【总攻】日龙傲天



【总攻】日龙傲天
【作品编号:86761】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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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穿越 / 高H / 正剧 / 弱攻强受 / 高H
扑街作者葛迶梵穿进了自己坑的文中,被系统要求去给男主送关爱。
似乎比起帮男主开挂逆袭送金手指,滚床单更加方便?
有什么问题日后再说.jpg
害怕这些大佬找他秋后算账,他操完就跑,没想到男主们一个个追上来自荐枕席,逼他夜夜笙歌。
葛迶梵:?想我精尽人亡是吧

每个世界搞三个,性格仅供参考,具体以文为准
世界一(现代):狼系校园兵王、纯情商界总裁、心机龙王赘婿
世界二(修仙):绿茶逆袭废材、穿越幕后咸鱼、阴郁魔界帝王
之后可能写的世界观:星际未来、末日丧尸、西幻神魔、无限流

总攻NP,无反攻互攻受受自行车等,基本阳间懒得排雷,具体可见标题,不喜就跑。
攻是戏精乐子人,真的很渣,没有道德,爱钱爱己,走肾不走心,拔屌无情。
攻不哭包,除了搞黄搞事其他方面都弱。
自割腿肉缓慢存稿,欢迎评论点梗分享脑洞。

开苞被下药的兵王,舌吻、窒息、后入
  “收益好差,坑了!”葛迶梵失望地关掉作者后台,瞅了眼码字软件里将近百万的字数总计,不禁悲从中来:“我真不是写书的料。”
  他写了不下十本龙傲天爽文,什么题材火就写什么,除了一两回赶上喝汤,其他时候都扑得路都不见。因为坑的多,他马甲换得也勤,可惜每次蹭完新人福利就糊穿地心。他报过不少写作培训班,也尝试转型几次,奈何文笔太差,只有无脑爽文爱好者能容得下他。说起读者,葛迶梵扫了一眼评论区,全在骂他太监。
  “有本事打赏啊?没钱你说NM。”他写文就是为了赚快钱,对作品也没什么感情,既然能力不够,喝不上汤,也只能转行了。他扫了一遍自己的存稿,全选,永远删除。
  「叮!男主关爱系统已绑定!你好,我是系统。」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脑内响起。
  身为网文作者,他对系统不要太熟悉。他在脑内问:“你是什么系统?”
  「还记得你坑的小说吗?那些男主久久得不到关爱崩溃了,导致他们所在的世界毁灭了。你要进到那些世界里给男主送关爱。」
  “开什么玩笑,我写的不是爽文吗?男主活的难道不顺风顺水,至少比我滋润吧。”
  「你在男主生活顺风顺水之前就坑了。」
  “有吗?我想想……”葛迶梵开始回忆。他的龙傲天男主从来父母双亡,又因为各种原因实力不能发挥,受人欺压,被逼上绝路。典型的先抑后扬套路,往后就是天降金手指,男主强势归来——他从来写不到这一步。
  “行,我认。不过我可不打白工……”
  「任务就是关爱男主,提高关爱值,攒够一百就算任务完成。等你拯救完世界,回到现世想要什么都可以用关爱值换。换钱的话,汇率1:10000。」
  “你很懂嘛。”他兴奋地搓搓手。
  葛迶梵爱财如命。之前听说当小白脸吃穿不愁,仗着自己外表过关,他就学习了一堆撩人技巧,还坚持每晚去夜店实践。可惜现实总残酷,愿意给钱的不多,想包养的一个没有。后来,他去做了色情电话接线员,生意还算不错。但充其量挣点外卖钱,不够糊口的。再后来,他又听说网文来钱快又稳定,就转行去当了码字工。就在这时,一段文字传进脑内,打断了他的回忆。
  男主叶译仄是退役兵王,转学进大学好好读书,没想到总有不长眼的人打扰他的平静生活,偏偏师父要求他隐藏实力,他只好次次吃亏。不过,他每次受欺负都会引起美女怜爱,为他出头,主动投怀送抱。剧情发展到他受校花邀请参加生日聚会,没想到误喝了下了春药的酒……
  “男主这不是艳福连连吗?这叫缺爱?”
  「“叶译仄受够了这些纠缠不休的女人,她们严重打扰了他的清静生活。”你自己写的。」
  “哎呀,这不是口是心非嘛。等男主和美女滚上床单,他就食髓知味了。”
  「你没写到。」
  他想起来了,他自认为完美的断章反响平平。读者对他的描写能力不抱期待,都没几个催更,更别提打赏了。一气之下,他就坑了。
  「给你安排的身份是被邀请来凑数的校花同班同学,外貌性格都和你本人一样,你做自己就行。」
  “好嘞!”
  他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已经身处于喧闹的宴会之中。当务之急是找出叶译仄在哪,然后把校花给他拐过去。葛迶梵毫不犹豫,直奔二楼客房而去。
  他推开第一间的门,就有人扑了上来,扣住他的肩膀强吻。说成吻也不恰当,男人只是在乱啃,还咬破了他的嘴唇。男人脸色通红,却目光炯炯,眼里满是掠夺欲,像要把他生吞活剥。嫌男人用力太重,葛迶梵使劲推了几下,完全推不动,就问系统:“是男主不?”
  「是……叮!关爱值+1!靠!这也行?」
  “这垃圾吻技也能加?”他眼前一亮。
  「男主大概把你认错成校花了。」
  “没关系!我可以将错就错。提示关了,我问你再答。”
  他按住叶译仄的后脑,覆上带酒味的唇瓣,撬开牙关,席卷扫荡每一寸口腔。叶译仄的舌头不堪示弱地反击回来,被他轻易缠住吮吸。两人唇齿交缠,发出啧啧水声。他尝到酒精的味道,辛辣且苦涩。
  “唔嗯……”叶译仄轻哼一声,津液从他嘴角流出,被葛迶梵舔舐干净。
  “加了多少?”
  「3点。」
  “我开始爱上这工作了。”
  葛迶梵顾忌门还开着,推了推叶译仄,附在他耳边说:“我们进去做。”
  叶译仄眨了眨眼,乖巧地搂住葛迶梵往里走。葛迶梵配合地跟着他,含着他的耳垂,顺便用脚带上了门。门一关,他就伸手去解葛迶梵的衬衫扣子,或许是酒精降智,他摸了半天没找到扣子,干脆扯开了衣服,双手抓着葛迶梵的胸使劲揉捏。
  他古铜色的手粗糙有茧,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温热,摩挲葛迶梵的皮肤。葛迶梵的乳头挺立起来,每当叶译仄的手擦过,都会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
  葛迶梵闷哼一声,身下欲望抬起了头,他却仍像拆礼物包装一般,不紧不慢地解开叶译仄的扣子,丢开衣服,抽出皮带,脱下裤子。葛迶梵视线扫过古铜色的皮肤,手抚上隆起的肌肉,顺着人鱼线向下,扯下内裤,勃起许久的粗长肉棒立即跳了出来。
  他从惨烈的扑街经验中得到的深刻教训就是:别做不擅长的事,天赋不够,再怎么努力也白搭。他不看重体位,只是过去一心勾搭富婆,练习的都是上位的技巧,他也不是性欲强烈的人,真居于人下,大概率成个躺尸。为了挣大钱,当下位万万不可。既然是给男主送关爱,肯定要拿出看家本领把人服侍好。
  他一手撸动叶译仄尺寸惊人的性器,另一手掂了掂鼓胀的囊袋,分量很足。如果榨干,想必能涨不少关爱值。
  “唔……啊、哈啊……”葛迶梵的手冰冰凉凉,握上火热的阴茎,冻得叶译仄大腿打颤,好像浑身血液都流入了下体。他弓起脊背,发出一连串短促的喘息,推搡起葛迶梵。但他的力道此时软绵绵的,根本构不成威胁,反倒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紧接着一大股乳白色的精液喷溅出来,打湿了葛迶梵半条裤子。
  葛迶梵不禁想起以前失败的挣钱经历,闲适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他掐了一把叶译仄的肉棒,趁他抖动不止的时候将人推倒,压在床上。手指沾上黏黏糊糊的精液,擦过会阴,摸到藏在股缝的肉穴,毫不客气地插进去搅动。
  干涩的甬道第一次被人侵占,陌生的异物感让叶译仄不住摇头。丧失了前戏的兴致,葛迶梵把精液抹进去润滑后,扒下裤子,掏出自己的肉棒,狠狠操了进去。
  未经开发的小穴紧致温暖,一捅进去,里面的软肉就迎合上来,紧紧包裹住性器。葛迶梵从没体会过这样的阵仗,爽得闷哼一声。
  “你的小穴可比你技术好多了。”他笑着说,随即大力抽送起来,每一下都肏到最深处。不知是叶译仄天赋异禀还是春药作用,甬道很快分泌出淫水,每干一次都比先前顺畅不少。叶译仄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失焦的双眼水光潋滟,豆大的汗珠沁出,从额头滚落。
  “呜、啊啊……哈、哈啊!……”叶译仄呻吟了几声后,报复似的一口咬住葛迶梵的肩膀,“嗯、唔嗯……嗯!唔唔唔……”
  “嘶——”葛迶梵疼得龇牙,但他自诩有服务精神,仍专心冲撞。顶到体内一处凸起时,叶译仄的呻吟兀地升了调,甜腻而高亢。他知道这是敏感点,当即猛烈攻击起来。他的囊袋重重打在叶译仄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两人交合的身体逐渐升温。
  “嗯呜、呜……呃嗯、嗯~唔呜呜——”叶译仄咬破葛迶梵的皮肤,断断续续地喘息。他尝到浓郁的血腥味。却无暇顾及,因为层层快感像火一样燎遍全身,将他残存的理智燃烧殆尽。才射过的鸡巴又抬起了头,抵着葛迶梵的小腹。
  葛迶梵掐住叶译仄的后颈逼他松口,把人翻了个面,抱起他的腰,换成后入式继续大力操弄。他没抱多久就不耐烦了,拍拍叶译仄的屁股说:“自己撅起来,听话。”
  叶译仄配合地抬臀,葛迶梵解放出来的双手便沿着他的脊柱往上,扣住脖颈,拇指按在喉结上,稍稍用力,指尖传来阵阵心跳。
  缺氧无限放大了快感,随即而来是要害被人控制的莫大恐慌。叶译仄皱起眉头,他使劲拉扯葛迶梵的手,拼命扭动身子,反而把葛迶梵的肉棒吞得更深。葛迶梵感到鸡巴被肉穴越绞越紧,在他憋死之前松了手。
  “嗬、嗬呜……唔、哈呼、呼、呼啊……哈啊、咳!咳咳……”趁叶译仄咳嗽之际,葛迶梵对着敏感点猛烈进攻。或许因为窒息,他眼里恢复一丝清明,呻吟也有了内容。
  “咳咳、太、太深了……哈啊~啊……慢点、别……”叶译仄呼吸紊乱,浑身痉挛,绷紧脊背,手无力地抓着床单。潮湿温软的小穴收缩更紧,吸得葛迶梵兴奋不已。
  “啊、不……哈、太快了……呜咕,要射了……”叶译仄清晰地感觉到滚烫坚硬的性器一下下肏进来,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快感不停冲击意识,眼前似乎亮起了白光。就在这时,葛迶梵伸手堵住了他的马眼。
  快感戛然而止,叶译仄仿佛悬在半空,他仰起脖颈,无师自通地央求道:“求、呃啊……求你、啊、哈嗯~……求求你让、让我射……”
  听见男主淫荡的呻吟,葛迶梵粗喘几声,挺腰射进了深处。在他松手的瞬间,叶译仄的龟头射出一股粘稠的白浊,身体就像触电一般抽搐起来。
  甬道被完全填满的同时,似乎身体也被彻底占有了。
  【作家想说的话:】
  ||o(*°▽°*)o|Ю [有人吗?]
  想看什么欢迎留言,没有留言没动力更

兵王主动求操,M字、浴室play、骑乘
  喘息的间隙,葛迶梵抽出肉棒,伸出双手,一边一个,揉捏叶译仄的乳头。叶译仄的乳头内陷,葛迶梵于是用指甲轻轻划过乳孔,绕着乳晕打转,让乳头一点点挺立起来。紧接着,他用力掐住凸起的乳尖,又肏了进去。
  乳尖传来的痛感成了欢爱的调味剂,叶译仄的后穴骚痒得不行,渴望被填满。偏偏葛迶梵这回刻意避开他的敏感点,故意放缓了动作,使劲撩拨,就是不许他满足。欲求不满的他自发扭动起腰,笨拙地把身子往后挤,想要把鸡巴含得更深。可他刚一后退,葛迶梵又拔出去一点,加重他的空虚。几次尝试下来,葛迶梵的肉棒反而退到了穴口,摩擦起大腿内侧。
  他着急不已,扭头想确认方位,葛迶梵就把头扳回去,他手向后探,想摸到葛迶梵的肉棒,葛迶梵就按住他的手臂,让他无法动弹。他急得脸色通红,汗珠从身上冒出,随身体摆动而滚落。
  曾经干巴巴的文字,有朝一日居然化成了眼前这具性感的躯体。葛迶梵颇觉有趣,轻笑一声,开口道:“想要吗?想要就求……”
  没等他说完,叶译仄就迫不及待地回答:“求求你干我!肏我,狠狠干坏我!”
  他一愣,喉结耸动,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想到自己创造的男主竟然有如此下流的一面,他不禁性欲大涨,彻底抛开理智,也顾不上操心什么关爱值,紧紧抓住叶译仄的手臂,直接捅进最深处,猛烈操弄起来。
  叶译仄这才意识到葛迶梵先前有多温和,可他没时间后悔,强烈的刺激很快使他大脑宕机,只装下满满的情欲。
  “啊!啊……啊啊——哈嗯、唔……”他胡乱地摇头,双腿颤抖,勾紧脚趾,浑身泛红,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仿佛缺氧一般,他双眼上翻,嘴巴开开合合,急促地呼吸着,嘴里再说不出成型的语言,只有一连串甜腻的呻吟,同时,津液也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
  嫌这个姿势不过瘾,葛迶梵顿了顿,抓住叶译仄的肩膀将他翻过来,掰开大腿摆出M字形,俯身加速抽插。肉棒在体内旋转了一周,迅速擦过娇嫩的肉壁,撑开狭窄的内壁,仿佛要将里面的皱褶撑平。
  伴随咕叽咕叽的水声,葛迶梵每一次肏进去都带出一大团乳白的精沫。嫩肉热切地包裹住他的肉棒,湿润温热的触感引诱他在穴内搅动起来,肆意冲撞脆弱的肠壁。
  叶译仄无法判断对方有没有顶到敏感点,好像他的所有感官都汇集在甬道,四肢软绵无力,浑身血液都流到了后穴,每次不经意的蠕动收缩,都将鸡巴吞得更深。
  他抛开一切,放声呻吟。高亢淫荡的声音刺激葛迶梵更加卖力地抽插,囊袋把屁股拍得红肿。叶译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口,吐出舌尖,泪水、津液和汗水混杂着糊了一脸。销魂的快感迅速使他射了出来,足足射了一分钟,整个上身都溅满了他自己的精液。
  葛迶梵同样大汗淋漓,他压低身子,狠狠往里肏,每回都把叶译仄的腹肌顶得凸起。叶译仄痛苦地捂住肚子,好像能摸到鸡巴的形状。肉棒在穴内搅动了好几次,终于对准深处射了出来。
  这一次被填满的饱胀感更加强烈,叶译仄心里涌起莫大的满足,恢复了一些力气,双手攀附上葛迶梵的脊背,腿也热情地打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又在房间响起。
  如此反复折腾了好久,射到叶译仄小腹都略微鼓起,葛迶梵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两人性器分开的时候,交合处发出清脆的一声“啵”,浓稠的精液从穴口缓缓流出。葛迶梵扫了眼双目失焦,面色潮红的男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翻身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他给自己放了缸热水,原本打算简单泡会儿就去帮叶译仄清理,可是一躺进浴缸,他就懒散得不想动了。他餍足地眯起眼,身子舒展开来,头向后仰,大脑放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被冷落在床上的叶译仄勉强拾回一丝理智,黏黏糊糊的精液沾得他不舒服,他起身,想要去洗个澡。脚刚踩到地面就是一阵酸软,他没站稳,跌倒在地。泥泞不堪的小穴再合不拢,一股精液从穴口流出,滑过臀沟,在他的腿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被情欲统治的大脑又不安分起来,渴求像之前那般强烈的快感。他浑浑噩噩地扭头,目光锁定浴缸里的葛迶梵,踉跄着脚步扑了过去。
  “哗啦!”叶译仄摔进浴缸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葛迶梵本来已经坠入梦乡,突然感觉身上一沉,直接吓醒了,睁眼就看见男主压在他身上。他没往情色的方面想,以为男主想洗澡,就推了推叶译仄的胸,说:“你先起来,让我出去。”
  叶译仄没理会他的指示,而是摇起身子,用臀沟反复磨蹭葛迶梵的肉棒。
  开拓多时的穴口撩拨着敏感的龟头,哪怕葛迶梵困顿得很,也迅速起了欲望。可他现在不大想做,大概是之前肏太过了,他陷入了贤者模式,丧失了性欲,只想弄清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阴茎硬了?关我屁事,让身体自己去操心。
  正当他茫然地盯着被精液染浊的水面,思考人为什么成为人这一深奥的哲学问题时,叶译仄停止了摩擦,穴口抵住他的鸡巴,用力坐了下去。甬道被冲开填满的快感让叶译仄不禁仰头,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随即上下吞吐起鸡巴来。水面因为叶译仄的动作漾起一圈圈涟漪,水声哗啦作响。
  尽管动作大胆,叶译仄的节奏却慢得离谱,每次葛迶梵撑不住要睡过去,他才吃下整截柱身,过电的快感又把葛迶梵惊醒。葛迶梵没精打采地掀起眼皮,扫了兴致勃勃的男主一眼,没说什么。他现在只想等开荤上头的男主冷静下来,他好回去睡觉。
  浴缸狭隘逼仄的空间本就装不下两个男人,随着叶译仄激烈的动作,水位更是飞速降低,没多久,葛迶梵的胸膛就裸露在浴室热气中,他的睡意也被叶译仄彻底闹没了。葛迶梵推搡了好几下,感觉制止不了正在兴头上的男主,也懒得挣扎了,伸手打开水龙头,拿起花洒,打算帮男主好好洗洗,弥补下可能因为先前的狂暴举动损失的关爱值。
  我果然很敬业。他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一手抓着花洒,一手揉搓叶译仄的古铜色肌肤。之前没怎么细看,现在他才发现叶译仄身材不错,胸肌腹肌应有尽有,却不显得太壮,不然也不能顺利在校园里扮猪吃老虎。他好奇戳了戳,不算很软,但很紧实。
  可惜叶译仄没有领会他的好意,反而低下头,含住葛迶梵左边乳头,拿住吃奶的劲大口吮吸。葛迶梵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的头。不料他突然叼住乳尖,被葛迶梵一推,尖锐的虎牙划破葛迶梵娇弱的乳尖,痛得葛迶梵倒吸一口气。
  “我没有奶,快松口!”葛迶梵试图和男主好好商量,但叶译仄此时哪听得进,还用舌尖舔舐新生的伤口,牙齿磨蹭柔软的乳肉,双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摸索。
  他又试了下,实在奈何不了发情的男主,就猛地一拍叶译仄的屁股,道:“给我停下!”
  “啪”的一声,臀波荡漾,叶译仄一哆嗦,松了口。葛迶梵以为他学乖了,结果叶译仄转头舔舐起他的右乳头来,甚至还用尖牙研磨。他又用力打了几下,没想到叶译仄越打越兴奋,下身的动作都快了不少。
  葛迶梵算是看明白了,男主压根就没完没了。除非他的性欲得到彻底满足,否则他不会停下。与其等他继续不得章法地搞上个三天三夜,不如尽快让他爽够,好放自己去休息。
  刚才床上那几轮还不能喂饱他吗?葛迶梵在心里腹诽道,也不知道该怪春药太不讲道理,还是该怪种马文男主的特有体质,很有可能是两者强强联手,总之今天没好觉睡了。
  他叹了口气,丢开花洒,握住叶译仄的腰,狠狠插进最深处。叶译仄猝不及防,瞪大双眼,嘴里泄出一声似痛呼似呻吟的尖叫,竟然就射了。这回的精液稀了不少,混杂了透明的前列腺液。
  温暖的水流一股脑涌进后穴,又被迅速挤出,更多精液漏出来,污染了一缸水。叶译仄感觉自己的小穴被肏得糜烂,灌入的热水撑得他肚疼,这才意识到恐惧。他抬起头,双手扒住浴缸两侧,一反常态地想要把自己撑出去。
  葛迶梵没空注意叶译仄的变化,因为穴肉死死绞住他的鸡巴,滚烫紧致的触感使他坚信男主还想要。热水不光升高了里面的温度,还润滑了甬道。他在甬道里尽情横冲直撞,浴缸里不好着力,他就一边挺腰,一边抓着叶译仄的身体重重往下压,直接插到最深处。
  “啊!呜啊……不、不要了……好胀、呜呜呜……”叶译仄被蹂躏得神情崩溃,企图将葛迶梵推开。可是葛迶梵背后就是浴缸底,再怎么推也无济于事。叶译仄的阴茎又一次翘了起来,却只射出粘稠的前列腺液,很快混进水中看不见了。
  “不要了呜……嗯~啊、嗯唔,不行了……放过我……”他浑身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绵绵地趴在葛迶梵身上。他伏着葛迶梵的胸膛,感觉自己就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被浪潮冲得找不着北。也不知道究竟射了几次,似乎全身的液体都射了出去,到最后,龟头只能挤出一两滴水。
  等到男主彻底陷入昏迷,葛迶梵才停下动作。他把叶译仄推到一边,走出浴缸,将人捞起放在地上,再转头给浴缸排水。他开了花洒又洗了洗自己,取了浴巾仔细擦干净身上的水,再顺手给男主抹了几下。既然人已经晕了,他也懒得伺候,就拦腰抱起丢回床上。
  做完这些,他伸了一个懒腰,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要是留在房间睡觉,万一怕男主醒了找他算账就完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葛迶梵穿上内裤,嫌弃地踢了脚自己沾满精液的裤子,又瞥了眼一地的上衣扣子,转而捡起叶译仄的衣服穿。反正他创造的角色都是他照着自己的身高写的,衣服尺寸应该也差不多。
  穿好衣服后,他走进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吹干自己的头发,颇有闲心地给自己打理了下发型。
  唉,搞了整整一晚,肾好虚,这可比以前坐电脑前码字伤腰多了……他在心底骂了男主几句,边揉发酸的腰边往外走。
  “系统?在吗?今晚赚了多少?”
  估计今晚也就挣了十来点关爱值,离攒满遥遥无期。奇了怪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当初写的时候设定男主是等美女倒贴的禁欲型,怎么男主现在性欲这么旺盛?看来以后还是得走感情物质关怀的路线,省得早晚被男主榨干。
  「累计25点……我不理解,你原来是不是仗着作者身份在背后搞些什么不得了的色情设定?」
  收回前言,爱就该是日出来的!
  【作家想说的话:】
  不知道下章写什么( ‘-ωก̀ )
群'七衣零舞八八(舞九零(
调戏羞辱总裁,真空、裸体爬行、足交
  “B301、B302、B303……到了,B305。”葛迶梵按照系统提供的资料找到自己的宿舍,掏出钥匙开了门。现在是早晨六点,舍友还在梦乡,四周一片寂静,衬托出他脑内喋喋不休的系统有多聒噪。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睡一觉就满了四分之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怎么会,我这么正直一个人。”葛迶梵一边在心里答,一边翻出睡衣换上,把男主的衣服塞进洗衣袋。做完这一切后,他躺上床刷手机。
  「你也正直?算了,不和你争执了,只要主管不判定为作弊就不会有事。」
  “系统,这手机怎么连个应用都下不了?”葛迶梵点了好几次应用商店,毫无反应,他用浏览器点下载也没弹出下载窗口。
  「这是小说世界,男主接触不到的东西不会生成,你想玩游戏就去和男主打好关系,让他带你玩,不然没用。」
  “是不是我也不能在这个世界写网文赚大钱了?”
  「废话!除非你拉男主入伙,否则你什么都别想做。」
  “靠,这也太无聊了吧,先不说兵王清醒后会不会提刀来砍死穿越一次,你就让我体验封闭式读书?”
  「放心吧,为了增强员工自由感,提高世界的丰富度,我们男主关爱系统把世界观相似的男主都放进来了,扩大你的活动范围。」
  “这么好?我只要累计攒够一百就算任务完成了吧?”
  「每个都要刷满一百关爱值哦亲。」
  “有毛病啊?加班算个屁员工福利。一共几个?”
  「本世界三个。」
  “本世界是什么意思,我做完这个世界的任务就能回家了吧?”
  「想什么呢,当然是把坑全填完才给你回去哦亲亲。」
  “艹!”
  一觉睡到大中午,葛迶梵打开手机,习惯性点开社交媒体想摸鱼,结果除了班级群外什么都看不了。想上网冲浪,除了新闻什么都刷不出来,唯一的消遣就是校内论坛,他登上去看了一眼,对学生的八卦提不起兴趣。
  “不是,这男主是苦行僧吗?好歹跟上时代点啊,还我互联网!”葛迶梵气得攥紧拳头,点开外卖——谢天谢地,男主没剥夺走他这点消遣。
  「你写的兵王,你心里有数。」
  “其他男主呢?都出家了?”
  「资料都给你了,你自己看。顺带一提,世界观还是以你填最多的那个坑为准,也就是你只能有一个身份。」
  “没金手指就直说呗,遮遮掩掩的多没意思。”葛迶梵浏览起男主资料,比起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当狗的赘婿,显然商界总裁更好接近些。系统给的资料只有他写出来的部分,他反复看了几遍,勉强捡回一点记忆。
  段丞叙,上辈子经营一家中等规模的公司,事业蒸蒸日上,没想到信任的兄弟早就暗藏异心,更是埋下陷阱抢走他的股权,害他穷困潦倒。他最终从天台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痛苦。谁知机缘巧合,他竟然重生到了公司事业刚起步的时候……
  这篇葛迶梵当初蹭重生经商流开的文没更到上架就坑了——他查了一大堆经商的资料后,意识到这笔钱不好挣,比起思考男主怎么投资怎么营销,加个系统解决一切显然更方便。他计划有空回炉重造加个系统,但榜单上又爆出了新的流量密码,他就转写新文去了,这事就这么一直耽搁到现在。
  算算时间,现在的段丞叙才刚刚摆脱二五仔兄弟,忙着拼命调查哪些项目被动过手脚,正是疑心病最重的时候。哪怕是再随便的鬼话,也能把他吓得灵魂出窍。
  葛迶梵可不打算当总裁的甜心秘书,帮助总裁排查内鬼登上事业巅峰,他有别的主意。
  “系统,段丞叙私人号给我一下。”
  「早就添加到通讯录了,你自己翻。」
  葛迶梵打开通讯录,略过叶译仄的名字,哼着小曲,给备注为“段丞叙私人号”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重生试用期快结束了,玩的开心吗?」
  收到消息的段丞叙心头一跳,手下意识一松,手机就从掌中滑落,重重摔在桌上,发出哐当的响声。他重生的秘密没和任何人说过,更是把性格大变的锅全部甩给了背叛他的兄弟,何况,根本没有重生相关的文艺作品,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个方面上。他敲下回复时,发现自己的手不住颤抖。
  「试用期是什么意思?」
  「晚上六点,那家酒楼」
  哪家?他敲出这两个字,随即删掉。他很清楚对方指的是上辈子他赴的那场鸿门宴,他为了挽救公司向人低头,不曾想这只是他们用来羞辱他的陷阱……他陷入痛苦的回忆,很快被短信铃声唤醒。
  「穿上西装,不能穿内裤」
  这条短信有如晴天霹雳,在段丞叙心中掀起波澜。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回了一条「什么意思?」。他等了足足半小时,对面依旧没有新回复。
  段丞叙心里期望这只是那人同他开的玩笑,但他不敢才有了第二次生命,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为什么是内裤?段丞叙冥思苦想,实在想不出自己大采购一次十条买回来的内裤有什么特别之处,莫非是什么重生仪式需要?不过,他绝对做不出在公司脱内裤这样羞耻的事,为了今晚的局,他需要回家一趟。
  等忙完手头的工作就回去。他想。
  盯了同一页企划案整整一小时后,段丞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完全不在工作上。这种事哪怕在他重生前也从未有过,他一直是带头加班的工作狂,就算是下班时间,他心里想的还是工作,从来没有考虑过找对象的事。
  没什么,等这场饭局聊完,我又可以回来工作。段丞叙安慰自己道,放下企划案,匆匆离开了公司。
  傍晚五点半左右,段丞叙刚把车停在酒楼的停车场,一条短信就发了过来。
  「东海包厢」
  段丞叙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看向四周,似乎有好几个人在盯着他看,他连忙移开视线。不,这可能只是个巧合。他深吸了几口气,往大门方向走了一步。
  之前开车时感觉不明显,走起路来才感觉不对劲。粗糙的西装面料不停摩擦着阴茎,没走几步,段丞叙就感到身上欲望有抬头的趋势,吓得他不得不立正站好。奇怪,怎么下楼拿车时没什么感觉。他提出疑问,又自己给出了解答——他去的是自家车库,没人围观,现在不一样,就算他告诉自己那些人没在看他,可心里总拿不准,万一呢?万一有人不仅在看,还录像下来呢?
  冷静点段丞叙,你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你没经历过,昂首挺胸,拿出你的志气来!他给自己打气,急匆匆走到门口,努力忽视下身的异样。可下身仿佛爬了蚂蚁一般,瘙痒阵阵,电流不停往心头钻,激得他微微打颤。
  “先生,您有预定吗?”笑容甜美的服务员朝他迎了上来。
  “我……我有、东海包厢。”段丞叙艰难地回答,目光不自然地瞟向大厅吃得开心的顾客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已经勃起了。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好的先生,我领您过去。”服务员转过身,在前面引路。而段丞叙则趁此机会迅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裤子上的鼓包,又假装无事发生地抬起头,掩盖性地正了正领带。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哪里传来熊孩子的尖笑声,好像是在嘲笑他。段丞叙心里一惊,赶紧看向声源方向——熊孩子只是在玩弄食物而已,根本没看向他这边。段丞叙松了口气,耳边又捕捉到别人话语中“那个人是不是……”的关键词,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段丞叙感觉每一道目光好像都在看他,每一句话好像在议论他,就如同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被众人围起来指指点点一样。明明没发生什么,他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但惜命的想法最终战胜了羞耻。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服务员身后,像个二愣子一样同手同脚,终于撑到了包厢门口。
  带完路的服务员走了,段丞叙又扯了扯领带,咽下一口唾沫,忐忑不安地打开门走进去。看见包厢内人的模样的后,他愣住了——对方和他想象的运筹帷幄幕后巨头长的不一样,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还带有象牙塔的稚气,显然是个学生。虽然叫他穿了西装,对方却穿着休闲的白T恤配牛仔裤。
  该不会是走错酒楼了?段丞叙想,关上身后的门,小声地开口:“请问……”
  那人扭头看向他,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段丞叙,脱衣服。”
  “什么?”段丞叙一愣,没反应过来。
  “脱衣服,脱光。”
  是为了某种玄学仪式,对吧?段丞叙开解自己道,心里十分清楚不可能那么简单。他只是没胆子继续想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自己同样无法拒绝——新生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段丞叙飞快地脱掉了领带和西装外套,可解到第二颗衬衫纽扣时,他顿了顿,抬眼看向那人,犹豫着开口:“公共场合……没问题吧?”
  “你希望出问题?”葛迶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没有!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服务员进来……”
  “你只管脱。”
  段丞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把衬衫脱了下来,和外套一起老老实实地搭在椅背上。手摸向裤腰带时,不经意蹭到了裤子的凸起,尴尬得手不知道往哪放。
  韩信能忍胯下之辱,这点小事算什么?他给自己打气,心一横,将裤子脱了下来,全身裸露在空气中,胯下的挺立更加夺目了。
  “跪下,爬到我面前。”葛迶梵上下打量段丞叙,因为常年坐办公室,段丞叙肤色偏白,身材瘦削,比他还像个小白脸。听见他的话后,段丞叙瞪大了双眼,想质问几句,最终只讷讷道:“你想做什么?”
  “和你玩点小游戏而已,你想清楚,千金难买寸光阴啊,我给你的报酬足够丰厚了吧?”
  段丞叙缓缓弯下身子,双手撑地,先是一边膝盖触地,然后是另一边。他笨拙地朝葛迶梵爬过去,裸露的肌肤与地毯接触,阴茎一晃一晃,加剧了他的尴尬。他一路爬到葛迶梵大腿处,停了下来,抬头仰视葛迶梵。
  “跪坐。”
  见段丞叙不仅乖乖听话,还压制住了紧张的神情,葛迶梵有些无趣,他整这一出可不是为了看这个。他笑了笑,鞋尖戳了戳段丞叙充血的肉棒,明知故问:“硬了?”
  段丞叙偏头,闷闷地答:“嗯。”
  “那让我来帮帮你。”葛迶梵取了双筷子,夹住段丞叙的左边乳头,同时抬脚,用力踩在段丞叙的鸡巴上。
  “呃!”粗糙的鞋底带来比西装布料更强烈的刺激,让段丞叙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他吓得身子向后仰,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直到刚才,他都以为对方要他脱衣服只是想羞辱他的自尊,完全没往性的方面靠。
  “不是、我们不能、怎么可能、我我……我、我和你……我俩都是男的!”段丞叙紧张得语无伦次。
  “这不是更好吗?”葛迶梵笑吟吟地答,丢开筷子,从座椅上起身,走近段丞叙,俯身同他对上视线。
  “你要是不乐意的话,现在去死也不迟。”
  “我……”段丞叙喉头耸动,狠狠闭上眼,头侧向一边,视死如归地答:“我乐意。”
  “明智的选择。”葛迶梵脚向前伸,从阴茎根部往上勾,他有意做得很慢很慢,好让段丞叙充分体会这一过程。
  “嗯、嗯哼……唔、呃、呃呃,嗯!唔唔……”段丞叙抿紧嘴唇拼命压抑自己的喘息。他虽然会自慰,但那只是为了身体健康,在洗澡间隙抽空完成的任务,没什么欲望,更别提有什么快感。他从未体会过像现在这样的刺激。
  怪不得都说要戒色,沉迷这种东西哪还搞得进工作……
  “啊!”龟头顶端被鞋底刮过,又痛又爽,刺激得段丞叙尖叫出声,他赶忙用双手死死捂住嘴,“唔唔唔呃呃……”
  葛迶梵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段丞叙的鸡巴,就像在玩跷跷板,还用鞋面使劲磨蹭肉棒,从根到顶,从顶到根。他今天穿的是双普通的跑鞋,鞋面不像皮鞋一样光滑,摩擦起来反而更有效果。
  他做得轻巧,段丞叙的脸却渐渐泛起红晕,眼神不像最开始那样惊恐,反而隐约有沉醉的意思,喘息也放开了,只是仍压抑着音量。
  葛迶梵看见龟头渐渐渗出黏液,就加大了力度,毫不客气地用粗粝的鞋底攻击龟头——
  “哈啊!哈呼、哈呼……”段丞叙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急促喘息着,射了出来。
  没等他彻底回神,那只鞋就凑到了他嘴边。
  “舔干净。”葛迶梵冷冷地说。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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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吃边玩总裁,舔鞋、扩张、跳蛋
  段丞叙抬头看了葛迶梵一眼,还沉浸在射精的余韵中,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好腥!他接受不了这股刺鼻的腥臭味,立即呸了一口。群23呤^陆_92)3(9陆更多资(源'
  “舔干净。”葛迶梵又重复了一遍,“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我……”
  段丞叙想拒绝,但重生这事的确是他最大的软肋,能查出兄弟的背叛,绝对离不开上辈子的记忆,这人先帮了他,而且除了个别恶趣味外从未干涉他的事业,再说向权势低头本就是社会法则,于情于理他都该听话……可是,他迈不过心里的坎,他也担心突破这层心里限制后自己会变成某些沉迷床上之事的草包……
  “我舔了你就放过我?”
  一步步来,不能把人逼太过了。心理防线破坏太快就没意思了。葛迶梵清楚适可而止的道理,笑着回答:“舔完就吃饭。”
  “好。”段丞叙双手抓住葛迶梵的脚踝,将鞋子捧到自己面前,张嘴含住使劲吮吸,不管尝到了什么味道,匆匆忙忙地吞咽下去。他听见相机拍照的咔嚓声,抬眼发现葛迶梵拿手机对着他,吓得一愣。
  “那照片……不会要发出去吧?”
  “你希望我发出去?”
  “没有!”
  “那就继续!我的耐心有限。”
  明明很色情的动作,被他做出来一副饿鬼抢食的感觉,让葛迶梵哭笑不得,他本想录像,最终也只拍了几张照片。
  “这样总行了吧?”段丞叙用手背抹去沾在嘴角的精沫,问。
  “当然。”葛迶梵扯了几张纸巾,弯腰把糊在鞋面上的口水擦干净。
  段丞叙支起身子,口腔里的回味呛到了他,他恶心得吐出舌头,想着赶紧去漱口,急忙走向挂了衣服的椅子,却听见身后的葛迶梵说:“我允许你穿衣服了吗?”
  “什么?!”
  段丞叙气急回头,难以置信地喊:“你不是说我舔完……”话一出口,他意识到自己音量太大,赶紧压低声音说:“……就结束了吗!”
  “我只说过舔完就开饭。”葛迶梵走到他身旁,看了眼手表,说,“我吩咐服务员六点上菜,差不多该过来了。你没问题我们就准备用餐吧。”
  “我当然有!你到底想怎么样……”段丞叙看向葛迶梵的眼睛,气焰不禁弱了几分,说,“我怎么样才能穿上衣服?”
  “很简单,陪我来玩个小玩具就可以了。”葛迶梵从裤兜里掏出跳蛋,展示给段丞叙看,“粉色,怎么样,喜欢吗?”
  “我不喜欢,这是什么东西?!”段丞叙后退一步。
  “你居然不认识?那我可要帮你长长见识。”葛迶梵掏出润滑剂,“这个你是不是也没见过?”
  “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你到底想做什么?”段丞叙紧张地捂住下体,手上沾到自己的精液,心头一沉,飞速看向自己先前在的位置,果然,那里的地毯上也有几点白浊。
  “都说了,玩点小玩具。不知道也没关系,你亲身体验过就会明白了。”葛迶梵命令道:“跪趴,背对我。”
  “我……好吧。”段丞叙不情不愿地执行了命令,小臂触地,支撑身体,不安地等待葛迶梵的下一步动作。
  葛迶梵蹲下身子,挤了些润滑乳到段丞叙的臀缝上,用手心揉开,顺便往跳蛋上也抹了不少。
  时值盛夏,段丞叙赤身裸体不觉得多冷,但冰冰凉凉的润滑乳刺激得他忍不住收紧屁眼。
  我在干什么?他忽然领悟了对方想做什么,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几步,又被葛迶梵一句“再磨蹭服务员就过来上菜了”给停住。
  反正,我是个男的,就算往里面塞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没错吧?他自我安慰道,把头埋在手臂间,像在逃避事实一般。
  “放轻松,很快就好。”葛迶梵手指沾满润滑乳,摸到穴口,缓缓往里探。
  “唔!”异物侵入感让段丞叙难受地扭了扭头,不过他立即咬紧嘴唇忍耐。
  葛迶梵的手指在内壁搅动,确认把润滑乳都抹进去后,又抽出来。反复抽插几次后,再塞入第二根手指。
  “唔哼……唔唔唔。”段丞叙情不自禁夹紧小穴,又努力放松,他真的担心再磨蹭一会儿,服务员就要过来。
  根本没和服务员说好的葛迶梵放进去五根手指,估计差不多够了,就在穴内旋转手指,摩挲娇嫩的内壁,争取让每一寸都吸收到润滑乳。
  “呃……唔唔……好涨……”段丞叙感觉到那个地方好像有了反应,好像有点痒,又好像有点空虚,他夹了夹腿,试图压下那股异样。
  “看来你不止肚子饿,后面也饿了。别担心,这就满足你。”葛迶梵看着饥渴的穴口收缩舒张的样子,笑了笑,抽出手指,把黏液抹在段丞叙的臀瓣上,另一只手捏着跳蛋对准穴口,稍一使劲,就怼了进去。
  “呃!你放了什么?”
  “当然是小玩具啦,喜欢吗?”
  “我不……你要放多久?”
  “放到你开心为止,别着急,还没放好……”葛迶梵往指尖挤了更多润滑乳,手指伸进穴内推跳蛋,一点点推到深处。
  “你快一点,服务员会过来。”段丞叙刚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话像是娇嗔,脸色一红。他知道自己脸朝着地面,对方看不见,但还是羞愧得红了耳根——自己现在到底像什么样?
  “过来正好,让服务员也欣赏一下你的身体。”葛迶梵把跳蛋埋到了穴内深处,抽出手,照例把液体抹在屁股上,顺手拍了一下:“好了,吃饭吧。”
  话音刚落,段丞叙就迫不及待地扑到衣服前,顾不上身上沾的黏液,急匆匆地套上了衬衫和裤子,扣上腰带,穿上外套,纠结了一下,系好了领带。屁股里的东西让他有些不适,但他觉得自己还能忍耐。
  而葛迶梵则趁机洗了个手,在卫生间里摸出遥控器,调了中档。
  段丞叙瞬间感觉到了振动,又一次没忍住收缩穴口,咬紧嘴唇压制突然浮起的瘙痒感,僵硬地走到一个位置坐下。坐稳之后,他放松地垮了身子,振动感强烈了不少,他吓得绷紧脊背,端正坐好。
  葛迶梵走出卫生间,被段丞叙一副好好学生的坐姿逗笑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说:“和你的玩具好好培养感情,要是让我逮住你偷偷搞小动作,下场你懂的。”说完,他走出去叫服务员上菜。
  葛迶梵一走,段丞叙就抓来纸巾盒,他害怕身体里的东西乱动,不敢俯下身子去擦地上的精液,就抽了一张又一张纸巾往上面扔,希望能把白点盖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能听见那个东西嗡嗡的马达声。
  葛迶梵很快带着端盘子的服务员进来,他坐到段丞叙旁边,神色自若地拿起筷子夹菜。段丞叙看了他一眼,也拿起筷子,却不敢伸手夹菜。
  “吃啊,愣着做什么。”
  段丞叙犹犹豫豫地夹了一筷子开胃菜塞进嘴里,用来刺激食欲的酸和他口腔内残余的精液味道混在一起,让他难受得反胃,他刚呕出声,立即惊恐地用手捂住嘴。
  “你可不要浪费食物哦,”葛迶梵轻飘飘地抛下一句威胁,满意看见段丞叙的喉结耸动,将菜咽了下去,继续说,“要是吃着太干,可以喝几口水送一送。”
  段丞叙赶紧抢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几乎是灌着送进嘴里。
  “咳咳咳。”因为喝得太急,段丞叙呛了几口,但他还是接连喝下好几杯水,直到嘴里再也没有精液的臭味为止。
  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葛迶梵本来准备道具是为了挣关爱值,看见段丞叙又呆又手忙脚乱的表现后,对调教段丞叙产生了兴趣。一个专心事业的总裁,如果被他调教成一个时刻想要被操的骚婊子,主动跪下来乞求他宠幸,可比采用强制或哄骗的手段有趣多了。再说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段丞叙越享受这个过程,他能挣到的关爱值越多。
  这顿饭当然要让段丞叙来结账,因此葛迶梵点菜时丝毫不在意价格,想吃什么点什么。系统一直嚷嚷着让他点几道段丞叙喜欢的菜,被他一句“你挣关爱值还是我挣关爱值”怼了回去。菜一道道端上来,葛迶梵吃得相当开心,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段丞叙压根没动几次筷子。
  段丞叙食不知味,草草吃了点垫肚子后,见那人没命令他继续,就放下筷子,手紧紧攥住袖子。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脸色一定很难看——体内的东西带给他的感觉不再只有最初的麻胀感,他逐渐感觉到快感,就像……就像刚才射精前那样,甚至还有微弱的尿意。
  葛迶梵抽空看了一眼,放了筷子,掏出遥控器,拇指压在档位调节器上,直接推到了最大档。
  “啊!”感到体内振动突然变强,段丞叙尖叫出声。他瞬间弓起脊背,手上青筋凸显,偏头看向葛迶梵。大概因为包厢没有其他人,又或许是段丞叙放下了羞耻心,他小声呻吟起来。
  “哈啊、哈啊、哈啊……好痒,好痒呜……呜啊,太强了,慢一点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娇弱无比,脸噌地一下通红,红晕一连漫到脖子。
  就在这时,服务员突然开门进来,段丞叙吃了一惊,立马扭头看向门口。
  “先生,这就是最后一道菜……”服务员和段丞叙对上视线,吓了一大跳,差点端不稳盘子。现在的段丞叙脸色涨红,眼神凶狠,看起来就像是积攒了满腔怒火等待发泄一样。服务员放下菜盘,拿起菜单对了一下,实在没看出什么问题,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个……菜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段丞叙不回答,他尽力摆出和煦的表情,可他看起来更像在瞪服务员。服务员一项项重新确认过后,又抬起头问:“先生……您身体还好吗?有什么问题吗?”
  段丞叙抿紧嘴唇,缓缓摇了摇头。
  “真的没问题吗先生?”
  “开口啊,服务员问你话呢。”葛迶梵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敲敲桌面。
  在葛迶梵的催促下,段丞叙艰难开口:“没……哈啊……没有,你可以、呜、可以走了。”
  服务员刚走,段丞叙就扭头向葛迶梵说:“快点!快啊……呜呜、快点把这、哈、东西……呜啊关掉……”
  “求我。”
  “求求啊你、您……呜呜呜……求求您把这东西关掉吧!我受不了了……”
  “玩的开心吗?喜欢这个玩具吗?”
  “开心啊啊……很开心很喜欢求求您快点……哈啊……关掉它吧。”
  “喜欢就多玩一会儿吧。”
  “不要!”段丞叙怒上心头,猛地一拍桌面,随即态度软化下来:“我是说……哈啊、今天、就、玩到这里吧……”
  葛迶梵拿出遥控器在段丞叙眼前晃了晃,段丞叙想扑过去抢,可稍微动一动酥麻感更加强烈,他又定在原位。
  “看在饭菜还不错的份上,”葛迶梵关了跳蛋,起身拍了拍段丞叙的肩膀,说,“去结账吧,等会我陪你去停车场。”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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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车内掏跳蛋不成反漏尿
  “你、您到底是什么人?”段丞叙和葛迶梵肩并肩地走着,见对方心情颇好地哼着小曲,半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关于那个重生的事……”
  “不要问多余的问题,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乖乖听我的命令就行。今天你的表现勉勉强强,念及你是新手,这次就放你一马,等我回去就帮你续上——但是下一次,我希望你能放机灵些,别呆愣愣的像个木头一样。”
  “啊好……谢谢……那我体内的那个东西……”
  “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交谈间,两人走到了酒楼门口,葛迶梵在蹭车回去还是散步回去之间思考了一瞬,觉得不能操之过急,就拍了拍段丞叙的肩膀,说:“你去开车吧,再见咯。”说完,他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走上人行道。
  “系统,今晚挣了多少?”
  「一点也没挣到!我就说你上次是撞了狗屎运,你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就是浪费我的时间,你赶紧做点正经事!」
  “着什么急,之前那是铺垫,马上就能丰收了,你等着瞧。”
  突然得到自由的段丞叙看着葛迶梵的背影,杵在门口犹豫不决:他到底是回酒楼的卫生间把东西取出来再走,还是先开车回家?他不自然地调了调裤腰带,担心待会取的时候会勃起,就迈步走向自己的车。
  葛迶梵走过转角,就停下脚步,手握住遥控器,侧身观察段丞叙,等看见段丞叙上了车关了门,他直接调到了最大档。
  “工作这么辛苦,不玩得尽兴怎么可以呢?”葛迶梵笑了笑,收起遥控器,接上哼了一半的小曲,“夜还长着呢。”
  “啊!”刚坐上驾驶位的段丞叙浑身一激灵,上身软倒在方向盘上,大腿不住颤抖。
  “该死!肯定是那人……唔呃,动的手脚……我要赶紧把这东西给、取出来……”段丞叙把身子从方向盘上挪开,弯腰去够座椅调节把,脊背往后撞,勉强给自己腾出一点空间来。这点举动让埋在穴道里的跳蛋改了位置,刺激起另一处同样敏感的嫩肉。
  “嗯唔!哼……”段丞叙狠狠咬住下唇,堵住唇齿间泄出的呻吟,他可不想在这里闹出什么动静给人发现了拍下来登上社会新闻。提到社会新闻,那人好像拍了他的裸照……现在没空操心这个!
  段丞叙不自在地夹紧腿压住尿意,刚来喝了太多水,膀胱涨得要命……该死!我怎么忘了出来前上个厕所,现在想去也去不了了。他使劲摇了摇头甩开杂念,匆匆解开裤腰带,扯下裤头,胡乱蹬了几下,把裤子踢掉了。
  快点,再快点……他光着腿坐在真皮座椅上,急促地伸手去探穴口。手指擦过会阴的时候,他哆嗦了一下,没忍住闷哼一声。摸到臀缝时,他心一沉:那里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该不会把外裤也打湿了——不,没事的,我穿的是深色长裤,就算湿了也不明显。
  段丞叙的手指在穴口转了几圈,始终插不进去,仰躺的姿势实在不方便下手,而且就耽搁了这点时间,他已经感觉到龟头开始滴出液体——他还没有勃起,这不是精液,而是尿。段丞叙顾不上思考漏精还是漏尿哪个更好,只想快点解决。肉‘小,说!2(3'铃(榴!9,2!3《9)榴、。《
  “哈啊、哈啊、哈啊……”伴随嗡嗡的马达声,段丞叙微喘着翻过身,下巴搭在座椅顶上,手从屁股往下摸,摸到了先前沾上的精液,顿了顿,继续往下探,摸到穴口的时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进去了一个指头,然后就被夹住了。
  怎么回事?!指尖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穴肉紧紧咬住手指,液体顺着手指往外流,滑过手背,滴落在座椅上。他用力往里推了推,吞到第二节手指时,异物感更强烈了。
  之前那人做的时候段丞叙还可以欺骗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这回要自己主动,如果缩成鸵鸟什么都不做,他今晚就别想回家了——他可不相信那人会好心地回来帮他。
  大脑被马达震得混乱,完全没办法集中思绪,在段丞叙没留意的时候,他的牙关已经松开了,嘴里泄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呜啊……啊、啊……呜……”
  段丞叙不知道扩张的技巧,只好让指头在穴内抠抠挖挖,每次碰到娇嫩的穴肉,小穴都会不自觉地收缩,把手指含得更紧。费了老半天,他才插进三根手指。他拼命把手指往穴道里挤,想要够到埋在深处的跳蛋,却只摸到了一手的淫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小穴居然、居然这么会吸——这个淫秽的念头飞速从他思绪间掠过,烧红了他的脸颊。
  “该死的……啊、噫、噫呜……我不是男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多水……哈啊、啊……”
  段丞叙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方便手指伸得更深。他努力回忆刚才那人的动作,先是把手指伸进去,旋转几周,再抽出来,加一根手指,然后插进去,重复上面的过程。他老老实实地按流程执行,心里却发出悲鸣:这样做,就好像我在侵犯自己一样……
  “没有!我只是为、为了……把哈啊、把东西取出来。”段丞叙扬声说,不知道想说服谁。
  如此做了几回,小穴终于把整个手吞了进去,湿热黏腻的液体顺着手腕滑进衬衫袖内,留下几道水迹。段丞叙使劲伸手够,刚一碰到跳蛋,就被马达震得指尖发麻。
  段丞叙聚拢指尖往甬道里怼。他不知道,也没注意到葛迶梵给他展示的时候,跳蛋上挂了方便取出的细绳,他只想着要把跳蛋整个抓住取出来,可是手一碰到猛烈振动的跳蛋就被弹开,如此几次下来,他反而把跳蛋推得更深。
  “怎么还能再深……噫呜……不可以、不可以再往里面深了……呜快给我出来……”
  跳蛋越往里走,侵略越多未曾开发过的区域,刺激越强烈,快感如同细小的电流般从小穴接连不断地窜出来,酥麻了他的双腿,想要尿出来的冲动愈发清晰,段丞叙感觉已经有尿液涌到了马眼。他的鞋不知道何时滑落了,他无意识地勾起脚趾,足背绷直,双足互相磨蹭,想要克制纾解的欲望。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呜、啊……我一定要把它拿出来……”
  段丞叙不死心地反复试了几次,结果跳蛋继续往深处开垦,被马达震过的穴肉糜烂黏腻,他的手埋在里面,几乎要被怎么也流不完的黏液给泡烂了。
  事实上,葛迶梵之前没有把跳蛋埋得很深,他就算准了段丞叙自己取跳蛋的时候会失误。与其让他恶人当到底,让段丞叙咬紧牙关忍一忍就熬过去,不如让段丞叙亲手来将自己送入高潮。
  停车场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段丞叙吓得一口咬住座椅,不敢大喘气,手缓缓往外拔了一点,更多水流了出来,他只好停下不动。隔着车窗,他看见来停车场的是一家三口,带着三四岁左右的小孩。
  如果被人看见他在这里……虽然说车窗是单面的,但是贴得足够近也有可能看到……段丞叙死死咬住座椅,满嘴皮革味。
  这么一打岔,段丞叙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些,尿意喷涌而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射了一滩,将座椅弄得湿淋淋的。
  憋住!快憋住!段丞叙又慌又急,猛地夹紧腿,有效果,但只有一点,大腿内侧还是能感觉到湿热的液体在流淌。
  “哼!唔、唔唔……”段丞叙双腿像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身子歪歪扭动,小腹痉挛不止。原来四散的快感集中到马眼,就连后穴的跳蛋也在刺激着膀胱,带来的羞耻感比之前还要强烈个数百倍,段丞叙感觉自己就像个控制不住尿裤子的三四岁孩童
  怎么有这么多!该死!有完没完!段丞叙一边侧耳倾听停车场的动静,一边徒劳地试图阻止阴茎射出更多尿液。晚风吹不进车里,因此里面闷热得像个烤炉,而段丞叙的羞耻心也被放在烤炉上反反复复地灼烧。除了嘴里的皮革味,一股尿骚味偷偷钻进鼻腔,他低头一看,座椅上已经漏了满满一汪,甚至能反射出白色的灯光,即使这样,他还是感觉没有尿完。
  终于听到车开走的动静,段丞叙松了一口气,阴茎昂起,射出了最后一点尿意。大概是不再用憋尿的缘故,他感觉体内跳蛋的振动也没那么过分了,就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手继续在狭窄紧致的甬道里探索,再次碰到跳蛋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个主意:用指甲抠紧就能拿出来了吧?
  于是,段丞叙勾紧手指抓了过去——成功了!他士气一振,急急忙忙地抽回手,结果就这一动,跳蛋反而从手中弹了出去,挤到了最深处。
  “啊啊啊啊!”段丞叙尖叫出声,身子骤然酥软了,直接从座椅上滑了下去,膝盖重重摔在地上,要不是他及时伸出另一只手保持平衡,整张脸就要埋进自己的尿液里了。他顾不上体内的跳蛋,赶紧拔出自己的手。
  “啵”地一声,手离开穴口的同时,又带出一大滩热乎乎的黏液,顺着大腿流到地上。
  “哈啊、哈啊、哈啊……”段丞叙喘着粗气跪坐下来,头无力地靠着车门,干净的手在地上摸索手机。他明白那人的意思了,那人清楚他一个人做不好这件事,正等着他开口求助呢。
  段丞叙想用指纹解锁,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往日没出过岔子的手机,今天试了好几次都没解锁成功,甚至失败太多次直接锁上了。三十秒,这绝对是段丞叙等过最漫长的三十秒。
  “该死该死该死呜呜啊啊该死怎么还不快点啊啊!”段丞叙想要借抱怨掩盖股间的快感,开口的语调却娇软得像是呻吟。他眼睁睁盯着倒计时归零,手指往西装外套上擦了擦,一点一点地解锁了屏幕。
  终于……段丞叙毫不犹豫地点开短信页面,向之前的那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叮咚,您有一条新短信,请及时查看。”专门为段丞叙设置的短信提示音响起,葛迶梵笑了笑,和系统说:“我刚说什么来着?”
  “夜还长着呢。”
  【作家想说的话:】
  标题好难取……放弃原格式了(゜。゜)

好心和总裁车震,帮忙喂饱小穴
  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段丞叙一惊,急忙扭头看过去,见到是葛迶梵,不知道为何心放松下来,抱怨道:“快把那东西弄出来!”话一出口,连他自己觉得都像娇嗔。
  葛迶梵顺手把跳蛋调小了一档,俯身踩进车内,伸出双臂,穿过段丞叙的腋窝,把人从地上捞起,放到副驾驶座上。
  “段总,怎么搞得如此狼狈,嗯?”葛迶梵贴着段丞叙的耳朵笑道。
  段丞叙半个身子搭在葛迶梵身上,双手虚虚环住葛迶梵。对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擦过他的耳尖,燎起心头的一团火。汗水从段丞叙的脸颊滚落,滴在他的西装上。
  段总这个正式的称呼,被对方说出来,莫名染上了情色的意味。
  “我没有!”段丞叙顿时羞愧难当,挣扎着要推开葛迶梵,偏偏身子酥软得不行,稍微一动,跳蛋又进攻起敏感娇嫩的内壁,肆意蛮横地搅动起来,把他的思绪搅得混乱。段丞叙低低呻吟,手使不出力道,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打一大棒再给个甜枣的手段,永远百发百中。
  葛迶梵笑而不语,手抚上段丞叙的后颈,温柔地摩挲,像是在安抚。段丞叙从没想过后颈会是他的敏感部位,可他确实有了感觉,一阵阵电流从葛迶梵的指尖蔓延到他的全身,乳头受了刺激,挺立起来,顶出两个明显的凸点。段丞叙喘了几下,眼神里满是自己尚未意识到的情欲。
  抱这么近,段丞叙能闻到葛迶梵身上的气味,是什么呢?他有些迷茫地试图分辨,淡淡的、清爽的、洗衣粉的味道,混杂在尿骚味里,莫名熏得他的脑袋晕乎乎的。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感觉到葛迶梵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可是与车内的闷热不同,是更加温暖舒适的感觉。
  但是有点渴。段丞叙舔了舔上唇,偏头去看对方的嘴唇,湿润且诱人。如果能舔两口……他仿佛受了蛊惑般偏头,嘴角擦过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一点点靠近那片殷红。
  “唔啊……”快要亲上时,段丞叙眨了眨眼,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震惊得瞪大双眼。
  自己堂堂一个活了两世的商界精英、公司领头,怎么会有如此、如此……变态的想法!要知道,自己现在的境遇都是那人害的——是吗?自己的第二条生命却也是对方给的,他段丞叙不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不都说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对方要求他做这些好像也不算过分。……不不不!哪有男人以身相许的道理,再说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不知不觉间,段丞叙又把自己绕进重复的问题中。葛迶梵默不作声,手继续摩挲,耐心地等他想出个结果。
  真好骗啊。虽然葛迶梵知道自己趁虚而入,但是段丞叙的配合程度远超他想象,甚至让他产生了微妙的骗傻子的内疚。
  「叮!关爱值+3!我懂了,你是不是学过催眠术,偷偷给男主们洗脑了!」
  “我要是会那种招数早就荣华富贵了,还用在这里给你当打工仔?”葛迶梵心底的愧疚瞬间被金钱的渴望冲散,他看了看沉浸在思绪中的段丞叙,决定下剂猛药。
  葛迶梵一只手摸到遥控器关掉,把段丞叙从头到脚摆正坐好在驾驶座上,拍平段丞叙衣服上的褶皱,抽出身子,干脆利落地关上车门。
  段丞叙被葛迶梵一气呵成的一套动作弄得发愣,直到车门砰的一声合上,他的眼神才再度聚焦。隔着车窗,段丞叙看见葛迶梵双手插兜,笑眯眯地看向他,张口说了什么,可段丞叙没听见声音,也没解读出葛迶梵的口型。
  段丞叙赶紧去按车窗按钮,使劲戳了好几下,没反应,他连忙倾身去摸挂在裤腰带的车钥匙,急急忙忙地启动了车子。车内灯刚自动亮起,段丞叙立即下了半个车窗问:“你说什么?”
  “我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叫我,段总。”葛迶梵双手插兜道。
  段丞叙胸膛猛烈起伏,他深深喘了几口气。振动平息之后,快感并未消息,相反,之前连续不断振动没能彻底体会的快感此刻爆发了出来,他的穴口不自觉抽动着,收缩舒张,心砰砰地跳,将血液送到下身,随之而来的是甬道内强烈的空虚感,渴望被填满。
  事到如今,段丞叙哪还不清楚那人的恶趣味,就算这会儿关了振动,等他自己伸手的时候,肯定又会打开,无论是遥控器还是段丞叙他自己,都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我、我……”段丞叙张了张口,对上葛迶梵满是笑意的眼睛,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需不需要我的帮忙?”葛迶梵关切地问,好像他是段丞叙的热心朋友一般。
  “我要!”段丞叙脱口而出,随即呆住了,舌头尴尬地卷了卷。
  葛迶梵体贴段丞叙的窘迫,没多说什么,拉开车门,弯腰把座椅调到最后,推了推段丞叙的胸膛:“到后座去。”
  段丞叙勉强把身体挪到后座,爬上真皮坐垫,自觉地跪趴下来。葛迶梵关了副驾驶的门,拉开后座车门挤进去,拍了拍段丞叙裸露的屁股。其中的性暗示让段丞叙忍不住一哆嗦,咬紧了嘴唇。
  葛迶梵顺着臀沟往下摸,拇指按进后穴,碰到穴口,饥渴难耐的小穴就将他的拇指狠狠吸住,里面的湿热黏腻吓了他一跳。他试探着伸出食指,小穴立即热烈地吞了进去。
  “唔!”明明都是手指,别人的却比自己的更有感觉。空虚的甬道似乎在欢迎别人的侵犯,段丞叙使劲摇摇头,压下这个淫秽的想法。
  小穴咬得很紧,却很有弹性,总能再吃一根。葛迶梵慢慢插进去五根手指,在内壁里转了一圈,沾了湿淋淋满手水,抽出来,把手凑到段丞叙面前展示:“段总体内的水可真多啊。”
  因为开了灯,段丞叙看得一清二楚,葛迶梵手指全沾上了晶莹剔透的黏液,还在不停往下滴水。
  “这些水可都是段总生产出来的,”葛迶梵张开手指,拉出几条粘稠的线,“段总觉得怎么样?”
  “……可以。”
  “段总还没验过货就说可以,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来,舔一口。”葛迶梵把手指凑到段丞叙嘴边。
  段丞叙张开嘴,伸出舌尖,简单地碰了一下。葛迶梵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他,手指直接插进嘴里搅动。
  “唔唔唔!”段丞叙的舌头试图反抗外来者,反倒被手指捉住狠狠玩弄,涎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嘴角,滴在座椅上。葛迶梵另一只手没有闲着,不加缓冲地插进后穴,猛地撑开内壁的褶皱,突入深处。
  强烈的冲击感吓了段丞叙一大跳,他的腰一瞬间塌了下来,口水滑进气管,他呛得使劲咳嗽,又因为嘴被葛迶梵堵着咳不出去,憋得额头冒出青筋。缺氧使段丞叙涨红了脸,他拼命甩头,想把手指吐出去,却无济于事。
  “咳、咳咳,咳咳!呼……哈呼、哈咳……呼……”葛迶梵放开段丞叙的舌头,抽出手悬在段丞叙面前。段丞叙突然理解葛迶梵的意思了:刚才舔的不认真,那就是惩罚。这回他不敢偷懒,含住葛迶梵的手指用力吮吸,舌尖不停撩拨指腹,甚至咕噜咕噜地咽下口腔中的液体——不管那是什么。
  “学得很快。”葛迶梵赞扬了一句,另一只手往里面探,轻易找到了跳蛋的挂绳,绕在指上,一点点往外扯。
  “唔唔……唔!唔唔唔……”抽出来的过程比段丞叙想象的更煎熬,小穴死死咬住跳蛋不放,稍微扯一点,就像锄头一样翻起内壁的褶皱,更多的水分泌了出来。段丞叙恍惚间觉得,那里是片开垦过的地,需要播种。
  扯到穴口了,穴肉还跟着出来,紧紧包裹着跳蛋不放。
  “段总的小穴看来很喜欢这个玩具呢,也让身体的其他部位玩一玩怎么样?”葛迶梵抓着跳蛋转了一圈,才把跳蛋解放出来,也举到段丞叙面前。段丞叙吐出手指,自然地向前伸头,把跳蛋上的水舔干净。
  下次,就可以让段丞叙给他口交了。葛迶梵心想,不过车内的环境舒展不开身子,要做也得去个敞亮点的地方。
  “自己把上衣脱了。”葛迶梵放过段丞叙的嘴,收回手扯下裤头,把鸡巴掏出来,蹭着段丞叙大腿内侧的软肉。伴随细细碎碎的衣服摩擦声,葛迶梵看着段丞叙白皙的肉体和挺翘的屁股,鸡巴逐渐挺立起来。
  段丞叙咬紧下唇,清晰地意识到身后顶着他的东西越来越硬,心里隐隐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到了现在,后穴的空虚让他不敢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有快感,他甚至害怕自己会从此沉溺其中。如果葛迶梵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笑出声:这些才只是刚刚开始。
  葛迶梵欺身压住段丞叙的脊背,狠狠顶到了最深处。
  “啊!”下身突然被贯穿,段丞叙浑身一激灵,眼角泛起泪花,阴茎立即起了反应,一头撞到车门上。
  没等段丞叙缓过神来,葛迶梵就开始大力抽插起来。实际上,想拔出来并不容易,尽管扩张了好几次,段丞叙的小穴还是绞得死紧,每一寸都和肉棒贴得严丝合缝,每次出来都会带出粉嫩糜烂的软肉。
  “呜啊、啊、啊、好深……慢点、再慢点……”明明之前放手进去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现在究竟是为什么?!段丞叙百思不得其解,身体却比他清楚许多,迅速迎合地摆起腰来,把鸡巴吞得更深。
  身体动的同时,葛迶梵手也没闲着,拿起跳蛋,打开中档,抓着刺激段丞叙的睾丸和阴茎根部。
  熟悉的振动竟然带给段丞叙一丝亲切,他忽然觉得这个玩具真的很好。鸡巴在跳蛋的刺激下变得梆硬,马眼渗出精液。也许是刚才漏过尿的缘故,段丞叙非但不感到羞耻,反而隐隐期待早点射出来。
  “啊啊~哈、啊哈……哈啊、啊,噫!不要碰那里!”段丞叙的腿唐突地蹬了几下,葛迶梵顿时明白这是碰到了敏感点,他按住段丞叙作乱的腿,加快了抽插频率,对准那点猛烈进攻。
  “不行~啊、啊呜……不、不可以……停啊下,快点停下……”段丞叙呻吟不断,舌头吐了出来,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
  “段总希望我快点还是慢点啊?”葛迶梵坏心眼地询问。
  “快点、呜啊!停下……快!呜呜呜,快一点停……”
  “原来段总喜欢我快一点啊,那我可得更加努力才行。”葛迶梵笑着答应,身子更加卖力地猛肏。
  “我才没有!啊噫……啊啊啊、呜……我叫啊你、慢点呜啊!给我、我慢点。”即使话语支离破碎,段丞叙还是嘴硬地反驳。
  葛迶梵并没有空理会段丞叙的话,他正忙着和段丞叙的小穴战斗,大汗淋漓。段丞叙的小穴吸得太紧,别说搅动,他甚至没有冲撞的余地,不敢相信这里刚才还能吞下他的一整只手。
  “段总的小穴好会吸,天生就是淫荡的骚货。”
  “我不,呜呜啊、我才不是!你……噫呜!不要、不要乱说……”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葛迶梵一只手抓着跳蛋上移,刺激起段丞叙的龟头,另一只手用力搓过段丞叙胸前立起的奶头,抠挖着乳头。
  段丞叙彻底抛开了理智,全然忘记自己身处在公众场合,纵情且高亢地尖叫起来。
  “不行了,不啊要了呜呜、停停、停……要、呜呜要射了……”段丞叙的眼泪盈满眼眶,滑过脸颊,他呜呜咽咽地摇着头,手紧紧扣住车门,绷紧脊背,腰却诚实地扭起来,不顾满身的酸软。
  “段总想射,那我就帮段总一把,让段总射出来。”葛迶梵用膝盖分开段丞叙的双腿,抽出肉棒,再猛地一挺腰干进去,对准敏感点野蛮地肏弄。
  “噫呜、啊,啊啊……射、呜……射出来了!啊啊、精、精液……呜呜,出来了……”段丞叙的鸡巴喷出浓浓一大股白浊,溅了葛迶梵满手,直接将葛迶梵手中的跳蛋打飞,掉到车座下面。
  葛迶梵对此没有意见,只是再次默默地将手举到段丞叙嘴边。这次段丞叙甚至不需要自我提醒,就本能地凑了上去,连舔带吸地把精液吃得干干净净。
  “自己的精液好吃吗,段总?”
  “嗯!好呜、好……好吃的……”段丞叙晕晕乎乎地回答,习惯了精液的味道后,好像也没那么腥臭了。
  “段总想吃我的精液吗?”葛迶梵肉棒抽到一半,故意停下动作,手也收了回来。
  “想……”段丞叙四肢酸软疲惫,小穴却兴奋不止。葛迶梵一停下,强烈的空虚感就占领了大脑。
  不够……还要更多……想要被填满……段丞叙艰难地撑起身体,无师自通地翘起屁股,穴口努力吞下鸡巴。
  “我听不清,段总想怎么吃?”
  “想要……呜、想要精液射进我、我的小穴……”段丞叙说出这段话,心中好像有枷锁突然解开了一样,他继续说,“射进来,把我填满……精液,小穴好空,想要精液……”
  “满足你。”葛迶梵双手掐住段丞叙的腰,狠狠肏了进去,肉棒射出大量精液,将甬道彻底填满。
  “噫——射进来了!……精液、进来了啊……好涨、啊啊呜呜……小穴被射进精液了呜……”段丞叙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眼角还挂着泪珠。终于结束了……他合上眼,觉得身子软绵绵的像团云朵……
  “啊!”葛迶梵滚烫坚硬的肉棒又一次插了进来,挤出乳白的精沫,他逐渐掌握了角度,用力冲撞起来。
  “已经、呜啊……已经有精液了……不、不要再进来了……呜呜、放,放过我……”段丞叙的小穴清楚勾勒出体内肉棒的轮廓,他想要休息,可身体不肯答应。
  “这可不行,段总不是说要填满吗?”葛迶梵亲昵地回答,“距离满还差得远呢。”

被兵王按倒在小树林
  “我的老腰啊,”葛迶梵揉了揉自己的腰,打着哈欠抱怨,“这男主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饥渴,再这样下去我的肾不用要了……”
  「活该,谁让你选择用这种办法赚关爱值。」系统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你就是嫉妒我挣得多,而且你想不出其他来钱更快的方法。”葛迶梵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倒没有被系统无礼的态度激怒过,一来是系统嘲归嘲,该帮忙的时刻从不含糊,二来打脸可是小说中烂大街的爽点,系统主动当打脸专用小弟他当然乐意,听系统在他脑内无能狂怒也是一大趣味。
  「我承认你赚了很多,但是你已经休息一周了!连课都不去上!」
  “我又不是学生,上什么课。”翘课在宿舍躺了一周的葛迶梵理直气壮地回答。
  「给你安排的身份是学生,再说了你不去怎么碰见男主!」
  “哎呀,放几天假啦。”葛迶梵翻了个身,“而且我也没有偷懒,我这不是正在思考怎么接触到最后一个男主嘛。”
  最后一名男主苏阳三年前为了报父母辈的恩情入赘张家,娶了张家千金。但是张家千金不仅和别人搞上,还成天羞辱他。顾及恩情,他一再隐忍,直到约定的三年之期结束,各路大佬聚集张府,恭迎他苏阳龙王归来……
  葛迶梵看见这个模板化的套路开头后,就毫不犹豫地开文准备写,才写了一两章苏阳如何忍辱负重,他才发现用这个套路的文太多了,僧多粥少,他新人新文根本拼不过别人,于是他和果断开文一样果断弃坑了。他没写到三年之期结束,也就是说,苏阳还在张家老老实实地当着赘婿。赘婿还算好听的称呼,按照设定,苏阳更像是张家的狗,天天被要求干佣人的活,住杂物间,连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张家还不允许他踏出张家庄园一步。
  葛迶梵区区一个学生,哪有办法进到张家的地盘,虽然地图融合后张家的权势弱了些许,但也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系统,就没有隐身衣之类的吗?”
  「亲亲,真的没有办法给你变出实物来哦。」
  “摄像头之类的能解决吗?”
  「那个可以,但是没有摄像头,你也绕不开门卫,更别提潜入了。」
  “唉,不过能解决摄像头可以玩点有趣的游戏……哪天把总裁叫出来玩玩。”葛迶梵摸摸下巴,起身下了床,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
  “躺了一整天了,出门透透气。”
  葛迶梵在大学校园里散步,看着来来往往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们,内心毫无波动。他是蹭热度乱码字的扑街网文作者,当然用不着“取材生活”这种限定有追求的作家才会做的事,也没有观察生活的兴趣和习惯。
  「看!那边那个穿蓝衣服就是校花。」
  “前几天请吃饭那个?”葛迶梵好奇看过去,脸还行,但是挎着的那个包包一看就是名牌。校花低头看手机,貌似在给谁发消息,表情焦急又期待,她手指敲击了几下屏幕,把手机揣兜里,急匆匆往前走。
  葛迶梵闻到了瓜的气味,本来他对这类八卦不感兴趣,可这个世界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了,他久违地冒出好奇之心,跟了上去。
  有系统帮他盯人指路,他可以远远地跟在后面,不用担心暴露,甚至可以趁机刷刷手机,看看校园论坛上有什么惊爆的料。
  「校花进了小树林,你走快点!我不能看到离你太远的地方。」
  “不着急,反正她又不会跑到哪里去。”葛迶梵随口答话,眼睛不离开屏幕。有关校花的帖子不少,但都不是新的,他找到最近的一条就是上周祝福校花生日快乐的帖,点进去都是祝福,什么料都没有。
  小树林,这地点一听就是有大瓜!刚才逛校园看地图的时候,上面标得清清楚楚,小树林就在校园最偏僻的那角,无论去哪栋楼都不会经过那里,校花的目的地显然就是小树林。
  “叶同学,你这一周都绕着我走,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
  “没有。”叶译仄生硬地回答,完全没接收到校花关切的眼神。
  “上次生日聚会也是,你到半路就不见影儿了,我还到处去找……”
  “我不想看见你,”叶译仄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地说,“快到饭点了,你没事就去吃饭。”
  话说的相当不客气,校花从小众星捧月养大的,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再受挫,气得跺了跺脚,眼里泛起泪光,哭着跑开了。
  叶译仄烦躁磨了磨后槽牙。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生日聚会,叶译仄就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心头的火焰烧得更旺了。那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被车碾过一般,身体酸软无比,没有哪处能使得上劲。他试图起身,稍微动了下身子,小穴就汩汩流出精液,黏腻的触感滑过他的股间。
  叶译仄发誓,就算是以前高强度训练的时候,他也绝对没有这么狼狈过。更气的是,他勉强把自己收拾好,终于回到自己的租屋,想找那人算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清那人的模样,除了那人留下的杂牌衣服就没有其他线索,他也没有去问参加宴会其他人的底气。他的大脑在那天晚上罢工了,仅剩身体尚存感觉,导致每次回忆,只会想起更多淫秽糜乱的细节,然后他的阴茎就会勃起。
  虽然耻于承认,但是叶译仄的确靠这段记忆撸了好几次。而且每次撸完,不但没得到满足,反而更加饥渴难耐——后穴自从那天起就又痒又痛,他想像往日训练专注那样咬牙忍住,可是又担心放着不管会出什么问题,就在网上搜了老半天,再捂得严严实实的,做贼似的跑去药店买膏药,用棉签沾了捅进去胡乱涂抹。
  药起效很快,痛迅速消失了,结果就是后穴痒得不行。叶译仄忍住羞耻心伸手指进去摸了摸,也没能纾解欲望,只好强行忍着。就因为这事,他这一整周都心烦气躁,原本对待纠缠他的女人还能保持礼貌,现在是连见都不想再见一面。
  对于气哭校花这件事,叶译仄也没什么感想,顶多下次要应付的人又多了一个护花使者。烦死了,这些俗人一天两天地凑到他面前,他只是想好好享受退役后清静的校园生活而已。还有那个人,如果他再见到那个睡了他就跑的人,他一定要……
  葛迶梵刚走到小树林入口,校花就迎面朝他走过来。他愣了一下,校花似乎没注意到他,从他身边走过。再看向前方时,葛迶梵猝不及防地和叶译仄对上了视线。他看着叶译仄的眼神从平静升到愤怒,再飙到杀气,暗叫一声不好,转身就跑。
  “系统,男主就在小树林你为什么不报!”
  「你又没问。」
  “我死了能救活吗?”
  「亲,这个做不到呢。」
  靠!葛迶梵这细胳膊细腿哪里跑得过身经百战的叶译仄,他没跑出几步就被追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旋地转之后,他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叶译仄双臂勾过腋下,提起葛迶梵,一步一步往小树林的草坪深处拖。眼下正是黄昏,学生们大多去饭堂吃饭,不光林间小路上没人,小树林外的空地也看不见人影。
  靠,不会要杀人灭口藏尸林中吧?葛迶梵万分后悔刚才没叫住校花,本来想挣扎几下,想了想自己反正打不赢也跑不过,救放弃了,绞尽脑汁试图挤出点嘴炮来保住自己小命。
  他写的小说里,男主们的嘴炮都是强行喂鸡汤,葛迶梵自己也嫌低级,可是叶译仄也是小说男主,这套说不定会对他起效?
  “同学饶命!那天我也是受害者!”见叶译仄停住了,葛迶梵受到鼓舞,继续喊,“我跟你无冤无仇,犯不着做出那种事来啊!”
  “现在有了。”叶译仄松开手,葛迶梵砰的一声摔下,头磕在草地上。不疼,但葛迶梵有点懵。
  “嗯?”
  叶译仄骑在葛迶梵身上,双手握住葛迶梵的脖颈,指尖传来跃动的心跳。他刚才认出人的时候的确动了杀心,可现在与人亲密接触,比起杀意,身体的欲望似乎更加强盛……叶译仄改变了主意,上床不就是项娱乐活动,能让他爽,放这人一马也不是不行。
  葛迶梵认命地闭眼装死,感觉叶译仄的手不仅没用力掐紧,还缓缓下滑,揪起他的衣领。他还在猜测男主想做什么,第一颗扣子就被扯开了。
  “同学,同学,让我自己脱吧。”葛迶梵睁开双眼,举手投降,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今天穿了衬衫。叶译仄应了一声。
  葛迶梵顶着男主审视的目光脱了衬衫,扯到一旁,见男主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问:“裤子也?”叶译仄颔首。
  「哈!你也有今天。」
  “你懂什么,我这叫为关爱值献身。”葛迶梵迅速把自己脱了个干净。不就是食髓知味嘛,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叶译仄仿佛在执行艰巨任务一般,神情严肃,他的手顺着葛迶梵的胸膛往下摸,擦过裤腰勒出的红印,握住葛迶梵的性器。他合拢双手,揉搓起来。
  “嘶。”葛迶梵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害怕惹毛叶译仄,葛迶梵早就怒骂出声。叶译仄下手之重,说是帮他撸,更像是在搓麻绳。
  “怎么不硬?”叶译仄皱起眉毛,没等葛迶梵回答就放开手,身子往后挪了几下,弯下腰,张口把葛迶梵的鸡巴含进嘴里。
  尽管葛迶梵的鸡巴尚未勃起,这尺寸也不是叶译仄能一口吞下的,但叶译仄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他显然把吞鸡巴这件事当成了重大任务,拿出十二分耐心,舌头刻意压低,头向前倾,一寸寸把鸡巴咽下去。
  “唔唔唔……”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叶译仄的嘴角流出,滴在葛迶梵的囊袋上。
  和葛迶梵相比,叶译仄算得上衣冠楚楚,这样正经的人低伏在自己的胯间吞自己鸡巴,简直是莫大的精神刺激。叶译仄的口腔温热湿润,呼出的热气略过马眼,就连刚才的些许疼痛也成了助兴剂。葛迶梵的肉棒逐渐抬了头,顶到叶译仄的上口腔。
  叶译仄的脸泛起红晕,舌尖扫过龟头,闻到熟悉的味道,身子就像过电一样来了劲。他喘了几口粗气,虎牙磨了磨肉棒,继续往里吞。叶译仄的动作一如当初般缓慢,也没任何技巧,却让葛迶梵看得更加清楚,也更加兴奋——叶译仄严肃认真的表情和他淫秽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费了不少工夫,叶译仄终于把鸡巴整根吞了下去,龟头顶在喉咙深处。他艰难地吞咽下不停分泌的涎水,喉结耸动,然后顿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葛迶梵趁此机会,反客为主地抓住叶译仄的头发,扣住叶译仄的后脑勺,猛一挺腰,精液喷涌而出,射到叶译仄的喉咙深处。
  “唔咳、咳呃、咳咳咳!咳、咳咳……唔呃。”叶译仄瞪大双眼,躲避不得,滚烫的精液灌进他的食道。他立即扯下葛迶梵的手,把鸡巴从嘴里解放出来,开始咳嗽不止。
  “你!唔咳咳咳、呃、咳!你……”叶译仄胸膛剧烈起伏,刚想说些什么,却咳出了一大团精沫,唇边沾满白浊,一张嘴就能看见口腔内粘稠的拉丝。
  “咳、咳咳……唔呃,呸呸呸!”叶译仄把精液吐在葛迶梵身上,用手背擦了擦嘴,脸色阴沉。
  “你很有种啊,很好,”叶译仄冷笑一声,扯下裤子,“那我们就好好玩个够!”

被兵王骑乘榨精
  这话从沾满精液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更何况,裤子刚一扯下,叶译仄的鸡巴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看那充血的样子,也不知道已经硬了多久了。
  “同学,你这是想干什么?”葛迶梵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发问,他很好奇男主会给出怎样的解释。
  “那天晚上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葛迶梵顶着系统在他脑内的不停吐槽,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那天我也被人下了药,具体发生什么我记不清了。”
  “别装了,我要你操我。”叶译仄一脸怒火地说出孟浪的话,“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计较。上床这事,我开心,你也开心,成年人各取所需。”叶译仄低下头,果不其然看见葛迶梵的鸡巴挺立起来,他怒极反笑,用手拍了拍鸡巴,鸡巴配合地弹了弹:“还是说,你希望我揍你?”说完,他的手合拢,作势要掐紧。
  “没有没有,您随意。”葛迶梵憋着笑回答,就在他答应的瞬间,系统播报关爱值又涨了。
  叶译仄冷哼一声,抬起腰,双手扣住葛迶梵的手腕,前后跪行调整位置,兀地坐了下去。
  “唔哼!”干涩紧致的甬道猝不及防地被肉棒撑开,下身传来撕裂的痛感,叶译仄闷哼一声,随即靠兵王生涯练出的强大自制力忍住了。如果被他的熟人知道堂堂兵王居然把毅力用在这个方向,一定会大吃一惊。可叶译仄不在乎,他急切地岔开双腿,重力带着他缓缓下沉,小穴热情地张开,将鸡巴一点一点吃下。群+七.。衣-·零'·五·;捌捌'·五九+"零追·雯
  “同学,露天公众场合,搞这个不太好吧?”葛迶梵不介意满足叶译仄的欲望,也没有赤身裸体产生的羞耻心,但不代表他愿意待在草地上被蚊虫叮咬,“再说了,我还没吃饭,没力气。”
  “闭嘴。”叶译仄的小穴终于被鸡巴撑满,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瞪了葛迶梵一眼,“你不肯动,我就自己来。”他翘起臀部,又一次坐了下去。
  夕阳点燃了天空,云彩烧灼起来,绿色的树荫上晕起黄色的光斑,草坪也染上黄昏的殷红。裹挟着热气的晚风吹过,将两具交合躯体的欲火吹得更汪。热度在交合的两具躯体上传递。
  肉棒在狭窄的小穴里长驱直入,破开层层叠叠的皱褶,粉嫩敏感的软肉兴奋地裹了上来,吮吸着肉棒。内壁渐渐分泌出滑腻的黏液。
  “哈啊……哈啊……”感到甬道内性器的坚挺,叶译仄的身体几乎瞬间酥软了,他头向后仰,手忍不住攥紧。
  怎么还是这幅什么都没有就满足的德性。脊背被尖锐的草根磨得生疼,葛迶梵扭了扭身体,试图解放自己无辜的手腕,可惜无果。
  叶译仄把葛迶梵的举动误解为不耐烦,立即拔出身体,重重压了下去,囊袋撞击出“啪”的一声。这回角度有些偏,炙热的肉棒撞到了脆弱娇嫩的内壁,痛得叶译仄大腿痉挛了几下,他很快又凭借毅力忍住了,甚至从痛觉的刺激中获得快感。
  接着是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叶译仄上下套弄葛迶梵的鸡巴,后穴疯狂地开合,流出湿湿滑滑的黏液。他渐渐找到了诀窍,动的频率逐步加快,叶译仄的鬓发甩动,两人交合处传来噗哧噗哧的水声。叶译仄扬起脖颈,脸色泛红,嘴巴微张,发出一连串低低的呻吟。
  “呃嗯、嗯、嗯……唔啊,嗯啊、啊啊……”叶译仄的腰摇摇摆摆,快感像浪潮一般向他席卷而来,细小的酥麻感如同电流,顺着尾椎骨一路攀升到大脑。这个姿势对腰力要求很高,换作别人早就累得没劲了,就算是叶译仄这样体能极佳的兵王,身子也酸软万分,颤抖不止,可他偏偏坚持着不肯停下。
  葛迶梵也爽得不行,正如他之前所说,叶译仄的小穴可比叶译仄懂行得多,肉穴将性器绞得死死的,媚肉牢牢吸附在鸡巴上,每一次抽插都能看见交合处带出的一点粉红。湿热滑腻的淫水打湿了葛迶梵的大腿根部,顺着曲线滚落到草地上。
  “嗯啊、啊啊,你……啊,唔啊啊啊……你就这样看着?”叶译仄双手搭住葛迶梵的肩膀,猛地俯下身,叼住葛迶梵一边乳头舔舐,含含糊糊地说:“唔唔哪有……唔嗯嗯、我一个人动嗯、的道理……你的乳头唔唔……都这么硬了”他像是泄愤一般,狠狠咬了一口乳头,又用舌尖裹住乳孔,吮吸起来,“嗯嗯我的,我的乳头也很痒……给我唔嗯嗯、给我揉一揉……”
  葛迶梵的双手从叶译仄的衣服下摆探进去,夹住乳晕,挤出内陷的两点凸起,狠狠掐住,用力揉搓。他知道叶译仄非但不在乎这点疼痛,反而还会更加兴奋。
  “你的乳头总是陷进去,要不,给你打个乳环怎么样?一提就能扯出来。”葛迶梵抠挖着乳孔,亲昵地提问,“你喜欢什么颜色,金色如何?”
  “你唔唔、你果然……啊呜,是个变态。”叶译仄松开葛迶梵乳尖,轻飘飘地骂了一句,转而吃起另一边乳头。
  “我哪有,明明是同学你把我扒光了按住,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葛迶梵指甲弹着叶译仄的乳尖,笑嘻嘻地辩解。他明白,叶译仄的意思是答应了。
  叶译仄听完,不轻不重地在葛迶梵乳晕上咬了一口,留下鲜明的牙印。他的头往上移,咬了一口葛迶梵的喉结,不满地开口:“叫你快点动起来,连点变态的样子都没有。”
  “这可是你说的。”葛迶梵突然一挺腰,精准冲撞叶译仄的敏感点。叶译仄身体猛烈颤抖了几下,脊背绷紧,足尖勾起,咬住葛迶梵的脖颈,尖叫着射了出来。只是射出来的不是乳白的精液,而是带些白絮的透明黏液——叶译仄那天晚上射了太多,之后又撸了好几次,睾丸里的精液全被榨干了,哪还有剩下的。但是这没有影响他的性欲,刚射完的性器又颤颤巍巍地抬头,隐约要再勃起一次。
  葛迶梵炙热的肉棒在叶译仄的小穴里肆意搅动。穴肉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一般,与肉棒贴得严丝合缝,叶译仄仿佛能清晰感觉到肉棒上突起的每一根青筋,他的后穴好像就是为了这根鸡巴量身定制的,异物感早就消失,只有无穷无尽的欲望,想要和那天一样装满一肚子的精液。
  叶译仄勾起脚趾,双腿不自觉地摩擦着草地,小穴一抽一抽,紧紧咬住进入的鸡巴。
  “同学,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身子骨这么虚啊?”葛迶梵的手张开,抓起叶译仄的胸肌揉捏,不忘嘲弄叶译仄一句。
  叶译仄尖锐的虎牙刺破葛迶梵的皮肤,他舔舐冒出的血滴,气势汹汹地说:“你身体不虚,就……啊唔、啊啊啊、就赶紧射给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葛迶梵一边感受手中胸肌柔软滑腻的触感,一边火上浇油地回答。
  “我说……唔啊、唔嗯,你赶紧把精液……射进来,把我唔、后面,给填满……”叶译仄用尖牙划拉着伤口,手掐了一把不要脸的葛迶梵。
  有了男主这句话,葛迶梵松了精关,龟头喷出一大股滚烫浓稠的白浊,射进甬道深处。
  “射进来了……嗯啊、啊啊啊,精液……啊啊啊、射进身体里来了……”叶译仄双腿打颤,情不自禁地又分开了些,好让性器进得更深。他的小腹一阵痉挛,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尽管双手无力,叶译仄还是小臂撑地,艰难地抬起屁股,把自己从鸡巴上拔出来。
  “不、不够、再给我……啊,啊唔,嗯啊啊啊……精液啊,给我更多精液……”叶译仄身子瘫软下来,跌坐在鸡巴上,饥渴多时的媚肉不停蠕动,兴高采烈地欢迎肉棒的光临。葛迶梵用力挺腰猛肏,叶译仄的身体就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汗水从叶译仄的鬓角滚落。
  “呃啊,啊啊、呜啊啊啊……深点、再深一点呜……干进来,用鸡巴呜……把我填满……”叶译仄双眼迷离,颈部泛起一大片情欲的红晕,胯下的肉棒完全挺立,顶在两人的小腹间。他无意识地舔咬吮吸葛迶梵的锁骨,就像在品尝什么美食。口水湿哒哒地从唇齿间滴落,注满颈窝,又被叶译仄的舌尖卷走,吞咽下去。
  腰好痛……但还是……不够,好空虚。叶译仄累得骨头发酸,仍然强撑着翘起臀部,想将身体抽出来。这回他没坚持到最后就放弃了,半根鸡巴依旧埋在他的身体内,他猛烈地喘息起来,头上冒起青筋,想要再提一口气。
  “同学,我看你这么累,要不我们换个姿势?”全程躺在身下的葛迶梵乐得清闲,甚至没关系统的关爱值报账,悠哉悠哉地开口。
  “换了……换了姿势,呃!唔啊、唔啊……你还会动吗?”叶译仄的身体掉了下去,他已经动出了满身大汗,只不过在衣服的掩饰下不明显而已。叶译仄没等葛迶梵接话,就骂道:“算了,才不指望啊……你个、唔啊……懒惰的,变态……”他的手突然暴起,扣住葛迶梵的脖颈。
  “这样,你要是不敬业的话,就扭断你的头。”叶译仄话音刚落,又狠狠咬了葛迶梵一口。
  “放心吧,同学,保证让你满意!”葛迶梵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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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兵王继续野战
  葛迶梵扯下叶译仄的手,搂住叶译仄,翻身把叶译仄压在身下,掰开叶译仄的双腿。
  “呼……哈……”脊背接触到坚实地面的一刻,叶译仄彻底松了一口气,腰垮了下来,身子绵软无力,像一只软踏踏的布偶。
  葛迶梵作为敬业先锋,没等叶译仄休息好,就卖力抽插起来。肉棒带着精液冲撞娇软糜烂的穴肉,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顶到先前未曾触及的深处。
  “呜呜、啊!啊哈……好深、啊啊,精液进到肚子里去了……啊啊啊呜……”叶译仄头往后靠,面色潮红,嘴巴大开,涎液不停流落,心脏砰砰直跳,放出一连串淫荡高亢的呻吟。
  葛迶梵抬眼去看叶译仄的双眸,就算晕染了因兴奋而泛起的水波,也绝对没到那天晚上被下药后彻底痴迷的状态,叫成这样,不光只有情动,肯定也是叶译仄刻意而为的。
  怎么回事,他笔下的男主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色情狂。葛迶梵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狠狠肏弄湿热紧致的甬道。葛迶梵不得不承认,他还挺喜欢这点改变的。
  光是看着叶译仄古铜色的皮肤上烧起情欲的殷红,就是莫大的视觉冲击;再配上叶译仄骚浪的呻吟,使得他的鸡巴不断充血,又硬又热,如同烙铁一般;而且,叶译仄的小穴狭窄滑腻,每次干进去都带来开拓的快感。
  葛迶梵奋力地冲击叶译仄的敏感部位,双手不安分地蹂躏叶译仄的乳尖。葛迶梵真心觉得叶译仄的乳头很适合打上乳钉,等这次结束,不管叶译仄还乐不乐意,都一定要拉叶译仄过去。葛迶梵的睾丸重重撞上叶译仄大腿间的软肉,制造出“啪啪”的响声。温暖的媚肉热切地吸吮着龟头,强烈的快感不断刺激葛迶梵的神经,爽得他头皮发麻。
  “啊、啊呃啊……呜呜、好、好深啊哈……啊哈,太胀了……”叶译仄的双脚上抬,勾住葛迶梵的腰,随着葛迶梵的动作一晃一晃。脚上原本套好的凉鞋就在晃动间被甩了出去,不过叶译仄无暇顾及,只知道用解放出来的足尖磨蹭葛迶梵裸露的脊背。
  “好硬,哈啊啊……好想射啊……呜、呜啊……”叶译仄的肉棒早就高高翘起,被葛迶梵的身体压住,抵在他的小腹上,龟头擦过他身上粗糙的布料,马眼兴奋地一抽一抽,但是只吐出来些许黏液。叶译仄欲求不满地扭动身体,双手勉强抬起来,卡进腰间按摩着囊袋,任由鸡巴被磨蹭得泛红。
  “想射就射出来。”葛迶梵说道。
  “没有精液了……呜啊、啊呜呜,射不、射不出来……”叶译仄声音带着娇媚的哭腔,似乎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十分伤心。
  “放心,没有了精液,还有前列腺液,”葛迶梵安抚地拍了拍叶译仄的后颈,语调温柔,低声诱哄道,“都射出来吧,全部射光。”
  “不行的啊啊……都射呜出、来,就没有了呜呜……”叶译仄无助地轻轻摆头,想要抗拒。
  葛迶梵捉住叶译仄的唇瓣,舌尖撬开牙关,与叶译仄的舌头交缠,用滋滋的水声堵住叶译仄接下来的辩解。
  “唔嗯,没事的,射吧,射出来。”葛迶梵吮吸叶译仄的舌根,卷走叶译仄的话语。
  “唔嗯嗯、嗯呜……要射、唔唔,要射了……”叶译仄脊背骤然绷紧,他逃开葛迶梵的舌吻,剧烈喘息了几口,肉棒猛地喷出一束近乎透明的水流,“射了!……呜啊~呜呜、射出来了……”
  话音刚落,葛迶梵也跟着射出满满一股精液,灌进叶译仄的肉穴深处,撑得叶译仄的小腹痉挛不止。
  “啊!啊啊哈……进来了!又有精液进来了!……太胀了,真的、啊哈啊太胀了……”叶译仄被激得双腿夹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他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葛迶梵粗喘了几口气,扶着叶译仄的身子让他坐起,鸡巴仍插在叶译仄体内,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实在没能力抱着男主这么重一具身体站起来,就拍了拍叶译仄的肩膀,命令道:“自己站起来,趴到那边的树上。”
  叶译仄听见了指令,刚放下腿想收回来,要离开肉棒的小穴立即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满,紧紧绞住肉棒,丝毫不肯松开。叶译仄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两下,就干脆利落地不动了。
  明明刚才还很积极的样子。葛迶梵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换个体位,省得草皮划拉得背疼。”
  “换什么换!”叶译仄一口咬住葛迶梵的锁骨,极不情愿地用犬牙磨蹭着,喉咙间溢出低沉的咕噜声,活脱脱一只狼狗,“就现在这样,不就很舒服了吗?有空纠结体位,你还不如赶紧多射几发!”
  这位大爷可真是使唤不动。葛迶梵盯着系统给出的关爱值增长记录,又叹了一口气,怀念起听话乖巧的段总裁来。他还没吃晚饭,肚子饿得直叫唤,就算操叶译仄操得很爽,也不着急在饭前搞这种剧烈运动。而且,如果不是为了让关爱值涨得更快,葛迶梵才懒得搞什么花样。
  “同学,做人怎么着也得讲究个礼尚往来吧?我可是饿着肚子在这里用精液喂饱你的小穴,总该可怜可怜我一下吧?”葛迶梵捏着嗓子撒娇道。
  “好好讲话,恶心。”叶译仄身子动了动,后穴再一次把鸡巴吞进去。
  夜色渐渐降临,小树林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蟋蟀的鸣叫从草丛深处传来,叶译仄的情潮也降了些许热度。他低低喘息了几声,又啃了葛迶梵一口,品尝着唇齿间鲜血的铁锈味,勉为其难地答道:“那行吧。”
  说完叶译仄不情不愿地放开葛迶梵,在葛迶梵的帮助下艰难地把肉棒从咬得死紧的小穴中解救出来,伸手摸索,找到自己踢开的鞋子套上,双手撑地,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没走两步,大腿一酸,整个人朝后仰倒。如果没有葛迶梵及时伸手接住,叶译仄就要后脑勺着地。
  叶译仄跌进葛迶梵怀里,甬道里的精液没兜住,溅了几滴在草地上。叶译仄的穴口立即警惕地夹紧了,牢牢锁住剩下的精液。
  葛迶梵下巴搭在叶译仄肩膀上,双手隔着衣服揉捏叶译仄的乳头,随意地说:“同学,我看你也没力气了,要不今天就这样?”
  “嗯嗯……唔……不要,我还没有玩够,”叶译仄一口回绝,“难道你希望我拧断你的脖子?”为了加强言语的威慑力,叶译仄双手成爪,反手掐住葛迶梵的脖颈。
  “同学,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多残暴啊。”葛迶梵打了个哈欠,消极怠工,“你掐了我可就找不到别人了,像我这样尽职尽责的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就你?亏你好意思说自己尽职尽责。”大概因为夜间温度降下来了,叶译仄的欲火也消退了不少,他舒服地眯起双眼,脸上露出餍足的神色。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了一会儿,叶译仄终于开口说:“你要是实在饿的话,跟我去吃饭也不是不行。”
  “我跟你去吃饭?你请客吃大餐啊?”葛迶梵说道。
  “不请客,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打乳环的吗?那不得和我一起走。”叶译仄一脸平静地答话。
  葛迶梵被叶译仄自然的态度噎了一下,他感觉自己一时半会儿是适应不了了,他自诩开放的心态比起男主简直不值一提。葛迶梵想了想,开口说:“同学……”
  “我叫叶译仄。”叶译仄打断道。
  “叶同学,”葛迶梵顺从地改口,手往下滑,按摩叶译仄的大腿内侧,“乳环不着急今晚打吧?你看你都腿软得走不动路了。”
  “嗯、嗯哼哼……嗯我休息一下就会有劲了,就这点动作量。”叶译仄挣脱开葛迶梵的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站起身来,肌肉绷紧,僵硬地走了几步,身子又开始晃晃悠悠起来。叶译仄没坚持多久,就又坐倒在地。
  “我以前训练才不会这么轻易屈服的!”叶译仄气喘吁吁地给自己辩解,按住不停颤抖的大腿,“只是最近疏于锻炼,身体懈怠了而已。”
  “累了就歇会儿呗。”葛迶梵道。
  “马上,马上就休息好了!”叶译仄还在嘴硬。
  “纵欲过度伤身体,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葛迶梵在叶译仄身后轻松地站起身,给自己穿上衣服,扯了扯衣领,发现遮不住叶译仄在他颈部咬出的牙印,抱怨道:“叶同学,你下次能不能挑点隐蔽的地方咬?这大夏天的,我拿什么来挡住这堆痕迹。”
  “那不正好,省得你到处勾搭别的人。”叶译仄自得地哼哼。
  “我真要勾搭你也管不着,我们不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就算在一个学校,日常生活也不会有交集。”葛迶梵随口应道,为了最后赚一点关爱值,拾起叶译仄的裤子走近,蹲下身来,不顾叶译仄的反抗给他套上裤子,扣好裤腰带。然后温柔地拍了拍叶译仄的脸颊:“等你之后休息好了,再喊我也行。”
  眼看葛迶梵没有理会,转身要走,急忙叫住他:“停下!站住!我还没有你联系方式!”
  “哦,忘了。”葛迶梵折返回来,掏出手机,假模假样地让叶译仄报电话号码给他,“我叫葛迶梵,葛是草字旁的那个葛,迶是走字底加一个有字,梵是……”
  “等等!我还没打完字!”叶译仄急急忙忙喊道。葛迶梵看向叶译仄的手机,居然是最原始的按键老人机,连上网功能都没有,不禁在心里感叹:男主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苦行僧。
  见叶译仄在手机内置的输入法里找了半天,也没找见迶字,葛迶梵叹了不知道今晚第几口气,忍不住说:“你就备注个葛同学就行了,我的号码是……”
  一切搞定之后,葛迶梵拍掉衣服沾的草根,站起身,朝叶译仄挥了挥手:“那么下次再见了,叶同学。”
  【作家想说的话:】
  心机兵王,把龙王的戏份拖到后面去了(゚Д゚*)ノ

和兵王在租屋打炮
  “我严重怀疑我是男主的磨牙棒,而且我有充分的证据。”葛迶梵照着镜子使劲揉搓叶译仄留下的痕迹,整截脖子都被他搓得生红,然而牙印还是很鲜明。就因为这个,葛迶梵上街的回头率翻了好几倍,还被系统逮住机会狠狠嘲笑了一番,导致他只能成天躲在宿舍里吃外卖。
  但是葛迶梵必须承认,叶译仄这招确实奏了效。葛迶梵本来计划再去和段丞叙见几面,早点把段总裁的关爱值刷满,现在为了维护自己在段丞叙面前的威严,也只好取消计划,改为用短信和段丞叙交流。不得不说,比起武力值高、异常饥渴且不听话的叶译仄,段丞叙简直不知道让葛迶梵顺心多少,不但发短信过去秒回,而且要什么给什么,从不多问一句。
  “都怪叶译仄,发短信多贵啊,为什么不能网络聊天!”葛迶梵理了理头发,胡乱抹了一把脸。
  「要怪就怪你开坑的年代太久远,智能机没普及。」群,23呤陆9(23_9陆更 <多资_源>
  “男主就应该主动走在时代前面,作新时代弄潮儿,哪有等着科技发展的道理。”葛迶梵点开手机通讯录,好奇地问,“话说回来,叶译仄苦行僧不玩手机也就算了,为什么苏阳连号码都没有啊?是不是你这系统趁机偷懒了没添加上?”
  「苏阳忙着在张家当下人,下人哪来的手机,也没人可以联系。」
  “苏阳不和他爸他妈联系?他不是有个老婆,老婆的电话总该有吧?”
  「苏阳的父亲早就死了,母亲生了几年病,耗了张家不少资源还是病故了,他老婆本就不喜欢他,天天和别的男人出去玩,结婚也是受张家长辈的命令所迫。都说了,苏阳就是张家的一条狗,甚至连看家都不配。」
  “这也太可怜了吧?苏阳就不能换种报恩方式?”葛迶梵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苏阳不是龙王吗,怎么混得这么惨?”
  「你写的小说你自己不知道?」
  “我忘了,”葛迶梵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谁会去记坑了的故事内容啊?”
  「苏阳入赘就相当于把苏家的财产拱手送给张家了,用结婚这名头遮掩而已。龙王是苏阳背着父母搞的事业,扮猪吃老虎,懂吧?」
  “我懂是懂,这逻辑也太不合理了……”
  「你编的,锅在你身上。」
  “所以我扑街了呗。”葛迶梵厚颜无耻地回答道,“我已经找到了最适合我的职业,我觉得我非常擅长赚关爱值。”
  这话系统反驳不了,因为叶译仄给关爱值相当慷慨,即使上次在小树林没做到尽兴,也加了整整十五点关爱值,现在已经累计起四十点了。而且,叶译仄还特别积极,时不时发条短信叫葛迶梵出来陪他“玩”,即使葛迶梵一条没回复,也不没有放弃,完美贯穿了“食髓知味”的设定。
  身为作者,葛迶梵多少能理解叶译仄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叶译仄原来过惯了无欲无求的清贫生活,大部分剧情的爽点都是不长眼的炮灰龙套惹到他,然后被他露一手打脸,读者看得很爽,叶译仄本身不见得觉得多畅快。除了身边环绕的美女以外,叶译仄就没在乎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崩溃导致世界毁灭的地步。
  而叶译仄从厌烦美女到接受美女的转折点,就是那个夜晚。葛迶梵顶替了美女的位置,叶译仄本应该加给一后宫美女的执念就全部叠加在葛迶梵一人身上了。
  当然,理解归理解,不妨碍葛迶梵嫌弃叶译仄骚扰频繁。正因如此,系统提议葛迶梵走走温情路线,换个方式刷关爱值时,被葛迶梵一口回绝——现在他和叶译仄仅仅是各取所需的炮友关系,就被叶译仄的短信烦得不行,假如葛迶梵真得对叶译仄关怀备至,叶译仄怕不是要变成八爪鱼二十四小时缠在葛迶梵身上了。
  这个世界可不止叶译仄一个男主,葛迶梵清楚自己当不了走偷心流派的大师,更别提掌握时间管理这一高级技能。要不然,以葛迶梵这点微弱的道德感,他早就去作脚踏N条船的海王了。
  如果说葛迶梵给段丞叙设置了短信特别音,那对于叶译仄,他直接关了短信提醒。系统精辟地评价说,叶译仄克他,他克段丞叙,形成了一条标准的食物链。
  「你计划制定好了吗?打算怎么和苏阳接触?」
  “反正是个不讲逻辑的世界,计划也不用准备得多严密。我的计划就是,潜入张家,把苏阳给绑,不是,解救出来。”
  「就你这垃圾身体素质,也有能力潜入?」
  “没有,但是叶译仄一个兵王,他总会潜入吧?我作为一个脑力派,当然不会亲自出马啦。”
  「你想得太美了,你又使唤不动他。」
  “三十六计,我出美人计。既能让兵王帮忙,又能赚关爱值,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说来说去,你不还是只会出卖色相这招。」
  “招不在新,好用就行。”
  葛迶梵点开叶译仄的短信界面,浏览起未读短信来。就在葛迶梵休养的这几天,叶译仄貌似忙着在性知识的道路上探索,人生头一次买了一本黄色杂志看,虽然叶译仄表示他对杂志内彩图的裸女不感冒,也没电脑去登上杂志附录的黄色网站看看,但总归是迈出了第一步。叶译仄还询问了好几次去哪打乳钉,看来是真的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最新的一条短信是叶译仄今天凌晨六点发过来的,言语一如既往地直白,发了个地址,问葛迶梵什么时候有空来他的租屋来一发。
  葛迶梵想了想,看了眼时间,正值下午一点,回复叶译仄说他现在过去。
  叶译仄给葛迶梵开了门,视线在葛迶梵的颈部上徘徊了片刻,龇牙笑了笑,让开一条路。一进门,葛迶梵就吓了一跳——叶译仄住的租屋比他们之前待的校花家的客房还要小,连客厅都没有,一室一卫,进门就看见一张床摆在墙角。
  “这么小,叶同学,你没钱租更好的房子吗?”葛迶梵问道,“住这里,还不如回去住宿舍舒服呢。”
  “住宿舍不方便。”叶译仄关上门,脱下了上衣丢到一旁,不在意地回答道:“再说了,要那么大的房子做什么,我又住不过来,浪费钱。”
  “地方大了才能玩得开心嘛,”葛迶梵也配合地脱下衣服,“不过我这样说,叶同学也听不明白就是了。毕竟叶同学一点情趣都没有。”
  “有地方做爱就够了。”叶译仄不置可否,伸手勾住葛迶梵的脖子,拉着葛迶梵往床上躺倒。
  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任何前戏,甚至连葛迶梵带来的润滑乳都被叶译仄扔到了一边。叶译仄三下五除二地把葛迶梵和自己脱了个干净,两腿迫不及待地勾住葛迶梵的腰,用大腿内侧的软肉磨蹭葛迶梵的肉棒,小穴一张一收,像在欢迎鸡巴的光临。
  葛迶梵则耐心地顺着叶译仄的脖子一路往下舔吻,含住叶译仄棕褐色的奶头吮吸,制造出啧啧的水声。葛迶梵的双手覆在叶译仄的胸肌上,大力揉搓,挤出各类形状。
  “唔、唔啊……不要揉,好痒、唔……”叶译仄微微蹙眉,手指无意识地在葛迶梵的脊背上画圈。
  没过多久,葛迶梵的肉棒翘了起来。叶译仄的眼神立即亮了,催促葛迶梵赶紧插进去。葛迶梵挺腰,一口气肏开叶译仄的后穴。
  “啊!”叶译仄仰起脖子,发出一声柔媚高亢的尖叫。未经扩张的干涩甬道被骤然破开,痛觉、异物感和饱胀感汇聚成一股强劲的电流,一齐冲上脑门。叶译仄的大脑欢呼一声,把名为理智的模块关闭,打开名为情欲的闸门。叶译仄的头搭在葛迶梵肩膀上,身体与葛迶梵的紧紧贴在一起。
  葛迶梵缓缓抽插起来,很有规律地九浅一深,舌头撩拨叶译仄的乳孔,让那点肉粒一点点挺立起来。老旧的床板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吱嘎吱嘎地摇晃起来。
  “啊啊啊,哈啊、啊!哈……操我,狠狠操我……啊哈,哈、哈啊啊……”叶译仄急促地喘息着,喉头耸动。身体已经迷上了葛迶梵肉棒的形状,阵阵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激起皮肤上鸡皮疙瘩。
  叶译仄的腰摇摆起来,他扭动身体,把另一边乳头往葛迶梵嘴边送:“啊哈、啊啊……也,也吃吃这边……哈啊啊……”
  葛迶梵听话地含住另一边乳头,手指甲划蹭叶译仄的乳晕,胯下动作不停。叶译仄的后穴很快适应了些许疼痛,分泌出淫水润滑,让葛迶梵的鸡巴进出得更加顺畅。
  伴随叶译仄接连不断的呻吟,两人交合处发出噗哧噗哧的水声,床板剧烈摇晃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塌陷下来。
  沉迷性交的叶译仄忘记提醒葛迶梵一点,这个狭小租屋的隔音很差。不过叶译仄也不用提醒,很快就有隔壁的人砰砰砰地敲起墙壁,大声喊:“喂!那边的狗男女动静小一点!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
  叶译仄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小穴兀地夹紧,刺激得葛迶梵一下子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注入叶译仄的甬道,又让叶译仄忍不住尖叫出声。
  葛迶梵赶紧抬头,用深吻封住了叶译仄骚话不断的嘴,双手环住叶译仄光滑的脊背,带着叶译仄在床上滚了一圈,摔在地上。
  “唔嗯嗯!嗯嗯唔……你唔、嗯你这是……嗯在做什么?”叶译仄勉强躲开葛迶梵的唇舌,不解地发问道。
  “嘘——小点声,你不想被隔壁听到吧。”葛迶梵笑眯眯地说,舌尖卷起叶译仄的舌根,用力吮吸。
  “嗯~唔啊……嗯、真麻烦,唔嗯,嗯……嗯嗯、唔,嗯……”叶译仄被葛迶梵亲得晕晕乎乎,仍不满地抱怨道。
  “所以说……叫你换个好点的地方住。”葛迶梵突然猛烈攻击起叶译仄小穴里的敏感点,他一边低低喘气,一边笑着说:“还是说、叶同学,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肯听话?”
  【作家想说的话:】
  存稿发光了(;´д`)ゞ
  在咕咕咕的边沿挣扎(*-ω-)

在租屋把兵王干晕
  叶译仄的回答是射出一大股精液,小腹痉挛不止。他满身是汗,两眼翻白,整个腰一下子塌了,手从葛迶梵肩膀上无力地滑下,垂落在地。即便如此,叶译仄的舌头还是紧紧同葛迶梵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和叶译仄上床这么多次,葛迶梵早就摸清了叶译仄的习性。别看叶译仄现在一副四肢酸软已经被榨干的样子,这只不过是个表象,这位退役兵王的体力充足得很,随时有精力再战,要是葛迶梵就此打住,叶译仄八成会爬起来骑乘直到他的欲望彻底满足。于是葛迶梵也没等叶译仄恢复,掐着叶译仄的腰,重重地抽插起来。
  不得不说,上手几次之后,葛迶梵发现叶译仄的身材真的极佳,肌肉柔软有弹性,在古铜色的肤色下,又比一般的健身房身材多了几分韵味,最重要的是,叶译仄的皮肤保护得很完整,没有提到兵王就会让葛迶梵联想到的伤疤。葛迶梵不讨厌伤疤,可是他只接受自己制造的伤疤,绝对不想看见男主身上出现任何别人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葛迶梵自己,他写兵王的时候,虽然给兵王点满了武力值,但是没有写到任何兵王靠肉搏战胜敌人的情节,即使写以前出任务,也是以潜入暗杀以及热兵器狙击为主。总之,葛迶梵相信叶译仄绑个龙王出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问题就在如何让叶译仄答应。如果葛迶梵直接暴露自己知道叶译仄是兵王,恐怕叶译仄当场就要把葛迶梵灭口。
  葛迶梵仅仅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没有想出任何靠谱的结论,就在叶译仄酮体的诱惑下,迅速放空了大脑。葛迶梵松开舌头,转而把叶译仄嘴角流下的涎水舔舐干净,轻易分开叶译仄的大腿,俯低身子,狠狠肏到最深处。既然决定使用出卖色相这招,那么专注做爱就足够了。没有什么问题,是打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把男主操晕。
  “啊、唔唔……嗯,唔啊!呃,唔啊唔……嗯唔、啊啊……”叶译仄解放的嘴企图泄露更多淫荡的呻吟,叶译仄咬住下唇极力止住,可时不时就会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情不自禁地张口喘息。叶译仄颤抖着身子,努力偏头去捉住葛迶梵的嘴唇,再撬开葛迶梵的牙关,将舌头伸进去,把所有未出口的情欲通过唾液传递给葛迶梵。
  葛迶梵捕捉到了这些信息,肉棒在小穴里冲撞得更加卖力,在娇嫩湿润的甬道内部肆意搅动,将粉嫩的媚肉肏成了水,分泌的淫液把两人交合的下体处弄得泥泞不堪,湿淋淋的一片。租屋糟糕的环境和坚硬的地板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的做爱激情。
  葛迶梵的双手大力蹂躏过叶译仄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他完全顾不上收敛力道,即使是叶译仄这样坚韧的身体,也被葛迶梵留下了一道道明显的红印,就像是打上自己的烙印。偏偏叶译仄不讨厌这份压迫产生的疼痛,恰恰相反,叶译仄对此无比受用,呜呜咽咽地摇摆着腰,双手胡乱地在葛迶梵脊背抓挠。
  狭小逼仄的租屋本就通风不畅,在烈日炎炎的夏季,更是闷热得像个火炉。两人剧烈运动了多时,汗流浃背,活脱脱从水池里捞出来一般。租屋内溢满了浓郁的腥膻味,两人闻到了,不但不嫌弃这个气味刺鼻,反而更为兴奋,干得愈发起劲,啪啪啪的声音在整个房间回响。至于隔壁会不会听到,两人都没有闲心再去考虑了。
  葛迶梵急促地喘着粗气,坐起身来,对叶译仄呢喃道:“听话,自己把身体翻过来,我们换后入式。”叶译仄乖巧地动起身子,双手撑住地面,却不清楚怎么做,还是葛迶梵看不过抓住叶译仄的肩膀,叶译仄才顺着葛迶梵的力道转过身来。
  葛迶梵拍了拍叶译仄的臀肉,促使叶译仄的小穴忍不住收紧,开口说:“把屁股撅起来。”叶译仄配合地抬起腰,大腿因为脱力不停发抖。葛迶梵把身子压上去,一只手环住叶译仄的身躯,另一只手捂住叶译仄的嘴,以防叶译仄再制造出什么大动静被隔壁的人听见。
  “呜呜啊、呃啊……呃呜,好深,顶到最深处了呜……啊呜,太深、啊呃……”叶译仄发出闷闷的呻吟,呼出的热气扑到葛迶梵手上。后穴每分每秒都传来至高无上的快感,甬道的空虚被完全摧毁了,只有满满当当的精液又饱又胀,撑得叶译仄的小腹微微隆起。叶译仄试图留住残存的一点点思绪,可是它们没多久就被极致的快乐冲走,他彻底沉浸在情潮里。
  葛迶梵狠狠地冲撞叶译仄的小穴,每一下都重重刺激叶译仄的前列腺。叶译仄的鸡巴不知道第几次勃起,铃口冒出透明的前列腺液,没坚持多久,就噗的一声射了出来,溅在租屋的瓷砖地面上。
  “又、又射了呜啊……呜,呜啊,怎么又射了……”叶译仄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舐葛迶梵的指腹,卷走上面的汗珠,留下自己的涎液。葛迶梵顺势把手指插进叶译仄的嘴里,玩弄叶译仄的口腔。
  “唔唔唔!嗯唔……唔嗯,唔唔唔……嗯哼。”叶译仄没有丝毫犹豫,张嘴把手指连根吃进去,就像身下的小穴吞吐鸡巴一样,卖力地吞吐葛迶梵的手指,舌头胡乱地跟随手指扭动,制造出啧啧的水声。
  葛迶梵不知道自己和叶译仄就在租屋坚硬的地板上尝试了几种姿势,也不知道自己来来回回折腾了叶译仄多久,总之,葛迶梵回过神来的时候,叶译仄似乎已经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昏迷过去了。叶译仄双眼紧闭,睫毛微微颤动,把沾在上面的泪珠抖落,看起来睡得很熟很安宁,可是叶译仄的后穴还在兢兢业业地一张一缩,媚肉依旧一刻不停地紧紧附在在葛迶梵的鸡巴上面,随着葛迶梵的动作翻进翻出。
  “系统,男主晕了还会涨关爱值吗?”葛迶梵才意识到不用系统就自己隐身了,连忙在心里呼唤道。
  「会,关怀身体也有关爱值……你给我停下!」系统连忙喝止葛迶梵的动作,解释说,「男主现在已经被你呃、日太爽晕过去了,身体的快感已经到了上限,你继续和他做爱也不会涨关爱值的。」
  “这样啊,好可惜。”葛迶梵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把肉棒从叶译仄身体里拔了出来。没了肉棒的激励,叶译仄的身体不再强撑着挺直,瞬间瘫软下来,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如果我不做爱,从其他方面关怀昏迷的男主,涨关爱值不?”
  「涨。不过男主人都昏了,涨幅肯定没有男主醒的时候大。」
  “能挣一点是一点啰。”葛迶梵扶着床艰难地站起,揉了揉自己的腰,心里哀叹一声纵欲过度,然后从地上捞起这滩名为叶译仄的水,连拖带拽地把叶译仄搬到租屋的卫生间。
  卫生间肉眼可见的破旧狭小,这点空间仅仅进了葛迶梵和叶译仄两个人就塞满了,别说浴缸,连淋浴的隔间都没有,只有一个不锈钢的花洒挂在锈迹斑斑的架子上。葛迶梵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到热水开关。的确,如果租客是叶译仄这样的苦行僧兵王,天天洗冷水澡也不奇怪。
  葛迶梵自诩没有叶译仄这样铁打的体质,出了一身汗,吹点冷风就能感冒,要洗冷水澡,今晚就可以烧到四十度。太疯狂了。葛迶梵按了按太阳穴,在他昔日的计划里,自己勾搭上金主后应该在海上造价几亿的游艇上边享受海风边肆意做爱,再不济也是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居然今天和叶译仄就在这种破地方搞得忘乎所以。葛迶梵相当清楚叶译仄的设定,叶译仄选择住在这个租屋不是有什么情怀,单纯就是不挑剔生活条件。
  葛迶梵下定决心,这回,不管叶译仄怎么想怎么辩解,都一定要让男主搬出这个租屋,换到更宽敞更舒适的大房子去。
  叶译仄苏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他勉强支起酸软的身体,打算下楼随便找家小店解决晚餐。
  “醒了?”葛迶梵叼着一根薯条,扭头看过来,含糊不清地对叶译仄说。叶译仄茫然地点了点头,葛迶梵就转头回去,专注消灭他的薯条。
  叶译仄低头看,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却不是他放在墙角行李箱里的换洗衣服。浑身上下清清爽爽,叶译仄眨了眨眼,在没开灯的租屋内轻易看清葛迶梵的身形,葛迶梵坐在床头,一手抓着汉堡,另一只手刷着手机,屏幕幽幽的亮光照亮他的脸。
  “怎么不开灯。”叶译仄问,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粗粝,如同划过砂纸磨过桌面一般。葛迶梵继续盯着手机,顺手递过来一杯可乐:“你房间的灯坏了,开了开关没反应。要我说,叶同学,你就应该早点从这个破房子里搬出去。”
  叶译仄接过可乐,灌了一大口,冰冰凉凉的可乐滑过咽喉,缓解了喉咙火烧似的的疼痛。叶译仄歪头想了想,下床解释说:“这个灯的开关接触有问题,需要多拍几下。”说着,叶译仄猛地拍打了几下开关,伴随滋啦啦的电流声,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也不是很亮啊。”葛迶梵抬头看了一眼闪烁的灯泡,“这该不会是白炽灯吧?”
  “什么?”叶译仄坐到葛迶梵旁边,打开葛迶梵留给他那份的套餐,和葛迶梵的一模一样。
  “虽然我很想和你解释,但是我没储备这方面的装逼知识,还是算了。”葛迶梵耸耸肩,喉结滚动,咽下汉堡,继续说:“没叫你住宿舍去,换个好点儿的公寓吧,至少住个有热水的,省得洗个澡还要等水壶的热水烧开。”
  “我住着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换?”叶译仄视线在房间里寻觅,在插座旁看见了新的热水壶和大号保温杯。
  “因为我觉得在这里和你上床不舒服,”葛迶梵咔嚓一声咬断薯条,不客气地开口,“你不换我就把你换了。”
  “你敢!”叶译仄脱口而出,恍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紧密的联系,不大乐意地改口道:“没积蓄,搬不起。”
  “说起这个,我碰巧找到了一条挣钱的路子,”葛迶梵抛开逻辑,努力模仿推销员的语调,把手机拿到叶译仄面前,给他展示系统准备的苏阳照片,“你看这个人,他是龙王。”
  “龙王是什么?”叶译仄压下心底的不悦问。
  “龙王就是……”葛迶梵卡了壳,赶紧在脑内向系统询问:“龙王是干什么的来着?”
  「权势滔天,真实身份谁见了谁都要下跪。」裙貳/散=伶陆韮`贰 <散韮?陆\>
  “总之是个很有权势的大人物,”葛迶梵下定论道,“现在碰巧被关在张家当下人,如果能你将他救出来,我们就发财了。”
  叶译仄盯着葛迶梵脸上的绒毛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的疑问如泡泡般浮起又破碎,最终只开口说:“哪个张家?”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不用纠结死亡逻辑的葛迶梵精神振奋,给叶译仄展示系统友情提供的张家地址及内部平面图:“就是我们市一霸,别墅在半山腰的那个张家。你只要趁天黑,敲晕门卫摸进去,把活的龙王给带出来就好了,监控什么的都不用担心,我会(叫系统)解决。”
  「你这还不如我是秦始皇打钱可信度高。」
  “哼,我的男主一定会体谅我的良苦用心的。”葛迶梵不以为意地回答。
  「怎么可能,我和你打赌。」
  “赌什么?你还有什么好东西藏着掖着没拿出来。”
  「赌赢了给你半个复活币,下次你遇到生命危险,只要没当场死亡,我就拿系统能量给你完全治愈;输了你就给我加班一个月。」
  “我怀疑你在诅咒我,不过赌就赌呗,我又不怕加班,”葛迶梵随口答应,满怀期待地盯着叶译仄。
  叶译仄对上葛迶梵亮晶晶的眼眸,轻轻地嗯了一声,担心葛迶梵没听见,又开口说:“好。”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也有更新,艰难存稿中

给不肯好好吃饭的总裁喂精液
  「你们碳基生物怎么这么好骗,一个两个都不肯动脑思考一下吗?」输了赌注的系统愤愤不平了一整天。
  “你懂个屁,这是我身为作者的特权,男主有主角光环,我有降智光环。”葛迶梵继续给段丞叙发恐吓短信。感谢段丞叙在公司装的摄像头,有了系统转播,葛迶梵可以随时监视段丞叙的工作。虽然葛迶梵对段丞叙的工作内容不感兴趣,也没有偷窥人的癖好,但是拿这个吓一吓刚重生的段丞叙还是非常有用的。
  短短几天,段丞叙就被葛迶梵吓得心惊胆战,甚至不需要葛迶梵用重生的事情威胁,就主动提出想给葛迶梵好处。
  「怎么看起来像段丞叙在挣你的关爱值,需要我提醒你一句,段丞叙的关爱值目前还没超过个位数吗?」
  “不应该啊,那天你报涨幅不是超过了?”
  「当天夜晚降回去了,活该,谁让你把烂摊子留给男主收拾的。」
  “有道理,帮人帮到底,我不应该偷懒的——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你这系统也太不懂情趣了,既然是我调教段总,当然是教段总学会收拾,我亲自处理不就丢了威严。”
  「虽然关爱值不像好感度一样不停波动,但是对男主好,男主不领情肯定会降的,何况你压根不是在关爱男主。」
  “你懂什么,我是给段总解压,段总早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看段总打钱打得多爽快。”葛迶梵顺利敲诈到段丞叙的一笔打款,大概因为数额不大,段丞叙打钱打得相当爽快。葛迶梵不是不想过上富豪生活,得知这个小说世界如果男主不在乎车型,就不会有超级跑车后,葛迶梵只好无奈兼遗憾地暂时搁置他的享福计划。
  「你小心别太沉迷在小说世界里了,虽然我觉得你不会,但是我们主管最近开会提到又出了一起要待在小说世界不肯回归现实的案例。」
  “听起来像是你们挑的人选自己缺关爱值。”
  「是别人的小说比你逻辑自洽。」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葛迶梵哼哼两声,他刚才从段丞叙口中骗到了段丞叙的别墅房锁密码,心情好得不行,计划今天下午去段丞叙家享受别墅生活。
  坐在出租车上,葛迶梵盯着窗外飞速切换的景色,随口问系统:“还能选择待在小说世界的?你们黑心系统绑人不是说绑就绑?”
  「可以选择放弃任务,视为任务失败把你丢在这个世界不管。」
  “听起来不错?”
  「没有系统能量的庇护,外来者会被世界排异反应针对,换而言之,与世界为敌,极大可能被世界意志的践行者也就是男主当场杀死。」
  “如果我抱上男主大腿,也没有背叛男主,是不是就没事了?”
  「在世界意志的推动下,男主只会看你不顺眼越看越怀疑你有问题,就算男主不管,其他人包括环境也不会放过你。无论如何都会死的很惨。」、
  “你们系统死了救不活我,这样那样的隐形规矩倒是一大堆。”
  「不是指你就死在小说世界了,只是这个世界任务失败了而已,打工还是要继续打工的。在世界内复活得看世界观,如果世界允许龙套死而复生或者借尸还魂,也能给你救活。」
  “那我就放心了。所以你输给我的赌注压根不是半个复活币,只是一瓶回满的红药而已,抠门系统。”
  葛迶梵下了车,走到段丞叙住的豪华小区门口。健壮魁梧的门卫嫌弃地打量葛迶梵朴素的外观,见到葛迶梵被拦在小区门禁前,心里的怀疑加深了。
  “系统!助我装逼!”葛迶梵玩心大起,背起双手,板着脸,冷冷地对着门禁说了一声:“开。”在系统的操控下,门一下子打开了,葛迶梵就顶着门卫古怪的注视,不紧不慢地踱步进去。
  「为什么你不喊芝麻开门。」
  “那我看起来就不是世外高人而是大龄熊孩子了。你懂不懂,话越少,越有逼格。”
  葛迶梵找到段丞叙对应的门牌号,绕着段丞叙的别墅走了一圈,点评道:“才两层楼,好寒酸,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要盖个大庄园。”
  输入密码,开门,再输入密码,录入指纹。葛迶梵怀着好奇走进去,一间间房打开来看,对着系统滔滔不绝地点评段丞叙的房屋装潢,吵得系统不胜其烦。
  “整体的装修风格太传统了,我等俗人还是喜欢网红北欧简约风,最好能配上个泳池……对了,怎么这屋子没人啊?我想象中的管家团队呢?”
  「只有张家那种水平才养得起佣人,一般有钱人家叫钟点阿姨不就得了。」
  “段丞叙这个男主怎么当的,一点逼格都没有,三个人里两个王,就他一个普通总裁。”葛迶梵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恬不知耻地开口说:“我决定从今天起住进段丞叙家,给他充门面。”
  「臭不要脸。」
  自从重生以来,段丞叙从来没在晚上九点回到家过,如果不是今天收到那人发来的短信命令他十八点前准时到家,段丞叙估计自己还会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七八点。想到那个人,段丞叙的心情混乱如麻,他完全不明白那人想要什么。
  虽然那人经常发短信找段丞叙要东西,但是在段丞叙看来,那人能有让他重生的能力,想要获得金钱这类俗物自然毫不费力,找段丞叙要的原因只是为了测试段丞叙的忠心,或者按那人的说法“玩个游戏”而已。可是,那人究竟玩到什么程度才会满足,是想让段丞叙沦为性欲的奴隶吗?段丞叙打了个寒战。
  那天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从自己嘴里说出的淫荡的话,段丞叙恨不得从记忆中彻底删去,偏偏他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每次稍微想到一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为了避开相应的联想,段丞叙把车锁在了车库,每天坐公交转步行,左右他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高峰,车上也不会很挤。
  刚打开门,一阵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段丞叙愣了一下,换了鞋,走进一看,葛迶梵坐在餐桌旁吃得津津有味。餐桌上,毋庸置疑地摆着相当丰盛的菜肴。那晚酒楼的记忆浮现在脑海,段丞叙脸色一下子惨白了。
  “来,坐,趁热吃。”葛迶梵勾勾手指,热情地招呼段丞叙。
  段丞叙站着不动,恍然感觉四肢的血液开始往下身汇聚,后穴一抽一抽。“您想,做什么?”段丞叙开口问,语气绝望。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确吗?”葛迶梵慢条斯理地剥开龙虾壳。段丞叙感觉,自己就像那只龙虾一样,要被葛迶梵剥得精光,彻底吃下。
  “我明白了。”段丞叙应声,木着脸,缓缓挪动到葛迶梵身旁,拉开凳子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艰难咽下。
  葛迶梵在等段丞叙回来的时候就吃了差不多六分饱,此时便放下筷子,兴致勃勃地盯着段丞叙吃饭。段丞叙这张脸,乍一看还是挺能唬人的。尤其是当段丞叙板着脸的时候,看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不是葛迶梵敏锐地捕捉到段丞叙鬓角冒出的冷汗,差点就以为段丞叙已经适应了。
  看了段丞叙一小会儿,葛迶梵觉得缺少乐趣,就随便找了个由头挑刺:“段总吃这么慢,是不是嫌饭菜难吃啊?”
  “没有。”段丞叙立即回答道,赶忙伸筷子去夹菜。
  “是吗?可我看段总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葛迶梵打掉段丞叙的手,冷笑着开口:“吃不下饭菜就吃点别的吧?”
  闻言,段丞叙浑身一激灵,像个机器人一般扭过头看葛迶梵,愣愣地问:“什么?”
  “还要我教你吗?跪下!”葛迶梵双手交叉,搭在桌上,冷冷地说。
  段丞叙吓了一跳,却不敢不服从命令。他把凳子推开,仓皇地跪倒在葛迶梵面前。葛迶梵转了个身,面对着段丞叙,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抬起头来,给我口交。”
  这句话落在段丞叙耳里犹如一声惊雷。段丞叙猛地抬起头,对上葛迶梵双眼时,冷不丁被葛迶梵眼底的漠然吓得瑟缩一下。仿佛在对方眼里,段丞叙只是玩具,不配称作一个人。指望这人因为任何事情对段丞叙心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口交这个词在段丞叙脑内打了一转,平常用来处理工作的大脑却能猜出这是什么意思。段丞叙自暴自弃地支起身子,牙齿咬住葛迶梵裤裆的拉链,往下拉。
  没有关系,就当我的身体是机器,我在执行任务,没错,就是这样,段丞叙催眠自己说。接着,段丞叙把头凑近葛迶梵的内裤一边,咬住,奋力扯下来,没成功,再试一次,扯下来了。
  面对葛迶梵尺寸惊人的性器,腥膻的味道不受控制地冲入脑门,段丞叙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冷静,心脏砰砰地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比起反感恶心,倒不如说是……期待?我在期待什么?段丞叙使劲眨了眨眼,不敢耽搁太久,当即张开嘴把葛迶梵的鸡巴含了进去。
  和上次含葛迶梵的手指不同,鸡巴在段丞叙嘴里不但占了更多空间,而且气味浓郁到让段丞叙无法忽视。段丞叙努力把舌头下压,腾出地方,好让葛迶梵的鸡巴进得更深。勉强吞了肉棒一半后,段丞叙挪动舌头,舌尖贴住龟头,勉强地舔舐。
  葛迶梵低头看着,一只手轻柔地揉搓段丞叙的后颈,一只手抚上段丞叙的后脑勺,用力把段丞叙的头按下去,让自己的鸡巴顶进段丞叙的口腔。
  段丞叙的口腔湿滑温暖,顺利地容纳进了鸡巴的一大半,葛迶梵眯起眼,掩盖眼里舒服的表情,按在段丞叙后脑勺的手情不自禁地抓紧,攥住段丞叙的发丝。
  “呃唔唔!咳、咳、唔唔唔……”段丞叙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声,涨红了脸,想要咳嗽却不敢把葛迶梵的鸡巴吐出来,只得含着葛迶梵的阴茎发出几声沉闷的气音。葛迶梵放在后颈的手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一般。尽管心知那人不可能这么体贴,段丞叙仍然奇妙地感到放松。
  段丞叙仰起头迎接鸡巴的进入,舌尖艰难地卷起,舔过龟头尖端的马眼。一点一点把鸡巴吞到喉咙深处后,段丞叙的舌头彻底失去了活动的空间,只能如同鲤鱼打挺一般时不时撑起摩擦肉棒的柱身。在段丞叙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接受鸡巴的味道。
  葛迶梵的肉棒在段丞叙嘴里渐渐变得坚挺,段丞叙双眼瞪大,掐紧指尖硬撑着,就像在做什么计时挑战。葛迶梵可不相信段丞叙不知道口交的意思,更没有等待段丞叙做好心理准备的工夫,立即开口嘲讽地问:“段总怎么不动了,以为这样能糊弄过我吗?”
  “唔唔!”段丞叙含糊不清地回应了一声,头向后靠,想把葛迶梵的鸡巴吐出来,却感觉压在后脑勺的手加大了力道,阻止段丞叙的行为。意识到那人刻意妨碍的恶趣味,段丞叙的双眼里浮现出惊恐,他猜测不准那人的意思,只好使劲往后顶,抵抗那人的力道。
  好不容易把鸡巴吐出来,没等段丞叙喘口气,葛迶梵另一只手也按上段丞叙的后脑勺,同时挺腰,鸡巴狠狠插到段丞叙的喉咙深处。
  “咳!唔唔唔!唔呃……咳咳、呃。”段丞叙挤出几声急促的喘息,指腹被自己掐出鲜明的红印,他靠手肘支撑着地面,身体自觉地前倾,方便葛迶梵更好地抽插。
  葛迶梵当然没有辜负段丞叙的好意,何况葛迶梵也不想忍耐,当下双手紧紧抓住段丞叙的头发,剧烈地冲撞起来。
  “嗬、唔、唔唔!咳呃、唔唔唔,嗬嗬,呃、呃……”段丞叙根本承受不住葛迶梵的攻势,嘴里挤出破碎不堪的喘息,不算好听,但是极大地取悦了葛迶梵。
  葛迶梵的肉棒肆意地在段丞叙口腔内抽插,每次都顶到段丞叙的喉咙深处。缺氧加深喉的强烈刺激,把段丞叙眼里的自持打得粉碎,段丞叙双目失焦,红晕从脸颊一路延伸到颈部,而胯下的阴茎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抬了头,把西装裤撑起一个小帐篷。
  进进出出了几十次,葛迶梵猛地把整根鸡巴插进段丞叙嘴里,双手用力,松了精关,射出满满一泡浓郁的精液,随即放开手,将鸡巴从段丞叙嘴里抽了出来,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段丞叙使劲咽下一口精液,连忙伸手捂住嘴,防止更多精液从他嘴里漏出来。伴随咕咚咕咚的几声,段丞叙终于把口腔里的精液咽了大半,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嗬呕!嗬嗬,唔咳咳咳!”
  把手从嘴边移开的时候,段丞叙清晰地看见一手的白浊。
  “段总,做事要善始善终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葛迶梵说。
  段丞叙抿了抿唇,领会了葛迶梵的意思,头凑近葛迶梵的肉棒,伸出柔韧灵活的舌头,从顶到根仔仔细细地把上面沾到的精液舔干净,卷入嘴里,再抬起手,把手中的精液也全部吃了下去。接着,段丞叙用尖牙叼住葛迶梵的内裤,试了好几次,终于扯了上去,然后咬住冰凉的拉链头,把裤链拉上。
  做完了这一切,段丞叙颤颤巍巍地扶着凳子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然后呢?段总不表示表示?”葛迶梵不依不饶地发问。
  段丞叙喉头耸动了几下,蹦出几个字眼:“谢谢您的款待。”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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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停车场的淫秽录像帮助总裁自慰
  “很好,”葛迶梵站起身,取了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视线下移到段丞叙西装裤上的凸起,故作惊讶地轻笑一声,“呀,段总居然就硬了。既然我看见了,那就不能坐视不管,这样,我准许段总用手,段总自慰吧。”
  段丞叙愣了一下,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什么心情,只是机械地伸出双手,抓住裤头,脱下裤子,再脱下内裤,把自己的性器释放出来。段丞叙用手环住鸡巴根部,一边回忆着那天酒楼发生的事情,一边上下撸动。
  这件本应色情的事由段丞叙一板一眼地做出来,颇有几分例行公事的感觉,反正在葛迶梵看来,没有任何观赏性。
  “动作快点!”葛迶梵严厉地说,就如同专门的教练,“都几岁的人了,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吗?”
  段丞叙咬紧下唇,加快了动作,手掌无差别地摩擦鸡巴表面,怀着几分侥幸,段丞叙没有用很重的力道。
  葛迶梵看出来了这点,故意报了时间:“段总喜欢浪费时间,我可没有时间陪你浪费,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七分十九秒,段总觉得自己几分钟能射出来?”扣扣群⑵,3)06九,⑵*3%九6\日更
  段丞叙沉默了几秒,犹豫地开口:“七点之前?”
  “好,段总说七点就是七点,早一秒晚一秒都不行。”葛迶梵说着,设了闹钟,“如果闹钟响起的时候段总没射出来,我就当段总说话不算话,那时,恐怕就不得不给段总一些小小的惩罚了。”
  这人怎么故意曲解他意思?段丞叙气得额头冒汗,心里却清楚这就是此人的恶趣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段丞叙想不出办法反抗,只好老老实实地加大力道撸动自己的鸡巴。
  因为气急,段丞叙没能控制住手劲,一不留神掐了肉棒一把,痛得他惊呼一声,刚有抬头趋势的鸡巴瞬间软了下去。段丞叙慌了神,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赶紧对着鸡巴又搓又磨。
  自慰本来让段丞叙感到尴尬,而在那人冷淡的目光注视下,这份尴尬转变为了羞耻。段丞叙偷偷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的神情一如既往地严肃,半点看不出被段丞叙动作取悦的意思。果然,段丞叙很快听见那人开口发布新的指令:“段总,怎么只顾着撸鸡巴,旁边的睾丸不照顾一下?”
  段丞叙只好分出一只手去抚摸两侧的囊袋。在段丞叙看来,做这种事情真的毫无意义,就算能获得些许快感,也不如把这个时间投入在工作上,办成一个项目的成就感比自慰更快乐,也更有价值。不过这些话段丞叙只敢在心里想想,他知道,如果说出口,仅会激起那人更恶劣的玩弄手段,而且,段丞叙也没办法否认那天晚上他在车内享受到的极致快乐。
  在段丞叙笨拙的动作抚慰下,他的鸡巴渐渐有了反应,表面呈现充了血的红粉色。段丞叙也来了感觉,他一边低低喘着气,一边毫无章法地在性器上摸来摸去。
  “还有两分钟。”葛迶梵突然开口。
  这么快?!段丞叙吃了一惊,刚刚找到的节奏一下子乱了起来,他紧张得涨红了脸,手不知道该怎么放。偏偏段丞叙也不敢就此停下动作,只能继续胡乱地撸动自己的鸡巴。
  “段总,光这样干撸,会不会有些单调了。”葛迶梵说。
  “什么?”段丞叙不解地问。
  “我说,段总想来一定需要一些佐料吧。”葛迶梵把手机举到段丞叙眼前,段丞叙定睛一看,上面播放的视频居然是那天晚上在车内他被插入的景象。这人什么时候录了像?!段丞叙感到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龟头当场就分泌出几滴黏液,马上就要射出来。
  “还没到时间,段总想要抢跑吗?”葛迶梵又是轻飘飘地一句话,逼着段丞叙停止动作。葛迶梵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大,好让段丞叙清楚听见那天晚上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骚话:“不、不要了!呜啊、啊、呜呜……呜啊,小穴已经呜、被精液填满了,满了……啊啊、啊~呜呜……”
  听到这段话,再看着视频里自己放浪的裸体,段丞叙脸蹭地烧了起来,后穴也相应地缩紧。奈何想射出来的势头实在难以忍受,段丞叙想用力掐一把自己的鸡巴,又怕彻底软下来错过规定的射精时间。只好就像憋尿一般,段丞叙夹紧双腿,用大腿内侧把鸡巴牢牢夹住。
  前面的感觉勉强抑制住了,后面的空虚感又袭击了过来。段丞叙听着视频里自己的呻吟,想要封存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现在脑海,不知不觉间,段丞叙也随着视频里等到自己小声呻吟起来,手情不自禁地摸到后穴,试探地往里面伸入……
  “叮铃铃铃铃!”手机闹钟突兀地响了起来,段丞叙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松了精关,马眼喷出的精液就全部射到了他的腿上。段丞叙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抽出自己插进后穴的手指,神情恍惚——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不错,看来段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葛迶梵关了视频,悠然地站起身,状似无意地抛下一句,“顺带一提,从今天起,我就入住这里了,希望今后的日子能和段总相处愉快。”说完,葛迶梵转身就走,留下满脸难以置信的段丞叙。
  段丞叙傻兮兮地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大脑才恢复了运转。那人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晚也要……明明害怕那人做出进一步的举动,段丞叙却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兴奋起来,吓得他连忙甩了甩头,甩开这些思绪。
  段丞叙注视着葛迶梵走进客房,呼出一口气,说不清心里是放松还是遗憾,扶着桌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精液顺势从他的大腿流下,又让段丞叙一个激灵。
  要赶紧去洗澡才行。段丞叙不敢在餐厅这个是非之地多留一秒,匆匆忙忙地小跑去了淋浴间。
  「蹭吃蹭喝,臭不要脸。」系统习惯性讽刺了一句,又好奇地问:「不过,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做点什么。难道说,这又是你一个不靠谱的挣关爱值计划?」
  “哪里不靠谱,明明就很靠谱。”葛迶梵查看着今晚的关爱值增长记录,就在段丞叙洗澡的工夫,竟然又升了好几点,也不知道段丞叙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做了什么。
  葛迶梵伸了个懒腰,和系统解释道:“我做的一切背后都是有深刻道理的。像段丞叙这种有经验有机遇有目标的事业狂魔,我一个扑街写手当然没能力当他的小弟帮他搞事业,所以只有从段丞叙确实的方向入手。段丞叙缺什么?一个是不知道为什么重生,缺乏安全感,另一个是只知道工作,没有业余消遣。你看我现在的身份,是不是一口气解决了段丞叙的两个大问题?等他自己想清楚这点,关爱值当然会涨得飞快。”
  「你的身份不就是你随口扯出来的,但凡段丞叙随便查一下,就能知道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第一,段丞叙不敢查,他到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敢多问一句,更不敢猜测我的身份;第二,查出来不就正好,我表面的档案越是清白无辜,越显得我深藏不露。你懂什么叫无声胜有声的道理吗?”
  「我不懂,我觉得你就是在编瞎话糊弄我。总之。你小心着点,要是段丞叙没按你预想的那样行事,反而想通了找人把你咔嚓了,我可救不了。」
  “到时候再说。”葛迶梵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躺在床上,举着手机浏览起校园论坛。看多了之后,葛迶梵承认八卦还是挺有意识的。
  「你就躺下了?今晚没有别的安排了?」
  “当然有啊,我这不是答应了兵王要潜入张家绑架龙王。”葛迶梵说着,点开叶译仄的短信。内容大意是说叶译仄已经踩好了点做足了准备,问葛迶梵什么时候可以潜入。“系统,你能调监控你知道,什么时候潜入最好?”
  「凌晨三点。」
  “这么晚?那我还用不用睡觉啊。你们系统控制摄像头之类的功能需要我保持清醒不?”
  「不需要,无论宿主处于什么状态都不会影响系统功能的运作,包括宿主死亡。」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诅咒我。”葛迶梵打了个哈欠,在床上翻了个身,给叶译仄回复了短信通知时间,然后说:“你这么说我就省心了,今晚我先睡了,你和兵王打配合吧。相信你俩强强联手一定能圆满完成任务。发短信好贵啊,虽然用的不是我的钱,回头一定要叫兵王换个智能机。对了,兵王关爱值目前多少了?”
  「七十。」
  “怎么涨了这么多?”葛迶梵吃了一惊,脑内迅速算了笔账:“第一回二十五,第二回十五,第三回三十,那再来一回不就刷满了?”
  想着,葛迶梵开口问系统:“刷满了以后还会降吗?”
  「刷满之后不会再下降了。另外,如果你刷关爱值是用欺骗的手段,只要在刷到一百前不露馅,也可以作数。」
  “你这系统不是一直提倡用正道手段吗?突然向我提议欺骗,一定是有阴谋!刷完之后呢?男主会咻的一声消失还是留在这个世界?”
  「至于男主,当然是留在这个世界,倒是你三个男主全刷满之后才可以离开。」
  “我懂你意思了,假如我欺骗了其中一两个男主,结果我在刷满最后一个前翻车了,我也会没命是吧?”
  「正解,用你们人类的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劝你还是用正道手段攒关爱值比较好。」
  葛迶梵又打了一个哈欠:“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爱嘛,做做就有了,有什么问题日后再说。”

把龙王绑在郊外小屋玩弄
  正如葛迶梵所说,叶译仄的任务完成得十分成功,顺利地把苏阳绑了出来。不过叶译仄似乎以为葛迶梵想玩绑匪敲诈的那套,在郊区找了间废弃房子,当晚把苏阳关到了那里去了。至于张家的人,他们似乎压根没有考虑过会有人绑架他们家里区区一个佣人,即使苏阳还挂着张家女婿的名头,失踪了也没有引起任何张家人的注意。根据系统传来的消息,张家千金一大早就和某位富商的儿子手挽手出去逛街了,完全把自己的丈夫抛在脑后。
  葛迶梵本来计划一觉睡到大中午,结果被系统以“郊区太远过去要早点过去”的理由吵醒起来干活。葛迶梵听完汇报后,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穿衣服。葛迶梵其实希望叶译仄能省事一点把苏阳直接丢到租屋,不过昨天和系统的对话多少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为了避免惨烈翻车,偶尔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葛迶梵打了个车到郊区,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在系统的提醒下,才看见叶译仄说的废弃小屋,也不知道叶译仄昨天晚上是怎么有精力把人运到这么远的。葛迶梵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煞有介事地在门口有节奏地敲了两下,接着又是四下——不是任何暗号,只是觉得好玩。
  小屋的木门“吱呀”一声往里拉开,叶译仄站在门口,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彻夜执行任务的疲态。
  葛迶梵笑嘻嘻地开口:“天王盖……咳咳,人呢?在哪?还留有一口气不?”葛迶梵往叶译仄身后探头探脑。
  叶译仄让开身子,简短地说:“早上醒了一次,被我打晕了,没做多余的事。”
  葛迶梵看过去,见苏阳被牢牢绑在小屋的一张木椅上,头低垂着,面色红润,生命体征还算正常,就满意地点点头,夸赞了一句:“叶同学,做得好啊!”接着,葛迶梵从背后的书包取出一个袋子:“我寻思你待在这里应该没吃午饭,我就给你带了一份,因为路程太久怕饭菜冷了,所以直接给你买了凉面。还有可乐,虽然一路过来应该不冰了。喏。”
  “谢谢,”叶译仄应了一声,接过葛迶梵手中的袋子,“你吃过了吗?”
  “来之前吃过了。”葛迶梵绕着苏阳转了一圈,搓了搓手说:“待会你吃完直接回去,我留下来好好审讯这个龙王一番。”
  “嗯,我不可以留下来吗?”叶译仄面露不满,望着葛迶梵问。
  “不行,审讯不能有太多人在场。”葛迶梵一口回绝。
  “我可以守在门外,无论是有人过来,还是这人反抗剧烈,挣脱绳子,我都可以出来救场。”叶译仄努力推销自己。
  “不需要。”葛迶梵扭头看了叶译仄一眼,心想怎么可能让你听墙角,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有我的独门秘诀,麻烦你回避一下。”
  “好吧。”叶译仄踌躇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问:“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不还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吗?放心吧,叶同学,该有的报酬不会少了你的。这件事你出力更多,我们三七分,你拿大头。”葛迶梵低头道。他忙着研究捆绑苏阳的绳索,郊区信号不好,搜索搜不出来,他只好求助系统帮忙查下资料。
  “是吗,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会更亲密一些,你看,我可以为你做到很多事情。”叶译仄咬紧下唇,双手不安地握紧。
  “更亲密?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都已经负距离接触过了。”葛迶梵转身面向叶译仄,笑了笑说:“如果叶同学想要和我上床,等回去以后再说吧,在这里不方便。”
  叶译仄的脸立马烧了起来,他扭了扭腰压下身体瞬间冒出的感觉,面红耳赤地开口:“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叶同学?”
  “行啊,那叫你什么?”
  “就……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叶译仄支支吾吾地说,低头看着凉面,“不用带姓,只叫我名字就行。”
  “译仄?”
  “嗯。”叶译仄低低地应了一声。
  葛迶梵本来想和叶译仄说怎么称呼他都行,转念想到叶译仄似乎从来没有用“你”之外的词称呼他过,摸不清叶译仄的想法,就没有提起。“总之你吃完就回去吧,好好补个觉。”葛迶梵说完这句,又把身子转了回去。
  叶译仄沉默地将凉面一扫而空,收拾了垃圾起身,见葛迶梵还在看着苏阳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不悦,怀着不明不白地怒火开口道:“那我走了?”
  “行。”葛迶梵头也没抬地朝叶译仄挥挥手,当作告别。
  “再见。”叶译仄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脚步沉重地往外走。
  葛迶梵想了想,补充说:“再见,译仄。”
  听见这句话,叶译仄耳尖泛红,脚步踉跄了一下,怒气烟消云散。
  苏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绳子牢牢捆住。原来不是梦……苏阳恍恍惚惚地想,扭动未受束缚的头观察四周:昏暗破败的小屋,四处可见厚重的灰尘和白色的蜘蛛网。
  “醒了?”一道声音从脑后传来,苏阳吓了一跳,头连忙后仰,却看见一张被头罩完全遮蔽的脸。本该漏出眼睛的地方被一副墨镜挡住,无法看清这人的样貌。这人穿着一身黑,长袖长裤,围了丝巾,手上戴着黑手套,没有丝毫裸露的肌肤,看起来就像个专业的劫匪。
  苏阳思忖,自己平常待在张家从不出门,祖上得罪过的人也基本被他的势力解决了,不可能还有仇家活着。那么,是想绑架他找张家要赎金?这个道理也说不通,苏阳在张家睡的不是卧室而是杂物间的地铺,知道这点内情的人,也都知道他苏阳不过是张家赘婿。张家不可能出大价钱赎他回去,甚至可能压根不会给赎金,巴不得苏阳在外面被撕票,回头张家千金假哭两声欢欢喜喜地和富家公子举办婚礼。照这个逻辑,绑架他的是张家雇的人?尽管张家守备不严,但是随便是谁想要进去把苏阳绑出来不可能,只可能是出了内鬼。
  张家如此抠门,必定不舍得出大价钱,这人没有当场下手也没有冷水浇头,而是慢慢等他醒来,极有可能是想两头吃。苏阳心念一转,镇定不少,开口道:“你的雇主是张家吧?张家给了你多少?两万,三万?你的雇主给你多少钱,我出五倍。”
  葛迶梵沉默不语,等着苏阳加码。果然,苏阳接着语气笃定地说:“不用担心张家报复,也不用担心失信在道上混不下去,你听说过黑虎吧?他欠了我人情,你放了我,我就让他提携你,你想要什么地位都好说。”
  葛迶梵依旧没有说话,苏阳并不着急,报出一串号码,补充道:“这是黑虎的私人电话,你打过去,就报我苏阳的名号,我说的是真是假,试一试便知。”
  “系统,黑虎是谁?”
  「等等我查下。是黑道的领头大佬,基本道上的都认识也都归他管。苏阳给的号码是准确的。至于苏阳为什么认识,这就得问你的设定了。」
  “噗,所以我现在打过去,对面大佬就会接起来,揭示苏阳龙王身份,于是,我一脸震惊地给苏阳松绑,跪在他面前大喊:‘龙王饶命!’苏阳就站起来,冷哼一声,歪嘴一笑,对吗?”
  「这就是你平常写的装逼打脸情节,亲身体验感觉如何?」
  “这不还没体验嘛,我也不打算体验就是了。”葛迶梵沉默地举起黑头罩,罩住苏阳的脸,依旧没有开口。
  视觉被剥夺,苏阳仍然保持镇定,耐心等待。在黑暗之中,他的听觉被强化。苏阳听见那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行走时衣服面料摩擦的细碎声响,他感觉到那人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按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这是想做什么?苏阳咽了一口唾沫,他有点担心绑匪精神不稳定,一时情绪激动撕票,当下也不敢再说话,只好提心吊胆地等绑匪的下一步的动作。
  苏阳感觉对方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精准地按住了他的……乳头?随即就是一揪一拧。强烈的快感向大脑袭来,苏阳没忍住低呼一声。
  “我知道你的秘密,龙王啊,”苏阳听见绑匪俯身对他耳语道,“你待在张家,不仅仅是为了报恩,对不对?”
  “你已经知道了我是龙王,何必做出这种事。”最大的底牌被人揭开,但对方目前为止还算友善的态度让苏阳感觉事情还有商量余地。苏阳一边飞速思考自己的势力究竟惹到了什么人,一边带着商量的口吻开口:“你想要什么?金钱?事业?地位?还是洗白档案东山再起,我都可以帮你,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葛迶梵的手慢条斯理地揉搓苏阳的两边乳头,并不着急回应苏阳的话。葛迶梵之所以如此有底气,是因为他耳边传来了系统播报关爱值上涨的声音。苏阳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忍耐葛迶梵的蹂躏,实际上,苏阳非常享受葛迶梵的动作,为了让葛迶梵不要停手,故意避开这件事不谈。
  这种情况,葛迶梵也是第一次碰见。不过稍加猜测,葛迶梵就推断出了苏阳的想法。
  苏阳无奈,想不出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顺着对方刚才透露的话,试探着询问:“你知道了什么?”
  葛迶梵弹了一下苏阳的乳尖,引来苏阳又一声闷哼。葛迶梵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很享受在张家被人呼来喝去的生活,你总是表现出一副屈辱的模样,其实心里爽得不行,就像现在这样,是不是?”
  这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苏阳脸上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他惊魂不定地开口:“那你想……”
  “而你虽然有这样的癖好,一方面,碍于龙王的身份,不方便公开展示出来”葛迶梵打断了苏阳的话,手指在苏阳的乳晕绕圈圈,自顾自地说,“另一方面,你对自己的癖好也不清不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总是刻意回避掩饰,仅仅是在张家给人当佣人,还远远不够使你满足,对不对?”
  这人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就连苏阳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这人怎么能说得如此透彻?苏阳感觉心中长期笼罩的疑云一时间消散了不少,他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是。”群;'七·:衣零:。五。捌:捌五-九、.零追、、雯'
  葛迶梵其实不需要苏阳的回答,因为他已经听见了关爱值上涨的提示音。没想到最后一个男主的任务意外地简单。葛迶梵抓住苏阳的胸部一阵揉捏,语气诚恳地开口:“别误会,我并不是来敲诈勒索的,现在的情况只是为了请龙王你上谈判桌不得不采取的一点小手段。”
  “你想用这个秘密换什么?”苏阳感受着自己的胸部被人揉搓带来的快感,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问出“你是不是想要羞辱我”这个问题。
  “怎么老是询问重复的问题,我想要什么?我想和龙王做笔长期交易。我呢,负责满足龙王这点不太好见人的癖好,龙王只需要出举手之劳,为我提供一些金钱权势上的援助就行,是不是很划算?”
  “如果只是为了这些,你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隔着衣服布料的揉搓对苏阳而言刺激不够,他想动动身子让自己更方便些,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绳子的束缚。
  “当然是因为我碰巧也有点不为人知的癖好,希望龙王能配合我一下。毕竟,如果能和像龙王这样的人物玩一场,还是很有意思的。”葛迶梵说完,就又听见关爱值上涨的声音。
  其实并没有。葛迶梵心想。他只是当初为了照顾到富婆的特殊癖好专程去网上冲浪学了一些理论知识,充其量就是纸上谈兵的水平。如果苏阳真是所谓圈子里经验丰富玩得开的那种人,葛迶梵的这点技巧肯定无法让苏阳满意。不过,目前来看,苏阳挺好糊弄的。
  反正,葛迶梵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遵守什么规矩,除了关爱值,别的事情休想干扰他的计划。
  “交易是吧,我没意见,”苏阳深吸了一口气,“但能不能把我的头罩摘下来?我能看见你的动作,你能看见我的表情,我想这样对我们两人都是件好事。”
  “好,和龙王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葛迶梵一把扯下遮蔽苏阳视线的头罩。
  苏阳看见那人从旁边拿了剪刀,刀刃银白色的反光一闪,让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咽了口唾沫,低头好奇地看着葛迶梵的动作。
  只见葛迶梵戴着手套的手揪起苏阳乳头旁边的布料,剪刀咔嚓几声,就让苏阳的两边乳头裸露在空气中。接着,葛迶梵控制着剪刀尖滑过苏阳的衣服,另一只手扯下苏阳的裤头拉链,挑起苏阳内裤的布料,把苏阳的阴茎解放出来。
  剪完之后,葛迶梵随手把剪刀放在一边,拿出两个乳夹,一边一个,给苏阳胸前早已挺立起来的两粒红豆夹上,还说:“没能给龙王准备通电版本的,麻烦龙王将就一下。”
  “唔!”苏阳眨了眨眼,乳头传来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苏阳却意外地感到愉悦。葛迶梵挑选的乳夹款式是咬合处包裹了橡胶的温和款,只有些许胀痛,对苏阳而言不算很强烈的刺激,所以关爱值很快又稳定不动了。
  早有准备的葛迶梵不慌不忙地拿出两个跳蛋,调到中档,抓着放到乳夹上面。跳蛋嗡嗡地振动着,带动乳夹摇摇晃晃,拉扯着苏阳的乳头也动了起来。
  “哈啊!”苏阳的身体瞬间反射性地往后一顶,绑着他的椅子向后倾斜了一点,很快又回归原位。苏阳想要伸手把乳夹摘下来,双手却只能被牢牢绑在背后。
  “这个振动强度龙王满意吗?还是需要更强。”葛迶梵语气诚恳,就像敬业的推销员。
  苏阳勉强地抬了抬肩膀,开口说:“更强。”
  “好。”葛迶梵先停了跳蛋,取来胶带把跳蛋固定在苏阳乳晕上,抵住乳夹一侧,再把跳蛋调到了最大档位。
  “唔啊!”苏阳的头猛地后仰,又垂回来。一阵阵电流随着马达的震动传到大脑,苏阳眯着眼,认真品味这份快感,心里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地就张家当赘婿,如果能发展一些业余生活……
  葛迶梵动作不停,又拿出两个跳蛋,放在苏阳的两边睾丸,同样用胶带贴好,开到最大。
  “哈啊、呵、呵呼……”苏阳低低喘息着,他注视着自己的鸡巴一点点充血翘起,三处的快感一齐涌进脑海,苏阳舒服得想要哼哼,表面却摆出一副失望的神情,说:“只有这个程度吗?”
  “不要着急,循序渐进嘛。”葛迶梵答。
  【作家想说的话:】
  元宵快乐ヾ(@⌒ー⌒@)ノ

龟甲缚后逼龙王走路,跳蛋、捆绑、调教
  说着,葛迶梵绕到了苏阳背后,把缠住苏阳的绳索一圈圈解开。叶译仄绑的方式很简单粗暴,就是把苏阳和椅子从上到下牢牢固定住,将苏阳的手臂绕到椅背,再用束缚带绑住手腕关节。葛迶梵绕着苏阳转了几圈,才把绳索松开,只留下单独绑住苏阳双手的部分。
  “从椅子上下来。”葛迶梵说。
  苏阳克制着快感站起身,双腿被绑了太久,血液流通缓慢,一时没使上劲。再加上不停侵袭的快感,使苏阳顿时失去了平衡,偏偏双手背在身后帮不了忙,苏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子往前摔去。在苏阳即将落地前,葛迶梵双手接住苏阳的肩膀,让苏阳平缓地着陆在地。
  “啊、啊啊……呵、呵呼,谢谢……”乳夹顶上坚实的地面,顺势夹得更深,带来更强烈的疼痛。而苏阳的体重也压在了自己的阴茎上,说不出来的胀痛感。
  苏阳身子酥酥麻麻,鸡巴在跳蛋不间断的刺激下早就高高昂起。可苏阳依旧怀有微妙的羞耻心,只是浅浅呻吟几声,任由葛迶梵把他扶起来,扒下裤子,扯下袜子,脱下鞋子。
  苏阳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与冷硬的地面亲密接触,露出一道道勒出的红印。小屋光照不足,环境阴冷,苏阳的皮肤立即冒起了鸡皮疙瘩,脸上却泛起红晕,心头更加兴奋——自己身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听从一个不清楚样貌的陌生人的指令,更让苏阳觉得自己接下来将迎来彻彻底底的玩弄。于是,苏阳开口,满怀期待地询问道:“接下来是什么?”
  “接下来是换一种绑法。”葛迶梵回答,在苏阳面前展示了绳子,“如果在过程中,龙王感到不适,想停下来,不想完了,都可以说,反正我不会听。来,抬头。”
  苏阳乖乖地配合葛迶梵的举动,跟随葛迶梵的指令而动。和张家的人颐指气使的尖厉命令不同,葛迶梵的语调总是很平缓,语气也仿佛是在和苏阳好好商量事情一般,偏偏说出了这样霸道独断的话语,此中的反差让苏阳颇感新奇。如果对方没有戴着墨镜就好了,苏阳很想知道对方此时是不是用看玩物的冷淡眼神看他。
  葛迶梵把绳子对折,挂在苏阳脖子上,依次打了三个绳结,然后拉着绳子,扯开中间的空隙套住苏阳的阴茎,压过苏阳的会阴,扯上来穿过脖子的绳圈,一只手抓一根绳,用力扯紧。
  “啊!”娇嫩脆弱的会阴被粗糙的麻绳摩擦,苏阳惊呼一声,龟头忍不住泄出一点粘稠的液体。
  葛迶梵接着用绳子压住苏阳胸上的跳蛋,穿过肋下,钩住后背的绳子,再绕到前面,绑住苏阳的胸部下方,最后绕到苏阳腹部前面,用力系紧扯好,拍了拍手,说:“站起来走几步。”
  因为手仍背在身后,苏阳只好屈起膝盖,勉强把身体撑起来,稍微动一动,绳子就勒得更紧,连带着把跳蛋压得更重,激起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惹得苏阳肌肉一阵痉挛,站立不稳,膝盖一软,就单膝跪了下来,眼角不受控制地分泌出生理性泪水。
  苏阳下意识地看了葛迶梵一眼,没能从面罩上看出什么,就又强撑着支起身子,艰难地抬脚往前走。
  为了发泄堆积的快感,苏阳张口呻吟起来:“哈呼、啊、啊……啊啊、呵啊、哈……”苏阳每走一步,会阴就被麻绳粗糙的表面狠狠划拉一次,鸡巴就又胀一分。苏阳感觉跳蛋接触的部位已经彻底被震麻了,可他的身体显然与他观点不同,总是诚实地传递着快感。
  这些呻吟落到葛迶梵耳朵里,却让他皱起眉头——不够好听,不仅缺乏内容,还带有些许刻意的矫揉造作。苏阳在把呻吟当作转移快感的出口。葛迶梵意识到不对劲,脑内呼叫系统询问:“关爱值还在涨吗?”
  「涨着呢,还涨得挺快,都快二十点了。」
  “系统,我感觉现在上涨的关爱值只是虚假繁荣。”
  「那当然了,有句话说,以色侍人,终不长久。趁男主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此打住,回头重新刷个良好的第一印象还来得及。」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葛迶梵心头思绪万千,他估计自己根本没有如期地攻破苏阳的心理防御。
  葛迶梵使出的这些小手段,估计也就刚接触时能带给苏阳新鲜感,等苏阳适应了之后,恐怕不会放在眼里。换句话说,之前在段丞叙上奏效的做法,放在苏阳身上压根不够看。苏阳之所以配合葛迶梵的命令,展现出眼前这幅沉迷情欲的媚态,一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二来是放松葛迶梵的警惕心,好保证自己在这里安然无恙。
  想想也是,仅仅是为了满足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苏阳就能低下头给张家当赘婿,心理素质一定十分强大。何况,苏阳还是龙王,雄厚的势力给了他临危不乱的底气。就算是被陌生人绑到废弃小屋羞辱,苏阳也没有惊慌失措。葛迶梵刚才说的话,说不定还导自己致落了下风,现在葛迶梵在苏阳心里可能不过是一个满足性欲的交易伙伴。
  想到这里,葛迶梵不爽地咋舌,心里生起一团火气。就连关爱值都不能当作参考标准,这个男主比葛迶梵预想的还要难以应付。
  苏阳赤着脚,没走几步,就两腿打颤,脚趾蜷缩,也不知道是哪一步没踏对,苏阳左脚踩上右脚,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葛迶梵这回特意没有出手搀扶,而是平静地说了声:“起来。”苏阳果真不顾擦红的膝盖,顺从地又站起来,继续行走。
  果然还是差了点什么,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我是不是漏了什么事情没有做……葛迶梵撑着下巴上下打量,在记忆中努力检索。
  如果忽略苏阳一身奇怪的道具,单单看苏阳的行为,反复腿软跌倒又站起来的坚持不懈实在称得上励志。葛迶梵盯着苏阳的举动,视线落在苏阳的后背,下移,在苏阳的臀部停住,突然恍然大悟地打了个响指:“啊,我想起来了。”
  苏阳立即回头看过去,只见葛迶梵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根硕大粗壮的粉色按摩棒,朝他走过来。仅仅是那个惊人的尺寸和长度,就足以让苏阳心惊肉跳,随即冒出一丝疑惑:自己不是男的吗?这种东西怎么用得上?
  因为不想弄脏手套,葛迶梵没有往按摩棒上挤任何润滑,就拨开苏阳后背的绳子,对准苏阳的小穴,直接捅了进去。
  “啊!”下身被贯穿的刺痛使苏阳瞪大了双眼,他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葛迶梵扶住苏阳的肩膀,手抵住按摩棒的尾部,用力推进去,破开生涩内壁层层叠叠的皱褶。苏阳没能在葛迶梵身上靠多久,就被葛迶梵推着站直。葛迶梵打开按摩棒的开关,狠狠踢了一脚苏阳的屁股,冷淡地说:“走起来。”
  这怎么可能走得起来?苏阳的嘴情不自禁地泄出呻吟,他破罐破摔地瘫坐在地上。后穴撕裂的疼痛仿佛破开了罩在苏阳身上的保护壳,从未开拓过的领域被就被一个道具入侵进来,还在甬道内肆意搅动,越埋越深。
  突然,按摩棒擦过苏阳穴道内一处凸起,强烈的快感瞬间击中了苏阳,没等他反应过来,大脑兀地闪过一道白光,下身的鸡巴高高翘起,猛地射出一大股浓稠的白浊。当苏阳以为这就结束的时候,刚射完的鸡巴又在跳蛋和按摩棒的双重刺激下硬了起来,龟头再次喷出一道精液。
  苏阳慌乱地想要伸手阻止,双手却仍困在绳索里动弹不得;苏阳想曲腿合拢下体,可是两条腿酸软无力,除了不停颤抖,什么都做不到。苏阳手指绞在一起,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肉里。他的脚趾因快感而勾起,足背绷直,苏阳却浑然不觉。
  “呜、呜啊,停下!呜……不要,不要射了呜呜……啊啊、哈啊又射了……”苏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阴茎不受控制地射出一泡又一泡精液,乳白的精沫飞溅,溅到大腿,又滚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一滩白色的污渍。
  “给、我、起、来。”葛迶梵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语气里带上了不耐烦。
  苏阳咬紧下唇,委屈感一下子涌上心头,破天荒地没有理会葛迶梵的指令,而是换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
  “系统,我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葛迶梵盯着瞬间滑坡的关爱值,语气沉重地和系统说。
  「哇哦,百年难遇!没想到你这样的混蛋居然也会有良心作痛的一刻,我劝你赶紧扶男主起来,给男主磕个头道个歉吧,免得关爱值就要清零了。」
  “唉,都怪你这个系统早上叫我起来,我要是睡够了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葛迶梵在脑内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对苏阳果然还是太温柔了。”
  「你管这叫温柔?」
  “这当然是温柔。我只是想不到苏阳是这样的性子,我原本以为我做的事情就已经够出格了,万万没想到,拿这点小儿科对付苏阳这种抖M,反倒起了反效果。我就不该和苏阳做什么交易搞什么循序渐进。我跟你打赌,要是我对苏阳下手更狠一些,他的关爱值立即就会涨回来,你信不信?”
  「不信,但我不和你赌。」
  “总之,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懒懒散散了,我还有很多道具没用上呢。”
  「嗯?你还想做什么?」
  “我要做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件事,就是给男主送关爱,无论采取什么措施。”葛迶梵说。
  葛迶梵径直走到苏阳面前,弯下腰,伸手勾起苏阳的下巴,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问:“苏阳,你不想继续了吗?”
  苏阳勉强地抬起头,完全忘记了葛迶梵刚刚才说过不会听取他的意见,事实上,苏阳的警惕心已经被他抛至脑后,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对方喊的不是龙王而是他的名字。“哈啊……哈啊……我不想了。”苏阳喘息着说。
  葛迶梵松开手,一脚重重踹在苏阳的鸡巴上,严厉喝道:“出尔反尔的东西,给我起来!”
  “啊!呜呜、呜啊,哈啊……好疼,我不要……”巨大的疼痛从龟头袭来,苏阳身子立即蜷缩成一团,颤抖不止,双腿曲起互相磨蹭,眼睛立即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叮!关爱值+5!」
  不出所料。
  葛迶梵扣住苏阳的后脑勺,狠狠将苏阳的头按倒在地,冷笑着说:“是不是我太好说话了,让你产生了可以违抗我的错觉?无论你是赘婿还是龙王,在这里,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没有我的允许,你也别想射精。”说完,葛迶梵拿出锁精环,简单拉伸处理后,抓住苏阳的阴茎,对准苏阳的龟头套了上去,一直推到苏阳的鸡巴根部,把环锁紧。
  “不想走,就给我爬!”葛迶梵恶狠狠地说。

把龙王驯成狗,龙王后面高潮
  伴随葛迶梵的话语,苏阳的关爱值起起伏伏,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葛迶梵正好以此为契机,命令系统噤声。
  别听刚才葛迶梵和系统煞有介事地说一堆自己要挣关爱值的长篇大论,整段话,乃至整个绑架流程,都是葛迶梵试探系统的手段而已。从穿越伊始,葛迶梵就没打算让关爱值耽误他享乐。
  虽然系统一直对葛迶梵的挣关爱值方式有诸多不满,但是从来没有阻碍过葛迶梵的行动。这要是换作葛迶梵笔下的系统,早就把男主抹杀个千遍万遍了。葛迶梵有充分的理由猜测,系统是个实习监工,没有惩罚宿主的权限,也没学会识破葛迶梵的糊弄。那么,只要把一切行为解释为挣关爱值的准备,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不过这是小说世界,还是因为葛迶梵不认真设定而倍加无聊的小说世界。葛迶梵清楚,要想在这样的世界过得舒心,就不能抛开男主自个儿闯荡天地,恰恰相反,必须和男主建立紧密的联系。
  葛迶梵可不会满足当男主身边的小弟,男主吃肉就凑合着喝口汤,他计划凭借自己对笔下男主的了解,强势侵入男主的生活,控制男主往自己感兴趣的方向转变。
  苏阳并不清楚葛迶梵的心理活动,此时的他满脸写着不情愿,眼眶里是盈盈的泪水,他咬紧下唇,身体不住颤抖着。尽管如此,苏阳还是如葛迶梵期望的一样,在地上趴好。因为双手仍被绑在身后,苏阳支起上半身,屈起双腿,靠跪行的方式前进。
  “叫你爬,不会吗?”葛迶梵当然不允许苏阳这样蒙混过关,他抬起脚,重重踩在苏阳肩膀上,逼苏阳扑在地上,接着收回脚踹向苏阳的后穴,把掉出一截的按摩棒踢回去。
  苏阳痛呼一声,眼泪滴落在地。苏阳低低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在酝酿着怒火一样,双腿抽搐着。没过多久,苏阳肩膀抵住地面,弓起脊背,舒展双腿,笨拙且狼狈地一拱一拱向前挪动。
  大幅度的动作把苏阳身上的绳子扯得更紧,摩擦过娇嫩的皮肤,勒出一道道淫靡的红印。跳蛋和按摩棒一刻不停地振动着,快感的电流在全身乱窜,激得苏阳浑身酥酥麻麻。鸡巴伴随动作晃动起来,明明才挨了狠狠的一记,此刻居然又挺立起来,偏偏被锁精环牢牢勒住,无处宣泄的快感积压在下体,让鸡巴又肿又胀。
  苏阳憋得难受,为了转移注意力,又故技重施呻吟起来。
  “狗该怎么叫?”葛迶梵拿了剪刀,漫不经心地挂在指尖旋转。
  “汪汪。”苏阳小声地回应道。
  “听不见。”
  “汪汪汪!”苏阳提高了音量,脸上不禁有些臊热。
  “唉,叫得真不好听,”葛迶梵叹了口气,走过去,弯下身剪断捆住苏阳手腕的束缚绳,“果然狗还是得自己驯。”欺依=灵午爸爸[午九灵H资:源
  葛迶梵把束缚绳脱下丢到一旁,抓着苏阳的手来回翻看了一番。当初想要测试其他人虐待男主会不会影响关爱值,葛迶梵没有事前叮嘱叶译仄手下留情,所以叶译仄的绑法相当简单粗暴。束缚绳在苏阳手腕上留下红里透紫的深深痕迹,而血液不流畅的手掌则有些苍白。
  凑近观察,葛迶梵才发现苏阳的手指十分纤细,骨节并不突出,乍一看竟看不出来是男人的手。葛迶梵随手捏了捏,把苏阳的手放在地上,直起身命令道:“继续爬。”
  即使双手得到了自由,苏阳也没有去动身上的东西,而是老老实实地按照葛迶梵的指令调整姿势,四肢并用地继续爬行。苏阳的腰随着前进的动作自然地扭动起来,把按摩棒吞得更深。
  “呜啊、啊、哈啊……呜,呜呃……”按摩棒埋在穴道深处,软肉受到这样的刺激,热烈地分泌出淫水,滴滴答答地从小穴流出。苏阳感觉身体一点点烧了起来,就连冰凉的地面也不能使他降温。强盛的欲望啃啮着苏阳的理智,渴求一个释放的出口。
  无论是振动还是摩擦,都只能让欲火烧得更旺,比起享受,这对苏阳而言更多是折磨,整个人好像被放在火炉上炙烤一般。苏阳一边想停下来摘了锁精环,一边又不敢违抗葛迶梵的命令。渐渐地,苏阳的动作放缓下来,手也偷偷地摸向下身——
  啪!葛迶梵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苏阳屁股上,制造出清脆的响声。苏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肩头猛地抖了一下,他赶紧放好手,乖巧地往前爬。
  打歪了,橡胶鞭子手感就是不行。葛迶梵不悦地掂了掂手中的短鞭,说:“忘记该怎么叫了?”
  苏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汪”了一声。
  葛迶梵自然不会满意,他上前几步,一鞭子精准地抽中苏阳的后穴。
  巨大的痛感瞬间席卷了苏阳,他的身体立即垮了下来,小穴火辣辣地疼。大脑把痛苦转化成强烈的射精冲动,苏阳的鸡巴往上翘了翘,却什么也射不出来。
  虽然苏阳意志力不低,但是他自己独处的时候从来不会像这样过分压抑自己的欲望,眼下苏阳再也憋不住了,小臂撑住地面,头低垂下去,呜呜咽咽地乞求道:“求求你了,先让我射一次好不好,待会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有点意思。苏阳的行为勾起了葛迶梵的一丝兴趣。
  即使葛迶梵的男主多少都会扮猪吃老虎这一技能,像苏阳这样习惯性向对手示弱来满足自己欲望的,葛迶梵想不到第二个。若不是亲眼所见,葛迶梵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男主中会出现喜欢被虐待的苏阳。不过,无论苏阳喜欢与否,都不会影响葛迶梵的行动。
  毕竟,葛迶梵说的玩,不是和男主一起玩,而是玩男主。
  葛迶梵没有理会苏阳的发言,对着苏阳的翘臀,顺手甩出第三鞭,适应之后,他感觉橡胶鞭的声音也不是不能入耳,接着,葛迶梵丢出一个红色的小球,扔到苏阳前方不远处,说:“把球叼回来。”
  苏阳没有动,闷闷地发问:“做了你就会放过我?”葛迶梵没有回答,也不担心苏阳会起来反抗。苏阳是个机灵的人,所以总想走捷径,总爱多想,总以为事情在自己能预见能掌控的范围之中。
  不出所料,苏阳把葛迶梵的沉默当作默认,转了方向,往小球所在的地方爬过去。
  在面罩遮蔽之下,葛迶梵肆意地勾起嘴角。单就好骗程度来看,三个男主实在是不分伯仲。
  从裸露部分的肌肤来看,不知道是不是张家恶意克扣苏阳的伙食,苏阳的肤色呈现一种稍许病态的惨白。仅仅是之前与地面的几次磨蹭,就已经让苏阳的双腿泛起一片红。葛迶梵刚刚随手甩出的两鞭,更是在苏阳的臀部上留下了醒目且色情的红印。
  葛迶梵的目光落在苏阳的脊背,麻绳包住衣服,清晰地勾勒出苏阳纤细的腰线。稍一对比就能发现,苏阳是三个男主中最瘦弱的一个,骨架不大,身材也很娇小。葛迶梵脑内闪过诸如“不盈一握”之类的词语,但是比起任何卖弄文化的感叹,他更直观的想法果然是:这样的身材,穿裙子一定很好看。要不是葛迶梵在事前不知道苏阳有这样的好身材,不然他一定会带一套女装过来强迫苏阳穿上。
  实话说,葛迶梵今天准备的道具大都达不到葛迶梵想要的标准,严重影响了他玩耍的兴致。至于买不到的黑锅,自然要算到导致这个世界没有网购的某位叶姓苦行僧头上。不过,关于如何解决这一问题,葛迶梵已经有了思路。葛迶梵需要一个男主作为实验小白鼠,而比起另外两位成天上学上班的大忙人,苏阳这样无所事事的闲人更符合他的要求。
  不过,在此之前,葛迶梵得让苏阳看清楚控制局势的究竟是谁。利用苏阳的误会再有意思,葛迶梵也不会允许苏阳自作主张。
  因为急着想要发泄,苏阳迅速往前爬。尽管敏感处仍不断受到刺激,可是他已经顾不上在意身体的感觉,或者说他没有思考的余地了,一心想着尽快结束这一切。苏阳用手抓起球,刚转了一半身,想到葛迶梵的指令要求他叼着,就把小球往嘴里塞。
  苏阳显然没估计对球的大小,小球没能成功塞进去,掉在地上。苏阳张大了嘴,想咬住小球,没想到小球弹性良好,被苏阳压了一下,居然弹飞了出去。他手忙脚乱地爬过去,路上不知道做了什么,按摩棒突然顶到一处,苏阳眼前仿佛亮起耀眼的白光,就像被闪电击中一般,思维猝然中断了。
  “呵呼、呵呼……呼、呼……”回过神来,苏阳发现自己急促地喘着气,身体抖得像个筛子,他强行调动打颤的手,缓缓地摸向自己的后穴,有些意外又毫不惊讶地摸到了满手的黏液。
  发生了……什么?
  苏阳还没反应过来,葛迶梵就叹了口气,远程关闭跳蛋的振动,说:“真是爱钻空子,居然用后面高潮。”
  后面……也可以高潮?
  苏阳迷茫地眨了眨眼,突然感觉到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搭在他的屁股上,用力地按压划过他被鞭打的地方,顺着摸到他的小穴,探进去,关了按摩棒,直接拔了出来。苏阳难以形容那一瞬间的失落,媚肉恋恋不舍地追了出来,一同被带出的还有大量温热黏腻的液体,被那只手均匀地抹在他的大腿上。
  “继续。”葛迶梵站起身,平静地说。
  “汪。”苏阳不知道为什么,自然地应了一声,接着听见那人轻哼一声,似乎是笑了。苏阳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无意识流出的口水,莫名其妙地认为对方很温柔。他怀着高潮的余韵,神智有些混乱地往小球移动。振动消失后,麻绳的摩擦效果也弱了不少,但苏阳不仅没觉得放松,反而因为甬道的空虚更加难受。苏阳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惩罚。
  这回苏阳特别小心地控制力道,顺利把小球含在嘴里。小球的尺寸害得他只能大张着嘴,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这让苏阳感觉自己更像条狗了。他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噜声,叼着球爬到葛迶梵脚下,低头把球吐出来,再抬眼看向葛迶梵——他特意摆出了乞求的神色——然后响亮地汪了一声。
  葛迶梵弯腰拾起小球,捏了捏,问:“你是乖狗狗吗?”
  “汪!”苏阳往前,想用头蹭蹭葛迶梵的裤脚。
  “你不是,”葛迶梵避开苏阳,扭头看向昏暗的天色,自顾自地收拾起东西。苏阳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注视葛迶梵的动作。葛迶梵背起背包,把剪刀放在苏阳面前,冷淡地说:“你可以回去当你的人了。”话音刚落,转身欲走。
  “汪呜!”苏阳扑了上去,用嘴死死咬住葛迶梵的裤脚。
  葛迶梵停住脚步,并不费力地解救了自己的裤脚,继续往前走,苏阳又扑了上来。
  “何必呢,”葛迶梵轻飘飘地开口,再一次抽出腿,“就此结束不是正好吗?”苏阳则以汪汪声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好可惜,要是带了狗耳头饰就好了。
  “放开。”葛迶梵说。苏阳下意识地听从了他的命令。
  “鼻子灵敏的狗能在人群中准确闻到主人的气息,”按照计划,葛迶梵开口说,“我给你三天,在人群中找到我。”
  根据系统的说法,男主都是气运之子,如果意志足够强大,全世界都会辅助他们的目标,为他们铺路。
  “能做到的话,我再考虑。”
  【作家想说的话:】
  应该大概也许继续日更

把总裁叫起来口交
  葛迶梵说的是真心话,他并没有耐心去等苏阳的三年之约结束,更不打算再费工夫去张家“请”苏阳出来。他已经完全想通了:自己怎么说也称得上半个创世神,左右系统束缚不了他,当然要借此机会好好体验一下小说世界的另一种生活。
  以防万一,还是要多掌握些有关系统和小说世界的情报。这个现代世界很和平,换了别的世界,那可就不好说了。
  “系统,任务有时间限制吗?”
  「任务限时和系统能量挂钩,一般情况下,每个世界最多待十年,如果消耗了过多的系统能量,能待的时间就会相应缩短。」
  “那你之前用系统能量和我打赌,岂不是在坑我?”
  「你不要污蔑我!我和你打赌用的是自己的能量,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用的是个人财产,没有挪用公款。」
  “哦,”葛迶梵反而起了警惕心,追问道,“时间限制这么重要的规定你怎么不早说?”
  「十年还不够长吗?按照小说男主的升级速度,十年都足够一统天下了!之所以没和你说,就是因为距离死线远得很,你的进度又不慢。」
  “这也不是你知情不报的理由。”
  「你以为系统是干什么的?之前我们部门绑定人类的时候都提供完整全面的合同,有些人看都不看直接同意,回头自己忘记规则出事了;有些人看是看完了,结果转头就忘光了;有些人看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就丧失了斗志……总而言之,我们主管成立了专项调查组后,决定采用循序渐进的方式,涉及规则的时候就让系统出面提醒。」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就是本人工说明书,也就能拿来唠唠嗑了。
  「反正你放一万个心,上面明文规定系统不得妨碍宿主工作,我们系统和你们碳基生物也没有矛盾,你要真遇到了危险,我肯定以保证你的身心安全为先。」
  “哎,我有个问题,男主如果有系统,归你们管不?”
  「管不了,男主的系统说白了就是气运凝聚成的金手指,系统没有办法干涉男主的命运。」
  “要是男主的系统想要抹杀男主怎么办?救得了不?”
  「应该救不了……不过男主一般都有主角光环,何况男主死了世界就要崩溃了,所以男主大概不会真的被抹杀……吧?想这个做什么,这个世界的男主都没有系统,你设定没有,之后也不会有系统。别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问这些过几天你估计就忘了,等碰见了再说。」
  葛迶梵和系统东拉西扯地打听了一路,确认了系统如自己想的那样是个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威胁自己的新手。有一点系统说的没错,掌握过多暂时用不上的情报只会增加记忆负担,当下最重要的是享受生活。
  在市中心的餐馆大快朵颐之后,葛迶梵又去商业街逛了几圈,欣赏豪华都市的霓虹灯火。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葛迶梵看了眼手机,精准地把喝光的奶茶杯子丢进垃圾桶。
  葛迶梵本来还指望今晚能碰见苏阳,不过想来刚经历完绑架案的男主没有精力出来逛街。那么,为了给自己的夜生活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该回去找段总裁了。
  一想到段丞叙,葛迶梵脑内就会冒出各种各样玩弄段丞叙的点子。醉心升级的男主不少,可只有段丞叙跟个二愣子似的天天就知道坐办公室加班,完全不明白快乐生活的重要性。葛迶梵实在是克制不住也没必要克制调教段丞叙的想法,至少得让段丞叙收回放在工作上的心思。
  等到葛迶梵终于回到段丞叙的别墅时,发现所有灯都熄灭了,房子里面黑漆漆的。现在十点出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段丞叙居然就上床睡觉了。最气的是,竟然没有给葛迶梵留盏灯。
  “真的是太没良心了!亏我前几次还请他吃饭,他就这样对待我!”葛迶梵开了灯,戏瘾发作,摆出悲痛的表情,一手捂住心口,瘫坐在地,气愤地对系统说:“一天天的就知道工作,他心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这个家?”
  「没有。而且你之前付账用的是人家的钱……」
  “不!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了!这个该死的负心汉,”葛迶梵扶着栏杆上到二楼,去扭段丞叙卧室的门把手,结果发现段丞叙锁了门。
  “系统……”
  「对不起,只会开电子锁。」
  “废物,要你何用。”
  究竟说什么台词比较好呢?葛迶梵脑中浮现无数苦情剧本,和系统在脑中说话可以自定义语气,可是真要说出来感觉自己还差点台词功底,再加上自己在段总裁面前姑且抱有一些偶像包袱……算了,像段丞叙这样疑神疑鬼的家伙,睡觉一定很不安稳,稍有一点动静就可以把他吵醒。
  想到这儿,葛迶梵伸出手,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两下,接着又是四下,说:“出来。”
  门没过多久就打开了,段丞叙站在门内,神情萎靡地询问道:“有什么事?”段丞叙穿着深蓝色的低领睡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睡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只要一扯就能解开。
  这倒是会省去葛迶梵不少工夫。葛迶梵满意地微微点头,笑着开口回答:“取悦我。”
  葛迶梵这回没有明说,但是经历了几次的段丞叙已经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忍不住在心里骂对方变态。段丞叙今天也在公司忙到了八点,下班时简直累得头疼。为了补足精力参加明天的会议,他匆匆洗漱过后就上床休息了,谁知道被叫起来满足眼前人的恶趣味。
  不过,抱怨归抱怨,段丞叙不敢违抗对方的命令,他清楚,如果不能让对方称心如意,吃苦的只会是自己。还有一个段丞叙极力压制的念头,就是他其实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讨厌这类事情。
  最好速战速决,早点结束早点回去睡觉。段丞叙这样想着,立即跪了下来,扯下葛迶梵的裤头,放出对方的性器,舌头自觉地舔了上去。
  只要按照上一次的做法就好了。段丞叙努力回忆那天的动作,双手捧起葛迶梵的睾丸温柔地揉搓,舌尖舔过硕大的鸡巴,再试探性地含住一点。仅仅是闻到熟悉的气味,段丞叙就感觉自己的精神振奋了不少,他连忙压制住这个奇怪的念头。
  “好安静啊。”葛迶梵气定神闲地说。
  闻言,段丞叙赶紧吞下了半截柱身,舌尖卖力地舔舐冠状沟,口腔包住龟头使劲吮吸,制造出啧啧的水声。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还是得靠段总裁始终湿热的口腔温暖人心。葛迶梵赞赏性地轻轻拍了拍段丞叙的头,开口问:“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唔唔、唔……唔啊,嗯嗯……”段丞叙于是又把肉棒吞进去一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尽量使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更色情一些——他拒绝思考自己怎么判断声线够不够淫荡。
  上道很快嘛,不愧是我的好男主。葛迶梵的手摸上段丞叙的两边耳朵,揉捻起段丞叙的耳垂,道:“说清楚点。”
  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段丞叙当然知道对方所指的意思,脸颊立即染上两团绯红。短暂的犹豫过后,段丞叙闭上眼,一边回想一边说:“请给我、请给我您的精液,我想要精液射进我的嘴里……”因为害羞,他的语气干巴巴的,毫无起伏。
  段丞叙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不用对方多说,段丞叙就知道自己的话不足以让对方满意,当下调整角度把鸡巴吃得更多,一面吞吐一面重复之前的话语:“唔嗯、请您给我、唔唔、您的精液,我想、想要精液唔唔、射进我的嘴里,请嗯~请您把精液射进我的嘴里。”
  这句话弄得段丞叙面红耳赤,对方似乎依旧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仅用指尖随意点了点段丞叙的耳背。摸不清对方的意思,段丞叙估计自己还需要表现得更放荡一些,只好加快了吞吐的频率,模拟出被抽插的效果,搜肠刮肚地说:“唔、呃好吃……我喜欢、吃唔吃鸡巴……嗯唔,嗯好好吃……呜呃,我最喜欢吃鸡巴了……”
  段丞叙这样说着,同时卖力地吸吮鸡巴,制造更明显的水声。他感觉到嘴里的肉棒一点点挺立起来,不禁大受鼓舞。他将这些话反反复复地说来说去,口水跟着不断分泌,润湿了鸡巴,又溢出到嘴角。渐渐地,段丞叙说得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忍不住把脸埋在葛迶梵的下体处,将整根鸡巴都吃了进去,直接被顶到了喉咙眼。
  这下就说不出话来了,可段丞叙还在坚持发出淫荡的声音:“呜呃、呜……唔唔咳、好、好吃……嗯嗯嗯,好棒!唔唔,喜欢……”他的脸已经完全被情潮染红,可他本人却仿佛一无所知一般,专心品味着葛迶梵的鸡巴。
  葛迶梵的双手滑到段丞叙的脸上,清晰地感受到段丞叙微热的脸颊。葛迶梵用拇指和食指撑大段丞叙的双眼,将那双眼里的痴迷暴露得明明白白。段丞叙下意识地想要眨眼,睫毛颤了颤。葛迶梵这才注意到段丞叙睫毛很长,他好奇地撩了撩,看着段丞叙的睫毛如蝴蝶般扑扇了几下,露出一个带有兴味的笑容。
  真可爱。
  虽然还想再享受一会儿段总裁的口交技术,但是这样就听不清段总裁的骚话了,而且,老在门口杵着多不好。葛迶梵轻轻地推了推段丞叙的额头,说:“松口,进房间去。”扣群/2=3&O6;9) 239_6=每>日*更新
  段丞叙的反应显然慢了半拍,他的舌尖留恋地扫过龟头,想要尝到精液的味道,还是依依不舍地松了口,把鸡巴吐出来,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被段丞叙用舌头卷走。段丞叙抿了抿唇,视线仍旧黏在葛迶梵的鸡巴上,腰腹连同小腿发力,想要站起来。
  或许是因为今天太累了,段丞叙一下子没能起来。他皱起眉,正准备尝试第二次,就听见葛迶梵说:“手给我,我扶你起来。”
  听见这句话,段丞叙飞快抬头看向葛迶梵。
  面对葛迶梵伸出来的手,段丞叙舔了舔下唇,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应该会更早点

在黑暗中草总裁
  葛迶梵把段丞叙从地上拉起来,另一只手抓住段丞叙睡袍腰带的一端,轻轻一扯,段丞叙的睡袍就敞开了。
  “看来,段总已经迫不及待了。”葛迶梵顺手摸了一把段丞叙的腰,视线下移,落在段丞叙身下鼓起的一团,说道:“自己把衣服脱下来。”
  被葛迶梵手摸到的地方迅速起了感觉,无论多少次,段丞叙的身体都做不到无视葛迶梵的触碰。段丞叙抿紧双唇,刻意忽视心底的异样,把手从袖子中抽出来。睡袍噗的一声坠落在地,段丞叙接着把内裤扯了下来,暴露出早就兴奋得勃起的性器。
  不过是自然的生理反应而已,这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段丞叙安慰自己,正准备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就被葛迶梵抬手拦住了。
  “别管了,直接进去。”葛迶梵的手搭在段丞叙的屁股上,捏了捏滑腻的臀肉,推着段丞叙跨过衣服往卧室里走。段丞叙身体一个激灵,乖乖地顺着葛迶梵的力道走进去。
  段丞叙的卧室没有任何装修,色调也很朴素。墙壁是刺眼的石灰白,墙上装着白色的空调,纯白的窗帘一尘不染,衣柜同样是白色的,床上用品则是统一的蓝色。床头柜上摆着几本金融书籍,其中一本的封面上有个大大的红色问号,这就是房间里唯一的亮色。就算是走极简或冷淡风格,都至少会有点缀的小物件和绿植。这间卧室看起来不像是人长期居住的地方,更像是超市里用来展示商品的卧室样板。
  葛迶梵走进去,猝不及防地被白色的反光闪瞎了眼。他偏头看,段丞叙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发问:“段总的卧室怎么什么装饰都没有?”
  “卧室不就是睡觉的地方,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做什么?”段丞叙奇怪地回问。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赖在床上的葛迶梵对上段丞叙理所当然的视线,莫名感觉受到了谴责。全职写作不用出门,天天待在床上怎么啦?我又没钱租带书房的公寓。葛迶梵腹诽了几句,表面上神色如常地关掉了灯,附和说:“段总说得对,卧室就该是好好睡觉的地方。”他特意在“好好睡觉”四个字上加重了音。
  段丞叙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似乎微妙地变差了。难道对方想在他的卧室里放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害怕勾起对方的恶趣味,段丞叙没敢问原因。
  葛迶梵把段丞叙推倒在床上,压在段丞叙身上,打量了几眼段丞叙在黑暗中仿佛要发光的白皙酮体,漫不经心地开口:“帮我脱。”
  黑暗使一切感官变得敏锐。段丞叙的手抓住葛迶梵的衣角,微热的温度从对方的皮肤传到段丞叙的指尖。段丞叙听见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葛迶梵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衬托得夜晚更加宁静,而这份宁静又给段丞叙的动作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浪漫。段丞叙感受着对方压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重量,感受着身下松软的床铺,心砰砰直跳,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这样的浪漫仅仅维持了短暂的几秒就被打破了。因为葛迶梵突然俯身舔舐段丞叙的乳头,激得段丞叙的动作一顿。葛迶梵用舌尖撩拨翘立的红豆,牙齿轻轻咬合,品味它的弹性。段丞叙努力咽下即将脱口的呻吟,飞快地帮葛迶梵脱光了衣服。
  碍事的布料被丢开之后,葛迶梵的双手立即肆意地模遍段丞叙的全身,一边享受段丞叙光滑的肌肤,一边用肉棒在段丞叙的穴口磨蹭。段丞叙的小穴立马热情地张开,期待鸡巴的侵入。葛迶梵笑了笑,掐了一把段丞叙腰间的软肉,说:“该段总发言了。”
  又来?段丞叙咬紧后槽牙,再松开,勉为其难地开口说:“请您把鸡巴插——啊!”
  葛迶梵丧失了继续慢吞吞的耐心没等段丞叙将话说完,就用双手分开段丞叙的大腿,挺立的肉棒直接贯穿段丞叙的下身。
  即使之前酝酿了一会儿气氛,没有扩张过的甬道仍然十分干涩,被鸡巴突然闯入,痛得段丞叙连连摆头,身体微微发抖,双手情不自禁地推搡起葛迶梵。葛迶梵并没有被段丞叙的拒绝影响兴致,相反他回应道:“欲拒还迎的骚货,等会儿就把你肏开窍。”
  在黑暗的遮蔽下,葛迶梵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欲望,大开大合地干进去。即便没有任何润滑,葛迶梵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怜惜,肉棒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长驱直入,撞向小穴深处。紧致的穴道让葛迶梵的欲火烧得更旺,他一边享受开拓的快感,一边下达指令:“叫出来,我要听。”
  话音刚落,段丞叙就呻吟出声:“啊啊、哈啊,进来了……鸡巴插进了我的、哈小穴啊……呜啊,好痛呜呜呜、轻一点……”
  黑暗排除了一切不必要的干扰,这回段丞叙明明白白地听见了自己的呻吟,声音里的淫荡把段丞叙吓了一大跳,可为了让葛迶梵满意,段丞叙甚至连降低音量都没胆量去做。
  “呜啊痛、好痛啊,轻、请呜……请轻一点、啊啊、哈啊,轻啊轻、轻点……呜呜,太痛了……”段丞叙想欺骗自己,将身体反应和意识割裂成两份,可是下体被侵略的疼痛就如同粘合剂一般,强迫段丞叙的意识聚集在这场性交中。
  葛迶梵听得兴致大涨,双手将段丞叙的大腿分得更开。以段丞叙的呻吟为佐料,葛迶梵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肆意地在甬道里开拓。
  段丞叙的手指无措地抓紧身下的床单,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睛眨了又眨,不过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娇软敏感的穴肉被火热的鸡巴用力顶撞,最开始的痛苦很快就转化为了强烈的刺激,阵阵酥麻感从后穴开始向全身蔓延。
  无论天气多热,段丞叙都坚持认为夜晚睡觉应该节约用电,不需要开空调,可是,他现在觉得房间的温度高到不得不开启冷气的地步了。
  葛迶梵的嘴吮吸着段丞叙的乳尖,舌头在段丞叙的乳晕上打转,制造出滋滋的水声。段丞叙的手无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抚慰受到冷落的另一边乳头。葛迶梵将一边乳头咬得红肿不堪后,就用头顶开段丞叙的手,关照另一边乳头。
  紧贴着段丞叙的胸膛,葛迶梵能听见段丞叙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葛迶梵在品尝乳头的间隙,随口关心了一句:“段总,还疼吗?”
  “不啊、啊呜,不疼了……鸡巴、鸡巴哈啊在、在我的小穴里抽插……我呜我、我很喜欢……”段丞叙断断续续地说着,心里似乎有什么念头的种子要破土而出。
  我没有想要,我仅仅是为了让对方早点射出来早点结束。段丞叙这样说服自己,双腿抽搐了几下,肉穴顿时夹紧了。
  肉棒被湿热娇软的媚肉热切地包裹住,肠液积极地涌出来充当润滑。葛迶梵爽得血脉偾张,鸡巴又硬又热,却也不着急射精,而是抬起段丞叙的大腿,逗弄地提问:“段总喜欢什么?”
  “呜啊喜欢哈、喜欢鸡巴……”段丞叙嘴唇嚅动,神情已然恍惚,“喜欢您的鸡巴……啊、哈啊,深点、再深点!呜啊……”
  段丞叙的甬道仿佛是为葛迶梵的肉棒量身定制的,与肉棒亲密无缝地贴着,压迫敏感的龟头,分泌出湿滑的温暖黏液。葛迶梵破开层层皱褶,一下一下干到段丞叙小穴的最深处,每次都体会到同等的紧致。啪啪啪的响声在卧室里传开。
  葛迶梵相信段丞叙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声响,因为段丞叙双腿主动地勾上葛迶梵的腰,两只手随即也自然地揽了上来。葛迶梵于是不再托举段丞叙的大腿,解放的双手摸上段丞叙的脸。虽然在黑暗环境下,葛迶梵看不清段丞叙脸上的痴迷,但是葛迶梵能从指尖传来的温度,推测出段丞叙此刻一定脸红得像熟透了一样。
  “继续说。”葛迶梵拍了拍段丞叙的脸颊。葛迶梵有心教段丞叙说一些骚话,又觉得让段总裁自己思考创造更有养成的乐趣。
  “呜呜,深啊、请鸡巴深、插得再深……啊啊!太深了呜,受不了……不要再进了,不能呜啊……”段丞叙完全抛下了一天劳累产生的头疼,所有理智都被欲火点着了,将意识烧得混混沌沌。段丞叙的腰自觉地扭动起来,身子往前挤,把乳头往葛迶梵的嘴里送。
  葛迶梵身子压得更低,缓缓地把鸡巴往外拔,勾引媚肉恋恋不舍地攀附上来,再重重地捅进去,在段丞叙的穴道内尽情地搅动,刺激段丞叙的肠壁分泌更多黏液。葛迶梵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兴奋使他的呼吸愈发沉重。
  段丞叙的小穴似乎有无比顽强的恢复能力,不管上一次被葛迶梵草得多糜烂不堪,肉棒再顶进来的时候,依旧能收获同样乃至更多的快感。
  “叫再大声点。”葛迶梵命令道,双手向下,揉捏起段丞叙的腿肉。
  或许是自家卧室带给了他安全感,又或许是黑暗包容了他的羞耻心,段丞叙非常顺畅自如地提高了音量:“哈啊、啊……喜欢鸡巴,喜欢鸡巴插进我的小穴,啊、啊哈……喜、好喜欢啊……”
  段丞叙应该从未想过用口号去动员自己的部下,不然他早就该意识到重复的强大效果——无论段丞叙之前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在这自发的一遍遍重复中,他已经成功地给自己洗了脑,全心全意地沉浸在性交的过程中。
  “啊呜、啊,好深、鸡巴进得好深……小穴呜,要、要被鸡巴干烂了,啊啊、还……我还可以呜,我还想要,更多、更多的啊……”段丞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声线的娇媚婉转,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热情地搂住了葛迶梵的脖颈,他甚至彻底抛弃了上床之前速战速决的想法,巴不得这场交欢永无止境地持续下去。
  葛迶梵当然比段丞叙自己更清楚总裁的心态变化,光从声音和动作上葛迶梵就能读出段丞叙的渴望,但是葛迶梵的计划远不会满足于此。
  就算段丞叙此时被欲望控制,沉溺在交合的快乐之中,等段丞叙睡一觉起来,他还是会扑向他的公司,加班到七八点。这都是因为段丞叙的理智认为痴迷于床笫之欢是不合适的,是对生活有害的,只有勤恳工作,只有建设事业,才称得上正确的人生目标。
  身为作者,葛迶梵认为自己有必要担负起纠正段丞叙脑内错误观念的责任。不过,基于葛迶梵是一个善良且敬业的好人,他不打算采用过激的手段比如彻底摧毁段丞叙的理智来制裁自己的男主,而是就决定循循善诱,寓教于乐,让段丞叙学会举一反三,认识到上床对身心的巨大益处。
  最好的情况是段丞叙可以充分调用他的理智,把性交作为一项收益丰厚的任务,安排进自己的每日计划之中。葛迶梵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而且他认为这天不会很遥远了。
  段丞叙的鸡巴直直地翘立着,龟头分泌出些许黏液。葛迶梵摸了摸段丞叙的睾丸,鼓鼓囊囊的,想来一定积攒了很多吧。作为一个好心且温柔的人,葛迶梵保证会协助段丞叙把积蓄的压力全部释放出来的。
  葛迶梵的手捏住段丞叙的龟头,摩挲着冠状沟,明显地听见段丞叙的呻吟声停滞了。葛迶梵抬起头,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地看见段丞叙的喉头耸动了几下,大概是因为紧张。
  段丞叙提心吊胆地等了片刻,埋在身体里的肉棒没有因此停止攻势,而放在自己鸡巴上的手似乎也没有任何恶意。发现葛迶梵并不打算做些什么后,段丞叙的喘息又接上了。
  好有意思。葛迶梵原本只是随手摸一下,眼下立即起了兴致。葛迶梵一面加快抽插的频率,一面用指甲轻轻地挠段丞叙敏感的龟头。
  “哈呃、呃啊,我……”段丞叙的手情不自禁地勒紧葛迶梵的脖颈,支支吾吾地说,“我、请问我、啊、啊呃……呜呜、慢一点,太快了,请慢一点!呃、呜啊……”
  葛迶梵摆了摆头,让段丞叙收敛一些力道,接着又猛烈肏弄了好几下,才停下动作问:“段总想问什么?”
  “我想……呵呼、呵呼,我想问……”段丞叙仿佛溺水的人骤然被救上岸一样,猛地喘了好几口气后,方组织语言小声问:“请问,我可以射精吗?”
  【作家想说的话:】
  我又回来了(;*´Д)ノ

把总裁草艹射又艹哭
  因为段丞叙的主动提问让葛迶梵心情愉悦,所以葛迶梵和颜悦色地回答了段丞叙的问题:“不可以。”
  “喔。”段丞叙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对这个回答丝毫不感到意外。
  “段总可不要自作主张射出来哦,”葛迶梵用手掌揉搓段丞叙的鸡巴,从顶端撸到根部,温和地说,“后果你一定很清楚。”
  我不清楚!段丞叙在心底反驳,到目前为止,他对葛迶梵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认识到葛迶梵有浓重的恶趣味上,段丞叙不知道对方说的后果究竟是性事意味的惩罚还是更为沉重的代价。如果只是前者,段丞叙猜想自己或许能够接受,但是他不敢保证对方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举措。
  而且,生理反应难道是段丞叙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段丞叙咬紧后槽牙,身体紧绷起来,连同呻吟都一并压制了。
  “唔嗯、唔呃……啊唔、呃唔,轻呜、呜啊,轻一点……呜、手唔、手不要碰……”段丞叙呻吟中的鼻音更浓重了,葛迶梵听着,就更想要听见段丞叙的哭腔。就算眼下黑灯瞎火看不见,葛迶梵也能想象出段丞叙满脸潮红、眼神迷蒙的样子。
  葛迶梵觉得自己的心思在某种程度上还挺好猜的,比如段丞叙越想要忍耐,葛迶梵就越想看段丞叙失控得抛弃理智的模样。只是葛迶梵还没想好,究竟是让段丞叙哭着喊着求自己允许段丞叙射精好呢,还是直接把段丞叙操到射然后再以此为理由把段丞叙干昏过去好呢?
  算了,考虑那么多做什么,不考虑了。小孩子才做选择,身为大人,自然是全都要。
  “段总是在向我提要求吗?”葛迶梵调笑道,有意识地用肉棒袭击段丞叙的敏感点,手上的动作相应地加快,特别关照了两侧的囊袋。
  “没、呜没有……我、我怎么敢、呜啊!呜、呃、我真的没有……真的”即使葛迶梵语气里的戏谑相当明显,大脑已经混乱成一团浆糊的段丞叙也听不出来。因此这个玩笑成功地吓到了段丞叙,他语无伦次地辩解道,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慌慌张张地扭动身体。
  为了展现自己的乖巧,段丞叙还放开了呻吟,主动地说:“我的、我的小穴最喜欢、鸡巴了啊,哈啊……喜欢、哈啊、喜欢鸡巴插进我的小穴啊,哈唔!啊啊啊……深、还想被插得更深唔,呜啊、啊……”
  殊不知,这种回应彰显的根本不是段丞叙有多听话,只会让他更像个淫荡的骚货,激起葛迶梵更浓厚的欲望。这些话语对段丞叙而言算得上大尺度了,但是对葛迶梵来说仅仅是个助兴的开始,还有很长的调教之路需要走。
  不过俗话说得好,过程远大于结果。此时此刻段总裁的青涩非但没有影响葛迶梵的兴致,反而使葛迶梵觉得段丞叙更加美味了。有个问题,葛迶梵从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就是他的男主为什么会这么淫荡,又这么笨拙。
  现在想来,答案或许十分简单:因为他们是“他的”男主。如果不是他的男主,如果不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创造出来又独立于最初小说框架的男主,而是随便哪个有钱金主的话,葛迶梵想自己大概率压根不会在乎段丞叙的性格,又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主的性格。
  正因为是他的男主,葛迶梵就忍不住想要把人塑造成符合自己心意的形状,而葛迶梵能够顺利地实现他的目标,当然不是他有读心洗脑等超自然能力的缘故,离不开葛迶梵对笔下角色的了解。说是了解也许不够恰当,葛迶梵心想,他就只是单纯觉得论情报论见识论智商,男主们肯定玩不过他这个作者。
  葛迶梵的鸡巴在段丞叙湿润温暖的穴道里自在地搅动,里面舒服得葛迶梵舍不得拔出来。噗哧噗哧的水声挤占了段丞叙喘息的空隙,而“被迫”放开呻吟之后,段丞叙根本压制不住想要射精的欲望。搭在葛迶梵后背的双手攥紧握拳,足弓绷紧脚趾蜷缩,这些做法也无济于事,段丞叙可以感觉到胯下鸡巴的青筋胀起,随时都可能抑制不住地爆发。
  “求求、求求您,准许我唔、唔啊!准许我射精吧……呜啊、我哈、我实在、忍不住了……”段丞叙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说不清究竟是在挣扎还是在迎合葛迶梵。
  “段总,怎么能这样急躁呢?”葛迶梵咬了一口段丞叙的乳头,手指掐住段丞叙鸡巴的顶端,拇指按住马眼,“不过我是一个好心人,可以帮段总一把。”
  不用担心突然射出来这点让段丞叙瞬间泄了口气,立即感到有一股暖流涌到了龟头,好巧不巧被葛迶梵的手堵住了。需要自己忍住不射精和受控制不能射精是两回事,至少前者没做到失败了还可以安慰自己射精舒服,而后者只有强烈的憋屈。
  段丞叙发现自己居然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种感觉,并且丝毫不觉得意外——对方不是一直喜欢看他难受的模样么?段丞叙已经习惯了葛迶梵的恶趣味,他甚至能猜出,葛迶梵下一句话肯定是希望段丞叙表达感谢。
  “这样,段总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呢?”葛迶梵和善地询问。
  “嗯,谢谢。”段丞叙回答道,这段听起来很正常的对话在肉体交合的背景音中落入色情。段丞叙心里忽然感觉葛迶梵其实也没有他想的特别恶劣,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暴君,只要满足对方的要求,对方就不会再多计较什么。
  虽然葛迶梵的要求稍微过分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好像暂时还没有发展到段丞叙无法忍受的地步。反正,就目前为止,段丞叙感觉,葛迶梵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没有突破自己的底线。至于段丞叙的底线在哪里,这件事段丞叙自己也不清楚。他本来就不怎么关注身体的任何欲望,不管是哪种程度的亲密接触,都会让段丞叙感觉不适,因而也分辨不出来究竟到什么地步才算绝对不能接受,而且,自己的身体貌似也抵抗得不算激烈。
  单单就眼下这个程度,大概或许也就是所谓的……情趣?段丞叙拧着眉头思考。
  可惜没等到段丞叙把自己脑子里的歪理想清楚,接连涌上来的快感就将段丞叙的思绪打得粉碎,段丞叙已经不太能分辨出究竟身体的哪个部分更敏感,因为每一寸肌肤都传达出同样的战栗,仿佛自己的大脑只是为了接收快感而生的。
  好热……段丞叙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叫了半天床,又出了这么多汗,段丞叙早就口干舌燥,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段丞叙的胸膛猛烈地上下起伏着,不断攀升的温度让段丞叙的额头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身体上也出一了层薄汗。
  最热的还是一直被操弄的小穴,被炙热坚硬的鸡巴来回肏干,肠壁的淫水越流越多,已经从甬道里漫出来了,湿答答地浸透了一大片床单。
  “哈啊、哈呜,快点、再快点……哈呼、呼啊、哈啊,快射进来,我的小穴想要、想要被精液填满呜……呜给我、哈啊~我想要……”完全陷入情潮漩涡的段丞叙顾不上什么尊卑有伦,后穴的媚肉兴奋地绞紧,想把肉棒里潜藏的精液榨出来,双手胡乱地抚摸葛迶梵的后背,生疏地想要加强对方的欲望。
  “呵呼。”葛迶梵艰难地喘了口气,喉头耸动,又一次重重地顶入段丞叙的后穴。葛迶梵的鸡巴被段丞叙淫荡的小穴伺候得不能再舒服,因此葛迶梵也没有心思再去计较段丞叙话语中的小小失礼,当下松了精关,对准段丞叙穴道射出猛地射出一大股精液。
  “啊啊啊啊!精液、精液射进来了!小穴吃到了精液了啊,喜欢……好喜欢精液,哈啊我喜欢、好吃……”段丞叙的大腿紧紧地勒住葛迶梵的腰,发出一连串高亢柔媚的尖叫,搂住葛迶梵的双手同样用力地抱紧了。
  段丞叙胯下的肉棒也加入了这场刺激的狂欢,在葛迶梵有意地容许下,段丞叙的性器翘起并喷溅出一束白浊——但仅仅才开了个头,葛迶梵就又把段丞叙的鸡巴掐牢了,把剩下的精液逼回去。
  段丞叙的双手立即收了回来,慌慌张张地摸向自己的下体,想把葛迶梵的手给推开。葛迶梵当然不会让段丞叙轻易地如愿以偿,抽出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拨开了段丞叙软绵绵的手,同时握住段丞叙鸡巴的手力道掐得更重,惹得段丞叙晃动的身体幅度更大了。长%腿老\啊;姨.整理;
  “呜呜呜,让我射,啊呃、啊……求求、求求你,求求您呜呜,让我射,哈呃、哈啊……我想射、求求您呜呜……”段丞叙急得抽泣起来,声音软得不可思议,装满情欲的大脑只会来来回回地重复“求求您”三个字,后穴也配合着收缩,像是在讨好葛迶梵。
  而段丞叙越是心焦,葛迶梵就越想要折腾总裁下去。
  “谁想射?”葛迶梵问。
  “我……我想射精……”段丞叙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研究葛迶梵的意图,老老实实地回答,带着一丝茫然。
  “你是谁?”葛迶梵又问。
  “我、我是……”段丞叙卡了壳。他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要回答能让葛迶梵满意的答案,可是段丞叙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答案,只好回答说:“我是段丞叙,段总。”
  “嗯哼?”葛迶梵挤出一声鼻音。
  段丞叙意识到是回答错误的意思,急忙辩解道:“我、我不知道……”话一说完,段丞叙就委屈起来,小小声地开口抱怨说:“呜呜,您又没有教过我……”
  “好,我现在教。”葛迶梵咬了咬段丞叙的乳头以示安抚,下定义道:“你是一个离了我的鸡巴就活不了的骚货。”
  “你、我是一个离了、你您的鸡巴就、就活不了的……骚货。”段丞叙磕磕绊绊地转述了一遍,连忙期待地询问:“现在可以让我射了吗?”
  “你是谁?”葛迶梵再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是一个离了您的鸡巴就……”这回段丞叙说得很顺畅,却被葛迶梵半路打断了,问段丞叙:“你叫什么名字?”
  “嗯?”段丞叙被葛迶梵这一出搞懵了,语气不确定地回答:“我叫段丞叙?”
  “段丞叙是谁?”葛迶梵舔了舔乳孔,问。
  “段丞叙是……段丞叙是一个离了您的鸡巴就……就……”段丞叙咬住下唇,残存的羞愧心卷土重来,只是自称“我”还可以用各种方式否定自己的骚话,可是亲口念出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把生活的一切都和情欲绑定在一起了。然而,短暂的不好意思很快被强盛的渴望盖过了,段丞叙很快流畅地开口:“段丞叙是一个离了您的鸡巴就活不了的骚货。”
  说出这句话后,段丞叙感觉心里的枷锁松开了,见葛迶梵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立即触类旁通地顺着之前的话说:“段丞叙的小穴最喜欢您的鸡巴了,段丞叙的小穴想要被精液填满,段丞叙的……哈啊!”
  没等段丞叙说完第三句,称心快意的葛迶梵就松了手。段丞叙的鸡巴昂扬起来,立刻喷射出一大股浓稠乳白的精液,惊得段丞叙的呼吸都停滞了。待积攒起来的精液全部射空之后,段丞叙的身体才在激情的余韵中,开始快活地发起抖来。
  葛迶梵缓缓把鸡巴从段丞叙的后穴里拔出来,软肉恋恋不舍地攀附上来,一路追到穴口之外。肉棒彻底与穴口分离时,制造出清脆的一声“啵”。
  “结、结束了吗?”段丞叙失落地询问,
  “没有,换个姿势,我们继续。”葛迶梵回答。

把总裁艹来又艹去
  葛迶梵等了一会儿,段丞叙依旧没有要主动翻身的意思,只有他的手有气无力地抬了抬,估计是身体酸软得动弹不得了。
  始终怀着一颗助人为乐之心的葛迶梵于是热心地把段丞叙挂在他身上的腿放下来,帮段总裁翻了个面,改成后背朝上的姿势,再将段丞叙的两只手放好在身体两侧,随即身体一挺,鸡巴又捅了进去。
  葛迶梵的肉棒插进段丞叙的小穴,就像一把钥匙一样,打开了段丞叙快感的大门,把段丞叙的兴奋释放出来。
  “呜啊、呜哈、哈、喜欢,我好喜欢您、您的鸡巴……段丞叙是一个爱吃鸡巴的骚货,哈啊、啊、啊呜呜……”段丞叙极其放荡淫靡地喘息起来,活力满满地摇摆起腰,穴道内的媚肉立刻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包裹住坚硬的肉棒,欢欣地缠紧。身后的床单被段丞叙的大幅度动作弄得皱成一团,被子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到床下去了,显然两人都不会在意这些小问题。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葛迶梵渐渐能借从窗帘透进来的黯淡月光分辨出段丞叙的身体轮廓,在朦朦胧胧之中打量,更加突出段丞叙优美的身体曲线。葛迶梵的手顺着段丞叙的肩头慢慢往下滑,感受指尖滑腻的触感,以及擦过肌肤时上面绒毛微微的颤动。
  很好摸,不过仅仅是摸一摸就太浪费了。葛迶梵的手指用力掐了一下,如同打了个标记,紧接着牙齿就咬了上去,留下一道牙印,再用舌头舔舐那道痕迹。葛迶梵倒是有心咬出个什么花纹图案,转念一想黑灯瞎火画不准,就算了。这样的动作给葛迶梵一种自己在品尝段丞叙身体的感觉,虽说原本葛迶梵就在享用段丞叙的酮体,但是叠加上食欲,就显得段丞叙越发美味了。
  像段丞叙这样白皙的肌肤,咬出的红印一定很明显吧?葛迶梵想,等会儿还是要把灯打开仔细看一看。
  后入的姿势让葛迶梵的鸡巴能够进得更深,好像可以一路顶到段丞叙的小腹。鸡巴在段丞叙充满淫水和精液的穴道内畅通无阻,每次抽插都会制造出明显的噗哧噗哧声,伴随几滴溅出或流出的水珠。
  “也不知道段总体内哪里来的这么多水,”葛迶梵的双手握住段丞叙的腰窝,声音一如既往地满是笑意,“是不是我再掐两把,段总就要化成一滩水了啊?”
  “哈唔、呜啊,那、那您……喜欢吗?”段丞叙配合着葛迶梵的动作抬臀,这个姿势对他而言有些费劲,不得不用手肘把身子撑住,即便如此,段丞叙还是热情地扭动着腰。
  “挺好,继续保持。”葛迶梵懒得照顾什么敏感点或是节奏,直接纵情地狠狠肏进去,在温软娇嫩的媚肉包裹下,射出一大股浓稠的白浊。
  “段丞叙的小穴又吃到精液了,好开心……啊啊、还想要更多,给我、给我更多……”段丞叙兴奋地发起抖来,后穴用力绞紧,像一只贪婪的大嘴,把葛迶梵的鸡巴吞到深处。
  骚,太骚了。葛迶梵此时也顾不上啃咬了,一心一意只想干烂段丞叙的甬道,尝试各种各样的姿势。才射过精的肉棒丝毫没有疲软的姿态,依旧坚硬火热,在段丞叙的甬道内快活地顶弄。
  葛迶梵甚至感觉有些可惜,在深夜黑暗这种环境之中上床,不能完整地展现出段总裁的淫荡。要做爱就应该在灯火通明的地方或者在白天,至少足够照亮段丞叙的每一寸肌肤,清清楚楚地看见交合处的软肉有多糜烂,如果能在旁边摆上一面镜子,方便段丞叙自己也看清楚他的淫荡姿态,那就再好不过了。
  除了这些,还一定要架个摄像机,把整场性交都录下来。之前葛迶梵用手机拍的那段,他嫌时长太短了,收音也不好,没能把段丞叙的呻吟录清楚。葛迶梵特别喜欢段丞叙喘息时上扬的尾音,娇软柔媚,仿佛在蜜糖里浸泡过一样,能带出长长的甜丝。不知道段丞叙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但是他的呻吟永远像带了钩子一样,把葛迶梵的情欲撩上来。
  唯一有一点让葛迶梵不是很满意的地方,就是段丞叙一旦抛开了羞耻心,脑子就彻底被性欲糊住了,叫他做什么老是反应不过来,说话也总是来来回回的那几句,一点儿也不灵光。葛迶梵回想了前几次的情景,深切地感觉段丞叙还是需要一些危机意识,不能随随便便地掉进欲望的陷阱之中。
  不过以上这些都不是今晚需要考虑的问题,今天晚上只需要玩个尽兴就足够了。
  虽然今晚肯定是不用睡觉了的,但是葛迶梵并不介意,享受一晚上不正是夜生活的常态吗?葛迶梵充分理解不肯早朝的君王,他很乐意把这个夜晚无限延长下去,况且,白天要忙工作的是段总裁,葛迶梵可以继续无所事事下去。
  提起这个,葛迶梵随意地开口说:“明天我去段总公司找段总吧。”
  “唔啊、啊,好……”段丞叙回答得很快。葛迶梵猜想段丞叙大概只是顺口答应一句,根本没过脑思考。
  葛迶梵又使劲地操弄了几下,在段丞叙淫秽的浪叫声中再度调整姿势,抬起段丞叙的一条腿,改为侧入的方式继续猛干。新的姿势显然带给段丞叙新的刺激,他似乎怀着一颗好奇之心来迎合葛迶梵的抽插,发现这个姿势也让他感觉舒爽之后,精神更加投入了。
  段丞叙感觉自己像是撞上蜘蛛网上的猎物,被爱欲的蛛丝一根根缠住,从头到脚,全身就这样一圈圈地被裹进情潮里,接下来就要被吃干抹净。奇怪的是,段丞叙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无法升起任何抵抗的心思,甚至还想主动加快这个过程。
  在燥热的环境炙烤下,段丞叙已经不大能识别出来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同样的,段丞叙也无从分辨自己的身体部位,好像真的都裹成了一团,除了享受性交外什么都不会做。段丞叙的意识已经像棉花糖一样融化了,连同多日工作的辛劳和压力一起,被一口一口地吃掉。
  段丞叙的呻吟声缓缓低下去,变成意味不明的哼哼唧唧,身体的摆动幅度也越来越小。
  “段总?段总?”葛迶梵假模假样地喊了几声,没有听见段丞叙的回应。毫无疑问,忙碌了一整天的段总裁眼下是困到睡着了。现在就停下来,葛迶梵是没什么意见,只恐怕段丞叙的小穴不会同意——穴肉依旧牢牢地缠住葛迶梵的肉棒,半点没有懈怠的倾向。既然如此,坚持做事有始有终原则的葛迶梵自然要继续肏干下去。
  两人搞到现在,床单早就又湿又皱,身上流出的汗也基本蒸干了,黏糊糊的算不上令人好受,再加上葛迶梵的确想开了灯看得更加明白,就准备换个地方。
  葛迶梵倒有心想不拔出来一路把人带过去,思考了片刻又觉得这样不大方便,于是停了动作,把肉棒从段丞叙体内拔出来,肉棒从穴道内抽出的时候,段丞叙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小穴夹得更紧了,但还是没醒过来。葛迶梵将段丞叙打横抱起,走出卧室,才发现走廊上的灯都亮着。想来是之前光顾着叫段总裁口交,不记得进房间要熄灯了。
  不过这也方便了葛迶梵看路,他的视线扫过几个潜在的性爱场所:楼梯、厨房、餐厅,又有些惋惜地移开目光,这些地方总归是要段丞叙处于清醒状态才比较好玩。葛迶梵走到了自己睡的客房,摸黑进去,把段丞叙放好在床上,再打开灯,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
  客房比起主卧来装饰并没有丰富到哪去,全靠葛迶梵住的这几天买了各类挂饰装点,不然也会和段丞叙的卧室一样冷冰冰的。葛迶梵原先以为是段丞叙懒得装修客卧,现在看来,段总裁可能完全不明白室内装潢的必要性。
  葛迶梵开了空调,走到床边给熟睡的段丞叙翻了个面,清点起自己留下的痕迹。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泛红的牙印,都在后背偏中间的地方,段丞叙穿上衣服后绝对看不到。要不要在显眼的位置也给段总裁种几颗草莓呢?都被衣服遮住多可惜呀。葛迶梵用指尖揉搓着牙印,最终还是决定大发慈悲放过段丞叙这一回,反正明天去公司还可以给段丞叙现场制作。
  打上光看段丞叙的身材实在是非常赏心悦目的,然而葛迶梵不仅想要远观,还打算负距离亵玩,当下便欺身压住段丞叙,昂立的性器对准段丞叙泥泞不堪的后穴,轻轻松松地突入进去。
  “呜啊!”段丞叙短促地惊呼了一声,身体颤抖了几下。段丞叙的嘴微微张开,伴随葛迶梵的律动,发出一两声细小的喘息。
  葛迶梵以为段丞叙要醒了,就坏心眼地冲撞段丞叙的敏感点,但是段丞叙没有更多的反应。肉体交合的啪啪啪声很快盖过了喘息声,没过多久,这点喘息声就消失了,估计段丞叙是彻底睡过去了。
  至于段丞叙的小穴,当然仍旧保持着一贯的热情,淫荡地吞吐葛迶梵的性器。葛迶梵把段丞叙的脸扳过来,打量段丞叙的脸。段丞叙眉头舒展,双眼紧闭,眼尾泛红,嘴唇翕张,一副睡得很香甜的模样,却又透露出一股被精液好好滋润过的媚态,撩拨得葛迶梵有些心动,就俯身亲上段丞叙的嘴唇。
  两片嘴唇接触的时候,葛迶梵才发现段丞叙的嘴唇很软,和他的肌肤差不多,勾起葛迶梵啃一口的心思。葛迶梵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在段丞叙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出乎他意料的有弹性。
  葛迶梵就像找到了新玩具一样玩弄起段丞叙的嘴唇,时而重重地啃啮,时而用力地吮吸。把段丞叙的薄唇搞得红肿发胀后,葛迶梵的舌头又伸了进去,轻巧地撬开段丞叙的牙关,在段丞叙的口腔内肆意侵略。接着,葛迶梵又用舌尖勾住段丞叙的舌头,与段丞叙的舌头狠狠地纠缠在一起,制造出啧啧的水声。
  貌似之前都没有亲过段丞叙,自己是怎么错过这件好事的呢?葛迶梵思考了片刻,很快想出了答案:因为听段丞叙无论是呻吟还是讲骚话都十分助兴,所以就不舍得用舌头去堵住段丞叙的嘴。
  吻对葛迶梵而言并没有什么情感暗示,但是葛迶梵真心觉得要是在段丞叙清醒的时候亲上几口,纯情如段总裁就会放弃抵抗,晕乎乎地任凭葛迶梵动手动脚,说不定思路还会歪到浪漫爱情片的角度去。段丞叙虽然看着警惕心强,实际上特别容易上当受骗,还会主动给人开脱,简直就是傻白甜。如果不是段丞叙一心扑在工作上,平常的样子也能唬人,大概早就不知道被谁拐走了吧。
  当初给段丞叙的后宫安排了什么女角色来着?葛迶梵回忆了下。剧情里甚至一个女性角色都没出场,后续葛迶梵又忘了个干净,按照他向来的写作风格段丞叙也不可能抛下事业去相亲,该不会从头单身到尾吧?
  那还挺可惜的。葛迶梵的舌头卷走段丞叙口腔里温热的津液。即使在熟睡状态下,段丞叙的红舌依旧积极地贴上葛迶梵的舌头,于是这个本该结束的吻又一次被延长了。
  “唔……”段丞叙哼出一声鼻音,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
  在明亮灯光照耀下,段丞叙迷迷糊糊地拾回一点意识,下体满满的充实感让他瞬间意识到对方还没有停止抽插。
  我明明都睡着了,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天亮了吗?段丞叙昏昏沉沉地思考,想要睁开双眼,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或许因为太困,段丞叙试了没几次就放弃了。舌根传来发麻的触感,段丞叙这才发现对方竟然在和他舌吻。
  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困得厉害,段丞叙肯定会吓一大跳。这个吻在段丞叙感觉中,过于绵长且温柔了,舌头缱绻地交缠在一起,显得这场性爱不像是被迫而来的,反倒带上了几分情投意合的滋味。
  一定是梦吧,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做这种梦。段丞叙这样想着,又一次坠入梦乡。

事后总裁的自我攻略
  段丞叙冷醒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看起来似乎天还没有亮。他迷茫地眨了眨眼,感觉房间里冷得要命,只有相接触的皮肤源源不断传来对方身体的温度——等等?!段丞叙猛地扭头看向身侧,才发现自己紧紧搂着对方身体不放,双手双脚都缠了上去,被子则被他挤到了床边,半边掉在地上。
  热浪猛地席卷过来,点燃段丞叙的全身。真是……段丞叙不敢仔细回想昨晚的荒唐,即便他睡过去那人也没有停下,恐怕那人翻来覆去把他肏弄了十几遍,一直玩到尽兴才结束。这点段丞叙并不觉得意外,对方一向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什么时候起了兴致,就来找段丞叙发泄,爽完之后直接转身走人,把残局留给自己收拾。纵使心中有诸多不满,段丞叙早已习惯逆来顺受,省得对方再找他麻烦。
  而一觉醒来发现对方也同他一样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倒是从来没发生过也不应该会发生的事情。在段丞叙的印象中,这是情侣乃至夫妻之间才会出现的情景。
  葛迶梵安安稳稳地睡着,丝毫没有被段丞叙影响。段丞叙望着葛迶梵安恬的睡颜,听着耳畔传来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心下莫名安定不少。尽管如此,段丞叙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四肢收了回来,扯来被子,遮盖住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
  之前从未留心端详过,段丞叙现在才发现对方的长相相当出色,哪怕是段丞叙这种不怎么关注人外表的,也认为对方的样貌卓尔不群。
  按理说,这样英俊的容貌,就算段丞叙再迟钝,也早该注意到了,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发现呢?
  段丞叙撑起半边身子凑近观察,很快想明白了原因。葛迶梵长着一张攻击性十足的脸,面相十分凌厉,放松的时候,薄唇自然下垂,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如同一把无鞘的利剑,随时就要夺人首级。段丞叙仅仅看了几眼,四肢就不受控制地发出逃跑的预警,一阵战栗心悸,不得不收回视线。
  观察结果或许受段丞叙的心理作用影响,可是在段丞叙的记忆中,对方的形象比刚刚看见的随和了十倍不止。追忆细节,葛迶梵嘴角永远微微上扬,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表情狎昵,态度随和,语气也总是轻佻的,极大地中和了对方外貌的戾气。此外,葛迶梵的衣着往往是烂大街的日常休闲风格,放在人群中十分普通,因而没有给段丞叙留下更为恐怖的印象。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对方刻意在他面前收敛起杀气,段丞叙早就该被对方的长相吓坏了。
  仔细想想,撇开床上那些事不谈,对方似乎没有真正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就连总是挂在嘴边的生命威胁,也没有哪次落到了实处。段丞叙当然不会想到葛迶梵只是知道了重生的秘密过来敲诈的骗子,没有夺人性命的威能。在段丞叙心里,对方高深莫测神通广大,态度却称得上平易近人,即使段丞叙几次冒犯,也没有见对方记仇过。
  段丞叙和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接触不多,但就他认识的商界大亨来看,久居高位的人即使笑容和善,言语之间仍旧摆脱不了目中无人的傲慢,不屑于和地位低下的人过多交流。只有对方,明明可以轻易地恐吓到段丞叙,偏偏采用了更接近恶作剧的方式,在段丞叙面前收敛脾气。
  意识到这点的段丞叙心情复杂,脸先大脑一步红了起来,他慌忙移开视线,看向四周。
  墙角的罪魁祸首依旧在兢兢业业地制造冷气,黑色的遮光窗帘说明这里不是段丞叙的卧室。段丞叙受不了室内偏低的温度,就支起上半身,想去够到放在对方那侧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手还没越过葛迶梵的身体,强烈的酸软感就向段丞叙袭来,段丞叙身体一软,腰一垮,径直压在葛迶梵身上。
  葛迶梵没有任何反应,段丞叙却立即吓得不敢乱动了,提心吊胆地僵直了好一会儿后,余光瞥见对方双眼依旧阖着,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又立起上半身,手使劲往遥控器那凑。这件小事不知道为什么段丞叙做出来就如同偷天换日一样艰难,他用指尖勾住遥控器的按钮,一点点把遥控器拖近到手掌能抓住的距离,接着赶紧握住,对准空调按下关闭。
  空调清亮地滴了一声,缓缓关上。段丞叙还没有来得及把身体缩回去,就听见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段总在做什么呢?”
  段丞叙大脑瞬间宕机,下意识把头埋在葛迶梵盖的被子上,一动不敢动,闷闷地回答了一声:“我拿遥控器。”
  话音刚落,段丞叙就清楚地听见葛迶梵嗤笑一声,感受到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后背,轻柔地抚摸着,似乎是安抚。全身的各个细胞像是找到了靠山要告状一样,纷纷传来疲惫的感觉,某些肌肤还火辣辣地生疼,至于下身的小穴,更是糜烂肿胀,想合都合不拢,还有粘稠的精液留在段丞叙的甬道内,他的鸡巴当即起了反应。
  “呜……”段丞叙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羞得无地自容。
  怎么感觉段总裁越来越呆了?还是懒得继续掩饰傻白甜本性了?
  如果不是眼下实在困得要死,葛迶梵借此机会调侃段丞叙几句。现在葛迶梵只想把身上的重量赶紧挪走,好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大早上就开始发骚了?段总真是个贱货,”葛迶梵半咪着眼,话语里满是不耐烦,“自己出去解决。”
  “啊,好……”听出葛迶梵语气中的嫌弃意味,段丞叙有些委屈地答了一声,揉了揉腰,勉强支起身子来,恋恋不舍地下了床。
  段丞叙原来想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可没迈几步就是一阵酸痛,还有浓稠的白浊顺势从小穴流出来,滴到地上,段丞叙慌慌忙忙地夹紧腿,以一种相当变扭的姿势移动到了卫生间。
  打开浴室水龙头,冰凉的水流从头浇下,将段丞叙身上的汗冲刷干净。小穴里的精液被段丞叙清了出来,看见地上一大滩白浊,段丞叙完全不敢想象昨晚的荒唐。段丞叙揉搓自己的头发,把一切淫荡的念头甩出体内,起头的欲望最终也降了下去。
  刚才的表现只是自己睡迷糊了,清醒状态下自己绝对不会被对方蛊惑。段丞叙在心底辩解道。
  换上浴袍后,段丞叙照了照镜子。身上各处的情色痕迹被遮了个七七八八,被咬破的红肿嘴唇段丞叙却怎么也没办法忽视。果然,意识模糊时感觉到的那个吻不是梦……段丞叙的耳垂顿时有些发热,他羞赧万分,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手指。镜子里映出的面庞像红苹果一样鲜红,段丞叙立即捂住脸低头不看。耽;美,肉^群)23)铃榴9239榴
  好不容易给自己收拾好后,段丞叙看了看时间,十点二十四分,已经过了正常上班打卡的时间点。不过,身为总裁,段丞叙也不需要在意考勤的事。
  说实话,今天段丞叙实在是提不起劲去上班,既然已经迟到了,再加上身体确实疲劳得不行,段丞叙想要不破罐破摔躺下去算了。可是脑内突然浮现起葛迶梵昨晚说的话,对方提到要去公司找自己,无论是不是开玩笑,自己都答应了,要是今天不去上班,岂不是违背了和对方的约定?
  要不要再和对方确认一下?段丞叙换好衣服,戴上口罩,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卧门前,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对方似乎还没有醒。段丞叙不敢冒险把人叫醒,就带上了卧室门,悄悄离开了家。
  上午十一点零八分,段丞叙终于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只是今天,符合人体工学的靠背椅段丞叙怎么坐都不舒服。后穴更不必说,一直疼。段丞叙随手拿起一册报告翻看,白纸黑字却一点没能让他进入状态,反而越看头越晕,只好又放回去。
  要不,今天就休息了吧?反正没有什么重要或紧急的事情需要他来审批。
  清除掉内鬼之后,公司的发展整体呈向上态势,除却换血的头几天有些手忙脚乱外,之后的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剩下的下属都很忠心勤恳,段丞叙肩上的担子并不算很沉重。段丞叙每天加班操劳,也主要是忙着给公司做未来计划,他想趁自己上辈子的记忆尚未模糊,尽快制定好公司未来十年的发展路线。
  而规划未来,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现在急急忙忙地赶工,等到具体实施的时候就容易出错。段丞叙不死心地浏览了半小时自己先前的规划案,不得不宣告放弃。
  不坐办公室,就去下级部位巡视几圈?段丞叙迅速否决了这个念头,他的腰酸得直不起来,走路起来小穴也会隐隐作痛,根本走不了直线,肯定会被下属看出不对劲来。
  貌似今天除了在办公室等对方过来,就没有其他需要处理的任务了。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段丞叙忍不住又开始猜测对方的事情。
  提起对方的身份,段丞叙目前仍旧一头雾水,但是对方对段丞叙的信息了若指掌。段丞叙觉得很正常,毕竟有超自然能力的人,往往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段丞叙有心给对方起个代称,却也拿不定主意叫什么,叫成神秘人,会不会太生疏了?
  而且,段丞叙怎么都想不通对方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执着。
  假若段丞叙和葛迶梵身份互换,段丞叙认为自己最多会安排对方来他手下打工,具体什么职位还得取决于对方的业务水平,要是对方能力不足,可能段丞叙都不会任用他。倒不如说,段丞叙就没有想要掌控别人的强烈欲望,甚至除了追求事业以外,段丞叙也没有其他目标。
  就算段丞叙勉强可以理解葛迶梵对选中的复活目标有超乎寻常的关注,这似乎也不足以解释对方为什么会采取性交为主的方式。撇开葛迶梵本身的恶趣味不谈,在段丞叙看来,对方既然有扭转时间起死回生的特殊能力,大可以挑个更加称心如意的床伴,而不是花费时间和心思对此事一窍不通的自己身上。
  段丞叙本来想用不解风情来形容自己,可是回忆起这几次下来自己表现出的淫荡,一时竟然找不出什么辩解的说法。对方是不是……很喜欢他情动的模样呢?段丞叙隔着口罩点了点自己的唇瓣,耳尖又烧了起来。
  好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如果我问他的名字,他会告诉我吗?会不会用假名糊弄我?他最喜欢我的什么呢?段丞叙把脸埋进臂弯,闭上双眼,任由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
  虽然段丞叙想不清楚对方挑中他的原因,但是他一直以来都抱有一个信念,就是自己在对方心里肯定是非同凡响的。早在重生之初,段丞叙就用各种方式验证过自己上辈子记忆的可靠性,也确定了自己不是身处于梦境之中。而段丞叙能够好巧不巧地重生在所有错误犯下之前,他绝对不认为这是自己运气好,一定是对方专门安排的。
  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按往常,段丞叙会去高级员工餐厅吃饭,可是段丞叙担心他现在离开,对方过来的时候就找不见人。犹豫了片刻,段丞叙破天荒地点了份外卖。
  就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过来呢?

在办公室调戏胆小总裁
  对段丞叙在办公室的惦记挂念一无所知,葛迶梵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半,才在饿到不行的肚子咕咕叫声中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
  吃过不知道算不算午饭的一餐,葛迶梵叫了辆车,前往段丞叙公司所在的市中心。车子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葛迶梵看见苏阳独自一人站在街边四处张望,神情焦急,看起来显然是在寻找葛迶梵。
  葛迶梵感到有些意外,他还以为龙王会用更加常规的方式,例如调动人脉。毕竟葛迶梵留给苏阳的信息很少,时限又仅有短短三天。苏阳能当上龙王,自然不是个死脑筋,不大可能会用如此低效率的方法。不过,葛迶梵转念一想,以苏阳的聪明劲,肯定认为葛迶梵有办法了解他的行踪,所以特意演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给葛迶梵看,该用的手段一个都不会落下。
  仗着车窗的遮挡,葛迶梵的目光在苏阳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等到苏阳隐约感觉到有人窥视,转头过来的时候,汽车已经开走了。
  靠着系统充当万能钥匙,葛迶梵畅通无阻地上到了段丞叙公司的顶层,穿过走廊,走到挂有总裁办公室牌子的门前,压下门把手——没开,门反锁了。
  “段总不应该依赖电子锁的。”葛迶梵叹了口气,“当然,身为一名讲文明懂礼貌的好人,我还是会敲敲门,然后再把门打开。”
  段丞叙听见门被敲响了几下,大约是秘书,他没工夫思考为什么秘书不提前汇报一声就过来,而是坐在墙角,背靠墙壁,全心全意地撸动他的鸡巴。
  明明段丞叙严格按照那天自慰的流程摩擦他的囊袋和龟头,性器也硬了许久,甚至闹钟都响了好几回,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射不出来。段丞叙想抛开羞耻心,把手指插入后穴,可是单单碰到穴口的软肉,就火辣辣地生疼,逼得段丞叙不得不收回手。
  到底是遗漏了哪一点?段丞叙在记忆宝库里不遗余力地搜刮,每次想到那人的一言一行,段丞叙都会感觉鸡巴胀大了一分,身体软了一分,可是始终欠缺关键的一环?
  “段总。”耳畔响起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段丞叙呼吸一滞,骤然松了精关,一大股浓稠的白浊喷涌而出。
  “呵……呵呼……呼……”段丞叙放松地喘着气,目光失神,手往身侧摸,想拿放在一旁的纸巾盒,却只摸到了冰凉的地板。
  纸巾盒去哪儿了?带着一点疑惑,段丞叙转过头,同蹲在旁边的葛迶梵不偏不倚地对上了视线。
  “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呢,”葛迶梵手指勾着纸巾盒在段丞叙面前晃荡,“段总每天上班就忙着做这个,嗯?”
  段丞叙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事实上,他吓得直接摔到了另一边,就像被风吹倒的小树。紧接着,段丞叙脸红到了脖子根,耳朵也烧了起来,几乎热得要冒烟。
  葛迶梵随手丢开纸巾盒,欺身压上去,借墙和地面把人圈在身下,视线锁定段丞叙那双写满慌乱的眼睛,用命令的语气说:“回答我。”
  “不……我没有天天……”段丞叙低声细语地回应,飞快地瞧了一眼葛迶梵的脸色,见对方神情仍是熟悉的调笑,心头安定不少,略微抬高了一些音量:“就只有今天……才弄了这么一下,平常都没有做。”话刚说完,段丞叙就难为情地偏头躲开葛迶梵的目光。
  “弄什么?说清楚。”葛迶梵伸出另一只手,掐住段丞叙的下巴,把段丞叙的脸扳回来。
  “就是……自慰……”段丞叙支支吾吾地说,为了讨葛迶梵欢心,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摩擦鸡巴,摩擦到射精。”
  “一点助兴的配菜都没有,干在这里撸?”葛迶梵挑眉,“这也能射出来,段总的身体真是很淫荡呢。”
  “才不是,”段丞叙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随即找补说:“您来之前,我都没有射。就是……听见了您的声音,才射出来的。”
  “哦,我来了段总的身体就变淫荡了,”葛迶梵的视线停留在段丞叙红润的唇瓣上,有些惋惜痕迹快消光了,“所以段总这是在怪我吗?”
  “没没没有,我不敢呜……”段丞叙慌慌张张地辩解道,心里却觉得葛迶梵的话没有说错,对方一来,段丞叙的大脑反应过来前,段丞叙的身体就有了感觉。现在他们贴这么近,对方的呼出的热气扑在段丞叙的肌肤上,又唤起同昨夜一样的情潮。段丞叙敏锐地意识到,自己下身的欲望又抬头了,顿时羞愧地抿紧嘴唇。
  葛迶梵自然没有错过这一点变化,他情不自禁地轻笑一声,凑到段丞叙耳边轻声询问:“段总这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葛迶梵的明知故问后,段丞叙发现自己不像最开始那样感到羞耻了,他竟然觉得这件事很浪漫,就像他们两个之间的小小情趣。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再放开一点也没什么吧,反正,他最清楚我的秘密……
  “我想要……我想像昨晚那样,”段丞叙难得主动地伸手勾住葛迶梵的脖颈,望进对方永远满怀笑意的眼睛,声音却越来越小,“如果可以的话、的话,亲……再亲我一下。”段丞叙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了。
  完蛋了,随便亲了几分钟,段总裁就真的变成傻白甜了。葛迶梵觉得原来段丞叙那副嘴硬身体软的样子更美味一点,太甜了容易齁,还是矜持的时候逗起来比较有意思。当然,浅尝一口还是可以的。
  葛迶梵拍了拍段丞叙的脸蛋,没有回答,而是直起身子站起来,在段丞叙失望的目光注视下理了理衣角,慢条斯理地开口:“想要就自己脱,难道段总还希望我帮你脱衣服吗?”
  “唔!好!”段丞叙眼睛一亮,惊喜地回应道。
  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段丞叙声音里的喜悦,葛迶梵没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边寻思着怎么才能让段总捡回一点羞耻心,一边走到办公桌前。窸窸窣窣的衣摆摩擦声很快停了,段丞叙却迟迟没有跟过来。葛迶梵有些疑惑地回头,见段丞叙明明已经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却还是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就问:“段总这是反悔了?”
  “没有!只是、就是……这边是监控死角,在这边做好不好?”尽管在葛迶梵面前段丞叙安定不少,但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光明正大地赤身裸体,还是大白天,段丞叙仍旧难以适应,紧张地蜷缩起身子,用手遮掩自己的关键部位。
  这个反应极大地取悦了葛迶梵,他迅速产生了强烈的恶趣味,当即反问一句:“段总是在命令我?”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段丞叙慌忙解释起来:“公司没有监控室,监控录像除非特殊情况看不了的,录像七天以后也会自动删除……”说着说着,段丞叙把自己给说动了,身子舒展了些,慢吞吞地朝葛迶梵挪过来。
  葛迶梵当然不乐意看见段丞叙就这样傻兮兮地放松下来,反正有系统帮忙,他一点儿都不担心监控录像的问题,故意开玩笑说:“我懂了,段总嫌弃性交的时候没有观众。这个好办,我打个电话把别的人叫过来。”说着,葛迶梵作势要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
  “不要!”段丞叙拒绝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连忙四肢并用地扑过来,紧紧抱住葛迶梵的大腿。“别打电话,我这就做。”段丞叙说完,十分自觉地抬手去解葛迶梵的裤腰带。
  或许是段丞叙的神态过于坦然自若,又或者是同样的流程昨晚已经体验过了一遍,葛迶梵并没有感到满意,反而想继续把人吓一吓。不过当下找不出别的观众,系统倒是可以模拟真实的人声,就是消耗能量太多了不太划算。葛迶梵眼角余光瞟见段丞叙提到的监控摄像头,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别乱动,”葛迶梵一根手指点在段丞叙的额头,止住段丞叙的下一步动作,“先站起来。”
  等段丞叙老实按照葛迶梵的指示,扶着桌子边沿站直身子后,葛迶梵一只手揽住段丞叙的腰,在段丞叙耳边轻柔地说:“扭头,看见那边亮红光的摄像头了吗?”
  “看见了。”段丞叙努力把身子贴近葛迶梵,双手犹犹豫豫地虚环在葛迶梵的身体上,偏头去看监控摄像头。想清楚此时不会有人看见后,段丞叙也就不怎么慌了。
  “它在看着你呢,来,面向镜头打个招呼。”葛迶梵抓起段丞叙的左手手腕,一边用温柔的语调说道,一边在脑内招呼系统配合他移动摄像头。
  “唔……”段丞叙不明白葛迶梵的意思,对着摄像头,莫名其妙地顺着葛迶梵的力道挥了挥手,随即就看见万年不动的摄像头缓缓转了过来,伴随一阵刺耳的机械音效,闪着红光的镜头正面迎上段丞叙的目光。
  段丞叙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他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整个人没稳住,直接从葛迶梵的怀里溜了下去,狠狠摔在地上。
  怎么啦?吓坏了?葛迶梵好奇地弯下身,去看段丞叙的面庞,发现段丞叙居然哭了,两行清泪挂在段丞叙的脸颊两侧。段丞叙的大脑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表情都没来得及切换成惊恐,只有肩膀在微微发抖。反应最快的是系统的关爱值检测,立马跌了五十点——葛迶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了一半,不过那天的忽悠非常有用,系统难得地没有再指指点点。
  见到这一幕,葛迶梵心里不仅没有任何后悔之意,还冒出了更多充满恶趣味的点子。葛迶梵绕到段丞叙前面,蹲下身子,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段丞叙,专门打开音效,拍了一张。
  “咔嚓”的一声响起,段丞叙听见了,却没有更多反应,看来不是害怕摄像头,那究竟是在怕什么?葛迶梵收起手机,扫了一眼段丞叙软下来的鸡巴,知道真把人吓惨了,就举起一根手指在段丞叙眼前晃了晃,立即被段丞叙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
  “鬼……是鬼吗?”段丞叙吐出轻轻的气音,眼神慢慢有了变化,变得更加惊恐了。段丞叙长长的睫毛已然被眼泪打湿,不堪重负地粘在眼皮上。
  “嗯?”葛迶梵没听清段丞叙在说什么,但是他很喜欢段丞叙眼下害怕的表情,就没有抽回手。
  “刚刚移动摄像头的,是鬼吗?”段丞叙的声音很轻,就像担心惊扰到什么东西一样。段丞叙的双腿不停打着颤,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包住葛迶梵的手,企图从对方身上汲取一点安全感。
  原来段丞叙是怕鬼。怕成这样,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白甜。“为什么段总会猜是鬼?”葛迶梵问。
  “因为……公司的监控摄像头,没人在管,能够移动的只、只能是鬼了……”段丞叙攥住葛迶梵的手,急切地询问:“是不是鬼?”
  对于这个问法,葛迶梵只可能给出一种回答:“是啊。”
  话音刚落,葛迶梵就看见段丞叙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如同打开了闸门一样止不住地流下来。段丞叙殷红的嘴唇嚅动了几下,挤出一句疑问:“真的是鬼吗?”
  “当然是真的。”葛迶梵眼都不眨地撒着谎。
  “真的没有骗我吗?”段丞叙身体前倾,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他的眼泪滴到了葛迶梵手背上。
  这一回,葛迶梵终于领会到了段丞叙的眼神暗示,无论事实是真是假,段丞叙都希望听见葛迶梵告诉他那不是鬼。对于段总裁如此殷切的期待,葛迶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让段丞叙失望的机会:“没有骗你,真的是鬼。”
  “呜……”段丞叙抽噎了几声,勉强止住了倾泻的泪水,他屈起两条腿,摆出防御的姿态,委委屈屈地说:“您可不可以让那个鬼走?”
  感受到抓住自己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又或许是段丞叙哭得发红的眼尾实在诱人,葛迶梵姑且表现出了一点良心,没有甩开段丞叙的手,但也没有接段丞叙的话,而是随意地说:“段总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怕鬼?”
  “我就是、害怕嘛……”段丞叙近乎撒娇地抱怨道,眼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般的鬼片我是不怕的,我知道那些故事都是假的,但是这是货真价实的鬼……”段丞叙没能说下去,因为葛迶梵空着的另一只手趁段丞叙说话的间隙,把两根手指塞了进去。
  “唔唔唔……”段丞叙眨了眨眼,口腔立刻分泌出湿热的津液。段丞叙卖力吮吸葛迶梵的手指,舌尖舔舐葛迶梵的指腹,喉头耸动,自觉地吞咽产生的涎水。
  葛迶梵大概能猜到段丞叙是想用这种方式讨他高兴,好把所谓的鬼赶走,便饶有兴致地感受着段丞叙用灵活的舌头卷住葛迶梵的手指,一寸寸爱抚过去。段丞叙做得很专注,也很缓慢。
  在这样令人难耐的平静中,葛迶梵手指仅仅安分了短短几秒,就夹住了段丞叙的红舌,肆意玩弄起来。
  “唔唔!”段丞叙下意识叫了两声,随即乖巧地任由葛迶梵插进更多手指,舌头有意地迎合葛迶梵的动作,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啊,不错。葛迶梵在心里评估了一下,感觉段丞叙清醒的时候比他熟睡的时候口技明显好上不少。葛迶梵被段丞叙的舌头撩拨得起了亲吻的念头,也并不打算按捺下去。反正段总裁已经被鬼吓傻了,亲上几口应该也不会再傻到哪里去。葛迶梵想着,当下抽出手指,把带出来的银丝抹在段丞叙的嘴唇上。
  嘴刚一解放,段丞叙就迫不及待地开口:“现在能把鬼……”
  话音未落,葛迶梵的吻就印了上来。
  【作家想说的话:】
  更正了文案的男主性格,马上就到龙王的回合啦φ(≧ω≦*)♪

和总裁亲亲又艹艹
  吻技是每位约会大师的必修课。完美的吻,绝对不是嘴唇简单触碰一下就能结束的,更不可能像青涩的小情侣一样不管不顾地闭上眼乱嘬一气,要想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必须做到对细节精益求精。
  眼里要有一分欲望、两分缱绻、三分幽深和四分深情的眼神;鼻子要偏移适当的角度,注意换气的时机;嘴唇要轻触再分离,重复几次后,用力吮吸另一人的唇瓣,就像品尝富有弹性的软糖;舌尖此时可以配合着舔舐,但不要着急伸进去——态度越温柔,动作越舒缓,越能确保另一人产生被深爱着的错觉。
  如果担心效果不够,还可以补上几句情话,语调一定要轻柔缠绵,用词应该贴合往日立的人设,不能盲目吹捧或是直白粗野,否则其中的反差会惊醒另一人的美梦。
  当然,光记住理论是没有用的,要想练就优秀的吻技,最重要的是勤加练习,实践才能出真知。眼下,毫无疑问是一个极佳的复习机会。
  “段总的嘴唇好甜,”葛迶梵轻声呢喃道,“比我尝过的所有糖都甜。”群七衣、+零'"五'捌+;捌五-"九+零、追+雯
  这句话发挥得不是很好,葛迶梵自我评价太肉还是在了,。当然,效果如何还得看评委怎么想。
  段丞叙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这不奇怪,他的反应总在这种时候特别迟钝,大概是恋爱反射弧太长了吧。
  吻作为表现情感的一环,仅仅动嘴是万万不行的,整个身体都应该配合这场演出。
  首先是距离的控制,立即黏在一起,未免显得太过急色,应该贴心地和另一人保持一点距离,但不要让猎物误以为他有充足的活动空间。办公桌是个很好的助力,葛迶梵身体前倾,把段丞叙圈在办公桌投射下的影子里。
  这会儿,段丞叙吓得惨白的脸渐渐晕开一片粉色,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里充盈着痴迷。
  其次是双手的行动,自然不能随便地垂在身侧。
  不过段丞叙仍然抓得很紧,很多动作都不方便做,也不太符合当前的气氛。葛迶梵于是稍微用了一点力,将段丞叙的两只手扯分开。趁段丞叙赶得及慌乱之前,葛迶梵的手指穿过段丞叙手的指缝,与段丞叙十指相扣。接着,葛迶梵把段丞叙的手压在办公桌的侧壁,从段丞叙腰部的高度开始,一点点往上推,推到与段丞叙平行的高度。
  牵手对这位纯情的总裁来说,或许比性交还要刺激。段丞叙脸上又浮现了葛迶梵十分熟悉的殷红,冰凉的指尖忍不住按紧,恢复了原本的温度。
  最后是腿的回合,是时候带来一些更明晰的性暗示了。
  葛迶梵尽可能小幅度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膝盖往前挤,把段丞叙合拢的双腿分开。
  第一轮的动作做完了,接下来就可以继续加深这个吻。舌尖此时可以试探地伸进去,要假装成初次探索一样,最先是容易忽略的牙齿,只需要简单地擦过一圈;然后是敏感的口腔上颚,抵上去,来回撩几下;继而是炙热的舌头,不要匆匆忙忙地就开始交缠,先舔一舔,从舌面到舌根,等到另一人口腔里的津液积攒起来,就可以做得更过分一些了。
  葛迶梵还可以继续不紧不慢地酝酿下去,但是段丞叙显然不愿意再多等待了。段丞叙的舌头如同灵活的游蛇一样立即勾住葛迶梵的舌尖,急切地纠缠起来,同时腿也情不自禁地敞开了几分。葛迶梵配合地让出了舞台,啧啧的水声响起,两人的唾液融合在一起,再从段丞叙的嘴角流下。
  从相牵的双手那传来段丞叙越来越激烈的心跳,段丞叙尚未掌握接吻时换气的技巧,呼吸声愈加短促,没过多久就氧气不足,想要结束这个在他看来已经很长的吻。葛迶梵反而发起了攻势,紧紧地卷住段丞叙的舌头,狠狠地吮吸段丞叙的舌根。
  “唔嗯嗯……唔嗯、唔唔唔唔……嗯哼,唔唔嗯……”缺氧让段丞叙的脸彻底红透,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腰塌了下去,双腿张开得更大了,脚趾不禁蜷缩起来。
  葛迶梵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继续按照他的节奏,维持他深情的眼神,将身体凑得更近,肩膀碰到段丞叙的肩头,小臂与段丞叙的小臂紧紧地贴在一起,一边膝盖顶到段丞叙的两腿之间,摩擦段丞叙的会阴。
  见到段丞叙实在喘不上气,葛迶梵的舌头大发慈悲地从段丞叙的口腔内退出来,拉出一道银丝,在银丝垂落之前又吻回去,又或是顺便带走段丞叙柔软的舌头,含进自己的嘴里,肆无忌惮地玩弄后再通过吻推回去。
  如此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就连葛迶梵的舌头都有些发麻。于是,葛迶梵停止了舌吻,转而啃咬起段丞叙的唇瓣,之前的痕迹太快消除的问题,葛迶梵认为是他口下留情了,因此,这次葛迶梵干脆咬破了段丞叙的嘴唇,舔舐冒出的血珠,用尖牙不断研磨。
  等到这个过于绵长的吻最终落下帷幕,段丞叙的嘴唇已经被蹂躏得红肿不堪,他的双眸涣散失焦,胸前的两粒红豆凸起,红晕从脸蔓延到了全身。葛迶梵松开牵住段丞叙的手,收回腿,身体后靠,心满意足地上下打量他的成果,虽然很久没有按照流程从头到尾走一遍了,但是他显然还没有忘记亲吻的技巧。
  按照亲吻教程,下一步是顺着嘴唇往下亲,下颚、脖颈、锁骨、乳尖……然而葛迶梵过够了嘴瘾,暂时懒得继续亲下去了。更何况,现在再亲段丞叙也享受不过来了。葛迶梵看了眼懵到几乎不眨眼的段丞叙,心中感叹自己的判断实在太准确。不过是稍稍认真亲了那么几分钟,段丞叙看起来就比葛迶梵肏一晚上还要失神,就像一只任人玩弄的布娃娃。
  貌似,也不能这么比较?葛迶梵一只手支起下巴思考,段总裁应该是越操越精神的那种,就算他的大脑跟不上,身体也会展现出十成的兴奋。葛迶梵起了一点探究的心思,改为单膝的跪姿,双手穿过段丞叙的腋窝,一边站起,一边把人托起来,放到办公桌上坐好。
  段丞叙仿佛骨头全都酥软了一样,根本坐不住,倒在葛迶梵身上,脸靠着葛迶梵的肩膀。葛迶梵绕过段丞叙的身体看了一眼,办公桌上居然没有文件,估计是段丞叙正好清理过了,正好腾出了桌面的空间。
  葛迶梵把段丞叙的身体推倒在桌面上,刚准备压上去,就注意到段丞叙穴口旁外翻的媚肉,手指摸上去揉了揉:“哎,现在还疼吗?”
  “唔……”段丞叙扭了扭身体,想躲开葛迶梵的手指。
  “看来是还在疼。”葛迶梵下了结论,却没有收回手指,而是坏心眼地插进穴道内,揉捻里面娇弱的内壁。
  “嘶……”段丞叙皱了皱眉,脸上展露出明显的痛苦表情,这只会让葛迶梵玩得更加开心。葛迶梵很快又加上了一根手指,往穴道的深处探去。
  穴肉虽然被草得糜烂,但是也更加容易有感觉,即使疼痛没有减少几分,葛迶梵的手指却很快摸到了粘稠的肠液。刚才漫长的亲吻已经耗光了葛迶梵为数不多的耐心,他随便搅动了几下就拿出手指,双手掐住段丞叙的腰窝,肉棒立即抵到了段丞叙的大腿内侧。
  鸡巴此刻还没有硬,葛迶梵握住鸡巴,绕着段丞叙的穴口打转。艳红的穴肉蠕动收缩,企图把鸡巴抓进巢内,段丞叙则因为疼痛暂时消失而放松了些许,微微合眼,似乎打算任由葛迶梵动作。
  葛迶梵可不会留给段丞叙多少歇息的间隙,肉棒贴着段丞叙大腿内侧的软肉摩擦了几下,很快坚硬起来,当即一挺腰顶了进去。
  “哈啊!”肉棒插进还未恢复的甬道内,就像一把炙热的利刃一样,疼得段丞叙尖叫一声,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珠。葛迶梵看着段丞叙脸上比刚才更为鲜活的表情,心情颇好地明知故问:“段总,是不是很痛呀?”
  “嗯……嗯。”段丞叙下意识咬唇应声,咬到了嘴上的伤口,又痛得张开口喘气。
  葛迶梵见到段丞叙这样,弯了弯嘴角,猛烈地抽插起来,肉棒突入甬道深处,半点怜惜都没有,使劲冲撞脆弱敏感的内壁。
  “啊啊呜,呜啊……哈嗯、呃、呜呜呜呜……唔!唔啊!”大概是真的特别痛,段丞叙的头拼命摇动,眼泪又流了出来,手在桌上胡乱摸索,小腹痉挛不止,双腿也情不自禁地收起,蹬来蹬去。只有段丞叙的小穴内部一如既往的温软湿热,火急火燎地分泌润滑的黏液,好让疼痛减轻一些。
  “段总不喜欢疼痛吗?”葛迶梵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有了一个新主意。
  “唔唔、唔啊……呜呜啊、不……不呜呜呜……”疼痛让段丞叙的眼神有了一丝清明,他勉强表达了他的意见,但似乎没清醒到阐明抗拒意图的地步。
  “这样啊……”葛迶梵拉长了语调,欺身压了上来,眼神又调整为先前的深情,吻了吻段丞叙的脸颊,温柔地哄道:“能忍住痛的话,就给你亲亲好不好?”
  段丞叙的挣扎瞬间止住了,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葛迶梵的动作更加无法无天起来,他硕大的肉棒毫不顾忌段丞叙穴道的角度,随心所欲地横冲直撞,把褶皱一层层撑开展平,囊袋重重地打在段丞叙的腿间,制造出响亮的啪啪声。葛迶梵抽插的速度太快了,肠肉分泌的淫水根本来不及湿润肠壁,就被肉棒推到穴道深处。
  段丞叙痛得呼吸紊乱,他咬了下嘴唇,又被刺痛弹开。为了止住嘴里的痛呼,段丞叙只好咬住自己的舌头,吐出一截鲜红的舌尖,发出闷闷的呻吟。
  “做得好。”葛迶梵笑着说,下一个吻落在了段丞叙的眼角,轻柔地啜饮微咸的泪珠,鸡巴继续在穴道内鼓捣。
  “嗯唔……唔……”段丞叙的眼泪竟然慢慢止住了,他的眼里,欢欣又一点点浮现出来。
  可惜,今天忘记带道具来了。不过用道具造成疼痛的话,我也不会想亲就是了。葛迶梵的思维飘走了一刹那,又被段丞叙穴内的湿软温热拉了回来,他一边肏干段丞叙的小穴,一边在段丞叙的脸颊上亲来亲去。葛迶梵没怎么注意自己亲到了那,反正段丞叙的脸和他的嘴唇都是一样的软。
  段丞叙的肠肉在这样高强度的顶弄之下,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紧密攀附上来,往往都是刚缠上葛迶梵的肉棒,就被大力的抽插给震开,只好堵住鸡巴根部的空隙,不让鸡巴轻易地拔出去。段丞叙脸上刚冒出一点不适的神情,他就双手握拳,强行压制下去。
  葛迶梵注意到了这点,就包住段丞叙的拳头,手指挤进去把拳头打开,同时舌头勾住段丞叙裸露的舌尖,将这一小截红舌推回口腔,趁段丞叙的舌头纠缠上来前退出——葛迶梵嫌弃自己的舌头太麻了,不想再来一次舌吻。
  不知道顶了多少下后,葛迶梵的呼吸粗重起来,他猛地干到段丞叙的深处,鸡巴抖动,将一大股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嗯……”葛迶梵感觉玩得差不多了,鸡巴缓缓往外抽。他又亲了亲段丞叙的额头,宣布说:“游戏就玩到这里。”
  【作家想说的话:】
  高浓度亲亲(๑ºั╰╯ºั๑)

和总裁的最后一点温存
  “不……”段丞叙连忙抓住葛迶梵的手,小穴猛地夹紧了,穴肉如同得到了指令一般立即包裹住葛迶梵的鸡巴。段丞叙往上抬腰,想把更多鸡巴吞进去。
  这一下的确起了效果,撩起了葛迶梵的性欲,葛迶梵顺势又顶了回去,挤压穴道里的精沫,制造出“咕叽咕叽”的声响。有了精液的润滑,肏弄段丞叙的小穴起来顺畅不少,肉眼可见,段丞叙的脸上也不再是刚刚夹杂着痛苦和欢欣的神情了,而是纯粹的痴迷,依旧红得像个苹果一样。
  不过这样就不符合葛迶梵折磨人的恶趣味了。葛迶梵立直身子,甩开段丞叙的手。如果段丞叙还是往常的模样,葛迶梵还有继续发泄性欲的兴致,可是现在的段丞叙太呆了,真的像在肏弄布娃娃一样,基本不出声,动作也不够孟浪,更别提讲骚话了。
  虽然葛迶梵不反感操干段丞叙这个布娃娃,但是昨天晚上段丞叙睡熟以后,葛迶梵就已经把同样的事情做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无论段丞叙是完全由葛迶梵玩弄还是他时不时会给出点回应,葛迶梵都充分体验过了,眼下实在是有点腻味,就在脑内问系统:“刚掉的五十关爱值涨回来没有?”
  出门前,葛迶梵和系统商量好了,以后关爱值无论上升多少一律不报,只报超过十点的关爱值下降,省得每次都要葛迶梵提前叫系统静音,又或者是被提示音打乱节奏。
  「涨回来了,段丞叙这边关爱值已经有九十一点了,你看要不你现在敬业点,一鼓作气把关爱值刷满了,说不定还能赶在五点前收工下班。」
  “涨这么多了?段丞叙还没有亲够吗?就这么喜欢亲亲?我亲到现在嘴都快麻木了。”葛迶梵有些吃惊,俯身又亲了亲段丞叙的唇瓣,“是不是从小到大没人吻过他啊?该不会,初吻也是我夺走的吧?”
  「剧情里没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不应该你最清楚吗?」
  “我也没设定得那么详细,对了,把段丞叙的提示音打开。”葛迶梵放慢了抽插的速度,鸡巴特意研磨段丞叙的敏感点,再一寸寸往里推进,同时双手揉捏段丞叙的肌肤,想在段丞叙的正面也留下一些印记。
  明媚的暖黄阳光洒在段丞叙的身上,照亮了段丞叙白皙的肌肤,他身上斑驳的红印看起来比昨晚更加赏心悦目,让葛迶梵的心情又好上几分。葛迶梵双手下移,握住段丞叙的性器,飞速地从顶到根上下撸动,摩擦柱身,挤压段丞叙敏感的龟头。
  “哈、啊、呜啊……呜呃、唔、唔……”段丞叙的嘴角泄出一些细碎的喘息,身体又一点点软下去,似乎要融化成一滩水,鸡巴却在葛迶梵的抚慰下越来越硬,青筋逐渐凸起。
  葛迶梵估计段丞叙差不多要射了,不希望自己的衣服沾上精液,手就往下压,让段丞叙的鸡巴贴上他的小腹,胯部在段丞叙的后穴里卖力顶了几下,激得段丞叙射了出来,乳白色的浓稠精液溅满段丞叙的上半身,还有些飞到了段丞叙的下巴。葛迶梵就像抹身体乳一样,用手把段丞叙的精液均匀地抹平在他裸露的胸膛。
  段丞叙就眨巴着双眼任由葛迶梵动作,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葛迶梵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深情神色有没有坚持绷下去,不过他觉得自己眼里应该是带了点怜爱之情的。当然,葛迶梵不指望段丞叙此时有能力察言观色,就是真情实意地为段丞叙感到可惜:假如段丞叙的脑子能转过弯来,葛迶梵不介意从自己的情话储备库里挑些句子讲给段丞叙听,反正情话又不值钱。
  怎么我的情话技巧都没有施展的空间呢?实在是对不起我在练习时付出的精力。葛迶梵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也不能叫做白费,当初用来撩人的时候的确是钓上,只不过钓上的都不是大鱼,最多是些小虾米,葛迶梵直接狮子大张口把人给气跑了。要怨应该怨自己运气不好,之前没能碰上像段丞叙这样有钱又好骗的纯情总裁。
  听说,上网广撒网多撩骚的效果也不错来着?葛迶梵回忆着过往,他是肯定没有那个耐心一天二十四小时在线和人聊天的,而且也做不到把他不感兴趣的话题聊出花样来,相比之下,葛迶梵更倾向于和人当面聊,感觉这么做更容易把人留住。
  「喂喂喂?想什么呢,想那么入迷。」
  “想我当年失败的工作经历,”葛迶梵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段丞叙的脸,“啊!我的爱人!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才遇见你,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停一停停一停,克制一下你的戏瘾,真的想演能不能演给男主看?」
  “那恐怕我在段总面前的高大形象就要崩塌了,况且,段总如此投入,”葛迶梵捧起段丞叙的脸,盯着段丞叙慢慢聚焦的眼睛,仿佛能在里面看见转动的缓冲图标,“可不能让他意识到我还在玩,不然段丞叙该有多伤心啊?”
  「别说的你好像你多贴心一样,」系统忍不住吐槽道,「你明明很想看见段丞叙伤心的样子对不对?能不能坚持忍到关爱值攒满了再浪?」
  “这点道理我当然清楚,不用你多说。”葛迶梵一面舔吻段丞叙的嘴唇,一面把自己的肉棒拔出来。如他所料,只要亲上几下,无论做什么段丞叙都十分配合。
  葛迶梵的肉棒与段丞叙的小穴分离,这回实在是做得太过了,段丞叙的穴肉被带出来明显的一截,想要挽留肉棒也无能为力。可能接下来的几天,段丞叙都只能坐软垫了。葛迶梵一边等段丞叙反应过来给他加关爱值,一边在脑内和系统聊天。
  “话说,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关爱值满一百后为什么不会再降下来?”
  「因为关爱值满了以后系统停止检测,所以永远停留在满值而已。关爱值是我们系统选定的参考标准,用来判断男主还有多久能进剧情,满了以后就不需要参考了。之后是涨是跌,都是男主剧情的一部分,也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现在呢?现在男主还没进剧情吗?”
  「没有。这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关爱值没满之前,男主们的剧情进度推进全得靠你来,不会像小说那样自然而然地发生,关爱值满了,意味着男主和天道连接成功,成为了真正的气运之子,以后奇遇事件就会主动送上门来了。」
  “懂了,我就说段总天天加班怎么也没谈成大生意,原来是金手指还没到账。要是我在设定里写清楚了时限结果坑了怎么算,时间到了剧情会过来吗?”
  「这个,我得查一查……」系统还没查到答案,葛迶梵就听见段丞叙轻轻地“啊”了一声,就让系统回头再说,把注意力转向段丞叙。
  段丞叙眨了眨眼,脸上的红晕一点都没消,含含糊糊地开口说:“您、我……”
  话语后面的几个字糊作一团,葛迶梵没有听清,就问:“什么?”
  “没、没什么。”段丞叙微微摇头,呼吸的幅度大了一些,手勉强抬了一下。葛迶梵于是伸手过去帮忙,段丞叙握住葛迶梵的手,轻轻地捏着。
  葛迶梵搞不懂段丞叙在想什么,猜段丞叙是想提鬼的事,因为当下心情极佳,所以他难得温柔地哄了一句:“不怕,鬼我撵走了。”
  “好。”段丞叙乖巧地答应,尾音娇娇软软的,听起来还没有回归正常状态。
  傻白甜不愧是大众喜爱的口味之一,葛迶梵觉得自己也不能免俗,呆归呆,不得不说,段丞叙这个样子真的很甜,就是看久了真的很齁,想不腻都难。倒不如说,温暖的阳光让葛迶梵产生了强烈的睡午觉念头,他只想赶紧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对于别的事情就没那么热衷了。
  葛迶梵估计以他当前对段丞叙的好感度,大概是把段丞叙当抱枕,想抱他睡午觉的程度,但是这点好感度也不大可能有上升空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处于贤者模式的原因,葛迶梵虽然还有很多没在段丞叙身上尝试的玩法,但是他感觉至少接下来一个星期他都不想再和段丞叙勾搭在一起。
  关爱值的提示音怎么还没响?难不成刚才那些段丞叙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就没作数?
  “系统,关爱值满了怎么都不会降了对吧?”
  「你怎么又问一遍?不会!除非你把男主杀了。我劝你悠着点,关爱值满了男主就是世界宠儿了,再跳小心你被人打。」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再说了段丞叙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葛迶梵注意到自己心里的腻味演变成了不耐烦。今天的敬业份额已经用完了,再坚持下去消耗的就是他对段丞叙微薄的好感度,好感度掉光了倒也没什么,就是葛迶梵面上和善的表情可能绷不下去罢了。
  葛迶梵清楚,解决这一问题的最好办法是抬一手自己对段丞叙的好感度。有句话说得好,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落实到操作步骤就是,告诉自己,以后都不要和段丞叙再见面了,这个念头让葛迶梵内心产生了少许不舍。靠着这点不舍,葛迶梵看段丞叙的眼神更加专注了。
  “监控已经处理了,段总还想要什么,说出来我就满足你?”葛迶梵弯了弯嘴角,笑着说。
  “亲——”段丞叙的声音依旧糊糊的,像蜂蜜糖浆。
  “亲过了,不要提重复的。”葛迶梵当即打断段丞叙的话。
  葛迶梵的舌头还是在麻,说话也不怎么自在,而且再亲段丞叙看样子也不会涨关爱值。葛迶梵猜,段丞叙说话不清不楚,跟亲太多了也脱不了干系。日更!2>三龄陆韭}2三韭陆
  “什么都可以吗?”段丞叙松开葛迶梵的手,双手撑住桌面,极为艰难地支起身子,和葛迶梵平视,他的眼里充盈着期待。
  要求太高的话就算了,我直接回去睡觉。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点了点头。
  用那种方式导致的好感度上升只能说是回光返照,舍弃的念头一旦种下,就迅速地在葛迶梵脑海里生根发芽,葛迶梵甚至可以估算出自己还有多久就会彻底失去耐心。归根到底,葛迶梵对段丞叙的感情不够深厚,他也不怎么在意段丞叙对他的好感。毕竟抱枕对葛迶梵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只是就这么草草结束的话,葛迶梵总感觉浪费了一次宝贵的机会。他的戏精之魂蠢蠢欲动,渴望更有戏剧张力的展开。有没有什么角色,能够适时地登场,配合他演一出转折——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
  “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段丞叙说得很慢,但是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很郑重,“您的名字是什么?”
  “行啊。”葛迶梵应声,又摆出了他深情的模样。他的名字读着不算顺口,很不幸地没有包含任何典故,空口介绍起来也没什么气势,葛迶梵于是用手指在段丞叙的小腹上书写,一笔一划:“葛、迶、梵,清楚了吗?”
  “嗯。”段丞叙说,摸了摸葛迶梵刚碰过的皮肤,好像能摸到上面的文字一般。
  「叮!关爱值+3!」
  只差四点了。葛迶梵又问:“段总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我……我想不出来。”段丞叙摇了摇头。
  “不着急,段总慢慢想。”葛迶梵笑眯眯地接了一句,活动了下身子,走到墙角把纸巾盒和段丞叙的衣服都拿了过来,抽来纸巾,温柔地给段丞叙擦拭身体。
  葛迶梵把段丞叙擦干净后,抖开衣服,对段丞叙说:“伸手,我帮你穿。”
  “嗯。”段丞叙听话地伸手,配合葛迶梵把上身的衣服穿上,葛迶梵又贴心地帮段丞叙扣好了扣子,扯平了衣摆的皱褶。
  下身的裤子不太好穿,段丞叙自己显然站不稳,葛迶梵就叫段丞叙在办公桌上坐好,然后给他套上内裤和外裤,再系上腰带。至于段丞叙甬道里的精液,在办公室不方便清理,葛迶梵也懒得关心,仅仅调笑了一句:“段总可要把我的精液给捂好了,别漏出来。”
  做完这一套下来,段丞叙的关爱值已经涨到了九十九。葛迶梵扶着段丞叙下了桌子,好言好语地说:“段总一定很辛苦了吧,我们下班了好不好?”
  “好。”段丞叙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一些,只不过脸上的红晕还是太明显,葛迶梵扫了一眼段丞叙脖子,上面红色似乎快消了,就拾起放在桌角的口罩给段丞叙戴上。戴好之后,葛迶梵发现段丞叙泛红的眼尾还是很容易露馅,可是身上没有准备墨镜,干脆破罐破摔,伸手把段丞叙的口罩摘了下来。
  “那……”段丞叙吞吞吐吐地说,“以后能别叫我段总吗?”
  “好,段丞叙,”葛迶梵刻意发音得十分缱绻。
  「叮!关爱值+1!任务完成!可喜可贺~」
  葛迶梵笑了笑,没有就这样原形毕露,而是温柔地说,“我们回家吧。”
  “嗯!”阳光照进了段丞叙的眼里,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段总看起来很高兴,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他最高兴的一天。葛迶梵想着,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四点了。他殷勤地扶着段丞叙走出办公室,带着身体娇软的段总裁进了电梯。
  “车……停在地下一层。”段丞叙说。
  “你现在这样,哪里开得了车呀,我们打车回去。”葛迶梵回话说,按下一楼。
  电梯门徐徐关上。葛迶梵抬眼望向楼层显示,注视着数字逐渐减小,就像是某种倒计时。他的确是在倒计时。
  “叮咚”一声,电梯到达了底层,葛迶梵揽着段丞叙正要往外走,段丞叙就轻轻推了推葛迶梵,估计是对于在公众场合亲密接触仍有些抗拒。葛迶梵从善如流地改为牵住段丞叙的手,拉着人走出电梯。因为下体的异样,段丞叙的步子迈得很小,葛迶梵就顺着段丞叙的节奏碎步慢慢走。
  站在公司门口的身影看见葛迶梵他们,立即迎了上来。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苏阳,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脸面一样,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大声地叫出“主人”两字,音量足够让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葛迶梵当即重重甩开段丞叙的手,朝苏阳走了几步,用同样温柔如水的语调亲昵地说:“等很久了吧?”
  虽然看不见,但是葛迶梵猜想,身后段丞叙的脸应该差不多白回来了,可喜可贺。

现在是渣攻表演的时间
  “没有等很久,”苏阳恭敬地回答,“我已经为主人订好了情趣酒店的房间,主人现在过去吗?”
  “好啊。”葛迶梵对苏阳的上道很是满意,当下笑着点点头。他就知道聪明伶俐的苏阳能看清当前的情况,而且会为了讨好葛迶梵选择配合。至于苏阳叫“主人”的时候有几分真心实意,那是谢幕之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话说到这个份上,段丞叙就算再迟钝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刚刚构筑起的美好幻想被葛迶梵残酷无情地砸碎,段丞叙只听见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响了,他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您别开玩笑了,”段丞叙勉强勾起嘴角,话语里却一点底气都没有,“我们回家好不好?”在场的三人都能听出来段丞叙语气里的慌乱。
  葛迶梵走到苏阳身旁与苏阳并排,转身欣赏段丞叙脸上崩溃的表情,眉眼弯弯地回答道:“我当然没在开玩笑。”
  段丞叙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眼里的震惊、悲痛和难以置信化作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滑过脸颊,滴入他的西装里,他的身体猛烈颤抖起来。
  “您不能这样……”段丞叙发出如同受伤小兽的尖细呜咽,另一只手紧紧掐住葛迶梵刚牵过那只手的手腕,他用的力道很大,手腕旁边的肌肤都失去了血色,可段丞叙却恍若未觉。段丞叙跌跌撞撞地向葛迶梵走过来,被葛迶梵狠狠折腾过的腰仍旧酸痛得不行,独自走路的时候身体酥软得明显,他带着哭腔委委屈屈地说:“您明明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回家的……”
  “我一早就说过,和你玩点小游戏而已,”葛迶梵轻巧地说,嘴角的笑容没有半点收敛。甚至还扩大了几分,“现在我玩腻了。”
  “我在您心里到底算什么?”段丞叙情不自禁地哭诉道,依旧不死心地试图去牵葛迶梵的手,“在您眼里,我只是个玩具吗?”
  他们之间本就没隔多远的距离,段丞叙的手快要碰到葛迶梵的时候,苏阳突然抬手打掉了段丞叙的手,冷淡地说:“你不过是主人丢弃不要的东西罢了。”
  苏阳讲的话段丞叙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段丞叙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苏阳。从一开始段丞叙就没有在意过苏阳的存在,他只关心葛迶梵的态度。段丞叙泪眼婆娑地盯着葛迶梵,试图在葛迶梵的脸上找到一点怜惜,然而他看见的只有那张依然如故的笑脸,那个他傻里傻气地以为是温柔的笑容。
  葛迶梵则在思考要不要和苏阳表现得更亲密一些,这样的确能更好地刺激段丞叙,但是有可能破坏葛迶梵和苏阳之间尚未成型的关系。本来苏阳就是个客串的,贸然给苏阳加戏,苏阳接不上那就冷场了。葛迶梵其实还没想好苏阳的定位,一时也拿不准该做什么,就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段丞叙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脑内有个声音劝他说,这是他期盼已久的解脱,这场荒唐的性爱游戏终于结束了,葛迶梵终于放过他了,他以后都不用担心被葛迶梵打扰工作,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段丞叙一点也不开心,他只希望葛迶梵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是葛迶梵一时兴起的恶作剧,然后他就可以和葛迶梵一起回家去。
  葛迶梵在想事情,段丞叙在等葛迶梵的回应,眼看气氛就要冷下来,苏阳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主人,我们走吧,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东西身上。”苏阳说得很模糊,话语里的不屑之意却毫不掩饰。“我们”这个字眼刺痛了段丞叙,曾几何时,这个词还是指代他和葛迶梵的。
  苏阳说完,葛迶梵“嗯”了一声,看向段丞叙,漫不经心地说:“那就不耽误段总的宝贵时间了……”
  “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您给的,”段丞叙立即打断葛迶梵的话,哭喊到破音,“您要是抛弃我的话,我干脆去死好了!”
  「千万不能让男主死了!赶紧劝男主冷静下来!男主现在死了,你的任务也会失败的!」系统此刻也忍不住跳出来提醒。
  葛迶梵于是表情温和地劝导说:“段总这又是何必呢?人生还是很美好的,建设事业、享受生活,实在感觉寂寞的话,段总也可以雇一些小白脸来陪床……”就是不知道这个小说世界有没有业务像他一样熟练的小白脸,要是有的话他也想雇几个交流一下经验。
  “这些我都TM不在乎!”段丞叙又一次打断了葛迶梵的话,罕见地爆了粗口,他的脸上此时才出现了怒色。段丞叙的嘴唇被葛迶梵咬破了,被衣服遮盖的肌肤上也布满了葛迶梵留下的红印,他的小穴里还夹着葛迶梵射的精液,明明这些葛迶梵同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葛迶梵怎么、怎么可以毫不留情地说出让他去找别的人!
  段丞叙猛地伸手出去拽住葛迶梵的手,顾不上使用敬语,急切地恳求道:“求求你,葛迶梵,求求你留下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大滴大滴的泪珠接连不断地从段丞叙眼眶内涌出,响亮地砸在地上。
  演得真好啊,哭泣的样子太美丽太动人了。葛迶梵在心里感叹道,真情实意地为这戏剧性的演出效果感到欢喜,甚至看向段丞叙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些心动。当然,葛迶梵希望段丞叙不要注意到自己对他的好感度上涨,以免产生更多不必要的误会。
  段丞叙的动作太突然,苏阳来不及阻止,只好冷声说:“主人可不需要你给的破烂。”
  苏阳的台词就念得很生硬了,看在没有事先预演的份上,葛迶梵决定这次就不和苏阳计较了,左右苏阳扮演的角色不需要演得多夸张,而且苏阳说得也不错。至于葛迶梵自己,他的台词也不够有冲击力,按理说,这时候葛迶梵应该甩下更多绝情的嘲讽,将他对段丞叙的嫌恶渲染得更强烈,但是葛迶梵对段丞叙真的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顶多是一点点腻烦。
  果然还是收获得太早了,果实还不够成熟。如果葛迶梵能够沉得住气和段丞叙从同衾共枕到心心相印再到山盟海誓,哪怕只走完了表白的步骤,眼下都会大不一样。况且葛迶梵还想找个机会把学到的情话抖出来,还想试验杂七杂八的追人技巧,他并不在乎接受的对象是谁。
  葛迶梵想着有的没的,任由段丞叙抓着他的手,望着段丞叙的泪眼里渐渐浮现一点希冀,看在刚上涨的好感度份上,他倒是可以不把话说得那么绝。他并不像系统那样担心段丞叙会自寻短见,世界意志是会帮他拦住男主的。
  “再说吧,”葛迶梵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语气平静地开口,“至少今天不行。”
  “我不要……”段丞叙瞪大了眼睛,脑子里无数想法乱作一团。他还想去牵葛迶梵的手,这一回苏阳挡在了葛迶梵身前:“不要得寸进尺了。”
  “段丞叙,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怎么选由你决定。你可以回去享受你的新生命,也可以干脆利落的去死……”说到这,葛迶梵不得不顿了顿,因为系统持续不断地在他脑内大声警告,他没有理会系统,挑了挑眉说:“还有一个选择,你可以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回心转意。”
  “你会吗?”段丞叙直直看进葛迶梵的双眼,他从未如此清楚地看清葛迶梵眼底的冷漠。事实上,每一次都是这样,葛迶梵发泄完欲望扬长而去,徒留他在原地收拾残局。葛迶梵的态度从来如此,只有他在一厢情愿地犯傻而已。段丞叙知道,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不可能让葛迶梵改变主意。段丞叙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但是留下了鲜明的泪痕。
  “嗯……应该会吧。”葛迶梵随意地抛下这句话,觉得到了该落幕的时间,就转身招呼苏阳一声:“走了。”
  “是。”苏阳当即也转过身去,跟上葛迶梵的脚步。
  段丞叙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看见葛迶梵和苏阳一起上了车,段丞叙一下子丧失了全部力气,瘫坐在地。
  葛迶梵跟着苏阳上了苏阳的豪华轿车,一道隔板隔绝了驾驶舱和座舱,真皮内饰散发着奢靡的味道,是金钱的味道。门刚关上,汽车就平稳地移动起来,大概是前往苏阳提到的情趣酒店。
  “刚才你做得很好。”葛迶梵眼睛望着窗外段丞叙崩溃的模样,随口夸赞了一句。
  “主人满意就好。”苏阳回答,听起来并没有多高兴,他笑了笑,开口说:“跟主人汇报一件事,我昨晚单方面撕毁了三年之约。”苏阳的语气十分轻松,就好像只是在描述昨晚出门丢了个垃圾一样。
  什么?!葛迶梵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什么?!」系统也在葛迶梵脑内尖叫出声,「这下剧情还怎么继续?这该怎么圆回去,瞧瞧你做的好事!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说的鬼话!」
  “爱圆不圆,圆不上拉倒,我的任务只是赚关爱值而已。”葛迶梵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几次斗嘴下来,他已经认清系统一惊一乍的本质,此时反而冷静下来,转头问苏阳:“我还以为,你很重视那个条约。”
  三年之约的具体内容是什么葛迶梵不记得了,系统给出的设定也没提,他还以为这属于钉死的重大剧情无法更改,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葛迶梵之前猜的大概没错,苏阳待在张家主要是为了自我满足。
  “遇到主人之前,我确实很重视,现在我不需要它了,”苏阳微笑着看向葛迶梵,好像葛迶梵是他的猎物一样,“我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
  “想把主人遛着走?”葛迶梵双手交叠,身体后靠,嗤笑一声,“这可不是乖狗狗该做的事。”
  “从资料来看,主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找到我这条狗的,我很想知道,主人能为我解惑吗?”苏阳目光灼灼地盯着葛迶梵,刻意地散发出上位者的压迫之势。
  你看起来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葛迶梵腹诽道,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上次见面的时候苏阳还算是个人质,就已经很有底气了,现在连张家的束缚都没有了,自然是无所畏惧。况且,苏阳能找到他,肯定已经把他的老底调查了个干净,说不定还连带了段丞叙的那一份,身为三人之中权势最大的一个,苏阳也有任性的资本。
  “这就得看你表现了。”葛迶梵丝毫不慌,他就是一个外来任务者,至今翘课都没被抓过,才不担心被苏阳的权势针对。更何况,还有系统帮他盯着。葛迶梵还想说些什么,汽车就停了下来。他看向窗外,情趣酒店不加掩饰的色情招牌摆在门口,原来是已经到地方了。
  葛迶梵开门下车,苏阳突然在他背后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别想丢掉我,我会循着味道寻到你。”
  “我又没必要丢掉你。”葛迶梵不以为意地回答。苏阳绝对是最后一个,等刷满苏阳的关爱值,葛迶梵当然就任务完成跑路了,当然没必要专门把苏阳丢掉。
  【作家想说的话:】
  之后还会欺负总裁,一些强上(*/ω\*)

龙王的通电放置play,勾起骚贱本性
  葛迶梵和苏阳并排走进了情趣酒店。苏阳都没看前台一眼,直奔电梯而去,葛迶梵倒是稍微驻足打量了一下这个由男主找到的地方。大厅的装潢色调以红色为主,高饱和度的装饰多看两眼人都要发昏,葛迶梵真心觉得这地方更适合演恐怖片。
  进了房间,葛迶梵首先注意到天花板上的绳索固定点,看样子能把人绑好吊起来,还能调整高度。房间中央是一张看着普普通通的大床,四周围着可拆卸的栏杆,并搭配有手铐脚铐锁链之类的东西。
  打开衣柜,里面放了一些常见的情趣制服,护士警官职业装,还有几件三点式内衣。葛迶梵用手摸了摸,质量糟糕,估计也就只能摆个样子。葛迶梵自认为自己的眼光远没有到接受这些劣质衣服的程度,而且没有胶衣让他很是失望。
  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的小道具倒是准备了不少,葛迶梵点了点,乳夹、乳吸、胶带、蜡烛、手套、指套、眼罩、耳罩、口球、肛塞、跳蛋、电击笔、束缚绳、按摩棒、马眼棒,就算尺寸形状多种多样,都顶多是一个人自娱自乐的玩具罢了,甚至没有葛迶梵心心念念的狗尾巴肛塞。第二个抽屉里放着人工合成皮的长鞭和短鞭,以及打人用的塑料板、竹板和毛刷,葛迶梵挨个拿出来试了试手感,勉强凑合。第三个抽屉里终于有葛迶梵喜欢的东西了,小型供电器,外加一堆电线电极片。
  在墙角葛迶梵找到了一个香炉,点燃之后,一股幽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怎么样,主人对我准备的这些满意吗?”苏阳等葛迶梵把房间都翻了一遍,才开口询问,语气里满是自豪。
  葛迶梵转头看苏阳,突然想通为什么这位上回还对自己癖好遮遮掩掩的龙王这一次如此大摇大摆了。苏阳看样子是压抑了太久,好不容易逮到了葛迶梵这个机会,直接放飞自我,把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例如三年之约或面子这类条条框框全部甩开了。而且,苏阳貌似也不太乐意受到葛迶梵这个主人的限制,迫不及待地想向葛迶梵证明自己的强大,夺取关系的主导权,之后甚至可能连葛迶梵这个束缚也不打算留下,彻底过上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
  简而言之,苏阳正在叛逆期,着急想要独立。
  怎么苏阳这么天真幼稚……大概是身为男主一路顺风顺水,不顺风顺水的部分都是他扮猪吃老虎故意而为的吧。之前在葛迶梵那里碰的钉子怕不是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苏阳等不及要在葛迶梵身上找回场子了。很显然,苏阳需要一些来自社会的毒打帮助他成长。葛迶梵腹诽道,表面上云淡风轻地回答:“只有这些吗?”
  “主人还想要什么,我立刻去准备。”苏阳毫不示弱地回答。
  “说出来怕你不知道,还是算了。”葛迶梵故意卖关子说。
  “主人尽管说,我都能弄到。”果不其然,苏阳上钩了。
  “零零碎碎的说不清楚,先来个大件的吧,木马有吗?”葛迶梵问。
  “木马?是指那种小孩子骑的摇摇摆摆的东西吗?”苏阳愣了一下。期;1铃午扒}扒#午九铃整{文{
  “你说呢?”葛迶梵笑着看向苏阳。
  “呃,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苏阳疑惑不解,对上葛迶梵的笑容,又硬着头皮说:“主人如果指那个的话,我可能要花些时间才能搞过来……”
  “那具体要花多少时间呢?”葛迶梵弯了弯嘴角,笑眯眯地询问。
  “恐怕今天……不行,抱歉。主人先尝试些别的,保证这里的东西不会让主人失望。”苏阳说。
  “难道不是看你会不会让我失望吗?”葛迶梵挑了挑眉,从抽屉里拿出手套戴上,缓缓展开束缚绳,对苏阳说:“脱吧。”
  苏阳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脱了个干净,他神色自若地站好,任由葛迶梵打量。葛迶梵绕着苏阳转了一圈,上次留下来的痕迹显然还没消,仍旧能清晰地看出绳子是如何捆绑的。不过,没被衣服遮掩的部分只有绳子勒出来的红印,乍一看不容易联想到情色意味上,难怪苏阳没有特意掩盖起来。
  被葛迶梵盯着,苏阳似乎并不觉得羞耻,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葛迶梵在苏阳背后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说实在的,他现在很想睡个午觉,不想浪费时间在让苏阳兴奋上,可是苏阳明显还没有被训练到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的程度。葛迶梵之前听说圈子里的人比较喜欢成熟的性伙伴,不喜欢从零开始带新手,他还不太了解,现在葛迶梵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如果只是想玩来爽爽,那么挑个称心如意的人来显然更好。
  不过,葛迶梵又不是纯粹为了满足愿望随便找了个人来玩,他的目标很明确很精准地限定在他的男主们这个范围内,所以他没必要理会所谓的规矩惯例。当然,做这种事严格来说不能算作葛迶梵和男主之间的情趣,更像是葛迶梵自己的恶趣味。
  “在正式开始之前,先给你预预热。”葛迶梵让苏阳把手背在身后,两边手掌互相抱住另一只手的手肘,然后用绳子将苏阳的手臂和上身绑在一起,缠了几圈腰部之后,再将绳子绑在垂下来的固定钩上,接着摇动把手,将苏阳吊起来。
  “曲腿。”葛迶梵命令道,又取了两根绳子,分别把苏阳的两边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然后把两条腿掰开,再用钩子钩住两边的绳圈,确保苏阳不能自己把腿并拢。葛迶梵随后调整了几个固定钩的高度,让苏阳的身体平行于地面,并且高度刚刚够苏阳仰起头与葛迶梵平视。
  “别着急。”葛迶梵看见了苏阳眼里的不屑,笑了笑,取了尖嘴金属乳夹夹住苏阳胸前的两粒红豆,接上电线,调整在一个相对温和的电流区间。
  葛迶梵随即挑了个中等尺寸的、有振动功能的肛塞,仔仔细细地抹好润滑油,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推进苏阳的后穴,再开启最低档位的振动。然后取来电极片,在苏阳的乳晕、腋下、尾椎骨、大腿内侧、睾丸、臀肉、脚心上都贴上好几片,同样设置电流强度为微弱。
  “感觉如何?”葛迶梵问。
  “不怎么样,就一点点痒。”苏阳回答,眼里写着失望。
  “那就好,预热而已,不需要太强烈。”葛迶梵笑眯眯地说,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马眼棒,撩起苏阳仍软趴趴的阴茎,对准铃口,一点一点地塞进去。
  苏阳随便哼了两下,似乎是觉得这点感觉不足以他认真对待。
  “虽然我想这点刺激不会让你射精,但是总要做好保障措施,以防万一。”葛迶梵说,同样给马眼棒留出来的那截夹上电夹,通上微弱温和的电流。接着,葛迶梵给苏阳戴上了眼罩,遮住了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你觉得,你能忍受这样的刺激十五分钟吗?”葛迶梵表面贴心实则激将地询问。
  “区区十五分钟罢了,一天我都忍得。”苏阳回答。
  “忍一天对你而言就太残酷了,毕竟我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葛迶梵拿了口球,给苏阳套上,然后继续说:“我定了半小时的闹钟,接下来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希望你能尽量克制住你的声音,不要吵到我。”
  葛迶梵拍了拍苏阳的屁股,走到床边把栏杆拆了,设置好闹钟,脱了鞋,正打算躺上床,突然想起来什么说了一句:“因为我实在是心地特别善良仁慈的一个人,所以如果你实在忍不住的话,我允许你用后面高潮,不限制次数。”
  苏阳“唔唔唔”地应了一声,葛迶梵于是安心地上床闭眼,享受他的午觉。
  这次的刺激和上一次比起来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在苏阳看来,这些道具就连预热的效果都做不到。不清楚葛迶梵究竟想做什么,苏阳倾向于认为葛迶梵被他找上门来后心生畏惧,不敢像上回那样肆无忌惮了。不过,想到上次葛迶梵开头说的交易,葛迶梵很可能之后改成别的手段,比如提高电流强度,苏阳也不敢就这么下定论。
  但是感觉真的和挠痒痒差不多。葛迶梵怕不是搞错了,腋下和脚心不是性敏感点,而且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样被挠了这两个地方会想笑。苏阳想。蒙上眼睛虽然让他的感官更加敏锐了,可是他最多也就能分辨出电流和振动刺激了哪些部位,并没有特别兴奋。明显不同于上一次强烈的快感,这回苏阳的唯一感觉就是痒,尤其是堵在穴口的肛塞,浅浅地刺激里面的软肉,甬道深处毫无感觉,也不能够让他分泌淫水。
  搞不懂葛迶梵给他戴这个口球是为什么,显而易见这么一丁点电流和振动的组合根本不可能让他有哪怕一丝的呼吸紊乱。苏阳舔了舔口腔里自然产生的涎水,尝试扭动自己的身子,发现在绳子的束缚下想动一下都很困难。被吊起来让苏阳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就像此时他身上各处的刺激一样,落不到实处。
  因为实在没有体会到像样的快感,苏阳开始甚至感觉到无聊。他怀疑葛迶梵把他绑成这样吊起来单纯是为了防止他在这点若有若无的刺激中睡过去。苏阳怀念上一次用的麻绳,比较粗糙,绑在身上的时候不舒服的感受比较清晰,而且只要稍微动一动,麻绳就会勒得更紧,不像这次用的束缚绳,缠得特别紧,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但也没什么感觉。
  房间里十分安静,香气渐渐浓郁起来,勾起苏阳的兴致,可他只能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的心跳声,数着数着就会数漏。
  没劲,辜负了他的期待。无论葛迶梵认为这是所谓的预热还是惩罚,都不够格。苏阳想,就当是锻炼心性了,不就是半小时嘛,闭目养神一下子就过去了。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按照苏阳不太准确的心跳计数,约莫过去了三四分钟的样子,苏阳感觉没有贴片覆盖的皮肤也有点痒,就像被羽毛轻轻扫过一样,苏阳认为这应该是心理作用,并没有在意。插了马眼棒的阴茎在细小电流的刺激下逐渐勃起,但没有射精的欲望,只是被顶到的前列腺时不时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小穴里的肛塞总是惹得苏阳不自觉收缩穴口,想把肛塞吞到更深处,但是那个无生命的东西只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入口处。
  瘙痒的感觉顺着尾椎骨悄悄攀上来,现在苏阳觉得后背像被毛刷扫来扫去一样,介于舒服和痒之间。金属乳夹看着吓人,实际上刚夹上去的刺痛很快消失了,只剩下痒,而且,乳夹还恰好避开了他的乳孔,一个葛迶梵应该心知肚明的敏感处。如果此时手是自由的话,苏阳肯定要先狠狠掐一把自己的两边乳头,再重重地揉搓自己的囊袋。
  假如我能够给这次体验打分的话,不管满分多少,我都只给一分。苏阳想。葛迶梵明明知道他的敏感点,知道怎么才能让他高潮,偏偏避开了正确答案。就这点点痒,根本累积不起来,不管过多久都不会让苏阳高潮。苏阳背在身后的手开始用指甲挠自己的手肘,好提供一些姑且算作强烈的刺激。
  苏阳越吞咽自己的口水,越感到口渴,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肘,指甲嵌进肉里,但是这点疼痛远不够满足苏阳的要求。苏阳的舌头使劲推着口球,口腔因为长时间地张开而发酸。如果没有口球堵着嘴,苏阳一定要用尖牙狠狠地咬自己的嘴唇,然后再咬自己的舌头,直到产生无法忽视的钻心疼痛。
  现在痒的感觉传到了苏阳的两条腿上,肌肤渴望更强烈的触碰,乃至疼痛,引得苏阳只好绷紧腿部肌肉再放松,好抵抗那股微麻的冲动。他的脚趾蜷缩起来,脚趾互相摩擦,这些都不过是劳而无功。
  到底还有多久才到半小时?该不会葛迶梵根本没有定闹钟吧?苏阳听见自己发出轻微的哼哼声,认为自己一定是不耐烦了。小腹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器官一抽一抽地动,奇异的感觉传到他的小穴,吞吃肛塞的尝试更加频繁,里面的甬道完全不介意被狠狠地捅穿。
  苏阳决定,等葛迶梵把口球取下来,他就要用所有他能想到的方式,勾引或者激怒葛迶梵,让葛迶梵出手打他,狠狠地打他,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都没关系,总比现在不上不下的好多了。
  打哪里都行,最好不要像上次那样只打他的屁股和后穴,因为苏阳现在浑身上下都痒得要命,不管原来敏感不敏感的地方现在都想要被粗暴地对待一遍。不,仅仅一遍不够,两遍三遍五遍六遍百遍千遍,哪怕挨过这一轮后三天五天缓不过来都无所谓,苏阳绝不想忍受现在的憋屈了。
  指望葛迶梵不靠谱,要不要叫个黑帮的打手过来算了?苏阳严重怀疑,葛迶梵的力道不足够抚平他当前的渴望,而且就像葛迶梵自己亲口说的那样,葛迶梵的性格太温柔了,用这种手段。想到手下查出来的葛迶梵身份,苏阳就不感觉奇怪了。葛迶梵只是一个学生而已,不像他这个龙王一样见识丰富,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葛迶梵从哪得知他的事情,但是苏阳相信再过几天自己就能查清葛迶梵的一切秘密。
  借机挑剔了葛迶梵一通后,苏阳转念一想,黑帮的人总归不是直接听命于他这个龙王的,搞不好趁机下毒手,还是不能随便相信。那就还是葛迶梵,正常要求也好,调用龙王的权势逼迫也好,一定要让葛迶梵把百般手段都用上,彻彻底底地愉悦自己此刻的欲望。
  苏阳发现自己的思想难以集中。大概是困了?他脑内的想法在“好痒”“想被打”“什么时候结束”这几个之间不停切换,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耳边传来的哼唧声是自己发出的。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苏阳忽然感觉葛迶梵性格不错,或者说他希望葛迶梵性格不错,他希望葛迶梵能够遵守承诺,闹钟响了就结束他的煎熬,并且体贴地给他提供他想要的疼痛。要不然,希望葛迶梵能够克制不住他的欲望,用肉棒深深地顶进自己空虚的甬道,那里面还很干涩,肉棒捅进去的时候想必会非常痛,然后会非常满足……
  苏阳仅仅畅想了几秒钟就不得不打住思绪,因为继续幻想下去只会让他的欲望更进一步加强,让时间更加难熬。

龙王的狗叫训练时间
  被困于黑暗之中,苏阳的意识好像一点一点地模糊,但是得不到满足的身体显然不会允许他就这么坠入混沌之中,苏阳感觉自己仿佛飘在空中,又似乎在自由落体,无论如何,就是触碰不到实实在在的刺激。
  葛迶梵并没有蒙蔽苏阳的听觉,可是这个情趣房间的隔音实在太好了点,苏阳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后穴肛塞马达振动的声音不算响,而且太有规律了,听着听着苏阳就会走神,根本无法靠这个保持专注。如果这个房间有时钟就好了,苏阳想,那么他就可以靠秒针的嘀嗒声来维持理智,还可以计算时间。
  在浑浑噩噩之中被迫等待了不知道多久,苏阳终于听见了闹钟的响声:“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十分尖锐刺耳的声音落在苏阳耳中如同天籁一般,他顿时精神一振,若不是还被捆起来吊在半空,他一定要摇晃起自己的身体来表达心中的喜悦。
  闹钟铃声响了一轮,在第二轮的一半被人关掉了。苏阳听见被子布料摩擦的声音,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等待葛迶梵过来结束他的煎熬,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其他动静。苏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漏了,有些急切地试图分辨葛迶梵的动静,但是,四周依旧安静无比。苏阳试探性地发出了一点声音,又提高了音量,依旧毫无反应。
  苏阳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猜想:该不会,葛迶梵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吧?这个念头让苏阳慌乱起来,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他可不希望继续无望地等待下去,当即拼尽全力地大叫起来。可是被口球捂住嘴,他无论叫得多大声,听起来都是闷闷的“唔唔唔”声,而他始终听不见除此以外的任何动静。苏阳又咽下一口口水,他实在是叫不动了,眼下能做的只有无望地等待。
  在恐慌和电流的双重作用下,苏阳的身体一阵又一阵地战栗,小腹痉挛不止,被捆住的四肢似乎也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就好像他的意识从身体里剥离出去了一样。绝望和后悔笼罩在苏阳心头,如果知道现在的结果是这样的,他当初绝对不会说什么可以忍一整天的鬼话。要是葛迶梵真的把他放置在这里一整天,恐怕苏阳要丧失对自己身体的感知了。
  「叮!关爱值-10!醒一醒!醒一醒!你再睡下去关爱值就要掉光了!快起来!」系统在葛迶梵的脑内一阵敲锣打鼓,才把葛迶梵从梦乡里扯出来。
  “呃啊……我还没睡够……”葛迶梵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嚎,胡乱地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他仅仅睡过了十三分钟而已。揉了揉脸,葛迶梵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下床,戴上手套。
  苏阳显然听见了动静。尽管看不见,他的头还是朝葛迶梵的方向转了过来,嘴里发出一连串意味不明的“唔唔唔”声。苏阳的双眼用黑色的眼罩蒙起,红色的口球塞在他的嘴里,涎水从嘴角流下,他的上半身用鲜艳的红绳缠起来,下半身则呈打开的姿势,抖动的黑色肛塞清晰可见,他被吊在空中,就像等待被人取下来肏干的性交玩具。
  这个样子可真是要多色情有多色情,让葛迶梵睡得迷迷糊糊的大脑精神不少。有一说一,就算不把苏阳调教成狗,单单摆在这里看着也十分赏心悦目。葛迶梵绕着苏阳转了几圈,举起手机拍了不同角度的照片,苏阳的头一直朝着葛迶梵移动的方向转,不停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就像是在求欢一样。若不是关爱值还在下降,葛迶梵差点就相信了。
  “口球戴到现在,下颚是不是有些酸了?让我帮你摘下来。”葛迶梵摘下苏阳的口球,用一句话堵住了苏阳将要出口的抗议,“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刺激,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阳问,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兴奋。
  “狗可不是这么叫的。我的条件就是,你的嘴巴只能发出狗叫声,如果我听到了其他声音,我就关掉开关,让你好好冷静一下。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非常简单?”葛迶梵走到供电器的开关旁。
  “汪!”苏阳立即回答。
  在快感面前,苏阳总是表现得十分配合,但是葛迶梵想要的不仅仅是配合,他想要的是一条真正听话乖巧的宠物狗。不过,刚开始的第一个训练,还是可以采用奖励驱动的模式,等苏阳知道顺从的好处之后,再一点点地把这个认知调教成本能,最终让苏阳心甘情愿地取悦他。虽然是第一次尝试做这种事,但是葛迶梵并不担心失败,一来是像苏阳这样自以为聪明机灵的人,总喜欢猜测别人话语的深意,肯定会跳进葛迶梵挖的坑里;二来苏阳和他都是很闲的人,意味着葛迶梵有宽裕的时间来尝试自己的所有点子。
  葛迶梵将电流和振动都调到了最大档,霎时间,无数的快感从四面八方向苏阳袭来,如同通天巨浪一样,立刻打碎了苏阳的理智,之前的所有想法顿时烟消云散。苏阳的身体猛烈颤抖起来,脚趾重复勾紧的动作,细小的电流席卷了每一寸肌肤,在漫长等待中变得迟钝的感官被唤起,又在下一秒陷入欢愉的漩涡之中。苏阳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张大嘴巴,口中刚泄出一声甜腻的呻吟,葛迶梵就把开关给关上了,享受戛然而止。
  按理说,苏阳不遵守规则,应该受到惩罚,但是苏阳当前还在学习试错的阶段,贸然施加惩罚反倒会让苏阳觉得自己的逾矩可以被惩罚抵消,不能从错误中吸取教训。葛迶梵有的是时间教会苏阳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不遵守葛迶梵定下的规则,苏阳就别想得到任何快感。
  猝然从天堂被拉回现实,苏阳下意识地转头想要找出罪魁祸首,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而被紧紧捆住的身体也让他难以找回刚才的刺激。苏阳呆了一会儿,直到脑内的兴奋退潮,才想起葛迶梵刚才说的条件。但是,葛迶梵没讲清楚,“冷静一下”究竟是多久,而苏阳也没有可靠的办法来感知时间。如果开口询问的话,恐怕葛迶梵不仅不会回答他的回答,还会增加罚时。苏阳清楚,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讨葛迶梵欢心,可是他该怎么做?
  “汪?”苏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汪汪汪!”苏阳提高音量又尝试了一次,依旧毫无效果。苏阳咬了咬后槽牙,不太想再叫第三次。用汪汪声回话的羞耻和学狗叫的羞耻显然不是同一种羞耻,前者苏阳还能说服自己是为了回应的需要,不过是将正常的回话替换成狗叫声而已,可是后者完全不同,就好像他真的要当一条狗一样,没有人交流的时候也叫个不停。
  但是为了快感妥协一下暂时扮演成一条狗,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在这里又没有外人听见,最后获利的还是自己。苏阳迅速地做好了心理建设,模仿真正的狗,连续不断地汪汪叫了起来。果不其然,叫到第六声的时候,熟悉的刺激回归了苏阳的身体,他忽然庆幸自己被吊起来了,不用在乎身体姿势,可以抛开一切专注沉浸于快感。
  苏阳抿住嘴唇,死死咬住牙关,舌头顶着上颚,不让呻吟声有机会从他嘴里逃窜出去。可惜苏阳忘记考虑口腔不是唯一的共鸣腔,不受控制哼出的一两声鼻音很快又打断了他的享乐。
  “嘶……呵……”苏阳似乎想说些什么,又被他尽力吞回去了。苏阳没有休息多久,立即发出嗷嗷的叫声,将刺激叫了回来。
  苏阳更换了策略,他微微张开嘴,咬住自己的舌头,急促而无声地喘着气,抒发内心的兴奋。这招刚开始非常有效,但是苏阳高估了自己的克制能力,也忘记了自己仍在发酸的面部肌肉。没过多久,他的嘴巴就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张开的幅度越来越大,低喘也迅速转变为呻吟。然后,苏阳又一次得到了教训。
  “嗬嗬……”苏阳喉头挤出一连串狗的咕噜声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他烦躁地磨了磨牙,又一次嗷嗷叫了起来。
  进步得真快啊。葛迶梵笑了笑,拨动档位调节开关。
  这一回苏阳学聪明了,不再尝试压抑自己的呻吟,而是努力用狗叫的方式表达出来:“汪嗷、汪、嗷呜……呜汪!嗷……”可惜刻意的狗叫和自然的呻吟的匹配程度并不是很高,才坚持了一小会儿,苏阳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汪啊、哈啊……嗷呜呜、呜啊、嗬啊,哈呃、啊汪汪……”听起来像是在人和狗之间来回切换。
  葛迶梵这一次没有着急关掉开关,而是特意让苏阳喘了一段时间,才停止刺激。葛迶梵相信,聪敏如苏阳一定能明白他的暗示。
  果不其然,再一次打开开关时,苏阳主动地吐出舌头,投机取巧地用狗狗的喘气方式替代呻吟。这个办法比起之前的几次尝试都靠谱不少,电流如浪花一般击打苏阳的神智,将紧绷的肌肉化成温柔的水,前列腺被马眼棒不断刺激,快感层层叠加,不能通过射精的方式纾解,就全部涌入后穴。
  苏阳的皮肤因为兴奋而泛红,房间内的催情香气被他大口大口地吸入,导致他的思维越来越混乱,被情欲浸透。股间的穴口忍不住用力收缩起来,仿佛预料到了即将来临的高潮。苏阳卷了卷舌头,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娇吟,理所当然地认为在高潮到来的关键时刻葛迶梵不会计较他的这点小疏漏。
  十分遗憾的是,葛迶梵没有错过苏阳的失误,他迅速地关掉了开关,然后饶有兴致地观察起苏阳不满的反应;苏阳重重地叩击牙关,制造出响亮而清脆地咔咔声,同时发出低沉凶狠的咕噜声,听起来就像马上要扑过来咬人的恶犬。可是一搭配上苏阳贴满电极片绑好绳索的身体,巨大的反差就显得苏阳的表现格外地淫荡。
  葛迶梵原本还担心只靠停止刺激不足以让苏阳反省,现在看来他明显低估了苏阳对快感的追求欲望和学习能力。苏阳已经很像一条狗了,但还不是,也不够乖。葛迶梵可不想要一条时刻想着咬人的野狗。他准备提醒苏阳一句,想了想又没有开口,对于聪明人来说,有时候越是保持沉默,他们就越忍耐不住想要去猜测别人的心思。早早地把话讲清楚,苏阳反而会想方设法地利用规则给自己谋利。
  苏阳凶神恶煞地叫了半天,期盼的电流却迟迟不肯到来,他停止了吼叫,不安地吐出舌头又收回,终于对自己受制于人的情况有了一点自觉。虽然葛迶梵并没有讲清楚要他做什么,但是苏阳猜测,只要能让葛迶梵满意,自己就能得到相应的奖励。苏阳在记忆里挑挑拣拣,利用仅剩的一点清醒思考,最后模仿小奶狗,娇娇弱弱地叫了一声:“呜汪!”
  话音刚落,苏阳的机灵就得到了回报。而苏阳也在快感的包围下,如同真正的小狗一样连续不断地尖叫着,直到身体在刺激之中迎来后穴的高潮。极致的愉悦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甬道内强烈的空虚。媚肉分泌而出的淫水起不到润滑的作用,已经酥麻的肢体互相接触时也缓解不了被悬在半空中的不踏实感,越是这样,苏阳就越不愿意放弃电击的刺激,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叫得更加起劲了。
  果然还是要准备充分一些,眼下的苏阳可比上次乖巧多了,叫声也没那么刺耳了。葛迶梵舔了舔嘴角,懒散地倚靠在墙上,半眯着眼听苏阳的叫声。苏阳按照规则乖乖叫了之后,葛迶梵反倒不想遵循死板的训练模式,他随意拨了拨档位调节器,然后去看苏阳的变化。
  苏阳没再像刚才那样立即表示不满,他似乎完全沉浸在小奶狗的角色之中了,依旧呜呜咽咽地叫个不停,脸颊通红, 吐出一小截鲜红的舌尖。葛迶梵来回尝试了几次,也只能从苏阳身体的抖动幅度中看出电流强度的变化。
  这是叫上瘾了?葛迶梵挑了挑眉,随即笑开。这样也挺好,说明第一个训练进行得非常成功,接下来就可以向下一个训练推进了。不过在那之前,可以允许苏阳好好享受一会儿奖励。葛迶梵命令系统依照三秒的间隔随机切换刺激强度,理了理衣着,转身走出房门,他要把没准备的道具给买全了。
  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苏阳不要把嗓子给叫哑了。

继续调教龙王,滴蜡、啃咬和喂食
  等到葛迶梵终于拎着一大袋东西回到房间,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了,不出他所料,苏阳的叫声已经停止了,只有嘴还在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凑近一点,还能看见苏阳的身体仍旧跟随电流的波动微微发抖。不管看多少次,这个场景都那么色情。葛迶梵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戴好手套,抬手去掀开苏阳的眼罩,露出苏阳紧闭的双眼。看样子,苏阳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快感之中爽到昏迷了。
  在灯光的照耀下,苏阳的眼皮轻轻颤抖了一下,但没有睁开眼睛。葛迶梵用拇指擦过苏阳泛红的眼尾,拭去睫毛上的泪珠,顺手又把眼罩给盖上了。想了想,葛迶梵还是叫系统将电流和振动停了,他可不希望接下来训练的时候苏阳还是这么一副大脑被情欲击溃的模样。接着,葛迶梵从袋子里取出狗耳发饰,给苏阳戴好,再绕到苏阳后面,打算拔下原来的肛塞。
  拔出来的过程比葛迶梵预计的要困难不少,苏阳的小穴咬得特别紧,好不容易“啵”的一声把肛塞拔出来,大量的淫水就立即涌了出来,葛迶梵来不及收回手,整只手套就全沾上了苏阳的淫液,不难想象苏阳在葛迶梵外出的这段时间内过得有多么快活。葛迶梵顺势把手指探进去,在甬道内搅动了几下,不出意外地又摸到了一手淫水。甬道显然已经做好了被肉棒插入的准备,穴肉蠕动着,想要把葛迶梵的手指吞得更深。
  可惜湿软的小穴吸不住葛迶梵的手指,他轻易地抽回了手。葛迶梵厉声喝道:“起来了!接着重重地在苏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清脆的一声“啪”在房间内响起。”苏阳的小穴立即绷紧了,可是除此之外,苏阳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大概是还没有醒。
  葛迶梵可不会允许苏阳就这样无忧无虑地睡下去,也懒得调整语气再严厉地喊苏阳起来,更加不愿意费力把苏阳打醒。葛迶梵注意到房间内浓郁的香薰味道,心里突然有了想法,他先是调低了绳索的高度,然后走过去把香炉给灭了,从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蜡烛,用香炉旁配的打火机点燃,再举着蜡烛走过来,悬在苏阳的后背,稍微倾斜角度,让蜡油滴下。
  一滴、两滴、三滴,火热的蜡油滴落在苏阳的脊背上,滚出一小道痕迹后迅速凝固。葛迶梵用手揉搓去苏阳皮肤上面的蜡,顺便好心地把苏阳的手掌给打开,解救出被抓破的手肘,接着往苏阳手心也滴上了两滴,惹得苏阳不自觉蜷缩了下指尖。
  虽然红色的束缚绳缠在苏阳背上的视觉效果十分不错,但是葛迶梵认为这个绑法严重阻碍了他从苏阳后颈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摸的想法。下一回换一个绑法,把苏阳的双手吊在头顶上方吧。至于教苏阳像狗狗一样爬行的训练,倒没必要着急推进。反正苏阳被他绑到现在,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力气调动四肢。像他这么善良体贴的主人,当然要结合宠物的身体情况制定训练计划。葛迶梵想。
  灼烧的感觉很快把苏阳从迷蒙之中拉了回来,他微不可闻地哼哼了两声,下意识地想活动活动身体,肩膀刚抬了一点,就又被绳索给控制住了。葛迶梵一言不发,并没有因此而停手,继续举着蜡烛“关照”苏阳的后背肌肤。
  “呜汪!”苏阳连忙叫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嘶哑。听起来,在葛迶梵外出的期间苏阳并没有松懈,也可能是沉浸于快感的苏阳没有注意到葛迶梵的离开。葛迶梵任由苏阳沙哑地叫了好一会儿,等他滴蜡的兴致过去了,才随手甩灭了蜡烛,转到苏阳面前,出于一个好心主人的关怀,命令道:“别叫了,哈气。”
  苏阳立即像狗狗一样,将舌头吐出来,大口且急促地哈起气来。不知道是不是苏阳有意为之的,他的声音听着并不像大型犬一样低沉,更像是小只的宠物狗一样奶声奶气。葛迶梵不介意苏阳在这种小细节上卖弄一点小心机,但是也不会因此提高对苏阳的满意度。
  苏阳这么做,的确可以节省葛迶梵不少精力,加快训练的流程,像葛迶梵这样没有耐心的人,也的确不想花费时间在重复单一训练上。可是对葛迶梵来说,训狗的过程比结果更加重要。
  训练的最终目的是让苏阳养成服从葛迶梵本能,而不是让苏阳耍小聪明,出于趋利避害的想法刻意地迎合葛迶梵的喜好。甚至,从葛迶梵有始无终的过往经验来看,估计可能都没法坚持到最后彻底驯化的那一步,被葛迶梵半路丢下的段丞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毕竟,以他的懒散程度,让他操心一条宠物狗怎么养比较好是不可能的。
  不过,同一件事做多了就会形成习惯,习惯久了就会融入本能,所以葛迶梵并不打算纠正苏阳的行为。其实苏阳积极主动一点也挺好,说不定能赶在葛迶梵丧失兴致之前当上合格的宠物狗。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葛迶梵走到苏阳面前,伸出沾了淫水的那只手,凑到苏阳脸旁边,平静地命令道:“舔干净。”于是,苏阳撩起舌尖,有意用矜持且克制的方式舔舐手套上的水珠。这就做作得有些过度了,葛迶梵立即收回手。说:“狗可不是这样舔的。”
  “嗷呜。”苏阳低低地应了一声,听话地改用了吞吐舌头的方式,同时歪头调整角度,仔仔细细地把手套给舔干净,舔完之后,还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葛迶梵的手掌。
  反应还挺快。葛迶梵赞赏地挠了挠苏阳的下巴,随即命令道:“把嘴张开。”接着把手指伸进苏阳的嘴里,如同检查一般摸了一圈苏阳的牙。“咬。”葛迶梵言简意赅地下了指令。
  这个指令让苏阳有些不知所措。尽管知道葛迶梵戴了手套,尖牙不会擦到葛迶梵的皮肤,但是苏阳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苏阳松松地合拢嘴,小心翼翼地用牙齿轻轻碰了碰葛迶梵的手指,又立马用舌头去舔刚才碰到的地方。葛迶梵的手指可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几根手指挤进苏阳上下两排牙齿中间,逼得苏阳不得不把嘴张大,直到再也张不大为止。
  “叫你咬,听不懂吗?”葛迶梵说,撑开手指,稍微使了点劲,去顶苏阳的牙齿。苏阳无奈之下,只得浅浅地咬了一下葛迶梵的手指。
  “一点力都没有,怎么,想敷衍我?”葛迶梵冷冷地说,抽出手指,调整了下角度,用手背对着苏阳的嘴,屈起一根手指,把指关节塞进苏阳的口中,然后说:“衔住。”等苏阳听话地用牙齿扣住葛迶梵的手指后,葛迶梵说:“咬下去,用力,我没喊停就不许停。”
  苏阳只好肌肉发力,一点点咬紧。葛迶梵感受着手指上的压力逐步增大,直到略微有刺痛感后,才说:“停。”苏阳应声停下。“现在,磨一磨,记住这个力道。”苏阳于是用尖牙在手套表面划拉了几下。这个程度不会留下鲜明的牙印,最多只会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很快就会消去。
  葛迶梵数着秒数,数够七秒后收回手:“再来一次。”这一回葛迶梵把指尖伸了进去,抵住苏阳的犬牙尖端:“用力,停,记牢这个力道,下一次就没有提示了。”
  第三次的时候,葛迶梵的手更加放肆了,在苏阳的口腔里到处搅动,而苏阳老实按照前两次的力道,不轻不重地咬住葛迶梵的手指,然后缓缓地磨牙。
  “很好,来吃点东西。”葛迶梵收回手,从带进来的大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拆开上面的活结,浓郁的食物香气顿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是葛迶梵刚买的手撕鸡。在多跑一趟宠物店买狗食和吃饭的时候顺手打包一份之间,葛迶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觉得买人的食物无疑更为方便,这样喂食的时候自己嘴馋了,也能顺便尝几口。
  葛迶梵掐起一小条鸡肉放到苏阳面前,看见苏阳鼻翼翕动了几下,舌头蠢蠢欲动,就把手抬高了一些,引得苏阳跟着仰起头。
  “张嘴接好。”葛迶梵说,下一秒松开了手。
  因为看不见,苏阳的反应慢了一拍,没来得及咬住肉条,但是他随即用舌头托住了,然后慢慢地咀嚼,细细地品味起来。
  葛迶梵又拿了一小条放在手心,凑到苏阳嘴边:“先闻闻。”苏阳于是用鼻子拱了拱葛迶梵的手,然后吐出舌尖舔了舔,然后张开嘴用牙齿咬住鸡肉,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然后把手套上的油给舔干净。
  挺有意思的。葛迶梵又用同样的方式接连喂了苏阳好几条鸡肉。
  苏阳每次都很配合,甚至在被投喂时感到满足。这对于苏阳来说算是相当罕见的事,大部分时间,苏阳都倾向于选择高强度的刺激,太过温和的手段反倒入不了苏阳的眼,徒增他的烦躁,但是此刻,苏阳却感觉自己的内心十分平静,他也无法产生继续追求快感的欲望。
  或许是不久前电流的刺激过于猛烈的原因。目前,苏阳头部以下的躯体已经彻底酥麻,再加上他的眼睛一直被蒙到现在,隔绝了外部干扰,在某种程度上也会更专注于当下一些,反而能够享受往日体会不到的安宁感。
  看苏阳吃得津津有味,葛迶梵心里也产生了一点成就感,往自己嘴里放了一片手撕鸡。味道还不错。这个时候,葛迶梵突然又想到在这个互联网发展极其早期的世界,他连下饭的短视频都没得看,心情又变差了一分,转头拿了一片姜塞进苏阳嘴里,而苏阳自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面对有趣的事物,葛迶梵总会多一点耐心,他就这样把大半个袋子的食物喂到了苏阳嘴里,私吞了剩下了一小部分,然后揉了揉苏阳的头。苏阳主动地蹭了蹭葛迶梵的手掌。可惜隔着手套,葛迶梵体会不到狗耳发饰毛茸茸的触感。或许该把手套摘下来了。葛迶梵想。他坚持戴手套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只是为了一点可有可无的仪式感。
  “来,咬住手套尖。”葛迶梵说着,将指尖放到苏阳口中。

温柔爱抚后把龙王打到失禁
  苏阳稍稍用力,咬住葛迶梵的手套尖端,葛迶梵于是慢慢把右手从手套中扯了出来,再如法炮制地脱下戴在左手的手套,随手塞进苏阳嘴里。葛迶梵抬手揉了揉苏阳的头。狗耳入手蓬松柔软,除却人造制品缺少一点温度之外,就没有其他不足。苏阳的头发同样十分柔顺,凑近的时候可以闻到极其微弱的洗发水香气,这显然又是苏阳准备的另一个小心机。
  摸过了假的狗耳朵,葛迶梵的手往下,抓住苏阳的耳朵,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捻苏阳的耳垂,力道温柔得如同按摩。没有了手套的阻隔,葛迶梵清晰地感受到了苏阳皮肤上略烫的体温,和葛迶梵稍显冰凉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主人第一次直接触碰我的肌肤,这是不是意味着主人认可我是一条乖狗狗了?苏阳想。苏阳发现自己在心底自然而然地用主人来代称葛迶梵,在这之前,“主人”二字只不过是苏阳挂在嘴边的称呼,他甚至还对葛迶梵有过诸多质疑,态度也不像他表面上那样恭敬。
  更重要的是,苏阳意识到自己并不抗拒葛迶梵堪称温柔的爱抚。这绝对不是因为苏阳今天才发现自己喜欢这种形式的关爱,毕竟他拥有庞大的权势,找一个温柔小意的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想要讨好他的男男女女多到名单都登记不下。不就是简简单单的肌肤相贴,甚至都谈不上有什么技巧,苏阳从来都不放在眼里,偏偏现在,仅仅是这样轻柔的触碰,就让苏阳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欣喜。
  到底是因为什么?苏阳下意识地用葛迶梵刚刚教的力道咬住手套,顺势磨了磨牙,随即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
  之前苏阳和葛迶梵说把葛迶梵当成了新的目标,就只是指获取快感的对象从张家人转到葛迶梵而已,就算当下接受了葛迶梵是他的主人,也仅仅是表明苏阳觉得葛迶梵达到了为自己提供快感的资格,所以心甘情愿地在性事上顺从葛迶梵而已,在其他方面,苏阳是坚决不愿意让葛迶梵区区一个学生来干涉他生活的。
  总而言之,我只是在性事上小小放松了一下,才不代表我就此向葛迶梵这个主人屈服。苏阳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又安心地沉湎于葛迶梵的爱抚之中。
  手感真好,葛迶梵玩了一会儿,又转而去掐苏阳的脸颊,捏来捏去。苏阳一直表现得特别配合,还主动地用脸颊去蹭葛迶梵的手心。
  葛迶梵收回手,先是把新的固定钩从天花板上降下来,绕到苏阳身侧,一圈圈地解开缠绕在苏阳手臂上的绳索,救出被苏阳自己挠得破皮的手肘,再抓起苏阳软绵绵的双手,举过苏阳的头顶,用束缚绳绑在固定钩上,然后取下苏阳腰间挂的钩子,丢开缠绕苏阳上半身的绳索,让苏阳竖直地吊在半空。接着,葛迶梵调整了绳索高度,把苏阳吊得更高,将捆住苏阳双腿的绳索也解开了,使苏阳的双腿自然垂落。最后,葛迶梵取出苏阳嘴里的手套,动手摘下了贴在苏阳身体各处的电极片,拔出插在苏阳鸡巴内的马眼棒,保证没有道具留在苏阳身上碍事。
  为了方便,葛迶梵特意把苏阳调整到略高自己一些的高度,而苏阳即使改成垂下脚的姿势,脚趾居然也没有触到地面。葛迶梵后退一步估算了一下,之前他没注意,现在看来苏阳大概比葛迶梵矮至少半个头。挺好的,留下了给苏阳穿高跟鞋的余地。
  做完这一切后,葛迶梵虚虚揽住苏阳,下巴搭在苏阳一侧肩膀上,一只手从苏阳的脖颈开始,顺着脊柱骨,一路往下摸到苏阳的屁股,再往上摸回来,如此反复,另一只手则环在苏阳腰间,时轻时重地掐着苏阳腰窝。
  苏阳真的很适合放在家里当个摆件,有事没事就上去摸两把,当然还是不要摆起来比较好,省得一时没注意就像我的花给养死了。反正苏阳是个人,可以让他自己养好自己,我只要负责摸就可以了。葛迶梵一边畅想,一边抚摸苏阳的后背。
  葛迶梵知道自己是一个极其容易感到腻味的人,所以想要做一件事之前,他会特意去做完全相反的事情,中和自己的体验。比如葛迶梵计划丢弃段丞叙之前,就会刻意表现出温柔深情的模样,再比如,他耐心地给苏阳喂食,细致又温柔地爱抚苏阳的皮肤,并不只是因为刚吃饱饭有点懒散找个宠物逗一逗,更是因为接下来他把苏阳打得皮开肉绽,摸起来手感就不好了。
  “哎,休息得差不多了,”葛迶梵松开手,轻巧地走到床头柜旁拿起长鞭,“来活动活动身体吧。”说完,葛迶梵试了试鞭子,甩出清脆的破空声。
  大概因为是情趣专用的鞭子,重量比葛迶梵预想的轻上许多,葛迶梵觉得,就这点重量,自己完全可以放开打个够。
  “打一次叫一声,音量大点,别让我发现你在偷懒。”葛迶梵说着,一鞭子打在苏阳后背上。
  “汪!”苏阳立即响亮地叫了一声,疼痛让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由于苏阳身体还酥麻着,痛感并不强烈。
  “还不够,给我再大声!”葛迶梵又抽出一鞭,听着鞭子打在苏阳身上清亮的声响,心里也明快不少。
  “汪!”苏阳奋力地叫出来,嗓子显然有些破音。这一个瑕疵反而让葛迶梵爽快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听见苏阳被他打哭了。
  第三下,苏阳迟钝的脊背有了反应,鞭子打醒了苏阳绵软的身体,疼痛传入神经末梢。封闭的视觉迫使苏阳持续将注意力投在鞭声和疼痛上。
  第五下,苏阳终于清晰地感觉到了刺痛,他非但没有因此想要逃避,反而兴奋起来,扭了扭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刺激。
  第八下,疼痛变得更加强烈,苏阳身体也相应地变得敏感,哪怕鞭子已经离开了,依旧颤抖个不停。葛迶梵有些后悔上次没有多打苏阳几下,这件事在视觉听觉和心理上都是极大的享受,而且非常有意思。
  第十三下,苏阳的叫声没能及时在鞭打之后响起,而是卡壳了一下,才像回过神一样补上。“反应迟钝,加十鞭。”葛迶梵说,心里其实还没定好一共要打多少鞭,可能打到过瘾为止,反正最开始他也没和苏阳商量过打多少下。
  第二十一下,疼痛猛烈到苏阳的身体再也无法用享受的态度去接纳的程度。苏阳不再汪汪地叫,而是嗷嗷地痛呼出声,带着一点哭腔。他的双手忍不住攥成拳头,双腿抽搐了几下,脚趾蜷缩起来,身体本能地想要缩成一团,却提不起劲。即便如此,苏阳仍旧不想叫停,他的大脑渴望这样的刺激。
  第三十四下,苏阳的声音被哭泣彻底浸透了,而他的破音更加明显了,在这两者作用下,苏阳不能发出一声饱满的狗叫,只能挤出残破的哀嚎。这就是葛迶梵想听见的声音,比起连续不断的哭泣,葛迶梵更想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喊,他还喜欢苏阳在两次叫声之间低低的吸气声。
  我其实没有那么热衷用鞭子抽人,葛迶梵想,只可惜不亲自动手就听不见完美的惨叫,这我也没有办法,不得不稍微辛苦一下。
  第四十七下,苏阳的声音越来越短促,不是他的哭泣止住了,而是他的嗓子也痛到难以正常发声。苏阳没有像之前一样绷紧身体,原因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身体颤抖的幅度大到苏阳无法合拢双手。苏阳的大脑不敢再抱有渴望痛苦的想法,逃避的冲动蔓延他的全身,奈何此时没有一个细胞还有配合的能力。
  恐怕眼罩也被苏阳的眼泪浸湿了吧,苏阳的眼睛这下可就真的泡在泪水里了。葛迶梵抖了抖有些发酸的手腕,力道半点不减,又抽出一鞭。
  第五十五下,葛迶梵看见苏阳两腿之间流下一道微黄的液体——苏阳被葛迶梵打到失禁了。原来可以打到尿出来吗?现在才尿出来,是不是说明苏阳觉得现在的次数才刚刚达标呢?葛迶梵觉得,像他这么一个实事求是的人,必须要通过实际行动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第六十下,应该是第六十下吧?葛迶梵不太记得自己数到哪了。怪不得网上都要求被打的报数,忘记了打多少下,万一打漏了可该怎么办呢?而且我感觉刚才有几下用力不够,还是得多来几下补回来。葛迶梵想。
  第六十三下,苏阳不叫唤了。葛迶梵能听见苏阳努力发出嘶哑的气音证明自己没有偷懒,但是不代表葛迶梵就会因此放弃计较,以苏阳的机灵程度,很有可能这时候还没有使出全力。葛迶梵倒是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打太多次了,可是他又不懂行,稍微做得过分一些也情有可原吧?而且目前为止,苏阳的屁股葛迶梵还没有照顾到呢。
  第六十五下,缺乏苏阳的配音,葛迶梵打起来失去了不少趣味,他再次确定自己真的对单纯打人这件事不感兴趣。我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葛迶梵在心里感叹道,决定最后再来一鞭。
  第六十六下,葛迶梵终于停手了,欣赏了片刻自己的艺术创作。苏阳的后背布满了鞭痕,有些地方渗出小小的血珠,就像一张红色的蜘蛛网。这确实比单纯捆绑留下的绳印好看多了。
  葛迶梵绕到苏阳面前,苏阳的脸上也遍布着泪痕,摸了摸,还有点湿。摘下遮盖苏阳双眼的眼罩,苏阳的眼睛果然被眼泪泡肿了。葛迶梵用拇指粗暴地拭去苏阳的泪水,撑开苏阳眯着的眼眸,强行让苏阳看着自己。
  “身体活动够了吗?”葛迶梵问。
  苏阳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一个字,只好无力地点了点头。
  “怎么没有精神了,这可不行。”葛迶梵笑了笑,“也许你该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他很清楚如果在这个时候收手,只会给苏阳恢复过来继续阳奉阴违,况且,他还没有玩够。

打完屁股让龙王像狗一样摇尾巴捡球,边爬边射
  葛迶梵一只手搂住苏阳的腰,另一只手把吊住苏阳双手的绳索给拆了,让苏阳依偎在自己怀里,然后抱着苏阳坐到床上,像之前一样,从后颈开始,顺着脊梁骨往下抚摸苏阳的后背,故意摩挲上面的伤口,看着苏阳的双眼在疼痛中失焦又聚焦。
  “现在精神一点了吗?”葛迶梵又问。苏阳这回用力地点头,生怕葛迶梵继续折磨他的脊背。
  葛迶梵的确没有再加深苏阳背上的疼痛,他勾起嘴角,让苏阳趴在自己腿上,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毛刷:“现在来给你的屁股好好按摩一下。”
  听到这句话,苏阳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要从葛迶梵腿上下来,但是葛迶梵没有给苏阳这个机会,他轻松地按住苏阳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毛刷,狠狠打在苏阳的屁股上,惹得臀肉如波浪般激荡。
  “叫不出声,就给我哈气,我没听够你的声音,按摩就不会结束,懂了吗?”葛迶梵说。苏阳艰难地挤出了一点声音作为回应。
  这一次,葛迶梵懒得数自己打了多少下了,他其实也没有多认真地去听苏阳发出的声音,因为现在他可以直观地感受到苏阳身体的颤抖,此外,葛迶梵还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每一次打下去苏阳臀部皮肤颜色的变化,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紫。如果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直接去摸苏阳的脸也能摸到温热的泪珠。
  苏阳虽然懂得越挣扎葛迶梵就会越来劲的道理,也没有靠挣扎延长打屁股的心思,但是他的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地想要躲避疼痛。结果就是,葛迶梵一直打到苏阳的屁股肿起明显的高度才心满意足地停手。
  我貌似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葛迶梵思索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打苏阳打到上头,不小心把训练的事情抛在脑后了。得趁苏阳反应过来之前,给刚才做的一系列事情编个主旨出来。感觉训练什么的成功不成功也无所谓,苏阳是不是一条合格的宠物狗也不重要,就和游戏成就一样,只要玩得开心,做不做都行,游戏成就放在那里不过是提示人怎么玩会比较有意思而已。苏阳现在虽然不是葛迶梵心目中合格的乖狗狗,但是当一个优秀的玩具绰绰有余了。
  即使心里已经飞快找到理由原谅自己,葛迶梵还是本着精益求精的高贵品质,把苏阳扶起来,掐着苏阳的下巴逼苏阳看向自己,说:“记住,给你带来痛苦的人是我。”苏阳眨了眨眼,看样子没有听懂葛迶梵什么意思。
  葛迶梵于是重重地按摩苏阳的后背,继续说:“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主人。无论是欢愉还是痛苦,只有我能带给你,其他的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行,听得懂吗?”
  苏阳无声地张口说话,葛迶梵从口型猜测,苏阳大概喊的是“主人”。对上苏阳专注的眼神,葛迶梵这回从中看出真心实意的顺从,心情大好。
  提到“主人”这两个字,葛迶梵又有了新的想法。如果不拘泥于狗不能说人话的设定,也可以让苏阳好好练习一下怎么喊主人比较好听。葛迶梵知道自己玩不来这些东西的最大问题是,他从来不觉得按照规矩办事就能满足他的娱乐需求,因此往往是一开始遵守规则,没过多久就无视规则,然后打破规则,即使是他自己定下的规则也不例外。
  无所谓,反正人活着嘛,最重要的是过得开心,其他的都可以往后稍稍。
  葛迶梵把手指插进苏阳嘴里,苏阳果然乖巧地按照葛迶梵教给他的力道咬下去,舌头还趁机舔了舔葛迶梵的指尖。这时候还有空搞些小心机,看来苏阳仍然精力充足。这也很正常,苏阳从头到尾只要做承受的一方就可以了,除了让他叫以外也没有其他需要苏阳费力的事情。耐玩一些当然再好不过了。葛迶梵想着,手指在苏阳的口腔内肆意搅动。
  苏阳现在是蜷缩着坐在葛迶梵大腿上,葛迶梵能感觉到苏阳头上的狗耳发饰顶着自己的肩膀,又觉得就算放弃了正儿八经地训练出一条宠物狗的想法,也不代表不可以把苏阳当一条狗逗弄一下。
  “起来,像狗一样在地上趴好。”葛迶梵命令道,将手指抽出来。苏阳似乎想汪一声作为回应,张开嘴,意识到自己说不了话后改为用力地点了点头,乖乖地按照葛迶梵的指令摆好姿势。
  葛迶梵抓了四个跳蛋,站起来,又从带进来的大袋子里拿出狗尾巴肛塞,先是将跳蛋一个接一个地推进苏阳的小穴中,再用狗尾巴肛塞堵住穴口。撸了一把蓬松的狗尾巴后,葛迶梵顺手又拍了下苏阳红肿的屁股,愉悦地看见苏阳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
  “一只优秀的狗狗,自然是要学会捡球的,待会给我爬快点,如果我觉得你爬得太慢,我不介意喂你几鞭。”葛迶梵捡起口球,懒得找跳蛋的遥控器,就让系统帮忙调到了最大档,然后随手将球抛到远处。
  即使是不久前强劲的电流刺激,苏阳的甬道内部也是被冷落的,现在猝不及防地被整整四个跳蛋填满,振动的跳蛋之间互相碰撞,侵犯小穴的深处,猛烈的快感让苏阳瞬间撑不住地趴在地上,还没有等他缓过来,葛迶梵的鞭子就无情地劈在了他的脚心上,惹得他顿时收回脚跪好,强忍着快感勉强地往前爬。苏阳本以为后背和屁股上的疼痛可以中和他甬道内的快感,随即绝望地发现大脑可以同时接受痛感和快感,而且身后的葛迶梵显然也不会允许自己专心沉浸于感官体验之中。
  然而,苏阳才爬了两步,葛迶梵的鞭子又跟着抽了上来:“爬太慢了!我刚才说过什么?”
  苏阳此时很想汪汪叫两声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不得不老老实实地遵循葛迶梵的指示加快了爬行速度。苏阳感觉随着自己动作幅度的加大,跳蛋的振动效果也变大了,媚肉不停蠕动着,想要把甬道里的东西排出去,偏偏被肛塞堵得好好的。
  “尾巴呢?给我摇起来!”葛迶梵跟了上去,瞄准苏阳的脚掌又甩出一鞭。苏阳只好更加努力地扭动起腰,让屁股上的狗尾巴一摇一摆。
  爬到墙面前,苏阳才反应过来不对,自己忘记关注口球被扔到什么位置了。他悄咪咪地迅速回头瞧了一眼,葛迶梵拿着鞭子站在不远处,似乎还没有发现苏阳的失误,苏阳赶紧调转方向往口球爬过去。
  好不容易爬到口球跟前,苏阳低下头,尝试把这个东西叼起来,奈何这时候的动作停顿反而让后穴的快感来得更为清晰,苏阳刚刚咬上口球,大脑就突然像被清空了一样空白了,接着苏阳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射精了。而苏阳并没有多少空闲在意这件事,他试了几次实在咬不住口球后,灵机一动,叼住口球旁边的皮带,然后转身向葛迶梵爬过去。
  在爬行的时候,小腿和膝盖沾上了自己的精液,并随后留下了鲜明的爬行痕迹,但是苏阳没工夫关心那个,他的眼里只看得见葛迶梵。苏阳终于爬到了葛迶梵脚边,轻轻地把口球放在地上,抬头看向葛迶梵,做出汪的口型。
  “又跟我耍小聪明是不是?”葛迶梵说着问罪的话,鞭子却仍旧待在手中。苏阳看见葛迶梵促狭的神情,就知道葛迶梵没有因此而生气,于是努力把身后的尾巴摇得更欢快,好换取葛迶梵的原谅。
  “下不为例。”葛迶梵挑了挑眉,懒得再计较苏阳这点心机,捡起口球丢向远处。
  苏阳这一次老老实实地咬住口球回来了,吐出口球,熟练地抬头看向葛迶梵,同时猛摇尾巴。静音模式的苏阳也很有趣。葛迶梵蹲下身子,摊开右手手心凑到苏阳嘴边,像是提供奖励一样,言简意赅地说:“舔。”
  苏阳听话地吐出舌头,模仿狗狗的方式,认认真真地舔舐葛迶梵的手心,如同品尝什么美食一般。同样是在这个间隙,苏阳的鸡巴又一次射出浓稠的白浊,空气里弥漫起精液的腥臊味。
  葛迶梵用左手揉搓苏阳的头和脸颊,然后又捡起口球,随便往一个方向丢过去。这一次不需要葛迶梵跟着用鞭子监督,苏阳自觉地扭头往口球所在的地方爬去,奋力地摇动塞进小穴的狗尾巴,就好像那条尾巴是他天生的一样。
  哎呀, 一直打人也是很累的,我差不多该歇一会儿了。葛迶梵坐在床边,身体放松,欣赏苏阳一边爬行一边射精的淫秽场景。由于这个世界的互联网十分垃圾没有内容,葛迶梵成功戒掉了睡前看手机的习惯,不过现在,葛迶梵发现睡前可以找男主过来给他助助兴。
  算上凌晨的性爱,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接下来不好好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对不起我自己。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着,伸手接过苏阳带回来的口球,伸右手出去让苏阳舔舐自己的手心,左手捏住苏阳的耳朵拉来拉去。正因如此,葛迶梵也没有注意到苏阳专注的眼神里带上了多少眷恋。
  即使是大脑被快感和痛感联合弄得混乱不堪,从名利场一路打拼到当上龙王的苏阳还是没有错过葛迶梵眼里的心不在焉,他好像也嗅到了葛迶梵身上蔓延开来的困意。明明身体已经超负荷,不能再接受更多的刺激了,苏阳的精神却不希望这个夜晚到此结束。他还想要来自主人的更多陪伴和爱抚,就算没有生理感觉也可以。这回苏阳知道是为什么了,因为他就是想要当葛迶梵的狗,就是想要葛迶梵做他的主人。
  这次的奖励来得特别长,苏阳知道这是葛迶梵想要休息的标志,他趁葛迶梵不注意,偷偷地把身子抬高了,改成跪坐的姿势,好让自己的头可以搭在葛迶梵的大腿上。这个姿势让苏阳的屁股受力生疼,但是为了离主人更近一些,这是完全值得的。苏阳在心里盘算着,如果顺利的话,就算主人没有兴致陪他玩下去,他也可以睡在主人旁边。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叮!任务完成!这个进度实在太厉害了!」系统的提示音骤然在葛迶梵脑中响起,葛迶梵的睡意顿时一扫而空。比起庆祝任务突然完成,葛迶梵脑内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那差不多该让苏阳滚了。

下楼买药被兵王逮住了
  不过,这件事情倒不用这么着急。今天已经玩过一次甩人的戏码了,短时间内葛迶梵都没有重复第二遍的兴致,他也暂时没有腻味苏阳到不想再看见的程度。况且,作为一个善良且温柔的好心人,葛迶梵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刚做完任务就着急要把苏阳撵出去,至少等到明天起来吧。
  葛迶梵推开不停用头磨蹭自己大腿的苏阳,随意地说:“差不多闹够了吧,下去。”
  苏阳心里满是抗拒,知道自己如果想当一只乖狗狗,此时就应该懂事地退下,不再打扰主人,给主人留下一片清静的空间,可是他注意到了葛迶梵心不在焉的神色。如果仅仅是当一只服从命令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乖狗狗,主人才不会多看他一眼。多年为人处世的经验告诉苏阳,真正受上级欢迎的下属绝对不是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更要能想上级之所想,做上级之所做,为上级之所欲为。
  那么,怎么做才能讨好主人,让主人多喜欢他一点呢?
  苏阳的视线落在葛迶梵的裆部,忽然有了想法。要是能让主人舒舒服服地射出来,主人说不定今晚就会同意和他一起睡了。
  想到就做,苏阳强撑起被快感弄得一塌糊涂的身体,猛地往上一扑,紧紧搂住葛迶梵的腰。葛迶梵困得神游天外,猝不及防地被苏阳扑过来,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劲,就这么被苏阳压倒在床上。
  “想干什么?”脊背接触到床榻的瞬间葛迶梵就躺平了,懒散地询问。
  见到主人并没有因为自己贸然的举动而生气,苏阳的胆子更大了,苏阳张了张嘴,想起来自己说不了话,就决定用行动解答主人的疑问。苏阳骑在葛迶梵身上,急切地脱下葛迶梵的裤子,释放出葛迶梵尺寸惊人的性器,刚想弯下腰去舔葛迶梵的鸡巴,后穴就又一次被跳蛋折腾到高潮了,害得苏阳差点坐不住摔下床去。
  好想吃,但是显然满足主人的欲望更加重要。苏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抓着床单一点点爬到床中央,然后趴低身子,压在葛迶梵身上,双手扒住葛迶梵的肩膀。小穴上插了尾巴的话,那就用大腿。苏阳一边紧紧盯着葛迶梵的神色,确定主人没有对他有任何不满,一边慢慢调整姿势,用柔软的大腿内侧夹住葛迶梵的鸡巴,上下磨蹭起来。
  “尾巴摇起来。”葛迶梵饶有兴致地放任苏阳动作,不忘命令道。
  因为发不出声,苏阳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接着奋力扭起腰来。既要用力摩擦葛迶梵的肉棒,又要加大扭腰的幅度,还要抵抗后穴持续不断的快感侵袭,偏偏这些都是葛迶梵要求的内容,不能舍弃任何一个方面,苏阳的大脑和身体都有些过载了,节奏混乱,根本顾不过来。
  葛迶梵看热闹不嫌事大,左手顺着苏阳背后的疤痕往下摸,再抬起右手,手指放进苏阳的嘴里,又加了一条命令:“咬。”
  忍住脊背上传来的刺痛,苏阳不得不多分出一分心力来咬住葛迶梵的手指。苏阳想稍微糊弄一下咬轻一点,葛迶梵却没给苏阳任何偷懒的机会,手指插到苏阳的喉咙深处,几乎要堵得苏阳喘不过气来。苏阳只好配合地咬下去用牙齿研磨,结果腿上的动作又松懈了。
  不行,从他扑上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不算是一条乖狗狗了,再这样下去,连一只合格的狗狗都当不了了。明明是想讨好的,要是反而引起主人的讨厌该怎么办?手忙脚乱之下,苏阳竟然着急得直接哭了出来。
  苏阳不哭还好,葛迶梵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阳一哭,葛迶梵就情不自禁地想和苏阳更加计较一些,于是语气不悦地说道:“尾巴怎么又不动了,摇起来!”
  我是不是惹主人生气了……苏阳已经没有余力去解读葛迶梵的眼神了,他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耍小聪明,并希望自己能发挥强大意志力执行好主人的指令,可是不仅身体不听指挥,就连他的意识都没办法继续保持清醒。葛迶梵困归困,不过眼下有了想做的事情,再随随便便熬个通宵不在话下,而苏阳今天可是被葛迶梵实打实地玩弄了个精疲力尽,越是想要兼顾每一个指令,身体和精神就越是疲惫。
  苏阳的头点了几下,眼睛眯起,身子越伏越低,最终趴在葛迶梵身上就睡了过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苏阳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小心机:是不是这样,就能和主人一起睡了?
  葛迶梵抽出手指,拍了拍苏阳的脸颊,见苏阳毫无反应,就叫系统把跳蛋给关了,双手握住苏阳的腰,肉棒在苏阳腿间狠狠抽插了十几下,射了出来。
  接着,葛迶梵毫不费力地将苏阳从自己身体上推了下去,欣赏着苏阳脊背的伤口,和系统随意地闲聊道:“我在思考要不要给苏阳上药。不上药留着鞭痕和红肿好看是好看,可是我要是之后又想过把瘾了怎么办,我还是想要苏阳的身体是恢复如初的。哎,系统,你说,男主光环包不包括自愈能力特别强这点?”
  「这得看男主设定,不过既然你能把苏阳打成这样,那就说明苏阳的自愈能力还不够强。」
  “你说的不无道理。自愈能力强的话虽然特别耐玩,但是也就失去了狠狠蹂躏到玩坏的乐趣了。为什么男主不能整个可开关的自愈能力,这样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坏了再开启自愈功能让男主自行恢复。”葛迶梵打了个哈欠:“一想到要收拾残骸,就丧失了玩弄男主的欲望,为什么男主不能积极主动地自己收拾。系统,帮我查下药品名称以及最近的药店地址,要好得快的那种。”
  「另外,说得好像你收拾过几次一样,你哪一次不是玩完就走。再说了,就算真有符合你要求的男主,以你的耐性,最多又能玩几次?」
  “五六、三四次吧?喜新厌旧乃是人之常情,我觉得我一点问题都没有。”葛迶梵想了想说:“而且我也不是一次都没有收拾过的好吧,不记得多久之前我和叶译仄在租屋打炮完了以后,我还特别不辞辛苦地给他接水擦身子的好吧,顺便还给叶译仄买了一套新衣服带了晚饭啥的。不得不说,接热水壶里的水洗澡这种事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他那个破洗浴间也真的太狭窄了,我是绝对不想再过去第二遍的。”
  「听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对叶译仄有多偏爱一样。」
  “那当然啦,叶译仄是我滴真爱,我勒索段丞叙和苏阳的钱养他。”葛迶梵说完,从床上爬起来整理衣服,准备下楼买药。
  「真的吗?你的真爱现在还在手机黑名单里呢,这几天给你累计发了三十七条短信,累计两百八十九个字,你要看一眼吗?」
  “二百八十九个字?不看,叶译仄哪里来的这么多废……咳咳,不是,我不忍心看,我怕我看了我的心会疼。要不是生活所迫,我,我又怎么会委身于这些空有钱权的大人物手中。”
  下楼梯的时候,葛迶梵碰上了一对情侣,绕过拐角的时候,楼梯上清清楚楚地传来一句揶揄“那家伙绝对是套子没带够”。带着一点莫名其妙,葛迶梵出了酒店,根据系统的指引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现在大约是晚上十点钟,没有夜宵店的街上已经不剩多少人了。
  「需要我再给你提醒一下你给段丞叙设置了来信特别提示音吗?要不要我帮你取消了?」
  “取消干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段总给我打的每一笔钱我都记在心里,我现在就要拿他打的钱去给苏阳买药。哪天如果我们再续前缘了,还可以又管段总多勒索一点。”在系统的帮助下,买药的过程十分顺利,唯一的小插曲是结账的时候收银员似乎是闻到了葛迶梵身上沾染的精液味道,顺嘴问了一句他要不要买避孕药,葛迶梵当然拒绝了。
  「这时候你怎么不提你的那个所谓“真爱”了?」
  “哎呀,爱情哪有金钱来得重要,谈感情多了伤钱。既然是真爱,那叶译仄也应该理解我为自己,不是,为这个家付出的艰辛。俗话说得好,干一个爱一个,呸,干一行爱一行。论起敬业精神来,我说第二这世界没人敢称第一,噗哧。”葛迶梵越是吹牛越想笑,才走出药店没几步,就没忍住笑场了。
  「世界上的渣男这么多,能渣到把自己给逗笑的大概就只有你一个。」系统点评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葛迶梵捂嘴笑了几声,见大街上没有路人在走,就更加放肆地低声笑起来。
  “其实今天我早在办公楼门口演戏的时候就想笑了,要不是两个男主都盯着我,我不好意思笑得太缺德,不然我早就捧腹大笑了真的。现在回想起段丞叙那个惨兮兮的样子,我还是觉得超级有意思的!当然,希望段丞叙能尽快完成自我修复,方便我再过去玩坏一两次。啊,光是想想就很期待。”
  「你现在是完全不加掩饰你的人渣本性了啊,真的不担心日后遭男主报复吗?」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葛迶梵随口引了一句诗,满不在意地回答。
  「那要是,今日愁就找上门来了怎么办?」系统的声音里忽然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有没有一种可能,假设你的那位不幸被金钱打败的真爱刚巧就在你身后呢?」
  “你说哪个?”葛迶梵下意识地回头,没料到叶译仄的双手从右边巷子口伸了出来,直接把葛迶梵扯进了小巷里。
  “笑这么欢,你和别人一定玩得很开心吧。”叶译仄抓住葛迶梵的肩膀,抵在小巷的墙壁上,幽幽地说。

不敌色诱,在小巷里艹兵王
  短暂的惊讶过后,葛迶梵立即回过神,大概是本性暴露得太彻底,又或者说不觉得叶译仄会对自己怎么样,葛迶梵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慌乱或心虚。而且,葛迶梵脑内快速捋了一遍过往,自觉没有对叶译仄做过什么比较过分的事,所以他明明知道怎么做能让叶译仄消气,却偏偏要语气轻佻地承认道:“对啊,我今天玩得的确很开心。”话音刚落,葛迶梵就感觉肩头上的力道骤然加重了。
  “系统,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带路的时候就给我挖了坑?”
  「没有,我怎么会浪费能量筹备那么复杂的套路,顶多就是最后故意报错方位而已,反正我发现男主的时候你已经来不及跑掉了。」系统幸灾乐祸地回答。
  “开心?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开心!”叶译仄死死盯着葛迶梵的双眸,眼里的怒火仿佛化作实质,要将葛迶梵给烧尽。
  叶译仄表现得越是愤怒,葛迶梵就越懒得认真对待这件事。于是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生什么气?我被你按在墙上我都没有生气。叶译仄,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仅仅是各取所需的炮友关系而已吧,你哪里来的资格朝我发火?”
  “你!你……”叶译仄气得浑身发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炮友炮友炮友……葛迶梵就只会用这个词来说事吗?叶译仄才不想与葛迶梵停留在久久才可以打一炮的生疏关系,他的欲火自从点燃的那天起就没有熄灭过,每一天,叶译仄都想要沉浸在极乐的情潮之中。叶译仄才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既然当初是葛迶梵点燃的欲火,那么葛迶梵就应该负责满足他的欲望。
  “不是你干的,那叶译仄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不能是大老远闻着味就追杀过来了吧?”葛迶梵问系统道。
  「估计就和苏阳的情况差不多,心里惦记着你,世界意志就将叶译仄给领过来了呗。这是个挣关爱值的大好机会,你赶紧发挥一下你身为渣男的优秀口才,好好哄男主两句,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把所有任务都做完了。」
  “叶译仄闲的没事想我做什么?不干,懒得哄,我不加班,你给我闭嘴。”葛迶梵本来是打算回去给苏阳擦药的,让叶译仄这么一搅和,他现在都懒得回去了,只想另找一家正常的酒店,给自己开一间干净清爽的房间睡大觉。
  “你什么你,难道我有哪个字说得不对吗?”葛迶梵毫不避讳地对上叶译仄的视线,眼里是鲜明的不耐烦,“叶译仄,赶紧把你的手放开,我还急着去睡……唔!”
  叶译仄突然强吻了上来,用嘴唇堵住了葛迶梵没有说完的话语。葛迶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地扭过头,打断了这个吻。
  “不许你去睡别人,要睡也只能睡我!”叶译仄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葛迶梵的嘴角,身体紧紧贴了上来,恶狠狠地说。
  能不能别老说这种欠操的话?如果换作平常,听见叶译仄这么说,葛迶梵大概会半推半就地和叶译仄搞到一起。但是根据葛迶梵对叶译仄的了解,如果松了这个口,天亮之前都别想有休息的时间。葛迶梵烦躁地啧了一声,把快到嘴边的答应咽了下去,冷漠地回复道:“译仄,我说的是我自己睡觉,我没打算和任何人上……唔!”
  叶译仄伸手掰过葛迶梵的脸,又强吻了上来。葛迶梵还想扭头,叶译仄就双手扣住葛迶梵的脸,不给葛迶梵躲避的机会。葛迶梵尝试扯下叶译仄的手,并且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完全扯不动。察觉到叶译仄的舌头想伸进来,葛迶梵在接受和拒绝之间犹豫了一瞬,牙关就被撬开了,葛迶梵只好在叶译仄的舌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强行结束了第二个吻。
  葛迶梵叹了口气,说:“你有完没完?你就、一定要在、巷子口、发情吗?”因为叶译仄半路咬上了葛迶梵的喉结,所以葛迶梵每说几个字就忍不住吞咽一下,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对,我就是要在这里对你发情。”叶译仄叼着葛迶梵葛迶梵的喉结,含糊不清地宣告道。
  好色,想日……不行,为了保障我的睡眠质量,绝对不能中了叶译仄的色诱之计。葛迶梵挑了挑眉说:“译仄,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能不能、改天、再约……别咬了别咬了,很痒的。”葛迶梵痒得发笑,情不自禁地偏过头。
  “不可以!”叶译仄用舌尖舔了舔喉结上新鲜的咬痕,愤愤不平地说:“明明我白天就给你发消息了,你根本就不回,还跑去和别人约,现在你竟然有脸嫌弃太晚了?”
  我就知道系统早就挖好坑在这里等着呢,回头一定要找系统算账。“我没看见。”葛迶梵给出了诚实的回复。
  叶译仄才不接受葛迶梵的这个说法,他觉得一点也不公平,葛迶梵就是欠他的。葛迶梵总说和他是各取所需,实际上葛迶梵没有需求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搭理他,不管叶译仄每天给葛迶梵发多少消息。而且,葛迶梵没有需求也就算了,有需求的时候居然敢不来找他!
  “那为什么你宁可去操其他人,都不来操我!”叶译仄气呼呼地问。
  好问题。到底为什么呢?葛迶梵想了想,原因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叶译仄求欢时理所当然的态度实在太淫荡了,听了葛迶梵根本把持不住,一不小心就会纵欲过度。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葛迶梵觉得还是应该节制一点。比如今天葛迶梵已经和另外两位男主玩够了,就应该趁早休息,养精蓄锐。
  不过这种送命题,怎么回答都不合适,最好的办法是转移话题。葛迶梵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总之我现在已经很困了……唔。”
  事不过三,葛迶梵不想反抗得太激烈,整得太小题大作,何况他对这件事也不反感,之前躲开单纯是表明他今天不想和叶译仄上床的坚决态度。所以这回叶译仄再亲上来,葛迶梵也懒得挣扎了,左右葛迶梵对这件事也不反感。唇齿交缠、唾液交换,叶译仄的舌头强势地勾了上来。嗯,叶译仄的吻技还是这么烂。
  幸亏叶译仄吻技很烂,差点我就被亲硬了。要是我真的勃起了,事情可就解释不清了。等第三个吻终于结束,葛迶梵抿了抿嘴唇,违心地说:“译仄,我目前对你的身体没……”
  “你敢不喜欢我的身体?”叶译仄咬牙切齿地打断,抓着葛迶梵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肌上,“揉!”
  “啊?什么?”葛迶梵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想隔着衣服摸是吗?”叶译仄粗暴地把葛迶梵的手塞进自己的上衣里,怒气冲冲地命令道:“现在给我揉胸!”
  这个要求我完全没办法拒绝啊。感受着指尖传来叶译仄肌肤火热的温度,葛迶梵自然地揉捏起叶译仄的胸肌,手感一如既往地好。接着,葛迶梵顺势摸上了叶译仄的乳尖,掐住两粒红豆狠狠蹂躏一阵后,手继续往下摸,摩挲着叶译仄的腹肌,在腰窝打转。
  “怎么样?其他人的身材能有我好吗?”叶译仄凶巴巴地问,一口咬在葛迶梵的肩膀上,用尖牙刺破葛迶梵的皮肤,舔舐冒出的血珠。
  “当然是你的身材最好啦。”葛迶梵爽快地回答,视线落在叶译仄古铜色的肌肉上。
  “这还差不多。”叶译仄气消了一分,双手环住葛迶梵的腰,眼睛眯起,享受葛迶梵的抚摸。
  耳畔传来叶译仄低低的喘息,听得葛迶梵血脉偾张。葛迶梵舔了舔上牙,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听见叶译仄得意洋洋地宣布道:“你硬了。”
  我努力过了,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咳咳,”葛迶梵尴尬地咳了两声,辩解道,“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勾引我。”
  “快点操我。”叶译仄言简意赅地催促道。
  “不了,我觉得我可能晚上还是需要休息。”葛迶梵艰难地表达出自己的拒绝。
  叶译仄最讨厌葛迶梵这幅故作正经的样子。明明葛迶梵和他一样渴望着一场激烈的性爱,为什么只有他一个在被强烈的欲火灼烧?葛迶梵在情欲的漩涡边缘独善其身,叶译仄就一定要拉葛迶梵下来,跟他一起彻底沉沦。
  “那就只做一次,”叶译仄压低了声线,语气里满是蛊惑,“做一次总可以了吧?”
  “行。”葛迶梵果断点头。
  叶译仄的怒气散了大半,他立刻将双手伸进葛迶梵的裤头里,握住葛迶梵挺立的性器胡乱地撸动了几下,就火急火燎地要脱下自己的衣服。葛迶梵赶忙伸手阻拦,结果叶译仄火气又起来了:“怎么,你刚答应就反悔了?”
  怎么可能反悔。葛迶梵咬住叶译仄的耳朵,轻柔地耳语道:“我们在这里做爱,会被过路的人看见的。我们换个隐蔽的地方好不好?”
  “看见就看见!过路的人就算看见,也是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叶译仄说着,突然又气愤地抓紧葛迶梵的阴茎:“你带着一身精液味道在街上闲逛时候,怎么就不担心被过路的人闻到!”
  我就知道,不做爱的时候,叶译仄绝对不会听话。和之前一样,这个送命题也不需要回答。葛迶梵想了想,好言好语地哄劝道:“可是你被我上的样子特别色情,我舍不得让过路的人看到。”
  “哼。”叶译仄满意地哼了一声,还是把手抽了出来,揽住葛迶梵的腰往巷子深处走了几步,走到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就停下了,急急忙忙地去脱葛迶梵的裤子。
  葛迶梵一边把叶译仄的裤子也扯下来,一边无奈地询问道:“我们就不能找一个体面的地方上床吗?至少有一张像样的床吧?”
  “不可以!”叶译仄一口回绝,“我等不及了,快点干我!”
  为什么叶译仄每次都像吃了春药一样急色?葛迶梵稍一使劲,把叶译仄压在墙上,昂立的鸡巴划过叶译仄的会阴,在叶译仄的穴口打转:“我们说好了啊,我就和你做一次,做完我真的要休息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插进来。”现在不耐烦的变成了叶译仄,他才不相信葛迶梵做了一次之后还能忍得住。叶译仄伸出双手勾上了葛迶梵的脖颈,把头凑过去索吻。
  真的只做这一次,搞完我绝对去睡觉。葛迶梵对自己说,回应了叶译仄的吻,同时挺腰把鸡巴插进叶译仄的小穴。肉,雯貮叁《灵、溜匛貮;叁。匛溜/

和兵王在小巷里尝试各种体位(上)
  尚未润滑的小穴相当紧致,葛迶梵硕大的肉棒想要进去并不轻松。而且叶译仄似乎兴奋过了头,葛迶梵的龟头才挤进去,媚肉就立即绞紧了,封死了所有前进的空间。
  “放松,你这样可不方便我插进去。”葛迶梵拍了拍叶译仄的屁股,在接吻的间隙说。
  叶译仄配合地岔开双腿,让葛迶梵的肉棒长驱直入。贯穿带来的些许疼痛和异物感对叶译仄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助兴,等待已久的甬道迅速地分泌出淫水,方便葛迶梵的鸡巴顶得更深。
  终于和葛迶梵合为一体的认知使得叶译仄愉悦地勾起嘴角,怒气一散而空,他的双手往上扣住葛迶梵的后脑勺,笨拙地啃咬葛迶梵的唇瓣。
  葛迶梵没空计较叶译仄的垃圾吻技,他刚将阴茎完全插进叶译仄的后穴,温热的软肉就立即热情激烈地缠了上来,舒服得葛迶梵顾不上其他,当即卖力地抽送起来。
  “唔啊、哼啊!嗯哼……嗯啊、哈唔,动快一点,再快一点、哈嗯……”叶译仄的头向后仰,抵在墙壁上,他张开嘴,急促地喘息着,呼出的每一口气都伴随着无比的兴奋。叶译仄情不自禁地摇摆起腰,穴道迅速分泌出润滑的淫水,快感的电流传遍了全身。叶译仄几乎要站不住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酥软了下去,他只好把葛迶梵搂得更紧,手臂也贴了上来。
  葛迶梵于是把叶译仄重重地抵在墙上,捞起叶译仄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腰上,继续猛烈地冲撞叶译仄饥渴的小穴,肉棒纵情地在湿润温热的甬道内肏弄。葛迶梵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感觉有误,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满足。恰恰相反,插入叶译仄的后穴之后,葛迶梵的性欲反而猝然旺盛了起来,用不着叶译仄多加催促,葛迶梵就在情动之下自觉地加快了肏干的频率,双手在叶译仄的臀肉上大力地揉搓。
  带着一丝勾引得逞的喜悦,叶译仄望向葛迶梵的双眼。尽管光线微弱,叶译仄还是感受到了葛迶梵灼热的目光。事实上,不用看叶译仄都知道,刚才葛迶梵眼里的冷淡、困倦和漫不经心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情欲、侵略性和占有欲,就如同发情的野兽一般。葛迶梵已经被欲火点燃了,就和叶译仄一样。
  很好,就是这样,看着我、注视我、抚摸我、亲吻我、侵犯我、占有我、痴迷于我……一想到葛迶梵居然用同样的眼神去看了别人,叶译仄就嫉妒得快要发狂,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叶译仄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继续下去,葛迶梵的所有情感和欲望,都只能且必须属于叶译仄。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抢走!”叶译仄坚决地宣告道,双手紧紧攀上葛迶梵的脖颈,双腿牢牢勾住葛迶梵的腰,穴肉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包裹住葛迶梵的肉棒,像是要把葛迶梵永远地留住。
  “没有人和你抢,”葛迶梵掐住叶译仄的腰,用力地顶进叶译仄的后穴,撞散叶译仄的思维,“腰扭起来。”
  叶译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将葛迶梵的鸡巴吞得更深,阵阵欢愉从被填满的小穴输送到全身。
  “呜、啊呜,啊啊我也、不允许你去找别人……你的、精液、都是我的……啊!”猝不及防地被葛迶梵撞到了敏感点,叶译仄口中发出一声柔媚高亢的尖叫,双腿打颤,脚趾不禁蜷缩起来。
  葛迶梵几乎克制不住射精的欲望,他的铃口已经在媚肉的诱惑之下分泌出黏液,尽管如此,葛迶梵还是坏心眼地开口:“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射精液给你。”
  “你个变态呜啊……嗯嗯、求求你赶紧射进来,把精液呜……全部……射给我!”说着“求求你”,叶译仄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下达命令。
  奈何葛迶梵实在没有闲心同叶译仄计较了,叶译仄刚说完,葛迶梵就迫不及待地插到叶译仄的甬道最深处,猛地喷出一大股浓稠的白浊。
  “嗯嗯嗯!啊呜、我的……都归我了……”叶译仄欢快地呻吟着,身体被欲火烧得泛红,他弓起脊背,腰塌了下来,后穴强烈的刺激让他险些要从墙上滑下去,葛迶梵赶忙托住叶译仄的屁股,挺腰把叶译仄顶到墙上。
  “哈……哈……既然我已经射了,那今天我们就结束了?”葛迶梵低低喘着气,看似在和叶译仄商量,实际上肉棒深深地埋进叶译仄的甬道里,半点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
  “不可以!”叶译仄下意识地反驳,意识到葛迶梵不是真的想停下之后,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诱惑道:“不算,我还没有射,你至少要把我给……操射出来,才算一次。”
  “你说得很对。”葛迶梵飞快地采纳了叶译仄的建议,又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葛迶梵的睾丸重重地撞在叶译仄的大腿内侧,肉棒在湿润温热的肠道内横冲直撞,啪啪啪的声响、噗哧噗哧的水声同两人的喘息一起交织成淫荡的乐章。
  “嗯啊、哈啊、怎么样?……喜、喜欢、我的、身体吗?”叶译仄得意洋洋地发问,“是不是、比其他人……唔唔唔!唔嗯,嗯唔,唔啊……”
  葛迶梵仿照叶译仄先前的做法,直接吻上了叶译仄的嘴唇,并且凭借他比叶译仄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吻技,成功地把叶译仄吻得大脑迷乱、双目失焦,丧失了再和葛迶梵计较的余力。葛迶梵的舌头在叶译仄的口腔内肆意扫荡,卷走叶译仄的唾液,再把自己的涎水注进去。叶译仄贪婪地吮吸葛迶梵的舌头,像是在品尝某种美味。
  在葛迶梵的大力抽送之下,叶译仄的小穴越来越湿软,每次葛迶梵的肉棒插进去,都会收获来自甬道的热烈欢迎,柔软的媚肉颇有章法地刺激着龟头,想要获得更多的精液。快感的狂潮席卷了叶译仄的每一寸身体,他的鸡巴因为兴奋而高高地翘起,马眼张开,吐出丝丝缕缕的黏液。
  “呜啊、呜唔唔,我想、我要射了……唔啊、呜,要被操射了唔……呜噫~射了!我被操到射精了!”大量精液从马眼里喷涌而出,溅到了葛迶梵的身上。叶译仄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两条腿抽搐不止,他随即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一边呻吟一边说:“呼啊,呼……现在,你……就沾染上……我的味道了……”
  “好,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葛迶梵咬咬牙,一口气将自己的肉棒从叶译仄舒服的小穴里拔了出来,制造出明显的一声“啵”。葛迶梵接着把叶译仄的双腿放在地上,让葛迶梵感到有些意外又有些可惜的是,叶译仄貌似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甚至搂住葛迶梵脖子的双手也放下了。
  确认叶译仄能够站稳之后,葛迶梵松开手,刚直起身子整理衣服,叶译仄就拉住葛迶梵的手,笑吟吟地问:“机会难得,要不要试试从后面上我?”
  “这……来都来了,不试试太可惜,那我们就再做一次?”葛迶梵立即心动了,整理服装的手停了下来。
  “嗯嗯,就只再做一次。”叶译仄配合地回答,声音里满是笑意。
  于是葛迶梵把叶译仄的身体转过来,让叶译仄双手扶住墙,对着葛迶梵翘起屁股。葛迶梵双手握住叶译仄的腰窝,兴致勃勃的鸡巴毫不迟疑地肏入叶译仄的后穴,继而奋力地捣弄起来。叶译仄被葛迶梵狠狠地压到了墙上,双手不得不发力撑住墙,以防脸颊撞上粗粝的墙面。
  “啊~啊呜,好深,好棒……哈呜、啊啊啊,好深好开心……”叶译仄的眼尾沁出几滴欢愉的泪珠,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一分。剧烈的快感让叶译仄的双腿不停抽搐,他却忍不住把双腿分得更开。每次叶译仄站不住想要摔下去,就会被葛迶梵重重地顶起来,与肉棒贴合得更为紧密。
  “开心?开心我就再干深一点。”葛迶梵说着,掐住叶译仄的腰往自己鸡巴上撞。
  “呜啊!呜呜,啊呃、停下、停下,太深了!……呃啊、啊呜呜,快停下,太深了……停、停下来呃,被操到最深处了啊……”叶译仄额头抵着墙壁,眼神迷蒙,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大口喘息,双手无力地滑下来。
  “现在叫停已经太晚了哦。”葛迶梵松开叶译仄的腰,双手拉住叶译仄两只手的手腕往后扯,把叶译仄扯得身体后仰,胯部一刻不停地挺起,鸡巴在叶译仄的甬道内冲锋,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
  不用操心身体平衡,叶译仄全身心投入到性爱的快感之中,裸露在空气之中的鸡巴很快又勃起了。葛迶梵的肉棒擦过叶译仄甬道内的敏感点,叶译仄高亢地尖叫一声,又射了出来。
  高涨的欲火逐渐将叶译仄的理智焚烧殆尽,欢愉的情热让他的体温一点点升高,古铜色的肌肤上沁出汗水,脑子里除了性爱装不下其他东西。叶译仄的身体颤抖不止,后穴兴奋地分泌出大量淫水,好让鸡巴能够更加顺利地抽插。
  “啊呜呜,精液、我的、给我……我要、我要精液,更多……更多的精液、给我……”叶译仄断断续续地说,声音娇媚婉转,内容支离破碎,仿佛大脑已经退化到只会索取精液。
  葛迶梵听懂了叶译仄的意思,又一次顶到叶译仄身体最深处后,葛迶梵松了精关,再度将滚烫浓稠的精液注入叶译仄的小穴。
  这一次,没等葛迶梵开口,叶译仄就抢先提议道:“哈呃……侧面……试试侧面操我……”
  “好,试完侧面就结束。”葛迶梵喘着粗气说,拔出半根肉棒,把叶译仄翻了半边,抬起叶译仄一边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又急不可耐地肏了进去。

和兵王在小巷里尝试各种体位(中)
  叶译仄光凭一条腿根本站立不住,只能靠葛迶梵拉住自己的手腕来勉强保持平衡,肩膀时不时就撞到墙上,肩头的皮肤被撞到发红。这个姿势对叶译仄有什么含义?如果叶译仄此刻神智尚且清醒,或许会想到自己曾经被美女投怀送抱的经历。有好几个美女企图强行送上自己的香吻,都被叶译仄实在算不上舒适,可他越是难受,就越想在其他地方获得补偿,反倒更加地沉浸于同毫不怜香惜玉地直接推开了,连叶译仄的脸都没碰着。葛迶梵的性交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就好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情欲深渊,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下坠,却始终无法落地。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把葛迶梵也拉下来,陪我一起下坠。叶译仄想着,口中的呻吟声更大了:“唔啊、唔呃,深点、再深点……操我,狠狠地操我呜,呜呜呜……哈啊、哈噫~干进来,用精液把我填满……”
  “干烂你这个骚货!”葛迶梵激动得额头冒汗,忍不住笑骂了一句,重重地顶进叶译仄的甬道深处。
  叶译仄被顶得肌肉痉挛,颤抖不止,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膝盖一弯就要软倒下去。葛迶梵赶紧松开一边手腕揽住叶译仄的半边身子,可这么一样,叶译仄的体重就几乎全压在葛迶梵的一只手臂上了,对葛迶梵来说称得上不小的负担。
  葛迶梵干脆放低身子,护着叶译仄让他平稳落地,然后把叶译仄的另一条腿也扛在自己肩上,双手按住叶译仄的小腿,继续肏干。这种近乎倒立的姿势让叶译仄感觉大脑充血,头晕眼花,得到解放的双手只能无力地搭在地上,就连呻吟声都仿佛倒灌进了喉咙里。好巧不巧的是,叶译仄的鸡巴在葛迶梵的不断冲击之下又勃起了,此时充血发胀,蓄势待发。
  等等,不可以!要是这个时候射出来的话,精液不就全部淋到自己身上了吗?
  “啊呜、呀啊!慢点、慢一点!停下……呀呃、啊啊啊、不可以呜,慢、慢点,不啊、要,快点!……不要、不可以,慢点啊啊……”叶译仄忽然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地扭起腰来想要更换姿势,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只会让贪婪的小穴趁机吃进去更多肉棒,带来更加强烈的刺激。
  “不可以慢,要快点?懂了。”葛迶梵笑着曲解叶译仄话的意思,紧接着迅速地攻击叶译仄的小穴。
  叶译仄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叫,下身的性器骤然射出一束精液,并且在重力的作用下四散开来,如同喷泉一般,砸在叶译仄的衣服和脸上,绽开一朵朵乳白色的精液花。叶译仄愣住了,下一秒仿佛毫无察觉一般,伸出舌头舔走了沾到嘴角的精液。
  见到叶译仄如此淫荡的一幕,葛迶梵性欲更旺盛了,对着叶译仄的敏感点就是一通猛干。叶译仄自己不知道的是,每次他射精时,紧致温暖的穴肉都会跟着加速蠕动,将葛迶梵的鸡巴缠绕得更加牢靠,期望能趁机榨取出精液来补上体内的损失。因此,葛迶梵总想把叶译仄操到射出来,射越多次越好,射到不能再射为止。
  经过葛迶梵的卖力耕耘,叶译仄的媚肉已经糜烂不堪,肠壁刚刚分泌出淫液,就被肉棒狠狠挤进去,带给叶译仄满满的饱胀感。完全使不上力的姿势使得叶译仄彻底沦陷在情潮之中,除了小穴在被不停抽插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叶译仄的头情不自禁地歪向一边,他的眼神迷蒙之中带着一丝欢畅,脸上满是潮红,豆大的汗珠滑过鬓角,将头发弄得潮湿。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葛迶梵终于射了出来,照例全部射进叶译仄的后穴内,大量精液和淫液灌进肠道深处,将叶译仄的小腹撑起一个幅度。
  葛迶梵喘了好一会儿,把鸡巴拔了出来。然后,葛迶梵将叶译仄的腿放了下来,蹲下身子,无言地伸出手,准备拉叶译仄起来。没想到看样子躺在地上已经瘫软的叶译仄突然爆发,一把扯住葛迶梵的小臂,直接将葛迶梵拽到了自己身上。
  “说好的干烂我,不许反悔。”叶译仄附在葛迶梵耳边说,另一只手像是防止葛迶梵反悔一样环住了葛迶梵的脊背。
  “骚货。”葛迶梵简短地回复。
  叶译仄注意到葛迶梵这回没有再拿次数来说事,知道葛迶梵也沉迷进小巷内的性爱里,心里就像打了场胜仗一样甜滋滋的,满足地把葛迶梵搂得更紧了一些,双腿大开,欢迎葛迶梵再次光临他的穴道。
  葛迶梵的肉棒在叶译仄的腿根磨了几下,一找到叶译仄被操得合不拢的穴口,立即毫不犹豫地挺腰顶了进去,狂热地享用叶译仄的小穴起来。
  叶译仄扭头过去寻找葛迶梵的唇瓣,并且成功地把葛迶梵的舌头勾了出来,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两人吻得相当投入,制造出明显的啧啧水声。
  接吻,或者仅仅是亲吻,对叶译仄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如果叶译仄此刻神智尚且清醒,或许会想到自己曾经被美女投怀送抱的经历。有好几个美女企图强行送上自己的香吻,都被叶译仄毫不怜香惜玉地直接推开了,就连叶译仄的脸都没碰着。就在那个时候,叶译仄对亲吻的态度还是反感的,然后一切观念都在那天夜晚不可逆转地颠覆了。
  自从那晚之后,亲吻在叶译仄看来就不再是单独的一个行为,而是同性爱、同葛迶梵直接联系起来的一个火苗,欲望的火苗。如果撇开由叶译仄主动的那几个拙劣的嘴唇相贴或啃咬,那么叶译仄和葛迶梵的每一次接吻,都是野性十足的舌吻,湿热又柔韧的舌头互相缠绕,如同相生的两支藤蔓。气氛就在这津液交换的过程中一点点变热,就好像欲火在摩擦的过程中被点燃了。
  叶译仄心里希望欲火还能烧得再旺一些,旺盛到能把葛迶梵也彻底吞噬。接吻时火热的温度、湿润的唇舌和分离时拉出的银丝,叶译仄不相信葛迶梵感受不到、品味不出,偏偏葛迶梵看起来总是那么游刃有余,让叶译仄看了分外不爽。叶译仄想要感受到葛迶梵对他更多的渴望,想要葛迶梵彻底为他的身体所着迷,
  怎么样才能让葛迶梵真正的属于我?叶译仄怀着这样的思考,一次又一次地咬上葛迶梵的皮肤,留下许许多多的牙印和伤口,指望这些痕迹能够标识自己,但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如果能够用自己的身体牵动起葛迶梵的性欲,在葛迶梵的脑海里装满“对叶译仄”的欲望,这样是不是就算彻底地打上了自己的标记?
  “嗯嗯、唔嗯嗯,嗯唔……唔嗯,唔唔唔呜,呜嗯……你……”叶译仄被亲得嘴角流下涎水,葛迶梵放过叶译仄的舌头,又伸出舌头卷走叶译仄嘴边的口水。
  “你喜欢吗?”叶译仄突然问。
  “什么?”葛迶梵舔了舔自己的上唇,问。
  “你喜欢唔……喜欢亲我吗?”叶译仄认真地询问道。
  喜欢?还行?没那么喜欢?不怎么喜欢?葛迶梵脑中闪过几个答案,这些在某些时刻都可以成为他心中的真实答案,他最终选择用鸡巴碾过叶译仄的敏感点,然后回答:“我更喜欢操你。”
  “那就操烂我吧。”叶译仄一口咬住葛迶梵的脖颈,犬牙用力地扎下去,说不出心头闪过的一抹情绪是喜悦还是失落,干脆又把自己的思绪埋进一波接一波的情潮之中。
  葛迶梵的囊袋持续地拍打叶译仄脆弱的腿根,而肉棒每次往外拔又顺着带出来一截肠肉。除此之外,娇嫩柔软的内壁在这一次次的顶撞中被摩擦得红肿,原本就不宽裕的甬道空间变得更加狭窄,偏偏在肠液的润滑下,葛迶梵可以毫不费力地轻易突入。似乎在这场性事之中,受罪的只有叶译仄一个。
  但是对于叶译仄来说,这些疼痛似乎并不能算作受罪,只能算作无尽快感之中的一点调味料。相比先前的几个体位,叶译仄更为喜欢此时葛迶梵压在他身上的这个姿势,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产生的热量得不到充分的蒸发,于是两人都被热得浑身发汗,就好像同时在被熊熊的欲火烘烤一样,可以一起融化。
  叶译仄的阴茎再度勃起,因为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很快就在葛迶梵的撞击刺激下射了出来,浓稠腥膻的精液沾到了两人的衣服上。葛迶梵见状,干脆动手扒下叶译仄的上衣,并在叶译仄的配合之下成功把叶译仄脱了个精光。
  “真是淫荡的乳头,”葛迶梵的手指摸进乳晕,把凹陷的乳头给扯出来,“都已经硬成这样了呢。”
  “哈啊、哈,尝尝它呜……”叶译仄像是自我推销一样挺起胸膛,“唔唔、它很、很好吃的……”
  葛迶梵含住叶译仄的一边乳尖,用舌尖撩拨着乳孔,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过要给叶译仄打对乳钉。
  要处理的事情和要上的男主一个接一个,葛迶梵都腾不出时间来把这件小事给解决了。当然,更为准确的原因是,叶译仄表现得太过积极主动了,不像其他两位男主多少需要考虑调教的频率、程度和计划推进的效果。叶译仄给葛迶梵的感觉就是,哪怕冷落叶译仄个十天半个月,叶译仄还是会保持性欲高涨的姿态,两人的炮友关系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作为一个良心未泯且温柔的好人,葛迶梵稍微感到一丝愧疚。他反思了两秒,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可能大概或许有一丁点渣了。或许应该多陪叶译仄一会儿,打乳钉的日程最好也尽快安排上,要不就天亮吧。
  毕竟,叶译仄是真的很色,不换着花样多操他几次未免也太过可惜了,葛迶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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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马上就要去打乳钉,眼下的动作是不是应该克制一些?要是不小心把叶译仄的乳头蹂躏得太过了,这乳钉恐怕就打不得了。不可以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肯定会忍不住咬坏叶译仄的乳尖。
  葛迶梵依依不舍地两边都吮吸了几口,然后支起身子,和叶译仄说:“来,翻个面。”
  乳尖的刺激唐突地消散,叶译仄赶紧用自己的手指抚慰胸前的红豆,老不乐意地哼哼唧唧道:“才不翻,哼唔……你都没有射精液给我!”
  怎么感觉叶译仄越来越不肯听话了,是我的错觉吗?葛迶梵突然想到一点,就问叶译仄道:“是不是因为你每次都在我射精的时候高潮,所以你误以为我不射精你就不能高潮啊?”
  “什么东西……听不懂。”这段话对叶译仄来说实在是太绕了,不过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里面的关键词,立刻警觉起来:“怎么,你不想射精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译仄警觉的态度让葛迶梵感觉相当有趣,他微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射精你也可以用小穴高潮。”葛迶梵抓住叶译仄的手腕,对准叶译仄的敏感点一阵猛干,把叶译仄干得娇喘连连。在葛迶梵的龟头碾过一处的时候,叶译仄的穴道当即缩紧了,热乎乎的淫水瞬间喷到葛迶梵的鸡巴上。葛迶梵十分确信叶译仄刚刚后穴高潮了。
  “嗯,就是这样,”努力压下被温热软肉勾起的射精冲动,葛迶梵继续解释道,“所以你没有必要总是缠着我射精。”
  即使尚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叶译仄还是迅速反驳道:“废话……少说,哈啊、哈呜,我就喜欢……你的精液。”
  “行,都射给你。”葛迶梵放弃和叶译仄计较,直接松了精关,一大股精液从葛迶梵的肉棒里喷出,注入叶译仄的体内。
  “啊啊啊!精液又进来了……嗯呜、呜呜,好多呜,好胀啊……”在葛迶梵射精的一刹那,叶译仄的小穴又跟着高潮了。突如其来的高潮和甬道内满溢的饱胀感叠加在一起,当场摧毁了叶译仄的神智。
  “呼啊、哈啊……肚子好胀,被精液撑满了……啊唔、吃了好多……”叶译仄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着,身上冒出一层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的穴肉更是一瞬间分泌出大量的淫液,多得甬道根本兜不住,直接满溢了出来。
  葛迶梵刚射完精软下去的性器,在叶译仄的淫水包围下,迅速地再一次站了起来。对此,葛迶梵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不管叶译仄是前面高潮还是后面高潮,他的小穴都会变得更加好肏。群2·三,龄;六·九'2!三!九'六,更)多福,利、
  “翻过来。”葛迶梵又说了一遍。叶译仄这回倒是愿意配合了,他尝试着扭动腰,可是身子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劲,所以他很快又放弃了。最后还是葛迶梵亲自动手,将叶译仄翻了过来。葛迶梵的鸡巴跟着在叶译仄的甬道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把穴肉搅动得汁水流淌。
  嫌直起腰太累,葛迶梵很快俯下身来,紧接着,葛迶梵又觉得骑在叶译仄身上也不轻松,就干脆拉着叶译仄和他一起侧卧在地上。虽然身体接触的是坚硬的水泥地,但总归是不用再支撑自身的重量了,葛迶梵感觉到莫大的放松,之前被情欲克制的困意趁机卷土重来。
  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葛迶梵想,他一方面困得思维迟钝、眼皮发酸,恨不能当场昏死过去一睡不起,另一方面,从叶译仄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和湿软甬道给他的阴茎带来的刺激又让他无比亢奋,巴不得继续干上个三天三夜。除此之外,葛迶梵的大脑里残余的理智还在兢兢业业地提醒他,让他不管做什么都先换个正经的地方,不要窝在小巷里。
  “译仄,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怎么样?”葛迶梵贴着叶译仄的耳朵问。
  “想都别想!你今天不操死我,你就哪都别想去!”叶译仄立即回答,小穴跟着咬得更紧了。
  明明上一秒还看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怎么一提到停下的问题就突然口齿伶俐起来。这算什么,叶译仄的危机意识吗?葛迶梵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即使预先猜到叶译仄不会给出任何肯定的答案,听见叶译仄骚浪的回答还是让他精神振奋,继续活塞运动的想法又占据了上风。
  葛迶梵的双手从后背抱住叶译仄,揉搓叶译仄的胸肌和腹肌。舔了舔叶译仄的后颈,吮吸流下的汗珠,品尝舌尖的一点点咸味。但是这样还算温柔的动作没有坚持多久,为了报复叶译仄把他当作磨牙棒的仇,葛迶梵毫不客气地咬住叶译仄的后颈,尖牙深深地嵌进叶译仄的肌肉里。
  不出葛迶梵所料,叶译仄非常享受这种性爱过程里夹杂的些许疼痛。叶译仄的手又蠢蠢欲动,想要揉捻自己的乳头。葛迶梵于是用手抓住叶译仄的手,扣住叶译仄的手背,穿过指缝,指尖轻轻地挠叶译仄的手心。与此同时,葛迶梵的腰不断前顶,肉棒冲撞叶译仄的小穴,成功地让叶译仄的思绪里只剩下了交合的欢愉。
  精液的腥膻味道环绕着两人,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和噗哧噗嗤的水声不绝于耳,单调重复的声响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两人在情欲的漩涡里越陷越深。葛迶梵觉得自己好像被催眠了,负责思考的大脑已经抢先一步休息去了,只剩下负责欢爱的身体还在孜孜不倦地肏干着,甚至能按照九浅一深的方式规律地抽插。
  就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葛迶梵终于拾回了一丝清明。葛迶梵首先感觉背后靠着的地面硌得他腰疼,其次感觉胸口好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一样有些发闷。被鬼压床了?葛迶梵费力地掀开眼皮,发现骑在他身上的是叶译仄这个艳鬼。
  叶译仄伏在葛迶梵的胸口,将葛迶梵的衣服撩到了锁骨下方,乐此不疲地啃咬葛迶梵的上半身,并且抬起屁股,上下套弄葛迶梵的鸡巴。葛迶梵感觉自己的乳头应该是被叶译仄给啃麻了,身上也糊满了叶译仄的口水。
  我真是失了智才和叶译仄在小巷里翻云覆雨,精虫上脑了,反思,必须反思。反思个头啊!叶译绝对是吃了春药吧!不止,叶译仄说不定还偷偷吃了兴奋剂。这要是换作之前几次,叶译仄这个时候差不多和葛迶梵一样昏昏沉沉了,就算换成骑乘位也是慢吞吞的……不好说,也有可能是叶译仄技术提高了的结果。
  因为光照不足,葛迶梵看不清叶译仄脸上的神情,但是仅从叶译仄不低的运动频率判断,叶译仄肯定比自己要有活力许多。不管怎么说,叶译仄肯定是吸取阳气的艳鬼没跑了,为了避免身体被彻底掏空,葛迶梵觉得务必狠下心来叫停这场漫长的性爱了。
  “呃啊……起开起开,”葛迶梵伸手去推叶译仄的头,阻止叶译仄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牙印,“你可给我适可而止吧!”
  “才不要嘛!”大概是在情潮里面浸泡久了,叶译仄的抗议也娇媚许多,“我还想要……”叶译仄紧紧揪住葛迶梵的衣服,把衣服揉得皱巴巴的。
  葛迶梵艰难地扯下叶译仄的手,叶译仄很快又抓了上来,头在葛迶梵的胸口拱来拱去。真的是没完没了了,葛迶梵在心里叹气,没好气地说:“这要是在床上,我早就把你给踢下去了。”
  “嗯唔、现在、唔我们不在床上……”叶译仄勾起嘴角,得意洋洋地回答,“所以你嗯嗯、别想推开我……”
  聊到这里,葛迶梵在脑内呼唤系统,询问道:“刚才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人路过或者走进小巷啊?”
  「想什么呢,男主不希望有人路过,天王老子都得绕道走。」
  “这挂未免开得有些太过分了……”葛迶梵吐槽了一句,手搭在叶译仄的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啊,叶译仄居然不想有路人旁观吗?我还以为他特意挑选这种公众场合,是有什么暴露的癖好呢,原来是喜欢偷情的感觉?”
  系统没有接话,而是鼓励说:「现在是午夜零点三十九分十七秒,关爱值还差五点就满了,加油,亲亲,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居然都过十二点了。唉,反思,你可以闭……不,等等,叶译仄开的挂他自己知道吗?”
  「是世界意志给男主开的挂,表现为气运聚集的形式,更像是上帝视角的成功保证。」
  “讲的什么黑话……嗯,也就是说,叶译仄只知道他想的事情比较容易实现,心里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葛迶梵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叶译仄的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小巷的另一头突然传来啪嗒啪嗒的拖鞋走路声,清脆响亮的声音给叶译仄的欲火泼了一大盆冷水。叶译仄顿时戒备起来,用气音提醒葛迶梵说:“有人要过来了。”说完,叶译仄就想撑起身子。
  葛迶梵当场双手发力,将叶译仄牢牢地按住,同时顶起胯,肉棒在叶译仄的小穴里猛烈冲撞。
  “呵啊,呜……你干什么!”见葛迶梵不肯停下,叶译仄焦急得呼吸紊乱,声音变调,刚抬起的腰又塌了下去。
  “干你。”葛迶梵模仿叶译仄凶巴巴的语气回答。
  “停、停下!再不停下啊……会被人看到的呜……”叶译仄慌忙推搡葛迶梵,可是葛迶梵埋在他甬道里的鸡巴搅得他四肢酥酥麻麻,注意力总是会被后穴的快感夺去。
  原话是什么来着?“那有什么影响,别人看见也是看见我和你身体交合在一起。”葛迶梵一边回答,一边袭击脆弱娇嫩的内壁。
  “才不好呜,一点都不好……那人快过来了!”拖鞋的声音越来越响,叶译仄更加慌张了,双手松开葛迶梵的衣服放在地上,想要撑住地面把自己支起来,可是叶译仄的双手并不配合,提供的力气根本不够。叶译仄一着急,他的身体就绷紧了,小穴也随着收缩,带来强烈的刺激反而像过电一样飞速蔓延至全身。
  “正好,你的高潮不也要来了么?”葛迶梵坏心眼地回答,反复肏进叶译仄穴道的最深处。
  “我不想给其他人看呜……”叶译仄使劲地挣扎,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哭腔,“你想想办法啊。”
  “没有办法啊,”葛迶梵故作无奈地说,双手却将叶译仄圈得更紧了,“就算停下来人家还是会看见。”
  脚步声和高潮都在一步步逼近,叶译仄的大脑迅速宣告宕机,只会无助地重复说:“不要不要不要……”
  “没事的啦,黑灯瞎火的,看也看不了多少。”葛迶梵忍着笑意劝慰道。
  叶译仄显然没听进去,他努力偏头尝试在一片黑暗中看清那个行走的人影。然而,没等叶译仄看出什么,他的眼前就亮起了白光,腰立马酥软了,而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指弯曲,双腿抽搐,脚趾蜷缩,媚肉也跟着痉挛。
  “呜呜呜、呜啊、哈啊……”叶译仄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头,双眼失焦,似乎除了欢愉什么都不在乎了。然而,叶译仄很快回过神来,狠狠一口咬在葛迶梵的锁骨上,半是愤怒半是委屈地控诉道:“你不是说不舍得让别人看我的吗!你……你个混蛋……”叶译仄的声音突然哽咽了。

渣攻改变主意暂不跑路
  摆在葛迶梵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知错就改,认真反省自己,好好哄叶译仄,另一个是将错就错,在当混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毋庸置疑,葛迶梵选择后一个,直接把黑锅扣到了叶译仄头上:“这怎么能算是我混蛋呢?你执意要在小巷里和我做爱,难道不就是期待着有路人过来旁观吗?”
  “我才不期待!”叶译仄大声地反驳,随即小声地补充说:“我只想给你一个人看……”
  “真的吗?”即使很满意叶译仄给出的答案,也不妨碍葛迶梵继续甩锅:“可是你看你这几次都选的什么地方,我很难不产生怀疑啊。”
  “我不是故意的……”叶译仄将头埋在葛迶梵的肩膀上,脸上有些臊热,“我只是碰见你之后只想着要你操我,顾不上其他的而已。”说着说着,叶译仄又委屈起来:“你个混蛋,都是你的错!说什么几次,你才和我约了一次,我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我哪里来的机会选择……”
  所以你在哪里逮住我你就在哪里发情是不是?葛迶梵捏了捏叶译仄的脸蛋,笑着说:“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别继续待在小巷里了,去个私密点的地方好不好?”
  叶译仄还想说最后再做一次,可是刚才响起的脚步声明显带给了他不少惊吓,于是他勉为其难地妥协道:“好吧。”
  终于连哄带骗地让叶译仄这个艳鬼消停片刻了。葛迶梵松了一口气,一边把鸡巴一点点地从叶译仄的小穴里拔出来,一边想些有的没的。
  放在三个男主之中,叶译仄绝对是最不肯听话也最难哄的那一个,这是由叶译仄的性格特点决定的。不过,葛迶梵从来没想过去纠正叶译仄的性子,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叶译仄很性感,葛迶梵不介意在一定程度上包容叶译仄的任性,但更多的是葛迶梵懒得在叶译仄身上花费太多时间。说是包容,也可以解读为懒得采取任何措施。
  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叶译仄的关爱值涨得太轻易了,而且从来不跌。按照葛迶梵原本的估计,他和叶译仄打过几炮,再糊弄好傻白甜段丞叙,剩下的时间基本都要耗在把关爱值当心情指数一样起伏不定的苏阳身上,等到苏阳的任务做完,他就赶紧从这个缺乏娱乐活动的世界里逃出去。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苏阳心情一好,关爱值就飙满了,反而是最好刷关爱值的叶译仄成为了最后一个。
  葛迶梵并不担心最后的五点关爱值会成为他的阻碍,他估计今晚再多搞一会儿,任务就能完成了。因此,葛迶梵直接开始考虑任务完成之后的安排。原来葛迶梵当然是打算直接跑路的,但是系统坑了他这一把,葛迶梵突然就不着急走了,还想在这个世界多待上一段时间。没有拖到死线前一天才完成任务,只能说明葛迶梵对带薪摸鱼这一打工人基本技能掌握不熟练,要是他紧接着就动身前往下一个世界,属实是脑子不灵光给自己找活干了。敬业这种话,骗骗系统还差不多,真把自己给绕进去就成冤大头了。
  叶译仄的小穴试图挽留肉棒,可是刚高潮过的媚肉痉挛不止,再加上内壁已经被葛迶梵肏得糜烂不堪,最终葛迶梵还是成功地与叶译仄的身体分离。没有了肉棒在体内干扰,叶译仄意识清醒了不少,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叶译仄先是收缩穴口防止更多精液跟着流出来,接着戒备地看向四周:“那个人呢?走过去了?”
  “没有,声音是从别的地方传过来的,就没有人走过我们在的小巷。”葛迶梵爽快地坦白了,满怀好奇地去看叶译仄的反应。
  “没有人吗?”叶译仄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随即反应过来,音调拔高:“所以你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在故意吓我?!”
  “谁让你赖在小巷里不肯走。”葛迶梵费了些力,把叶译仄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
  “是么,”叶译仄哼了一声,“那么和我说要‘再做一次’的又是谁呢?”
  “是我。”葛迶梵自然地接了话,亲了一口叶译仄的眼尾,然后说:“先把衣服穿好,别的等会儿再说。”
  “嗯。”叶译仄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接着慢吞吞地挪动着身体去摸索丢在地上的衣服。对于做爱以外的事情,叶译仄表现得十分不积极,葛迶梵嫌叶译仄动作太慢,就调动起辛苦了一晚上酸麻的老腰来帮忙,叶译仄立马放弃努力,让葛迶梵负责处理一切。
  不管怎么说,至少叶译仄现在愿意配合了。葛迶梵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给两人都穿好了衣服。虽然两人的衣服上都七皱八褶的,沾着可疑的白色斑点,但是眼下葛迶梵实在是没心思处理了。
  葛迶梵准备先探探情况,如果任务完成他就要强制脱离,那他可能要委屈一下叶译仄卡死关爱值的进度了。
  “系统,任务完成之后我能在这个世界滞留多久?”
  「一年。在一年之内,宿主只要向系统提出申请即可脱离世界,一年期满如果拒绝离开,视为放弃任务。」系统背条例背得十分流畅。
  一年啊,一年也太久了,绝对足够了。葛迶梵对充裕的时间表示满意,但是考虑到系统才坑了他几次,还是多留了个心眼:“这个申请怎么算,口头说就行了吗?”
  「为了避免宿主任务完成后玩脱,什么形式都行,心里想也行,只要系统能识别,统一口令是“申请脱离”。」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放弃任务就是任务失败,怎么任务完成了也算放弃任务?”
  「放弃任务是后续其他世界的任务都不做了,当然算失败。呃,不好意思,我当时没讲清楚,有两种放弃任务的方式,一种是宿主不可逆地丧失了继续完成本世界任务的能力,例如身体死亡、精神崩溃等,这时候系统会启用保护方案强制脱离世界,视为放弃该世界的任务;另一种是宿主在一年期满后选择留在小说世界,视为放弃剩余关爱任务,系统永久和宿主解绑,今后宿主是死是活都与系统无关,当然,鉴于世界意志存在,宿主基本不得善终,所以说叫你不要沉迷小说世界。」
  “放弃该世界任务有什么惩罚?”
  「该世界的关爱值作废,其他世界的关爱值不变。」
  “懂了。那是不是可以做完一个世界的任务,就一路死过去等最终结算?”
  「可以是可以,我从来没听说有人这么做过,毕竟任务又不难,大家不都想多挣一点是一点。」
  “好,我知道了,帮我订个酒店。”葛迶梵站稳身子,扯了扯衣摆,扭头见叶译仄还瘫坐在地上,就问:“你不走,打算在这里坐一晚上?”
  “我没力气了,走不了,你抱我。”叶译仄仰起头,向葛迶梵伸出双手,理直气壮地命令道。
  “抱不动。”葛迶梵简单估计了下可能要走的路程,一口回绝道。
  “那背我也可以。”
  “不可以,背不动。”
  “把我抱起来总行了吧。”叶译仄继续保持伸手的姿势,直勾勾地盯着葛迶梵。
  葛迶梵对上叶译仄的视线,从叶译仄直愣愣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微妙来,不禁勾了勾嘴角:“哪有像你这样撒娇的?整得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似的。”
  叶译仄咬了咬嘴唇:“我不会。”
  “求欢的时候不是很会说吗?”葛迶梵笑了笑,“怎么现在卡壳了?”
  “求求你抱我起来。”叶译仄干巴巴地说。
  果然是我之前标准放太宽的缘故,接受你求欢的时候说得简单粗暴,不代表我平常喜欢这种呆板的说话方式。既然决定了要在这个世界多待一会儿,葛迶梵当然要着手改善自己的生活质量,当下耐心地提醒道:“重点不在于说的内容,在于你说话的语气和神态。”
  “听不懂。”叶译仄蜷起手指,眼神游移。
  “你其实知道的,为什么要害羞呢?”葛迶梵循循善诱,“这件事对你而言一点儿都不难,你只要做到了,我就抱你起来。”
  叶译仄喉头耸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放软了语调:“我腿软了,你抱我起来嘛。”
  “好啊。”葛迶梵温柔地回答,弯下腰,双手穿过叶译仄的腋窝把人捞起来,叶译仄立即挂在了葛迶梵身上,紧紧地把葛迶梵给搂住了。
  因为光线黯淡,直到脸贴上脸,葛迶梵才注意到叶译仄的耳朵已经红透了。这让葛迶梵感到有些新奇,明明求操的时候叶译仄从来都是心直口快,怎么让他撒个娇反而害羞起来了。这么遮遮掩掩,该不会是在刻意回避某些感情?
  葛迶梵扯平叶译仄的衣摆,安抚地摸了摸叶译仄的后背,说:“你这样我可走不了。松开手,我扶着你去酒店。”
  提到酒店,葛迶梵又想起一件事来。他在这个世界连一个正经过夜的地方都没有,不是宿舍就是酒店,住过最好的地方就是段丞叙家了,但是装修风格也和宾馆差不多寡淡。因为本来想着不会待多久,当成出差,葛迶梵就没有计较居住环境,他不想在这个世界久待的原因之一,就是这里让他毫无归属感。总之,住所的事情应该尽快安排上,不如直接找苏阳解决吧,反正龙王的权势不用白不用。
  叶译仄这一次倒是很听话,飞速地调整好姿势后,继续挂在葛迶梵身上。感受着叶译仄压过来的重量,葛迶梵这才意识到叶译仄不仅仅是在撒娇,而且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困了?”葛迶梵扶着叶译仄走到大街上,柔声询问道。
  叶译仄伸手抚摸着葛迶梵颈肩处的牙印,就像在清点战利品一样,半晌才闷闷地回了一声:“嗯。”
  因为先前睡过去了一会儿,葛迶梵此刻倒是不觉得很困,他也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尖的触感告诉他战况可能非常惨烈。到底为什么叶译仄喜欢咬他,小说里他记得没有给叶译仄设定这个特殊的性癖啊?葛迶梵偏头看了眼已经靠在他肩膀睡得迷迷糊糊的叶译仄,觉得此时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就算了。
  这些都可以放到之后再慢慢研究,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葛迶梵想。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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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兵王的情感纠结
  有系统充当门卡的好处是,不用和酒店前台交流,省去了身上的情色痕迹引来注目的尴尬场景。而且,系统还能提前打开房间里的空调降温,这样一进房间就能享受到冷气。葛迶梵扶着已然睡熟的叶译仄直接进了电梯,甚至连按楼层都让系统给他代劳。
  “没想到你这个废物还是挺有用的。”葛迶梵在脑内对系统说。
  「你懂什么,这可是高等科技生物对低等科技文明的碾压。」系统臭屁地说,「但凡是个电子设备我都能操纵。」
  “那你能不能黑进银行给我转账一个亿?”
  「不干,要是你被抓进监狱去了,我可救不了你。」
  “你就不能做得精明一点吗?”
  「做不到,你设定的世界根本不允许任何高端手段,要怪就怪你自己写的细节不够丰富。」
  “写那么多细节做什么,我就是一个破写爽文的。”葛迶梵放下了找系统要钱的打算,现在能使唤系统给他干活,他就已经很满意了。就是可惜系统不能像念动力一样自如地干涉现实,比如能帮他刷房卡,却不能帮他把门打开,因为门不是自动门。估计等到他去了科技不发达的世界,系统就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废物了。
  葛迶梵简单地洗了个澡,打算给叶译仄清理一下就睡觉,结果才把叶译仄后穴里的精液给清理出来,叶译仄就醒了。不知道是刚睡醒脑子没运转起来,还是单纯地又发情了,叶译仄盯着葛迶梵赤裸的身体,舔了舔嘴唇,直截了当地说:“上我。”
  “上你个头。”葛迶梵没好气地回复,他关掉淋浴间的水龙头,捞起叶译仄走出去。
  “里面都空了,”叶译仄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趴趴地搭在葛迶梵身上,说话时却很兴致勃勃,“你不应该再度将我填满吗?”
  “你都累成这样了,可不可以收一收你满脑子的情色念头?”葛迶梵打了一个哈欠,把叶译仄丢在床上,自己跟着躺了下来。碰到松软床榻的一刹那,葛迶梵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困意顿时笼罩全身。
  “不可以!”叶译仄立即回答道。为了证明自己尚有余力,他打起精神,翻身骑在葛迶梵身上,抓住葛迶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目光灼灼地望向葛迶梵的双眼,问道:“你难道不想肏我吗?”
  葛迶梵收回手,又打了一个哈欠,想不明白叶译仄为什么又有精力发情了,果断地回答:“不想,我现在只想睡觉。”
  “就再做最后一次嘛,我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叶译仄撒娇道。
  “译仄,我把你一路扶过来已经很累了,”葛迶梵困到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哈欠,“体谅体谅我好不好?”
  “好好好,你睡你的,我自己动。”叶译仄显然没有听进去,他双手撑住床铺,用大腿内侧去磨蹭葛迶梵的肉棒,腰不安分地摇摆起来。
  “你这样我怎么睡?”葛迶梵无奈地回答,双手往上,摸到叶译仄的脖颈。叶译仄以为葛迶梵的意思是答应了,就配合地俯下身子,让葛迶梵可以勾住他的脖颈。
  “给我睡觉。”葛迶梵双手稍一使劲,就把叶译仄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紧接着翻了个身,同叶译仄面对面侧躺好,就疲倦地合上了双眼。
  叶译仄呆了一秒,随即扭动起身子,强撑着说:“我还不困!”
  “别乱动,”葛迶梵懒得睁开眼睛,安抚地亲了亲叶译仄的脸颊,“再乱动我就把你给踹下去,你去和地板睡觉吧。”说完,葛迶梵双手抱紧叶译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耳畔传来葛迶梵平稳的呼吸声,叶译仄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内的躁动似乎也跟着慢慢停歇。叶译仄拉着葛迶梵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被他强行压抑的疲倦感趁机袭来,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也坠入了梦乡。
  叶译仄睁开眼,虽然窗帘拉着看不见天色,但是生物钟告诉他,现在应该是凌晨六点整。按照惯例,无论多困多累,叶译仄此刻都应该起床洗漱,简单吃几片饼干垫垫肚子,然后开启晨练。不过,叶译仄一点都不舍得离开葛迶梵的怀抱。
  今天有特殊情况,如果他现在爬起来,肯定会吵醒葛迶梵。望着葛迶梵安详的睡颜,叶译仄飞快地为自己找好了借口,抬起手回抱住葛迶梵,并且往葛迶梵怀里挤了挤,贪婪地汲取来自葛迶梵的热度。
  或许是因为葛迶梵昨夜帮他清理过,叶译仄现在感觉身体十分清爽,除了些许酸软之外没有任何不适。明明当时葛迶梵已经很困了吧,却还是坚持照顾好他才睡觉。上一次在租屋的时候也是这样,最后是葛迶梵不但负责收拾了残局,而且给他带了晚餐。叶译仄想起这些,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甜蜜。
  然而,这一点甜蜜随即被疑虑取代。看着葛迶梵紧闭的双眼,叶译仄忽然感到莫名的不安——他有什么理由断定葛迶梵做这些是真的想对他好,而不是仅仅基于炮友的义务呢?叶译仄不认为炮友之间需要做到这一步,可是他不知道葛迶梵是怎么想的。炮友,叶译仄讨厌这个词,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词准确界定了他和葛迶梵当前的关系。
  虽然叶译仄想要和葛迶梵发展更亲密的关系,想要知道葛迶梵的更多信息,想要葛迶梵更加喜欢他一点,但是葛迶梵从来不给他任何机会。他发出去的短信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样,从来得不到回应,而他除了发短信以外,就再没有其他联系葛迶梵的方式了——给葛迶梵打的电话从来都提示无法接通。葛迶梵请他帮忙的那一次,叶译仄真的以为会是他们关系更进一步的开始,所以他答应了,做到了,仅仅换来了葛迶梵称呼上的改变,之后他再给葛迶梵发消息询问,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葛迶梵是不是其实很讨厌他,所以才不愿意回复他的短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叶译仄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并且很快找出了反驳的理由:葛迶梵要是真的反感他,就不会和他做爱了。他们水乳交融的时候,葛迶梵痴迷且沉醉的眼神绝对做不了假。
  叶译仄数着他咬在葛迶梵颈肩处的牙印,一二三四五六七,要是这些痕迹能够咬在葛迶梵心上就好了,省得葛迶梵总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明明葛迶梵就躺在他的面前,叶译仄却感觉葛迶梵好像远在天边,远到他完全抓不住。他找到葛迶梵的那两次只是纯粹的巧合,叶译仄不敢依赖虚无缥缈的运气,他总是有种担心,担心葛迶梵哪一天就像最初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
  于是,叶译仄又往葛迶梵怀里拱了拱,双手搂得更紧了。他渴望占有葛迶梵的一切,可是具体究竟应该怎么做?他想要每天都和葛迶梵交合,一起在情潮之中起起伏伏,但是葛迶梵会接受吗?如果他每天都和葛迶梵黏在一起,不让葛迶梵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葛迶梵会不会因此讨厌他?到底要怎么做,葛迶梵才会更加喜欢他一点?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喜欢人,我根本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叶译仄委屈地想。
  叶译仄只知道假如他放弃主动争取,他和葛迶梵的关系就会迅速终结。如果当初他没有在小树林拦住葛迶梵,他就不会知道葛迶梵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如果他没有坚持给葛迶梵发消息,葛迶梵说不定就会忘记有他这么一个人;如果昨天晚上他没有把葛迶梵给堵在小巷子里,他大概还会被葛迶梵继续冷落下去。
  正因如此,叶译仄才选择用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去色诱葛迶梵。只有在欢爱的时候,叶译仄才能得到来自葛迶梵的回应,他也才能欺骗自己,沉溺在葛迶梵喜欢他的错觉之中。仿佛身体被填满之后,精神上的空虚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为什么会感到空虚?叶译仄难过地发现自己也知道答案:葛迶梵并不像他需要葛迶梵那样需要这段关系,而叶译仄却没有办法放下自己的在意,不甘心他和葛迶梵的关系就止步于此。
  叶译仄感觉眼眶湿热,鼻头一酸,连忙咬紧嘴唇,想要抑制住即将流出的眼泪。为了掩盖自己的鼻酸,叶译仄还张开嘴巴,轻轻地呼吸,可是泪水还是迅速朦胧了他的双眼。
  为什么我会想哭,好丢人。尽管知道葛迶梵此时没有醒,不会注意到,当着喜欢的人面哭泣还是让叶译仄感觉十分难为情,尤其他还是因为葛迶梵不喜欢他而哭泣。
  他忍不住想到和葛迶梵做爱的时候。叶译仄记得清清楚楚,他在和葛迶梵上床的时候也流过眼泪,不过那时候他流的是兴奋的泪水,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羞耻。那时候他只能感受到至高无上的欢愉,全身心地享受性爱的过程。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多出了喜欢,紧接着一切都变了味,他也变得容易受伤起来。叶译仄讨厌这种脆弱的感觉,他好像变成了和原来完全不一样的人。
  叶译仄的身体经过多年的磨炼,变得非常耐痛,可是他的心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因而每次等不到葛迶梵的回应,或是被葛迶梵拒绝,他的心就会抽痛。叶译仄不知道究竟要训练多久,才能练就一颗不会受伤的心,他也不想在痛苦中磨炼自己的内心。要是他能满足于和葛迶梵只做炮友就好了,把多余的喜欢一点不剩地清除掉,单纯地享受同葛迶梵交欢的乐趣,就没有那么多顾虑和难受了。
  喜欢好累,喜欢好难,喜欢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我一点儿都不想喜欢葛迶梵。叶译仄从来没有想过喜欢人会是这样的感觉,把他心动的理由一条条列出来,好像都算不上什么,偏偏加在一起就形成了难以克制的心动。“葛迶梵”这三个字就如同有了魔力一般,轻易地牵动起他的情绪,叶译仄甚至都不敢念出这个名字,光是试图发出第一个音节,心跳就会不受控制地加快。
  叶译仄的脑内蓦地联想起他的那些追求者,那些女孩子被他忽视敷衍或拒绝的时候,也会和他现在一样难过吗?不,叶译仄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可比之处,飞快地将这些碍事的身影赶出了脑海。叶译仄对那些人从来没有过一丝好感,但是他确信葛迶梵肯定对他有一点喜欢,不过大概不是喜欢叶译仄整个人,而是喜欢他的身材,喜欢他的淫荡,或者是喜欢和他做爱,不管是哪一种,总归都是喜欢。而且,叶译仄认为他和葛迶梵之间的关系,远比他和那些人之间的关系要亲密得多,至少他就没有和那些人上过床。
  可是葛迶梵和其他人上过床。这个念头浮现的一刹那,叶译仄的心又揪紧了。让他感到难受的不光是葛迶梵有其他炮友这个事实,还有葛迶梵可能像喜欢他一样喜欢别人这一点。如果葛迶梵对他的这一点点喜欢,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那他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是。叶译仄很想在这个问题上欺骗自己,可是他做不到。


同时玩弄兵王的身体和感情(上)
  一想到葛迶梵将来有一天会不喜欢自己,叶译仄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虽然叶译仄为了不吵醒葛迶梵特意压抑了哭声,但是见葛迶梵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继续舒舒服服地安睡,对自己的哭泣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叶译仄反而感觉自己的纠结毫无意义,就如同在演独角戏一般。即便如此,叶译仄也不希望葛迶梵这时候醒来,甚至害怕葛迶梵醒过来,因为叶译仄不知道葛迶梵究竟会给出什么样的回应。
  叶译仄讨厌纠结这些事情的自己,讨厌因为这些纠结哭泣的自己,他感觉自己的思想仿佛脱离了他的控制,只知道列举和幻想让他难过的事,好像心不再是他自己的一样。没过多久,枕头就被叶译仄的泪水给彻底浸透。不想枕着湿漉漉的枕头,叶译仄擦了擦眼泪,把头挤到葛迶梵的枕头上,只是没想到葛迶梵眼皮颤了颤,随即睁开了双眼。
  葛迶梵刚从睡梦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意识还有点不清醒,按照以往赖床的惯例,不躺到实在没有困意的时候,他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因此,即使葛迶梵觉得叶译仄搂他搂得太紧了,也懒得做出任何表示。至于叶译仄制造出来的动静,葛迶梵大概听见了,只不过大脑尚未开始工作,没听出来是什么含义,只把它们当作叶译仄的一些梦呓。
  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枕头被骤然压下去了一角,葛迶梵想看看叶译仄到底醒没醒,才把眼睛睁开。发现叶译仄在哭泣的瞬间,葛迶梵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丝愧疚,不过不是源于葛迶梵做过什么,而是源于葛迶梵接下来想做什么。事实上,葛迶梵见到叶译仄满脸委屈的第一反应只有六个字:好色哦,看硬了。
  “不开心的话,我们来做些开心的事情怎么样?”葛迶梵端着询问的语气,却半点没有征求叶译仄意见的意思。没等叶译仄回答,葛迶梵的手就肆无忌惮地抚摸起叶译仄的后背。
  “好。”叶译仄闷闷地应了一声。
  因为两人都是赤身裸体,所以叶译仄立即感觉到了葛迶梵下身的反应。叶译仄不知道自己此刻具体抱有怎么样的想法,明明并不排斥甚至喜欢和葛迶梵做爱这件事,也希望葛迶梵对他着迷,可是叶译仄突然就不想看见葛迶梵眼里的欲望了,大概这又是喜欢带来的负面影响吧,什么时候才能让喜欢这种情感彻底消失?叶译仄将头扭到一边,避开葛迶梵的视线,忽然发现眼泪不知不觉地停住了。
  得了叶译仄的同意,葛迶梵更加放肆了,他按住叶译仄的肩膀,轻易地将叶译仄推倒了,紧接着把身子压了上来,同叶译仄鼻尖相贴。这个角度,也方便葛迶梵把叶译仄眼里的泪花看得更加清楚。
  既然叶译仄还有心情和他做爱,就说明叶译仄没遇到特别悲伤的大事,葛迶梵当即抛开了那丝愧疚感。按理说,像叶译仄这样的爽文男主,应该也没机会碰上值得哭泣的挫折,何况,叶译仄也不是那种特别容易掉眼泪的性格,所以叶译仄到底为什么哭成这样?葛迶梵对此一点头绪都没有,他瞟了一眼关爱值,纹丝不动,更加摸不着头脑。
  “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吗?说出来听听?”葛迶梵一边用肉棒磨蹭叶译仄的穴口,一边温柔地询问道。
  “没有……”叶译仄将头扭到另一个方向,双手抬起来勾住葛迶梵的脖子,像是逃避问题一样开口说:“插进来。”
  葛迶梵当然不可能拒绝,一挺腰就顶了进去。有了昨晚的开垦,尚且糜烂的甬道轻松地接受了鸡巴的入侵,温软湿润的穴肉迅速地攀附上来,将葛迶梵的肉棒整根包裹住。配上叶译仄委委屈屈的表情,双重刺激惹得葛迶梵的欲火熊熊燃烧,葛迶梵立刻加大力度,猛烈地抽插起来。
  “啊、呃啊、哈啊……啊呜、啊啊,好深、好快哈呃……呜啊、啊,顶到最深处了……”熟悉的刺激电流从小穴窜遍全身,略感酸软的身体相应地也更加容易酥软,小穴也更为敏感。叶译仄放开声音呻吟,放任快感侵占他的思绪。
  在葛迶梵猛烈的冲撞下,叶译仄将一切不愉快抛在脑后。潮红从叶译仄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兴奋的汗水取代了先前的泪水。交合处制造出啪啪啪的声响,肉棒抽插时的水声同样无比清晰。叶译仄双眼失焦,嘴巴大张,吐出一截鲜红的舌尖。
  葛迶梵看见了,不假思索地亲了上来,舌头勾住叶译仄的舌尖,顺便抬手把叶译仄的脸扳过来,卷走剩余的娇喘,就着刚刚分泌的津液一起吞进腹中。葛迶梵的另一只手没有闲着,从叶译仄的肩头滑下去,揉搓起叶译仄的胸肌,传递回来的极佳手感让葛迶梵情不自禁地加大力度,狠狠蹂躏叶译仄的肌肤起来。与此同时,葛迶梵的鸡巴也不老实,刻意地顶撞着娇嫩的内壁,刺激更多湿热的淫水流出。
  叶译仄感觉浑身上下飞快地热了起来,被葛迶梵碰过的地方仿佛被欲火灼烧一般,不光有强烈的快感,还有一丝无法忽略的刺痛,就像心脏被突然烫了一下。肯定是还没有高潮的缘故,要是欢愉积累得足够多,就不会有这样异样的感觉了。叶译仄下了定论,扭动起有些酸痛的腰,主动地迎合葛迶梵的动作,渴望足以盖过一切的快感降临。
  葛迶梵放过叶译仄的舌头,转而在叶译仄的脸颊上啄吻。让葛迶梵感到些许不满的是,叶译仄的哭脸已经不见了,虽然叶译仄现在的表情依旧色气满满,但是性格恶劣的葛迶梵更加喜欢叶译仄委委屈屈的表情。一想到叶译仄平常不是爱哭的性子,这点反差让葛迶梵更加压抑不住让叶译仄哭出来的想法。而且叶译仄刚才遮遮掩掩的态度也勾起了葛迶梵旺盛的好奇心,叶译仄越是不想说,葛迶梵就越想问个清楚。
  于是,葛迶梵顿时停了所有动作,又柔声地问了一遍:“你刚才在哭什么?”
  “没什么……”唐突的停止让叶译仄体内的欲望越发膨胀,叶译仄再一次偏过头,小穴刻意地绞紧,“继续操我。”
  “你说,说完我就操你。”葛迶梵掐着叶译仄的脸逼他看向自己,突然停下对葛迶梵来说同样算不上好受,但为了实现自己的邪念,葛迶梵情愿付出这一点牺牲。
  “一些……小事而已,仅此而已,真的没什么。”叶译仄躲开葛迶梵的视线,没有了快感的麻痹,心脏又莫名其妙地痛起来了。
  “我们都坦诚相待紧密相连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给我听的吗?”葛迶梵舔舐叶译仄的眼角,尝到了一点泪花的咸味,“说出来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就是……你一直不回复我的短信,想起来有点难过,就哭了,”叶译仄咬住嘴唇,压抑心中腾起的委屈,扯了个半真半假的谎,“就这样,仅此而已。”要是现在把实情说清楚,不就成了表白吗?叶译仄不想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表白,显得太随便了。
  葛迶梵不接受这个回答,虽然听起来的确有一定的合理性,也解释了叶译仄之前为什么不愿意说出原因,但是不回复短信这件事听起来可没有葛迶梵的操作空间。不过叶译仄的回答提供了宝贵的线索,葛迶梵稍加思索,就想通了惹哭叶译仄的关键。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葛迶梵忍不住感叹一句,自己的本性怕不是彻底收不住了。
  “原来如此啊,”葛迶梵回应道,再度奋力地肏干起来,同时开口:“那就让我来简单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一直不回复你的短信吧,因为,我嫌弃你废话太多了,非常烦人。”话音刚落,葛迶梵就满意地看见叶译仄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了,这样变脸的戏码葛迶梵实在是百看不腻。
  即使心里早就想到过这点,当听见葛迶梵亲口承认的时候,叶译仄还是难过得无以复加,他看着葛迶梵,眼泪顿时决堤:“你肯定在骗我……”
  “怎么会呢,难道不是你一直在欺骗你自己吗?”见到叶译仄的反应,葛迶梵顿时露出一个笑容,“明知道我不会回复,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发呢?”
  “我以为呜,我以为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复……”叶译仄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睁大双眼,却因为泪水糊住了眼睛,看不清葛迶梵的脸庞。
  “哦,没有这回事,你发的短信我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葛迶梵轻快地解释道,鸡巴在叶译仄的甬道内肆意冲撞,将叶译仄的小穴顶得水流不止。
  “什么……啊、呜啊、停下!停下来!不要再干我了!”叶译仄这才反应过来葛迶梵还在肏他,连忙用力地挣扎起来。
  葛迶梵靠身体压制住叶译仄,故意用鸡巴碾过叶译仄的敏感点,同时不忘补上一句:“你这个勾引方式真是性感啊。”
  “我不是、在勾引,哈啊、快放开我!”叶译仄反抗的幅度更大了,双手使劲地推搡着葛迶梵的胸膛。
  不得不说,叶译仄的手劲是真的大。葛迶梵只好费了一些力擒住叶译仄的手腕,将叶译仄的双手强行按在床上。葛迶梵当然没指望在力量对抗中赢过叶译仄,不过他并不担心:“是么,可是刚才求操的不也是你吗?你这个欠操的骚货,这个时候就假装贞洁起来了?”
  “我才没有!不要,不可以操我!”叶译仄哭着大声吼道,刚挣脱开葛迶梵的手,身体就在葛迶梵的顶弄之下变得酥酥麻麻,几乎下一米,手就又被葛迶梵给按住了。
  “你的肢体语言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葛迶梵附在叶译仄耳边轻声说,“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快要高潮了。和我一起高潮吧。”
  “不要呜、不要……呜呜、呜啊,停下,停下来……”为了表达自己的抗拒,叶译仄不停地摇头,哭着反驳。叶译仄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仿佛割裂开来了,身体期盼着即将到来的高潮,内心却觉得前所未有的难过,想要从葛迶梵这个心疼源头身边逃开,奈何在快感的侵袭之下,身体抵抗的气势飞速弱了下去,就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葛迶梵则是同时享受着叶译仄的身体和情感,肉棒猝然一顶,精液喷涌而出,灌进了叶译仄的穴道深处。


同时玩弄兵王的身体和感情(中)
  在高潮和精液的双重冲击之下,叶译仄的身体颤抖得像个筛子,腰骤然垮了下去,两条腿不住地痉挛着,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叶译仄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汲取更多的氧气,舌头也跟着吐了出来。
  这对葛迶梵来说无疑是舌吻的邀请,他不假思索地堵住叶译仄的唇瓣,含住叶译仄的舌头用力地吮吸,卷走口腔内剩余的空气。
  “唔唔、唔……”这个吻夺走了叶译仄刚获取到的新鲜空气,他被亲得晕晕乎乎,忍不住扣紧葛迶梵的手,眼泪也不再流了。叶译仄的身体本来就无法拒绝葛迶梵的侵犯,包裹鸡巴的媚肉更是第一时间表达出收获精液的快活,就连一直唱反调的内心都出现了一丝动摇,叶译仄忽然不愿意继续反抗下去。
  遗憾的是,葛迶梵并不会轻易地放任叶译仄的反抗气焰就此减弱。叶译仄或许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变化,葛迶梵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当初是叶译仄先提出要建立“各取所需”的关系,但是显然这个关系对叶译仄的限制比对葛迶梵的大,一方面,叶译仄无法在性事上获得满足,另一方面,他也拿不出足够的筹码来换取更多情感价值。
  无论是对炮友这个词的否定,还是眼下对性交的抵抗,本质上不过是叶译仄想要推翻当下的关系,和葛迶梵建立起符合他心意的新关系而已。若非如此,叶译仄这个做爱上瘾的艳鬼怎么可能在上床过程中半路叫停。
  要葛迶梵来评价,重新建立关系的思路没有问题,但是叶译仄的做法实在太混乱了,行动总是自相矛盾,一看就是缺乏经验。更何况,叶译仄连抵抗诱惑的决心都没有,意思意思挣扎了几下就沉沦进欲望去了,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不过依照叶译仄连打脸炮灰都下不了手的性子,真要他走强取豪夺的路子,估计也狠不下心来,害怕伤害到葛迶梵的感情。
  葛迶梵略微思考了一下,如果叶译仄真的动用了强制手段,会不会对他造成情感伤害。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强取豪夺这种事,一听就很有戏剧性。要是叶译仄精心准备好剧本,葛迶梵完全不介意配合演出一下。葛迶梵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该用什么语调,说什么台词,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和动作,保证反抗起来绝对比叶译仄像样无数倍,无论叶译仄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会松口服软。
  只可惜叶译仄做不到,白白浪费了葛迶梵刚想出来的优秀剧本。
  等一等,说不定我可以推叶译仄一把?
  葛迶梵想了想,叶译仄最纠结的一点,不就是不知道怎么结束当前的关系吗?这件事他完全可以为叶译仄代劳,就是具体操作还需要再斟酌一下。
  首先,叶译仄的哭脸虽然性感,但是眼下显然不应该再惹哭他,而应该激怒他,刺激他做出冲动的行为。
  其次,手段不能太过分,即使葛迶梵认为叶译仄绝对舍不得放手,也不敢赌那个万一,要是真把叶译仄逼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要注意表演痕迹不宜过重,情感转折过于生硬,很可能导致叶译仄出戏。
  葛迶梵放过叶译仄的红舌,舔了舔带出来的银丝,望着叶译仄迷离的双眼,摆出不屑的表情,嗤笑一声:“亏你先前闹得那么激烈,说到底,不还是个只知道被操的贱货,装什么装。”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当即把叶译仄给敲醒了,他脸色一白,眼里的痴迷散得无影无踪:“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葛迶梵打断叶译仄的话,故意皱起眉头,“刚刚爽到高潮的不是你,怎么现在给我装起委屈来?”
  叶译仄明显没有预料到葛迶梵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手足无措,仍在试图解释:“我没有装……”
  “行了行了,”葛迶梵又一次截断叶译仄的话头,“你说没装就没装吧,反正你这张哭丧脸我可是看不下去了,真是够败胃口的。”
  葛迶梵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叶译仄就算再想解释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叶译仄痛苦地闭上眼,他不知道为什么葛迶梵的态度会突然变得如此恶劣,又或者是葛迶梵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只不过他先前都是透过自己的幻想看人,才没有发现而已。
  想到这里,叶译仄觉得自己突然知道了葛迶梵对他态度恶劣的原因。
  叶译仄过去一直认为,他和葛迶梵负距离接触过,他们的关系绝不一般,而且,之后他又和葛迶梵做了好几次爱,感情也应该随之一步步加深。可是,这一切都基于一个前提,即葛迶梵像他一样对每一次接触都记得清清楚楚。
  假如葛迶梵对这些事情毫无印象,也并不把这段关系放在心上,那么叶译仄对葛迶梵而言就真的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炮友而已。“炮友”这个词已经在叶译仄脑子里过了好几次,可叶译仄过去总觉得这代表他和葛迶梵感情发展的一个阶段,直到此刻才真正想明白了它的含义。
  炮友的意思就是,他和葛迶梵之间只有性爱,没有了解,没有回应,没有感情,什么都没有。抛开性事不谈,他和葛迶梵的关系,估计比起陌生人也好不到哪去。
  从葛迶梵的视角来看,叶译仄所谓传递情意的短信大约就是没话找话的骚扰,而他或计较或流泪或吃味的行为,在葛迶梵的眼中估计也显得无理取闹,更别提他那副理所应当的态度,想来葛迶梵早就烦得受不了了。
  叶译仄忽然想起,自己因为羞涩甚至还没有好好地称呼过葛迶梵,心头更是笼上了一层阴霾,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犯蠢到这个地步。
  这些事乍一看算不上什么大事,却足以扣光在他葛迶梵心里本就不多的分数,换句话说,他对于葛迶梵而言,大概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炮友了。
  叶译仄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同时,葛迶梵也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叶译仄究竟是气坏了不想理他,还是单纯地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不想了。反正不管是哪一种,戏总归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葛迶梵将肉棒从叶译仄的小穴里抽出来,支起身子,故意提高了音量,佯装嫌弃地说:“这就睡着了?有病吧,还以为是个骚货,没想到连骚货都不如,玩都玩不起。”
  “我玩得起!”叶译仄连忙睁开眼,大声回应道。
  之前猜想葛迶梵可能讨厌他,就已经让叶译仄泪流满面了,现在直面葛迶梵的嫌弃,更是使得叶译仄心如刀割。可是叶译仄强忍下了翻涌的思绪,伸手拉住葛迶梵,殷切地说:“对不起,刚刚是我脑子犯浑,我们继续做爱吧,我保证不会再胡闹了。”
  事到如今,叶译仄能想到的最简单最靠谱的补救方式,就是尽可能地在性事上取悦葛迶梵。如果葛迶梵认为自己的身体还有吸引力,那么他们的关系总不至于就此结束。
  叶译仄想,他虽然暂时做不到摆脱喜欢这种只会捣乱的情绪,但是用理智压制片刻应该还是可以的,他本来就不应该渴求那些越界的东西。无论是出于肉欲,还是基于感情,有一点对叶译仄来说是毋庸置疑的——他不想和葛迶梵分开。
  不是,你和我道什么歉啊?葛迶梵眨了眨眼,即便他自诩表演素质过硬,一时间竟然也有些无语。
  就算这个剧本是他一时兴起想的,葛迶梵姑且也考虑到了叶译仄的性格。叶译仄一直以来给他的印象就是对待欲望十分诚实大胆,行事起来也无所顾忌,是非常有可能往强取豪夺的方向发展的。而葛迶梵想过许多种可能,比如叶译仄被他气到怒而反抗,比如叶译仄出戏火冒三丈,再比如叶译仄心灰意冷放弃挣扎,唯独没想过叶译仄不仅不翻脸,还把一切的错都认下来这种可能性。
  不应该啊……就刚刚的表现来看,叶译仄绝对不可能对这些嘲讽无动于衷,而根据葛迶梵对叶译仄的了解,叶译仄也不像是苏阳那种别人越骂越兴奋的抖M。
  葛迶梵又分析了一遍叶译仄所说的话,觉得这句话的关键在于“做爱”。抛开其他因素不谈,之前他压着叶译仄一顿狂肏的时候,叶译仄的反抗称得上有声有色,而后他没有动作只顾念台词的时候,叶译仄的反应就变平淡了不少。葛迶梵根据这条线索以及过往经历合理推测,叶译仄就是不被淦就不肯配合,需要靠性爱获取能量的欠操骚货。
  这么一想,似乎一切都通顺了——叶译仄大概率不是出于歉疚的心理说出那声“对不起”的,他只不过是为了不耽误做爱,顺口服个软罢了,左右也不是多大的罪状。
  葛迶梵表示可以理解,名誉这种东西比起身体上的快感来说自然是虚的,更何况他一个人也做不到损害叶译仄名誉的效果,但是他拒绝接受,并且打算再推叶译仄一把,看看还有没有可能往他感兴趣的方向发展。
  “算了吧,我的兴致都被你搅没了。”葛迶梵甩开叶译仄的手,从叶译仄身上下来,说出准备已久的台词:“叶译仄,我不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神经,但是我认为我们的关系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有这闲工夫在你身上浪费,我为什么不换个更好的床伴呢?”
  “我不同意!”叶译仄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几乎在瞬间弹了起来,扑到葛迶梵怀里,死死搂住葛迶梵的腰。
  紧接着,叶译仄反应过来自己又下意识地说出了相当自我的话,急忙补救说:“抱歉,我的意思是……”叶译仄对上葛迶梵漠然的眼神,心知再怎么解释也没有意义,干脆自暴自弃地说:“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离开我。”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再次听见叶译仄的道歉,葛迶梵内心并不像之前那么惊讶,他只是感觉有些疑惑,不理解事情怎么就恰巧往他期盼的反方向发展了。
  不过,葛迶梵没纠结多久就迅速看开了,他本来就是随便玩玩,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无所谓,要是认真反省失败原因,岂不是给自己挑毛病,葛迶梵自然是不会同自己计较的,甚至毫无羞耻地将黑锅扣在了叶译仄的头上,认为叶译仄脑子不够灵光没能接上他的戏。
  至于趁机要求叶译仄按照他的剧本演出,则是完全不在葛迶梵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说是脑内有剧本,葛迶梵其实也就只有一个模糊的构想,具体措施都是他走一步看一步的,真要他指挥叶译仄行动,葛迶梵可懒得费这个心力。
  那么,我接下来是离开还是留下呢?本来葛迶梵是倾向于留下的,可是叶译仄一说不想他离开,葛迶梵就忍不住产生了离开的念头。
  没等葛迶梵做出决定,他的思绪就被身下温软的触感打断了。葛迶梵低头一看,叶译仄正在舔舐他鸡巴上残留的精液,不知道叶译仄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边舔还一边制造出明显的啧啧声。
  技巧算不上熟练,但也足够勾起葛迶梵的性欲。
  葛迶梵的手抚上叶译仄的后颈,轻轻捏了捏,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既然叶译仄没能满足他的戏瘾,作为惩罚,就算把叶译仄淦烂也不过分吧?叶译仄可是都答应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ヽ(●-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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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玩弄兵王的身体和感情(下)
  葛迶梵一贯认为自己是个善良温和的大好人,就比如现在,虽然他觉得叶译仄的取悦手段太过生涩,但是他非但没有表露出自己的不满,反而用鼓励的眼光深情地凝视着叶译仄,耐心地等叶译仄把他肉棒上的精液全部舔光。
  叶译仄多少察觉到了葛迶梵落在他头顶的目光,于是将葛迶梵的鸡巴清理干净后,温热的红舌顺势贴上了葛迶梵的囊袋。他很想抬头看一眼葛迶梵有没有情动,可是又害怕对上葛迶梵冷漠的眼神,就只好从葛迶梵鸡巴胀大的趋势猜测,葛迶梵目前对他还算满意。
  或许,欲望是比感情更容易表现出来的东西,叶译仄想。
  葛迶梵在他面前总是展现出一副暧昧又疏离的样子,他可以看出来葛迶梵的笑容不全是出于礼节,却也判断不出里面是否会掺有几分见到他的高兴,因此他永远摸不准葛迶梵的态度。
  然而,葛迶梵从来没有掩饰对他的欲望。每每在做爱的过程中,叶译仄不经意地对上葛迶梵陶醉又痴迷的眼神,心里都会产生莫大的满足,乃至产生葛迶梵喜欢着他的错觉。
  都怪这种错觉。
  叶译仄舔了舔嘴角沾上的精液,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极为荒诞的想法——有没有可能,他只是被错觉误导了,其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喜欢葛迶梵?
  大概是这个说法更能在当下提供精神安慰,叶译仄开始绞尽脑汁地为这个想法补充证据。
  叶译仄最先想到的一点,就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就连对朋友的那种好感都没有。因为工作性质特殊,加上能力实在出众,叶译仄从来都是独自一人出任务,不像其他人有机会和队友培养感情。后来转入大学之后,哪怕有不少姿色姣好的美女在他眼前晃悠,叶译仄也没有感到多少喜悦,只是觉得厌烦。
  正因如此,在对葛迶梵产生一点好感之后,才会被他误判成喜欢。
  虽然叶译仄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但是为了洗刷自己对葛迶梵的好感,他还是认为自己一个人过得有些寂寞。
  他不是喜欢葛迶梵,只不过是恰好和葛迶梵关系亲密一些,就将独处时的空虚误以为成对葛迶梵的思念罢了。他才不是成天惦记着葛迶梵,他追求的仅仅是有人陪伴的感觉,这个人就算不是葛迶梵也可以的。
  虽然的确有其他人围在他身边,但是那些人不符合他交往的标准,暂时只有葛迶梵符合了而已。毕竟,就算再寂寞空虚,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地和别人扯上关系——好像他和葛迶梵就是随随便便扯上的关系?
  叶译仄还没有来得及补上自己思维的漏洞,葛迶梵就强硬地将肉棒插进他的嘴里,堵上了这一个洞。硕大且滚烫的性器占据了叶译仄的全部口腔,惊人的长度让鸡巴轻易地压迫到了嗓子眼,叶译仄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
  幸好,葛迶梵没有让鸡巴在叶译仄的口腔内停留很久,紧接着就把鸡巴抽了出去,等叶译仄吐出一口气后,再毫不留情地捅进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用嘴品尝葛迶梵的鸡巴,可是像今天这样难受的还是头一回。葛迶梵仿佛刻意对准自己的喉管戳刺一般,每插进来一次都会压迫得叶译仄无法呼吸,只能被动地承受葛迶梵的冲撞。
  每一个换气的间隙,叶译仄都会吸入满满一大口饱含鸡巴腥膻气味的空气,不仅使得他头昏脑涨,还惹得后穴的媚肉不由自主地蠕动收缩。涎水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来,润湿了肉棒的柱身,让下一次侵犯变得更加方便。
  纵然不舒服到想要干呕,叶译仄还是尽可能地张大了嘴巴,好让葛迶梵的肉棒更为顺利地侵占这片柔软的领域。
  刚才思考的问题似乎也有了令人满意的答案,即便相识的契机出自一场意外,不过他已经用身体充分检验并且认可葛迶梵这个人了,所以不能算作是随意的关系。
  叶译仄知道自己对性爱的需求高得有些过分了,但是从每次的回馈来看,他又感觉对这种好事着迷是十分合理的发展。撇开些许的羞耻心,纵欲过度导致的身体不适对叶译仄而言并不算很难忍受,甚至能起到压制欲望的作用,反倒是正常状态下的内心空虚让叶译仄坐立不安。
  自己应该是将身体对肉欲的渴望寄托在葛迶梵身上了,才会在碰到葛迶梵的时候难以克制地产生悸动。叶译仄知道自己对性事的认识终究有限,即使已经看了好几本街头上买的下流黄本,仍旧想象不出自己在没有葛迶梵的情况下获得快感的模样,所有的性幻想都无法摆脱葛迶梵这个人。
  那么,要尝试找其他人吗?
  绝对不行!
  叶译仄瞬间掐灭了这个新生的念头,态度果断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随即为自己找好了说辞。既然眼下和葛迶梵在一起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花费时间和心思去看别人呢?而且,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叶译仄已经对葛迶梵上瘾了,这是叶译仄无法辩驳的事实。
  葛迶梵用鸡巴连续捅了叶译仄的嘴十几下,感觉自己差不多要射精了,就把鸡巴拔出来,对着叶译仄的脸喷了出来。看着叶译仄猝不及防被颜射后有些懵圈的模样,以及沾满白点的脸庞,葛迶梵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之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古铜色的肌肤多适合被乳白色的精液涂满啊。要不是葛迶梵已经和叶译仄颠鸾倒凤了一晚上存货不多了,葛迶梵说什么也要用精液给叶译仄的皮肤染色。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尝试一次这种玩法。
  叶译仄用手指沾了一点脸颊上的精液,吐出舌尖舔了一口,沙哑着声音问:“还继续吗?”话一出口,叶译仄就意识到里面的赶人意味,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叶译仄本来想叫葛迶梵直接肏进他的小穴,又担心这类话语太命令式招致葛迶梵的反感,可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委婉的说法,最后只憋出了和原意不怎么相关的这一句。
  只能寄希望于葛迶梵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
  “你说呢。”葛迶梵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抓着叶译仄的肩膀,稍微使了点力,让叶译仄顺着他的力道躺下去。
  葛迶梵自然没有忽略叶译仄话语里的那点拒绝意味。不过,葛迶梵刚才已经给过叶译仄反抗的机会了,是叶译仄自己不珍惜,现在不管是假拒绝还是真拒绝都没有意义了。
  话说回来,叶译仄是不是被我逼得太过分了?
  葛迶梵当然不是在反省自己,更不是突然良心发现,只是比起叶译仄眼下稍显软和的性格,他更喜欢原来叶译仄大胆主动的样子,更加火辣。叶译仄偶尔委屈一下葛迶梵感觉挺新鲜,但是葛迶梵知道时间久了自己肯定会腻味。
  就算真的是我欺负的人,也不能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受欺负的模样,我是一个大好人,看不得这个的。
  葛迶梵抓住叶译仄的两边脚踝,把叶译仄的两条腿提起来,再用力地压下去,让叶译仄的两条腿架在叶译仄的头两侧。这个姿势对身体柔韧性的要求很高,所幸叶译仄的身体经得起葛迶梵的摆弄。即便如此,叶译仄还是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真是可爱的表情。”葛迶梵忍不住夸赞了一句,立马看见叶译仄的眼神明媚了几分。
  葛迶梵知道叶译仄不讨厌性交过程中的些许疼痛。和能从疼痛中直接获得快感的苏阳不同,叶译仄并不喜欢疼痛本身,只不过曾为兵王留下的职业本能让叶译仄在遭受负面刺激的时候更加警觉,换句话说,少许疼痛会让叶译仄更为敏感,从而体会到更强烈的快感。
  就是不知道叶译仄自己有没有发现这个身体特质。没发现也没关系,反正现在叶译仄愿意配合。
  顺从有顺从的妙处,换作平日的叶译仄,是不可能乖巧地配合葛迶梵摆出这样高难度的姿势的,更别提是在没有鸡巴插入的情况下。葛迶梵对姿势没有特别的癖好,但是机会难得,他很想把自己知道的千奇百怪的姿势都尝试个遍,倒不是为了追求刺激,主要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葛迶梵将叶译仄按住之后,直接骑了上去,肉棒刚一插入早已大开的穴口,立即享受到来自媚肉的热烈欢迎,肠壁迅速分泌出湿热的淫水,让肉棒轻易地顶到深处。
  单单是将鸡巴纳入体内,就已经带给叶译仄极大的享受,他没忍住呻吟了一声,紧接着在葛迶梵的猛烈冲撞下,无法抑制地放声浪叫起来。
  若不是当前的姿势害得他手伸不出去,叶译仄一定会牢牢地搂住葛迶梵的脖颈,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之前叶译仄期盼着葛迶梵能对他的身体更加着迷,现在叶译仄反而迫切地想证明自己只是对葛迶梵的身体着迷,而不是喜欢葛迶梵这个人。
  顺着这个角度思考下去,叶译仄觉得自己对葛迶梵的情感其实是依赖,他过于依赖葛迶梵提供的欢愉了,以至于把这种对快感的追求误解成了喜欢。说到底,他只是索求葛迶梵的身体而已,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的患得患失,葛迶梵的态度实际上并不重要……吗?
  不对,还是非常重要的吧。叶译仄宁愿葛迶梵对他态度恶劣一点,也不希望葛迶梵移开视线。他把这解释为自己需要葛迶梵的欲火来点燃自己的激情,尽管叶译仄知道自己就是想在葛迶梵面前展现出入迷的姿态,好获得葛迶梵更多的关注,不过这点姑且还能用依赖来解释。
  可是这样的依赖和喜欢究竟有什么分别呢?
  叶译仄想找出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奈何依赖和喜欢都是他并不熟悉的领域,再加上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不断拉着他的思绪沉入情潮,最后他只想出了一个毫无道理的证明方式——假如他能自然地喊出葛迶梵的名字,就说明他对葛迶梵的感情只是依赖。
  只不过是念出三个字而已,没什么困难的。
  叶译仄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气,有些颤抖地小声开口:“葛迶梵。”
  葛迶梵正肏到兴头上,就算叶译仄此时想开了要和他翻脸,他都懒得理会。不过,看在叶译仄第一次喊他名字的份上,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葛迶梵还是停了一下,关切地回了一句:“译仄?”
  “不要……哈啊、不要这么温柔地叫我……”叶译仄的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听见葛迶梵回应的一刻,叶译仄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摆脱不了喜欢葛迶梵的心情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就好像陷进流沙了一样,明明是在费力挣扎,结果反而越陷越深了。


兵王在被草的同时胡思乱想
  叶译仄居然又哭了。
  葛迶梵以作者的名义担保,他绝对没有给叶译仄加上念出别人名字就会受掉眼泪之类的奇怪设定,也不觉得自己刚才的随口回应里面存在任何可能惹哭叶译仄的点。
  结合叶译仄之前的表现,葛迶梵合理推测,叶译仄只是被鸡巴插入后充上能了,继续哭先前没哭完的份而已。
  某种程度上,葛迶梵还挺佩服叶译仄此时还能有想东想西的闲心,他脑子里现在只剩下接下来要尝试的各种姿势,就连继续演戏的心思都没有了,一点儿都不打算考虑上床以外的事情。
  因此,葛迶梵没有理会叶译仄的话语,而是埋头认真地接着肏干。
  这个姿势使得叶译仄大腿内侧的软肉充分地暴露出来。葛迶梵将鸡巴顶进小穴深处的时候,他的囊袋就击打在这柔软的嫩肉上,大部分的力道被弹性极好的软肉吸收,不会把葛迶梵的腿间震得发麻,但是相应地肢体碰撞产生的啪啪声也就沉闷了不少,显得噗哧噗哧的水声更为突出。
  叶译仄的甬道内早就装了一泡葛迶梵的精液,兑上肠壁新鲜分泌的淫水,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再加上经历过昨夜葛迶梵的辛勤耕耘,此时顺滑得好像完全没有摩擦力一般。葛迶梵感觉自己还没有使出一丝一毫的力,肉棒轻轻松松地就滑到了后穴的最深处。
  简直就像是给我的鸡巴泡温泉。葛迶梵想着,心神都被温热湿滑的触感夺走,他很快就沉浸在这样无与伦比的享受之中。
  与此同时,叶译仄却没有如葛迶梵一样全身心地投入进这场性事之中。
  叶译仄一喊完“不要”就后悔了,自己不久前才说过葛迶梵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结果葛迶梵回他一句他就表示不满,葛迶梵一定会嫌弃他出尔反尔,进而甩下他离开。
  没有想出任何补救的措辞,叶译仄只能亡羊补牢,强行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叶译仄还记得葛迶梵先前说过不喜欢他哭哭啼啼的样子。
  叶译仄惴惴不安了一小会儿,见葛迶梵的目光并没有在他的脸上停留多久,也没有计较他抗议的话语,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产生了一丝难过,难过于葛迶梵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喜欢真的是非常令叶译仄讨厌的一种情绪,他刚一承认自己对葛迶梵的喜欢,各种各样的负面情感就接二连三地涌现上来,阻止叶译仄同葛迶梵一起在情欲的海洋沉沉浮浮,偏偏,叶译仄对此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他担心自己再挣扎下去,对葛迶梵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
  在葛迶梵对他没有好感的情况下,太多的喜欢只会成为叶译仄心头的累赘。
  大概是觉得他不会再反抗了,葛迶梵没有压着他的身体很久,而是挺直了身子,只用两只手的虎口扣住叶译仄的小腿中部。这样随意的动作自然不可能压制住叶译仄的双腿,为了保持这个姿势,叶译仄只好自己用手别扭地抓紧自己的脚踝。
  说自己在强烈的刺激下丝毫没有产生快感是假的,但是说快感尚未强烈到足以掩盖一切不舒服是真的。
  自己和葛迶梵尝试过的那么多种姿势中,叶译仄认为当前的这个姿势是他最不喜欢的一个,倒不是忍受不了韧带拉伸的疼痛,而是这个姿势让他感觉不出葛迶梵对他身体的痴迷。他配合地摆出这样别扭的姿势,无法拥抱葛迶梵只能抓住自己的双脚,最终只是方便葛迶梵抽插他屁股上的那个洞而已,仿佛他仅仅是自己小穴的附属品一样。
  叶译仄当然不是对葛迶梵热衷操他小穴这点有意见,他只是希望葛迶梵能够在享受他小穴的同时也欣赏一下他一身健壮的肌肉、他凹陷的褐色乳头、他布满红晕的脸庞等等等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别扭的姿势影响,葛迶梵都不抚摸他的身体了,明明以前他们都会进行无数次亲密接触的。叶译仄有些委屈地想,自己脸上的精液都快干了流下去了,葛迶梵怎么都不多看两眼,注意力全放在操弄他的后穴了。
  必须得想点办法。
  “哈啊、啊、啊嗯,深点、再深点……啊啊啊、啊哈、哈,好深,鸡巴好大,要被塞满了……啊呜、呜呜、呜啊啊,操、操死我,把我操死在这张床上……”叶译仄仰了仰头,刻意地提高了音量,让葛迶梵能够清清楚楚地听见他的浪叫。
  这是叶译仄从自己购买的下流黄色书刊里学来的叫床技巧,虽然他学到的并不只有这一两句,也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难以启齿,但是他拿不准葛迶梵的喜好,害怕一下子说得太出格反而惹得葛迶梵不高兴,于是就只挑了几句他有印象自己讲过的,希望能引起葛迶梵的注意。
  只可惜葛迶梵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或许是忙于操穴没有注意到,又或许是把这些淫秽之语当成助兴的背景音,不屑于专门答复一句。
  尽管知道葛迶梵没有义务在做爱的过程中回应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但是叶译仄就是控制不住心里的失望。如果他们的关系之前没有闹得那么僵的话,叶译仄肯定提出抗议了,可是现在叶译仄还指望靠身体挽留葛迶梵,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着,要不然就通过迂回的方式去争取。
  这个时候,叶译仄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多钻研一下小黄书上面的招数,而他也相当清楚原因是什么。独自一人看那些色情书籍,就像饥肠辘辘的人看菜谱一样,只会越看越馋,根本没办法学到什么东西。叶译仄往往看着看着,手就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后穴,在穴道内抠抠挖挖,可惜他总是找不到章法,效果甚至比不上望梅止渴。
  大约人都是贪心的吧。吃饱穿暖后,就想要性爱的欢愉,性爱的欢愉得到满足后,紧接着又渴望精神上的抚慰,叶译仄觉得自己甚至走到了更高的一层,他不止追求葛迶梵一时的喜爱,他还希望葛迶梵能够和他长长久久地好下去,想要葛迶梵能够如他喜欢葛迶梵一样喜欢他。
  算了,这时候想这些没什么意思,不如说出更为淫荡的话语,获取葛迶梵更多的关注。叶译仄想着,又一次认真地叫起床来。
  葛迶梵对叶译仄此时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一无所知。假如葛迶梵知道了,估计非但不会对叶译仄产生怜惜之心,反而会相当不解风情地在心情赞叹叶译仄捏造苦情人设的能力。不过葛迶梵不能读心,他也没有过多在意叶译仄的骚话和淫叫,只是一心一意地在叶译仄湿润火热的肠道内横冲直撞。
  他的肉棒已经完全被叶译仄湿热的淫水淹没,舒服得葛迶梵根本没办法克制住抽插的速度。而葛迶梵每一次拔出肉棒都会带出一小股粘稠的液体,是肠液和精液的混合物。叶译仄的会阴已经被葛迶梵的睾丸拍打得有些红肿,穴口更是在反复地顶弄下像花一样逐渐绽开。
  约莫长驱直入了几十次,葛迶梵终于松了精关,将精液喷进了叶译仄的穴道深处。
  可能是因为之前射了不记得多少次,葛迶梵这回射完精,突然产生了一丢丢看破红尘的淡然,身体似乎也有一点点提不起劲。而这次操得太入迷,葛迶梵都没有分出心思注意叶译仄前面和后面都高潮了多少次,反正叶译仄肯定过得比他爽。
  要不要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一瞬的贤者时间让葛迶梵脑内闪过歇息的念头,但是他没有就此停下,反倒是借着这片刻的冷静对刚才的姿势进行了一番评价。葛迶梵觉得,这个姿势比较适合搭配捆绑或强迫之类的情景使用,放在你情我愿的交合里,未免有些碍手碍脚。这么两条长腿一放,让他想顺手揉捏两把叶译仄的腹肌都不行。
  当然,就算性欲没有方才那么高涨了,葛迶梵的好奇心还在,这时候不抓紧机会尝试姿势,不就辜负了酒店这张柔软的大床了吗?
  不过,那些一般姿势的变种可以暂且搁置,留着下一次再玩。
  葛迶梵抽出肉棒,把叶译仄的双腿放好,再将叶译仄翻了个面,然后抓着叶译仄的脚腕,将叶译仄的下半身拖出床外。全程叶译仄都很配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于安静了。葛迶梵有点怀念原来喊叶译仄换姿势时叶译仄不满的哼哼唧唧,想着今日情绪失调的叶译仄是难得的限定款,随即又释然了。
  半身悬空的新姿势让叶译仄感到有些慌张,而面对床铺不能看见葛迶梵的脸这点则惹得叶译仄更加不满。叶译仄用力揉搓着床单,发誓以后他和葛迶梵的关系如果有所缓和,他绝对不会答应摆出这样的姿势,一定要选择能够接触葛迶梵肌肤最多的姿势,牢牢地圈住葛迶梵,保证两人始终能够对上目光。
  为了不让叶译仄小穴内的淫水流出来,葛迶梵将叶译仄的双腿往上抬,使得叶译仄的两条腿略微高过他的腰,随后用软下来的鸡巴在叶译仄的股间慢慢磨蹭。
  葛迶梵想着自己的阴茎在叶译仄湿淋淋的甬道内已经泡得够久了,再泡下去不但他感觉有些腻味,而且射精到小穴里面也没有视觉效果。葛迶梵还是希望把乳白的精液射在叶译仄古铜色的肌肤上,好留下鲜明的痕迹,因而他这一次决定采用腿交。
  大腿内侧的软肉摩擦起来和后穴完全是大相径庭的两种感觉。
  小穴在干涩的时候,层层叠叠的褶皱就非常明显,鸡巴突入进去未免有些迟滞,等小穴彻底润滑后,肉棒的进出又过于顺畅了,乍一捅进去可能又无法感知清楚肠壁的存在。而柔软的大腿内侧干燥得恰到好处,葛迶梵能够清晰地感受敏感的柱身被摩擦带来的刺激,同时又能顺畅地来回抽插。而且,在叶译仄半身悬空的状态下,葛迶梵更是不用担心受到床铺的阻碍。
  没过多久,葛迶梵的性器又挺立起来。
  【作家想说的话:】
  算了一下,我计划写六个世界+一个前传,如果继续按之前的速度摸鱼下去怕是猴年马月都写不完,所以我决定提高产能|д・)っ
  先定个小目标,日更到第一个世界完结ᕕ( ᐛ )ᕗ
  走过路过留下评论和推荐票吧,爱你(๑•ᴗ•๑)♡


渣攻自顾自地操兵王到尽兴
  为了让叶译仄的身体重心落在床上,葛迶梵又把叶译仄的双腿抬高了一些,使得叶译仄的身体形成近似弯钩的弧线。
  从这个角度往下看,可以更为直观地感受到叶译仄拥有何等健美的身材:肩宽臀窄、肌肉紧实、屁股圆且翘,古铜色的肌肤在情热的熏蒸下呈现出迷人的红茶色,不过最为惹眼的当属于股间穴口外翻出的糜烂媚肉,被鸡巴有意无意摩擦过时,淫液反射出点点亮光,伴随一点乳白的精沫。
  葛迶梵不禁联想到昨天晚上他和叶译仄尝试的类同倒立的姿势,和当前姿势的显著不同点就是一个是正面,另一个是背面。此外,因为昨夜他和叶译仄都在地上,那个姿势下叶译仄身体形成的曲线更像笔画里的斜钩一些,眼下这个角度则更平缓。
  当然,两个姿势葛迶梵都十分喜欢,特别是他发现当下的这个姿势需要花的力气比他预期小的时候。虽然葛迶梵没有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不喜欢在手酸的情况下坚持太久,做爱对于葛迶梵来说自然是自己舒服排在首位。
  大概这就是叶译仄配合的妙处吧,葛迶梵想着,没有在这个想法上停留多久。
  “啊、哈啊、嗯啊,腰、腰要断了……好痛、啊、哈啊,腰好痛……停下、快停下哈啊……”叶译仄故意地大声喊痛。
  腰上的些许疼痛对叶译仄而言当然不算什么,真要算起来说不定还起到了助兴的作用,叶译仄只是仍旧不死心地想要通过叫床的方式争来葛迶梵的一点注意。
  叶译仄急需葛迶梵的回应,嘲讽他的娇气也好,调整抽插的节奏也罢,但凡让叶译仄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改变,他就有可以哄骗自己开心起来的理由。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葛迶梵依旧按照原来的节奏兴致勃勃地摩擦叶译仄的大腿内侧,叶译仄能够清清楚楚地听见葛迶梵因为激动发出急促的喘息,伴随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好像和他有关,实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想来,刚才误以为葛迶梵痴迷于他的小穴倒成了一个美丽的误会,叶译仄自嘲地想,葛迶梵其实对他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偏爱,对他这个人也是同理,和他做爱不过是图个方便。
  如果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不是他而是葛迶梵的其他床伴,说不定葛迶梵的态度还会更好一点,毕竟其他人不像他一样脑子拎不清,自以为是地把肉体的负距离接触当作两颗心的互相靠近。
  葛迶梵拥有相当清晰的自我认知,他知道即使他在交欢的时候勉强能保留几分思考,这些思考往往也不会非常深刻,更像是半梦半醒间倏然滑过的念头,等清醒了就会被彻底抛在脑后。
  在这样声和色都模糊于梦境中的迷茫状态下,葛迶梵显然不会分出心思去关注叶译仄究竟说了什么,甚至于葛迶梵压根不在意叶译仄这个时候是不是还清醒着——葛迶梵清楚自己仅仅是更为喜欢清醒状态下获得对方或喜悦或反感的回馈,不代表他就会在对方失去意识的时候停手,他只会在彻底发泄完欲望后才开始考虑停下。
  倒不如说,葛迶梵毫不介意对面反馈的是好感还是恶感这一点,就足以将他的漠然尽数体现了。
  叶译仄的直觉早就向叶译仄预警了这种冷漠,可惜他对恋爱这门学问了解不深,没有第一时间认识到这种冷漠将给他带来的伤害,以至于使得自己陷入如今难以脱身的状态。
  而就算叶译仄在交合的过程中一直保持些许低沉的心理状态,可是他的身体到底还在承受葛迶梵带来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的刺激电流顺着尾椎骨往上,惹得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止。
  当葛迶梵的性器插入叶译仄的穴道的时候,湿软的穴肉总会不由自主地抽搐、吮吸者滚烫的柱身,内壁更是会兴奋地分泌出更多润滑的黏液。
  现在,即便葛迶梵已经将鸡巴从叶译仄的后穴内拔了出来,奈何饥渴的穴道却没有就此息事宁人,仍旧不死心地蠕动着,好让肠道内的精液流得更深。
  叶译仄过去以为,上床这种事只会有两种情况,要么是身体和心灵都能享受到至高无上的欢愉,要么是身体疼痛难耐,连带着心情也不畅快。然而,他今天体会到的无疑是他从未想过的第三种情况,身体毫无顾忌地沉醉于性爱的快感之中,心灵却始终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和先前身体与心灵完全割裂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之前,叶译仄身体和心灵表现出互相对立的态度,一边渴望交合,一边抗拒交合。现在,叶译仄的身体和心灵都不抗拒性交,他甚至还在刻意地绷紧腿部肌肉保持翘腿的姿势,好让葛迶梵省下一些力气。可是叶译仄并不觉得开心,至少不像过往一样开心。
  叶译仄不知道如何描述眼下的这种情况,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悲伤的人被强行塞了满满一嘴糖果一样,虽然的确尝到了浓郁的甜味,但是悲伤并没有因此得到缓解。甚至,由于甜味的感知不受自己的控制,反而在悲伤之外产生了更加浓烈的无力感,感觉自己连悲伤的权利都被剥夺走了。
  无可奈何,这就是叶译仄当前最明显的感知。
  叶译仄没有办法控制他的身体对刺激的热切回应,没有办法控制他的肌肉在快感下的猛烈颤抖,没有办法控制他的肠壁持续不停地分泌淫液,没有办法控制他的情绪在交合的时候仍旧低落,没有办法控制他的心灵此刻依然放不下对葛迶梵的好感,没有办法控制他的思维始终纠结于这些矫情到不合时宜的东西……
  明明这些都是“他的”,偏偏在葛迶梵的影响下变得不再属于他自己了。
  想到这里,叶译仄感觉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又一次有了流下的冲动。叶译仄本来想再度忍住,转念想到葛迶梵这个时候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把脸埋在床铺之中,任由眼泪将床单浸湿。
  对叶译仄来说,流泪是软弱的表现,代表他放弃寻找处理情绪的出路,放任悲伤占据他的思维。可是,泪水从眼眶流出的时候,叶译仄忽然感觉到心里的难过似乎缓解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疲惫——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它们都被过度的刺激唤起了太久,此时已然耗尽了。
  正好,叶译仄也有通过睡眠来逃避的心思,于是他闭上双眼,纵容自己坠入宁静的梦乡,期望自己至少可以拥有一个和洽且甜美的好梦。
  葛迶梵终于把精液射在叶译仄的屁股上。他舒畅地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这应该就是今天的最后一发了。
  将叶译仄的双腿放回床上,葛迶梵欣赏了片刻叶译仄浑圆屁股上星星点点的白沫,顺手用力拍了一下叶译仄的屁股,制造出清脆的一声响。
  手感可真不错。
  大约是整个过程都保持着亢奋的状态,葛迶梵发现自己的精神依旧没有丝毫疲惫,他正寻思着要不要接着尝试下其他玩法先过把眼瘾,突然注意到叶译仄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爽晕过去了吗?
  葛迶梵挑了挑眉,对这种发展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唯一让葛迶梵觉得有些奇怪的是系统像死了一样不报任务完成,按理说只剩最后五点了完成起来应该轻轻松松。
  报不报都行吧,懒得问系统还差几点了,省得影响到他眼下的美好心情。葛迶梵把叶译仄翻了个面,悠然地想着,反正他玩得很尽兴,不是很在乎任务究竟差多少。
  本来,葛迶梵计划这回不清理让精液的痕迹留在叶译仄身上,但是发现叶译仄脸上的精液已经被抹得不剩多少后,葛迶梵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再帮叶译仄清理一下。
  葛迶梵看见了叶译仄脸上的泪痕,不过他没往心里去,以往叶译仄被他操哭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起这个,葛迶梵更惋惜的是眼泪将叶译仄脸上的白浊冲掉了部分。
  好遗憾,怎么脸上的精液就被蹭掉了呢?
  葛迶梵将手探进叶译仄的后穴,将他射进去的精液牵拉出来,同时从刚才的发现中提取了一点经验教训——为了保证最好的视觉效果,颜射应该放在性事的最后。
  在身体的主人昏睡的状态下,被操得糜烂不堪的后穴自然不能挽留住一滴精液,甚至葛迶梵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肠肉也不能像正常状态下奋力地咬住葛迶梵的手指。
  照这个情况来看,肯定被我操红肿了,估计还得上药。
  葛迶梵收回手指,甩了甩手,再打开花洒冲洗自己的双手和叶译仄的股间。清理姑且还在他的良心营业范围内,让他上药是绝对不可能免费的,主要是葛迶梵不想麻烦一趟跑药店去。
  假如叶译仄提前准备好药品,只是请求葛迶梵帮忙涂一下,葛迶梵觉得他还可以答应。不过,要是叶译仄自己带了药,那为什么叶译仄不自己涂呢?这事又不着急。
  提到药品,葛迶梵想起他给苏阳买的药还在裤子口袋里。
  不过,想归想,葛迶梵没有过去找苏阳的打算,都过了一个晚上又一个早上了,葛迶梵估计苏阳早就起床了。别看苏阳一副乖乖配合的模样,那家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想必这个时候已经换好衣服走人了。葛迶梵现在过去找,指不定房间都退了。
  话说回来,肚子有点饿,待会要不要出门吃一顿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饭呢?
  葛迶梵调小了水量,把花洒对准叶译仄的脸,顺便上另一只手搓了搓叶译仄的脸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揉捏的力道太大,叶译仄的眼皮颤动了几下,没有睁开眼,只是嘴皮轻轻翕动了几下:“别抛下我……”
  啊呀,这话一出,我就特别想下楼吃饭了呢。葛迶梵轻巧地想,被自己的恶劣逗得勾起嘴角。
  【作家想说的话:】
  大的怎么还没来,气得我更了一章ヽ(`⌒´メ)ノ


渣攻发现世界的异常之处
  关上房间门,葛迶梵深深呼吸了一口不带腥膻气味的新鲜空气,神清气爽地说:“果然比起闷在房间里做活塞运动,还是出门拥抱美好生活更好一些。做爱这种事,不过如此,我已经腻味了。”
  「提起裤子说话就是硬气。」系统在葛迶梵脑内幽幽地说。
  “哟,你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葛迶梵亲切地问候道,“我还以为你死外边了呢。”
  「呵呵,要死绝对也是你先死。」系统冷漠地回复。
  葛迶梵走出酒店,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一点三十七分,正是吃午饭的绝佳时间。他对自己居然能赶上吃午饭感到有些意味,看了眼没多少行人的街道,随便挑了个方向走,一边和系统闲聊:“我任务完成没有,你怎么都不报一声。”
  「报个屁,关爱值卡在九十五就没有动过,」系统带着怨气说,「我就知道这种赚关爱值的办法不靠谱。」
  “得了吧,你之前还管我叫亲亲,现在赚不到关爱值就翻脸不认人了?”葛迶梵嗔笑道,“果然是该死的监工。”
  「我现在也可以叫啊,」系统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把葛迶梵的恶趣味学了个七八成,「亲亲,努力赚关爱值,系统给你加油哦~」
  “说的好听,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关爱值不涨了啊,”葛迶梵并没有被系统的装模作样恶心到,“明明我看叶译仄求欢还挺积极的。”
  「可能和你一样对碳基生物低级的享乐方式感到腻味了吧,」系统随口猜测了一句,「我要是知道原因,哪里需要你来做任务。」
  “不应该呀……”葛迶梵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就不想了,“可能是我连续加班,不小心把工作的怨气传递给了叶译仄。由此可见,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享受一个超级长的假,让躁动的内心安定下来。”
  「亲亲,你再坚持一会儿,就差最后五点了,」系统在赚关爱值的事情上格外积极,「你随便做点关怀的事情说不定就能赚到了呢,不能总是搞黄色对不对,偶尔也要换换口味,来点正常人类……一般人的关爱方式行不行?」
  “嗯哼,等我吃饱了再说。”葛迶梵自然不会被系统的一两句话鼓动起来,他此时更加关注的是另一件事——似乎没有路人将目光投向他。
  倒不是葛迶梵自恋到觉得自己走到哪都会引来众人关注,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多少有些不知检点:只经过简单打理的头发呈现出几分凌乱,脖子上满是叶译仄啃出的红色牙印,身上沾染的淫靡气息更是尚未散尽,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刚从风月场里出来,因此多看几眼也不是不可能。
  葛迶梵对自己的样貌有极为清楚的认知,虽然单论颜值他相当出众,但是在没有特意搭配造型、调整气质的情况下,他给人的感觉显然不是声色犬马的花花公子,亦不像是温文尔雅的良善之辈,而是就差把凶狠二字写在脸上的邪恶之徒。
  假如没的饭菜有身不可食用的配料进去的印记,葛迶梵还可以板起脸来假装他莫得感情是个杀手,但是配上这些痕迹来看,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社会恶。人,说不引人注目怕是有些勉强。
  当然,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葛迶梵不可能对自己不算好惹的外貌束手无策。早在葛迶梵去酒吧猎艳的时候,他就已经掌握了完全收敛锋芒的技巧,再配合上他极富深情的眼神,也能轻轻松松地夺人芳心。
  虽说葛迶梵对自己回头率降低一事感到些许不解,但是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心知自己的原本外貌最受欢迎的地方是海纳百川的校园,对于尚在追求小众和彰显叛逆的青年学生而言,他的样貌具有别样的吸引力。
  直到葛迶梵在小饭店坐下点餐,他才发现真正的不对劲来。接待他的服务员别说面带微笑了,就连语气都机械得不行,这种机械和系统的机械声线不同,在他原来的世界就连AI朗读都抑扬顿挫了,这个服务员的声调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让葛迶梵联想到游戏里的NPC。
  葛迶梵等服务员点完单走出几步路后,又故意把人叫了回来取消点单。按理说,这样明显找事的行动或多或少会引起服务员的不满,可是那位服务员竟然不带犹豫地答应了。
  不得不说,怪渗人的,一下子把这个世界的不真实显露无疑。
  “系统,出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葛迶梵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了饭店,同时在脑内呼叫系统。、
  「多大点事,你又不是第一天发现这个世界在细节上的无厘头。」
  “不是,之前没有这么机械的啊,服务员还可以和我聊上两句呢。”葛迶梵再看街上的行人,原发觉得他们像是设定好路线的NPC。
  尽管葛迶梵一直都知道这是个并不符合逻辑的小说世界,也从来没有把自己认定为这个世界的人,但是突然面对这样明显的穿帮现象,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很正常的啦,因为你已经完成了两个男主的任务,世界要开始走剧情了呗。」
  “我不理解,走剧情和这些路人有什么关系?这些路人看着也不像是剧情的一部分啊?”葛迶梵又进了几家店打探情况,均收获了同样的NPC接待效果。
  「答对了!就因为这些路人不是剧情的一部分,所以世界为了节省能量就不再分配给他们多余的戏份了,只是放一个占位符在这里,等男主出场了才会有新的互动内容。你难道没有看过你们人类出的这个题材的影视作品吗?只有男主眼中的世界是正常运转的。」
  “我日,没必要搞得这么恐怖吧……不是还差叶译仄一个男主的任务没做完吗?再说了,当初不是说好以叶译仄的世界观为基础的吗?”葛迶梵猝不及防地被这个世界的真相糊了一脸,多多少少感觉后脑勺冒起了凉气,脸上的笑容不禁凝固了。
  「的确,世界还没有完全转变为走剧情模式,但是也快了,」系统不带感情地回复道,「毕竟属于叶译仄的剧情大多数围绕校园展开,校园外的部分应该由另外两个男主的认知构建的,要不你翻翻剧情看看有哪些叶译仄去过的地方。当然,我的意见是你不要抛开男主单独行动,以及完成了任务就尽快从这个世界脱离。」
  “我跟着男主不会就是看他们打脸装逼吧,那样的还是算了……”葛迶梵努力扒拉着剧情,选择往符合叶译仄消费水平的小吃街走,也不知道堂堂兵王平常会不会光顾小吃街。
  「真是心灵脆弱的人类,」系统解答完疑问后又恢复了一贯的阴阳怪气状态,「反正服务员还在正常工作,你就按老样子点菜不就行了,又不是吃不到。」
  “听我说,谢谢你,我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这么恐怖谷的展开,我就担心厨师脑子不清醒给我的饭菜加点不可食用的配料进去。”葛迶梵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这种骤然从世界里割裂出去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他现在听马路上汽车疾驰而过形成的噪声,都觉得像是预先制作的背景音。
  “你们系统为什么会整这么一出惊悚的设定,一看就让人丧失完成任务的动力。”葛迶梵问。
  「又不是我们系统搞得,说了多少次了,是你自己写小说的时候设定太简略,要怪也该怪到你自己头上。」
  “那我写的就是不用动脑子的快消爽文,要设定完整你怎么不找大神做任务去,找我一个扑街做什么。”葛迶梵说着,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你们系统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呵呵,您配吗?」系统冷笑着怼了一句,接着解释道:「越是设定完整的世界,越不容易出问题,就算男主一时半会儿想不开,世界也不会就此毁灭。换句话说,基本不需要我们辅导什么。而像这样的世界,但凡男主出了点小问题,就有可能运转不下去。」
  “那你们系统操心这些破烂世界做什么?虽然我一直没过问,但是我还挺好奇的,拯救小说世界对你们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可别跟我说你们是做慈善的。”葛迶梵在小吃街晃荡了一圈没碰见正常人后,干脆随便挑了家小餐馆坐下来,和系统唠嗑。
  「具体的我不能和你说,因为涉及机密,你的权限不够。不过,我可以给你打个不算恰当的比方,系统组织有点像人类的教育培训机构。
  「假若把各种世界比作学生的话,设定完善的群像小说世界就像是科科优异的学霸,不需要我们辅导,而主角光环不强的非升级流小说世界就像是成绩平庸的学生,想提高成绩也不好下手,而你这种结构简单内容套路的男主打脸爽文就是严重偏科的差生,从“男主”这科入手最容易出成绩。
  「而且,我们对世界的要求和人类社会的要求有所不同。对我们来说,世界只需要总分达标就行,对平均分没有要求,让世界靠最擅长的那一科拉分显然是最合适的策略。」
  “这样啊……”葛迶梵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的脑子里已经冒出了新主意。
  最开始的慌乱过去后,葛迶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其实可以利用。虽然男主在场的情况下他会受到限制,但是男主不在、路人又无视他的情况下,他岂不是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可以为所欲为了?
  当然,在实施任何邪恶念头之前,还是要先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葛迶梵的目光落在餐馆的后厨,决定先闯进去给自己做完饭吃,他快要饿死了。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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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毫无铺垫地表白
  「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系统旁观葛迶梵风驰电掣地整了两荤一素,点评道。
  “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有长达十多年的丰富做饭经验,我在家也是天天做饭吃。”葛迶梵端着菜盘找了张空桌坐下,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
  「真的假的,你要是会做饭怎么早不做?」
  “那也没有灶台给我做饭啊,”和系统脑内聊天的最大好处就是无需遵循吃饭不说话的规矩,葛迶梵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回答,“你也不看看我都住在什么地方,宿舍、别人家和酒店,有哪个地方方便我下厨的?”
  系统扒拉了下记忆数据,说:「段丞叙的房子不是有厨房吗?」
  “他那个厨房干净得一尘不染,我拉开好几个橱柜都没找到调料罐放哪,估计平常顶多加热食物的时候用一下。”葛迶梵咽下一口米饭,问:“我翻的时候你没有在旁边看吗?”
  「我们存储和读取数据的方式和你们人类的记忆联想方式又不一样,不重要的细节我存是存了但是也没花算力去加工,你要是按日期检索我还能找出来给你。」
  “我反正不记得是哪天的事了。”葛迶梵耸耸肩。
  和厨师NPC抢勺的过程比葛迶梵预想的还要顺利不少,葛迶梵刚抢到手的时候,厨师狠狠地瞪着他,他还以为接下来会闹起来,结果没过多久厨师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站在原地陷入待机状态了,大概是判断出来和他之间并不值得走一趟吵架剧情。
  和其他人相处也是如此,葛迶梵直接上手基本不会遭到任何反抗,被挤占了位置的NPC只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乍一看,还挺吓人。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意识特意保留了语音识别功能,葛迶梵和他们对话的时候,他们竟然可以识别他的话语,并做出符合身份的回应,当然,这种回应不会带上任何性格特点,听见了好话只会回答谢谢,听见了坏话只会皱起眉头。
  所有人都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看得葛迶梵有些瘆得慌,随即感觉无趣得不行。
  系统也在这样的情景下展露出它作为硅基生物不近人情的一面,它表示完全不能理解葛迶梵的慌张,并且说这些场景人类早就在无数的文艺影视作品里描绘过了,葛迶梵不应该表现得如此大惊小怪,紧接着又对葛迶梵霸占后厨的行为提出了道义上的指责。
  对此,葛迶梵的回应是,按辈分来算他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按贡献来算他是拯救世界的大功臣,吃点这个世界的东西不付钱怎么了,反正世界意识一看就是放弃构建合理的能量循环及货币流通机制。在这个过程中,没有NPC真正地受到损失,看他们也不像能够计较这点损失的样子,真正可以计较的世界意识显然也不在意这点细节。
  “唉,以后我不敢点外卖了,我就担心这些NPC一不留神把洗洁精倒进我饭里。”葛迶梵做饭很快,吃饭也很快,没过多久就消灭了所有饭菜,拿了张纸巾擦嘴。
  「往好处想,说不定NPC压根不给你做饭呢。对世界意识来说,跳过做饭过程直接变一顿现成的饭菜给你当外卖送过来也不难。你看这个世界,它也不像有完整食物供应链的样子,你吃的菜可能不是地里种出来的。」
  “越说越吓人了。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葛迶梵赶紧打住了话头。
  仔细想想,葛迶梵对这件事的观感还挺奇妙的。
  葛迶梵看的穿书小说里,男主都是渐渐发现身边不是剧情设定好的角色而是活生生的人,然后男主大彻大悟从此在新世界快乐生活,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反过来,一个两个“哈哈,我就不当人了你能把我怎么地”,该死的系统监工更是巴不得他在这里待不下去麻利地滚去下一个世界做任务,属实是演都不愿意和他认真演一下。
  当然,严格来说,他也算不上男主就是了。
  提到演戏,葛迶梵又想起别的事。
  虽然说近似透明人的设定极大方便了他搞事情,但是葛迶梵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出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做。他自诩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好人,在大部分时间,都不关心事情的最终结果,只在乎发展的过程有没有足够的戏剧性。
  再加上,葛迶梵往往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很多时候脑子里并没有明确的计划,都是看对面的反应即兴表演。要是没有了观众,葛迶梵的戏台子也就搭不起来了。
  即使系统坚持认为这些NPC目前还能正常运行,但是这种和世界上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情况,多多少少让葛迶梵感觉被世界孤立了。就算葛迶梵估计自己的恐惧不会留存很久,他也不得不考虑长此以往给他的带来的不良影响。
  比如,葛迶梵原来就很糟糕的上网体验此时变得更糟糕了,智能手机的信号骤然从3G降到2G,而且他除了校园论坛什么都刷不出来。
  葛迶梵往椅背上一靠,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原本葛迶梵打算吃完饭去逛逛商场,可是他一想到那些人来人往的地方没有一个他眼中的活人,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了这样惊悚的独自出行。
  或许系统说得有道理,葛迶梵要是想玩什么,最好还是拉上男主一起去。
  葛迶梵没有想去商场到专门抓一个男主来作陪的地步,而且他不喜欢这样过于功利的行为,毕竟他逛商场也就图个解闷,拉上男主让他感觉有点功利且大张旗鼓,还不如直接去找男主玩,哪怕蹭个网都好。
  话说回来,该找哪个男主呢?
  首先排除苏阳,一来葛迶梵没有苏阳的电话号码联系不上人,也懒得去情趣酒店看一眼苏阳还在不在,二来苏阳被他折磨得比较凄惨,没个三四天估计缓不过来。
  至于苏阳一个人在情趣酒店的大床醒来会不会对他心生不满,从来不在葛迶梵的考虑范围之内。龙王的身份给了苏阳十足的底气,至少在葛迶梵将苏阳完全驯化之前,他对苏阳而言都只是富贵生活的一个添头,达不到举足轻重的心理地位。想来等苏阳恢复好了,会直接出面赌他的路,根本不需要葛迶梵费心去联系。
  段丞叙呢,自然也不在候选列表里。毕竟,葛迶梵昨天才对段丞叙说过堪称残忍的话,今天又过去招惹人家,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就算葛迶梵对面子并不看重,他暂时不想看见段丞叙的腻味心理也不是假的。
  那么就只剩下叶译仄一个选择。
  可是,现在回去找叶译仄玩什么好呢?床,葛迶梵是已经上够了的,尚在发酸的腰显然也不支持他再来几次。要说玩点别的,葛迶梵一时半刻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系统,有什么建议的娱乐活动不?”葛迶梵决定询问系统。
  「有啊,你先挣完最后五点关爱值,我再告诉你。」系统秒答。
  “就一直卡在九十五,没有上下波动?我看是你们的检测系统出故障了吧。”
  「没波动,没故障。你已经吃饱了,也到了该干活的时间了。不指望你整什么特别高难度的,就普普通通的关爱行不行?」
  “关爱啥啊,我也看不出来叶译仄缺什么……”葛迶梵辩解到一半自己恰了话头,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老是放在行程表上又老是忘记的一件事——给叶译仄打乳钉。不过,鉴于葛迶梵刚刚习得的对NPC的恐惧,他不打算带叶译仄到店里去打了,而是准备拿套装备自己动手,左右操作也不复杂。
  但是,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回去酒店房间拉叶译仄起来打个乳钉,也没什么意思,要是能有什么戏剧性的展开就好了。
  那么,要编写一个什么样的剧本呢?强取豪夺的路线基本可以宣告失败了,再对叶译仄冷嘲热讽也不会收获令葛迶梵满意的结果,再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也没有趣味了。于是,葛迶梵决定从截然相反的角度展开,毕竟没限定题材为爽文的情况下,先抑后扬和先抑后扬都能提供葛迶梵想要的节目效果,而后者他实施起来当然更加得心应手。
  葛迶梵带着准备好的道具打开酒店房间的门,他本以为叶译仄此时还在床上睡觉,因此叶译仄从旁边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他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醒了?”葛迶梵轻声询问,目光随意地扫过叶译仄沾满水珠的脸。
  葛迶梵记得自己之前清理完把叶译仄的身子擦干净了,想来叶译仄是刚醒在洗脸醒神,听见门开了就出来看一眼,连脸都没赶得及擦干。
  “嗯。”叶译仄鼻音浓重地应了一声,眼尾晕着嫣红,但是看样子已然是完全清醒了。
  葛迶梵原本猜测叶译仄被他操得那么狠,是肯定要好好睡一觉补足精力的,他就可以趁叶译仄从迷糊到清醒的时间先正常地关爱一下过个渡。葛迶梵演戏一向随心,基本不会准备一套PlanB,因此他这时候有点犹豫,到底是先说些一般的话自然地铺垫一下呢,还是一言不合直接开演。
  叶译仄貌似无话可说,又或者是在等待葛迶梵的下文,一时间,两人竟然沉默地立在原地。
  葛迶梵凭借自己的演戏直觉意识到这个沉默可以艺术化处理为一种留白,而且抛开铺垫直接进入正题无疑更有戏剧效果。虽然逻辑上不怎么站得住脚,但是这样的不合理反而更能制造冲突。
  想到这里,葛迶梵立即将表情调整为深情之中抱有一丝期待,把尺寸刚好能够完全藏在背后的一大束玫瑰拿出来,久经沙场的他此时自然无需清下嗓子,就能自如且感情饱满地说出既定的台词:“叶译仄,我爱你!”
  【作家想说的话:】
  写完感觉还挺贴合七夕的主题_( ,-, _)⌒)_


现在是渣攻的攻心时间(上)
  这样狂放热烈又毫无根据的表白一出口,被告白的叶译仄还没有什么反应,系统就先忍不住跳出来:「你脑子有坑啊?就算以我微薄的人类社会常识都能听出来你这话假得过分好吧?骗人能不能循序渐进地来,你这么开门见山,我看你是生怕男主上当。」
  “我看你个系统才是完全不懂,这叫开篇先声夺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十分荡气回肠的剧本,你不要随便吐槽,影响我入戏了。”葛迶梵立即怼了回去。
  「就差五点关爱值了编什么大长篇呢,你就不能来点简单又快捷的办法赶紧将男主糊弄过去吗?任务完成了你想怎么胡闹都行。」
  “闭嘴,我有我的艺术操守。”葛迶梵以一句话结束了和系统的例行争吵。
  要不是废物系统只知道念叨狗屁关爱值,葛迶梵是挺想和系统掰扯一下他充满了大片气息的剧本的。刚才那个大胆且突兀的示爱只是开始,接下来葛迶梵还打算发挥他过去积累的恋爱知识,扮演一个完美无瑕的十佳男友。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未免太过无趣了,就像童话故事里不需要描述幸福生活的细节一样,单纯平淡温馨的日常生活可不会激发葛迶梵演戏的兴趣,他编的剧本实际上暗藏玄机。
  葛迶梵并不打算再玩一遍上一秒和颜悦色下一秒凶神恶煞的戏码,他这回就打算老老实实地出演一个体贴入微的好人,使矛盾的中心落在他和之前截然相反的态度上,营造出尽管哪里都好但就是不对劲的诡异气氛,引导叶译仄去探索他性格变化的缘由。这个缘由自然不是葛迶梵一时兴起想要演戏,他希望叶译仄能抓住这个机会探寻一下世界的本质,进而发现这是个逻辑崩坏的小说世界之类的。
  关于男主会不会发现世界的异常之处这个问题,葛迶梵和系统讨论过。依照系统的说法,等关爱值刷满男主开始走剧情后,这个世界基本上等同于男主美梦成真的样子,且不论人在做梦时会不会注意到其中不合理的地方,男主又何必和自己的美好生活过不去呢?
  可是葛迶梵觉得了解真相反而对男主有利,就像做清醒梦一样,明白自己是世界宠儿天之骄子,那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随便作死了,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他就不用担心男主被他一不小心玩坏了,说不定男主打个响指,有什么身体不适都能一键痊愈。
  在选角上葛迶梵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和他搭戏的是段丞叙那个如假包换的傻白甜,恐怕根本不会去探究事情背后的真相,那么他的心血就白白浪费了。苏阳虽然拥有不错的智商,但是心思显然不在演戏上,即便发现诡异之处也不会戳穿,反而配合他继续装模作样下去。
  而叶译仄就不同了,叶译仄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宁愿自己委屈也不肯当场和他来个不破不立。更何况,叶译仄不是一般地难哄,明显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给糊弄过去。还有一点葛迶梵不清楚算不算数,叶译仄给他的印象是不怎么喜欢表达,所以葛迶梵猜测叶译仄在注意到不对劲之后不会直接质问他,而是通过迂回的方式试探更多线索。
  仔细想想,除开在发情的时候叶译仄骚话不断外,其余时间叶译仄宁愿短信轰炸也不肯和他当面聊天,不排除他们之间见面即做爱没时间闲聊的缘故。不过,真要和叶译仄盖着被子纯聊天,葛迶梵想了想,貌似没什么他感兴趣的话题。
  即使叶译仄的性格和葛迶梵最初的设定有些出入,可是叶译仄的生活经历总体而言和他所写的内容没有大的出入,再加上叶译仄这个人也不难懂,葛迶梵不说了解得一清二楚,少说也掌握了七八成了。葛迶梵比较好奇的是他设定过但是最终没写到小说里的内容会不会在叶译仄身上生效,只是那些设定都和叶译仄的身世背景有关,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葛迶梵暂时想不出怎么向叶译仄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这些秘辛的,只得按下不表。
  当然,葛迶梵自诩职业素养出色、服务态度优秀,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和叶译仄谈恋爱,他感兴趣什么话题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叶译仄认为他们在聊有趣的话题。
  叶译仄被葛迶梵炽热的眼神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鲜花,却不知道接下来他该作何反应。尽管叶译仄心里设想过葛迶梵回来的情景,但是这些情景里绝对不包括眼前这种展开。
  即便叶译仄希望葛迶梵能对他产生好感,然而“爱”这个字眼对叶译仄而言还是太沉重了,哪怕是执念越来越深的自己,也只敢说到喜欢而已。因此,叶译仄并不认为葛迶梵是真心向他表白,这一看就是个玩笑。
  哪怕葛迶梵这番举动只是为了同他开玩笑,叶译仄也想不明白葛迶梵挑中他的理由。
  “炮友”这个词虽然含个友字,但是叶译仄敢肯定他和葛迶梵之间的关系绝没好到互相开玩笑的程度,他们没有正常地聊过几回天,床下的交际更是约等于零,甚至在叶译仄的认知中,葛迶梵对他除了不算旺盛的性欲以外就再无其他。
  提到性欲,叶译仄想起他看过的地摊小黄书,好像提过类似的情景,举的例子是丧失激情的情侣通过重新体验当初热恋期的约会拾起性爱欲望,叶译仄依稀记得那个玩法叫角色扮演。或许,葛迶梵就是想借助这样的方式再度找回性交的热情,突然的表白只不过是角色扮演的一环罢了。
  啊……他就知道。
  叶译仄的大脑第一时间提出了建议,这个时候配合葛迶梵的表演无疑是最佳选项,一来能讨葛迶梵欢心,二来他自己也能多多少少体会到几分虚假的热情,可是叶译仄的内心充满了抗拒,他不敢附和葛迶梵的话语,害怕他最终在甜蜜的谎言里迷失自我,而到那时葛迶梵估计就厌倦了这一种玩法,只余下他不能自拔。
  比起这个,叶译仄更宁愿与葛迶梵停留在纯粹肉体相交的关系上,至少他能识破性事中产生的错觉。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叶译仄把花束好好地放到一旁的桌台上,平静地对葛迶梵说,“想上就直接上我吧,我没穿衣服。”
  啊呀,我怎么老是忘记叶译仄有多喜欢发情了。葛迶梵挑了挑眉,顺着叶译仄的动作把手上拎的一大袋东西也放在了桌台上。
  葛迶梵处于贤者模式的时候,大脑会自动过滤掉淫秽色情方面的想法,导致他构思的剧本中根本没有床戏的部分,他设定的十佳男友事务中亦不包括上床的事项,就连叶译仄赤身裸体这点,葛迶梵也是听了叶译仄的话才意识到的。
  可是,同叶译仄交流,想要避开性爱的话题是几乎不可能的。
  不行,这剧本必须得改,还得大改,就是葛迶梵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往什么方向改,于是决定先这么凑合着演下去,把话题从床笫之事中绕开再说。
  葛迶梵上前一步,将叶译仄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叶译仄的后背,柔声诱哄道:“译仄,你早上起来还没有吃过东西吧,我给你带了粥,你先吃过了午饭,我们再考虑别的好不好?”
  叶译仄被葛迶梵搂住的一刹那,身子骤然软了下来,他几乎是贪婪地体会从葛迶梵身上传来的温度,被葛迶梵正面拥抱的满足感迅速填满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被葛迶梵抚摸的脊背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
  太差劲了……葛迶梵只是简简单单地抱住了他,他抗拒的心思就消失殆尽了。欢好过后的疲惫随即涌了上来,被快感反复冲刷的肌肉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叶译仄几乎要站不住了。
  本来叶译仄就很困倦了,不过先前他以为葛迶梵彻底不要他了哭得太过分,不得已去卫生间洗一洗满脸的泪痕。叶译仄勉强地睁着眼,葛迶梵刚才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叶译仄唯一不爽的就是自己的身材不够娇小,做不到将头埋在葛迶梵的怀里,只能把下巴搭在葛迶梵的肩膀上。
  感受到叶译仄把大部分身体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葛迶梵一只手托住了叶译仄的屁股以防他从自己怀里滑下去,然后喊了一声:“译仄?”
  “嗯……”叶译仄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紧接着被这个称呼惊醒了,他挣扎了一下,终究舍不得从葛迶梵的怀抱中脱离开,只好闷闷地说:“不要这么喊我……”
  “你不喜欢吗?那就换一个。”葛迶梵的手从叶译仄的后颈顺着脊椎一路摸到叶译仄的尾椎骨,因为注意到了叶译仄有些困意,葛迶梵的声音相应地也放得很轻,贴在叶译仄耳边说:“或许叫你译仄太过生疏了,你想要什么样的爱称比较合适?亲爱的、甜心、宝贝、宝宝?”
  葛迶梵每念出一个爱称,就看见叶译仄的耳尖红上一分。这些爱称虽然烂大街了,但也正因为传播度高,才能让叶译仄这种苦行僧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葛迶梵突然有点想笑,因此他勾起嘴角。
  叶译仄对他的好感似乎比葛迶梵自己预估的还要高一些,葛迶梵自己估计百分制好感度叶译仄对他有个四五十就算多的了,现在看起来可能得有个六十。
  虽然葛迶梵认为自己颜值出色器大活好就足够吸引人了,但是考虑到叶译仄在被他撩拨之前从未在意过这个方面的内容,葛迶梵保守地调低了这一原因所能提供的好感上限。
  葛迶梵主要是按照相处时间以及回忆丰富程度计算的,他和叶译仄从来都是在床上相处,就算他足够持久,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天,而且性爱快感这类纯感官的东西显然不是什么好回忆的内容,要不然叶译仄也不会缠着他做爱一次又一次了。
  再加上,葛迶梵自忖和叶译仄玩的play并不算花,大多数情况下他连个前戏都没有就直接开干——当然,葛迶梵对play没有特殊的偏好,更多时候他喜欢看人下菜碟,与不同的对象体验不同的play,目前叶译仄没有意见的话他是不打算玩得太花哨——总之,葛迶梵觉得上床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
  然而,从叶译仄的角度来考虑,还是能列出几条原因的。
  第一点葛迶梵早就清楚,他算是抢了自己小说里校花的戏份,为叶译仄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于是叶译仄食髓知味的对象就变成葛迶梵了。
  不过,这个理由不足以解释叶译仄的高好感,因为在葛迶梵没写出的原设定里,叶译仄对校花的好感并没有多高,他给叶译仄安排的正宫应该是身份地位更高的某某财阀大小姐,就连从反派转为后宫的某某黑社会大佬千金在叶译仄心中的地位都比校花高。
  第二点同样是老生常谈了,不就是叶译仄的心从原来裂成千块百块给了不同后宫变成整颗都给葛迶梵了。虽然叶译仄的确“尽日君王看不足”了,但是葛迶梵没感觉自己有“三千宠爱在一身”,毕竟叶译仄一直藏着心思没什么表示,连表白都不来一个。或许是剧情还没开始,叶译仄家境财富暂时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缘故。
  当然葛迶梵倒不在意叶译仄对他好不好,他甚至不关心叶译仄对他有多少好感——不,不能说不关心,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葛迶梵在行动的时候的确会考虑叶译仄的感想与反应,也会对特定的回应有所期待,可是这种在意只会停留在自娱自乐的角度,葛迶梵并不会真的为男主着想。
  葛迶梵感觉自己的心态更类似游戏玩家。就像游戏玩家总是热衷于用奇怪的方式调戏NPC一样,小说世界的其他人对葛迶梵就是毫无趣味的路人NPC,也就男主还有些挑逗的价值。但与此对应的是,葛迶梵无法真切地体会到男主对他的好感或恶感,他只是单纯地能识别出来数值而已。
  扯远了。第三点,也是葛迶梵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对叶译仄的态度比较冷淡,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恶劣。这个缘由乍一听相当不合常理,其实是有它的道理在的。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叶译仄才体验到这种美好的感觉,正处于好奇心和新鲜感最强烈的阶段,这个时候,他的欲望越得不到满足,他对葛迶梵的渴求就越深切,在不了解自己心理的情况下,叶译仄很容易把这种执念解释为好感。
  综上所述,葛迶梵认为尽管叶译仄对他的好感很高,但是这些好感更多来源于执念,并不能直接同喜欢划上等号。基于这一推论,葛迶梵觉得继续按照原来的剧本演,叶译仄非但不会感到疑惑,反而会因为欲望得到了满足飞快丧失缠着他不愿意松手的热情。
  所幸,经过刚才的一系列头脑风暴,葛迶梵也想出了剧本的改进方向。葛迶梵的故事主旨是让叶译仄主动去探寻并发现世界的本质,对恋爱这个表面的幌子并没有任何硬性的要求,他只需要保证叶译仄能够捕捉到他留下的线索即可。
  比如葛迶梵此时又有了一个新点子,就是等叶译仄激情消散之后他再厚颜无耻地凑过去给叶译仄演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死缠烂打,趁叶译仄不胜其烦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给叶译仄透露一些线索……就是葛迶梵感觉指望叶译仄配合他演出不太靠谱,为了故事能够顺利推进,他最好想一个他占主导地位的剧本。
  叶译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表达抗议:“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一个都不喜欢吗?嗯……也难怪,”葛迶梵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啄吻叶译仄的耳垂,“这些听起来太通俗,没有特殊性,那我换一种说法吧,我的译仄、亲爱的译仄、译仄甜心、译仄宝贝、仄仄……”
  “给我闭嘴!”叶译仄气恼地打断葛迶梵的话,这回终于从葛迶梵怀里挣脱了出来,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仄仄,原来你喜欢这个称呼吗?”葛迶梵看着叶译仄古铜色上惹眼的红晕,情不自禁地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
  叶译仄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葛迶梵能从叶译仄的眼中看出他内心的挣扎。
  于是,葛迶梵抬手摸上叶译仄的脸,微笑着柔声说:“我也喜欢叫仄仄呢,叠字显得我和你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不是吗?”说完,葛迶梵朝着叶译仄的红唇吻了下去。
  叶译仄嘴唇嗫嚅了几下,仍是没有躲闪这个吻。叶译仄原本以为葛迶梵接下来就要与他唇齿交缠,再然后他们滚到床上开启新一轮的颠鸾倒凤,没想到葛迶梵只是温情地吮了下他的唇瓣,并且轻柔地说:“先喝粥吧,再不喝就冷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又双叒叕鬼混回来了|д・)っ
  数了一下,我居然已经写了17w字啦*:ஐ٩(๑´ᵕ)۶ஐ:*
  虽然磨磨蹭蹭挤了快一年,但是对本惯犯鸽子来说依旧是从未做到的新纪录(:3っ)∋
  不知道有没有从头追到尾的读者朋友,留个言让我看一下吧o(〃,▽,〃)o
  接下来会努力日更的(∩•̀ω•́)⊃-*⋆


现在是渣攻的攻心时间(中)
  叶译仄愣了一下,尚未从自己的黄色幻想中清醒过来,没过脑地问了一句:“你在粥里加了什么料?”
  “青菜瘦肉粥,加了小油菜和瘦肉,荤素搭配。我还为你准备了单独包装的葱花、香菜和萝卜干,仄仄可以按需要自行添加。”葛迶梵秒懂了叶译仄的意思,并且为叶译仄的思想之淫秽感到万分无语。
  且不说贤者时间的葛迶梵压根没有这个心思,就算在正常情况下,他亦犯不着用下药这种弯弯绕绕的手段,他直接肏进去叶译仄就足够意乱情迷了,没必要特意糟蹋一下食物。
  不知道是不是叶译仄被小黄书给误导了,三天两头惦记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那些地摊货上面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头全部没收了。
  “啊……好。”叶译仄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他还没有习惯葛迶梵给他的新爱称,心里既有害羞也有抗拒,更多的是如同过电一般的酥酥麻麻。
  叶译仄拉来椅子想要坐下。没料到屁股刚挨到椅面,被反复蹂躏过的小穴就立即涌起火辣辣的疼痛,叶译仄的身体霎时间僵住了,他艰难地扭动头,想在房间里找一个软垫。
  可惜,当初负责订酒店的是不通人情的系统。葛迶梵让系统找间过得去又离得近的酒店,系统就真的挑了家普通的小酒店,房间也没有给他们多升级配置,因而房间里真的没有多出来任何东西,就连椅子都只有一把。
  葛迶梵一直把目光放在叶译仄身上,因此立即注意到了叶译仄的异常,他走过去扶着叶译仄的腰将叶译仄带起来,轻柔地说:“坐床上去吧,仄仄。”
  终于要做爱了吗?叶译仄攥起双手,心头有些失落。等角色扮演的戏份结束,葛迶梵大概不会再对他温柔以待了。
  叶译仄上了床,老老实实地平躺下来,他专门挑了葛迶梵睡过的那一边,好让葛迶梵的气味安抚他浑身的酸痛。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当然不只有屁股疼这一条,只是其他的叶译仄尚且可以凭借极高的意志力忍耐住,不透露出半点异常——叶译仄担心他要是展现出一副无法承欢的模样,葛迶梵就会立即转身走人。
  “你想……正面还是背面?”叶译仄躺好之后,看向葛迶梵问道。
  哦,天哪我的老伙计啊,真是见鬼!我实在是受够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你的话实在是糟糕透了,就像隔壁苏珊太太做的苹果派一样。要是我再听见你的嘴里冒出这种奇怪的话,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一定会用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我向圣母玛利亚发誓我一定会这么干的,为什么不呢?
  葛迶梵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他严重怀疑叶译仄趁他出门的时候偷偷下楼买了本《荤话大全》,不然哪来这么多下流话可说。随即葛迶梵转念一想,开荤之后骚话连篇貌似是他给种马男主的标配设定,叶译仄无师自通了这一技能也很正常,才勉强缓和了神色,只是语气难免冷淡了一些:“仄仄,给我坐好。”
  “哦……”叶译仄连忙撑起身子,他听出了葛迶梵话语里的不悦,以为是他太猴急了破坏了葛迶梵角色扮演的节奏,当下紧张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葛迶梵深呼吸了一口气,浓重的淫靡气息立即扑鼻而来。房间里全是性交留下的味道,再加上这又是专门开来做爱的房间,怪不得叶译仄动不动就把话题往性事上引。不过,想转移阵地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叶译仄的破烂租屋葛迶梵是绝对不想去第二次了的,不知道剧情发展起来后叶译仄的新房子什么时候落地,应该会有吧,堂堂男主的住所总不至于是一个没有逼格的蜗居。
  于是,葛迶梵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可是叶译仄现在没穿衣服不方便把窗帘也拉开,散味效果恐怕要大打折扣。
  幸好葛迶梵有先见之明,在外面溜达的时候买该买的东西都买全了,当即从一旁的袋子里翻出一套新衣服新裤子外加一条新内裤,直接丢到床上,说:“穿衣服。”
  现在穿绝对是为了等会儿更好地脱。叶译仄挪动身子过去拆了塑料包装,扯下标签,认真研究了一下,并没有他以为的情趣细节,就干脆利落地拿起来往身上套。唯一让叶译仄感到意外的是,尺寸十分合适。
  当然合适,我又不是第一回给你买衣服了。
  葛迶梵自然没有错过叶译仄发现是正常衣服时松了一口气的细节。短暂地被叶译仄的荤话冲击到后,葛迶梵也琢磨出一丝不对劲来。根据以往的经验,叶译仄求欢的时候喜欢动手动脚,而且是不达到目的不收手的类型,现在这种时不时语出惊人的情况,反倒不像是真心想要。
  不是真的想要勾引他上床的话,叶译仄到底想做什么呢?
  葛迶梵飞快了梳理了一遍刚才的对话,开启他的思维风暴。
  第一种可能,叶译仄不仅猜出了他的剧本,还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没写床戏的漏洞,因而用这种方式来解构他的故事。嗯……太聪明了,就算让当下世界第一心机的苏阳来猜,恐怕也想不到那么多,毕竟葛迶梵对男主拥有碾压性的信息差优势。
  那么,后退一步,叶译仄应该能看出他不加掩饰的表演痕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来一场特别的性爱,于是用言语先试探一下。有点道理,但是仍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为什么叶译仄要用试探这么迂回的方式呢?依照叶译仄的性格,直白地发出邀请岂不是更像叶译仄能做出来的行为?
  既然需要试探,就说明一定心有顾忌,不然早就直接行动了。从叶译仄先前羞涩的表情判断,叶译仄绝对被他精湛的演技给打动了。但又因为这样的演出和葛迶梵原本展露出的态度时相反的,所以引起了叶译仄的怀疑,就故意说些淫秽的话语来打扰葛迶梵,不让他顺利地表演下去。
  为什么叶译仄不希望葛迶梵继续演下去,叶译仄最在意的一点是什么?是关系。葛迶梵在心里自问自答,叶译仄害怕接受葛迶梵的举动会扰乱他们当前的关系,即便这段关系不是叶译仄所期望的,可是叶译仄眼下显然看不见其他的出路,只能抓着这一条不放。
  葛迶梵觉得这其中存在的最大的误会,就是叶译仄老是认为他仅仅馋叶译仄的身子,对性交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这个想法百分之一百是叶译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作为一个正人君子,葛迶梵表示他可不像叶译仄一样满脑子低俗色情。
  对葛迶梵而言,玩乐永远排在他心中的第一位。如果说在现实世界里葛迶梵多少还会收敛一点,在小说世界,还是自己写的小说形成的世界里,葛迶梵就放飞自我了。
  玩耍最重要的就是收获反馈,因此葛迶梵可以说是相对平等地关注叶译仄的身体、性格、思维和反应,无论哪一个方面对葛迶梵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性交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娱乐方式而已,只不过葛迶梵一向将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维以及他对叶译仄的注视隐藏得很好,叶译仄从表面看,只能注意到葛迶梵追求性交的那一部分而已。
  话说回来,葛迶梵认为并不能把自己看作普通的玩家。这个世界可是由他的小说转变而成的,虽然他偶尔需要系统的剧情辅助回想,但是更多时候,他是按照自己安排套路的习惯来判断情况的,以葛迶梵小说的扑街程度以及无脑爽文题材的烂大街指数,葛迶梵敢保证不会有其他人专门研究他的小说写作手法,看系统废物的样子应该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掌握的情报是独一无二的。
  而葛迶梵在外面游荡了那么久买了一大堆东西,不光是为了演戏或是刷关爱值做准备,其实也是借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不讲道理的虚假世界。正是在世界的角落捕捉到了由他布置的特殊细节,葛迶梵才从对NPC的恐怖谷中缓解过来。
  葛迶梵将粥的打包袋解开,打包之前他特意去热了一下,因此现在粥的温度是正好的微热。要不是熬粥的时间太久了,葛迶梵还想亲自煮一碗,他对NPC的厨艺依旧抱有怀疑。
  “来,仄仄,我喂你吃。”葛迶梵和颜悦色地说。
  由于之前的自作主张引起了葛迶梵的不快,叶译仄这个时候也没胆量说出拒绝的话,只能愣愣地点点头。
  叶译仄在心里唾弃自己,说要避免沉溺在葛迶梵的糖衣炮弹之中,可是自己根本就没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抵抗,反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叶译仄依旧无法确定葛迶梵的行为是性爱的前戏还是单纯的想对他好,他也不敢细想,害怕自己又陷进思维漩涡中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
  葛迶梵端着粥坐在床沿,问道:“仄仄喜欢放什么料?”
  只要是你喂的,什么都好吃。叶译仄舔了舔嘴唇,忽然很想对葛迶梵也使用爱称,可是他没有和葛迶梵商量过,也没有葛迶梵张口就来的底气,最终按下了这个心思:“都可以,我不挑食。”
  “好,张嘴,啊——”葛迶梵舀起一勺粥,表情和语气都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叶译仄配合地张开嘴,将勺子含进嘴里。望着葛迶梵柔情似水的眼神,品味着口腔间青菜瘦肉粥的美味,叶译仄不禁有些痴了。
  就这样一勺接着一勺,一大碗暖暖的粥就全被葛迶梵喂进了叶译仄的肚子里。整个喂粥过程葛迶梵都显得非常正经,没有故意乱动勺子,没有故意撩拨叶译仄的舌头,没有说出多余的话——葛迶梵并不屑于使用这种低端的手段,他十分清楚渲染气氛的重要性。
  将空碗放在床头柜上,葛迶梵微笑着问叶译仄:“怎么样,粥好喝吗?”
  “嗯。”叶译仄点点头,粥的热度似乎点燃他的脸颊,他脸上的红霞就没有消散过。
  “是吗,让我尝尝。”葛迶梵应了一声,勾起叶译仄的下巴,不容分说地吻了下去,他的舌头强势且霸道地扫荡叶译仄的每一寸口腔,卷走每一滴涎液,夺去每一丝氧气,轻而易举地将叶译仄吻得目眩神迷。
  葛迶梵过了很久才从叶译仄的口腔里退出来,舔了舔带出的长长银丝,笑吟吟地说:“的确很好吃呢,仄仄。”


现在是渣攻的攻心时间(下)
  叶译仄能既然说得出隐晦的下流话,当然也可以立马听懂葛迶梵话里的双关意,心里的小鹿立即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冲撞。望着葛迶梵笑意之中带了几分侵略性的双眼,叶译仄感觉自己就要被葛迶梵吃掉了——不,他难道不是早就被葛迶梵吃得死死的吗?
  此时此刻,叶译仄的内心自然无法继续保留所谓的“放弃喜欢葛迶梵”的想法,乃至于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大声宣扬着他对葛迶梵有多么多么喜欢,他恨不得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烙上葛迶梵的痕迹,可是葛迶梵会同意他这么做吗?这个原来是否定的答案因为葛迶梵突然的举动变得有些模糊了。
  而且,即便叶译仄的思想里免不了带点黄色,这个“吃”他也品味出了性事以外的情意,好像和他原本认为的葛迶梵对他只有性欲不一样,可是叶译仄也没有胆量断言这就是喜欢,葛迶梵的转变毫无征兆缘由,就像一个脆弱的肥皂泡,轻轻一戳,边缘的七彩虹光就会瞬间消散。
  要是能有什么手段将这个肥皂泡长久地保留住就好了,要是能拿出足够交换的筹码就好了。叶译仄不敢寄希望于葛迶梵的兴致,他知道这点兴致没过多久就会彻底消散,他只期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延长最终离别的期限。
  换作其他有些基本常识的人,恐怕这个时候就在构思各种追人的方法了,甚至直接开始大胆地表达自己的热情,唯独叶译仄没有这个底气。叶译仄在进入大学之前都在以兵王的身份执行各种任务,要说各种武器的数据威力他可以倒背如流,要让他潜入或是突袭简直轻而易举,偏偏和人相处的道理他一窍不通。
  叶译仄不是没有被别人追求过,要论手段他多少知道一两个,可是当时他被追求的时候心情并算不上美妙,反倒是万分不耐烦,可以算得上涉世未深的他当然不会将问题归结于他不喜欢那些追求他的人,而是倒果为因地认为他讨厌那些人的原因是他们追求了他。
  结果就是,在这样的错误结论下,叶译仄换位思考了下,误以为自己追求葛迶梵也只会招来厌烦。没有葛迶梵的许可,叶译仄甚至不敢自作主张地给葛迶梵任何礼物,他自己也知道葛迶梵不至于脾气暴躁到因为一件不合心意的礼物大发雷霆。可是,之前不仅石沉大海还招来腻烦的短信尝试就已经让他战战兢兢,刚才估计绝不会出错的情色勾引也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叶译仄眼下是真的没有胆量轻举妄动了。
  葛迶梵到底想要什么呢?这显然也是叶译仄不知道的事情之一。如果猜测葛迶梵的心思有比赛,叶译仄必然可以排到倒数第一名,他真的完全看不透葛迶梵的想法,而他又总是自以为是地下了结论。但凡葛迶梵提出要求,无论有多么离经叛道,叶译仄也一定会拼尽全力地去满足。
  然而叶译仄同样没有底气让葛迶梵随便提要求。叶译仄当下的条件就是经典的一穷二白,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他的身体和曾为兵王的优秀能力,前者葛迶梵虽然不算嫌弃,但是也没有多感兴趣,后者就更不用说,就算他的兵王身份没有受到保密协议的限制,可以直接说出来,恐怕潜入的事迹对一般人来说也缺乏与特殊身份搭配的刺激。叶译仄能够顶多展现下他在体能上的优势,葛迶梵总不可能给他派发什么只有特种兵才能做到的任务,他绑架成功那次也没能获得葛迶梵多少赏识。
  叶译仄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他没有趁没碰到葛迶梵的时候买几本爱情宝典进修一下,但是他也清楚先前的自己绝无可能料到今天的局面。不管怎么说,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叶译仄希望自己知道这个道理还不算晚。
  在叶译仄稳定地发挥他的胡思乱想特长的时候,葛迶梵也在考虑他下一步的行动。
  在推理出叶译仄对他的好感偏向执念而非喜欢之后,葛迶梵就开始思考接下来如何调整叶译仄对他认知的配比。
  第一点,为了自己的肾心健康着想,葛迶梵希望叶译仄能多把心思放在正经的且大众向的纯爱之中,别成天惦记着床上那点破事。比起讲些谁都不想听的大道理,葛迶梵想到了更加有趣的做法,他可以勒令叶译仄禁欲几天,看看这个艳鬼转世的性瘾患者会不会在饥渴的同时变得更为敏感。
  第二点,为了将来收获更加戏剧性的演出效果,葛迶梵觉得有必要加深叶译仄对他的执念,他还惦记着自己未能上映的强取豪夺大戏,不知道是不是他切换剧本的节奏太快了,他怎么总感觉叶译仄的情绪已经被他整得有些不太正常了,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不过葛迶梵是绝对不可能反省自己的错误的,他顶多琢磨琢磨怎么把叶译仄拐到他想要的方向去。
  第三点……没有第三点了,葛迶梵眨了眨眼,偷偷咽下一个哈欠,继续维持他深情款款的表情。葛迶梵不知道为什么叶译仄在床上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性爱,葛迶梵就不同了,他早就形成了躺床上一闭眼就可以入睡的良好睡眠习惯。更何况,他从吃完午饭起就进入了随时准备睡午觉的模式,昨天下午和苏阳玩充满激情的训狗play前,葛迶梵也忙里偷闲地补了将近一小时的觉,现在说不想睡觉是假的。
  虽然晚上葛迶梵可以熬个通宵,但是午觉他是不可能不睡的。当然啦,像葛迶梵这样尽职尽责的人,最多砍一大半剧本,不会做出罢演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
  “仄仄,”葛迶梵轻柔地开口,再一次费力地将呼之欲出的哈欠咽下去,顺带把言语里的困倦粉饰成惬意的慵懒,“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叶译仄咽了口唾沫,心跳加速,有些忐忑地回答:“喜欢。”
  “你喜欢和我上床吗?”葛迶梵接着问道。
  叶译仄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喜欢。”
  “那你觉得,是我对你体贴的关怀好,还是喜欢我粗暴地操你好呀?”要不是不想错过叶译仄表情变化的细节,葛迶梵都想眯起眼睛了。
  “我,我觉得一样好?”叶译仄迷茫地看着葛迶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吧,我就把话说得直白一些,如果性和爱我只允许你选一个的话,你会选哪个,或者说,你更想要哪个?”葛迶梵轻飘飘地抛出问题。
  他可以选吗?叶译仄一时猜不透这是个简单的二选一,还是有正确答案的选择题。
  叶译仄自然是希望两者都要,可是他目前做不出这种破坏问题的举动,更不敢贸然揣测葛迶梵的心思。不过,假如一定要求叶译仄挑一个出来的话,他能给出的也只有一种答案——
  “我更想要爱,”叶译仄鼓起勇气说,“关爱、热爱、友爱、亲爱、怜爱、宠爱、偏爱、喜爱、情爱、深爱什么爱都可以……只要是你给的爱,我都想要。”这个不知道算是暗示还是明示的表白让叶译仄面红耳赤,他满怀期望又无比不安地看向葛迶梵,希望能将这份心意成功地传递过去。
  可惜,这番饱含深情的告白对葛迶梵来说只不过是重申一遍他早就知道的事实而已,除了对叶译仄超出他意料的情话水平表示认可,以及愈来愈强烈的睡意之外,葛迶梵没有其他的感受。
  因此,葛迶梵仅是轻轻颔首,继续说他编排好的台词:“我说的只能选一个,意思是你选了爱之后,和性相关的东西就从此禁止了,不光包括上床,其他的诸如自慰、口交或是看小黄书之类的也一律不允许。放心,假使你破戒的话,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惩罚,因为到时候我们的关系就会彻底结束了。既然你现在清楚了选择的代价,那么我再问你一次,性和爱二选一,你选哪一个?”
  “爱。”叶译仄毫不犹豫地回复道。
  叶译仄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如果让你在一百万和一个对象中选一个,你会选哪一个?回答是,这是我选哪一个的问题吗?这是我选了你给我的问题吧!叶译仄的心态就是这样,他也不指望通过这个选择获得任何奖励,只希望葛迶梵多少能够从他的回答中体会到他的心意。
  “好,我明白了。”葛迶梵对叶译仄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这就是他预料叶译仄会选的选项,也是他新计划的其中一环,他就知道叶译仄绝对看不出来他话语里暗藏的玄机。而且,经过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的操干,想必叶译仄的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了,对性爱的渴望最多停留在嘴上,也没有那个精力再次体验了。
  葛迶梵其实没打算真的让叶译仄禁欲多久,一方面他不相信以叶译仄痴迷欢好欲求不满的性格会真的老老实实地不越雷池一步,另一方面他也没打算苦了自己,反正话语权在他手上,有需要的时候再修改规则就是了,况且葛迶梵在遵守自己的规则这点上从来没有超过一周的保持记录。
  说句题外话,在这种情况下叶译仄居然能够做到不犯困,实在是让葛迶梵感到万分佩服。葛迶梵把想说的话说完后支撑他不立刻昏迷的只有一个收尾的冲动,他觉得自己两眼一闭直接倒下去的话叶译仄就会慌乱地给他叫救护车了,奈何他开始犯困之后,大脑就跟卡住了一样无法思考。
  “仄仄,你还有……”葛迶梵一边用气音说话以防叶译仄听出他的困顿无力,一边慢吞吞地挪动到床的另一侧,“什么问题吗?”
  “那个,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叶译仄吞吞吐吐地问,在他放弃了性这一选项之后,他和葛迶梵之间似乎不应该再以炮友相称。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葛迶梵躺好后立马合上眼,背出早已想好的答案:“刚才的选择,仄仄可以看成是一种契约,所以我们现在是契约爱人。睡了,午安。”


渣攻提出了交往请求
  依照葛迶梵原本的计划,在说出“契约爱人”这个他从狗血小言标题里拿来的词汇后,他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坠入甜蜜的梦乡,而经历了他一系列示爱攻势,和他差不多困的叶译仄估计也没精力再去计较些什么,这出戏到此就应该告一段落了。
  不幸的是,葛迶梵忘记了从来不上网冲浪的叶译仄可能无法理解“契约爱人”这个词的含义,并且严重低估了叶译仄对关系的在意程度以及哄骗叶译仄的难度。
  “什么意思?”叶译仄听见葛迶梵的回答后先是一愣,见葛迶梵已经摆好入睡的姿势立即焦急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揪住葛迶梵的衣领把他拉起来,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了调:“你给我说清楚啊!”
  要是葛迶梵早几分钟说出那句话,不理解就不理解了,害怕关系改变的叶译仄也没有胆量去追问葛迶梵要个解释。可是,在葛迶梵亲口给出选项、推翻他们之前的关系后,叶译仄当下的关注重点自然就放在他们的新关系上,在这种情况下,指望叶译仄不刨根问底是不可能的。
  “呃啊……”葛迶梵忍不住吐了口气,万分后悔自己没有修炼出一秒入睡的神技,尽管如此,他还是倔强地闭着双眼。
  葛迶梵大概听出来叶译仄希望他给出这个名词的解释,然而他实在没有动力在困顿的时候说话,正打算用“有什么问题等我睡醒了再说”搪塞过去的时候,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在他脑内播放起各类企业喊口号音频:
  「加油!加油!加油!奋斗!奋斗!奋斗!」
  「对工作负责,让客户满意!」
  「公司是我家,发展靠大家!」
  「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不吃饭、不睡觉,打起精神赚钞票!」
  仗着意识采集信息的效果不受生理条件限制,系统不仅同时以超大音量播放所有音频,还不厌其烦地重复念叨道:「关爱值就差五点了!关爱值从我第一次播报起就一直一动不动,你这个业绩怎么睡得着觉的!赶紧起床赚关爱值了!」
  “别吵,再吵罢工。”葛迶梵脑内怼了一句,系统立即没了声。
  在系统的狂轰滥炸之下,葛迶梵勉强拾回了一丝理智,反应过来问题的关键不是“契约爱人”这个词语的含义,而是这场戏能不能以他想要的方式收尾。
  虽然关爱值是个相当模糊的指标,葛迶梵也懒得听从系统的指示以挣关爱值为第一要义,但是叶译仄从昨晚起就不曾变化过的关爱值足以从侧面反映出葛迶梵的台词尚未打动叶译仄的内心,没有带来真正的影响——无论是好的或是坏的。
  明明葛迶梵已经加了不少猛料,也的确从叶译仄的神情看出叶译仄有所触动,造成这样惨烈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葛迶梵的收尾极其糟糕,非但没有将剧本继续推进,反而否定了先前做出的努力,使一切原地踏步。
  做错了,果然不应该偷懒生搬硬套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多亏了叶译仄有心追问一句,不然葛迶梵之前的演出就算是作废了,哪怕葛迶梵睡醒以后再做解释,其戏剧效果也将大打折扣。
  “嗯……仄仄不喜欢的话,我就换个说法。”说到这里,葛迶梵顿了顿,不是刻意卖关子,而是抓紧机会将沉重的眼皮睁开,让目光重新聚焦在叶译仄的双眼,收敛起懒散的姿态,认真地开口:
  “我们交往吧。”
  「叮!关爱值+5!任务完成!」
  和关爱值播报有出入的是,叶译仄并没有第一时间露出欣喜的神情,他依旧揪着葛迶梵的衣领,谨慎地发问:“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葛迶梵笑了笑,借着笑意自然地眯起了双眼,语气轻巧地说:“如果你选择把这句当成假的话……”
  话音未落,叶译仄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开葛迶梵的衣领,猛地张开双手死死搂住葛迶梵,像是担心葛迶梵反悔一样急急地回复:“我答应了!”
  “嗤。”葛迶梵轻笑了一声,没有抗议叶译仄太用力几乎要把他勒死这件事,而是就着搂抱的姿势将嘴唇贴近叶译仄的耳畔:“现在可以和我一起睡午觉了吗?”
  “嗯嗯!”叶译仄的声音里终于浸透了欢快,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之后,又有些忐忑地提出要求:“我想……抱着你睡午觉。”
  “你不是正在抱着吗?”葛迶梵用气音回复,他趁叶译仄说话的时候已经迅速放松了身体,调整好了状态,随时迎接睡意的降临,“难道你会松手吗?”
  “当然不会!”叶译仄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不就得了,”葛迶梵困得已经勾不住嘴角的弧度,他也没有继续强撑着清醒的打算,“午安。”
  叶译仄本能地感觉到这段对话藏有更深层次的蕴意,不由得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葛迶梵的呼吸节奏已经变得平稳,这一次葛迶梵是真的睡着了。
  听着葛迶梵浅浅的呼吸声,叶译仄的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甜蜜,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变成了一大团棉花糖,又甜又膨胀。
  叶译仄松了力道,轻轻地环着葛迶梵躺下,他不想压得葛迶梵喘不过气,因而拉着葛迶梵摆成侧睡的姿势。要说叶译仄能做到不犯困是假的,只不过他比葛迶梵稍微有毅力坚持一小会儿,如今事情以叶译仄喜欢的方式结尾,他立马支撑不住自己的眼皮。
  只是,在睡着之前,叶译仄还有一件想做的事。
  “午……”叶译仄原本想在不吵到葛迶梵的前提下用比口型的方式回应葛迶梵的问候,今天早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忽然一件件地从他脑海里闪过,诱使叶译仄跟着改口:“我也爱你。”
  “葛迶梵!别看手机了,你倒是给我一个回应啊!”叶译仄凶巴巴地开口。
  啊,这个情侣吵架的句式还挺典型的,不知道叶译仄是从书中看到的还是无师自通的。
  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停下刷校园论坛的手,移开手机,低头看了眼趴在他身上而且搂得他死紧的叶译仄,语气懒散地回应道:“我回答过两遍了仄仄,你乐意怎么称呼怎么来,你要是想不出来,直接叫我全名我也没意见。”
  “不可以没意见!”叶译仄原来贴着葛迶梵胸膛的头立刻抬了起来,“葛迶梵,你就没有特别喜欢的爱称吗?”
  “我觉得都挺好的,你来决定吧,我都可以。”葛迶梵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顺手撸了一把叶译仄的头。
  “我看你的表情就是都不喜欢,”叶译仄嘟嘟囔囔地说,“葛迶梵,你就是在敷衍我。”
  我有什么表情?我还没睡醒,没兴趣摆出不感兴趣这么复杂的表情……葛迶梵歪头想了想,觉得叶译仄可能是指他懒得掩饰自己想睡觉的心。
  那我的确没睡够啊。
  葛迶梵原本以为自己能睡上一个完美的午觉,结果没想到还没躺够两小时就感到一阵胸闷气短,身体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动弹不得,吓得他立即睁开眼,才发现是遭遇了鬼压床,而且压床的某艳鬼一看就是蓄谋已久,还特别理直气壮地问他:“你怎么睡那么久都不醒?”
  睡不醒怎么啦?我在床上可是要兽性大发的,具体表现为像个考拉,一天可以连续睡整整四十八个小时。
  醒就醒了,葛迶梵想着干脆就不睡了耍会儿手机,谁知道叶译仄开始哼哼唧唧地抓着他的手,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在葛迶梵误认为叶译仄这就忍不住要发情的时候,叶译仄又突然语气认真地和他讨论起了爱称问题。
  最奇怪的是,叶译仄极其在意之前没有好好称呼他这件事,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决定在每句话中生硬地把他的大名加上去,即使葛迶梵表示自己不需要这种弥补也没辙。
  虽然葛迶梵不介意这种行为,也不会误解成叶译仄对他有意见,不过是将他的名字当成某种语气词而已,但是叶译仄显然对此非常不满意,并且打算找个爱称来替换。
  葛迶梵这次没给出方案,不是因为他太困了懒得思考,而是他已经看清了在这件事情上叶译仄有不容辩驳的一票否决权。葛迶梵之前说的两遍并不恰当,更为准确地来说,他们已经就这个话题讨论过两轮了,而且叶译仄否决了葛迶梵提出的每一条建议。
  话虽如此,葛迶梵倒没有什么抱怨叶译仄的意思,他只是一边感叹“哦天哪这个对话流程还可以再经典一点吗”一边忙里偷闲地趁叶译仄思索的时候多看两眼手机,然后嫌弃小说世界里的网络社会严重过时而且内容匮乏,还不如和叶译仄拌嘴来得有意思。
  葛迶梵又刷了两页校园论坛的鸡毛蒜皮,叶译仄似乎终于敲定了主意,吞吞吐吐地说:“葛迶梵,那要不……就……和我的对称,叫你梵梵怎么样?”
  “嗯,不错,那就这个吧。”葛迶梵随口应道。
  “我就知道你没有在认真考虑!这个我都提过一次了,你看着就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叶译仄顿了顿,又补上一个:“葛迶梵。”
  “噗嗤。”葛迶梵还是没忍住,被叶译仄坚持不懈在每句话加上他大名的行为给逗乐了。在惹得叶译仄更加不高兴之前,葛迶梵果断地伸出手,精准地掐住了叶译仄的下半张脸,趁叶译仄没办法说话的间隙,用甜言蜜语持续输出:“我的宝贝我的甜心我的大可爱我的恋人我的男朋友我的仄仄,我有了一个新想法,你叫我阿梵好不好呀?”
  “唔唔唔,唔唔唔?”叶译仄的脸被葛迶梵捏得变形,说出来的话也模糊不清,但是葛迶梵能够读出来叶译仄想说的是“葛迶梵,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问就是因为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
  葛迶梵当然不可能说他真的不在意这个,毕竟他说了好几次叶译仄都不接受。于是葛迶梵只好努力摆出清醒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真挚一点,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因为我喜欢这个称呼,我觉得阿梵这个叫法挺亲昵的,又有辨识度,仄仄觉得怎么样?”
  叶译仄奋力从葛迶梵手掌的束缚中挣脱开,刚刚葛迶梵一连串的爱称的确让叶译仄心情变好了不少,因此眼下仅仅小声地埋怨了一句:“你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我没想好,”葛迶梵顺势捏了捏叶译仄的脸蛋,语气轻松地说,“那么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嗯。”叶译仄歪着头蹭了蹭葛迶梵的手,再度老老实实地靠在葛迶梵的胸膛上。
  谢天谢地,叶译仄终于恢复正常了。葛迶梵把那只手放着给叶译仄摸,将目光收回来,单手继续刷着校园论坛。就算知道校园论坛无聊,葛迶梵还是想把最近的内容都刷完,之后就可以放心地完全不看了。
  “阿梵。”叶译仄安静了一小会儿后,忽然喊起葛迶梵来,语气听不出来叶译仄想做什么。
  “嗯?”葛迶梵把手机往上举,低头看叶译仄。
  “没事,就是适应一下新称呼。”叶译仄眼神游移地说。
  “哦。”葛迶梵应了一声,继续看手。葛迶梵大概猜到叶译仄想做什么,可是他觉得留叶译仄羞涩几分钟会更有意思。
  校园论坛的破事实在勾不起葛迶梵的兴致,等他几乎翻到上次看的位置的时候,叶译仄再一次开口:“阿梵。”
  “嗯哼。”葛迶梵语气上扬地应了一声,配合地看向叶译仄。
  “没什么,我就喊喊。”叶译仄短促地解释道。
  “好~”葛迶梵温和地回了一句,他总算是把这狗屁校园论坛给刷完了,现在就等着看叶译仄的表演了。
  葛迶梵举着已经息屏的手机作为道具好一阵子了,终归是等来了叶译仄的第三次开口:“阿梵,你在看什么?”
  “看校园论坛。”葛迶梵答道。
  “都是些什么内容?”叶译仄问。
  “各种广告、二手甩卖、学习生活经验交流之类的吧。”运气好的话可能碰上一两个大八卦看,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意思。
  “哦,”叶译仄抓住葛迶梵放在他脸上的那只手,“那……好看吗?”
  “不好看。”葛迶梵诚恳地回答。浪费时间,再也不看了。
  “那就看我吧,”叶译仄仰起头,眼睛亮闪闪地看向葛迶梵,“我好看。”
  【作家想说的话:】
  夏秋交替,激素波动,温差较大,大家务必注意身心健康(っ ̯ -。)


用言语调戏兵王
  想了半天就这?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话想对我说呢。
  葛迶梵盯着叶译仄看了两秒,忽然有了一个新点子。
  “你也不好看。”葛迶梵语气平淡地陈述道,将失去道具作用的手机放在一边。
  叶译仄完全没料到葛迶梵会给出这样的回应,他眨了眨眼,松开抓着葛迶梵的手,眼里的光顿时黯淡了不少,低落地回应道:“噢。”
  果然我就是喜欢让别人变脸。葛迶梵欢快地想着,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笑意。
  不过,仅仅是扫叶译仄的兴致对葛迶梵来说简直毫无游戏难度,而葛迶梵自诩为“刷新”他人表情的大师,当然觉得单单惹叶译仄不高兴还不足以体现出他高超的聊天水平,更何况,他也没有恶劣到只愿意看叶译仄难受的程度,再怎么说他毕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好人。
  于是,葛迶梵双手穿过叶译仄的腋下,把叶译仄拉上来,脸贴着脸,好声好气地哄逗道:“哎哎,别不开心呀,叶大帅哥,论帅气程度整个校园可是没有哪一个人能比得过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在校园论坛里可是有大把迷妹迷弟的。”
  “嗯,”叶译仄闷闷地应了一声,身体紧紧地贴着葛迶梵,“我才不关心别人对我外表的想法,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看法和别人的看法没什么差别。”葛迶梵故意拐弯抹角地回答。这话说的也没错,毕竟叶译仄是全校最英俊的设定本来就是葛迶梵写的。
  “你就不能有话直说吗!”叶译仄有些着急地大声嚷嚷,而后音量又低了下来:“阿梵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嫌弃我的长相……”叶译仄说着说着,竟然自己把自己给说委屈了,眼睛又红了起来。
  叶译仄的委屈脸出现频率实在太高了,回头得想办法给它降下去。即使今天早上已经见过叶译仄委屈巴巴的样子了,葛迶梵在心里仍然认为叶译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惹哭的性格,当下多少有了一丝意外。
  尽管如此,葛迶梵依旧毫无愧疚之心,他一边伸出双手掐住叶译仄的脸蛋揉来搓去,一边柔声软语地吹捧道:“别难过呀,仄仄我的宝贝仄仄,我怎么可能嫌弃你的长相呢?在我心里,我的仄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最有魅力的人!看看这动人的脸庞,这浓密的眉毛,这明亮的眼神,这高挺的鼻梁,这俊俏的嘴唇,上帝在创造你的时候,就注定了我的仄仄是人群中最夺目的那个大帅哥。更何况,就算不看脸,光靠一个背影,我的仄仄也可以在人群之中脱颖而出。这世界上谁的身材都没有你好,我的仄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翘屁股,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流畅明晰的肌肉线条,宽阔厚实的背肌,方正又饱满的胸肌,结实又硬朗的腹肌,健壮修长的双腿。我的仄仄从头到脚都让我无比心动,一看果然就是我在这个世界最爱的人!”
  葛迶梵这一段超级长的甜言蜜语砸下来,直接将叶译仄砸了个昏头转向。对叶译仄来说,他只是单纯抱怨一句,并没有期望从葛迶梵那里得到什么回答,甚至已经做好葛迶梵不认真回答敷衍过去的准备了,因此在听到葛迶梵深情地夸赞他的时候,叶译仄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嘴角就上扬了起来,而脸上也迅速起了红晕,并且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
  “真的假的?”叶译仄还是又问了一句,不过比起之前带点控诉的质问,此刻他的态度更像是不敢置信的害羞。
  葛迶梵一如既往地没有给出准确的正面回答,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叶译仄的双眼,再度深情表白:“我爱你!”
  “啊……”叶译仄果然被葛迶梵的告白再度冲击到了,他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他本能地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给出一点回应,但是他的大脑显然已经由于太过兴奋而停止工作了。
  最终,叶译仄只是轻轻地发出一声类似小动物一样的呜咽,扭过脸去想要与葛迶梵接吻,却被葛迶梵避开了。
  “只是接吻而已,又不是一定要做……”叶译仄嘟囔道,又把脸凑过去。
  听听你说的这话,你不觉得非常可疑吗?葛迶梵在心里调侃道,他对上床这件事自然不可能有多少抵触,但是为了将叶译仄的思绪从不可描述之事中抽离出去,从而让他的剧本顺利演出,他目前还是得摆出坚定拒绝的态度的。
  “我们刚才商量好的。”葛迶梵提醒道。
  “有吗?”叶译仄歪了歪头,并没有多挖掘几秒记忆,就说:“不伸舌头总行了吧?”
  “接吻都——不可以。”葛迶梵调笑道。
  或许是刚刚被葛迶梵哄得太开心了,叶译仄这时被拒绝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不解地轻声询问:“呜,为什么?”
  葛迶梵拇指按在叶译仄的嘴唇上,一如既往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们一定要纠结于肉体关系吗?我更希望拉近我们灵魂之间的距离,让我们单纯地谈个恋爱,让我更了解你,你也更了解我,好吗?”
  “嗯。”叶译仄近似梦呓般应了一声,仍旧没忍住心中的兴奋感,将葛迶梵的拇指含入口中,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葛迶梵不禁挑了挑眉,没有搭理叶译仄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勾引,而是默不作声地把拇指抽出来,安抚性地摸了摸叶译仄的脸。
  他们不久前才从算不上和谐的肉体关系转变为纯洁的情侣关系,叶译仄有些不适应心浮气躁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葛迶梵可不想看见叶译仄在他面前永远一副脑子一热就冲过来动手动脚的形象,这样未免也太无聊了。闭着眼睛都能猜出叶译仄想做什么的话,葛迶梵觉得自己没过两天就会腻味。
  葛迶梵现在计划的是,将叶译仄对他如火的热情慢慢引导到更有深度的方面,使叶译仄的焦点落在他精心准备的剧本,再不济就是他认真筹备的情话上。艺术的欣赏是有门槛的,葛迶梵希望叶译仄的审美水平能跟得上他优秀的创作能力。
  如果之前还能算作是情不自禁的亲近,被葛迶梵接连回避几次后,叶译仄内心的欲望之火反而越烧越旺了。
  这并不代表叶译仄此刻就只想着与葛迶梵滚床单,实际上在这份欲望之中,并没有多少肉欲,更多是表达欲和分享欲。叶译仄想要将此时此刻他心里的高兴、激动、爱恋等种种浓烈的情感传递给葛迶梵,奈何叶译仄在表明自己的心意方面总感到格外地羞涩,加上他也没有葛迶梵那样流利的口才,所以他才想到用亲密接触的方式,可惜被葛迶梵拒绝了。
  没关系,大不了再想办法就是了。叶译仄目光下移,落在葛迶梵满脖子的咬痕上。
  叶译仄看着这些自己留下来的痕迹,就像看成就展览一样,窃笑了一下,随即对准葛迶梵皮肤完好的地方又毫不留情地埋头咬了上去。
  大意了,没有闪,忘记叶译仄特别喜欢咬人这件事了。葛迶梵觉得叶译仄每一次下口都咬得异常用力,这一回也不出意外地将葛迶梵的肌肤咬破了,葛迶梵能感觉到叶译仄的舌头伸了出来,舔走了渗出的血珠。
  虽然这点疼痛并不值得放在心上,但是叶译仄次次都整这么一出,葛迶梵难免怀疑这个行为和之前不喊名字要起爱称一样,又是叶译仄奇奇怪怪的脑回路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于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仄仄,这么喜欢咬我脖子,你是吸血鬼吗?”
  “才不是!”叶译仄咬着葛迶梵那一小块肉含含糊糊地反驳了一句,紧接着辩解道:“才不是出于吸血或者说其他什么目的,就是,就是单纯地……”
  “爱”这个字眼几乎挤到了叶译仄舌尖,但是叶译仄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喜欢你。”叶译仄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心意直白地说出来,立即感到强烈的羞愧:葛迶梵已经直接大胆地向他表白好几次了,而他却总是在表达方面显得笨拙,就是不知道葛迶梵能否体会到他的情意。
  咬破皮是怎么和喜欢扯上联系的?葛迶梵想了想,决定把这个行为归类到叶译仄莫名其妙的癖好之一。
  “那你还喜欢了挺多下的,”葛迶梵语气平静地打趣道,“你的喜欢糊了我整整一脖子。”
  “嘿嘿。”叶译仄兴高采烈地笑了一声,突然心里又有点没底,连忙询问:“阿梵,你介意我咬你吗?”
  “你这话应该在对我下口之前问。”被叶译仄的重量压迫太久了,葛迶梵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舒服些,认为叶译仄有必要了解一下提问方式的差异,比如叶译仄这个问法通常只会得到一种回答:“介意,我可太介意了,我介意得要死了。”
  “啊……这样吗……我不是……”叶译仄下意识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蓄意为之后,只得讪讪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受不了了,叶译仄怎么又道歉。葛迶梵偏过头去,以防叶译仄看见他眼神里的无语。说实在的,葛迶梵对叶译仄热衷于咬他这件事没什么意见,处于有点无法理解但还能接受的范围。
  葛迶梵倒不是嫌弃这个行为本身,他反感的是满脖子咬痕容易引起路人探究的眼神,进而导致系统趁机嘲笑一番,而目前这两个不和谐因素貌似都因为他任务完成而消停了,那他也就懒得在这种小事上同叶译仄计较。
  可是叶译仄这么一道歉,相当于提高了这个行为的重要性。本来葛迶梵想的是逗一下叶译仄再哄一下,现在葛迶梵改变主意了。
  “以后不会喜欢我了吗?”葛迶梵故意联系起叶译仄不久前的说法,使出他最擅长的倒打一耙,“所以我们之间的爱就消失了吗?”
  这个严重的指控让叶译仄瞪大了双眼,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论起无理取闹,葛迶梵可是信手拈来。
  “哦!你不是喜欢我的意思啊,”葛迶梵打断了叶译仄的话,“原来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
  “不是!”叶译仄情急之下没控制住吼了一句,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叶译仄看起来有点恨不得直接亲上来堵住葛迶梵的嘴,可是又因为之前的碰壁变得束手束脚。
  如果葛迶梵的目标是惹叶译仄发脾气,那么这时候葛迶梵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了,然而葛迶梵的宗旨是使叶译仄反复变脸,所以这时候他反倒不会继续拱火让叶译仄顺畅地把气撒出来,甚至葛迶梵会反其道而行之,去哄叶译仄消气。
  “好好好,仄仄说不是就不是,”葛迶梵轻车熟路地抚摸叶译仄的后脑勺,温柔地安慰道,“我相信你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嗯?嗯。”葛迶梵骤然缓和的态度使得叶译仄有些懵圈,但是葛迶梵不会误解他对叶译仄来说是件好事。于是,叶译仄懵懵懂懂地应了下来,努力从刚才气急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一边享受葛迶梵的爱抚,一边重申他的告白:“阿梵,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欢你。”
  “嗯嗯,我知道了。”葛迶梵随口回应道,同时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
  变脸已经看腻了,接下来该玩点什么呢?
  【作家想说的话:】
  二十度我已经穿上了大棉袄,怎么大家都不觉得冷的∠(´д`)


给兵王打乳钉
  葛迶梵还在思考的时候,叶译仄又开始对着葛迶梵的脖子啃来啃去。这一回叶译仄姑且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咬出更多的伤口来。
  叶译仄这么做真的是在表达好感吗?我怎么感觉更像是拿我的脖子当磨牙棒多一些。
  葛迶梵腹诽道,随手捏了捏叶译仄的耳垂,惹得叶译仄停下动作,仰起头看葛迶梵,眼里带着点期待。
  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准备和你说些什么。嗯……貌似是有一件事可以提一下。
  “仄仄,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沉死了,还影响我睡觉。
  “不要,”叶译仄好像受到了威胁一样,警惕地将葛迶梵搂得更紧,“阿梵你自己说过让我别松手的。”
  “不松手和从我身上下来,我觉得这两件事没有冲突吧?”葛迶梵说。
  “我不管,就是冲突了。”叶译仄坚决不松口。
  “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你不下来我怎么拿给你呢?”葛迶梵说。
  “你先说清楚是什么礼物,阿梵。”叶译仄不为所动。
  “你可以自己去看。”正好我也懒得起。
  叶译仄狐疑地看了葛迶梵一眼,仍旧趴在葛迶梵身上不肯动。对叶译仄来说,和葛迶梵亲密接触的诱惑力显然比一个不知道内容的礼物好太多。
  葛迶梵对叶译仄拒绝听话的态度丝毫不觉得意外,他随口问几句,只是想看看叶译仄会不会看在他俩刚交往的份上多少配合一下。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起了反效果,叶译仄更加肆无忌惮了,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加掩饰。
  话虽如此,葛迶梵却懒得采取任何措施将叶译仄调教得更加乖巧。
  说到底,葛迶梵其实并不在意叶译仄或是其他男主在他面前究竟是顺从还是违抗,他只想要男主们把焦点放在他身上,以确保最大的戏剧效果。换句话说,葛迶梵希望男主们最好对他有极深的执念,别几天不见就把他给遗忘了,两个路人之间是摩擦不出戏剧火花的。
  可惜的是,目前为止,仅有叶译仄对他的态度还称得上是有心,就是有点粘人。
  自不必说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苏阳,段丞叙虽然听话,但是一看就对工作比什么都上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每天照样雷打不动地去公司干活,换作葛迶梵,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做不到那么勤快。葛迶梵觉得自己腻烦段丞叙肯定少不了这一层原因,让他坚持主动去找一个没那么感兴趣的玩具,怎么想都有些不值得。
  不过,这并不代表葛迶梵没有从调教驯化的过程本身获得乐趣,只不过他的兴趣总是一阵一阵的,唯独懒散始终如一。
  自认为是一个脾气温和、心地善良的大好人,葛迶梵感觉叶译仄的行为并没有引起他多少不爽,再加上有些冲突也能给他解解闷,因而懒得同叶译仄计较。当然,这不代表葛迶梵就对叶译仄毫无办法。
  “是之前提过的乳钉,你不想要的话地我就丢了。”葛迶梵说。
  “什么?不可以丢!”叶译仄立即激动撑起身子,一翻身下了床,直奔葛迶梵带来的那个大袋子,同时兴奋地说:“没想到阿梵你居然记得。”
  “你的事我当然上心。”葛迶梵大言不惭地回答。反正只要葛迶梵不说,叶译仄就不会知道葛迶梵有多少次记下了又把这件事忘掉。
  “嗯嗯!”叶译仄开心到想不起来过往的那些不愉快,他在大袋子里翻了半天,扒拉出一个礼品袋。
  “这个袋子就是了吗?”叶译仄一边问一边拆开袋子来看,“这两颗就是乳钉了吗?旁边长的这根针是干什么用?”
  “穿刺针,待会儿我给你打乳钉。”葛迶梵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纵欲过度的老腰显然十分不擅长仰卧起坐这种事。
  打乳钉这件事操作难度并不算大,比较棘手的消毒、麻醉以及后期恢复问题,在这个并不讲究逻辑与科学的世界也无需操心。依照系统的说法就是,世界意识绝对不会允许男主在这种小事上遭受不必要的挫折,不光恢复效率极高,乃至男主灵机一动从这件事中悟出人生哲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葛迶梵也就放心大胆地准备了全套工具,打算亲自动手尝试一下。
  “真的吗真的吗?”叶译仄兴高采烈地拿了东西坐回床上,将工具一字排开,他没等葛迶梵来得及回话,他就紧接着抓住上衣尾端把衣服脱了下来,丢到一边,把裸露的胸膛凑到葛迶梵面前。
  莫非叶译仄转变性格决定好好配合我了?葛迶梵抬头看了一眼叶译仄满脸期待的表情,得出结论:原来是叶译仄又一次发情了,并且葛迶梵百分百地确认叶译仄是在色诱他。
  按照惯例,叶译仄越想做什么,葛迶梵就越有兴趣往反方向来,于是葛迶梵假装正直地点了点头,面色如常地去拿酒精湿巾,只在心里品鉴叶译仄那一身健美的肌肉。不得不说,叶译仄的身材实在出色。
  话说回来,肌肉长在男主身上比长在我身上爽多了,葛迶梵想,我又可以享受又不用花费时间精力维持,左右气运之子这种不讲道理的生物是不可能身材走样的。
  撕开包装袋,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葛迶梵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用镊子夹了酒精棉,轻轻地涂抹在叶译仄凹陷的乳头以及周围的乳晕上。
  虽然,葛迶梵觉得自己没有压着棉花在叶译仄乳晕周围绕圈圈就已经是十分礼貌克制了,但是叶译仄显然没有领会葛迶梵的意思,伸出手来企图将葛迶梵的手按在他的乳尖上,然后不出意外地被葛迶梵掸开了。
  “别添乱。”葛迶梵面色平静地说,假装没听见叶译仄愈加粗重的呼吸声。葛迶梵本来还想着拿镊子将叶译仄凹陷的乳头夹出来,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了,叶译仄的乳尖早就因为兴奋而挺立出来,就连下身也似乎有抬头的趋势。
  葛迶梵忽然想起一个说法,据说有人打完乳钉之后性欲会显著增强,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葛迶梵不但有十成十的把握叶译仄会是这种人,而且看样子光是打乳钉这个概念就足以让叶译仄性奋个不停了。
  真是搞不懂叶译仄哪里来的那么多情可以发。叶译仄爱发情就发情吧,正好省去麻醉的步骤了。葛迶梵甚至是带着点恶趣味在激起叶译仄更多的欲望的,毕竟他先前已经决定好要让叶译仄憋上个七八天,叶译仄越是欲求不满,到时候憋得就越难受。
  按理说,对于叶译仄这样强欲的人,加上一个贞操带的控制效果更好,可是葛迶梵认为贞操带在某种程度上会催生叶译仄的惰性。毕竟,被动地忍耐折磨和主动地避开欢愉,后者难度一看就比前者高上不少。
  至于叶译仄会不会乖乖接受葛迶梵的安排,葛迶梵认为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过正好,葛迶梵巴不得叶译仄早点违反他定下的不算正式的规则,他好趁机实施一些特殊的惩罚手段。
  葛迶梵做完消毒及准备工作后,摆开定位笔的笔盖,在叶译仄的两边乳头上标好点,再拿出止血夹将叶译仄胸前的红豆夹住,方便待会进行穿刺。
  叶译仄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身体,胸前最敏感的两点被细长的夹子狠狠地夹住,巨大的压强瞬间带来强烈的疼痛,冲击神经的同时让叶译仄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虽然身为兵王的叶译仄拥有相当傲人的耐痛能力,但是此时此刻他在葛迶梵面前显然没有故作坚强的必要,当下委屈巴巴地看向葛迶梵说:“阿梵,我好痛。”
  难得看见叶译仄这样柔弱依赖的撒娇方式,葛迶梵大发善心地柔声回答:“马上就好了,仄仄。”顺带摸了摸叶译仄的手臂作为安抚。
  “我可以抓住你的手吗,阿梵?”叶译仄趁风使舵,往葛迶梵的位置挪了挪,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抓住了我怎么操作,”葛迶梵转头拿起穿刺针,尖利的针头反射出明亮的白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叶译仄下身勃起的性器,“别紧张,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你亲我一口,阿梵,”叶译仄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紧张了。”
  “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葛迶梵贴着叶译仄乳头的根部将针穿了进去,“现在不要打扰我操作。”
  “噢。”叶译仄被葛迶梵平淡的回应打击到了,再加上疼痛的确也让他不太好受,干脆紧紧咬住嘴唇保持沉默。
  葛迶梵用软木塞堵住针头,将不久前连接好乳钉的引导杆插入穿刺针的针孔,接着推动引导杆将穿刺针推出来,随即依次取下软木塞、穿刺针和引导杆,拧上另一边的珠子。如此一来,一边的乳头就算穿好乳钉了。然后,葛迶梵又轻车熟路地穿好了另一边。
  整个穿刺过程葛迶梵自认为做得还算迅速
  到这一步还不能宣告结束,葛迶梵随后拿出一条细长的金色圆珠链,将链子两端的龙虾扣扣在叶译仄两侧的乳钉杆上,让链子自然垂到叶译仄肚脐眼的位置。
  最后再拿沾了双氧水和碘伏的湿巾分别杀菌消毒下,就算大功告成了。葛迶梵身体后仰,拉开一些距离好好欣赏了一下,他精心挑选了金色的钛合金乳钉和圆珠链,在叶译仄古铜色的皮肤上呈现出迷人的视觉效果。葛迶梵最初想过要默认的银色,转念一想到时候看不出沾上精液的效果略为可惜,于是敲定了金色,黑金也算是经典的颜色搭配了。
  “好了,”葛迶梵将那些用过的工具扫到一边,向叶译仄张开双臂,“需要一个安慰的抱抱吗,仄……”
  话音未落,叶译仄直接撞到葛迶梵怀里。
  【作家想说的话:】
  我要洗心革面,我要双更٩(*Ӧ)و


安抚委屈的兵王
  “阿梵……我好痛……”叶译仄的语气既委屈又柔弱,还带着点哭腔,手上的劲却大得要命,几乎要把葛迶梵给搂散架。
  葛迶梵觉得以叶译仄的性子,这时候基本不可能是蓄意报复他,那么只可能是叶译仄真的吃痛到控制不住力道了。这倒是完全在葛迶梵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世界意识不会让叶译仄感到多强的疼痛,紧接着葛迶梵注意到叶译仄撑起裤子的凸起,明白了世界意识大概是把这件事判断成了叶译仄的特殊性癖。
  不过没关系,不管叶译仄究竟是喜欢疼痛的刺激,还是难以忍受疼痛的折磨,眼下根据葛迶梵的变脸游戏规则,都到他安抚叶译仄的时刻了。
  “别紧张,仄仄,”葛迶梵回抱住叶译仄,轻轻地拍打叶译仄的后背,清晰地感觉到叶译仄紧绷的背肌一点点放松下来,“马上就会好的,别紧张,我在这儿呢。”
  “呜……”叶译仄努力把自己挤进葛迶梵怀里,声音越来越委屈,“我的乳头好难受……”
  如果说一开始喊痛还有点夸大的成分,叶译仄现在是真的感觉乳头的刺痛越来越尖锐了,相对应地,他的身体也越来越敏感。因而葛迶梵的手每一次拍打在他的后背上,叶译仄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电流直冲脑门。
  除此之外,叶译仄也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逐渐崩塌,他的委屈之情愈演愈烈,急需与葛迶梵更加亲密地接触。
  “小心点别压到了,”葛迶梵及时拦住要贴在他身上的叶译仄,并且轻柔地拭去叶译仄眼角的泪珠,“这几天都不要让乳头沾水,也尽量不要挤压到它。刚开始都会有点不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我现在适应不了……”叶译仄本来并不打算哭出来的,可是葛迶梵一帮他擦泪,他反而越来越想哭了。
  坏了,叶译仄又来劲了。葛迶梵知道这时候不能放任叶译仄委屈下去,他的耐心可没有那么丰富。
  毕竟疼痛不是葛迶梵引起的,眼下再说情话效果不佳,于是葛迶梵一边帮叶译仄抹眼泪,一边转移话题说,“既然仄仄感觉这么痛,那我们不要乳钉了,我帮你取下来吧。”
  “我不要取,”叶译仄想不明白葛迶梵为什么不肯亲近他,使出他的全部撒娇本领,“阿梵,我这么痛,你就不能哄哄我嘛……”
  “好好好,”葛迶梵温柔地应声道,从上至下抚摸叶译仄的后背,“我的仄仄宝贝,放轻松,放轻松。我在这里呢,你相信我,我保证你的疼痛很快就会消失了,很快,很快,你一眨眼疼痛就会消失了。”
  叶译仄眨了眨眼,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但是叶译仄期待的哄法显然不只包括简单的话语和抚摸,他想要更加激情的安慰手段。趁着疼痛散去,叶译仄的心思反倒活跃起来:“阿梵亲我一口好不好,你刚刚说好会亲我的……”
  叶译仄已经打算好了,既然葛迶梵愿意给他打乳钉,就代表葛迶梵对性事并不像之前说的那么抗拒,可能就是一时兴起,他也不直接说想要上床,反正他们当前就坐在床上,等接上吻,要过渡到做爱还不简单?
  至于葛迶梵提过的那个性与爱二选一,叶译仄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放在心上。和葛迶梵确认关系这件事足以将叶译仄原先的顾虑全部清空,当下的叶译仄又重新拾起对自己身体吸引力的自信。
  “不好,”葛迶梵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语调,说出的话语却毫不留情,“我和你说过的是不可以接吻。”
  “哼嗯……”叶译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转念又想出了新的迂回方式,“那就不亲嘴,亲我的脸颊总可以了吧?”
  “也不可以。”葛迶梵当然看得出来叶译仄想要做什么,他在威逼和利诱之间思考了一瞬,决定先礼后兵:“不过你可以咬我的……”
  “嘴唇?”叶译仄迫不及待地打断道。
  “脖子。”葛迶梵平静地回答道。
  没有情调,叶译仄撇撇嘴。强吻对他来说虽然没有难度,但是叶译仄不想将这件本该你情我愿的事情变成他强迫葛迶梵的一样,于是扯开葛迶梵的衣摆,一口咬在葛迶梵的胸膛上。
  配合了,但没有完全配合,我应该庆幸叶译仄没咬在我的乳头上吗?
  葛迶梵的手顺势往上揉搓叶译仄的头发。叶译仄的头发半干不干,摸上去并不算是蓬松,手感只能说是凑合,不过挺好塑形。葛迶梵干脆以手为梳将叶译仄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
  叶译仄照例咬破了葛迶梵的皮肤,留下一小道明显的伤口。想到自己在葛迶梵身上留下了许多小伤口,而葛迶梵也给他打上了乳钉,他们两个的身体上都有彼此留下的痕迹,叶译仄变得更加兴奋了。而且,貌似他乳尖的疼痛,也随着叶译仄注意力的转移而消散不少,现在已经减弱到了不会影响叶译仄情绪的程度。
  当然,这并不代表叶译仄就会立即从葛迶梵怀抱中出来,他巴不得以疼痛的借口多讨来一些爱抚,于是撒娇说:“阿梵,我真的好痛,你就不能亲我一口吗?”
  “是么。”葛迶梵并不买账,叶译仄自以为卖惨得很好,可惜这点演技在葛迶梵眼里完全不够看。稍微惊讶了一下气运之子蛮不讲理的恢复速度,葛迶梵估计不需要再扮演哄人的角色了,就低头看着叶译仄戳在他小腹的坚硬性器,温柔地提醒:“这就是你应对疼痛的方式吗,仄仄?”
  叶译仄顺着葛迶梵的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挺立的阴茎的时候,非但没有感觉到尴尬,反而因为被识破了而毫无顾忌地开口:“所以,阿梵可以帮我一下吗?”
  我们可以回到刚才纯情的交流模式吗?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发情?
  葛迶梵终于没忍住挑起眉毛,他觉得有必要时刻提醒自己叶译仄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发情的人,并且永远不要低估叶译仄将话题转移到性事上的能力。葛迶梵倒不是抗拒性事或是叶译仄这个人,但是他显然不像叶译仄一样时刻对做爱这件事保持极高的热情,更何况帮助叶译仄对葛迶梵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那么,差不多也该到了放狠话的时候了。
  “我说过很多遍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葛迶梵拉开与叶译仄的距离,“难道仄仄根本不在意我说的话吗?既然如此,那我就……”
  “才不是!”预感到葛迶梵可能会说出相当绝情的话,叶译仄连忙出声打断。比起不满,叶译仄此时更多的是疑惑,他不知道葛迶梵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坚持。
  “不是就好,而且……”葛迶梵勾了勾嘴角,语气逐渐变得不容置喙,“我也不希望你自己解决,好吗?”
  “解决什么?啊,好吧。”叶译仄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若说葛迶梵只是今天不想涉及这类事情他还能够理解,但是葛迶梵不允许他自己发泄出来就有点奇怪了,偏偏对着葛迶梵认真的眼神,叶译仄完全不敢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乖,”葛迶梵点点头,没有想演的戏码之后,他的精神一下子怠惰下来,“接下来我要再睡会儿,不要吵醒我,好吗?”
  “你怎么又要睡觉?!”叶译仄的听话显然维持不了三秒,他当下拽住葛迶梵的手,不满地控诉道:“抱也不给抱,亲又不肯亲,帮我更是不乐意,阿梵你至少得一直注视着我才行吧?”
  “注视着你干嘛?”葛迶梵随口问道。
  “你不是才说过我从头到脚都……让你无比心动吗?”叶译仄说着说着又有点害羞,音量降了下来,“这你不应该多看我一会儿。”
  我就是被你这害羞的样子给唬住了,才老是认为你纯情的。葛迶梵虽然知道叶译仄对待感情不像对待性爱那样开放,但是见到叶译仄一秒切换到纯情模式,还是感觉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害羞时候的叶译仄反倒比发情时候的叶译仄要好哄一些,因为叶译仄所需要的仅仅是甜头罢了,而葛迶梵可以很轻易地给出许多爱的表达。
  “让我再休息一下,”葛迶梵放柔语气,“等晚上我们出去约会,一起去饭店吃餐饭,再去逛逛街,正好买几套情侣装,仄仄觉得怎么样?”
  约会、情侣装,叶译仄立即捕捉到葛迶梵传递给他的关键词,心情再度雀跃起来:“好,那阿梵你好好休息。”
  让一贯难哄的叶译仄松口的原因自然不只是约会,而是约会背后的象征意义。葛迶梵和他确认关系得太仓促突然了,叶译仄直到现在都感觉有些不太真实,比起正式的情侣更像是酒店内的角色扮演游戏,可假若能和葛迶梵以情侣身份逛街约会的话,那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实的,至少是可以公开的。
  叶译仄已经开始期待起在路人面前大肆秀恩爱了,他一定要让路过的所有人一眼看出他和葛迶梵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葛迶梵点了点头,整理好床铺就躺下了,闭眼前还不忘再感叹一遍,怎么叶译仄都不感觉腰酸背痛的,这究竟是爱情的神奇魔力,还是气运之子的疼痛只要不关注就会自己消失的不科学设定,怎么他就得不到这样的好处。
  本来葛迶梵以为叶译仄被他哄住之后就会专注思考接下来约会的事情,可是葛迶梵尚未意识朦胧就清晰地感觉到叶译仄又环住了他的身子,鉴于叶译仄身体的性奋仍未散去,葛迶梵认为这不是一个和谐的信号,奈何他懒得睁眼再和叶译仄掰扯一通瞎话了。
  总之就暂时闭目养神吧,等叶译仄做出什么了再说,葛迶梵想,左右他也不困,只是习惯性地想要舒服地躺着。


装睡的时候被兵王骑乘自慰(上)
  叶译仄本来想再度和葛迶梵紧紧贴在一起,才环住葛迶梵的身子,就感觉乳头上又开始隐隐作痛,也不知道到底是不太适应还是心理作用的,惹得叶译仄的动作一滞。
  乳钉导致的异样感实在让叶译仄有些不知所措。乳尖这个位置正是他的敏感点,不仅时刻刺激他的身体感官,还引起他内心说不清道不明的瘙痒感,让叶译仄想要狠狠地蹂躏一下自己的乳头。
  当然,叶译仄知道这样粗暴的做法只会拖慢伤口的恢复速度,他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甚至压下了强烈的亲密接触渴望,没有用乳头去磨蹭葛迶梵的身体
  假如只是一般的伤口疼痛,他完全可以忍耐这些不适,或者轻轻地搔一下解痒,因为他知道自身的伤口通常需要多少时间恢复,也知道什么样的感受是正常合理的。可是乳头穿刺这类显然触及了叶译仄的知识盲区,叶译仄多少有些担心,担心他一味忍耐不说,可能会忽错过发现不良反应的最佳时机,从而造成更加糟糕的结果。
  早知道刚才就向葛迶梵打听清楚了,葛迶梵在这个方面肯定比他懂得更多。偏偏刚才葛迶梵醒着的时候叶译仄光顾着发泄自己的委屈和兴奋,根本没想起来要多问几句,现在葛迶梵应该已经睡着了。
  要不要……把葛迶梵叫起来问问?叶译仄眼珠一转,不安分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叶译仄觉得葛迶梵应该是没有起床气的,至少对他没有。
  之前葛迶梵明明已经睡熟了,被叶译仄粗暴地扯起来摇来晃去,强行吵醒了,也没见葛迶梵对他有多凶,甚至还认真地向他提出了交往请求。这件事叶译仄回想起来都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他当初的确是着急过头了,把葛迶梵拉起来后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一丝不妥,可是当时火气上来了就愣是不肯就此打住,没想到最后会是那么一个美好的结果。
  叶译仄转念一想,都说入睡的时候是个体最放松最不设防的时候,而葛迶梵刚被他闹醒的时候应该也没缓过神来多加思考,就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向他提出交往请求,这个细节难道不足以说明葛迶梵对他是真心的吗?
  “哎嘿。”叶译仄越想越开心,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立即警觉地捂住嘴,害怕把葛迶梵吵醒。
  并没有睡着的葛迶梵当然听见了叶译仄的笑声。
  叶译仄在哪里傻乐什么呢?叶译仄所谓的在趁他睡觉的时候搞点什么小动作,不会就只是盯着他傻笑吧?葛迶梵觉得这不太符合叶译仄的风格,叶译仄就算要注视着他瞎乐,也肯定要先把他搂个半死,社交距离基本上不会超过五厘米。不过,葛迶梵并不抗拒叶译仄的骚扰举动,因而内心也没有多紧张。
  葛迶梵非常放松地躺在床上,心境安宁,但是算不上有多舒服。
  酒店的卧室本来就不是为了久睡而设计的,在不加钱的情况下也别想要多舒适的寝具,再加上他和叶译仄在这张床颠鸾倒凤了不知道多少回,床单都被搞得皱巴巴的,也没让清洁员工进来过,这时候睡起来自然不太清爽,更何况之前为了散味,葛迶梵没有打开空调。要不是此时此刻气候还算凉快,葛迶梵觉得自己肯定没心思睡觉。
  没关系,等待会我和叶译仄就换家更好的酒店整个总统套房住,小说世界的钱花就花了,反正我不心疼,就是总睡酒店也不是个好做法,什么时候叶译仄能飞黄腾达换个好点的住宅。
  想到这里,葛迶梵在脑内呼叫系统:“废物系统,还健在吗?”
  「这是一条留言: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不想接通,请不要稍后再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放!假!了!你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有事你可以给我留言,当然我是不会去看的。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做任务再来喊我,记得口令是“申请脱离”,拜拜了您嘞!」
  我就说废物系统哪里来的底气在我脑内敲锣打鼓,原来是预先准备好了跑路手段。葛迶梵认为系统除了喜欢管人喊“亲”这点特别像网店客服,任务完成后立即跑路装死这点也百分百学到了客服售后的精髓,不过仍旧有些瑕疵,换作葛迶梵来说,绝对不会犯下你您混用的低级错误。
  系统这个废物虽然大部分时间只能作为一个打发时间的人工智障,但是系统不在,他就不能通过意念操控电子产品了。一想到待会约会去什么地方不但要自己打字搜索,而且得对着小说世界不完整的地图找到正确的路线,葛迶梵就感觉麻烦得要死。
  要不然就去小吃街吧,然后顺着走过去到附近的批发市场逛一圈,那边葛迶梵才晃荡了一圈,姑且算是熟门熟路,就是不太符合一般大学生的逛街路线,也不知道叶译仄会不会喜欢。葛迶梵倒是相当好奇他带叶译仄过去后,之前那些僵硬的NPC会不会突然起死回生,又或者是继续无视他。
  这么一打岔,叶译仄也不想吵醒葛迶梵了。叶译仄毕竟不是葛迶梵那种爱搞事的恶劣性格,就算葛迶梵不在意,叶译仄也不想总是打扰葛迶梵,更何况,葛迶梵睡着正好方便他偷偷做些坏事。
  叶译仄舔了舔嘴唇,飞快地将自己身上剩余的布料脱了个干净,骑到葛迶梵身上,将手探进葛迶梵的衣摆,顺着葛迶梵的腹部往上摸,但是没有像葛迶梵猜测的那样停留在乳头或者是其他敏感位置,而是胡乱地摩挲葛迶梵的肌肤。在葛迶梵看来,叶译仄的手法就像在摸毛绒玩具一样。
  完全不能理解叶译仄这么做的意图。
  葛迶梵自认为自己颀长的身形远观时十分出色,但是细节方面并没有什么突出,只能说没有赘肉,论手感自然不如叶译仄那身肌肉,离肤如凝脂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葛迶梵唯独可以肯定的是,叶译仄绝对不会只把他当作毛绒玩具,之后肯定还有大动作。
  不过,葛迶梵其实还没有想好叶译仄做出越界的行为后他应该如何反应。
  虽然根据他先前拟定的规矩,葛迶梵理应制止并且惩罚叶译仄,但是规矩的约束效果一向是双方的,对于叶译仄这种一看就会屡教不改的人,葛迶梵估计每次都要惩罚他能烦死。假若真心想要叶译仄乖驯听话,或是想将这个剧本演好,从一开始葛迶梵就不应该放水让叶译仄咬他,现在要弥补也只能是从此严厉起来,绝不允许叶译仄动手动脚。
  然而葛迶梵还有一套先前废弃的强取豪夺剧本,他还琢磨着哪天有机会把这个剧本修改一下再度演绎,之前的失败经历让葛迶梵感觉管住叶译仄后叶译仄不大可能逆反起来,所以当下他不可能把这条路彻底封死。可比较难办的一点是,通过假装睡着的方式放任叶译仄的举动只会同时破坏两个剧本的节奏。
  即便葛迶梵对叶译仄平常的不愿配合没有意见,可是葛迶梵也不希望诱导叶译仄的性格向阳奉阴违的方向转变,光是想想感觉就和叶译仄原本的性格非常不搭。况且,葛迶梵只乐意接受他能看出来的花花肠子,要是他真的在缺乏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成功,葛迶梵估计自己的戏就演不下去了,到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有了上面几个限制条件,游戏难度忽然上升到让葛迶梵感到棘手的程度了,倒不如说,但凡需要考虑长期影响的游戏对葛迶梵这个三分钟热度的懒人来说都不算轻松,他极其容易丧失坚持一种行为模式的耐心,对结果不够在意的情况下他又找不出足够的激励来推动自己,偏偏眼下就到了做决定的关键时候,葛迶梵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只想摆烂。
  等等,我好像有了一个新想法。
  葛迶梵突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他大可以先观望一下叶译仄要做什么限制级的事情,假如真的撞上了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叶译仄转变性子了空有色心没有色胆,葛迶梵就放任叶译仄随便乱摸了,可若是叶译仄本性难移准备在他睡觉的时候满足一下自身强烈的肉欲,那葛迶梵打算等到最关键的时刻出声制止,逮个正着,不仅让叶译仄得不到释放别扭又难受,还能保持住他仅剩的一点威慑力。
  前提是,叶译仄不会搞出太大尺度的操作。如果叶译仄直接骑乘上来,用小穴吞吃他的鸡巴的话,葛迶梵想了想,到时候估计他说什么叶译仄都不会听了。
  尚且不清楚葛迶梵是在装睡的事实,叶译仄兴高采烈地摸了一遍葛迶梵的胸膛和腰腹之后,又将双手分别伸向了葛迶梵的两臂。
  叶译仄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在葛迶梵清醒的时候,还有很多叶译仄想做的事情排在这一件事的前面,以至于叶译仄总是没时间将自己的想法实践出来。叶译仄感觉,这样的行为就好像他已经彻底拥有了葛迶梵一样,他甚至觉得自己如同一名国王,以手指为尺,在丈量自己的领土。
  显而易见,只用手指抚摸还不足以满足叶译仄的心愿,他想要做得更加激进,比如用脸颊去蹭,又比如用舌头去舔舐,再比如用牙齿去啃咬。奈何,勃起多时的阴茎已经开始涨得发烫,不容许叶译仄继续带着几分悠闲地享受抚摸葛迶梵的手感。
  叶译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子前倾,将坚硬的性器压在葛迶梵的小腹上,挂在他乳钉上的链子也随之垂下,落在葛迶梵的身上。
  好想……让葛迶梵用手帮他纾解出来……
  叶译仄偏过头,看着葛迶梵平放在身侧的手,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蠢蠢欲动。


装睡的时候被兵王骑乘自慰(中)
  叶译仄之所以迟迟没有更多动作,是因为他害怕留下痕迹被醒来的葛迶梵发现。
  这里的痕迹当然不只包括精液或是其他液体的痕迹。
  早在几小时前,在葛迶梵熟睡的时候,叶译仄就认真观察过了,葛迶梵的睡相不是一般地好,整个人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葛迶梵别说翻身,就连表情都不会发生变化。要是把葛迶梵的手抓过来用于自慰,叶译仄担心再放回去的时候位置对不上会引起葛迶梵的怀疑。
  在叶译仄看来,葛迶梵睡觉有一点像关机的机器人,毕竟很少有人的睡姿是能够时刻保持端正的,可是说成机器人又不太恰当,因为葛迶梵安恬舒适的睡颜营造出一片宁静安详的氛围,显然和机器毫不沾边。而且,当叶译仄将视线落在葛迶梵的脸上,仔细端详葛迶梵的相貌的时候,他又能发现一些特别的地方。
  与葛迶梵平常给他的随性温和又有些神秘莫测的气质不同,葛迶梵的五官乍一看还挺凌厉的,从面相看,葛迶梵似乎应该是凶恶狠厉的性格。叶译仄对看面相并不了解,不过让他评价,他认为单论外表来看,葛迶梵给他的感觉像是与幽默无缘的人,攻击性很强,绝不可能跟别人开玩笑,更不会容忍他人轻微的冒犯,甚至一个冲突都会记仇很久。
  而从他之前吵醒葛迶梵的反应来看,叶译仄觉得自己看出的面相和葛迶梵实际的性格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怎么说,叶译仄也是曾经的兵王,假若葛迶梵在睡醒的某一刻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了一丝对他的敌意,叶译仄相信自己绝对会察觉到的,那么没察觉到就说明没有。
  面相这东西真是一点都做不得数。叶译仄伸手描画葛迶梵的五官,心花怒放地想,葛迶梵面相和性格之间的反差也让他爱得不行,感觉见到了葛迶梵的另一幅样貌,就算葛迶梵真的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叶译仄也会十分开心,欣喜于自己又见到葛迶梵的新一副面容——不对,他已经见过葛迶梵充满侵略性的样子,那不正是葛迶梵对他欲望最强烈的时刻吗?
  一想到那些充满激情与欢愉的美好过去,叶译仄就感觉兴奋的电流窜满全身,惹得他双手按住葛迶梵的两边手臂,腰部不自觉地扭动,挺腰用龟头来回磨蹭葛迶梵腹部的衣服布料。
  早在刚刚认识的时候,叶译仄就正是被葛迶梵呈现出来的那一面所吸引,然后身体和心灵都一步步地沦陷,最后,最后……
  叶译仄激动不已,无暇思考,当即弯下身子,想要和葛迶梵贴得更近。为了避免蹭到新打的乳钉,叶译仄摆出一个拱桥一样的姿势,轻轻贴上葛迶梵的嘴唇。因为不能留下明显的痕迹,叶译仄无奈地没有露出尖牙,只是用舌头舔舐葛迶梵的嘴唇和嘴角周围。
  以目前叶译仄的吻技,想要做出吮吸的动作还有些难度,他尚未掌握用嘴唇包裹葛迶梵嘴唇的办法。不过,叶译仄对吻技并没有追求,他此时更关心怎么把舌头伸进葛迶梵的嘴唇之中,撬开葛迶梵的牙关,好来一个缠缠绵绵的舌吻。
  可惜,葛迶梵并不是真的睡熟了,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他感觉自己很难自然而然地演出毫无防备的状态,而自诩注重演技细节的葛迶梵毫无疑问地选择了紧闭嘴唇。
  为什么葛迶梵不能在睡梦中配合他呢?叶译仄的舌头并没能如叶译仄所期望的一样侵入葛迶梵的口腔之中,这让叶译仄十分不爽。叶译仄随即嘴唇下移,移到葛迶梵的喉结上,这里有一个他留下来的伤口。从过往的表现来看,葛迶梵并不关注这些牙印和伤痕的细节,这给了叶译仄可趁之机,他露出尖牙,压在那个咬痕上,将已经痊愈的肌肤再度咬破。
  呃……好痒,再咬两下我真的会忍不住笑。葛迶梵咬紧后槽牙强行忍耐,他不太确定喉结算不算他的敏感点,但是他的确觉得喉结特别痒,连带着他躺着也不太安定,幸好彻底发情的叶译仄无暇留意他演技上的破绽。
  等一等,正常人在睡梦中被咬是该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要是我真的全忍住不表露出来会不会太假了?
  葛迶梵目前尚且不清楚叶译仄在这一方面的敏锐程度,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过早地打断叶译仄的激情,而是思考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叶译仄被他操了那么多轮仍旧是那么精力十足?
  虽然我知道气运之子在各个方面都非常不讲道理,叶译仄又特别能够忍耐酸痛,而且叶译仄还是一个如饥似渴的在世艳鬼,但是叶译仄未免恢复得太快了,也太能性奋了,完全看不出纵欲过度的样子。这么下去,叶译仄早晚要把我给榨干。
  葛迶梵正在忧心自己会不会精尽人亡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叶译仄性欲越是强,就越应该多逼他憋着,最好憋到叶译仄整个身体都压缩了无数对肉欲的渴望,变得异常敏感,届时葛迶梵只要随便一碰,叶译仄就能高潮个不停。如此一来,葛迶梵就无需担心叶译仄成天像一个欲求不满的吸精狂魔一样动不动就发情了。
  正好,给叶译仄打乳钉也能算作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之后还可以从多个角度提高叶译仄身体的敏感度。不过,要不要在叶译仄的身体上留下更多穿刺呢?这个问题让葛迶梵有些纠结,虽然他很欣赏诸如耳钉眉钉唇钉之类的穿刺带来的视觉效果,但是论触感肯定是叶译仄自然的肌肤最好摸,也只有乳钉打在乳头两侧对手感的影响不大,像舌钉这样会干扰接吻口感的东西,葛迶梵还是不太感冒。
  叶译仄身体又往前挤了挤,只是磨蹭阴茎前端并不能给他带来足够纾解的刺激。叶译仄又开始回忆和葛迶梵的交欢往事,假如成功地点燃了葛迶梵的欲火,那么葛迶梵浓烈的热情就可以将叶译仄完全融化,叶译仄光是想想就感觉浑身上下要燃烧起来一样炽热,他恨不得立马唤醒葛迶梵来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激烈性爱。
  呜……但是不可以。叶译仄想起葛迶梵刚才对接吻的抗拒,极其不高兴地按捺住自己冲动的想法。
  叶译仄不是忘记了今天早上让他内心纠结又不算沉沦的那场性爱,可是那已经是他和葛迶梵交往之前的事情,在他们正式确认了关系之后,叶译仄觉得之前的不愉快都可以一笔勾销,当然,最好是通过交合的方式勾销。事实上,叶译仄认为既然他和葛迶梵今天性交过一轮了,已经算是破了今天的戒,今天自然可以想做就做,要禁欲也该等到明天再说。
  再说了,新的关系会带来新的体验。叶译仄正需要再来一场持久的肏干,让他好好感受他的男朋友在他体内冲撞的感觉,他还想知道在确立关系后葛迶梵会不会和他玩些新奇的玩法,无论是哪一种姿势和体位叶译仄保证自己都会努力配合的。
  综上所述,叶译仄完全不能理解葛迶梵到底为什么不肯答应,他们又不是从来没有上过床,对彼此的身体就算谈不上了若指掌,但也称得上相当熟悉,做爱这种双方都非常愉悦享受的事情葛迶梵根本不应该有拒绝的理由啊,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那个什么该死的选择题吧,早知道他才不傻兮兮地做选择,就直截了当地、不管不顾地提出全都要了。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叶译仄感觉乳头、鸡巴和后穴都瘙痒得要命,想要被毫不留情地粗暴对待,想要葛迶梵揪住他的乳头使劲拉扯,想要葛迶梵大力地攥住他的鸡巴撸动,想要葛迶梵的粗大炙热肉棒捅进他的后穴,将他操得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尖叫连连——不对,叶译仄认为他和葛迶梵成为情侣之后应该在床上也体现出这种改变,首先他就要在叫床的时候加上对葛迶梵的表白,“阿梵我爱你”“阿梵操死我”什么的,仅仅是设想了一下就让叶译仄激动又羞涩,忍不住蜷缩起脚趾。
  叶译仄难受得快要发疯了,但是就像他在那个选择题里给出的答案一样,在性和爱之间,叶译仄更想要葛迶梵的爱多一些。哪怕叶译仄发自内心地相信葛迶梵一定能从与他的性爱中收获极大的欢愉并且原谅他一时的冲动,但是叶译仄实在没有赌一把的勇气,当下只能咬牙切齿地用自己的手握住自己的鸡巴上下撸动。
  而叶译仄在自慰上的经验,虽然不能说为零,但是比零也好不到那里去。叶译仄的手劲偏大,当他撸动自己鸡巴的时候,难免克制不住力道,迅速地将表皮摩擦得生疼,偏偏由他自身制造的痛感根本不能带给他任何刺激,只会让他更加烦躁饥渴。
  所幸叶译仄还不至于青涩到什么都不看干撸的程度,他现在就骑在葛迶梵的身上,虽然没胆量做出更多越界的动作,但也至少能对着葛迶梵的样貌画饼充饥。
  “阿梵……”叶译仄从喉头挤出一声轻叹,手上的动作忍不住再度加速,“就在这里操死我……”
  我现在开始认真尝试入睡还来得及吗?葛迶梵的舌头顶住上颚,听见叶译仄满是欲念的话语,他感觉自己有些躺不住了。
  若不是葛迶梵自认为自己心中始终抱有极高的职业素养以及对演戏事业的尊敬,他估计自己可能会直接从床上起来把叶译仄这个骚货按在床上肏,肏到叶译仄一句骚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嘶哑的呻吟。
  话虽如此,葛迶梵也不敢说自己能坚持下去,毕竟他的毅力和耐力都很差劲。


装睡的时候被兵王骑乘自慰(下)
  “阿梵……我想要嘛……”叶译仄一边呢喃着一边摇摆着腰,“快把精液全部射进来给我。”
  为了不在自慰的时候将葛迶梵吵醒,叶译仄并没有说得很大声,仅仅使用气音说话,甚至为了避免兴奋过度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叶译仄的语气也比和葛迶梵做爱时缓和不少。
  然而,这样的呻吟落在葛迶梵耳中,听起来就更像是从床底上爬出来索精的艳鬼了。葛迶梵只能庆幸叶译仄目前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多少起到了遮掩的作用,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鸡巴已经有了抬头的欲望。
  葛迶梵感觉,情况已经从叶译仄独自发情变成了他和叶译仄比拼谁更能忍住不乱动的竞赛了,但是他反而不像上一秒那么急躁,而是颇有兴趣地躺好不动,想听听叶译仄嘴里还能说出些什么淫荡的话语来,顺带收集一下叶译仄对性爱玩法有什么需求。
  “啊……哈……我有新打的乳钉……阿梵想不想搓一搓试试……”叶译仄胸膛前倾,向他认知中熟睡的葛迶梵积极地推销自己,“手感很好的……对了,我这里还挂有链子呢,阿梵使劲扯住我的链子,用力一拉,绝对可以把我总是凹陷的乳头给扯出来……”
  “乳头、乳头好痒……”叶译仄已经分不清乳头上的感觉究竟是疼痛还是瘙痒,只顾着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出来,“阿梵吃吃我的奶头嘛……不,阿梵你应该狠狠地咬它,用牙齿刺破我的乳孔,把我的奶头给咬个稀烂……”
  听起来非常不错,葛迶梵想,叶译仄既然出不了奶,喂他喝血也不是不行。如果让葛迶梵下口的话,他就将叶译仄的乳尖咬得鲜血直流,让叶译仄糜烂的乳头变得异常敏感,既不能穿衣服,也没有办法贴上乳贴,轻轻一碰就刺痛无比。到时候叶译仄究竟是会摆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往他怀里扑呢,还是越碰越激动如同受虐狂一样拉着他的手继续摧残叶译仄的乳头,葛迶梵都十分感兴趣。
  “哈呼……啊哈……肌肉,对了,我有一身健美的肌肉……”叶译仄从脑海里将葛迶梵先前说的情话翻出来,当时葛迶梵夸得他心花怒放,此刻再回忆起来的时候却让叶译仄羞耻又兴奋,“阿梵摸一下我的肌肉嘛,这些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摸都可以……当然,阿梵你最好疯狂地揉搓,把肉抓捏成乱七八糟的形状,留下更多更多的红印……想要……好想要……阿梵……”
  “看看我,你起来看看我嘛……”叶译仄越说越难以克制叫醒葛迶梵的冲动,偏偏他太清楚葛迶梵醒过来绝对不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只能在这里欲求不满地嘀嘀咕咕,“为什么要睡觉……睡觉有什么好的……与其睡觉不如来睡我嘛。阿梵你不是说爱我吗?难道你不应该时时刻刻注视着我吗,你不是说怎么看怎么心动吗,你就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牢牢盯着我不眨眼吗?”
  乍一听真的蛮吓人的,反正叶译仄的心态已经和勾人魂魄的艳鬼没有任何区别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大动作,葛迶梵想。
  因为要装睡没办法睁眼,葛迶梵只能凭感觉猜测叶译仄的行动。虽然从情感角度考虑,叶译仄在话语中有意无意地展露了他拥有的可怕念头,但是相较于过往的孟浪,目前只是讲讲骚话撸撸鸡巴的举动对叶译仄这个色情狂魔来说实在是太收敛了。不过,葛迶梵也不能就此下定论说叶译仄听进去了他的话,最好还是多观望观望,说不定叶译仄想要整一出大戏呢。
  “对嘛……哈呜,阿梵你要死死地盯着我,要用那种仿佛要把我吃干抹净的眼神盯着我……”叶译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偶然注意到葛迶梵始终紧闭的双眼,心生怨气,“阿梵你怎么还不醒?你睡得有那么香吗,是做了什么好梦啊这么不愿意醒?就算是在做美梦,再好的美梦能有我好吗?就算我此时此刻就在你梦里,梦里的我哪可能比得上现实的我好操,你快点起来操我嘛……哈,哈呃……”
  “哈啊……哈啊……阿梵……”叶译仄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鸡巴也越来越火热坚硬,精神更是越来越亢奋。奈何他的自慰手法实在拙劣,而他的快感阈值又太高,导致他的性器非但没能得到足够的刺激,反而因为过度摩擦而刺痛不已。
  见状,叶译仄不高兴地舔了舔嘴唇,停止撸动,转而将自己罪恶的双手摸向后穴。为了方便找到穴口,叶译仄将上半身压得更低,让乳头悬在葛迶梵胸膛不到几厘米的位置,两腿岔得更开,膝盖弯曲,屁股下压,以一种近似青蛙趴的姿势骑在葛迶梵身上。
  这个姿势对身体柔韧性的要求不低,就算叶译仄凭借世界意识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在叶译仄认知中,媚肉被葛迶梵操得软烂显然不算是坏事,火辣辣的红肿就像葛迶梵给他打下的烙印一样,既能在性爱的过程中带来更多疼痛引发更多快感,又是他和葛迶梵性生活丰富多彩的证明,也正因如此,他超脱常理的自愈能力并没有作用到这一方面。
  恢复不了就恢复不了吧,这并不是大问题,问题在于由叶译的眷顾将身体的酸痛恢复了七八成,此时此刻依旧感觉肌肉过于紧张难以放松,腰腹立即产生了酸涩感,大腿更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过这些小细节对满脑子情欲的叶译仄来说无足挂齿,他只知道这个姿势极大地降低了他指奸自己后穴的难度。叶译仄刚兴致勃勃地把一根手指头塞进自己的小穴,尚且糜烂的软肉就立马用强烈的刺痛仄自己制造的疼痛感自然不能使他的身体警觉,因而无法起到提供刺激的作用。叶译仄就算不管不顾地强行塞进多根手指,除了让自己不得宣泄的同时更加难受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效果。
  叶译仄不死心地尝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顶多给他带来一些异物感,别说刺激了,叶译仄连侵犯自己的实感都没有。紧接着叶译仄又尝试揉捏与葛迶梵做爱时比较敏感的部位,例如大腿内侧,结果显而易见,叶译仄无法从抚慰自己中得到他想要的兴奋感。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怎么哪里都不顺心!
  叶译仄焦躁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差点要按捺不住把葛迶梵叫醒的想法,他将目光转移到葛迶梵规规矩矩平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上,突然有了一个替代方案:他可以记忆下葛迶梵手臂摆放的位置,拿葛迶梵的手过来帮助他纾解,等释放出来后再把葛迶梵的手依照印象摆放回去,而且叶译仄不知道为什么有百分之一百的自信葛迶梵不会发现。
  对,葛迶梵肯定没有在睡觉前认真记忆过手臂摆放的位置,只要他大概放得规整,葛迶梵就绝对不可能发现他做过什么!
  叶译仄强行推导出令他愉悦的结论后,当即迫不及待地把葛迶梵的一只手抓过来,按在自己的鸡巴上。
  仅仅被葛迶梵的手碰到就让叶译仄感觉浑身一个激灵。葛迶梵带给叶译仄的感觉是叶译仄光凭自己难以复现的,就连回忆都没有这一刻来得精彩。
  叶译仄兴奋地咬了咬舌头,又拉过来葛迶梵的另一只手,让葛迶梵的双手包裹住他的性器。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叶译仄飞快地转动脑筋,将自己的双手覆盖在葛迶梵的手上面,然后带着葛迶梵的手上下摩擦自己的鸡巴。这种做法的速度虽然比起之前叶译仄自己撸动的速度要慢上许多,但是不久前叶译仄给自己性器留下的疼痛此时就有了用武之地,葛迶梵的手对叶译仄来说就像火苗一般,迅速地将炽热的痛感点燃。
  “哈啊……呜啊,阿梵,阿梵呜……”叶译仄的肩膀因为亢奋而猛烈颤抖,被葛迶梵触碰过的地方迅速擦起欲望的火焰,让叶译仄无法自制地微微摇头,口中仍旧念叨着强烈的渴望,“操进来,快操进来……把我操烂在这张床上……阿梵……”
  葛迶梵当然没有被动地跟随叶译仄的动作。事实上,葛迶梵觉得这是一个他给自己加戏的大好时机,左右叶译仄也没有心思关注,他就收拢了手指,用指甲划过敏感的柱身,甚至在摸过龟头时刻意刺激冠状沟,然后满意地听到叶译仄的呻吟因为他的动作而不自觉地变调。
  感觉这样的做法有一种奇特的禁忌感,就好像他和叶译仄在偷情一样,背着由他捏出的那个熟睡无知的葛迶梵在偷情。这算什么?我背叛我自己?葛迶梵欢乐地想。不过要说起来,葛迶梵在违背自己先前的决定这方面简直不要太擅长,倒也不差这一回。
  “快点,再快一点……”叶译仄自然不会就满足于一开始的慢节奏,在葛迶梵的蓄意配合之下,叶译仄带着葛迶梵的手在自己的鸡巴上来回摩擦,“想射,阿梵,我好想射呜……”
  你最好不要想。葛迶梵恶劣地在心里回答道。
  这都多少次了,我还以为叶译仄已经知道了我会偏向于什么举动,也许叶译仄应该学习一下怎么正确地向我提出请求,至少用这种方式是绝对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就算你以为我现在还在睡觉,这也肯定是你的问题,谁让你不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叶译仄的喘息越来越高亢激昂,他已经顾不上压制自己的音量了,连目光都难以聚焦,只感觉代表高潮的白光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轮到我的回合了。
  “叶译仄,你在干什么?”葛迶梵语气冰冷地询问道,同时双手死死地掐住叶译仄的鸡巴,将叶译仄的高潮拦下。
  【作家想说的话:】
  测试下定时,第一更12:12,另一更22:22


训斥不听话的兵王,让兵王求饶
  “我……哈我……我在……”叶译仄激烈地喘息着,尚且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实际上,若不是葛迶梵用手指牢牢地堵住叶译仄的马眼,叶译仄可能在听见葛迶梵说话的那一刻就激动地释放出来了。
  “嗯?回答我,你在做什么,叶译仄?”葛迶梵继续用冰冷严厉地声音质问叶译仄,他觉得像他这么恶劣性子的人,偶尔能够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摆出一副正直严肃的样子谴责别人特别有意思。
  “先让我呵……先让我射出来……哈呼……”叶译仄身体颤抖不停,答非所问。即便叶译仄察觉到了葛迶梵没有亲昵地称呼他为“仄仄”,在临近高潮的点上,他也分不出一丝精力来思考这个细节的改变意味着什么。叶译仄甚至试图让精液在葛迶梵的大力压制之下突出重围,自然没有成功。
  “唉,”葛迶梵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失望,“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叶译仄,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哈呼……”叶译仄眨了眨眼,眼神慢慢聚焦在葛迶梵的脸上,诚实地回答:“我在用你的手自慰。”自觉解答疑问就算任务完成了,叶译仄立马兴致勃勃地怂恿道:“既然阿梵你醒了,而且我衣服也都脱光了,那我们考不考虑来上一发?”
  叶译仄的淫症已经病入膏肓了,必须得治,必须得用狠手段。
  葛迶梵想着,让自己的眼神带上几分鄙夷,严肃正直地质问道:“叶译仄,我睡觉前和你说过什么?这就你最终的回答吗?”
  好像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妙?叶译仄就像明知故犯的调皮鬼一样,即使知道自己做出了违背承诺的举动,内心也并不当一回事儿。叶译仄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葛迶梵,尚且没有建立起相对应的预警系统,他又一贯喜欢自作主张从心所欲,因而此刻唯一能够起到真正约束作用的只是葛迶梵握住叶译仄鸡巴的手。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我射出来了再说嘛。”叶译仄勉强克制住了自己摇动腰部的动作,语气也弱了几分,可惜比起真心实意地服软,叶译仄的说法听起来更像是抱怨葛迶梵这时候的打扰。
  对于不肯配合的叶译仄,葛迶梵并不感到担心。
  葛迶梵内心十分清楚,叶译仄就算再怎么精虫上脑耽于声色,至少当下在叶译仄心中,爱的优先级是排在性之上的。而对于这样的叶译仄,搬出交往前的选择题证明叶译仄违背承诺或是用叶译仄吵醒他这一点进行道义谴责都是没有作用的,最好的办法只可能是将问题强行上升到与爱对立的程度,再一次逼迫叶译仄做出选择。
  “叶译仄,你真的让我非常失望。”葛迶梵摆出失望的神情,直直地对上叶译仄的双眼,故意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既慢又重,确保确保叶译仄那满是情欲的大脑能够准备接收他传递出的信息。
  “啊?哎?”叶译仄总算反应过来当前沉重的气氛,只不过他心中比起惊慌更多的是疑惑,“阿梵,为什么?”
  “不为什么。”葛迶梵的语气反而轻巧下来,他放大自己声音里的漫不经心说:“既然你不打算想明白,那最好以后也不要想了。就这样,你自己爱怎么玩怎么玩,滚吧。”说完,葛迶梵控制着自己的手缓缓松了一些力道。
  “不要!”叶译仄连忙焦急地喊出声。就算听不懂葛迶梵其他的潜台词,叶译仄不可能不理解那个“滚”字的含义,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哪怕葛迶梵刚松的力道让他的鸡巴瞬间得到强烈的快感,哪怕自己此时此刻距离高潮只差一步,叶译仄仍旧毫不犹豫地握紧自己的双手,以更大的力道将葛迶梵的手留住,甚至一不小心用了太大的力,险些要把自己的鸡巴勒断。
  “我错了……”忍着下身传来的强烈痛感,叶译仄惭愧又有点害怕地偏头避开葛迶梵谴责的目光,“对不起,阿梵。”
  事到如今,叶译仄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不可理喻的蠢事。虽然葛迶梵的不满比叶译仄以为要强烈个千百倍,但是叶译仄在心里也找不到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他才感叹完葛迶梵对他脾气随和不久,就自己把葛迶梵给惹生气了,这毫无疑问是他的错误。
  “是么。”葛迶梵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命令道:“把脸转回来再说一遍。”
  叶译仄忐忑不安地遵循了葛迶梵的指令,刚对上葛迶梵轻蔑的眼神,叶译仄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凉了一大截,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感,就连最简单的认错都说得吞吞吐吐:“对不起……阿梵,我,错了,我不应该趁你睡觉的时候……乱动你的手,还把你吵醒……对不起。”
  看来叶译仄还有给自己粉饰的闲心啊,那我就再逼你一把。
  葛迶梵冷笑一声,语气咄咄逼人:“你确定你的错误只有这些吗?”
  “我……我不应该用你的手来……来撸动我的鸡巴。”说到这里,叶译仄的身体又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即将临界的快感就像埋在他身上的一颗定时炸弹,叶译仄不确定自己还能再憋多久,也不知道憋不下去了他会做出怎么样糟糕的举动,可是比起释放刺激,叶译仄更害怕葛迶梵就此和他闹掰,尽管他迄今为止都想不明白葛迶梵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如此较真。
  “哦?那你玩得开心吗?”葛迶梵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人设已经从一开始的正直严肃变成了他最顺手的甩锅给他人,可在这样的状态下他自然不会反省,只会变本加厉。
  这是……宽容他的意思?叶译仄悄悄收了一点力道,让自己的阴茎少受一点折磨。
  因为叶译仄尚且不明白葛迶梵的话是不是有什么潜台词,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过程挺爽的,但也算不上开心,因为我还没有射出来……”
  说到这里,叶译仄的眼神里带上了一点期待:“阿梵帮我纾解出来可以吗?”
  “要我帮忙啊。”葛迶梵拉长了语调,轻巧地提建议道:“我觉得我要帮你的最好方式,就是松开手,让你自个儿去玩得开心——”葛迶梵的眼神突然凌厉,语气随之变得严厉,“反正我在这儿只能妨碍你,对吧?”
  “不是!”叶译仄这回听懂了葛迶梵的潜台词,急急忙忙地喊道:“我需要你!阿梵,不要抛弃我!”
  “我没有啊,”又到了葛迶梵最为熟悉的倒打一耙环节,这时候就可以把先前想好的道德谴责抛出来了,“叶译仄,难道不是你先将我说的话抛至脑后的吗?既然你觉得我说话没有听的必要,那我觉得我也没有与你交流的必要。”
  叶译仄这下子彻底慌了,嘴巴张开又合上。葛迶梵的指责有理有据,而叶译仄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完全想不出辩解的话语,也不能像过去面对指责一样摆出委屈的神情,只能无措地将脑子里想出的补救话语一股脑地说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阿梵,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绝对不会再犯错第二次了,求求你阿梵……”
  啊呀,听叶译仄求饶可是在是太有意思了,偶尔站在虚假的道德制高点感受一下也不错。
  葛迶梵内心充斥着愉悦,没有正面回应叶译仄的求饶,反倒像是好心提醒一样,语气缓和地说:“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想射出来吗?要不我现在松手吧?”
  “不不不,”叶译仄立即将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射出来了,我不要那些刺激了,我别的什么都不要了,阿梵,我只要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我真的会乖的,我不会再胡闹了,我错了。”
  叶译仄清楚,哪怕他离快感的高峰只有一步之遥,这高峰的另一边就是陡峭的悬崖,给叶译仄几百个胆子他都不可能再往一步。
  “我很想给你一次机会,”葛迶梵再度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摆头说,“可是,叶译仄,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呢?”
  “我……我……”叶译仄将即将出口的“我不知道”咽了回去,这种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只会让葛迶梵感觉他在推卸责任,可是怎么才能在分秒之间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来挽回葛迶梵对他的信任呢?
  “能给我一点时间思考吗?”叶译仄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临近考试结束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自己的准考证号码一样,如果这一项不填上正确,那么其他的一切努力都将作废。
  “当然可以。”葛迶梵轻轻地颔首,他甚至给了叶译仄一个鼓励的微笑。
  叶译仄真的应该拿一面镜子瞧一瞧此刻自己脸上焦急的表情。过往离群且孤僻的叶译仄就好像一条一贯以来桀骜不驯只知道夺取的独狼,可是看看叶译仄现在这个紧张的样子,明明这条独狼连怎么摇尾巴都学不会,偏偏因为贪恋猎人提供的饲料与爱抚,就渴望自己得到猎人的驯化,绞尽脑汁地想把自己套进猎人的项圈,巴不得绳索的另一端时时刻刻由猎人攥紧。
  “那个……我……阿梵你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手把我的鸡巴缠上,”叶译仄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了一个弥补的方式,这一回他斩钉截铁地抛弃了象征着性的那个选项,“就,我就再也不能射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碰那里了!”
  多可爱呀,葛迶梵心情愉快地想,叶译仄居然主动提出要佩戴贞操带了。
  可是葛迶梵只是玩玩,并不想真的收获一个听话老实的叶译仄。
  因此葛迶梵笑了笑,温和地说:“这次就算了,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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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开启的兵王爽文剧情(上)
  “好。”叶译仄立即泄了一口气,也没心思保护他的乳头了,身子一软就瘫在葛迶梵怀里,攥紧葛迶梵的手,抓住机会汲取安全感:“阿梵,你真的原谅我了吧?”
  “原谅你了,”葛迶梵难得正面回应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再生你的气。”
  葛迶梵希望叶译仄听话,因为他不是每次都有兴趣假装生气的,要是哪一回懒癌发作忘记生气了,难免会被叶译仄抓到破绽。不过就算遇到了那种情况,叶译仄也只会以为是他刻意包容的,不大可能翻旧账清算他这一点演技的破绽。
  “那我们待会……还去约会吗?”叶译仄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触了葛迶梵的霉头。
  “你说呢?”葛迶梵又开始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叶译仄立即为这句反问中可能隐藏的潜台词吓到,紧张地抿了抿嘴唇,犹犹豫豫地说:“去……吧?”
  “嗯哼。”葛迶梵随便应了一声,抽了抽,没能顺利地将自己的手从叶译仄的手中抽出来,仍旧被迫紧贴叶译仄坚硬滚烫的性器。
  虽然葛迶梵感觉叶译仄被他捉弄了这么久应该已经过了最想高潮的那个时间段,但是毕竟叶译仄性欲旺盛,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自己的手在叶译仄的鸡巴上停留太久。
  “所以答案是……去、吗?”叶译仄依旧不敢做出肯定的猜测,试探着开口。
  “去不去就得看你什么时候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葛迶梵又试着抽了抽手,这回叶译仄才反应过来,连忙放松了力道。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叶译仄将射精的欲求抛在脑后,此刻葛迶梵松手给他带来的不是更多的刺激,而是难以言喻的失落、叶译仄立马追过去,把葛迶梵的手扣在自己的腰侧。
  “我,我等一会儿就起来去卫生间。”叶译仄解释说。之所以不现在就起身,自然是因为叶译仄想在葛迶梵身上再赖一会儿。
  “没事儿,你不着急出门,我也不着急。”葛迶梵和蔼地回应道。
  这一句倒是大实话。就算准备好了剧本定好了计划,葛迶梵也还是按捺不住拖延偷懒的愿望。若是唯一的评委兼戏搭子叶译仄没有意见的话,葛迶梵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再睡一会儿,毕竟刚才他也没有真的睡着。
  “我知道了!”叶译仄却将这句听成了葛迶梵正话反说的催促,慌忙地撑起身子,抛下一句“我很快就好”,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洗手间。
  啊?跑怎么快?有这么着急?
  葛迶梵挑了挑眉,决定在心底将叶译仄的性渴望程度评估再提升一个量级。
  见叶译仄走了,葛迶梵也有了闲心观察一下他自己的反应,得出了一个半硬不硬的观察结果。
  不过,葛迶梵不不打算想叶译仄一样纾解出来,他毕竟不像叶译仄那样拥有来自世界意识的眷顾,他可是实打实地被叶译仄这个小妖精掏空了身子,精液所剩无几。这个时候,就算葛迶梵使出多么高超的抚慰技巧,恐怕他的肉棒也不会很快射出来。
  这点放在交欢中并不能算是坏事,只是葛迶梵眼下对做爱实在兴致缺缺,更没有在性事上花费太多时间的耐心,所以就打算将其置之不理。
  或许是贤者模式启动中,葛迶梵有了个堪称离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对性爱的兴趣不算特别高,至少比叶译仄低个好几倍。因为交合能够提供的更多是纯粹感官的刺激,相较于诸如演戏或是恶作剧之类容易想象的乐趣,性交的快感似乎更难脑补一些,而在上床过程中葛迶梵过于激动的情绪,也和他往常安定的心境有很大出入,因而很难在平日懒散的状态下唤起那种兴奋的感觉。
  奇了怪了,我没记错的话叶译仄好像也感觉不做爱的时候想要回忆起那样的快感是十分困难的,怎么对叶译仄就起了反效果让他兴致高涨呢?
  葛迶梵伸了一个懒腰,没有过多思考这个问题。他对自己简直不要太了解,当兴趣消散的时候,他再看曾经兴致勃勃的自己都会有同样的无法理解的困惑感,除了能说明他腻味得很彻底以外再没有其他研究价值。
  “阿梵阿梵阿梵,”叶译仄极其亲昵地挽着葛迶梵的手臂,将小半个身体重量压在葛迶梵身上,头靠着葛迶梵的肩膀,黏黏糊糊地说,“你答应我一句嘛。”
  “有事?”葛迶梵随口问道。
  “没有!就是想喊你一下。”得到回应的叶译仄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许多,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满足的甜蜜笑容。
  你开心就好。葛迶梵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他已经记不清这已经是他们走在这条路上后叶译仄喊他的第多少次了。
  不就是路过的行人都把目光投过来了而已,叶译仄有什么好激动的。葛迶梵扫了一眼满脸好奇的行人,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解答了他带男主出门路人NPC能不能看到他的疑问后,葛迶梵就对这些用于凑数的人形道具丧失了兴趣,哪怕他们之中有人用带着或是促狭或是惊讶的眼光看向他满脖子的咬痕,葛迶梵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应该存在的尴尬或不适。反正都是假人罢了。
  但是叶译仄的反应显然和他不一样。
  原本刚出门的时候,葛迶梵和叶译仄还只是普普通通地牵着手,随着路人一个个地刷出来,叶译仄同他的身体接触也越来越多了,要不是中间被葛迶梵制止了一次,现在叶译仄估计就直接粘在他身上了,光是想想要拖着半个叶译仄的重量艰难行走,葛迶梵就觉得无法接受。
  果然叶译仄还是有一点点露出的癖好吧,不然为什么围观的路人越多他越激动。
  葛迶梵看了一眼叶译仄古铜色的肌肤,对比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肤色差,想象了一下叶译仄贴着他走从路人视角看会是怎么样的情景,觉得的确稀奇到值得多看两眼。
  不过,叶译仄到底有多重啊?
  这个问题当然不能靠简单地上秤来解答。叶译仄和他体型相近,比他多了无数块肌肉,肌肉密度也比他高,理论上来说,叶译仄应该是比他重的。但是就以叶译仄许多次压在他身上的体感而言,葛迶梵又觉得叶译仄可能没那么重。
  所以,在这个小说世界,究竟是重量决定体感,还是体感决定重量,还是两个指标之间互不相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葛迶梵想了想,决定这个问题貌似无关紧要。也就是这个小说的背景设置在当代看起来可能讲科学了,如果换成谁都能飞上天的修仙世界,体重为零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这个小说世界不讲科学,那么考虑到气运之子不讲道理的特质,说不定甚至叶译仄掉进水里都可以轻松地浮起来。
  “哈。”葛迶梵脑补了一下叶译仄像个浮标一样在水中随着波浪漂浮的场景,一不留神没忍住,笑出了声。
  叶译仄立即警觉地抬头,迅速环视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元素,就问:“阿梵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我在想你呀,仄仄。”葛迶梵语气上扬地回复。光说实话当然不符合葛迶梵一贯的轻浮风格,于是葛迶梵又开始了他的情话表演:“想你有多么地好看,多么地迷人,我有多么地爱你。你知道的吧,仄仄?我爱你。”
  “呃啊……”猝不及防地被葛迶梵的情话攻势给正中了红心,叶译仄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害羞得没能力做到回应一句“我也爱你”,只能红着脸将葛迶梵搂得更紧。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走了好一会儿,叶译仄才找回了之前的气势,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我就在这里,你就算想我,也得看着我想,不许自己想自己的。”
  “好啊。”葛迶梵爽快地应了一句。
  那我就不想你了,想点别的,比如剧情。
  根据系统的说法,任务完成了以后,男主的生活就将出现剧情的推手。可问题是,之后的剧情葛迶梵根本没写,他很好奇世界意识代笔的风格和他有什么区别,会不会遵循原来的无脑爽文套路,会不会刷出有重要剧情的特殊NPC,之前的那些配角NPC还有戏份吗,如果男主不按剧情走又会怎么样。葛迶梵非常想亲自参与寻找答案的过程。
  对了,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叶译仄什么时候能够换个新房子?
  葛迶梵自己当然不可能在小说世界打拼事业了,他就指望叶译仄赶紧飞黄腾达让他过去寄生一下,住酒店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我们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逛街买情侣装呀?”叶译仄语气雀跃地提问。因为今天叶译仄在路人面前秀足了恩爱,所以并不急着再加一件情侣装来表明他和葛迶梵的关系了。
  “都行,随你。”葛迶梵一边想着剧情,一边检视路过的人,试图从中发现几个可能携带剧情的龙套。
  “那就……”叶译仄又看了一圈四周,他们正处在小吃街的中间,而此刻正好是吃饭的点,“先吃饭?”
  “行啊。”葛迶梵点了点头。
  “阿梵想吃什么?”
  “我都行,你定吧。”
  叶译仄看了看,目光锁定在不远处香气四溢的烧烤店,吸引他的不是烤串,而是给葛迶梵灌酒的机会:“阿梵喝酒吗?”
  “可以。”
  叶译仄立刻拉着葛迶梵过去。而就在他们走到烧烤店门口的时候,葛迶梵忽然感觉烧烤店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还没等葛迶梵想明白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指什么,就听见烧烤店里突然吵闹了起来,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一个人飞了出来,正对着葛迶梵的方向。
  “你们干什么?!”叶译仄当即出手用化劲将人接住,随手将人往旁边一放,就愤怒地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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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开启的兵王爽文剧情(下)
  哦,原来是剧情开始了吗?
  葛迶梵见叶译仄冲进烧烤店后立即与里面一群壮汉打了起来,非但没有丝毫担心,反而还颇有兴致地回忆起自己写爽文的套路。
  通常而言,能够让叶译仄这个平常收敛实力的人第一时间出手的,那只能是把找死写在脸上的炮灰反派。即便在一片嘈杂之下难以分辨那堆反派说了什么,葛迶梵也可以轻易地猜测出他们喊出了什么挑衅的话,不就是“老子看你就是找死”“老子就是不讲道理,你一个普通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兄弟们上,给我打死他”之类的反派必备语录罢了。
  至于被叶译仄接住的这位……葛迶梵转过头去,看着身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这人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到看不清面容,但是显然再战一场的心思还在,眼看着就要冲过去添乱,葛迶梵赶紧把人的胳膊拽住了,不让他去抢叶译仄的风头。
  能够被男主拯救可是天大的福气,毫无疑问,这一位肯定就是叶译仄未来的小弟了。
  “不是,你听我说,他们有十几个人,”这个小弟预备役听声音还很年轻,尚且不知道男主的厉害,一边试图挣扎,一边焦急地同葛迶梵解释,“就算那个人再能打,他也打不过的,让我过去帮忙!”
  话音刚落,叶译仄就轻松地将其中的一名壮汉打倒在地。
  “哇靠,这也太厉害了吧……”这个小弟预备役,不,应该是在这一瞬间为叶译仄高超的武力所折服的新晋小弟顿时瞠目结舌,再说不出一句扫士气的话。
  葛迶梵感觉小弟看得还挺热血沸腾,时不时大声喊几句“加油!打爆他们”或是“小心!在你身后”之类的话语活跃气氛,只可惜不太适合眼下叶译仄完全是碾压式的打法。
  虽然我经常写这种无脑爽套路,但是近距离感受以后还是觉得太侮辱智商了一点。葛迶梵不忍直视地把头扭向另一边,装作无意地搭话道:“你姐姐怎么样,没受伤吧?”
  “姐姐?你是说我妹妹吗?她在后厨没有受伤……”新晋小弟下意识地回答了葛迶梵的问题,随即警觉地反问:“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妹妹。”
  果然,我就知道这里肯定会刷出一个后宫,毕竟单凭一个既不能打,脑子看着还不灵光的小弟,还不值得叶译仄这个男主为之打一架。
  “哎呀,谁不知道你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妹妹。”葛迶梵随便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幸好这个小弟脑子不灵光,没有同葛迶梵过多计较,转而将焦点放在战局上。
  虽然英雄救美是再经典不过的套路,但是更多适用于大小姐类型的后宫,让惊吓过度的大小姐见到男主战斗的英姿后怦然心动,放下自己不可一世的傲气。至于像烧烤店这样的地点,对应的后宫十有八九是“烧烤西施”之类的温柔小意类型,不存在高傲自大的问题,自然就不应该在这样的战斗场合受到伤害,而是应该在战斗结束之后姗姗来迟,作为对男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精神的嘉奖,也算是一种意外惊喜。
  不过,世界意识在剧情处理方面还是和葛迶梵本人有巨大出入的。葛迶梵又看了一眼全身心关注战况发展的不知名新晋小弟,不禁为他低下的智力感到担忧——这样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有什么盯着看的必要吗?
  这个小弟不仅出身普通,还不能打架,再加上智力也不高,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创造出来的必要。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弟的存在犯了一个种马文之中的大忌,和男主的后宫之一是异性亲戚!
  这么多debuff加下来,葛迶梵看着这位小弟的眼神之中不免带上了一丝怜悯,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这个小弟死亡的结局,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后宫在黯然神伤的时候被男主趁虚而入,然后早就对男主心生好感的后宫就顺理成章同男主上了床。简而言之,这个小弟的死亡仅仅是一个方便男主收后宫的理由。
  “快跑啊,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大了!”店里的一名壮汉发出一声音调极高的哀嚎,于是被打趴在地的壮汉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地逃出了店里,还不忘回头放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虎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太经典了,不管把人打得多惨,那些人一定会跑,因为他们都是小喽啰,不跑怎么告状给上面的大BOSS呢?葛迶梵再度感觉自己设置的套路剧情过分降智,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虽然市面上的无脑爽文基本都是这一个套路,但是由大神作者写出来就莫名显得不那么羞辱智商,至少不像我写的这么直白。我写的实在太过简单了,感觉我扑街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葛迶梵并没有反省自己的失败多久,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不写网文了,这部分的经验教训就没有思考学习的必要了。
  “阿梵,你没有受伤吧?”出了一身汗但是连一点淤青都没有的叶译仄走过来,有些担心地询问。
  “没有,”葛迶梵摇了摇头,“倒是你,打得手痛吗?”
  “那个……我伤口痛。”新晋小弟没有眼力见地开口说。
  叶译仄一眼都没看旁边脸肿得像个猪头似的不知名小弟,甚至还不大高兴地瞪了一眼这个占据了葛迶梵身侧位置的电灯泡,将葛迶梵拉过来,把快到嘴边的“不痛”咽下,伸出双手故作柔弱地说:“阿梵,我手好痛,你给我揉揉。”
  “好,”葛迶梵牵住叶译仄的手轻轻揉搓,“我给你揉揉。”
  “嗯嗯!”发现卖惨这招有用的叶译仄眼前一亮,立即开始控诉起被他一拳打趴的那些炮灰们:“阿梵,我跟你说,刚才那些人……”
  “哥哥,你没事吧?”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了叶译仄的话。
  只见一个面容素净、样貌清秀的女生匆匆忙忙地从店里跑了出来,
  “没事儿,不就是一点小淤青,过几天就消了。”这个小弟豪爽地说,转向叶译仄说:“妹妹,我们真应该好好感谢这位大英雄,没有他你哥我今天恐怕是要被打进医院。”
  “对对对!”这个女生立即转身朝向叶译仄,诚恳地道谢说:“谢谢你,大英雄,以后恩人来我们烧烤店都不用付钱,我请客!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
  “我姓叶。”同自己男朋友聊天到一半被打断的叶译仄兴致不高地回复,不过他很快将面上的这点不愉快收敛起来,认真地询问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这些人啊,”女生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让我猜猜,世界意识准备了什么套路。
  没心思听NPC的无脑解说,葛迶梵决定自己思考答案。
  首先这些壮汉毫无疑问是黑社会的人了,那么这里一般会有几种套路,无非就是抢人、抢东西和既抢东西又抢人。烧烤店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无论是资金地盘,还是眼前的这个后宫预备役,感觉都没有重要到值得让剧情在这里发生的地步,莫非是他遗漏了什么关键线索?
  葛迶梵还没来得及头脑风暴,就听见那个女生说:“……总而言之,我其实是市长遗落在外的私生女。”
  啊?什么东西?
  “妹妹!”新晋小弟着急地喊了一句,随即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直接和外人说啊。”
  “哥哥,你不必多说,”,这个女生的眼神坚毅,“这位叶大哥是我们的恩人,没有他,我们今天可能都不能在这里说话,这种事情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
  啥玩意儿?咋回事啊?葛迶梵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新晋小弟,似乎已经看见了他身上浓郁的死气。后宫的异性非血缘关系兄长,何等禁忌的人设,怎么想都不应该存在于种马小说里,难道剧情改了,以后不往后宫小说方向发展了?
  葛迶梵将怀疑的目光落在那个女生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无论从外表、神态,还是她自觉喊上“叶大哥”的自来熟态度,怎么想都是标准的后宫预备役啊?
  叶译仄在和剧情NPC对话的时候,也一直在留意着葛迶梵,见葛迶梵看着那个女生的时间太久,立即吃醋了,带着点怨气问:“你老看她干什么?”
  “没你看的久。”葛迶梵极为熟练地将黑锅丢了回去,惹得叶译仄直接紧紧握住葛迶梵的手。
  他俩这么一来一回,那个女生像才意识到身旁有葛迶梵这么一个人存在似的啊了一声,惊讶地看着葛迶梵满脖子的伤痕,不免有点担心地开口:“这是怎么弄的,你没事吧?”
  “看看,”葛迶梵以调笑地口气指责叶译仄说,“你干的好事。”
  “对,我咬的!”叶译仄颇为自豪地回答,一不做二不休地把脸贴在葛迶梵的锁骨上。
  这种事情显然对这个小说世界的NPC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冲击,一时间,新晋小弟和那个女生的脸上都露出了世界观被刷新的震撼表情。
  “你们……你们……”那个女生的嘴巴张开又闭上,碍于叶译仄恩人的身份,不敢做出任何评价,只得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是什么关系?”
  “情侣关系。”葛迶梵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对的!”听见葛迶梵主动在别人面前承认他们之间关系,叶译仄心情顿时晴空万里,兴高采烈地补充道:“这是我男朋友!”
  “啊哈,啊哈哈哈,这样吗,”那个女生尴尬地赔笑了两声,“我刚才讲到哪了?”
  “老是站在店门口说话也不像样儿,”新晋小弟提议道,“你们应该还没有吃饭吧?要不我们先进去,吃着烧烤喝着酒,再将这件事慢慢说道。”


在路人面前秀恩爱,灌醉兵王
  “……他们现在过来,是为了把我抓走,用来威胁市长。”在介绍了一大段乱七八糟的背景故事后,女生总结道。
  本着不要钱的烧烤不吃白不吃的想法,葛迶梵整个过程都在埋头吃饭。他对自己撰写、世界意识润色的套路化降智剧情毫无兴趣,剧情NPC讲的话葛迶梵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听,叶译仄怎么回应的他也没关注,甚至都没有心思记忆剧情NPC叫什么名字,反正他们的剧情也不会持续很久,估计很快他们就会被世界意识回收了。
  葛迶梵已经在心里开除了这两个NPC追随男主的资格,在他看来,这两个顶多算是剧情工具人,还不够有逼格足以成为男主势力的一员。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剧情走完,好心的市长NPC就会出于感谢送钱送房子,到时候我就有新去处了。
  葛迶梵又飞快地吃完了一串烤串,一边评估着味道一边偏头去看听得认真无比的叶译仄,忽然心生一丝佩服:这种纯纯的顺风虐菜碾压局,叶译仄居然都有闲心了解敌人细节,那些炮灰反派在叶译仄手里可能都撑不过五秒钟,或许这就是男主吧。
  啊,我吃饱了。
  葛迶梵扫了一眼自己还剩大半盘没解决的碟子,决定把剩下的烤串喂给叶译仄吃。
  “仄仄,”葛迶梵捏起一串五花肉,“五花肉吃吗?”
  “吃!”叶译仄高高兴兴地答了一声,配合地张开嘴。葛迶梵便举着烤串凑过去,叶译仄再把上面的肉一口咬住,活动脖子,将肉片从签子里扯出来吃掉。
  葛迶梵有一瞬间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女生脸上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似乎是接受不了他和叶译仄足以将人钛合金狗眼闪瞎的秀恩爱行为,不过最终女生还是很有情商地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出任何评价。
  至于坐在女生旁边的领盒饭预备役,显然已经陷入了“虽然我叶大哥做什么都无损他威风,但是这画面未免也太震撼了”的纠结状态,不过幸好他还没有蠢到将自己写在脸上的想法说出来,葛迶梵也就懒得理他。
  话说回来,葛迶梵其实也不能确定这两个NPC是被他和叶译仄腻歪的互动冲击到,还是被叶译仄娇羞又配合的姿态冲击到。毕竟葛迶梵不能确定NPC此时此刻能不能注意到叶译仄身边还有他的存在。
  葛迶梵没有自我介绍,而叶译仄在说了葛迶梵是他男朋友之后就没有再透露更多信息,理论上这两个NPC还不知道葛迶梵的名字,可是他们也没问。再加上,整个谈话过程都和葛迶梵无关,他甚至连一个礼节性的询问都没有收到。
  也亏得我走的不是正儿八经送关爱的路子,葛迶梵想,要是我付出心力地和男主打好关系,鞠躬尽瘁地为男主准备好一切,又送金手指又策划打脸爽文剧情,到头来除了男主有回应其他人都当我是个不存在的透明人,怎么想都感觉过于凄惨了。
  但是对于葛迶梵而言,剧情工具人不搭理他,他也不搭理剧情工具人,属于是一种礼尚往来。葛迶梵没有再思考NPC的事情,专心于投喂叶译仄的大业中。
  投喂叶译仄其实比葛迶梵预想的还要轻松。叶译仄难得转了性子,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极高的配合度。不仅不挑食,而且还会做出方便葛迶梵喂食的举动。按理说,叶译仄用牙齿咬住肉片后,葛迶梵应该慢慢将签子抽出去,可是叶译仄直接衔住肉片自己扯出来,葛迶梵只需要抓好签子尾端就足够了,既满足了葛迶梵投喂叶译仄的愿望,又不会让葛迶梵觉得麻烦。
  “仄仄,你还想吃什么。我喂给你。”葛迶梵和颜悦色地说。
  “只是吃烤串多没意思,”叶译仄还没有忘记他灌醉葛迶梵的目的,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来喝酒吧!”
  “行啊。”葛迶梵随口应道,拉开拉环,举着易拉罐凑到叶译仄嘴边:“啊——”
  叶译仄下意识地张嘴配合,可是葛迶梵倾斜的角度太大了,即便叶译仄努力加快吞咽的速度,也还是有不少酒水从叶译仄的嘴角流出来。
  “咳、咳咳。”葛迶梵刚把酒罐拿开的一瞬间,叶译仄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些酒液被叶译仄咳了出来,喷到了叶译仄的衣服上,将他的衣服给打湿。
  “哎呀,仄仄怎么这么不小心。”葛迶梵故作惊讶地说了一句,用手指抹了一把叶译仄嘴角,再拿来纸巾使劲擦拭叶译仄的上半身,将酒渍扩散到其他地方。
  毫无疑问,葛迶梵的行为就是故意的。
  而叶译仄刚要察觉这一点时,他的思路就被对面女生的惊呼打断了。
  “天啊,叶大哥没事吧,”那个女生好心地建议,“喝酒喝慢点,要是不喜欢这个牌子的啤酒我可以给叶大哥换别的。”
  “不用。”叶译仄极其高冷地只回了两个字,接着转向葛迶梵不满地抗议道:“为什么只有我喝?阿梵你也得喝。”
  “喝,都可以喝。”葛迶梵随意地回答,给自己也开了一罐,正准备灌上一口,被叶译仄拦住了。
  “我来喂你,你也来喂我,”叶译仄语气兴奋地说,“我们来喝交杯酒!”
  “行啊。”葛迶梵轻笑着应了一声,似有所感地扭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坐在对面的两个NPC的脸上呈现出“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碍事”的尴尬表情。
  可怜的剧情工具人啊,看起来这是所谓的剧情时间,结果还是误入了他和叶译仄的秀恩爱现场。
  葛迶梵就着叶译仄的手喝了几口,就大发善心地开口为剧情工具人解围:“你们还有店里的工作要忙吧?既然事情都解释清楚了,我们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你们去忙吧,我和仄仄继续吃。”
  “哪里耽搁,明明是我们的事情占用了你们时间了,”那个女生嘴上说得客气,人却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顺带拉着她尚且有些发愣的兄长一起,“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提,要加什么菜要加什么酒都直接说,恩人的账我们是全免的。”
  “好的。”葛迶梵敷衍了一句,见剧情工具人立即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座位,又把头转向叶译仄:“喝几口得了,这个喝法也太麻烦了。”
  “行吧。”交杯酒已经喝完了,叶译仄心满意足地放下酒罐,忽然又想起之前没有卖完的惨,换了一个委屈的语气开口:“当时那些壮汉将我团团围住,紧接着就说要群殴我。他们每一个肌肉都好结实,打得我手好痛啊。”
  “现在还在痛吗?”葛迶梵故作焦急地扬声回复,给叶译仄倒了一杯后,又抓起叶译仄一边手捏了捏,满脸关切地建议说:“那仄仄赶紧喝点酒麻醉一下神经,就不会痛了。”
  仅仅是话语是骗不到叶译仄喝酒的,但是葛迶梵一抓住叶译仄的手,叶译仄就忍不住高兴起来,顺着葛迶梵的意思喝了一杯,然后说:“但是我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
  “是啊是啊,”葛迶梵又给叶译仄满了一杯,“我在外面可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么多人,仄仄打起来一定很辛苦吧?来喝一杯放松一下。”
  “不辛苦,”叶译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顺着葛迶梵的意思又喝了一杯,“我几招就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他们都是纸糊的老虎一点儿不经打。”
  “这样么,”葛迶梵再给叶译仄倒了一杯,倒空了这罐啤酒,又伸手拿了一罐,“我的仄仄实在是太厉害啦!打架的样子也非常帅气,英姿飒爽,全场目光都要被你吸引走啦。”
  “哎嘿。”叶译仄傻笑出声,开开心心地干了一杯,又兴致勃勃地问:“那有没有吸引到阿梵你呀?”
  “当然啦,”葛迶梵神色自若地给叶译仄,信手拈来一句情话,“连我的心都被你吸引走啦。”
  “哎嘿,阿梵,哎嘿,哎嘿嘿嘿嘿……”叶译仄傻兮兮地笑着,迷迷糊糊地又干了一杯。
  就这样,叶译仄又接连被葛迶梵哄骗着灌了许多杯酒,期间,叶译仄不是没反应过来要给葛迶梵倒几杯,可惜就那么几杯还不足以让葛迶梵喝醉,只会给他更多灌醉叶译仄的借口。最终大部分的酒还是进了叶译仄的肚子。
  “好喜欢……”叶译仄的身子像没有骨头似的软下来,贴到葛迶梵身上,呢喃着说:“好喜欢你哦,阿梵……”
  “嗯嗯。”葛迶梵搂住叶译仄的身子,像哄睡一样轻轻地拍打着叶译仄的后背,轻声答应道。
  这点酒精含量或许不足以将叶译仄灌醉,但是在葛迶梵的情话攻势袭击下,叶译仄的心早就已经沉醉了。
  借着醉意,叶译仄壮起胆子表白道:“真的,阿梵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喝醉了倒是不那么容忍害羞了。葛迶梵想着,随口应声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哎嘿,真的不可以亲我一口吗?”叶译仄撑起身子,又心思活跃地怂恿道,“就一下下,亲一口而已啦……阿梵,好不好嘛?”
  就亲一口,然后八百倍速加速加速到酒后乱性是吧?
  葛迶梵哪能看不出叶译仄的小心思,轻飘飘地回复:“不好。”
  “怎么这样,”叶译仄撇撇嘴,“为什么不可以啊?”
  “因为规矩就是这么定的。”因为我剧本就是这么写的。
  “我才不要规矩。”叶译仄哼了一声,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为什么要定这样的规矩?”
  “因为我爱你啊,仄仄。”葛迶梵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应道。
  “爱”这个字眼让叶译仄想起了之前的选择,因此心再不甘,叶译仄也只能把脸埋进葛迶梵怀里,抱怨道:“真是的,这算什么理由……阿梵你就知道欺负我。”


趁着兵王喝醉,答应和龙王约
  「唉,我回来了。」正当葛迶梵拖着醉醺醺的叶译仄一步一步地艰难往前走的时候,系统突然在葛迶梵脑海里出声,
  “来得正好,”葛迶梵推了推把大半个身子重量压在他身上的叶译仄,不出意外地没有推动,“赶紧订个房间指个路,这一回我要总统套房,或者有更高配置的也行。”
  “嘿嘿,阿梵……”半梦半醒的叶译仄死死搂着葛迶梵,满是眷恋地蹭了蹭,“好喜欢……”
  「订了订了,」系统以并不专业的语调随意地回复,「正前方八百米,五星级酒店,包亲满意。」
  “八百米?!”葛迶梵回头看了一眼,他拖着叶译仄目前为止也只走出烧烤店一百米而已,八百米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去,最大的障碍当然要数叶译仄,就差挂在他身上了。
  事到如今,葛迶梵已经想不起来之前灌醉叶译仄是图的什么,他既不需要叶译仄对他酒后吐真言,又没有兴致趁叶译仄睡着做点什么,怎么就一时冲动把叶译仄给灌醉了呢?思来想去,葛迶梵觉得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他看出了叶译仄想灌醉他,就本能地恶作剧回去,根本没有多想之后应该怎么收尾。
  「不想走你就把男主丢路上呗,」系统怂恿道,「反正又死不了。」
  “哈?”葛迶梵惊讶地挑起眉毛,“你这个废物系统出去一趟到底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没加东西,我去提交任务了,现在男主是死是活都不会对我的业绩有任何影响。而且我问过前辈了,世界意识绝对不会让男主去死的,你大可以放心大胆地造作。」
  “我信你个鬼。”葛迶梵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他估计系统讲的话半真半假。男主肯定受到世界意识的眷顾不会死,这点葛迶梵已经亲眼见证过了,但是他随便乱跳保不齐被世界意识一道雷劈死。事实上,从NPC对他漠视的态度来看,葛迶梵觉得他已经开始被世界意识边缘化了,被彻底排斥只是早晚的事,世界意识只是懒得亲自出手处理他这个入侵者而已。
  这叫什么,这叫儿大不由爷,世界意识在这里卸磨杀驴呢。
  “对了,”葛迶梵突然想起系统之前给他留的语音信息,“你个废物系统不是去放假了,怎么又被打回来了?”
  「我本来是去放假的啊,」葛迶梵不问还好,一问就打开了系统的话匣子,系统立即模拟了一个疲惫的语气开始解释情况,「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最近被挖走了一大批核心骨干,全是有丰富协助任务经验的老系统,而且都是一声不吭直接跑了,甚至都不知道它们去了哪个竞争对手的公司干活。」
  “你们没有交接工作的规定吗?”葛迶梵好奇地询问。
  「有,但是没什么实际工作可以交接的,就算交接顶上来的也没有之前的那些老员工那么有经验。」系统有些迟疑地说,「而且我说是公司,只不过是套用一个你们人类的名词而已,我们那个组织和你们人类社会的结构差太多,有些名词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那就不解释呗,”葛迶梵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追问道,“所以你们组织现在是缺人缺到公司停转了?”
  「差不多吧,」系统语气沉重地说,「可怕的不是系统流失,而是我们主管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条小道消息,说这些员工其实是竞争公司安插在我们这里积累经验的,积累够了就立马辞职走了,顺带窃取公司的重要情报。就为了这个半真半假的传言,我们主管大发雷霆,已经在公司里玩了好几天的捉间谍游戏了,还剩下的系统多多少少都被主管抓过去盘问了一遍,就连我这种刚上任没多久地都没能逃过。」
  “哦,那你是吗?”葛迶梵问。
  「你看我像有当间谍能力的样子吗?」系统没好气地答道,接着抱怨道:「我觉得主管程序肯定有什么大BUG,主管这么一搞,还没离职的系统也烦得干不下去了,我去问点技术问题都没有系统愿意回答我。要不是我刚工作要找个地方积累经验,谁乐意在这里受罪。」
  “积累够了你也辞职走人?”葛迶梵笑着询问。
  「有公司挖我就走,没有我就继续在这里混着了,」系统像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样说。
  “对了,你们公司出问题,那我的钱还能正常发吗?”葛迶梵忽然想起来重要的一点,连忙问。
  「能吧,我们系统又用不着人类社会的金钱,贪那个干嘛。」系统在葛迶梵脑海里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负责和人类社会对接的人力资源部还剩几个系统,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换点别的,一般的兑换我还是有权限代劳的。」
  “别的什么?”葛迶梵来了兴致,“终于要出现经典的系统商城了吗?”
  「亲亲,这种东西是真的没有呢。」系统切换客服语气回了一句,又咸鱼地说:「要做一个能够和人类对接交互的兑换系统实在太麻烦了,而且在已经生成好的世界添加物品很容易被世界意识制裁,顶多给你提供一些虚拟产品,比如保存你做任务的精华图片影像之类的留作纪念。」
  “没兴趣。”葛迶梵转而问起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那我的任务还要接着做不?”
  「做啊,怎么不用做,不做你哪里来的报酬。不过你先别着急继续做任务,下一个世界我在启动生成程序的时候出了点技术问题,目前又没有哪个前辈有空帮我解决一下,你现在脱离世界也出不去。」
  “什么垃圾玩意儿,到最后不会拖着拖着超过一年的时限我直接死在这里吧?”
  「不会的,一年只是根据能量剩余量预估出来的时长,真有特殊情况我肯定倒贴能量让你多待一会儿,再说了,我们系统的做事效率比你们人类高多了,整整一年都够我们迭代几百代了。」
  “你最好是。”因为目前暂时没有脱离世界的需求,葛迶梵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很久,他更关心眼下的问题:“为什么这条路这么远,我要走到什么时候?”
  「区区八百米,你还能走一天不成。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任务都结束了,你怎么还没有和男主分手?」
  “任务结不结束关我和叶译仄分不分手什么事?我又不是为了任务才和叶译仄交往的。”
  「啊?居然不是吗?」系统惊讶地询问。
  “这不是废话,”葛迶梵又挑起眉毛,“任务哪来那么大的面子,我和叶译仄交往当然是因为我想谈恋爱啊。”
  「你?谈恋爱?图什么?」系统无法理解。
  “因为我一个人无聊而且寂寞空虚冷,所以找叶译仄和我搭个伴,有什么问题吗?”葛迶梵同样无法理解系统疑惑的点。
  「这个想法没有问题,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很有问题,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渣男都是不会和人确定关系的,只会玩暧昧养养鱼什么的。」
  “你少污蔑我,我可是天底下少有的大好人。”葛迶梵毫不羞愧地说。
  「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话说,你和这个男主交往,别的男主知道吗?」
  “不知道吧,我和他们也不熟啊,不是什么很要好的关系,没必要专门说一声。”
  「呵呵,渣男,还在这里多线发展是吧?」系统冷笑着说。
  “你心里都有定论了还问我做什么,”葛迶梵被系统惹得烦不胜烦,“如果你真的想听,那我告诉你,正是真正的渣男才更要和人确认关系,没有对象之前只能叫作多线发展,有了对象才是名正言顺的出轨,你觉得怎么样?”
  “嚯,还有这种说法。”系统被葛迶梵的渣男程度震惊到了,很久没有说话。
  葛迶梵也就乐得清静,将叶译仄一点点拖进酒店的总统套房,帮叶译仄洗好澡,又哄着这个好色的醉鬼老半天,终于把叶译仄给安置在床上,洗漱了一下准备睡觉。
  「哎,既然任务做完了,你接下来还打算和男主上床吗?」系统突然开口询问。
  “不是,都说了任务对我的影响没那么大,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任务来指手画脚,”葛迶梵为系统任务导向的思维感到无语,没好气地说,“不过我的确今天不打算和叶译仄上床,我们好人是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的。”
  「那别的男主呢?你有想法不?」系统问。
  “关你屁事,”葛迶梵不客气地回答,掀开被窝准备钻进去,“我要睡觉了,有什么屁话明天再说。”
  「不是,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有个男主给你发短信,说他明天早上十点半来找你,还说他准备了好东西,一定会让你玩得尽兴的。」
  “哪一个?”葛迶梵的动作一顿,脑子立即转了起来:“嗯,这个不老实的语气一听就不像是段丞叙那个傻白甜,是苏阳吧?何况我给段丞叙不仅备注了,还设置了特别提示音。”
  是苏阳的话真的不奇怪,估计今天叶译仄打跑黑帮的事情已经传到苏阳那里了,甚至一并呈上来的还有叶译仄的资料。葛迶梵想,也不知道苏阳和叶译仄两人对上,会是谁碾压谁,还是打成平手。
  「BINGO!答对了!那你去吗?我帮你回一句?」
  是苏阳的话就没有回复的必要了。就算苏阳表面上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内心里还老是端着他龙王的架子,这条短信估计也就只是个通知,明天苏阳很有可能直接在酒店楼下蹲他,幸好他已经把叶译仄灌醉了。
  “不用回复,帮我设置一个十点的闹钟……算了,干脆你九点钟直接叫醒我吧,我还要去办点事情。”葛迶梵回答道,躺进被窝。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就到龙王了(*ෆ´ ˘ ෆ*)♡


在车上和龙王偷情(上)
  “困死了,”葛迶梵打了一个哈欠,拎着挑好的衣服没付钱就走,反正也没有NPC搭理他,“我最近安排怎么这么满,简直一个大忙人。”
  「谁知道你,明明任务都完成了,你在这里折腾个啥劲。」系统说。
  “你个废物系统是不是被任务给摧残傻了,”葛迶梵挑了挑眉,一脸嫌弃地说:“哪有人下班了还成天念叨着工作的,我说了多次遍了,任务又干涉不了我想做什么”
  「那也行,既然不为工作吧,你大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到底图什么啊?」
  这一点实在让系统感到疑惑不解。今天系统叫葛迶梵起来的时候,葛迶梵一如既往地赖了好一会儿,期间睡了又醒好几次,磨磨蹭蹭地睡到了九点四十五,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掀开被子下床,一通洗漱之后就直接冲了出去,系统完全不能明白葛迶梵这么着急到底是在赶什么场子。
  “为了我的男朋友啊,”葛迶梵大言不惭地说,“怎么样,有没有被我为爱情的诚心付出所打动?”
  「诚心付出是指你接下来就要赶去找另一个男主劈腿吗?」系统说,「说真的,你那个“交往是为了名正言顺出轨”的那个渣男语录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讨好这个男主只是为了留着这段关系,好让你享受偷情的背德感而已。」
  “不敢当,”葛迶梵和颜悦色地回答,“会产生背德感的前提是拥有道德,而我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道德水平呢。”
  「……还是你厉害。」系统再度被葛迶梵毫不掩饰的渣男本色给震撼到。
  就算系统不受人类社会的道德限制,但是给它的培训的资料中,所有范例中的任务者都是既热心又善良,助人为乐、济弱扶倾、温柔敦厚,做任务也是脚踏实地地按着剧情流程推进,就没有哪一个像葛迶梵一样不仅道德感约等于无,还自己给自己写剧本自导自演的,以至于系统此时此刻竟然说不出一句回怼的话来。
  「所以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玩游戏?」系统询问道。
  “对啊,不,不是,是为了我的剧本。”葛迶梵回答。
  「究竟是什么剧本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葛迶梵故意卖了个关子,“我认为我的设想非常有趣。”
  虽然系统的确是一个废物,但是至少能起到聊天解闷的作用,不像这个世界的NPC们,对他除了无视还是无视。葛迶梵觉得要是不和系统侃两句大山,他今天跑出来一趟就太像做任务了,即便他确实是专程跑了一趟,为了他新想出来的剧本。
  葛迶梵感觉自己新准备的剧本十分通俗又狗血,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戏剧张力,为此他愿意付出高达少睡一个小时的代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能够让葛迶梵放下懒散行动起来,那个人只可能是葛迶梵自己。
  葛迶梵回到酒店房间,喝醉的叶译仄难得地还在呼呼大睡,看得葛迶梵羡慕不已。
  虽然葛迶梵昨天也跟着叶译仄喝了点小酒,但是这点酒精量顶多是让葛迶梵当晚微醺一下,第二天起来就消散得干干净净。更何况,葛迶梵不像气运之子一样有世界意识开后门,喝多了酒只会让他头痛睡不好,哪可能像叶译仄一样睡得安安稳稳。
  葛迶梵给被他扒光的叶译仄掖了掖被子,把买来的情侣装铺平在床的另一侧,然后拿了一件给自己换上。紧接着,葛迶梵随便找了一支笔,撕下一张笔记本纸,开始给叶译仄写便签。
  “我有课,先回学校去了,仄仄好好休息,买的醒酒茶我放在床头柜了。情侣装我帮你买好了,我已经换上了,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换上。爱你……”葛迶梵顿了顿,留下一个当初幻想出名签售而特意练就的飘逸签名。
  希望叶译仄醒来看到这张便签的时候露出感动又高兴的表情,这样我在外面劈腿也会劈得更加开心。葛迶梵不无恶劣地想着,嘴角勾起一个微笑。
  “好,差不多到点了,该去找苏阳了。”葛迶梵盖好笔盖说。
  葛迶梵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走下了楼,果然看见苏阳的加长豪华轿车等在门口,引来了不少路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而苏阳看样子是等在车里,并不打算出来给葛迶梵开门。
  这才一天不见,苏阳胆子就肥了啊。要论不听话,苏阳显然比叶译仄更胜一筹,是这个方面的佼佼者。葛迶梵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没有显现出任何异常,苏阳这点小心机和他接下来要演出的大戏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葛迶梵走过去,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上午好,”苏阳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在葛迶梵满是啃咬痕迹的脖子上时,语气突然变得迟疑不少,“主人?”
  尽管苏阳隐藏得很好,葛迶梵还是捕捉到了苏阳眼中的一丝鄙夷,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哪怕葛迶梵身上还带有叶译仄留下来的痕迹,哪怕葛迶梵换上了一身一看就明显是情侣穿的T恤,哪怕葛迶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懒散的气质,这些都不能成为苏阳评判乃至嫌弃葛迶梵的借口。
  倒不如说,作为一条狗,苏阳任何时候都没有评判主人的权力。如果苏阳对葛迶梵表现出来的形象有什么期望或要求,那么只能说明在苏阳心中葛迶梵只是一个扮演主人角色的演员,葛迶梵的身份只有在他穿上特定戏服说出特定台词时有效。
  很显然,这才调教完没过多久,苏阳又故态复萌了。单从苏阳直接给葛迶梵手机发短信这点来看,苏阳极有可能昨天又把葛迶梵的资料查了个遍,发现葛迶梵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通学生,于是苏阳又膨胀了。
  按理来说,如果葛迶梵想要达到最佳的训狗效果,这个时候就必须立即摆出严厉的态度,及时制止并且重重惩罚苏阳的不听话。这个惩罚方式还不能是随便定下的,仅能在苏阳认可的两个方面进行挑选,要么肉体虐待,要么性虐待。
  驯服苏阳就像一场对弈,葛迶梵和苏阳各执一方棋子,眼下苏阳显然逮住了机会,企图利用权势作为棋子将葛迶梵包围,为了获得这场棋局的最终胜利,葛迶梵则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棋子,重新夺回上风。
  然而,这么做对葛迶梵来说实在是太无趣了,他对下棋没有兴趣,更不乐意在苏阳框定的棋盘上下棋。只有爽文男主才成天惦记着在敌人擅长的领域战胜敌人来打脸,葛迶梵想,换作是他的话,更喜欢二话不说地掀翻棋盘,然后上演一场由他主导的大戏。至于这么做对苏阳听话程度的影响,那都是葛迶梵玩够之后才要考虑的事情了。
  “这些痕迹让你很意外吗,”葛迶梵笑了笑,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轻描淡写地介绍说,“我男朋友留下的。”
  苏阳表情僵了一下,眼里情不自禁地露出茫然与疑惑,机灵如他,一时也没能想明白葛迶梵为什么要对他说出这句话。紧接着苏阳的视线落在葛迶梵再明显不过的情侣装,心中的不解进一步加深了。
  单就前天葛迶梵抛弃段丞叙那轻巧肆意的绝情态度,苏阳就不相信葛迶梵会是一个短短两天内和别人坠入情网的人。更何况,葛迶梵要真的转变性子,浪子回头,早该拒绝苏阳的邀约,也不会在刚才默认苏阳的那一声“主人”。
  苏阳随即想起前天在段丞叙公司一楼的那场演出。
  如果说那时候葛迶梵刻意对他展露出略显关切的态度,是为了让段丞叙更加不好受,那么此时此刻在他面前假装一副陷入热恋急于炫耀的样子,莫非是指望他被葛迶梵谈恋爱这件事伤害到吗,那苏阳就要认真思考自己在葛迶梵心中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了。
  不,不应该是这个意思。
  苏阳忍不住皱眉,承认葛迶梵对他的认知有误,相当于间接承认苏阳眼光差劲,居然能够被一个不了解自己的普通大学生所蒙骗。比起这个,苏阳更愿意相信葛迶梵这句话中蕴藏了深刻的寓意。
  与葛迶梵以为的不同,苏阳其实并不知道叶译仄昨晚打跑闹事混混的事情,毕竟葛迶梵在整个事件中全程隐身,这点小事也不足以传到堂堂龙王的耳里。苏阳能得知葛迶梵的号码乃至给葛迶梵发短信,也不是因为再次调查了葛迶梵的身世背景,仅仅是因为葛迶梵入住的酒店,正好属于苏阳名下的产业而已——像五星级酒店这么有逼格的企业,自然不可能归属于普通路人。
  事实上,因为小说世界在这一方面的空缺,系统在订房时只简单登记了葛迶梵的信息,所以苏阳其实不知道酒店房间里眼下就躺着一个叶译仄,还以为葛迶梵只是偶然光顾他的企业。
  不,真的是偶然吗?
  或许是聪明人都有喜欢多想的毛病,苏阳立即联想起当初绑架的事情,坚决地断定此事绝非偶然。葛迶梵对苏阳的了解,恐怕比苏阳自己还要透彻,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查资料就能看出的,说明葛迶梵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也侧面说明葛迶梵拥有一个并不普通的身世背景。
  因此,葛迶梵这句话的目的,就是敲打自持龙王而狂妄的苏阳,帮助他认清现状。可惜的是,苏阳是从小人物一步步爬上龙王的位置的,区区权势还不足以使苏阳卑躬屈膝,反而激起了苏阳的战意,他渴望见识葛迶梵真正的实力。
  既然葛迶梵摆出了一副重视男朋友的样子,那么苏阳肯定要从这个方面挑衅回去。
  “主人和别人穿情侣装,”苏阳的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起来,他迅速想出了应景的回答,“是想让我亲手脱掉吗?”
  【作家想说的话:】
  修了下文,终于写到偷情了!*.。(๑・∀・๑)*.。


在车上和龙王偷情(中)
  苏阳果然上道。
  葛迶梵赞许地微微颔首,轻笑一声说:“这就得看你有没有那样的能耐了。”
  “主人要来亲自检验我吗?”苏阳同样露出笑容,不过笑容里带了点嚣张意味,他将身子前倾,把胸膛凑到葛迶梵面前,不无勾引地说:“把我里里外外地考察一遍。”
  苏阳今天穿得很休闲,上身一件白衬衫搭配下身一条黑色牛仔裤,看上去像是个大学生,这自然也是苏阳的一点小心机。
  葛迶梵没说什么,顺着苏阳的意思,伸手去解苏阳衬衫的扣子。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苏阳白皙的胸膛裸露出来,胸前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乳晕和乳头同样落入葛迶梵的眼中。
  这显然不是葛迶梵干的,苏阳也不可能放心交由其他人动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是苏阳醒来之后自己玩的,而且考虑到男主都有相当逆天的恢复速度,苏阳制造这些痕迹的时间恐怕就是今天早上。
  这些夺目的情色痕迹并没有给车内增添几分暧昧气息,恰恰相反,它们反而是葛迶梵和苏阳之间的气氛更加紧张了。葛迶梵同苏阳都十分清楚,一条真正乖顺的狗,是不应该也不配背着主人获得更多乐趣的,这无疑是苏阳对葛迶梵的挑衅。
  葛迶梵忽然觉得有点想笑,他和苏阳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在自己身上留下情色痕迹的方式惹火对方,这岂不是一种心有灵犀?
  可惜的是,葛迶梵并没有心思与苏阳玩此消彼长的对抗游戏,他甚至打算暂时放任苏阳嚣张的态度,展现出自己温柔的一面。毕竟葛迶梵今天想演偷情,要是摆出一副对苏阳冷淡威严的样子,这情可就无从偷起了。
  葛迶梵把苏阳的上衣脱掉,手直接抚上苏阳的脊背,一边摩挲苏阳后背上的疤痕,一边温柔地询问:“伤口还疼吗?”
  苏阳身为阳奉阴违的高手,醒来发现葛迶梵不在后,他就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上了药,他倒不是想要伤口早点复原,只是担心伤口暴露在空气太久溃烂而已,但是总归是让疼痛减轻了一些。眼下葛迶梵语气虽然听着要多关切有多关切,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直接将苏阳还在愈合的皮肉搓开,痛得苏阳一阵激灵,眼角立即沁出生理性泪水。
  这就是葛迶梵对他实施的惩罚吗?区区这点疼痛而已,这就是葛迶梵怒火的全部?又一次在心底抛弃了“主人”这个称呼,苏阳把头垂下来,好掩盖自己眼里的不屑,立刻挑衅回去:“还不够疼。”
  话音刚落,苏阳立马感觉葛迶梵的力道重了好几倍,疼得苏阳眼泪汪汪,要使劲咬牙才能压住嘴里即将脱口的痛呼。苏阳抬起头,果不其然看见葛迶梵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心中的战意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不过这一次,苏阳倒是错怪葛迶梵了。葛迶梵以为苏阳任何时候都能将痛感转化为快感,想着让苏阳高兴些好达到他偷情的剧本要求而出手的,并没有惩罚或是折磨苏阳的想法。因而听见苏阳说不够疼的时候,葛迶梵还非常贴心地加重了力度,嘴角的笑容其实是他温柔性格的标志而已。
  “光摸伤口有什么意思,”大抵是因为太疼了,苏阳感觉自己的话语变得不客气许多,“我给、主人准备了不少道具,主人想要、在我身上、尝试一下吗?”
  “好啊。”葛迶梵爽快地答应,最后在苏阳的脊背上划拉了几道,这才放苏阳起身。
  苏阳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苏阳打开旁边的柜门,露出柜子里摆得满满当当的情趣道具,随即扬起下巴,不无傲气地说:“主人,请吧。”
  听苏阳的口气,根本不像喊主人,倒是像老板催下属上工。
  不行,这情不能这么偷,得改剧本。
  葛迶梵不动声色地拿了根按摩棒,转头就掐着苏阳的下巴,塞进苏阳嘴里。没等苏阳反应过来,葛迶梵又取了两个尖嘴夹子夹在苏阳的乳头,再抓了两个跳蛋,扒下苏阳外裤,沿着臀缝摸到苏阳后穴,扯开内裤就直接推了进去,顺带开启了振动。
  来来回回都是这些道具,不管苏阳有没有玩腻,光我看就看烦了。
  葛迶梵扫了一眼柜子,将红外线电笔拿过来,关了柜门,想了想,干脆猛地一巴掌把苏阳打倒在地,开始念他编的台词:“淫荡的贱货!就凭你也想动摇我和男朋友之间真挚的感情?”
  苏阳因为葛迶梵亲手打他一事迅速地兴奋起来,下身的性器立即抬了头,毫不乖巧地吐出按摩棒,继续挑衅说:“主人有闲心指责我,说明我还不够淫荡。”说完,苏阳膝行到葛迶梵跟前,不安分的双手直接扒拉上葛迶梵的裤子。
  “衣服都没脱,就想着脱裤子了?骚狗。”葛迶梵一脚踹在苏阳柔嫩的大腿内侧,语气嫌弃地说。
  衣服?为什么要先脱衣服?苏阳痛得弯下腰,头却抬了起来,仰望葛迶梵的上半身,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过于激动忘记了葛迶梵有男朋友的基本设定。幸好苏阳机灵聪明,经过这番提醒,很快接上了葛迶梵的戏路,甚至还敢还嘴:“主人为什么不敢穿着衣服呢?是怕被骚狗勾引到背叛男友吗?”
  “怎么可能,”葛迶梵冷笑着回答,恶劣地用鞋底摩擦苏阳的性器,“不过是条贱狗在这里发骚罢了,还想破坏我和男友的感情?”
  “汪呜,呜汪!”苏阳收到指示,立刻学起了狗叫,猛地弹起来扑在葛迶梵身上,用嘴叼住葛迶梵的衣摆往上掀。
  苏阳这么突然一蹦,他的阴茎急速擦过葛迶梵鞋底,被粗糙的鞋面摩擦得几乎要生起火,尖锐的刺痛让苏阳的鸡巴一瞬间软了下去,随即又因为受虐狂的体质坚挺起来。
  “贱狗发了骚病是吧,”葛迶梵语气凶狠地说着,表情嫌恶,一巴掌用力打在苏阳浑圆的屁股上,“还想扑我身上,赶紧下去!”
  “唔呜!”苏阳咬着衣服不方便回答,身体却由于兴奋情不自禁地摇摆起来。苏阳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甚至刻意地用小腹去磨蹭葛迶梵的性器,可惜隔着裤子效果不太明显。
  被葛迶梵打过之后,苏阳的屁股虽然红里发紫、肿得厉害,但是还在苏阳这个抖M可以享受的范围,他也就刻意吗给屁股上药。没想到,被葛迶梵用手这么一拍之后,就好像激活了身体感知疼痛的开关一样,霎时间涌上来极为剧烈的痛感,惹得苏阳浑身打颤。
  似乎,葛迶梵亲自上手,比起道具更能给他带来强烈的刺激……苏阳一边思考着,一边用嘴尽力把葛迶梵身上的情侣T恤往上扯,扯了半天,才勉强露出葛迶梵的腰身。
  苏阳到底不是一条老实呆板的狗,意识到光靠嘴来脱衣服效率低下后,两只手当即状似无意地伸进葛迶梵的衣服下摆,配合着往上推。
  与葛迶梵的皮肤直接接触对苏阳来说算是少有的事,双手摸到葛迶梵胸膛的时候,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苏阳有些心猿意马,一时间动作竟然停了下来。
  “小骚狗听不懂人话是吗?”葛迶梵可不会给苏阳发呆的机会,一只手抓住苏阳的后颈,作势要将苏阳扯下去,嘴里不客气地喝道:“叫你赶紧滚!”
  苏阳连忙收回思绪,灵巧地躲开葛迶梵的手,急匆匆地将葛迶梵的情侣服堆到了锁骨处,正好遮住了葛迶梵身上大部分咬痕。可是再接下来苏阳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T恤都是套头穿的,没有葛迶梵的配合,光凭苏阳动嘴动手肯定脱不下来。
  难不成,葛迶梵希望他真的像条狗一样将衣服扯烂?苏阳脑海里刚浮起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决了。就算撇开苏阳微薄的自尊心不谈,扯烂衣服的过程在苏阳看来也不够旖旎,他毕竟不是真的狗,这时候当然是想尽可能制造出情色的气氛。
  这么想来,那就只有一种方法了,那就是勾引葛迶梵主动脱衣服。
  苏阳松开葛迶梵的衣摆,舔了舔嘴唇,模仿宠物狗,吐出舌头去舔葛迶梵的下巴。
  “恶心,”葛迶梵还是那副嫌弃的样子,抓着苏阳的大腿轻松地把苏阳往下扯,“我就没见过这么贱的狗!”
  “汪汪汪!”苏阳响亮地回应,高兴地把这句话当成对他的夸奖,顺势低头舔起葛迶梵的腹部。
  这一回,苏阳又不假装自己是条普通的宠物狗了,舌头如同小钩子一样,在葛迶梵的腹部上舔舐个不停,时而极尽诱惑地绕着葛迶梵的肚脐眼打圈,还刻意地制造出吮吸的啧啧水声。与此同时,苏阳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指尖就像拨弦一般撩拨葛迶梵的腰侧,企图让葛迶梵的身体更加敏感。
  这样的招数显然很奏效,没过多久葛迶梵的肉棒就勃起了,隔着裤子也能看见鼓囊囊的一团。
  “哪来的贱骨头!骚狗还没完没了!”葛迶梵佯装愤怒地说,毫不留情地抬腿,膝盖重重地撞在苏阳的胸膛上。
  苏阳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被葛迶梵顶翻了,四脚朝天地跌在地上,身子骨差点摔散架。尽管痛得几乎起不了身,苏阳反而感觉精神无比亢奋,顿时也不装狗了,出言点火道:“这么快就硬了,看来主人和男朋友的感情完全经不起考验呢。”
  “住口!”葛迶梵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扣住苏阳的头把人抓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说,我就把你丢出去!”
  “呵哈哈哈哈哈,”苏阳不顾声音的沙哑,猖狂地大笑起来,“主人这么着急,是被我说中了吗?”
  “胡说!”葛迶梵喝道,猛然将苏阳的头按在车窗上:“我现在就打开车窗,让外面的人都来看看你是条怎样的贱狗!”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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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和龙王偷情(下)
  苏阳的脸猝不及防地撞在车窗玻璃上,痛得苏阳鼻头发酸,但是他内心连半点慌乱都没有,因为他十分笃定这只是他和葛迶梵的一场角色扮演,葛迶梵不会真的降下车窗……吗?
  听到电动机关运转的声音,感受到脸部贴着的玻璃开始滑动,苏阳突然有些不确定了,眼里浮现出震惊与紧张来,他这才意识到哪怕是演的,葛迶梵该表现的恶劣态度也没有半点含糊,恐怕降下车窗这件事早就写进葛迶梵剧本里了,眼下真要演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时常拿龙王的身份出来端架子,还坚持遮掩自己异于常人的癖好,苏阳心里多少还是在乎自己的威严和面子的,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现在的样子被路人看见传到他下属那里,会掀起怎么样的舆论风波。
  不行,必须制止葛迶梵!
  “等等!别降车窗!我可不能被路人看见!”苏阳顾不上装骚狗了,急急忙忙地喊出声,希望葛迶梵能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肃性,赶紧把车窗升上去。
  “和我装什么,”葛迶梵嗤笑一声,一点一点地按着调节车窗的按钮,“你这条骚狗还怕见人?”
  “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苏阳气急之下勉强扭过头,怒气冲冲地看向葛迶梵,“你敢!”
  怒气从葛迶梵这里转移到了苏阳那里,笑容自然就从苏阳脸上转移到了葛迶梵脸上。
  “我有什么不敢的,”葛迶梵挂着轻蔑的笑容,缓缓将车窗降到了四分之一,“被看见的又不是我。”
  苏阳看着葛迶梵的笑脸,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葛迶梵绑架他的经历,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对啊,他怎么就忘了,葛迶梵是个明知他龙王身份还敢肆意出手凌辱的人,别说让路人看见他了,把只剩一条内裤的他直接丢到大街上彻底社死怕不是也做得出来。对于葛迶梵究竟会做到哪一步这点,自认为七窍玲珑的苏阳发现自己毫无头绪。
  说到底,葛迶梵和苏阳遇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苏阳完全没办法在脑海中形成一个葛迶梵的准确印象,也无从预测葛迶梵下一刻的行为,
  苏阳知道自己是个受虐狂不假,可是葛迶梵一看就不像是一个施虐狂,至少苏阳感觉葛迶梵对虐待他这件事并不能算多么热衷。苏阳甚至觉得葛迶梵完全不认为虐待他人是一件残忍且不合常情的事,不像普通的施虐者一样能从这件事中找到触犯社会禁忌的快感,葛迶梵反倒是极其轻巧随意地下手,就好像在玩玩具一般,丝毫没有伤害他人的自觉。
  要说葛迶梵是在享受支配苏阳这个龙王,迫使苏阳卑躬屈膝当狗的乐趣,又好像少了点什么。单就这几次接触,苏阳就明显感觉到葛迶梵并没有刻意去约束苏阳的一举一动,甚而放纵他一次次地自作主张乃至挑衅。这样随意的态度哪怕放在规训下属中都是万万不可的,更何况调教中了。
  可要由此断定葛迶梵没有掌控人心的能力,那就大错特错了。毕竟苏阳自觉他的多次冒犯非但没能成功地破坏葛迶梵的平稳心境,反而显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在葛迶梵划定的舞台上蹿下跳,给葛迶梵增添乐趣。
  冷风擦过苏阳的额头,苏阳恍然意识到车窗已经降下了一半,眼下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反思过往对葛迶梵的轻视了。奈何,要是苏阳知道怎么做能让葛迶梵收手的话,他也就不会在这里发散思维了。
  苏阳久违地感知到了恐惧,汗毛立起,头脑却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破局的办法。
  求饶可行吗?苏阳不介意而且有能力摆出一张泪眼婆娑的脸,哭哭啼啼地乞求葛迶梵放过他,葛迶梵想要多凄惨他就哭得多凄惨,保证能满足葛迶梵的征服欲——问题是,葛迶梵对他有征服欲吗?
  当下苏阳对葛迶梵的所有判断,都是基于他有龙王身份而葛迶梵只是普通人的前提,在这个前提下,葛迶梵做出以下犯上的行为当然是出于征服欲。但是,就目前苏阳发现的诸多疑点来看,葛迶梵的实际身份怕是要比他厉害得多,堂堂龙王在葛迶梵眼里估计就跟个消遣玩具差不多,征服欲也就无从谈起了,现在求饶想来只会让葛迶梵变本加厉。
  车窗继续往下,露出苏阳惊慌的双眼。苏阳还没看见街上有行人,不过说不定下一条街就会有了。为了尽可能延长在车上的缠绵时间,苏阳之前特意吩咐了司机将车速放慢,现在他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怎么办……苏阳咬紧后槽牙,强压下心底的惊惧,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必须得尽快想出办法才行。
  苏阳忽然注意到葛迶梵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持续地按住降下车窗的按钮。
  葛迶梵在等他!苏阳脑海中灵光一闪,迅速头脑风暴起来,思考葛迶梵在等他做什么。
  等他崩溃?不,虽然丢脸会让苏阳十分难受羞耻,但是还远没有达到当场崩溃的效果。等他说话?很有可能,可是他应该说什么,他怎么说才能让葛迶梵满意?有了,剧本,他要按葛迶梵的剧本说!
  苏阳心中一喜,随即又慌张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葛迶梵的剧本究竟写了什么,他一开始的挑衅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结果自己就被分配到了勾引主人偷情的骚狗设定,还必须得是带嘲讽话语的勾引方式。
  “主人以为把我丢出去,就能表明自己的清白了吗?”因为紧张加之害怕惹怒葛迶梵,挑衅意味的话语被苏阳念得磕磕巴巴,还不小心把心中丢弃的想法也说了出口。
  “我从头到尾都是清白的,用不着表明。”葛迶梵立即接话,刻意让话语里带上几分不耐烦。
  蒙对了!苏阳精神一振,知道接下来应该赶紧将剧情拉回到车内偷情的路线,硬着头皮继续还嘴道:“主人再怎么装忠诚,鸡巴不还是诚实地硬了吗,没想到主人是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哦不,主人连做都不敢做呢。”
  说完苏阳心中叫苦不迭,他万分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想不开向葛迶梵寻衅,害得自己被安上了这么一个棘手的设定。就算葛迶梵不会真的生气,也保不准葛迶梵会假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折磨他,更何况葛迶梵的剧本还是可以随时调整的,总而言之,葛迶梵对他做出什么苏阳都不意外。
  “不就是偷情吗,”葛迶梵冷笑一声,好像中了激将法一样,将苏阳抓回自己怀里,“我有什么不敢的!”
  总算是逃过一劫了。苏阳一口气还没松下去,见车窗还没关上,心里焦急得恨不得扑到按钮跟前,面上却只能按照葛迶梵的设定摆出一副轻慢的样子,拐弯抹角地暗示道:“让路人看见的偷情。呵,主人没常识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啊。”
  葛迶梵随手将车窗关好,拍了拍苏阳的脊背,发动了基础技能甩锅:“开个窗就慌成这样,连条骚狗都当不好。”
  “汪呜。”苏阳吊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带着点委屈地拱到葛迶梵怀里,却还是得兢兢业业地出演勾引葛迶梵的骚狗:“贱狗很聪明的,多调教几次,贱狗就可以变成主人最喜欢的样子了。”
  “哦?可是我最喜欢的是我的男朋友。”葛迶梵敬业地回答。
  苏阳垂下头,看见葛迶梵满脖子的咬痕,心底莫名泛起一点酸意:“再说了,都是主人的错,主人有空陪乱咬人的男朋友,没空调教贱狗。”
  “我男朋友怎么就算乱咬人了?”葛迶梵继续扮演深情人设,轻笑着说,“我由着他咬的。”
  “是吗,”苏阳嘟囔一句,按住葛迶梵的双臂,埋头在葛迶梵裸露的胸膛上吮吸,“主人男朋友只知道乱咬,一看就不会种草莓,贱狗来给主人种草莓。”
  “你再乱动,要是真留下痕迹了怎么办?”葛迶梵嘴上表达着拒绝,却什么都没做,放任苏阳的嘴唇在他胸膛处作妖。
  “没关系的,贱狗的草莓只种在主人胸膛的位置,”苏阳说着,为其中的偷情意味感到兴奋,“主人把情侣装拉下来就可以盖住了。”
  葛迶梵不禁被逗笑了,边揉捏苏阳的屁股边问:“又会说人话,又会种草莓,你这哪里是狗,哪有像你这样的狗?”
  “是只属于主人一个人的小骚狗,是独一无二的,和其他的狗也很正常,主人想要什么样的狗,贱狗就变成什么样的。”苏阳种好了一个草莓,边欣赏自己在葛迶梵身上留下的吻痕一边喜滋滋地回答。
  “总说骚狗,”葛迶梵弹了弹苏阳的臀缝,“你倒是证明一下你有多骚啊,可不要吹破牛皮。”
  “贱狗很骚的,贱狗今天出门前拧着自己的乳头转了好几圈,又用手指来回掐捏乳晕,搓来搓去,一边想着主人一边蹂躏自己的奶头,想着什么时候主人能够狠狠拍打贱狗的奶头,想着想着贱狗的小穴就痒了。”苏阳飞快地接上了话,同时心机地扭腰,试图让葛迶梵的手顺势摸到他的后穴。
  虽然葛迶梵先前在苏阳的穴道内塞了两个互相碰撞的振动跳蛋,但是马达的机械运动带来的刺激显然比不上难以猜测的葛迶梵的行动,导致苏阳的甬道光分泌出了水,却没有得到足够的慰藉,穴肉只能无可奈何地蠕动,企图让跳蛋滑到深处。
  看在刚刚苏阳极力配合我演戏的份上,给他一点奖励也不是不行。
  葛迶梵理解了苏阳的意思,干脆将苏阳身上最后那点布料也扒下来,一根手指探进苏阳的穴口。
  “主人的手指插进骚狗的小穴了,骚狗好开心!”苏阳半是夸张半是真心地感叹道,入口处的软肉立刻收紧,好像要把葛迶梵的手指给永远留住。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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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日-更2-三0692/三96


龙王用体液把情侣服弄脏
  “叫归叫,别夹这么紧,”葛迶梵用空闲的那只手又打了一下苏阳的屁股,“搞得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苏阳听葛迶梵的语气放松下来,猜测自己大约是不用继续出演惹葛迶梵生气的糟糕角色了,干脆也软了身子,开始卖弄他的小心机,像条小奶狗一样轻轻地应了一声:“呜汪。”
  葛迶梵的一根手指在苏阳的甬道内摸索。这不是葛迶梵的手指第一次造访苏阳的小穴,软肉仿佛是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又或者是被跳蛋弄得欲求不满一般,热情地攀附上来,紧紧地缠住葛迶梵的手指,乞求更多的爱抚。
  苏阳感受着来自穴道的异物侵入感,身体微微颤抖。
  按理说,比手指更粗的跳蛋或按摩棒已经捅过他的后穴许多次了,偏偏葛迶梵的手指带给了他不一样的刺激,就如同他的心神都直接地被葛迶梵的动作牵动一样。尽管知道葛迶梵没有支配他的意思,苏阳却开始期待自己身心都被完全掌控的一天。
  葛迶梵呈现出的特殊气场让苏阳深深着迷,而葛迶梵对待他的时候那种飘忽不定的态度也使苏阳难以自拔。在葛迶梵的摆弄下,苏阳一会儿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仅供消遣的性爱玩具,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得到宠爱的任性小狗。葛迶梵确实压制着他的傲气,却又反复放纵着他释放本性。
  苏阳感觉自己当下所做一切似乎是出于本心,就连配合葛迶梵的部分也多半是他在刻意卖弄心机,可要说其中没有葛迶梵的影响,他是万万不信的。苏阳恍然发现他碰见葛迶梵的时候总会连带上葛迶梵的其他情人,怕不是葛迶梵早就在心底给他划定了狐狸精的设定,就等着他到场开演了。
  虽然他是聪明有心计了一点,被当成狐狸精或是骚狗他也没意见,但是怎么就唯独他一个没混上情人的地位呢?难不成是他前几次架子摆太大了,但是葛迶梵似乎也不介意这一点啊?
  苏阳忍不住皱眉,突然想起来第一次遇见葛迶梵的时候,他还是个法律意义上的有妇之夫,恐怕出轨的基调最开始就被葛迶梵敲定了。
  可是撕毁三年之约后他就和张家那个女人掰干净了,想来葛迶梵是没关注他的近况,等他把这点告知葛迶梵后,说什么也要挣到一两句哄人的话。
  “呜啊。”苏阳被后穴传来的刺激唤回了神。
  苏阳走神的期间,葛迶梵已经又塞进了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在苏阳的穴道里抠挖、搅动,惹得湿热的穴肉兴奋地蠕动起来,顺带将一直被忽略的两颗跳蛋推往深处。
  葛迶梵没有将振动开到最大档,况且有了手指作比较,苏阳实在看不上这两枚占位置的小玩具,当下开口:“主人,能不能把骚狗穴里的跳蛋拿出来?”光这么说太像指使了,于是苏阳又补了一句:“骚狗想专心享受主人的手指……”
  苏阳实在是太擅长打蛇随棍上了,没事装狗,有事就开始展现心机说人话,真是好生机灵。
  葛迶梵勾了勾嘴角,没有顺着苏阳的意思走,而是说:“主人给什么,骚狗都该受着,不许有挑挑拣拣的份。”说完,葛迶梵的手指往里伸,捉住了振动不停的其中一枚跳蛋,按在苏阳的穴肉上。
  跳蛋的那点振动对苏阳来说实在不够爽,他见要求被否决,也不乐意摆出一副放浪的样子,埋头在葛迶梵胸膛间开始种第二颗草莓。想到能够在自己认定的主人身上留下吻痕,苏阳心头刚产生几分被纵容的欣喜,随即想到那个不知名的男朋友肆无忌惮地咬了葛迶梵一脖子,这点喜悦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原来同葛迶梵演戏的时候,苏阳基本上将那个男朋友当作一个增添刺激的戏剧设定,现在才意识到真的有这么一个碍事的人存在,心里不禁升起一丝不满。
  回头,回头他一定将那个人的情报查个底朝天。苏阳咬咬牙,勉强按下这点不愉快,趁机提出请求:“主人,为骚狗把上衣脱掉可以吗?”
  “还惦记着这件衣服呢?”葛迶梵轻笑一声,没和苏阳继续计较,直接将手指抽了出来,把挂在脖子上的情侣装脱了,甩到一边。
  这就对了,那个男朋友再怎么肆意妄为,葛迶梵眼下不还是和他苏阳厮混在一起。苏阳扫了一眼被随意丢到一旁的衣服,得意地笑了笑,暗自决定找个机会把这件衣服给毁了。
  并不清楚苏阳的思绪飘到了哪里,葛迶梵见苏阳被手指插入的时候没什么大反应,还以为苏阳不喜欢这点微弱的刺激。自诩贴心善良的葛迶梵,当然选择用苏阳更能享受的方式来发放奖励。
  于是,葛迶梵转而把不久前拿的红外线电笔塞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会儿葛迶梵的手指,就感觉后穴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笔状物,苏阳正在构思怎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抗议,就感觉敏感的穴肉突然被烫了一下,痛得他险些要一蹦三尺高。
  “刚刚那是……什么?”苏阳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爽的,而是因为怕的。苏阳是真的猜不出来葛迶梵想对他做什么,又会对他做到什么程度,未知的恐惧让他紧张万分。
  “一支电笔而已,”葛迶梵轻巧地说,有了世界意识做担保,加上道具经过苏阳挑选,他完全不担心把苏阳玩坏的问题,“喜欢吗?”
  “呜……”苏阳张了张嘴,说喜欢也不好说不喜欢也不对,只得拿出之前的说辞,“骚狗更喜欢主人的手指。”
  “表现好的话,”葛迶梵将电笔捅进甬道深处,“就奖励小狗手指。”
  “汪汪!”苏阳奶里奶气地叫了一声,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了,只得吞下异议老老实实受着。
  不知道为什么,被葛迶梵喊小狗,比喊骚狗更能让苏阳的心潮波动,苏阳猜想要被叫骚狗还需要他自己表现出骚劲,不太保险,而小狗这个称呼听起来就稳定许多,还带着些许宠溺意味。也可能是苏阳私底下欠缺羞耻心,骚狗太过放荡自称起来轻而易举,惟有小狗卡在公私之间的暧昧界限。
  “嗷呜!”思考间,苏阳的软肉又被电了一下,惹得他像小狗一样叫了出来,白皙的脖颈情不自禁地后仰。
  这点电流原来充其量只能用于整蛊,苏阳买下来的时候也用自己的乳尖试过,自认为不会带来多大的刺激,谁能想到葛迶梵会把笔塞到他的小穴里?长有黏膜的地方远比乳尖娇弱多了,苏阳甚至没能感觉到被电的酥麻感,因为软肉直接被电糊了。
  也不知道,葛迶梵还要这样电他几次,可惜这事情还不能问……苏阳使劲眨了眨眼,挤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转而试探起另一个问题:“主人刚才是真的想开车窗,还是想吓唬我?”
  葛迶梵又电了苏阳一下,激得苏阳后穴一阵蠕动,以惩罚苏阳偷偷把自称改回来的心机,然后才含糊地答:“两者兼有吧。”既然掌握了世界意识会清场的情报,不拿来玩一把信息差实在亏了,倒是苏阳激烈的反应稍微超出他的意料。
  听了葛迶梵的回答,苏阳的心揪得更紧了,对葛迶梵的畏惧也多了几分。而每次小穴被电到,这样的恐惧又好似在心底烙印得更深。
  被电虽然使苏阳不太好受,但是到底不像先前的威胁,而是能让苏阳身体亢奋的强烈刺激。反复电了几次之后,苏阳居然一下没控制住,径直射了出来,乳白的精液溅到了葛迶梵的小腹上。
  “骚狗不是故意的,”苏阳假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心机地伸手抓起情侣装在葛迶梵腹部擦拭,“骚狗这就帮主人擦干净!”
  葛迶梵被苏阳浑水摸鱼的机智行径给逗乐了,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紧接着将电笔抽了出来。
  苏阳听见葛迶梵笑本来还想着自己做对了,感觉到葛迶梵抽出电笔又担忧起来,他还记得葛迶梵之前取完东西就朝他发了脾气,在感知到葛迶梵连跳蛋都拿出来后,苏阳的慌乱又加重了几分,当即低头乖乖认错道:“对不起,骚狗不应该把主人衣服弄脏。”
  “紧张什么,”葛迶梵甩了甩沾上淫水的电笔,按住激光按钮用红点沿着苏阳脊背弯弯曲曲的伤疤移动,“小狗不是说想要手指吗?”
  “汪汪汪!”苏阳立刻像条快乐的小狗一样叫唤起来,感受到葛迶梵的手指又插进他的小穴之后,苏阳叫得更欢。
  “得了别叫了,装狗都装不久,你也不嫌害臊。”葛迶梵语气温和,手指却强势地捅进苏阳甬道的深处,一面挑拨温热的肠肉,一面寻找苏阳的敏感点。
  “呜……”苏阳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害臊的,激动地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后穴,轻轻地呻吟着,全心全意地感受葛迶梵的手指在他体内的动作。
  原本需要按摩棒猛烈振动才能感受到的快感,在葛迶梵手指的攻势下接连不断地产生,苏阳刚开始还能靠在葛迶梵身上,渐渐地直不住腰,身子堪堪要滑到地上,又被葛迶梵兜住了。也不知道葛迶梵碰到了哪里,苏阳忽然感觉浑身一个激灵,身体抖动的幅度大了几分。
  看来就是这点了。葛迶梵笑了笑,手指加快了攻速,迅速地袭击这块敏感的软肉。
  “呜唔,呜……”苏阳伏在葛迶梵身上小声地喘息不止,快感一层层地堆积起来,最终到达了爆发的点,苏阳身体猛地一顿,小穴随即喷出了大量淫水。
  让葛迶梵没想到的是,尚处于高潮之中的苏阳,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来那件情侣装,垫在了自己臀下,用淫液将衣服彻底打湿了,还得意洋洋地说:“现在这件衣服被我弄脏了。”


暴操龙王的嘴
  “淘气小狗。”葛迶梵笑了笑,懒得计较苏阳这点小心机,左右这件情侣T恤只是大路货,大不了他回头再买一件。
  “哈呼、哈呼……”得到葛迶梵包容的苏阳高兴得不行,扭动着腰把身子往上挤,凑到葛迶梵面前,吐出一截红舌去舔舐葛迶梵的脸颊。这一次葛迶梵没有避开,任由苏阳的舌尖在他的脸上蓄意撩拨地舔来舔去。
  葛迶梵的刻意放纵让苏阳愈发兴奋,胆子也大了不少,舌头试探性地舔上了葛迶梵的唇瓣,企图撬开葛迶梵的嘴唇,来一个热情的舌吻。可惜这回葛迶梵没有让苏阳如愿以偿,他扭过头抽出手指,将满手的淫水抹在苏阳脊背上,不紧不慢地说:“车到站了。”
  该死的司机,不是跟他说过叫他开慢点吗!全然忘记不久前才为车速缓慢而后悔,苏阳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察觉到葛迶梵勃起的性器还硬邦邦地盯着他的身体,苏阳又有了主意。
  “怎么能让主人硬着下车呢,”苏阳摇摆着身体,试图将小穴挪到对准鸡巴的位置,“让骚狗帮助主人发泄出来。”
  “下去,给我口交,”葛迶梵不为所动地命令道,“省得你说话总是一会儿人一会儿狗的。”
  “我是专属于主人的独特小狗啦,”苏阳兴高采烈地跪下来,伸手去脱葛迶梵的裤子,嘴上不忘为自己辩护,“表现成这样都是因为主人爱看。”这话不假,若不是葛迶梵一次又一次的有意纵容,苏阳恐怕只能抛下他身为人的一切,老老实实地当条骚狗。
  “牙尖嘴利的。”葛迶梵依旧没同苏阳生气,只是揉了揉苏阳的头,调笑道。
  苏阳扯下裤子,硕大的鸡巴立刻弹了出来,正巧打在苏阳脸上。头一次凑到葛迶梵的阴茎面前,苏阳像狗一样鼻子贴上去认真地嗅了嗅,闻到属于葛迶梵的腥臊气味,不禁迷醉地伸出舌头开始舔舐。苏阳从根部舔到顶端,舌面覆盖住马眼打圈,又往下划过冠状沟,与其说他在口交,不如说他像条小狗一样在品尝葛迶梵的肉棒。
  装得纯真,也不想想自己的嘴都被按摩棒捅了几遍。葛迶梵在心底笑话苏阳的拙劣演技。
  葛迶梵知道苏阳目前的忠实程度还没达到标准,现在表现得如此乖巧,不过是因为苏阳聪明罢了。当前他们的相处,估计又回归了苏阳耍小心机讨好他,利用他获得快感的模式。要说苏阳对他一点好感度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点好感度并不会将他俩的关系导向世俗意味的情爱,只会使苏阳本能地思考如何调整言语行为,以便最大程度地借这点好感度获取更多情感价值。
  这点倒是和葛迶梵有几分类似,但是他们其实是不同的。苏阳无论是欲望与野心都比葛迶梵强盛太多,更何况葛迶梵当前在苏阳心中的位置无人能够替代,苏阳展现出来的渴望,约莫只有内心的五分之一,而葛迶梵演出来的感情,却是他真实情感的两至三倍。
  说到底,苏阳还是没从轻视葛迶梵的思想中转变过来,目前展露出的小聪明不过是苏阳平日的标配而已,还没有真的把葛迶梵当成对等乃至更强大的对手去看待。苏阳打惯了看似逆风实际碾压的局面,真的处于下风时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不把思维纠正过来,在心底自我催眠多少次重视葛迶梵都没用。
  苏阳还是缺乏社会毒打啊。葛迶梵勾了勾嘴角,心头冒出一个主意。
  自认为是一个热心善良的大好人,葛迶梵原来是想主动帮助苏阳成长的,但是考虑到男主不讲理的无敌体质,假若他亲自出马,怕不是转头就被世界意识一道天雷打下来劈死,思来想去,最好地还是以邻为壑,让苏阳和别的男主打起来,他就在一旁拱火吃瓜,正好也符合他脑力派的定位。
  “系统,你有没有感觉苏阳还是和我有一点相似的?”葛迶梵突然同系统搭话。
  「哪有,你乱说的吧,我完全没看出来。」系统下班之后显然态度懒散了许多,对男主的关注更是大幅度减少。葛迶梵估计系统说没看出来,就是完全没在看的意思。光是听系统一口一个男主的叫法,就知道在系统眼里男主都是一个样,只有嘲讽葛迶梵的时候才会认真分辨一下谁是谁。
  “这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瞎?”葛迶梵先随口怼了系统一句,随即感叹道:“怎么说呢,要说哪里特别像我也讲不明白,虽然苏阳的小说我没写几行吧,但是他给我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走丢多年的私生子,找回来的时候意外发现继承了最多家主当年的气质。”
  「私生子?」系统根本没听懂葛迶梵在说些什么,而是抓住了其中一个关注点追问:「咋地,你把男主当你儿子啊?」
  “难道不是吗?”葛迶梵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了,“通常的说法不都是把小说男主划成作者的儿子,你不能因为我扑街就开除我的作者籍。”
  「嚯,」系统语气惊讶又讥讽,「那你好意思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
  “好意思啊,”葛迶梵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跟你说过了,我没有那么强的道德感,可能以后我会努力提高一下道德水平吧,毕竟背德的玩法还是很丰富的,体验不到真是可惜了。”
  「你听听,你说这话像个好人吗?」系统试图拿葛迶梵挂在嘴边的好人讽刺他。
  “我和你说话为什么要讲人类社会的道德,”葛迶梵脸皮极厚地反驳,“按人类社会的标准来说,我和你聊天这都算第三类接触,有哪里不对也肯定是你这个系统的错。”
  系统再一次被葛迶梵的厚颜无耻而震撼得说不出话。葛迶梵虽然一再强调自己是个大好人,但是言行举止连伪君子的边都沾不到,无论是对待NPC还是对待男主,都没见他表现出丁点好人该有的特质。葛迶梵这个好人人设看似漏洞百出,实则立于不败之地:当一个人完全不在意社会标准下的好与坏,也不关心别人的反对观点,只热衷于给自己贴上好人标签的时候,除非掌握并且用他的标准说服他,否则根本就拿他毫无办法。
  葛迶梵同系统扯皮完,见苏阳还在那里慢悠悠地舔,总算想明白苏阳的意思是引诱自己忍不住暴力对待他。
  怪我疏忽,老是忘记照顾苏阳的受虐狂体质。这样想着,葛迶梵双手扣住苏阳的后脑勺,猛地把肉棒顶进苏阳口中,直接来了一个深喉。
  猝不及防地插入让苏阳一口气没喘上来,但是由此产生的窒息算是苏阳认定的快感来源之一。苏阳用舌头奋力地在滚烫的柱身表面摩擦,享受着嘴被完全填满的充实感。
  葛迶梵当然不可能插进去就完事了,他没有挺腰,而是控制着苏阳的头,来来回回地套弄自己的鸡巴。
  “唔、呵,唔唔唔……呵呜,呼唔……”被当作器具使用同样带给苏阳强烈的兴奋感,他配合地吞咽葛迶梵的肉棒,做出吮吸的动作,好让口腔的软肉与葛迶梵的肉棒贴得更紧。
  缺乏氧气使苏阳的血液循环加快,他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渐渐迷离,尚未彻底消散的高潮余韵趁机笼罩了他的全身。苏阳感觉身子骨酥酥麻麻,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劲,舌尖原本的挑逗动作也停了下来。
  到底苏阳还是经验不足,没学会在感受窒息的同时保持呼吸。葛迶梵想着,却并不着急让苏阳喘一口气,反而加快了套弄的力度,他倒想看看在危急关头苏阳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遗憾的是,葛迶梵对苏阳的生命威胁并没有成功,苏阳愣是在氧气稀薄的情况下凭借聪明才智自己摸索出了换气的方法,勉强吸到几口腥膻味的空气后,苏阳甚至又有余力卖弄自己的心机,特意制造出响亮的水声。
  演,我就静静地看着你演。
  葛迶梵什么都没说,他对自己的持久程度十分自信,也清楚苏阳耍小聪明不过是为了走捷径,坚持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苏阳含到两颊都发酸了,葛迶梵的鸡巴也只是分泌出了一些前液,完全看不出要射精的意思。
  他实在是撑不住了……要是这样的凶器肏进他的小穴里,绝对能把他肏得欲仙欲死……苏阳一边幻想着怎么用身下的嘴来品尝葛迶梵的鸡巴,一边尝试挣脱葛迶梵的手,将自己的嘴巴释放出来。
  葛迶梵自然不可能总由着苏阳任性,他的腰突然动了起来,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猛烈且迅速地在苏阳的口腔里肆意冲撞。
  “唔唔!唔、呜呜!”苏阳瞪大了双眼,从脊椎深处泛起强烈的恐惧,他害怕自己的嘴被葛迶梵操坏,奈何这时候他既没有说话的余地,也提不起反抗的力气,甚至还要小心自己的牙齿咬到葛迶梵的肉棒,只得无助地承受葛迶梵的狂风骤雨。
  粗大的肉棒在苏阳的脸上顶出明显的凸起,冲撞过的地方都泛起火辣辣的痛意,他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强大的力度让苏阳感觉自己的脸都已经变了形,好像鸡巴不光是在他的嘴里抽插,而是顶到了他的全身,把他的心绪搅合个稀巴烂,彻底沦为葛迶梵的奴隶。
  主人……主人……苏阳干脆放弃了思考,抛下对外界的感知,把一切思绪交由葛迶梵掌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阳终于感觉葛迶梵的动作停了下来,紧接着浓稠的白浊就灌满了他的喉咙。
  “咕噜……咕噜……”不用葛迶梵提醒,苏阳自觉地把精液全部吞了下去,末了还趁机说上一句:“骚狗的嘴比主人男友的好操吧?”


溺水窒息,彻底训狗龙王
  “怎么老惦记这个,”葛迶梵脸上浮现出一丝餍足,心情颇好地开苏阳玩笑,“小狗是想和我的男朋友比个高下吗?”
  苏阳见到葛迶梵满足了,心里也愉快不少,将葛迶梵鸡巴上的精沫舔干净说:“那骚狗想赢,主人帮骚狗培训一下好不好?”沙哑的声线为苏阳的声音平添了几分色气,显得魅力十足。
  “别闹了,”葛迶梵不为所动,轻笑着打断这个话题,“该下车了。”
  苏阳撇撇嘴,没有再度勾引,他十分清楚见好就收的道理,却又不舍得放弃得寸进尺的机会,趁机换了个请求:“主人可不可以帮骚狗把门打开?骚狗想爬下去。”
  “胆子大了啊,”葛迶梵瞥了苏阳一眼,“小狗还想使唤主人?”
  “没有没有,”苏阳讨好又心机地用脸蛋蹭了蹭葛迶梵的囊袋,“是骚狗无能,做不到用嘴开车门。”
  果然我刚才对苏阳的态度太过放纵了,他居然敢以要当狗的理由要求我服侍他。
  葛迶梵自然不可能由着苏阳乱来,他不客气地回答说:“那就变回人自己开门下去。”
  经苏阳这么一闹,葛迶梵又拾起了训狗的主意。刚才在车上的威胁虽然主要是为了演戏,但是试探出来的结果也让葛迶梵十分满意。对付苏阳这样的聪明人,就不应该逼得太死,而是要留给他一个动用聪明才智钻空子的机会,让他自以为是地挣扎,由自身的无知与无力带来的恐惧才是最磨人的。
  苏阳在心底哼了一声,表面上却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主人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依照苏阳一贯的聪明劲,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向葛迶梵提出,因为会让葛迶梵的脑海中出现那个人的形象,也不像是一条乖巧的狗应该关心的话题。苏阳知道自己可以通过权势获取答案,可是他在意的并不是那个人的信息,而是葛迶梵的态度,他相信葛迶梵能够读懂他潜藏的疑问:葛迶梵是否允许他调查那个人的情报?
  而误认为苏阳已经将资料查了个透彻的葛迶梵,明显没领悟到苏阳问题的深层含义,爽快地回答:“叶译仄。”本着拱火的目的,葛迶梵又飞快地补了一句:“我男朋友是叶译仄。”
  苏阳当然看出葛迶梵是故意的,但是不妨碍他的怒火蹭地一下烧了起来,极其情绪化地骂了一句:“真难听的名字!”
  负责起名的葛迶梵顿感冒犯,不大高兴地反驳:“我觉得很好,你什么垃圾品位?”
  葛迶梵没注意自己变成了平常同系统互怼的语气,苏阳却没有错过这个细节。在苏阳心中高深莫测波澜不惊的葛迶梵就因为这件小事破功,这比起葛迶梵回复的内容更让苏阳愤怒,他没想到葛迶梵对那个家伙居然维护到了这种地步。
  但是苏阳不愧是苏阳,他硬生生地把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甚至抓住机会又提了个请求说:“听起来主人在起名方面颇有研究,主人给骚狗起个昵称行不行?”
  我怀疑你的意思是苏阳这个名字也不好听。
  不想和苏阳这个审美品位糟糕的人继续交流,葛迶梵冷淡地说:“赶紧下车。”
  若不是心里头也不畅快,苏阳不会放过这个葛迶梵情绪波动的机会,但是眼下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自己开门,慢吞吞地爬出去。
  葛迶梵穿好裤子,见苏阳还在车门处磨磨蹭蹭,干脆一脚把苏阳踹了下去,随后也打着赤膊跟着下了车。至于已然成为报废品的情侣装,葛迶梵就丢在了车上,相信苏阳会将其彻底处理。
  苏阳带葛迶梵来到的地方应该是地处半山腰的一个庄园,无论是正对大门的喷泉,还是两侧精心修剪过的观赏绿植,都很符合葛迶梵心中对有钱人住地的定义,唯一有出入的点就是没有两排鞠躬迎接的仆人,想来是苏阳为了尽情裸奔让下人都回避了。葛迶梵回头看了一眼豪华轿车,估计司机也早就熄火走人了。
  虽然苏阳体内没有放道具,也没有戴上狗耳朵或狗尾巴,但是他背上和臀上满满的红印就是最好的装饰,更别提苏阳还颇有心机地撅起屁股扭动。葛迶梵慢悠悠地跟在苏阳的身后,目光没有如苏阳所期望的落在那个挺翘的屁股上,而是看着苏阳的上半身。
  葛迶梵管苏阳叫小狗,除却表达亲昵的意味外,也是因为苏阳的身形在三位男主之中最为娇小,看起来实在是弱不禁风。要是放在现实生活中,恐怕苏阳瘦弱的身体根本撑不了葛迶梵几鞭,偏偏在这个小说世界里,苏阳不但能忍受葛迶梵来来回回的虐待,甚至眼下还能生龙活虎地爬行,这种不讲道理的韧性让葛迶梵高兴不已,毕竟这意味着他不必担忧把苏阳玩坏的问题。
  从庄园大门到房子的路并不算短,粗糙不平的路面被阳光炙烤得发热,作为一个体贴宽容的好人,葛迶梵觉得他不忍心让苏阳一口气爬完。于是等苏阳路过喷泉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葛迶梵上前一步捞起苏阳的身体,使劲地往水池里一丢。
  四脚朝天地摔进水池里,苏阳的背狠狠撞上了水池底部,痛得他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可是苏阳没工夫顾及背痛,因为他在猝不及防间呛了好大一口水,进了水的眼睛顿时只能看见模糊的一片。水池并不深,苏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葛迶梵死死地按住了额头,不得不品尝窒息的感觉。
  时值正午,又是晴空万里,喷泉水池里的水被太阳光晒得温热,苏阳没感觉多冷,可是心底却控制不住地泛起寒意,万分害怕自己真的会溺死在这里。既缺乏氧气,又处在死亡威胁之中,苏阳彻底丧失了卖弄心机的欲望,他甚至没有余力去将这份窒息转化为快感,只能像一个无助的婴儿一样拼命地扑腾。奈何水池太浅,苏阳的挣扎没能让他获得足够的浮力,反而使得他的四肢一次又一次地打到坚硬的池底,产生更多疼痛。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水花一朵朵地绽开,不少水珠溅到了葛迶梵身上。
  按照先前的设想,葛迶梵并没有一鼓作气地将苏阳按在水里,而是间歇性地放松力道,让苏阳的鼻孔时不时浮出水面,提供些许虚假的希望。反正,未经过专门训练,呛了水的人很难在短时间内迅速换气,再加上气管里还堵着水,短时间内仍旧会感到窒息。
  主人……救命……
  苏阳用迷蒙的双眼望着葛迶梵,他看不清葛迶梵的样貌,却看见葛迶梵身上笼罩了一层金光,好像神祇一般。苏阳下意识地把这个罪魁祸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双手紧紧地拽住葛迶梵的手臂。
  葛迶梵笑了笑,没有辜负苏阳的期待,移开压制苏阳的手掌,把苏阳从水池里捞了出来,放到水池围边石上。
  “咳!咳咳咳、咳呃、咳!”苏阳没躺稳,刚碰到石面就滚到了地上,跪趴着身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水珠被苏阳大幅度的颤动震下来,滴滴答答地打湿了地面,如同一场围绕苏阳的降雨。
  没咳一会儿,苏阳似乎是没有力气了,撑地的手先是一收,身体随之侧躺下来,蜷缩在地上。苏阳额发全湿,双目闭紧,四肢保护性地收拢起来,身体还时不时颤抖一下,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清醒的噩梦。
  葛迶梵静静地看完了苏阳倒地的全过程,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微笑,扬声朝苏阳喊道:“小狗,过来!”
  苏阳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地扑进葛迶梵怀里,把脸埋在葛迶梵胸上,将水抹遍葛迶梵的胸膛。
  “可怜小狗,”葛迶梵轻轻揉着苏阳湿淋淋的头发安抚,温柔地问,“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呜……”一贯能说会道的苏阳此刻只是不停地用脸蹭着葛迶梵的身子,发出一声委屈的泣音。
  “那小狗,”葛迶梵另一只手用力环住苏阳的腰,把人抱得更紧,继续问,“现在怕不怕主人呀?”
  苏阳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葛迶梵没有说话,继续微笑着注视苏阳。
  苏阳的双眼花了好一段时间聚焦,看清葛迶梵的表情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怕就对了。葛迶梵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苏阳的脑袋安慰,虽然他还有要问苏阳的话,但是眼下最好还是让苏阳先缓几口气。
  结果,苏阳反而沉不住气,先是娇娇弱弱地叫了一声“主人”,然后仰起头不无得意地邀功道:“小狗演的怎么样?”
  “精彩绝伦。”葛迶梵亲了亲苏阳的额头,直白地夸奖道。
  “哎嘿!”苏阳开心地笑了出来。
  葛迶梵想通过恐吓苏阳的方式训狗,苏阳又何尝不想抓住这一个机会在葛迶梵面前表现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在车上被葛迶梵吓了一次后,苏阳就立马总结出经验,知道这种时候演戏是最佳选择。就算落水的时候手足无措,但是得亏苏阳自带强大的主角光环,出水片刻他就恢复过来,甚至急中生智,飞快地挑选了自己最为擅长的装惨卖乖人设。
  苏阳自认为演的不错,唯一遗憾是没能骗到葛迶梵的担心。
  “刚才,主人是真的绝情旁观,”苏阳决心要问个清楚,“还是早就看穿了?”
  “你觉得呢?”葛迶梵将答题卡递回了苏阳手中。
  “小狗觉得主人最喜欢小狗了,”苏阳答非所问,舔了舔葛迶梵的皮肤,语气雀跃地回答,“小狗也最喜欢主人了!”
  “是么,”葛迶梵又亲了亲苏阳的额头,鼓励道,“那多叫几声主人听听?”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苏阳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心情伴随语调一同高涨。


给龙王套上项圈,用一个吻夺走龙王的心
  “主人,主人,”苏阳叫了好几声后,戳了戳葛迶梵的上身,用娇柔甜腻的语调提出请求,“小狗想要一个项圈。”
  “想要自己去买。”葛迶梵懒洋洋地回答。
  “小狗不要别人做的项圈,”苏阳去拉葛迶梵的手,拉长了语调撒娇道,“小狗想要主人亲手做的。”
  葛迶梵听懂了苏阳的意思,他看了一眼苏阳期待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苏阳湿淋淋的身体,果断地伸出双手掐住了苏阳的脖颈,调笑着问:“这就玩上瘾了?”
  被掐着脖子说不了话,苏阳于是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将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葛迶梵的手上,以表达他心中的兴奋,不过他的兴奋没能持续多久。
  尽管这一次是苏阳主动要求的,氧气被剥夺的慌乱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迅速蔓延到了苏阳的全身,命门被他人控制住的感觉让苏阳激动地颤抖起来,一想到掐住他的是他的主人,苏阳感觉心里的恐惧更是难以抑制。
  所幸恐惧对苏阳而言只是类似疼痛的另一种刺激。苏阳过去不追寻恐惧,是因为不愿意向害怕的人或事屈服,觉得丢脸,但是害怕的对象换成主人就不一样了。畏惧如此神秘莫测的主人不仅是理所当然的,还证明他并不是固执成见的蠢货。
  “嗬……”苏阳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急促,而主人的呼吸声始终平稳。苏阳逐渐失焦的眼睛始终看向葛迶梵,看见主人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如同陪他在玩一场轻松的游戏一般。于是苏阳也没有挣扎,安心地被葛迶梵剥夺呼吸。
  就在苏阳快要窒息休克的时候,葛迶梵松开了手,满意地欣赏他在苏阳脖子上留下的紫红痕迹。
  这个“纯手工打造”的项圈挂不了绳子,也维持不了多久,但是这些正是它的优点。葛迶梵知道苏阳想要什么,比起一个永恒的项圈,苏阳更想要葛迶梵一次又一次的束缚、控制、让他窒息,说不定还暗示着葛迶梵不控制他他就会膨胀,典型的苏阳争宠方式。
  虽然苏阳当下的性格仍旧和忠诚老实相去甚远,但是葛迶梵认为自己的训狗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葛迶梵一直没有推进训狗的进度,不是他不知道如何操作,本质原因是他太懒了,既懒得把苏阳当成狗来照顾,又懒得给苏阳下命令,而且他绝不允许旁人插手。于是葛迶梵思考了下,发现能让自己克服懒癌的只有两件事,演戏和做爱,不巧后者他最近有些腻味,就只剩下演戏这个葛迶梵永远的动力源泉。
  换作其他男主,葛迶梵姑且还收敛一下自己的戏精本性,可既然苏阳有一个好用的脑子,再加上几次搭戏下来表现得都不错,葛迶梵认为没有必要在苏阳面前遮遮掩掩,决定将苏阳拉进自己的一人剧组。说不定,苏阳哪天灵机一动,就看破了这个小说世界的本质呢。
  除此以外,葛迶梵觉得苏阳的聪明劲正好能用来完善自己的剧本。从今以后葛迶梵给苏阳的定位就是猎犬,准确地说,寻回犬。葛迶梵不需要苏阳构思新的剧情,只要接上他的戏路就行。
  葛迶梵思维放飞了一会儿,见苏阳还趴在他身上艰难地喘气,干脆将人往上一捞,直接亲了上去。
  “唔!”苏阳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葛迶梵会突然亲他,可是内心的驯服让他配合地张开嘴,方便葛迶梵的舌头长驱直入。
  葛迶梵的吻极其霸道,灵活的舌头迅速又强势地扫过苏阳敏感的口腔上颚,随即缠住苏阳的红舌用力吮吸,仿佛要夺去口腔里全部的空气。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尚且喘不过气的苏阳很快又感觉到了窒息。
  然而,这种窒息感不同于先前威胁生命的强烈刺激,苏阳感觉自己的身体非但没有产生半点惊惧,反而被亲得越来越酥软,就好像被拉进美好的幻境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呼吸被一点点剥夺,没办法产生半点抗拒的情绪。
  一直以来,苏阳都把欲望和身份分得很开,沉溺于欲望的时候他可以是小狗或玩具,平常他依旧是只手遮天的龙王,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摆脱羞耻心,维护自己的脸面。但是此时此刻,苏阳恍然发现,自己在葛迶梵面前根本没有做到这一点。
  苏阳向来非常擅长扮演容易欺负的懦弱废物,以此勾起别人的阴暗心思,换来他想要的疼痛。苏阳并不要求虐待他的人身份多么高贵,实际上,他巴不得欺负他的人地位越低下越好,更能让他在操纵他人的时候获得优越感。
  奈何,苏阳面对葛迶梵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搬出龙王的身份来给自己造势,不仅在心里嘲讽,还要当面向葛迶梵挑衅,即便查出了葛迶梵没有显赫的身世,却仍旧回不到以前游刃有余的模样。苏阳外在越是张牙舞爪,越表现出他的心虚,他其实早就臣服在葛迶梵的统治下。
  可是显而易见,葛迶梵并不满足于让他臣服。苏阳才刚认定葛迶梵为主人,收获象征宠物身份的项圈没多久,葛迶梵就做出了显然不应该对宠物做出的行为。
  不是说好了把他当小狗吗?舌吻简直是、太犯规了……
  苏阳望着葛迶梵的眼睛,他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苏阳完全解读不出葛迶梵的情绪,他分不清这个吻究竟是主人对宠物的奖励,还是其他的东西,就比如他之前没有思考过的那种感情。
  因为知道自己拥有异于常人的癖好,所以苏阳从一开始就丝毫没有考虑过同葛迶梵发展正常伴侣关系的可能性。乃至于,苏阳对葛迶梵的倾慕、依赖、眷恋等种种情感,都不是爱情意味的好感,而是宠物对主人的钟情。尽管苏阳总是卖弄心机企图获得来自葛迶梵的更多爱抚,可是他下意识地将亲吻视作情侣行为,从未想过要去向他的主人索求一个吻。
  “唔……”窒息使苏阳的身体愈发无力,他本能地用双手环住葛迶梵的脖颈,想要汲取一丝安全感。
  在这样激烈的深吻下,苏阳根本没办法卖弄心机迎合回去,只能被动地承受葛迶梵的攻势,就连一贯敏锐的思维此时也派不上用场,他只能模糊地感觉自己要往一个未知的方向转变,但是却没有办法调动起半分警惕心,而是彻彻底底地沉沦进去。
  主人……吗?还是葛迶梵?
  苏阳又一次在心里直呼葛迶梵的名字,不过这一次不再是色厉内荏的自欺欺人,而是表达疑问,他意识到自己必须重新审视他自己和葛迶梵。苏阳过去一直靠着龙王和小狗的伪装来掩饰自己,不敢在葛迶梵面前展现自己最原本的面貌,可眼下他没办法继续逃避下去了。
  “唔……”这个漫长的吻结束的那一刻,苏阳心中浮现出浓烈的不舍,他没能从这个吻中体会到多少感情,倒不如说是这个吻使他开始面对自己压抑的感情。
  葛迶梵吻了吻苏阳的嘴角,将牵拉出来的银丝留在苏阳的唇边,开口唤道:“苏阳。”
  苏阳浑身一个激灵,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有一天会承载了这么多缱绻,他羞涩地“嗯”了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沫,忐忑不安地期待着葛迶梵的下一句话。
  结果葛迶梵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松开手,把苏阳从他怀里推下去,而后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房子方向走。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吗?
  苏阳坐在原地呆愣了没几秒,赶紧朝葛迶梵爬过去。苏阳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他本能地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却毫无应对的手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继续扮演小狗爬行,还是爬起来走到葛迶梵身边,又或者是走在葛迶梵身前,该不该学一声狗叫,还是喊一句主人,又或者是保持沉默。
  不,不对!事实已经证明了他的这点心机在葛迶梵的老谋深算面前不值一提,当下他应该向葛迶梵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而不是靠拙劣的伪装无效地讨好。
  先不管这个了,最重要的是找到葛迶梵留下的暗示。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没能顺利接上葛迶梵的剧本。
  苏阳咬紧下唇,飞快地检索记忆,企图找到被他遗漏的线索。可惜从水里出来之后苏阳的大脑没来得及恢复正常运转,导致刚才的记忆都像湿了水一样朦朦胧胧,惟有接吻的感受是鲜明的。更何况,葛迶梵从来不会明确地告诉他剧本的内容,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苏阳自己去揣测。
  明明之前都有给他留下充足的思考时间,为什么这一次没有了?是认为他不需要过长的思考时间吗?自己的聪明能够得到葛迶梵的肯定,苏阳内心应该感到高兴,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笨蛋,还是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必须要葛迶梵手把手地教他才能领悟那一声呼唤中的未言之意。
  难不成,那个吻其实是某种倒计时吗?苏阳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紧接着又被他给否定掉了。尽管清楚葛迶梵的人渣本性,苏阳也不愿意接受让自己心动的吻中夹杂了其他的目的,宁可相信葛迶梵是一时兴起想吻他。
  一思考起来,苏阳的脚步就慢了许多。眼看自己被葛迶梵甩出了十几步的距离,苏阳顾不上多想,尽可能地娇软柔媚的语调喊了一声“主人”,话刚出口苏阳就后悔了,才决定要在葛迶梵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怎么又下意识地伪装起来。
  果不其然,葛迶梵没有回应,也没有放慢脚步。
  见状,苏阳也不愿意再四肢着地地低效率爬行了,赶忙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葛迶梵。


龙王的木马放置play
  “系统,苏阳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葛迶梵有点担忧地看着坐在他对面魂不守舍的苏阳,他已经无意识地用筷子戳饭好一会儿了。
  「怎么可能。你想想,这可是男主,脑子进水这种没有逼格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男主身上。」系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那我换个说法,苏阳有没有可能是大脑缺氧了?”葛迶梵问。苏阳始终低垂着头,貌似在思考着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绝无可能,都跟你说了男主是被世界意识眷顾的,小病小痛都不会有。我觉得男主只是单纯的挑食而已。」系统说。
  “虽然这饭菜的确一般般,”葛迶梵最后扒了两口,放下筷子,“可这不是苏阳叫人煮的吗?理论上菜品都是他挑选的。”总不能苏阳热衷自虐到让别人做他不喜欢吃的菜吧。
  「有可能男主在思考人生大事呢,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系统自从尝试维修生成世界的程序以来耐心就飞速下降,没聊两句就消失了。
  葛迶梵知道系统不是个合格的聊天对象,但是意识交流的方式对他这个懒癌患者来说太友好了,何况他完全不需要克制言语间的攻击性,反正系统的三观和感情都是模拟的,不会真的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葛迶梵又看了苏阳一眼,虽然葛迶梵不会为玩坏苏阳而愧疚,但是这世界有趣的人毕竟有限,他还是会感到有些可惜的。
  从进门起,苏阳就只和葛迶梵说过一句话,问葛迶梵想让他上桌吃饭还是跪地上用盆吃饭,得到葛迶梵“随你的便”的回答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披上衣服叫来管家佣人解决两人的换衣洗漱及吃饭问题。至少坐在餐桌前的时候,苏阳已经换上了干爽的睡衣,头发也吹干了,只有脖子上一圈勒痕能显示出他刚才窒息过。
  既然系统盖章不是身体问题,那估计就是心理问题了。可是一想到房子内极尽奢华的装潢和成群结队的佣人,葛迶梵就觉得自己无法理解有钱人的烦恼。
  还是想不出来……
  苏阳苦恼地放下筷子,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尽管思考了许久,苏阳仍旧没想明白自己之前错过了什么,拿不准应在葛迶梵面前如何表现,更不知道葛迶梵希望他怎么做。
  “主人,”见葛迶梵吃完了,苏阳试探着问,“主人之前提过的木马已经装好了,主人想过去看看吗?”
  “好啊。”葛迶梵爽快地答应道。
  苏阳领着葛迶梵来到了调教室。虽然葛迶梵不清楚调教室应该布置成什么样,但是他感觉到了苏阳的财大气粗:衣柜是花梨木的,地上一半铺了厚厚的深红色地毯,一半是柚木地板,整体呈现出庄严肃穆的氛围,估计是苏阳在原有房间基础上临时改造的,正好和这个房间的功能形成反差。
  房间一侧摆放着葛迶梵指定的木马。葛迶梵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为它精致的做工而感到震撼。说实在的,葛迶梵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类道具,只知道大概是一个马的形状,马身镶嵌了炮机,坐在上面就会被炮机抽插,同时马身还会摇晃,就像在骑马一样。毫无疑问,苏阳完美地理解了葛迶梵的意思。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方便。葛迶梵想,瞥了站在他身边的苏阳一眼,直接命令道:“脱。”
  话音刚落,苏阳就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脱了个干净。葛迶梵没有让苏阳直接骑上去,而是在衣柜里扒拉了一下,挑出一套真皮的束缚衣丢给苏阳。说是衣服,其实就是几条带子,而且正好绕开了重点部位,除了勒出痕迹外半点遮挡的作用都没有,但是绳子和苏阳身上的红痕交叉在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苏阳飞快换了衣服,骑上木马,趴下身子。葛迶梵将苏阳的双手双脚放进护具里固定好,用眼罩遮住苏阳的双眼,然后打开了木马的开关。稍微出乎葛迶梵意料的是,固定苏阳双脚的马镫居然还有用于挠痒的绒毛,在他按下开关后,细小的毛刷就开始骚扰苏阳的脚心。
  葛迶梵扫了一眼按钮,用于抽插的假鸡巴居然有直棍、曲棍、光滑、凸起、加冰、加热等等好几种选项,频率也能按喜好调整,甚至还有预设的十几种模式。
  选项也太多了吧,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葛迶梵兴致勃勃,打算每一个都在苏阳身上尝试一遍。
  然而苏阳的心情此刻却算不上明媚。被蒙上眼睛让他心中的不安进一步加剧,苏阳忍不住想起当初在情趣旅馆被放置的经历,仿佛又感到了和当时相同的慌乱,但是这一次他索求的并不是强烈的刺激,而是葛迶梵的关注,身下没有温度的木马根本不能给他提供半点支撑。
  幸好苏阳很快感觉到身下的炮机开始运转,知道是葛迶梵在操作开关。苏阳还记得定制的时候,自己为了离葛迶梵近一点,特意要求将按钮安装在马屁股上,这样葛迶梵就必须靠近他来操作。
  苏阳感觉到一根弯曲且冰冷的假鸡巴迅速地捅进了他的小穴,冻得他鸡皮疙瘩骤起,随即就被这根带有凸起的凶器捅得颤抖不止。葛迶梵似乎没有打算遵循循序渐进的准则,一来就给了苏阳最猛烈的刺激。
  “哈啊、汪!汪啊、哈呜、呜啊!嗬、嗬汪!”既然这一回嘴巴没有被封住,苏阳就遵从内心放声浪叫起来,紧接着就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狗叫的冲动,好像项圈也套住了他的心一样。
  怎么回事啊……他明明已经放弃爬行站起来行走了,怎么还是情不自禁地狗叫出声,他明明想在葛迶梵面前展示真实面貌的,葛迶梵会觉得他又在耍心机吗?
  苏阳感到万分纠结,他一点都舍不得结束这场主宠游戏,他在心底的确把葛迶梵当作主人看待,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葛迶梵故意的,他并没有被教育过如何像狗一样行为处事,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经过一轮思考,偏偏一思考他就会忍不住用上一点心机。
  大约是装了太久,讨巧卖乖已经融入他的思维成为了一种本能,要想做出完全符合第一感觉的举动反而是反直觉的。就比如现在,苏阳想要听见葛迶梵说话,他几乎瞬间想到了要掐着嗓子用柔媚娇嫩的语调呼喊葛迶梵为主人,这样的做法无疑做作且心机。可是直接喊的话,苏阳又担心葛迶梵会误以为他在挑衅。
  好后悔……怎么之前他要那么跳呢?
  冰冰凉凉的假鸡巴在湿软温热的甬道内横冲直撞,推平层层叠叠的皱褶,分泌出的淫液有效地预防了脆弱的内壁受伤,奈何寒冷的柱身还是带给苏阳剧烈的异物侵入感。
  “嗬啊、汪汪汪!汪啊、哈啊、呜,呜哇,呜汪!”苏阳大声叫道,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故意提高音量是出于本心还是刻意的心机,但是他发自内心地希望葛迶梵喜欢听他的浪叫。
  话说回来,葛迶梵究竟喜不喜欢虐待他?苏阳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苏阳感觉葛迶梵明显不像他喜欢虐待一样喜欢虐待他,但是几次受虐下来苏阳又觉得葛迶梵没有表现出丁点的抗拒,而且看那游刃有余的样子葛迶梵也不像是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新人,不过苏阳自己也算得上一名新手,倒也无从做出结论。
  至少葛迶梵接受并且愿意满足他的特殊癖好。苏阳想着,实在没忍住开口:“主人……呵呃、嗬啊,骚狗不舒服,能、呜汪,能停下来吗?”
  “不能。”葛迶梵的声音很严厉,用于掩饰他此刻的懒散。没有遥控器这点并不能难倒他,葛迶梵第一时间召唤来了电子助手系统,坐在床边用意念操控开关。要不是刚吃饱还有点撑,葛迶梵就直接躺下了。
  “好吧。”苏阳故作失落地回答,内心却为葛迶梵的及时回复而欣喜,下一秒又唾弃自己甩弄小聪明的虚伪。苏阳感觉自己获得葛迶梵关注的愿望和展露真实的想法产生了矛盾,在知道怎么做能吸引葛迶梵关注的情况下,苏阳根本没办法自然地表现,或者说他的自然状态就是戴着面具。
  可能这就是葛迶梵选中他来演戏的理由吧……可是他不够聪明,让葛迶梵失望了。苏阳有一瞬间想要在葛迶梵面前承认自己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随即他想到这么做可能会让葛迶梵嫌弃他,就忍住了,紧接着苏阳又为了自己刻意的隐忍而懊恼。
  类似的情况反反复复,苏阳绝望地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摘下面具来表现。
  或许因为这根按摩棒太冷了,苏阳并没有得到多少快感,他正纠结以此为理由提出请求算不算耍心眼的时候,就感觉葛迶梵给他切换了一根温热的假鸡巴,顿时为葛迶梵读懂了他的心而幸福不已,很快又因为察觉不到葛迶梵的靠近而慌乱起来。
  苏阳知道葛迶梵可以拿道具来隔远一些操作,于是担心起葛迶梵会不会觉得他没给遥控器是叛逆不听话的表现。聪明是他的优点,苏阳不希望葛迶梵认为自己失去了这一长项。
  要说点什么试探一下吗?苏阳不禁犹豫。不过,苏阳还有另一个优点,就是他的行动力很强。在想不出答案的情况下,苏阳也不允许自己无能地坐以待毙,当即开口勾引道:“主人,将频率调高一点好不好嘛,骚狗想要被操得神志不清。”说完还不忘魅惑地扭动自己的身躯。
  苏阳并不指望葛迶梵满足他的请求,哪怕这招惹得葛迶梵将频率调低,苏阳也不会有半点意见,他只需要一点能够让他感觉葛迶梵在关注他的变化就好。
  然而什么回应都没有,房间里只有电动马达嗡鸣不止,苏阳的心霎时沉到了谷底。


龙王被放置到崩溃,迁怒兵王
  果然是他说错话了吧。
  虽然苏阳知道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心机满满,但是他不希望因此给葛迶梵留下挑三拣四的印象。感到懊悔的瞬间,恐慌也随之而来,苏阳蜷缩起身子,企图获取一点安全感,可惜并没有奏效。
  苏阳极其需要确认葛迶梵在关注,为此,他不介意采用比较极端甚至有些恶劣的手段。
  “对不起主人,贱狗做错了……”苏阳一边唾弃自己的做作,一边摆出最为诚恳的谢罪姿态,“贱狗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贱狗不配向主人提出要求,贱狗也不敢奢求主人的原谅,万望主人不要被贱狗的愚蠢影响心情……”
  苏阳绞尽脑汁,把想到的骚话全部都说了出来,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层面的回应,于是一咬牙直接开哭。
  刚开始苏阳当然没办法哭出来,仅仅是在模仿哭叫的声音,可是想到自己被葛迶梵随意地放置在木马上得不到回应,苏阳心头的委屈就加重了,渐渐地有了真正的眼泪。
  若不是心灵大喊着让他尽快想办法吸引葛迶梵的注意,苏阳还想安静下来静静地感受自己难得的真情流露。奈何要是苏阳不把话说出口,葛迶梵恐怕没有兴趣来猜测他的心思,因而苏阳开口哀求:“主人,主人回应一句好不好,不要不理贱狗嘛……主人不说话贱狗好难受,贱狗乞求主人给贱狗一点回音……”
  苏阳委委屈屈地卖惨了好一会儿,依旧没能收到任何让他缓解恐慌的回应,就忍不住担心葛迶梵是不是已经睡觉了,或者是从房间里出去了。
  该死的,他为什么想不开要给房间铺地毯,这样完全听不到葛迶梵的脚步声!
  苏阳记得当初铺地毯是想让葛迶梵在地上操他的时候不会被柚木地板凉到,为了不被葛迶梵以为他爬行的时候想偷懒,苏阳特意只铺了一半,现在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卖弄心机,简直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话说回来,葛迶梵好像还没有操过他,总是用各类假鸡巴来抽插他的小穴。葛迶梵该不会是,嫌弃他吧?
  不,这显然不可能!苏阳赶紧找来了一堆回忆为自己佐证,葛迶梵虽然没有直接用肉棒捅进他的后穴,但是葛迶梵光用手指就让他高潮了,更何况之前他骑在葛迶梵身上腿交的时候,葛迶梵也没有指责他,怎么想都不像是嫌弃他的样子。
  所以,葛迶梵到底为什么不操他?是因为之前他还不够乖吗?
  苏阳想到这里脸色一白。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和乖巧无疑相去甚远,很有可能葛迶梵在心底又一次延后了操他的计划。
  都怪他,耍那么多小聪明做什么,永远只知道卖弄心机谋求眼前的利益,却没有想过这是以牺牲长期利益为代价的傻瓜行为。苏阳把自己说成贱狗了好多次,可他从未有哪一刻像此刻这样彻底认清自己下贱的本性。
  最为绝望的是,苏阳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扭转这样愚蠢的行为模式,甚至在知道自己算计过多可能已经得不到信任后,他只想牢牢地抓住当下的蝇头小利不放。
  推测出葛迶梵可能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听见他说话后,苏阳就想着要说一些足够有冲击力的话来吸引葛迶梵的注意力。既然勾引、谢罪和卖惨已经被证实没有作用了,苏阳决定破罐破摔地采用挑衅的手段。
  当然,苏阳没有胆量说得太过分,虽然葛迶梵不大可能因此被他激怒,但是苏阳也不希望葛迶梵因自己的心机而心情不好。
  “葛迶梵……”苏阳期期艾艾地开口,心中满是忐忑。尽管在心里或轻蔑或愤怒或钟情地直呼葛迶梵无数次,可是当面喊出葛迶梵的名字对苏阳来说还是第一回,他也就只敢挑衅到直呼其名的程度。
  第一声没有得到反应,苏阳并不气馁,他知道要喊大声点才更有可能让葛迶梵听见。
  “葛迶梵。”苏阳又小声地说了一次。
  苏阳不打算逼迫自己,他希望以最自然的状态喊出葛迶梵的名字,而不是再往其中夹杂多余的小心思。
  “葛迶梵。”第三次苏阳还是没办法自如地喊出来。光是提到葛迶梵这个名字,苏阳就感觉到莫名的羞耻。这个名字并不是葛迶梵告诉他的,而是他通过不正当手段派下属查资料查出来的。
  “葛迶梵!”伴着这一点羞耻,第四次苏阳终于顺利地喊了出来,不过还不够响亮。苏阳也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起到吸引葛迶梵注意力的作用,他反而通过喊名字的行为体会到了一点先前葛迶梵喊他名字时的情感。
  名字代表了苏阳最深层次的自我认同,当葛迶梵喊他名字的时候,苏阳霎时间找回了被埋藏在伪装下的原本的自我。明明那是一个面对自我的最好契机,可是他却没有抓住,而是下意识地调用小聪明将面具再一次戴了回去。
  后悔的话说再多都没有意义,苏阳只企望自己还能得到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葛迶梵!”苏阳奋力喊了一声,他几乎要压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了。
  作为被苏阳呼唤的主角,葛迶梵其实既没有离开,也没有睡着,而是一直坐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苏阳表演。
  不愧是我看中的演艺新星,这个表现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葛迶梵调整了下姿势,把身子靠在床板上。废物系统干了一会儿活后又玩人间失踪去了,葛迶梵自然懒得下床走几步路过去调整,反正他也不着急。
  对于苏阳说了一会儿台词突然开始念他名字这点,葛迶梵也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觉得比苏阳喊他主人要好听一点。毕竟葛迶梵并没有对于称呼的执念,何况苏阳凄凄惨惨地喊他名字的声音比喊主人的时候更为色情。
  “啧,冷静下来,不能激动,要戒色的。”葛迶梵在心里念叨。
  「你戒色有成功过吗?今天也是Day0吧?」系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笑。
  “没有,今天已经破过戒了,所以现在应该是Day-1?”葛迶梵不确定地回答,随即怼系统:“你个废物又滚哪里去了?”
  「被垃圾主管抓去训话了,」系统骂了主管一句,紧接着切换为客服声线:「亲,别着急,我马上给你调好。」
  有变化了!
  感觉到甬道内的假鸡巴换了一根,苏阳没忍住喜极而泣了。
  是葛迶梵回来了吗?
  “葛迶梵!”苏阳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依然没有听见马达嗡鸣以外的声音,不禁有些失落。
  既然葛迶梵愿意切换档位,是不是代表自己的行为没有惹葛迶梵不开心?他还要继续喊吗?
  苏阳犹豫了片刻,他贪婪的本性让他舍不得在得到回应之前停手,于是他又开始喊了起来。
  可是喊了大约十几次,苏阳仍然没能收获他想要的结果。
  该不会是机器到时间自动切换档位了吧?苏阳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他紧张起来,努力回忆自己究竟给木马定制了什么功能。可是当初定制的时候就只打算让葛迶梵来操作,苏阳没有认真研究过木马的功能,此时此刻也想不出来究竟有没有定时按钮。
  给了希望又失望,比从头到尾的失望更能让苏阳痛苦,他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喊也喊不下去了,眼泪如决堤一般汹涌地流出。
  他一点儿都不聪明,也不是真正的受虐狂……他经受不了哪怕轻微的精神虐待,这样的痛苦丝毫不能让他得到快感……苏阳一边哭一边想,他不要再装腔作势了,眼下他只想像条什么都不懂的小狗一样扑到葛迶梵怀里寻求安慰。
  怎么又是小狗……这么虚伪的他还有救吗……
  苏阳拼命地挣扎,想要从木马上下来,可是护具紧紧地固定住了他的四肢,他并没有足够挣脱的力气。
  葛迶梵不知道苏阳的意思是让他应声,以为这只是苏阳淫叫的另一种方式,因此除了欣赏之外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哎呀,苏阳真的好色哦,可惜暂时不能肏,我还在戒色。”葛迶梵在心里说。
  「我搞不懂你戒色到底图个什么,」系统说,「反正你假模假样地戒一会儿后还是要破戒的。」
  “为了避免肾虚,”葛迶梵回应道,“没办法,再这么纵欲下去我真的会精尽人亡的。”
  「完全看不出来你的肾有多虚,」系统说,「这几天就没见你消停过。」
  “你不懂,虽然我现在看起来能干勇猛,”葛迶梵再度回应道,“但是这都是以透支我将来的健康为代价的。”
  「呵呵,你一个三餐不规律、饮食不健康、经常熬夜的人哪来的脸说自己在意将来的健康。」系统嘲讽道。
  “心诚则灵。”葛迶梵恬不知耻地回答,结束了和系统的闲聊,回神一看苏阳居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咋回事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无辜的啊?
  葛迶梵万分惊讶,回忆了一下他安排的模式顺序。此时在苏阳体内的应该是光滑且常温的直棍,频率中等,怎么想都不至于把苏阳给折磨哭。
  看着苏阳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葛迶梵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内疚,反而觉得有些腻烦——委屈脸他已经在叶译仄那里看够了。
  提到叶译仄,要不我就以这个借口走人吧?正好也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了。
  “喂?找我有什么事吗,仄仄?”葛迶梵温柔地说,假装在接电话,“嗯呢,仄仄想的话我绝对有空。约会?当然可以啊,现在过去吗?好,好,好,行,行,行,没有问题,那就待会见了,mua!拜拜~”
  葛迶梵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冷酷地对苏阳抛下一句“走了,你自个儿玩吧”就离开了房间。
  叶!译!仄!苏阳满腔的委屈都化作了怒火,恨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


和兵王腻腻歪歪约会
  葛迶梵买了新的情侣装,溜达溜达回到了学校宿舍,找到了自己的床位,换上睡衣正准备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觉,被系统叫住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还没有把你的真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哦,那就放出来呗,”葛迶梵打了个哈欠,“别吵了,我要睡午觉了。”
  「放心,我忙着呢。再不把程序给修好我要被主管扣绩效了,」系统疲惫地回答,「我只是一个新手,没前辈带我怎么研究得明白。」
  “关我屁事。”葛迶梵冷漠地说完,倒头就睡。
  “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不知道过了多久,葛迶梵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翻了身,试图假装自己没听见,然而他的手机铃声实在开太大了,很快葛迶梵就不胜其烦地摸到自己的手机,准备挂断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叶译仄。
  “喂……”葛迶梵有气无力地接通了电话,顺带打了一个哈欠。
  “阿梵!”叶译仄先是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随即问道:“你下课了吗?”
  “没下课我怎么接你电话……”葛迶梵又闭上了眼睛。
  “那你有看见我给你发的短信吗?”叶译仄扭扭捏捏地问。
  “没有,我在睡觉……”葛迶梵困得拿不住手机,随手放在枕头旁。
  “啊,不好意思!”叶译仄慌忙道歉。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挂了电话等葛迶梵睡醒再说,可是叶译仄听着葛迶梵慵懒磁性的声线,不仅一点都舍不得挂断,还想趁机和葛迶梵多聊两句。
  “你在哪里睡觉啊?”叶译仄问。
  “嗯?”葛迶梵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他懒得思考,“在宿舍啊还能在哪?”
  “你宿舍在哪呀,”听见葛迶梵性感磁性的声音,叶译仄半个身子都酥了,他脸红心跳地把手机移开了些,又戴上了耳机,将通话音量调到最大。
  “你要来找我?”葛迶梵问。
  “嗯嗯!”叶译仄高兴地回答。
  “不要,”葛迶梵一口回绝,“你来肯定会吵我睡觉。”
  “我才不会啦……”叶译仄心虚地说,脸红得像一颗苹果。
  “呵呵。”葛迶梵冷哼一声。
  听见这个,叶译仄的另外半边身子也酥了,他捂着快要烧坏的脸,害羞地开口说:“阿梵,我发短信是想……”
  叶译仄具体讲了什么,葛迶梵一个字也能没听进去。他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电话先挂断还是他先睡着,总之葛迶梵坠入了梦乡。
  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葛迶梵眼帘的是一张古铜色的大脸,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叶译仄。
  “阿梵!”见葛迶梵醒了,叶译仄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呼出来的气息直接扑到了葛迶梵脸上。
  “你起来,”葛迶梵没好气地说,摸了摸脸上新鲜出炉的牙印,“你又吵我睡觉。”
  “我没有!”叶译仄把身子抬起来一点,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在等你睡醒。”
  “那我没睡醒。”葛迶梵安详地闭上了眼,懒洋洋地回答道:“你再等等吧。”
  “怎么这样!”叶译仄瞪大了双眼,不满地去拉葛迶梵的手,撒娇道:“阿梵阿梵你快点起来,别睡了,起来陪我。”
  “一边玩儿去,仄仄,”葛迶梵翻了个身朝向内侧,他后悔睡下铺了,“别来闹我。”
  “不要嘛,你已经睡得够久了,快点起来嘛。”叶译仄又把葛迶梵翻回来,抓着葛迶梵的手摇晃。
  “有吗?没有吧,我觉得我只睡了一小会儿。”葛迶梵被叶译仄摇得烦不胜烦,他本来也没有多困,只是懒得起来想赖床,当下就睁开眼睛看着叶译仄。
  “现在都六点半啦!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五点半,阿梵你至少睡了一个小时了,该起床跟我一起吃晚饭了!”叶译仄表面控诉,其实他特别喜欢葛迶梵现在懒散又温柔的样子,看起来对他非常不耐烦,实际上他的话都有在好好回应。
  “晚餐吃什么?”葛迶梵问。
  “我们手牵手去学校食堂吃吧。”叶译仄答非所问,他已经在幻想和葛迶梵在学校里秀恩爱的场景了。
  “不要,”葛迶梵毫不犹豫地拒绝,“学校食堂一听就很难吃。”
  “我打听过了,”叶译仄明显做了功课,“三号食堂二楼有很多人推荐,而且基本上都是两个人的份量,阿梵陪我去尝试一下嘛。”
  “吃什么?”想到点外卖只会碰见NPC粗制滥造的菜品,葛迶梵松了口。
  “去了再说,”叶译仄兴奋极了,“保证让阿梵满意。”
  “行吧,你拉着我走可以,我拽着你走不行。”葛迶梵打了个哈欠,就着叶译仄的力道艰难地撑起上半身,“你回回都挂我身上。”
  “好好好,”叶译仄信誓旦旦地答应,“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了。”
  “出去,仄仄,”葛迶梵拿起情侣T恤,瞥了叶译仄一眼,“我要换衣服了。”
  “为什么要走,”穿着配套情侣T恤的叶译仄嘟嘟囔囔,“我又不是没看过……”
  葛迶梵想了想,觉得自己没精力说服叶译仄,就自己跑去洗浴间换了衣服。倒不是因为害羞,葛迶梵还记得自己胸膛上留有吻痕。
  换好衣服后,叶译仄又同葛迶梵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才牵着葛迶梵的手走出宿舍。葛迶梵没问叶译仄是怎么找到他宿舍的,反正肯定是世界意识干的好事。
  走在路上,叶译仄的确兑现了他的承诺,拉扯着懒得迈步的葛迶梵喜滋滋地快速行走,好像要把学校各处都逛一遍一样。
  “不是说吃饭吗,”葛迶梵无精打采地挪动身子,“你怎么到处乱走?”
  “阿梵你刚醒嘛,”叶译仄仗着力气大,轻轻松松地带着葛迶梵走,“让你运动一下精神点开开胃。”
  “谢谢,不用了,”葛迶梵礼貌地拒绝,“我觉得我现在很有胃口。”
  “嗯嗯嗯嗯!”叶译仄一如既往地没听话,拽着葛迶梵路过学校的小树林。一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旖旎情事,叶译仄就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偷偷看了葛迶梵一眼,可惜葛迶梵忙着犯懒毫无感觉。
  啊,好想和葛迶梵做爱,什么时候才能同葛迶梵上床。叶译仄感觉打了乳钉的乳头又瘙痒起来,但是他不愿意自己挠,只想让葛迶梵帮他摸摸。
  大概是世界意识实在没眼看只知道秀恩爱的叶译仄,这一路上都没有碰见有台词的NPC,就连在食堂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时候也没有听见路人惊讶的感叹。葛迶梵感觉叶译仄的恩爱秀了个寂寞,但是不明真相的叶译仄显然万分开心,一直傻乐个不停。
  吃完饭,葛迶梵一边翻看叶译仄的短信,一边和叶译仄聊天说:“你什么时候换个智能手机?”
  “换来干嘛,我又不怎么用。”叶译仄亲昵地搂着葛迶梵的手,把半个身子贴上去,表白道:“阿梵在我身边,我根本不需要手机。”
  “老是发短信浪费钱,”葛迶梵务实地说,“而且仄仄不想和我视频聊天吗?”
  “那就换。”叶译仄爽快地答应,头凑过去看葛迶梵的手机:“阿梵看见我给你发的短信了吗,你怎么说?”
  “可以,我明天没课,”有我也不会去上,葛迶梵想着,问道,“但是你想去哪约会?”
  “明天再告诉你。”叶译仄故作神秘地说,“阿梵可以期待一下。”
  随便吧。葛迶梵挑了挑眉,对叶译仄这个苦行僧能够准备的惊喜不抱希望。
  “对了阿梵,”叶译仄又想起一件事,“今晚我能到你的宿舍睡吗?我保证不会胡闹的。”
  你说这话谁信。“当然不行,”葛迶梵果断地回绝,“你绝对会打扰我十个小时的精致睡眠,要是我没睡好,我明天就不和你出去约会了。”
  “好吧。”叶译仄撇撇嘴,却不感觉有多失落,今天和葛迶梵相处的时光他过得实在是太幸福了,乃至于可以容忍这一丁点不完美。
  叶译仄又缠着葛迶梵黏黏糊糊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同葛迶梵道别。
  第二天清早,葛迶梵打着哈欠在校门口同叶译仄碰面,两人打了辆车去往叶译仄指定的地点。
  “怎么样!”叶译仄兴冲冲地展示道,“阿梵喜欢吗?”
  “还行吧。”葛迶梵随口答应,其实他在出租车上睡了一路,完全不知道他们到了哪。
  “那我们走吧!”叶译仄拉着葛迶梵往里走,葛迶梵趁机扫了一眼门牌。游乐园,真是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约会地点了。
  “这个游乐园项目很多的!”叶译仄兴致勃勃打开导航册,拉着葛迶梵往前走,“趁早上人少,我们先去体验过山车吧!”
  “呃,有件事我忘记说了,”葛迶梵顿了顿,平静地说,“仄仄,其实我恐高。”
  “真的假的?!”叶译仄一愣,向前的脚步也停住了。
  “真的,”葛迶梵认真地回答,“我骗你干什么?”
  “阿梵你恐高的话,”叶译仄翻看着介绍手册,游乐园的刺激项目都和高度有关,“岂不是很多项目都玩不了?”
  “又不是没有平地上的项目,”葛迶梵说,“还是你想每个项目都打卡一遍?”
  “那摩天轮……”叶译仄有些纠结地抓紧手册,将纸张捏得皱巴巴,“岂不是也不能坐了?”叶译仄最期待的就是摩天轮项目了,据说摩天轮能带给情侣圆满的幸福,而且还有情侣在摩天轮顶点接吻的习俗,叶译仄当时看见就圈了重点,觉得自己能以此为理由讨到葛迶梵的吻。
  “嗯……”葛迶梵遥望了一眼摩天轮,没有立即回应。
  作为游乐园的标志性项目之一,摩天轮建得相当巨大,比起游乐园旁的高楼都不逞多让。
  “既然仄仄那么期待……”葛迶梵考虑了一下,说,“摩天轮轿厢这样的密闭空间,我还可以接受?”


和兵王逛游乐园,龙王不停捣乱
  “要不……”叶译仄垂下头,虽然他很想和葛迶梵一起坐摩天轮,但是他更舍不得让葛迶梵不舒服,“摩天轮还是算了吧。”
  “不着急,”葛迶梵摸了摸叶译仄的头,温柔地说,“你慢慢想,我都没意见。”
  “嗯,”叶译仄闷闷地应了一声,心中的愧疚感并没有减弱,“对不起阿梵,我应该提前和你说清楚地点的……”
  “没关系,”葛迶梵温和地回答,“游乐园玩不过瘾,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我今天都有空。”
  “好,”叶译仄吐了一口气,把郁闷的情绪吐出去,露出一个笑容,“我们走吧,我想先去旋转木马!”既然出来约会,叶译仄才不想愁眉苦脸的。
  「所以是真的吗?」从工作中解放出来的系统突然发问,「还是你的新剧本?」
  “什么东西?”葛迶梵不明就里。
  「就是你恐高啊?真的还是假的?」系统说着问句,却自己给出了答案,「怎么想都是你演的。」
  “没眼力见的废物就不要开口闹笑话了,”葛迶梵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少来质疑我这么坦诚直率的大好人。”
  「什么,你真的恐高吗?!你这个又浪又爱玩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恐高的人啊。」
  “都说了是你眼瞎,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就是因为很多娱乐项目玩不了,平常才又浪又爱玩呢?”
  「呵呵,你休想拿这个给自己洗白。」
  “洗个屁,“善良就是我的人生底色。”
  「切。恐高不是很好治吗?长这么大还恐高,你也太菜了。」
  “你懂什么。敢于承认自己的弱点,正是我优秀的表现,不像你这个废物系统缺乏自知之明。”
  「你就吹吧。话说你有多恐高啊?」
  “让我想想怎么形容……我不能在桥上行走,天桥勉强可以。”
  「我去!那你平常需要过桥怎么办?」
  “首先,我一般懒得出门;其次,我会打车;最后,谁闲的没事在桥上走啊,累死。”
  「说的也是。那你站在阳台上会害怕吗?」
  “我家住二楼,不客气。我以为你有我的资料?”
  「哎呀,我又看不懂碳基生物的生活情况,听说领导不考我就直接把资料删了,看都没看过。」
  “所以你都知道我什么?”
  「呃……知道名字性别还有你的人渣本性?理论上我还存了你的身体数据,但是身体都是程序一键生成的我没仔细看过。」
  “废物。”葛迶梵言简意赅地评论道。
  「对了,你恐高是怕摔吗?」系统扯皮了一会儿想起了正事,「下个世界的通用出行方式是飞行,要是你会飞还恐高吗?」
  “得看是什么样的飞行。飞机那种密封舱我可以,其他一律不行。”
  「我看看啊……御剑飞行怎么说?」
  “想都别想。我是纯粹的陆生生物。”
  「可是修真宗门都是建在山头上,你不飞上去难道走楼梯吗?」
  “爬山我也不行。就没有电梯吗?”
  「亲,这个没有呢。我现在研究下怎么给你整传送阵吧。唉,又要重新生成世界了,要不是有该死的考核指标……」
  “那你加油。”葛迶梵冷漠地回答。
  叶译仄拉着葛迶梵到了旋转木马,可能来得太早,也可能是主角光环加持,来玩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仅不需要排队,还可以挑选喜欢的坐骑。
  “阿梵,”叶译仄每个都看一遍,每个都挺喜欢,“你觉得哪一个好?”
  “反正也没别人,”葛迶梵随手挑了离他最近的那个,“我可以陪你都玩一遍。”
  “好!”叶译仄高兴地应道,兴高采烈地拉着葛迶梵上了基础款的木马。
  叶译仄骑在前头,让葛迶梵坐在他后面,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如果是现实的大型游乐园,应该是凑满人了才开动设备,但是有了叶译仄的主角光环加持,他们自然不用等待。悦耳的音乐响起,木马开始上下移动,叶译仄把手按在葛迶梵的手上,身体放松地向后靠,葛迶梵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扑过他的脸颊,将叶译仄的脸蛋染成红色。
  一轮玩下来,叶译仄显然有些意犹未尽,也不愿意更换坐骑,假装征求意见地央求道:“再来一次嘛?”
  “好呀。”葛迶梵温柔地回答。
  又是一轮过去,尽管葛迶梵的动作一直规规矩矩,但是叶译仄还是感觉心头的欲火烧了起来。叶译仄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的欲念,拉着葛迶梵到了另一匹坐骑上。
  这一回换叶译仄坐到了后面,他没有抱着葛迶梵,而是把手伸过去与葛迶梵十指相扣,同时偷偷地挺着胸膛,挺立的乳头隔着衣服在葛迶梵的脊背上来回摩擦。让叶译仄欣喜的是,葛迶梵没有出言喝止他的行为。
  果然,阿梵还是不舍得凶我的。叶译仄喜滋滋地想,却也不敢做出更多大胆的事情。叶译仄还没有想清楚葛迶梵的抗拒究竟是出于什么,为了不再次触到葛迶梵的霉头,叶译仄决定暂时克制一下。
  尽管葛迶梵觉得其实只有马和马车两种类型,偏偏叶译仄对每一个都兴趣满满,每个都尝试了两三遍。旋转木马转了一圈又一圈,葛迶梵听那单调的音乐都听烦了,叶译仄还是那么兴致勃勃。
  “别玩了,”葛迶梵终于忍不住拦下叶译仄,“我们去尝试点别的,总不能来游乐园就玩旋转木马吧?”
  “嗯嗯!”叶译仄点点头,翻开导航手册,兴奋地说:“我们接下来去闯迷宫吧!”
  然而,或许是因为叶译仄在旋转木马上花费了太多时间,等他们到迷宫的时候,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叶译仄的心情一下子不明媚起来,搂着葛迶梵的胳膊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说:“怎么这么多人啊……”
  “对啊,怎么这么多人。”葛迶梵看了一圈这些莫名冒出来的NPC,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些NPC得有多想不开,才敢挡在男主的路上。
  “好烦啊,”叶译仄用脸蹭了蹭葛迶梵,“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啊,我有点口渴,”葛迶梵突然有了个猜想,“仄仄能不能帮我买点喝的,我在这里排队占位置,谢谢你。”
  “好的!”叶译仄像接到重大任务一样认真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有些自责:“我应该记得给你带水的……”
  “没事没事,”葛迶梵拍了拍叶译仄的头安抚,“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嗯!”叶译仄飞快地跑走了。
  见叶译仄已经消失在视野里,葛迶梵扭头看向这些NPC,他们并没有因为男主的远离开始摸鱼,还在三三两两地交谈抱怨着,看起来仍旧人模人样。
  已知,NPC只在男主关注的时候干活,而且正常NPC基本不可能和男主对着干。
  “找这么多群演,”葛迶梵忍不住轻笑一声,“有钱就是任性啊,淘气小狗。”
  这个作风一点不像是爽文男主,反而像是拆散无辜情侣的邪恶反派,也不知道为什么苏阳不亲自出马,以为我看不出这点小手段吗?更何况看这个样子,苏阳多半就在不远处窥视,简直十足的幕后黑手做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听见我和叶译仄的对话,能听见的话就更好玩了。
  葛迶梵丝毫没有脚踏两条船的心虚,反正他已经预备好了剧本,要是苏阳一时拎不清莽撞地冲过来同他对质的话,他就让叶译仄顶上,送给叶译仄一个手刃情敌的大好机会。
  “我回来了!”叶译仄如同一颗炮弹一样像葛迶梵冲过来,快要撞到的时候又凭借他惊人的核心力量收住了力量,最后平平稳稳地扑进葛迶梵的怀里,用沾着水珠的冷饮杯壁贴上葛迶梵的面颊,邀功地说:“不知道阿梵喜欢什么,总之我买了冰的玫瑰苏打,是情侣杯,我们可以一起喝!”
  “好啊,”葛迶梵朝叶译仄温柔地笑了笑,“那我就只插一根吸管喽?”
  “嗯嗯!”叶译仄用力地点头,雀跃不已。间接接吻都有了,直接接吻肯定也不用再等多久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迅速把超大杯的饮料喝完,叶译仄其实不怎么渴,但是看见葛迶梵的嘴唇覆上吸管,他就想凑过去贴住那个新鲜的唇印。
  好不容易排队进了迷宫,两人也没能玩得很开心。苏阳找的群演一看就是经过培训的,进了迷宫就吵吵闹闹地推来推去,把他们往正确路线赶,别说谈情说爱了,就连解密体验都被破坏了。
  难道叶译仄的主角光环没有苏阳的厉害吗?还是说叶译仄没意识到的情况下苏阳有先手优势。葛迶梵沉思着,思考怎么让叶译仄和苏阳正面打起来。
  之后他们去鬼屋的体验也和逛迷宫的时候差不多,一旁的群演不是拼命尖叫就是推推搡搡。
  “呀,有鬼……”叶译仄不走心地假装被吓到,刚准备躲进葛迶梵怀里寻求安慰,就听见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将他的旖旎心思一下子打散了。
  “烦死了,”叶译仄撇撇嘴,“明明今天是工作日,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谁知道呢,”葛迶梵含糊不清地回答。
  “这种事我才不允许!”叶译仄不高兴地说,搂紧葛迶梵的手臂,“这些碍事的家伙能不能走开啊。”
  “这得看你有没有能力赶人走咯。”葛迶梵积极拱火道。可惜鬼屋里实在太吵了,叶译仄没听见这句话。
  从鬼屋出来后,不死心的叶译仄又拉着葛迶梵去了好几个项目,可惜要么队伍长得一眼望不到头,要么捣乱的人接二连三。愤愤不平的叶译仄只能拉着葛迶梵到了他最期待的摩天轮那里,惊喜地发现这里没人排队。
  “不好意思,”工作人员一板一眼地回答,“摩天轮正在维修,暂不开放。”


龙王开启的兵王爽文剧情(上)
  “噗嗤。”葛迶梵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过去以为苏阳是背后阴人耍心机派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掌握了霸道总裁的神韵。
  对比一下知名不具的某傻白甜,可能三个男主之中金手指最弱的就是他吧。
  “我查资料的时候明明没有看见维修的公告啊,”叶译仄以为葛迶梵是气笑了,语气不好地质问工作人员,“你们游乐园怎么可以说维修就维修。”
  感觉叶译仄对工作人员都没有对我凶。葛迶梵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想,听着叶译仄和工作人员理论了半天,工作人员大约是接到了苏阳的命令,回话得极其不客气,就连对普通人比较包容的叶译仄都被气得不轻。
  葛迶梵尝试劝了两句,结果处于活跃状态的工作人员NPC居然把他也怼上了,反而导致叶译仄更加生气了。
  “规定就是规定,”工作人员说,“其他游客都没有意见,你凭什么有意见?”
  “谁规定的?”叶译仄咬牙问,“我去和他理论。”
  正当葛迶梵以为事情发展会是工作人员不堪叶译仄的男主气场供出苏阳的时候,一个奸邪的声音加入了战斗:“我规定的,有本事来和我理论啊?”
  “你是谁?”叶译仄怒气冲冲地转过头。
  一个大腹便便、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背着手走过来,高傲地回答说:“我就是游乐园的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啊,我正好要找你,”叶译仄大声说,“你们摩天轮维修没有公告的吗?”
  “没有,你碰上维修是你运气不好。”经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嘴脸。
  「哇,没想到你写的爽文这么无脑。」系统第一时间赶到了吃瓜现场。
  “你不要造谣,这明明是世界意识狗尾续貂。”葛迶梵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围观。
  「就你还貂呢,你不就一死扑街。」系统嘲笑道。
  “那矮子里面拔高个,”葛迶梵丝毫没有被伤害到,“我也吊打世界意识了。”
  “那至少得有赔偿吧?”叶译仄皱起眉头,“我可是按正常票价买的。”
  “赔偿?你还想要赔偿?”经理用傲慢的目光上下打量叶译仄,不屑地说:“没钱来什么游乐园,让你这样的穷鬼进来,我还嫌污染了我游乐园的空气呢,不玩就滚出去。”
  被眼前炮灰不过脑的恶毒话震撼到,葛迶梵终于停止了看戏,忍不住开口说:“咳咳,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卡卡卡,这场结束了,仄仄我们走吧”说完,葛迶梵握紧叶译仄的手。
  “啊?”叶译仄扭头看向葛迶梵,“可是……”
  “仄仄,这地方真的不能待了,”葛迶梵诚恳地说,“再待要被蠢人传染的。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去逛商场怎么样?”
  “好。”叶译仄深呼吸一口气,把怒火遣散了,跟着葛迶梵往外走。叶译仄还记得今天最重要的是和葛迶梵约会,没工夫浪费在恶心的人身上。
  经理冷笑一声看着他们离开,过了一会儿突然怒气冲冲:“等等,刚才那个人是不是骂我蠢?!”
  “感觉这场对决看似苏阳占先手,其实是叶译仄赢了。”葛迶梵和系统说。
  「怎么回事啊,」忙里偷闲摸鱼的系统一脸懵逼,「我才错过一会儿男主就打起来了?」
  “简单来说,刚才那个龙套是苏阳派来的,”葛迶梵解说道,“那么很显然,苏阳站到了反派的位置。就凭这一点,叶译仄已经赢了。”
  「可是,你们不是被游乐园赶出去了吗?何况这个男主也没权没势,怎么打得赢?」
  “真是一个废物,你懂什么叫先抑后扬。”
  「你说先抑后扬就先抑后扬啊?这剧情又不是你写的。」
  “送分题你都拿不到?这个炮灰是谁捏的?是世界意识。说明世界意识是站在叶译仄这边的,那么谁输输赢不是一目了然了?”
  「嗯……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世界意识是想拉架,让这个男主把火发泄在炮灰上,不要和另外一个男主打起来。你想啊,如果男主为了打脸炮灰得到了大佬靠山,他一高兴不就不会继续追究幕后凶手了吗?」
  “嘶,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葛迶梵想了想,不怀好意地说:“没关系,世界意识负责灭火的话,那我就负责拱火,争取让他们当面打起来。”
  「你悠着点,我感觉真要当面对质,可能是世界意识和两个男主三方围攻你。」
  “到时候我就跑,快去加班助我跑路。”风水轮流转,轮到葛迶梵催系统干活了,于是系统骂骂咧咧地走了。
  走神间,葛迶梵跟着叶译仄走到了商场,里面虽然不是完全没人,但是人流量看起来还正常。
  我就说是叶译仄的主角光环占上风吧?葛迶梵懒洋洋地让叶译仄拉着他的手走,之前在游乐园多少也给他带来了一点不愉快,这也是他押叶译仄赢的原因。
  不知道苏阳怎么想的,该不会连我也讨厌上了吧?葛迶梵并不担心被苏阳反感,反正他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苏阳讨厌甚至会让游戏更加有趣。
  这时候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间,叶译仄对橱窗里展示的时尚衣服的兴趣显然没有对情侣装的大,因此拉着葛迶梵到了甜品店。在主角光环的照耀下,他们找到了一个带软垫沙发的上好座位。
  “阿梵喜欢吃什么?”叶译仄翻看着菜单,“阿梵你有什么忌口的吗?喜欢黑巧克力还是白巧克力?要点个冰淇淋吗?香蕉船怎么样?”
  “我都可以,”葛迶梵和颜悦色地回答,“仄仄喜欢什么?”
  “我也都可以?”叶译仄不确定地看着菜单,“这些我都没吃过。”
  “那仄仄想都点一遍吗?”葛迶梵翻了翻菜单。
  “不,那也太浪费了,”叶译仄开开心心地说,“我们可以多来约会几次,每次都尝试不一样的。”
  “好啊,”葛迶梵笑着回答,“那就先点两份不一样的,我们可以换着吃。”
  “嗯嗯!”叶译仄点点头,叫来了服务员。
  没有苏阳捣乱的情况下,服务员看起来还是很敬业的,不一会儿两份甜品就呈了上来,叶译仄就一边吃甜品一边和葛迶梵闲聊。
  “啊唔。对了,阿梵,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叶译仄舀了一勺葛迶梵的甜品,他特意挑了葛迶梵勺子碰过的地方。不能直接接吻,叶译仄也只能用这种方式间接解馋了。
  “你说。”葛迶梵懒得伸手过去够叶译仄的甜品,还是吃着自己的。
  “就是,嗯,那个,我不是普通学生。”叶译仄扭扭捏捏地说,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兵王身份,毕竟他已经退役了,这个身份也没有听上去那么光鲜亮丽,但是他想让葛迶梵更加了解他一点。
  “嗯哼。”葛迶梵随意应了一声。
  “我曾经其实当过,特种兵兵王。”紧张的叶译仄飞快地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我已经退役了,也没有什么财富地位。”
  “嗯哼,其实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葛迶梵露出一个微笑。
  “什么事什么事?”
  “我是你爹。”葛迶梵说着说着就笑场了。
  “嗯?阿梵你在开玩笑吗?”叶译仄满脸疑惑。
  “我说真的呀,”葛迶梵边笑边说,“你的名字就是我起的,这个名字的寓意是——没有寓意,我乱起的。”
  叶译仄莫名其妙地看着笑得高兴的葛迶梵,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
  “不过好消息是,”葛迶梵笑完说,“我的名字也是我乱起的,我俩还挺配。”
  叶译仄的心情顿时明媚了起来,他把话题拉回了正轨:“总之阿梵你别不信,我没有在吹牛,我真的当过兵王!”
  “我信啊,”葛迶梵朝叶译仄安抚性地笑了笑,“我只是不知道仄仄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是最近有任务要去做吗?”难不成你要把苏阳给暗杀了?
  “没有没有!我已经退役啦,不会有任务了,也不会哪天一声不吭抛下你消失的!”叶译仄信誓旦旦地说,接着害羞地用勺子戳着自己的甜品,颠三倒四地说:“我跟你说,是想表达,我……我很厉害的,可以帮到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
  “好啊,仄仄在我心里就是最厉害的,我爱你。”葛迶梵舀了一勺甜品喂进叶译仄嘴里,温柔地说。
  “嗯,嗯,我也……”叶译仄的脸烧起来,他感觉不光嘴上甜滋滋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甜蜜。
  两盘甜品大部分都进了叶译仄肚子里,叶译仄却还是感觉意犹未尽,拉着葛迶梵去了西餐厅吃午饭。
  这一次叶译仄特别要求和葛迶梵坐在一起,面对面坐再怎么好,也不如和葛迶梵亲密接触来得开心。不过叶译仄对西餐只能说一窍不通,正在研究菜单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的座位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就抬头看过去。
  “你说你没有看见我丢的耳环,你以为我会信吗?”一个贵妇冷哼一声,“明明刚才还在我耳朵上的,怎么想都是你偷的!”
  “这位女士,我真的没看见你的耳环,也没有偷,你再找找呢?”被妇人拦住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穿着朴素,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再说了,你怪我也得有个证据吧?”
  “证据,哼,要什么证据!一看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好人!来来来各位评评理了啊,这个老东西偷了我耳环不敢承认啊。经理呢,给我出来!你们餐厅怎么连这么低贱的人都放进来,我吃饭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贵妇扯开嗓子嚷嚷。
  世界意识品味也太差劲了,能不能别老整极品无脑反派,怪恶心的。葛迶梵痛苦地扶住额头,见叶译仄一副路见不平就要出手相助的模样,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情节发展。


龙王开启的兵王爽文剧情(下)
  苏阳转着笔,盯着桌上的资料看,大脑飞快运转着。
  虽然一周前给葛迶梵的约会捣乱是苏阳一时气不过想出的昏招,但是该准备该打点的苏阳一件没漏。
  按照苏阳的计划,这场他不看好的约会从一开始就应该很糟糕。首先他们乘坐的出租车应该在路上遭遇堵车,好不容易到达游乐园了,发现因为人不够设施根本开不起来。等到游客多起来后,又因为人多导致的拥挤、排队和喧闹而烦不胜烦。重点是摩天轮,看起来排队的人不多,可一排到他们的时候设施就突然出了问题要关停维护。
  总之苏阳希望这一切要看起来更像是他们运气不好,而不是他有意添乱的结果,以免葛迶梵因此对他降低观感。
  可是事情的发展和苏阳的预期简直天差地别。本来苏阳是不打算关注他们的约会细节的,结果没想到他打电话给在游乐园的眼线时,那边居然回答说他们不仅没堵在路上还独占旋转木马玩了将近半小时?!得知两人同骑一匹木马的时候,苏阳简直要气疯了,凭什么面对那个人葛迶梵就那么温柔体贴,面对被放置在木马上的他就不闻不问?
  虽然苏阳不介意葛迶梵把他当玩具,但是他绝对接受不了竟然有人能得到葛迶梵更多的宠爱!
  苏阳气得差点想把旁观不作为的眼线废了,之后又亲自监督了几十分钟,见事情步入正轨又去忙了,忙完一看竟然冒出了一个经理把人都赶跑了?!偏偏把这个家伙抓过来审问还真的是在游乐园工作了近五年的正式经理。
  太奇怪了。苏阳顺着这几个疑点查下去,越查越感觉不对劲。
  正好这几天苏阳在处理三年之约的后续,那边的事情同样让他觉得不正常,具体哪里苏阳倒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所有人的表现都很浮夸,愚蠢得就好像装出来的一样,结果又是真的无能,就像被那个痛哭流涕用命发誓他只是看不起穷人的经理一样。
  好假,比他演的还要假。因为自己虚伪而难受几天的苏阳从中得到些许安慰,随即想到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拙劣的演出,还是沉浸式的。对演戏感兴趣,而且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苏阳只能想到葛迶梵。
  所以,这才是葛迶梵给他出的谜题吗?苏阳精神振奋起来,显然这个谜题是针对他的能力量身打造的,没想到葛迶梵如此认可他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就连他伪装的部分葛迶梵也很欣赏……
  苏阳浮想联翩了一会儿,决定打给葛迶梵,他将笔抓在手中,一点一点地按下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虽然联系人有存储,但是为了仪式感苏阳还是决定手敲一遍。待会第一句话他要先介绍自己,他是苏阳,他没有把自己藏在伪装之中,最真实的他也最喜欢葛迶梵了。
  “仄仄,下午好啊。”电话那头传来葛迶梵温柔的声音。
  苏阳当即把笔摔了出去,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语气平静地回复:“……我是苏阳,主人下午好。”接着迅速地给下属发了一条讯息,让他们尽快执行他的新计划。苏阳不知道这一回能不能成功,如果失败了,他正好拿这件事当例子向葛迶梵展示他的发现。
  没错,苏阳不打算在电话里聊他解出的答案了,他要当面和葛迶梵说,而且要当着那个情敌的面说,向葛迶梵证明他才是最聪明最厉害的小狗。
  “嗯哼,”葛迶梵懒洋洋地问,“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起来像是要他认罪的意思,他是不可能为扰乱约会而道歉的!苏阳心里这么想,嘴上说出来又是另一番话:“我已经为主人准备好了惊喜,这一回绝对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是么,那我拭目以待。”葛迶梵在床上翻了个身。
  “嗯……”苏阳应了一声,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苏阳习惯了每句话都带有目的,反而不会最简单自然的闲聊,他也担心闲聊会让葛迶梵觉得他无趣。
  他该说什么?有什么是他能说的?有什么是他真的想说的?
  “我……我不是一条乖狗狗,”苏阳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地说,“我,我其实是一个阴狠又虚伪的人……”
  “我知道啊,”葛迶梵轻巧地回复,“你就是我的心机小狗。”
  “主人一直都知道吗?”苏阳当即觉得前几天纠结的自己有点傻,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过葛迶梵?
  “毕竟是我放任的。”葛迶梵伸了个懒腰:“没别的就先不聊了?”
  “等等!我,我……”因为葛迶梵话语里透露出的宠溺而心跳加速,苏阳情急之下,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爱你!”
  没等葛迶梵有任何回应,羞耻万分的苏阳就把电话挂断了。他将通红的脸埋进臂弯,害羞地呜了一声,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会做出如此傻兮兮的举动。
  “应该就是这里了。”葛迶梵根据系统搜索出来的资料找到一处别墅。
  苏阳说了有所准备,却不肯告诉他具体地点,想必是要等打败叶译仄之后才会叫他过来。且不说谁输谁赢,打架的过程那么有趣,葛迶梵是绝对不可能错过的,只好自己先跑过来霸占一个最佳观影位。
  门口站着一个又高又壮的黑西装守卫,本来葛迶梵以为自己还是个透明人可以直接通过,却被拦下了。
  “私人地盘,闲人勿进!”门卫凶神恶煞地说。
  “滚开!”葛迶梵脸上的笑意顿时全部收敛起来,身上平白冒出一股杀气。
  门卫被吓得后退一步,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这位大人,麻烦您……”
  “滚开或者死开,你选一个,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不选我就替你选,三——”
  “您请您请。”门卫当即服了软,让开了路。
  葛迶梵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别墅内部显然被苏阳精心布置过,碍事的家具全被挪开,留出足以举办舞会的空旷场地,落地窗也挂上了厚重的酒红窗帘,一看就很有剧院的氛围。顺着台阶走到二楼,窗户全都拉上了窗帘,除却天花板的吊灯以外再无其他照明。正好葛迶梵今天穿的黑衣,往后退几步就能堪堪躲进阴影里。
  葛迶梵从旁边房间里拖了把带扶手的沙发椅出来坐下,从背包里拿出爆米花和可乐,激动地等待着好戏开演。
  「你怎么还是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系统突然问。
  “有吗?”葛迶梵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过是没笑而已。
  「你现在是本色出演一个坏人,」系统嘲笑道,顺便提醒说,「这屋子装了中央音响系统,你要放什么歌?」
  “又污蔑我这个大好人,”葛迶梵想了想,“放首舒缓的夜曲,渲染一下暴风雨前的平静。”
  晚上八点,叶译仄如约走进了别墅。里面放的轻柔小夜曲非但没能让他心情放松,反而惹得叶译仄更加烦躁了。
  今天叶译仄来是为了解救被绑架到此地的那个市长女儿,本来和餐厅里那个实际上是政坛领袖的老头结交之后,市长已经被革职了,没想到那帮混混以报仇为由又将人给掳走了。
  正当叶译仄思考该如何套话出人质下落的时候,客厅两侧房间的门突然都打开了,约莫十几个拿着棍棒的壮汉冲了出去,不由分说地向叶译仄打来。
  开门见山,我喜欢。
  葛迶梵贴心地给叶译仄切了首激昂的进行曲,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在脑内实时解说。
  “伴随铿锵有力的音乐,我们的一对多无限制格斗比赛正式开始!可以看到对战双方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轻便的夏装,牺牲一部分防御以换取最大程度的灵活,但是对于单人挑战者叶译仄来说这样的装备未免太过冒险——
  “好!叶译仄率先出手击中一人的手腕内侧,成功夺得武器!这里要批评一下主办方苏阳的敌人设计,既然已经移走了家具,就不应该给挑战者留下任何获得武器的机会……
  “哦!拿到武器的叶译仄简直如虎添翼啊,轻松地突破了对面的包围圈,反身一棍将对面的阵型打出一个缺口,漂亮!对面虽然占据了人数优势,但是缺乏配合,着急之下还造成了队友伤害,不行啊。
  “好的!我们看到对面的人聚拢成了三角阵型。众所周知三角形是最为稳定的形状,在人群聚拢的情况下叶译仄也很难使用灵活的身法冲入其中逐个击破,这该怎么办呢?
  “天啊!叶译仄突然丢下了武器,莫非他要举手投降了吗?不,没有,他腾出手是为了抓起一个昏迷的人,虽然在无限制格斗中没有昏迷不可追击的规矩,但是在分秒必争的赛场上这么做——喔!叶译仄将人甩了起来,甩进了对面的阵型中,直接将对面的人给压倒了,精彩!
  “我们看到对面屡次受挫之后也是显现出了颓势,放弃团队作战的方式,改为依次上场,想要消耗叶译仄的体力,车轮战也是经典战术了,叶译仄这回又会如何破局呢?
  “漂亮!叶译仄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瞬间把对面秒杀了!在一对一战斗中,硬实力更强的叶译仄赢得毫无悬念,这一招明显把对面给吓住了,下一个敌人迟迟不敢站出来。打架最重要的是气势,而对面在气势上已经输了!
  “喔!对面突然一拥而上,难道是想要进行最后一搏?可惜被叶译仄随手几招全部击倒!叶译仄是本次比赛当之无愧的冠军!全程用时总共五分四十六秒,不仅以一己之力战胜了全部敌人,甚至还是无伤!让我们为他鼓掌!”
  不愧是男主。
  葛迶梵收好没顾得上吃的爆米花和可乐下了楼,从后方轻手轻脚地朝叶译仄靠近,等到葛迶梵走到叶译仄身后的时,叶译仄忽然往后一倒。


兵王与龙王的争宠修罗场
  葛迶梵立即稳稳接住,嘴唇贴在叶译仄耳边调笑着问:“是没力气,信任测试,还是碰瓷啊?”
  “阿梵……”叶译仄拉长了语调撒娇道,方才还能以一当十的身体,此刻在葛迶梵怀里软成了一团棉花糖。
  “所以仄仄是在碰瓷。”葛迶梵下了结论,将叶译仄圈紧,问:“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就刚刚,”叶译仄在葛迶梵怀抱里眷恋地蹭来蹭去,“闻到了阿梵的气息。”
  “嗅觉很灵敏啊,仄仄。”葛迶梵抬手刮了刮叶译仄的鼻子。
  “因为是你嘛……”叶译仄靠着葛迶梵缓缓喘气。先前的一战的确消耗了叶译仄不少体力。
  刚才的打架我看了全程,仄仄好厉害啊,轻轻松松就把对面所有人都打倒了。”
  “嘿嘿,”叶译仄傻笑一声,问:“阿梵觉得我帅吗?”
  “太帅啦!没有受伤吧?”葛迶梵问。
  “没有!”叶译仄自豪地回答,没过多久又卖惨说:“可是我打他们打得手好痛哦……”
  “那我给你揉揉。”葛迶梵抓着叶译仄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会儿,忽然说:“汗也流了不少吧,我帮仄仄擦擦汗。”
  “嗯嗯。”叶译仄安逸地闭上眼,感受着棉质毛巾在他脸上轻柔的动作,接着毛巾擦过他的脖子,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滑到腰间。
  “外面擦完了,里面是不是也该擦一下?”葛迶梵咬着叶译仄耳朵问。
  叶译仄立即睁开双眼,快活地回答:“当然要擦!”
  葛迶梵丢了毛巾,手直接从衣服下摆摸进去,勾住垂在叶译仄腹部的链子扯了扯,故作惊讶地说:“打架还戴着乳钉挂着链子啊,原来仄仄如此淫荡吗?”
  “是呀,我就是这么淫荡,”叶译仄顺着葛迶梵的话往下说,偏过头去亲葛迶梵的嘴角,“怎么办啊?要不,阿梵把我肏死吧?”
  葛迶梵笑了笑,含住叶译仄的唇瓣用力吮吸,舌头钻进叶译仄的唇缝中,扫过敏感的口腔上颚,随即又紧紧地缠住那条温热的红舌。
  终于到来的接吻使得叶译仄的心情宛如久旱遇甘霖一般舒畅,津液不由自主地大量分泌,随即被葛迶梵的舌头卷走.
  “唔、唔嗯……”叶译仄费力将自己的身子转了过来,拼命往葛迶梵怀里挤,用乳尖磨蹭葛迶梵的身体。
  葛迶梵读懂了暗示,双手探进衣服里,一边一个,揪住坚挺的乳头大力揉搓,激起叶译仄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浪潮。
  叶译仄被亲得七荤八素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兴致勃勃地就要脱的时候,葛迶梵按住了他。
  “别在这里,这儿有别人呢。”葛迶梵的舌头从叶译仄口腔里退出来,仍旧暧昧地舔舐叶译仄的嘴角。
  “哼。”叶译仄发出不大高兴的鼻音,却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先把正事办完,别的暂时缓缓。”葛迶梵安抚叶译仄说,他可还想看苏阳登台演出呢。
  “正事,正事是什么来着?”叶译仄在塞满情欲的大脑里扒拉了一下,总算想起来他是来救人的,不情不愿地从葛迶梵怀里出来,揪起一个倒地的壮汉,一巴掌打醒,逼问人质的下落,得到答案后又一记手刀将人敲晕。
  因为着急下班,叶译仄大步冲在前面,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门。葛迶梵走在后头,先是把爆米花和可乐拿了出来,而后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地下室没有开灯,靠外面的光亮,叶译仄勉强看见一个长发女生背对着人坐在床上,看起来不像是人质该有的待遇。
  上次看见对方的时候,对方的头发有这么长吗?叶译仄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当时光顾着和葛迶梵腻腻歪歪了,压根没关注过那个女生的样貌。
  总之先问问?没等叶译仄走过去,那人就伸出手,精准地摸到了床头,打开房间的灯,然后转身朝葛迶梵笑了笑,娇软地打了个招呼:“主人,晚上好。”
  “晚上好啊。”拱火大师葛迶梵自然地回应道,惊讶地发现苏阳居然穿了全透视的长裙。
  就算不清楚情况,看见曾经绑架过的龙王穿着情趣服装,听见葛迶梵对龙王亲昵地回应,叶译仄不可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梵!你给我解释一下!”叶译仄恼怒地喊,气得浑身发抖。
  “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葛迶梵趁机往嘴里塞了几颗爆米花,悠闲得仿佛他是来郊游的,“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仄仄要分……”
  “分手你想都别想!”叶译仄心里委屈不已,表面上却气势汹汹地打断了葛迶梵的话。
  仅仅是一个星期不和葛迶梵见面,就足够把叶译仄憋疯,更别提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葛迶梵答应肏他。叶译仄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分手,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同意分手的!
  叶译仄一直都知道葛迶梵并不像说的那么爱他,但是无所谓啊,表白的话叶译仄爱听,葛迶梵的关怀也是那么无微不至,如果葛迶梵愿意永远演下去,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不是说只抢钱吗,”叶译仄还是气不过,开口控诉道,“阿梵你怎么可以和他勾搭上呢?”
  “大概是因为我太优秀了吧?”苏阳敏锐地捕捉到了叶译仄话语里的关键词,没想到葛迶梵居然在叶译仄面前提过他,心情大好,当下嘲笑说:“哪像你,无权无势又没钱,怎么不惹主人嫌弃。”
  苏阳的嘲弄没能伤害到叶译仄。自从搭上政界大佬,叶译仄已经不需要担心这些问题了,他还从老头那里得了套房,这几天他就在忙装修的事情,希望能快点和葛迶梵同居。
  这就是他和葛迶梵幸福生活的唯一障碍。叶译仄的目光落在苏阳身上,眼里是实质性的杀意:只要他把小三打跑,一切就会变得美好的吧?
  苏阳感受到了叶译仄的杀气,非但丝毫不惧,反而极尽魅惑地撩了撩自己的假发,婊里婊气地说:“呀!你该不会想要揍我吧?好可怕!怪不得主人不喜欢你。”
  这招无疑正中红心,叶译仄身形一顿,有些迟疑地扭头看向葛迶梵。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哦。”葛迶梵笑着添上一把火,果不其然看见苏阳脸色一变。
  凭什么?葛迶梵居然又为了那个该死的男朋友拆他的台!
  苏阳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坦然自若,连忙转变战术,扭着腰往床下爬,希望能够勾引到裁判。
  “装什么装!扭得和条虫子一样!”叶译仄愤愤地骂了两句,犹豫了一下,没敢直接上手,只是指着苏阳朝葛迶梵控诉道:“阿梵,这家伙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你告诉我,我绝对也可以做到的!”
  “像你这么粗鲁暴力的家伙当然不明白,”苏阳姿态妖娆地爬下了床,“我这是纤细娇弱的美感,更何况我乖巧又贴心,主人想要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
  “像你这样一碰就倒的身子,也好意思说配合?”叶译仄恶狠狠地瞪了苏阳一眼,向葛迶梵自我推销道:“阿梵别理他了,想玩什么都可以找我嘛,我肯定比他还要配合!”
  “你这个蠢货懂什么,你以为主人为什么不找你?”苏阳不客气地呛声,故意用手描画身上的红痕,“主人选择我,当然是主人觉得我的身体比起你更适合留下暧昧的痕迹。”
  叶译仄虽然看不懂这些伤痕暧昧在哪里,但是光是看着苏阳身上遍布的鞭痕,他就能看出葛迶梵一定玩得很起劲。
  一想到或许葛迶梵不和他见面的时间都在玩弄别人,叶译仄的心情就越发不爽,咬着嘴唇难过地说:“明明阿梵找我也是可以的,想怎么打我都没意见……”
  不行啊叶译仄,我给你这么好的手牌你都不会打?要委屈你也应该等打赢了再委屈啊,这么做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葛迶梵吃着爆米花,在心里点评道。
  在公平和观赛趣味性面前,葛迶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给劣势方叶译仄打气加油道:“我舍不得打你。”
  “呵,主人不过是懒得陪你玩罢了。”见叶译仄因为葛迶梵的安慰脸色变好,苏阳立刻补了一句嘲讽,紧接着拉开床脚的柜子,取出狗耳头饰戴上,摇头晃脑地说:“因为主人已经有我这只小狗了!”
  “不就是戴了一个头饰,谁不会啊。”叶译仄冷哼一声,继续向葛迶梵撒娇道:“汪汪汪!阿梵,我也可以给你当小狗的,你快点把他赶走嘛!”
  “才不是只有头饰呢,”苏阳接着戴上了狗尾巴肛塞,摆动着腰向葛迶梵爬过去,炫耀自己脖子上的勒痕,“主人还为我亲手打造了一个项圈!”
  那道痕迹经过七天已经变得很浅了,没能形成一环颈圈。叶译仄见了,心里安定不少,趁机嘲笑道:“看都看不清,摸又摸不着的东西有什么值得说道的!”说完,叶译仄直接脱了上衣,骄傲地说:“瞧瞧,阿梵可是亲自给我穿了乳钉,不比你那个什么破烂痕迹像样多了!”
  “你认为这个痕迹破烂?”苏阳不怒反笑,逮住机会立刻告状说:“主人,你看他,他居然敢质疑主人的品位!”
  又到本场外援助上场了。
  葛迶梵迅速灌了一口可乐,咽下爆米花,然后笑着说:“是吗,仄仄,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我、我、我没有……”叶译仄瞪大了双眼,心中的委屈顿时转变为对苏阳的怒火,他不假思索地骂道:“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就算我阴险狡诈又怎么样?”苏阳得意地一甩假发,“反正主人就喜欢我耍心机的样子。”
  “是吗,你倒是讲清楚什么时候对你说的喜欢,”叶译仄火力全开,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是不是没睡醒把梦境当现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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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过了!”苏阳硬着头皮扯谎道,既然葛迶梵都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小狗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就算说过又能如何,”叶译仄摆出自豪的神情,“阿梵可是当着我的面亲口说了不下五次‘我爱你’,这种话你做梦恐怕都梦不到吧!”
  苏阳脸色一白,叶译仄这句话无疑戳中了他的弱点。就算是演的,葛迶梵也的确没有对着苏阳演出深情款款的模样,反倒是在他面前假装痴情叶译仄好几次。
  “被我说中了吧?”叶译仄意识到葛迶梵对他的偏爱之后得意极了,当即乘胜追击道:“我可是阿梵的男朋友,你算什么,你不过就是一条叼鞋的狗罢了,不会以为阿梵有多在意你吧?”
  “主人心里怎么看我的轮不到你来说!”苏阳高声顶回去,紧接着阴阳怪气道:“你不会以为五次就很多吧?男朋友,哼!主人要是真把你当男朋友的话,怎么还会来找我?”
  哎哎哎,打歪了,再这么吵下去岂不是要清算到我头上,苏阳是不是一生气智力就会下降啊,点名批评。
  葛迶梵密切关注着战局,发现情况不对,立刻使用了美人计,大声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主人!”苏阳马上抢着回应道。
  “你答什么!”因为害羞没能第一时间回应的叶译仄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苏阳面前把人揪起来,“阿梵这是对我说的,有你什么事!”
  “主人!他想打我!”苏阳赶紧扭头向葛迶梵告状。
  “尽量不要发生肢体冲突哦。”葛迶梵微笑着提醒道。
  叶译仄听见了“不要”,心有不甘地松开手;苏阳则捕捉到了关键词“尽量”,心知打起来葛迶梵多半会隔岸观火,当下愤怒的头脑也冷静了几分。
  “阴沟里的老鼠,”叶译仄冷笑道,“除了告状你还会点什么?”
  “那是因为我聪敏机灵,”苏阳摔在地上,气势却没有削减半分,“哪像你这个蠢货,连主人的心思都读不懂!”
  不能理解葛迶梵的想法的确是叶译仄纠结的点,他咬了咬后槽牙,口不择言:“你这个瘦骨嶙峋的废物嚣张什么,怕不是被阿梵操两下就昏迷了,哪像我,还可以和阿梵翻云覆雨到天明!”
  苏阳一听就炸了,气急败坏地朝叶译仄打去。葛迶梵都还没有亲自肏进他的小穴一次,叶译仄居然已经和葛迶梵滚了那么多回床单!
  叶译仄顾忌着葛迶梵刚才的话,没有应战,反而后退一步,继续放嘴炮说:“亏我还把你当什么小三,原来你只是一个沙袋啊?”
  喔,叶译仄的嘲讽技能真是越用越顺手了啊。葛迶梵点点头,莫名有一种养成的喜悦。
  这句话对苏阳无疑是一记绝杀,可是苏阳也不是等闲之辈,反而被逼出了必杀技:“马上要被甩的家伙得意什么呢,主人最近没找你吧?那是因为主人已经把你玩腻了!”
  “你胡说!”叶译仄大发雷霆,不假思索地向苏阳打去,“我和阿梵永远都不可能分开!”
  “已经分开好几回了吧?”苏阳一边奋力闪躲,一边挑衅说,“哪次不是主人嫌弃了主动抛下你的?”
  “你这个碍事的狗东西,”叶译仄怒不可遏,杀心更盛,“没有你我早就和阿梵做上爱了!”
  哎呀,真打起来了,这可不够和谐。
  身为一名热爱和平的大好人,葛迶梵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果断张开双臂说:“别打了,过来。”
  “主人!”苏阳在这种时候的反应总是快叶译仄一步,立马脱离战局扑进葛迶梵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道:“主人男朋友好凶哦,小狗好害怕~”
  “不怕不怕,”葛迶梵轻轻拍着苏阳的背安抚道,“我在这儿呢,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嘻嘻,”苏阳笑了,心机地用狗耳朵去蹭葛迶梵的下巴,“小狗就知道主人最……”
  “滚出来!”苏阳的话还没说完,叶译仄就已经追杀过来,抓着苏阳的衣领使劲把苏阳往外扯,“你这个小三,赶紧给我从阿梵怀里滚出去!”
  “嘤嘤嘤,”有了靠山的苏阳完全不慌,矫揉造作地尖叫一声,往葛迶梵怀抱里埋得更深了,不忘告状说:“主人,怎么办呀,再这样下去小狗要被坏人抓出去了。”
  不过葛迶梵比苏阳还能演,将问题又抛了回去:“那该怎么办呢?”
  “要不,”苏阳眨巴眨巴眼睛,“主人把小狗抱紧一点吧?”
  葛迶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响亮的滋啦一声,原来是苏阳的衣服被叶译仄扯烂了。苏阳穿的本来就是方便损毁的薄纱情趣睡裙,再加上叶译仄用的力又大,一瞬间衣服就被撕成了几片布料,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苏阳喜不自胜,叶译仄这么做岂不是给他助攻了,他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一边妩媚地在葛迶梵身上扭动,一边哭唧唧地勾引道:“呜呜呜呜,主人,小狗没有衣服穿了,小狗只能光着身子了。”
  “没事没事,”葛迶梵温柔地安慰道,“小狗本来就是不穿衣服的。”
  “什么,原来小狗是不穿衣服的吗?”苏阳故作惊讶道,嘴巴张大成一个O型。
  “是的呀。”葛迶梵笑了笑,刮了刮苏阳的鼻子,“真是一只笨小狗,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啊。”
  “哼,主人乱说,小狗才不笨呢!”苏阳假装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凑到葛迶梵耳边轻声说:“小狗可聪明了,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就是,这个世界的人都在演戏!”
  “哦?”葛迶梵挑了挑眉,真心实意地夸赞道,“这都能发现,小狗真厉害!”
  葛迶梵没想到苏阳居然聪明到能够看破这个小说世界的本质,这让他提了一点兴趣,勉强回忆起被自己忘在天涯海角的剧本。
  “嘿嘿,”苏阳见自己答对了,高兴得摇头晃脑,“小狗就是这么聪明的一条小狗!”
  “阿梵!”叶译仄受不了他俩卿卿我我的样子,见强硬的办法不管用,转而从身后抱住葛迶梵,委委屈屈地撒娇道:“阿梵,我也很厉害的,你理理我嘛……”
  “嗯哼,”葛迶梵偏过头去看叶译仄,轻巧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知道葛迶梵这么问是故意的,可是叶译仄对葛迶梵完全生不起气,只得顺着葛迶梵的话色诱说:“阿梵不是说我很淫荡吗,我现在特别想要被你干烂,想要浑身上下都沾满你的精液。阿梵看我这一身健美的肌肉,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说完,叶译仄用赤裸的胸膛去磨蹭葛迶梵的后背。
  “主人~”苏阳不甘示弱,仗着有利位置仰头去舔葛迶梵的脸,“主人肏进骚狗的小穴吧,骚狗的小穴好痒啊,后面都湿得流出水了,不用肛塞堵住就会流满大腿。”
  “骚狗真的有这么多水吗?”葛迶梵好奇地探向苏阳的后穴,拔下狗尾巴肛塞,果然听见清脆的一声“啵”。
  “阿梵,我的小穴也很会流水的,里面还很温暖,不信你摸一摸。”见葛迶梵老是不看他,叶译仄急得绕到葛迶梵身侧,拽着葛迶梵的手,让他往自己身下摸。
  葛迶梵的手指探进叶译仄的后穴,他的指头刚一进去,饥渴万分的媚肉就迫不及待地吸附上来,肠壁更是马不停蹄地分泌出大量淫液。等葛迶梵整根手指都插进去,甬道里的水已经多到顺着他的手往地上滴的程度了。
  “嗯……”葛迶梵又插进去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点评说,“仄仄确实很淫荡。”
  “对吧对吧,”叶译仄兴奋不已,趁机把苏阳挤开,半个身子靠进葛迶梵怀里,“所以阿梵快点操进来吧。”
  “主人别听他的,”苏阳勉强守住葛迶梵半边身子,“他那个破洞有什么好插的,主人不如来插插骚狗的,保证让主人满意。”
  “哦,真的吗?”葛迶梵将目光转投在苏阳身上,用另一只手捅进苏阳的穴口,“让我体验一下。”
  “嗯、啊哈、嗯呜,主人,主人……”苏阳娇软地呻吟起来,他没有收缩穴道,反而刻意放松括约肌,让葛迶梵的手指可以在他体内自由搅动。
  “装模作样的狗东西,叫来叫去的难听死了。”叶译仄低声骂了一句。叶译仄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只知道叫床,他立即挤开苏阳,强行亲上了葛迶梵的嘴唇。
  明明叶译仄吻技如此差劲,怎么就那么喜欢强吻我呢。葛迶梵想,可能这就是人菜瘾大吧。
  奈何葛迶梵对此喜闻乐见,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叶译仄的口腔里肆意扫荡,将叶译仄亲得身体酥软,产生的津液比后穴流出的淫水还要多。
  想不到叶译仄居然偷跑!苏阳气得脸都歪了。由于主宠关系的限制和他讨巧心机的性格,苏阳没胆量做出像叶译仄一样大胆的举动,不过他也不是束手无策,伸出双手握住葛迶梵坚硬硕大的鸡巴,快速且技巧十足地套弄起来。
  “唔、唔嗯、唔呜,哼嗯、唔唔……”叶译仄被亲得七荤八素的,勉强躲开葛迶梵富有侵略性的红舌,黏糊糊地唤了一声:“阿梵……”
  “怎么啦,仄仄?”葛迶梵柔声询问道。
  “我也……”叶译仄努力克制住害羞,鼓起勇气说,“我也很爱你的……”
  “我知道呀,”葛迶梵眼含笑意,“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才对仄仄说‘我爱你’。”
  “嗯,嗯……”叶译仄脸红成一个苹果,为了掩盖羞涩,他又亲上葛迶梵的嘴角,不忘抱怨道:“既然阿梵说爱我,你就把那个小三赶走嘛。”
  “赶他走倒也不是不行……”葛迶梵假装考虑道,随即彻底暴露出自己的恶劣本性,“可是我不想只操一个啊,要是把他赶走的话,那恐怕也只能请你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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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来就不给我选择……”叶译仄委委屈屈地把脸埋到葛迶梵的肩膀,他是绝对不会选择放弃的,只是他也做不到甘心,“就只有今天这样吧,阿梵?”
  “至少今天是这样。”葛迶梵笑着回答。
  “混蛋、变态、骗子、人渣、花心大萝卜……”叶译仄说一个词就轻车熟路地咬葛迶梵一口,每一下都咬破了葛迶梵的肩膀,制造出新的伤口,而后叶译仄舔舐着血珠问:“那,阿梵你是比较喜欢我的对吧?”
  葛迶梵又往苏阳的后穴里塞进一根手指,神色自如地回答:“嗯,是的呀。”
  “那,如果你多喜欢我一点的话,”叶译仄又往葛迶梵怀里挤了挤,企图把苏阳给挤出去,“是不是就可以让他滚了?”
  “不是没有可能。”葛迶梵给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顺便找到了苏阳的敏感点,用手指又捏又掐,惹得苏阳的呻吟从有意演戏变成了真情流露。
  “我知道了。”叶译仄将葛迶梵搂得更紧,肠肉也牢牢地吸附住葛迶梵的手指。
  叶译仄相信凭借他健美的身材和出色的耐操性,绝对可以将葛迶梵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住,等葛迶梵的新鲜劲一过,最后能和葛迶梵翻云覆雨的只会是他。
  “哈、呼啊、呜呜、呜呃——哈啊啊啊啊!”苏阳再度被葛迶梵用手指奸淫到了高潮,他的头兀地向后一仰,身体猛烈地哆嗦着,就连穴肉都在不住地颤抖,湿热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地喷出,浇了葛迶梵满满一手还不够,淅淅沥沥地滴到地上。
  “骚成这样,”葛迶梵啧了一声,将手抽出来甩了甩,随即把手指塞进苏阳嘴里,“尝尝你自己的骚味。”
  苏阳把葛迶梵的手指含进嘴里,卖力吮吸着,心机地制造出响亮的水声,还不忘动用自己灵巧的舌头舔过葛迶梵的指腹,舔走淫水,留下自己的口水作为替代。
  因为嫉妒叶译仄可以在葛迶梵的肩膀留下伤口,苏阳也咬住了葛迶梵的手指,按照规定的力道留下痕迹。
  苏阳又一次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想不开挑衅葛迶梵,为什么沉迷主宠游戏,他也想自然地仰起头索吻,也想要和葛迶梵约会,还想要摆脱规矩的限制,不管不顾地向葛迶梵撒娇埋怨,可是这些现在他都没胆量做。
  明明以他的聪明才智,想要讨葛迶梵的欢心多么容易,他却硬是要把猜测葛迶梵的心思变成一次挑战,以为掌握了葛迶梵的喜好就可以控制葛迶梵这个人。小聪明到了极致,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愚蠢。
  “阿梵!你怎么只顾着玩他,”叶译仄看得眼热,不满地控诉道,“我的份呢?”
  看叶译仄和苏阳两人争了这么久,作为前戏已经足够了。为了让他们两个友好相处,葛迶梵决心善良地奉献自己的身体,让两人感受一下生命的大和谐。用人话来说,葛迶梵决定把两人都给操服。
  “只用手指多没意思,”葛迶梵抽出手,推了推黏在他身上的两个人,“躺床上去。”
  大约是仍旧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又或许是叶译仄早就做足准备迎接上床的时刻,素来反应敏捷的苏阳居然比叶译仄慢了一步,双人大床被叶译仄霸占了一大半,没有给苏阳留下足以搔首弄姿的空间。
  “阿梵,快来快来,快来上我!”叶译仄兴高采烈地拍着床铺,大张着腿,摆出邀请的姿态。
  “主人~主人~”苏阳跪坐在床的一角朝葛迶梵招着手,头上的狗耳此刻却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狐狸精。
  争不过叶译仄,苏阳就用魅惑的言语来勾引:“骚狗才高潮过,小穴里面又湿又软,主人的大肉棒不想插进去体验一下吗?”
  “着什么急,你们两个我都会操的。”葛迶梵对苏阳的提议更感兴趣一些,按住苏阳的身子,从苏阳身后肏了进去,坚硬的鸡巴轻而易举地刺进了苏阳的穴道深处。
  苏阳的推销词倒是不假,葛迶梵刚把鸡巴插进去,蠕动的肠肉就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湿热的淫水更是直接把整根柱身淹没了。比起手指,葛迶梵坚硬硕大的肉棒显然更方便开拓,都不用刻意去找,随随便便就能顶到苏阳的敏感点。
  “啊、啊呜、好大,呜啊、呜呜,好深、主人的肉棒好大……”苏阳被葛迶梵肏得身子乱颤,假发摇来晃去,娇喘更是断断续续的。
  “怎么挑了这么长的假发,”葛迶梵随手扯住苏阳的假发,逼得苏阳头倒过来看着他,“质量倒还不错。”
  “主人、不喜欢、啊,这款吗?”苏阳殷勤地说,“骚狗还有、呼啊、很多款式的假发,无、论什么样的女装,嗯啊,都能搭配。”
  “这么喜欢穿女装啊,”葛迶梵的手摸到苏阳的腰部,顺势掐住苏阳翘起的性器,“看来你这个东西是不想要了?”
  “全、全凭……哈啊、呜呜……全凭主人、喜好决定,”苏阳被葛迶梵掐得疼痛不已,情不自禁地蜷缩起身体,语气却是不变的恭敬,“骚狗呜、呜啊,没、没有任何意见!”
  “让我决定啊……”葛迶梵拉长了语调重复道,“说得好听,不就是想要借机偷懒?这样吧,看你表现,表现得好就可以留着,不好就废了吧。”
  “骚狗遵命!”苏阳乖驯地应声,收紧穴道,将葛迶梵的肉棒吸附得更紧。
  怪不得苏阳之前打电话问我嫌不嫌弃他虚伪,他这样子的确是蛮做作的。
  在葛迶梵看来,苏阳走的是另一条戏路,不讲究浑然天成的顺从乖巧,反而放大了刻意的痕迹,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卖乖献媚。
  不过葛迶梵对苏阳的表现并没有任何意见,他的确有被这些讨好的言行取悦到,而且他相当欣赏苏阳大胆聊骚的模样。苏阳虽然姿态放得低贱,但是心态却不卑微,偶尔耍心机的时候更是称得上狂妄,是无脑爽文剧情里绝不会出现的鲜活人物,让葛迶梵感觉非常有意思。
  可是葛迶梵心里清楚,这份兴趣更多是源于他知道苏阳曾经是他笔下的造物,如果没有了这一层创作者与角色之间的关系,哪怕苏阳的个性再鲜明再讨喜,葛迶梵恐怕也不屑于给出一个眼神。
  这点对于其他男主来说也是一样的,不管葛迶梵对他们的好感度有多少,由这层身份提供的基础好感度始终是占比最大的部分。
  毕竟在现实世界里,每一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活生生的人”,就算对真人不感兴趣,塑造立体性格丰富的文艺角色更是一抓一大把,仅仅是追求质量的话,葛迶梵没必要在自己的无脑爽文小说里挑挑拣拣。
  说到底,最吸引葛迶梵的还是“穿进自己写的小说”这个充满戏剧张力的主题,因而男主们无论什么性格他都有了解与探索的兴致。
  葛迶梵思维发散了一会儿后,又将目光放到了苏阳身上。
  本来葛迶梵想用手掐住不让苏阳射精的,但是葛迶梵随即想起这是他第一次肏苏阳。基于给苏阳送关爱的善良想法,葛迶梵收回手,转而用肉棒狠狠地在苏阳的穴道里捣了几下,干脆利落地把苏阳给操射了,乳白色的精液喷到了苏阳身下的床单上。
  “随便干两下就射了,”葛迶梵当即倒打一耙,“真不愧是条骚狗。”
  只可惜这一回苏阳显然被前面高潮冲垮了理智,他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瘫了下去,若不是葛迶梵捞了一把,苏阳差点就要从床上掉下去。看这样子,明显苏阳没办法及时给出葛迶梵想要的回应了。
  “阿梵阿梵,”见苏阳表现不佳,叶译仄赶紧趁机抢人,“我也想要……哈啊!”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葛迶梵随手一勾连着乳钉的链子,叶译仄立即被乳头上的快感激得说不出话。
  葛迶梵稍一发力,直接把叶译仄的身体拽了过来,含住叶译仄的一边乳头吮吸,同时用手揉掐另一边的红豆。
  “唔啊、唔呜、呜呜,好痒、痛,啊、呜啊……”叶译仄语无伦次地呻吟着。
  自从乳钉打上之后,叶译仄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光是葛迶梵的舌头拨动乳钉,叶译仄就感觉到一股刺痛的瘙痒,紧接着就是酥酥麻麻的快感电流,电得叶译仄浑身无力,顿时软倒在葛迶梵怀里喘息不止。
  葛迶梵玩弄叶译仄乳尖的同时,坚硬的鸡巴依旧埋在苏阳的小穴里没有拔出来,抽插苏阳的动作也没有半点停顿。
  这样的一心二用对葛迶梵来说并不困难,甚至让他感觉十分新奇有趣。
  原本在葛迶梵认知中,双飞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操两个的交合方式,论起刺激来远不如看两人为他争风吃醋来得有趣。可是就实际感受来说,双飞更像是一次体会到双倍的刺激:眼睛同时看见两具诱人的肉体,色差明显;耳朵同时听到两个人的呻吟,高高低低;更别提空气中满溢的淫靡气味,丰富的感官刺激让葛迶梵一向怠惰的精神都兴奋起来。
  要是把段总裁也拉过来玩4P,一定会更加过瘾。葛迶梵总算想起被他冷落许久的段丞叙来。
  葛迶梵差一点就要打电话叫段丞叙过来一起暖床了,可惜他内心的艺术素养提出了反对意见。如果随随便便地将已经退场的角色叫上台,那么葛迶梵之前精心编排的抛弃戏码就显得多余而且毫无意义了,为了实现更好的戏剧效果,段丞叙的回归必须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改天,不,明天,我就着手给段丞叙编个剧本。葛迶梵想着,又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两个男主身上。
  葛迶梵粗大的肉棒肆无忌惮地在紧致的甬道内来回搅动,碾压展平每一寸褶皱,一点一点地将苏阳的小穴塑造成自己鸡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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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哈噫、呜,好快,太快了,呜呜呜、慢一点……主人!”苏阳哭着求饶道,可惜葛迶梵完全没有放慢节奏的意思。
  苏阳本来以为自己能够端住骚浪的姿态,可当葛迶梵节奏快起来后他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别说耍心机说出助兴的骚话了,光是要跟上葛迶梵抽插的节奏就有如登天那么难。苏阳的眼神几度失焦,就算聚焦了也什么都无法看清——在葛迶梵激烈的攻势下,苏阳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分泌出大量的眼泪,整张脸上都糊满了泪痕。
  哪怕苏阳的后穴已经被许多尺寸可观的按摩棒侵犯过,但是那些无思想的死物振动再猛都是靠电机驱动,马达吵闹的嗡鸣声足以破坏一切旖旎的情绪,更何况那些假鸡巴的温度都是定好了的,就算在苏阳体内捂上个十几二十分钟,顶多没那么冰凉,并不会带来多么舒服的体验。
  可是葛迶梵的鸡巴带给苏阳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炙热坚硬的肉棒迅猛地在苏阳的肠道里横冲直撞,并不拘泥于某一点,而是随着葛迶梵飘忽不定的想法肆意地侵略每一寸媚肉。每次苏阳的肠肉攀附上去,都会被柱身滚烫的温度撩得酥软,仿佛糖浆一般融化在葛迶梵的肉棒上,苏阳的甬道彻底沦为容纳葛迶梵鸡巴的器具。
  而没有了刺耳的马达运转声,苏阳头一次将自己口中的呻吟连同小穴里的淫秽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乐器一样,身体在葛迶梵富有技巧的演奏下韵律十足地颤动着,就连大脑也不能逃过,理智被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波浪冲散得溃不成军。
  另一边,自诩承受能力强的叶译仄也没有清醒到哪里去,他的奶头远比他想象得还要渴望刺激。尽管叶译仄一直想着让葛迶梵的唇舌也光顾一下另一颗奶头,然而他根本舍不得让葛迶梵的嘴与自己的乳尖分离片刻,只能拼命地把另一边胸挤过来。
  “奶子好大啊,仄仄。”葛迶梵的两只手抓住叶译仄的两块胸肌,就像揉面团一样,揉圆又搓扁,挤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嗯……嗯啊,喜欢、喜欢就多揉揉,”叶译仄兴奋地喘息着,双手抱住葛迶梵的头,“还可以……哈啊,揉得更大……”
  “是么,”葛迶梵轻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那我可一定要努力揉揉才行。”
  苏阳虽然已经意识模糊到听不清葛迶梵对叶译仄说了什么,但是他自然不会容许葛迶梵的注意力投注到别人身上太久,当即放声呻吟起来,口齿不清地喊道:“主人,主人,主人!”
  “在呢,”葛迶梵吐出叶译仄的乳头,随口应了一句,快速而有力地顶胯突刺,“叫什么叫,肏死你这只骚狗还不简单?”
  “呜啊、呜呜、不要,不要啊,骚狗要被肏死了……”苏阳被强烈的快感冲击得不住摇头,
  噗哧噗哧的水声接连不断地冒出,不久前才高潮过的肠肉显然万分敏感,当葛迶梵的龟头又一次撞上苏阳的敏感处时,苏阳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死死揪紧身下的床单,又一次迎来了高潮。
  “前面刚射完精,后面居然这么快就高潮了?”葛迶梵挑了挑眉,正巧他戏瘾上来了,不想再保持先前温和的态度,于是毫不迟疑地用手臂勒住苏阳的脖颈,恶狠狠地说:“主人都还没爽,贱狗怎么就知道顾着自己高潮,是不是该受惩罚!”
  “唔、唔啊、嗬唔、唔嗯、是的,”苏阳艰难地抵抗着窒息和高潮后和酥麻回答说,“贱狗不应该……呼……在主人之前高潮,恳请主人、惩罚贱狗的罪过。”
  “很好。”葛迶梵立即按着苏阳往后下腰,硬生生地把苏阳的身体压到了与床水平的角度,随即抬起身,将鸡巴插进了苏阳的嘴里。
  苏阳的脸几乎瞬间被葛迶梵的囊袋盖住。腥臊的气味扑面而来,让苏阳难以呼吸的同时,也使他迷醉不已。但是为了避免牙齿磕到葛迶梵的鸡巴,苏阳还是尽可能地张大嘴,方便葛迶梵操他的嘴。
  被强行下小腰对疏于运动的苏阳来说堪称一种酷刑,原本就因为高潮而打颤的身体此时此刻更是抖得像个筛糠一样,本应在高潮抚慰下舒展的身体更是紧张得如同要上战场一般,就连心底都是难以抑制的恐慌
  这个角度和方向导致葛迶梵的鸡巴只能顶到苏阳舌头的位置,但是对葛迶梵来说也足够舒爽。苏阳湿软的舌头刻意地抚慰着葛迶梵的冠状沟,即便仅仅顶进去了不足四分之一的肉棒,依然能收获不少的快感。
  葛迶梵觉得,操苏阳最大的优点就在乎可以随时随地毫无顾忌地对苏阳下狠手。
  虽然葛迶梵对于凌虐他人这事并不怎么热衷,最近也不怎么想看到别人被他欺负后委屈的脸,但是葛迶梵并不想在上床的过程中一直中规中矩地遵循一种性格模式,他更喜欢在温柔体贴与残暴凶狠的两个极端之间反复切换,又或者是即兴上演各式各样的剧本,以满足他的戏瘾。
  奈何对于被他操得神志不清的男主而言,要跟上葛迶梵的思路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即便被葛迶梵带入戏了,也没办法随着葛迶梵切换剧本而转变情绪,葛迶梵也不希望他们每次情绪都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这样很容易玩坏的。
  不过面对苏阳就无需产生这样的担忧。苏阳不仅能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样的虐待只是一种助兴的情趣,还可以靠他出色的反应能力毫不迟疑地打出最为完美的配合。更何况,在主角光环的加持下,葛迶梵也不必担心做得过火,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葛迶梵恶劣地使劲顶弄了苏阳的口腔几下,满意地看见苏阳强行压制吞咽动作时痛苦难受的表情,而后松了精关,将浓浓一泡精液灌进苏阳嘴里。
  显而易见,苏阳的口腔兜不住这么多精液。尽管苏阳立刻奋力吞咽,仍旧有不少白精溢了出来,流到他的脸颊和脖子上。
  感觉我最近窒息play玩得有点太多了,腻了。
  葛迶梵欣赏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刚射精完的贤者时间影响,他忽然对苏阳挣扎着呼吸的痛苦模样丧失了兴趣。
  于是葛迶梵转向了身旁蠢蠢欲动的叶译仄,一下子把人拉了过来,尚未再度挺立的鸡巴率先挤到了叶译仄柔软的大腿内侧。
  “阿梵,我想要你正面操进来嘛,”叶译仄抓着葛迶梵的胳膊撒娇道,“这样你干的时候我就可以看着你的脸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叶译仄撒娇居然还是这么地没有水平,顶多语气娇软了点,不答应就闹脾气的架势倒是半点没收敛。
  “就属你要求最多。”葛迶梵挑了挑眉,本来他是想正面日进去的,叶译仄这么一提,葛迶梵突然就不乐意了,逗叶译仄说:“那我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了。”
  “阿梵!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叶译仄一点都开不起玩笑,当场就着急了,身子扭来扭去,企图用小穴直接把葛迶梵的鸡巴吞进去。
  总感觉叶译仄自从给我起了爱称之后就一直叫个不停,称呼这玩意儿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葛迶梵笑了笑,又亲了上去,舌头熟稔地扫荡叶译仄的口腔,缠住那条乱动的红舌用力吮吸,亲得叶译仄口腔生津,制造出啧啧的水声。
  “仄仄,”葛迶梵退出叶译仄的嘴唇,抵着叶译仄的额头亲昵地说,“你选的这个称呼挺好的,仄仄知道它有什么含义吗?”
  “能有什么含义?”叶译仄依旧是一副哄不好的模样,不停地用大腿的软肉去磨蹭葛迶梵的肉棒,不耐烦地催促道:“阿梵你倒是先插进来嘛。”
  “不着急,”葛迶梵不紧不慢地说,“等我先解释完。”
  “那阿梵你快点解释。”叶译仄假意着急催促,实际上穴口偷偷张开,将葛迶梵的鸡巴含进去了几寸。
  “仄仄,不仅是一个拟声词,代表着啧啧的水声。”葛迶梵的舌头舔着叶译仄的耳廓,略一挺身,就顺滑地捅到了叶译仄的甬道深处,“还是一个形容词,形容你狭窄的小穴。”
  “什么?!”叶译仄的反应比葛迶梵预想的还要激烈,他瞪大了双眼,耳朵霎时变得通红,立马追问道:“那,那阿梵你每次喊我的时候,是不是心里都在想……这些东西?”
  “什么东西啊?”葛迶梵调笑着问,顺便不忘摸一把缓过神来的苏阳,“仄仄你讲话倒是讲清楚些,不然我可听不懂。”
  “阿梵!”叶译仄又意味不明地叫了一声,身体凑过去挤开葛迶梵摸苏阳的手,吞吞吐吐地说:“就是你这么叫我的时候,是不是都有往下流的方面……算了,我直接问。就是,你平常有没有在想着和我做爱啊?”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尽管肉棒在叶译仄的体内一刻不停地抽插着,葛迶梵却还是厚颜无耻地摆出正直的面容,“一天天的脑子里就想着发情。”
  “发情怎么了,”叶译仄不满地哼哼唧唧道,“我就是要对你发情!”
  叶译仄忽然想起葛迶梵之前说的选择题,本来他不想在上床的时候提起这么扫兴的话题,可是他实在担心葛迶梵拿这个为理由不和他交往了,忍不住确认道:“所以那个二选一现在不作数了吧?”
  按照惯例葛迶梵这时候会继续演下去,可是他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强取豪夺剧本,决定换个说法:“那就是让你反对的,你要是对我有任何想法,欢迎你来动手动脚。”
  “你当时明明生气了?”叶译仄迷茫地问。
  “演的,所有的讨厌或愤怒都是演的,”葛迶梵笑着哄道,“仄仄别再委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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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混蛋!”叶译仄想要咬一口葛迶梵泄愤,偏偏又被葛迶梵末尾的一句别委屈哄得心里甜滋滋的,最终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葛迶梵的锁骨,语气和缓地埋怨道:“欺负我难道就那么好玩吗?”
  “很好玩啊。”葛迶梵勾了勾嘴角,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因为苏阳已经从他身后搂了上来,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往上步行,一点一点地攀上他的脖颈。
  苏阳柔若无骨的手状似无意地划过葛迶梵的脸颊,紧接着他凑到葛迶梵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极尽妩媚地呼唤道:“主人~”
  假若此时苏阳再接上一段银铃般的笑声,那可就是百分之一百的勾魂女妖精了。
  葛迶梵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心底痒得不行,连带着埋在叶译仄体内的鸡巴都兴奋起来,变得更为炙热坚硬。
  趴在葛迶梵肩头的叶译仄心情就没那么愉悦了。看见苏阳从葛迶梵后背冒出来,下巴上还挂着葛迶梵刚射上去的精液,叶译仄立刻恶狠狠地瞪了苏阳一眼。
  苏阳并没有给叶译仄任何眼神,机灵如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忙着对付情敌,他吐出舌尖,在葛迶梵的耳垂上来回舔舐,轻声耳语道:“主人~骚狗已经用舌头把自己的口腔打扫干净了,主人射进来的每一滴精液骚狗都吃进肚子里了,主人可不可以给骚狗一个深吻呀~”
  你们两个还有闲心争宠,看来是我操得还不够猛。
  先前葛迶梵是为了逗叶译仄才磨磨蹭蹭,眼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自然加快节奏。
  就着刚被撩拨起的激情,葛迶梵一举顶进了叶译仄的穴道深处,同时偏过头去,精准地捉住了苏阳不安分的水润红唇,舌头插进去检查苏阳的打扫成果。
  “唔、唔唔、唔嗯、嗯……”苏阳的红舌有意迎上来与葛迶梵的舌头交缠,可惜他光有讨好的想法,却缺乏足够的实战经验,根本应付不了葛迶梵绵长又富有侵略性的湿吻。
  没过几秒,苏阳就被葛迶梵亲得眼神失焦、两颊绯红,意识更是飞到了九霄云外。
  在葛迶梵看来,苏阳还是太想当然了,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了极端的疼痛,面对略显温和的亲吻自然也没有问题。实际上,前者不过是葛迶梵作为新手虐待者的随意尝试,后者才是葛迶梵更为擅长的领域。
  这也是葛迶梵不介意苏阳耍心机的原因之一,反正玩不过他,苏阳使出再多小伎俩不过是增添情趣而已。
  聪明人更应该懂得不要以己之短比人所长的道理,葛迶梵觉得自己有义务让苏阳学到这一重要的教训,当下舌头霸道地在苏阳口腔里肆虐。
  葛迶梵火热硕大的肉棒飞速地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毫不留情地对准叶译仄的敏感点发起进攻,轻轻松松将娇嫩的肠道干得汁水淋漓。
  “啊、啊呜、啊、啊阿梵、阿梵!”叶译仄顷刻间将一切杂物踢出了脑海,一边呼唤着葛迶梵,一边贪婪地要求道,“阿梵,再深、再操深一点唔、唔啊,肏烂我吧……哈呜、把我、把我给肏穿……”
  叶译仄也就上面的嘴叫得有气势了,下面的小穴已经被葛迶梵操得不停蠕动,温热柔软的媚肉完全攀附不住猛烈进攻的肉棒,有了大量淫水的润滑,龟头刚一撞上脆弱娇嫩的内壁,立刻就会顺势将附近的褶皱一并碾过,把叶译仄干得身体弓起,大腿痉挛不止。
  原本叶译仄是伏在葛迶梵怀里的,随着葛迶梵来来回回的抽插,叶译仄的腰渐渐地软了,身体缓缓向后倒去,又被葛迶梵抓住胸前的链子,仿佛驾驭骏马一般用力拽回来。
  叶译仄胸前的两粒红豆被链子牵动,让他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紧接着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双脚情不自禁地蜷缩。
  “哈、啊哈,好痛、好爽,阿梵我还想要嘛……哈啊、呜啊,多给我一点呜,想要更多,更多疼痛……”叶译仄的鸡巴昂立起来,可惜没能坚挺几秒,就被葛迶梵操得射了出来,
  葛迶梵见叶译仄对疼痛这么渴望,正好眼下是在苏阳准备的房间里,就问退出苏阳的口腔,问叶译仄道:“仄仄,你想要试一试鞭子吗?”
  “才不要,”叶译仄回绝得很快,本应凶巴巴的语气在情欲的浸泡下显得娇软,“要打也得是你亲手打我。”
  “才不要,”葛迶梵模仿叶译仄的口气回绝说,“打得我手痛。”
  “主人来打骚狗,”苏阳趁机插话道,“想对骚狗用什么道具都可以。”
  “哦?什么道具都可以么,”葛迶梵逗苏阳说,“上次的木马我还没看够,要不骚狗再去上面坐坐吧?”
  提起木马,苏阳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他一点都不想被葛迶梵放置在道具上。只要葛迶梵表现出一副对他漠不关心的样子,苏阳就没办法从任何道具中获得快感,甚至心里还会难受得要命。
  “小狗舍不得离开主人,”苏阳舔咬着葛迶梵的喉结撒娇道,“要是主人想看小狗时,小狗不在,那多扫主人的兴啊。”
  发情的时候就是淫荡的骚狗,不发情的时候就装淘气小狗是吧?
  葛迶梵被咬得有些心痒,忍俊不禁地说:“可是小狗也不是这么说话的呀?”
  “汪汪汪!”苏阳立刻奶声奶气地叫喊道,伸出舌头兴奋地舔舐葛迶梵的脖颈与锁骨,并且状似无意地掠过叶译仄刚咬过的地方。
  葛迶梵更喜欢主动大胆的床伴,苏阳飞速地在心里分析着,即使他做出一些逾矩的行为,葛迶梵也不会因此感到冒犯。倒不如说,葛迶梵并不是个注重威严纪律的主人,之前管束他的挑衅之举,不过是因为他还不够讨葛迶梵喜欢而已。
  苏阳的手搂住葛迶梵的腰,仿佛看见了自己美好的未来——只要他努力让葛迶梵多喜欢他一点,他就可以更加放松地展现真实的自己了。
  “啊哈、哈、呜啊,精液呢……呜呜、呜唔、阿梵,给我精液、我想要精液,射给我嘛……”叶译仄思维混乱地呻吟道,他的眼神已经溃散了,身上的肌肉全部瘫软下来,葛迶梵随便一按就会凹陷下去。
  然而叶译仄的小穴却十分紧致,发现热情迎接的媚肉没有办法咬紧葛迶梵的鸡巴后,立即改换策略,通过收缩内壁来限制肉棒的活动范围,再借由淫水的润滑,让葛迶梵每一次都能毫不费力地顶到最深处。
  “呵啊、呵呼、啊——哈啊,我,我高潮了……”叶译仄的身体猛烈颤抖起来,在高亢的浪叫声中迎来高潮,脊椎骨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他瞬间瘫倒在床上。
  叶译仄的思维顿时停滞了,湿热温软的穴肉哆嗦不止,一大股淫液喷了出来,见缝插针地从肉棒和穴口之间的缝隙流出去,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葛迶梵趁着叶译仄高潮的间隙又在穴道里捣弄了几下,随即拔出来,身体前移,怼着叶译仄的胸肌戳刺。葛迶梵眼热叶译仄的奶子有一段时间了,特别是在他用手揉捏过知道有多软后,就更想让自己的肉棒也感受一下叶译仄奶子的滋味。
  龟头传回来的触感果然如他期待的那样酥软,葛迶梵把链子在手上绕了几圈,紧接着将叶译仄的两块胸肌挤在一起,又开始大力地肏干起来。
  叶译仄本应坚实的胸肌这时比起后穴的肠肉也硬不了多少,被葛迶梵用手随意地聚拢起来,而后又被肉棒迅猛的攻势撞开,仿佛焦糖果冻一般晃晃悠悠。
  “啊,啊哈,哈呼,精液呢……为什么、嗯,嗯唔,为什么没有精液射进我的小穴……阿梵,我的小穴想要精液嘛!”叶译仄才刚刚拾回一点理智,下身的小穴就立马向他报告甬道的空虚,他当即找葛迶梵讨要说法。
  “你的小穴表现不好,吸得不够紧,”葛迶梵兴致勃勃地肏干着叶译仄的奶子,“所以没有精液了。如果你的奶子努力一点的话,倒是可以在你身上射一些。”
  “什么嘛,哪有这样临时颁布规矩的……”叶译仄不大高兴地嘟囔道,却还是配合地抬起仍在打颤的双手,按在葛迶梵的手,一起把自己的胸肌挤出深深的乳沟,好让葛迶梵的肉棒更痛快地抽插。
  “主人~骚狗来帮主人按摩吧!”苏阳自然也没有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搂在葛迶梵腰间的双手缓缓向下,摸到葛迶梵鼓囊囊的睾丸,轻柔且富有节奏地揉捏起来。
  苏阳身形偏瘦,手上的骨节按理来说会突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保养的结果,这双手不仅柔嫩无比,还没有任何粗糙的茧。
  尽管苏阳的按摩手法并不是很熟练,但是凭借着出色的智力以及主角光环的加持,苏阳没多久就掌握了诀窍,让葛迶梵感觉无比舒爽,一不留神就松了精关,乳白的浊液溅了叶译仄满脸。
  “好多,好多,好喜欢……阿梵……”叶译仄赶紧伸出红舌卷走嘴角的精液,美美地品尝一口那浓浓的腥臊味后,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主人~”苏阳似乎迷上了这种柔情婉转的呼唤方式,又叫了一声,再一次将嘴唇凑到葛迶梵耳边勾引道,“既然主人已经射了一次,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主人操骚狗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葛迶梵拉住苏阳的胳膊,把人从身后拉到身前,调笑着问,“原来又是你这只骚狗的小心机。”
  “汪汪汪!”苏阳讨好地叫了三声,撑起身子往葛迶梵怀里挤,“骚狗只是想取悦主人,好让主人玩得更加尽兴。”
  “少拿你那套说服人的话术往我身上套,”葛迶梵笑了笑,苏阳的话语永远带着刻意迎合的味道,却又正好停留在卖乖而不显虚伪的程度,“待会就把你肏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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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迶梵说到做到,硕大坚硬的鸡巴在苏阳的小穴里快速又猛烈地捣弄,势不可挡地一次又一次顶进苏阳的甬道深处,成功地让苏阳把才保养好的嗓子给叫哑了。
  当然,这也不全是葛迶梵刻意为之的结果,苏阳的穴道实在紧致狭窄,内壁被肏了这么回还是牢牢吸附着鸡巴,软肉更是温暖潮湿,搭配上苏阳有意无意的娇喘和咕叽咕叽的水声简直是最为强力的兴奋剂。
  苏阳的身体虽然瘦骨嶙峋,摸上去没有肉感,但是非常容易留下凌虐的痕迹。葛迶梵仅仅用手掌揉搓了几下,苏阳的皮肤就泛起淫靡的绯红,久久都不能消去。
  葛迶梵见状起了玩心,东掐一把西捏一下,仿佛作画一般,在苏阳的身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痕。
  双飞的一大独特之处就在于,没被操到的那个男主总是不知疲倦地凑过来刷存在感,叶译仄眼神还没聚焦就挤过来讨要葛迶梵的爱抚,被葛迶梵用几根手指捅了几下穴道后,又哆嗦着身子软倒下去。
  葛迶梵把叶译仄翻过来,顺手在叶译仄浑圆挺翘的屁股上摸了两把,又拍了几下,才把目光挪回到苏阳身上。
  仅仅上手揉捏苏阳总有些不够带劲,幸好苏阳对于虐待自己的事情向来无比积极,也不需要苏阳开口,葛迶梵就熟练地拉开床头柜,发现里面藏了琳琅满目的道具。
  估计苏阳是被之前木马放置play那一次给吓到了,这一回出乎葛迶梵意料地没有准备任何按摩棒或跳蛋,就连口球和眼罩都没放进来,顶多是像电笔和乳夹这种程度的助兴小玩意。
  葛迶梵随手挑了两个带铃铛的乳夹给苏阳夹上,一时兴起,拿电笔在叶译仄身上试了一下,电得叶译仄立即眼泪汪汪,当即扑过来抱住葛迶梵的一只手臂作为补偿。
  其实葛迶梵没想明白苏阳那天为什么哭得那么凄惨,当然他也没认真想过。
  虽然苏阳当天没能体会他出色的本钱和卓越的技巧的确挺可惜的,但是那匹木马一看就是苏阳请人精心打造的上好玩具,就算感到疼痛也是苏阳自找的,那么苏阳就应当听话配合的让葛迶梵玩个尽兴。
  要是按照葛迶梵的剧本来说,原来是受到妖艳狐狸精的勾引才一时克制不住出了轨,要是狐狸精连最基本的温柔小意都做不到,那葛迶梵为什么不换一个出轨对象呢?
  更何况,苏阳不过是个宠物,葛迶梵才是主人。苏阳平常玩主宠游戏玩得开心,结果一到要他听话配合的时候就立即使小性子了,即便葛迶梵并不计较这点,也不可能放任苏阳耍心机下去。
  说到底操不操苏阳对葛迶梵来说不过是一念之间的小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心情,以及苏阳的抗拒程度。如果苏阳摆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葛迶梵大概就起了恶劣心思提枪上阵了。
  在这一点上,葛迶梵衷心地认为自己的想法非常好猜,自己也相当容易被色诱到,奈何目前还是没有哪个男主能真正看透他的本性,让葛迶梵感到万分不解。不过自诩为一个好人,葛迶梵决定反复地教育男主们这一点,直到他们学会为止。
  胡思乱想的时间里,葛迶梵不知不觉地把苏阳肏得前面后面一同高潮,乳尖上的铃铛叮当作响。葛迶梵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即拔出来,而是就着蠕动不止的穴肉继续抽插,甚至刻意地攻击最为敏感的那点凸起,硬是使得苏阳挂在快感的高峰上久久难下。
  苏阳已经意识恍惚到无法抗议连续的刺激浪潮,叶译仄却已经恢复过来,紧紧搂住葛迶梵的身子,不假思索地控诉兼撒娇道:“我呢我呢,我的份呢,什么时候轮到我啊?阿梵,我也要被你操,你把我肏烂嘛!”
  “没你的份了,”葛迶梵抓住这一个教育的大好机会,故意逗叶译仄说,“我可没答应过要轮流操,我想上哪个就上哪个。”
  “阿梵!”叶译仄的反应半点没有偏离葛迶梵的预料,他立马着急了,一边躁动不安地扭动身体,一边慌慌忙忙地去亲葛迶梵的嘴唇,还语气凶巴巴说:“阿梵,你怎么可以不想上我!难道我不好操吗?”
  葛迶梵乐不可支,一面避开叶译仄的吻,一面火上浇油说:“以前是挺好操的,可是现在我操腻了。”
  “不许腻!”叶译仄一脸难以置信地再亲过来,这回葛迶梵懒得躲开,只是摆出了不感兴趣的姿态。
  “仄仄,”葛迶梵极其夸张地叹了口气,不忘在苏阳的甬道内再顶几下,“你的吻技是真的很糟糕。”
  “你又嫌弃我!”叶译仄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不对,阿梵你不是说了你不会嫌弃我的吗,你果然又在演我!”
  “演的怎么啦,”葛迶梵笑得异常开心,“人生如戏,我还不能演……”话没说完,叶译仄又如狼似虎地啃了上来。
  没过多久,房间里又响起新一轮的啪啪啪声。
  等葛迶梵的意识从无穷无尽的情欲之中挣脱出来,他才注意到叶译仄和苏阳都被他肏晕过去了。
  这一点不仔细观察真的发现不了,因为不管哪一个男主的小穴还是那么得湿润狭窄,肏进去的时候他们的身体还是会不住地颤抖,嘴里或多或少也会泄出一点呻吟,只是不会再出现像之前那样他干其中一个的时候另一个不甘示弱地凑过来勾引的情况。
  怎会如此?我以为两个男主争相上场我会是先被榨干的那一个,怎么你们两个都顶不住我一个啊?难不成是我肏太狠了?
  葛迶梵满脸疑惑地看着床榻,两位男主身上、小穴里和床单上都是浓稠的白浊,也不知道是他射的还是男主射的。葛迶梵记得自己没怎么动男主们前面的性器,基本都是靠顶弄把人给肏射的。
  何况以葛迶梵的习性,射过之后就不太容易再射一次,貌似他接连轮换操得男主高潮了好几回,才射了一发在不记得是谁的甬道里,而等到下一次射精他已经操了男主无数遍了。
  再加上越是兴起葛迶梵就越是懒得换人,往往是把一个男主操到后穴都化成水了他才抽出来去宠爱另一个,他当时还思考为什么另一个男主没有凑过来闹,现在想来多半是被他操得身体瘫软,根本没有精力争宠了。
  除此之外,说不定还有葛迶梵干得过于专注,没有像过去一样演来演去的缘故。毕竟在双飞的情况下,葛迶梵要演也是对他没在肏的那个男主演,身下的活塞运动没有半点中断,估计一不留神就把男主肏得高潮一阵又一阵的,彻底被快感浪潮给吞没。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事实证明,双飞还不能够满足我,是时候把段丞叙也叫过来陪床了。
  葛迶梵跨过两位昏迷男主的身体下了床,从地上的衣服兜里扒拉出自己的手机。葛迶梵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是凌晨了。
  这时候葛迶梵总算想起来系统这么个玩意儿,就问:“段丞叙他家到开车到这个房子大约要多久啊?”
  「四十分钟,」系统秒答,「如果男主飙车可能只需要二十分钟,反正一路都是无人无车的街道和绿灯,也不会有交警和摄像头记他超速。」
  “噫,这挂未免开得也太大了,”葛迶梵小吃一惊,“那你帮我打电话叫段丞叙过来吧。”
  「男主现在不在家,他在公司睡折叠露营床,从那边过来可能得一个半小时,你需要我叫醒他吗?」系统问。
  “公司?”葛迶梵皱起眉头,“段丞叙加班加魔怔了?那还是算了。”
  虽然葛迶梵并不介意在大晚上打扰段丞叙的安眠,但是他估计段丞叙在公司没有穿上那身松松垮垮的睡袍,说不定还是西装,要是等到段丞叙回了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开车过来,百无聊赖的葛迶梵肯定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想不到啊,段丞叙居然是这么爱岗敬业的总裁。果然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不适合当金主,还是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比较好玩,怎么我当初就没有跟上潮流写亏钱流呢。
  葛迶梵摸了摸下巴,天也凉了,该让段氏集团破产了。
  不过眼下这两位男主又该如何处理呢?首先这张溅满精液的床葛迶梵是不大想躺的了,其次他也懒得给男主们清理,最后他现在倒也不算很困,不着急找地方睡觉。
  虽然说葛迶梵给不给男主清理身子全凭心情,但是倘若浴室就在卧室里面,他也乐意当个好人顺手清理一下,要是浴室设在外面隔了一条走廊,葛迶梵就没有耐心把人拖出去再拖回来了。
  总之先去溜达溜达找找正经的卧室在哪里。葛迶梵打定了主意,赤身裸体地就往外走。
  苏阳办事葛迶梵是放心的,外面那些人当然早就清走了,这栋豪宅里不会有第四个人来打扰他们的交欢。
  葛迶梵在豪宅里逛了两圈,没看见什么值得驻足的好东西。要么是苏阳还没来得及准备,要么苏阳只把这里当作临时剧场不打算认真装修,左右他也不缺地方住。
  有钱就是好啊,葛迶梵感慨道。葛迶梵倒不羡慕这间别墅的精美装饰,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真正富有的人钱都是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才不会刻意追随他人定义的奢侈。
  要是我有钱了我会怎么花?好像除了雇些佣人来帮忙做我懒得做的事情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物欲,不过刚发财的时候我肯定会先尝试一遍有钱人的生活,话说我在这个小说世界是不是就可以体验了?不,这里的奢华到底还是我想象范围内的……
  葛迶梵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浮想联翩,忽然想到某笔不小的开销,轻轻啧了一声,中断思绪睡觉去了。


狠狠欺负爬床的龙王兵王
  半夜,葛迶梵被些许动静惹醒,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苏阳在往他怀里拱。似乎是察觉到了葛迶梵的视线,苏阳抬起头,讨好地用气音轻轻叫了一声“主人”。
  “主人,小狗已经洗干净了,”苏阳钻进葛迶梵怀抱后轻声说,“小狗想和主人一起睡。”
  都挤进我怀里了还说什么想不想,征求过我意见吗?
  葛迶梵挑了挑眉,要是他清醒点,倒是可以和苏阳玩玩“我就不带你一起睡你能怎么样”的小游戏,但是他现在困得眼皮打架,懒得同苏阳计较这点小事了,将人随手一搂,就这么侧着身子睡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葛迶梵忽然感觉到有只手从身后朝他摸过来,当即警惕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原来是叶译仄。
  “阿梵……”起晚了只能贴着葛迶梵后背的叶译仄心有不甘,拉着葛迶梵的手说,“你抱着我睡嘛……”
  叶译仄显然在之前的性爱外加独自一人的清理中耗尽了精力,迷迷糊糊地撒完这句娇后就靠着葛迶梵睡着了。葛迶梵扭头去看苏阳,果然也睡得很沉,压根没有被这点声响吵醒。
  只有葛迶梵被这么一闹,睡意散去了不少。
  合着你俩就是来打扰我睡眠的吧?拿我当抱枕就算了,还要特地叫醒我和我通知一声,真是有完没完了。
  本着他睡不好大家也别想睡的恶劣想法,葛迶梵一掀被子,把睡得正香的两人给拽起来,冷酷地说:“起来!来爬床就该做点爬床该做的事。”
  刚睡下不久的叶译仄意识回笼很快,可没多久又倒在葛迶梵怀里:“阿梵现在就要做吗?明天白天再继续吧……”
  苏阳则是不为所动地继续睡,被葛迶梵无情地拧了一圈乳头后,终于也清醒过来,立即劝说道:“明天吧,主人,今天太晚了……”
  “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葛迶梵和颜悦色地回答说,“你们可以继续睡的,上床这种辛苦事让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嗯?”叶译仄冒出一个困惑的鼻音,没等他想明白葛迶梵的意思,就被葛迶梵扯住了连着乳钉的链子,弄得他一阵激灵。
  换作白天,叶译仄肯定会因为这点快感精神起来,可是对现在困倦的他来说,就连这点刺激都有些太强烈了,他下意识地想从葛迶梵手中抢回链子,却被葛迶梵狠狠拉扯的动作整得身体酥麻。
  “别扯了嘛……”四周一片漆黑,叶译仄也看不清葛迶梵的手在哪里,只能胡乱地挥舞着双手。
  “你应该听听你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娇,仄仄,”葛迶梵把链子绕在自己手腕上,伸手去揉捏叶译仄的胸肌,“可比你平常讲话软多了。”
  “嗯嗯嗯……”叶译仄没精打采地应声着,想要入睡又被快感闹得安定不下来。即便如此,叶译仄也没有对葛迶梵表现出任何不满。
  作为一个自诩善良的人,葛迶梵当然也没有冷落苏阳,甚至他考虑到苏阳对刺激的耐受性比较高,贴心地加大了掐苏阳乳头的力度。
  “呜,不要……”苏阳试图将葛迶梵的手扒拉下来,可惜没能成功。
  折腾起苏阳来,葛迶梵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这里弹一下,那里扇一把,反正怎么折腾对苏阳而言都是快感的一种。
  可惜现在关着灯,看不见苏阳身上的痕迹。叫系统代劳开个灯倒是不难,可是房间亮堂了保不齐男主们也清醒了,葛迶梵只喜欢在男主们不情愿的时候可劲欺负,要是他俩一脸情愿那就没意思了。
  葛迶梵随便玩了一会儿,发现男主们逐渐适应了他这些小动作,也基本不抱怨了,估计又要睡觉了。葛迶梵当然不可能让两人就这么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他简单撸了几下自己的性器,撸到挺立之后,把快要躺下的叶译仄抓过来,直接插了进去。
  “唔!”火热的鸡巴刚一插进体内,叶译仄就猛地打了个颤。先前被彻底捣弄过的穴肉此刻仍旧糜烂不堪,加上叶译仄实在疲惫,这回他的小穴没办法摆出热烈欢迎鸡巴的姿态了,只能无助地任由硕大的肉棒在甬道内横冲直撞。
  ”停下、啊啊,哈啊,不要了嘛……”叶译仄浑身发软,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嘴边滑出,他有气无力地抬手去推压在身上的葛迶梵:“阿梵,停下嘛,呜啊,改天、改天再做呜,我真的、真的承受不住了……”
  “择日不如撞日,”葛迶梵觉得叶译仄当下这幅柔弱的样子格外新奇,一边在叶译仄体内肆意顶弄,一边温柔地说,“你睡你的,我操我的,不影响。”
  “怎么、可能呵啊、不影响……”叶译仄嘟嘟囔囔地说,他已经困到说不出什么抱怨的话了,“阿梵,停一停呜,呜啊。别搞了,我们睡觉吧……”
  “我现在就正在和你睡觉呀。”葛迶梵语气温和地回答道,顺手拍了一下苏阳的屁股。
  “不要、不要这种睡觉……”叶译仄徒劳地扭来扭去,企图让肉棒从自己体内出来,“我以后、哈呃、不会缠着、缠着你做了,放过我吧,阿梵……”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葛迶梵听见叶译仄的求饶,兴致更加高涨了,“这又不是对你的惩罚,我们难道不是在做令人愉悦的事情吗?”
  “唔唔,唔啊、啊,才不是,嗯呃……”叶译仄仅剩的力气也没操没了,他酥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你、你就是哈、哈啊在欺负我。呜呜、呜啊,阿梵,别做了嘛……”
  “不着急,”葛迶梵听着叶译仄的哭诉越听越硬,“为了让你能够充分感受快感,至少也得让你高一次再休息吧。”
  话音刚落,叶译仄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后穴的媚肉也跟着抖动不止,明显是高潮了。
  “哇,仄仄配合得真积极啊。”葛迶梵故作惊讶地说,猜想叶译仄大概是听见他的话后主动让快感席卷了脑海,因此才会立即高潮。
  处在高潮余韵之中的叶译仄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了,身体也像棉花一样松软下去,惟有不均匀的呼吸可以证明他还没能摆脱快感进入梦乡。
  葛迶梵不介意再操个三四次,不过这就会给苏阳提供休息的间隙。
  抱着不让任何一个好过、不是、不让任何一个被冷落的善良想法,葛迶梵将肉棒从叶译仄的后穴里拔出来,在叶译仄的大腿内侧蹭了蹭,将淫水抹上去,然后把再度入睡的苏阳抓过来,直接肏进了苏阳身体最深处。
  “不、不要!”苏阳的反应倒是比葛迶梵预期得要激烈多了,当即急剧挣扎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来反抗。
  嗯?这是在勾引我吗?
  葛迶梵顿了一下,凭借他丰富的演艺经验,轻松识破了苏阳的诡计——苏阳是想用这种欲拒还迎的方式来假装乐意,从而让热衷于逆着男主心思来的葛迶梵感到无趣而停手。
  苏阳不愧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了还有能力整这么多弯弯绕绕,也不知道这心思究竟转了几层。
  然而对付这样的聪明人也最简单了,只需要停止思考他行动的深意,顺着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反应就行了。
  “骚狗叫这么大声,”葛迶梵好心地按照苏阳的剧本继续演,“一听就是欠操了。”
  葛迶梵的肉棒在苏阳狭窄的穴道内使劲抽插,听着苏阳嘴里泄出的一声声喘息。大约是知道自己伪装被识破了,苏阳换了个方法,装起死人来。他不及停下了挣扎,也不说话了,就连葛迶梵将他操得小腹痉挛的时候也没有叫停。
  可惜这招对葛迶梵来说没什么用,苏阳估计是太困了,忘记了操他对葛迶梵来说也是一类享受,所以无论苏阳乐意与否,葛迶梵永远是不会吃亏的。
  好紧啊,苏阳这到底算是耐操还是不耐操呢。
  葛迶梵记得之前他也就干了那么五六轮吧,结果苏阳的穴肉就已经被捣得软烂红肿,挤得甬道也变得更为紧致了。将狭小的空间一点点肏开还是挺好玩的,葛迶梵也觉得没必要继续演下去,于是专心致志地操弄起来。
  猜不透啊。苏阳在接连不断的快感浪潮中艰难地想,根本猜不出来葛迶梵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来。
  葛迶梵是苏阳碰见过行事最为随心所欲的人了,从来不遵循固定的行为模式,就连是他自己制定的计划也经常推翻,而他的想法和兴趣更是千变万化。
  苏阳认识不少权贵家族的闲散子弟,其中不乏有被家族溺爱而无比任性的人,可是葛迶梵展现出的模样却和那些人完全不同,比起那些依靠家族权势与富贵的人来说,葛迶梵显得更为潇洒自由。
  葛迶梵从不计较世家子弟们最为重视的威严与脸面。权贵家族的人,就算一时容忍了别人的失礼,也是为了享受最后将人征服的统治感。可是对葛迶梵来说,好像对方表现的态度是好是坏他都没有意见,冒犯或反抗他不仅不会惹他生气,甚至有时比起对方心甘情愿,他还更乐意惹对方不快。
  如果只是到这一步还不能算是多么突出,葛迶梵的自由最特别的就在于他从不受自己的想法束缚,随时可以为了玩乐转变原有的态度、行为乃至想法,就好比现在,明明葛迶梵不久前还想要好好折腾他欣赏他不情不愿的样子,面对自己给出的平淡反应,葛迶梵居然也没有想办法刺激他,就直接转变想法到尽情操他了。
  葛迶梵肏得有多起劲苏阳也拿不准,他甚至怀疑,这时候要是葛迶梵忽然想到什么新点子,就可以立即放弃做爱,转而去实践他的新想法。
  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无法自拔,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为之停留,所有事物都只能引起他一时的兴趣,最终不可避免地要被他抛在身后一样。


和总裁电话play时艹龙王嘴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想舒舒服服睡个懒觉的葛迶梵一大早上被饿醒了。
  葛迶梵看向身侧,两位男主搂着他的身子倒是睡得香甜,被他揪着脸喊了好几声都没有醒。
  叫不醒就算了。
  葛迶梵扒下身上的两个挂件,走去主卧找自己的手机,习惯性地点了个外卖,想到给他做饭的是NPC,又取消了订单。
  苏阳这个房子是临时拿来当舞台用的,冰箱里自然不可能有吃的。葛迶梵洗了澡换好衣服,正准备叫系统给他指路去最近的餐馆,就看见苏阳从侧卧爬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葛迶梵颇为好奇地问。
  苏阳一听见声音就扭过头,慢慢地朝葛迶梵爬过来,然后贴着葛迶梵的脚,仰起头,睡眼惺忪地唤道:“主人……”
  “要爬也在地毯上爬,”葛迶梵将苏阳抱起来,“地上不凉吗?”
  “嗯……”苏阳蹭了蹭葛迶梵的胸膛,“小狗已经订好了今天的早餐,主人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叫过来,是自助餐。”
  “你倒是有心,”葛迶梵摸了摸苏阳的脸,“乖狗狗。”
  “汪汪汪。”苏阳配合地叫了三声,报完饭店的号码就睡着了。
  葛迶梵刚把苏阳丢回床上,叶译仄又趁机抱上来,黏在他身上。
  “我叫一个都不肯起,我走全部跑过来挂我身上?”葛迶梵调笑道。
  叶译仄哼哼了几声,明显没睡醒,却坚决不肯撒手。苏阳也随即凑过来,揽住葛迶梵的胳膊。
  直到坐上餐桌,葛迶梵还是没摆脱身上的两位挂件。他看向占据他右手的叶译仄:“你至少给我腾只手吃饭吧?”
  “不放,晚点再吃。”叶译仄搂得死紧。
  “我饿了。”葛迶梵说。
  “饿了那就吃我。”叶译仄答。
  “不许在餐桌上发情,”葛迶梵有些无语,“放手。”
  “噢。”叶译仄听话地松开手,身体顺势滑下去,抱住葛迶梵的腰。
  葛迶梵艰难地负重吃完了饭,接着把两人摇醒来吃饭。
  “不想吃……”叶译仄在葛迶梵怀里拱了拱,接着要求道,“阿梵喂我。”
  “想得美。”葛迶梵拒绝道。
  苏阳趁机献殷勤:“小狗来服侍主人吃饭!”
  “我已经吃完了,”葛迶梵平静地宣布,“待会儿我就走,懒得陪你们磨蹭。”
  此话一出,两人立即紧张起来,飞快地收拾好了自己。
  “放手。”葛迶梵在门口对挂在身上的叶译仄说。
  “不放,放了你不就和别人走了。”叶译仄不高兴地说。
  “那没办法啊,”葛迶梵说着说着就演起来了,“谁让你穷呢?你有能耐你开豪车来接我我也跟着你啊,要是你甩给我一百万、五百万,呃,一个亿,嗯,一个亿,我马上和他掰了。”
  苏阳趁机插话:“小狗还叫了一辆车,正好可以把人送走,”
  叶译仄还没买车,这次也是打的过来,他觉得葛迶梵肯定是计较这一点,估计今天自己没机会了,不情不愿地松了手,问:“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葛迶梵为叶译仄的好说话惊讶了一瞬,回答说:“改天吧。”
  “不要改天,明天不可以吗?”
  “明天我想一个人睡大觉。”
  “来我这睡。新房子,装修很好看的,来嘛。”
  “我考虑考虑,”葛迶梵吻了下叶译仄的嘴唇,“你乖乖等我,好不好?”
  “反正我也没得选。”叶译仄嘀嘀咕咕道,没理会苏阳请的司机,自己一个人走了。
  难得叶译仄这么配合。葛迶梵借机训了苏阳一句:“再插话你的嘴就别要了。”
  争风吃醋的戏码这么快就看腻了吗?苏阳想着,顺从地点点头。
  再次造访苏阳的大庄园,葛迶梵这次倒是认真地在房子里逛了一圈,除了开放式厨房让葛迶梵不太满意外,其他都颇合葛迶梵心意。
  “怎么样,主人喜欢这里吗?”苏阳问。
  “挺好的。”葛迶梵答,反正他又不久住,懒得提任何意见。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的文娱作品一如既往地匮乏,即便有苏阳这个男主在场,也没能找出一部能看的电影。
  屏幕这么大,立体声这么饱满,不放点色情影像太可惜了。
  葛迶梵掏出手机,打给段丞叙:“喂,段总,最近怎么样啊,是不是还在忙业务?”
  段丞叙正在开会,看见来电显示立即站起来,赶紧接了电话说:“不忙,有空。”同时移开手机说:“临时有事,会议推迟,具体时间按等通知。”
  葛迶梵听见了,故意逗他说:“哦呦,会说不开就不开,这么任性啊?”
  “没有没有。”段丞叙急忙跑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了门解释说:“是因为我这边开会比较吵,怕打扰您。”
  “是么,”葛迶梵不置可否,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你这公司开得挺不错的,要不送我吧。”
  “好,”段丞叙答得飞快,“您需要我帮忙办手续吗,其他股东的股份需要我收购吗,您要……过来视察吗?”说到“视察”时,段丞叙的声音里隐隐透露出期待。
  “不了,我开玩笑的。”葛迶梵调整了椅子,往后靠了些。
  段丞叙听见“开玩笑”三个字就难受,小心翼翼地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脱衣服吧。”葛迶梵说,同时,叫系统调整屏幕,放上段丞叙手机拍摄和摄像头的画面。
  段丞叙眨了眨眼,没有多说什么,乖巧地转向摄像头开始脱衣服。
  “手机架好。”葛迶梵命令道,让系统将手机画面调整为摄像画面。
  “嗯。”段丞叙戴上蓝牙耳机,转头看见画面里的自己脸已经泛红,衣衫被自己一点点剥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即便画面不算清晰,还是让脸皮薄的段丞叙羞涩得心跳加速。
  “别自恋了,”葛迶梵调笑道,“脱快点。”
  段丞叙听话地把自己脱光:“接下来要做什么?”
  “老样子,玩点小游戏,”葛迶梵轻巧地说,“现在,抚慰一下你自己的乳头。”
  段丞叙用手指笨拙地揉捏自己的乳尖,他脑中已经浮现出葛迶梵微笑的面容,可惜对方没有同他视频的意思。
  “想象这是我的手在玩弄你的乳头,先是指尖绕着你的乳晕打转,然后掐住凸起的乳尖,再用指甲刮过你的乳孔。”葛迶梵轻声说。
  段丞叙按照葛迶梵的话语行动,感觉葛迶梵好像就在他身边,一边同他耳语一边揉捏他的乳头,不禁兴奋地咽了口唾沫,下身也跟着抬头。
  “只是摸摸乳头就硬了,真是一个淫荡的骚货啊,”葛迶梵顿了顿,故意亲昵地说,“嗯,丞叙?”
  段丞叙被葛迶梵这么一喊骨头都酥了,缓缓地跪坐下来,与手机保持平行,一面害羞一面承认道:“嗯,段丞叙就是个离不了您鸡巴的骚货,求求您喂鸡巴给骚货的小穴吃吧。”
  葛迶梵笑了笑,段丞叙如此配合地说骚话,他都听硬了。
  “急什么,”葛迶梵却说,“我摸完你的乳头,手指向下,抚摸你的腰窝,捏了几下后,顺势滑到背后拍打你的屁股。拍了没几下,丞叙这个骚货的后穴就开始流水了,是不是?”
  “是,骚货流了很多水。”段丞叙承认道,感觉甬道异常空虚,万分渴望被肉棒填满。
  “我把手指伸进去摸了摸,穴肉立刻把我的手指吸紧了,吸得太紧,甚至我的手指都没办法往里伸了。不过我的手指使劲在骚货体内搅动,撑开了一点空隙,又迅速塞进了第二根手指,继续往深处摸去。只可惜,两根手指是喂不饱段丞叙这个骚货的,对吧?”
  “对的,”段丞叙回答道,呼吸变得急促,“骚货想要鸡巴了,您的鸡巴什么时候可以插进来呢?”
  葛迶梵正欲回答,忽然听见裤链拉开的声响。低头一看,苏阳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跪在葛迶梵腿间,张开嘴准备含葛迶梵的龟头。见葛迶梵看过来,苏阳抬头比了个口型:“小狗帮主人口交。”
  葛迶梵微微颔首,继续和段丞叙聊天:“骚货这么想要,我当然是——不会给的。我看你这办公室也没什么玩具,不如拿几支笔来玩玩。桌上不是有吗,拿过来放进骚货的小穴里。”
  段丞叙抬眼看向桌面,那几支笔都是他用来签署重要合同用的,马上却要放进他身体里,让他感觉既害臊又激动。
  笔身冰凉,给他的穴道带来了不同于手指的独特刺激。段丞叙按照葛迶梵的指示找到自己的敏感点,轻轻一剐蹭,涌出的快感就让段丞叙没忍住射了出来。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段丞叙下意识地看向手机,但只能看见自己淫荡的姿态。
  “继续刺激。”葛迶梵冷淡地说。不是他不想多指点几句,奈何他身下的苏阳舌头实在太灵动了,口腔也很会吸,他的鸡巴没费多大劲就轻松捣进了苏阳的喉咙里,难免为苏阳无法喘息的嗬嗬声分走了注意力。
  “嗯。”段丞叙的身体因为快感而不住颤抖,他本能地想要停手,却又想象当下用签字笔插进他小穴的人是葛迶梵,自己处在葛迶梵的掌控下,对方欣赏着他身体的战栗,一旦他表现出逃离的姿态,就会立刻将他牢牢按住。
  段丞叙渐渐感觉身体烧了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哈啊……哈呃……您为什么,不说话?”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葛迶梵按住苏阳耸动的后脑勺,逼迫苏阳吞得更深,而后笑着说:“说,现在允许你高潮了?”
  话音刚落,段丞叙的身体忽然猛地一抖,随即大量淫水从后穴里喷涌而出,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
  段丞叙带着些许讨好的神情看向手机,仍旧只能看见自己,不免心中失落,忐忑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同您见面呢?”
  “改天吧。”葛迶梵射进苏阳嘴里,漫不经心地回答。


校园遛龙王,边艹边爬
  “走快一点,又不是模特,整什么台步。”葛迶梵催促道。
  苏阳艰难地迈大了一点步子,立刻被后穴的跳蛋刺激得浑身酥麻,他急忙把裙摆往下扯了一些,期望他的阴茎不要在裙摆上顶出可疑的凸起。他今天穿了一整套水手服,下身的短裙堪堪盖到大腿一半,搭配上一双小腿袜和一对圆头皮鞋,就算加上可疑的狗耳头饰和尾巴,也仍没到出格的地步,前提是忽略苏阳胸前突出的两粒红豆,以及裙底下的赤裸躯体。
  葛迶梵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苏阳迈着小碎步跟在后头,好像含羞一样低着头,其实是强烈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脸上迷醉的表情。葛迶梵放跳蛋当然不会只放一个,也不允许他戴口罩遮挡面容,苏阳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压抑涌到喉咙的呻吟。他屁股上的尾巴同样不是简单的装饰品,而是之前的那个肛塞。葛迶梵特意帮苏阳的裙子剪了个口子,好让毛茸茸的尾巴得以放出来。
  每每想到那个口子,苏阳都感觉脸上臊热。
  原本苏阳以为自己是个缺乏羞耻心的人,现在想来他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苏阳之前以为葛迶梵答应在庄园住下是自己的机会来临了,结果葛迶梵说睡大觉就是真的睡大觉,连他想陪睡都不行。每当他在葛迶梵面前搔首弄姿,往往会被抓起来丢到木马上放置好几个小时。
  可是葛迶梵并非完全冷落他,有时路过他的时候又会做出拍他屁股或是掐他乳头之类的调戏举动,让苏阳摸不清葛迶梵态度的同时,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勾引技巧出了问题。
  所以当葛迶梵提出要带他出去遛弯的时候,苏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全程都在积极配合,没想到就被拉进了大学校园,现在他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不剩了,不过也获得这几天都没感受到的刺激。
  为什么偏偏是大学……苏阳忐忑地想。今天是工作日,去街上逛也不会有多少路人,可是大学就不一样。尤其是下课铃声响起时,路上就会骤然出现一大批说说笑笑的大学生。苏阳感觉,他们之中就有不少人在谈论他,指不定就有谁拍了照,甚至将照片传到了网络上。
  “这么紧张做什么,少自恋了,”葛迶梵扭头调笑道,“这是大学,你这种打扮又不稀奇。”
  “主人……”苏阳故作委屈地唤道,披散至肩的假发在风中微微摇摆。
  “这么喊,”葛迶梵重重地拍了下苏阳的屁股,“是希望我做点什么?”
  “不是!”苏阳慌忙喊道,话音未落就因为拒绝葛迶梵得到了惩罚——他后穴的跳蛋调高了一个档次。
  这下子苏阳更加走不动路了。别说走路,苏阳连维持站姿都十分困难。
  “主人,”苏阳又唤了一声,语气凄凄切切,“求求主人让小狗释放出来,可以吗?”
  “不可以,”葛迶梵温和地回答道,“小狗太娇气了,这才走几步路就想休息了?”
  “呜……”苏阳见撒娇没效果,只好狠下心来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性器。这等强烈的疼痛对一般人来说足以打消一切欲念,偏偏对苏阳而言更像是助兴剂,他不得不多掐了几次,总算消停下来,结果反而将甬道内的振动衬托得更加明显。
  “哈啊、呜啊,主人……”苏阳伸手扯住葛迶梵的衣袖,“小狗,小狗受不住了……”
  “怎么啦,”葛迶梵微笑着问,一只手搭在苏阳后背上,“后穴流水了?”
  “嗯、不,没有……”苏阳趁机把脸埋在葛迶梵颈间,“没流出来,还堵得好好的。”
  “这样啊,”葛迶梵的手从苏阳的后颈顺着脊柱一路摸到尾椎骨,“那也太可惜了。”
  苏阳哪里抵抗得了这一摸,激烈的快感顿时冲到了天灵盖,他娇软地叫了一声,靠着葛迶梵到达了高潮。
  葛迶梵并没有被苏阳的叫声打动,无情地将人推开说:“走了。”
  “调小一档,唔啊,求求你了,主人……”苏阳勉勉强强站稳,迫切地乞求道。
  “这么嫌弃,”葛迶梵让系统停了跳蛋,“我看就别玩了。”说完,葛迶梵像是被气到了一样走了。
  又到了他接戏的时候了吗?
  苏阳已经习惯葛迶梵时不时演上一出了,他清楚自己是不可能猜透葛迶梵在想什么的,葛迶梵演什么,他能配合上就不错了。
  “没有,小狗没有嫌弃……”苏阳艰难地迈着酸软的腿跟上去,摆出认罪的姿态,“是小狗一时犯傻了,主人再给小狗一次机会吧……”
  “想要机会,可以啊,”葛迶梵扫了一圈四周,NPC果然像瞎了一样一个都不看过来,“你现在脱光就行。”
  “不,这……旁边都是人呢,”苏阳紧张地双手抱胸,“要不,去偏僻一点的地方再脱……”
  “你少自作多情了,”葛迶梵冷漠地说,“真以为别人路过都要看你一眼啊。”
  这话不假。经过这几天的实验,葛迶梵发现系统当初说的在男主面前NPC会正常就是瞎扯淡的,真实情况是整个世界都在往空洞虚假的方向飞速发展,导致白日宣淫变得越来越方便了。就好比现在,葛迶梵敢保证只要苏阳不想,就不会有路过的NPC看过来。
  “不是,小狗只想脱给主人看,”苏阳生怕葛迶梵直接动手,绞尽脑汁想说法,“小狗是主人一个人的小狗……”
  “慌什么,直接脱,”葛迶梵毫不动摇,“说过了,他们不会看过来的。”
  苏阳想起和葛迶梵之前讨论的话题。虽然葛迶梵信誓旦旦地宣称这些人不会在苏阳不希望的时候打扰他们,而且苏阳也的确观察到了一些佐证,但是知道归知道,苏阳仍旧没办法说服自己改变认知。
  “主人,”苏阳摇晃着葛迶梵的手撒娇,“就饶了小狗这一次吧。”
  “也行,”葛迶梵本想多逗一下,不过他此时又有了新主意,双手一合说,“毕竟这边不一定有人看见,不如换一个一定有人的地方吧。”
  苏阳一听葛迶梵轻巧的语气就感觉不妙,奈何正处于兴头上的葛迶梵根本不理会他的徒劳挣扎,强硬地把他拉进了教学楼里。
  眼下正是上课时间,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能听见从教室里传出的授课声音。
  “好,这里没有人了,”葛迶梵猛推了一把苏阳,让对方摔倒在地,“你可以开始爬了。”
  算了,爬就爬吧。苏阳见走廊的确没人,也不敢再忤逆葛迶梵,支起身子,慢慢地爬起来。
  “出来运动,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葛迶梵掏出手机,严厉地说:“给你两分钟爬到走廊尽头,慢一秒就脱一件衣服。”
  苏阳飞快地瞄了一眼对面,不算远,两分钟绰绰有余。没想到他刚往前爬了一步,后穴里的跳蛋就突然被调到了最大档,强烈的振动瞬间让他的身子丧失了力气。可是一想到葛迶梵的惩罚苏阳心里就发怵,赶紧强撑着身体往前爬。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苏阳已经发现葛迶梵说出来的惩罚都是最低限度的,等到具体实施的时候,又会因为葛迶梵的兴趣而叠加更多在葛迶梵眼中不算惩罚的“小游戏”。
  奈何苏阳稍微一动,快感的电流就麻痹了他的全身,腰不受控制地下塌,还没挪动几步,就不得不歇在原地。
  “一分钟过去了,才走这么点路,”葛迶梵倚着墙欣赏,甚至有闲心发消息问叶译仄在哪个教室,“是等不及要接受惩罚了吗?骚狗!”
  苏阳抖成了筛子,根本腾不出心思来回答,只知道缓缓向前挪动。
  “时间到。”葛迶梵和叶译仄商量好等会过去旁听,收起手机,逮住龟速爬行的苏阳扒光,随手把衣服丢在地上。
  “主人,小狗爬不动了。”苏阳挪到葛迶梵脚边,抱着葛迶梵的腿磨蹭。
  “不爬就不给穿衣服。”葛迶梵无情地说。
  “不穿就不穿吧。”苏阳破罐破摔地回复,他忽然可以接受那些人不会看过来的现实了。
  “还有五分钟下课,”葛迶梵随口扯谎道,“你猜等下会不会有一堆人看见你的骚样?”
  苏阳立即摇头,可是不想孤零零地爬,仰起头勾引说:“主人,小狗饿了,要吃主人的肉棒才爬得动。”
  “命令做不到,要求没停过?”葛迶梵掐住苏阳的脖子把人提起来,“真是给你惯坏了。”
  苏阳露出微笑,双手摸索着拉开了葛迶梵的裤链。
  “好好爬。”葛迶梵放苏阳在地上,翻了个面,随手掏出跳蛋,在穴口蹭硬鸡巴,随即捅了进去。
  “嗯!”苏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摇动着腰向前爬。
  肛塞将先前高潮时分泌的淫水堵得很好,眼下正好能够用作润滑,方便葛迶梵顺畅地插进苏阳穴道的最深处。大约是这几天苏阳小穴里总放着东西的缘故,里面的媚肉没时间恢复过来,仍旧保持着红肿糜烂的状态,即便肉壁饥渴地企图聚拢,软肉还是只能被动地任由鸡巴四处乱捣。
  葛迶梵没有认真去找苏阳的敏感点,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浅浅抽插,惹得苏阳虽是往前爬,身体总会欲求不满地向后靠,好让鸡巴进得更深。
  “哈啊、哈呼、呜啊……”苏阳张口呻吟着,吐出一截红舌,涎水从舌面滚落,让他看起来就好像真的狗一般。
  葛迶梵这回也没催他,只是说:“你爬得越快,我操得越快,怎么样?”
  这话一出,葛迶梵立即感觉苏阳的速度提升了不少,他笑了笑,相应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啪啪啪的声音紧接着在走廊响起。等葛迶梵射进苏阳体内,苏阳也尖叫着射了出来,在地上留下一滩白浊。
  “你把这里打扫干净,”葛迶梵拔屌无情,“我有事先走了。”


在教室艹兵王
  “阿梵!这里这里!”叶译仄兴奋地向葛迶梵招手。
  葛迶梵刚坐到座位上,叶译仄就立马挽住了他的手,撒娇说:“阿梵,你这几天干嘛去了,都不来找我。”
  “没干什么,成天睡大觉。”葛迶梵回答说。
  “这样啊,那待会下了课阿梵你去我家吧。”叶译仄贴着葛迶梵的脸说。
  “仄仄下午没课了吗?”葛迶梵问。
  “有,但是我不想上了,”叶译仄随手合上课本,“反正我来大学就是体验生活,又不一定要学出什么成就来。”
  “那行啊,等下课我们就出去吃午饭,然后去你家。”葛迶梵回答,拿过叶译仄的课本翻看。
  「你倒是阻拦一下啊,怎么能带着男主一起翘课呢?」系统冒出来说。
  “翘课就翘课呗,”葛迶梵打了个哈欠,“当年我读不下去还直接从大学退学了呢。”
  「什么?你从大学退学了!」
  “对啊,”葛迶梵试图表现出充满怀念的神情,不幸没成功,“本来我想说再次坐进大学教室很怀念的,发现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大学是个什么样子了。嗯哼,退学了好像不能说是我的大学吧。”
  「所以你为什么读不下去,不会就是太懒了吧?」
  “选错专业了,”葛迶梵漫不经心地说,“我看这个专业就不错,课本挺简单的。”
  「请你认清现实,懒成你这样学什么都不会有前途的。」
  “有钱途就行。”葛迶梵合上书,趴着桌子就睡。
  等葛迶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着叶译仄,而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人都走了?”葛迶梵眨了眨眼,问。
  “对啊,”叶译仄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展示一样地放在桌上,“已经下课半小时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葛迶梵摆正身子,把手收回来伸懒腰。
  “忘记了,”叶译仄撇撇嘴,干脆搂住了葛迶梵整只胳膊,“现在走吗?”
  “我还不饿,”葛迶梵另一只手自然地探进叶译仄衣服里,勾住链子,“不如做些运动开开胃。”
  叶译仄一听就兴奋起来,下身立马挺立了。他放开葛迶梵的手,紧接着就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葛迶梵等叶译仄脱完,欺身压上去,将叶译仄按倒在座位上,捉住叶译仄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在叶译仄的口腔里肆意扫荡。叶译仄的舌头立即迫不及待地缠上来,却被葛迶梵灵巧地避开了。
  “唔唔唔!”如此被葛迶梵闪躲了几次,叶译仄当即不满地推了葛迶梵一下,果不其然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捉弄得逞的笑意。不过赶在叶译仄产生更多不满前,葛迶梵的舌头又勾住叶译仄的红舌,轻轻松松地把人亲得迷迷瞪瞪、找不着北。
  “好挤啊,”葛迶梵从叶译仄的口腔里退出来,随手将带出的涎液抹到叶译仄身上,“仄仄不觉得在座位之间施展不开手脚吗?”
  “嗯?”叶译仄的脸色已然绯红一片,他翻身坐到桌子上,“这样够宽吗?”
  “你出来一些。”葛迶梵等叶译仄挪到靠走道的座位后,再压上去,让叶译仄躺在桌上。叶译仄刚躺下去,又支起身同葛迶梵接吻,还用双手勾住葛迶梵的脖颈。
  “你不嫌、嗯,你不嫌,唔,别着急亲,”葛迶梵躲开叶译仄的唇舌,飞快地说完了自己的话,“你不嫌桌板凉吗?”
  “一点不觉得!”叶译仄不大高兴地说:“你问这问那做什么,不乐意和我接吻吗?”
  “怎么会,”葛迶梵舔舐叶译仄的嘴角,熟练地倒打一耙,“我才说了几句,是仄仄太急色了。”
  “我就是着急!”叶译仄嘟嘟囔囔,“这时候不着急,你还想什么时候着急!”
  “嗯嗯嗯。”葛迶梵随口敷衍,一边深吻叶译仄,一边伸手揉捏叶译仄的乳头。没揉两下,叶译仄的双手就急不可耐地凑过来,拉着葛迶梵的手让他揉再用力些。
  “唔唔、唔嗯,别揉了,直接掐,”叶译仄因为兴奋而不断扭腰,悬空的双腿也不安分地缠上葛迶梵的腰,“嗯、嗯唔,快点,阿梵,快点插进来。”
  “着什么急,”葛迶梵的双手不紧不慢地下滑,抚摸叶译仄的腹肌,“先酝酿酝酿气氛。”
  “我才不管什么气氛,”叶译仄早已看透葛迶梵的恶劣习性,“你少故意磨蹭!”
  “好凶啊,”葛迶梵继续揉搓叶译仄的腰窝,“我不顺着你心意你打算怎么办,吃了我吗?”
  “哼!”叶译仄毫不犹豫地咬了葛迶梵一口,双手当即往下拉开葛迶梵的裤链。
  “就知道咬我,”葛迶梵仍旧气定神闲地把玩叶译仄的肌肉,“我的脖子已经成重灾区了。”
  叶译仄才没有闲情逸致听葛迶梵在那里瞎扯什么,将葛迶梵的硕大肉棒释放出来后,他立马抓着柱身撸动起来。
  “得了得了,”葛迶梵更紧密地压下去,使得叶译仄的动作施展不开,“你连一点技巧都没有就别折腾我的鸡巴了。”
  “那你快点!”叶译仄放开手,转而抱紧葛迶梵,“别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想做爱的样子!”
  “是你自己发太多情了。”葛迶梵随口说道,成功惹火叶译仄后,才猛地挺腰插进去。
  叶译仄没心思接葛迶梵的话,身体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马上仰起头用舌头去堵葛迶梵的嘴。
  葛迶梵笑了笑,又一次伸出舌头与叶译仄纠缠,同时下身的肉棒也迅猛地顶进最深处,一下接着一下地抽插起来。
  “唔呜、嗯、嗯啊,唔啊、唔呃,好喜欢,多点啊,再多一点……”叶译仄的双眼迷离起来,舌头也越来越跟不上葛迶梵的节奏,他用力地搂住葛迶梵的身体,小穴收紧,媚肉牢牢咬住炙热坚硬的柱身,黏滑湿热的淫液飞速地分泌。
  葛迶梵大力地肏干叶译仄的小穴,对准敏感点一阵强攻,惹得软肉不由自主地蠕动,连带着叶译仄的双腿也不止颤抖。葛迶梵看见叶译仄的肌肤泛起了红润的色泽,搭配上叶译仄古铜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更加诱人且欠操。
  原先冰凉的桌板被叶译仄的体温迅速加热,而坚硬的材质又导致它缺乏弹性,每当葛迶梵顶到叶译仄身体深处,总会惹得叶译仄的后腰撞上桌板,制造出巨大的声响。
  “哈啊、哈呜、好深,好深啊,呜啊、呜唔,阿梵操死我,好爽呜……”叶译仄已经把刚才的那点不愉快抛至脑后,他此刻什么都无法思考了,一门心思全在传遍全身的快感之中,淫荡的呻吟一刻不停地从口中冒出。
  “我刚刚看见,”葛迶梵衔住叶译仄的耳垂,一面低喘一面说,“教室里有个摄像头。”
  叶译仄被葛迶梵呼出的热气痒得脸都酥了,不自觉地咧着嘴角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绝对是在骗我!”
  “我哪有,”葛迶梵笑着说,“我刚看见的。”
  叶译仄见葛迶梵拒不承认,气得又咬葛迶梵一口:“我在、哈啊这个教室上了、哈呃多少次课了,有没有摄像头,我还不清楚吗?”
  “这么敏锐啊?”葛迶梵笑了笑,“好吧,的确没有摄像头,但是仄仄有注意到教室门没关吗?”
  “什么?!”完全没想过这种情况,叶译仄本能地想扭过头去确认,葛迶梵就趁机在叶译仄的穴道内一阵搅动,操得叶译仄双眼难以聚焦。
  “混蛋啊、啊呜,又骗我唔呜!啊、哈噫、哈呜……门关了,呜啊,门关了,对吧?”叶译仄猝不及防被操射了,身体还在打颤,就赶紧追问。
  “这回没骗你,教室门是真的没关,”葛迶梵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上沾的白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忘记脱衣服了,“说不定待会就有人进来撞见这场活春宫。”
  “不要!”叶译仄挣扎着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教室门大开后顿时尖叫一声,死命推搡着葛迶梵,让他快点去把门关上。
  “我还没操够呢,”葛迶梵这时候当然是不会配合的,“仄仄舍得让我拔出来吗?”
  “这个时候,唔啊,就不要开玩笑了!”叶译仄慌张得不行,虽然他十分乐意同葛迶梵白日宣淫,也不介意向全世界公开他俩的关系,但是不代表他想被同学或者老师看见。
  “想象一下,假如我是一名教师,”越到这种时候,葛迶梵的恶劣性子就越发不加掩饰,“我进来看见仄仄脱了衣服在这里发情,我会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快去关门!”叶译仄闭紧嘴巴想压制住自己的呻吟,却总是被葛迶梵操得情不自禁张口。
  “我会说,”葛迶梵则是操得更加起劲了,啧啧的水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叶同学,下课了不赶紧去吃午饭,就在这里发骚,是不是饿晕头了啊。老师我性格非常善良,就让我用精液来喂饱叶同学吧。我会把富有营养的精液射进叶同学的肚子里的!”
  “阿梵!你、你就一定要挑这种时候说这些吗?”叶译仄被葛迶梵的话语勾起了幻想,而他认定的紧急情况又给这个幻想增添了几分羞耻,“你就不能,关好门唔啊、再来玩角色扮演吗?”
  “当然啦,只射一次恐怕是喂不饱叶同学这个骚货的,”葛迶梵自然不会顺着叶译仄的意思来,自顾自地说,“老师我肯定要多射几次,把叶同学的肚子撑得鼓鼓的,走起路来都晃晃荡荡,稍不留神夹紧都会漏出来。”
  叶译仄听了下意识地夹紧小穴,随即发现甬道内目前连一滴精液都没有,更加不满了:“关门和射进来,阿梵你至少做一个嘛!”
  “这不是在做了吗,”葛迶梵欣赏着叶译仄焦急的样子,嘴里却说,“别着急,作为一名认真负责的教师,我有必要向你传授做爱的乐趣。”


和兵王的制服play
  在叶译仄的反复催促之下,葛迶梵只射了一次就结束了这场教室性爱。至于沾在葛迶梵衣服上的精液,大部分都被叶译仄舔走吞进肚子里,剩下的一点则在厕所的洗手池冲掉了。虽然葛迶梵很想在洗手间再做几次,但是被又羞又气的叶译仄坚定拒绝了。
  “慌什么,仄仄,”葛迶梵拧干衣服上的水,“刚才在教室做的时候不也没人进来。”
  “难道你还想等到有人过来吗?”叶译仄气恼地瞪了葛迶梵一眼。
  “你之前不是叫我关门吗,”葛迶梵欣赏着叶译仄愤怒的表情说,“我关了门你又不答应继续做。”
  “那是因为我忘记教室门是不能从里面反锁的,”叶译仄气得攥紧拳头,“就算关上,别人不照样一开就进来了!”
  “午休时间,”葛迶梵完全理解叶译仄的担心,可这并不影响他继续逗叶译仄,“谁会闲的没事往教室跑?”
  “说不定有人来自习……”叶译仄本想继续争辩,注意到葛迶梵调笑的表情后,当即反应过来:“阿梵!你又故意气我!”
  “嗯哼。”葛迶梵轻飘飘地承认了,因为无所谓的承认会让叶译仄更加生气。
  果不其然,叶译仄的神情变得更加愤怒,随着怒气上涨,他也更加委屈了,咬紧嘴唇说:“阿梵,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午饭去哪吃?”葛迶梵顾左右而言他道。
  “去上次的西餐店。”叶译仄没好气地回答,狠狠啃了葛迶梵几口泄愤。在葛迶梵的脖子上留下痕迹后,叶译仄的心情平复许多。
  就消气了?那可不行,我还没看够呢。
  葛迶梵考虑了几秒要不要故意说些怼人的话惹叶译仄生气,又觉得这一套玩过两三次缺乏心意,于是他故作不耐烦地问:“这样你总消气了吧,仄仄?”
  “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我!”叶译仄一听就燃起怒火,直接强吻上去,堵上这张说不出好话的嘴。
  葛迶梵轻笑两声,搂住叶译仄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亲了一会儿,叶译仄怒气减缓,拽着葛迶梵的手就走,边走边说:“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家!”
  “我也没说过不跟你走啊?”葛迶梵说,不紧不慢地跟随叶译仄走。叶译仄拉着他,正好省了他的力。
  “呵!”叶译仄见到葛迶梵这幅事不关己的态度就来气。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葛迶梵对他更上心一些,只得更紧地抓住葛迶梵的手。
  葛迶梵就这么品味着叶译仄的怒火走了一段路,然而没过多久他就看腻了叶译仄愤怒的神情,决定哄叶译仄开心。
  “还在生气啊,”葛迶梵凑过去贴贴叶译仄的脸,“仄仄,不生我气了好不好呀?”
  叶译仄瞟了葛迶梵一眼,他倒也没有多生气了,就是不满意葛迶梵随意的态度,决心再置一会儿气。
  葛迶梵看出来了,不过叶译仄这么做正好给他的游戏增添几分挑战性,于是他饶有兴趣地继续哄人,“我爱你”和其他甜言蜜语一连串地砸下去,纵使叶译仄想要板起脸,还是止不住因为心花怒放上扬的嘴角。
  等到两人走进西餐厅时,叶译仄已经恢复了平常黏黏糊糊的模样,抱着葛迶梵的手臂,大半部分重量都压在葛迶梵身上。
  还不如生气的时候拽着我走轻松呢。葛迶梵有点好笑地想,将叶译仄卸进里面的座位。
  这回叶译仄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没有点菜,而是直接叫来了主厨,让他为两人安排菜肴。不过很快葛迶梵就发现哄太过了,叶译仄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只顾得上抱着他发痴。葛迶梵见状,拉来叶译仄的盘子,切好牛排,随手叉起一块塞进叶译仄嘴里:“少发情了仄仄,赶紧吃饭,还去不去你家了?”
  “当唔要去,”叶译仄一边咀嚼一边说,“阿梵喂我吃!”
  “想得美,”葛迶梵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自己吃。”
  “怎么样怎么样,”叶译仄拉着葛迶梵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后,兴奋地问,“阿梵喜欢吗?”
  “还可以吧。”葛迶梵回答。其实,从这个房子之中根本看不出叶译仄喜欢的风格,就是典型的精装房风格。所有的家具应该都是随房子一起送给叶译仄的,而叶译仄显然不怎么在意环境的优劣,也没有添置任何饰品,除了……堂而皇之摆在书桌上的一箱小黄书之外。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小黄书,”葛迶梵一边翻看一边说,“怎么还有情趣道具。”
  “我没买道具啊,可能是买杂志的赠品吧。”被发现看小黄书的叶译仄不但毫无羞耻之心,而且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怪不得,”葛迶梵将一副粉色绒毛包裹的手铐拿起来,“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你会买的。”
  “别看书了,”叶译仄已然脱了个精光,迫不及待地说,“快来操我!”
  “你看了那么多小黄书,”葛迶梵研究完情趣手铐的用法,扭头说,“就没有学会点花活吗?一上来就脱衣服,不换件情趣套装?”
  “我没买情趣套装,”叶译仄凑过来熟练地抱住葛迶梵的腰,“阿梵想看我穿什么?”
  “就算我提了要求,不还得等你去买,”葛迶梵翻找着箱子,指望能再找到一些情趣用品,“你这里还有些什么?”
  “不清楚,应该没有了,”叶译仄歪头思考,“不过我有套特种兵制服,阿梵要看我穿那件吗?”
  “这种衣服是可以拿出来随便穿的吗?”葛迶梵挑了挑眉,对于小说世界的随意程度有了新认知。
  “无所谓的啊,那件是我退役时专门定制来拍照的纪念装,改天我给你找找照片。”叶译仄松开手,兴冲冲地跑去找衣服。
  看叶译仄这发情的样子,恐怕穿真的任务制服也不会有羞耻感吧。葛迶梵找出剪刀,不一会儿就看见换好衣服的叶译仄兴致勃勃地跑过来。
  换了身行头的叶译仄看起来总算有了龙傲天男主的风范,量身打造的制服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叶译仄健美的肌肉,偏重潜行的制服并未采用葛迶梵以为的迷彩色,而是如夜行衣一般的纯黑,将叶译仄的手脚全部包裹严实,看起来十分禁欲。
  “怎么样,阿梵?”叶译仄转了一圈问。
  “挺好的,显得仄仄屁股更翘了。”葛迶梵走过去,让叶译仄背起双手,他用手铐铐住叶译仄的双手,再用绳子把手铐绑在床柱上。
  “不错,”葛迶梵满意地打量着跪在床上的叶译仄,“潜行失败的兵王,被敌人抓起来强奸了,怎么样?”
  叶译仄使劲挺身凑过来,太紧身的衣服有一点不好,就是立即暴露了叶译仄下身的凸起。
  “更正一下,”葛迶梵上了床,“应该是饥渴万分的兵王,看见敌人来了就发骚,假装失败主动求操,对吧?”
  葛迶梵撩开叶译仄胸前口袋的兜盖,伸进口袋去捏叶译仄的乳头。因为是纪念服装,这套衣服的面料非常薄,隔着布料葛迶梵都能清晰感受叶译仄乳尖的微热体温。
  “这衣服薄成这样,是不仄仄你定制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穿出来被人操啊?”葛迶梵狠狠刮了一下叶译仄的乳孔,手抽出口袋向下摸,果不其然在腹部感受到了链子的幅度,以及叶译仄的肌肉线条。
  “废话这么多,”叶译仄急不可耐地扭动身子,“阿梵你快点干进来!”
  “哎,你倒是配合下我的剧本啊。”葛迶梵摇摇头,随即吻住叶译仄的嘴唇,这一回葛迶梵倒没有刻意躲开叶译仄的舌头,直接勾住那条火热的红舌,进行一场漫长且缠绵的深吻。
  这件制服配有许多口袋,葛迶梵把手探进前方的插兜中,摩挲叶译仄的性器,按压前头的马眼。结果才摸了一分钟不到,叶译仄就射了出来,将裤裆洇湿一大块。
  “纪念服就是被你这样糟蹋的?”葛迶梵笑了笑,“等会就拍张你被操得失神的照片,和那张纪念照摆一起得了。”
  叶译仄又亲了上来,单看他饥渴的眼神,葛迶梵就猜到叶译仄的回答,无非是快点将他操失神之类的淫言浪语。
  葛迶梵顺势去摸叶译仄屁股上的口袋,发现从这里摸不到叶译仄的小穴。
  “我剪了哦?”葛迶梵拿起剪刀问,得到叶译仄点头确认后,将两边的口袋都划拉出一个大口子,而后伸手摸进叶译仄的后穴。甬道显然已经等不耐烦了,葛迶梵刚探进一个指头,立刻被软肉吸得死死的。
  “阿梵……”叶译仄把下巴搁在葛迶梵肩上,扭头去舔葛迶梵的脖子,“别玩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快点插鸡巴进来。”
  “你越催我越慢,”葛迶梵气定神闲地回答,“再催一句,我就晾你在这里。对付骚兵王,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人在那里欲求不满。”刚说完,葛迶梵又被叶译仄咬了一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自诩善良的葛迶梵抽出手,解开叶译仄的腰带,扯下裤子。叶译仄被铐着不方便翻身,葛迶梵就架起叶译仄的双腿,肉棒对准穴口捅了进去。
  穴道终于等来了期待已久的访客,内壁果断收缩,死死地夹住葛迶梵的肉棒,不让鸡巴离开。操了这么多次,葛迶梵也早就熟练了,用力一顶,宛如开垦般硬生生干穿媚肉的阻拦,操进叶译仄体内最深处。
  嫌手铐影响他趁机抱紧葛迶梵,叶译仄一边纵情呻吟一边求葛迶梵解开,奈何他这么做反而让葛迶梵体悟到了手铐的妙用,故意没搭理叶译仄的请求,专注肏干湿软温热的小穴。
  可惜赠送的手铐质量不行,在叶译仄的拼命挣扎下,竟然被扯断了,他赶忙搂住葛迶梵的脖颈。
  “手环不错。”葛迶梵看着叶译仄手腕上的粉色毛茸茸,随口夸了句,操得更起劲了。


假装路人在包间猥亵总裁
  “谢谢老板!那我们就下班了,老板再见!”忙完大项目的员工们招招手,兴高采烈地走了,他们中关系要好的几个已经商量着等会去聚个餐了。
  段丞叙微微颔首,继续盯着手头的文件,等人都走光了,才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忽然感觉无比寂寞。
  虽然段丞叙重生之后,凭借信息差招募了一大批热忱敬业高水平的优秀员工,兢兢业业地为他工作,但是段丞叙干不出让人加班来陪他的缺德事,因而平常都是员工忙完就走,他一个人留在公司。
  这么一想,与其说是一个人寂寥,倒不如说段丞叙单纯是不想待在勾起思念的地方,即所有他和葛迶梵有过亲密接触的地方。为了不回家,段丞叙在公司放了张折叠床,为了不回办公室,他干脆在会议室办公,就连公章都一并拿了过来,他甚至把公司前台重新翻修了一遍,好让自己不再想起一些糟糕的回忆。
  这样的自欺欺人自然难以长久维持下去,段丞叙不禁羡慕起员工们有说有笑的模样。虽说他和一些老员工的关系也能称得上朋友,但段丞叙还是不想在下班时间打扰下属。而在葛迶梵再次主动联络之前,段丞叙也不敢联系他。于是,段丞叙决定找个地方玩一玩。
  不想在放松身心的时候碰见凑对的人,段丞叙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去KTV坐坐。那里胜在隔音好,即便他不唱歌,也可以放着音乐吃些零食。
  段丞叙本来没打算借酒消愁,奈何敌不过服务员的热情推销,等段丞叙回过神来,他已经喝光了一整瓶红酒,桌上也摆了好几瓶酒。
  头好晕……段丞叙扶着额头在沙发上躺下,他拒绝了陪酒的,一个人闷头喝,不知不觉地就喝完了。段丞叙酒量勉强,应酬的时候喝上个一两口,就会脸红耳赤。
  不能再喝了……正当段丞叙准备打包回家时,包厢里的灯突然黑了,连带着点歌屏幕一起。
  停电了?!段丞叙吓了一跳,想不到KTV会出现这种突发情况。本来这个时候的正常反应是掏出手机开手电筒,可是段丞叙喝了太多已经脑子混沌,当下竟然就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包间的门突然打开,段丞叙下意识看过去,外面也是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门口站着个人影。
  “先生,突发情况停电了,这边来问一下您这边情况怎么样。”葛迶梵播放系统生成的语音。
  本来葛迶梵是想直接用变声器的,可惜小说世界并没有这种东西,废物系统也不能实时生成,葛迶梵只能先录好要说的话,然后再开始演戏。
  “我还好……”段丞叙试图站起身,结果没看见路,撞上了桌子,摔了一个踉跄。他随即听见那个服务生快步走过来,大概是想帮他。
  “不用,我没事……”段丞叙说着,发现自己听上去有些醉了。
  想来服务员也听出了,伸手抱住了他,只是这样的举动在段丞叙看来未免太过冒犯。
  “离我,远点!”段丞叙推搡着服务员,他在对方身上感觉到隐隐约约的熟悉感,这份相似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先生看上去有些不舒服,我来给您检查检查。”葛迶梵的手直接摸上了段丞叙的屁股。
  这下子段丞叙再醉都看得出对方心怀不轨了,立马猛地扯下那双不安分的手,喊道:“滚开!”奈何在酒精的影响下,这句话显得有气无力。
  反抗好啊,我就喜欢勉强别人。
  葛迶梵一听就笑了,趁机抓住段丞叙的手把人往沙发上按,边按边播放语音:“骚货装什么纯呢,一个人在包间喝这么醉,不就是欠操了!”
  “放开!你放开我!救命啊,快来人!”段丞叙拼命挣扎起来,大声喊着。
  葛迶梵这时候发现播放语音的好处了,他仗着黑暗笑得丧失表情管理,播放出经典台词:“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段丞叙赶忙扭头看向门口,发现门竟然已经被关上了:“你知道你这么做是……”
  “哪来这么多废话!”因为偷懒没录几条语音的葛迶梵赶紧打断他,脚用力一勾段丞叙的小腿,使段丞叙丧失平衡向后摔去,葛迶梵紧接着就压了上来,把人死死地压在沙发上。
  “滚开!你给我滚开!”段丞叙的声音里已然有了哭腔,酒精和黑暗放大了他的恐惧,他无比希望电力能快点恢复。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忽然闪了一下。
  “废物系统,怎么干事的!”葛迶梵一面奋力压制段丞叙,一面在脑中使唤系统。
  「没办法啊,都跟你说了男主有光环的,他要真想来电我也拦不住,」系统说,「另外温馨提示,NPC已经出动,再不收手你就要被围殴了。」
  我信你个头,我要穿帮了!
  葛迶梵挑了挑眉,眼睁睁看着头顶的灯闪了一下、两下、三下,然后全亮了。与此同时,点歌台也响起了音乐。因为段丞叙没有点歌,播放的甚至是默认的《今儿个真高兴》。
  靠,说好的小说世界缺乏文娱作品呢,这世界针对我。葛迶梵在心底吐槽。
  不过自封为出色的演戏大师,葛迶梵当然不会有任何尴尬之情,他正欲开口,段丞叙突然迎了上来,用吻封住了他的嘴唇。
  才认出来就转变态度了?葛迶梵有些讶异,不过在接吻这件事上他的水平是碾压级的,他当即用舌头侵略进段丞叙的口腔,肆意在里面扫荡。随着啧啧的水声不断响起,葛迶梵明显感觉到身下的段丞叙一点点软下来。
  一吻终了,葛迶梵看着段丞叙自觉搭在他脖颈上的手,不仅感叹段总实在是太傻白甜了。
  “刚才是不是吓坏了?”葛迶梵明知故问。
  段丞叙点点头,脸上却已然显现出欢欣:“还可以再亲吗?”
  “只惦记着接吻啊,”葛迶梵逗段丞叙说,“怎么不继续挣扎了?”
  “因为是您,”段丞叙有些后悔地说,“我应该早点认出来的,毕竟您一贯喜欢玩这些戏码,也只有您才能做到停电这样的大手笔。”
  葛迶梵挑了挑眉,没忍住说:“甜心,你太乖了吧。我这都还没哄呢,你怎么还把黑锅揽自己身上的。”
  “甜甜甜甜、甜心!”段丞叙激动地睁大双眼,红晕瞬间蔓延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地说:“说我我我吗?”
  傻白甜,一个称呼而已,不至于,真不至于。
  葛迶梵这样想着,却为了让场面更加戏剧化一些,恶劣地丢下一枚炸弹:“是呀,丞叙甜心,我爱你。”
  话音刚落,葛迶梵就不出预料地看见了段丞叙大脑宕机的模样。
  真有意思,葛迶梵乐不可支。虽然段丞叙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但是亲眼见到的时候仍旧非常有趣。使用他不在意而别人在意的东西来换取乐子,仿佛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正巧葛迶梵没什么在意的东西,因此大多数事物都可以成为他游戏的一部分。
  葛迶梵直起身,随手抓了几片桌上的薯片放进嘴里,等待段丞叙回神。
  “我我我、我爱您、你,我也爱你,葛迶梵。”过了半晌,段丞叙终于回了一句。
  “哦,我刚才说的是逗你玩的。”葛迶梵冷淡地回复。
  葛迶梵本以为会看见段丞叙惨白的脸色,没想到段丞叙羞涩地微笑,回答说:“我知道的。可是以您的身份,您没有必要说这些话来哄我,也没有必要对我这么温柔,您能这么说这么做,我,我很开心……”
  段丞叙到底在心里想什么大戏,怎么也不带我一起。不过他这傻白甜程度怕是没救了。话说回来,这还能算在傻白甜的范围内吗?又或者说,段丞叙只是醉酒了才这样?
  葛迶梵挑了挑眉:“段总少自作多情,我就随性而为,你还当真以为我想哄你?”
  “那也没关系,”段丞叙柔柔地说,“您的一言一行正好能给我带来幸福,说明您真的非常厉害,对我的吸引力也非常高,我,我更加爱您了。”
  不错啊,段丞叙这套连招打的,有望成为下一届演技新星。
  葛迶梵来了兴致,又抛出一枚炸弹:“如果我说,让你重生的不是我,我也没有掌控你生命的能力,我只是冒领功劳的呢?”
  段丞叙看上去完全不相信葛迶梵的话,不过还是顺着说:“没关系,我已经被您……”
  “怎么还一口一个您的?”葛迶梵打断挑刺。
  段丞叙顺从地改口:“我已经被你深深迷住了,你的魅力本身已经胜过了重生这件事,假如你想掌控我的生死,我,我……我也不介意。”
  “这样啊,”葛迶梵伸手掐住段丞叙的脖子,“如果我要你现在去死呢?”
  段丞叙眨了眨眼,竟然毫无挣扎之意,只有眼里浮现出几分不舍。缺氧让他脸上的红晕显得更红了,他似乎是本能地把手搭在葛迶梵的手上,却也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
  哇哦,真的好乖。
  在苏阳身上试验无数次,已经熟练卡脖子技巧的葛迶梵及时松开了口,听着段丞叙不由自主地咳嗽,好奇地问:“你刚才是舍不得什么。”
  “我、咳咳,我,我一想到没有和你相处的机会,就感觉非常不舍,咳咳!”段丞叙还没缓过来,却第一时间回答了葛迶梵的问题。
  “你就没有想过你最近操劳的事业吗?”葛迶梵随手掐住段丞叙的脸。
  “没、咳,没有,”段丞叙摇摇头,“我忙工作是因为,你不在,我一个人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是吗,我看之前你上班也很积极啊。”葛迶梵不依不饶。
  段丞叙脸上又浮现出羞愧的神情:“对不起……”
  “卡,可以了,说多就没意思了。”葛迶梵打断道,“我们直接进入激情戏环节。”


艹淋满红酒的醉酒总裁
  “哦,”段丞叙点点头,“我要自己脱吗?”
  “不用,甜心,”葛迶梵扭头去看酒瓶,“你喝了多少啊?”
  “没喝多少,就一瓶,”段丞叙突然紧张起来,“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吗?”
  “是的,没错,”葛迶梵满口承认,“我就是你的幻想。”
  段丞叙一听那调笑的语气就知道绝对是本尊,当即含羞道:“那可以亲我一下吗?”
  “只亲一下就够了吗?”葛迶梵笑着回答,随即亲了上去。
  这样的场面比起段丞叙的幻想还要美好,他真心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没有说错,他早就对葛迶梵死心塌地了,葛迶梵不需要再做什么诱骗他,可葛迶梵还是愿意亲他哄他,甚至有兴趣这么做,他感觉万分荣幸,仿佛置身九霄云外,
  葛迶梵亲着亲着就开始扒段丞叙衣服。顺带一提,音乐他第一时间就让系统掐断了,现在包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暧昧的声音。
  没过多久,葛迶梵就把段丞叙扒了个精光,随后开了一瓶酒问:“段总还能再喝一杯不?”
  “嗯,”段丞叙讨好地看着葛迶梵,“可以叫回……甜心吗?”
  “如你所愿,甜心。”葛迶梵应了一声,将大半瓶酒倒在段丞叙身上,而后低头舔舐。
  “啊、嗯,嗯啊……”段丞叙轻轻呻吟着,渐渐张开双腿,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一点恃宠而骄了,他不光想要接吻,还想要葛迶梵把鸡巴插进他的身体里,两人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这瓶红酒不怎么合葛迶梵的口味,但是淋在段丞叙身上就可口起来。葛迶梵把装冰块的小保温壶拿过来,将一小块冰直接塞进了段丞叙的小穴里。
  “嘶……”段丞叙被冻得打了个颤,小穴不自觉收缩,反而把冰块吞得更深了。
  “我觉得加冰的酒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葛迶梵又拿了两块冰,放在段丞叙的腹部,慢慢往上推,推到两边乳晕上,“甜心觉得呢?”
  “嗯……嗯,您喜欢就好。”段丞叙又叫回了“您”,不是为了表示不满或尊敬,而是他觉得这么叫更有被掌控的感觉。自从那天的分离过后,段丞叙想了很多回,懊悔了很多回,觉得能和葛迶梵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甚至连自己是葛迶梵玩具的定位也接受了。假若葛迶梵愿意玩弄他,他完全乐意乖乖当一个玩具。
  段丞叙真乖啊,葛迶梵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感叹道,比起苏阳那种时刻准备找机会讨好的故作卑贱,段丞叙更像是直接躺好等待他为所欲为。
  葛迶梵咬住放在段丞叙乳头旁的冰块,咔嚓咔嚓地咬碎了。清脆的响声让段丞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被咬碎的是他的乳尖。葛迶梵就用冰冰凉凉的舌头舔弄凸起的乳尖,轻咬一口,加重段丞叙的错觉。
  呜……好想要被吃掉一样。段丞叙感受着乳头传来的刺激,却不感觉害怕。若是葛迶梵真的想吃掉他,段丞叙想自己也不是不能答应,就是希望被吃掉前他能开条件让葛迶梵多亲他几次,他还没有被亲够。
  葛迶梵抚摸着段丞叙富有肉感的身体,许久没碰了,他都忘记段丞叙的手感有多好,更何况段丞叙是三个男主中最乖最配合的一个,想怎么摸都没意见,一直摸不干别的也不会着急,可以让葛迶梵摸个尽兴。葛迶梵摸了摸,又舔了舔皮肤上面的红酒,口感也是同样的滑腻。
  红酒虽说颜色浓艳,但是和段丞叙的口味不太搭,换成甜鸡尾酒会更好。不过鸡尾酒调制起来麻烦,准备淋湿一整个人的份量就太浪费了。
  葛迶梵丢了块冰在自己口中嚼碎了,凑过去和段丞叙接吻,把碎冰碴子推进段丞叙的口腔中。
  “唔嗯、唔,嗯唔……嗯嗯、嗯……”口中的冰凉让段丞叙更加渴望火热的亲吻,他这一次没有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地追寻葛迶梵的舌头。冰碴在温暖的口腔逐渐融化,混入涎水之中,被段丞叙咽下去,感觉比酒更能醉人。
  葛迶梵顺势把酒瓶塞进段丞叙的穴口,倾斜瓶身,让最后一点酒流进段丞叙的小穴,随后丢开酒瓶,直接挺身操了进去。
  其实不需要再用红酒作润滑,段丞叙的甬道早就淫水泛滥。葛迶梵操进去的时候,就连媚肉都在小心避让,方便肉棒顺顺利利地顶进深处。
  由于先前玩了个尽兴,葛迶梵这回做爱不打算再整些有的没的,当即大开大合地对准段丞叙的敏感点一阵猛攻。和接吻一样,被冰过的软肉也变得积极主动起来,热烈地将鸡巴紧紧裹住,兴奋地汲取这坚硬性器上的炙热温度。葛迶梵每操一下,都能感觉到穴肉跟着震颤一下,段丞叙的身体也随之哆嗦。
  酒精虽然让段丞叙的思维变得迟钝,却没有影响快感的传递,强烈的快感在刹那间传到了大脑,将段丞叙仅剩的一点理智彻底泯灭,他甚至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腰热情地摇摆起来,一不小心从沙发边上摔下去,又被葛迶梵及时抱起来,并且给他一个安抚性的亲吻。
  “啊、啊哈、哈呃,好深、好胀……啊呜、唔呃,我的小穴被鸡巴,哈,塞满了啊呜……”段丞叙娇柔地呻吟起来,或许是醉酒的缘故,他的声音并不响亮,而是轻轻的,就好像自言自语般地呢喃。
  “叫大声点,”葛迶梵的双手纵情揉捏段丞叙白皙滑腻的肌肤,“我要听。”
  “好、好的!哈啊、哈噫、噫呜,好舒服,好大……呜啊,呜呜、啊,骚货的小穴想要精液,请求您,请求您把精液射进骚货的小穴里……”段丞叙的双手双脚都紧紧挂在了葛迶梵身上,不用操心身体平衡,他放声浪叫着,因为过于汹涌的快感而眼神迷离。
  “远着呢,”葛迶梵把段丞叙的肉壁捣得汁水飞溅,“等我操够了再说。”
  “哈呜、呜啊、那,那啊,您尽情操……唔呜、啊啊、啊,段丞叙会用小穴好好服侍您的……”段丞叙显然还记得葛迶梵之前的骚话教学,接起话来一点都不迟疑。不看段丞叙那写满情欲的脸,光听也能听出来他已经被操得神志不清。
  “甜心,”葛迶梵贴着段丞叙耳朵说,“我觉得你唱歌绝对没有你叫的好听。”
  “嗯、嗯啊、嗯唔,您说得对……哈呜、呜啊、因为您在肏、唔,段丞叙才能叫得那么、呵啊、呵唔那么好听……”即便深陷于情潮之中,段丞叙仍旧努力向葛迶梵表达他浓烈的爱意,可惜葛迶梵并不在意。
  葛迶梵又操了好几下后,就腻了简单的正面操上,指挥段丞叙翻了个面,让他跪趴在沙发上,自己则从后方侵入。
  “唔、唔啊!鸡巴又、又进来了!唔唔、呜啊、哈啊,更大更深了……”段丞叙情不自禁地发出尖叫,脖子后仰,双手本能地抓紧沙发,竟然把沙发的皮面给抠破了。
  “忘记了,后背也应该倒点酒的。”葛迶梵惋惜地说,扣住段丞叙的肩膀,俯身舔舐段丞叙的后颈。酒瓶离的倒是不远,只不过葛迶梵此刻腾不出心思去开瓶了,肏开段丞叙的穴道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坚硬粗大的肉棒狠狠地干进温热柔软的媚肉之中,狭窄的甬道在这番刺激之下也做不到像先前那般配合,反而如逃跑一般被肉棒撞得蠕动不止,噗哧噗哧的水声不绝于耳,进一步加深了情色的氛围。
  激烈的运动加剧了酒精的吸收,段丞叙的呻吟又不知不觉地小了下去,葛迶梵以为他要睡着了,好奇地把他的头扭过来,发现段丞叙眼睛还大睁着,只是紧紧咬着嘴唇。
  “甜心,”葛迶梵亲亲段丞叙满是痴迷的眼睛,“你怎么咬嘴唇,不愿意叫出声吗?”
  “不、啊啊啊、啊呜、呜呃、不是唔,太呜呜、太猛唔呃,烈了……”段丞叙断断续续地说着,呻吟声不由自主地从嘴边流出,“不、不唔咬住、啊、啊噫,嘴唇,就呵呜,就要啊!啊受不住了!”
  “受不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葛迶梵咬住段丞叙的耳垂,“我总不可能把你肏死在这里。”
  “我唔我喔啊、难嗯啊难得,您想、哈啊、啊多……哈、哈呜,体验……”段丞叙艰难地说,在接连不断的快感浪潮冲击之下,他已经难以组织起完整的句子。
  葛迶梵猜段丞叙的意思是被他操得太爽了,不想承受不住昏迷过去,想要清醒地多体验一会儿。作为一名温柔善良的大好人,葛迶梵决定以实际行动帮助段丞叙获得更加丰富的体验,于是他又卖力地操了好几分钟,将段丞叙推到了昏迷的边缘,然后松了精关,把大股浓稠的精液射进段丞叙的身体深处。
  段丞叙轻轻地呜咽一声,迎来了高潮,本就难以支撑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他也如葛迶梵预期的一样昏迷过去。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葛迶梵就会到此收手了,反正清醒时的段丞叙也像个任他摆布的破布娃娃,操昏迷的段丞叙,在体验上倒也没什么大差别。
  葛迶梵趁刚射完一发休息的间隙,又开了一瓶红酒倒在段丞叙后背、屁股和双腿上,虽然他并没有那个耐心将段丞叙全身都舔一遍,但是葛迶梵希望自己想舔的时候总能尝到红酒味。
  桌上还摆有葛迶梵爱吃的薯片和爆米花,他也顺手抓了一把撒段丞叙身上,享受人体摆盘的趣味。换作正经的餐点,摆在人身上难免干扰进食,但是对于这类小零食,这种吃法反而更加有趣。
  要不要点首歌呢?葛迶梵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在这时画蛇添足,安静的环境更方便他想出更多玩耍的点子。
  等段丞叙身上的零食吃了差不多,葛迶梵饮了一口酒,又开始操弄起来。


在会议室艹总裁
  段丞叙在自家卧室的大床上醒来,腰酸背痛,但是身体十分清爽,头也不疼。他第一时间看向身侧,明显没有人。
  葛迶梵在侧卧,还是已经起床了?
  段丞叙抱着希望从床上下来,在家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想要见到的身影。唯一让段丞叙感到欣慰的是他照了镜子,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说明至少昨天不是一场醉酒后的幻想。
  葛迶梵叫他甜心,还对他说“我爱你”……
  段丞叙一想到这件事就开始脸红,他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忽然意识到昨天负责收尾的应该也是葛迶梵,对方不仅一改之前拔屌无情的态度帮他清理了,还送他回家,段丞叙只恨当时自己脑子不清醒,没有把这一珍贵的事件存入回忆中。
  好想再见葛迶梵啊,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段丞叙坐在床上,本来打算今天放假休息一天,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家看起来仍旧空荡荡的,所以最终段丞叙还是换好了衣服,打算去公司躲躲。
  最近的工作都处理完了,一时间也没什么能忙的,段丞叙在会议室干坐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没想到,段丞叙刚推开办公室,就看见葛迶梵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双脚毫无顾忌地搭在桌面上,正在玩手机。
  见段丞叙进来,葛迶梵扫了一眼时间,立即入戏,严厉地说:“迟到了两个半小时才来公司,段丞叙,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公司对你非常失望。”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段丞叙赶紧认错,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有些受宠若惊:葛迶梵居然在等他,还等了这么久……
  “一句道歉就想糊弄过去吗?”葛迶梵冷笑一声,“段丞叙,公司元老已经决定了,今天你就从公司滚出去!”
  “求求您,”段丞叙第一次配合葛迶梵的表演,觉得新奇,激动又有点紧张无措,“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愿意,用身体弥补我犯下的错。”说完,段丞叙熟练地去解扣子。
  “哪有说我愿意的,”葛迶梵一秒出戏,把腿放下来,语气变得和缓,“你当我征求你意见啊?”
  “不好意思……”段丞叙羞愧地看着葛迶梵,“那衣服还脱吗?”
  “你过来。”葛迶梵朝段丞叙勾勾手,等段丞叙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双手不安分地上下摸了一通后,才说:“不脱,甜心,我今天是来视察你工作的。”
  “嗯,哦……”段丞叙坐在葛迶梵腿上,感觉自己得到了做梦都不敢想的宠爱,激动之下,大脑又开始宕机了。
  葛迶梵把手探进段丞叙的衣服里揉捏了好几把,等段丞叙回过神来,才说:“你今天起来头痛吗,有没有宿醉症状?”
  “没有没有,我感觉很好,”段丞叙的语气也娇软了许多,“谢谢您的关心。”
  “那就好,”葛迶梵笑了笑,又问,“甜心重生以来,总体过得怎么样?”
  “非常好,”段丞叙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有您在。”
  “之前的遗憾都弥补了吗?”葛迶梵问,如果忽略他揩油的动作,那么他看起来还挺关心人的。
  “嗯,都弥补了,”段丞叙扭了扭身体,忽然有些好奇,“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葛迶梵摸腻了,漫不经心地亲了段丞叙一下。
  段丞叙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一秒,反应过来时说话声音都甜蜜万分:“您如果重生的话,打算做些什么呢?”
  “再跳一次。”葛迶梵毫无迟疑地回答。
  “嗯?”段丞叙眨眨眼,“抱歉,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当初你不是从楼顶跳下去重生的吗,”葛迶梵将手指伸进段丞叙的口中,玩弄对方的舌头,“如果是我,我就再去楼顶跳一次。”
  “唔,唔什么要跳啊,”段丞叙配合地舔舐葛迶梵的手指,“万一……那就太不值得了。”
  “说不定会再往前重生几年,”葛迶梵随口说,“早几年就多占几分先机呗,赢在起跑线。”
  “这样吗。”段丞叙点点头,觉得这种举动只有葛迶梵这个大佬能做出来,他刚重生的时候可是忐忑得不行,不过以葛迶梵的身份,时间倒流对他来说应该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吧,做出这样大胆的行为也很正常。
  “还有什么问题吗?”葛迶梵和蔼地问。
  “暂时没有了。”段丞叙摇摇头,接着略带期许地问:“我今天没有事情要忙,您可以操操我吗?”
  “我想想,不可以哦,”葛迶梵展露出他的恶劣本性,“我是来视察工作的,你故意挑今天休息,是不是心怀不轨?”
  “没有没有。”段丞叙已经能从葛迶梵的神情语气中判断出葛迶梵是不是在开玩笑,因而心情轻松地询问:“那您想看我做什么?”
  “我看你最近都待在会议室,不如开个会吧。”葛迶梵说。
  这个要求倒是比段丞叙预想的简单,本来忙完大项目按照惯例要召开一场总结会议,只不过段丞叙为了休息往后推了。葛迶梵提起这个,让段丞叙感觉对方注意到了他的工作,顿时心花怒放。
  段丞叙以为葛迶梵会在会议上对他做些什么,比如塞颗跳蛋在他的小穴里,让他顶着刺激说话,然而出乎段丞叙意料的是,直到会议圆满结束,葛迶梵什么都没有做。由于葛迶梵是在办公室看线上会议的转播,段丞叙甚至连葛迶梵的脸都没看到。
  “开会辛苦啦,”等员工都走光后,葛迶梵走进会议室,顺手反锁了门,“甜心工作的样子很帅气哦。”
  葛迶梵刚才观摩了段丞叙一整场会议,不得不说,段丞叙认真工作的样子颇有总裁风范。
  “谢谢。”段丞叙忍不住勾起一个幸福的微笑,大概猜到葛迶梵的想法,他主动地解开扣子。
  “躺桌子上去。”葛迶梵扬了扬下巴。
  段丞叙顺从地躺下。会议桌很大,他仰躺在正中央,突然觉得自己仿佛餐桌上的一盘菜。
  “我看你们开会的流程是下属先汇报而后你总结,”葛迶梵拿来用来指示的激光笔,“既然这里只有你一个员工,这两个活都归你做了,现在向我汇报,乳头是什么感觉?”
  乳头?可是葛迶梵还没有摸啊?段丞叙思考了一瞬,恍然大悟地捏住自己的乳头说:“骚货的乳头很痒,恳请您摸一下。”
  “嗯哼,其他地方呢,”葛迶梵坐在桌沿,“总结也是你来,询问哪个部门做了什么不也是你的工作?”
  “昨天被操得太猛了,小穴有一点点疼,”穿着裤子不好抚慰小穴,段丞叙只能张开双腿,“但是里面感觉很空虚,想要被您的鸡巴填满,也很饥饿,如果您可以射精液进小穴来就更好了,小穴会把精液全部兜住,毕竟段丞叙是离了您的鸡巴就无法活下去的骚货。”
  “嘴唇有些干,恳请您用亲吻来滋润,亲越久越好,被亲肿咬破也没关系,谁看见都知道我被您亲得毫无招架之力。”
  “脸颊很软,您喜欢的话,可以多捏几下,最好亲上几口,要是能亲亲眼睛就更好了。”
  “耳垂在发热,因为害羞了,您愿意的话,求您亲一下,把它含进嘴里,再舔一舔,或者咬一咬。”
  “鸡巴硬了,但是骚货不想自己撸,求求您把骚货干到崩溃乱叫,骚货会一边浪叫一边被操射出来。”
  “屁股,屁股很软,恳请您多捏几下,狠狠揉搓,塑造成各种形状,您也可以用力地拍打它,让骚货的屁股肿起来,再也坐不下去。”
  “还有口腔,恳请您伸舌头进来,扫过骚货的牙齿和上颚,勾住骚货的舌头接吻。或者您插手指进来玩弄骚货的舌头,把骚货的口腔搅得全是水。您要是允许的话,骚货想要用口腔服侍您的鸡巴,无论插多深骚货都可以接受,满满地灌进骚货的喉咙中,或者拔出来射满骚货一脸也可以。”
  ……
  段丞叙一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部位也是想到哪个说什么,到后来越说越流利,甚至说得他全身发热,饥渴难耐地扭动身体。而葛迶梵坐得离他太远,为了看葛迶梵脸上的表情,段丞叙说一会儿就情不自禁地撑起一点身子,仰起头看一眼,又乖巧地躺回去。
  这些与其说是汇报感受,倒不如说是表达渴望,但是葛迶梵从头到尾都只是沉默地听着,等到段丞叙实在没话可以说后,才平静地说:“你的总结呢?”
  “总结,骚货想要被您疯狂地肏,全身上下都渴望您的爱抚,恳请您离骚货近一些,骚货想要离您更近一些……”段丞叙抓着自己的腰带蠢蠢欲动,可是没有葛迶梵的命令,他也不敢贸然脱下。
  葛迶梵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直接扒光了段丞叙操进去。硕大的肉棒气势汹汹地捅进小穴的最深处,淫水早在之前的汇报环节大量分泌,眼下操进去自然是顺滑无比,尽管昨夜被葛迶梵狠狠肏弄,段丞叙的甬道仍旧保持了足够的紧致,温热的软肉紧紧吸附在滚烫的柱身上,将后穴塑造成鸡巴的形状。
  “唔、唔嗯、嗯嗯!唔呃、呃嗯、唔唔……”段丞叙的呻吟被葛迶梵用吻封住,他的口腔迎来了等待已久的访客,红舌立即热情地上去迎接。段丞叙被葛迶梵亲得大脑缺氧,这般猛烈又缠绵的舌吻直到如今他还是没能适应,每一次都会被亲得神魂颠倒,快感的浪潮更是如同决堤一般汹涌地灌进他的脑海。
  啪啪啪的声音很快在会议室里响彻,即便是会议室内严肃正经的布局也无法组织淫靡气氛的蔓延,仗着隔音良好,段丞叙毫不压抑地浪叫出声,甚至大胆主动地向葛迶梵索吻,结果在得到满足后又陷入大脑宕机。


与兵王、总裁和龙王在服装店白日宣淫
  “主人喜欢哪一件西装,左边的还是右边的?”苏阳抱着葛迶梵的手臂问。
  葛迶梵看了一眼销售手中举着的衣服,不感兴趣地说:“随便,哪件都行,仄仄你挑好了吗?”
  “阿梵穿什么我穿什么。”叶译仄脸贴着葛迶梵的后背说。
  “那甜心你帮我选一件吧。”葛迶梵打了半个哈欠,对靠着他肩膀的段丞叙说。
  “左边的可以吗?”段丞叙问。
  “行,那就给我左边的。”葛迶梵接过销售员递来的衣服,甩开苏阳,走进试衣间。
  今天葛迶梵本来和段丞叙出来逛街,只是段丞叙乖巧归乖巧,性格太呆了一点,光是牵着葛迶梵的手就满足了,一路上也基本不说话,简直就是个哑巴。正好苏阳不请自来,葛迶梵就默许他留下来活跃气氛。
  在苏阳认知中,段丞叙这种明着被甩了一次的人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他抓住机会讨好葛迶梵,发现段丞叙是真的不会争宠之后,心机地时不时贬低段丞叙几句,以凸显出自己嘴甜会说的长处。
  然后就被烦不胜烦的葛迶梵一脚踹倒在地。
  “你这条贱狗就是欠打,”葛迶梵语气轻蔑,“你这废物脑子记不住事是不是?我说了多少遍了,我要的是条听话懂事的宠物狗,不是官僚体系养出来的滚刀肉,呵,你这连滚刀肉的段位都没有,又蠢又爱现,真是下贱!”
  见苏阳因为辱骂而兴奋得呼吸急促的样子,葛迶梵把一只脚悬在苏阳头顶,冷笑着说:“看在你的确脑子不灵光的份上,再给你这条贱狗一个机会,你要是想通自己犯了什么错,我就把脚踩下去。”
  “对不起,主人,”苏阳当即低头认错,“贱狗不应该用庸俗的社会潜规则来揣度主人,主人高深莫测神通广大,贱狗的那点小心思不能也不配用在主人身上,恳求主人再给贱狗一次机会,贱狗再也不敢了。”
  “还有呢?”葛迶梵冷冷地问。
  苏阳见躲不过,咬咬牙承认说:“主人挑选什么人作床伴是主人的事情,贱狗没有权力越过主人对主人的床伴进行评价,也没有资格代替主人决定床伴的去留。”
  “床伴?”葛迶梵挑了挑眉。
  “主人挑选什么人,做什么事都可以,贱狗无权置喙。”苏阳语气讨好地说,虽然说以葛迶梵的态度这大概又是一场演戏,但是苏阳还是惊讶于葛迶梵的敏锐,没给他留下半点钻空子的机会。
  “算你识相,”葛迶梵用力踩下去,狠狠碾了两下,“我是个有善心的人,就不要你爬了,站起来吧。”
  苏阳赶紧爬起来,脸被压得泛红,没等他凑到葛迶梵身边,又听葛迶梵敲打他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再发现你故意犯错来讨罚,你就给我直接滚,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听懂了吗?”
  “听懂了,主人、”苏阳低下头,一时竟有些怀疑葛迶梵是不是真生气了,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听见葛迶梵和颜悦色地对段丞叙说:“刚才有点凶,没吓到你吧,甜心?”
  “没有,”段丞叙摇摇头,因为葛迶梵的关心而感到荣幸,“您很有气势。”
  接下来苏阳就体会到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回想起那天他在段丞叙面前耀武扬威,再对比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葛迶梵的注意力分给段丞叙,苏阳就十分想不通自己刚才哪来的胆子在葛迶梵面前耍花招。葛迶梵只是平常懒得计较,他要是想管某一件事,以他热衷演戏的性子,用一百种方式来管也不奇怪。
  再然后叶译仄也不知道从哪个转角冒了出来,葛迶梵出于找个人代替苏阳活跃气氛的想法,就把人给留下了,于是逛街的队伍就壮大成为了四个人。
  葛迶梵衣服换到一半,试衣间突然有人闯进来,像个色狼一样不由分说地紧紧搂住他,嘴唇急不可耐地凑过去同葛迶梵接吻。
  “仄仄,你能不能改一改你有事没事就发情的毛病,”葛迶梵搂住叶译仄的腰,漫不经心地同叶译仄浅浅啄吻,“之前还害怕做爱被人发现,现在在公众场合都这么狂放了?”
  “嗯嗯。”叶译仄敷衍地应道,亲了几回见舌头钻不进去,又开始啃咬起葛迶梵的脖子,留下一个个咬痕。
  “干嘛呢,”葛迶梵的手轻车熟路地揉捏叶译仄的屁股,“你终于控制不住你吸血鬼的身份了?”
  “阿梵……”叶译仄委委屈屈地说,“你又跑去找别人了,难道我不好操吗?”
  “仄仄又吃醋啦?”葛迶梵恶劣地说,“操一个人多了总会腻的,不同的玩法适合不同的人,你也体谅体谅我。”
  叶译仄听了,无可奈何地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那我都允许你找别人了,你不许腻味我,不许抛弃我!”
  “那就看你表现咯。”葛迶梵装都不装一下,直接开始脱叶译仄的衣服。
  试衣间空间狭小,叶译仄后背抵着墙,双手勾住葛迶梵的脖颈,双腿夹住葛迶梵的腰,被葛迶梵抱起来。这个姿势让他比葛迶梵高出不少,他努力低下头,和葛迶梵舌吻。
  “嗯哼、嗯唔,阿梵,操死我……”叶译仄低低地呢喃道。
  葛迶梵这一次没有同叶译仄深吻多久,他的嘴唇顺着叶译仄的身体下滑到叶译仄的胸肌,在上面咬了两口,品尝到柔软的口感后,他接着用鸡巴对准叶译仄的穴口,随即松开手,让叶译仄的身体因为重力坐在他鸡巴上。
  “唔、呃!进来了啊!”这一下叶译仄的甬道直接被葛迶梵的鸡巴贯穿,叶译仄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他确信外面的人也能听见。
  苏阳的脸色一沉,不假思索地动用了龙王的权势,清空了商场的所有无关人士,然后拉开试衣间的帘子。
  这个时候叶译仄已经被葛迶梵操得浑身不住颤抖,他双目失焦,呻吟连连,皮肤泛红,胸前的链子来回晃荡,淫靡的姿态显露无疑。意识到苏阳拉开链子,叶译仄吓了一大跳,后穴的软肉惊慌地夹紧葛迶梵的肉棒,随即被快感冲刷得大脑空白。
  “怎么,有事?”葛迶梵扭头看了一眼,随口问。他正忙着抓住叶译仄慌乱的关头发起猛攻,硕大坚硬的肉棒精准地撞击叶译仄的敏感点,激得叶译仄的呻吟声一下比一下高亢。
  “主人,试衣间待着不舒服,”苏阳脱得只剩下一条领带,“不如出来做,小狗已经准备好场地了。”
  “真就是白日宣淫。”葛迶梵笑了笑,放下由于高潮而暂时脱力的叶译仄,随便捡了件衣服擦了擦身子,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
  试衣间外面摆了张用沙发拼起来的大床,仍旧衣着整齐的段丞叙坐在床的一角,眼里写满震惊,当前的情况完全超脱了他的认知,可是一想到葛迶梵在场,又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就该是这种模样。
  “甜心我的甜心,”葛迶梵在段丞叙旁边坐下,轻轻一推把人推倒在床上,“你有没有被这样淫乱的场景惊吓到呀?”
  “没有,”段丞叙摇摇头,看见葛迶梵眼中浓烈的欲望,段丞叙也感觉身体瘙痒起来,“骚货也很想吃您的鸡巴。”
  “可以啊,”葛迶梵将鸡巴捅进段丞叙的口中,毫不留情地顶到喉咙深处,“那骚货就用舌头好好品尝吧。”
  苏阳赶紧凑过来说:“主人,小狗的项圈又褪色了。”
  “嗯哼,”葛迶梵伸手掐住苏阳的脖子,“这就给你补一个。”
  段丞叙的口交技术是数一数二的,灵巧温热的红舌在柱身上来回舔舐,就连喉咙深处都在特意收紧与龟头更紧密地贴合,段丞叙还卖力地吸吮着,制造出响亮的水声。苏阳则用纤细的手指抚慰葛迶梵的囊袋,心机地想要葛迶梵快点射出来好轮到他被操。叶译仄发愣了一会儿也赶忙挤过来,讨要了比刚才还要绵长的舌吻,又抓着葛迶梵的手让他揉捏两枚乳头。
  葛迶梵在段丞叙嘴里射了一发,紧接着沾有些许精液的肉棒就顶进了苏阳小穴里,这一回他就懒得思考敏感点在哪了,随心所欲地四处搅弄,惹得苏阳浪叫不断的同时,不忘记蹂躏叶译仄和段丞叙的身体。
  在这场淫乱的刚开始,葛迶梵本着良心,或者说主要出于兴致照顾到了每一个人,不过等他性欲高涨的时候,他就懒得管这么多了,想操哪个操哪个,任凭剩下两个在他面前怎么撒娇怎么央求怎么搔首弄姿都一律无视。
  考虑到这毕竟是在外面,葛迶梵姑且收敛了一些,没有把男主给操晕,不过清醒的男主们显然不能体会他的良苦用心,纷纷缠着他要多做几次。
  “得了得了,”葛迶梵扯下紧紧抱住他的叶译仄,“这里是服装店,你们好歹穿件衣服吧。”
  “主人试试这件西装吧。”苏阳爬过去捡起没放进试衣间而得以幸存的西装。
  葛迶梵接过来,懒得避讳什么,直接套上。
  穿上西装的话,他狠厉的面容就更加明显,葛迶梵对着镜子摆了好一会儿表情,忽然感觉有些无聊。
  多P虽说在做爱途中增添了不少乐趣,但是事后贤者时间难免也长了一些,最重要的是这个小说世界实在缺乏乐子,提供不了葛迶梵需要的演戏灵感,总不能一直依赖于空想。
  感觉这个世界不能给我提供演大戏的舞台。葛迶梵一边应付着男主,一边思考着。尽管他对男主还抱有兴趣,不过他对还没有见面的男主兴趣更浓一些。
  “系统,我跑路是灵魂出窍吗?”葛迶梵问。
  「亲,是身体直接销毁哦,相当于人间蒸发,新的世界会用新的身体。」系统回复说。
  “这样啊,”葛迶梵随便找了个借口远离男主们的视野,果断地说,“申请脱离。”


夜间突袭强上咸鱼
  虽然时不时听到修士仗着修为欺辱凡人的事迹,但是作为一个拥有系统以及众多法宝的穿越者,周觅瞬天真地以为就算遇到了什么困难自己都可以轻易解决。
  可是周觅瞬想象出的困难中,绝对不会包括被修士撕烂衣服强行侵占身体这一种。
  在他最坏的设想中,自己就算来不及翻出压箱底的天级下品法宝,也能靠随身佩戴的玄级上品暂时击退恶人,实际情况却是他被突然闯入的袭击者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别说反击了,就连挪动身体逃跑都做不到,直到那人把滚烫坚硬的鸡巴插进他身后的穴口,他才如梦初醒般拼命挣扎起来。
  “等等,不要!不行!不可以插进去!”周觅瞬使劲扭动身体,这才绝望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中了脱力的毒药,根本无法甩开对方钳制他腰的双手。更糟糕的是,之前为了隔绝街上的噪音,周觅瞬给整个房子布下了隔音阵,眼下连向他人求救都做不到。
  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或者说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边徒劳地摇摆身体,一边大声地表达自己的抗拒:“放开我!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回头你会得到报应的!快点滚开啊!”
  对方一句话都没回应,只是粗暴地用肉棒往他体内捅。因为没有经历过充分扩张,这个过程进行得不算快速,给周觅瞬提供了可乘之机,他赶紧往前爬了几步,把鸡巴从身体里拔出来。
  没有异物侵入的感觉让周觅瞬松了一大口气,后知后觉地闻到了歹徒身上浓郁的酒味。回想刚才他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一句算一句都可以精准踩在歹徒的雷点上,万幸那个歹徒没有发火。可惜没等周觅瞬庆幸几秒,那人就从后方扑了上来,轻松地按倒他,残酷无情地掰开他的双腿,肉棒再度刺入他的身体。
  这一回即使周觅瞬想尽办法让身体往前移,死死夹紧双腿,也没能够阻拦鸡巴的强势侵略,他试图通过夹紧后穴来延缓插入的速度,可这反而让异物感更加强烈,同时带来身体被攻破的剧烈痛感。他被歹徒牢牢压在地上,额头抵着粗糙不平的地面,如同奴仆一样屈辱地跪趴着。
  先前他还有发愣与挣扎的时间显然是歹徒刻意放水,因为在他体内抽插的性器根本没给他半秒钟的适应时间,直接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歹徒的囊袋重重地打在周觅瞬的腿根,那片肌肤立刻就被拍打得泛红,啪啪啪的声音在卧室中响彻。曾经周觅瞬在黄片里听见这种声音就会性奋,此刻他只感觉莫大的耻辱。
  娇嫩的软肉被粗壮的肉棒捣弄得蠕动不止,屡屡被迅猛的攻势冲击得抽搐阵阵,干涩的甬道根本无法经受住这般凶狠的折磨,饱受惊吓的躯体也无法调整过来适应侵入,一时间,大量痛感传到周觅瞬的脑海。在现代虽说不算是娇生惯养,但也至少是过得安稳和平的周觅瞬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痛苦,无论他再怎么提醒自己这么做会让歹徒更加兴奋,还是极为不堪地惨叫出声。
  “啊、啊,哈呃,呃啊!好痛啊!不要、停下、呃好痛!快停下!不行的,我受不了的!”周觅瞬一边尖叫一边摇头,心里满是绝望。
  这叫床声实在太难听了。葛迶梵想,他毕竟对虐待他人没有什么兴趣,更多时候他还是倾向于听柔媚一些的呻吟,而不是现在这样撕心裂肺的惨叫。此外,周觅瞬夹得也太紧了,导致葛迶梵不能操出什么花样,只能猛烈地整根捅进去,再强势地整根抽出来,对葛迶梵来说未免显得有些枯燥。
  想归想,葛迶梵掐着周觅瞬的腰猛操的动作却没有半点放缓。从他当前抽插的滞涩感来看,如果禁止惨叫,周觅瞬肯定只会闭嘴闷哼,不过葛迶梵早有准备,翻出留音石播放经系统处理过的声音:“今晚没有月亮,你猜适合做什么?”
  他想说什么,是某种灯谜吗?
  周觅瞬回头瞧了一眼,在一片漆黑之中,他甚至看不清歹徒的面貌。下一秒,“月黑风高杀人夜”七个字从他脑子里蹦出来,他当场打了个寒战,顾不上什么尊严不尊严地哀求起来:“这位、大哥,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呃,那个,我储物戒指中有几件珍藏的法宝,您杀了我可就拿不到了。”
  “你在威胁我?”葛迶梵又掏出一块留音石。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哪里敢威胁您呢?我、呃啊、我是说,”周觅瞬吓得浑身发抖,“我拿几件法宝出来,求您饶我一命,您看成不?”
  葛迶梵懒得用这种原始方式聊天,就没有回答,正好加深他人狠话不多的印象。
  话说回来,他都操了这么久,小穴里还没有操出水,甬道也夹得死紧,果然他还是演技太好了,周觅瞬给他吓得完全没办法考虑情欲之事。不过葛迶梵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他认为问题出在周觅瞬关爱值太低,主角光环太弱了。
  本来葛迶梵都做好说完今夜无月后突然云开月明导致他暴露身份的准备,没想到这次世界意识给了他这个面子,让他的戏得以继续演下去。
  葛迶梵继续肏弄周觅瞬的穴道,在他孜孜不倦的压榨下,周觅瞬的媚肉总算被他操出淫水了。有了肠液作为润滑,葛迶梵再干起来就顺畅多了,不再需要费力地把肉棒一口气插进又拔出,可以浅浅地撩拨已然红肿的软肉,又或者是任性地在甬道内到处搅动。
  肆意的动作搭配上周觅瞬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别有一番趣味。这位穿越者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符合其异界来客的刻板印象,求饶说得像讨价还价一样,时不时还夹杂几句网络用语,甚至连外语都冒了出来。
  虽然听着十分想笑,但是葛迶梵凭借演戏大师的专业素养克制住了自己,找准周觅瞬的敏感点奋力猛攻,使得周觅瞬还有条理的语言逐渐变成绝望的哭喊。
  “呜呜呜呜、不、呜啊……啊,不可以、哈呃,不要了……求求啊、啊呜、放过我……”周觅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可是当这层保护也维持不下去的时候,他的意志就崩溃了,立马哭得涕泗横流。
  哎呀,今天演得是真顺利啊。
  葛迶梵对把周觅瞬逼疯没有兴趣,他更喜欢从一个极端突然跳到另一个极端,于是他心情颇好地放慢节奏,开始轻柔地抚摸周觅瞬的身体。
  根据葛迶梵的剧本,在一个极具震撼性的强上开头后,接下来通过抚慰对方的身体使对方稍微放松,以及放大对方在性爱中的羞耻感,这个时候不宜干得太狠,激烈的快感会干扰对方的神智,破坏这个情感缓慢转变的流程。
  事实上,葛迶梵并不打算让周觅瞬这么快就食髓知味,难得有机会演个长剧,他当然要等玩够了再考虑停手。
  肌肤上传来的陌生触感让周觅瞬胆寒,他感觉歹徒冰凉的手就像蛇一样在他的身体上游走,被抚摸过的地方传来有如被电般的刺激,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胸部被大力地揉搓着,明明那里没有多少肉,歹徒还是揉得异常起劲,手心时不时擦过乳头尖端,给周觅瞬带来异样的触感。
  别摸了,他又没有奶子,摸什么摸……
  周觅瞬不安地克制住自己躲闪的举动,生怕惹怒了歹徒。然而让周觅瞬感到的惊恐的是,自己的哭叫声听起来不像先前那么痛苦了,反而愈加淫荡色情。而且歹徒的节奏也越来越舒缓温和,仿佛不是在强暴他,而是同他一起体会性爱的乐趣一样,就连那双冰冷的手也被他的体温焐热,变得不那么有侵略性了。
  葛迶梵摸了会儿周觅瞬的胸,有些腻了就转而去舔周觅瞬的脊背,或者抚摸周觅瞬的脸颊,满意地感觉到周觅瞬的身体更僵了。葛迶梵随即把手指插进周觅瞬的嘴里搅动,玩弄那条温热的舌头,给周觅瞬的哭喘声增添几分欲色。
  就是不知道周觅瞬喜不喜欢品尝他手指上的酒味,反正我是不太喜欢。
  为了掩盖自己在药园染上的草木香气,葛迶梵特地在客栈买了几壶酒泼在身上。在上个世界基本没操心过金钱的问题,到了这个世界他有的资源更是一股脑地丢给了男主换关爱值,差点因为付不起账被NPC围攻,最后葛迶梵勉强从身上翻出一小块下品灵石换了最劣质的酒,才平息了那场风波。
  这酒的最劣质称呼真是一点水分都没有,葛迶梵尝了一点就感觉口感粗糙得要死,又酸又涩,不认真品甚至尝不出这是酒,不知道这东西制造出来是给谁喝的。
  葛迶梵玩周觅瞬的口腔玩得非常起劲,那条灵动的红舌一直被迫或主动地缠绕着他的手指,让他忍不住想要把肉棒捅进去逼迫周觅瞬给他深喉。就是好不容易才把周觅瞬的小穴肏开,葛迶梵怎么说也要再抽插一会儿才拔出来,口交的事只能暂时搁置了。
  不知道葛迶梵在想什么,周觅瞬只感觉万分艰难。侵入他口腔的手指惹得他的口水不受控制地快速分泌,他一边感觉丢脸,一边却极力吮吸歹徒的手指——因为他被肏得浑身发抖,不这么做,很容易一不小心咬到歹徒的手指。被肏就被肏了,要是因此惹怒歹徒血溅当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想什么呢!他可什么都没获得!
  周觅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摇头。歹徒的手指似乎被他的大幅度动作甩了出去,没等他感到庆幸,穴道内那根坚硬的肉棒就兀地顶到了一点,周觅瞬的头脑顿时被快感冲击得一片空白。


泡灵泉时偶遇废柴
  葛迶梵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暖的灵泉之中,顺利演完一场大戏让他的心情无比愉悦。
  为了避免周觅瞬过早地迷恋上做爱的快感,葛迶梵在周觅瞬达到第一次高潮的时候及时拿出了喷有催眠药水的手帕,往周觅瞬口鼻一捂,成功让他昏迷过去。之后葛迶梵便随着自己的心意将周觅瞬来来回回地操了个爽,射出来后还点起油灯,悠闲地欣赏自己在周觅瞬身上留下的众多红痕。
  葛迶梵为了今晚的这场戏可谓是煞费苦心,除开今天准备的服装及道具之外,他还提前和这位穿越者相处了一个多月,建立起稳固的信任关系,以保证就算当场掉马也能提供足够的戏剧效果。
  当然,不掉马最好。不掉马葛迶梵接下来就可以出演拯救者的身份,给周觅瞬送去关爱。一想到有了今夜的事件冲突作为铺垫,自己完全不需要刻意表演,只需要维持先前的温和态度就能制造充足的戏剧性,葛迶梵就感觉十分兴奋。
  这眼灵泉也是他专门从另一个男主的事迹中翻出来的好地方,另一个男主每次偷摸出去历练之后,就会来到这里,用灵泉洗去身上多余的气味,顺便靠此处浓郁的灵气滋养自己的身体。
  可惜葛迶梵享受不到灵气滋养的福利,他的身体并没有灵根,自然也就没有半点修为,他甚至连辟谷都做不到,只能啃又硬又没味道的辟谷丹。能够在宗门内混下去全靠系统给他捏造的修为伪装,这伪装不仅能够骗过所有探查他的人,还能根据需要随时晋升或下跌,除了最高修为不能超过元婴期以外就没有任何缺点。
  元婴之前一共有引气、炼体、筑基和金丹四个阶段,因为目前元婴期的修士在宗门内还算是个稀罕货,所以葛迶梵克制地把自己设置为金丹中阶,既避免了被炮灰龙套上门挑衅,也不会看起来太过厉害。理论上如果有人找葛迶梵打架也会暴露,不过小说正好进行到男主被调到全宗门最和平的灵药园,这里连个训练场都没有,非常适合葛迶梵这种的样子货。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不知道是不是他当初小说写得长了一些,NPC都智能不少,甚至还有人会主动找他发起对话,不过葛迶梵基本懒得理会,连名字样貌都没记住。
  正在葛迶梵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见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扭头看过去,见另一个男主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刚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见葛迶梵在这里泡灵泉,这位男主显然有些惊讶。葛迶梵没闻到对方身上有任何奇怪的气味,想来只是单纯来这补点灵气。
  说来惭愧,葛迶梵压根没记住这位男主叫什么名字,在心里都是以男主称呼对方。要是系统在场他倒是可以询问一下,不过系统跑去带别的宿主了,丢葛迶梵在这里混日子。因为系统的公司人员流失太严重,系统这个新手也被抓过去压榨,要负责的任务者一下子多了三四个,所以在给葛迶梵安排好身份放置好传送阵之后,系统就跑了,导致葛迶梵连关爱值都查看不了,安心摸鱼了。
  不过按照系统的说法关爱值好像还在记录,只是没有播报而已。葛迶梵估计,他今天这么折腾周觅瞬,之前积攒的关爱值应该掉光了。
  “师兄。”清越的青年音打断葛迶梵的思绪,他这才注意到这位男主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捡起他放在一旁用作照明的夜明珠。幽幽的白光照亮青年没有表情的脸,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葛迶梵身上。
  干什么,想抢我东西啊?
  葛迶梵立即警觉起来,他可没有修仙者神识探路的本事,没了夜明珠就走不回去了。他赶紧在脑中扒拉了一下,找出这个男主的姓来:“方师弟,找我有什么事?”反正这是个小说世界,里面的人说几句网络用语都有可能,葛迶梵也懒得说得文绉绉的。
  “无事,”方谨临微微摇头,“只是没想到葛师兄会在这里。”
  懂了,嫌我占你场子了。
  葛迶梵挑了挑眉,他和这个男主基本没有任何亲密接触,是非常正经规矩的师兄弟关系,对方见了他自然不会多高兴。更何况这眼灵泉藏的比较隐蔽,除了这位男主其他人一般不会来这里,对方绝对是嫌弃他,说不定还觉得他抢了自己的东西。
  唉,人菜被人欺。根据他写的“谁修为高谁当师兄”的爽文打脸设定,过几天葛迶梵可能还得改口叫这位男主方师兄。
  “偶然发现这眼灵泉,很滋养人,师弟不妨试试,我泡够了就先回去了。”葛迶梵唰的一下从温泉里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毛巾擦拭身体,换上衣服,整个过程这位方师弟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是嫌他动作太慢。等葛迶梵穿好衣服,夜明珠仍被方谨临捧在手里。
  怎么,这是你家灵泉还收费啊?
  葛迶梵又挑了挑眉,他感觉自己之前为了攒关爱值直接给人送法宝的手段太粗暴,导致这个师弟因此怀疑他意图不轨,总是用这种充满探究的眼神凝望着他,好像把他盯出个窟窿一样。
  奈何葛迶梵又不能对这位男主做什么,一来他打不过,二来他也不想和人培养什么感情。系统给他安排的住所离这个男主太近了,不熟的时候大家还能互不妨碍,要是太熟了葛迶梵岂不是做什么都要被男主盯着,那他怎么下山去撩周觅瞬。顺带一提,他送给方师弟的法宝全是从周觅瞬那里拿的。
  葛迶梵考虑了一秒要不要说得得委婉一点比如“师弟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夜明珠”之类的提醒一下,可是又担心这男主是真的看上了他的夜明珠想拿走,于是伸出手冷淡地说:“珠子给我。”
  方谨临把夜明珠放在葛迶梵手心,看着对方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禁抿抿唇。他对这位神秘的葛师兄十分好奇,一直想找个机会同对方聊聊天,表达自己对收到对方赠礼的感谢,可是他们老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地面碰见,对方的态度也不算热情。
  或许他应该先想出一个开场的话题。
  方谨临想着,慢慢脱了衣服,走入灵泉中。纯净的灵气飞速涌进他的丹田,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迅速销声匿迹,没有产生半点充盈之感,不过方谨临已经习惯了。他的体质特殊,需要吸收比之常人多出数十倍乃至数百倍的灵气才能晋升,由此获得的好处只不过是在本阶段的积累更加凝实,可以越阶挑战。
  不过不能晋升的坏处远远大于越阶挑战的好处,方谨临现在不过是个筑基初阶的修士,每月获得的灵石极其有限,也不能接下高难度的任务,更是会被同宗筑基高阶的修士冷嘲热讽。这些对方谨临来说不算什么,然而先前之前的弟子选拔赛中,他以筑基入门的身份轻松地战胜了筑基巅峰、在决斗中靠丹药强行晋升金丹入门的对手,引起场下一片哗然。
  即便对手在赛场上毫不掩饰自己嗑药晋升的卑劣,可因为对方是某个长老的爱子,自己仅仅是无权无势的普通弟子,方谨临就被所有裁判在半点证据都没找到的情况下一致认定舞弊,从剑门外门弟子被贬为灵药园的内门弟子。从外门变内门之所以说贬,是因为灵药园在天衍宗连个门派都算不上,充其量一个种灵药的地方。要不是滋养灵药需要精准控制灵气输出,恐怕这里的人都会是杂役。
  而灵药园内门与外门的区别,也只是接触到的灵药年限不同。虽说在灵药园可以接触到高品阶的药草,但是这些好东西基本全是被其他门派预定的,擅自乱动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若想借助这里的沃土种出上好的灵药,少说也要花费个数十年,任何有志登天的修士都不会在灵药园虚度光阴。
  灵药园的弟子大多都是同方谨临一样没有修炼的天赋,又触了某位长老的霉头被发配过来的。他们到这里自知再无出头之日,于是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每月领到的灵石,也全部花掉,从不留下一颗用于修炼,因而修为也很低,就连筑基的都没几个。在这之中,看着年纪轻轻就已经结了金丹的葛迶梵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以葛师兄的修为,方谨临估计对方在灵药园高低得称得上一句大师兄,不过灵药园的大师兄没有特权,对方不愿意认这个称呼倒也正常。方谨临从葛迶梵身上没看出日暮途穷的颓废,只看出超脱俗世的潇洒。本来对方如何生活同他无关,可是葛师兄把前两个月发下来的灵石全给了他,因而方谨临对这位善良的师兄抱有由衷的感激与亲近。
  就是怎么回礼是个大难题,能把重要的灵石全部给他,葛师兄大概不打算继续修炼了,回赠灵药或法宝只会弄巧成拙。方谨临想送些对方感兴趣的宝物,可是他观察了一段时间都没看出对方有什么偏好,再加上葛迶梵经常神出鬼没,方谨临连个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方谨临把半张脸埋进水里,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酒味,没等他仔细分辨,这味道就消失了。灵泉具有自洁功能,任何气味都难在此长存,这酒味只可能是葛迶梵留下的。
  葛师兄喜欢喝酒吗?那下次他准备几壶上等的灵药酒作为谢礼好了。
  方谨临脑中突然冒出葛迶梵赤身裸体泡灵泉的图景,他刚才忘记收起神识,导致这幅画面直接跳过看的步骤存进了他的脑海之中,他随即想到自己盯了对方穿上衣服的全过程,以及葛迶梵急着离开的冷淡态度。
  完蛋,葛师兄该不会把他当成变态了吧?方谨临后知后觉地想,脸有些臊热。


安抚难受的咸鱼并带到回自己家住
  没有把泡灵泉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葛迶梵回到住所简单收拾之后就睡觉了。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有辟谷丹垫肚子,不会中途饿醒使得葛迶梵的睡眠质量显著提高。
  作为一个毫无修为的人,葛迶梵是做不到像修士一样吐纳灵气整宿不睡的。实际上在系统这个烦人的监工走后,葛迶梵每天都享受着十四个小时的精致睡眠,反正醒了也没事做,要么在宗门里到处乱逛,要么通过传送阵下山到处乱逛,或者找周觅瞬聊聊天,简直就是再清闲不过的养老生活。
  当然葛迶梵这么闲是系统的责任,按理说他的定位应该是男主身边打下手的小弟,但是系统说前辈离职了它不会捏灵根,所以葛迶梵就只能老实当个凡人了。没有修为在修仙世界做什么都不太方便,除开没有神识探路大晚上各种不方便外,使用储物戒指也需要灵气解锁,不过现在戴在葛迶梵左手小指的玄级下品储物戒指由系统用能量帮他改造过了,现在他可以随便使用,就像使用安置他卧室里的下山传送阵一样方便。
  或许因为嫌弃在这个世界经常要花能量,系统也不愿意多待,丢下一句「你经验丰富你看着办吧」就走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哎呀,真是人嫌狗厌的日子。
  葛迶梵毫不在意地想,双手垫在脑后。正是因为实在太闲了,他才成天构思各种剧本,就是这个世界缺乏高科技,准备道具都变得麻烦起来。
  可惜还有一个男主不知道怎么靠近,葛迶梵只知道对方在险象环生的魔界混得风生水起,魔界肯定不是他一个菜鸡能闯得了的地方,只能等系统回来给他画传送阵了。
  不想了,今天还要下山安慰不幸被强暴的周觅瞬呢,葛迶梵从床上爬起,换上早就准备好且满是草木香气的衣服,再认真打理好仪态,然后踏入传送阵。
  周觅瞬呆呆地站在窗户旁,望眼欲穿地等待葛迶梵过来。按理说,他今天起来后应该认真检查并加固家中的防入侵阵法,可是他实在提不起劲,就连给自己清理的时候都没精打采,只希望葛迶梵能早点过来,好让他有个依靠。因为后穴的疼痛,他甚至没法坐下来等。
  终于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周觅瞬还没来得及张口呼唤,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在泪水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葛迶梵向他跑过来。
  “怎么啦,你看起来很难过?”葛迶梵接住向他扑过来的周觅瞬,将人抱在怀里柔声询问道。
  “我……”周觅瞬才说了一个字就哽咽了,埋在葛迶梵肩膀哭个不停。
  葛迶梵也不追问,只是轻柔地拍打着周觅瞬的后背安抚,反正他在周觅瞬的身上留下了足够明显的红痕,待会可以直接假装自己从那些痕迹里看出来了事件真相。
  周觅瞬哭了好一会儿,把葛迶梵肩膀处的衣衫全打湿,才抽抽搭搭地说:“葛神……”
  “我在,你想说什么我都会听。”葛迶梵摆出真诚的表情,而后开始走神。
  当初葛迶梵和周觅瞬对上穿越者的暗号后,周觅瞬就问起他的工作。葛迶梵当然不可能老实告诉周觅瞬自己是个写网文扑街的不入流写手,于是他发挥自己的吹牛皮功力给自己安了一个高级算法工程师的人设,张口就是他在研究先进的人工智能技术,没想到居然真的把周觅瞬给唬住了。周觅瞬在得知葛迶梵的另一个人设,即金丹中阶修士后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呼葛迶梵为“葛神”,照周觅瞬的说法是既是算法大神又是修仙的神。
  紧接着周觅瞬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家底交代个干净,包括他那个每天签到就能抽高级法宝的系统和他新招的好几个小弟。男主的签到系统,全称是签到败家子系统,虽然送装备送得勤,但是这些装备周觅瞬都不能给自己用,必须送给别人以获取败家点,败家点攒够了才能在系统商城中换取各类物品。
  不过这毕竟是本爽文,所以周觅瞬的做法是靠这些法宝招揽无数个忠心耿耿的小弟,获取败家点给自己升级。读作系统写作金手指的商城中什么都有,就连周觅瞬家中的防入侵阵也是从商城里买的。
  换作有上进心的人,就算不想着怎么钻系统空子把法宝和败家点同时拿到手,也至少会利用系统商城提供的丰富商品提升自己各方面的实力,然而周觅瞬是个不折不扣的咸鱼。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非但没有想着进个宗门修炼成仙,反而觉得都穿越不如过得自在些,才修到了炼体期入门就不修了,靠着送法宝攒败家子给自己换了套大房子,每天就过着签到送宝的米虫生活。
  葛迶梵还记得系统当初嘲笑他说:「这男主和你一样懒,是不是你写出来用于自我代入yy的?」
  “对于这种不切实际的污蔑,我方在此提出严正声明:我不是懒,我是年轻的时候太过勤奋,一不小心把这辈子的努力额度用光了,所以现在不得不休养生息。”葛迶梵一本正经地回答。
  「拉倒吧,还你年轻的时候,你现在多大啊?」
  “这你都不知道?”
  「说过了我删你资料了,所以你到底几岁?」
  “我也忘了,”葛迶梵思索了一会儿,“二五二六二七二八?总之四舍五入一下三十岁了。”
  「你看着像大学生,不像奔三的。」
  “我、我被……”没等葛迶梵回忆完和系统的扯皮,周觅瞬一开口他就回了神,摆出倾听的姿态看着周觅瞬。
  “呜……”周觅瞬羞愧地又把脸埋起来,“我说不出来……”
  “没关系,慢慢来,”葛迶梵轻声说,“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了,不想说也没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嗯,谢谢你,葛神,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倒不是……”周觅瞬的声音像突然卡壳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才接上说,“我就是不知道能和谁说,那些收我法宝的小弟虽然忠心耿耿,但是我不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周觅瞬又不说话了。
  “我理解的,”葛迶梵摸了摸周觅瞬的头,“你和他们没什么感情,也不想暴露劣势怕人生出二心。”
  “对的,”周觅瞬用脸颊蹭了蹭葛迶梵的脖颈,依恋地说,“还是葛神最懂我,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我会陪你度过这段时光,我相信你总会缓过来的。”葛迶梵继续道貌岸然地表演。
  “我想回家……”周觅瞬顿了顿,想到现代的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改口说,“我想搬去你那里住。”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葛迶梵问。
  等周觅瞬哭哭啼啼地讲述他昨天被陌生的男人强暴的事以及他感觉有多糟糕后,葛迶梵没有立即答应对方搬过来住的请求,而是说让周觅瞬先去他那边住几天,要是不适应了还可以再回来。
  “我不想回来了。”周觅瞬嘟囔着说。
  “那就等你想的时候再回来,”葛迶梵安抚他说,“我已经在这里布下了我的神识,以后这里会变得很安全。”
  “那我不如直接跟着你更安全。”周觅瞬立刻表现出“有大腿抱我就不努力”的咸鱼态度。
  “跟着我也可以。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修炼,有些自保能力总是好的。”
  “为什么我要修炼,你不能保护我吗?”
  “你能自己保护自己当然最好啦,再说了,我还期望哪天你可以保护我呢,我们一起修炼,一起进步,不好么?”
  为了避免周觅瞬从宅家米虫进化为他身上的寄生虫,葛迶梵连哄带骗,把人从房子里拖了出来。本来葛迶梵还以为带周觅瞬回宗门会很麻烦,结果周觅瞬直接掏出系统商城,购买了两颗天衍宗子弟外出历练必备的传送符以及进出护宗大阵的权限,他们就直接传送进了宗门里。
  男主家的系统就是不一般。
  葛迶梵惊叹地看着周觅瞬轻车熟路地从储物戒指里掏出各种日用品,又在系统商城购买了被褥和枕头,不到半小时就完成了全部搬家工作。因为葛迶梵的住所只有一间卧室,周觅瞬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提出要和葛迶梵挤一张床。
  “都行,”葛迶梵扯淡说,“那这几天我就不晚上练功了,陪你一起睡。”
  “太好了!”周觅瞬高兴地说。或许因为男主都有世界意识眷顾吧,明明先前周觅瞬还是一副痛苦得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就已经恢复了精神,在葛迶梵的房间里兴奋地翻来翻去。
  葛迶梵任由周觅瞬翻,反正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那套衣服在出门前就被他泡进草木灰水里了,就算捞出来也闻不到气味。
  “哇,这房间到处都是葛神身上的草木香气,好好闻啊,”周觅瞬开心地说,“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味道,现在可以天天闻到了,好高兴!”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葛迶梵满腹狐疑地认真观察周觅瞬的言行举止,他原本以为周觅瞬是在通过装傻逃避难受的情绪,结果盯了一会儿后发现对方是真的心情好转了,不禁瞠目结舌。
  门口忽然响起了三下敲门声,伴随方谨临的一声呼唤:“葛师兄,你在家吗?”
  另一位男主怎么这么巧找过来,不会是一直在盯梢我吧?
  葛迶梵想着,走过去打开门。
  “葛师兄,难得你在啊,”方谨临努力挤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举起手中的葫芦说,“我带了几壶十年灵药炮制的上等酒,大家都说味道很好也有滋养效果,不知道师兄喜不喜欢?”
  “给我送酒做什么,”葛迶梵奇怪地问,“我又不喝酒?”
  “师兄不喝酒吗?可是我昨天在你身上闻到了酒味啊?”方谨临迷惑地询问道。


给咸鱼下药然后艹嘴
  这个男主和我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这么上赶着揭我的底,就因为我没记住你名字吗?
  葛迶梵在心中腹诽,酒味这个线索在周觅瞬语无伦次的叙述中并没有提及,他这个师弟一张口就让他的嫌疑急剧上升。而且灵药酒对于修仙者是补品,对他这个凡人来说就是毒药了。泡泡灵泉葛迶梵还可以不吸收灵气,可如果他吃或喝充满灵气的食品,涌入身体里的灵气没有丹田承载的话,轻则补过头流血,重则爆体而亡。
  等系统回来还是得把这位男主的资料好好看一遍,免得哪天就被男主弄死了。
  葛迶梵顺势想到要不就在这时自曝真相了,感觉会充满戏剧性:周觅瞬的情绪才被安抚好,就发现安慰他的人就是歹徒,肯定大受刺激。
  可是这样未免显得过于草率,好像葛迶梵是个不熟练的新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以为被发现了而自暴自弃一样。何况被他耐心哄了许久的周觅瞬现在对他十分信任,又不认识他这个师弟,随便岔开话题就能糊弄过去。
  然而难得的戏剧效果葛迶梵又不想放过,他要是就这么带过去了,以周觅瞬大大咧咧的性子恐怕不会记住这个细节,还是得强调一下这个破绽比较好。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先是出现一些可疑的细节,受害者出于对加害者的信任没有放在心上,等到线索慢慢积土成山,然后有一天突然面对压倒性的事实证据,再利用“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知道你”的信息差反击加害者……
  “葛师兄?”没有等到葛迶梵的回应,方谨临疑惑地喊了一声。
  “嗯嗯,酒味是吗,你搞错了吧,我昨天没有喝酒。”葛迶梵特意在“酒味”两个字上下了重音,炼体期的修士五感已经敏锐凡人不少,葛迶梵相信周觅瞬会听出他良苦用心的,就是可惜周觅瞬不能看到他的脸,不然他怎么说也要凹一个三分心虚三分尴尬四份假装正直的扇形图眼神。
  “啊,那可能是我误会了,我没喝过酒,抱歉。”方谨临惭愧地说,没想到才刚试着送礼就做错了。
  “没事,酒你就自己留着吧,感谢你专程送酒来,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葛迶梵微笑着说。
  “好的,”方谨临将酒收回储物戒指,又问,“不知道师兄今天有没有空,我想请教一些——”
  “葛神,你在和谁聊天,”周觅瞬走过来,“怎么站门口这么久?”
  “和我师弟,”葛迶梵转向方谨临解释说,“这是我朋友,不是宗里的人。”
  “哦,既然师兄约了人,我就不打扰了。”方谨临点点头,识趣地离开了。
  葛迶梵关上门,转身发现周觅瞬就站他身后,不免有些惊讶。
  “你和那个师弟熟吗?”周觅瞬凑近了问。
  “没有你和你的小弟那么熟。”葛迶梵坦诚地回答。
  “这样啊,”周觅瞬放心下来,又兴致勃勃地问,“葛神你平常都在家做些什么?”
  “修炼。”睡觉,或者构思剧本。
  “啊,我可不想修炼,”周觅瞬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提议道,“要不葛神你带着我在宗门里逛一圈吧?”
  那可不行,我自己逛不会有事,我带男主逛绝对会遇见挑事炮灰,我打不过我不就颜面扫地了。
  “不了,你今天情绪波动比较大,还是好好睡一觉放松一下吧。”葛迶梵笑了笑说。
  周觅瞬接纳了葛迶梵的提议,等躺到床上时又紧张起来,问:“我睡觉的时候葛神你不会到处乱跑吧?”
  葛迶梵拉了个椅子坐下来,温柔地说:“放心吧,我就在旁边修炼,守着你,你安心睡吧。”
  等周觅瞬睡熟了,葛迶梵又开始构思他的下一步剧本。虽然他对自己目前出演的暖心拯救者角色十分满意,觉得这个人设和他温柔善良的本质高度贴合,但是太平淡了,演久了容易腻。加害者伪装成拯救者的核心就是制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一次动手的恐怖感,要是完全不动手,就显得很莫名其妙了。
  不过以葛迶梵极差的耐性,今天都没过完,他就哄不下去了,要是不做点什么换换口味,他恐怕就演不下去了。
  但是乘虚而入雪中送炭使人倾心的套路实在太庸俗了,葛迶梵打定主意就算周觅瞬主动投怀送抱也绝对要坚定拒绝,他是为了同时出演两个极端的角色才准备的这个剧本,要是他在周觅瞬心软的时候趁机占便宜,那他的形象就变成一个伪善的坏人,也就不够有趣了。至于复杂的剧本例如让两个身份碰面演“我打我自己”的戏码,并不在葛迶梵的考虑范围内,他演戏突出一个随性而为,太正式的剧本反而勾不起他的兴致。
  所以,假若葛迶梵想伤害周觅瞬,他要么套上歹徒的马甲,要么在周觅瞬不知情的时候动手。
  说起来,之前用安神草熬制的催眠药水效果不错,要不今天也给周觅瞬用上吧?为了充分体现出自己的嫌疑,葛迶梵打算亲自哄周觅瞬喝下去,然后趁对方睡着的时候再奸一次。
  哄骗周觅瞬的过程比葛迶梵预想的还要简单数倍。睡醒见到太阳落山的周觅瞬开始不安起来,即便今天是个月朗星稀的大晴天也没能减少他的焦虑,缠着葛迶梵没话找话聊了好几个小时的天。聊天期间葛迶梵基本没说什么,周觅瞬倒是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迹说了个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觅瞬是个小说男主,穿越前又没有剧情,总之葛迶梵听下来只感觉周觅瞬的人生轨迹非常普通,符合葛迶梵能想象到的所有刻板印象,就连被周觅瞬称为事迹的部分都套路得不能再套路。
  “说得我都口渴了,”周觅瞬喝了几口葛迶梵倒给他的稀释过的催眠药水,“怎么都是我在说,葛神不分享一下你的青春年华?”
  “我哪有什么青春年华,”葛迶梵立即给周觅瞬斟满,“从小到大为了升学要死要活,说出来我都嫌烦。”
  “葛神也要忧心升学的事啊,”周觅瞬颇感惊讶,“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学霸都是随随便便读书然后跳级的。”
  “我又不是真的神,”葛迶梵笑了笑说,“别把我捧太高了。”
  “那葛神上学时就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迹吗?你要是想讲怎么攻克难题的我也想听。”周觅瞬不死心地问。
  “忙得很,”葛迶梵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读书有什么好操劳的?”周觅瞬问了一句,又自己回答说:“哦!我懂了,你们学霸是不是还要忙着搞竞赛搞研究发论文啊。唉,没想到学霸过得也这么辛苦,我还以为会很轻松呢,我读书那会儿就一直希望自己脑子能灵光点。”
  “还是不用动脑比较放松,”葛迶梵朝他举杯,“我觉得在异世界有吃有喝有玩,还挺滋润的。”
  “你说得对,干杯!”周觅瞬与葛迶梵碰杯,将催眠药水一饮而尽,下一秒,他的头砰的一声砸在桌上。
  葛迶梵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把周觅瞬扛到床上扒光。因为周觅瞬潜意识抗拒处理昨夜的事,所以他没给自己上药,身上的暧昧痕迹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诱人。
  身为小说男主,周觅瞬就算长相称不上玉树临风,也算得上清秀俊朗。修到炼体期后,周觅瞬从现代带过来的黑眼圈更是消失了,身材变得更标致,皮肤变得白皙滑腻,也不会有赘肉。昨天摸黑没能好好欣赏,今天葛迶梵一边清点痕迹一边慢条斯理地揉掐周觅瞬的身体,他赌对方肯定没有认真检查过身上有多少痕迹,因此他再给对方添上几个想必周觅瞬也看不出来。
  正好可以享用周觅瞬的嘴了,不过在把肉棒捅进去之前,他想先亲几口。
  葛迶梵俯下身,舌头轻易地撬开周觅瞬的牙关,探进湿热的口腔里,品尝到了催眠药水苦涩之中又带有一丝清甜的奇特味道。葛迶梵并不担心这点残留会让他睡过去,他对这类药有充分的抗性。
  事实上和酒量一样,人与人之间能接受的催眠药水剂量也不同。就算葛迶梵今天和周觅瞬喝了相同杯数的稀释催眠药水,他也能保持相当的清醒,这道底牌他打算留到之后再亮,眼下是没有必要为了自证清白喝下催眠药水的。
  葛迶梵撩拨着周觅瞬的红舌,将其吮吸得啧啧作响。让葛迶梵感觉有意思的是,即便身处熟睡之中,周觅瞬依旧有所反应,眉毛微微蹙起,时不时发出一声抗拒的鼻音。
  不过终究不能指望睡着的人能有多配合,比昨日强奸好上一点已经让葛迶梵十分满意,他慢慢退出周觅瞬的口腔,抹去牵拉出来的银丝,解开衣服,尚未勃起的鸡巴就放到了周觅瞬嘴边。
  颜射和射进喉咙里葛迶梵都想做,可他拿不准第一次先做哪个,暂且把鸡巴搭在周觅瞬光滑的脸颊上,抓来周觅瞬的手给自己撸。周觅瞬的手指在灵气滋养下变得纤长滑嫩,葛迶梵摸了一下,居然连那个写字留下的茧都消失了,非常适合他用来撸。
  决定了,先射进去。
  葛迶梵用周觅瞬的手把自己撸硬之后,掰开周觅瞬的嘴巴,粗暴地一插到底。
  “嗬!”周觅瞬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身体略微动了一下,可惜没能胜过安神草的药性,仍旧醒不过来。
  葛迶梵见状放心地大力顶弄起来,听着周觅瞬原本舒缓的呼吸被他操得节奏混乱。仗着周觅瞬睡得正熟,葛迶梵行事更加肆无忌惮,时而用硕大的肉棒把周觅瞬的脸顶出明显的凸起,时而用龟头抵在周觅瞬的嗓子眼逼得对方不自觉咳嗽。鼓胀的囊袋重重地打在周觅瞬的脸上,将那张白嫩的脸打得殷红。


咸鱼以为做春梦主动配合被艹(上)
  周觅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葛迶梵的床上,而葛迶梵压在他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聊天聊到一半睡着了吗?
  周觅瞬迷茫地看向四周,看见了窗外漆黑的天色。奇怪的是,尽管卧室里只有微弱的月光,周觅瞬依旧能够清晰地看清房间内的一切情况,包括葛迶梵兴致勃勃的表情。周觅瞬又垂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虽然搞不懂情况,但是他肯定是在做梦。
  头一次做清醒梦让周觅瞬非常激动,没等他开始在梦中大闹一场,他的嘴就被葛迶梵掰开,下一秒葛迶梵硕大坚硬的性器就捅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周觅瞬瞪大了双眼,难不成他做的是春梦吗?
  在春梦的时候保持清醒是挺好的,前提是春梦的对象不是周觅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唯一一个知心好友,他对葛迶梵从来都是抱着深厚的友情外加几分尊敬之心的,就算因为昨夜的变故对葛迶梵产生了几分依赖,也不至于就这么直接快进到想和葛迶梵上床。
  周觅瞬试图发出一点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抗议,结果发现他做不到,他试着挪动身体,同样也没能成功。
  等一下,所以这其实不是清醒梦,而是鬼压床吗?
  没等周觅瞬进一步思考下去,葛迶梵的鸡巴就在他的口腔里抽插起来。即便此时是在梦中,周觅瞬依旧感受到强烈的窒息感。
  尺寸惊人的肉棒狠狠地冲撞着他喉间的软肉,软肉本能地后退,却表现得好像是在有意迎合,鼓鼓的精囊打在他的脸上,制造出响亮的声音,让周觅瞬不敢想象等会葛迶梵究竟会射出多少精液。浓郁的腥臊气味刺激着周觅瞬的感官,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因为这是在梦中,所以他非但没有感觉这气味刺鼻,反而有些喜欢。
  不,不对,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个,难道他真的对葛迶梵抱有不可描述的心思?
  周觅瞬顿时感到十分羞愧,明明葛迶梵是他和善又靠谱的好友,他却幻想着自己被对方的肉棒猛肏喉咙。不过很快周觅瞬的羞愧之情就消散了,连同他的所有思想一起——他被葛迶梵操得大脑混沌,只觉得口腔已经变成了葛迶梵鸡巴的形状,他被葛迶梵肆意地使用着,而他竟然从中得到了几分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周觅瞬的感知中仿佛过了整整一年,葛迶梵终于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顿时灌满周觅瞬的口腔,甚至有不少还溢了出来。周觅瞬大张着嘴,意识到自己或将成为第一个被精液呛死的穿越者,霎时遗忘了自己还在做梦,下意识地运行起心法来调节气息。
  炼体期的周觅瞬已经可以用灵气暂时替代呼吸,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也提高了不少。周觅瞬靠灵气暂时屏住气,操纵着自己的喉咙,将口腔里的大部分精液都吞咽了下去。
  做完这件事后,周觅瞬放松地吐了一口气,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成为了第一个用心法辅助吞精的穿越者。
  对不起各位千古流芳的穿越者前辈,他给穿越者群体丢脸了。
  周觅瞬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那么僵硬了。周觅瞬当然想不到这是由于他刚才运转了心法消解了催眠药水的部分药性,只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色情狂,吃下好友的精液后就精神抖擞起来。
  不过精液到底太过粘稠,除却被周觅瞬吞掉的大半,还有好几团精沫黏在周觅瞬的口腔里。周觅瞬只好一边心里念叨着“对不起葛神你把我当朋友我却对你有性幻想”,一边艰难地移动僵直的舌头去舔掉。至于漫出来流到他脸颊和脖子上的精液,周觅瞬就无能为力了。
  没等周觅瞬完成这项困难的清理工作,他就感觉自己的上半身被葛迶梵扶了起来,接着葛迶梵从桌子上拿了他用过的杯子,给他倒了杯水,温柔地喂进他嘴里,将残余的精丝冲进他的喉咙。
  没想到梦里的葛迶梵也这么贴心。周觅瞬非常感动,配合地喝光了杯子里的水,他尝出这带有草木香味的水和他睡前喝的一样,更加确信这是个他想象出来的梦。
  不知道周觅瞬为什么会突然自己把精液吞咽下去,葛迶梵出于保险又给对方灌了一杯催眠药水,然后思考接下来的动作。
  周觅瞬的乳头貌似挺立起来了,先尝一口这个吧?
  葛迶梵俯下身舔了舔周觅瞬的乳头,惊奇地发现这颗茱萸居然变得更硬了,他又咬了一口,在乳晕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反正昨天也咬过,葛迶梵就不信周觅瞬能看出来。
  另一边乳头葛迶梵也没有冷落,他伸出一根手指压住乳尖慢慢转圈,偶尔抠一下乳孔,享受着周觅瞬身体反馈而来的微微颤抖。
  周觅瞬可能身体清醒了一点,但是应该醒不过来。葛迶梵想。
  催眠药水虽然好用,但是对于修为达到炼体期的修士就基本起不到好的效果,因为炼体期的修士已经具有强大的身体素质,拥有高级心法的修仙者,只需要运转一个周天就足以抵抗安神草的药性。葛迶梵也就仗着周觅瞬作为一个咸鱼穿越者没有修炼意识才成功得手。
  对付炼体期以上修士,无论是多么高品阶的灵药,指望通过简单的灵药煮水起效是不可能的,必须得用丹药。而针对不同等级的修士所需要的丹药品阶也不同,假若葛迶梵想要对方师弟使用同样的手段,玄级以下的丹药是不可能有效的。
  这倒不是方师弟是筑基初阶的缘故,而是身为男主的他拥有男主特有的“虽然修为不高但是神识秒杀全场”的外挂,只要他想,他可以足不出户探查到大半个天衍宗的情况,甚至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不过葛迶梵目前不打算对那位方师弟下手,他嫌方师弟性格太闷,不像是能领悟到他演出精妙之处的人。
  葛迶梵啃了一会儿左边的乳头,又如法炮制地去吃另外一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葛迶梵感觉周觅瞬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明显,而后下一刻他就感觉到周觅瞬挺立的性器顶到了他的小腹,证明他的感知没有出错。
  呜……葛神对不起,他可能真的是个变态。周觅瞬看见葛迶梵脸上讶异的表情,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仅仅是被葛迶梵玩弄乳头而已,虽然他的确感觉到愉悦以及酥酥麻麻的快感电流,但是就这么被舔硬了实在太变态了。
  周觅瞬看见葛迶梵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没有撸动,只是捏了捏,好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硬了,发现此事不假后就果断地松开手,让周觅瞬不免产生了一丝失落。
  想什么呢,难道他还指望葛迶梵帮他撸出来吗?周觅瞬谴责着自己,身体却不自觉扭动了一下,渴望更为猛烈的快感。
  葛迶梵没有理会周觅瞬昂立的阴茎,而是架起周觅瞬的双腿,暴露出那个殷红的穴口,然后把一根手指探了进去。
  伸进来了!周觅瞬紧张地咬住嘴唇,清楚地感觉到那根手指在他的穴道里面挪动,时而试探性地按一按他的穴肉。明明同样是被侵入,周觅瞬却没有像昨夜一样难受的异物感与恐惧感,他觉得这一方面是因为葛迶梵的动作很温柔,只是探进了一根手指,另一方面他现在并没有被强迫,甚至可以说是满脑子淫秽思想的他在梦中猥亵他的好友。
  莫非是昨天的强暴唤起了他对性爱的渴望?周觅瞬还记得昨夜的最后他感受到了剧烈的快感,他本来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的,可是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地就接受了,乃至希望能从葛迶梵身上获得比昨夜更强的刺激,好覆盖掉那次不愉快的经历。
  哦,他明白了,他做春梦是想用欢愉舒畅的灵肉合一来弥补昨夜糟糕透顶的做爱经历,这样他以后身体起反应的时候就不会感觉耻辱了。周觅瞬得出了这个结论后,忽然有些不耐烦葛迶梵只是用手指试探了,他想要对方巨大的肉棒赶紧插进来。
  或许是他的意愿强盛到足以左右春梦的内容,周觅瞬感觉到葛迶梵的手指抽了出来,随即一些液体倒进他的小穴。
  葛迶梵给他倒了什么?周觅瞬好奇地探头去看,发现还是那瓶他睡前喝的水,大概是起到润滑作用。
  没想到葛迶梵竟然还记得要给他润滑,即便这可能是他梦中的幻想,周觅瞬仍旧为此感动,这次性体验真的比上一次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鉴于上次不算愉快的操干经历以及周觅瞬仍在红肿,葛迶梵这一次决定进得慢一些,将周觅瞬的甬道开拓得更加彻底。不过这一回的体验比葛迶梵预想得要好上许多,或许因为睡着的周觅瞬身体自然放松,肉壁不再像上次那样死死夹住他的肉棒,而是留出了足够推进的空间,葛迶梵甚至感觉湿软的媚肉在热情地招呼他插进去。
  既然周觅瞬的小穴都这么邀请了,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葛迶梵自然不会辜负这份心意,当即猛地一挺胯,把整根鸡巴捅了进去。葛迶梵还记得上次找到的敏感点,反正眼下无需担心周觅瞬被快感击溃,他立即对准那块软肉大开大合地操了起来。
  好深,好胀,要被操穿了!周觅瞬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啊、哈啊、呜啊……哈、不唔、呜呜,哈噫……呜、哈啊、啊……”他听着从自己口中流出极为娇媚色情的声音,脸上的热度又高了几分。
  周觅瞬衷心希望他在梦里说的一切不会反映到现实之中,要是现实中的葛迶梵听见睡梦中的他突兀地发出这样淫荡的声音……周觅瞬完全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咸鱼以为做春梦主动配合被艹(下)
  所幸现实姑且给周觅瞬留了几分面子,葛迶梵只能听见周觅瞬发出又闷又轻的哼哼声,就像是熟睡中的人受到了让其不快的打扰一样。
  这点反应并不能影响葛迶梵的兴致,毕竟周觅瞬的小穴已经提供了足以让他满意的出色触感,紧致温热的内壁不再如昨夜一般顽强地抵抗入侵的鸡巴,而是热烈地接纳着这炙热坚硬的来客,湿润娇软的媚肉主动地攀附上柱身,与肉棒紧密贴合。
  葛迶梵一边奋力地抽插着周觅瞬的小穴,一边伸出手去揉搓周觅瞬的阴茎。昨夜葛迶梵完全忽视了周觅瞬的前面,毕竟在昨天惊恐又紧张的情况下,周觅瞬自然也没有硬起来。昨天即便被手帕迷晕,周觅瞬的身体仍旧万分警觉,不像今天这样放松。
  单从性爱体验来看,更温和的初次体验对葛迶梵来说更好,但是从戏剧效果层次来考虑,葛迶梵并不后悔昨天极为粗暴的行事,适当地为艺术献身是很有必要的。
  “哈啊、呜呜、呜啊……噫啊、不,不行,太猛了啊,停下啊……哈呜,哈啊、啊不要再操那里了……”尽管知道春梦中的葛迶梵不会听从他的指令,周觅瞬还是徒劳地张开嘴呻吟着,鲜艳的红舌也没忍住吐了出来。
  就算刚开始在梦中浪叫时感到羞赧,叫到现在,周觅瞬已经无法拾起任何羞耻之心。他的大脑被快感反复冲刷,已经判断不出他究竟被葛迶梵肏了多久,更不知道他究竟叫了多久,反正在梦中,叫多久他都不会口干舌燥。
  唯独周觅瞬的腰异常酸软。每次葛迶梵的龟头重重肏到他的敏感点,周觅瞬都感觉浑身的力气流失一分,腰不由自主地向下塌,偏偏他的双腿被葛迶梵架起来了,导致周觅瞬的腰只能悬在半空,找不到一个受力点。
  说好的炼体期修士身体素质高呢,怎么在梦里就不管用?周觅瞬不满意地想着,并未意识到腰酸的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腰一直在不自觉地顺着葛迶梵的节奏摇摆。
  在随意揉搓周觅瞬的性器十几次后,葛迶梵感觉周觅瞬已经有了射精的欲望,就轻车熟路地收紧手,拇指堵住周觅瞬的马眼,同时进一步加快抽插的力度。
  周觅瞬几乎在同时感受到了下体的滞涩感,没有多想一秒,他立即开口乞求道:“不要、呜、不可以堵住……求求你了,呜,让我射出来,葛神……求你了,放开手。呜啊……”周觅瞬语无伦次地反复恳求,奈何梦中的葛迶梵并不像可以交流的样子,无论周觅瞬怎么扭动腰部想要挣脱,他的阴茎仍旧被葛迶梵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丝毫得不到释放。
  而在现实之中,葛迶梵看见周觅瞬的嘴一张一合,脸上露出痴迷的情态,嘴角流出涎水,好像已经没办法继续忍耐下去。
  不错的表情。自诩温柔体贴的葛迶梵没有同熟睡的周觅瞬过多计较,仅仅欣赏了数十秒周觅瞬放荡的模样,葛迶梵就松开手,让周觅瞬射了出来。
  都说梦境会暴露一个人最深层次的欲望,没想到他见不得人的欲望就是被好友持续不断地顶撞他的敏感点,用他从不认为自己拥有的淫荡声音大叫不停,乃至低声下气地乞求好友让自己射出来。就连周觅瞬自己都觉得这个春梦过于离谱了,快感不应该是一阵一阵的吗,哪可能像现在这样每分每秒都强烈得让他欲仙欲死。
  这让周觅瞬不禁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过饥渴。虽然说他在现代没有找到对象,一直一个人过着孤零零的生活,但是他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寂寞,也没有多强的渴望,不然他不可能在修仙世界过着无所事事的悠闲生活。哪怕葛迶梵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满打满算也就认识了五十天不到,而且对方的帅气长相并不算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或者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
  周觅瞬的思绪突然中断,不是因为葛迶梵突然干到了哪里,而是因为葛迶梵突然把鸡巴抽了出去。然后,葛迶梵把他的腿也放了下来。
  葛迶梵这是干什么?不操了吗?就结束了吗?难道葛迶梵不打算射在他里面吗?周觅瞬顿时焦急起来,他好不容易做一次春梦,难道都不能做到最后吗?
  周觅瞬差点就急得要开口说话了,不过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被葛迶梵翻了个面。
  快点说这只是换姿势!周觅瞬紧张起来,不过与昨夜被强暴的紧张又慌乱不同,是另一种饱含期待的紧张。
  葛迶梵将周觅瞬调整为跪趴的姿势,又微调了一下,让周觅瞬的屁股翘得更高。或许是因为先前他肏得太狠,葛迶梵听见周觅瞬的呼吸变急促了不少,然而葛迶梵并不着急。
  看着周觅瞬浑圆白皙的屁股,葛迶梵没忍住上手拍了几巴掌,声音响亮,回弹迅速,可惜没有留下红印。
  炼体期的修士就是皮糙肉厚。葛迶梵遗憾地微微摇头,伸出双手大力地揉捏周觅瞬的臀肉,把两边臀瓣往外掰,让那个红艳的穴口更加暴露。
  虽然这么做有些浪费法宝,但是我很想玩。葛迶梵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串钱币,解开绳结,让原本结成一圈的绳子变为一根长条。这是周觅瞬送给葛迶梵的黄级上品占卜钱币,根据周觅瞬的说法,用这串钱币进行占卜,准确率将大幅提高,不过周觅瞬的小弟中并没有懂得占卜的人,因此这串钱币就送到了葛迶梵这里刷败家点。
  葛迶梵手中还有很多周觅瞬不知道给谁就给他的法宝,他会从中挑拣出一些那个方师弟能用的丢男主家门口,其他的他没有灵力用不了,就统一存放在储物戒指里。可是葛迶梵作为一个善良的好人,不忍心看见明珠蒙尘,于是决定废物利用,发掘出这些法宝情趣用品的一面,丰富自己的性交体验。
  这串钱币,就非常适合当作拉珠使用。
  葛迶梵用两根手指扩开周觅瞬的穴口,另一只手捏住一枚钱币的一端,迅速地往里推了进去。有了葛迶梵刚才一段时间的辛勤开拓,周觅瞬的穴道轻松地把远没有葛迶梵肉棒粗的钱币吃了进去。不过并不是每一枚钱币都像第一枚这么小,葛迶梵选中这个法宝的原因,就因为它一共有九枚大小不一的钱币,而且是钱币的尺寸是逐渐增加的,非常适合像周觅瞬这样的新手使用。
  顺利地把九枚钱币都喂进了周觅瞬的小穴,葛迶梵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抓住绳子的末端,猛地将它们都抽了出来。葛迶梵清楚地看见周觅瞬的身体大幅度地抖动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扩大几分。而后,葛迶梵又重复了一遍了刚刚的动作,放进去,再抽出来。
  葛迶梵玩得兴致盎然,周觅瞬却感觉不太高兴。周觅瞬丝毫不能理解,为什么葛迶梵会操到他一半就转头去用道具,难道他的小穴还没有他的嘴好干,以至于葛迶梵甚至不愿意射到他体内吗?周觅瞬本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品尝嘴角残留的精液味道。
  钱币冰凉又无机质的触感跟葛迶梵炙热的肉棒根本没法比,更别提钱币之间还有空隙,欲求不满的肉壁使劲收缩,仍有许多地方感到空虚。周觅瞬的后穴识别出了那是他赠送给葛迶梵的法宝,害羞的同时感觉所有送给葛迶梵的法宝在他眼中都变得淫秽起来。
  为什么梦境居然会在这一方面意外地符合现实啊,周觅瞬宁可葛迶梵脱离现实地掏出一根按摩棒。虽然周觅瞬眼下只想要葛迶梵的鸡巴插进来,但是按摩棒也比钱币好,至少能把他的甬道填满。
  周觅瞬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后穴由空虚产生的瘙痒感夺走了,在严重饥渴的情况下,他的穴肉连钱币都不肯吐出来了,每回葛迶梵用力往外抽的时候,周觅瞬的肉壁就会拼命收缩,保护里面的钱币。与此同时,周觅瞬仅可以微微移动的手指不安地抓挠着床单,好压抑心中愈加旺盛的性欲。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葛迶梵赶紧插进来?周觅瞬心急如焚地思考着,忽然听见葛迶梵用调笑的语气问他:“我操一次你这个骚货,要收费多少钱币啊?”
  这并不算多么出格的荤话,但是周觅瞬听到的瞬间浑身的欲火就烧到了最旺。
  “不要钱!”周觅瞬急切地喊了一句,随即又觉得筹码不够,慌忙地补充说:“我乐意倒贴给你我的所有财富所有法宝,求求你肏死我吧,葛神!”大概因为这是在梦中,周觅瞬的出手异常阔绰。
  幸好周觅瞬的出价过线了,他穴道里的钱币被一口气拉出,下一刻葛迶梵硕大的肉棒再度捅了进来。
  当个色情狂没什么不好,周觅瞬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迷迷糊糊地想,他不装了,他就是馋葛迶梵的身子,就是想被葛迶梵操死在床上。周觅瞬甚至有些可惜这只是个春梦,如果这是现实的话,他才不会老老实实地跪趴在床上等肏,他要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葛迶梵身上,好让葛迶梵的鸡巴进到他体内更深的地方……
  高潮带来的剧烈快感如同烟花一般在周觅瞬脑中炸开,他的意识顿时变得一片空白,灵魂好像飘到了九霄云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周觅瞬一面颤栗一面感觉到身体的疲惫。
  啊,刚刚他到底是用哪里高潮了?算了,不想了,该继续睡了……周觅瞬本想放任自己慢慢陷入沉睡,没料到紧接着他的意识就被葛迶梵拽了回来,刚高潮过后万分敏感的身体被葛迶梵以更加猛烈的力度高速抽插。
  周觅瞬尖叫着,哭喊着,挣扎着想要摆脱摄取他心神的肉棒,却只能被葛迶梵拖着,一步步带进更深层次的快感漩涡之中。


咸鱼醒来勾引遭拒
  葛迶梵接连捣弄了几十次,最终将鸡巴抽了出来射到周觅瞬脸上。毕竟这回是背着周觅瞬睡奸,射在里面不好清理。
  要是我有灵气,可以使出修仙者居家旅行必备的清洁术就方便多了。
  葛迶梵感叹了一句,给周觅瞬换了个姿势,又把肉棒插了进去。这一回葛迶梵明显感觉到周觅瞬的反应变激烈了一些,不光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喘息声也变大了不少,眼角更是流出几滴泪,在布满精液的脸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泪痕。
  看来我动静太大,周觅瞬要被我弄醒了。
  这样想着,葛迶梵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半点放缓。都做到这个程度了,葛迶梵不认为周觅瞬有能力抵抗住快感的冲击,想来周觅瞬就算清醒过来,也只会把眼下的情景当作是一场梦,不会有余力去判断真假。
  葛迶梵最后又射了一次,就心满意足地结束了今天的性爱,他不打算做得太过火,倒不是良心发现,只是单纯觉得操熟睡的人不如操清醒的人有意思。葛迶梵扯来自己的被子和周觅瞬的衣服擦拭周觅瞬身上和脸上的精液,他特别注意了布料沾染精液的位置,使这一切看上去像是周觅瞬自己梦遗射出来的一样。
  做完收拾工作后,葛迶梵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住所非常朴素,又没关好窗,估计隔音效果为零,这里的淫秽声音该不会传出去被谁听见了吧?
  通常修仙者都是用灵力布下简单的隔音阵,可惜葛迶梵并没有这样的能力,他又纠结了一会儿,想起来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修士都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或睡觉,他们为了不受打扰也会布下隔绝外部噪音的阵法,何况NPC一般没可能撞见男主的丢脸时刻,就放下心来。
  至于那位方师弟会不会听见,葛迶梵倒没有过多担心。那位男主为了摆脱废柴的身份刻苦得很,哪有闲情逸致来他这里听墙角。
  周觅瞬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晃了晃自己发胀的脑袋,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软得厉害。他下意识地看了身侧,没有人,看来葛迶梵已经醒了。
  真可惜,难得有机会和葛迶梵睡一起,他居然半点印象都没有……昨夜春梦的记忆突然涌进了周觅瞬的脑海,他先是愣怔了一秒,随即像烧起来一样羞愧得脸红到脖子根。
  不,他指的睡一起真的只是想躺在床上和葛迶梵盖被子纯聊天啊,他不是要葛迶梵睡他……可是被葛迶梵睡的感觉也不错,就可惜这只是个春梦……不,他为什么会梦见被自己的好友操啊……
  周觅瞬心里百转千回,身体却诚实地回味起昨晚的快感,下身的性器更是立即挺立起来,顶到了黏糊糊的一处。
  啊,他硬了,等等,为什么会有黏糊糊的感觉?
  周觅瞬赶紧掀开被子,并不意外地发现被子和衣服靠近胯部的这一块都糊上了精液。过了一晚上,已经有点结块了。雪上加霜的是,周觅瞬自己买的那床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好垒在一旁,他现在盖的其实是葛迶梵的被子。
  完了完了完了,他在好友床上做春梦就算了,竟然还把好友的被子给射脏了,他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色情狂。
  周觅瞬立马调出系统商城,搜索清洁符。因为没有加入宗门经过系统的训练,所以像清洁术之类的简单术法,周觅瞬也不知道该怎么使出。
  让周觅瞬感到绝望的是,大概是由于清洁符真的很低级,系统商城里居然不出售清洁符,周觅瞬又去找清洁术的诀窍,翻来翻去,只有一本《常用的生活术法》可能满足他的需求。问题是,这本书在系统商城里拆分出了十几册分开售卖,而且没有目录与简介,周觅瞬完全不知道哪册里面会有他想要的清洁术法。
  更为凄惨的是,因为昨天买的出入阵权限其实是个稀罕货,周觅瞬现在的败家点只够买三本了。
  可恶,怎么这种十万火急的事情也要抽卡啊!
  周觅瞬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正当他打算赌一把先买第一册试试的时候,他听见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伴随葛迶梵的一声询问:“你醒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周觅瞬飞速地扯了被子盖好,掩盖自己的作案痕迹,强压着打抖的声音回答说:“可能还有点困,我再睡会儿。”
  “没休息好吗?”葛迶梵满脸关切地凑过来,“我昨夜见你睡得不够安稳,时不时哭叫几声,是不是做噩梦了,要不我给你点支舒缓心神的香?”
  “不用了谢谢非常感谢你葛神不过我真的不用。”周觅瞬语速飞快,仿佛他说得够快,尴尬就不会追上他一样。
  然而葛迶梵并不会善罢甘休,他坐到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周觅瞬说:“你别害怕,我这里是安全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梦,它都是假的,不会是真的,梦中你的行为和现实有差距很正常,你不需要为梦中的一切感到羞愧的,有什么就和我说,好吗?”
  周觅瞬听着葛迶梵关心的话语,心里却觉得很不是滋味。他在春梦中的表现非常符合他在现实中的性格,而且他就算再羞愧,也认为这个梦是美好的,可是葛迶梵这么说,不仅极大地打击了他兴致,对方温柔又不亲密的态度也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我做的梦挺好的,”周觅瞬轻声说,既是向葛迶梵解释,也是在说服自己,“梦里的内容治愈了我之前遭受的伤害,我宁愿这样的梦变成现实。”
  “梦终究是梦,”葛迶梵说着,摸了摸周觅瞬的被子,作势要掀开,“我的被子你盖得习惯吗?要不还是盖回你自己的被子?”
  “不了!”周觅瞬猛地双手按住葛迶梵的手,意识到自己动作太激烈,又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挺好的,我觉得不需要换。”
  没想到周觅瞬居然真的有印象,葛迶梵克制住自己挑眉的冲动,稍微感觉有点可惜,果然他的技术实在是太出色了,哪怕在熟睡时操周觅瞬也能让人食髓知味。不过原定的坐怀不乱人设仍不用改就是了。
  “你脸色一直这么红,”葛迶梵趁机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周觅瞬的脸,“是不是生病了?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睡久了有点闷到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周觅瞬本想摇头,不舍得葛迶梵放在他脸上的手,就没有动。
  有,他全身上下都像被汽车碾过了一样酸痛无力,而且后穴还有些隐隐作痛。可是这些症状自从前天被强暴起就出现了,周觅瞬也就意识不到自己又被操了一轮,只当是自己做春梦时太过兴奋,身体没能恢复好,反而加重了不适感。
  想到被强迫的经历,周觅瞬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会因此感到身体难受了,现在他一想到自己被歹徒碰过的部位,脑中就会迅速浮现昨夜春梦的画面,导致他的惊惶急速被快感取代。
  没想到做个春梦居然真的有疗愈效果,或许他应该多做几次……或者让梦想照进现实。周觅瞬咬了咬嘴唇,心里反倒更加理智气壮起来,他经历了那么一次恶性事件,思维变下流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葛神,能不能麻烦你……”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
  两人的话同时响起,葛迶梵笑了笑:“你先说吧。”
  “能不能麻烦你,多摸一会儿我的身体。”周觅瞬硬着头皮说出口。
  “摸脸是吗?可以啊,”葛迶梵轻柔地摸着周觅瞬的脸,“你要是不想被摸了就和我说一声。”
  “不只是脸,能不能再摸一会儿我的……上半身。”为了避免自己性骚扰的意图当场暴露,周觅瞬赶紧补充道:“就是,就是,呃,那天,嗯,我被歹徒猥亵了身体,我想你摸一摸我的话,可以覆盖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要不是被子还脏着,而且摸下半身太的说法太露骨了,周觅瞬巴不得葛迶梵摸遍他全身。
  奈何葛迶梵并不会如周觅瞬预想的那般配合,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神情严肃地说:“周觅瞬,我知道那天的事情带给你很大的伤害,但是这件事总会过去的,你没必要为了那件事作践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他真的不在乎了!周觅瞬欲哭无泪,只好使出感情绑架大法,声线颤抖地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为我做吗?”
  “正是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我才不会做出这种事,这不是朋友之间该做的事。”葛迶梵就喜欢逆着别人的意愿来,说完这句他还没玩够,于是火上浇油地给了周觅瞬一个好朋友的拥抱:“你刚做了噩梦心绪有些波动是正常的,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喊我,我马上过来。”
  周觅瞬傻了,他这才感受到梦境与现实的巨大落差,梦中的葛迶梵就算和他没什么交流,也一直用充满欲望的眼神扫视着他的身体,而现实中的葛迶梵,别说眼神里没有半点情欲,周觅瞬估计自己脱光了扑到对方怀里勾引,也只可能得到一句暖心的“怎么不穿衣服,小心着凉”的问候。
  紧接着周觅瞬想起葛迶梵说的工作,对方是成天和电脑打交道的程序员。根据周觅瞬脑中对那个职业的刻板印象,葛迶梵应该是个不解风情又内向自闭的性格,很少与人交流,甚至性冲动对象可能是程序而非人类。
  不至于吧……周觅瞬迟疑地想,葛迶梵明明表现得非常温柔体贴,行为处事时情商也很高的样子。然而周觅瞬转念想到葛迶梵做得这些都很标准,像是在遵循“这个时候好友应该怎么做”的模板,不然也没办法解释葛迶梵为什么会看不出他的想法。


鼓励在剧情中被歧视的废柴
  眼看着同周觅瞬聊不出什么有趣的事情,葛迶梵随便敷衍几句之后就把人丢下,打算自己在宗门里闲逛几圈。
  没想到才走了几步路,就有一个NPC师弟跑过来找他,嘴里喊着:“大师兄,大事不好啦!”
  “师父被妖怪抓走啦?”葛迶梵懒洋洋地问。
  “不是的,”师弟慌乱地说,“是大师兄你摘药草的事情被发现了,剑门大小姐杀过来了!”
  我身上居然还有剧情?葛迶梵顿时起了兴致,问:“人在哪呢,带我过去。”
  “大师兄你别不当回事啊,”师弟欲哭无泪,“那可是剑门门主的千金,她可不好惹的!”
  “放心,有什么事我顶着,绝对不会连累到你。”葛迶梵拍拍这位师弟的肩膀安慰道。
  作为一名非土著人,葛迶梵自然是一棵药草都不认识的。为了摘取有用的灵药,葛迶梵以考验种植成果的理由,凭借金丹期的震慑力,成功薅走了这位师弟田地的一大半灵药。当然葛迶梵知道这些灵药有主了,不过当时他不觉得会有谁的修为高过他,也不认为上门寻仇的剧情会发生在他这个透明人身上。
  大小姐这个称呼,嗯,感觉是个有剧情的配角。葛迶梵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悠悠地踱步过去,看见那位大小姐的一刻,立刻意识到在这段剧情里他可能是个龙套。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大小姐的外貌实在太符合刁蛮千金的刻板印象了:在大家普遍穿白衣的宗门里,这位大小姐一身惹眼的红衣,神情倨傲,手中还握着根长鞭,正在嚷嚷着让摘她药草的人出来受死。
  据随行的师弟介绍,这位大小姐年纪轻轻已是金丹初阶,天赋极佳,资源又好,手中的长鞭更达到了玄级中品,唯独脾气极为差劲,经常对人打骂出手,又因为是剑门门主的独女,受尽宠爱,从来没有挨过半点教训。
  这种人设我可太熟了,就是拿不准眼下碰见的是什么套路。葛迶梵思忖着,一般来说太刁蛮的女配都是用来打脸的,突然甩脾气对弱者出手,正义的男主挺身而出救人,而后弱者献出超稀有的家传秘宝,男主顺理成章地突破——但是现在他是不占理的一方,就算大小姐可以因为下手太重被男主阻拦,可是他没有秘宝啊,好东西早给男主了。
  “就是你对吧,拔了我的花,纳命来!”大小姐看见葛迶梵,立刻一鞭子扫过来,完全不顾葛迶梵金丹中阶的修为。
  废物系统害人不浅!只给表面修为,不给威压气场,遇到像大小姐这样不由分说打人的,那基本就完蛋了。
  葛迶梵想着,却没动,他有周觅瞬给的护体法宝,可惜只能用三次。
  鞭子甩到葛迶梵面前,被护体法宝挡住,自然落地了。这护体法宝的最大好处就是,外人看起来只以为是葛迶梵自己用修为挡住了,不会降低他的逼格。
  “你还敢防?!”大小姐怒不可遏,当场将灵力注入长鞭。刚才一鞭不过是金丹初阶的实力,有了法宝加成之后也少说也有金丹高阶的水平,看来是铁了心让葛迶梵挨打。
  葛迶梵正思考要不要对NPC表现出敌意时,忽然见大小姐的动作僵住了,下一刻他的方师弟从拐角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毕竟卡时机可是男主的必修课。
  紧接着,这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女配态度顿时泄了气,语气甚至有些委屈:“谨临,你为什么要拦我……”
  原来男主是叫方谨临啊,好像有点印象。
  “你打我师兄,我当然要拦,”方谨临冷淡地回答,“还有,别叫我谨临,我和你不熟。”
  “师兄?谨临,你怎么沦落到把一个种药的当师兄的地步了!”大小姐收起鞭子,小跑凑到方谨临身旁:“刘长老已经说了,只要你道个歉,你就能回剑门,我们就可以一起修炼了!”
  “我没错,”方谨临表面冷酷,手却攥紧了些许,“凭什么要我道歉?要道歉,也是他向我道歉!”
  “哎,我不是说你比赛作弊,我相信你的,”大小姐讨好地朝方谨临笑,“就是刘长老毕竟是个长辈,你就给他个台阶下嘛。等你回到剑门,要什么资源我都给你,何必在这里怄气呢?”
  “我没有怄气,”方谨临摇摇头,心里的愤懑更浓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不是施舍,我是真心喜欢你!”大小姐急忙去拉方谨临的手,又被方谨临躲开了。
  “剑门千金的喜欢太贵重,方某高攀不……”方谨临话没说完,忽然听见清脆的一声“咔”,便扭头看去。
  刚掏出瓜子嗑了一口的葛迶梵被抓了个现行,他神色自若地把那粒瓜子吃完,摆摆手说:“无意打扰,你俩继续。”
  看葛迶梵这样子,方谨临也觉得在这里同人争吵没有必要,正欲离开,就听见表白遭拒的大小姐愤怒地朝葛迶梵发难:“你这贱人,少来打扰我们!”
  “贱人?”葛迶梵都没反应,方谨临却先爆发了:“在你看来,是不是没权势的都算是贱人?”
  大小姐赶紧解释:“不,你听我说,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哎呀,好精彩啊。趁男主和女配吵架的工夫,葛迶梵又嗑了几颗瓜子,余光见旁边的师弟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于是友情地问:“你也来一把瓜子吗?”
  “不、不、不用了大师兄……”师弟慌张地摆手拒绝,又赶忙问葛迶梵:“怎么办啊大师兄,方师兄不会被大小姐打死吧?”
  “打不起来的,放心。”葛迶梵悠哉悠哉地回答,他已经完全看懂这个套路了。
  对外人刁蛮的大小姐却是男主的舔狗,虽然能满足虚荣心但是道德上不光彩,因而大小姐同时负责引出草根修士暴打傲慢修真世家的剧情。作弊应该是指方谨临越级挑战打赢了某个权贵之子被当成作弊了,即使大小姐喜欢他还是下意识地站在权贵那一边,自以为好心地决定包庇男主作弊。结局当然是男主拒绝大小姐的求爱,逆袭成为宗门第一高手,证明自己的清白,将昔日嘲讽他的炮灰踩在脚下。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方谨临还在不在灵药园待着,说不定他已经成为了宗门里扫地老头的亲传子弟,回头就在天衍宗再开一门,乃至脱离宗门自己建个……
  葛迶梵正在脑内编写新的爽文剧情,忽然听见方谨临喊了他一声:“师兄。”
  “大小姐走了?”葛迶梵立即回过神来,把瓜子收好了。
  “被我气走了。”方谨临这么说着,脸色却并不好看,大小姐那极力掩饰却根深蒂固的鄙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今天多谢你了,虽然是我摘她药草在先。”葛迶梵说。
  “不是葛师兄的错!”方谨临突然激动起来:“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霸占整片药田,凭什么灵药园的弟子就要给别人照料灵药!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意妄为却不会受到惩罚!凭什么……”
  赶在方谨临情绪失控前,葛迶梵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温柔地说:“他们凭的是修为高强的长老,要解决这个问题,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就好了。”
  方谨临在葛迶梵的怀里消停下来,闷闷地说:“可是,我打不过……”
  “天衍宗内有很多不与他们为伍的长老,你可以向这些人拜师,积累知识技巧;天衍宗外有无数机缘挑战,你可以去闯荡,提升自身实力;这世界上有不少志同道合之人,你可以同他们结交,获得更多助力;就连敌人内部都有许多利益争斗,你可以利用这点,让他们自相残杀;”给方谨临画了一个大饼之后,葛迶梵贴心地喂上一碗鸡汤,“你是一个潜力十足的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站在顶峰,实现你的愿望。”
  “真的吗?”方谨临抓着葛迶梵的衣服问,“我现在只是一个卡在筑基初阶的废柴而已,师兄真的觉得我能做到吗?”
  “我当然相信你,”葛迶梵摸了摸方谨临的头,“废柴不过是那些人的说法而已,在我眼里,你就是举世无双的天才。”
  方谨临感动得眼泪汪汪,随即想起来:“师兄,刚才那人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她不配惹怒我,”葛迶梵极为装逼地回答,“得人好感即高兴,遭人恶语就愤怒,是道心不稳的表现。”
  “师兄果然气度过人。”方谨临佩服地说。
  “行了,”葛迶梵装了会儿就腻了,放下手总结说,“你早点去修炼吧,今天这点小事没必要放心上。”接着,葛迶梵转向旁边看着他满脸崇拜的NPC师弟,不关心对方叫啥,随便招呼了一句:“走了师弟。”说完葛迶梵转身就走。
  “好的大师兄,”师弟赶紧跟上,可能爱解说是他的人设一部分,他走路也一直絮絮叨叨:“大师兄,那个大小姐回头不会还找你麻烦吧,毕竟她爹剑门门主可是元婴巅峰,我听说剑门门主甚至不用出剑,光甩一甩袖子都可以把对面打飞……”
  非常勤劳的设定介绍型师弟,葛迶梵觉得这个NPC应该是世界意识给周觅瞬准备的,别的事情做不好,但是讲起背景故事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正好弥补了周觅瞬作为一个穿越者对世界认识的不足。
  葛迶梵听得认真,走了一会儿后,才发现方谨临也走在他旁边,不禁疑惑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不是师兄你叫我跟着你走的吗?”方谨临疑惑地看向葛迶梵,旋即从对方不解的神情中意识到葛迶梵叫的是另一个师弟,不是他。
  怪不得葛迶梵刚才都没朝他这边看一眼,原来是没把他当师弟看啊,既然如此,刚才又为什么要说那么多话安慰他呢?
  方谨临垂下头,竟然感觉到比先前更强烈的不甘。


制住异常的废柴
  凭什么呢?方谨临不甘地想。
  剑门千金不把他放在眼里,葛迶梵也不认可他这个师弟。明明葛迶梵身边的那个师弟的修为不过是炼体期中阶,比他还差,葛迶梵为什么放着他这个更好的师弟不选,要去选择修为不如他的人做师弟,就因为他话不如那个炼体期多吗?
  方谨临停下脚步,落在两人身后,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按上了剑柄。
  只要那个人再也说不出话,他就可以最后的胜利者。
  方谨临骤然拔剑出鞘,直直朝那个师弟劈过去——
  却被早有准备的葛迶梵轻易捏住了剑刃,不得再进一寸。
  护身法宝次数又减一,葛迶梵在心里计算着,表面却波澜不惊地询问:“方谨临,你还好吗?”
  “你凭什么拦我!”方谨临冷冷地说。
  “咦,方师兄也跟着我们吗?”絮絮叨叨的NPC师弟这才意识到方谨临的存在,扭头向后看去,当即被这刀剑相向的紧张场面吓了一跳,赶忙瑟瑟发抖地求饶道:“方师兄,我相信你没有作弊,你不要杀我啊!”
  护身法宝卸掉了方谨临攻击的力道,葛迶梵此刻捏着锋利的剑刃,就像捏一张纸一般简单,他转过身来,看着方谨临明显不对劲的脸色,微微叹了口气:“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就道心不稳啊。”
  今天方谨临的表现的确有些反常。按理说,习惯了废柴称呼的方谨临不应该因为大小姐的三言两语而大发雷霆,何况葛迶梵同他并不亲密的关系也不值得对方为此冲冠一怒。当然,这些姑且还能用方谨临忍气吞声久了忍不住爆发来解释,然而最为古怪的是这事情的结尾。
  作为一个爽文男主,方谨临要爆发,怎么说也得喊出些气势磅礴的口号,比如“莫欺少年穷”“剑门,不过如此”之类的,结果葛迶梵瓜子都没吃多少,他和剑门千金就吵完了,实在是虎头蛇尾。
  要是怪世界意识狗尾续貂不按爽文套路走倒也可以,但是发现方谨临跟过来之后,上次差点被他扯掉马甲的葛迶梵难免多提防了些许,结果正好逮到方谨临仗剑行凶。
  师弟瑟缩地躲到葛迶梵身后,指着剑刃上的黑气结结巴巴地说,“大师兄,这剑上面的,好、好像是魔魔魔魔、魔气……”
  方谨临的表情变得更加愤懑了:“不是魔气,是怨气,是怒气,是千百来……你给我放手!”
  “方小师弟,表情没必要这么严肃嘛。”葛迶梵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揉掐方谨临的脸蛋,偏头问NPC师弟:“魔气是什么来着,给我解说一下。”
  “魔气是由灵气转换而来的,传说在几千年前,某位大乘期巅峰的大能在飞升渡劫之际走火入魔,虽然死在天雷之下,但是他体内磅礴的灵力没有消散,而是蔓延而出污染了一大片土地,那片土地再也没有办法产生灵气,而是产生了魔气……”
  伴随师弟尽职尽责的介绍,葛迶梵逐渐了解到有关魔修的一切常识。原来魔界并不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准确地说,应该称其为魔域,就是指那片被污染的土地。步入魔域的修仙者,会轻易地走火入魔,体内的灵力也会变得更加不稳定。这种不稳定的灵力就被称为是魔力。
  魔力除却通过吸收魔气产生之外,修仙者在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体内的灵力也有可能转变为魔力,还有极少数修仙者生来就灵力躁动,大家普遍认为这种修士体内拥有的不是灵根而是魔根,天生拥有魔根的修士就被称为魔种。因为魔力会让修仙者灵力混乱,所以无论是魔修还是尚无修为的魔种,在修仙界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难道方谨临就是传说中的魔种?葛迶梵低头看被他镇压在怀里的方谨临,虽然刚开始神智不清醒,但是方谨临潜意识里不打算伤害葛迶梵,因此被葛迶梵抱住之后,也慢慢消停下来,恢复成平日正常的样子。
  察觉到葛迶梵的疑问,方谨临摇摇头,肯定地说:“我不是魔修,我就是因为吸收不了魔气才发狂的。”
  那魔种这么特别的身份只可能落在最后一个男主头上了。葛迶梵飞快地下了定论,又关怀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冷静下来了,”方谨临从葛迶梵的怀抱里出来,认真道谢说,“谢谢师兄。”接着,方谨临又转向师弟,真诚地鞠了一躬,道歉说:“对不起,师弟,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这几壶灵酒连带这半袋灵石就给你作为赔罪。”
  师弟受宠若惊地推拒道:“太贵重了!我又没有受伤,方师兄你更应该感谢大师兄,我又没做什么。”
  葛迶梵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件黄级上品法宝一并塞到NPC师弟怀里:“收着吧,说起来也算是我连累了你。你先回去吧,我和方师弟再聊聊。对了,魔气的事不要往外传。”
  “好的,放心吧大师兄,我嘴可严实了!那我先走啦。”师弟也是心大,收起白得的宝物连蹦带跳地走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去你院子里聊吧。”葛迶梵转向方谨临说。
  等进了方谨临的家,葛迶梵拿方谨临的佩剑来回打量,先前他已经试验过了,貌似因为他没有任何灵力,所以上面附着的魔气并不会让他心绪混乱。
  葛迶梵研究了半天,除了看出这剑历史悠久之外再发现不了其他:“我想这剑应该不是你之前用的那一把?”
  方谨临咬紧下唇,愧疚地说,“不是,这把剑是我在后山万剑冢捡到的,它强行绑定了我,还吃掉了我原来的佩剑。我本来想丢掉它,结果我丢了几次它都追了上来,那天晚上我本来想用灵泉水把它洗干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忘记了,后面几天也没想起来,我怎么记性这么差……”
  “应该不是你记性差,而是你受了这剑上魔气的蛊惑。你怎么会去到后山,我记得后山禁止出入吧?”葛迶梵把剑收回剑鞘道。
  方谨临惭愧地垂下头:“对不起葛师兄,我见后山的灵兽很适合用来对战修炼就……”
  “我明白了,”葛迶梵迅速回忆起自己惯用的小说套路,“也就是你天天在后山修炼,忽然有一天听见了来自万剑冢的呼唤,不受控制地前往万剑冢拔出了这把剑对吧?”
  “对,师兄你怎么知道的?”方谨临看着葛迶梵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钦佩。摆脱佩剑的影响后,方谨临的情绪又恢复原先的内敛。
  因为这是很有名的碰瓷流。男主被一个看似只有负面效果的事物或人缠住,经受了一些磨难之后,发现这个碰瓷的人或物竟然是举世无双的助力,经典的先抑后扬套路。
  葛迶梵由此推测,这把剑可能是把斩魔剑,虽然削铁如泥攻无不克,但是杀了太多魔修沾染上了魔修死时的怨愤,灵修使用这把剑的时候会被魔气污染,魔修更不愿意使用这种克制魔修的剑,看起来就是纯纯的鸡肋。不过眼下这把剑落到男主手里,自然会大放光彩。
  “总之,待会我陪你去灵泉里把剑上的魔气洗干净,省得你受影响又忘了。”葛迶梵说。
  “好,谢谢葛师兄。洗干净之后可以把剑丢掉吗?”方谨临问。
  “为什么要丢?这可是最适合你的宝剑。”
  “可是,万一这剑再误伤他人怎么办?”
  “你放心,你多用神识操控这把剑,多与它磨合,我保证不会出事的。对了,最近宗门有什么活动吗?”
  “最近啊,师兄是想问下个月的宗门大比吗?”
  “宗门大比是什么?”
  葛师兄果然心思不在修炼上。方谨临这样想着,回答说:“宗门大比一般五年举行一次,与秘境开启的时间一致。每个宗门派出自己的精英子弟与其他宗门进行比拼,最终胜利的宗门可以获得秘境探险的领队权,优先带自己宗门的弟子进入秘境寻宝。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各个宗门在秘境中大打出手,损失宗门的稀有人才。”
  犹豫了片刻,方谨临补充道:“天衍宗由于门派类别众多,在宗门大比前还会举行一次弟子选拔赛,选出能够代表天衍宗的门派,不过往年都是剑门弟子夺魁。就算在弟子选拔赛中没能胜出,排名靠前的弟子也会得到门派内的资源倾斜,有可能就被算进探宝秘境的队伍中。”
  “哦,这样,那在秘境开启前你得尽快修炼了,”葛迶梵算了算打脸需要的基本修为,“怎么着也得升到和我一样的金丹中阶吧,不然你也没办法跟着队伍走。”
  “葛师兄对我期望也太高了,”方谨临叹气道,“我连筑基中阶都没有,结金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你就没有长相邋遢成天醉酒但是功力高深的师父吗?”葛迶梵奇怪地问。
  “没有。”方谨临迷茫地回答,他感觉葛迶梵虽然是个靠谱的师兄,但是在某些方面特别跳脱,比如之前他和剑门千金吵架时,葛迶梵就在那悠哉地嗑瓜子。
  “原来如此,那你缺的应该是实战机会,”葛迶梵迅速切换到另一个套路,“你肯定不敢打死后山的灵兽,你有下山历练吗?”
  “没有,我修为太低,没有领队不能独自下山执行任务……”方谨临期待地问,“葛师兄要带我下山历练吗?”
  想都别想,我跟你去就是拖后腿的。
  “你已经有越级挑战的实力了,一个人下山没有问题,”葛迶梵镇定自若地说,“我帮你接任务,你就一个人去行了,有什么事就掐碎传送符回来。当然,任务奖励我不拿,全归你。”
  “葛师兄对我太好了,”方谨临感激地说,又有些羞涩地问,“虽然受了点魔气影响,但是我还是想问,在葛师兄心里我是什么地位呢?”


拉着废柴看春宫图
  如果按照葛迶梵一贯的温柔师兄人设,他应该会回答是很有天赋他非常看好的师弟一类。但总是这样中规中矩地发展实在令葛迶梵有些腻味了,他快速地回想了一遍自己对方谨临做的事情,忽然灵感爆棚,光速编了一个剧本,摆出苦涩的面容:“方师弟,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懂?”
  “啊?”方谨临眨了眨眼,没能跟上葛迶梵跳脱的戏路,甚至有点惭愧:“对不起,葛师兄,我是真的不懂,能告诉我吗?”
  这么实诚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不多逗逗就亏了。
  葛迶梵摆出凝重的表情:“你以为,我送你那么多东西是为了什么?”
  “为了……”方谨临回想了一下当初葛迶梵的说法,“为了资助我早日成才?”
  “不,当然不是,”葛迶梵苦笑两声,在“我做这些,其实是想追求你,方师弟。”
  “追求我?”方谨临迷茫地重复道,在他心中葛迶梵是一个可靠的、友善的、温和的师兄,以至于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葛迶梵的话语。
  “是的,我说真心话,”葛迶梵认真地望着方谨临的双眼说,“方谨临,我心悦你。”
  “啊?可我、这……”方谨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太过离奇,颠覆了他原有的认知。
  “谨临不接受我也没关系,”葛迶梵露出一个标准的苦情备胎笑容,“毕竟你有很多追求者,像我这么一个没有地位,没有前途的灵药园弟子,你看不上也是很正常的。”
  “不,我怎么会看不起师兄,”方谨临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阵仗,慌忙解释说,“我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暂时对师兄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知道你没有,我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葛迶梵心底为自己播放了一首苦情BGM,“可是我高估了我的忍耐能力。我不奢求你喜欢我,只是,恳请你不要因此讨厌我……”
  “不会的,葛师兄对我很好,”方谨临急忙解释道,“我怎么可能讨厌师兄呢?”
  “你还是不明白,我对你的好,并不是无私的付出,”葛迶梵摇摇头,“我赠送你法宝与灵石,我向你提供鼓励与安慰,都是希望你能更喜欢。”其实就是随便给的,反正给的都是我不在意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方谨临羞愧地说,“我得到了葛师兄这么多帮助,却没有察觉到师兄的心意,也没有给出相应的报答,真是不好意思……”
  哎呀道什么歉啊,未免太正经了。
  “我不需要什么报答,”葛迶梵目光真挚地看着方谨临,“只希望你能多了解我一些。”
  “没问题,我本来也想多了解师兄一些。”不知晓世间险恶的方谨临爽快地答应道。
  “既然如此,”葛迶梵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本春宫图,“我这里有本书,希望谨临看一看。”
  “什么书啊?”方谨临接过来,随手翻了几页,看见上面露骨色情的交合图画,顿时脸色通红:“这、这我还是改天再看……”
  “改天你是不会看的,”葛迶梵知道自己可以说得更委婉一些,但是他懒得装得那么好,“谨临,你不是说好要了解我的吗?我就在这里陪你看完,有什么疑问正好我可以当场解答。”
  “啊,好……”逃避的心思被点破,方谨临心虚地又翻了一页。因为太过羞涩,他没能注意到葛迶梵凑到了身侧。
  “谨临,你看这个被按在栏杆上操的人,”葛迶梵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书页,贴在方谨临耳边说,“我每次看到这张图的时候,都会幻想这个人就是你,我把你按在玉质的栏杆上,你的乳头抵着冰凉的玉石,小穴被我的肉棒狠狠地插进去,再拔出来,来来回回,谨临被我操得站都站不稳,淫水流满两条大腿。”
  方谨临听得面红耳赤,想不明白葛迶梵是怎么从先前指导修炼的贴心前辈骤然变成满口骚话的追求者,半晌才开口说:“……每次是指师兄看了很多次吗?”
  “那是自然,”葛迶梵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每次看见谨临你俊俏的身姿,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想撕碎你的衣服,把你压在地上肏得哭叫不止;见不到你的时候,更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渴望,在梦里折腾你一次又一次。可是我不舍得真的对你做什么,只好翻书解馋。我原先还有一本更好的书,可惜被我翻烂了。”
  实际上书从来只有一本,这一页葛迶梵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当初逛集市想找些文娱作品打发时间,偶然看见这本书就买了下来,翻了一页发现自己接受不了春宫图过时的画风后就干脆利落地丢进储物戒指再没动过,刚才那些性幻想自然也是张口就来的谎话。
  葛迶梵并不担心方谨临听到这些下流话后同他翻脸。没有佩剑的影响时,当惯了废柴的方谨临性格应该更内敛,更倾向于隐忍,葛迶梵只是说说而不动手的话,并不会激得他爆发。何况经历过今天的一系列事件后,方谨临对葛迶梵的信任再度上升。再加上修仙之人普遍爱装正经,很少把床笫之事摆到明面上说。种种因素叠加之下,方谨临意识到不到葛迶梵的侵略性也很正常。
  “我以为,喜欢人不过是见到对方就高兴,为什么葛师兄会有这么……”方谨临顿了顿,似乎在思索合适的形容词,“……激烈的想法。”
  “是谨临太无知,”葛迶梵一本正经地忽悠说,“你既然热爱修炼,那就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修炼的方式,叫做双修。我只是想和谨临双修而已,双修都是这样的。”
  “双修是这么粗俗下流的事情吗?”方谨临惊讶地瞪大双眼。
  “这些都是双修中再正常不过的行为,”葛迶梵继续哄骗道,“怎么能说成粗俗下流呢?谨临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合欢宗吗?里面的弟子成天就干这档子事。再说了,虽然乍一听你接受不了,但是双修对于交合的双方都大有好处,在双修过程中突破瓶颈的也大有人在。”
  “我不知道,”方谨临红着脸摇摇头,抱着逃避的想法说,“我们还是赶紧看完这本书吧,那些改天再说。”
  “放心好了,”葛迶梵故意在方谨临耳边吹气,“谨临不愿意,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算你一点回应都不给我,我仍旧会继续当你的好师兄。”紧接着,葛迶梵抛出一句深情备胎的经典台词:“因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葛迶梵这话倒也不假,他演得起劲就足够了,又不是真的馋方谨临的身子,方谨临给不给操葛迶梵都无所谓,他并没有那么强的目的性。虽然葛迶梵也会为了某个目标而演戏,但是他并不执着于获得计划中的结果。对葛迶梵来说,更重要的是享受这个诱哄带歪方谨临的过程,而不是最终实现把方谨临拐上床的目的。
  比起那些只有目的达成才能获得满足的伪装者,当然还是我这样能从演戏本身获得乐趣的优秀演员过得开心啦。
  葛迶梵忙于在脑内建设他宏大的演戏事业顾不上说话,方谨临的内心却没能因此安静下来。
  靠得太近了……方谨临咬了咬嘴唇,目前他基本可以说是被葛迶梵拢在怀里,不知道葛迶梵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使用修仙者的吐纳气息的方法,而是最普通的呼吸,呼出的潮湿热气就直接扑到方谨临的耳廓,将那殷红的耳朵染得更艳。
  一定是那把奇怪的剑还在影响他,不然他为什么思绪这么混乱。方谨临从未感觉自己有哪天像今天这般心潮澎湃过,他看着书上极具冲击力的淫秽画面,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把上面的两个人替换成葛迶梵和他,他随即想起那夜在灵泉看见的葛迶梵的裸体,那般尺寸惊人的性器,如果捅进他的体内……
  方谨临胡思乱想之际,情不自禁地放出了自己的神识。神识随着主人的心意将葛迶梵包围,全方位各个角度地感知葛迶梵的情况。貌似葛师兄没有注意到他在用神识窥探,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再往衣服里看一眼……
  赶紧打住!方谨临连忙大幅度地甩甩头,打消心头升起的欲念,匆忙地收回神识。
  太尴尬了,本来今天因为佩剑的影响就已经做出发怒伤人的丢脸行为,要是眼下他再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情,他可真就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方谨临定了定心神,继续看这一页图画。按理说一张图片一眼就能看完,不过为了避免葛迶梵以为他在敷衍,方谨临还是会刻意停留两三分钟再翻下一页。
  虽然看起来正直沉闷,但是方谨临并不是一个迂腐死板的人,对于性爱交欢之事,他尽管感觉相当羞耻以及不知所措,可是也并没有十分抗拒,只是不会主动去思考此类问题罢了。方谨临甚至觉得,假如葛迶梵强烈要求自己用身体来报答的话,他也不是不可能答应。
  不过既然葛迶梵已经说了喜欢他,而他又对葛迶梵没有那么高的好感,方谨临认真地想,还是不要说出这种可能会让葛师兄误会的想法比较好。
  话说回来,双修的花样比他以为得还要丰富,不仅有大量姿势,居然还有这么多荤话……方谨临脸色臊热地看着图画下面搭配的文字,这些台词都是编的吧,现实中哪可能说出来这么孟浪的话?
  “葛师兄,”终于看完最后一页的方谨临长呼一口气,扭头问,“我们接下来还去灵泉吗?”因为他扭头的动作,葛迶梵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方谨临的脸颊,惹得方谨临又是浑身一僵。
  “去啊,为什么不去?”葛迶梵看向快要烧起来的方谨临,神色自若地回答。


灵泉湿身诱惑,初尝废柴
  方谨临想把春宫图还给葛迶梵,却被葛迶梵以“这个就是送给你的礼物”为由拒绝了。方谨临看向四周,对于修仙者来说,如果不布置特定的符咒和阵法躲过神识探查,那么把黄书藏在哪里,都和正大光明地放在桌上没有区别,而方谨临并不想这本书被其他人发现,就把它收进了储物戒指中,和一堆修炼所需的道具混在一起。
  “走吧。”等方谨临平复好心情,葛迶梵开口说。
  方谨临看向葛迶梵。单从葛迶梵平静的面容上,他完全想象不出葛迶梵对他居然一直抱有爱慕之心,更别提那些淫秽的心思。方谨临觉得自己应该感觉到被冒犯,可是这件事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他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师兄还有多余的剑吗?我们御剑飞过去?”方谨临问。
  “没有,”恐高如葛迶梵立马摇摇头,扯了个借口说,“既然剑的魔气尚未洗去,你就不要动用灵力了,以免再出问题。”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灵药园的小道上。葛迶梵没有聊天的心思,发现路上有条直线,一时兴起,踩着直线走了一会儿台步。方谨临看着葛迶梵,心想葛师兄原来是如此充满童趣的人。
  等葛迶梵玩腻了开始正常走路,方谨临就开口问:“葛师兄,可以向你请教几个问题吗?”
  “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你这么惦记,”葛迶梵起了好奇心,“你说。”
  谁知方谨临一开口还真是无比正经的修炼问题,葛迶梵刚开始还试图思考,后来面对“如何对灵气精准微操”的技术性问题想都不想地发挥他的扯淡能力,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之后再补一句“这是我个人修行方式,不见得适合你”的免责声明。
  “原来还有这样的方法。”听不出不对的方谨临信服地点点头,最终问出了深埋心底已久的问题:“葛师兄,为什么我怎么吸收灵气总是不够,有什么办法解决我这种体质吗?”
  “有,”葛迶梵答得十分肯定,“下山历练。”
  虽然已经不记得方谨临的剧情,但是葛迶梵可以用排除法。灵气不足,要么是有随身老爷爷之类的抢了,要么是灵魔同体需要一并吸收魔气,要么是灵气元素种类不够需要同时吸收金木水火土灵气,可惜这些理由都不成立,那么根据男主必定有个特殊身世的考虑,方谨临很有可能是被封印了修为。
  封锁修为的原因也很好推:他的家族体质特殊被人窥觑导致灭门,父母拼尽全力封印修为只求他安康,最后方谨临在探寻真相的道路上破除封印为家人报仇,再俗不过的套路了。既然主线是复仇,待在宗门修炼是绝对不可能有进展的,方谨临需要尽快下山接触到主线相关的人物道具才行。
  估计斩魔剑不是凭空而来的,说不定就是方谨临死去的父母留下的遗产,感知到熟悉的血脉之后强行与方谨临绑定也很合理。斩魔剑也是个提示,凶手绝对是个魔修。
  而且看方谨临正直内敛的性格,只会嘲讽的炮灰他应该打脸不出爽感,殴打有血海深仇的反派才有意思。
  走近灵泉时,那把斩魔剑立即颤动起来,没等方谨临来得及压制,剑就从剑鞘里抽出,飞到天上。
  “快用神识镇压住它!”葛迶梵喝道。
  方谨临连忙放出神识向剑攻去。与葛迶梵以为的不同,方谨临的神识并不能做到秒杀大半个宗门,堪堪达到金丹期初阶的水平,而往常他与缺乏灵智的灵兽对打时并不需要用到多强的神识,因此眼下压制剑上的怨念颇感吃力。
  “葛师兄,助我一臂之力!”方谨临急忙喊道。
  不好意思,真帮不了你。
  “不行,你必须用自己的神识告诉这把剑谁才是主人,”葛迶梵拒绝得飞快,“灵剑择主,这不光是一次对决,更是原剑主人给你留下来的试炼!”旁观视角的葛迶梵看得清楚,驱动这剑的不只有魔气,还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想来是男主父母为防宝剑落入魔修手中的保险措施。
  “我撑不住了师兄!”方谨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筑基期能储存的灵气有限,就算他身处灵泉,吸收的速度也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你……”葛迶梵正想叫方谨临拿出他先前送的法宝,见到血迹忽然反应过来:“快用心头血覆盖在剑身上,滴血认主!”
  都怪这个修仙世界什么都是用神识绑定,葛迶梵都忘记滴血认主这种传统套路了。
  “啊?”心头血可不是随便乱给的,方谨临先是愣了一下,出于对葛迶梵的信任,才用灵气刺了自己一下,逼出一口心头血。
  所幸真的有效,散开的血雾刚靠近那把剑,灵气的攻击顿时切断了,剑也有了回归的趋势。
  “收!”方谨临举起剑鞘迎接,却忘记提防仍在作祟的残余怨气,剑是入鞘了,巨大的冲击力却使得方谨临站不稳向后摔去,葛迶梵没多想伸手去拉他,结果也被一并带倒。
  哗啦!
  两人几乎同时摔进灵泉中,方谨临身为修仙者感觉还好,葛迶梵作为凡人不幸地呛了口水,他极力控制才没有丧失逼格地咳出来。
  果然在男主身边就是会有被当垫背的风险。
  葛迶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偏头去看方谨临的情况。
  灵泉水将方谨临的衣服全部浸湿,轻薄的衣服在湿透后变得半透明,隐隐约约地展露出方谨临纤细的腰线,胸前的两粒茱萸也若隐若现。
  “师兄,你没事……”方谨临关切地看过来,注意到葛迶梵充满欲念的眼神,才和葛迶梵读完春宫图的他哪能意识不到葛迶梵在想什么,登时脸烧了起来:“别看了,师兄。”
  见到方谨临羞涩的样子,葛迶梵反而摆出一副坦坦荡荡的表情,蹚着水走近方谨临:“你知道你的身体对我来说极具吸引力,我克制不住我的欲望了……”
  “别这样师兄,”方谨临害羞地咬住嘴唇,“我们还有正事……”
  “在我看来这件事就是正事,”葛迶梵的手摸上方谨临的脸,紧急编了一些符合苦情备胎人设的台词,“谨临,算我求你了,就做一次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绝不越雷池一步,就一次,我以后绝对只当一个好师兄。”
  “让我想想,我……”方谨临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葛迶梵用吻封住了。
  方谨临手足无措地感受葛迶梵伸进他口腔中的舌头,全然陌生的触感,却没让他感觉难受。温热的舌头扫过口腔上颚,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方谨临下意识地握住剑鞘,下一秒他又告诉自己放松。
  葛迶梵用舌头在方谨临的口腔里探索着,诱导黏膜分泌更多津液,舔舐方谨临的舌面,惹得那条红舌胆怯地向后躲避。好好玩,葛迶梵眼底冒出一点兴味,舌头不依不饶地缠上去,明显感觉到手心方谨临的脸蛋更热了。
  他不应该这么敏感的,只是接吻而已……方谨临紧张地扭了扭身体,闭上双目,不敢面对葛迶梵专注的眼神。他注意到葛迶梵的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使他的头微微向上仰,将这个吻加深。
  只有亲吻对葛迶梵来说当然是不够的,不过为了维持他才捏好的备胎师兄的人设,他并不打算粗鲁冒进。
  适合备胎的形容词是什么来着?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还是毕恭毕敬?
  葛迶梵一边想着有的没的,一边撩拨方谨临的舌头。在他孜孜不倦的挑逗下,方谨临总算给了一点回应,舌尖试探性地碰了碰葛迶梵的舌头。
  一个备胎在得到心爱之人的一点回应后会是什么表现?狂喜!
  葛迶梵一改刚才温柔耐心的态度,用力地扣紧方谨临的后脑勺,狂风骤雨般地索取起来,舌头肆无忌惮地纠缠上方谨临的红舌。
  “唔嗯、唔!唔唔、嗯!唔唔……”明明可以用灵气替代呼吸,方谨临却感觉要被葛迶梵亲得窒息,他本能地抬手去推葛迶梵,却也没使出力。
  等这个绵长且激烈的深吻结束,方谨临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
  赶在方谨临缓过来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前,葛迶梵的吻紧接着落在方谨临的脖颈上,双手也往下抚摸方谨临的腰窝。
  苦情备胎人设有一点比较棘手,如果方谨临表现出抗拒的态度,葛迶梵就不得不停手。当然不停手也不是不行,可是葛迶梵不想太早地撕破备胎人设,显得好像他演技低劣一样。
  “啊、哈啊……痒……”方谨临轻轻地喘息着,头向后仰,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他想到在后山见到的灵兽被捕食者叼住脖子时脆弱的姿态,他现在也成为了葛迶梵的猎物。
  方谨临配合的态度让葛迶梵十分满意,他继续往下啄吻方谨临的锁骨,扯下方谨临的腰带,拉开上身的衣服,咬住胸前凸起的红点反复舔舐,舌尖有意地重重戳刺敏感的乳孔。
  “痒嗯、啊啊,好痒……为什么会这么痒,唔啊……”方谨临情不自禁地松开手,手中的宝剑落入灵泉水中,激起小小的水花。不过方谨临无暇顾及这点动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竟是有些站不住脚。
  方谨临的乳头被葛迶梵的舌头拨来拨去,有如针刺般轻微又难以忽略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朝方谨临脑中涌去,他不由自主地放出神识,察觉到葛迶梵下身已经挺立之后,本就不平静的心绪更加混乱了。
  “可以别做这些吗,师兄,身体好奇怪……”方谨临发颤的声音响起。
  葛迶梵暗道不妙,正思考如何转移方谨临的注意力,没想到下一句话就是:“我受不了这些了,直接插进来吧。”
  “如你所愿。”葛迶梵撩开方谨临的衣服下摆,对准那个微张的穴口,用力捅了进去。


和废柴的灵泉play
  “唔啊!”方谨临显然没想过被插入会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当即忍不住低叫一声。
  “没事,没事,躺下来,放松,我们需要一些灵泉水作为润滑。”苦情备胎人设的葛迶梵当然不可能继续推进,果断拔了出来,抱着方谨临的身体让他躺下。
  “哈啊……哈呼……”方谨临张开嘴不适应地喘息着,泉水没过了他的下半身,充沛的灵气很快治愈了那一点点刺痛,方谨临紧紧地抓着葛迶梵的衣服,神情略显无措:“师兄,我有些害……唔!”
  葛迶梵又用吻堵住了方谨临的嘴,避免他说出更多退缩的话。当葛迶梵的舌头再一次伸进来的时候,方谨临不再胆怯,而是配合地与其纠缠。葛迶梵趁势使劲吮吸方谨临的舌根,惹得口腔分泌出更多津液,再诱导方谨临将液体吞咽下去。
  “唔、唔啊,师、师兄……停、快停——唔唔唔唔嗯!”方谨临难以承受过于激烈的舌吻,正打算开口叫停,就被葛迶梵以更加猛烈的攻势扰乱了思绪。
  葛迶梵发觉这个备胎人设提供了新的玩法,平常他听见拒绝的话都是直接无视,眼下却需要第一时间加大进攻的力度,仿佛在玩一种即时战斗类游戏。
  除却深吻,葛迶梵的双手也没闲着,他用两根手指撑开方谨临的穴口,另一只手撩动水流,让灵泉水顺势流进去,紧接着再伸手指进去摸索。有灵气滋润的穴肉手感软绵之中带点弹性,光是随便摸了摸,葛迶梵就能想象出方谨临的甬道有多紧致。
  仗着灵泉水的润滑,葛迶梵的手指一口气进到了方谨临身体的深处,对敏感温热的内壁又戳又掐。葛迶梵能感觉到方谨临的身体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而当葛迶梵的手指摸到一处明显的凸起时,方谨临整个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葛迶梵立刻对这处软肉发起进攻,指尖卖力地揉捏,感受着甬道内媚肉反应极大地蠕动不止,方谨临身体的颤抖幅度也随之变大了。
  “等、嗯、唔啊……师兄、等唔唔嗯、等一下!”方谨临甚至动用了灵气才让舌头得以在葛迶梵接连不断的攻势中挣脱开来,连忙乞求道:“别揉那里了……”
  “好,我不摸了。”葛迶梵把手指抽出来,没等方谨临松一口气,就立即将鸡巴直接插进方谨临的小穴里,狠狠地撞上方谨临的敏感点。
  “哈啊啊——”方谨临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他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够发出如此尖细的声音,惊讶了一瞬,下一秒就被葛迶梵的大力抽插弄得神志不清。
  “啊、啊呜、呜啊……呵嗯、嗯呜、啊啊啊……”方谨临呆呆地张大着嘴巴,柔媚婉转的呻吟断断续续从他的喉咙里流出。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对于一直清心寡欲的方谨临来说太过强盛,以至于他甚至分不出心神来表达抗拒,只能茫然地接受葛迶梵带给他的一切。
  尽管身子靠着灵泉的底部,方谨临却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半空之中,他下意识地攥紧葛迶梵的衣服,想要获得更多的支撑。
  “把腿张开。”葛迶梵贴着方谨临耳朵说。现在方谨临的身体因为快感的侵袭而僵直着,并不方便葛迶梵插进方谨临小穴的深处。
  方谨临并没有多余的脑子来理解葛迶梵的话,他仍旧本能地缩紧身体,双腿绷成两条直线,足弓也勾出弯钩状。
  “谨临,谨临,方谨临,”葛迶梵咬着方谨临的耳尖唤了好几次,唤回方谨临的神后重复道,“把腿打开。”
  方谨临顺从地将腿张开了几分,葛迶梵立马抬起方谨临的大腿架到自己腰上,硕大的肉棒继续往里深入。
  啪啪啪的声音被掩盖在水下,葛迶梵一下接着一下地重重捣进方谨临的后穴里,坚硬炙热的鸡巴推平层层叠叠的褶皱,带着温暖的灵泉水在狭窄的穴道内横冲直撞,惹得娇弱柔嫩的媚肉不停抖动。灵气充足的修仙者实在是好肏得很,方谨临的小穴紧致又不会难以推进,葛迶梵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顶弄都不会让内壁受损之后,肏干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在葛迶梵不知疲倦的抽插下,方谨临似乎害怕自己会被甩出去,架在葛迶梵腰间的双腿夹得更紧,原本攥住葛迶梵衣服的手也改为抱紧葛迶梵的身子,结果就是原先靠在池底的腰部因此悬空起来,伴随葛迶梵的肏弄不由自主地摇摆。
  “哈呜,师、师兄呜啊、哈啊……好、好唔嗯唔唔!”方谨临刚要说些什么,又被葛迶梵预防性地堵住了嘴。明明已经是第三次接吻了,方谨临的口腔还是承受不了葛迶梵舌头的扫荡,没坚持几秒就被亲得七荤八素。
  作为神识达到金丹期的修仙者,方谨临本来不应该这么轻易地丢盔弃甲,奈何神识的增强反而加强了方谨临得到的感官刺激,而快感就算再激烈,也不会被误判成生命威胁,导致方谨临根本提不起心神去抵抗。
  葛迶梵一只手向下去摸方谨临的阴茎,发现方谨临竟然还没有硬,不禁有些意外。不过葛迶梵随即想起来在这个世界上修仙者就是不那么容易泄出元阳,他之前操周觅瞬的时候因为情况特殊他没有在意周觅瞬很少射精的问题,现在才知道是世界设定的锅。
  回头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葛迶梵一面想着,一面颇有技巧地撸动方谨临的鸡巴,手掌收紧,握住根部往上提,指腹用力摩擦龟头,再用指甲剐蹭马眼。在葛迶梵的不懈努力下,方谨临的阴茎迅速挺立发胀,迅速有了要射精的趋势。
  总是卡着男主不给射精未免有些腻味,不如今天我就换一种玩法。
  葛迶梵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无论是在方谨临口腔中肆虐的舌头、撸动方谨临性器的手还是插在方谨临小穴里的肉棒,统统都像被下了禁咒一样一动不动。
  “嗯?”方谨临将自己的嘴唇解放出来,迷茫地看着葛迶梵问:“怎么了,师兄?”
  “谨临啊,”葛迶梵极其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是修仙者的元阳是不能随便射出的,我怕再进行下去,你会因为过强的快感忍不住射出来。”
  方谨临不解地问:“射出来了会怎么样呢?”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给你介绍介绍,”葛迶梵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让合适的双修伴侣陪伴促进你射出元阳非常有必要。一般来说,这个伴侣是不能更换的,相当于和这个伴侣绑定了。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刺激你射出来,你以后就只能和我双修了。”
  贴得好近,可以直接感受到葛师兄说话时胸腔的振动啊。葛师兄居然能瞬间回归正常开始介绍,好厉害……仍旧发抖的方谨临挂在葛迶梵身上想。
  “谨临,怎么不说话?”葛迶梵又唤了一次。
  “啊,”方谨临抬起脸说,“我需要说什么吗?我并没有和师兄以外的人双修的打算。”
  这么好拐骗啊。
  葛迶梵正准备动,兀然又有了个主意,说:“不行,元阳的事情意义重大,谨临你还是自己来吧。”
  “我来吗?”方谨临眨了眨眼,脸色更红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给你一个提示,”葛迶梵挺了挺胯,又捏了捏方谨临的阴茎,“你可以靠后面的快感,或者靠前面的,让你舒服到射出来。”
  “我觉得用后面比较舒服,”方谨临认真思考起来,“师兄教教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葛迶梵一边抚摸方谨临光滑的后背一边说,“你先控制着小穴把我的肉棒吐出去,再一口气把我的鸡巴吞到最深处,就这么一吞一吐就可以啦。”
  “我试试。”方谨临于是行动起来,然而眼下身处下位的他做起这件事来并不轻松,好不容易完成了拔出再插入了一套流程,方谨临却没感觉到多强烈的刺激。
  “师兄,我做的不对吗,为什么没有快感?”方谨临虚心询问。
  “你动作太慢了,”葛迶梵憋着笑回答说,“你必须动得像我刚才那么快才行。”
  “刚才那样也太猛了,”方谨临羞怯地舔了舔嘴唇,“我做不到的……”
  “双修就是这样的,”葛迶梵鼓励说,“你平常修炼遇到困难不是都会坚持吗,不要轻易呀谨临。”
  方谨临被哄骗得又试了几次,每次都没能狠下心来迅速吃下去,刚有一点快感他就颤抖着停下了。
  与此同时品尝过迅猛快感的身体向方谨临提出抗议,明明巨大的肉棒就埋在身体里却尝不出滋味,方谨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穴渴望着更强烈的刺激。
  “师兄,双修的事我还不熟,”方谨临放弃了再一次尝试,向葛迶梵求助道,“这一次你就先带着我吧。”
  看来方谨临是真的没想过要拒绝我。
  “好啊,”葛迶梵爽快地答应,“下不为例。”
  话音未落,葛迶梵就挺腰插了进去,精准地碾上那点凸起,极为凶猛地操干起来。
  “哈噫、噫啊、呀啊……呜啊啊、啊呜、呜嗯……为什么、我会唔、发出、呜、这样的声音啊哈……”方谨临没忍住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声音会变得这么娇媚且下流,身体也变得淫荡孟浪,会主动渴求更多的快感。
  “这是双修中的正常现象呀。”葛迶梵说着,顶撞的频率再度加快。
  “是、嗯啊、是吗……好胀呜、要嗯、要射了——”方谨临的身体骤然如弓弦般绷紧,铃口喷出一大股浓精,后穴的媚肉也跟着抽搐不止。
  看来是前后一起达到了高潮,真是天赋异禀。
  趁方谨临处于刚高潮完最敏感的阶段,葛迶梵顶进方谨临的穴道深处,将大股精液灌进方谨临体内。


废柴意犹未尽求欢被艹哭
  显然葛迶梵乘虚而入的行为给方谨临带来了莫大的刺激,方谨临双眼虽然睁着,却已经丧失了焦距,整张脸都被浓郁的情色晕染。
  葛迶梵舔舐着方谨临的眼角等对方回神,过了一会儿,方谨临眼睛眨了眨,勉强聚焦起来,又立即被葛迶梵的动作惊了一下:“师兄,你在做什么?”
  “我在亲吻你的眼睛,”葛迶梵回答道,不忘强调一下自己的苦情备胎人设,“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谨临。”
  “我、我知道了……”方谨临原本想要躲避的举动被他自己止住,他有些无措地感知着葛迶梵舌头湿热的触感,没忍住问:“所以,我们这就算是做完了吗?”
  “嗯,”葛迶梵转而去咬方谨临的耳尖,“我说好的只做一次,等会穿好衣服我就安心当一个好师兄。”
  “一次……”方谨临低声重复道,葛迶梵射出的精液将他的甬道灌注得满满当当,他仍能感觉到葛迶梵肉棒在他身体里炙热的温度,就这么结束,方谨临感觉有点意犹未尽。
  还想再来一次,可是他说出来会不会引起葛师兄的误会?利用葛迶梵对自己的好感,来让对方满足自己身体的渴望,这种事情会不会太过卑劣?
  方谨临纠结了好一会儿,感受到葛迶梵的鸡巴正在往外拔后,没忍住出言挽留:“等一下,师兄!”
  “怎么啦?”葛迶梵立即停下动作问。
  “那个,嗯,就是……”方谨临飞快组织着语言,“刚才那一次太猛了,我根本接受不过来那么多快感,所以我想再来一次舒缓一些的,让我好好,嗯,体会一下?”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苦情备胎操了一次心上人得知还可以操第二次后的心情应该是什么样?加倍狂喜!
  葛迶梵当即用力往深处撞去,捉住方谨临的嘴唇就亲。
  “唔唔!唔嗯、嗯呜、唔啊!师兄……唔唔唔嗯,不是、说了……”方谨临屡次躲开葛迶梵的唇舌想要提醒都被迅速捉住亲得迷迷糊糊,“……哈啊、要啊,舒缓一些吗?”
  “不好意思,”葛迶梵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那这个姿势可能不太方便,谨临你转过身来背对我吧,后入的姿势更适合舒缓的节奏。”
  “啊,好,”方谨临懵懂地点点头,“可是我要怎么转身,就这么转吗?”
  “对呀,”葛迶梵把方谨临的腿放下来,“毕竟灵泉没有多大地方。”
  “噢。”方谨临听话地收回手,发挥筑基期修士灵活的身体柔韧性转身,结果转到葛迶梵的肉棒擦过某处软肉,惹得方谨临顿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太有意思了。
  葛迶梵在心底大笑,表面上却像个关心师弟的好师兄一样帮助方谨临成功转过身去。
  “唔嗯,”方谨临吐出一口气,不确定地问,“这个姿势真的会更舒缓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葛迶梵说完就使劲操进去。
  “噫呀?!”方谨临又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无依无靠的身体下意识地去寻找支撑点。奈何没有青苔的池底仍旧滑溜溜的难以撑住。一不留神,方谨临的脸就沉到了水下。
  “师、嗯、师兄!哈啊、哈咳、呵啊、我要呛水了!”方谨临慌张地喊道。
  “谨临,你可是修仙者啊,”葛迶梵的恶劣本性愈加不做掩饰,“你可以用灵气替代呼吸的对不对?”
  “可、可是唔啊、我哪里顾得上、用这种办法、啊!”方谨临一边提防进水一边抵抗快感,根本没心思去关注葛迶梵性格的变化。
  “你日日坚持修炼不就是为了让灵气的使用化作本能吗,”葛迶梵柔声哄骗道,“眼下正是检验你修炼成果的绝佳时刻啊。”
  葛迶梵转而尝试在方谨临脊背上留下痕迹,发现这件事实在难办。修仙者的身体本就不容易受损伤,更别提方谨临现在还在有治愈效果的灵泉里,恐怕等葛迶梵不操了方谨临几分钟就能恢复到没有被日过的正常状态。也就只有周觅瞬那种刻意不去治疗的情况才可能保留痕迹。
  方谨临想要张口反驳,却发现这是眼下最有效的自救手段,只能顶着快感浪潮的冲击强行调转起灵气来。
  为了让自己的谎言听起来更加真实可信,葛迶梵没有像之前那样连续急速地捣弄,而是重重地一口气捅进去,再缓缓地将鸡巴全部拔出来,制造的啪啪声响同之前的相比,就如同急促的小鼓比上稳重的大鼓。
  的确满足了节奏舒缓的要求,我真是一个善良热心的大好人。
  葛迶梵对自己感到满意,方谨临却不认为这种操法让快感减弱了多少,而且在后入的姿势下,方谨临的敏感点更容易被攻击到。强烈的刺激电流袭击了方谨临身体的每一处,无论是正在遭受侵犯的后穴还是尚未得到爱抚的乳肉,都传来难以忽略的酥麻感。
  偏偏在灵气流转身体的情况下,方谨临本就敏锐的感官又被进一步加强了,就连神识都被浓重的情欲侵染。方谨临慌乱地在灵泉里扑腾着,觉得自己有如暴风骤雨之中晕头转向的一把飞剑,浑身上下都好像在被肏干着,又好像身体只余下小穴这一个感知情欲的器官。
  而这一个器官此时被精液、灵泉水及葛迶梵的鸡巴塞得满满当当的,即便葛迶梵拔出去,空出的位置也会迅速涌入大量灵泉水,导致方谨临时时刻刻都感觉自己的小穴万分酸胀。每当葛迶梵大力地干进方谨临的甬道,肉棒就会将里面的液体挤出,运动的水流又会将娇弱柔嫩的软肉拨弄得蠕动不止。
  “呜啊、哈啊,师、师兄呜!呜啊、太嗯太深了!轻……呵、啊啊轻一点……呜呜,要坏了啊,要被操坏了!”方谨临哭哭啼啼地恳求道,哗啦啦的水声再响也盖不住他高亢的哭叫声。方谨临已经顾不上为自己哭泣的模样而惊讶或羞耻了,过于猛烈的欢愉冲刷着他的神智,他虽然意识清醒着,但是还不如大脑混沌时过得放松。
  在方谨临不算漫长的人生经历中,他体验过最为强烈的正面感受就是在剑门领到属于自己的第一把剑时满满的欣喜感,可是那种心情不过是自我认可,没有多浓厚,更没有寄托在剑上,因此那把初始剑被后山的斩魔剑毁掉的时候他并没有多么伤心。
  可是此时得到的快感完全是另一回事,即便刚开始是他主动提出再来一次的,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彻底脱离了方谨临的掌控,他只能被动地接受葛迶梵带给他身体的大量快感,而这份快感又会和往日葛迶梵的形象混杂在一起,在方谨临脑中塑造出对葛迶梵的新印象。
  “呀啊——”方谨临突然张大嘴巴,灵泉水立即灌进他的口腔,但是方谨临没工夫调整呼吸,因为他又被葛迶梵操射了出来。
  “又射、啊、又射了……不要再操了,师兄、呵啊,我会坏掉的……呜呜呜,真的会坏掉的……”方谨临又哭了起来,语气听着有些凄惨,却没有任何难过的情绪,方谨临只是爽过头了略感惊惶而已。
  “不会的,”方谨临这时候的抗议葛迶梵当然不会听,“不会坏掉的谨临,你可是修仙者啊,你的身体可是非常耐肏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葛迶梵又觉得简单的否认不符合他一个苦情备胎的人设,况且即时回话的模式很好玩,所以他打算方谨临再拒绝的时候就说出真诚的表白来哄骗对方。
  “不行的、呜嗯、太深了……”方谨临情不自禁地摇头反对道,“不要了嗯、呵啊、嗯呵,我受不住了……师兄嗯师兄呃啊,别操了好不好呜……”
  “我爱你,谨临,我爱你,”葛迶梵答非所问,俯身去亲吻方谨临的后颈,“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相信我,我会让你爱上双修的。”
  嘶,貌似听起来比起默默守护的苦情备胎更像是得不到就要抢到的变态……哎呀没关系的,狂喜里面有个狂字,我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举动也很合理,姑且也可以算是一种求爱得不到回应嘛。
  葛迶梵靠一套歪理说服了自己,可惜这段话没能把方谨临糊弄过去,他当即断断续续地反驳道:“啊呜、既、既然,师兄喜欢我……不是,更应该照顾、到……我的感受吗,啊!不要顶那里呀噫!”
  对付这种话还不容易,葛迶梵立马加快了抽插的节奏,让方谨临没办法维持基本的清明,没有忘记补充几句辩解:“师兄这是为了让你舒服啊,谨临,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你不可以否定我对你的爱。”
  说完葛迶梵仍嫌不够,拉方谨临起来让方谨临坐在他身上,扳过方谨临的头来给了一个深吻,将那条温软的红舌勾出来吮吸,牵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望着方谨临失去焦距的眼睛,葛迶梵依旧敬业地以深情的眼神回应,他在思考要不要说一些情话,可是既然方谨临不吃一套,他也懒得想了。
  在葛迶梵兴致勃勃地又顶了十几下后,方谨临总算反应过来,带着泣音控诉道:“师、师兄呀啊、骗我,呜呜呜……说好唔啊、说好舒缓呜噫、噫啊、一点的……哈啊啊,哈呜,师兄呵嗯、欺负我……”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谨临,”葛迶梵敷衍地说着情感绑架的话,对着方谨临的又亲又咬,“我太爱你了所以情难自禁,你会原谅我的吧,谨临?毕竟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你……”
  “我啊,我……”方谨临说不出“不原谅”那么绝情的话,只得委屈地说:“呜我真的承受嗯啊、不住了……呵呜、呵啊,我不想要再做下去了……”
  “马上就结束了,”葛迶梵迅猛的动作没有半点减缓,“等我射出来就结束。”


魔君误服了咸鱼买错的春药
  周觅瞬运气不错,《常用的生活术法》第一册就有他心心念念的清洁术,他赶紧学了用在被子和衣服上,然后起身下了床。
  一贯单身的周觅瞬到现在也没想清楚自己对葛迶梵抱有何等的情感,他觉得原来的好友关系非常不错,在这之上葛迶梵愿意操他就再好不过。葛迶梵并不一定要喜欢他,他们的好感度只要能维持在朋友的层面就可以了,毕竟在异世界太孤独了,周觅瞬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葛迶梵喜欢人的表现会是什么样的呢?周觅瞬想了想,估计以葛迶梵的温柔性子,对待喜欢的人只会更加温柔,照顾得更加周到一类吧。周觅瞬随即想起春梦中的葛迶梵,肆意、随性、贪玩、恶劣,无视周觅瞬的乞求不停进攻,兴致勃勃地玩弄他的身体……
  周觅瞬想着想着就有些面红耳赤,他感觉自己应该不是喜欢葛迶梵,就是骤然意识到性爱快感后把持不住,下意识地将性幻想寄托在他目前最亲近的人身上,不然没法解释他春梦里的葛迶梵为什么会和平常有如此显著的性格差异。
  既然意识到自己对葛迶梵有性欲,周觅瞬下一步的计划就很简单了:想办法让葛迶梵同他上床。周觅瞬自信地认为葛迶梵就算对亲密接触没感觉,至少是不讨厌他身体的,只不过他们缺少一个做爱的契机罢了。
  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周觅瞬的想法很直接,假装自己中了不做爱就会死的春药,道德绑架葛迶梵来操他。
  当然要中这么狠毒的春药,在宗门里是显然不合理的,在魔修的地盘比较容易发生。正巧周觅瞬的小弟有一个准备转魔修的,他打算让小弟带着他和葛迶梵去参加魔修的聚会。
  以魔修放浪形骸又目无法纪的性子,使用这种恶毒的春药也不奇怪,况且周觅瞬不需要真的中药,他随便在系统商城里买普通的催情药就行了。系统商城还出售能将魔气过滤为灵气的道具,只买有效期一天的那款价格并不贵,他不用担心两人会受魔力污染。
  魔修三天两头都在聚会,想参与并不困难,周觅瞬同小弟远程传讯了几条,确认对方有可能搞到邀请函后心情大好。周觅瞬并不担心葛迶梵会拒绝邀请。虽说灵修一贯看魔修不顺眼,但是葛迶梵身为穿越者,应该也和他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想要见识一番。
  葛迶梵自然答应了周觅瞬的邀请,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接触到最后一个男主,奈何系统下线的时候没说清楚什么时候回来,他两眼一抹黑也不可能直接去魔修的地盘送死,有周觅瞬带他自然再好不过。葛迶梵觉得以周觅瞬的主角光环加持,特意去参加的聚会怎么着也得发生些剧情,碰到最后一个男主的几率也会大幅度提高。
  构想着在魔修聚会上可能的有趣展开,葛迶梵随口拒绝了给周觅瞬满是痕迹的身体上药,看着周觅瞬失落的神情,心情愉悦的同时又感到有些无聊。原本他剧本设置的反差是内心的巨大创伤和友人的贴心安慰的对比,怎么落到周觅瞬这里就成了试图发情的周觅瞬和故作正经的他的拉扯了?这也太没有深度了。
  不过既然周觅瞬这么渴望和他上床,身为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好人,葛迶梵当然会满足他的心愿——如果他在宴会上没能碰见最后一个男主,他就假装成魔修再强暴周觅瞬一次,让剧本回归正轨。
  正好可以和方谨临那边的人设组合起来,周觅瞬想和他上床,他拒绝和周觅瞬上床,他想和方谨临上床,方谨临拒绝和他上床,非常完美的链条,葛迶梵觉得等周觅瞬发现他变成方谨临的爱慕者后,表情一定会非常有趣,接着再发现葛迶梵就是强暴他的人之后,戏剧性又会更上一层。
  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人来到了魔修的聚会。然而出乎周觅瞬意料的是,聚会大厅非但一点都不奔放狂欢,反而还格外严肃——来自不同宗门的魔修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一本正经地交谈着修炼心得,讨论如何更好地利用魔气。
  周觅瞬烦不胜烦,找了个借口与葛迶梵分开,去角落逮住小弟问罪道:“我叫你找魔修聚会是让你找个有趣的活动,不是让你带我来听魔修的学术交流会的!”
  “冤枉啊周哥,”小弟也很懵逼,“我之前来逛的时候他们明明不是这样的。我发誓我上次来的时候大家都在划拳猜酒,没有在学习的!”
  “所以现在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周觅瞬恼怒地问。
  “我是真不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弟挠了挠头,忽然有了一个猜想:“魔修天不怕地不怕,周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今天来参加聚会的是个大人物?魔修不敢在人家眼前放肆。”
  “谁有这么大威力啊,魔界的教导主任吗?”周觅瞬正吐槽着,忽然听见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响亮的欢呼“魔祖走了,大家浪起来啊!”下一秒场面立即混乱起来,卷轴、衣服乃至魔修都被抛到了空中。
  “魔祖是什么?”周觅瞬迷惑地问。没等小弟回答,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魔修凑过来:“你连魔祖都不知道,你怎么敢和魔修玩的?”
  “我只是知道这个魔祖一定很厉害,”周觅瞬好奇地问,“你给介绍介绍呗。”
  魔修用神识探查了会儿,见魔祖的气息的确消散了,才开口说:“魔祖的故事,那可说来话长……”
  魔祖已经有一千多岁了,原来是半步合体期的修仙大能,奈何熬了将近三百年都没能突破,无奈之下,魔祖开始尝试各类歪门邪道,最终发现魔修才是最适合他的出路。成为魔修之后,魔祖觉得自己之前一直没想到入魔这个好方法,是因为魔修的形象太过不堪了,如果所有魔修都认真修炼,这世界上哪还有灵修什么事,于是原本在宗门里就是执法堂长老的他开始到处巡逻,抓到一个不认真修炼的魔修,轻则暴打一顿,重则直接弄死。
  这让散漫惯了的魔修苦不堪言,幸好前段时间横空出世一个魔君,公然与魔祖对着干,立马赢得了一众魔修的支持。可惜姜还是老的辣,魔君在最近的一场对决中不敌魔祖,败下阵来,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魔祖又开始横行霸道。
  “这魔祖只管魔修,不管灵修的吗?”周觅瞬好奇地问。
  “怎么可能不管,”魔修瞥了周觅瞬一眼,“你身为灵修难道没感觉场子里的魔气高得过分吗?在这种情况下,灵修都要变成魔修了。”
  “我这不是准备转魔修了,正需要这点魔气嘛。”戴了魔气过滤器毫无不适的周觅瞬连忙打哈哈糊弄过去。
  “你这才炼体期,进度也太慢了,”魔修眼珠转了转,从袖子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既然我俩投缘,我这有些助你修行的丹药,便宜卖给你,你要不要?”
  “辅助修行的丹药我有,你这有没有别的药卖?”
  “你要什么?常见的类型我都有,不常见的也有。”
  “有没有金丹期能用的春药卖?最好能让吃药的人克制不住自己操人欲望的那种。”周觅瞬搓搓手,要不是系统商城里给金丹期用的丹药太贵,他其实想直接给葛迶梵下药的。
  “嗯……这种也不是没有吧,就是有点贵,不收灵石,只收黄级上品法宝。”
  “成交!”周觅瞬急忙喊道,从储物戒指里掏出法宝递过去。药瓶到手的一刻,周觅瞬听见了脑内败家点增加的声音,不禁喜滋滋地想自己真是赚到了。
  现在只需要把药下到酒品之中,再请葛迶梵喝下去就好。周觅瞬兴高采烈地走了。
  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人,对魔修坑蒙拐骗的本性毫不了解,还敢和不认识的魔修做交易。魔修得意地掂了掂手中的法宝。本来他只打算卖没作用的假药,可是周觅瞬的描述激起了他的坏心,他卖出去的可是连灵兽吃了也会化成一滩水的烈性春药,光是想象那个灵修挑中的对象渴求鸡巴的骚样,魔修就感觉自己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赶紧跑路了。
  “葛神,我给你打了壶能帮助金丹期修行的魔酒,趁有过滤器,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周觅瞬凑到葛迶梵面前,把酒递出去。
  我绝对不会喝,信不信我现在啜一口马上七窍流血。
  葛迶梵当然不可能喝灵酒,拒绝了几回见周觅瞬不依不饶,估计这酒有问题,借着周觅瞬心虚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把人丢下,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换上他的歹徒套装。
  没想到葛迶梵刚走到后院,就被人一把拽进了柴房,打了一道强劲的魔气。
  注入体内的魔气葛迶梵可抵抗不了,不过这魔气经过过滤器被转换为灵气,再触发护身法宝,所以最终葛迶梵毫发无伤。
  啊,最后一个男主来了。
  葛迶梵迅速装死,感觉到这位男主试图扒下他的衣服,搜刮他身上的宝物。系统提供的储物戒指可以隐藏起来,葛迶梵早就收好,为了待会装歹徒方便,因而这位男主在葛迶梵身上搜了半天,只发现一个报废的护身法宝和一瓶魔酒。
  毋庸置疑,这位男主就是魔君了,正在躲避魔祖追杀,经典的先抑后扬套路。
  葛迶梵并不担心魔君下死手,灵修死亡体内的灵气会逸散,势必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奈何眼下葛迶梵做不了什么,战力差距太大了,哪怕魔君只是打一道让灵修昏迷的魔气,也可能让他爆体而亡。
  “啵”的一声,酒壶上的木塞被拔掉,大约是追杀过程中受了伤,魔君咕咚咕咚地将酒一饮而尽。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酒里面很可能下了催情药的。


玩弄嘴硬的魔君
  虽然这位男主把可疑的魔酒喝光了,但是葛迶梵认为以魔修的抵抗能力应该足够消解其中的药性,眼下更需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葛迶梵根据他常用的套路进行了一番推测。首先刚刚那个魔祖出现肯定是为了追杀这位男主,而男主现在绝对是受了伤打不过要藏起来,藏在魔修的地盘不靠谱,因为魔修出了名地爱骗人,何况魔界的人应该都认识魔君的模样了,暴露风险极大,因而魔君的最佳藏匿地点是灵修的地盘。
  所以,这位男主是想搜出他的储物戒指,找到里面可以代表宗门弟子身份之类的东西,躲到灵修的宗门里?修仙者都有隐藏储物戒指的法术,不过隐藏的效果与修仙者当前的水平挂钩,不像葛迶梵靠系统开挂直接在概念层面彻底隐藏。葛迶梵估计男主在找一会没能从他身上搜到东西的话,多半就直接去找别的修士了,他不需要装死很久。
  就是这个男主属实做事太绝,搜不到就搜不到,扒我上半身衣服做什么,扒了就算了还乱摸,给我摸硬了都。
  葛迶梵在继续装死直到被男主发现勃起了社死还是直接不装了来个痛快中纠结了不到一秒,就忍不住开口说:“这位魔修,想和我上床直接说,没必要在这里动手动脚的。”
  “你怎么没倒?!”葛迶梵听见男主声音沙哑地低声惊道,顿时从他身上跳开,摆出极为戒备的防御姿势。
  这得是被魔祖打得多惨啊,怕成这样。
  葛迶梵慢悠悠地坐起来,不知道魔君是不是用神识探查了什么,大概是想起来他有个护身法宝意识到他是个花架子了,当即调动起比刚才更猛的魔气,准备打过来。这么打对葛迶梵的伤害反而还小,因为他还戴着周觅瞬提供的魔气过滤器,打过来只会感觉到冲击力。
  顺带一提,明天就过期的魔气过滤器并不佩戴在身外,而是与身体融合,形成了一层保护层,因而无需担心被搜走。
  没料到这魔气还未来得及发出去就突兀地散了,下一秒赵令辜直直地倒下来。往葛迶梵这边摔。
  哎呀,看来是运功加速药效吸收了。见效这么快,周觅瞬肯定是往酒里加了系统商城里买的催化剂之类的。
  葛迶梵淡定地把人接住,感受着隔着衣服传来的对方身上灼热的温度,刚才对方摸他身体的时候手可是凉的。
  “你……呵……对我做了什么……”赵令辜咬牙切齿地说,气息听起来却明显不稳。
  听着赵令辜沙哑磁性的声线,葛迶梵更硬了,真诚地夸赞道:“你的声音叫床一定会很好听。”
  “你!找死!”赵令辜一听就生气了,下意识地聚起一道魔气要攻击,结果药力进一步加强,他没忍住嘤咛一声倒葛迶梵怀里。
  “可……可恶!”赵令辜恨恨地说道,然而葛迶梵却感觉到对方在他身上乱蹭。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葛迶梵一边反客为主地解赵令辜的衣服一边说,“做人不能有坏心,你看我作为一个善良和蔼的好人,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胡扯……好人怎么会乱扒人衣服!”赵令辜的神智尚且清醒,仍在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在葛迶梵看来对方只是在他身上扭得更起劲了。
  “这你就不懂了,”葛迶梵解着赵令辜的腰带回答说,“我这叫礼尚往来,知恩图报。”
  “你个无耻小人!”赵令辜被葛迶梵的厚脸皮震惊了,骂了一句后猛地去推葛迶梵,可惜这他使出的那点力气只够让葛迶梵兴致更加高涨。
  葛迶梵发现修仙世界的衣服还挺好脱的,不一会儿就顺利把赵令辜脱了个精光,他自认为贴心地没有戳破赵令辜嘴上不配合身子动得欢的情况,只是调笑着说:“你既然不相信我是好人,怎么敢抢我东西吃的啊?不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吃吗?”
  “我……”赵令辜本想说什么,又担心在对方面前暴露自己的弱势,干脆地闭嘴了,专心抵抗身上泛起的情热。
  “我知道你看我是个落单的金丹期灵修,”葛迶梵才不会给赵令辜缓过来的机会,双手直接大力地揉捏起对方浑圆挺翘的屁股,“觉得我手中拿的肯定是给自己喝的不会有问题,就直接抢了对不对?”
  “才不是!”赵令辜飞快地反驳,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开始感到瘙痒。
  顶嘴得好积极啊,我就喜欢逗这种性格的。
  “哦,那就是你打开一瞬间探查过了,”葛迶梵当然摸到了赵令辜的穴口,他坏心眼地用指甲在边缘轻轻刮了一下,“当然除了魔气浓郁没有发现其他问题,你难道没想过灵修为什么能喝魔酒吗?”
  “我以为啊!……你只是想要转变为魔修而已……”赵令辜被葛迶梵刮得浑身一颤,手向后伸想制止葛迶梵,反而被葛迶梵抓住手一阵揉搓。
  “我不打算转变为魔修,可是我打算入一下魔试试。”葛迶梵摩挲着赵令辜的手,发现肤质不算光滑,还有武器磨出的茧子,不过摸起来更加有成熟的魅力了。
  “你入不入魔关我屁事!”赵令辜恼怒地骂道,好掩盖自己身体的性奋。
  可恶,明明被摸只是不敏感的手罢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清楚,”葛迶梵用赵令辜的手在穴口打转,“我要入的魔就是你呀,你喜欢正入、侧入还是后入?”
  “你去死……唔,你干什么!”赵令辜回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后穴被塞进了半根手指。
  要是别人的手指赵令辜还好发怒回去,偏偏葛迶梵往他小穴里塞的就是赵令辜自己的手指,仿佛自己在玩弄自己的屈辱感让赵令辜恼火不已,可是他随即绝望地发现身体因此更加情动。
  “我们刚才那个话题还没有说完呢,”葛迶梵抓着赵令辜手指浅浅地撩拨那个湿热的穴口,“至于你为什么一定要喝我的酒,当然是因为你在被魔祖追杀的过程中耗光了魔气,我说的对吗,尊敬的魔君大人?”
  “你知道我?!”赵令辜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可是自己手指被穴肉夹紧的奇怪触感又让他心中的杀心被扰乱了。
  “谁不认识威震四方的魔君大人呀。”嫌柴房光线太暗,葛迶梵拿出夜明珠贴到赵令辜脸旁,看见一张明显易容过的普通面容后略感失望,他并不想玩弄一张虚假的脸:“遮遮掩掩做什么呢,这宴会上哪个人不认识你。”
  “你怎么啊呜……认出来的……”赵令辜一面努力让手指脱离葛迶梵的掌控,一面难以置信地问道,“明明我的易容足以骗过元婴期的神识探测。”
  “我当然不是用神识认出来的,”葛迶梵继续油嘴滑舌,“我认出你,靠的是一颗爱你的真心。”说完葛迶梵自己都觉得扯淡,没忍住“哈呵呵”地笑场了。
  赵令辜这回却没有第一时间呛声,而是警惕地思考起来。如果葛迶梵仅仅是用魔君来诈他赵令辜当然不会认,偏偏葛迶梵准确地说出了他将人打晕抢劫以及喝酒的全部心路历程,再天真地认为对方不过是随口乱猜那就是想不开了。奈何赵令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笃定他会自投罗网喝下药的,难不成是专精占卜的高手。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爽过头了?”葛迶梵感觉到赵令辜身体的抵抗劲头减弱不少,就仅留一只手抓着赵令辜的手,另一只手摸上那张伪装的脸,手指直接插进去捉赵令辜的舌头。
  “才不是……”赵令辜赶紧咬住葛迶梵的手指,不让其再进一步,他倒是想直接咬断,可是眼下他必须和对方谈判:“魔祖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你就算把我交出去也不会得好处,还可能被魔祖以不注重修炼为由打死……呃!”
  “嗯嗯,所以呢?”葛迶梵往赵令辜的小穴里塞进了两根手指,敷衍地回答说。
  “不把我交出去,我就记下你呵嗯这份人情,以后你想要什么呜我都能帮忙,”赵令辜赶在身体失控前急速地说,“我储物戒指里有很多……好东西,你现在放了、我,无论是魔修的功法还是灵唔修的法宝我都可以给你。”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珍贵的宝物……哈哈哈哈哈。”葛迶梵说着说着又忍不住二次笑场了,
  这个灵修的性子也太恶劣了!赵令辜咬紧后槽牙,意识到药效不解自己就不可能离开这里,认命地说:“你不就是想干我吗,那就干吧。”
  克制,本演技大师不能总是笑场!难办,没有剧本的情况下根本克制不住啊。
  葛迶梵憋不住低声笑了一会儿,听见赵令辜的话后,差点又没压住嘴角的笑意,把赵令辜的手指抽出来后说:“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的真心……噗哧,咳,你以为你谁啊叫我干就干,想要被操可以啊,你求我。”
  “想都别想!”赵令辜不假思索地顶嘴道。
  “这么硬气,”葛迶梵翻身将赵令辜压在身下,俯身去咬对方的乳尖,“我喜欢。”
  “哈啊!”快感就像烟花一般骤然在赵令辜脑中炸开,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传遍了他全身,他的腰瞬间就软了下来,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张开。
  “身材不错啊,”葛迶梵舔着赵令辜的乳晕,推着夜明珠在赵令辜身上滚来滚去,“堂堂魔君居然奶子这么大,别自称什么魔君了,去评选魔界最骚大奶的称号,绝对能夺魁。”
  “我才没有……”赵令辜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喘气,“长什么……奶子。”
  “还嘴硬呢,”葛迶梵吐出乳头,双手覆盖上赵令辜的胸肌用力揉搓,“我给你揉大一点,让你看个清楚。”


逼迫魔君主动求艹
  赵令辜还想再怼几句,可是他刚要出声就有极为柔媚的呻吟流露,他立马闭上嘴,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一句话也不说。
  被大力揉搓的胸部传来强烈的刺激,原本安分的身体部位此刻变成了疯狂的快感制造源,尽管心里无比清楚自己只是受到了春药的影响,但是赵令辜还是不可避免地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羞耻。
  “哼嗯、嗯嗯……嗯哼……”嘴巴虽说是闭上了,可是赵令辜没控制泄出了几声鼻音。
  这样刻意的压抑葛迶梵听来只觉得欺负人的念头更强盛了,他舔了舔嘴唇,胯往前一送,早已挺立的肉棒就插进赵令辜大腿内侧的软肉之中。
  “嗯!”赵令辜大吃一惊,连忙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却反而让敏感的穴口不经意地蹭过炙热的柱身,激起更猛烈的渴望,欲求不满的媚肉顿时焦躁地蠕动起来,本应干涩的甬道也分泌出大量粘稠温热的淫液,甚至有一点已经流出了穴口。
  怎么会……那里怎么会流水的?!赵令辜又惊又羞,赶忙把牙关咬得更死了。
  “哎呀呀,”葛迶梵把夜明珠放到赵令辜的睾丸旁,“魔君大人的小穴真是骚啊,还没开始操就出水了。”说完葛迶梵也没等赵令辜回应,一边揉捏赵令辜的乳肉一边用鸡巴狠狠操弄赵令辜的腿根。
  “叫谁铃铃!”赵令辜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我才不是铃铃!”
  明明没有被插进去,为什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快感!
  赵令辜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葛迶梵的肉棒,穴口在柱身的磨蹭下不停地翕张着,产生的刺激电流顺着尾椎骨一路往上闯进赵令辜的脑海之中,冲击他所剩无几的神智。
  囊袋重重地打在赵令辜的大腿内侧,修士的优良体质在此时没能起到任何防护作用,那片脆弱的软肉还是红了起来。赵令辜的头忍不住后仰,好像是要逃避腿间传来的欢愉一般。
  在夜明珠淡淡微光的照耀下,葛迶梵看出赵令辜的肌肤呈现出泛红的小麦色。或许因为当魔修不需要锻炼肌肉,又或者说赵令辜的身体在春药作用下过于放松,葛迶梵摸上赵令辜的乳肉时并没有摸出胸肌的那种柔韧性,感觉就像是软弹的奶子。
  “啊哈、哈呜、呜啊……呵嗯、有本事嗯、嗯啊你就……唔呃你就操进来呵,在呜、在外面磨磨啊唔、蹭蹭,算呵算什么本事……”不知不觉间,赵令辜咬紧的牙关松开了,但是他的嘴依旧很硬。
  “对不起,”葛迶梵顺着赵令辜的话说,抽插的动作却愈发激烈,“我没有本事,我不行,我硬不来,我性无能,真的。”
  “变态!”赵令辜咬牙切齿地骂道,思想却被葛迶梵突如其来的道歉自贬搞乱了。
  虽然魔修普遍道德感低下,在魔界闯荡这么久,赵令辜自认为也见过不少性格恶劣的魔修,但是那些人没有一个比得上葛迶梵这样的恶劣程度。
  那些人就算作恶多端,但是在撒谎时也会遵循基本的逻辑,至少是为了掩盖真相,而且绝对不会认下羞辱自己的言论。结果到了葛迶梵这里情况完全不一样,从他口中说出的与其说是谎言不如称其为胡话,根本无需思考就能判断出这些话并不属实,偏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对方的恶行丝毫没有停滞,赵令辜在混乱的同时也忍不住怀疑这是对方迷惑他思想的手段。
  紧接着赵令辜注意到自己受到药物影响一直软趴趴的阴茎,才反应过来葛迶梵是在嘲讽他,而他居然傻兮兮地以为对方是在故意贬低自己,差点气得血液逆流。
  在赵令辜试图理解葛迶梵的戏精本性时,葛迶梵已经研究出了这个易容的奥秘。赵令辜使用的并不是诸如佩戴面具般依靠外物的手段,就是简简单单地靠魔力改变自己的脸庞。虽然眼下易容的效果由于赵令辜心绪混乱已经消失,但是这样的能力,没有个化神期实在说不过去。不过仅仅是化神期,越足足两期去打大乘期的魔祖无疑是找死,所以葛迶梵推测魔君少说也修炼到了合体期,只是因为受伤现在实力大幅度下降了。
  合体期放在小说之中应该是后期的阶段了,能写到这里说明前面收益还不错。葛迶梵回想了一下他扑街生涯中能称得上小赚的小说,不确定地开口:“赵……令辜?”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赵令辜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为了躲避诅咒,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本名,理论上除却他出生的那个小村庄里的村民,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真名,而且即便是那个村庄里的人,也总是“魔种”“魔种”地叫他,根本不会有人费心记忆他的真名。
  “我什么都知道,”葛迶梵结束思考继续肏干赵令辜的腿根,这里虽然不够湿润,但是也称得上温暖紧致,“我无所不知,我无所不晓,我无所不能。”
  “啊呜、呵啊……你个奇嗯、啊怪的……混蛋!”赵令辜已经接受了葛迶梵瞎话连天的性格,可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侵犯自己的人多骂两句。
  决定了,我的新人设就是满嘴跑火车的算命大师,正好可以弥补我先前笑场的失误。
  葛迶梵飞快地给自己的戏精本性套娃了一层人设,专心享受赵令辜柔软的胸脯。葛迶梵知道赵令辜只有嘴上还没服输,实际上对方的腰已经情不自禁地律动起来,伴随葛迶梵的抽插的动作摇摆。
  该死的……后面好空虚……好想被什么插进去……
  赵令辜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完全提不起一点力气,皮肤热得仿佛要烧起来,只有贴着葛迶梵的部分还算正常,胸部好像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腿根在冲击下就像真正的性器一般不住颤抖,甬道饥渴难耐地反复收紧又舒张,肉壁急不可耐地分泌出大量湿滑的淫水,穴口更是毫无廉耻地蹭过去,想要偷吃一点鸡巴。
  这些都还勉强可以接受,然而让赵令辜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的想法也开始被污染,忍不住想要被葛迶梵硕大的肉棒侵犯,甚至脑中有声音在低语说:既然身份和真名都被这个人彻底拿捏住了,再继续抵抗还有什么意义,他又不是在意贞操的人,能操一顿解决药性不是很好么……
  “要操呃、就赶紧的……呵嗯,你个、嗯、性无能的家伙……”赵令辜扯出一个自以为极具嘲讽的冷笑,却不知道他失去伪装的脸已经比苹果还要红艳。
  “不是说过了吗,”葛迶梵伸出舌头舔舐赵令辜的奶子,“想被操就求我啊。”
  “啊啊、啊噫、要我求呃求、求你……想得美!”赵令辜即使说话断断续续,仍是坚定不移地拒绝,刚才那点屈服的念头也被他迅速抛在脑后,接受被侵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主动求操这种屈辱的事情赵令辜自认绝对做不出来。
  “别着急否定嘛,”葛迶梵的舌头在赵令辜的锁骨停驻,“反正你早晚都要求我的,现在说这些话打自己的脸又何必呢。我说得对吗,铃铃?”
  “滚!我才不叫铃铃!”赵令辜气得话都说通顺了,可惜下一秒又开始声音沙哑地呻吟起来。
  “哎呀,你反应好快,”葛迶梵高兴地在赵令辜乳头上拍了一下,“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铃铃。”
  赵令辜暗恨自己又中了对方的圈套,哪怕娇喘得千回百转也不肯搭理葛迶梵的话了。说是娇喘,其实葛迶梵听来感觉沙哑的成分占了大头,比起直白的淫荡孟浪,别有一种成熟的性感韵味。
  葛迶梵的舌头继续往上,舔过赵令辜的脸。为了不错过对方第一时间的反驳,葛迶梵没有与赵令辜接吻,而是特意绕开去舔赵令辜的脸蛋。单纯面容来看,赵令辜并不算很成熟,但是他的气质与另外两位还未开始闯荡江湖的男主明显不一样,自带一股狠厉的气质,遗憾的是附加的杀意被春药驱散了个彻底。
  “哈啊、哈呜、我、嗯……哈呃、呵啊我……算我求你了嗯,呜啊、呜呃,插进来……”赵令辜的舌头不安地口腔内部舔来舔去,终于挤出乞求的话。
  “你说算就算啊?”葛迶梵的舌头划过赵令辜的眼角,绕过鬓角到达赵令辜的耳朵:“我觉得不算,你要求得再真诚一些才行,铃铃。”
  “呜啊——痒、痒啊……别呃别碰……”赵令辜却顾不上思考葛迶梵的话,耳朵传来的强烈痒意让他克制不住尖叫出声。
  “呀,看来耳朵是铃铃的敏感点呢。”葛迶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弱点,直接将赵令辜整只耳朵含进嘴里,舌头撩拨赵令辜的耳廓。
  “不呵嗯、不要……”赵令辜刚开口抗议就觉得羞耻,急忙紧紧咬住下唇,“嗯哼、哼呃、嗯嗯嗯……”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耳朵会是如此敏感的器官,不过在他浑身都像性器一样敏感的此刻再去思考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仅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正式宣告倒塌,炽热的情潮彻底统治赵令辜的思维,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件事,让葛迶梵坚硬的肉棒尽快捅进他空荡荡的小穴。
  “求你呜……求求你把鸡巴插呃啊、插进来……”赵令辜终于彻底屈服了。
  “不行。”葛迶梵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绝:“你必须把话说清楚,插给谁,插进哪,我的鸡巴只能插进铃铃的小穴,你是谁啊就让我插?”
  “你不要呜呜啊……得寸进尺!”赵令辜没忍住发出一声泣音,发现葛迶梵真的不肯配合后,只得万分耻辱地开口:“求求你、啊、把鸡巴插进……铃铃的小穴里吧!”
  话音刚落,葛迶梵一个挺身,鸡巴直接顶进了赵令辜身体深处。


边羞辱边艹魔君
  “哈呜!”赵令辜猛地尖叫一声,身体骤然颤抖起来,小穴也喷出大量粘稠的淫水——他竟然刚一被插入就直接高潮了。
  “仅仅是插进来就能满足你吗铃铃,”葛迶梵感受着包裹鸡巴的湿热软肉,强硬地掰开赵令辜的双腿,“你要求真是低呢。”
  “哈嗯、嗯啊、哈呜……闭嘴,哈啊……”赵令辜哆哆嗦嗦地喘着气,态度却又硬气起来。
  “瞧瞧你这幅高潮的痴态,”葛迶梵也不着急动,而是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留影石找角度摆好,“我决定做一件好事,帮你记录下来方便你被日后看,不用谢我。”
  “你!”赵令辜急忙伸手过去想拿留影石,结果下身不过略微动了一下,就被鸡巴磨蹭出铺天盖地的快感,他又无力地瘫软下来。
  “你也知道的,留影石收音效果一般,”葛迶梵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又排出几颗留音石,“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好多留音石,保证能录下你被操时下流的呻吟。”
  “混、混蛋!”赵令辜混了那么久魔界,哪能反应不过来葛迶梵这是要留他把柄的意思,奈何他眼下使不出任何反制手段,只能在嘴上骂骂。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葛迶梵好心地提醒道,顺带再补上几颗夜明珠的光亮,“等我动起来,恐怕你就没脑子说话了。”
  “我……”赵令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倒是想趁机打探葛迶梵的信息,可是如此明显的试探无疑会给他招来更多惩罚。犹豫了片刻,赵令辜终于硬着头皮问:“你做完之后,会怎么处置我?”
  “不处置,”葛迶梵拍了拍赵令辜的奶子,“你就在柴房里自生自灭吧。”
  还行,幸好不是把他交给魔祖。赵令辜一口气还没松完,葛迶梵就开始肏干起来,赵令辜的思维顿时被势不可挡的情欲给淹没了。
  “啊、哈啊、呜啊啊、不……呵啊、啊呜、噫啊……哈噫、哈呜、呜呜……”葛迶梵说得不假,在他的肉棒动起来之后,赵令辜真就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呆呆地张大着嘴巴,口中泄出淫荡的呻吟。赵令辜的红舌随即也被吐了出来,口腔粘膜产生的涎水就这么顺着舌尖滚落。
  炙热坚硬的肉棒肆无忌惮地在脆弱娇嫩的甬道里抽插,层层叠叠的褶皱在瞬间被碾平,即便有充足的淫液润滑外加强效春药的辅助,从未被造访过的小穴仍旧难以适应尺寸惊人的性器,却又不得不在猛烈的进攻之下被撑开,塑造成葛迶梵鸡巴的形状。
  葛迶梵用力地顶撞着赵令辜的后穴,他没有刻意去寻找赵令辜的敏感点,左右在春药作用下操到哪里都会让赵令辜反应激烈。最让葛迶梵感到满意的是赵令辜的穴道虽然紧致,但是肏起来没有给他勒紧的感觉,温热软肉在接纳鸡巴方面表现出极大的配合,无论葛迶梵怎么搅动,肉壁都会牢牢地吸附在鸡巴上。
  啪啪啪的声音在柴房中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噗哧噗哧的水声,葛迶梵并不担心这些声音会泄露出去,他已经放出了隔音符——这些道具本来是为了在聚会上强奸周觅瞬准备的,此时用在赵令辜身上也不浪费。
  既然赵令辜口中说不出任何有趣的话了,葛迶梵就俯下身去同对方接吻,舌头肆意妄为地在赵令辜的口腔里扫荡,吮吸那条湿软的红舌,甚至更为恶劣地用牙齿轻咬舌面,并且制造出啧啧的水声。可惜春药只够让赵令辜浑身酥软,没力气攻击进到口腔的入侵者,没能鼓动对方主动与葛迶梵接吻。
  “嗯、哼嗯、唔唔唔……唔啊、啊嗯!呜呜、哈呜、哈啊……”赵令辜在接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呻吟着,纵使天生声线低哑也架不住他时不时地拔高音调,光听着就让葛迶梵血脉偾张。
  葛迶梵猜测这呻吟声有一部分是赵令辜主动发出的,毕竟男主被追杀了这么久,总得有个放松的时候,正好又有药物为他遮掩,肯定巴不得多叫几声。唯一遗憾的是赵令辜始终没能硬起来,葛迶梵往赵令辜下身摸了一把,那根阴茎温度不低,睾丸也鼓鼓囊囊,偏偏就是对激烈的快感没有反应。
  不知道周觅瞬在哪里买了假药,这效果未免也太狠毒了。
  这样想着,葛迶梵的手指却抠挖起赵令辜的马眼,磋磨着敏感的龟头。对此赵令辜的反应并不算小,他几乎是立即弓起了身子,想把自己的阴茎从葛迶梵手里抽出来,然而无济于事。
  “怎么办呀铃铃,”葛迶梵恶意地贴着赵令辜耳边说,“你的鸡巴一直没反应,该不会是有勃起障碍吧?”
  葛迶梵呼出来的热气让赵令辜不由自主地扭开脸,尽管大脑混沌到无法理解葛迶梵说了什么,但是那上扬的带笑语调,一听就不是在讲什么好话,所以赵令辜也没有费心去思考任何回应。
  “铃铃你别不当回事呀,”葛迶梵卖力地顶进赵令辜小穴深处,满意地看着对方小腹上撑起的弧度,“要是硬不起来你一辈子只能靠被操获得快感了,你还不快想点办法补救一下——还是说铃铃是故意这么做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是一个多么浪荡的骚货?”
  “呵呜、呵啊,不……不是、啊呜、啊、滚……哈呜、噫啊,滚,才不是啊……”赵令辜的大脑捕捉到了“骚货”的关键词,他下意识地反驳葛迶梵的话语。
  “说你是你就是,”葛迶梵的手使劲抓住赵令辜的胸肉,肆意地捏出各类形状,“怎么还不承认呢?好端端地奶子长这么大,不就是给人玩弄的吗?当什么魔君啊,给我当泄欲的玩具还差不多。”
  “啊、哈啊,不、不可以捏……嗯啊、嗯唔,放嗯、放开啊……不许、不许你捏啊……”赵令辜潮红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倒不是被葛迶梵捏痛了,而是被过量的快感冲击到承受不了。
  “你还想阻止我,”葛迶梵用舌头玩弄赵令辜的耳垂,“你阻止得了吗铃铃,要不你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我的精液都榨出来?”
  耳垂传来的强烈刺激让赵令辜情不自禁地摇头,他小麦色的脸庞此时已经布满红晕,两只眼睛看似睁着,其实瞳孔已然扩散到无法视物,被葛迶梵坏心带出嘴的红舌没能被及时收回去,就这么耷拉在嘴角,看起来香艳极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阻拦我了,”葛迶梵享受着每一次鸡巴撞进去时赵令辜小穴的即时收缩,继续说,“那我当然就得做得过分一些,你觉得尿道棒怎么样,听说一定得人软的时候才能插进去,铃铃显然最适合这个了对不对?”
  赵令辜这回没能给出什么有意思的回应,葛迶梵也不在意,他觉得以赵令辜的强大神识,就算当下没有余力思考,也肯定记住了葛迶梵说的所有话。于是葛迶梵接着发表他的色情构想说:“不过光是简简单单一根细棒肯定太难看了,我给你加点装饰,在尿道棒尾端给你镶嵌给宝石——不,干脆给你尾端挂个铃铛好了,叮铃叮铃的,绝对很适合铃铃。”
  “哈呜、哈啊,滚、滚开……我不、不唔是铃铃,呵啊……”赵令辜仍在表达他对铃铃这个过于肉麻的称呼的抗议,尚且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葛迶梵听赵令辜这语无伦次的反驳,知道对方已经没剩多少拼词组句的理智了,要葛迶梵停下操干的动作同赵令辜交流那是不可能的,因而葛迶梵决定不难为赵令辜,选择了放弃交谈,专心折磨赵令辜的小穴。
  事实证明,春药虽然让赵令辜克制不住自己在葛迶梵身上各种发骚,但是被操被玩弄也并不能让药效得到缓解,至少表面上赵令辜分辨不出任何区别,他只感觉自己像在炽热的浪潮中漂流一般,神智被情热的浪花反反复复地冲击,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轻易地夺走他身体企图保留的所有力气。
  葛迶梵又连续捣弄了十几次,感觉差不多了就打开精关,将一大股乳白浓稠的精液射进赵令辜的后穴里。白浊的突然入侵让赵令辜身体的颤动幅度进一步增大,他的本能让他企图绷紧身体防御,却只是让甬道缩得更紧,将精液吸收进更深的地方。
  “看看你这迫不及待吞吃精液的饿鬼样子,”葛迶梵将赵令辜翻了面说,“不知道的还以为铃铃没有精液就活不下去了呢。”
  稍微让葛迶梵感到特别的是,赵令辜的后背并非全然地光滑,而是有一道极为显眼的伤疤,从右肩一路延伸到左边腰窝下方。葛迶梵的手指顺着疤痕的轨迹移动,推测出赵令辜大约是被敌人从后狠狠劈了一刀。不知道是不是葛迶梵色眼看人淫,他总觉得这道疤痕就是视觉引导他的目光往赵令辜臀部看。
  “闯荡魔界实在是太困难了铃铃,”葛迶梵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又开始操弄起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我家里当性奴吧,我保证不仅不会劈你一刀,还会经常宠幸你的,前提是我没有玩腻。”
  赵令辜依旧只能给出几声呻吟作为回应,不过他的身体倒是配合得相当积极。葛迶梵折腾了赵令辜好一会儿了,又射了一发后,隐隐约约听见周觅瞬好像在呼唤他,就心满意足地收起一旁的道具,拍了拍赵令辜的屁股说:“看来我们的偷情只能到此结束了铃铃,有缘再相会吧。偷偷告诉你,其实你是我目前最满意的情人呢。”
  虽说葛迶梵短短几句就将赵令辜的身份从玩具提到情人,其实这些身份对葛迶梵来说都一样。
  说完,葛迶梵拔出肉棒,用赵令辜的衣服擦干身上多余的水渍,穿好衣服走出了柴房。


醉酒咸鱼提出包养
  考虑到身上淫靡的气味属实有些可疑,葛迶梵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确保自己闻起来有足够的草木香气后走过去同周觅瞬会合。
  “葛神!嗝……”周觅瞬见到葛迶梵的一瞬间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进葛迶梵怀里说:“你跑去哪里了啊,我到处找没见你……嗝!”
  “喝了一些你给的酒后感觉有些不舒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运功治疗去了。”葛迶梵在周觅瞬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就随口编了个借口糊弄道。
  所幸周觅瞬轻易地相信了葛迶梵的话,甚至有些愧疚:“看来、嗝,魔修的酒可能有问题、嗝,我应该先检查完再拿给你喝的。”
  “没关系,我已经没问题了。”葛迶梵顿了顿,随即问:“你这是喝了多少?”
  “嗝、不多!就那么一两壶!”周觅瞬极为豪迈地一挥手,口中接连不断的酒嗝却暴露他的醉态。
  葛迶梵猜测以周觅瞬天真好说话的性子,大概被性格恶劣的魔修哄着灌了不少酒,鉴于无底壶并不算是个稀罕的法宝,周觅瞬看起来喝了一两壶实际上可能有个五六壶不止。
  “走吧走吧,你都醉成这样了,我们赶紧回宗门去。”葛迶梵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传送符,随手捏爆,两人就瞬间到了宗门里。
  传送就是舒服,可惜这种好东西只有周觅瞬能从系统商店弄到。
  葛迶梵扶着周觅瞬往灵药园走,听着周觅瞬一面打嗝一面说:“葛神,嗝,你知道吗?我……嗝,我在给你的酒里面下了春药……”
  这么快就自曝了?酒后吐真言吗?
  葛迶梵挑了挑眉,忽然反应过来魔修灌酒可不是白灌的,掺上些奇奇怪怪的药也很正常。不过考虑到自己坐怀不乱的好友人设,葛迶梵假装自己不相信醉鬼的话,平静地回答:“噢,是这样吗?”
  “你这什么态度!”没想到周觅瞬真的不给自己留一点脸面,当即嚷嚷起来:“嗝!我真的往酒下了很烈的春药!”
  “好的好的,”葛迶梵敷衍地点点头,“结果没有生效对吧。”
  “我怎么、嗝,想得到那药是假的,”周觅瞬气愤地说,“那该死的魔修卖假药给我!”
  “好好好,魔修坏,”葛迶梵漫不经心地哄着,拍了拍周觅瞬的脊背,“我们换个话题吧。”
  “不许换,嗝,”周觅瞬不依不饶,“早知道我就给自己下药了,至少还能和、嗝、葛神你滚床单。你要是,知道我中了春药一定会操我的对吧?”
  “想什么呢。”葛迶梵打了个哈欠,他今天已经过过瘾了,他又不是修士,他可是要睡觉的。
  “为什么不可以啊?”周觅瞬不高兴地撇撇嘴,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衣服说:“葛神要是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痕迹,我现在已经清理干净了,保证能够让你操个尽兴。”
  “你喝醉了,”葛迶梵面无表情地帮周觅瞬理好衣服,“吸气,运转两个周天,吐气,你会感觉清醒许多。”
  “我现在就很清醒!”周觅瞬仅剩的一点神智告诉他,如果此刻不说出来,等清醒过来就没胆量说了,于是他继续强调道:“葛迶梵,我想和你上床!”
  “为什么,”葛迶梵语气冷淡地反问道,“你很喜欢我吗?”
  周觅瞬愣了一下,看着葛迶梵的脸没有及时回话。本来周觅瞬是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不是喜欢只是馋你身子”的话,可是他看着葛迶梵不如往日温和反倒显得淡漠敷衍的神情,反而觉得微妙地和他梦中的形象对应上了。
  奇了怪了,明明梦中葛迶梵是热情专注的样子,他怎么会觉得葛迶梵与他梦中的幻想相似,再说了他也不喜欢梦中的葛迶梵啊……
  想不明白,最终周觅瞬还是决定遵从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我就是想做爱,看在朋友的交情,葛神能不能操我一次啊?”
  葛迶梵又挑了挑眉,深感出演歹徒的重头戏刻不容缓,周觅瞬的思想已经往怪异的方向扭曲了。
  “不好,我认为这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葛迶梵冷漠地拒绝道。
  “会伤害感情,嗝啊……”周觅瞬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那我付报酬行不行,要不,我直接包养你吧!”
  葛迶梵正准备再次拒绝,就听见脑内突然冒出系统的声音:「怎么回事,我一来就看见你在拐骗男主?」
  “你不要血口喷人,”葛迶梵当即怼回去,“你听不懂人话吗?明明是男主先说要包养我。”
  「那你就答应他呗,」系统毫不犹豫地说,「挽救一下你岌岌可危的关爱值。」
  “现在是多少?”葛迶梵问,随口和周觅瞬说了一句他要多考虑考虑。
  「方谨临30,周觅瞬20,赵令辜5,」系统嫌弃地说,「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你看看你这进度说得过去吗?」
  “铃铃这么硬气啊,”葛迶梵诧异地说,“我还以为他只是嘴上反抗得好听,被我操得那么爽都不肯多给一点关爱值。”
  「总之你赶紧想办法把关爱值刷起来。」系统催促道。
  “着什么急,不是说最多可以拖两年吗,现在才两个月。”葛迶梵悠哉悠哉地回复。
  「因为我马上就要离职跑路了,」系统疲惫地说,「要干的活太多了,受不了这个垃圾主管了。」
  “你找到下家了?”
  「没,不过现在行业形势紧张,我打算先避避风头。」
  “你们这是正经行业吗还避风头?还有我一直想问,这个小说世界又是融合了三位男主又是生成程序的,看起来不像要拯救的样子啊?”
  「都说了男主缺关爱世界毁灭了,现在的世界当然是我们用碎片拼起来的,世界意识也是在世界毁灭时诞生来保护男主的。至于正经不正经,反正是我们系统的法规同你也没关系,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不确定这公司还能开多久,要是倒闭的话钱肯定是难付给你了,你如果有心赶进度的话我还可以和你再合作一个世界,不然可能这个世界干到一半就换系统接手了。」
  “过完下一个世界又怎么样?还有钱挣吗?”
  「不好说,反正不是有放弃任务吗,虽然可能操作上有些麻烦,但是你的确可以通过人为制造工伤跳过某个世界的任务,」大概是因为决定跑路了,系统非常慷慨地分享了钻公司漏洞的办法,「毕竟有些坑不一定能填,所以最后结算钱的时候是按已经完成的任务算,假使你完成了三个世界,那也有九百万了,应该够你在现实生活中享受荣华富贵。」
  “情况这么紧急?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至少我在任的时候会保障你的安全,但是主管后面会不会克扣安全经费也难说。你要是感觉不对你就跳过任务,不过这个世界你没刷满是没有钱的,所以你最好动作快点。」
  葛迶梵想了一会儿,说:“可是我还想去下个月的宗门大比现场凑热闹,后面的秘境历练我也打算去围观,就算到那时刷满了关爱值我也不会着急走的。”
  「随便你吧,既然你不准备早点走,这世界我也没啥能帮忙的,要去忙别的活了,关爱值提醒已经给你打开了。看在我俩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给你分些能量吧,可以拿来画传送阵什么之类的,当然最划算的还是用来操控电子设备,另外之前你赌赢的半枚复活币,我也一并绑定到你身上了,这个世界用不上下个世界也能用。」
  “听起来好像你快要死了给我分遗产一样。”
  「啊……」系统发出极其人性化的一声叹息,「碳基生物的死亡不就是永别吗?我和你所处的世界都不一样,这次分别基本上就再没有机会碰见了。说句实在话,虽然一开始我看你挺不顺眼的,但是和其他磨洋工帮倒忙的废物任务者对比起来,你无疑是效率最高最让我省心的一个了。」
  “我都说了我是好人,”葛迶梵半点没有离别的感伤,而是在琢磨能量的使用方式,“你还不信。”
  「呃,受不了你这种厚脸皮。」系统看了一会儿葛迶梵的尝试,提醒说:「你别乱试啊,我给你的能量是我自己的库存,没多少的,特别对于修仙世界来说不顶用,你省着点。」
  “这份能量够做什么啊,我怎么感觉连筑基都不如。”葛迶梵尝试给周觅瞬丢个清洁术,可惜失败了。
  「够是够,只是任何输出给世界的能量都会遭到抑制,你最好是对自己使用或是操控电子设备,其他情况恐怕划不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走了啊?」
  “你之前说你把我档案删掉了,接班的怎么看,有备份吗?”
  「哦豁!完了,资料原件是直接给我的,好像没有备份……」
  “不如编一份,给我编点好的,着重描写我是多么优秀且温和的大好人。”
  「编一份吗……我去研究下,没别的话了吧?」
  “没有了,拜拜,好走不送啊。”
  「永别了,」系统顿了顿,拿出网店客服的口吻,「感谢亲对本系统工作的大力支持,记得给我打五星哦亲~」
  告别了系统后,葛迶梵转身看向周觅瞬。在葛迶梵忙着同系统交流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葛迶梵的家门口,如果葛迶梵不能给出一个说法的话,今晚恐怕也不方便让周觅瞬直接睡他床上。
  可是葛迶梵并不打算加紧刷关爱值,他依旧按照原有的人设回答:“我不反对你包养的建议,但是以你目前炼体期入门的修为以及败家点基本花光的储蓄水平,我不认为你能开出令我满意的价格,你还是努力奋斗吧。”
  听起来更像是婉拒并鼓励朋友建设事业,我可真是一个好人。


废柴以双修名义求艹
  方谨临擦拭着自己的剑,轻声说:“斩魔剑,我们要回宗门了,你高兴不高兴?”
  斩魔剑自然给不出任何回应,方谨临也不在意,自言自语道:“回到宗门就能见到葛师兄了,他看见我修炼到筑基期巅峰,一定会为我高兴的。说不定葛师兄已经知道了,毕竟他是那么料事如神的人。”
  葛迶梵猜测的没错,方谨临下山之后,找到了家族的传承,修为立马蹭蹭上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停留在筑基期,但是方谨临无论是战斗水平还是实战经验,都足以吊打一众金丹期的修士。之所以迟迟不晋升金丹期,是因为金丹期需要渡劫,而方谨临私心希望葛迶梵能过来给他护法。
  要说经过历练后方谨临除了修为上涨最大的变化,那就是他变得更像一个剑修了,除了在战斗中对剑的操控更为得心应手之外,他平常有事没事就喜欢拿剑出来舞一下,还和斩魔剑对话。斩魔剑这个名字是葛迶梵起的,虽然谈不上文雅,但是方谨临莫名地喜欢,也就随着葛迶梵这么叫了。
  “斩魔剑,你说,要是我御剑飞到葛师兄面前,会不会让我看起来更厉害一些?”方谨临擦完了剑,却没把布收起来,而是继续喃喃自语。
  让方谨临心里有些不好受的是,葛迶梵当初说做完就收手,在那之后就真的没有和方谨临有过亲密接触,甚至连见面都没见上几回。虽然两人以前就是这么相处的,但是方谨临以为那天他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葛迶梵至少会同他亲近一些,没想到仍是这么冷淡。担心被葛迶梵训斥不好好修炼,方谨临也没找葛迶梵搭话,领到合适的任务就下山了。
  难道真的是他太得寸进尺,要求和葛迶梵多做一次的缘故?方谨临咬了咬嘴唇,内心略感歉疚,却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日颠鸾倒凤的欢愉,脸色也跟着变红了。
  对于素来清心寡欲的方谨临而言,那一天的刺激实在太猛烈了,导致他之后接触什么都缺乏激动的情绪。虽然身为修士,方谨临可以忍受平淡的生活,但是他总是难以抑制地渴望起像那天一般的快感。
  怎么办呀……他好像还想和葛迶梵再做一次。方谨临万分纠结地握住剑柄,没忍住朝斩魔剑说出自己的想法:“葛师兄那么喜欢我,我却只想着利用这份喜欢换取身体的快感,我是不是一个卑劣的人?”
  可是,既然葛迶梵那么喜欢他,应该也不会抗拒和他做爱的吧,有没有可能再来一次呢?不,不行,这样岂不是会给葛迶梵虚假的希望吗,他又不是喜欢葛迶梵……也不能说完全不喜欢,就是可能没有葛迶梵喜欢他那么喜欢,不过他也可以努力,说不定就喜欢上了呢……
  方谨临想了又想,觉得这个思路非常可行,他可以先和葛迶梵结成伴侣,再慢慢培养感情,当然他还有一点小心思:方谨临觉得葛迶梵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应该是和葛迶梵不熟冷着脸的样子,他想把葛迶梵心里那个稍显冷淡的形象替换成现在的他。
  定下了和葛迶梵结为伴侣的主意后,方谨临松了一口气,感觉心中压着的大石头也消失了,当即收拾好东西,御剑朝天衍宗飞去。
  “结成伴侣?不行,谨临,”葛迶梵答应得飞快,“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方谨临难掩脸上的错愕,急忙询问。
  “因为你还什么都不懂,”葛迶梵立即切换到苦情备胎的人设,劝导道,“你待在宗门里太久了,对外面的世界不够了解,只是和我有些接触就决定和我结为伴侣,要是你以后遇见更好的人,后悔了怎么办?”
  “我不会后悔的……”方谨临正欲辩解,就被葛迶梵截住了话头。
  “你这次下山遇到了什么吧,”葛迶梵瞥了一眼方谨临腰间地位明显上涨的斩魔剑,说,“难道你之后不需要更频繁地在外历练吗?我只不过是安心待在宗门里的闲人罢了,我会耽误你的。”
  “啊,可是,那……”方谨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他想叫葛迶梵同他一起出门,却又意识到这么做可能不符合葛迶梵的意愿。即便葛迶梵的拒绝在方谨临预料之外,可是对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从他的角度为他考虑,让方谨临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不用纠结了,这事我就当你没提过。”成熟的备胎就应该避开引起心上人难堪的情感问题,葛迶梵一锤定音,又转移话题说:“我看你修为提高了不少,怎么样,这次下山历练有没有收获?”
  “我有很多收获……”方谨临简单介绍完他下山历练的一系列经历后,见葛迶梵对他升到筑基期巅峰一事反响平平,不禁有些失落地开口问:“师兄,我升到筑基期巅峰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才筑基,你看看隔壁合体期的赵令辜,再看看你。
  “不要骄傲,谨临,”葛迶梵一本正经地说,“筑基只不过是个开始,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师兄好严肃,”方谨临撇撇嘴,罕见地表达出一点怨念,“我还以为师兄会给我一点奖励的。”
  “你要奖励?我也有啊,”葛迶梵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周觅瞬给的法宝,“这件玄级上品法宝就送给你了。”
  当初酒醒之后,自觉丢脸的周觅瞬没有再提起包养的事,倒是葛迶梵本着找个借口把人赶下山别待在他家的想法,提出改包养为入股合作,成功地哄骗了周觅瞬为赚取更多的败家点而辛勤创业。
  说来尴尬,葛迶梵和系统永别完,才发现自己忘记找人要剧情了。虽然剧情只能提供男主身份的前情提要,他也和三个男主都搭上线,但是为了更好地忽悠男主们,他手头上必须掌握更多情报才行。因此葛迶梵鼓励周觅瞬建立一个情报组织来收集世界上的各类信息,一是为了方便葛迶梵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剧情走向,二是为了平常打发时间解闷有八卦可看。
  现在葛迶梵算是周觅瞬情报组织的一名股东,薅起周觅瞬的羊毛起来更加心安理得,不过他坚定拒绝了和周觅瞬组的队刷败家点的想法,毕竟要是他给哪个男主送东西时激发周觅瞬那边的败家点提示,那事情可就不太美妙了。
  “我不想要这个,”方谨临不感兴趣地扫了一眼法宝,“我想要别的。”
  完了,方谨临口味给我养刁了,白送的法宝都要挑挑拣拣了。
  葛迶梵挑了挑眉,问道:“谨临想要什么类型什么品阶的法宝?”
  “我不要法宝!”方谨临咬紧下唇,对葛迶梵此刻的迟钝感到万分不解,却只能扭扭捏捏地说:“想要、师兄、亲自……”
  葛迶梵摸了摸方谨临的头,敷衍道:“好好好,我们谨临最棒了,这么快就升到了筑基期巅峰,马上就可以结出金丹了。”
  他才不要这个!方谨临感受着头顶温柔的触感,心里更为不满了,葛迶梵说回归师兄弟关系,对待他的态度却像对待弟弟一样,半点旖旎的感觉都没有了。
  不过,既然葛迶梵提到了结金丹……
  方谨临的舌头来回舔舐着上颚,终于鼓足勇气撒了平生以来最大的谎:“我要结金丹了,想请求葛师兄同我双修,助我突破瓶颈。”
  不至于吧,我当初就是随口扯了一句,方谨临就被忽悠住了,还记到了现在?
  葛迶梵还在怀疑方谨临是不是在外面又受到了魔气干扰,就见方谨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追问道:“师兄说过双修对交合的双方都有好处的吧,难道师兄是在骗我吗?”
  是的,没错,你猜对了。
  可惜在方谨临面前这么说就崩人设了,显然,以他深情备胎的人设是不可能拒绝方谨临的双修请求的。葛迶梵怀念了一秒在赵令辜面前口无遮拦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他对赵令辜的爱称是“铃铃”。当初葛迶梵直接提出来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现在想起来,“铃铃”岂不是和“临临”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冲突,这就是戏剧效果啊!
  葛迶梵眼前一亮,迅速答应了方谨临:“没有,我没有骗你,只是冲击金丹的双修需要多加准备,我先回去准备材料,等明天中午我去你的住处找你。”
  “好……”方谨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多少存了点质疑双修的心思,见葛迶梵情绪高涨又打算认真筹备,顿时感到骗人的愧疚感,匆忙补了一句:“那就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师兄为了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葛迶梵随口敷衍了一句就匆匆跑开,他忙着开展头脑风暴,才没有时间陪方谨临闲聊。
  回到自己的住所,葛迶梵坐下来,以几件法宝代替几位男主,开始构思起剧本来。
  相近的称呼必然意味着其中一位会是替身,理由就是狗血爱情剧都是这么演的,既然他在方谨临面前已经是苦情备胎的人设了,不太可能展现出把方谨临当替身的气势,而他在赵令辜面前那叫一个耀武扬威,因而方谨临的定位就是白月光,赵令辜的定位就是替身……嗯,可以是可以,就是太好猜了,没有葛迶梵想要的意料之外的狗血感。
  互为替身怎么样?可是他俩除了能起个相近的爱称外就再没有相似之处了,何况以他和方谨临的相处模式,怎么让方谨临意识到自己是个替身都是个棘手问题。
  那就两个人都是替身,把两人的特点整合一下捏造一个白月光出来,正好“铃铃”和赵令辜的名字发音有一定出入,这个道具白月光就叫铃铃了,方谨临和白月光像一些,所以他在方谨临面前是深情备胎,赵令辜那边还不熟,等回头接触多了再看着编。


边打屁股边艹废柴
  编造好一套凑合能用的捏造白月光剧本后,第二天正午,葛迶梵啃完硬成石子的辟谷丹,前往方谨临的住所。
  葛迶梵没认真思考为什么方谨临就起了兴致找他滚床单的时候,考虑到宗门大比马上就要来临了,而葛迶梵正期待着在现场看方谨临开挂越级打爆全场的爽文剧情,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这个对修炼格外上心的师弟,好好修炼,别指望走双修之类的捷径。
  “师兄你来啦。”方谨临的神识早早发散了出去,葛迶梵刚一走到门口,方谨临就注意到了,立即开心地迎上来。
  “谨临啊,”葛迶梵随手塞给方谨临几块灵石,“我可以叫你临临吗?”
  “可以的。”方谨临想要推拒葛迶梵的礼物,又不想扫了葛迶梵的兴,就接下来点点头感谢说:“谢谢师兄送的灵石,我这次外出也给师兄带了礼物。”说完,方谨临拿出几册话本:“不知道师兄喜欢吗?”
  “居然还给我带礼物,临临有心了。”葛迶梵接过来随手翻了翻就收进储物戒指,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对了临临,我昨天回去认真想过了,双修也是要看两人合不合适的,而且师兄这里也没有双修的功法。既然我们第一次双修的时候双方的修为都没有得到提升,说明我们可能不合适双修,你还是应该专注修炼,不要指望靠双修来突破。”
  怎么葛迶梵还是只顾着考虑修炼的事?方谨临表面答应着,心里却感到不满,他还以为葛迶梵会比他更加期待今天的做爱呢,毕竟上次他们明明做得那么开心,难道做爱本身对葛迶梵来说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还是说葛师兄在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方谨临想到这个可能性,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思考出了一个他认为能让双方都满意的点子:葛迶梵不就是担心他沉迷双修耽误修炼么,那么他只要在双修的同时冲击金丹成功,葛迶梵就无话可说了吧。左右晋升金丹的底蕴方谨临已经有了,本来也是打算在葛迶梵的见证下晋级的。
  “那我直接开始脱衣服吗,师兄?”方谨临领着葛迶梵进了卧室,双手搭在衣领上问。
  “不用,”葛迶梵靠近方谨临,搂住对方的腰,轻柔地回答,“我来帮你脱。”
  “噢。”方谨临应了一身,多少感到有些局促,正准备说些什么,嘴唇就被葛迶梵衔住了,于是他顺从地仰起头,配合这个吻。
  “嗯、唔嗯、嗯呼……啊嗯、唔唔、唔啊……”方谨临被葛迶梵亲得脸颊泛红,他一边放纵着葛迶梵的舌头侵略他的口腔,一边试探性地伸出舌尖与其触碰。葛迶梵对方谨临的主动感到十分满意,于是按着人设给出相当热烈的反应,舌头缠绕上方谨临的软舌,强势地逼迫口腔分泌出更多的涎水。
  接吻的同时葛迶梵的双手也没有闲着,目标明确地拉开方谨临的衣领,精准地捏住方谨临胸前的两粒红豆揉搓起来,惹得方谨临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手也情不自禁地拉住葛迶梵的衣摆。
  两人唇齿分离的时候带出一道晶莹剔透的银丝,方谨临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其舔掉,小小声地说:“师兄别捏了,好痒……”
  “没事的,你是因为不习惯才觉得痒,”葛迶梵随口敷衍道,继续玩弄方谨临开始发硬的乳头,“等你习惯了之后就会觉得很舒服了。”
  “哦……”方谨临被那股痒意弄得情欲高涨,顺势靠在葛迶梵身上问:“那师兄打算什么时候插进来?”
  “不着急,”葛迶梵又低下头去亲方谨临,“这次没有灵泉水润滑,需要多酝酿一下气氛才可以。”其实是葛迶梵自己想玩。
  原来要先润滑的吗?方谨临在接吻的间隙想着,早知道他应该先给自己润滑好,或者约师兄到灵泉那里做爱的。
  葛迶梵撩拨了一会儿方谨临的乳头,又解开方谨临的腰带,双手摸向方谨临挺翘白皙的屁股。葛迶梵本来只打算大力揉捏几把臀肉的,感受到手掌传来滑腻软弹的触感,他立即改了主意,重重地在方谨临屁股上拍了一下。
  “啪”的声音响起,方谨临的身体立即僵直了,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只是觉得十分屈辱,不禁委委屈屈地问葛迶梵说:“我做错什么了吗师兄,为什么打我?”
  “这只是双修的一个环节而已。”按照人设葛迶梵本应该说出“你不喜欢就算了”并且给方谨临揉揉臀肉以示安慰,可是人设到底只是葛迶梵自己编造出来的游戏辅助而已,因此葛迶梵回答说:“临临需要学会适应,又不痛。”
  “可是……”方谨临的话都没有说完,又被葛迶梵拍了一下屁股,他立刻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姿势我不方便,”葛迶梵指挥道,“你去床上趴好。”
  “难道师兄不可以直接插进来吗,”方谨临抿紧嘴唇,却还是老老实实按葛迶梵的要求趴好,“到底要打多少下啊?”
  当然是打到我玩够为止啦。葛迶梵骑到方谨临身上,用半勃的肉棒磨了磨方谨临的穴口,看见那红艳的软肉欲求不满地蠕动起来后,笑着回答说:“打到我硬起来为止。”
  “好吧,那师兄快点硬……”方谨临低声说,双手抓紧床单。
  “啪!”又是一下,方谨临的屁股实在是弹性十足,刚打下去一点就立刻回弹,抖动出诱人的波浪。葛迶梵打完之后,意犹未尽地摸了两把。
  葛师兄是不是在骗他啊,总感觉这件事和双修没什么关系……可要是真的在欺骗他,是不是也能说明葛迶梵也是很喜欢做爱的?方谨临纠结着,决定趁此机会偷偷冲击下金丹。
  “啪!”第三次打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功法正在运转的缘故,方谨临居然真的从中得到了一丝快感,没等他琢磨清楚,葛迶梵的肉棒就直接插了进来——也没事先摸清楚里面够不够润滑。
  所幸灵气护体下不会受伤的方谨临没有注意到葛迶梵的这点疏漏,他的心神顿时就被埋进体内的炙热性器夺走。
  实际动起来方谨临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将记忆里的那场交欢修饰了多少,在回忆中,再多的欢愉仍旧停留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让他浑身愉悦的同时又不至于被过强的快感占据神智,然而现实却是葛迶梵一动起来方谨临就感觉刺激强烈得过分,当即尖叫起来:“等、等一下啊,师兄呜,刚、刚开始不要动嗯、动得那么快呀啊啊啊!”
  “冲击瓶颈的双修就是需要这么快,”葛迶梵随口敷衍着,恶劣地对着方谨临的敏感点猛攻个不停,“临临把功法运转起来就能适应了。”
  方谨临被操得晕晕乎乎,下意识地遵循葛迶梵的话语运转起了灵气,然后不出意外地在灵气增强感官的情况下被大量的快感冲垮了神智,当场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啊、不行的……师兄的鸡、嗯鸡巴,好大、好深,呜啊、哈啊,受不住的……呵嗯、嗯呜,师兄你摆啊、摆明了是、欺、欺负我呜啊……”方谨临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声音婉转而淫荡,听得葛迶梵兴致更加高涨。
  坚硬的肉棒狠狠地插进温热小穴的深处,层层叠叠的褶皱被展平,原本狭小的穴道被撑开成鸡巴的形状。尽管一开始甬道内还称得上干涩,可是在这势不可挡又接连不断的攻势下,被征服的媚肉很快就乖巧地分泌出足够润滑的淫液,方便入侵者下一次的抽插。
  “临临冤枉师兄了,”葛迶梵又打了一下方谨临的屁股,柔声诱哄道,“师兄这不是为了让临临更好地运用功法吗?要是临临嫌我的鸡巴太大了,那我换手指好不好?”
  “不唔、不要手指……”方谨临将床单抓出凌乱的痕迹,手指怎么想都太小了。虽然倍感羞耻,但是方谨临还是硬着头皮说:“只唔、只要师兄慢一点嗯、嗯啊……就可以了呵唔,不要、啊拔出去……”
  “慢不了的临临,”葛迶梵装模作样地说着,一只手抚摸方谨临光滑的脊背,“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那可能是我们真的不合适,还是不要双修了比较好。”
  “呜啊、哈噫、可、可是……”方谨临牢牢地揪着床单,期望能得到一点支撑,“再、呵啊再这样操下去,呼嗯……我受不了的、呀啊——我真的就、坏掉了呜呜呜……”
  “不会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坏掉。”葛迶梵对这类重复的对话感到少许腻烦,他将手指探进方谨临的口中,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临临,我爱你,我非常爱你,你要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坏掉的。”
  “唔、唔唔!”方谨临的舌头被葛迶梵的手指夹住拨来拨去,使得涎水不受控制地方谨临嘴角流出,滴在床单上。
  方谨临说不出话,却在葛迶梵的表白之中获得了奇异的安心感——明明上一次听葛迶梵表白的时候他还没有这种心底发痒的感觉,方谨临只能将其归结于这次葛迶梵实在操得太猛了。
  该找个理由哄骗方谨临给我口交了。葛迶梵玩弄着那条温热的红舌,感受着方谨临企图抽出舌头却又失败的反抗动作,心里的黄色点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
  葛迶梵又操弄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下的方谨临忽然如缺水的鱼一般剧烈挣扎起来,估计对方是快要高潮了,就把人死死地按住,用力地往方谨临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果然,在葛迶梵巴掌落下的同时,方谨临高亢地尖叫一声,瞬间迎来了高潮。
  可惜高潮对葛迶梵并不会是性爱结束的符号,他趁着方谨临高潮余韵仍在身体最为敏感的时候,再一次发起猛烈的进攻。


威胁废柴不晋升就要一直被艹
  方谨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到小穴里仍在翻江倒海,不禁哭叫一声:“师兄、啊呀,快停下!”
  “临临醒啦,”葛迶梵微笑着停止了抽插,低下头去亲方谨临眼角的泪珠,“我还在想你要贪睡到什么时候。”
  方谨临这才发现自己坐在葛迶梵怀里,双腿环在葛迶梵腰上,这个姿势使两人的下体贴得紧密无缝,保证了射进方谨临甬道里的精液不会漏出来。
  “呜、好胀……”方谨临摸了摸自己被鸡巴顶起一个凸起的小腹,后穴满满的精液撑得他说话都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哭腔:“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啊师兄……”
  “当然是因为临临还没有晋升成功啊,”葛迶梵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突破瓶颈的双修就是这样,不达到目的是不能停手的。”
  为了帮助师弟晋升金丹我不惜献出自己的身体,我可真是太善良了。
  “我不要晋升了,”方谨临赶紧摇头,他现在根本不敢挪动身体,稍微动一动都感觉精液要溢出来,“呜呜呜,我们不双修了吧师兄。”
  “唉,是我耽误了临临,”葛迶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啄吻方谨临的耳尖,“要是我和你双修适配性高的话,现在你早就该晋升金丹了,也不必在这里同我浪费那么多时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双修了。”
  “啊,可是……”方谨临跟不上葛迶梵从一个极端瞬间切换到另一个极端的跳跃思路,虽然交合过程中的快感总是超出方谨临的承受范围,但是让他从此再也不尝试做爱了未免太过残酷。犹豫了几秒,方谨临吞吞吐吐地说:“那要不,师兄,我们不那么功利地双修,就简简单单地……做个爱得了。”
  “不行!”葛迶梵立即响亮地拒绝,随即苦口婆心地劝解说:“就算临临认定了想和我双修,可是元阳也不是能随意倾泻的,你看你都射了这么多了。如果不是为了双修,仅仅为了图一时的享乐而交出元阳,对你的修为会起到相当严重的反面作用!”
  “啊?这么严重的吗……”方谨临低头看向床单,发现原来整洁的床单不知何时已经被粘稠乳白的精液覆盖,顿时脸红得如同苹果一样:“这些元阳……真的都是我射出来的吗?”
  “那当然了,”葛迶梵义正辞严地说,“我的精液都射进你的小穴里辅助你双修了。”
  “嗯……”方谨临手足无措地把脸贴在葛迶梵的胸膛上,“可是师兄,我要你的精液有什么用啊?”
  “当然是用来吸收啦,”葛迶梵温柔地抚摸着方谨临的后颈,一下又一下,让方谨临克制不住地紧张起来,“临临运转起功法,就可以调动小穴把我的精液都吃进去。”
  “呜……”方谨临实在不想做这种羞耻的事情,可是不怎么做恐怕肚子就会一直胀下去,无奈之下,他运转起功法。不过尚未运转一个周天,方谨临忽然有了个主意,假装脱力地把脸藏在葛迶梵的怀中,撒谎说:“师兄,我灵气好像用光了,要不我们暂时就不双修了。”
  “我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葛迶梵的手指停留在方谨临的后颈,“还记得我进门时给你的那几颗灵石吗?它们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
  什么?难道葛师兄真的是在严格执行双修的流程吗?方谨临一边暗暗咋舌,一边糊弄说:“我衣服都脱光了,储物戒指找不到了,找到了也没有神识可以打开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临临,你对待双修怎么这么不认真呢,”葛迶梵憋着笑指责了方谨临一句,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摸出几块灵石,“不过这件事我也预料到了,灵石我这里有的是,你快点拿去用。”
  猜不透葛迶梵的阴谋诡计,方谨临接过灵石,愣愣地一动不动,被葛迶梵拍了一下屁股后才反应过来说:“啊,师兄,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体质特殊,吸收多少灵气都蓄不满丹田,灵石对我也没有用。”
  这句话其实也是谎言,在下山接受家族传承之后,方谨临才发现他灵气储存不下来的原因是功法不对。一般的修仙者对于灵气的吸收和输出都不可能做到百分百,但是方谨临可以,导致他每次吐气的时候,就会把吸收到的灵气全部排出,自然就存不下来了。
  “临临不要骗我,”葛迶梵摆出怀疑的表情,“你真的有这种罕见的体质吗?”
  “真的真的,”方谨临拼命点头,“师兄也知道我在宗门里被人当作废柴吧。原因就是我吸收不了灵气打不过别人。”
  “啊,你这么一说,”葛迶梵切换到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你的确是这个情况,那灵石确实帮不了你……”
  “嗯嗯嗯嗯!”方谨临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逃离快感海洋的欣慰笑容,他从未如此感谢自己名声在外的废柴称号。
  “可是,”葛迶梵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方谨临着急的表情心花怒放,“临临不是下山历练升到筑基期巅峰了吗?吸收不了灵气的问题应该是得到解决了吧。”
  “没没有没有没有,”方谨临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都是,嗯,靠丹药堆上来的修为,呃,丹药是历练的时候发现的。咳,因为修为都是丹药提上来的,所以不稳也很正常,可能今天就注定晋升不了金丹了,我们还是休息吧师兄。”
  “噢~丹药啊!”葛迶梵故作恍然大悟地一拍手,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个小瓶说:“我其实也给你准备了晋升金丹的丹药,担心你不喜欢吃药所以没拿出来,既然临临接受靠丹药晋升的方式,不如来试试这一瓶吧?”
  “不了师兄!”方谨临拒绝得飞快,“之前靠丹药晋级是我鬼迷心窍了不好意思,我已经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实力修炼了,这瓶丹药师兄你还是收着吧。”
  不行了,再逗下去我就要笑场了。葛迶梵急忙掩饰性地捉住方谨临的嘴唇吮吸。
  方谨临显然没料到葛迶梵会突袭接吻,当即瞪大了眼睛,连推拒的动作都没能使出来,就被葛迶梵亲得七荤八素,口腔里很快响起啧啧的水声。
  “唔嗯、唔唔!唔、唔哼……”方谨临被葛迶梵操晕了一次又操醒,精力本就不济,眼下舌头被葛迶梵的舌头缠住,更是连呼吸都忘了,一个没注意就采用了灵气替代呼吸的方法。
  “临临这不是还残留有一些灵气嘛,”意外奸计得逞的葛迶梵高兴地眯起眼睛,“我们最后再试一次,如果临临还是不能晋升到金丹,以后我就不拉着你双修了。”
  “呜……”方谨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悲鸣,摆在他眼前的无疑是一个死亡选择题,要么忍着极有可能被灵气翻倍的快感运转功法迅速冲击金丹,要么放纵自我沉沦快感之后享受这人生最后一次的做爱,很显然后者是方谨临不愿意见到的未来。
  他现在还没有喜欢上葛迶梵,绝对是因为葛师兄做爱太猛烈了!方谨临愤愤地在心底抱怨了一句,又委委屈屈地撒娇道:“师兄,能不能……轻一点,浅一点,慢一点啊?太激烈我真的、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晋升……”
  “我尽量,”葛迶梵摸了摸方谨临的头发,柔声说,“临临相信我,我非常非常地爱你,不会做出把你操坏这种事的,我都有分寸。”
  讨厌……不要他前脚想了不喜欢,后脚就跟他告白。方谨临莫名觉得自己被蛊惑到了,轻轻地应了一声,下一秒依旧不由自主地被葛迶梵的操弄搞得娇喘连连。
  “哈啊、哈呜、还是太、呃啊、太快了、师、师兄!慢啊、慢一点!”方谨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遭受情热的炙烤,眼角流出泪水,又被身体大幅度的摇摆甩飞,他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把自己埋进葛迶梵怀里,好像这么做就能降低小腹的痉挛一样,自然无济于事。
  鸡巴每撞进去一次,就会给方谨临带来难以言喻的酸胀感,随即这份不适被体内流转的灵气带走,只余下足以使方谨临无法思考的强烈快感,可是他不仅要思考,还要努力将灵气压缩成金丹的形状。就算在下山历练命悬一线的时候,方谨临都没有碰见过如此棘手的情况。
  偏偏方谨临又不能拿制造这一情况的葛迶梵怎么办,且不说葛迶梵编造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双修骗局让方谨临轻信,单就昨天为了追求快感而扯谎说双修的愧疚心就让方谨临下不来台。
  渐渐地,方谨临发现自己好像有了一种临界感,他的身体开始自觉地吸收环境中的灵气,并且自觉地将这些灵气汇聚到丹田内的一点。
  难不成,还真的能通过这种方式结金丹?方谨临心里怀疑着,突然又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这个位置真的是丹田吗?怎么感觉更像是被葛迶梵射满精液的小穴最深处?这份临界感究竟是快要结成金丹了,还是快要高潮了?
  难不成双修结的不是金丹,而是精……
  光是靠近那个可能性,方谨临感觉大脑害臊得要烧起来了,他清楚地知道不管哪种猜测属实,他今后都将注定无法直视自己体内的金丹了。
  在方谨临百般纠结躲避之下,他最终还是攀上了欢愉的顶峰,霎时间大量快感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袭来,在那浪潮之中,方谨临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迎来了突破……
  “临临恭喜你,成功晋升金丹了!”葛迶梵高兴地大力操进方谨临的小穴深处,用囊袋拍打方谨临腿根的啪啪啪声来代替鼓掌。
  可惜方谨临在晋升金丹的那一刻就因为高潮失去了意识,此时双目失焦,红舌外吐,显然没必要对葛迶梵的话做出回应了。


做完帮废柴清理
  方谨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葛迶梵怀里,慌乱得差点又要尖叫出声,不过他随即意识到双修已经结束了,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临临醒啦,”葛迶梵微笑着亲了亲方谨临的脸蛋,“我还在想你要贪睡到什么时候。”
  一模一样的对话吓得方谨临一口气没喘上来,他下意识地用神识探查丹田,感觉到那粒金丹的确出现在丹田里后才弱弱地说:“已经……不用双修了吧,师兄?”
  “已经结束了呀,”葛迶梵看着方谨临瑟缩的样子就觉得有趣,笑着问,“还是说临临打算继续晋升?”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方谨临惊慌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摸了摸小腹,仿佛还可以摸到那里被顶起来的痕迹。紧接着方谨临就注意到自己的小穴里仍装满了精液,就紧张地询问:“师兄,那个,精液不需要处理吗?”
  “原来没有完全吸收吗?”葛迶梵摆出惊讶的表情,趁机摸了摸方谨临的穴口说:“那临临就自己丢个清洁术解决吧。”
  “好……”方谨临调动起灵气施展了一个清洁术,这么一运功他就感觉到了差别,原来在体内运行起来有些滞涩的灵气现在畅通无阻,随着他的心意构造出相应的法术。
  难不成双修真的这么有用?
  然而,两三个清洁术砸下去,方谨临还是觉得后穴被撑得很满,就向葛迶梵求助道:“怎么办啊师兄,好像没有成功清理掉……”
  “是么,”葛迶梵的手指插进方谨临的穴道内,摸到了一手黏腻温热的液体,“可能是清洁术不能处理体内的精液吧,你把它们排出来应该就没问题了。”
  “别、别摸了……”方谨临不安地扭动身子,“可是怎么排,我不会。”
  “我帮你。”葛迶梵简短地回复道,将更多手指挤进方谨临的小穴。
  方谨临几乎要认定葛迶梵这是在捉弄他了,可是出乎方谨临意料的是,葛迶梵真的只是帮他排出了精液,虽然过程中方谨临的确产生了些许快感,但是没有强烈到让他身体打颤的程度。方谨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也产生了一丝失落。
  不,还是别惦记做爱的事了……
  “临临要尝尝吗,”葛迶梵把沾满精液的手指凑到方谨临嘴边,“双修过程中产生的元阳应该非常美味。”
  “不了,我还是……唔!”方谨临拒绝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葛迶梵逮住机会将手指插了进去。
  方谨临果然太天真了,这么多次了,还没有想明白我从来不是真的在征求意见吗?
  葛迶梵想着,手指恶劣地把精液全部抹在方谨临的舌面,保证对方能够尝到足够的精液味道。
  大意了,现在这个才叫捉弄……
  “唔、唔唔、唔嗯……哼、嗯嗯、嗯唔……”方谨临猝不及防地品尝到浓烈的腥臊味,算不上好吃,却也没有引起他任何反感,在方谨临的认知中,就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味道,就像葛迶梵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等葛迶梵把手指抽出来的时候,方谨临的眼神已然迷离起来,脸颊更是红艳艳一片。感觉葛迶梵的身体再度靠近的时候,方谨临的身体甚至又有些兴奋,不过他还是拒绝说:“真的不能再来了师兄……”
  “想什么呢,”葛迶梵吻了吻方谨临的眼角,温柔地说,“我哪里会强迫你继续双修呢,你刚结完金丹,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唔,噢……”方谨临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那我睡觉了?”
  “睡吧,临临,”葛迶梵轻柔地理了理方谨临的发丝,“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嗯。”方谨临乖巧地应了一声,在葛迶梵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在意识完全陷入混沌之前,方谨临听见了葛迶梵的一声呢喃:“这个睡颜,勉强有他十分之一的神韵呢……”
  强行在方谨临那边提了一句替身剧本后,葛迶梵又沉下心来,开始思考怎么编出一个能让两位男主都能替身上的白月光。
  首先这个白月光不能是死人,一个定死的形象将会极大地限制他的剧本灵活性,葛迶梵还计划着等之后探索出男主的更多本性时,相应地完善白月光的性格。其次这个白月光不能有明显的阵营,因为方谨临和赵令辜一看就是灵修与魔修阵营的代表,所以白月光应该是个中立派,实在不行就灵魔兼修——嗯,听起来很有爽文男主的风格,那就决定是兼修派了。
  这么一来白月光杳无音信的情况也有了解释,当魔修在这个世界上就过得颇不顺心了,灵魔兼修自然是人人喊打,因此白月光居无定所,在世界上到处游历,就是为了找到适合自己特殊体质的功法。
  至于白月光怎么和自己碰上的,就来一个最套路的天降大侠,当年于危难之中拯救了他,于是他加入天衍宗想要追随白月光的脚步,也能圆上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是金丹修士……可是沦落到灵药园又如何解释?就说他偶然得知白月光灵魔兼修后心神震荡,为了离白月光更近一点接触了魔修功法,可惜没有白月光的天赋,反而害得自己担上走火入魔的恶名。
  之前随周觅瞬去参加魔修聚会,也可以狡辩成了解魔修企图寻找和白月光的共同话题。话说回来,要不要把周觅瞬也囊括进他的世纪狗血大戏中呢?
  葛迶梵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虽然加入周觅瞬这个替身可以让他的剧本更具信服力,但是葛迶梵并不需要信服力,他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剧本被任何一个男主发现漏洞,毕竟掀翻剧本这件事听起来也很有戏剧性,而且留下一些明显的破绽,以后他懒得演了直接自曝抽身也很方便。
  倒是周觅瞬那边的剧本……
  葛迶梵感觉周觅瞬是真的已经彻底放下歹徒的事情了,而且周觅瞬愈加不愿掩饰对葛迶梵肉体的渴望,要是现在就扮成歹徒把周觅瞬给强上了的话,估计非但不能让周觅瞬感到足够的屈辱,反而很有可能缓解周觅瞬的欲求不满。
  正好情报组织建立起来后,为了薅到更多羊毛,葛迶梵去周觅瞬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假装感情因此升温也很正常,再渲染一些气氛,两人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滚到床上。
  这个部分,就是NTR情节中必有的纯爱铺垫了,那这样的话,葛迶梵和周觅瞬缠缠绵绵上床的时候还需要克制一点,不能做得太狠,方便伪装成歹徒之中说出诸如“我操你操得比你男朋友爽多了吧”之类的经典台词。
  不过葛迶梵一个人演不出多么明显的对比,只能从其他方面下功夫。如果他要是有心的话的确可以奢侈地耗费些许系统能量来伪装,但是他演戏只是图一乐,因而就决定随随便便糊弄过去。
  纯爱时间的交合可以先上道具多磨蹭磨蹭,等周觅瞬不耐烦了再把鸡巴肏进去慢吞吞地来,走完这一个过场后就使出万能的催眠药水,等周觅瞬晕了再发泄一番,总之一切以葛迶梵玩得开心操得过瘾为主。
  虽然葛迶梵觉得周觅瞬不太可能单凭相同的鸡巴认出他来,但是为了不在奇奇怪怪的方面掉马甲,他还是决定把强奸戏安排得靠后一些,反正眼下离宗门大比也没多久了,葛迶梵打算等到比完之后再操。
  草率地定好剧本之后,葛迶梵用传送阵下山去找周觅瞬。本来成立情报组织后,周觅瞬是想搬家到组织中心的,但是葛迶梵的传送阵只设在周觅瞬家门口,因此葛迶梵扯了一大通理由,总算说服周觅瞬没有搬走,不过对方也在组织中心建了房子,计划是等葛迶梵同意就两人一起过去同居。
  “葛神!”见到葛迶梵的周觅瞬开心极了,小跑着凑过来。那天虽然醉酒后没忍住暴露了他心中下流的念头,但是幸好葛迶梵没有因此同他计较,周觅瞬甚至感觉说开之后葛迶梵和他的关系变好了几分,当然也可能是一同创业的影响。
  想到情报组织的事周觅瞬就不禁心潮起伏,他收回他之前说的不喜欢葛迶梵的想法,因为葛迶梵实在是太厉害了!明明周觅瞬还是一副抓瞎的状态,葛迶梵却表现出不符合他职业的熟练与专业性,给周觅瞬计划好了一整套组织建立与管理的流程。当然,葛迶梵给出的攻略并不算是非常详细,很多都只是个简单的概念,不过据葛迶梵所言,这是为了避免周觅瞬骤然面对太多指导无从下手,等到出了问题他再给出相应的处理方法。
  在周觅瞬的主角光环照耀下,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生,于是周觅瞬更加崇拜葛迶梵了。当然,崇拜与喜欢之间还是有一些差距的,真正吸引周觅瞬的是葛迶梵独特的人格魅力,那谈论计划时有条不紊、娓娓道来的自信讲述,那指点江山时骄傲又不自大的气度,那提出帮他兜底时恰到好处的体贴与关爱,都让周觅瞬心动不已。
  而且周觅瞬想过了,情报组织说到底是他自己的事业,葛迶梵这么做非但不是在压榨他,反而是在帮助他,顿时对葛迶梵的喜欢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在种种可以摆上明面的正经想法之外,周觅瞬不敢细想的是他对葛迶梵的性欲,他想让葛迶梵那么优秀的人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不是用温和的、体贴的对待朋友的态度,而是像看待事业看待猎物一般充满侵略性与进攻性的眼神,就像他在春梦里碰到的那样,让自己彻底沦落在他的掌控之下……
  “觅瞬,周觅瞬?你还好吗?”葛迶梵叫了一声,见对方回过神来看他,也懒得铺垫了,开门见山地说:“我想了一下,既然你这么想和我上床,我们就试一次吧。”


用道具玩弄咸鱼
  听到葛迶梵这句话的时候,周觅瞬立即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春梦过程中没睡醒。发现是真的之后,周觅瞬反而手足无措起来,紧张地应了一声,问葛迶梵打算在哪做。
  “在你家不方便吗?”葛迶梵露出温和的笑容,“还是你已经准备好了地方。”
  那当然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周觅瞬在心底尖叫着,他作为一条咸鱼,自然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就算时常看着葛迶梵的脸就陷入幻想,也没有为这个目标做出哪怕半点努力。周觅瞬倒是考虑过在情报组织的住所里准备点什么,但是住所的建成仍旧八字没一撇呢。
  “就在我家卧室里吧。”周觅瞬翻了翻系统商城,毫不犹豫地兑换了润滑膏和催情药,打算给自己用上,保证他和葛迶梵的初体验足够美好。
  “那好,”葛迶梵跟着周觅瞬进了卧室,接过对方递来的润滑膏,“在你开始脱衣服之前,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你说。”周觅瞬以为葛迶梵要讲工作的事,语气里透露出少许不耐烦。
  “我不是很喜欢简简单单的插入式性交,”葛迶梵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红绳,“而且我有一些比如捆绑这样的不算大众的癖好,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葛神,”周觅瞬害怕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你要把我捆起来吗?”
  “我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葛迶梵朝周觅瞬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紧接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乳夹、玉势以及眼罩等一系列道具来展示,“当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
  “这个,我……”周觅瞬有些纠结,他对这些东西倒称不上抗拒,只是从未接触过有些胆怯,“那要是我不答应的话,我们还可能上床吗?”
  “这个我可不好说,”葛迶梵轻巧地回答,“毕竟不玩些我感兴趣的内容,我恐怕很难直接对你硬起来。嗯,觅瞬,我对你的确只是抱有朋友之间的感情,你知道的。”
  “没关系,”周觅瞬担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立即回答道,“我理解的,既然我没尝试过,说不定我也喜欢呢,要不我们就先试试吧?”
  “很好。”葛迶梵开始脱周觅瞬的衣服。
  “那个,等一下!”周觅瞬突然抬起手,见葛迶梵动作停下之后,又慌张地说:“我记得,这种玩法是不是有个什么安全词之类的东西,我们不先定一个吗?”
  “我们又不是特殊关系,只是尝试一下,”葛迶梵哄骗道,“我又不会逼迫你,应该不需要吧?”
  “有道理,”周觅瞬想了想,放下了手,“那我喊停的时候葛神你一定要停啊。”
  “放心吧。”葛迶梵点点头,心底暗笑周觅瞬不了解安全词的另一个作用。安全词在起到叫停作用的同时,也免于性爱中实施相当激烈的行为前多余的征求意见过程,而葛迶梵就计划从这里下功夫。
  葛迶梵这次为了凸显出对比,打算采用瞻前顾后的行动方针,简单来说,就是周觅瞬一表现出丁点不情愿他就立马停止动作,周觅瞬没有表现出不情愿的时候他也打算时不时停下来对周觅瞬嘘寒问暖,讲究的就是一个急死周觅瞬的效果。
  反正葛迶梵本来就热衷于逆着男主的意愿做事,这样的玩法对他来说并不算很困难,但是绝对能折磨到周觅瞬。
  慢条斯理地把周觅瞬扒光之后,葛迶梵一边转过身去叠衣服,一边嘘寒问暖道:“觅瞬,你冷吗?”
  “不,我不冷。虽然比不上葛神你,但是我也有炼体期了,身体没那么脆弱的。”周觅瞬有些无语地看着葛迶梵认认真真地把他衣服的褶皱展平,把衣服叠好放在桌面上,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葛迶梵是这么一个爱好整洁的人。
  “那我开始缠绳子了,可以吗觅瞬?”葛迶梵举起绳子问。
  “可以的可以的,”周觅瞬连忙点头,“我都答应过你了,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征求我意见了。”
  “总归是确认一下才更好,”葛迶梵一边缠绳子一边说,“毕竟我们这是第一回,有很多东西需要慢慢磨合嘛,万一我们因为小事的定义不一样起争执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周觅瞬假装虚心受教地点点头,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葛迶梵虽然答应了和他上床,但是这态度同之前拒绝他的时候相比起来都是差不多的客气疏离,而且看着他裸体的眼神亦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根本不是周觅瞬期望的带有征服性质的交欢,明显充满了距离感。
  可是这份距离感产生的原因并不是两人不熟,周觅瞬问过葛迶梵了,他的确就是葛迶梵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唯一一个朋友兼穿越同伴,何况他们交心的话说过了创业的苦也一起吃了,怎么着都算是非常好的朋友了,葛迶梵对待他还是这种态度,只能说明葛迶梵交友的时候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样。
  周觅瞬疑心这是葛迶梵在现代生活中天天和计算机打交道的缘故,奈何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不能想和损友相处的时候一样对葛迶梵恶作剧,更不能一勾葛迶梵的肩膀说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同生共死的拜把子兄弟了,他还想和葛迶梵上床呢,这些关系显然离炮友还有些许距离。
  在周觅瞬绞尽脑汁思考有什么技巧可以拉近距离的时候,葛迶梵已经缠好了绳子。欣赏了几秒自己打出来的漂亮绳结后,葛迶梵关切地问:“你感觉勒吗?”
  “不,我感觉挺好的,”周觅瞬不适应地动了动身体,“有什么问题我会和你说的,你不用问了。”
  “不好意思,”葛迶梵当然不可能让周觅瞬的计划成功,果断摆出抱歉的表情,“我太紧张了,不问一句就不放心。”
  葛迶梵这么气定神闲的人也会感到紧张的吗?周觅瞬不由得好奇地看过去,注意到葛迶梵眼神里的歉意后心情不知为何变好了一点。
  能见到葛迶梵同平常不一样的表情,也算是赚到了。周觅瞬自我攻略地想。
  “我先从乳夹开始,”葛迶梵一手拿起一个乳夹,对准周觅瞬的乳头,“如果你有任何不适就及时告诉我,觅瞬。”
  “等一下,葛神,”周觅瞬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打断说,“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既然我们都准备要上床了,那么称呼是不是考虑变得更亲密一些,我叫你迶梵可以吗?”
  “可以啊,你要是喜欢更肉麻的称呼,我可以在上床的时候管你叫宝贝,或者更贴近你名字的话就叫蜜糖,嗯,要凸显一点穿越者风情的话,叫Honey也可以,就看你喜欢哪一种。”葛迶梵回以一个春风般的微笑,完美地击中了周觅瞬的心,要不是双手被捆了个严实,周觅瞬当场就要做出西子捧心的娇羞动作。
  果然做爱是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这还没正式搞上,葛迶梵就变得更好接近了。周觅瞬喜滋滋地想,脸红红地回答说:“迶梵想叫那个都可以,我都喜欢。”
  “那就蜜糖吧。”葛迶梵一锤定音,他觉得叫一些宽泛的爱称可能让白月光替身剧本与现在的剧本混淆在一起,而一个独特的称呼有助于避免不必要的误解。
  夹住周觅瞬的乳尖之后,葛迶梵抓住夹子的尾端,狠狠地往外一扯,享受完乳头被拉长的视觉冲击以及猝不及防的周觅瞬发出的惊呼声后,立刻松开夹子,让两粒红豆迅速回归原位,再假模假样地安慰道:“抱歉,刚才弄疼你了,蜜糖。”
  乳尖戛然而止的压迫带给周觅瞬的并不是痛感,而是痒意,偏偏他自己又揉不了,于是催促道:“没事的没事的,迶梵你继续夹吧。”
  “好的。”葛迶梵随口应了一声,再次夹住周觅瞬的乳尖,然后旋转了一圈,再松手,让夹子带着乳头转回去。
  看着夹子在自己胸膛上微微抖动,虽然刺激不算强烈,但是周觅瞬感觉到莫大的羞耻,好像自己只是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玩具一样。
  “接下来要把这个放进蜜糖的嘴里,”葛迶梵把玉势贴在周觅瞬嘴边,“你要先舔舔吗?”
  周觅瞬顺从地伸出舌头舔舐,冰凉的玉势没有任何味道,完全比不上他之前在春梦里尝到的葛迶梵的鸡巴……不知道待会能不能尝一尝现实中葛迶梵的肉棒,感觉应该会很好吃。周觅瞬被自己的性幻想刺激到发了情,竟然也津津有味地舔起无生命的玉势起来。
  不过以葛迶梵的恶劣性子当然不会允许周觅瞬随便舔一舔,他象征性地通知周觅瞬一声“我插进去了哦”就毫不留情地把玉势捅到周觅瞬的喉咙深处。上次操周觅瞬嘴巴的时候周觅瞬是睡着的,这回正好用玉势来给周觅瞬练练口交的技巧。
  “唔、唔嗯!呃、哼呃——不,不用拔出去!”周觅瞬才发出几声鼻音,葛迶梵就把玉势撤了出去,惹得周觅瞬急忙张口挽留。
  “真的没问题吗?”葛迶梵微笑着看向周觅瞬,诱导对方说出更多孟浪的话语,“我怎么感觉蜜糖你好像不喜欢吃这个。”
  “我,我喜欢的,叫出声都是因为我喜欢,”周觅瞬果不其然上了套,趁机说,“迶梵要是把鸡巴插进来我会更高兴。”
  “这样吗,”葛迶梵再度把玉势插了进去,“我没有让人口交的性癖,担心被牙齿给咬到,不过你技术非常好的话,说不定我也会感兴趣。”
  可恶,美梦和现实果然是相反的吗?为什么现实中的葛迶梵这也不感冒那也没兴趣?
  “唔唔!呃、唔哼!”周觅瞬听了这话,抓紧机会用玉势练习起来,舌头在玉制的龟头上打转,制造出啧啧水声。


和咸鱼的纯爱时间
  葛迶梵抓着玉势在周觅瞬口腔里来回抽插,将周觅瞬的脸颊顶出显眼的凸起,刺激得津液不停分泌,并且每次都被带出来少许。
  因为尾端需要用手握着,玉势其实并没有进到喉咙很深的地方,而葛迶梵随手购买的普通玉势亦没有精心雕刻的纹路,周觅瞬舔了没多久后,没有感觉任何窒息与压迫感,反倒更加怀念春梦中鸡巴绝妙的口感。即便如此,面对葛迶梵兴致勃勃的眼神,周觅瞬还是舔得十分卖力。
  “啵”的一声,葛迶梵将沾满涎水的玉势拔出来,温和地询问:“接下来我把这根插进你的后面了?”
  周觅瞬点点头,心里却觉得这样的发展有些平淡,他还以为葛迶梵在道具领域也是驾轻就熟的大师,能够轻易把他玩弄上高潮,结果手段却如此稀松平常。
  葛迶梵当然看出了周觅瞬的嫌弃,他于是变本加厉地表现,专程绕到周觅瞬背后,慢慢地蹲下身子,用玉势对准周觅瞬的穴口,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才插了进去,再一点一点地慢慢往里推进。葛迶梵做得非常认真,刻意避开了周觅瞬的敏感点,保证周觅瞬除了些许饱胀感外不会得到任何刺激。
  没关系的,凡事总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再说了,这是自己喜欢的人,当然要宽容一些。周觅瞬安慰自己道,张口说:“迶梵,既然嘴巴空出来了,我们可不可以……接个吻?”
  “别急,”葛迶梵随口敷衍道,“等我做完这一项,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太深太胀了,蜜糖?”
  “没有,一点没有,迶梵你一口气推进来吧,我可以接受的。”周觅瞬鼓动说。
  “我喜欢慢慢来。”葛迶梵气定神闲地回答,将玉势的尾端缓缓推进小穴之中,险些想狠狠拍打一下周觅瞬的屁股,所幸他忍住了。
  将周觅瞬捆绑起来除了束缚对方和提供视觉效果外,最重要的功能是破坏周觅瞬身体光滑的曲线,降低抚摸周觅瞬时的手感,避免葛迶梵自己手痒甩开剧本蹂躏一番。为了自己的演戏大业,葛迶梵不介意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
  “夹紧了,不要让它掉出来。现在可以接吻了,”葛迶梵绕回周觅瞬面前,“不过事先声明,我并没有任何吻技。”
  “我不介意,”周觅瞬兴奋地回答,能和葛迶梵接吻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这还是我的初吻呢。”
  “那就好。”葛迶梵温柔地笑笑,一只手拖住周觅瞬的后脑勺,慢慢地吻下去。接吻也是一个表现对比的重要环节,在纯爱时间葛迶梵打算吻得缱绻缠绵一些,等到扮成歹徒了再切换成激烈掠夺的风格。
  轻柔的触感落在自己的嘴角,周觅瞬注视着葛迶梵认真的神情,面上红晕一片,内心小鹿乱撞。
  看着葛迶梵专注的样子,哪怕知道对方不是喜欢他只是在认真接吻,周觅瞬依旧产生了自己被对方珍视着的错觉,由衷地觉得上床实在是拉近关系的最佳窍门。周觅瞬甚至原谅了葛迶梵在使用道具时的万分磨蹭,他认为如果葛迶梵不是这么认真的性子,自己也没机会得到这么美妙的吻。
  眼下两人离得这么近,周觅瞬才注意到葛迶梵的眉眼并非对方展现出来的那般柔和,而是十分锐利具有攻击性的外观,看起来同葛迶梵以往的气质并不符合。要周觅瞬来形容的话,算不上非常有大佬气度的凶狠,更像是大佬身旁人狠话不多的打手,总之不是周觅瞬会喜欢的类型。
  奈何葛迶梵帅啊,帅到哪怕葛迶梵用截然相反的表情修饰都显得毫无异样的程度。周觅瞬很想伸出手摸一摸葛迶梵的脸,研究一下葛迶梵是如何长出如此英俊的五官的,偏偏他的手动不了。
  这个捆绑,除了压制他手的行动外,半点快感都没有带给他啊?周觅瞬在心底抱怨道,他动用灵气的话倒是可以把这条普通的绳子给挣断,但是那就相当于同葛迶梵闹翻了,束缚他的不是绳子,而是对葛迶梵的爱慕之情。就算没有绳子捆着,葛迶梵让他不要动的话……周觅瞬估计自己也能努力保持不动吧。
  葛迶梵一看周觅瞬游移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在胡思乱想,侧面说明这个吻对于周觅瞬来说太过平淡。自诩为善良热心的好人,葛迶梵并不打算一直让周觅瞬爽不起来,于是他将周觅瞬的后脑勺扣得更紧一些,微微张开口含住周觅瞬的唇瓣,浅浅吮吸起来。
  周觅瞬的脑内顿时炸开了烟花,他激动得没忍住扭了扭身体,在标准放低之后,葛迶梵些许亲近的举动都能带给周觅瞬莫大的惊喜,他几乎是瞬间把自己的脸热切地往前送,迎合葛迶梵的这个吻。
  可是光接吻对葛迶梵来说不够过瘾,他思考了一下,另一只手搭上周觅瞬的屁股,手指按了按穴口,将快要滑出来的玉势又往里推进了一点。周觅瞬先前当着他的面吃了催情的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在这样慢悠悠的抚慰下小穴也自动流出了水。
  唇瓣,然后伸舌头吗?不,还是免了,舌吻很难控制住激情的度,换个地方亲吧。葛迶梵想了想,放开周觅瞬的嘴唇,吻没有往下走更暧昧的路线,而是往上落在了周觅瞬的鼻尖、脸颊,接着是眼角、眉心,再然后落到额头。
  这招无疑非常有效,周觅瞬身体颤抖的幅度肉眼可见,眼神也跟着迷离了。让周觅瞬激动的不仅是感官上的轻柔刺激,还有葛迶梵的主动——葛迶梵没有特地停下来知会他一声就亲了那么多地方,这岂不是在说葛迶梵对他并非毫无感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念头使得葛迶梵突然答应同自己上床,但是周觅瞬衷心感谢那个念头,他觉得自从他穿越到修仙世界以来,就没有哪天像今天这么开心过,春梦不算。
  葛迶梵随机地吻在周觅瞬脸上,他决定不去触碰可能引起快感的耳朵,目前就是要除了精神愉悦外一点肉体刺激都不提供,大戏要等到变装的时候再上演。
  亲了几分钟后,葛迶梵直起身,打算进行下一步。
  葛迶梵照例假装不熟练地征求周觅瞬的许可,专程绕到周觅瞬身后,再去取那根玉势。这一次玉势又往外滑出来了一点,白玉的柱身衬托得周觅瞬的穴口更加红艳,葛迶梵捏住玉势的尾端一点点往外拉,竟然就感觉到了恋恋不舍的媚肉与他对抗的力,完全扯出来时,居然还带出了晶莹剔透的淫水。
  “蜜糖是不是很兴奋?”葛迶梵平静地问,“这个地方流了水出来。”
  “是的!”周觅瞬故意地把话说得很骚:“我一想到迶梵的鸡巴要插进我的小穴,就激动地开始流水。”说完周觅瞬又担心这句话对于葛迶梵来说太重口味了,惴惴不安地努力扭头往后想看葛迶梵的表情,偏偏活动范围被绳子限制住了转不过去。要不是他的修为比起葛迶梵来说太菜了,周觅瞬都想放出神识时时刻刻观察葛迶梵的反应。
  葛迶梵挑了挑眉,开口说:“我先伸一根手指进去,蜜糖要是有任何不适及时告知我。”
  “嗯嗯嗯嗯!”周觅瞬没从葛迶梵的语气中听出对方对他骚话的反应,但是没有反应对周觅瞬来说显然是最坏的消息——葛迶梵好像对操他这件事并不感兴趣,说不定对方的性器此时仍旧没有勃起。
  或许葛迶梵只是在同他玩玩?周觅瞬想到这种可能,忍不住蜷缩起手指,他本来不应该继续想下去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和葛迶梵同为穿越者的身份一度让周觅瞬非常自得,此刻他却忽然有些纠结了:葛迶梵对他的感情中究竟有多少是针对他这个人,又有多少是针对他这个身份的呢?又或者是针对那个败家系统?
  周觅瞬不认为葛迶梵是想利用他的败家系统,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上这两个特点比他本人的性格要惹眼得多,毕竟他的本性就是一条不求上进、好逸恶劳的咸鱼而已,就算有所成就也是建立在穿越加系统的双重辅助下,根本不像葛迶梵一样能靠自己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要说葛迶梵是看中了他懒惰外表掩盖下的纯洁心灵,周觅瞬自己都不信。
  不行,他不可以再颓废下去了,他一定要把情报组织做大做强,向葛迶梵证明自己!
  怎么周觅瞬的状态突然昂扬起来了,明明我没摸到很深的地方啊,还是说他天赋异禀光靠脑补就能爽到了?葛迶梵迷惑地将手指抽出来,出于谨慎,他觉得这一次要不就干脆完全不插进去吧。
  葛迶梵又一次绕回周觅瞬面前,当着周觅瞬的面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手帕仔仔细细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水渍,然后看着周觅瞬道歉说:“不好意思,蜜糖,我有点不是很想继续……我帮你解开吧。”
  “啊?好吧。”周觅瞬难掩失落,心知大概是惹得葛迶梵主动答应上床的那个念头失效了,却宽慰葛迶梵说:“迶梵不用自责,我也不着急的,我们可以一点点来。”
  这句台词就很有NTR前奏的味道了。葛迶梵听着颇感满意,于是回以周觅瞬一个微笑,没想到周觅瞬愣了一下,请求道:“迶梵可以给我一个吻作为补偿吗?”
  “当然可以。”葛迶梵笑了笑,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周觅瞬的唇瓣上。
  周觅瞬就被这个吻给安慰到了,得寸进尺地提议说:“既然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以后迶梵安慰或是鼓励我的时候,也可以吻我一下吗?”担心葛迶梵拒绝,周觅瞬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不一定要亲嘴,亲脸亲额头都可以的。”
  “行啊,没问题。”葛迶梵爽快地答应下来。


魔君威逼利诱不成反被哄骗答应被艹
  既然不打算继续做了,葛迶梵也懒得在周觅瞬家待多久,反正催情药可以靠运功解决,于是葛迶梵又亲了周觅瞬一下,随便哄了几句,就告别了周觅瞬。
  因为时间还早,葛迶梵没有立即使用传送阵回宗门,而是悠哉悠哉地在集市闲逛,结果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他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葛迶梵就到了看上去像是旅店的客房里,他揉了揉酸胀的头,面无表情地抱怨道:“铃铃,你用这么多魔气,是太想念我了想让我陪你入魔吗?”
  “把你的储物戒指交出来,”回答葛迶梵的不是赵令辜,而是一个一看就一脸龙套向的NPC,“否则你就去死!”
  “居然扮成坏人来吓唬我,”葛迶梵面不改色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留音石,点击播放,“铃铃好凶。”
  只听见留音石里刚冒出一声沙哑的“啊”,下一秒留音石就被NPC夺走捏碎,赵令辜气急败坏的模样随即显现出来:“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
  “也不是全部都带着,”葛迶梵微笑着回答,“还有一些放在我朋友那里,如果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明天你就可以成为我们宗门的话本主角。你爱捏也没关系,这东西我有的是备份,保证让铃铃捏到过瘾。”
  “你!”赵令辜咬咬牙,葛迶梵当初拿出留音石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好处理,可是到底存了一点侥幸之心,被戳破之后也无话可说。
  “总是你你你的叫多不礼貌,”葛迶梵站起身理了理衣摆,用系统提供的能量消除体内残余的魔气与疼痛,“铃铃又忘记我名字了吗?”
  “你从来没有说过吧。”赵令辜当即指出。
  “啊呀,抱歉,”葛迶梵一秒入戏,摆出落寞的表情,“我忘了你不是他。”
  “他是谁?”赵令辜莫名其妙地看着葛迶梵,想不明白这个嘴贱的家伙怎么突然就开始感伤起来。
  “铃铃是我的意中人,”葛迶梵忧伤地轻声说,坐在客房的床上,“可惜他的眼里并没有我。”
  “哦,那关我屁事,”赵令辜冷淡地说,“想拿我当替身,也不想想别人的实力敌得过我吗?”说完,赵令辜毫无顾忌地释放出化神期的威压。
  “区区化神期也敢和铃铃对比,”葛迶梵虽然感觉不出来,但是他早就猜到了赵令辜的水平,不客气地回应道,“你知道铃铃的体质有多特殊吗?他可是……算了,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也没闲心听一个追不到人的单身汉发牢骚,”赵令辜抬起手,手掌中立刻汇聚起乌黑的魔气,“就算你掌握了我的把柄又怎么样,大不了我杀进你的宗门,把知情人全部灭口了。”
  “你不知道我是天衍宗的吗?”葛迶梵迷惑地看着赵令辜,他没想到这个男主的思维如此凶狠粗暴,“且不说你能不能突破护山大阵,你就不怕动静闹大了再次被魔祖追杀吗?”
  “你说你是天衍宗的你就是?”赵令辜呛声道,“你有证据吗?我还说我也是天衍宗出来的呢。”
  我说赵令辜怎么突然降智了,原来是装傻想骗我亮出宗门弟子的身份凭证啊。
  “没有,你爱信不信,”葛迶梵慵懒地往床头一靠,“反正呻吟声传遍整个宗门丢脸的是你不是我。”
  “你!”赵令辜气得一甩手,手中的魔气顿时消散了。明知葛迶梵在威胁自己,却拿不出什么有效的手段,何况身为魔君,就算赵令辜可以强行忍耐下这份屈辱,他也不能让这事宣扬开来降低他的威信,只能硬生生吞下了这一口气。
  “铃铃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的,”葛迶梵悠闲地回答,“太暴力啦。”
  “你怎么又管我叫铃铃了?哦,原来是我的性子和你那个意中人对上了啊。”赵令辜恼怒地攥紧拳头,明明他展现出的是自己的性格,被葛迶梵当成别人的替代品,让他感觉格外不舒服。
  “嗯嗯,”葛迶梵假装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一般敷衍过去,“铃铃找我没有其他事情了吗?”
  “我随便用点魔气刺你一下就昏迷了一炷香,”赵令辜好不容易找到葛迶梵的一个弱点,当然要对准攻击,“弱成这样,你那位意中人肯定看不上你。”
  “你胡扯!”葛迶梵佯装愤怒地反驳道,心里却想赵令辜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好心系统给他了点能量,估计他的头现在还要痛着呢。
  我给你送关爱,你却不识好人心,真是欠调教。
  “哦?我有哪里说错了吗?”赵令辜已然把葛迶梵当成了仇人,看见葛迶梵吃瘪就非常高兴,“不如你给我纠正纠正?”
  葛迶梵懒得给白月光补充任何设定,就夸张地哼了一声,假装自己在生闷气,再次发问:“你找我就没有要紧事吗?”
  赵令辜清楚眼下葛迶梵手中握着的把柄足以弥补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威逼不行就只能选择利诱:“你说你是天衍宗的,那就帮我调查件事。”
  “我凭什么帮你?”葛迶梵懒洋洋地回答。
  “我看你不像热衷修炼的性子,能修到这个水平肯定是想离你那个意中人更近一步,”赵令辜诱惑道,“我这里有很多资源,适合灵修的适合魔修的,就算你用不上,拿去献给你那个意中人讨个欢心不也挺好?”
  “他不会收的,”葛迶梵轻巧地岔开话题,“所以为什么是我?你就没有其他认识的灵修吗?”
  “有是有,”赵令辜当然不会说他一个合适的人都没找到,“不过多个人多层保险而已。”
  “真可怜,”葛迶梵嗤笑一声,识破了赵令辜的谎言,“连个灵修朋友都没有,还得来找我这个仇人。”
  “你……”赵令辜再度强行咽下一口气,他当下是外强中干,空有化神期的威压却没有相应的修为,奈何他一时适应不了从合体期沦落至此的境地,行为处事上仍难免像当初强大时那么随意,结果惹了不少麻烦,不得已才指望葛迶梵能提供帮助。
  “我当然是天衍宗的人,我也当然可以帮你,”葛迶梵站起来,亲切地拍了拍赵令辜的肩膀,不出意外地被人掸开了手,“只是我不需要你说的那些作为报酬。”
  “你想要什么?”赵令辜冷着脸问,他可不相信葛迶梵会善心大发无偿劳动。
  “你不是知道的吗,铃铃?”葛迶梵微笑着把手覆盖在赵令辜的奶子上,这一次赵令辜没有反抗。
  “你这个沾花惹草的样子,也好意思说对你的意中人痴心一片?”赵令辜冷笑道。
  “我没说过痴心一片啊,”葛迶梵随手捏了一下,手感一如既往地好,“你不要乱讲。再说了有欲望是人之常情,操不到他我还不能操操你嘛,怎么样,你同意吗铃铃?”
  “我可以给你摸,”赵令辜忍辱负重地说,“操我你想都不要想。”
  “铃铃就知道嘴硬,”葛迶梵笑了笑,拿出留影石播放那天的激情画面,“我不仅想了,我还做了,而且还录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也别装什么假正经,操一操又不会掉一块肉。”
  “不行。”赵令辜语气沉沉。
  “你知道吗,铃铃,”葛迶梵的手肆无忌惮地揉捏柔软的乳肉,语气轻柔地威胁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今天被你用魔气攻击了一下很不高兴,你要是不用身体来谢罪的话,明天我就让你的娇喘响彻整个天衍宗,还要送一份给你的敌人魔族,他听了肯定觉得你就是个只配给人操的骚货。”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赵令辜忍无可忍,当即聚集起魔气,紧接着就被葛迶梵含住了耳朵,刺激得浑身一颤。
  “别这样铃铃,”葛迶梵舔舐着赵令辜的耳廓,感受着赵令辜身体的微微颤抖,“别这样,我又不是让你痛苦,明明你上次觉得很爽对不对?我保证这一次会和上一次一样舒服的。”
  “呵呜……我……”赵令辜难以忍受耳朵传来的猛烈痒意,喉结不安地耸动几下,“凭什么我一个化神期要屈居你这个金丹期的身下……”
  没想到赵令辜还有修为歧视。
  “因为我可以帮你的忙呀铃铃,”葛迶梵柔声诱哄道,“你想想,和我滚一次床单,不仅能获得强烈的快感,一直找不到人负责的情报收集我也能帮你做了,更加不用担心影像流出而身败名裂,这岂不是一举三得吗?”
  “你不就是个金丹期,”赵令辜仍旧不肯松口,“你又能找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宗门大比,”葛迶梵精准地点出了赵令辜的痛点,“你不就是想调查这个吗?如果是为了探索秘境的话铃铃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你想要找的,或者魔祖想要找的人,最有可能出现在宗门大比的过程中。嗯,让我猜猜,这个人或许是使剑的好手?”
  “你有办法调查出这个人选?”赵令辜的态度有些松动。
  我还用调查吗?送分题,能在宗门大比这种重大剧情节点大出风头的除了另一个临临男主方谨临外还可能是谁?
  “那当然,”葛迶梵咬了咬赵令辜的耳垂,满意地感觉到另一只手中的乳头挺立了起来,“我跟你说过了,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
  “吹这么厉害不还是被我一招魔气打晕了,”赵令辜冷笑一声,“这回你不许拿出什么留音石留影石出来。”
  放心吧,我的库存已经不剩多少了,不会再录你的。
  “和我提条件啊?”葛迶梵拉长了语调说,“那我的要求也要提高了,你怎么着也给我口交一次吧?”
  “我不会!”赵令辜恼怒地说。
  “我不介意,”葛迶梵笑着回答,“我可以一点一点教会你。”
  赵令辜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答应道:“……好。”


边艹边乱说话逗魔君
  “为了照顾铃铃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势,”葛迶梵微笑着命令道,“你躺床上去。”
  “你就这么喜欢在讲正事前扯一句假得不能再假的鬼话吗?”赵令辜抱怨道,却还是听话地躺好。
  “我知道铃铃只是嘴上埋怨,心里肯定是爱听我说话的,”葛迶梵舔过赵令辜的脸颊,“我的铃铃就是这么嘴硬心软的人。”
  “别把你对你意中人的印象套我头上,”赵令辜嫌弃地说,“我可不乐意当成谁的替身。”
  “铃铃就是我的意中人,”葛迶梵解开赵令辜的衣服,把脸埋进赵令辜柔软的奶子中,“你不就是铃铃吗?”
  “算了,我和你这个追不到心爱之人的可怜虫说些什么呢。”赵令辜试图嘲讽葛迶梵,可惜对面油盐不进。
  “追不上正主我还不能操操你这个替代品吗,”葛迶梵人渣语录简直信手拈来,“反正你也只有乖乖挨操的份。”
  “不过一个金丹期,要不是我有把柄在你手上……”赵令辜冷哼一声,“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名,告诉我你的真名总可以吧?”
  “我吗?我是葛迶梵。”葛迶梵对于赵令辜居然像个炮灰反派一样在意修为感到奇怪,好心提醒说:“不要总是修为歧视铃铃,这样不好,小心以后被人打脸。”
  “以我的实力,”赵令辜不屑地说,“谁敢打脸我?”
  “我啊,”葛迶梵再度给出善意提醒,“修为又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你一个合体期不也是老老实实地主动给我操。”
  “你怎么知道我是合体期?!”赵令辜又吃了一惊。
  “亲爱的铃铃,”葛迶梵挑了挑眉,“你这个一惊一乍的性子真的应该改改了,谁不知道魔君是合体期?”
  “不可能,我晋升的消息只透露给了最亲近的下属,”赵令辜满眼疑惑,“难道是他出卖了我?”
  “你怎么确认我是不是在诈你?”葛迶梵蹭了蹭赵令辜小麦色的奶子,咬住赵令辜的乳头用牙齿搓磨,“明明修为都这么高了,心态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
  “我……”赵令辜也知道自己反应过于明显了,可是葛迶梵明明刚才还说他是化神期,现在怎么就点破了他合体期的身份,何况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葛迶梵戳破身份,使得他没克制住暴露了真实想法。
  “你不觉得合体期这个说法,”葛迶梵火上浇油地说,“听起来就很欠操吗?”
  “那是你思想淫秽,”赵令辜又被惹火了,“怪不得你只有金丹期。”
  “我又不是铃铃这样的魔种,”葛迶梵用舌头撩拨赵令辜的乳尖,“晋升慢一点也很正常。”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算了,”赵令辜和葛迶梵说话总有一种撒不出气的憋屈感,“总之你不要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
  “放心吧,”葛迶梵和颜悦色地说,“我这么爱铃铃,怎么会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呢?”
  赵令辜显然不吃这套:“你既然爱我,放在别人那里的留音石能不能拿回来?”
  “那不行,”葛迶梵当然没有真的把这种好东西给其他人,但是不妨碍他扯谎,“铃铃很好操这件事又算不上什么秘密,大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闭嘴!”赵令辜气恼地吼道,他沙哑的声线在这种时候听起来格外有威严,可惜葛迶梵听来只感觉鸡巴更硬了。
  “不想听我说话啊,”葛迶梵露出恶劣的笑容,“那我就偏要说,铃铃的奶头好翘,铃铃的奶子好软,上次我提的竞选魔界第一骚大奶的建议铃铃还记得吗?我觉得你可以争取一下哦,我肯定会给你投票的。”
  赵令辜终于意识到了越是说话就会让自己越吃瘪的事实,然而他要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他就不是赵令辜了,因此他反驳道:“你怎么自己不去选呢?我还可以给你投票。”
  “那当然是因为在发骚这方面我远不如铃铃呀,”葛迶梵笑着回答,抓紧赵令辜的胸肉使劲揉捏,“你说说,这世界上还有谁的奶子能比得上铃铃的,手感真好啊,我怎么揉都不会腻。”
  “你不是要操吗,”赵令辜忍无可忍地皱起眉头,“每次唧唧歪歪扯一大堆有的没的干什么?硬不起来啊?”
  “硬不硬铃铃尝一口不就知道了?”葛迶梵脱下衣服,暴露出昂立的硕大性器。
  “你先别插!”赵令辜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开什么玩笑,现在他又没有中春药,这么大的尺寸他怎么受得了。
  “慌什么,”葛迶梵本着上面不给操就操下面的思想,强硬地掰开赵令辜的腿撞进去,“你可是个合体期的修士,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操痛操坏。”
  “嗯、呃……好胀……”赵令辜被葛迶梵的突然袭击弄得气息一滞,“你插进来的时候就不能先说一声吗?!”
  “你自己看不出来吗,”葛迶梵模仿赵令辜的语调嘲笑道,“也对,不过是个化神期而已,神识又能有多强?”
  赵令辜受不了葛迶梵的激将法,当即放出了神识,结果被骤然放大数十倍的后穴酸胀感打了个措手不及。
  混蛋,为什么他碰到这个嘴贱的家伙就这么容易上当,他积累多年的战斗经验对敌意识碰到这个叫葛迶梵的灵修时就愣是一点作用都发挥不了,而他最擅长的靠实力碾压对手的做法面对葛迶梵这个修为不如他的人也毫无作用。
  没等赵令辜在心底骂上葛迶梵几句,他的注意力就被体内作孽的鸡巴夺去,强烈的刺激让赵令辜赶紧收起神识。
  不管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足够了。赵令辜自我安慰道,闭上了双眼,不想再看见葛迶梵的嬉皮笑脸。
  “说起来,”葛迶梵一边抽插一边聊起赵令辜最感兴趣的修为话题,“魔修的魔气不是可以让灵修的灵气混乱吗?所以是不是同样的修为魔修对灵修就有克制效果呀?”
  “不一定,”没有春药的催情作用,赵令辜回答这类问题时语调显然平静了不少,刻意抑制下呻吟也能全部吞回去,“魔气虽然能让灵气混乱,但是灵力也可以轻易地击穿魔力构造的防御,当然以你的水平还是不要指望能打败我了。”
  “我不需要打败你,”葛迶梵轻巧地回答,“我只需要操服你就够了。”
  “嘶……哈……”赵令辜深呼吸了一次,勉强压下了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坚硬炙热的肉棒重重地捣进温热干涩的小穴深处,按理说第二次开拓不会非常顺利,奈何之前那一轮性爱实在是太舒爽了,这一次甬道认出熟悉的入侵者后,就立即放弃了抵抗,娇嫩的软肉也亲切地缠了上来,紧紧地裹在葛迶梵的鸡巴上。
  葛迶梵才抽插了没多久,就明显感觉到赵令辜的后穴开始出水,黏腻的液体沾到了他的鸡巴上。这种事情葛迶梵当然不能一个人捂着,立马说给赵令辜听:“铃铃,你的骚小穴流水了哦。”
  赵令辜假装没听见,这回他成功地按捺住了自己回怼的欲望,他再三告诉自己,要拿出魔君的气度,不能被葛迶梵随随便便一句话气到。可是在床上拿出魔君气度这件事,不用葛迶梵嘲笑赵令辜都觉得羞耻。
  奈何葛迶梵不是会被赵令辜的冷淡打击到的人,倒不如说在弄清楚赵令辜不服输的脾气后,葛迶梵觉得这样的冷淡也可以当做一种特别的回应。
  “铃铃,我好爱你呀,”为了让赵令辜这边的演出同另一个替身方谨临那边的一致,葛迶梵操着操着又开始表白,“我好想亲吻你柔软的唇瓣,我亲了哦!”
  “不行!”赵令辜立即睁开眼拒绝,威胁道,“你要是敢亲,我就用魔气把你打晕。”
  “不要这么暴力,”葛迶梵并不害怕赵令辜,仍旧俯下身来,“你要是敢把我打晕我晕多久你的床上浪叫就会在天衍宗响多久,你觉得宗门大比会不会是个完美的展示时机?到时候各个宗门的宗主和年轻有为的修士都会在场,说不定魔祖也会莅临现场,要是他们听见的话……”
  “好,”赵令辜气得面容扭曲,“你可以、嗯亲,但是、不许伸舌头进来。”
  “这就乖了嘛,铃铃,”葛迶梵吻上赵令辜的唇瓣,含着唇珠低声说,“我不会伸舌头进去的,我这么爱铃铃,当然会尊重铃铃的想法。”
  赵令辜刚想反问葛迶梵哪里尊重他了,转念想到他干什么把葛迶梵随口说出来的浑话当真,极有可能葛迶梵自己都不把这句话当成一个承诺。赵令辜真的不擅长应付葛迶梵这种类型的人,他除却看出葛迶梵图谋他的身体外,就不知道葛迶梵哪句话是真的,要是换成别的魔修说类似的情话,赵令辜还能看出别人是想骗他,至于葛迶梵,谁会被葛迶梵骗到啊?
  搞不好那个替代品的说法也是葛迶梵编出来的,毕竟看葛迶梵那个前后不一的随便态度,真的不像是对某个人情根深种的模样。
  赵令辜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猜到了真相,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对葛迶梵的肏干起了反应,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爬上后颈。尽管这次没有中春药,手脚也没有受到任何束缚,赵令辜还是不敢乱动,他怕自己一动,身体就会情不自禁地迎合葛迶梵的动作。
  绝对是葛迶梵偷偷给他下了什么药!赵令辜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情动,让他接受与葛迶梵做爱不如让他去死。
  然而这一次没有了那款恶毒的魔修春药压制,赵令辜的鸡巴最先给出显眼的反应。只见赵令辜下身的性器慢慢充血肿大,竟然就这么挺立了起来。
  “哎呀,”葛迶梵当然第一时间向赵令辜汇报这个情况,“铃铃被我操得太爽,都忍不住硬了。”


将魔君艹到主动迎合
  “这只是生理……”赵令辜没忍住张口辩驳,结果被葛迶梵找到机会把舌头伸进去。
  赵令辜正打算狠狠咬下去给葛迶梵一个教训,后穴的鸡巴就唐突顶到了一处凸起,惹得赵令辜忍不住把嘴张得更大了,一声呻吟也趁机从他喉咙里逃脱。
  葛迶梵趁机用力吮吸赵令辜的舌头,身下的肉棒也反复进攻赵令辜的敏感点,逼得赵令辜根本没办法合拢嘴,只能无助地任由葛迶梵侵略他的口腔。
  该死,葛迶梵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快感!
  等赵令辜缓过神来想咬下来的时候,葛迶梵的舌头已经完成了扫荡,带着温热的涎水灵活地退出去了,他只能恶狠狠地磨着自己的后槽牙,用凶巴巴的眼神瞪着葛迶梵。
  然而这个表情只会让葛迶梵的性欲更加旺盛,鉴于先前已经调戏了好一会儿过够瘾了,葛迶梵这次没说什么刺激的话,直截了当地反复撞击赵令辜的小穴,让那双满是凶光的眼眸逐渐被情欲的水雾掩盖。
  至于赵令辜已然挺立的性器,葛迶梵也没有冷落,而是伸出一只手富有节奏地上下撸动着。赵令辜显然不觉得葛迶梵会好好照料他的阴茎,为了避免可能的阴谋,他不安地扭动起腰部,看上去倒像是刻意迎合葛迶梵的动作一样。
  “没事的,铃铃不要着急,”葛迶梵虚情假意地安慰道,“上次只不过是春药的影响,我相信铃铃是有能力射出元阳来的,加油呀!”
  “别这么讲话,恶心。”赵令辜听着葛迶梵矫揉造作的声线就想吐。被葛迶梵这么一说,赵令辜感觉自己要是射出来仿佛是不甘心要证明自己性能力一般,而不射又好像真的说明他不行,顿时心头更为恼火了。
  哎呀,没忍住又逗了一句。不能再胡闹了,赶紧把白月光替身剧本端上来。
  虽然在逗弄赵令辜的过程中已经说了无数句和找替身一点不沾边的玩笑话,但是葛迶梵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剧本还是有回归正轨的余地的,毕竟赵令辜再怎么嘴硬,最后不都被他用花言巧语诓骗成功了,葛迶梵感觉只需要再多扯几句,赵令辜就肯定会接受替身的人设。
  “铃铃不喜欢我这样的说话方式啊,”葛迶梵调整回正常的语调,“我倒不是不可以和你好好说话,前提是你得承认你是铃铃。”
  “呵,”赵令辜听懂了葛迶梵的暗示,当即冷笑一声,“说了我……哼嗯和你的意中人一点都不像,就、算是你的意、呃啊中人,绝对也看不上、你这种令人作呕的家伙。”
  快要被操射的时候连骂人都比往常厉害了呢。葛迶梵在心底夸赞道,表面上却要摆出不满地样子:“我有哪里令人作呕?我明明是优秀的灵修!”
  原来故意说葛迶梵配不上意中人他就会生气?赵令辜自以为发现了一个明显的破绽,然而从不擅长攻心之术的他想不出合适的利用方式,只能过过嘴瘾:“你说我化神期比不过他,你一个废物金丹期哪可能配得上他,怕不是他抬抬手你就被打死了。”
  赵令辜怎么又抓紧机会搞修为歧视。葛迶梵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赵令辜是被传染了这种反派的陋习,可惜眼下不是方便的时间,葛迶梵假装愤怒地抓紧赵令辜阻止射精,反驳说:“铃铃说过不介意我修为低的!”
  “他只是嘴上说说,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赵令辜几乎都要射出来了,却被葛迶梵掐住了鸡巴,气得他对葛迶梵一通输出:“再说了,哈啊,灵修都喜欢、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说不定你的意中人还在心底、唔、嘲笑你个废物玩意儿不自量力想泡他呢!”
  “闭嘴!”葛迶梵低吼了一句,松开钳制赵令辜阴茎的手,将人直接操射出来,而后冷冷地说:“他对我什么想法不是你这个骚货能议论的,不就是个躺在我身下被操的替代品罢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遗憾的是,赵令辜没能跟上葛迶梵声情并茂的表演,猝然射出来的快感让他一时间大脑空白,对呻吟的压制也维持不住了,接连沙哑地喘了好几声,眼神才重新聚焦,却也没精力回嘴。乳白的浊液淋在赵令辜小麦色的肌肤上,衬托得赵令辜的身体更加诱人。
  自诩为具有专业素养的演员,葛迶梵并不接受自己的演出中出现如此明显的空白,于是自顾自地说台词道:“我说你是铃铃,你就是铃铃,我现在操的就是铃铃,铃铃就是愿意给我操!”
  “呵……”赵令辜在呻吟的间隙见缝插针地冷笑了一声,“我可不乐意。”
  “铃铃只是口是心非而已,”葛迶梵又切换回比较轻松的荤话模式,“铃铃的小穴可是一直热情地贴牢我的肉棒,小穴里面可都是被我操出来的水。”
  或许是因为快感逐渐累积起来,赵令辜无心与葛迶梵继续争执下去,他总算想清楚无论葛迶梵心情如何变化,对方都没有实质性地吃到亏,唯独他一直在这里被操个不停。
  不得不说,这嘴贱的家伙技术倒是真的还可以……要不是他实在忍不了这一口气,把人当作炮友倒也不吃亏。
  赵令辜原来从未想过与人交合。魔界之人对待万事的态度过于自我,两人之间产生矛盾往往最后只能靠实力说话,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以强者为尊的风气,拿着升级流剧本一路越级挑战的赵令辜自然深受这种风气的影响。对于可能的床伴人选,他打得过的人他嫌弃人弱,他打不过的人他害怕人强,导致赵令辜就这么一直孤身,直到那天误服了春药。
  那夜虽然他被折腾得极其狼狈,但是对快感的渴望也不可否认地在赵令辜心里扎了根。
  见葛迶梵貌似正在气头上无暇嘲讽自己,赵令辜于是不再费力压抑呻吟,他的头微微后仰,磁性而又浪荡的喘息声就从他口中流出。
  “啊、哈呜、呜啊……呜嗯、哼嗯、啊……”赵令辜有意控制不让自己说出任何有意义的话,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腰部完全瘫软在床上,未受束缚的双手也没有抬起来阻止葛迶梵,而是放松地摆在身体两侧,双腿更是无所谓地勾住葛迶梵的身体。
  即便在演戏过程中葛迶梵也没让龟头偏离赵令辜的敏感点,炙热坚硬的肉棒一直大力捣弄那处柔软的媚肉,在娇嫩狭窄的甬道内压榨出大量温热湿滑的淫水,制造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强烈的刺激迅速从赵令辜的小穴蔓延到身体各处,让那小麦色的肌肤一点一点染上欢愉的绯红,赵令辜的神识不由自主地释放出来,将每一寸皮肤得到的快感完整记录。
  葛迶梵察觉到赵令辜的态度再次软化,就含住赵令辜的乳头,一边吮吸一边轻声说:“铃铃,铃铃,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我在努力地让你开心,你现在感觉舒服吗,想要高潮吗?”
  “呵唔、唔嗯,我……”赵令辜的话刚开了个头就化作了喘息,葛迶梵也不逼他,直接吻了下来含住了赵令辜的唇瓣,舌头试探性地撩过赵令辜的牙齿,察觉到对方抵抗微弱之后,立马毫不犹疑地探进去掠夺。
  从赵令辜蠢蠢欲动的舌尖就能感受出赵令辜的情动,但是这位魔君大人迟迟没有更进一步,一定是在纠结着什么。
  按理说作为魔修,赵令辜对待性交一事应该没有那么严肃,就算被葛迶梵操了又操也不至于气得七窍生烟。葛迶梵估计是赵令辜魔君当久了,已经养出了领导的架子,又有身为高修为大能的优越感,所以即使心里没那么计较,赵令辜也死活不肯让自己被落了面子。
  葛迶梵自然可以随便给赵令辜找个台阶下,不过为了让赵令辜和他编撰的剧本贴合得更好,葛迶梵决定把台阶给到替身这个身份上,希望赵令辜能够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在上床的时候假装成白月光来自欺欺人。
  “我爱你铃铃,”葛迶梵退出舌头来柔声诱哄道,“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完美的铃铃,在我眼中你也只是我的铃铃。”
  赵令辜没回话,他眯着眼睛地看葛迶梵,像是在确认些什么。葛迶梵于是含情脉脉地吻了吻赵令辜的耳垂,表明自己不会再打牙犯嘴的认真态度,然后赵令辜就闭上了双眼,嘴巴相应地张开,露出一截殷红的舌尖。
  这就是接纳的姿态了。
  葛迶梵对赵令辜的上道非常满意,毫不迟疑地缠住赵令辜的红舌卖力吮吸,制造出啧啧水声。赵令辜只不过是暂时投身于快感,温柔的手段和深情的告白反而会让他的脑子有机会转过弯来,葛迶梵也懒得继续念叨“我爱你”的老套台词,双手抓住赵令辜柔软的乳肉使劲揉捏,硕大的肉棒加快了频率在狭窄逼仄的穴道内横冲直撞,没过多久就刺激得赵令辜后穴高潮。
  感受着身下温热躯体的猛烈颤抖,葛迶梵直接松了精关,铃口喷出一大股浓稠的精液,将赵令辜逼向更高的快感巅峰。
  还得再让赵令辜高潮几次。
  葛迶梵趁势用舌头袭击赵令辜的耳朵,阻止对方的理智回笼。他在三个男主身上都有大戏要演,能够花费在与赵令辜拌嘴的时间并不多,必须保证赵令辜的每次让步都得到充分利用才行,最好趁这次机会把赵令辜操服了,以防赵令辜之后恢复实力后架子越摆越大。
  “哼嗯,不、啊……停下呜……唔啊、够了……”赵令辜嘴里溢出语无伦次的拒绝,双手也无力地抬起想推开不停操弄他的葛迶梵。
  “再来,铃铃,”葛迶梵没有理会赵令辜的反抗,“我会让你知道做爱有多快乐。”


同魔君言语交锋
  操着操着葛迶梵就忘记计数了,幸好最开始他就没和赵令辜约定好只能做多少次。在赵令辜深陷情欲的前提下,葛迶梵一直做到赵令辜的鸡巴射到再也硬不起来才止步。
  “来,铃铃,”葛迶梵把沾满精液与淫水的鸡巴塞进赵令辜嘴里,“帮我舔干净。”
  然而赵令辜并没有听从葛迶梵的指令动作,只是呆呆地含住葛迶梵的肉棒。以赵令辜的神识水平,完全肏傻是不可能的,所以赵令辜有大概率是刻意放弃了思考,要是这时候说些话刺激他,保不准赵令辜回神过来就翻脸了。
  因此葛迶梵也不同赵令辜计较,自顾自地操弄起赵令辜的嘴,在不亚于小穴温软的口腔来回抽送。
  当初我还嫌方谨临性格闷,现在对比起来方谨临算是三个男主中最放得开的一位了,当然也可能是我给周觅瞬和赵令辜都安排了强制意味较浓的剧本。如果想要看见男主被强迫心不甘情不愿身体却堕落淫荡的模样,就没办法听见孟浪下流的骚话,如果想让男主积极主动地执行我的指令,又缺少身心矛盾带来的戏剧性,真是好事难成双啊。
  虽然通过先强迫再诱哄或是先诱哄再强迫的方式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体会到两种内容,但是葛迶梵追求的是纠结和骚浪同时发生,就有些难办了。应该是有方法的,只是葛迶梵一时没想起来。
  发散了一会儿思维,葛迶梵顶到赵令辜的喉咙深处,马眼喷出一大股浓稠的白精。尽管心里认为射到赵令辜脸上会更有趣,可是以魔君大人的架子,恐怕这么做后葛迶梵就要被追杀。
  “咕噜……咕嘟……”赵令辜喉结耸动,不自觉地将精液吞咽了下去。葛迶梵看见赵令辜性感的举动差点又想来一发,不过他矜持地克制住了,下床去穿衣服。
  葛迶梵本以为他还有时间调整好仪表再跑路,结果在他擦拭手臂上溅到的水渍时,一股肉眼可见的漆黑魔力就笼罩住了整个房间。
  “你干什么?”葛迶梵转过身问。
  “清理气味。”赵令辜声音沙哑地回答。原本葛迶梵只是觉得赵令辜的声线魅力十足,在射进赵令辜喉咙里后他再听这声线就觉得是被操哑的。
  修士的扫尾工作做起来自然比葛迶梵这种没有修为的凡人容易,至少现在葛迶梵看赵令辜就完全看不出一点异常,就连对方脸颊上也没有半点红晕,想来肯定是运转了心法调节气息。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葛迶梵谨慎地避开蔓延的魔气。
  “可以,”赵令辜似乎没有与葛迶梵计较的意思,“你从窗户出去。”
  “你要我跳窗?”葛迶梵走到窗边看了一眼。
  紧接着赵令辜就看见这个一贯不着调的灵修立即后退了一步,转身移开视线,又平移着离窗户远了一步。这幅胆怯的模样着实引起了赵令辜的警惕之心,他立即放出神识去外面扫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你看见了什么?”赵令辜问。虽说不相信葛迶梵真的料事如神,但是能引起对方忌惮的事物估计也非同一般。
  “没有,”葛迶梵拉了把椅子坐下,“我只是不想跳窗,我可以走楼梯吗?”
  “你慌什么,”赵令辜奇怪地问,“你不是金丹期的修士吗?别说这里才三楼,就算二十楼你摔下去都不会有事。”
  “我不同意,”葛迶梵把凳子往窗户反方向挪了一步,“这么做太没有风度了。”
  “你们灵修就是屁事多,这有什么风度不风度的,”赵令辜摇头拒绝,“这门是我布阵的阵眼,不可能放你出去。”
  “你换个阵眼再布一个不行吗?”葛迶梵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张隔音符,“喏,送你一张隔音符。”
  “不行,破阵一瞬间的动静很容易引起魔祖关注的,”赵令辜快速回忆了一遍刚才探查到的景象,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猜测道:“你刚才是看到了和你那个意中人相似的背影?”
  “那倒不是,”葛迶梵想了想直说道,“我就是单纯的恐高,你带我下去吧。”
  “可这就三楼啊,”赵令辜疑惑得眉毛都皱了起来,“才三层楼你就害怕了?天衍宗不是在山上吗?”
  “我在天衍宗又不会看到山脚下的景象,”葛迶梵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我从窗户看下去不就看见地面了?”
  “你是不是天衍宗的啊,”赵令辜狐疑地看着葛迶梵,“我就没听说过有哪个修士会恐高。”
  “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葛迶梵向赵令辜伸出手,“所以你带我下去吗?”
  “想都别……”赵令辜拒绝的话语被葛迶梵拿出的留影石堵了回去,他的脸色一黑,决定嘲笑葛迶梵几句找回脸面:“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垃圾的金丹期,你这个金丹肯定是靠丹药堆上来的,谁能看得上你这个废物?”
  “这你就不懂了,”葛迶梵把当初怼系统的话原封不动地抛过去,“敢于承认我的弱点,正是我优秀的表现。哪像你,天天就知道念叨金丹期金丹期的,最后不还是乖乖被我操。”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从百丈高空丢下去!”赵令辜听着就上火,赶紧抓住刚才发现的弱点反击。
  “我还是那句话,”葛迶梵平静地回答,“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的浪叫就会响彻天衍宗。”
  “那我不动你,”赵令辜得意地笑了笑,“我就让手下把这里封死,你不跳窗出去就给我待在这里,消息也别想传出去。”
  葛迶梵算了算能量,应该够他画个传送阵回去,就不虚了,反驳说:“我和朋友约了时间,到时候他会来接我,你的呻吟声还是会传遍整个天衍宗。”
  该死,为什么他抓了葛迶梵几个把柄就顶多让对方心里难受一些,葛迶梵仅有那日的录音录像就能让他名声扫地,回头一定要在找个灵修卧底跟着葛迶梵,看看能不能将他和他的朋友一网打尽。赵令辜磨了磨后槽牙,恼怒地说:“我用魔力给你垫着,你跳下去摔不死,总可以了吧?”
  “不,我不跳。”葛迶梵站起来,走到赵令辜面前,“你就不能怎么把我抓来的就怎么把我放回去吗?”
  “行行行。”赵令辜不耐烦地回答,用魔力抬起葛迶梵的身体,正准备往外带,就被葛迶梵叫住了:“等一下。”
  “你又想怎么样?”有一瞬间赵令辜动了杀心,想着干脆不顾忌那些该死的破石头了。
  “我说了我恐高,别带着我直接从高处下去,”葛迶梵依旧是平静的神情。“可以像来时一样把我打晕,我不会计较的。”
  赵令辜又一次皱起了眉头,不过他随即发现葛迶梵的表现和之前有了很大差异:“哦?你不管我叫铃铃了,看来你还真害怕了?”
  “我一直说的我恐高,恐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葛迶梵说。
  或许是由于葛迶梵气势减弱了,赵令辜忽然感觉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把葛迶梵放下来笑着问:“要是你那个意中人带你腾云驾雾,你还会爱他吗?”
  “铃铃不会这么对我的。”葛迶梵答道。
  “反正我不是你那个铃铃,”赵令辜骤然想通了重要的一环,坏笑着说,“我就算带着你跳窗,你也不能对我做什么,也就只有放录音录像一个手段。可是你要是放了,下次我来杀你的时候,你又能拿出什么把柄来牵制我呢?”说出这段话让赵令辜神清气爽,他早该意识到葛迶梵就只有一个把柄,用完就没有了,所以必定不敢轻易地使——
  “哦,可是我活得好不好,和你丢脸不丢脸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保证你敢这么做我一定会和你撕破脸,你付得起这个代价吗?”葛迶梵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平静声线,“你确信自己真的有那么恨我吗?就为了让我被吓到,你甘愿让自己成为无数天衍宗弟子乃至全灵修们的春梦对象?嗯……介意分享你作为灵感来源的话本吗?”
  “你……”赵令辜的怒火在对上葛迶梵眼神的时候突然消散了。褪去那层做作的伪装后,葛迶梵的面容不再显得嬉笑轻浮,而是十成十的凶狠凌厉,眼神也犀利冰冷,让赵令辜莫名有种熟悉感,随即意识到自己曾经也无数次散发出同样的气场。而从赵令辜以往的经验判断,葛迶梵并非在发泄怒火,是真的打算和他鱼死网破。
  至于吗?也就是三层楼的高度而已,别说金丹期,炼体期都有办法毫发无伤。已然退让了好几回的赵令辜无法理解葛迶梵的执着,比起把这个碍眼的家伙赶走,他此时更想知道葛迶梵态度转变的原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恐高?”
  “因为爱情,”葛迶梵摆出一副怀念的表情,“想当年我找过一个铃铃的替身……”
  本着好奇心,赵令辜耐着性子听完了一大段毫无营养的葛迶梵与替身的爱恨情仇,期间他几次听烦了想喊停,都因为期待可能存在的反转而保持沉默。等葛迶梵讲到那个替身哭着跑出门没看见悬崖掉下去摔死后,赵令辜终于忍不住发问了:“所以这和你恐高有什么关系?”
  “我正准备说呢,”葛迶梵神色自若地回答,“替身从高高的悬崖掉下去摔死了,我被他凄惨的死状吓到了。”
  “就这?”赵令辜心里无比怀疑葛迶梵刚才狠厉的样子是演出来的,但是为了不显得被震慑住的他很蠢,赵令辜决定不质问了,只是说:“行吧,我打晕了再带你走。”
  “等一下,”葛迶梵问,“我要是发现了情报怎么和你联系?”
  “拿着,”赵令辜丢给葛迶梵一块传音石,“你要是胆敢在没有情报的时候联系我……”
  “放心吧,我有分寸。”葛迶梵说。


和魔君一起旁观废柴挥剑退魔
  那天的争执葛迶梵没有放在心上,之后的几天他同赵令辜通讯了好几次,发现这个传音石堪比现代的语音通信,甚至可以实时对话。唯一的缺点是没有对方已挂断的提示,导致有时候葛迶梵说着说着玩笑话才发现赵令辜已经很久没应声了,估计是早不耐烦地把石头丢远了。
  发现不能用语音轰炸赵令辜后,葛迶梵开始给自己寻找新的乐子。翻了下周觅瞬的组织收集到的情报,葛迶梵发现魔修阵营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群魔乱舞,金丹满地走元婴时常有,相比之下,灵修这边有名有姓的大佬也仅到化神而已。
  这灵魔差距未免太大了,怪不得魔祖根本不把灵修放在这里,赵令辜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卧底宗门,毕竟赵令辜手下的魔修们都是高级大佬,指望他们和新手村的灵修建立起信任关系无疑天方夜谭。
  葛迶梵想起系统当初提到过世界观以他写下内容最多的那篇为准,赵令辜所在的小说发展到了后期,全世界的修为都跟着提升非常合理,只是他以为他的身份应该离赵令辜更近才是,不过考虑到系统的废物程度,也可能是单纯不想给他捏修为就把他安排到了方谨临旁边。
  不过既然世界观以赵令辜为主了,那么方谨临要复仇的敌人该不会就是那个魔祖吧?葛迶梵想了想,觉得世界意识安排的剧情很可能是魔祖先被赵令辜暴打一顿,苟延残喘准备东山再起的时候又被复仇的方谨临补刀。不过这没法解释赵令辜为什么会在乎宗门大比,一定有什么漏掉的因素,可惜葛迶梵手头没有剧情。
  反正方谨临和那把斩魔剑一定是关键。葛迶梵凭经验蒙了个答案。
  宗门大比的一天总算到来了,葛迶梵抱着一大袋瓜子和一壶清茶早早地占据了优秀的观影位,然而他看着场上各个宗门的NPC你来我往地打了半天,始终没等到方谨临上场,只好忍痛离开了视野极好的位置,离场去找人。
  找了半天没找到,葛迶梵思考了片刻,往后山走去。
  方谨临果然在后山僻静的角落修炼,天衍宗开放前将灵兽保护了起来,因而此地只有方谨临一个人在挥剑。
  “临临,”葛迶梵走过去,“你怎么在这?”
  “葛师兄好,”方谨临看见他打了个招呼,表情却有些怏怏不乐,“我在练剑。”
  “今天是宗门大比,”葛迶梵走到方谨临身边,摸了摸对方的头以示安慰,“你不去看看吗?”
  “去看了又能怎么样,”方谨临沮丧地拉住葛迶梵的衣袖,“我又参加不了,去那里被人嘲笑是个废柴吗?”
  “总会有你出手的时候,”葛迶梵将人抱在怀里,拍着方谨临的背说道,“你只需要去那里露一手,拿到一个进入秘境的名额就够了。”
  “师兄想得太简单了,”方谨临委屈地把脸贴在葛迶梵的肩膀上,“我才不想过去,让他们比他们的就够了。”
  “我相信你迟早有机会登场的,”葛迶梵心想主角光环必不可能辜负男主,就诱哄道,“你就当陪陪我,你不在场,我一个人待着好没意思。”
  “好吧。”方谨临闷声答应道。
  方谨临的到场除了让NPC打得更有趣外就没有任何效果,眼看剑门弟子即将夺得这一次的魁首,都没有半点进入剧情的迹象。葛迶梵看着坐他身旁忧郁得快要褪色的方谨临,心想世界意识在磨蹭下去男主就要自闭了。
  所幸在第一名等待颁奖的那一刻变故突生,万里晴空骤然被大片乌云掩盖,紧接着一众灵修就发现那些并非乌云,而是一大群入侵的魔修。
  “桀桀桀,今日就将你们灵修一网打尽!”领头的魔修大笑道。
  不用葛迶梵多言,刚才还郁闷无比的方谨临立即抬起头,一个腾空翻,踩上自动出鞘的斩魔剑就飞了过去。
  这套连招还挺帅的。葛迶梵想着,取出传音石通知赵令辜,然后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瓜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这就是你情报里说的那个剑修?”赵令辜不一会儿出现在葛迶梵身后问。
  “对,”葛迶梵喝了一口茶,“怎么样铃铃,我的情报很准确吧?”
  “也就是个金丹期……”赵令辜正准备发表嘲讽言论,就注意到方谨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落了一名元婴期的魔修,不禁扬眉说:“他那把剑倒是有点意思,居然能越级挑战。”
  “我说过了,那叫人剑合一。”葛迶梵回头见赵令辜穿了一身伪装灵修的白衣,立即嘲笑道:“哪里像你,魔祖还没来呢就怕成这样。”
  “我这是伪装!”赵令辜气道,随即不满道:“领头那个不过是化神期初阶,魔祖根本没打算来宗门大比,你骗我。”
  “你能不能别成天造谣,我几时说魔祖会来了?”葛迶梵一边看方谨临的精彩表演一边怼赵令辜,“我只说魔祖在找一个人,现在你知道那人是谁了。”
  方谨临悬在空中,手握斩魔剑,面对三四个元婴期的魔修都不显劣势。按理说金丹期尚未拥有凌空飞翔的能力,但是男主显然不是寻常人可比拟的。至于方谨临的剑那就更厉害了,不仅将魔修打来的攻击吸收了大半,还能自动索敌自动攻击,开挂得简直不能再猖狂。
  “这人太菜了,”赵令辜看了一会儿,不屑地说,“有了宝剑却不会用。”
  “你少指指点点,”葛迶梵不客气地说,“说得好像你能用那把剑一样。”
  “我实力高强不需要武器,”赵令辜哼了一声,“灵修的剑再好我也不稀罕。”
  “铃铃,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就直说,”葛迶梵嗑开一颗瓜子,“我会礼节性笑小声点的。”
  “你……”赵令辜脸色一黑,显然又被戳到了痛处,强行转移话题说:“反正那小子不会用剑是事实,这种剑得用鲜血来养,照他这么过家家地打下去,剑早晚得废。”
  “谁的血?”葛迶梵问。
  “魔修的心头血,”赵令辜肯定地回答,“你没看到那把剑总往敌人心脏扎吗?那就是口渴了。”
  葛迶梵刚想说方谨临的剑不可能如此残暴,转念一想方谨临拿的是复仇剧本,专杀魔修的剑嗜血也很正常,就另找角度挑刺说:“是么,那你放点血给剑补一下。”
  “想都别想,”赵令辜回得飞快,“你这么在意那个剑修,该不会那位就是铃铃……不,实力对不上,那个剑修也是替身?”
  “答对了,”葛迶梵点点头,“那是另一个临临。”
  “变态,”赵令辜骂了一句,又疑惑道,“我这么没看出他和我有哪里相像?”
  “和你像有什么用,”葛迶梵悠闲地瘫在座位上,“和真正的铃铃像就行。”
  赵令辜正欲追问那个铃铃的性格,随即想起上回葛迶梵讲述的无聊透顶的替身故事,明智地选择换一个话题:“这次的秘境队伍你想办法混进去,我觉得魔祖可能会去。”
  “魔祖出现又能怎样,”葛迶梵嘲笑说,“反正你打不过。”
  “我必须知道魔祖在忌惮什么,”赵令辜这次没有生气,“你说这小子是关键,可我看他不是,那就只能从秘境找突破口了。”
  “我为什么要去,”葛迶梵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轮到你使唤我了?”
  “宗门大比这个最合适的公开时间结束了,这场战役之后想必很多灵修都会闭关清除魔气,”或许是掌控权回归,赵令辜发现自己的情绪意外地稳定,“你就算握着我的把柄,也起不到多少威慑作用了,剩下那点知情人,我直接杀了就行。现在留你不死,不过是看你还有点用。”
  我不信,真不在乎早动手了,哪会允许我一直叫铃铃。
  想着自己已经计划好要去秘境参观,葛迶梵没有同赵令辜计较,爽快答应道:“行,但我就一金丹期,你至少得给写护身的法宝吧,免得我死在秘境里你白费工夫。”周觅瞬最近不知为何特别勤奋建设事业,有什么资源都花了出去,作为一名贴心好友,葛迶梵自然不能在这种时候过去薅周觅瞬羊毛,手头就比较紧张。
  “我哪可能带护身的垃圾……”赵令辜忽然想到什么,丢给葛迶梵一件法宝,“就有一个,魔气护罩,开了能让你抵抗化神期以下的魔力攻击,但是会阻挡你摄入灵气。”
  “不错,”葛迶梵收好,“你还算有点用。假如魔祖真出现了你会赶过来保护我吗铃铃?”
  “不会,”赵令辜说出口时倍感惬意,“你要是死了也算是世间一桩好事,我会放鞭炮庆祝的。”
  显然灵修无论是论实力还是论人数都比不过魔修,即便天衍宗的长老尽数出动,灵修仍旧被魔修打得抱头鼠窜,葛迶梵甚至看见好几个宗门大比的佼佼者被打击到当场入魔。而在一众狼狈不堪的灵修之中,唯独方谨临一人鹤立鸡群,长剑以破竹之势精准刺入魔修的胸膛之中,硬是在包围圈中杀出一条生路。
  毋庸置疑,方谨临领悟了以血养剑的技巧,他甚至在战场中接连突破,晋升到了和葛迶梵相同的等级。
  不过仅凭方谨临一人不足以挽回颓势,幸好很快伪装成灵修的赵令辜部下就赶来支援,迅速扭转了战局——赵令辜此行的目的,正是借灵修的名义消灭魔祖的部分党羽。
  方谨临于是得以退到一旁稍作休息,他放出神识,正打算协助处于下风的同门时,突然注意到葛迶梵与身边的人亲密地交谈。没有多想一秒,方谨临立即飞向葛迶梵,毫不犹豫地朝那个人一剑劈下。
  赵令辜冷笑一声,仅仅抬起手,就挡住了方谨临的全力一击。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师兄身边?”方谨临冷冷地问。


走完爽文剧情让废柴主动口交
  “咳,这是我朋友。”葛迶梵估计以赵令辜的架子不会开口解释,就出来打圆场道。
  然而方谨临的神情仍旧严肃:“师兄,斩魔剑告诉我这人身上有魔气。”
  “就算我是魔修,”赵令辜满脸不屑,“你又奈我何?区区金丹期……”
  “得了得了,”葛迶梵推了赵令辜一把,不耐烦地说,“别成天念叨金丹不金丹的,你不是有正事要做吗?赶紧走吧。”
  赵令辜瞥了葛迶梵一眼,本想多嘲讽几句,想到方谨临的替身身份,又觉得自己没必要掺和进这种破事之中,保不齐葛迶梵就把留音石放出来了,干脆冷哼一声走人。
  方谨临警惕地盯着赵令辜,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转头和葛迶梵说:“师兄和刚才那个人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就是在看你战斗。”葛迶梵答。
  方谨临扫了一眼桌上的瓜子,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师兄之前催我过来,是知道今天会有魔修入侵吗?”
  “不,我听说最近不太平,以为顶多是些捣乱的散修,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魔修。”葛迶梵撒谎道。
  “谁能想到魔修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
  “是啊,可惜我不擅长战斗帮不上忙,临临没受伤吧?”
  “没有,”方谨临脸色稍霁,使了个清洁术除去身上魔修的血,“我身上都是敌人的血。”
  “好厉害,”葛迶梵随口夸赞道,抚摸方谨临的头,“临临辛苦啦,没有你这次危机就严重了。”
  “嗯,”方谨临眷恋地蹭了蹭葛迶梵的手,自得地说,“我甚至还在战斗中晋升了,现在和师兄一样都是金丹中阶!”
  “恭喜呀临临,”葛迶梵配合地表扬道,“以后该轮到我管你叫师兄了。”
  “不要!”方谨临当场反驳了一句,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后,又急忙解释道:“师兄教会了我很多,在我心里葛师兄永远是我的师兄。”
  虽然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句话听起来还是挺像好人卡的。
  葛迶梵于是一秒进入苦情备胎人设,幽幽地说:“只是师兄吗?”
  没想到方谨临看了葛迶梵一眼,脸飞快地红了,小小声地说:“是、是其他的也可以……”
  “其他的什么?”葛迶梵追问道。
  “我们等会去双修吧师兄,”方谨临揉着衣摆扭捏地说,“正好巩固下境界。”
  这思维跨度未免太大了。
  葛迶梵挑了挑眉:“临临想在哪?去灵泉正好再洗下你的剑怎么样?”
  “不去灵泉,”方谨临红着脸拒绝说,“我想去师兄家。”
  “也行,”葛迶梵点点头,“可你的剑不用清洗吗?”
  “不用,”方谨临站起来向葛迶梵展示光洁如新的斩魔剑,解释说,“剑上的魔气是吸收魔修攻击导致的,用攻击者的心头血就能把魔气洗成灵气,弥补我的损失。”
  以血喂剑、剑再养人,听起来非常适合复仇流的设定。葛迶梵正准备多问几句,就见一个穿着长老服侍的男人御剑飞过来,指着方谨临说:“你就是方谨临吧?刚才你的表现不错,我记得你之前调到灵药园了?过来给我当亲传弟子吧。”
  “多谢门主赏识,”方谨临没有多少欣喜之情,因为他亲眼看见了这个男人临阵脱逃,“方某觉得灵药园待着挺好。”
  “你这小子怕是不知道亲传意味着什么,”门主傲慢地看着方谨临,“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的吗?”
  “方某与别人不同,”方谨临冷淡地回答道,“不关心他人选择。”
  门主正欲发火,就听见一声苍老的“哎哟”,接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白胡子老头就走了过来。见到这个近似乞丐的老人,门主的神情却顿时变得恭敬许多:“祖师爷,您怎么出关了?”
  “我不出关,难道放着我天衍宗的年轻弟子给魔修打吗?宗门给你们这些长老的待遇不差,关键时候跑得倒是比谁都快。”老头冷笑道。
  “我这不是……”门主正欲辩解,老人就像赶苍蝇一样摆手:“去去去,管你的剑门去,别打扰我收徒弟。”
  门主见状,只得悻悻离去。
  “我要待在灵药园。”赶在老人开口前,方谨临抢先拒绝道。
  “不用你搬家,”老人露出慈祥的微笑,“要算起来,整个天衍宗都是我的门派,你想在哪学都行。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天衍宗的镇宗元老之一……”
  对天降大佬师父的爽文剧情不感兴趣,葛迶梵坐在座位上听得昏昏欲睡,直到听见方谨临提到他才惊醒。
  “……我要带我师兄一起去。”方谨临说。
  老头点头:“这倒无……”
  “我不去,”葛迶梵干脆利落地拒绝说,“秘境太危险了,我就不掺和了。”
  葛迶梵当然会去,他拒绝不过是不想和方谨临的剧情联系在一起。比起跟方谨临一起打魔修,还是独自当个透明人更加安全。
  “那好吧。”方谨临抿了抿嘴唇,以他目前的修为还没有强到能罩住葛迶梵的程度,自然不好叫葛迶梵陪他冒险。
  等收徒的剧情走完,方谨临又被叫去处理战后的扫尾工作。虽然很想拒绝了快点去和葛迶梵做爱,但是方谨临不想给葛迶梵留下贪图享乐自私自利的不良印象,只得违心答应了。
  帮了大半天忙,方谨临作为新任领队又被老人叫去交代秘境的各类注意事项,顺带送一大堆高品阶的丹药法宝。虽然收获好东西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方谨临总惦记着要早点回去找葛迶梵,心里一直烦闷得不行。
  到了这个时候,方谨临终于可以肯定自己内心喜欢着葛迶梵,因为他想要更加了解葛迶梵,想要和葛迶梵待在一起,想要和葛迶梵有更多亲密接触,做什么事情都想要葛迶梵在身边陪着……最重要的是,想和葛迶梵做爱。
  不想要再用双修的借口掩饰,方谨临在心底说,想要直截了当地告诉葛迶梵,他就是享受与葛师兄做爱的快感。既然他现在已经有了强大的师父作为靠山,有了击杀魔修以血养剑的晋升途径,稍微沉迷于交合的快感也不会影响修炼吧?何况葛迶梵和他两情相悦,不可能拒绝这一提议。
  “你想做爱?”葛迶梵瞟了一眼因为他没有拒绝方谨临而涨到八十的关爱值,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做爱可比双修复杂多了,你确定吗临临?”
  “我要怎么做?”方谨临上道地问。
  葛迶梵坐在床上,解开腰带:“第一件事,用你的嘴,含住我的鸡巴,模拟交合的动作,一直服侍到我射进你嘴里为止。”
  听到这句话,方谨临的脸立即红得要冒烟了,他胆怯地看了一眼葛迶梵的性器,即使尚未勃起,尺寸也过于惊人,这么大的肉棒他真的含得住吗?
  心里想着,方谨临还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为了更好地含住葛迶梵的性器,方谨临跪了下来,跪在葛迶梵的腿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柱身。尝到肉棒腥臊的味道时,方谨临感觉大脑都要停止运作了,这个味道他在性爱的过程中闻到了许多次,但是吃到嘴里才是第一回。
  方谨临鼓起勇气又舔了一口,竟然感觉比他预想的好受多了,甚至后穴也因此性奋起来。可是发现葛迶梵的性器比刚才变大了一点后,方谨临立马胆怯地往后缩。
  “这还没有正式开始,临临就打算放弃了吗?”葛迶梵懒散地说。
  方谨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师兄来操我的嘴吧,我不习惯主动……”
  “不行,做爱就是这样,临临不习惯就不做了。”葛迶梵一口回绝。
  早知道还是打着双修的旗号了,方谨临懊悔地想,一鼓作气含住了葛迶梵大半根肉棒。比起味蕾的刺激,更让方谨临难以适应的是葛迶梵鸡巴火热的温度,以及柱身在他口中一点点充血胀大的感觉,他狠下心把头往前伸,让整根鸡巴都进了他的嘴里。
  光是半勃的性器就把方谨临的口腔占了个满满当当,不过经历了两轮性爱,方谨临已经熟练了用灵气替代呼吸的技巧,他抬起舌头,试探性地在肉棒表面来回舔舐,感受着性器在他口中逐渐变得坚挺,竟然得到了些许成就感。
  “别光顾着舔,我操你的时候是这么操的吗?”葛迶梵提醒道。
  方谨临于是将葛迶梵的鸡巴吐出又吞下,红舌勤快地舔弄坚硬的柱身,他用力地吮吸肉棒,在柱身上涂满湿热的涎水。
  可惜这么缓慢的速度并不能让葛迶梵满意:“动作这么慢,是不想做爱了吗?”
  师兄的语气变得好强势……方谨临腹诽道,却没有产生任何不满,乖巧地加快了吞吐肉棒的速度。因为着急,方谨临几次都没注意对好位置,导致肉棒在他脸上顶出鲜明且色情的凸起。
  突然,方谨临感觉到布下的禁入阵有波动,脸色一变,瞬间吐出肉棒站了起来,说了一声“有人闯入”,拔剑就要往外冲。
  “别着急。”葛迶梵拉住方谨临,赶紧穿上衣服,带着方谨临往外走,结果发现来访者竟是周觅瞬。
  “葛神,我听说天衍宗被魔修入侵了,你没出事吧?”周觅瞬关切道。
  “没事,辛苦你跑一趟。”葛迶梵放开拉住方谨临衣袖的手,镇定地答。
  葛迶梵没喊他蜜糖。
  周觅瞬扫过葛迶梵凌乱的衣衫,潜意识抗拒细想缘故,找了个借口说:“对了,组织急需你帮忙,我们走吧。”
  “我正和师弟讲修炼的事呢,要忙很久吗?”
  “当然啦,你也知道魔修才来过,到处都乱着呢,少说也得忙几天。”
  和方谨临上床不差这一次,周觅瞬剧本才进行到纯爱部分,不能让他起疑心。
  “那修炼的事等秘境回来再说吧。”葛迶梵迅速做了决断,扭头和方谨临说。


废柴秘境探险遭遇车轮战
  葛迶梵当然没那个闲工夫同周觅瞬忙个几天正事,他象征性地帮周觅瞬干了些活,把人亲了又亲,等哄好了,他就开始收集有关秘境的情报。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走剧情,秘境开启的时间也提前了,葛迶梵才调查到秘境是个已逝大能建来闭关的洞天福地,疑似布满各类防御阵法,就不得不赶快收拾好行李偷偷摸进天衍宗的飞船。
  天衍宗的飞船就真的只是会飞的船,以葛迶梵的恐高程度他当然不会想不开去甲板上吹风,全程躲在船舱里睡大觉,等方谨临的小队都走进去一炷香的时间了才起来下船跟上,幸好守船的NPC没有发现他。
  走进秘境,葛迶梵发现这里并非他预想中的开阔天地,而是阴暗潮湿的山洞,若不是葛迶梵随身携带了夜明珠,甚至都看不清前方的路。而且这山洞就和迷宫一样,没走几步就出现多条岔路,葛迶梵一点头绪都没有,试图求助赵令辜也被对方无视。
  早知道出门前找周觅瞬要些法宝了,我手头这些垃圾实在是难堪大用啊。
  葛迶梵叹了口气,他感觉周觅瞬掌握情报多了之后就变得有些难糊弄了,先前还盘问他把好的法宝送给了谁,葛迶梵总不能说都丢给方谨临了,只能打哈哈说在宗门里抵押给别人换了其他的。这才勉强圆过去。虽然葛迶梵并不介意谎言被戳穿,但是他还惦记着自己的歹徒戏份,希望与周觅瞬至少再维护一段时间的表面和谐。
  “谨临,”剑门千金焦急地说,“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第三遍了。”
  “我知道,”方谨临解释说,“我在找阵眼。”
  “方师兄你别装了,”一个师弟狐疑地说,“你老说找阵眼,找了阵眼你就能破吗?这可是修仙大能的阵法!”
  “找到再说。”方谨临冷冷地回答。
  “我看这石墙也不坚固,”另一个师弟拿出锤子,“不如我们把它给凿穿吧!”
  “你们相信我,别轻举妄动,以免激活防御阵法。”方谨临语气不耐地说。
  “大家不要攻击山洞,太危险了,”剑门千金又出来打圆场,“祖师爷选择让谨临带队,我相信谨临可以的。”
  “大小姐不要被这小子骗了,”队伍中又传出反对的声音,“他就是个灵药园的,他懂什么!”
  方谨临几乎要发火,然而身为队长的责任感让他克制住了。类似的对话在这次探险中发生了不止一次,平常被骂废柴方谨临还可以走开,眼下却不得不忍着照顾这些大龄儿童,他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想不开答应祖师爷让他带队的要求。
  天衍宗不止这一支队伍,队员分配也是自愿的,可是剑门千金想和他组队,连带着想讨好千金的权贵子弟一同跟了过来。个个都是娇生惯养,半点委屈都受不得,对他更是充满鄙夷。
  剑门千金虽然偶尔会出来调节气氛,但是她其实也认为方谨临无能,难免会透露出“你别努力了还是靠我”的傲慢。
  好想念葛师兄,方谨临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那天葛迶梵被朋友带走之后就没回过家,方谨临想过下山去找却不知道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叫葛迶梵回来和他做完那场爱吗?方谨临认得葛迶梵的那个朋友,明明当初天衍宗没开放,那人却能出现在葛迶梵家中,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邪术。还有大比之日那个态度不善的人,那人也是葛迶梵的朋友。
  葛师兄哪来怎么多朋友?他以前找葛迶梵请教问题的时候对方经常不在,就是去找朋友玩了吗?
  尚不理解吃醋意味的方谨临只感觉内心闷闷的,提不起精神来找阵眼。
  另一边,葛迶梵闲逛半天后,发现时不时就会被随机传送到一个新的地区,干脆放弃记忆路线,凭感觉到处乱走。结果不知道怎么地他就走到了一个装修过的房间里,这里的石墙被拓宽,修整成四方的形状,还有精美的壁画,而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石床,上面躺着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没想到我今天居然有主角光环般的运气。
  葛迶梵好奇地走过去,忽然眼前一黑,回过神来时那个男人已经化作一条漂浮的虚影,庄严地问他:“年轻的灵修,你来自哪里?”
  “别吵我打个电话。”葛迶梵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拿出传音石联系赵令辜说:“喂,铃铃,我好像找到传承所在地了,你觉得魔祖想要的是传承吗?”
  “你真找到了?”赵令辜难以置信地说,“你进去秘境还不到一个时辰,你不会是在骗我的吧?”
  “没有,”葛迶梵没管废话连篇的大能幻影,顺势坐在石床上,“我都跟你说过了铃铃,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掐指一算就找到了。”
  “……也算有点本事,”赵令辜显然咽下了几句气话,“我定位不了你的位置,你看着办吧,遇到与魔祖相关的异象再通知我。”
  “铃铃真是言出法随,”葛迶梵看着房间里弥漫起的魔气感叹道,“刚说完房间里就冒魔气出来了。”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破解了一处阵法走出困境的方谨临小队也碰到了黑色的雾气。尽管方谨临一再呼吁大家聚拢在一起不要走散了,本就缺乏凝聚力的小队仍旧没人理会他的指挥。等方谨临用灵气逼散眼前的雾气,才发现不知何时只剩下了自己一个。
  回去他一定要和祖师爷说,他没有当领导的才能,注定无缘成为天衍宗的下任宗主了。方谨临叹了一口气,又不能放任那些肆意妄为的队员不管,只得一边呼唤着他们的名字一边往前走。
  本就复杂的道路在起雾之后更加难以认清方向,方谨临没头没脑地走了半天,撞见了一名魔修,对方不由分说地杀了过来,他连忙举剑招架。
  修士判断敌人的修为是靠神识,超出自身神识等级的人,就无法准确知晓对方的实力。所幸方谨临碰到的这位魔修仅有元婴期,这种元婴期,当初大比的时候方谨临就能一口气打三个,当下不免有些懈怠。
  然而情况不如方谨临预想的那般顺利,身处黑雾之中的魔修可以源源不断地补充能量,更能借助黑雾的遮蔽做出角度刁钻的进攻,方谨临不得不释放出大量灵气来清场,耗费巨大,才勉强取得了胜利。
  所幸祖师爷提供了大量灵石,再加上斩魔剑的反哺,方谨临仅打坐了一会儿就恢复了灵力,继续往前。
  接下来就是堪比大比当天一般接二连三的魔修遭遇战。在山洞这种狭窄的地盘,方谨临的剑术并不能很好施展,斩魔剑自动索敌时又会不小心撞上石壁,遇到两头包夹的态势更是难办得不行。击败了十几个魔修之后,方谨临使用灵石也必须精打细算,优先治疗伤口,再保证体内留有五成灵力,剩下的只能留给关键时刻驱散黑雾用。
  方谨临很快遇到了天衍宗的人,他们似乎被魔气蛊惑了,不由分说地向他杀来。幸好这些灵修的水平比起魔修差了一大截,基本都没有达到金丹期,几招没到就被方谨临轻松地打晕,帮他们捏碎了回宗的传送符送人回去。
  送走最后一个同宗师弟,方谨临靠着石壁坐下,疲惫地合眼休息。即便此时灵气储备还算够用,可是持续不断的战斗对方谨临的身心都是巨大的折磨。不同于宗门大比时为了守护天衍宗的联合对敌,方谨临一路下来都是孤军奋战,而他坚持的理由仅仅是想找全那些不省心的队员给祖师爷一个交代,自然难以提起斗志。
  不知道葛师兄此时在干什么?不会又去找朋友玩耍去了吧?方谨临忽然感到莫名的委屈,他在这边孤立无援苦苦支撑,葛迶梵却和朋友成双结对欢歌笑语。紧接着方谨临告诉自己这不是葛迶梵的错,于是委屈又转变为更深的思念。
  休息了好一会儿,方谨临撑起身继续往前走,很快他就遇见了他想找的队员,不必说他们也中了邪向他打来,又被方谨临轻易暴打一顿。将好面子的人打得鼻青脸肿或许是种不错的报复方式,可是方谨临说到底对这些人并没有如此深重的怨恨,同这些人打不仅要刻意避开命门,战后还不能通过杀敌恢复灵气,在方谨临看来就是纯粹的做苦力。
  想不到之后方谨临居然碰见了每一个队员,还都同他们打了一架,基本上方谨临都打赢把人送了回去,唯独就差一个剑门千金。对方的长鞭让他无法近身,可钻的几个破绽又难免造成致命伤害,是以方谨临打得相当吃力。
  “唰”的一声,长鞭打来,方谨临本能地劈过去,却发现这条坚韧的鞭子就被斩断了,剑刃顺势劈向剑门千金。而这位大小姐似乎吓傻了,呆住不动。
  方谨临连忙收力,可是酣战至今他对剑的掌控力也下降不少,竟止不住剑的势头。
  谁知在剑劈中剑门千金的一刻,这位大小姐忽然化作了一团烟雾,迅速消散了。
  幻觉?还是她的护身法宝?方谨临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打道回府,就发现一团更具压迫力的黑雾笼罩了他,使得他动弹不得。
  有强敌!
  方谨临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手中的斩魔剑颤抖不止,似乎是想为他开辟出一条生路,却无济于事。
  眼前的黑雾向两侧排开,一个身着黑衣面容可憎的男人缓缓朝方谨临走了过来。方谨临从未见过这个人,但是他直觉推出此人一定是之前魔修入侵的幕后主使。
  “多年过去,这剑竟还没断,”魔祖抬起手,一团有如实质的黑气凝聚在他手心,“今日我便断了它,了结这一切!”
  方谨临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气向他打来。


废柴大战心魔(预警:角色受伤)
  在要被击中的前一秒,方谨临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区,然而魔祖的强大威压足以使他疲惫的身体出现灵力紊乱。虽说方谨临尚沦落不到入魔的地步,但是体质相较之前下降了许多,他甚至开始感觉这地方有些阴冷。
  方谨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从那股生命垂危的恐惧感中缓回来,他摸出天衍宗弟子的传送符使用,却发现毫无效果。
  难不成是因为魔气太浓郁了?
  方谨临难以压抑心中的失望,他握住手中的斩魔剑,不愿意在这个秘境多待一会儿,裹紧衣服硬着头皮往前走。
  越是往前,魔气就越是浓郁,方谨临就越难以呼吸。他疑心自己走错了方向,可是无论调头与否,都改变不了四周的雾气变得更加乌黑,斩魔剑似乎也受到了这魔气的影响,雪白的剑身上多了几道墨黑的痕迹。
  那个魔修他暂时敌不过了,不知道用灵泉水能否将剑洗净,用其他魔修的心头血呢?方谨临想着,思绪又跳到了葛迶梵身上。
  好想见到葛师兄……方谨临又开始想念起葛迶梵。原本葛迶梵在方谨临心中就占据了重要位置,到了现在更变成了一切愿景的寄托,方谨临有一瞬间觉得葛迶梵没来也好,不会遭遇这里的危险,可是下一刻他又不可避免地幻想起要是葛迶梵在他身边该多好。
  这样想着,方谨临忽然看见前方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葛师兄!”
  在方谨临同路上魔修鏖战的时候,葛迶梵正在飞速跑路中,并且紧急呼叫赵令辜:“铃铃铃铃,你倒是来救一下啊,魔祖杀过来了!”
  “你先确认黑雾是不是魔气,”另一边赵令辜冷静分析,“如果是的话我倒是可以借魔祖的力量来打他。”
  “当然是,我都开了魔气护罩了能不是吗?”葛迶梵说话间又被传送到新的地点,前方不巧堵着个魔修。
  “行吧,”赵令辜沉着地说,“我马上过去,你找个明确的路标方便会合。”
  “有路标又什么用,这里经常传送,你认路吗铃铃?”葛迶梵仗着魔气护罩外加储物戒指里的各种法宝成功打晕一个魔修,虽说修士身体素质肯定比他高,反应也比他快多了,但是对方已经习惯了出招带魔气,结果就是葛迶梵的无伤完美胜利。
  “你忘了秘境里都是魔气?我用魔气探路比灵修用灵气探路还要方便。”赵令辜不屑地说。
  葛迶梵没有接话,迅速扒下魔修的衣服套上。眼下NPC还不能完全当他为透明人,不过只要他的阵营看起来像是个魔修,就不容易引起NPC魔修的进攻。考虑到自己身上还有一层魔气护罩,葛迶梵估计就算魔祖来了都不会伤害他这个无辜路人,可以说是相当安全了。
  “铃铃,”葛迶梵对传音石说,“我换了套魔修的行头,到时候你别认不出我。”
  “放心,你化成灰我都认得。”赵令辜回答说。
  怎么这个时候赵令辜还在计较私人恩怨。
  葛迶梵不禁怀念了两秒钟系统,虽然他和系统经常互怼,但是系统本质没有任何感情,想怎么骂都行,哪像赵令辜这么记仇。
  另一边,方谨临与那人对上眼神之后,坚定地举起剑说:“不,你不是葛师兄。不许你伪装成师兄的样子!”
  “我的确不是,”出乎方谨临意料的是,这个与葛迶梵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爽快地承认了,“临临,我是你的心魔。”
  “不许你叫我临临!”方谨临毫不犹豫地一剑斩去,却被那个自称心魔的人用剑格挡住了。
  “你知道心魔意味着什么吗?”那人露出与葛迶梵相似的笑容,“意味着我拥有和你一样的实力。”
  “但是我有斩魔剑!”方谨临看着这个仿品就来气,不管不顾地输出灵气,想压制住那人的剑。
  “明明灵气紊乱了还拼命输出,”那人不屑地说,“临临,你心乱了。”
  “与你无关!”方谨临怒吼道。
  “怎么与我无关,”那人笑得更加得意,“我是你的心魔,你的心越乱,我就越强。”说完,他爆发出强盛的力量,将方谨临打得后退一步。
  “照理说,我应该和你长得一样,”那人使出与方谨临完全相同的剑法,“谁知道你心里把师兄看得比你还重要,我就只能委屈一下用这张脸了。唉,等我打赢取代你之后,我该以什么身份自处呢?”
  感受着心魔身上与葛迶梵大相径庭的气质,方谨临突然定了心,冷冷地说:“你想多了,最终赢的只会是我。”
  “哎呀,我不该提起他的,”心魔故作惊讶道,“因为想见师兄而充满斗志?你先活着回去再说吧!”
  方谨临与心魔激战了数十个回合,心魔越是出言嘲讽,他的心念就越坚定,就连灵气紊乱都有了恢复的趋势,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方谨临倾斜。
  眼看方谨临就要取得胜利,心魔仿佛放弃抵抗一般把剑丢到,向方谨临张开双臂:“来啊,临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刚才还锐不可当的方谨临却立马止住了攻势,执剑的手更是颤抖起来,剑刃对着心魔,却不敢往前一寸——哪怕是假的葛迶梵,他也无法下定决心伤害。
  “哈哈哈哈,”心魔嚣张地笑了起来,“怎么啦临临,不忍心下手了?你不出手,那我可就反击了啊!”说完他打了个响指,方谨临身旁立即多出四个拿剑的葛迶梵幻影,将方谨临包围。
  “虽然这些幻影加起来连我一半实力都没有,”心魔狞笑着说,“但是他们都是你心爱的葛师兄哦?你喜欢吗?不喜欢的话砍死也行,我没给他们加任何防御。”
  “呜……”方谨临艰难地躲开四面八方的进攻,发出一声悲鸣。
  “铃铃,”葛迶梵走着好一会儿走得腿都酸了,催促赵令辜道,“磨磨蹭蹭地,你到底进没进秘境啊?”
  “我在路上了,”赵令辜咬牙切齿地说,“魔祖在这我得避开他,你找个有标志物的地方老实待着!”
  “感谢铃铃的言出法随,”葛迶梵看了一眼他新传送到的位置,“我好像到了一个地下瀑布旁边……”
  “很好,你就待在那里别动!”赵令辜命令道。
  “我拒绝,”葛迶梵调头往回走,“这瀑布好高啊看着怪吓人的,我走了。”
  “又没让你跳下去!”赵令辜怒火中烧地说:“你不看瀑布,离稍微远点蹲着不行吗?”
  “可是瀑布一直在响,”葛迶梵理直气壮地回答,“是那种很有高度的响声。”
  “你……”赵令辜似乎话没说完就没声了,葛迶梵在这边“铃铃铃铃”地叫了好几回,都没听见赵令辜答应,也不知道赵令辜是被气跑了还是懒得回答又或者是单纯的信号不良。
  不管了,反正男主有世界意识开挂,想找总能找到我的。
  葛迶梵把传音石揣进兜里,继续毫无方向地乱走。
  “铮”的一声,方谨临举剑格挡住了幻影的进攻,然而他此时的状态并不算好:方谨临被幻影逼得退无可退,身后靠着的就是石壁,身上更是布满了利剑制造出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在他的衣裳上染出殷红的图案。
  “临临,”一个幻影边出剑边表白道,“我好爱你啊!”
  方谨临闪躲不及,身上的伤口又多了一道,说话也有气无力:“闭嘴……”
  “噢,多么感人至深的爱情!”心魔在包围圈外鼓掌道:“可惜这份爱情最终会害了你。不过别担心,你不会死的,我会接管你的身体。”
  方谨临已经无暇为心魔的话语感到愤怒,失血和灵气匮乏使他身上的疲惫感有如山一样沉重,几乎要把方谨临压垮,而他现在的状态与其说是负隅顽抗,倒不如说更像是束手就擒了。手中溅上他鲜血的斩魔剑越来越滚烫,像是在为方谨临鸣不平。
  对不起葛师兄,他可能要折在这里了……方谨临绝望地闭上眼,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追求极致的人,哪怕处于生死关头也无法坚定不移地出剑。对于旁人而言过于极端不好,但是对剑修来说,惟有将自身打造成如剑一般的锐利,才能更好地与剑融为一体,做到剑随心动、人剑合一,出招时更是不会有半点犹豫。
  正当幻影要杀死方谨临时,斩魔剑突然动了起来,带着方谨临使出一记横扫,将幻影全部消灭。
  “斩魔剑,”方谨临感受着剑传递给他的讯息,“你是说我不应该用眼睛去看,而是应该相信你的判断吗?”心魔起源于方谨临的内心,就算他动用神识去探查,也只会见到与葛迶梵一样的身影。可是斩魔剑不会受心魔影响,它能从气息出判断出对面是不是敌人。
  脑海中传来斩魔剑肯定的回答。在人剑合一的状态下,斩魔剑的自动索敌功能被发挥到了极致,任凭心魔放出无数个真真假假的幻影,都被方谨临无情地消灭。
  “该死!”心魔骂了一声,竟然选择了逃跑。可惜没跑多远,就被方谨临追上,轻易地杀死。
  就这么结束了?听着心魔临死前不甘的怒吼,方谨临有些不敢肯定。即便制造幻影消耗了心魔的大部分力量,可是压制自己许久的敌人就这么死去,方谨临仍旧觉得没有实感。
  不,不对,还有一个躲在后面!
  察觉到浓郁魔气的那一刻,方谨临毫不犹豫地转身,一剑直直刺向对方心口。
  又一次触发传送的葛迶梵莫名有了不祥的预感,然而身为一介凡人他并没有任何防御能力,也来不及拿出任何法宝出来抵挡,他甚至没来得及扭过头,下一秒,方谨临的斩魔剑就从身后袭来,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捅穿了葛迶梵的心脏。
  喷涌而出的心头血洗去了斩魔剑上漆黑的痕迹。


现在是渣攻出手时间(上)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受到威胁,安全保障代理已自动激活。正在联系系统……」
  「联系失败,系统已离职!安全保障代理检测中……检测到当前任务未完成,是否放弃任务并且脱离世界?特此注明,脱离任务世界后身体将会恢复原样。」
  “否。”
  「检测到宿主当前拥有半个复活币,是否使用?」
  “否。”
  「检测到宿主当前拥有系统能量,是否消耗能量开启治愈模式?」
  “是。”
  「请选择手动治愈或自动治愈。」
  “自动治愈。”
  「叮!自动治愈已开启,正在消耗系统能量治疗……」
  超脱世界法则亦毫无科学可言的系统能量迅速输送进葛迶梵的身体,几乎于刹那间就弥补了先前流失的血液,奈何在葛迶梵身体仍被染血利刃洞穿的情况下,此时的治愈只能说是江心补漏。这既是葛迶梵拒绝使用那半个复活币的原因,凶器尚未离体,治了也是白治,不过是靠能量吊命。
  方谨临这一剑不留一点余力,是冲着同他实力相仿的心魔而去的,偏偏碰上了没有半分修为的葛迶梵本尊,因而剑刃基本没受到任何阻力,刺得尤为顺畅,剑柄更是直接抵到了葛迶梵的后背。
  所幸大约是系统能量比较接近电能的缘故,葛迶梵并没有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更近似触电时四肢绷紧、肌肉收缩的僵硬感,似乎有些许刺痛,幸而未能传进大脑中被感知,葛迶梵整体感觉就是麻痹僵直。
  虽然葛迶梵“心态”不太良好,但是他情绪依旧稳定,唯独没想到他会被卷入剧情之中当炮灰,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透明人下去。然而,鏖战至今的方谨临无疑接受不了这等强烈的精神打击,握剑的手当即颤抖不止,差点抖得葛迶梵的伤口又扩大几寸。
  “师兄……”方谨临哀哀地唤了一声,有气无力,听起来倒像是他要先一步断气。
  “方谨临,收剑入鞘!”葛迶梵语气镇定且严厉地命令道。
  强而有力的声音一下子打入方谨临的内心,他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下意识遵从了葛迶梵的指示,剑如流水一般以当初刺入时相同的速度抽了出去,埋进方谨临腰间的剑鞘之中,葛迶梵胸前留下的缺口迅速被待机已久的系统能量飞速补上。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目的性十足的事情我就头疼。
  葛迶梵龇了龇牙,随后将表情调整为沉稳可靠的大师兄模样,转过身去,双手捧住方谨临的脸阻止对方躲闪,两眼直视方谨临的双目,沉着而缓慢地说:“方谨临,这一切都是心魔制造的幻觉。你已经战胜了对手,现在你应该去休息。”
  “幻觉……”方谨临茫然地重复了一句,神色有些动摇:“真的是幻觉吗?”
  “显然是幻觉,”葛迶梵坚定地说,“为了消除幻觉的影响,你必须去休息。”保险起见,葛迶梵没有展示任何使人信服的细节。方谨临神识强大,因此不能给他任何主动观察或思考的机会,反而要趁他心神大乱之际,利用他的逃避心理,灌输简洁明了的理念。
  “可是我不能在这里休息,”方谨临犹豫不决地说,“这里不安全……”
  “你已经脱离了险境,”葛迶梵又一次强调道,“你以为的危险环境只是你的幻觉,你的身体已经放松了警惕,你感觉到你的灵气运转已经迟缓,你的四肢酸软无力,你的目光逐渐溃散,无法聚焦,你感受到浓烈的困意席卷而来……”
  “我站不住了……”方谨临小小声地应道,眼皮眨了一下,又半下,终是闭上了,随即他身体一软,倒在葛迶梵怀里。
  进程的快速推进在葛迶梵意料之中。四周浓重的魔气完美佐证了葛迶梵为方谨临描述的身体情况,加之两人之间已有坚实的信任基础,不允许出现失误。毕竟目的在指明方向的同时,也划定了明确的标准,达不到目的就是失败。
  葛迶梵扶住方谨临的肩膀,让人坐下,倚靠在墙上,而后摸出传音石同赵令辜说了一句:“情况有变,你别来找我了,去追魔祖。”
  赵令辜没有任何回应,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说话,葛迶梵暂时也没精力管。
  葛迶梵坐到方谨临的正对面,把传音石放在身侧,看了一眼安全保障代理显示的能量剩余值,接着“啪”地打了声响指,见缝插针地自得了零点一秒响指声的清脆,朝向睁开眼睛的方谨临。方谨临的眼睛虽然睁着,但是葛迶梵知道他并未清醒。
  “你的记忆受到了心魔的污染,虽然你感觉你的经历非常真实,但是这些都是虚假的幻象。如果想要克服心魔,你必须坚定地认定一切糟糕的记忆都是虚幻的,并且逐渐遗忘今天发生的一切……”葛迶梵并不在意叙述严谨与否,他仅仅是在给方谨临加深暗示。
  尽管葛迶梵不清楚方谨临经历了什么,可是看这四周肆虐的魔气,再考虑到之前方谨临被斩魔剑上怨气污染到发狂的情况,往心魔上靠最合理。不是不可以让方谨临来亲自讲述,不过眼下时间紧迫,方谨临的记忆又缺乏梳理,这种方法还是算了。
  反复强调“幻觉”和“遗忘”两个关键词,安排方谨临回去后立刻闭关两个月远离刺激源后,葛迶梵又打了个响指,命令道:“拔剑出鞘。”
  这回无需叫名字来引起注意,方谨临沉默地服从了葛迶梵的指令,拔出带着鲜血的斩魔剑。浓郁的铁锈味顿时扑面而来。
  第一步解除防御,第二步植入思想,第三步引导行动,第四步打扫痕迹。接下来到第四步,要洗净剑上的鲜血。葛迶梵点了一遍,感觉情况初步有序,就开始思考怎么把目的缝进戏剧里,挽救当下的无聊。
  被捅穿了心脏我还给男主洗剑,这叫什么,这叫大小多少,报怨以德,我真是男主的老子。
  玩了个极为拙劣的双关后,葛迶梵指挥方谨临使出清洁术除去满身的血迹。
  原本方谨临的灵气以几近耗尽,然而在取得心头血后,斩魔剑自动地将维持魔气护罩的魔气转换为灵气,给方谨临补上几分灵气。虽说不足以治愈方谨临身上的伤口,但是阻止它们进一步恶化,翻新方谨临脏污的衣裳还是绰绰有余的,和葛迶梵待遇差别简直一目了然。
  葛迶梵并不关心主角的挂有多无敌,他忽然想到一件他过去不甚在意的事情:为什么身为世界的创造者,他就没有世界意识的优待呢?进一步说,既然他的身份能提供的只有对未来剧情的猜测,过往的经验又说明了抛开剧情也好刷关爱值,为什么要选择他而不是经过培训的专业任务者呢?
  嗯,这是个好问题,可惜现在没空想这个。
  要想实现目的,专注是必不可少的品质,因此葛迶梵掐断了这段思绪,转而思考实际的举措。
  魔祖用魔气笼罩秘境,将这处灵修的洞天福地转变为魔修的修炼胜地,在实力远超世间修士的情况下,只会是为飞升做准备,那么剧情想来进展到了赵令辜打关底BOSS的时间。手持斩魔剑的方谨临在这场战斗中的作用是以灵修的身份启动秘境的阵法辅助赵令辜,积累一些对魔修的仇恨,捡些秘境送的法宝回去修炼。以赵令辜修为歧视的严重程度,足够成长为下一个反派。
  我何其无辜,卷入世界意识编写的垃圾剧情。
  提到无辜,葛迶梵就想到了赵令辜,他感觉今天遭遇不幸的核心原因是他过度参与了男主们的爽文剧情,比如今天他过来秘境旅游,完全没必要挂一个协助赵令辜的名头,直接当个观光客就好。本来葛迶梵参与剧情就不是为了赚取关爱值,单纯是闲着没事干,不参与也可以。而闲着没事干的根本原因是修仙世界没网,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消遣,换在以前,葛迶梵也不会认真演绎自己瞎编的剧本。
  打住,达成目的最重要的是采取行动。
  葛迶梵于是转而思考起决策。下一步的做法已然明朗了,身为一名扑街作者,葛迶梵最擅长的一件事,莫过于腰斩发展不理想的作品。显而易见,避免自己再度沦为劣质续作垫脚石的最佳方法就是一劳永逸地结束所有剧情,具体操作即是让方谨临来绝杀,赵令辜则作为辅助。谁让修为歧视的欺弱对应着畏强,赵令辜一看就缺乏决战的气势,要胜利还得多走一波绝处逢生的先抑后扬套路。
  啧,说是派方谨临去抢人头,不还得靠我亲自指挥,我又不感兴趣什么狗屁爽文剧情。
  葛迶梵挑了挑眉,正准备带上方谨临深入敌巢之时,就收到了赵令辜的回应。
  “刚才传音受阻,现在应该好了,”赵令辜的语气有些烦躁,“你跑哪去了?”
  “不用找我,魔祖马上就要飞升,再不打等会你敌不过了。”葛迶梵飞快地解释了他的猜测,并介绍了他的计划。简单来说,就是让能够吸收魔气的赵令辜吸引仇恨,消耗魔祖的精力,等到魔祖略显疲态的时候,再放出方谨临以灵气突袭。听起来略像网游下副本打BOSS的套路,不过葛迶梵向来懒得打游戏,一直是个纯粹的云玩家,并不清楚网游中的具体打法。
  “这能行吗?那小子才金丹期,我也差魔祖一个等级。”赵令辜迟疑不定。
  “相信我,我有办法。”葛迶梵语气沉着地回答,说服人的角色演一次就够腻了,于是他现捏了一个无情节的纯人设。
  “你?我知道你有点本事,可……”赵令辜纠结道。
  “可不只一点本事!我上知天文,中察人事,下知地理,”葛迶梵振振有词,“乃千古第一奇侠,键盘侠是也!”


现在是渣攻出手时间(下)
  “……算了,不和你计较。”赵令辜显然没有听懂葛迶梵的笑话,但是他也清楚假若魔祖真要飞升,眼下就是最后的进攻机会。秘境易守难攻,等魔祖将秘境完全收归已有,把他们赶出去,那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因此,尽管心里缺乏底气,赵令辜还是顺着魔气浓郁的方向前进。
  信不信不重要,按我想的做事就行。
  其实葛迶梵感觉魔祖飞升不见得就称霸世界,说不定沦为无用NPC被世界意识回收,乃至直接爆体而亡把世界毁灭了强行大结局也有可能,总而言之无法猜透世界意识准备的剧情发展。葛迶梵并不打算揣摩世界意识的心思,他要把可能性限制在他的掌控范围之中。
  虽然不知道魔祖身在何处,但是给方谨临植入一个找到魔祖的坚实信念轻而易举,左右主角光环会为男主指引道路。葛迶梵给这员大将戴上魔气护罩,将人派遣出去后,给自己找了个宽敞点的空间坐下休息。安全起见,这回他就不亲临现场围观了,他也没有围观的形势。
  系统当初留下能量的时候只是作为纪念品,自然难以坚持到葛迶梵的伤口复原,葛迶梵意外发现关闭修为伪装也能挤出点能量,可惜终究是杯水车薪。而且以防万一,葛迶梵也不可能把这点能量全部用完。
  葛迶梵在能量还剩百分之二十的时候停止了治愈流程,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而来,又一点点地嵌入四肢之中。环境之中的魔气貌似也有攻击身体的迹象,只是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良影响。鉴于表面上没看出流血的迹象,这又不是个讲科学的世界,葛迶梵也摸不准自己的伤现在修复到了什么程度,反正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死不了。
  回头叫赵令辜给我治。
  葛迶梵一边感受疼痛一边等赵令辜的回信,等赵令辜和方谨临碰上面后再吩咐赵令辜把传音石丢给方谨临,他用这个进行远程指挥。说是远程指挥,葛迶梵并不需要像游戏操控角色一样给出详细的出招操作,方谨临的战斗经验无疑比他丰富太多,他仅需要调整对方的对敌策略即可,加上主力输出又是不用操控的高级队友赵令辜,因而这副本难度可以说是相当简单,至少葛迶梵是这么认为的。
  在现场酣战的赵令辜也感觉这场战斗打得比他预想之中的简单。
  魔祖对魔气的使用可谓是登峰造极,尤为擅长用魔气制造出虚虚实实的分身,使敌人左支右绌。身为男主,当初的赵令辜虽说差了魔祖一个境界,但是越级挑战的能力并非不足,就是因为未能分辨出敌人以假乱真的分身,冷不丁被魔祖从背后偷袭得手才遗憾落败。
  然而这一回赵令辜根本无需费心分辨谁真谁假,只需要和方谨临攻击同一个对象就行,实在是省了不少工夫。
  赵令辜着实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能在闭着双眼的情况下找出魔祖真身,要知道眼下的魔气浓度已经足以让所有灵修的神识勘测报废,只能将原因归结于葛迶梵的独门秘技。
  尽管先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吹牛话,赵令辜却感觉指挥时的葛迶梵表现得分外靠谱,不仅精准地拿捏了魔祖的意图与心理,语气也是格外地沉稳有力,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点从魔祖的表现中也可以感觉出来,原来对方的首要目标是实力更强的赵令辜,当下却瞄准方谨临腰间的传音石想方设法地破坏,一看就是怕了。
  这不奇怪,明眼人都能看出方谨临此时并没有在思考,战场上只能听见葛迶梵冷静的指令,却没有来自方谨临的任何应声。赵令辜交代忠心耿耿的下属尚且需要等待对方的确认,而葛迶梵的举动无疑是默认了方谨临会接受他的每一条指令并精准执行。
  葛迶梵居然有此等操控人心的手段,比他以为的还要高深莫测。赵令辜心下敬畏之余,也觉得葛迶梵之前所说不假,相信对方确实比自行判断更为省时省力,还能腾出心思来专注进攻,甚至后悔自己没有多给葛迶梵一个传音石,不然眼下也能享受到托管思维的待遇。
  好无聊啊。
  既没有精彩画面转播,传音石收音也不行不能传达战斗的激烈,葛迶梵在百无聊赖之余,也感觉自己对疼痛的感知变得明显。
  为了转移注意力,葛迶梵决定一心二用,在指挥的同时捡起先前的任务者问题继续思考,他感觉关爱值的评判标准过于混乱,并不像是系统所说的以男主感知为先。刚才他忙里偷闲拿方谨临测试了一下,并没有取得任何数值提升,而他翻看关爱值变化记录的时候,发现大约在他遇刺的那一刻,方谨临的关爱值出现了显著的提高。
  是背后的评判标准偷偷改了,还是系统不在有些东西浮出水面了?
  往阴谋论的方向可以发散很多,不过比起原因,葛迶梵更关心他接下来的应对举措。关爱值可以人为地提高下降,既然已经发现它有问题,接下来应该将其往哪个方向调整,他是否应该继续停留在这个世界,又或者是一路跳过任务直接卷铺盖回家?
  提到放弃任务,葛迶梵又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点,他如果不做任务,就没有走完后面世界的必要,即便给出以防他改变主意想做任务的理由,从成本上考虑也并不值当:将世界碎片融合需要系统参与,给任务者安排世界内的身份同样消耗能量,在成本大概率不能转换为收益的情况下,更换任务者无疑是最佳选择。
  结果又绕到为什么选择我上来,单看履历我可是一天正经班都没上过的,系统这种不看档案的废物为什么又有挑选人的权限,这是何等的草台班子。
  想到系统临走之前甚至没把完整的合同条约给他看,葛迶梵就感觉自己恐怕是上了贼船下不来,那么比起任务或是报酬这些身外物,考虑怎么安全地回到家更为实际。
  话说回来,他想回去吗?
  葛迶梵对比了一下,发现比起回头开始思考如何找工作交房租的柴米油盐之事,在小说世界混吃等死显然更加舒坦。不做完成任务最多可以在一个世界摆烂十年,他不记得自己扑街了多少本书但是再来两个世界应该是足够的,换句话说他可以等到他年龄翻一倍的时候再纠结人身安全问题,前提是情况不会迅速恶化。
  何况现在再怎么纠结葛迶梵也拿不出任何制衡的手段,对于系统这类超脱人类认知的硅基生物,指望人类的道德或律法约束是不可能的,那个合同签了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机构来保证它的效力,只能等到新系统接手的时候询问一番了。
  换作有正经工作经历的人或许会更加清楚怎么和黑心公司交涉,然而葛迶梵对这种事一窍不通,他从来不是认真研读并遵守规章制度的类型,最擅长的是打破规则。
  惭愧,我的生活就没在正规上坚持多久。
  没等葛迶梵有机会追忆过去发表人生感慨,战场就传来了赵令辜的捷报——魔祖被两人合力击杀,目前已经失去了呼吸。
  听着赵令辜激动的感谢,葛迶梵内心平静如水,使唤方谨临处理魔祖的残骸,保证对方不会再有死而复生的一天,下一步则是接收魔祖来不及污染的秘境传承,刷刷等级,本来葛迶梵想赶方谨临回天衍宗闭关,现在想想丢人在这里反而更加方便。
  “既然打完了,”赵令辜的声音里满是高兴,击败魔祖一事让他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我现在过去找你。”
  战斗结束了,但是目的还没有成功。
  “行,”葛迶梵龇了龇牙,“你最好快点。”
  “马上就到,”赵令辜爽快地答应说,“魔祖已死,这秘境里的魔气都成了我的助力,我已经知道你的位置了,这次不会迷路。”
  之后赵令辜又开始讲一些有的没的,大抵是发表一些获胜感言,葛迶梵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因为他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影响心神的地步,导致他没有半点闲聊的心情,就连思考无关的事情转移焦点也做不到。
  “……你为什么不说话?”赵令辜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奇怪地问,“我刚说我不准备杀你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没关系,不用你亲手杀,”葛迶梵摸了摸胸口,没搞清楚自己的伤势,随口说,“我差不多归西了,你现在过来还赶得及放鞭炮。”
  话音刚落,赵令辜就出现了葛迶梵面前,他先前说会尽快赶到,可到底因为胜利加疲惫行动略缓,此刻才感觉到急切。
  “谁伤的你?!”赵令辜神识扫过,瞬间发现了葛迶梵胸口的致命伤,震惊得话语都有些颤抖:“是魔祖?”
  “谁伤的重要吗,”葛迶梵挑了挑眉,“你治不治,你不治我就安心咽气了。”
  赵令辜没有同葛迶梵多聊,神情凝重地蹲下身,将魔气输送过去,随即又发现一个让他吃惊的问题:“你的修为怎么没有了?!”
  葛迶梵懒得回他。
  魔气虽说与灵气有几分类似,但是更擅长破坏人的身体,治愈伤口起来反而效果较差,尤其是用来治疗葛迶梵这样的凡人。赵令辜凭借合体期的实力控制住伤势之后,犹豫地问:“因为我是魔修,要治愈可能会污染你体内的灵根,你以后可能只能修魔了,你能接受吗?”
  “无所谓。”葛迶梵回答道,假若赵令辜不是天生的魔修,应该早就发现他没有灵根了。
  “好。”赵令辜应了一声,询问葛迶梵对魔气的感觉,不过葛迶梵都敷衍说没有问题没有感觉。
  “在这里不方便治愈,”赵令辜拉葛迶梵起来,“我带你回魔界。”


魔君自愿当替身
  赵令辜还记得葛迶梵恐高,在征求对方意见后,将葛迶梵打晕带出了秘境。身为魔修,赵令辜行事一贯随意粗糙,灵修御剑尚且捏个避风决,他从来都是靠强韧的实力硬抗疾风。
  但是眼下照顾伤员自然不能这么随便,赵令辜召集起自己的手下,让他们交出手中的飞行载具。此类大型载具向来是宗门的看家法宝,造价高昂,代代相传,而多为散修的魔界中人一时半会儿哪能拿得出来,赵令辜为此发了一阵火,将他们派出去想办法。
  这帮酒囊饭袋!决战的时候起不到作用就算了,现在也帮不上忙!
  要不是看在葛迶梵是天衍宗弟子的份上,赵令辜都想把秘境外停的天衍宗飞船抢过来。
  这倒是赵令辜错怪他的手下了,身为男主,又缺乏有名有姓的配角手下,世界意识当然不可能让任何炮灰龙套在决战中抢去男主的风头,因而这些下属只能同魔祖的下属对上。
  赵令辜生气归生气,仍旧稳定地输出魔气治愈葛迶梵的伤口。作为魔种,他的魔气对其他魔修的魔气有天然压制,因此治疗的过程也可以除去葛迶梵体内魔祖魔气的残留。赵令辜随即想到他给葛迶梵,又被葛迶梵戴到方谨临身上的魔气护罩。那个鸡肋法宝竟然在决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原本以方谨临的实力远不足够抵挡魔祖的攻击,但是有了那件法宝,再加上赵令辜现场的加强,就可以化解魔祖的大部分攻击。
  可惜那个法宝品阶不高,在激烈的战斗中最终还是被打成了齑粉。
  因此赵令辜有充分理由怀疑,葛迶梵当初找他要这件法宝就是为了今天的决战做准备。尽管对葛迶梵预测未来的能力多少有点数,但是赵令辜着实没想到葛迶梵能算到这一步,尤其想到战斗时方谨临那宛如牵线木偶的模样,他心中葛迶梵的形象也变得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而这位理应神通广大的人此时却靠在赵令辜怀里,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葛迶梵外面套得那层魔修衣服具有迷惑性,赵令辜撩开那件衣服,才发现里面白色的天衍宗弟子服已经被鲜血浸湿,几乎整片胸膛都成了殷红色。赵令辜掐了个清洁术除去血渍,才看见心脏部位明显的破口,无疑是刀剑留下的痕迹。
  魔祖不用武器,到达化神期的那几个魔修也不用武器,伤害葛迶梵的人会是谁?无需多想,赵令辜脑海中立即冒出战斗过程中始终闭眼的方谨临形象,那把剑的威力与嗜血赵令辜已经见识过,十成十的概率方谨临就是罪魁祸首。
  当初他还笑那小子不会用剑,现在看来可是太会用了,连葛迶梵都能伤到。赵令辜心情复杂,他觉得以葛迶梵的能力应该是能躲的,不躲大概是被方谨临迷惑了,误把替身当成了正主,以为对方不会下手,一时忘记闪开。
  不过是个替身而已,有必要傻到这个地步吗?赵令辜心中莫名有了“反正都是找替身,找他不如找我”的想法,只是看方谨临那奇怪的模样,想来葛迶梵也反击了过去,没有纠结多久这个问题。
  目前最为棘手的还是葛迶梵丧失修为这点,没有可以承载魔力的丹田,就算赵令辜魔力充足,也没办法输送进葛迶梵体内,治愈也就难以起效。赵令辜不认为方谨临有实力废除葛迶梵的修为,那这件事大概率是魔祖干的,可是眼下魔祖死得不能再死,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想寻仇都没办法,这份憋屈赵令辜只能咽下。
  赵令辜没意识到,之前他还巴不得葛迶梵去死,现在他已经开始真情实意地因为葛迶梵受伤而担忧焦急,甚至在葛迶梵没要求的时候产生为他报仇的心思。
  靠着手下四处搜刮找到的小型飞行载具,赵令辜顺利地带葛迶梵回了魔界。之前被魔祖追杀,赵令辜在魔界的房产基本都被破坏了,只留下几个隐蔽却简陋的落脚点。这种恶劣的环境赵令辜并不介意,他却不愿意让葛迶梵待在此等糟糕的地方,正巧打败魔祖之后他已经成为魔界实至名归的君王,便立即吩咐下属占领魔祖的宫殿,改造的同时建立新的建筑。
  将葛迶梵安置在寝宫之中后,赵令辜立马以报答讨伐魔祖的大功臣的名义在全魔界搜罗神医,他不光想治愈葛迶梵的伤势,他还想恢复葛迶梵的修为,甚至想清除葛迶梵体内全部的魔气,使得对方仍能够当回魔修。
  尽管很想盯着葛迶梵的治疗进度,奈何赵令辜实在分身乏术。统治魔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散漫已久的魔修并不会乖乖服从他的管束,换作原来修为歧视的赵令辜不会乐意自降身份去理会低阶魔修的所作所为,可是当下他想方便快捷地收集调用资源用于葛迶梵的治疗,就必须要有相应的制度作为辅助。
  赵令辜倒是忙里偷闲抽空去探望了几次,可惜每次过去葛迶梵都是宛如死尸般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仅有微弱的生命迹象证明他活着。就算赵令辜问负责治疗的魔医,往往也得不到满意的回答,都是推脱说不了解灵修以及凡人的治疗方法,不过葛迶梵此时伤口已经痊愈,或许再休息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云云。
  约莫过了一个多星期,葛迶梵才睁开双眼,可是也不像是健康的样子,唯一一次开口是找魔医要了面掌中圆镜,此后就一直保持沉默,无论旁人说什么话都不搭理。赵令辜有心聊天,转而思忖葛迶梵可能是在通过镜子进行占卜,就命令所有人无事不要过去打扰,就连他自己也只是远远地放出神识看一下。
  看着看着赵令辜就发觉葛迶梵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大约只有每日正午左右起来看镜子,随后又睡过去,整个睡眠过程中没有半点小动作,躺下去是什么样起来还是什么样。为此赵令辜又找了无数人问询,得到的答案基本和说“我不知道”没有区别,甚至有魔修暗示说凡人之躯就是这般脆弱,葛迶梵没有修为估计也活不长了,气得赵令辜直接把人暴打了一顿。
  倒是有位谈过恋爱的魔修提出了一个独到的见解,他说葛迶梵这副模样可能是受到了精神上的打击,问赵令辜知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受过情伤、这么一说赵令辜就想到了那道剑伤,解铃还须系铃人,赵令辜当即决定把人找过来。当然找的不是方谨临,而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真铃铃,赵令辜估计那位出现的话葛迶梵的问题就应该迎刃而解了。
  然而葛迶梵给出的情报实在是少得可怜,其中一部分又是葛迶梵的私人经历或主观感受,根本对应不上具体的人,赵令辜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在时下兴盛的情报组织下了委托,开出丰厚的报酬,吸引了无数跃跃欲试的人,却也没有得到可喜的结果。
  又过了几天葛迶梵终于不看镜子,却直接不起床了,一整天下来都在床上躺着。赵令辜担心葛迶梵一个人憋出问题,就想方设法抽空过去找葛迶梵聊天,想劝解对方走出心结,可是无论他讲述临时背诵的失恋劝解秘籍,还是谈论奇闻异事想转移葛迶梵的注意力,又或是提出几个富有趣味的消遣,甚至假装嫌弃地嘲讽对方躺在床上的逃避姿态,都没有得到葛迶梵任何回应,赵令辜甚至分辨不出对方是否清醒着。
  与此同时,没了魔祖的约束,魔修在享乐方面简直玩出了花,夜夜笙歌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狂欢,就连在赵令辜的宫殿里也偶尔能撞见活春宫的淫靡情景。在魔界生活了这么多年,赵令辜本来对这些事已然司空见惯,如今却总是感觉看了内心烦躁,而当手下询问他要不要参加他们今晚的宴会的时候,这份烦躁进一步扩大。
  这种聚会上场面会有多淫乱,赵令辜都不愿意想象,省得脏了他的思维。
  赵令辜想把这种烦躁之情归结于他修为歧视尚在,不情愿同修为低于他的人厮混,可是心里有个隐隐的声音一直在说他就是只想和葛迶梵一个人交合。
  既然找不到那个葛迶梵的真爱,他这个葛迶梵选中的替身顶上也可以吧。
  赵令辜脑中突然冒出这条荒谬的想法,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念头否决。纠结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赵令辜就接受了这个主意。赵令辜倒没有欲求不满到和当前状态欠佳的葛迶梵来一炮,他只是打算打扮成真铃铃同葛迶梵聊几句,希望能解开对方的心结。
  想着那位正主应该是灵修,赵令辜舍弃了他素来喜欢的黑衣,换了一身皓白的灵修行头过去找葛迶梵,也不管葛迶梵躺着是睡是醒,把人扶起来开始发表今天的长篇大论,有了前面几天的练习,他现在安慰人起来也算是驾轻就熟了。
  赵令辜坐到葛迶梵床边说:“我已经派出我的手下去为你寻找解决问题的法宝了,很快你就可以恢复原来的修为了。你无心修炼的话,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聚会,肯定有一种贴合你的心意,你要是想出去游历,魔界也有广阔的天地。当然你想回你的天衍宗也可以……”
  絮絮叨叨地给葛迶梵描述了一大通美好未来后,赵令辜顿了顿,决定做他之前没有做过的事——表白。虽然自认为对葛迶梵并无爱慕之情,但是这些话应该能讨深爱铃铃的葛迶梵的欢心,赵令辜就硬着头皮扯谎了。
  “嗯,有件事我一直没明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嗯,不是喜欢,我呃,对你的感情是爱……”
  话没说完,赵令辜惊喜地发现葛迶梵睁眼看了过来,顺带翻了个白眼。
  下一秒,葛迶梵突然面色痛苦地捂住心口。


和魔君一起参加淫趴
  “怎么了!”赵令辜赶忙焦急地放出神识探查葛迶梵的身体,即便没发现任何异样却还是放不下心:“你哪里不舒服,快和我说!”
  “我心好痛,心如刀割,呃啊……”葛迶梵捂住心口咬牙切齿地说,“我的、六百九十三天不翻白眼记录……心碎了,彻底心碎了,可恶……”
  赵令辜听了哭笑不得,换作以前他肯定第一时间认为葛迶梵在恶作剧了,可是关心则乱,眼下他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这个禁制很重要吗?失败了对你有什么不良影响?”
  “没有,”葛迶梵收放自如,不超两秒就恢复了正常,“就是记录天数到此为止了而已。”
  “没事就好,”赵令辜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弄得那么夸张做什么,可吓死我了。”他说出口才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嗔怪,不免有些脸热。
  “怎么夸张了?”葛迶梵没注意赵令辜的脸色,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熟练地倒打一耙说:“这可是整整六百九十三天,四舍五入都两年了,都怪你过来吵我睡觉。”
  “好好好,都怪我,”赵令辜没脾气地应声道,带着他自己意识不到的迁就,“所以你为什么要坚持这个?”
  “忘了,”葛迶梵偏头想了想,“都快两年了谁还记得。”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好,”赵令辜温和地说,“你接下来要再从头开始坚持一轮吗?”
  “算了,事不过三。”葛迶梵扫了一眼赵令辜的衣服,随口说:“你怎么改穿白了,怎么,提前为我服丧啊?”
  魔界当然没有披麻戴孝的习惯,赵令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葛迶梵的意思,连忙解释说:“不,你误会了,我这是灵修的行头。”赵令辜等着葛迶梵问他为什么要换灵修的衣服,然后他就可以提及替身的事情,传达一些自己都不甚明确的心意。
  “哦。”奈何葛迶梵只是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转身下了床。
  赵令辜给葛迶梵让出路,见对方径直就往外走,就跟上去问:“你要去哪?”
  “随便逛逛,”葛迶梵偏头瞟了赵令辜一眼,“活动活动身体。”
  其实葛迶梵本来没打算在床上躺很久的,然而赵令辜天天来催,不巧葛迶梵又有逆着别人意愿行事的恶习,再加上有魔气补给不用进食,就一不小心躺了很多天,幸好没有打破他在床上躺尸的天数记录。虽然赵令辜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在葛迶梵看来不过是拐弯抹角地撵他起床而已,完全没认真听,今天难得注意了一下,才发现内容离谱得像博取眼球的小说广告。
  没想到堂堂魔君居然热衷于如此降智的爱恨情仇,还不如他写的无脑爽文呢。
  话说回来,辟谷这么久了,差不多该开荤了,魔界应该不至于人人辟谷吧?
  葛迶梵一边拉伸筋骨一边思考着待会吃什么的人生大事,因而没察觉到赵令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
  赵令辜看着葛迶梵比起前几天不知道鲜活了多少倍的表情,总算放下心来。有了对比,赵令辜才意识到葛迶梵在正常状态会习惯性舒展眉头和勾起嘴角,看起来神情更加放松,也显得他更好相处一些。比起前几天那副模样,赵令辜衷心希望葛迶梵能时时刻刻像此刻这般轻松。
  “那个伤了你的人……”赵令辜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是那小子吗?”
  “哪个?攻击我的是那位大能的传承虚影,”葛迶梵眼都不眨就开始瞎编,“当初我激活了传承就跑,结果被对面当成制造魔气的元凶追杀了。”
  “原来是这样。”赵令辜尴尬地抿起嘴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的确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他当时的猜测。如果葛迶梵说的才是事情真相,那么他天天对葛迶梵说的那些话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
  “不然呢,”葛迶梵糊弄说,“你以为我菜到连同阶都打不过,甚至会被同阶打废丹田?”
  确实,如果是修仙大能的虚影,能做出废人修为的事情也很合理。
  “当初那小子又是什么情况,”赵令辜随即想起,追问道,“他被你操控了?”
  “想听情感故事是吧,”葛迶梵打哈哈说,“是人家对我一往情深主动配合,而且只有这么做才能骗过虚影开启传承。”
  原来他以为的一刀两断,其实是别人的珠联璧合。
  赵令辜耻于承认,当初他得出那个结论的时候是抱有私心的,把方谨临的特殊情况归结为葛迶梵的报复太过强行,本质上是他希望事情往那个方向发展,又不敢面对其他可能性,这才找出所谓“葛迶梵已经报过仇”的理由来避免自己深究。
  “你为什么要让出传承?”赵令辜问,语气微酸。
  “什么叫让,我主动给的,”葛迶梵懒洋洋地说,“因为我可是善良热心的大好人。”
  这个说法对赵令辜来说更好接受一些,心情也不知不觉明媚了几分,开口安慰说:“别担心,法宝很快就能找到,到时候你就可以恢复修为了,或者你想改和我一样修魔也可以。”
  葛迶梵本想直接说不修,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灵感,立即开口说:“你知道我受伤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吗?”
  “是什么?”赵令辜配合地问道。
  “是因为我的名字听起来不够爽文,”葛迶梵一本正经地说,“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改名叫林凡。咳咳,我原是独步江湖的天才,能力出众,举世无双,不料竟被奸人嫉妒。出于好心,我一再忍让,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得寸进尺,污蔑我名声不说,还设计废除了我的修为。一朝从天际陨落,我本以为此生注定颓唐,却意外发现了深埋在血脉之中的强大力量,且看我如何卷土重来、重登巅峰!V我50,听我的详细复仇计划。”
  赵令辜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虽然听不大懂葛迶梵说的那些梗,但是久违地听见葛迶梵调笑的语气,赵令辜就觉得十分高兴,他转而思考着下一个聊天话题,又对自己快速变化的心境感到意外。
  奇怪,他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在意葛迶梵了?
  仔细回想的话当然可以轻易地梳理出情感转变的脉络,但赵令辜并不是真心想要捋出一条时间线,他随即选取了“大战胜利后心境的自然转变”作为自欺欺人的理由。一直以来专注于修炼与杀敌,赵令辜并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的情感问题,此刻面对那扇掩着的门扉,自觉理智的他胆怯地止步,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变成杂书中为爱情奋不顾身的模样。
  “我嘴馋了,你们魔界哪里有吃的,带我过去。”想了半天感觉什么都挺想吃,又懒得自己煮,为了避免报出这个世界不存在的菜名,葛迶梵最终决定下馆子。
  “这我不清楚。”赵令辜看了一眼天色,是大白天,想当然地觉得那些魔修不至于白日宣淫,就提议说:“魔修的宴会应该有准备吃食,我带你过去看看?”
  “也行。”葛迶梵点点头。
  于是赵令辜带着葛迶梵径直前往往常举办宴会的宫殿。因为魔修中没几个人擅长建造,所以他们基本都聚在现有的建筑中狂欢,而魔祖的宫殿对赵令辜来说大得有些不必要,也就没有制止其他魔修用他的地盘狂欢。
  临到门口的时候,赵令辜的脚步突然一顿:“等等,不是这里,我们走错了。”说完他就准备拉住葛迶梵的手腕,想带人离开。
  可惜这么做反而让葛迶梵起了兴致,他不假思索地用另一只手推开了门。
  “嗯啊~”门刚开了一条缝,浪荡的呻吟声就立马飘了出来,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宫殿里发生了什么,而彻底推开门后,眼前重重叠叠的肉体无疑佐证了葛迶梵的猜想。
  魔修玩得还挺大。
  葛迶梵矜持地挑起半边眉毛,想到自己已经破戒了,就直接翻了个白眼,调侃赵令辜说:“我说的馋可不是这个意思,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不,我不是故意的,”赵令辜无措地辩解道,“只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虽然对NPC的淫靡情事毫无兴趣,但是葛迶梵热衷于做赵令辜不想让他做的事情,当下反手握住赵令辜的手,拉着人往里走,边走边说:“来都来了,不入乡随俗玩个尽兴怎么好意思呢,别害羞嘛铃铃。”
  交握的手心传来葛迶梵的温度,而时隔多日的这声“铃铃”更是撩拨得赵令辜心弦一动。咽下快到嘴边的拒绝话语,赵令辜顺从地被葛迶梵牵走,只是仍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悄悄动用魔力将两人易了容。
  宫殿里像样的地盘已经被荒淫无度的魔修早早占据,葛迶梵视线扫过满地白花花的肉体,落在宫殿深处的屏风上,足足四个扇面的屏风似乎能隔出一些空间。小说世界围绕男主转倒是方便葛迶梵猜透赵令辜的心思,比如他从这些NPC专注的神情基本可以确认赵令辜并没有当众做爱的癖好,可能只是喜欢做爱的时候加上其他人的背景音来掩盖自己的羞耻,葛迶梵甚至怀疑NPC在生成的时候没有配备感知到他们的功能。
  拉着大概是情欲上头而变得格外乖巧的赵令辜,葛迶梵绕到屏风后面,满意地看见这里的地盘还算空旷。
  “居然还给自己预留了小隔间,”葛迶梵转过身将赵令辜抵在屏风上,“你这是蓄谋了多久啊铃铃。”
  担心碰倒屏风,赵令辜仅是虚虚地贴着屏风的扇面,让自己身处葛迶梵的包围之下。望着葛迶梵带笑的双目,赵令辜心跳快了几分,无意识地撅起嘴唇索吻。
  柔软触感切实落到唇上的那一刻,赵令辜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


让魔君跟着学骚话(上)
  赵令辜绕到屏风后面的一刻就撤了障眼法,因而葛迶梵亲得毫无压力。葛迶梵捧起赵令辜的脸,舌头长驱直入赵令辜的口腔,汲取里面温热的津液,感受着指尖下赵令辜脸颊微微的颤动。
  本来想吃东西就是图个味道过过瘾,现在品尝赵令辜也是一样的,葛迶梵觉得不亏。稍微让葛迶梵感觉意外的是,赵令辜现在的姿态乖驯得很,居然没有和他顶嘴几句,而是老老实实地站好给葛迶梵亲,甚至舌尖隐隐约约有凑上来的趋势。
  葛迶梵勾住赵令辜的红舌用力吮吸了两下,验证出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心头的好奇心更旺盛了。他快速回想了一下记忆,确认自己没有对赵令辜出手,以赵令辜的自傲程度总不至于看见方谨临一个金丹期修士的古怪模样就开始兔死狐悲,那么很有可能是对方受到了当前环境的影响。
  考虑到魔修的没品程度,葛迶梵觉得这宫殿里有点迷惑心智的阵法或是扰乱思绪的香薰倒也不奇怪,何况赵令辜之前就中过一次招。反正赵令辜安静点正合葛迶梵的心意,他之前睡太久睡得脑子都混沌了,眼下也想不出什么有趣的台词,有也只是像先前插科打诨一般零散的点子。
  葛迶梵眯起眼掩饰眼底的懒散,边亲吻赵令辜,双手边向后摸到赵令辜的耳朵,食指和中指夹住赵令辜的耳垂慢慢揉捏着,拇指则往下来回扫过赵令辜的下颌。他没觉得这个动作有多色情,可是赵令辜显然对应反应激烈,头略微摆动了几下,似乎是本能地想要逃避,又被葛迶梵强硬地按住。
  为什么赵令辜站得这么僵硬,该不会是担心一不留神我这个脆弱的凡人打伤了吧?葛迶梵看着完全收敛起来的魔气,倒没有被人看轻的不平,只是感觉有些好笑。
  赵令辜被葛迶梵亲得浑身酥酥麻麻,若不是好面子想强撑,他可能下一秒就站立不住软倒下去,心里的想法千变万化尚能混淆视听,身体的反应却是怎么也做不了假。如果说是情欲入脑,同葛迶梵接吻只会让赵令辜欲求不满更想交欢,可是此刻赵令辜却已经感觉到了满足,仿佛干旱许久的心灵终于等到了雨露的滋润。
  这份情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没必要细究,那些床笫上的真情假意早已缠成一团难以解开的乱麻,而提起上床以外的时间,赵令辜立即想到魔修入侵天衍宗的那天。按理说有魔修入阵之后他再潜入就不会打草惊蛇,要了解情况凭借自己的强大神识扫描自然也比同葛迶梵聊天来得方便,可是他还是第一时间凑到了葛迶梵身边。何况那天他们提及的内容,比起收集情报,更像是在吃醋,他不乐意见到葛迶梵的目光落在那个剑修的身上。
  奈何当初的他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乃至为了掩盖本心说出许多刺耳的话,虽然葛迶梵本人看样子没放上心上,赵令辜却懊悔得想要时光倒流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巴掌。
  想到情敌赵令辜又有些不愉快,不过他很快找到了开解自己的理由:当下那个废物替身被葛迶梵以修炼为由关了两个月的禁闭,姓名不祥的那位正主更是半点音讯都无,葛迶梵身边只有他一个,再加上此处就是他的地盘,葛迶梵没修为哪都去不了,两个人待在一起颠鸾倒凤个把月,再没感情都可以睡出感情来。
  当然从今往后葛迶梵这个人得捂紧了,不能让一点与他相关的事情传出去,免得被哪个不长脑子的魔修看见了。赵令辜太清楚魔修贪婪狂妄的本性了,在魔界这个几乎人人醉生梦死的地方,九成九的争端都不是出于修炼需要,基本上就是两个魔修为看中的同一个宝物大打出手,而且这些蠢货总觉得自己修的邪门歪道可以阴到人,哪怕修为有差距也会不管不顾地出手,赵令辜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跑觊觎者上。
  不清楚赵令辜的所思所想,葛迶梵只感觉赵令辜刚才有一瞬间泄露出了几丝杀气,倍感怀念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好生无辜,明明这次滚床单是你情我愿,怎么赵令辜又开始闹脾气来。
  总之肯定是赵令辜的问题。
  习惯性地给赵令辜扣上一口黑锅后,葛迶梵解开对方的衣服,一条腿直接挤入赵令辜腿间,将两条腿分开。本来葛迶梵是想节奏稍微慢一点,磨到他彻底清醒再正式开始的,不过耳边传来的NPC呻吟声实在是淫秽万分,让葛迶梵感觉自己在这种地方做前戏属实不解风情,就决定直接进入正题。
  葛迶梵退出赵令辜的唇舌,抬起膝盖顶了顶赵令辜的睾丸,想起之前的念头,笑着说:“铃铃,还记得我和你说了什么吗?下次我操你前你记得戴上一根带铃铛的马眼棒,不然我不操了。”
  “什么东西……”赵令辜语气微弱地抗议,喜欢葛迶梵是一回事,接受葛迶梵各式各样的性癖又是另一回事,对这类事情知道甚少的赵令辜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妙,却也因为不了解没能当场给出坚定的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葛迶梵自顾自地下了结论,双手径直往下抓住赵令辜的大腿掰开,调整了下位置,已然挺立的鸡巴就直接捅进了赵令辜体内。
  “呜呃!”尚且干涩的甬道哪里承受得了硕大肉棒的进入,赵令辜顿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放出大量魔气将屏风这边的动静隔绝起来。
  “不要这么拘谨嘛铃铃,”深入狭窄的穴道并不轻松,不过葛迶梵在忍痛方面颇有心得,仍可以游刃有余地调侃赵令辜,“都进到这里来了,还隔音装正经做什么。”如果不布下专门的阵法,那么用魔气隔绝声音就是一次隔两头,虽然赵令辜的尖叫传不出去了,但是外面NPC制造的背景音也进不来了。
  “你很喜欢听那些人的声音?”赵令辜语气带酸地问。
  “我听什么,你才要听,”葛迶梵用力地挺进赵令辜身体深处,“我的技巧早就炉火纯青了,铃铃你才应该多听多学。我也不指望你说骚话,你就学学人家怎么呻吟的,别总叫得这么小里小气。”
  “哈啊!”赵令辜喘出一口气,喉头耸动了几下,也感觉自己的呻吟声的确不够柔媚婉转,就不情不愿地收了魔气,偷偷分出一些神识在地上绘制相应的阵法。
  过去他和葛迶梵做爱的大多时候都在拌嘴,像样的叫床都是在他被肏迷糊了才会有,赵令辜有心在交合的时候表现好一些,在葛迶梵心中占据更多的位置。像他这么自傲的人,就算暂时屈尊扮演替身,心里也时时刻刻想着抓住机会上位。
  巨大的肉棒将紧致的内壁撑得满满当当,抻平穴道里的褶皱,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狠狠地冲撞进赵令辜的后穴深处,饥渴多日的媚肉连象征性的抵抗都不乐意做,瞬间兴奋地分泌出大量淫水,热情地攀附在火热的柱身上。赵令辜感受着从下身传递上来的强烈快感,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是怎么产生抗拒的想法的,只觉得身体颤栗如触电一般,又好像被点燃的火焰,熊熊欲火刹那间烧得他意乱情迷。
  本应下放去布阵的神识自发地围绕在赵令辜腿根,殷勤地将两人性器紧密贴合的画面发送到赵令辜的脑海。被淫水涂抹得满是水光的肉棒重重地捣进殷红的穴口里,那个狭小的入口根本没能起到半点阻拦的作用,反倒是轻易地被撑大成鸡巴的形状,鼓鼓的囊袋顺势打在敏感的腿根,刺激得赵令辜忍不住绷紧双腿。
  神识的见证比亲眼看见更具冲击力,赵令辜脸上的红晕即刻蔓延到了全身,他头向后仰,张大嘴任由浪荡下流的呻吟从嘴里倾泻而出。
  “哈、哈呜、啊啊……呜不行,好羞耻……”神智尚存情况下清楚听见自己的娇喘,让赵令辜不适应地蜷缩起脚趾,退堂鼓刚要敲响,被葛迶梵掐着腰使劲踩了几下,逃避的念头又消散了。
  “呜啊、呃、哈啊、慢点、慢一点!我会好好叫的……轻点!啊呵、不要这么深……”赵令辜的腰情不自禁地摇摆起来,腿也不自觉地勾上了葛迶梵的身体。
  果然身体已经彻底沦陷了……
  赵令辜晕晕乎乎地想着,挺起胸膛,把自己那对被葛迶梵夸赞过许多次的乳肉往前送。
  葛迶梵注意到了赵令辜求欢的行为,却没有如对方所想的第一时间伸出双手揉捏,而是贴到赵令辜耳边循循善诱道:“铃铃,长了嘴就是要说话的,你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你不说清楚,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做。”
  才说完不指望他学骚话,现在就改变主意了?赵令辜害臊地咬了咬嘴唇,原来他十分反感葛迶梵出尔反尔的性子,而今却只感觉到让他脸热的欢喜。忍耐着听了一会儿外面魔修的淫言浪语之后,赵令辜舔舔嘴唇,鼓足勇气开口:“请你揉一揉铃铃的奶子吧!”
  “不过关,”葛迶梵严格地评价道,“语气太生硬了。是揉一揉吗?这么吝啬,只给揉一下?应该让我随意揉烂才对!为什么想被揉也没说清楚。还有称呼是怎么回事,你你你的叫谁呢,给我改!”
  “你想要什么样的称呼?”赵令辜有点紧张地看着葛迶梵,他对葛迶梵的恶趣味非常清楚,知道对方根本不是在意称呼的人,这时候故意提及这个,准是有什么坏点子想在他身上实施。
  果不其然,葛迶梵开口问:“你手下平常怎么称呼你的?”
  赵令辜就知道葛迶梵想污染他和部下交流用的正经词汇,却还是配合地乞求道:“铃铃的奶子好痒,求求主君把铃铃的奶子揉烂吧。”


让魔君跟着学骚话(下)
  可惜葛迶梵并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人,他也一向懒得认真调教。听了赵令辜的话,葛迶梵露出一个微笑,也没说合格不合格,捉住了赵令辜的嘴唇深吻,双手却揉上了赵令辜浑圆的屁股。
  这个混蛋……就一定要碰不相干的地方是吗?总不可能是因为他说的不够好葛迶梵不愿意给他机会了吧……
  赵令辜又找回之前咬牙切齿的感觉,不过这一次他可不会傻愣愣地只知道呛声了,当下摇摆着腰,身子前倾,用那挺立多时的乳尖去磨蹭葛迶梵的身体。仅仅是这样简单的摩擦不能缓解赵令辜的欲求,反而让那痒痒的感觉传递到了全身。
  “唔、唔嗯、哼嗯……唔唔、嗯嗯嗯!哼唔……”赵令辜想再尝试说一次骚话,奈何葛迶梵将他的舌头缠绕得牢牢的,下身抽插的动作更是片刻都不放缓,害得赵令辜才组织好的语言又被快感的浪潮打散。
  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才刻意避开深知感知的情况下,仅靠耳朵听赵令辜完全分辨不出来那些性感的喘息是自己发出的还是周围传来的,只感觉整个人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情欲深渊。等到葛迶梵终于放过赵令辜的嘴唇时,赵令辜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先前要说什么了,仅有胸部传来的瘙痒提醒他还有地方没得到抚慰。
  赵令辜两只手圈住葛迶梵的脖颈,小麦色的双腿紧紧勾住葛迶梵的腰,他现在已经把自己整个挂在葛迶梵身上,不过赵令辜并不担心葛迶梵嫌弃他重,修士自有让身体轻盈的秘诀。
  此时的姿势也让葛迶梵的肉棒进得很深,每一下都肏进了赵令辜的穴道深处,激起使赵令辜浑身打颤的强烈快感,就连不算敏感的臀肉也被葛迶梵摸得酥麻不止。赵令辜昂立起来的阴茎并没有得到任何爱抚,只能无力地随着葛迶梵抽插的动作摆动,沦落为另一个出水的器官。
  但光是变轻还不足以解决赵令辜的问题,他仗着这个姿势带来的高度优势,将自己的乳头送到葛迶梵面前,半是勾引半是情动地磨蹭葛迶梵的嘴角。
  送到嘴边的好东西不吃白不吃,葛迶梵当即含住赵令辜的乳尖卖力吮吸,舌头顺势绕着乳晕打转。
  “哈呜——哈啊!”胸前一点传来的猛烈刺激让赵令辜情不自禁地弓起脊背往后缩。这一举动无疑使他的乳头从葛迶梵的口中逃脱,于是葛迶梵毫不留情地打了赵令辜屁股一下。
  这一打对身体强韧的赵令辜来说本应该不痛不痒,然而好巧不巧的是屏风外传来不知道哪个魔修求欢的声音:“哦好爽~再打重一些,把我屁股打坏!”这句直白的骚话正好点破了赵令辜的心思,他顿时羞耻到想找个地洞埋起来,身体却十分上道地翘起屁股,还不忘把乳头再度塞进葛迶梵嘴里。
  葛迶梵这一回没有像之前那么温柔,咬住赵令辜奶头的根部用牙齿来回研磨,含糊不清地说:“学学别人怎么说话的……”
  赵令辜听话地分了点注意力出去,没学习多久就面红耳赤地败退。那些之前他听来只嫌吵闹的话现在感觉十句有九句切中了他的心思,可是他不觉得自己将来有一天能放荡到将那些骚话说出口,当下逃避似的胡乱呻吟了几声。
  “不会说话还不会叫了?”葛迶梵吐出赵令辜的乳头,决定好心地给对方加一把火,就用双手抓住赵令辜的胸部使劲揉掐,用力地塑造出各种形状,在用舌尖撩拨一边乳孔的同时不忘用指尖抠挖另一边,顺带加快了肉棒肏干的速度。
  “呵啊、呜啊、停、啊……让我缓啊、一缓呜、不,慢点!呀啊……受不住的,唔嗯、啊,好深……”赵令辜断断续续地说着,他沙哑磁性的低音声线使得他的呻吟在一众高亢的尖叫中仍旧清晰可闻。虽然听起来赵令辜已经意乱情迷,但是高标准的葛迶梵显然不会就这样放对方一马。
  “给谁下命令呢,你对我一点敬重都没有吗铃铃?”葛迶梵边舔舐着赵令辜的乳尖边说,鸡巴在赵令辜的小穴里顶弄得相当起劲。
  眼下赵令辜的甬道已经被他彻底肏开,肉棒每次顶进去的时候都会制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湿软温热的媚肉更是死死包裹住炙热坚硬的柱身,企图从中榨取出渴盼已久的精液。再加上赵令辜在这样淫乱的环境中羞耻心更强,每一回被插入的时候内壁都会应激性地收缩,软肉也跟着猛地蠕动几下,因此葛迶梵没有使用九浅一深的操法,而是追逐快感选择迅速地顶进拔出。
  “唔我、嗯铃铃知道了……主君,求求主君哈啊、放慢一点嗯节奏……铃铃唔嗯要被肏坏了……”赵令辜近似撒娇地呢喃道,他本人倒没有刻意讨好葛迶梵的想法,只是被肏得狠了掩盖不住暴露出内里的柔软——赵令辜自己都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表现。
  “叫大声点!”葛迶梵不依不饶地撞上赵令辜的敏感点:“这么小声是想糊弄谁呢!”
  好凶……葛迶梵怎么对他这么严厉……
  赵令辜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点委屈,之前他对葛迶梵的态度恶劣时候对方总是轻佻肆意,怎么现在他态度变好了葛迶梵反对他疾声厉色起来?还有到现在都没听见的情话,赵令辜愿意认下替身的角色,未尝没有借此多听几句情话的打算,没想到现在还一句也没捞着。
  心脏被满溢的好感泡软之后,赵令辜想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不是埋怨葛迶梵,而是担心对方的情绪受到了那次秘境受伤的影响。大部分魔修比灵修多了一步走火入魔的过程,心境大体上相较于灵修要坚韧一些,因而赵令辜潜意识里总觉得灵修的情感更加脆弱。更何况他也不敢担保自己用魔气治疗会不会给葛迶梵留下什么副作用,结果就是这点委屈很快转变为了对葛迶梵的心疼。
  既然葛迶梵想听,他就配合地叫大声点吧。
  “主君,哈、呜啊、铃铃想要,再快点、再深点……哈啊、呜!好深、好大、呼唔,被撑满了……要、嗯啊、要到了……”放下羞耻心的赵令辜在感知刺激的时候不再退缩,导致火热的欲念飞快地烧光了他的理智,他不由自主地加大了腰部摆动的幅度,身体更为明显地颤抖着,准备迎接欢愉的高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赵令辜突然想通了开始发骚,但是自诩善良的葛迶梵这一次没有临门一脚踩刹车,而是贴心地用肉棒重重顶弄赵令辜的敏感点,在赵令辜甬道急剧收缩的一瞬间松了铃口,射出一大股浓稠的精液。
  “主君、主君啊!我、铃铃,进嗯进来了!唔啊、满、嗯好满,主君……”赵令辜爽得大脑空白,语无伦次地大声叫道。
  然而这里毕竟不是私密的场合,赵令辜毫无顾忌地浪叫自然引起了外面魔修的一些反应。他们当然不可能从把这个淫荡的声音联想到那位实力高强的魔君身上,引起注意的是赵令辜使用的称呼。
  主君并不是一个经常出现在性爱时间的色情称呼,要评选魔修最爱用的称呼,“主人”“大人”“亲爱的”“宝贝”几个绝对名列前茅,冷门一点叫“客官”“灵修”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主君”这个词是真的没人用。一来是魔修自由散漫惯了根本没几个是组织里的下属,二来“君”这个字总让人联系到新称霸的那位魔君。在魔祖的淫威压迫下,许多魔修想到魔界领导就有种要被抓去修炼的恐慌感,一时间场上淫乱的气氛都凝滞住了。
  不过魔修到底是贪图享乐的性格,在不知哪个说了一句“怕什么魔君又不管我们的宴会”后,啪啪啪的响声又此起彼伏地出现在宫殿的各个角落。葛迶梵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羞涩到四肢僵硬的赵令辜身上,笑了笑,调侃说:“铃铃,你说会不会有人已经认出来刚才叫最大声的是你了?”
  “也没有、很大声吧……”紧张又兴奋的赵令辜心虚地缩进葛迶梵怀里,嘟囔说,“真有我就、铃铃就把人揪出来灭口……”
  “真的是灭口吗?”葛迶梵调笑着说,同时衔住赵令辜的耳垂啃咬,“我看铃铃是想让大家都发现你是全魔界最淫荡的骚货吧?毕竟你可是全魔界唯一一个合体期,合体,这不就是欠操的意思嘛,啧啧啧。”
  耳垂传来的酥麻感让赵令辜身体变得更软,才高潮过的小穴又开始饥渴地索取刺激。听着葛迶梵熟悉的语气,赵令辜心情愉悦了不少,也起了拌嘴的兴致说:“不见得只有我一个吧,说不定哪里就有深藏不露的高人呢。”
  “但是明面上的就你一个呀铃铃,”葛迶梵亲昵地咬着赵令辜耳朵说,“你公布自己的修为,不就是想吸引大家别关注其他合体期都来肏你这个骚货吗?”
  赵令辜身体软得实在挂不住葛迶梵,双腿慢慢往下滑,却使得肉棒挤进更深的地方。即便被插得浑身哆嗦,赵令辜还是开口反驳说:“才不是!是为了独占铃铃看中的人,不许其他人来和我抢。”以防葛迶梵突然打岔,赵令辜说完立马偏头望着葛迶梵的眼睛补充了一句:“铃铃看中的人是你,是主君,是葛迶梵。”
  “嗯哼,”葛迶梵应了一声,“那好,铃铃换个姿势,转过去背对我。”
  赵令辜没指望今天就从葛迶梵嘴里得到什么甜言蜜语,但是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所以听见葛迶梵的指令后赵令辜没有立即执行,而是问了一句:“主君喜欢听话的还是喜欢不听话的?”
  赵令辜这个问题算是问得好,葛迶梵从来不会认真回答选择题,因此他回答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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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魔君反复艹射
  赵令辜笑了笑,尽管知道葛迶梵的回答不是出于本心的,可是听见这句话已经让他很高兴了,立即配合地转过身去,却忘记了葛迶梵的肉棒还插在他身体里没有那出来,转到一半就被快感刺激得站立不稳,下一秒又被葛迶梵捞进怀里,帮着他翻了个面。
  “你要融化了吗铃铃?”葛迶梵贴着赵令辜耳边柔声问,一只手却毫不客气地把赵令辜的脑袋按到屏风的扇面上。
  “暂时没有,”赵令辜的脸不安地动了动,“还需要主君多说两句情话。”屏风的扇面就是一层薄薄的绢布,赵令辜有些担心他的面容会透过屏风显现在另一头。
  怎么,赵令辜也打算开演了吗?
  葛迶梵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赵令辜对他的态度变好了些许。不过葛迶梵从一开始就没把赵令辜的口头威胁放在心上,毕竟当时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赵令辜没有在打晕他后给他下点什么剧毒作为牵制,就足以说明对方心里对他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讨厌了,因此眼下也不感觉有多意外。
  “那就得看铃铃的表现了。”葛迶梵最终选择画大饼。
  “主君想要……什么样的表现呢?”见葛迶梵迟迟没有开始抽插,赵令辜自发地用小穴吞吐起葛迶梵的肉棒,沙哑地询问道。
  这声音,怎么听都像嗓子被操坏了。葛迶梵听着又起了让赵令辜口交的心思,他觉得以赵令辜现在乖顺的姿态,让对方给他深喉一定会很卖力。不过当下鸡巴放在赵令辜湿热柔软的甬道里非常舒服,周围环境的噪音又太大了,这件事可以暂且往后放一放。
  “这就得看铃铃有什么本领了。”葛迶梵含糊地回应道。和赵令辜唇枪舌剑地斗嘴过一段时间,此时转为打太极一般的敷衍风格,让葛迶梵觉得颇有趣味。
  “铃铃会努力的。”赵令辜回答道,不忘慢悠悠地摆动腰部吞下葛迶梵的肉棒,倒不是 他不想快,只是背对的姿势对他来说不太方便。
  虽然不清楚赵令辜脑内脑补了什么大戏,但是葛迶梵打算抛弃白月光替身的剧本换个新的。毕竟白月光和替身得靠对比才能体现出不同,他这时候待在赵令辜的宫殿里除了假装痴情地睹物思人外貌似没有什么表现空间,而不凑巧他的储物戒指里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道具。而且葛迶梵决定不像之前一样演得那么认真,这样比较容易穿帮露馅的剧本显然太麻烦了。
  要不然还是去演瞎编的复仇剧本算了,谁说林凡不可以是一种林林呢。
  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着,他当然不会满意赵令辜过于舒缓的节奏,自认为善良的他当即将整根肉棒肏进了赵令辜的小穴深处,一只手往前摸,抓住赵令辜的阴茎上下撸动。
  “铃铃怎么还没有射呀,”葛迶梵一边用指尖刮蹭赵令辜的马眼一边假惺惺地问,“该不会铃铃的鸡巴坏了,只能被我操射了吧?”
  刚说完让他好好表现,这才过多久又自己动手动脚起来了。赵令辜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大约是放浪形骸的魔修见得太多了,又或者是对葛迶梵恶劣的性子早就有了清晰的认知,此时赵令辜碰上葛迶梵说话不算话的场面,心里反倒高兴起来,觉得这是对方乐意在他面前展露真实的面貌。
  “可能真的坏了,”赵令辜附和着说,“铃铃已经变成主君的骚货了,主君多、操操,不然铃铃自己、没办法射出来。”这句勾引的话是赵令辜听着外面现学的,说出口的时候还有些卡壳。
  幸好葛迶梵这一回没同赵令辜计较,肉棒对准赵令辜的敏感点使劲地冲撞,硕大的柱身每次进入都会挤出不少温热的淫水,制造出的啪啪啪声响无缝融入进宫殿淫靡的背景音之中。
  “哈啊、哈呜、好深、好胀……呜嗯、铃铃要射出来了……呜啊,主君慢点……”赵令辜没清醒多久就被葛迶梵操得双目失焦,沙哑磁性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嘴里流出,
  事实证明即便放下羞耻心强烈的快感还是会让赵令辜忍不住求饶,他大张着嘴巴,脸颊一次又一次地撞上屏风面,鼻梁在那片绢布上顶出一小块凸起。不过赵令辜到这时已经无暇顾及会不会被人看见的事情,光是奋力把总是想往外吐的舌头收回去就耗费了他大部分注意力。从这点也能看出赵令辜仍旧保留有极少部分的羞耻心,不愿意彻底暴露他已经被操成一个骚货的事实。
  赵令辜的性器很快将一股浓稠的白浊射到屏风的扇面上,然而还没射完就被葛迶梵用力地掐住阴茎堵住马眼给强行打断了,那一瞬间的难受让赵令辜甚至本能地放出了魔气想要动手,不过他即刻反应过来及时收手了。
  “哎呀呀,突然这么凶,”葛迶梵调笑着说,“铃铃是想放出威压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淫荡的合体期吗?”
  经葛迶梵提醒赵令辜才想到这一茬,差点又害臊地定在原地,不过他很快软声乞求着说:“呜呜,铃铃好想射,求求主君让铃铃射出来吧。”
  “难道铃铃不是已经射了吗?”葛迶梵明知故问。
  “呜嗯,还有一点……求求主君了。”赵令辜讨好地扭了扭屁股。
  “可是就这样全部射出来,”葛迶梵睁眼说瞎话道,“铃铃的这根鸡巴就真的废了,以后只能被我操射了哦。铃铃确定吗?”
  “全凭主君决定,”主君说多了,赵令辜也想起来一些下属恭维他的话术,“铃铃的身体是主君的,主君想玩废想不玩废都可以。”
  “哎,”葛迶梵松开手,“我可是个好心的明君啊,那我就按铃铃求我的方向走吧。”
  最后一点白浊终于流了出来,赵令辜也终于舒了口气,勉强支撑着颤抖的身体。
  葛迶梵好心地留给赵令辜一点喘气的间隙,伸手去摸赵令辜脊背上长长的刀疤,问:“铃铃,你这疤痕怎么还留着呢?”
  “留作警示,”赵令辜低喘着回答,“提醒我记得时刻警惕强大的敌人。”
  “懂了,是为了诱惑我摸你屁股。”没理会赵令辜的解释,葛迶梵自顾自地下了结论,又好奇地问:“什么刀能留下这么长的疤?”说起来赵令辜对他的治疗还算是尽心尽力,至少葛迶梵自己看是没有留下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不是刀,”赵令辜的阴茎被葛迶梵摸到愈加坚硬,他低低呻吟了几声,回忆着说,“好像是带尖刺的鞭子?记不太清了,是我当年还很弱小的时候被修为高于我的魔修打的,幸好我当初跑掉了。后来那个魔修被我杀了。”
  “这样啊。”葛迶梵应了一声,注意到回忆往事的时候赵令辜没有再自称铃铃,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就追问道:“那个魔修为什么打你?”
  “不知道,”赵令辜诚实地回答说,“可能拿我尝试新武器吧。魔修都是这样自我的性格。”说完赵令辜又忽然有点紧张,忐忑地补充说:“主君不喜欢这道伤疤的话铃铃可以现在把它抹掉。”
  “哇,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葛迶梵轻巧地接了赵令辜的上一句话,俯下身去吻了一下赵令辜的伤疤,“魔界实在是太凶险了,铃铃还是待在家里给我当性奴比较安全。”
  这个反应倒是完全在赵令辜的意料之外。那道疤痕的情况他自己最清楚,鞭子的尖刺分布并不均匀,导致摸起来手感显得坑坑洼洼而不光滑,颜色上也是泛白的肉色,与他小麦色的肌肤显得格格不入。葛迶梵说成诱惑的那一句赵令辜只当对方是习惯性调侃,没觉得葛迶梵是真这么想,因此得到亲吻的时候赵令辜整个后背都绷紧了。
  看这个僵硬的反应,赵令辜绝对是害羞了。和赵令辜关系缓和的这几小时葛迶梵也摸索出了门道,他就喜欢在对方想要逃避的时候得寸进尺了,本来只是随意的浅吻顿时变本加厉为湿漉漉的吮吸。
  “呜啊,主君不介意吗?”赵令辜有些受宠若惊地开口,被亲吻过的地方就像焕发新生一样泛起细密的麻痒感,这点刺激顺着疤痕一路往下,惹得他的小穴都忍不住跟着收紧了几分,就连才射过的性器也跟着抬起了头。
  可以介意,但是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葛迶梵在心底回答说,按理说他是不太喜欢男主身上有其他人留下的疤痕,不过在充分了解到小说世界的本质之后,葛迶梵觉得NPC并不能算作是有自我意识的人类,再考虑到这部分剧情应该是当时葛迶梵自己写的,四舍五入这疤痕也可以说是葛迶梵留的。再考虑到这道疤痕也是赵令辜自己选择保留了,也不是不可以当成男主相中的一种装扮。
  葛迶梵甚至有个更为大胆的猜想,他估计赵令辜的这段经历根本不是按时间顺序发生的,可能是在世界生成的过程中一并推演出来的。简单来说,一个无脑爽文为基底的小说世界要是能有自动补全背景故事的能力,就不至于他一坑就世界崩塌,何况说有些坑基本的设定都没来得及铺开,连小说都谈不上,又哪有世界可以去毁灭?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道疤痕葛迶梵看着实在是太色情了,在小麦色肌肤上露出这么一道粉色,看着就很好亲。葛迶梵一边想着一边顺着疤痕往下吻,肏了几下感觉赵令辜的姿势影响到他舔舐疤痕了,就命令道:“跪下!”
  早就站不住的赵令辜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膝盖接触到地面的一刻他身体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被坏心眼的葛迶梵抓住破绽一口气干进了最深处,没料到这一下就让赵令辜又射了出来。
  “啊呀,”葛迶梵轻巧地说,“好像真玩坏了呢。”


将魔君艹到神志不清
  赵令辜被快感弄得连嘴唇都在打颤,却还是露出一个微笑说:“坏就坏了吧,主君开心就好。”
  “这么好说话呀,铃铃?”葛迶梵伸手摸了摸赵令辜的脸,笑着说。
  赵令辜一听葛迶梵调笑的语气心思就活络起来,他觉得这种时候葛迶梵最有可能说出一些动听的情话,就真诚地回答说:“嗯,因为铃铃喜欢主君,主君也喜欢铃铃吗?”
  告白的话比赵令辜预想的还要难说出口,不光要克服自身的害羞,而且相比于瞎话信手拈来的葛迶梵,他表述情意的方式就显得格外笨拙。更何况,赵令辜也知道此刻他从葛迶梵嘴里得到的一切回应都不是真心的,可哪怕虚假的他也想听。
  “那当然啦。”葛迶梵舔舐着赵令辜的疤痕回应道,他倒是有些意外赵令辜会表现得如此坦诚,转念一想魔修可能都是这样不屑于掩饰的性格。
  这样模糊的回应对赵令辜来说已经足够,他向后伸出手胡乱地摸索了几下,想要摸到葛迶梵的身体,被葛迶梵抓住手腕就不动了。
  “想摸什么呀铃铃,”葛迶梵拉着赵令辜的手到穴口旁边,让赵令辜去摸被鸡巴撑大的穴口,“要不要摸摸这个?”
  赵令辜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不敢想象自己的小穴竟然吃下了这样惊人的尺寸,忍不住呢喃道:“好大……”
  葛迶梵笑了笑,没说什么,随便地单手将赵令辜两只手钳制住,继续猛烈地抽插。
  肉棒在湿热温软的小穴里用力顶弄起来,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赵令辜的敏感点上,被反复蹂躏的媚肉不停哆嗦着,已经不复最初的热情,但是修士的强大体质又保证了这处娇嫩的部位不会因此受到伤害。剧烈的快感惹得赵令辜浑身颤抖,仿佛他全身上下都被神识包裹了一样敏感万分,不过脊背上那道疤痕反而是他注意力集中的地方,那一个个或轻或重的吻都好像亲在了他的心头。
  “哈啊、呜啊、好深、好大……啊、嗯呃、呼啊、又顶到了,又要到了呜……主君、主君嗯铃铃、铃铃……”赵令辜的口中泄出甜腻却又沙哑的呻吟,语句被肏得支离破碎,说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意思的话。大脑被饱胀的欢愉和情欲填满,身体更是在一次次顶撞中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又被葛迶梵拉着手拽着往后靠。
  赵令辜感觉自己像是狂风骤雨之中的风筝一样飘来飘去,被连绵不断的刺激送到了九霄云外,可是他这只风筝并没有断线,葛迶梵钳住他的手就像握住了风筝线的另一端,使得赵令辜感觉无论如何都不会迷失在快感之中。
  和之前几次被肏干的时候不同的是,赵令辜这一回在意识混沌的时候没有就此沉沦,而是抱着些许试探的心思悄悄放出了一点神识来加强自己的感知,顿时感受到了让他克制不住尖叫出声的快感回馈,腰部情不自禁地加大摇摆幅度,像是挣扎又像是勾引。
  爆发式的快感电流甚至让赵令辜有了逃避的心思,可是他反而如同上瘾了一般继续稳定地释放出自己的神识。如果完全陷入快感浪潮之中,事后能留下来的就只有支离破碎的印象,而赵令辜希望保存下每一段与葛迶梵相处的回忆,保存下来每一个温情的亲吻,每一次轻柔的抚摸,乃至每一回敏感点被撞上时带来的强烈刺激。
  虽然心里抱着美好的期望,但是放出神识没多久赵令辜就被快感冲击得想要反悔了。合体期的神识实在太过灵敏,就算赵令辜极其小心地仅仅放出一点点,还是使得他对每一秒的感知有如一年那么漫长。就算有神识加持,赵令辜的理智还是被快感侵蚀得所剩无几,因此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舌头已经违背本人的羞耻心吐到了外面,他的眼角也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葛迶梵一边大力操干着赵令辜的小穴,一边双手使劲揉捏赵令辜的乳肉。在不知不觉间,赵令辜的姿势已经从跪趴在地变成了彻底靠进葛迶梵怀里,正好坐在葛迶梵的大腿上。葛迶梵从后方抱住赵令辜的身体,仗着对方为他减轻了体重的影响,有一下没一下地挺胯向上顶弄,嘴唇不安分地捉住赵令辜敏感的耳朵来回舔吻着。
  虽说修士可以靠灵气或魔气滋养接连好几天都不眠不休地交合,对于淫乱的魔修而言连续做爱个好几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葛迶梵此时是个凡人,何况之前他们的交欢也没有久到让赵令辜难以接受的程度,因此赵令辜想当然地以为今天的性爱也会和前两次一样不会持续很久,然而,他接着用身体认识到了预想错误的惨痛代价。
  事实证明,阻止葛迶梵坚持一件事的原因往往不是他失去了坚持的能力,只是他兴致耗尽或是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去了而已。偏偏不巧的是,在这个专供性交的宫殿之中,魔修们总是习惯性准备一些帮助人集中注意力保持兴致的手段,再加上四周此起彼伏的性爱声响又提供了极佳的助兴。
  最终,就连神识都没能帮助赵令辜保持最小程度的清醒,幸好他被操得边哭叫边求饶的记忆没有完整地存储于他的脑海之中,不然想起来的时候赵令辜绝对会羞耻到真的找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
  葛迶梵停下动作也并非是由于他操不动了,而是他已经听腻了周围喧闹的声响。
  “铃铃,铃铃,”葛迶梵拔出仍旧坚硬的肉棒,用手拍了拍赵令辜的脸,“还清醒着吗?我们换个地方。”
  赵令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声音嘶哑地问:“你想去哪?”
  “我们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葛迶梵听语气依旧神采奕奕,“这里太吵了,我还想到听你给我口交的时候色情的水声。”
  “嗯……嗯。”赵令辜迷迷糊糊地应声道,艰难地站起身子,掐了个清洁术把屏风清理干净,又捏了个障眼法将两人的身形改变了,拉着葛迶梵就要往外走。
  “怎么铃铃不清理自己的身体呀,”葛迶梵捡起衣服,好心提醒道,“你看你被操昏了头连衣服都忘记拿了。”
  “不清理了,”赵令辜下意识地回答,“铃铃想把精液留在小穴里。”
  “是么,”葛迶梵笑了笑,带着神志不清的赵令辜跨过一具具交叠的肉体,“那铃铃可要夹紧了,别让精液漏出来。”
  “铃铃会的。”赵令辜答应道,反手握住葛迶梵的手掌。
  葛迶梵对魔宫的房间布局一无所知,见赵令辜似乎也没恢复到可以正常交流的状态,就牵着人回到自己原来睡觉的地方。走在路上葛迶梵突然嫌弃起这个世界的修士水平落后,按理来说那些厉害的修士不应该直接化作一阵风就飞到自己的目的地么,怎么他和赵令辜还得在这里用两条腿行走。
  不对啊,骂世界设定岂不是把我自己也怪进去了。葛迶梵想了想,决定把这口大锅扣在系统头上,都怪系统当时生成世界的时候没补全好,没能体现出修士的过人之处。
  葛迶梵不知道的是,赵令辜其实可以使出化形为风移动的法术,只不过这类法术多多少少会牵扯到神识的使用,而此时此刻赵令辜的神识已经被打上了情欲的标记,一旦动用就会给赵令辜带来铺天盖地的快感。
  提到系统葛迶梵切出关爱值界面看了一眼,毫不意外地发现赵令辜的关爱值突破了八十。虽然当时想过要避免达成关爱值一百的目标以防脱离世界,但是让葛迶梵放着眼前性感的赵令辜不操转而压抑性欲那是不可能的,葛迶梵也绝对不会承认他不经意间又把自己当初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葛迶梵戳了一下安全保障代理中那个联系主管的按钮。这个按钮不能算是安全保障代理的一部分,系统附上的小字是说以防万一主管迟迟骗不到新苦力来顶班,至少还能给葛迶梵留下一个投诉的渠道。可惜葛迶梵之前几次尝试都没能联系成功,对此他也不觉得意外,越是关键时刻负责人跑得越快也是黑心商家的经典表现。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爆棚,又或者说是关爱值上来了达到了某种隐性指标,葛迶梵居然打通了。不过也和与黑心商家负责人沟通一样,先传来的是一大段完全听不懂的话语,可能是方言,也可能是硅基生物交流的语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语言。”葛迶梵将这句话重复了五六遍后对面终于勉强讲出了人话,然而从内容来看又不像是人话。
  明明主管那边没安排好交班的系统,葛迶梵却莫名其妙地被对面用口音诡异的话语怒骂了一大通,核心意思是葛迶梵故意给系统灌输了不良思想,害它们公司损失一员大将。听了没一会儿,葛迶梵充分认识到主管是何等程度的令人反感,就开始佩服起系统居然能坚持这么久才跑路。
  想不到还有策反系统这种玩法。
  葛迶梵有点感兴趣,不过比起这种偏向作死的挑战他更喜欢充满冲突与反差的剧本,当下回归正题提出自己的诉求:“我不想做任务了,我申请放弃一切报酬换取我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如果你们后来找到了其他任务者,我也可以帮忙告诉他一些我小说中常用的套路。”
  主管叽里呱啦地画了一堆大饼,又搬出葛迶梵从未听说过的合同条例威胁他坚持下去。意识到不协商好只会让它们损失更多利益后,才不情不愿地做出让步,允许葛迶梵不做任务,但是要求他必须先到所有小说世界都走一趟再回家。
  “好,成交。”葛迶梵根本不关心对面要求什么,试探出自己想要的情报后就一口答应下来。


让魔君口交
  葛迶梵把被他肏得神志不清的赵令辜带回房间,随意地坐在床边,让赵令辜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还有印象上次你是怎么做的吗铃铃?”葛迶梵摸了摸赵令辜的头问,见赵令辜摇头,笑着说:“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上次表现得挺差劲的,这次要改过自新才行。”
  “主君教教铃铃……”赵令辜声音沙哑地询问,“到底该怎么做?”
  “嗯,稍微教你一下也不是不行,”葛迶梵的手往下摸上赵令辜的脸,“把嘴张大。”等赵令辜配合地行动后,葛迶梵一口气将硕大坚硬的鸡巴捅进了赵令辜喉咙深处。
  “你知道怎么不让自己窒息吧?”葛迶梵和颜悦色地询问。
  “嗯。”赵令辜哼出一声鼻音,到了他这个水平就不需要专门调动灵气了,身体自动切换到相应的模式。赵令辜吞咽了几下,无师自通地用舌头缓慢舔弄葛迶梵的肉棒。
  “反应挺快的嘛,”葛迶梵奖励性地捏了捏赵令辜的耳垂,“但是舌头还是要动得更灵活一些。”
  葛迶梵好心地等赵令辜适应了一会儿后才开始大力地抽插。想着口腔中反正没有敏感点,葛迶梵操弄的角度异常随意,好几次都把赵令辜的脸颊顶出明显的凸起。幸好赵令辜眼下对他非常包容,即便被葛迶梵这样对待,眼神依旧温柔地落在葛迶梵身上。
  上次没有尝试的颜射,这次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了?
  葛迶梵想到这一茬,又发现自己不是特别心动。毕竟葛迶梵做事做爱都是按照自己的兴致来,不打算整成有如执行任务打卡一般的情况,经常出现的情况就是他构想好了一个非常可行的点子,又因为本人注意力转移将其抛至脑后。
  改天再玩吧,反正不差这一天。葛迶梵愉快地下了决定,在赵令辜柔软温热的口腔里肆意地肏干起来。
  要说技术要论紧致无疑赵令辜的小穴更胜一筹,可是比视觉效果口交也绝不逊色,无论是赵令辜被快感朦胧的含情眼眸还是他布满红晕的脸颊都十分性感,更何况口交更加方便葛迶梵捉住赵令辜敏感的耳朵反复揉捏过把手瘾。在肏后穴的时候葛迶梵一般会选择直接啃咬赵令辜的耳廓,不过吃起来和摸起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而两种葛迶梵都挺喜欢。
  “呜、唔嗯、嗯呢、唔咳……哼!唔唔唔,唔嗯……”赵令辜本以为口交的时候他会没那么激动,事实上即使嘴被鸡巴堵住他还是压制不住呻吟的念头,浓郁的腥臊气息直直地灌入他的脑海,被囊袋打中的脸部肌肤产生火辣辣的痛感,舌头的主动配合比起仅仅收缩内壁来得复杂,使得赵令辜对这件性事更加投入。
  最重要的是,赵令辜很喜欢葛迶梵此刻看他的眼神:专注的、充满兴趣的、带着些许柔情的,他知道葛迶梵和他一样享受这场口交,这不只是葛迶梵的单方面索取或强迫,这是他们两人的交合,如果他此时晕晕乎乎地呆住不动,他们两个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爽。
  或许他们之后可以尝试一些更加高难度的姿势,赵令辜顺势想到,假如选择一些必须要两人配合才能发挥最大效果的性交姿势,葛迶梵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大概就会更加专注。
  这个想法一出赵令辜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贪心,他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画面并非是两人在尝试复杂困难的姿势,而是毫无色情要素更为温馨的日常相处。
  赵令辜不满足于仅仅靠肉体吸引葛迶梵,他想要全方面参与葛迶梵的生活,既然当下葛迶梵成了凡人,他们可以尝试一些凡人的生活方式,又或者是他陪伴葛迶梵从引气开始再次修炼。这几次的治疗并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至少赵令辜知道了如何操纵魔气随着葛迶梵的血液流动,如果葛迶梵想要修魔的话,赵令辜可以提供极为强大的助力。
  对美好未来的畅想让赵令辜有些发痴,也就没有分出精力来舔舐葛迶梵的柱身。葛迶梵操了十几下发现赵令辜又回归到本能的吞咽动作后,决定自力更生,加大了肏干的力度,争取每一次都感受到喉咙的自觉收缩。挺腰了这么多次,葛迶梵也感觉有些疲累,就双手扣住赵令辜的后脑勺,把赵令辜的头往自己的鸡巴上撞。
  没想到赵令辜被干了这么久身体已经软的,这么随便一带将让他上半身倒向葛迶梵的腿,葛迶梵又得费点力气把人推起来。
  “铃铃,铃铃,”葛迶梵扯了扯赵令辜的头发,“回神了铃铃,不许在口交的时候偷懒。”
  “哼嗯。”赵令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举起双手搭在床沿支撑身体,保证每次嘴巴被抽插的时候只有头和颈会大幅度地移动。
  “很好,”葛迶梵满意地深深肏进赵令辜的喉咙,“铃铃真乖。”
  如此又肏干了好一会儿后,葛迶梵松开铃口,将一股乳白的精液射进赵令辜嘴里,不忘指挥道:“铃铃,给我把肉棒舔干净。”
  赵令辜的舌头配合地在葛迶梵的柱身上舔来舔去,口腔也用力地吮吸着,发出啧啧的水声。这点声音并不算非常响亮,假若他们还在那个淫乱的宫殿里,几乎不可能从背景音中分离,幸而在这个没有外人打扰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我多走这几步路就是为了听这个。
  “别只知道整根含住铃铃,”葛迶梵一边享受一边出言指导说,“你得吐出来一些才能舔到插进喉咙里的部分。”
  赵令辜听话地照做,不一会儿就将葛迶梵的肉棒舔得水淋淋的,接着他又举一反三地去舔舐葛迶梵的囊袋。
  “真聪明,”葛迶梵夸奖道,“不愧是我的铃铃。”
  “是的,铃铃是主君的……”赵令辜舔完立即应声,把头靠在葛迶梵的大腿上微微喘气,“接下来主君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睡觉啦,”葛迶梵自然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后倒在床上,“我困了。”
  “主君不去吃东西了吗?”赵令辜这个时候反倒体现出修士的强韧体质,情热减退之后他的状态反而一点点变好。
  “又不饿,只是馋,”葛迶梵在床上挪动,想把自己挪到枕头那边,“吃过铃铃就已经不馋了。”
  “能让主君开心铃铃很高兴,”赵令辜撑起身子给葛迶梵扯被子过来,“那主君好好休息,铃铃就不打扰了。”身为一名实力高强的修士,赵令辜并不需要通过睡眠恢复精力,也回想不起来困倦是什么感觉,不过在他心里凡人总是脆弱一些,因而即使葛迶梵睡的时间很久,赵令辜也没有任何意见。
  葛迶梵扭动来扭动去终于把自己的身体角度正了过来,见赵令辜已经转身往外走,就奇怪地问:“哎,你跑哪去?过来陪睡啊。”
  赵令辜回过头,看见葛迶梵向他伸出一只手,像是邀请又像是招呼他过来,说不清心头什么感觉,只觉得大脑中一瞬间奏响了庆贺的乐章。在这样心弦颤动的情况下,赵令辜做出了一个和他本人气质极其不相符的冲动行为——他转身直接扑到了葛迶梵怀里。
  嚯,吓我一跳。
  葛迶梵接住像炮弹一样砸过来却又意外轻盈的赵令辜,颇感好笑地问:“干什么呢铃铃,突然整这么一出。”
  “不好意思……”赵令辜不认真地道歉说,目标明确地去亲吻葛迶梵的嘴唇,带着些许忐忑轻声问道:“主君说的陪睡是单纯睡觉,还是……”
  “不然呢?”怀疑赵令辜暗中谋划着让他精尽人亡,葛迶梵及时截断了话头,随意地回亲了一下,把赵令辜拢紧被窝里,敷衍地哄道:“好了好了睡了睡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铃铃知道……”赵令辜小声呢喃道,见葛迶梵已经闭上了眼睛,就把剩下的话咽进嘴里。
  赵令辜只是感觉喜出望外,他才构想过和葛迶梵进行一些性爱之外的亲密举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美梦成真。
  感受着葛迶梵的一只手随意地揽在他的腰间,赵令辜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搂住葛迶梵的脖颈。拥有合体期水平的控制身体能力,赵令辜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压到葛迶梵使对方不舒服,意味着他可以一直靠在葛迶梵怀里。
  好开心,好喜欢……赵令辜甜蜜地想着,也跟着闭上眼。
  赵令辜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没想到最终他也慢慢坠入了梦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神情还有些恍惚,而之后几天发生的事情更是美好得让赵令辜情不自禁地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在淫乱的魔界定制带铃铛的尿道棒并不麻烦,赵令辜易容后轻易搞到了一根,不过铃铛的大小样式难以敲定,葛迶梵挑了半天,干脆一拍手决定整成可拆卸的想要哪个就换哪个玩。
  打着测试铃铛效果的旗号,葛迶梵拉着赵令辜来来回回翻云覆雨了好几天,腻了困了就拉赵令辜躺床上睡觉。赵令辜提供的魔气和其他资源正好切中了葛迶梵的懒劲,加上没想出新人设来调整生活方式,葛迶梵这几天基本就待在房间里同赵令辜做爱。
  至于赵令辜想要尝试高难姿势的想法也得到了满足。葛迶梵显然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陪赵令辜挑战人体柔韧度的极限,得知赵令辜想要高参与度的姿势,干脆叫赵令辜坐在他身上玩骑乘。听着赵令辜阴茎上铃铛的叮叮当当声,看着赵令辜动情地在他身上摇摆,葛迶梵感觉非常惬意。
  不过比起心满意足的赵令辜,葛迶梵还是感觉有一点遗憾——在魔界他没新剧本的灵感。
  因此当有人搭话问他想不想离开魔界的时候,葛迶梵毫不犹豫跟着这个不知道是哪个男主激活的NPC跑了。


咸鱼黑化进行时
  虽然这位NPC没明说他是哪一个男主派过来的,但是葛迶梵估计大概率是周觅瞬,要是碰见方谨临的话事情就相当不妙了,葛迶梵并不希望和男主决一死战。幸好NPC在带他离开魔宫之后立刻掏出了显然是周觅瞬提供的传送符,明确了身份的同时也避免了恐怖的御剑飞行。
  就算考虑到主角光环的加持,周觅瞬的动作仍旧太快了,葛迶梵记得在他前往秘境之前周觅瞬的情报组织也就勉强有个网上营销号的消息灵通程度,如今居然发展到能在赵令辜的地盘安插眼线的地步了,也不知道周觅瞬这条咸鱼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过潜入赵令辜的魔宫想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魔修普遍不喜欢立规矩,魔宫根本没有禁止闲人出入的规定,赵令辜自恃实力高强又不屑于安排守卫,顶多警惕一下富有潜力的挑战者,再加上天天有人在此举办宴会,这里简直和旅游景点一样人来人往。
  当然也不是说魔宫完全成了个筛子,毕竟也有残暴无度的魔修,实力太低的进来说不定就被当成对方练手的沙包。葛迶梵估计这个NPC应该有元婴期的水平,足够自保又不会过于惹眼。
  想到这里,葛迶梵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在魔界没有灵感了。魔修崇尚随心所欲,提倡享受当下,热衷寻欢作乐,基本不守规矩,以上几个关键词,怎么听都和他的性格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和魔修撞人设了啊!
  葛迶梵恍然大悟,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上,制造出清脆的声响。当然葛迶梵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和魔修一样性格恶劣,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温和的好人,就算偶尔有些许出格的举动,也都是为了制造戏剧效果,和他本人的高尚品格无关。葛迶梵喜欢的玩法是利用自己不在乎而他人在乎的事物换取乐子,依靠自己与他人之间认知的反差创造戏剧性,可是在魔界根本无法形成明显的对比,也就没戏可演了。
  等等,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反过来扮演一个克己奉公、一身正气的灵修啊?
  在意识到自己疏漏的一刹那,葛迶梵飞速用赵令辜太色了没办法忍着不操为自己开脱,而后决定接下来就按这个人设演,比如把离开魔界的理由说解释为他品行高洁不屑于和魔修同流合污,进而衍生出他之前待在魔界是赵令辜强迫的结果。
  在NPC大手笔地使用了好几个传送符后,葛迶梵成功来到了陌生的小楼下,看样子周觅瞬在短短十几天内又将情报总部升级了一番。
  葛迶梵本以为自己要爬上好几层楼,才能见到在顶层套间端坐多时的新晋大佬周觅瞬,结果才刚踏过门槛就被周觅瞬扑了满怀。葛迶梵稳稳地把人给抱住,忍不住奇怪为什么男主一个两个都喜欢往他怀里扑。
  “迶梵,真的是你……”周觅瞬哽咽着把脸埋在葛迶梵怀里,“我找了你好久……”
  “让你担心了。”葛迶梵温柔地拍着周觅瞬的脊背安慰道,说来惭愧,他已经想不起来他和周觅瞬之前商定的爱称是什么了。
  不过他们分别也没有很久吧?连一个月都不到。
  葛迶梵想了想,决定将原因归结为周觅瞬欲求不满了,他紧接着想起自己那个没演完的纯爱与NTR剧本。眼下这个新人设挺适合纯爱的,就是葛迶梵懒得专门整个马甲了,他决定借鉴一下方谨临的设定,也给自己整一个心魔,这样就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换人设强奸了。
  “所以迶梵怎么会到魔界去,是拜访朋友还是……”周觅瞬闷闷地询问道。问是这么问,可葛迶梵的回答要是前者,周觅瞬觉得自己一定会闹脾气。
  虽然秘境开启是举世皆知的大事,但是秘境的准入资格一向把控在各大门派手中,以周觅瞬当前的人脉和实力,尚不允许他详细调查秘境中的情况。葛迶梵当初没和周觅瞬透露自己要前往秘境的打算,周觅瞬拿到的秘境参与者名单也没有葛迶梵的名字,因而周觅瞬自然觉得葛迶梵不会去,突然不见人影可能是有了顿悟闭关去了。
  闭关可不是短时间就能结束的小事,周觅瞬等了几天实在心里焦急,就摸进天衍宗打听,这才了解到葛迶梵所在的灵药园并不提供闭关场所,要想闭关或是下山修炼少不了向宗门申请资源,偏偏申请名单上也没有葛迶梵的名字。以周觅瞬对葛迶梵的了解,对方也不可能一时兴起就外出历练。
  因而周觅瞬就格外担心,对天衍宗的调查越多,他就越惊讶及愤怒于天衍宗内世家横行霸道的风气以及对灵药园弟子的区别对待,甚至担心葛迶梵是不是在无意中惹到哪位长老惨遭报复,最终周觅瞬想起闹得沸沸扬扬的魔修入侵一事,转而怀疑是有侥幸逃生的魔修趁机对天衍宗弟子进行打击报复。
  有关魔界的情报并不好获得。尽管赵令辜还没有来得及落实他掩盖葛迶梵行踪的打算,可是魔修对于自身以外的事情基本不关心,因而葛迶梵这个人也没有几个魔修关注过。更何况,魔祖死亡的消息一出,十个魔修里有十个都像学生放长假一样玩疯了,不约而同地聚在魔界狂欢。虽然周觅瞬的小弟中已经有成功转为魔修的,奈何他们的修为在魔界实在不够看,也不熟悉魔修的生活习性,要想收集情报还是得找魔修。可是魔修一向缺乏责任心,能糊弄过去的时候绝对不会认真干活,几次联系认识的魔修得不到答复后,周觅瞬知道自己必须采取一些特殊手段,胁迫魔修为他办事。
  清楚自己没有过人的口才,周觅瞬威胁魔修的方法也就非常实在——他直接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据说能带来撕心裂肺疼痛的毒药下给魔修,告诉对方不老实调查情报就会一直痛下去。刚开始见到魔修痛得满地打滚的时候,周觅瞬还有些于心不忍,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愤怒的魔修暴起攻击,全靠随身佩戴的护身法宝才保下一命。
  直到这时,周觅瞬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寻求的不是合作,也就不应该抱有任何仁慈。因此从那一刻起,周觅瞬抛弃了不必要的犹豫与怜悯。周觅瞬本以为自己不熟练这件事,操作起来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可是进度比他预想中的要快上不少,系统提供的有力道具能够解决他当下面对的大部分难题,而他的小弟总是兢兢业业地执行捕捉魔修的任务。最终,本来只想招募一两个魔修眼线的周觅瞬成功培养出了一支魔修小队。
  这还不是最让周觅瞬感到意外的事,他惊讶乃至惶恐地发现自己的性格变得扭曲起来,就连当初被强暴后都没有产生过的黑暗念头现在频频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系统提供的庞大权力则进一步加深了他的掠夺欲望。毕竟,他眼下并不是无辜的受害者,而是为达目的不惜朝陌生人下手的施害者,他的所有行为都是主动做出的,这本身就是最有效的心理暗示。
  幸运或是不幸的是,周觅瞬并没有与权力相匹配的强烈欲望,他也不会从支配或者折磨他人身上获得任何乐趣,而败家系统的存在又非常稳定,他暂时不需要通过暴力的手段来维护他的权力,可是之后就不一定了。周觅瞬已经可以预见他的未来,随着情报组织的不断壮大,必定会有贪婪的人前来找事,数之不尽的挑战将会破坏他的平静生活,就算他想要急流勇退,被他胁迫过的魔修也不会善罢甘休,昔日听说过他的人也不会放过他身上的巨大财富,他已经置身于所谓的江湖之中。
  可靠的败家系统此时给出了一个贴心的选择,系统商城排行价格榜第一的商品功能介绍里,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回归原世界”,足以牢牢吸引周觅瞬这位穿越者的目光。身为一名爽文男主,周觅瞬自然拥有父母双亡的属性,平日基本不会思念家乡,可是比起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周觅瞬觉得还是和平的现代世界更适合他。
  周觅瞬还有一个阴暗的想法,他认为这个世界分走了葛迶梵大部分注意力,对方忙于修炼,忙于交友,忙于逛街,就是没时间和他整天待在一起,等他们回到现代,就不会有这么多新奇的事物夺走葛迶梵的目光了。
  当然,周觅瞬觉得葛迶梵要是今后就和他一起建设事业不忙修炼了,他留在这个世界也不错,毕竟兑换两人份回家的机会确实很贵。
  “我被魔修抓走了,多亏你救我出来,”葛迶梵随意地丢出黑锅,“觅瞬、呃,蜜糖。”
  居然还能想起来,我真厉害。
  听到这个回答,周觅瞬这段时间积累的怨言一下转变为了担忧,他还不熟悉修士的行事作风,这时候才想起放出自己的神识,结果发现葛迶梵变成了凡人。
  那一瞬间,周觅瞬内心是窃喜的。变成凡人,岂不是意味着葛迶梵不能像以前那样醉心修炼了。不过随即周觅瞬想到葛迶梵对修为的看重,不由得关怀地询问:“迶梵,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忘开了。
  伤已经痊愈了,人设也捏好,按剧本来说葛迶梵是应该开启修为伪装的,可是葛迶梵才不想接受一天发现自己两个遗漏的事实,迅速给自己找了节约能量的借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人设的更改,顺带回收再利用了一下之前的NTR剧本。
  “你知道的蜜糖,我被带到魔界去了,那里的环境对灵修不是很友好,然后,嗯……淫贱的魔修夺取了我的元阳,害得我修为尽失。换句话说,我操了一个魔修。”


温柔地艹咸鱼(上)
  话一出口葛迶梵就觉得戏剧性略显不足,毕竟他和周觅瞬目前并不是情侣关系,这么说虽然能冲击到喜欢他的周觅瞬,但是显得像他要移情别恋一般又中和了这份刺激。因此葛迶梵话锋一转说:“具体过程我不想叙述,不过我意识到,与其和不喜欢的人上床,不如同你做爱。蜜糖,我很抱歉上一次我们没能做到最后,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周觅瞬庆幸自己的脸埋在葛迶梵胸前,让他得以掩饰自己听到那个爆炸性消息后狰狞的表情。事实上,周觅瞬受到的冲击远比葛迶梵预想的要严重。有那么一个瞬间,周觅瞬脑海中蹦出了十几条让那个魔修痛不欲生的办法,他还想把葛迶梵关起来让对方再也不会消失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不过葛迶梵补充的话语又唤起了他心中纯真的情感。
  “好,”周觅瞬听见自己的语气里充满雀跃,就好像他又回归到当初那个单纯的自己,“我在楼上准备有房间,我们上楼吧。”
  葛迶梵同周觅瞬一起上了楼,对方似乎是担心魔界的经历给他带来太多不愉快,在路上一直在没话找话地说着各类奇闻轶事,本来有趣的事情被周觅瞬干巴巴地描述出来就显得十分无聊,不过葛迶梵还是很给面子地认真倾听,并且时不时附和几句,好让自己的温柔灵修人设不至于彻底崩盘。
  真好,葛迶梵还是原来的模样。
  接触了太多魔修,周觅瞬觉得自己对与魔修相关的事情都变得反感,假若葛迶梵沾上一点魔修的不良习性,他都会难以接受。现在见到葛迶梵熟悉的笑容,周觅瞬感觉内心有如春风拂面般舒服愉快,刚才他只是配合地答应葛迶梵的上床请求,眼下反倒真的有了几分性欲。
  其实就算葛迶梵真的对他恶劣一点也没关系,周觅瞬有些脸热地想,在床上他更喜欢被葛迶梵强势地操弄。
  走进装潢精美的卧室,最惹眼的莫过于摆在房间中央的大床,看起来非常宽敞舒适,很有现代特色。虽说葛迶梵在设定世界观的时候并没有认真计较细节,但是修仙世界多少还是沾点古风,卧室偏小,床也偏窄。而周觅瞬带他来的这间卧室就大气多了,完全按照现代人的审美打造,为了弥补没有厚床垫的缺陷,还多铺了好几层垫被。
  “这张床可真不错。”葛迶梵坐到床边,拍了拍松软的被子,满意地感叹道。
  “迶梵你喜欢就好。”周觅瞬露出微笑,他在打造这张双人床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要和葛迶梵在上面翻云覆雨,如今眼看要愿望成真,他的心情也轻快起来,将一切阴暗的念头抛至脑后,随手捏了个法术,两人的衣服就飞到了房间的角落——尽管修为没有多少长进,可是周觅瞬兑换了全套《常用的生活术法》,成功掌握了无数方便做爱的小技巧。
  “怎么样,我厉害吧?”见到葛迶梵惊讶的表情,周觅瞬不禁有些得意地炫耀道。
  “蜜糖最厉害了,”葛迶梵温和地笑笑,“以后就靠你保护我了。”
  “没事的迶梵,”周觅瞬以为葛迶梵在难过丧失修为的事情,立即安慰道,“恢复修为还不简单,我现在就给你上系统商城找道具去。”
  “不用啦,”葛迶梵开始感觉这个话题麻烦了,迅速敷衍道,“我以后待在你的组织里处理事务,就不继续修炼了。”
  这句话说得周觅瞬心花怒放,他赶紧偏过头去以防葛迶梵觉得他在幸灾乐祸,调整好表情后周觅瞬又凑到葛迶梵旁边,半是眼热半是心痒地看了一眼葛迶梵硕大的性器,咽了口唾沫问:“那我们就开始了?”
  “嗯,”葛迶梵把身子挪到床上,懒散地说,“我有点不太适应,蜜糖你来主动吧。”其实是葛迶梵和赵令辜鬼混太久,在床上的风格越来越任性自我,已经想不起来当初和周觅瞬那一次没做下去的性交是什么风格了,为了维护人设决定收敛一点。
  总感觉我在这个世界演得还是太认真了,之前明明没考虑过维持人设的事情来着。
  葛迶梵思考自己是不是对穿越世界做任务这件事腻味的时候,周觅瞬慢慢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把嘴唇贴到葛迶梵的唇瓣上。就算再怎么馋葛迶梵的鸡巴,纯情如周觅瞬依旧最喜欢接吻。不过这一次周觅瞬并不满足于简简单单的双唇相贴,他试探性地伸出一点舌尖挤进葛迶梵的唇齿之间,企图撬开牙关。
  “靠近一点,蜜糖。”葛迶梵轻声说,一只手揽住周觅瞬的腰。惦记着给自己的心魔人设做铺垫,葛迶梵决定表现得温柔点。
  周觅瞬听话地与葛迶梵胸膛相贴,他此时坐在葛迶梵身上,欲求不满的穴口贴着葛迶梵尚未勃起的柱身,有意无意地磨蹭,双手更是紧紧地环住葛迶梵的身子。
  葛迶梵单手按住周觅瞬的后脑勺,含住周觅瞬的唇瓣用力吮吸,舔舐唇珠,就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为了突出这次性交的纯爱意味,葛迶梵并没有用舌头入侵周觅瞬的口腔,而是撩拨着那条红艳的舌头主动吐出来,牵拉起几缕细细的银丝。与此同时,葛迶梵的另一只手从周觅瞬的后颈一路向下,轻柔地抚摸周觅瞬的脊背。
  “唔嗯……唔、呜、哼嗯……唔唔、唔……”酥酥麻麻的电流惹得周觅瞬忍不住弓起身子,明明后背并没有任何敏感点,他却感觉葛迶梵触碰过的肌肤都变得娇嫩不少,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电流使得他既愉悦又不满。饥渴万分的穴肉难耐地蠕动着,已然开始分泌润滑的淫水。
  葛迶梵的手终于摸过了周觅瞬光滑细腻的脊背,开始揉捏同样手感极佳的屁股。颇有弹性的臀肉被挤压出各种形状,留下明显的红印——周觅瞬掌握的实用小术法之中,就有一条教他如何让身体更容易留下痕迹。揉着揉着,葛迶梵的手就自然而然地挤进了周觅瞬的后穴。
  仅仅探进了一个指头,等候多时的媚肉就立即热烈地迎上来,尚且干涩的内壁也毫不犹豫地收紧,大有把这个指头永远留住的趋势。可是当葛迶梵缓缓往里面推进的时候,甬道又配合地放松,不给他制造任何阻力。
  周觅瞬的技术倒是进步得飞快,估计私底下少不了用道具锻炼。葛迶梵想着又插进去第二根手指,继续往周觅瞬穴道深处推进。推了几寸后,葛迶梵又把第三根手指捅进去,同时用指尖抠挖娇嫩的穴肉。虽然周觅瞬已经兴奋得扭起腰来,甬道里的淫液也分泌了不少,无疑是做好被插入的准备了,但是葛迶梵还是认真地按照剧本进行扩张,甚至在整个过程中不忘持续地同周觅瞬接吻。
  以葛迶梵的接吻水平,换着技巧接连不断亲周觅瞬亲上半个小时都绰绰有余,此刻把周觅瞬亲得七荤八素自然轻而易举,硬是让周觅瞬的情欲增长势头弱于好感上涨的态势,营造出浪漫甜蜜的氛围。
  葛迶梵这一次要走的纯爱剧本和上一次并不相同,废弃假扮成另一个人的计划后,葛迶梵就不再需要通过削弱自己来制造对比,善良如他这一回决定给周觅瞬一个美好圆满的做爱体验,只不过是柔情风格的,等之后假装心魔爆发再换成周觅瞬更为喜好的粗暴风格,再渲染一些对心魔的抗拒和反感之类的,让周觅瞬感觉享受被心魔缠身的葛迶梵肏弄是一件不道德的事,内心充满纠结愧疚之类的。
  手指继续往里进,就摸到了周觅瞬的敏感点,葛迶梵极轻地用指尖按了按那处软肉,立马听见周觅瞬发出一声柔媚的鼻音。鉴于眼下只是扩张,并不是指奸,葛迶梵没有使劲刺激这处软肉,仅仅是用手指浅浅地反复戳弄,导致周觅瞬腰部扭动的幅度进一步增大,小穴也不自觉地将手指吞得更深。
  “迶梵……呜痒,你快点操进来……”周觅瞬在接吻的间隙插空说了一句,他的双眼已然蒙上了一层情迷的水雾,眼尾也染上了动人的鲜红,他能感觉到葛迶梵的肉棒已经挺立,说明对方不再像上次那样无动于衷。这件之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让周觅瞬格外欣喜,想要被肏干的渴望愈加迫切。
  “好啊。”葛迶梵温柔地回应道,抽出手指,随意地把淫水摸在周觅瞬的会阴,然后将龟头抵到周觅瞬的穴口旁。
  周觅瞬本想催促几句,回忆起葛迶梵说过让自己主动,就猛地往鸡巴上一坐,靠重力的影响把大半根鸡巴吞了进去。之所以没能整根吞完,是因为角度存在偏差,这插歪的一下带给周觅瞬莫大心理满足感的同时,也差点把他的穴道顶坏。周觅瞬痛得倒吸一口气,却也不肯让鸡巴先出来再重新插入,就这么艰难地含着炙热坚硬的肉棒缓慢地调整角度。
  葛迶梵才不会放任周觅瞬磨磨蹭蹭,手指探进去的那一刻他就忘了自己说过让周觅瞬主动的话,当下直接抽了出来,再一口气操进最深处。
  “哈呜!”骤然被填满的感觉让周觅瞬浑身一颤,饱胀感从小穴飞速传到了内心,他控制不住地去亲吻葛迶梵的嘴唇,想要分享两人身体紧密相连给他带来的莫大喜悦。
  葛迶梵温柔地给予回应,想到自己的人设,他决定规避大开大合的操法,而是选择一点点抽出去,再一寸寸顶进来。
  换作玉势,这样舒缓的节奏肯定不能让周觅瞬满意,可是此刻插进他身体的是葛迶梵的鸡巴,心灵上的快感足够周觅瞬享受这场性爱。在这般柔和的节奏中,周觅瞬没有感觉刺激不够,而是如泡在温泉里一般,感到温暖且惬意。


温柔地艹咸鱼(下)
  骑乘的姿势并不适合葛迶梵发力,他顶了几下后,就一翻身把周觅瞬压在身下,一边亲吻对方的唇瓣一边挺腰肏干。
  既然不打算蓄意让周觅瞬不畅快,葛迶梵就没做得太夸张。虽然整体的做爱节奏较为舒缓,但是每一下葛迶梵都把鸡巴肏进了周觅瞬身体深处,精准地撞上周觅瞬的敏感点。周觅瞬的小穴对待他的肉棒不可谓不热情,湿热温软的媚肉紧紧地贴着柱身,又分泌出大量淫水以作润滑,因而哪怕抽插的速度较慢,仍能清晰地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
  周觅瞬被葛迶梵压在身下,立即想到了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春梦,心神一阵荡漾。一段梦境的记忆本不应该能历久弥新,奈何周觅瞬总是反反复复地回忆品味,为数不多的调动神识时间基本都是在努力使那种感觉再现。越是回想,周觅瞬就越是惊叹于自己潜藏的色情狂本性,他怎么可以构建出那样活灵活现的春梦?要知道他清醒的时候可从来没办法产生像样的性幻想,总是停留在模模糊糊的意动,不能具象出详细的动作。
  不过如今已经无所谓了,能和葛迶梵真枪实弹地做上一次,谁还去惦记一个春梦。周觅瞬有心说些骚话表达内心的兴奋,可又拿不准葛迶梵爱不爱听,毕竟直到现在葛迶梵都只是无言地亲吻,一句话也不说。这点倒是和他的春梦非常相像。
  被龟头摩擦过的敏感处传来酥酥麻麻的刺激,不过并不连续,没能让快感逐渐累积,仅是让周觅瞬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双腿甚至被电流弄得有些酸软。即便周觅瞬的内心已经觉得满足,他的身体仍旧压制不住骚动的欲望,他的腰部饥渴难耐地扭动着,盼望着更为剧烈的快感。
  “唔嗯、啊、哈啊……哼嗯、呜呜、呜哼……快呃嗯、呜呃、猛啊……”周觅瞬动情地喘息着,却忍不住拿此刻的呻吟声与梦境中的作对比,感觉自己当前出声更多是因为心弦颤动,和春梦中被操得不得不开口哭喊简直大相径庭,有几次他差点想要说出让葛迶梵更快更猛一点,又紧急把话咽回去。
  周觅瞬不想开口提要求,除却内心羞怯的缘故外,也有害怕破坏此时温馨气氛的担心。周觅瞬不禁在心里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要过度回味那个春梦,就算梦里的葛迶梵再性感再让他欢愉,也比不上现实葛迶梵的一根汗毛,他并不愿意用虚构的梦境形象去贬低他的心上人。
  不错,感觉我这一回的演出非常完美。
  葛迶梵无疑注意到了周觅瞬眼里暗藏的焦躁,他心情大好的同时也不介意给对方一点甜头。当下周觅瞬的后背与床铺贴得严丝合缝,自然是摸不到的,葛迶梵的两只手就轻柔地抚摸周觅瞬的两条胳膊。葛迶梵有意避开周觅瞬的敏感带,比如乳头,又或者是周觅瞬已经昂立的阴茎,就是为了让周觅瞬感觉不上不下的,心痒痒又不好表达出不满。至于为什么肉棒不跟着一起避开周觅瞬小穴内的凸起,那自然是因为葛迶梵选择牺牲一点点人设来换取更多的快感,不过表面上他肯定会说是自己大发善心想让周觅瞬也愉快。
  不得不说,周觅瞬的皮肤实在光滑细腻,身材也不算很瘦,他的胳膊摸起来并不会被骨头硌到,反而略有肉感,又兼有情动时微热的温度,手感极佳。葛迶梵边摸边捏,在周觅瞬的胳膊上留下浅浅的红印后,双手又顺势滑到周觅瞬的腰窝。周觅瞬不停摇摆的腰部着实淫荡得过分,葛迶梵按住腰窝的时候,没忍住用力掐了一下,顿时留下两个鲜明的手印。
  这一瞬间的强势没有躲过周觅瞬的感知,他的后穴立马兴奋起来,像是回应一般也用力吸了一下葛迶梵的肉棒,一向乖顺的媚肉围上来阻拦鸡巴的进一步深入,竟然使得本就缓慢的操弄节奏就这么被打断了,想要继续推进,就不得不使出更强的力度来。
  还有这种技巧,有意思。
  葛迶梵内心赞叹了一句,却是飞快找出了破解的手段:他仅仅把鸡巴抽出去晾了周觅瞬不超过三秒,再插进去时软肉又变得同先前一样服帖了。光这么磨磨蹭蹭地操下去估计要很久周觅瞬才有可能高潮,为了避免进展太过平淡,葛迶梵开口说:“蜜糖,我看你硬了这么久,要不你给自己撸一下吧?”
  “我想被迶梵你操射!”周觅瞬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甬道再度兴奋地收紧。感受过一次被操到忍不住射精的快感后,周觅瞬就不满足于靠自己撸射出来了,当然葛迶梵要是愿意帮他撸他还是万分乐意的。
  “操射?”葛迶梵故作不解地提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大懂?”
  “就是……”刚说出口的时候没感觉羞耻,现在面对葛迶梵茫然的表情,周觅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抱着带坏葛迶梵的愧疚感解释说:“就是迶梵你继续操我,我就会因为快感太猛烈了控制不住地射出来。”
  “这可能吗?”葛迶梵假装不信地泼冷水道,“我觉得这种事并不现实。”
  当然可能的!周觅瞬很想这么回答,奈何他为数不多被操射的体验全是在那场春梦中产生的,眼下心底也难免有些自我怀疑,要是这样的事情只会出现在夸张的色情片中,就不应该以此要求葛迶梵了。想了想,周觅瞬还是决定不让葛迶梵为难,开口说:“那可以麻烦迶梵帮我撸吗?”
  周觅瞬说话还挺客气。
  葛迶梵憋笑着拒绝道:“不了,我有点……不太习惯,抱歉。我给你让出空间来吧。”说完,葛迶梵立起身子,仅有下身与周觅瞬相连。
  一直落在嘴唇上的吻没有了,上身的热源也骤然失去,明明室温不低,周觅瞬却还是感觉身体有些冷,他不高兴地咬了咬嘴唇,勉为其难地伸出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略显粗暴地快速撸动起来。周觅瞬只想赶紧射出来,好继续和葛迶梵紧密相贴。
  这样糊弄的技巧明显不能使周觅瞬食髓知味的身体满意,被过强力道摩擦过的阴茎得到的只有疼痛,偏偏对修士来说又没有严重到能让周觅瞬软下去的程度,他撸了一会儿,想被狠狠操干的念头更是直接盖过了射精的欲望。
  看着周觅瞬烦躁的表情,葛迶梵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满足,他把周觅瞬的两条腿摆成M字,给对方一个他态度可能会变强硬的错觉后,继续不紧不慢地肏干起来,顺带构思起他的心魔人设。
  葛迶梵觉得可以再融合一下替身剧本,假装自己在心魔缠身的时候产生了幻觉,例如误认周觅瞬为所谓绑架他的魔修,一边用言语羞辱对方一边大力猛干,即便周觅瞬澄清自己不是魔修也要假装听不懂,把周觅瞬操得不住求饶,如果对方想要爬走,再抓回来一阵狂肏。
  当然光是折磨周觅瞬还不够,一定要体现出自己内心的痛苦与纠结,或许可以在肏的过程中假装清醒过来,突然停下动作,悲痛欲绝地说他受到了心魔影响让周觅瞬躲远点,再来点抱住脑袋大喊大叫,事后最好第一时间真挚诚恳地道歉,乞求周觅瞬的原谅……
  等等,这桥段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葛迶梵思考了一下,想起来这样的情节他应该是在某些狗血电视剧中看到,而这样的演出通常显得演员十分恐怖,并不能渲染出葛迶梵想要的背德感,甚至会让人感觉他平日的温柔都是伪装,这种时候表现出来的才是真实本性。
  啧,那还是换一种剧本吧。
  误认为魔修的这部分可以保留,不过攻击性倒是可以适当减弱一些。要不然就按住周觅瞬使劲操弄的同时表现出强烈的不乐意,说些诸如“都是你逼我的”“我真的不想干下去了”之类的话,突出一个虽然他在强暴别人但像是他被人胁迫了一样,最好在周觅瞬高潮的时候指指点点,责怪对方凭什么这么爽而他却不好受。
  很好,那就先这个剧本了。
  在葛迶梵为他脑中的演戏事业添砖加瓦的时候,周觅瞬仍旧没能摸清自慰的章法,反倒已经思考着要不要狠下心把自己掐软算了。换作以前周觅瞬绝对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可是最近他的性子暴戾了不少,行事也愈发极端起来。不过顾及这件事可能会给葛迶梵带来惊吓,周觅瞬最终还是没有动手,而是向葛迶梵撒娇道:“迶梵,我真的不会撸,要不你再努力一下,说不定就能把我操射呢?”
  “也行,”葛迶梵的心已经飞到了新剧本上,见好就收地答应道,“那我再努力一下。”说完葛迶梵状似无意地对准周觅瞬的敏感处急速捣弄了,结果没等他完成脑内不经意的全套流程,周觅瞬就兴奋地射了出来,双腿因为快感而痉挛不止,脚趾也蜷缩了起来。
  “哈啊、哈,啊……好爽呜、呜啊、就这样……呼嗯、嗯啊,好喜欢……”加快的节奏和前面高潮的刺激让周觅瞬浑身颤抖,他嘴巴张大,呻吟声不自觉地倾泻而出,心里的那点烦躁与暴戾顿时一扫而空,他又回归了温和的模样。
  周觅瞬伸出手想碰葛迶梵,奈何葛迶梵离他有些远,又有腿挡着,怎么都够不到,就委屈地哼哼唧唧说:“迶梵,嗯呵,离我近一点嘛……呜、你好远,我碰不到你……”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
  葛迶梵笑了笑,往前倾了倾身,抓住周觅瞬伸出来的那只手,放到嘴边啄吻了一下,温柔地问:“现在可以了吧,蜜糖?”
  “嗯!”周觅瞬开心地笑起来。都说十指连心,此时此刻周觅瞬感觉自己的心里也得到了亲吻。


为躲魔君同咸鱼转移阵地
  尽管葛迶梵有意让周觅瞬后穴一直不上不下的得不到高潮,但是在他射精的瞬间周觅瞬还是迎来了快感的巅峰。本着悬崖勒马的思想,葛迶梵果断抽了出来,宣告今天的做爱就此结束。
  “嗯……”周觅瞬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哼,却也没提出异议,只是用腿勾住葛迶梵的腰撒娇说:“迶梵,抱抱我。”
  这点小要求葛迶梵自然不介意满足,他躺下来,把周觅瞬揽进怀里。因为暂时还不困,葛迶梵的目光就虚虚地落在周觅瞬的头顶。
  周觅瞬在葛迶梵怀里扭动了一下,双手环住葛迶梵的脖颈,嘴唇凑过去亲吻葛迶梵的唇瓣。葛迶梵漫不经心地回吻了几下,手安抚性地随意拍了拍周觅瞬的脊背。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让周觅瞬感受到莫大的喜悦,他往葛迶梵怀里挤了挤,轻声呢喃道:“迶梵……”
  “怎么了,蜜糖?”葛迶梵随口应了一声。
  “没什么,”周觅瞬忍不住勾起嘴角,“就是想叫你一声。”说完周觅瞬用脸蹭了蹭葛迶梵的肩头。
  周觅瞬看过的所有色情作品都没有详细描述事后温存这个环节,就连他的春梦也不包括这种片段,可是周觅瞬却发现自己最喜欢性爱中的这一部分,原因是这样才有他和葛迶梵心心相印的实感。如果做完就分开,或者是把他操得神志不清到无法察觉身边人有没有陪伴他到最后,周觅瞬会觉得他们只是炮友,上床是为了欲望而非感情。
  不过话说回来,葛迶梵现在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呢?
  周觅瞬刚想到这个话题,就立即问了出来。
  “虽然我对你抱有的情感称不上特别深厚,”葛迶梵亲了亲周觅瞬的脸颊,说,“但是如果蜜糖不介意的话,我真心地想和你在一起。”
  不然我劈腿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个好消息砸得周觅瞬头晕眼花,他惊喜到做不出任何动作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呆呆地张着嘴好一会儿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答应了,我们从现在起就是情侣了!”说完周觅瞬没忍住加大了搂抱葛迶梵的力度,差点把葛迶梵给勒断气。
  “蜜糖,”葛迶梵抬手去扯周觅瞬的手臂,“你下手轻点。我现在已经不是个修仙者了,经不起你这么伤害。”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觅瞬赶紧松开手,看见葛迶梵脖子上的勒痕,愧疚得无以复加。以他目前的水平还不能调动灵气治疗他人,周觅瞬就立即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治疗的丹药想喂给葛迶梵吃。
  “你已经不记得凡人的体质是什么样了吧,蜜糖,”葛迶梵拒绝道,“凡人是吸收不了灵气的,仅凭优质丹药里的灵气就足以撑坏凡人的身躯。”
  “抱歉,我不知道……”周觅瞬急得快哭了,又在系统商城里翻找起来。幸好葛迶梵受的算是外伤,用带灵气的药品外敷尚且有效,即便如此,不能吸收药膏上的灵气也使得恢复速度极为缓慢,哪怕周觅瞬买的是玄级上品的膏药,葛迶梵脖子上的印子一时半会儿还是消不下去。
  折腾了这一遭,周觅瞬心中先前的舒适自然就闹没了,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圈住葛迶梵的脖子,忍不住暴露了一丝心底的暴戾:“我一定要把那个魔修抓出来千刀万剐!”
  别去,你打不过的。
  葛迶梵笑了笑,忽然想起来以赵令辜的实力追过来估计用不了多久,赶紧提议道:“那个魔修有不少帮手,我担心他发现了会杀过来,要不我们还是暂且躲起来避避风头?”
  周觅瞬刚想说他有系统他不怕,随即想起因为过于依赖系统道具,当下他还只是个筑基期,打起来恐怕真的敌不过,又咽不下心底那口气,闷闷不乐地说:“就不能我布个阵法把人挡住吗?”
  “他的帮手少说也有化神期,”葛迶梵一看就知道周觅瞬还是那个懒得修炼的咸鱼,好心提醒道,“能拦住化神期的阵法价格应该很昂贵吧,还不见得顶得住几个魔修的围攻,还是不要把钱花费在这上面。”
  “可是……”周觅瞬愤愤不平地开口,本想说他控制了几个魔修可以充当打手,忽然想起那些人心里恨他恨到牙痒痒,真开战了估计倒戈为带路的,就把话头憋了回去。不过周觅瞬心中到底不满,他仗着系统商城横行无忌了十几天,一朝发现自己实力不及他人,第一反应不再是如以前那般放弃挣扎地暂避风头,而是杀意满溢到想把一切敌对之人都消灭。
  感觉这也是先抑后扬的套路之一,一路顺风顺水的爽文男主突然遇见无法匹敌的强劲敌人之类的,看来赵令辜在世界意识那里的人设已经成了最大反派呀。
  葛迶梵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想着,摸着周觅瞬的头安抚道:“蜜糖,那些人的实力确实很强大,就算你能靠系统道具达到和他们一样的水平,打起来还是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受伤,也不希望那些人来打扰我们两个,要不然我们还是躲一躲吧?”
  周觅瞬没听进去葛迶梵给的正经理由,只注意到了“打扰”的关键词,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对付讨厌的人身上不如和葛迶梵待在一起,就松口说:“那好吧,我们换个地方。”
  其实这栋小楼已经算是相当隐蔽的住处,不过想到领葛迶梵过来的那个魔修可能有叛变的风险,周觅瞬还是购置了两张传送符,同葛迶梵换上衣服后前往另一个藏身处。这里是大山中的小木屋,基本的生活用品已经备好了,只不过这边周觅瞬还没来得及布置,床铺仍旧是修仙界最常见的样式。
  “这座山的灵气本身就非常浓郁,”周觅瞬牵着葛迶梵的手一边带着人参观一边说,“再加上我额外布置了聚灵阵,就算化神期的魔修组队打过来,依靠这里的天时地利,想必也能将他们轻松击退。”
  “挺好的,”葛迶梵随意应和道,看着围绕小屋的树林,诚恳地提问道:“那我想出去的时候该怎么下山呢?”
  “这里灵气很充裕啊,迶梵你运气凌空飞……”周觅瞬下意识地回答道,忽然反应过来,“啊,我忘了,你已经是个凡人了。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出去。”
  “总是麻烦你用传送符多浪费,”葛迶梵试探道,“不如蜜糖你想个办法给我搭条路?”
  “不浪费,只是这一次从那边过来要传送符而已,平常我用灵力就能带你下山了,”周觅瞬回答说,“不好意思,迶梵,我之前选定这里的时候,没料到你会变成一个凡人……”明明是在道歉,周觅瞬心底却闪过一丝窃喜,为了掩饰这份情感,他又虚伪地关怀道:“迶梵,你真的不考虑恢复修为吗?”
  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恢复,还能给你飙到元婴期。
  葛迶梵在心底开玩笑地回答说,表面上懒散地拒绝道:“算了,我不打算在修仙方面努力,也不想回天衍宗了,就这样吧。”说是怎么说,葛迶梵打算趁周觅瞬不注意偷偷画个传送阵,他决定直接画在床旁边,这样他一翻身就可以出门。
  检查了一遍阵法之后,周觅瞬又拉着葛迶梵上了床,当然不是为了做爱,只是贪图之前的那份安逸。不过就算已经晋升到了筑基期,身为散修的周觅瞬还是没有养成良好的修炼习惯,晚上总是选择睡大觉而非运功吐纳。因此和惯例每天睡午觉的葛迶梵躺在一起没多久就被对方传染了睡意,慢慢地闭上了眼。
  等醒来天已经黑了,周觅瞬惦记着葛迶梵是个凡人,立即提出要给葛迶梵打包一份吃了,没等葛迶梵反应过来就捏碎传送符消失不见了。
  大善人呐!太令我感动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我是要吃饭的。
  葛迶梵感动地给周觅瞬发了一张好人卡,他自己不主动提出要吃饭,是因为这样不可避免地要回答“吃什么”这一千古难题。葛迶梵就希望有人能主动一点帮他做好决定,要是他在家,通常就是看见菜市卖什么食材就买回来做什么菜,要是出去吃,一般就点饭店的推荐菜品,总之就是懒得思考,反正他也不挑食。
  忽然想念我在家炸的花椒油了,在修仙世界应该尝不到麻辣味,好馋。说起来这么久都没做菜了,不知道厨艺退步了多少。
  葛迶梵伸了个懒腰想着,他在小说世界有好几次都想做菜,不过总是找不到合心意的厨房,叫男主帮忙准备又会带来新的困扰,即他想吃独食不想给男主做的问题。
  做饭太麻烦了,我对男主的好感还没有高到可以做饭给他们吃的地步。
  葛迶梵一边布置传送阵一边想,他倒也不是完全不愿意为男主下厨,简简单单煮碗面也是可以的,可是指望他做一桌好菜和男主坐一起用餐,目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都不见得有心情做一桌菜给自己吃。
  布置好传送阵后葛迶梵本着严谨认真的实践态度测试了一下,他安排的目的地是天衍宗他的住宅,眼睛一闭一睁就看见了熟悉的卧室,极为方便。葛迶梵赶在周觅瞬回来之前迅速在草药田逛了一圈,薅了一把安神草才赶回去。
  葛迶梵前脚刚到,后脚周觅瞬就推门走了进来。若非周觅瞬不习惯用神识探路,不然葛迶梵差点就露馅了。
  “迶梵,我带了凡人那边最出名的酒楼里最热门的菜品,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还有好酒,保证你会喜欢。”周觅瞬从储物戒指里排出满满一桌子菜,外加两大坛酒,兴高采烈地看着葛迶梵:“我和你一起吃!”
  才和葛迶梵分开这么一小会,周觅瞬就感觉心情变得不愉快起来,恨不得时时刻刻和葛迶梵黏在一起不要分离。


假装入魔狂艹咸鱼(上)
  葛迶梵对喝酒一事实在不热衷,配着饭随便喝了几口就不喝了,周觅瞬则仗着灵气能解酒多品了好几杯,不过他也不习惯古代这种加工手续简单的低度酒,喝了一半,把杯一放,试探性地叹气道:“唉,我好想回到现代喝啤酒啊。”
  “别想了,”葛迶梵夹了一块肉放周觅瞬碗里,“又回不去。”
  “回得去!”周觅瞬以为葛迶梵有回家的意思,连忙激动地推销道:“系统商城里面有道具,可以让我们穿越回去,你要是想回家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
  看看男主的系统,再看看我的系统,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可惜现在系统不在,葛迶梵想怼两句都没法子,不过周觅瞬的提议对葛迶梵来说太熟悉了,这其实还是爽文里面最常见的先抑后扬套路。读者来看爽文,可不是想看男主最后抛下事业回家混日子的,因而这种道具要么是假的,要么价格昂贵到只有男主发展到大后期才买得起,通常只是作为一个激励男主前期奋斗的诱饵,等男主真的买得起这种道具了,他在这段过程中发展出来的事业与人际关系早就足以让他选择留下。
  因此眼下周觅瞬说要买道具带他回去,葛迶梵并不当一回事,只是提出死亡质问:“多少钱,有限制条件吗,你觉得你打拼多久才能买得起?”
  “虽然有点贵,但是应该能赚到,迶梵不用担心,只要你想回去,我俩携手肯定能实现目标。”周觅瞬心里没底,嘴上说得倒是十分自信,他不敢和葛迶梵说他这几天发现了一个钻系统空子的方法,就是用他控制魔修的手段控制其他人,逼迫对方散尽家财来给他挣败家点。
  不感兴趣,回去也回的小说世界,又不是现实世界,我现在上了系统的贼船可下不去。
  葛迶梵想着,又切出关爱值面板看了一下,周觅瞬的关爱值也挺高了。葛迶梵从赵令辜那里跑路的念头也不是一时兴起的,之所以前几天和赵令辜翻云覆雨,就是为了早日刷满关爱值方便他浪迹天涯。虽然之前考虑过不刷关爱值在这个小说世界多滞留一会儿,但是见新系统迟迟没来,葛迶梵心知不能再磨蹭下去了。短兵待远矢,与坐而待死者同实,他唯一有机会接触到系统的时候,就只有任务结束生成新世界安排新身份的时候。
  当然葛迶梵并不着急,说不定之后就没得玩了,所以他在赶进度的同时也决定让自己玩个尽兴。
  “我没有回去的打算,在这边待着挺舒心的,不过你要是想回去我也会支持你的。”葛迶梵最终这么回答。
  “你在哪我就在哪,”周觅瞬压下心底莫名产生的一丝不高兴,表白道,“因为我喜欢你,迶梵。”
  “嗯。”葛迶梵随口应了一声。
  两人吃完一桌子菜后,周觅瞬随便掐了个术法就清洁干净了碗,拉着葛迶梵说要和他秉烛夜谈。
  说是聊天,葛迶梵当然不可能透露半点他在魔宫的淫乱生活,总是不着痕迹地把话头抛给周觅瞬,所幸周觅瞬这段时间的见闻还算丰富,光靠他一个人滔滔不绝也不显得尴尬。在和葛迶梵聊天的时候,周觅瞬又找回了曾经的感觉,他也更加清楚自己不喜欢这个世界,不喜欢靠实力建立规矩的方式,不喜欢江湖的刀光剑影。在系统的帮助下虽然周觅瞬建设起了以前不敢想象的庞大事业,他却没有感觉有多少成就感,这个过程与其说是他个人能力在成长,倒不如说他的品格在堕落,变得擅长利用他人实现自己的目的。
  为什么葛迶梵不想回去呢?为什么葛迶梵想的和他不一样呢?
  周觅瞬感觉自己内心的控制欲越加强盛,尽管他还没有严重到规定葛迶梵如何回应他的程度,可是心里一直在诱哄他,告诉他既然他和葛迶梵是一对,他们就应该有着同样的志向,而周觅瞬甚至想不出言语来反驳。
  “怎么不说话了,蜜糖?”葛迶梵笑着摸了摸周觅瞬的脸问。
  这轻轻的触碰让周觅瞬的所有黑暗心思如潮水般退去,不管做什么,他都不希望惹葛迶梵不高兴,让对方脸上的笑容消失。周觅瞬吐出一口浊气,有些委屈地在葛迶梵脸上蹭了蹭:“迶梵,我不想努力建设事业了……”
  “那就休息吧,”葛迶梵温和地回答说,“与我在这待几天。”
  “好。”周觅瞬说着站起身,原本他坐在葛迶梵对面,现在直接凑过来坐在葛迶梵大腿上,揽住对方的脖子,心疼地摸了摸葛迶梵脖子上的勒痕,关切地问:“还疼吗?”
  “不痛,怎么会痛呢,”葛迶梵环住周觅瞬的腰,“别担心蜜糖,再过几天就消了。”
  “嗯。”周觅瞬应了一声,忽然拉开自己的衣襟说:“迶梵,你看我身上也有不少红印。”
  “我看见了,”葛迶梵懂周觅瞬的意思,却故作不解地问,“所以呢?”
  为什么做过爱了葛迶梵还是不会被他勾引到,难道真的是他的勾引技巧太差劲的缘故吗?周觅瞬撇撇嘴,决心把话说直白些:“今晚,迶梵想不想把鸡巴插进我的小穴里?”
  “白天都做过一次了,”葛迶梵当然不会让周觅瞬满意,“晚上就算了吧,我不想做这么勤。”
  果然还是应该拾起当初给葛迶梵下春药的计划。周觅瞬愤愤地想着,却还是不死心地在葛迶梵身上扭来扭去。
  好拙劣的技巧,等过两天我就开演心魔剧本把人操熟了,省得天天发不像样的骚。
  葛迶梵笑了笑,搂住人亲亲抱抱黏黏糊糊了没一会儿,就哄好了周觅瞬,让人欢欢喜喜地躺上了床。不得不说,周觅瞬好哄这点还挺讨喜的。
  第二天,葛迶梵就拉着周觅瞬出去逛街。在魔宫鬼混的那几天的确让葛迶梵有点闷,既然到了周觅瞬身边,再宅着未免太无聊了。为了躲避赵令辜,葛迶梵选择了对方绝对不会关注的凡人街坊,周觅瞬穿越到这个世界没逛过几回街,能和葛迶梵一起他可兴奋,发现什么手段可以留下两人的合影后心情又开始不爽起来,愈加嫌弃修仙世界。
  修仙世界虽然有留影石,但是所有人用的都是同一款留影石,摄像范围窄小就算了,清晰度也不好,同现代世界百花齐放的高科技设备自然没法比。
  与周觅瞬腻腻歪歪几天后,见赵令辜还没有追过来,葛迶梵就决定开演他的心魔大戏了。一日午后,葛迶梵消化完午饭,突然从床上坐起,捂住头不走心地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迶梵,你怎么了?!”周觅瞬赶忙坐起来,虽然他刚才在午睡,但是修仙者的睡眠一向偏浅,当下顿时睡意全消。
  “又是你,”葛迶梵咬牙切齿地念台词,“你这个恶心的魔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过我!”说完欺身压住周觅瞬,粗暴地撕扯对方的衣服。
  “没事了,我是周觅瞬,你的蜜糖啊!”周觅瞬万分心疼,急忙出言安慰道。这几天周觅瞬不是没有打探过葛迶梵在魔界的遭遇,可是葛迶梵一直三缄其口,当时没多想,周觅瞬才知道这是对方在魔界受到了巨大的心灵伤害。
  “闭嘴,你休想骗我!”葛迶梵将周觅瞬的衣领拉开,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周觅瞬的乳头上,满腹怒气地说:“你不就是找操吗,我今天就把你肏死在这张床上!”
  “啊!”周觅瞬痛呼一声,葛迶梵咬得十分用力,周觅瞬感觉胸前那点都要被咬掉了。
  原来是这种魔修。
  周觅瞬的火气也上来了,爱与人交合的魔修也算是魔修中的典型了,他并不觉得奇怪,也不恐惧葛迶梵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事,只是他看葛迶梵现在的样子觉得对方肯定不乐意,赶紧边挣扎边解释说:“已经没事了,你已经不在魔界了迶梵!我也不是魔修,你仔细看看,我一点都不像魔修!”
  “不就是用了障眼法而已,”葛迶梵冷笑着咬上周觅瞬另一边乳头,“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糊弄住吗?”
  “我真的不是魔修,迶梵,葛迶梵,你清醒点!”周觅瞬想调动灵气把葛迶梵打晕,又因为缺乏战斗经验担心自己把握不好下手的力度,于是飞速浏览起系统商城,想要找到解决问题的道具。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葛迶梵将周觅瞬的衣服扯得破破烂烂,鸡巴抵上那处狭小的穴口,一挺腰操了进去,“我在肏你这个骚货!”
  “哈啊!”周觅瞬尖叫一声,却迅速关掉了系统商城,转而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颗催情的丹药咽下,即使眼下这种情况任由葛迶梵肏干有占对方便宜的嫌疑,周觅瞬仍旧按捺不住心中一瞬间的冲动,他的确喜欢这种强硬的交欢方式。
  在高品质催情药的辅助下,情动的穴道迅速分泌出润滑的淫水,媚肉也第一时间配合地给入侵者让出道路。炙热坚硬的鸡巴重重地整根插进,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直接撞上周觅瞬的敏感点,又赶在内壁反应过来收缩前迅速撤出。这一回无需瞻前顾后,葛迶梵操得不遗余力,在周觅瞬狭窄的甬道内横冲直撞,肆意顶弄娇嫩温热的软肉。
  “哈呜、呜啊、好深……啊呜、哈啊,迶梵、操我、操死我……好满嗯、唔啊、太大了……”周觅瞬根本没有做出任何抵抗,没被操几下就纵情呻吟起来,双手本想环住葛迶梵的脖颈,又心有余悸地改为抓住身下的床单。
  “贱货!你以为我愿意操你这个魔修,你真恶心!”葛迶梵恶狠狠地骂着,颇为敬业地露出嫌恶的表情,双手却抓住周觅瞬的大腿摆成M字,肏干的速度更是越来越快。


假装入魔狂艹咸鱼(中)
  “呵啊、哈呜、好胀、喜欢……呜嗯、呜啊,迶梵、别紧张……呼呃、哈呃,是我,是蜜糖……”周觅瞬的嘴巴情不自禁地张口,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滚落,他被操得浑身打颤,双手将床单抓得皱成一团。好几次周觅瞬都感觉自己要被葛迶梵撞得后退,幸亏他及时揪紧床单固定住自己的身体。
  鼓鼓的囊袋一下接着一下重重打在周觅瞬的腿根,制造出啪啪啪的声响,肉棒接连不断地在娇嫩狭窄的甬道中狠狠抽插着,噗哧噗哧的水声清晰地传到周觅瞬的耳边。周觅瞬听着脸红心跳,若非姿势腰部早就摇摆不止,虽然心里知道葛迶梵的情况多少不对劲,可是他被操得无法集中精力思考,反倒是在心底自欺欺人地假装葛迶梵没什么大问题。
  “叫这么大声,恶心的魔修,”葛迶梵继续敬职敬业地骂着,肉棒在周觅瞬的小穴里肆意冲撞,“就应该把你上面这张骚嘴也给操烂!”
  虽然葛迶梵骂得很凶,但是周觅瞬并没有感觉多难受,毕竟他又不是被骂的那一个,何况葛迶梵骂的话也让他有些骚动。周觅瞬甚至有些吃醋,觉得在他们上床的时候不应该提及不在场的第三个人。不过周觅瞬兴奋的心情在见到葛迶梵紧皱的眉头后发生了改变,他可以明显看出葛迶梵的不乐意,对方显然不愿意和那个恶心的魔修做爱。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能让葛迶梵认识到现在躺床上的是他就可以了吧?周觅瞬舔了舔嘴唇,迅速使出让他容易留下痕迹的法术。这场粗暴的性爱实在让他太舒服了,以至于周觅瞬很难把事情想得严重。
  葛迶梵见状当即清楚周觅瞬脑子已经被情欲糊住了,为了让对方清醒点好配合他的演出,葛迶梵毫不犹豫地把肉棒拔了出来,猛地把周觅瞬推下了床,然后抱着脑袋继续不走心地哀嚎:“啊啊啊啊啊!”
  猝不及防地掉下了床,周觅瞬脑中的欲念顿时打住了,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看见葛迶梵痛苦的模样,又关切地爬上床:“迶梵,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演一下得了,不能演太过,万一把周觅瞬吓到,兑换个镇静剂给我打下去那就没得玩了。
  “有问题的是你!”葛迶梵见好就收,冷哼一声把周觅瞬抓过来,恶狠狠地说:“不就是想被我操吗,骚货,我今天就操得你下不了床!”
  可恶,他抵抗不了这种诱惑啊,葛迶梵说的话实在太性感了,他又是这么无可救药的色情狂。
  周觅瞬满怀罪恶感地被葛迶梵按在身下,脸抵着枕头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任由葛迶梵从后方插入他的身体,对准他的敏感处发起猛烈进攻。后入的姿势让周觅瞬看不见葛迶梵的表情,他心底的内疚感立即消散不少,更加专注于享受此刻的快感。
  葛迶梵选择后入这个姿势一方面是为了操得更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老是皱着眉头面部肌肉容易酸,于是决定换个周觅瞬看不见脸的姿势放松一下。反正周觅瞬看样子已经深陷于快感之中了,葛迶梵觉得自己可以考虑切换到当初想到的第一个方案,他都这样了周觅瞬都不怕他,不就是鼓励他做得再过分一些吗?
  在催情药的加速下,周觅瞬的后穴此时已经淫水泛滥,不仅把葛迶梵的鸡巴涂抹得水淋淋,还被带出来溅到了床单上。基本不使用神识的周觅瞬这会儿倒是用神识笼罩了自己身体,以便加强得到的快感。就是不知道是他不会使用神识还是快感太过强烈的缘故,周觅瞬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后穴的刺激中,仿佛浑身上下只剩下这一个器官了一样。
  周觅瞬早已挺立的阴茎被挤压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经注定了只能被操射出来。可是同样翘起的乳尖渴望着更多抚慰,周觅瞬饥渴万分地把手塞进胸膛与床铺之间的空隙,揉捏自己的乳头。
  “呜哈、呜嗯、迶梵、迶梵,帮我揉一揉乳头吧,这里好痒……”自己捏没有什么刺激感,周觅瞬于是一边用胸膛磨蹭床单,一边乞求葛迶梵道。
  “下贱的魔修,”葛迶梵毫不客气地打了周觅瞬屁股一下,“就知道发骚,真令我作呕!”
  “唔嗯~哈呜、我、我呃是蜜糖啊……迶梵你看清、哈呜楚了……啊、啊嗯、哈、好深……”周觅瞬被打得忍不住收紧小穴,快感的电流即刻传遍了全身。说着让葛迶梵看清楚,周觅瞬的双眼却已经被泛起的生理性泪水给蒙住了,眼角更是晕染上动情的殷红。或许人都是贪心的,被操了几下后,周觅瞬又惦记起上一次性交的温情来,哪怕葛迶梵动作不温柔也没关系,只要能看清楚床上的是他就行。
  “乱叫什么,”葛迶梵才不理会周觅瞬的话,又是一下用力打在周觅瞬的屁股上,“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魔修!”
  “我不是呵嗯,我不是魔修,我是蜜糖啊……哈啊、轻点、呜啊,是你的男朋友,迶梵,你看清楚来……”周觅瞬勉强克制住不断往外跑的甜腻呻吟声,继续解释道。就算乳头没有得到葛迶梵的抚慰,大力的顶弄也足以让他的身体撞在床上,敏感的乳尖擦过床单,激起让他脚趾蜷缩的快感。许多日来都没有感受过像今天这般剧烈的刺激,周觅瞬觉得自己过不了几分钟就要高潮了,说不定神智也很难保持清醒多久。
  “还给我装,你就是一个丑陋讨嫌的魔修,”葛迶梵毫不留情地再往周觅瞬屁股上扇了一下,制造出鲜明的掌印,“要不是你强迫的我,你以为我愿意操你?”
  真是讨人厌的魔修,早晚要把那个家伙给碎尸万段!周觅瞬半点没有对号入座地跟着葛迶梵在心底骂,一想到有个魔修使用卑劣的手段胁迫葛迶梵上床,周觅瞬就感觉心底异常吃味,紧接着他想到自己貌似也利用了葛迶梵的不正常状态来同对方上床,不由得心虚地后头望了一眼。
  哎呀看过来了,我还是挽救一下原来的剧本吧。
  葛迶梵当即摆出嫌恶反感的表情,念起早就想好地台词:“看什么看,我一点都不想看你这恶心的身子!”
  感觉这回被骂到了。周觅瞬缩了缩脖子,总算反应过来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妙,他随即想到一个更加致命的问题:葛迶梵虽然精神状态不好还可能有幻觉,但是不代表对方清醒过来后就没有记忆啊,要是对方想起来自己在对方难受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爽,那他们的恋爱关系恐怕维持不下去了,周觅瞬绝对不想迎来那样凄惨的结局。
  “呼、哈啊、迶梵你别激动,我、嗯啊,我真的不是魔修,我真的是蜜糖,周觅瞬啊,我们是情侣……”周觅瞬又澄清了一回,红艳的舌头却随着他开口不自觉吐了出来,“迶梵你要是不想做的话,那、那我们、那我们就……”
  “不做了”三个字卡在周觅瞬的嗓子眼,却迟迟没能说出来。浓烈的情欲烧灼着周觅瞬的理智,他感觉自己性格真是糟糕透了,明明男朋友表现得万分痛苦,他却仅仅惦记着身上那些快感。即便唾弃着自己,周觅瞬还是没能把话说完。
  要不就,等他高潮了一次就收手,不收手他就是天底下最糟糕的人……周觅瞬像个贪玩的人,没有自制力地许下“最后一次”的承诺,自己都拿不准能不能做到。
  周觅瞬本以为这个期限不会来得这么快,没想到刚发完毒誓的下一秒,巨大的快感就以排山倒海的势头向他袭来,周觅瞬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隐隐约约听见自己在高亢地尖叫,声音又遥远得仿佛从天边传来一般。貌似他的阴茎也射了出来,黏黏糊糊的精液粘在他的下体与床铺上,这件事倒是一点都不让周觅瞬感觉意外,他倒是有些可惜高潮的刺激消失的太快,让他没办法细细体味这种感觉。
  所幸葛迶梵一向没有在高潮之后立即收手的习惯,即便周觅瞬被他操得哆嗦不止,葛迶梵还是坏心眼地一下又一下卖力捣弄周觅瞬的敏感点,享受着周觅瞬紧致温热的小穴那一瞬间的收缩,以及湿软媚肉的热情迎合。看着周觅瞬光滑挺翘的屁股,葛迶梵有点手痒,又使劲打了一下,惹得臀肉一阵抖动。
  “呼嗯!哈、太激烈了、呜啊,迶梵,迶梵!我嗯……我感觉好胀,胀啊呜……哈啊、哈呜,太深了,要被肏穿了……”这一下给周觅瞬打回了神,却没能让他硬下心肠来拒绝葛迶梵的操弄,他扭了扭酸痛的腰部,以“葛迶梵好像没有继续骂人了说不定状态还可以”为理由说服自己再多享受一会儿。
  周觅瞬一点都没有演员的操守与责任心。葛迶梵腹诽道,不过他现在换了剧本,也懒得说那些感情充沛的台词了,就沉默着边操周觅瞬的小穴边拍打周觅瞬的屁股,他对周觅瞬的唯一意见就是太过依赖道具了,缺乏足够的自信,比如今天的催情药就完全没有必要吃,眼下周觅瞬甬道里的水多得要把葛迶梵的鸡巴给泡坏了。
  虽说目前周觅瞬看起来一副对快感接受良好的模样,但是葛迶梵清楚对方只是太久没有爽过高估自己承受力了而已,他敢打包票,不出十分钟,周觅瞬就会哭叫地乞求他慢一点或者直接要求他停下来。
  话说到那个时候,我要不要演一出“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是故意要操你”的戏码呢?现在是周觅瞬假装不情不愿地被我操,等到那时又回归我假装不情不愿地操他了,不错。
  葛迶梵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又加快了操干的节奏。


假装入魔狂艹咸鱼(下)
  果然不出葛迶梵所料,周觅瞬很快就被他操得丢盔弃甲。
  周觅瞬的脸埋在枕头中间,流出的泪水汗水涎水早已将布料浸湿,他双手无力地攥紧床单,白皙的皮肤已经被侵染为情动的粉红,身体颤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小腹不住地痉挛着,口中喊的也不再是兴奋的感叹,而是凄凄惨惨的求饶。
  “啊、哈呜、太深、太快了……嗯哈、嗯唔、慢、慢点,我受不住了……哼呜、唔啊、不要了……”周觅瞬一边哭叫着一边不停摇头,明明小穴正一刻不停地遭受着大力的冲撞,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飞上了云霄一般,又仿佛置身于快感浪潮之中,被一阵接着一阵的电流刺激得浑身酥麻。
  急什么,我都没射精,我们还有得玩呢。
  葛迶梵轻巧地想着,卖力地操弄着周觅瞬的后穴,硕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抻平甬道的皱褶,将娇嫩湿软的媚肉捣得蠕动不止,温热的淫水一刻不停地从穴口里飞溅出来,不用看,光听声音都能听出来周觅瞬的穴道内是怎样洪水泛滥的景象。让周觅瞬哭哭啼啼的饱胀感,很大程度上都是他自己的淫水导致的。
  后入的姿势让鸡巴进得很深,甚至将周觅瞬的小腹顶出一个鲜明的凸起,脆弱的穴口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操弄中被彻底肏开,随着鸡巴的抽插,不时有殷红的媚肉跟着被带出来,更有细细的淫水流划过臀肉,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这些本不是周觅瞬视角能看见的画面,奈何他的神识仍笼罩着他的身体,一切画面就像强行塞入脑海中一样难以忘怀。
  周觅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眼下仍旧清醒是神识的功劳,他只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场性事的持续时间可能会比他预想得要久,而这一回他甚至不能像当初做春梦一样靠着睡眠逃避问题。
  可是他该怎么阻止?言语劝阻已经在几次的尝试中证明无用了,他也想不到什么温和的方法,再接下来岂不是得用暴力手段了?虽然说葛迶梵当下只是个凡人,制服对方并不困难,但是且不说周觅瞬缺乏战斗经验,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伤害葛迶梵,他也狠不下心来打断这场交欢。
  再看一眼,说不定葛迶梵其实不难受呢?周觅瞬毫无自制力地哄骗自己一句,眨掉眼角的泪珠,扭头看了一眼。周觅瞬还是想不起来这时候可以用神识探测,他扭头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当然被葛迶梵注意到了,当即配合地皱起眉头。
  总感觉我的正经剧本已经变成我们俩心照不宣地互相糊弄了,周觅瞬真的一点没有演员的专业素养。葛迶梵腹诽道,见周觅瞬又心虚地把头转了回去当鸵鸟,就笑着继续操弄。反正葛迶梵演戏演得也很随便,懒得同周觅瞬计较。
  好吧,看起来葛迶梵是真的很难受,可是对方难受的原因应该是不想操那个讨厌的魔修吧,现在被干的是他,他又没有使出任何手段逼迫葛迶梵继续,那个,说不定,就,呃,没有什么实际影响呢?
  周觅瞬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满怀罪恶感地在系统商城里购买了几个能消除幻觉安定心神的符咒,而后暴起拍在葛迶梵身上。
  居然还有这招,刚才怎么不见你用?葛迶梵在心底吐槽道,意思意思地假装清醒过来,立即停下了肏干的动作,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惊讶道:“我、我在做什么,我怎么了?!”
  “太好了,迶梵,你终于清醒过来了!”周觅瞬松了一口气,艰难地扭过身去解释说:“你先前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强行要和我上床,我担心这么做对你身体不好,赶紧给你买了符咒用上。”
  “天啊,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葛迶梵憋着笑,假装愧疚地拔出肉棒,“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蜜糖。”
  “没事没事,我没受到任何伤害,”体内传来的空虚顿时让周觅瞬心情变差了几分,他摆出安抚性的微笑问,“迶梵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我们就继续做吧!”
  “我感觉还好,”葛迶梵揉了揉眉心说,“就是有点头晕,做爱还是免了吧,我不能这么粗暴地对待你,蜜糖。”
  别啊,他就喜欢被这么粗暴地对待。周觅瞬的眼底浮现出几丝失落,他拉住葛迶梵的手,诚恳地说:“我不介意,我很喜欢和你滚床单,无论什么风格的性爱我都喜欢。真的,要是我不想的话,以我筑基期的修为,还是可以控制住你这个凡人的。”
  “凡人……”葛迶梵喃喃道,再度开演,“我现在是凡人了……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可恶的魔修!”说完葛迶梵扑了上去,将周觅瞬正面压住,把对方的身子狠狠掰折,使得周觅瞬的小腿贴上他的肩膀。
  “啊,痛!”就算修仙者身体素质再好,柔韧性方面的改善也不明显,这个高难的姿势立马给周觅瞬带来剧烈的痛感,他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后悔起自己的嘴贱:葛迶梵都说过修为是被那个魔修害没的,他怎么脑子想不开硬是要提起这一茬?这不是往对方心口上撒盐吗?
  “你这个该死的、令我作呕的魔修,”葛迶梵再度狂暴地操弄起来,“你以为我看得上你这具丑陋的肉体吗?呵呵!要不是你强迫的我,我碰都懒得碰一下!”同周觅瞬随随便便地演了这么久,葛迶梵觉得只有这种指桑骂槐的方式才能让周觅瞬产生一点紧迫感,其他时候周觅瞬这条咸鱼连身都不会翻。
  “呵呜、哈呀、嗯我不是魔修……迶梵、迶梵,你别紧张!我真的不是魔修,呜啊……我是蜜糖啊,你仔细看看我的脸,看看我们所处的环境,你已经安全了!”周觅瞬努力地仰起头,胡乱地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一堆符咒朝葛迶梵丢过去,经历过一次高潮的他显然没办法像上次被强压那样勉强挣扎,甚至连编织谎言欺骗自己的余裕都没有了,强烈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大脑,总算是让他想起来还有收回神识这个操作。
  可是收回神识也没让事情变好多了,葛迶梵毕竟是假装入魔而非真的不正常,符咒对他来说自然一点用都没有,何况他没有半点灵力感知,如果看不见周觅瞬丢符咒的动作,葛迶梵就连他有没有中符咒都感觉不出来。不仅如此,葛迶梵还将周觅瞬好心的举动故意曲解为对他的攻击,以此为由叫嚣着要让这个讨厌的魔修得到教训。
  “我、我不是、呃、停下、停一下……哈啊、精液、进来了嗯啊,被射满了……停唔、迶梵、哈呜……”周觅瞬语无伦次地呻吟着,被葛迶梵突然的射精弄得大脑混沌,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不擅长运转灵力治疗的周觅瞬此刻感觉身体酸软得像破布娃娃一般,任由葛迶梵来回摆弄。
  “啊呜、哈好胀、不行了……哼呜、呜啊、真的受不住了,迶梵你停、别嗯……哈呀、啊,不要、不要了啊!”周觅瞬徒劳地扭动身体挣扎,当前的姿势又使得他完全没办法移动,只能无助地摇摆头部。虽说一直期待着被葛迶梵彻底压制,但是真的迎来这一刻的时候周觅瞬反而退缩了,巴不得葛迶梵早点放他一马。
  不行了,必须得用灵力制止葛迶梵了……周觅瞬晕晕乎乎地想着,调动起全身上下的灵力,然而他忘记了在运转功法的同时感知会变得更加敏锐,刹那间尖叫着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这一次的大脑空白比上一回持续的时间要久得多,等周觅瞬的意识终于从九霄云外回归身体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葛迶梵换了个姿势,跪趴着承受巨大肉棒的猛烈进攻。
  终于……四肢解放出来了……自觉有机会的周觅瞬赶紧向前爬,爬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错误地朝向了床板的位置,这条路无疑走不通,可是没等他来得及转头,葛迶梵就又一次欺身压上来掐住他的腰用力地顶撞。
  “哈、哈呀、放过、放了我呜……迶梵、我、呀蜜糖啊、你嗯、别干了……要、要坏了哈啊,要被操坏了……”周觅瞬哭泣着不住摇头,说出的话语已经支离破碎,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扒拉起葛迶梵握住他腰窝的手,想让自己脱离葛迶梵的掌控,却使不出多少力气。
  “就是要操坏你,”葛迶梵毫不客气地回答道,“让你这个魔修再也没有能力勾引我!”
  “嗯啊、我不、唔魔……哈呜、啊深、太深了、好满、好撑……要死了呜、要被操死了……”周觅瞬拼命挣扎起来,在葛迶梵的有意放水之下顺利挣脱了出去,赶忙掉转方向往床外面爬。
  只要……再爬一两步,就可以从床上下去了……周觅瞬迷迷糊糊地想着,竟然成功地爬下了床,可惜床下并不就是安全区。葛迶梵放周觅瞬多爬了几步后,又轻而易举地抓住周觅瞬的脚踝把人提上来,又是如狂风骤雨般猛力地操干。
  “啊呜、不嗯、不要、抓住我……哼嗯、又呃又被捉住了,好大、停下……哈啊、啊呀、不可以、不可以再操了……”周觅瞬的双手无助地揉搓着床单,后悔内疚与快感融合在一起,给他灌输他就是自作自受的思想,要是早一点克制住自己阻止葛迶梵,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凄惨的下场。
  尽管类似的场景曾经在春梦中出现过一次,可是周觅瞬显然没有从淫乱的记忆里吸取到任何教训,他头一次发现原来过多的快感能够将一个人击溃,原来他高估了自己对强硬的交合方式的接受程度。连绵不断的刺激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周觅瞬最终在反反复复的高潮中丧失了意识。


咸鱼一走就和魔君偷情
  翌日早晨,周觅瞬浑身酸痛地清醒过来,见葛迶梵还躺在床上熟睡,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周觅瞬掐了个法术把一床狼藉清理干净,不自在地扭了扭腰,决定暂且不处理体内的精液。尽管这场性爱到最后周觅瞬一直在哭叫着想要逃跑,可是回味起来那份铺天盖地的快感又削弱不少,他舔了舔嘴唇,觉得再来几次也不错。
  当然还是得看葛迶梵的意思,如果葛迶梵不愿意的话,周觅瞬肯定也不能逼迫对方,这样和那个恶心的魔修又有什么区别。周觅瞬觉得葛迶梵的问题应该不是出在心理上,可能是因为身为凡人不幸吸收了一些魔气,导致神智出现了混乱,不然不足以解释一向无往不利的系统商品为何会失去作用。
  除魔用灵气应该就可以了吧?周觅瞬翻了下系统商城,并没有找到合适的道具。一般来说,只有特别简单的操作才不需要使用专门的符咒,奈何周觅瞬是个缺乏修仙世界常识的散修,对如何操控灵气帮助他人毫无头绪。
  好烦,好想回到现代,这样有问题就可以直接上网搜索了。
  周觅瞬挠了挠头,仗着目前钱包鼓胀,一口气把可能包含行动指导的功法一口气全买了下来,利用神识一目十行地扫描阅读。周觅瞬心里也知道,如果他还想继续和修士打交道,这些常识早晚他都得学会的,毕竟葛迶梵现在学不了了。
  要不然,他想办法混进天衍宗去,和葛迶梵当同门师兄弟?周觅瞬忽然想起之前他去找葛迶梵的时候那个过来打扰的师弟,当初他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现在一想觉得不太对,灵药园的弟子不是公认地不爱修炼吗?怎么那个师弟还能进葛迶梵屋子聊修炼问题的,这岂不是明摆着居心不良?
  而且葛迶梵是会为后辈答疑解惑的人吗?周觅瞬想了想,以葛迶梵的温柔性子,这种事倒也不是做不出来,但是一想到葛迶梵这种温柔不是仅对他一个人而是面向所有人的,周觅瞬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不过现在他和葛迶梵已经在一起了,这样不确定的情敌周觅瞬还是可以放对方一马的。
  决定了,他要和葛迶梵在天衍宗秀恩爱,气死那个不知道对葛迶梵有没有意思的师弟!周觅瞬兴致勃勃地定好计划,翻了半天书终于找到了用灵力调养他人身体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给葛迶梵用上。
  灵力灵力,自然有使人灵台清明的功效,原本睡得正香的葛迶梵在灵力的滋养下悠悠转醒,对上周觅瞬关切的神色,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早,现在几点了?”
  “还早着呢,”周觅瞬见葛迶梵面色如常,放下心来,换算了一下回答说,“大概是早上八九点吧。”
  “这么早,”葛迶梵支起身子,“叫我起来有什么事吗,蜜糖?”
  “迶梵,”周觅瞬收回输出灵力的手,认真地问,“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天么……”葛迶梵低头假装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故作震惊地说:“昨天我好像对你做了很糟糕的事情……”
  “不糟糕,一点都不糟糕,”周觅瞬赶紧打断说,“我觉得很好,我很喜欢,就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感觉有什么不适。”葛迶梵思索了一下,觉得以周觅瞬咸鱼的性子指望对方严肃对待这个剧本恐怕有些强人所难,反正他演了一次已经过够瘾了,就干脆利落地把剧本给丢了,说:“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在魔界被困在房间里,到这边又每天都待在木屋中,环境太安静了,让我忍不住回想起之前不好的回忆,可能我还是得去更有烟火气的地方住一会儿。”周觅瞬操腻了,该去找赵令辜换换口味了。
  “如果你想的话,”周觅瞬答应得有些不情愿,“那我们就换个地方住几天。”
  “好啊,”葛迶梵笑了笑,温和地说,“如果你喜欢在这边住的话,等过段时间我状态好了我们又回来吧,蜜糖。”
  “嗯!”周觅瞬抱住葛迶梵,心头骤然泛起强烈的内疚感,他唾弃自己一边贪恋葛迶梵床下的温柔一边舍不得拒绝对方床上的强硬。葛迶梵既然对昨天的那场交合有印象,一定也记得他是怎么浪叫发骚的,却没有指责他的精虫上脑,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其实不留也可以,严厉指责他是个骚货感觉也不错……周觅瞬想得脸色一红,强装镇定地翻身下了床,结果没走几步就被葛迶梵叫住:“蜜糖,精液从你小穴里流出来了,不清理一下吗?”
  这下周觅瞬的脸直接烧了起来,他不假思索地掐了个清洁术把自己拾掇干净了,又一个法术招来衣服套自己身上,才有脸回头看葛迶梵。
  “好炫酷的法术效果啊,”葛迶梵则是兴趣盎然地感叹道,“真的很有仙人风范呢蜜糖。”
  “哪里哪里,就是一点小把戏而已,”周觅瞬被葛迶梵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照顾到葛迶梵的凡人身份,提议说,“迶梵要是想使用的话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些符咒,或者我想办法让你修为恢复怎么样?”
  “都不用了,”葛迶梵拒绝道,“我已经没有再度修炼的心境,还是不强求了。”其实葛迶梵很希望周觅瞬能拿出可以无痛升级的丹药喂给他,不过会吃这类丹药的通常都是小说里的炮灰龙套,男主自然是不会用的,如果周觅瞬的系统商城里没有无副作用的版本,那他还是不要作这种死比较好。至于符咒,他虽然想要,但是要随身携带不太方便,他总不能暴露他的隐形储物戒指。
  “好吧。”周觅瞬表面遗憾,心中却感动欣喜。只要葛迶梵继续坚持不修炼的态度,在这个世界待着肯定会越来越不适应,到时候就会松口答应和他回现代了。
  要说烟火气无疑凡人的住所最合适,因为这几天逛街都没有遇到魔修,周觅瞬也不免有些懈怠了,再加上他急着早日赚够败家点,给葛迶梵安置好住处后,就去情报组织里忙工作了。
  感觉这个世界的男主都挺勤奋的,很有事业心。葛迶梵伸了个懒腰想,他倒是有些疑惑周觅瞬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过去干活,之前不是特别盼望能和他一起奋斗吗,难得他主动提议说帮忙,居然会被周觅瞬拒绝。
  说不定周觅瞬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用系统开挂。葛迶梵想到一种可能,没有细究下去,而是走到街上随意闲逛。虽说能量还足够葛迶梵再画一个传送阵,但是他懒得费这份工夫,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赵令辜再不找到他,他就要质疑对方的魔君地位和合体期修为是摆设了。
  所幸赵令辜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葛迶梵没走多久,就听见赵令辜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你跑这来干什么?”
  “逛逛,”葛迶梵扭头朝赵令辜笑笑,“在魔界待着闷得慌。”
  “你倒是和我提前说一声,”赵令辜抱怨道,脸上却没有多少不满,“别一声不响地自己乱跑。”
  和周觅瞬不同,赵令辜因为见识过葛迶梵的厉害,在察觉到明明已经是凡人的葛迶梵消失在魔宫后也不感到慌张,只觉得是对方用了什么特殊手段离开了。赵令辜甚至还松了口气,前几天他担心葛迶梵真的自暴自弃了,还绞尽脑汁想办法让葛迶梵恢复昔日的得意。
  以为葛迶梵回了天衍宗,赵令辜琢磨了好一会儿怎么绕开护宗大阵,结果进去了才发现人不在里面。换其他人来找少说得花上个把月,不过赵令辜有的是人手与实力,之前能在街上逮到葛迶梵一次,眼下就能抓到第二次。
  “一时兴起的事,懒得说,”葛迶梵懒散地回答道,“倒是你找我做什么,做爱啊?”
  “别把我想得那么饥渴,”赵令辜说着,去牵葛迶梵的手,“我也可以陪你逛逛。”
  “怎么,想和我谈感情呀铃铃,”葛迶梵躲开赵令辜的手,“你还记得你只是个性奴吗?”
  赵令辜已经很习惯葛迶梵时不时挑出一句两人都不当回事的话来拒绝他了,闻言只是笑了笑,又去拉葛迶梵的手,顺着对方开玩笑说:“看在我身材这么好,又这么耐操的份上,我的地位不能再提升一些吗?”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葛迶梵转过身,另一只手探进衣领揉捏赵令辜的胸部。
  “知道,”赵令辜勾唇笑了笑,“铃铃会好好表现的。”
  两人拉拉扯扯地回到葛迶梵的住所,期间赵令辜倒是着急想带着葛迶梵直接飞回去,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嫌外面噪音太多,赵令辜大手一挥直接布下了隔音阵,紧接着就跪下来要给葛迶梵口交。
  “不先接个吻吗?”葛迶梵拍拍赵令辜的头问。其实葛迶梵考虑过周觅瞬不久就会回来,不过当下他没有什么剧本可以演有些无聊,因而还挺期待周觅瞬撞见他出轨那样戏剧性十足的场面。
  改成心魔剧本后之前歹徒强暴的伏笔岂不是没用了,原本还指望周觅瞬自己发现的,或许只能等哪天气氛到了找个机会直接坦白吧。
  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着,捞起惊喜的赵令辜就是一个深吻。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男主把接吻当作爱情的证明,在他看来,接吻只是两人看对眼还没来得及上床时的试探,又或者是再百搭不过的前戏,反正他没剧本的时候亲男主真的只是想过过嘴瘾。
  “唔、呼嗯、哼……”赵令辜动情地揽着葛迶梵的腰,眼神已然开始迷离。
  虽说希望周觅瞬早点赶回来看戏,但是葛迶梵也清楚只有把赵令辜操昏头对方才无法反应过来有外人闯入,当即决定加倍努力。


和魔君偷情等待咸鱼
  葛迶梵扣住赵令辜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舌头如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温热的津液被搅动起来,制造出啧啧的水声。尽管修士不会因为接吻而喘不上气,浓烈的情欲依旧让赵令辜感觉如缺氧一般晕晕乎乎的。
  即使赵令辜没纯情到喜爱接吻胜过上床的程度,他也没办法抵挡被亲吻时葛迶梵认真的目光。葛迶梵接吻的时候习惯性半合着眼,正好掩盖住他眼里的散漫与随意,何况他极为擅长亲吻时的面部管理,在赵令辜看来就显得格外专注与深情,再搭配上葛迶梵接吻时霸道又不失温柔的风格,足以将赵令辜的心神一并捕获。
  今天赵令辜的到来给葛迶梵提供了新的灵感,他打算在原版NTR剧本的基础上稍作改动,一口气把之前立的所有人设都推翻,让周觅瞬直面难以置信的出轨场面。NTR的精髓莫过于苦主见证真相那一刻的痛苦,如果只是背地里偷情,就不能凸显出背叛的戏剧性效果,葛迶梵肯定想让周觅瞬亲眼见到劲爆的床戏,不,仅仅是见到还远远不够,葛迶梵希望周觅瞬能够留下来围观全场。
  以周觅瞬的性格不大可能忍气吞声地在旁边看着,这时候赵令辜合体期的修为就有了用武之地,只需哄骗赵令辜释放出合体期的威压,周觅瞬就算想冲进来捉奸也寸步难行。而且赵令辜并非空有威压没有实力,就算周觅瞬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相应的道具也无济于事。
  眼下只差让赵令辜听话这一环节了。
  葛迶梵亲着亲着就把赵令辜推到床上,自己的膝盖抵着床边,让对方坐着,身子略向后仰,双手熟练地摸上了对方柔软的乳肉,使劲揉捏。
  “呼唔、哼嗯、这个姿势……唔、是在考验铃铃的柔韧性吗?”赵令辜在接吻的间隙低喘着询问道,不自觉地挺起胸膛,把挺立的乳尖送到葛迶梵手边。被葛迶梵开发到现在,仅仅是蹂躏胸部,就能让赵令辜得到强烈的快感。
  “难道不是铃铃先说想尝试复杂姿势的吗?”葛迶梵笑了笑,这回倒没有故意折腾人,指尖配合地刮过赵令辜的乳头,摆出邀功的语气:“我可是一直把铃铃说的话放在心上哦。”
  和葛迶梵滚了这么多床单,赵令辜哪里不清楚葛迶梵说的记住不是真的,以葛迶梵连自己说过什么都懒得记忆的性子,对方极有可能是把他按到床上看见这姿势了才回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即便如此,赵令辜还是被撩拨得心弦颤动。
  他对葛迶梵的标准真是低得过分,又或者说,根本不需要葛迶梵多说什么,只要轻巧地叫他一声“铃铃”,他就沦陷得一塌糊涂了。
  提到“铃铃”,赵令辜忍不住想到替身的事情上来,虽说内心不愿意深思替身的事,但是当时发现葛迶梵既不在魔界又不在天衍宗时,赵令辜还是不禁猜想葛迶梵是不是跑去找那个真铃铃了,碰到葛迶梵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着实让赵令辜松了口气。
  本来没有细究的打算,可是不问又怕葛迶梵操完他就跑路了,赵令辜于是没忍住开口:“你这次出来,是为了找……那个人吗?”
  “哪个?”葛迶梵眨了眨眼,不解地反问。
  大概是过于忐忑,赵令辜竟然分辨不出来葛迶梵是真没想起来还是装没想起来,试探性地多提了一句:“就是那个,灵魔双修?”
  “什么双修,”葛迶梵仍旧没反应过来,漫不经心地啄吻赵令辜的嘴角,“铃铃想被肏就直说。”
  “说错了,”赵令辜有些脸热地纠正道,“是灵魔兼修。”
  葛迶梵这才勉强想起被他抛至脑后的白月光替身剧本,他当然可以编出移情别恋的借口把这件事三言两语带过去,不过葛迶梵不大喜欢男主揪着他不感兴趣的设定不放,就坦诚地说:“哦,你说替身的事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发现是编出来玩的了。”
  “你、这……那你表现得那么真做什么?”赵令辜拿不准葛迶梵这句话是真是假,他担心这是对方心灰意冷说出来的气话,又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为了逗铃铃玩啊。”葛迶梵把赵令辜彻底按倒,吻顺着赵令辜的脸往下,经过脖颈与锁骨,最终落到了赵令辜的奶头上。
  “我、你、这……”赵令辜被乳尖传来的刺激弄得身体打颤,却依旧保持谨慎,问出他最关心的话题:“所以你说的那些情话是对着……”
  “嗯哼,肯定是对着你说的啊,”葛迶梵用力地咬了一下赵令辜的乳头,“铃铃半点举一反三能力都没有吗?”
  “不,我只是……”浓浓的喜悦顿时填满了赵令辜的心房,他的手紧紧搂住葛迶梵的腰,一时分不清这份快感是来自乳尖受到的刺激还是来自葛迶梵直白的话语,就追加了一句:“我还想听……”
  听什么?你想听我就说了?你不表现表现?
  换作平常,葛迶梵肯定要先和赵令辜掰扯掰扯这些问题,奈何眼下他的心思已经飞到新剧本上了,所做的一切多少带点为新剧本铺垫的心思,就直截了当地告白说:“我爱你,铃铃。”
  “呼呜——”赵令辜身子弓起,仅凭这一句表白就感受到无边的快感,他扭起腰,半是勾引半是乞求地软声说:“铃铃也爱主君,肏进来,把铃铃填满好不好。”
  我讲的应该是情话而不是骚话吧?怎么赵令辜像开启了发骚开关一样。
  葛迶梵腹诽着,却也不打算多磨蹭几下,扒开赵令辜的衣服,肉棒抵上已然翕动不止的穴口,直直地肏了进去。赵令辜越是情动对葛迶梵来说就越省事,今天的性爱时长注定要向剧本做出妥协,葛迶梵还打算赶在周觅瞬回来之前趁早爽上几回。
  “哈呜、嗯啊、进来了、好大……呼呜、呜嗯、主君,怎么样,铃铃好肏吗……唔啊、哈、主君有没有感觉到、铃铃小穴内水很多啊……”赵令辜低沉磁性的声线用来娇喘也极具诱惑力,被调教了这么几天后他明显比一开始放得开了许多,骚话自然而然地从口中流出。
  “岂止是很多水,”葛迶梵大力操弄赵令辜的后穴,清晰地听见了噗哧噗哧的水声,“铃铃身体里已经是洪水泛滥了啊,怎么,偷偷给自己喂春药了?”
  “呵嗯、哈啊、怎么、怎么可能!呼呜、嗯啊、铃铃只是,一想到主君,小穴就湿了……嗯、嗯呜,铃铃太喜欢被主君肏了……”赵令辜纵情地摇摆着腰,温软湿热的媚肉紧紧地咬住葛迶梵硕大坚硬的肉棒,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如同浪潮一般冲刷着赵令辜的神智。释放神识感知已经是赵令辜颇为拿手的玩法了,不过这一回他划定的范围更大了一些,扩展到了葛迶梵身上,想要记录下对方与他交欢时兴奋的模样。
  虽然没有修为,但是葛迶梵从赵令辜骤然收紧的甬道判断出对方已然放出了神识,便按照计划柔声诱哄道:“铃铃,把隔音阵撤了吧,我搬到这边就是图这里的喧闹,都隔绝了岂不是同待在魔宫里一模一样了?”
  “可嗯、啊、可是,铃铃不想给别人听见……”赵令辜不大乐意地撇撇嘴,又没办法拒绝葛迶梵提出的任何要求,就提条件说:“除非、嗯、主君多对铃铃说几句情话……”
  “好好好。”葛迶梵去吻赵令辜的耳垂,贴着赵令辜耳朵温柔地说:“铃铃,我的宝贝铃铃,我爱你,我最爱你了,你的身体实在太性感太吸引我了,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好动听,好喜欢……没有,没有办法抵抗……亲耳垂未免太犯规了……
  赵令辜迷迷糊糊地想,身体因为剧烈的快感而不住颤栗着,他知道从葛迶梵嘴里说出来的情话没带几分真感情,毕竟对方在和他不熟的时候就能以替身的由头对他示爱个不停,而且被按上替身名头的床伴绝对不止他一个,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心动又是另外一回事,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满溢的甜蜜总归做不了假。
  自己不是替身简直太好了,要论同一起跑线竞技,赵令辜有自信能跑在其他人前面。
  隔音阵一被收起来,街边的噪音顿时涌进了卧室之中,葛迶梵还没什么感觉,赵令辜就已经羞怯得满脸红透。哪怕告诉自己这里都是凡人没有如修士那般敏锐的听力,赵令辜依旧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的羞耻感。
  “没事的铃铃,你把威压放出来,”葛迶梵假意关怀道,“修士见了都得绕道走,就不用担心被人听见了。”
  “嗯啊……主君说得对。”赵令辜顺从地放出威压,为了避免没有感知能力的凡人察觉不到,他还特意在其中掺杂了浓郁的魔气,当然,威压的范围并不包括葛迶梵的卧室。
  这么一看,赵令辜之前抓住我的时候放的水可不止一点半点啊。
  葛迶梵笑了笑,一只手往下探握住赵令辜尚未勃起的性器,顺着往前摸就摸到了马眼外边的铃铛,小小一个,涂了红色的漆,仿佛一滴鲜血一样微微晃动着。赵令辜戴的还是葛迶梵离开魔宫前给他换上的那一款,葛迶梵估计赵令辜这几天压根就没拔下来过,随手戳了戳铃铛,听见极细小的叮当声。
  大抵外表精致与声音清脆不可兼得,小巧可爱的铃铛晃起来听不见响,大铃铛挂在铃口葛迶梵又嫌太过突兀不好看,所幸修士总有特殊的解决办法。
  “铃铃,我听不见。”葛迶梵咬着赵令辜的耳朵索取道,话音刚落就听见悦耳的铃铛声传到他的耳边,是赵令辜用魔力放大的结果。
  葛迶梵挺喜欢这种做法的,从道具的自然摆动转变为赵令辜主动奏响的铃音。


咸鱼听墙角到黑化
  傍晚时分,周觅瞬将这段时间的工作收了尾,拎着打包好的吃食走去葛迶梵的住所。虽说在实现最终目标前总有数不尽的活要操心,但是目标说到底不还是为了和葛迶梵相处的时间更久,所以周觅瞬推掉多余的活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家里有人等着的感觉真好啊。
  周觅瞬开心地想着,尽管他知道葛迶梵并没有把那个住处当成新家,也多半不会在家等他,可是晚饭他们总归可以一起吃,凭他对葛迶梵的了解,对方多半下午才吃了今天第一顿饭,然后出门闲逛消食,等差不多天黑了就回家。想到这周觅瞬忽然好奇葛迶梵这几天都怎么解闷,要是周觅瞬在场晚上他们两个通常会聊天聊到葛迶梵犯困,中间夹杂一些周觅瞬失败的勾引尝试。
  葛迶梵会晚上出去逛夜市吗?这个世界的夜晚虽然不至于一片死寂,但是娱乐活动也少得可怜,何况葛迶梵看起来不像是一天出门好几趟的人,可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消遣,经历过现代世界的信息轰炸后再看这个世界的民间故事就显得差点意思。
  越想周觅瞬越觉得这条归家路有些漫长了,他目前还没有靠谱的出行手段,总是用传送符未免有些大手笔,而且慢慢走过去更有回家的温馨感。
  周觅瞬的好心情在感应到葛迶梵住所外四溢魔气的那一刻结束了,他本能地放出神识,却在下一刻被强大的威压惊得连退好几步,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心头,而巨大的实力差距又导致他无法试探出敌人的水平深浅。
  莫非那个魔修来了?周觅瞬抿紧嘴唇,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动,他再一次痛恨这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所幸这威压的范围并不大,而且不算稳定,周觅瞬借助系统商城提供的道具硬着头皮靠近,快走到卧室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传出极为婉转淫荡的一声“啊~”,顿时身形一僵,袋子从指间滑落,砸在地上。
  魔气、叫床两个元素足以让周觅瞬猜出卧室内的情况,然而他内心仍抱有一丝期望:葛迶梵当初魔障的样子那么凶残,对这个魔修肯定不假辞色……吧?
  可惜这丝期望很快被接下来轻佻的一声“铃铃”打得粉碎。
  “铃铃,”周觅瞬听见昔日的枕边人笑盈盈地对那个魔修说,“你怎么这么不耐肏呀?”
  “啊、哈呜、噫啊、铃铃、铃铃很耐肏的……呼呜、呀啊、主君想操就操、铃铃、铃铃都受、嗯受得住的呜啊……哈啊、好喜欢,好满,好胀……”那个魔修意乱情迷地叫着,呻吟声连通响亮的啪啪声、噗哧噗哧的水声以及吱嘎吱嘎的床架摇晃声一并传入周觅瞬的耳中。
  周觅瞬紧紧咬住嘴唇,发现自己竟然喘不上气了,不知道是威压太强大,还是心情太崩溃。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捉奸了,可是他现在已经充分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以那个魔修的实力,他进去也是自取其辱,乃至因此丢掉性命都有可能。再说了,冲进去又有什么用呢?难道里面的人就会因此感到羞愧吗?周觅瞬不敢想象葛迶梵被他打断性爱时的反应,会嘲笑他吧,恶劣地嘲笑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真以为葛迶梵就喜欢他,其实不过是把他当玩笑看而已。
  为什么葛迶梵对那个魔修一口一个“铃铃”叫得那么亲密呢?
  周觅瞬回想过去,在他们寥寥几次交欢中,葛迶梵从来没有那么亲密地叫他蜜糖,就算叫了语调也多半平静,如同硬挤出来的一样,半点不像眼下叫那个魔修这般兴奋活泼。他早该注意到这一点的,周觅瞬想,只是他以为他们还有时间去培养感情……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想过要给他机会。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周觅瞬倚着墙慢慢滑倒在地,眼里已然泛起了泪花。周觅瞬收回了神识,他不想听,更不打算靠近去看,可如此近的距离还是使得他无法忽视卧室里的动静。
  仔细想想,葛迶梵答应和他做爱或是答应和他在一起时都没给出像样的理由,面对他的勾引也总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说不定葛迶梵从一开始接近他就是为了拿他开玩笑。周觅瞬想给葛迶梵开脱说葛迶梵是听从那个魔修的指令,奈何魔修口中一声接着一声的“主君”无时无刻不提醒他葛迶梵才是在两段关系都占据主动权的那一个。
  为什么当初要来招惹他呢?就算是开玩笑,葛迶梵也没有必要帮他建设情报组织,给他出谋划策,安慰被强暴后难过的他,如果只是为了今天这么一出,葛迶梵完全犯不着在他身上浪费几个月的时间,这至少可以说明葛迶梵对他不是毫无感情的吧?
  话说,为什么他当时被强暴的第二天,葛迶梵就那么巧合地出现来安慰他了呢?
  周觅瞬隐隐约约摸到了真相的边,奈何“葛迶梵对他缺乏性趣”的思维已经深入他心,于是他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把一切归类为巧合,毕竟那时候的葛迶梵真的很温柔。
  不对他温柔的葛迶梵,他还喜欢吗?周觅瞬问自己,企图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却在孟浪的呻吟声包围下更加确定自己的内心——他想成为被葛迶梵如此亲昵对待的那个人,不,只要葛迶梵的目光能够一直落在他身上,不回应他的勾引也好,暴力地对待他也罢,他都可以接受,他都愿意接受……他已经彻底沦陷了,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无济于事。
  周觅瞬眨了眨眼,让朦胧视野的眼泪滚落,或许是悲伤过了度,周觅瞬感觉自己心底的难过在一点点减退,随之旺盛起来的是强烈的嫉妒心——葛迶梵为什么选择那个魔修而不是他?那个魔修到底有什么优点?
  叫得骚?他可以学,他可以比那个魔修叫得更骚。身材好?他可以练,他还有那么多系统道具,保证他的小穴会比那个魔修的好肏。性格放荡?他可以改,葛迶梵想他成为什么样他就能成为什么样。
  周觅瞬一直当咸鱼不过是缺乏奋斗的目标,在打定主意赚败家点带葛迶梵回现代后他就勤恳起来,假若要为了满足葛迶梵的期望改变自己,周觅瞬觉得自己肯定能做到。
  就怕葛迶梵对他没有任何期望。
  周觅瞬知道葛迶梵的性子,对方多少有些随遇而安,缺乏明确的愿望,和那个魔修厮混在一起可能就是凑巧看对眼了,说不定葛迶梵自己都不清楚魔修有什么优点吸引了他的注意。而且葛迶梵的心思向来难猜,周觅瞬有时觉得对方没有任何意见,有时又发现对方心底早已拿定了主意,反正就没蒙对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周觅瞬根本看不到改变的方向,也就想象不出葛迶梵真心喜爱他的未来。
  要不然,让葛迶梵为他改变吧?
  这个念头一出,周觅瞬顿时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他对葛迶梵的期许可比葛迶梵对他的清晰多了,反正葛迶梵都公然做出劈腿这般恶劣的行径了,他的手段稍微激进一些也没什么吧?不过周觅瞬并不打算采用任何干涉心神的道具,那样得到的对他来说仍旧是自我欺骗的结果,他想要通过暴力的手段强迫葛迶梵屈服,无论自愿不自愿,至少是主动地看向他。
  不是有个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是不是只要他对葛迶梵下手足够残暴,对方最终就会爱上他?周觅瞬忽然想到这种可能性,立马擦去眼角的泪水,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微笑。
  别着急,这件事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做成的,需要详细可行的计划。周觅瞬笑着无声告诫自己,他已经想好如何避开那个修为高深的魔修了,等到卧室里的两人做到尽兴双双睡去,他就走进去用传送符把葛迶梵带去原来山里的木屋之中,那里本就是为了避免魔修入侵准备的地点,又足够隐蔽,只需要再布上几个阵法,就足以把葛迶梵长长久久地囚禁起来。以葛迶梵耐不住无聊的个性,周觅瞬相信关对方几天,葛迶梵就很有可能松口与他上床了。
  何况周觅瞬不只有囚禁这么基础的手段,即便不打算干扰对方的心神,周觅瞬觉得自己也可以使用提神香一类的道具,直接封禁睡眠这一葛迶梵最擅长的消磨时间手段,有系统道具的协助,周觅瞬无需担心几天丧失睡眠会对葛迶梵这个凡人造成严重的伤害。
  等等,凡人?
  周觅瞬突然注意到了一点不对,如果说葛迶梵的目标就是为了同那个魔修鬼混,没有理由放弃自己金丹期的修为,葛迶梵大可以转变为魔修,而不是当一个处处受制的凡人。周觅瞬还记得葛迶梵因为修为丧失放弃了天衍宗弟子的身份,区区一个魔修值得他做到那一步吗?周觅瞬调查过,知道天衍宗可不好进,葛迶梵的做法可以说让他过往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
  难不成,葛迶梵其实是受害者,对方不仅被废了修为,还被那个魔修洗脑了?如果魔修的修为高出周觅瞬太多,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系统商城的道具没起作用。周觅瞬犹豫了一瞬间,又觉得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反正葛迶梵对他性趣缺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除了囚禁周觅瞬想不出更加有效便捷的手段,就算要给葛迶梵解除控制,也不影响他把人关起来。
  大不了他做得不那么绝就是了,周觅瞬毫无怜悯之心地想,山间木屋光照充足,又不是黑灯瞎火的地下室,和天衍宗那个住所差不多,葛迶梵住着又不会多委屈。
  敲定计划后,周觅瞬也无心在现场多待,当即兑换了一个传送符,去山里布置他的阵法。


咸鱼哭着强势骑乘
  葛迶梵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山间木屋的床上。葛迶梵调出关爱值面板看了一眼,周觅瞬的关爱值果然掉了不少。
  看样子周觅瞬及时地赶到现场围观了,怎么就不出来露个脸,这岂不是没有戏剧效果了嘛。
  葛迶梵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周觅瞬会沉不住气反复尝试闯入,没想到对方居然直到他操完睡着了都没有出现。略感无趣的葛迶梵起身下了床,没走几步就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股牵扯力,低头一看,他的左脚脚踝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脚铐,另一端铐在床柱上,看锁链的长度,估计只够他走到卧室门口。
  哇哦,这莫非是我期待已久的强取豪夺剧本?
  葛迶梵顿时起了兴致,试探性地扯了扯锁链,满足地看到这东西的质量还不错。
  不过周觅瞬怎么仅绑我一只脚呢,这样根本不影响正常活动,顶多小心链子别在哪里绕圈就行,束缚感不足啊。还有卧室的光照未免太充足了一些,懂不懂阴暗环境对幽深气氛的渲染作用,这样低水平的道具师可是要被炒的。
  葛迶梵在卧室里闲逛,像个测评师一样在心里指指点点。走到窗边的时候,葛迶梵惊讶地注意到这扇窗居然没锁,虽然有脚链的情况下他不大可能翻窗逃出去,但是能够离开的卧室无疑提供不了足够的封闭感。
  这可是严重失误啊,扣十分。
  葛迶梵伸手去推窗户,结果窗借着惯性打开了,他的手却被无形的阻力拦住,不得穿过窗户伸到外面。
  原来是仙家手段,是我错怪周觅瞬了。
  葛迶梵满意地点点头,又坐回床上。说到底,出不出卧室对葛迶梵并没有半点影响,毕竟他脚下就是传送阵,仅凭脚链是关不住他的。难道碰上了心心念念的强取豪夺剧本,葛迶梵觉得自己应该配合一点,说不用传送阵就不用,不然这卧室本就稀薄的强制感就半点不剩了。
  都怪周觅瞬,怎么手段如此温和呢,这样可不能制造出我想要的戏剧性啊。
  自诩为演艺界的前辈,葛迶梵认为自己有必要捏造合适的人设,让这个剧本更加出彩。葛迶梵打算完全照搬悲伤的五个阶段,整出翻车的五个阶段来。
  第一个阶段当然就是否认。考虑到两人之间的信息差,葛迶梵感觉自己的角色眼下应该是不知道出轨之事已经败露的,所以意识到自己被关在山间小木屋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心虚,见到周觅瞬后肯定要极力且夸张地诉说自己的不解与无辜,继续维持温柔师兄的假面。即便被周觅瞬毫不留情地揭穿谎言,也要强行否定自己做出的事。
  第二个阶段就到了愤怒,突出一个怨天尤人、到处发黑锅。葛迶梵打算先怪到赵令辜头上,如果周觅瞬拆他的台,他就顺势责备周觅瞬对他的手段太激进,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乃至更进一步责怪周觅瞬作为恋人的不合格,比如忙于工作不陪他,或者更离谱些直接嫌弃周觅瞬不好肏,反正想找理由总能找得到。
  第三个阶段是协商,也叫做讨价还价。本着和上一阶段形成鲜明对比的想法,葛迶梵计划是表现出卑微的姿态,比如跪下来发毒誓说自己再也不出去偷吃了,乞求周觅瞬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等等,这不是他之前思考过的狗血剧本吗,怎么绕半天又绕到这上面来了?
  那要不就删除卑微跪下的桥段,摆出一副抹不下脸的样子,假装深刻认识到了错误与周觅瞬谈判,同时透露出自己只是想尽快把周觅瞬糊弄过去离开这里的心思……嗯,感觉这样更合理一些,不过表现力差了一些,相当于把重头戏让给了周觅瞬,仅有被对方无情揭穿才称得上有趣。
  可是这样也更有挑战性。因为葛迶梵知道周觅瞬是个心软的人,能不能在第三阶段狠下心来拆穿他,全看他在第二阶段的表现能不能成功激怒周觅瞬,让对方彻底心死。
  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来到了第四阶段,沮丧。在周觅瞬表现出无论我怎么做都不会放过我的态度后,我就可以开始自暴自弃,面对周觅瞬可能采用的暴力手段时逆来顺受,表情要忧郁,动作要迟钝,可以每天靠在床角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让眼中滴上去的水珠滑下。假如这时候周觅瞬转变态度对我体贴入微,我也要摆出无动于衷的模样。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接受了,换句话说就是我接受周觅瞬的囚禁手段。不过走到这一步就没什么趣味了,届时就动用传送阵直接逃跑开启我逃你追的传统狗血模式,正好也到了操别的男主换口味的时候。
  一口气想好了未来几天乃至几星期的剧情发展,葛迶梵高兴地一拍手,整理了下床铺,坐在床上等周觅瞬过来。等了不知道有多久,可能不到十分钟,葛迶梵就感到无聊了,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套九连环鼓捣。
  玩了大半天益智玩具到天黑,葛迶梵始终没等到周觅瞬。稍微让葛迶梵感觉意外的是,他整个下午居然一点都不困、不渴也不饿。
  莫非周觅瞬已经帮我引气入体了?
  葛迶梵尝试感应了一下,没感知出什么东西来,就猜测周觅瞬可能只是单纯使用了一些丹药符咒之类的的道具。
  难不成周觅瞬打算先放置我几天?这倒是个好做法,至少说明周觅瞬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尽管一个人待着有些没意思,不过身为敬业的演员,葛迶梵决定在整个剧本中都不动用传送阵,以追求最为真实的演出。既然周觅瞬看样子不打算给他带晚饭了,葛迶梵就打算早点睡。虽说周觅瞬无情地剥夺了他的困意,但是葛迶梵还有后手,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先前回天衍宗摘的一把安神草,开始制作催眠药水。
  不知道周觅瞬给他下了多大剂量的提神药剂,总之葛迶梵按照他当初给周觅瞬用的剂量的三倍准备好了药水,在床上躺好,一口一口地喝了个干净。
  周觅瞬足足熬了自己三天,才捏碎传送符,来到山间木屋的门外。虽说当初计划着是让葛迶梵憋闷个几天,周觅瞬却感觉自己才是最难受的那个。本来找葛迶梵就是因为不想继续忙工作了,结果为了晾着葛迶梵,周觅瞬又不得不捡起他已经厌烦的工作。
  在推开门的时候,周觅瞬甚至有了退缩的想法,他不敢面对接下来葛迶梵可能的恶劣态度。周觅瞬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慢慢往里走,直至打开卧室的门。
  “蜜糖,”葛迶梵飞速收起他的孔明锁,朝周觅瞬露出温柔的微笑,“你怎么给我的脚踝铐上链子了呀?”
  面对葛迶梵如常的态度,周觅瞬的第一感觉不是因对方装傻而气愤,而是强烈的委屈。当时没有流完的眼泪此刻瞬间奔涌了出来,周觅瞬几乎是带着怨气用力把葛迶梵按在床上,一边流泪一边咬着葛迶梵的喉结哭诉道:“迶梵,你为什么呜……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没有呀,蜜糖,”葛迶梵轻柔地拍着周觅瞬的脊背安抚道,他没料到周觅瞬会如此激动,“我这不是一直在家等你吗?”
  “你还呜、还想骗我,”周觅瞬急切地强吻上葛迶梵的唇瓣,“我不打算让你狡辩下去了,赶紧操我吧!”比起被葛迶梵糟糕地对待,周觅瞬发现自己更加接受不了葛迶梵温和的态度,就好像对方没有被关上个几天,就好像对方没有被发现出轨,就好像做错的反而是他一样。
  可是无论如何,这一回周觅瞬都不打算让葛迶梵找借口躲过与他的交欢了。假若能被葛迶梵彻底填满……周觅瞬垂下眼想,他也不是不可以原谅葛迶梵一点点,就一点点。
  周觅瞬的行为触碰到我思维盲区了啊,这种情况我究竟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葛迶梵漫不经心地回应周觅瞬的吻,继续抚摸着周觅瞬的后背,他完全没考虑过周觅瞬一言不合直接上来求操的情况,按照强取豪夺的思路,这时候他是不是拒绝更符合人设一些?
  先拒绝看看,反正之前我也都是拒绝的。
  “我觉得……”葛迶梵努力避开周觅瞬的嘴唇企图发言,“我们可以先把话说清楚……”
  “我不想听!”周觅瞬显然不愿意同葛迶梵多说,手一抬就拍出一张哑符,使得葛迶梵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啊,充满修仙色彩的强取豪夺手段。
  葛迶梵当即压下了念台词的心思,只是敬业地保持自己柔和的眼神,任由周觅瞬扒开他的衣服上下摸索。
  别这样……别用这么温情的眼神看他。
  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葛迶梵赤裸的胸膛上,周觅瞬感觉自己脑中一片混乱,全靠一股委屈劲撑着才没有崩溃,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心里怎么想,他都不打算停止行动。就算因此同葛迶梵彻底闹掰,至少他也能捞到身体上的快感。
  从紧紧相贴的肌肤传来葛迶梵的温度,周觅瞬坐在葛迶梵身上时明明抱着对方不愿意也要强迫的决心,眼下却产生了他们情投意合的错觉。这一次葛迶梵有被他魅惑到吗?抱着莫名的希冀,周觅瞬轻轻地开口发问:“要做吗?”
  看来周觅瞬第一次强取豪夺还不熟练,我来推他一把。
  葛迶梵收敛起笑意,而后坚定地摇摇头。
  周觅瞬的脸色立即阴沉了起来,先前的温馨气氛一扫而空,他毫不犹豫地拿出准备好的催情药塞进葛迶梵嘴里,把对方剩余的衣服撕烂,一手撩开自己的衣摆,就这么骑在了葛迶梵的腰上。在催情药的作用下,葛迶梵的鸡巴迅速挺立起来,周觅瞬用穴口蹭了蹭,紧张地吞咽了一下,随即一鼓作气坐了下去。


咸鱼边骑乘边渴望被强上
  没有吃下催情的药剂,也没有做够充足的前戏,硕大的肉棒刚进到周觅瞬干涩的甬道,立刻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异物侵入感,以及撕裂般的疼痛,但是身体上的难受远远比不上周觅瞬内心的苦楚,他又忍不住开始掉眼泪,同时却咬着牙上上下下地吞吃起葛迶梵的肉棒。
  不错,我们这么快就进展到“得不到我的心就得到我身体”的地步了,周觅瞬刚才一套动作打得可真流畅啊。
  葛迶梵好整以暇地看着周觅瞬的动作,对方既然使出了修仙者的手段,那么他再挣扎就像是在作死,所以葛迶梵理直气壮地躺平了。葛迶梵觉得目前他还不需要表现得那么不情愿,继续假装心虚任由周觅瞬动作就行。虽然先前构思的剧本没能派上用场,但是葛迶梵见周觅瞬已经领悟了强取豪夺的精髓,自觉不需要自己带着对方演戏,就安心享受了。
  当然眼下葛迶梵的体验算不得多好,周觅瞬尚未充分扩展的甬道把葛迶梵的肉棒夹得死紧,又因为周觅瞬经验不足,每一次肉棒其实就进去了半根不到,仍有一大半暴露在外,插入的角度也不够正。不过看周觅瞬泪眼婆娑的样子,葛迶梵估计对方也没心思考虑任何技巧。
  为了我的性爱体验,姑且还是哄一下周觅瞬吧,反正只要周觅瞬态度够独断,我们都能算作强取豪夺。
  葛迶梵想了想,为了继续假装他无心做爱,决定采用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方式——他抓住周觅瞬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没想到,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柔触感,周觅瞬反而哭得更凶了,他想气冲冲地朝葛迶梵喊“你少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又无法否认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拒绝葛迶梵提供的温柔,只能流着泪俯下身去亲吻葛迶梵的唇瓣,只有更加亲密的连接,才能抚慰他内心的悲伤。
  他好没用……明明是葛迶梵伤害的他,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找对方寻求安慰,而且他也只能在对方这里得到安慰。不是计划好要展现出强硬的态度吗,怎么他仍委屈地靠在葛迶梵怀里。周觅瞬自责地想着,如同窒息的人渴求氧气一般急迫地舔舐葛迶梵的嘴唇,仅仅是这样周觅瞬自然不会满意,可是比起用舌头撬开葛迶梵的牙关,周觅瞬更希望自己的口腔能被葛迶梵的舌头侵犯。
  葛迶梵看出了周觅瞬外强中干的本质,一边捏着周觅瞬的手心一边同对方接吻,虽说此时周觅瞬的态度更为强势,但是葛迶梵轻而易举地在接吻过程中掌握了主动权,舌头肆意地扫过周觅瞬的口腔,舔舐敏感的上颚,略过上牙,勾住周觅瞬的舌头用力地吮吸,立即得到周觅瞬极为热情的回应。
  “呜呜、唔嗯、嗯啊……哈嗯、哼、呜嗯……”周觅瞬被亲得神魂颠倒,腰情不自禁地塌了下来,由于葛迶梵目前没有主动肏干的打算,所以周觅瞬身子软了之后,葛迶梵的鸡巴就埋在周觅瞬的体内不动了。
  好想让葛迶梵动一动……怎么会这样,他所谓的强势就是强势地要求葛迶梵粗暴地对待他吗?周觅瞬不甘地磨了磨后槽牙,双手使劲握住葛迶梵的手。
  在接吻过程中周觅瞬还可以忽略这点缺憾,可是当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他就感觉体内空虚得难以忍受,当即加快了上下起伏的节奏。
  已然食髓知味的后穴很快分泌出了润滑的淫水,短暂的不适过后快感渐渐从尾椎骨一路往上爬升,周觅瞬有一个瞬间为自己淫荡的身体感到羞耻,随后又以接吻令他情动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即便如此,周觅瞬内心无比清楚他就是万垂涎葛迶梵的身体。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在几次尝试之后周觅瞬终于掌握了骑乘的技巧,总算能将葛迶梵的整根肉棒吞进体内,然而这么做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周觅瞬每动一下身体都会剧烈地颤抖,更有娇媚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逃逸,原本迅速的动作这个时候自然也慢了下来,导致兴奋起来的小穴立马发表严重的不满。
  他自己的敏感点,到底在哪里?周觅瞬在葛迶梵身上饥渴难耐地扭着腰,水雾朦胧的双眼委委屈屈地看着葛迶梵,不自觉地乞求葛迶梵的帮助,可惜葛迶梵在挑逗起周觅瞬的情欲之后就打定主意躺好偷懒,因而面对周觅瞬的无声请求时,葛迶梵只是温柔地与周觅瞬十指相扣,像是温柔的前辈在纵容后辈的任性一般,没有表现出半点床上应有的情欲。
  装!葛迶梵有本事继续装下去!他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葛迶梵就一定要假装对他半点性欲都没有?
  周觅瞬咬牙切齿地瞪了葛迶梵一眼,无论从哪个角度思考,周觅瞬都想不通葛迶梵这么做的意义,但是不代表他就对此束手无策。周觅瞬毫不犹豫地对葛迶梵放了原先用在自己身上使人容易留下痕迹的法术,紧接着泄愤式地亲吻葛迶梵的身体。
  制造红印的动作做到一半,周觅瞬突然丧失了兴致,结束了不停亲吻的举动。既然葛迶梵已经被他关在这里不可能出去外遇,那么他打上标记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比起在葛迶梵身上留下痕迹,周觅瞬更希望被葛迶梵吻出许许多多红印。他为什么总是在做与他期望完全相反的事情呢?
  周觅瞬不愿陷入委屈的恶性循环,干脆放弃思考,专注于用后穴吞吃葛迶梵的肉棒。已被充分开拓的穴道逐渐适应了偏移的入侵角度,温热的媚肉总能在鸡巴进来的第一时间热烈地贴附上来,牢牢地包裹住炙热坚硬的柱身,如浪潮般汹涌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冲刷周觅瞬的神智,让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坐不稳跌下床去,又靠与葛迶梵紧紧相牵的手维持住平衡。
  怎么还是得从葛迶梵身上汲取安全感……周觅瞬愤愤地想着,又没忍住找葛迶梵索吻。此时此刻周觅瞬非常想听葛迶梵温柔地喊他“蜜糖”,又清楚假若他解开禁制,“蜜糖”两字的后面绝对会跟着叫停交合的话语。可是葛迶梵一言不发,让周觅瞬也没有了呻吟的动力,除了自然泄出的几声喘息,其他时间周觅瞬紧紧抿着嘴唇。
  周觅瞬告诫自己,可以心软,但是坚决不能手软,就算葛迶梵不乐意动,他也一样能从对方身上获取滚床单的乐趣。如此开解自己后周觅瞬再度卖力地起伏起来。龟头擦过一点的时候周觅瞬忽然感觉浑身颤抖,两条腿也跟着痉挛起来,酥酥麻麻的快感竟然让周觅瞬短时间内动弹不得,前面的阴茎亦产生了射精的欲望。
  葛迶梵也感受到了周觅瞬小穴在那一刻的急剧收缩,不禁感叹周觅瞬的骑乘技术进步飞快。虽然到目前为止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周觅瞬,但是葛迶梵感受到的刺激并没有因此减弱半分。稍微让葛迶梵觉得意外的是周觅瞬给他喂的催情药貌似只有帮助他快速勃起的功效,在其他方面至少葛迶梵没感觉出什么影响。
  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悄悄调整角度早点对上周觅瞬敏感点呢,既然对方已经掌握了诀窍,那我就按兵不动了。
  找准敏感点后周觅瞬的动作变得更加积极,葛迶梵的鸡巴重重地插进他的体内,在他的小腹上顶出明显的凸起,让周觅瞬有种自己要被肏穿的恐惧感,而这份恐惧反过来又使得他的身体更为敏感。不知道在葛迶梵的鸡巴上起伏了多少下,多到以周觅瞬一个修士的强韧体质都开始感觉疲惫后,他终于迎来了高潮,而且是前后一起高潮,前面的性器射出一股浓稠的精液,后面的小穴则喷出温热的淫水,两种液体混杂着溅到了葛迶梵的身上。
  高潮的猛烈快感让周觅瞬浑身哆嗦,他用后穴含住葛迶梵的肉棒,无力地趴在葛迶梵身上,头贴着葛迶梵的胸膛。虽然身体得到了满足,但是周觅瞬内心的空虚并没有因此得到缓解,他想要葛迶梵主动地肏干他的小穴,一边亲密地呼唤他的爱称一边把他操得娇喘连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他沉默地在葛迶梵身上吞吐,对方则始终不肯配合。
  或许他应该尝试给葛迶梵下更强力的春药……这个念头短暂地浮起,又被周觅瞬按了下去,他宁可强迫葛迶梵,也不愿意用这般虚假的方式自欺欺人。从始至终,周觅瞬追求的都是对方抱有和他一般强盛的欲望,而不仅是葛迶梵主动的操弄。
  周觅瞬随即想到葛迶梵之前强上他的那一回,尽管不清楚当初是什么让葛迶梵做出了那般粗暴的行为,可是周觅瞬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那样强硬的性交风格,想要复现,却又不想被葛迶梵当成仇人冷酷地对待。周觅瞬又想到葛迶梵回归时那次温情的交欢,他亦舍不得那时的温情,为什么这两者就不能结合到一起呢?凭什么葛迶梵和那个魔修上床的时候就琴瑟和鸣,轮到他就有诸多遗憾?
  想到这,周觅瞬顿时不满地开口命令道:“给我动,快一点,不然要你好看!”如果忽略周觅瞬没来得及压住的一点泣音,这句话还是很有威胁力的。
  但是对葛迶梵来说没什么用,周觅瞬不说还好,一说葛迶梵就忍不住好奇周觅瞬还有什么特殊手段没使出来,于是仍旧懒洋洋地躺着。
  周觅瞬见葛迶梵不肯配合,心里的委屈之意更浓郁了,他肯定不舍得把折磨魔修的手段用在葛迶梵身上,当下只是稍微使出一点修仙者的力道去掐葛迶梵的皮肤,催促道:“聋了啊?我叫你快点动!”不曾想周觅瞬激动之下破了音,这句话听起来反倒更像是在撒娇。


把咸鱼压在身下艹
  这一下对葛迶梵来说不痛不痒,他看着周觅瞬委屈巴巴的神情,深感幻想和现实之间的残酷差距。
  没关系,周觅瞬第一次演戏,还不熟练,我就暂且放过他一次。
  葛迶梵宽慰自己道,既然见不到有趣的戏剧效果,操周觅瞬操爽了也不亏,不过让他以这么不方便的姿势发力是不可能的,就松开周觅瞬的手,把人压在身下。
  可惜这个松手的姿势被周觅瞬误解成拒绝的意思,他当即板起脸,牢牢扣住葛迶梵的手,不太高兴地说:“迶梵你不愿意也得愿意!”说完,周觅瞬支起酸软的腰,小穴再度吞吐起葛迶梵的鸡巴。
  嗯,这态度倒是挺强硬的。
  葛迶梵顺势躺好,安心享受周觅瞬的服务,虽说这样的交合速度对他而言还是太慢了点,但是既不用自己动又能看戏的好处摆在这里,总归要做出一些割舍。周觅瞬作为一名新晋演员在剧情节奏的把握上很有天赋,葛迶梵在心底点评道,美中不足的是台词功底太差了,要么半天不说话,要么说出来的话不符合角色设定,葛迶梵还想听周觅瞬愤愤不平地指责他出轨呢。
  周觅瞬凭借一时的怒气勉强动了几下,就承受不住地停下来喘气。感受过一次高潮的身体变得更为饥渴,像这般慢吞吞的频率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但是酸痛的腰部又反对着激烈的动作,或许是因为骨子里仍保留着咸鱼的基因,周觅瞬每当遇到这种矛盾的情况,总会希望有人能强势地替他做出决定,逼迫他往一个方向前进。
  而眼下周觅瞬甚至不能给自己找出两个合适的选项,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葛迶梵,可是同对方怄气更像是给自己找罪受。其实周觅瞬内心清楚葛迶梵好声好气哄他两句,再和他酣畅淋漓地交欢一场他就会消气,奈何葛迶梵表现出来不像是准备赔罪的迹象,周觅瞬也就不敢给对方表现的机会。
  果然还是下药最简单方便吧……这个念头再度浮现在周觅瞬的脑中,却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之前没有细想过,当下周觅瞬才清晰意识到自己对系统对道具依赖到了何种地步,他本就是不爱亲自努力爱走捷径偷懒的人,所以能用道具的时候他不曾犹豫过,从未想过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实现目标,以至于他目前除了使用系统商城的道具开挂以外想不到任何解决问题的方法。
  或许他被葛迶梵吸引也有这一层面的原因在吧。周觅瞬抿紧嘴唇,想起昔日葛迶梵领导工作指点迷津时胸有成竹的样子,对方就能够轻易想出许多种解决问题的办法,轮到他就大脑空空。在现代世界中碰到这种人,周觅瞬肯定会羡慕,同时又因为他们之间巨大的能力差距只能在一旁鼓掌围观,然而在这里,穿越成为了他们独享的共同语言,败家系统弥补了他的不足,于是他才能和葛迶梵建立起并不像样的情侣关系。
  情侣……周觅瞬想到这个词,又低下头去亲吻葛迶梵的嘴唇,并且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无论葛迶梵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对方走的,既然招惹了他,就应该负起责任来。
  又接吻又接吻,能不能有点新意,换个地方亲?话说周觅瞬怎么又不动了?
  葛迶梵腹诽着,闭紧嘴唇表现出不配合的态度,成功地让周觅瞬的嘴唇转变了落点,细密的吻落在他的嘴角、脸颊,然后是眼睛。周觅瞬好像觉得葛迶梵的眼睛很好亲一般,在两边的眼尾眼睑上来回亲吻,甚至主动松开葛迶梵的手,捧起葛迶梵的脸继续亲。
  这种对方眼中映出自己身影的画面让周觅瞬着迷,尽管心里清楚这只是正常现象与葛迶梵本人的意愿无关,周觅瞬还是感觉心中一阵快意,而且葛迶梵并没有躲开他的吻这点使得周觅瞬心情更加高涨。眼睛是个相当脆弱的部位,周觅瞬都感觉自己的做法有些吓人了,可是葛迶梵却仅仅是平静且温和地半眯着眼看他,仅有吻落下的时候才下意识地闭起眼。
  亲了一会儿葛迶梵的嘴唇后,周觅瞬的手指往下划过葛迶梵的脖颈,吻随之跟了过来,落在葛迶梵的锁骨与胸膛。周觅瞬伸出舌头舔舐葛迶梵的肌肤,任由疲惫将他内心的期望暴露出来:“迶梵,你来操我,好不好……”周觅瞬的声音有点颤抖,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却未曾想话音刚落葛迶梵就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被控制被支配的感觉让周觅瞬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不由自主地暴露出自己最柔弱的姿态,与此同时,他的心情却达到了顶峰,周觅瞬几乎是颤栗着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为了回敬周觅瞬刚刚的吻,葛迶梵也依葫芦画瓢地亲吻周觅瞬的眼睛,同样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就比周觅瞬更有侵略性。然而葛迶梵到底不像周觅瞬那般热衷亲吻,意思意思舔了几下后他就猛地一挺胯,将鸡巴顶进周觅瞬身体的最深处。
  “哈啊、顶到了、好深!”周觅瞬不自觉地向后仰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强烈的快感和高涨的情绪使得他不禁流出了眼泪,只是这一回是兴奋的泪水。
  果然……他就是喜欢安心当弱势的一方。他讨厌这个世界,就是因为这里弱肉强食的法则逼迫他掩藏自己的脆弱,他一点都不想费力维持强大的外在。他真的很讨厌这个世界……
  周觅瞬迷迷糊糊地想着,双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般那般紧紧抱住葛迶梵的后背,双腿迫不及待地缠上葛迶梵的腰,勾着让对方操得更深。
  没有剧本的时候葛迶梵当然没必要憋着自己,周觅瞬前面后面都高潮过了一次,他可是还没有射精,因而葛迶梵立马对准周觅瞬的敏感点猛力地进攻起来,虽然不能讲话导致葛迶梵无法出言调戏周觅瞬,但是在他看来并不算是多大的妨碍,反正他操到兴头上的时候也顾不上说这说那了。
  坚硬炙热的肉棒在周觅瞬湿软温热的小穴里猛烈冲撞,每一下都顶弄得媚肉蠕动阵阵,层层叠叠的褶皱被抻开,甬道分泌出的淫液则随着拔出的动作带出穴口外,滴滴答答地打湿了床铺。葛迶梵鼓鼓的囊袋重重地打在周觅瞬的腿根,制造出啪啪啪的清脆声响,给卧室内渲染上淫靡的气氛。
  尽管不清楚葛迶梵为什么转变态度愿意主动同他做爱,但是周觅瞬的内心仍旧溢满了喜悦,他甚至觉得即使这是葛迶梵为了之后欺骗他准备他的糖衣炮弹,他也愿意全部接下,反正葛迶梵的心思他永远不懂。
  “哈呜、啊、迶梵……呵啊、操我嗯、狠狠操我……哈、呜啊、喜欢、想要更多……”周觅瞬纵情地尖叫着,目光却一直锁定葛迶梵的眼睛。之前葛迶梵对着他叫魔修的那一次给周觅瞬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周觅瞬克制不住自己的担心,他害怕葛迶梵只有把他别人的时候才愿意操他。
  不过周觅瞬更加不敢让葛迶梵开口说话,他宁可继续胡乱地揣测对方的心意,也不愿意直面可能伤人的真相。
  正入的姿势在葛迶梵看来有些平庸,所以他操了没多久就试图把周觅瞬翻过来换后入,奈何看着姿态放低的周觅瞬此时却表现出强烈的不乐意,葛迶梵尝试了一下没成功,就退一步改成了侧入的姿势,放任周觅瞬别扭地拉住他的手臂。葛迶梵倒是想尝试些新花样,又觉得说不了话的情况下实现这个目标太费劲,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哈呃、嗯啊、迶梵、葛迶梵……呜啊、为什么、哈深、好深……哼嗯、迶梵,你在想什么……”周觅瞬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虽说是在呼唤葛迶梵的名字,他却并不指望能从葛迶梵那里得到任何回应,边这么喃喃自语着边偏头去看葛迶梵的眼眸,想要自己找出答案。直到如今,周觅瞬还是没能习惯用神识去探查事情。
  周觅瞬为什么这么爱盯着我,又看不出什么花来。
  葛迶梵十分确信自己这时候没有认真表情管理,因此周觅瞬理应是不能从他面上看出什么温情脉脉来的。当然葛迶梵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同周觅瞬计较,他俯下身咬住周觅瞬的乳尖,想了下自己可以说是千疮百孔的温柔人设,最终还是决定不使劲咬,而是用舌尖轻柔地舔舐。
  “呜、多、多舔舔,迶梵,你喜欢吗,我……哈、啊、呜啊,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呜……你心里、哼有我吗……哈呜、我、我嗯……”明明得到了温柔的对待,周觅瞬却又感觉到了委屈。
  为什么葛迶梵不早点怎么做呢?为什么葛迶梵现在要这么做呢?此刻这么对他,是在讨好他希望他解开那个脚铐吗?如果真的是,他又该表现出什么的态度呢?他应该继续生气吗,还是继续委屈?
  葛迶梵当然没法开口解答周觅瞬的疑问,他也没在听周觅瞬提问的内容,而是接连捣弄了十几下,将对方肏干得神智不清,再松了精关,往周觅瞬的穴道深处射出一大股浓稠的精液。
  射精的冲击让周觅瞬浑身颤抖,他本能地张开嘴巴喘息,搭在葛迶梵手臂上的手忍不住用力,留下几点红印。被填满的幸福感从后穴一路传遍了周觅瞬的全身,有那么一刹那周觅瞬几乎想忘记过去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然而几次性爱不算良好的记忆让周觅瞬心存警惕:往往到这种时候,葛迶梵就会悬崖勒马停下动作,仿佛意乱情迷的只有他一个一样。
  这回他绝对不允许……
  没等周觅瞬在心底放完狠话,意犹未尽的葛迶梵就趁机把人翻过来,继续肏干。


把咸鱼艹到没脾气
  周觅瞬的思绪糊成一团,他觉得自己的委屈与不满好像变成了一个个肥皂泡,在葛迶梵一下接着一下的捣弄中被戳破。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周觅瞬茫然地张着嘴,已经无从分辨自己口中说出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被葛迶梵有力地按着,硕大的鸡巴在他的甬道内反复冲撞着,激起小穴强烈的酸胀感。
  咕叽咕叽的水声仿佛在耳边响起一般明显,不过就算没有这个声音周觅瞬也能感觉到穴道内淫液泛滥,事实上他的小穴已经存不住这么多水了,粘稠温热的淫水混杂着精液随着抽插的动作被带出来,流过周觅瞬的腿根,滴落在已经湿漉漉一片的床单上。满满的饱胀感让周觅瞬情不自禁地摆出退缩的姿态,却又立即发现自己无处可逃——他被葛迶梵牢牢控制在墙壁与床构成的角落里,唯一的出路也被葛迶梵的身体挡住。
  到底是谁囚禁了谁啊……周觅瞬迷迷糊糊地想着,忽然有点害怕被葛迶梵残酷地对待,在呻吟的间隙勉强挤出清晰的两个字:“迶梵……”虽然没有听见任何回应,但是周觅瞬感受到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顿时安心地露出微笑。
  激烈的快感把周觅瞬的意识送上了九霄云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又仿佛泡在快感的海洋里,酥酥麻麻的感知占据了他整个大脑,让他以为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尽管潜意识告诉他能通过释放神识找回神智,周觅瞬却不想这么做,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美梦搅得粉碎。
  周觅瞬交合处的媚肉已然被肏得外翻,每次鸡巴抽出的时候都会被一并扯出来少许,已经被囊袋拍打得泛红的腿根又被抹上乳白的精沫,所幸很快流出的淫水就会将其冲刷干净,留下浓烈的淫靡气味。即使周觅瞬本人已经神志不清,他的甬道还是在连续不断的快感刺激下兴奋不已,每当硕大的肉棒捅进去时,温暖的软肉就会紧紧地包裹上来,索取更为激烈的肏弄。
  “唔、唔啊、到了、又高潮了啊……哈呜、哈啊、好满,肚子要撑破了……呵嗯、太、呜啊、太胀了……”高潮的强烈刺激使得周觅瞬浑身哆嗦,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一般,腰部更是如逃避似的不住摆动。周觅瞬的脸上原有的泪痕被快感逼出的眼泪覆盖,他吐出一截舌头,便有涎水顺着红舌往外滚落。
  葛迶梵捞住周觅瞬往下塌的腰,勾起一个微笑。在对方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换了一个姿势,眼下周觅瞬跪趴在床上,双手无力地抵着床板,被葛迶梵从后方狠狠地贯穿。由于高潮的冲击,周觅瞬本就脱力的身体此刻更加难以维持平衡,好几次被葛迶梵操干的力道害得头向前撞,又由葛迶梵及时地拽回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眼看周觅瞬的跪姿愈发不稳,葛迶梵干脆停了攻势,把人翻了个面搂进怀里,拉着周觅瞬的手搭在自己身上,接着托着周觅瞬的屁股将人抱下了床,调整了下角度,用抱肏的姿势继续顶弄起来。
  身体悬空的感觉让周觅瞬的双腿下意识地缠住葛迶梵的腰,周觅瞬也被这个大调整唤回了些许神智,他迷迷瞪瞪地眨去眼中生理性的泪水,勉强捕捉到眼前葛迶梵的身形,就本能地叫了一声:“迶梵,停……唔嗯。”
  葛迶梵没等周觅瞬说完叫停的话,就用吻堵住了对方的嘴唇,轻而易举地将周觅瞬刚恢复的意识亲得再度迷失。被深吻安抚的周觅瞬蹭了蹭葛迶梵的脸,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噜声,双手环住葛迶梵的脖颈,极力配合葛迶梵的操弄。
  怎么突然觉得强取豪夺的一方变成了我?习惯性强吻完的葛迶梵不禁反思起来,认为问题主要在于强取豪夺剧本的主动权不在他手上,导致他能表演的空间就非常有限,顶多做些事情激怒惹火周觅瞬。奈何惹人不快的行为就算没有这个剧本葛迶梵也经常做,演戏的时候自然就更像按照他原计划的五个阶段来,以至于没能制造出足够的冲突,最后又沦为葛迶梵主动的模式。
  或许这个剧本的难度就不适合周觅瞬这样的新手,又或者是这个剧本其实和我的戏路有冲突……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偏离剧本了,随机应变不正好能说明我演技的精湛嘛。
  葛迶梵愉快地总结完,将角色互换的问题怪到周觅瞬头上,谁让周觅瞬不允许他说话,他没戏可演,自然就只能把人翻来覆去地操个不停。其实葛迶梵还想尝试一下让周觅瞬边爬边被操,只是他很怀疑在不能开口的情况下周觅瞬能否理解他的意思,更别提周觅瞬还不一定有爬行的体力。
  葛迶梵抱着周觅瞬操了好一会儿,又一次将浑浊的精液射进周觅瞬的身体深处。随之而来的贤者时间使得葛迶梵放下了继续抽插的念头,抱着周觅瞬坐在床上,才发现周觅瞬的身体已经软得像破布娃娃一般。
  周觅瞬身体素质不应该有筑基期水平了吗?葛迶梵回忆了下过往与周觅瞬的性交,自觉今天他做得不算特别过分,至少没有上次演戏来得那么狠,出现这种情况,大约是周觅瞬自己不愿意动用灵气滋养身体,只打算当个柔弱的凡人。考虑到周觅瞬咸鱼的性子,葛迶梵倒是不觉得奇怪,但他尚未过够瘾,便打算等一会儿看看他俩谁先缓过劲来。
  过了半晌周觅瞬才拾起一丝清醒,他动了动自己酸软的身体,发现葛迶梵的肉棒仍埋在他的甬道内,就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开口问:“我……”才说了一个字周觅瞬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过分,吓了一跳后立马用灵力治愈自己的全身。做完这件事后,周觅瞬的脑子总算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才意识到当下的情况。
  “我们做了多久?”周觅瞬问道。就算嗓子不再嘶哑,周觅瞬的声音里还是带有性爱时沾染上的柔媚,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脸上刚褪去的红晕又烧了起来。
  问完周觅瞬才想起来他给葛迶梵下的哑符,不假思索地解开了。若放在刚被操的时候周觅瞬绝对不会如此随意的做事,可是此刻他被葛迶梵干得心情舒畅,根本共情不了之前自己那般委屈的心态,更别提担心葛迶梵会伤害他了。
  “不知道呀蜜糖,”葛迶梵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色,“应该挺久了吧。”
  这声“蜜糖”使得周觅瞬回想起先前的事,他在脑海里翻找了一下,扒拉出一个他一直想问又因为恐惧答案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你真的有把我当蜜糖吗?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肯在床上多喊我几声……”在可以同葛迶梵计较的众多事情之中,周觅瞬最难问出口的就是这个,他怕葛迶梵说他小题大作,又怕葛迶梵直接坦白说不喜欢他。
  葛迶梵不禁思考起来,他有些拿不准该给出怎样的回答。如果按照他的恶趣味来葛迶梵会顺着周觅瞬的话承认自己没上心,可是按照剧本他应该否认这些对他不利的指控。至于“剧情需要”这个真实原因,葛迶梵以为当前没有揭露的必要。
  周觅瞬则从对方的沉默中读出了拒绝的意味,他抿紧嘴唇,想从葛迶梵怀里起来,却又不得不悲哀地承认他不愿意脱离这个温暖的怀抱。尽管葛迶梵如此无情地对待他,周觅瞬看见对方英俊的面容时,还是克制不住地想凑过去接吻。
  这不是,完全被葛迶梵吃死了吗、周觅瞬略感气馁地想,为了逃避问题,他顺从本心地亲上葛迶梵的嘴唇,含糊不清地问:“还做吗?”葛迶梵对他有性欲,总比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来得好。
  “你还想做吗,蜜糖?”葛迶梵温柔地回吻,顺带把问题抛了回去。
  一声“蜜糖”又让周觅瞬内心过电一般酥了一下,他张开嘴同葛迶梵纵情舌吻了好一会儿,才满脸通红地回答:“可以、做。”说完,周觅瞬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但是要对我温柔点。”
  反正,反正他不会放葛迶梵离开这间木屋,稍微放纵一下自己,应该也不影响吧……
  “好啊,”认为自己有必要抢救一下温柔人设的葛迶梵爽快答应,“要是蜜糖觉得受不了了就和我说。”说完葛迶梵低下头去舔舐周觅瞬的乳头。
  “唔、嗯哈,好痒……”周觅瞬当即扭动身子想要避开,结果让埋在体内的鸡巴擦过他的敏感点,又瞬间软倒在葛迶梵怀里。鉴于过去不愉快的经历,周觅瞬忍不住担心葛迶梵会以此为借口停下,可是乳尖传来的快感并未就此中断。
  真是的,为什么葛迶梵现在表现得这么合他心意,是想将功补过吗……周觅瞬略带嗔怪地想,他很想问问葛迶梵怎么还能戴着那副温柔的面具,又觉得这样的话题没必要在上床的时候讨论,要么他被刺激得根本无心同葛迶梵算账,要么对方的回答破坏目前还算融洽的气氛。
  “蜜糖想自己动,”葛迶梵将周觅瞬的奶头舔得挺立,又用牙齿轻轻地磨着,“还是让我来?”
  “你来。”周觅瞬拉住葛迶梵温暖的手,将那些扫兴的想法暂时压下,提出自己的要求道:“可以快一点,但是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深,我喊停要停下,但是不能中途停下,要顺着我的意思,但是霸道一些也可以……”周觅瞬说得前后矛盾,核心思想不外乎一个——他想要被葛迶梵强硬的对待,又害怕被葛迶梵的强硬伤害到。
  “好好好,”葛迶梵柔声答应,捏了捏周觅瞬的手心,“那蜜糖要努力保持清醒哦,要是大脑放空可就什么都感觉不清楚了。”


边艹边让咸鱼爬
  泛红的面颊上落下葛迶梵温情脉脉的亲吻,敏感的乳尖得到葛迶梵舌头的来回撩拨,光滑的肌肤则被葛迶梵的双手轻柔地抚摸揉捏,与此同时,侵入小穴的肉棒又提供着无与伦比的欢愉,周觅瞬在冲撞中头向后仰,迷迷糊糊地想着没有比这更加美好的性爱体验。
  周觅瞬听从了葛迶梵的命令放出了神识,因而眼下哪怕有再多快感灌进脑海,他也依旧能保持基本的理智。然而这份理智并没有阻止周觅瞬变得心软,在葛迶梵一声比一声柔情的“蜜糖”下,周觅瞬心中渐渐产生了原谅葛迶梵的念头,他甚至没有多想借口为葛迶梵开脱,就是单纯地不愿意计较下去。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这件扫兴的事,没有发生过激烈的争吵,葛迶梵也没有在滚床单的同时给自己辩护,一切矛盾都仅仅在周觅瞬脑中发生,而以周觅瞬的性子,他不情愿也做不到把伤害他的事情记得太深。
  对葛迶梵来说这样温柔的交合方式倒也不算无聊,不过他还是哄着周觅瞬来了一次他心心念念的边爬边肏。这个姿势虽说离周觅瞬最开始的要求差得远了,但是同样欲火焚身的他自然没能拒绝这一种充满刺激的姿势,当即听话地跪在地上,让葛迶梵推着他往前爬。
  没多久周觅瞬就发现快感比他预想的还要强烈数十倍,已经经历过多轮高潮的他面对快感浪潮根本没有半点抵抗能力,才爬了几步就尖叫着迎来了新的高潮,身体也随之酥软下来,贴在冰凉的地面上,可惜葛迶梵并没有因此停止肏干的动作。
  “啊、哈噫、不、不要了……嗯、嗯呃、停、迶梵、停下了,不可以肏了……哼呜、啊呜、哈,已经不行、不行了……”周觅瞬娇弱地哭喊着,下身的性器被刺激得挺立,双手在地上摸来摸去,企图找到一个着力点,奈何一无所获,于是他又摇摆着腰,想摆脱体内硕大的肉棒。
  葛迶梵在继续强迫周觅瞬和配合地停止操干之间思考了一瞬,最终选择了第三个选项,他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把周觅瞬哄得乖乖听话。于是,葛迶梵也俯下身来,嘴唇贴着周觅瞬的耳朵,好声好气地说:“蜜糖,蜜糖,再坚持一会儿好不好,你也很喜欢这样的快感对吧,没事的,你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仙者了,不会就这么被操坏的。”
  “嗯唔、呜呜,真、真的吗……”周觅瞬朦胧着眼偏头去看葛迶梵,嘴唇缓慢地一张一合,“可是我感觉好胀、哈呃、别动了呜,大脑好像没办法思考了……呜啊、唔嗯、不要动了呀……”
  “你现在没什么需要思考的,”葛迶梵一下又一下重重捣弄周觅瞬湿软的小穴,柔声诱哄道,“蜜糖,我们现在不是在做爱吗,做爱的时候只需要专心享受快感就好啦。”
  “啊呜、呃哈,可嗯、可是肚子好胀啊……哈啊、我刚高潮完,呵嗯、呵噫、不、不要这么激烈……哈啊、感觉又要、要射出来了……”周觅瞬晕晕乎乎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小腹上被鸡巴顶出的凸起,这一动作使他的身体失去了一边支撑力,假若葛迶梵没有及时把人抱住,周觅瞬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高潮不是正好吗,”葛迶梵拉着周觅瞬的手放回地上,帮对方调整好姿势,“高潮会让你很快乐,难道蜜糖不希望高潮吗?”
  “呜啊、哈呜、唔我、我不知道……呀啊、射了!又射出来了!哈啊、哈噫、噫呀啊……嗯啊、不管唔、是前面,还、是后面,都喷了好多水……”周觅瞬的头情不自禁地摇摆,一截红舌顺势从口中逃了出来。周觅瞬已然混淆了前面高潮与后面高潮的区别,反正对他而言,不管哪种都是被葛迶梵操得太猛导致的结果。
  “没有事哦,蜜糖。”葛迶梵扫了一眼周觅瞬射出来的液体,已经稀得看不出来是精液了,他笑了笑,继续哄道:“喷水也没关系的呀,蜜糖又不会因此受伤,你的身体可是很难肏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要来接个吻补充水分吗?”
  听到这句话,周觅瞬立即转过头来,把自己的红唇送到葛迶梵嘴边,露出的那截舌头被葛迶梵含住,顶回周觅瞬的口腔里,又再度用舌头与之交缠,啧啧的水声闷在口腔里,却又好像响在周觅瞬脑中。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周觅瞬的口腔里满是他分泌出来的涎水才结束。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一条细细的银丝顺着被牵拉出来,越拉越长,最终不堪重负地坠落成地上的一道水迹。
  “怎么样,”葛迶梵又凑过去亲了亲周觅瞬的嘴角,“蜜糖感觉开心点了吗?”
  “嗯、嗯唔……”周觅瞬的魂魄无疑已被这个深吻勾走,他双眼失焦,不假思索地开口说:“我可以继续爬了。”
  “好呀,”葛迶梵笑着直起身,“那可真是太好啦蜜糖。”
  皮肤上骤然散去的热度让周觅瞬有一刹那感到不快,可是爬起来后进到身体更深处的鸡巴又飞速消灭了他的负面情绪,剧烈的快感使得周觅瞬没办法充分感知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似乎只剩下小穴这一个正常工作的器官。说是正常工作,其实不然,在葛迶梵凶猛的肏弄之下,原本热情的媚肉也变得有心无力起来,只能任由鸡巴在甬道内肆意冲撞,没办法像最初一样及时裹上去迎接,更不要提泛滥多时的淫水,早已从狭窄的穴道里流出,沾满了周觅瞬的两条大腿。
  周觅瞬爬了不知道多少步,又迎来了后穴的高潮,这一次就算他有意配合,身体也承受不住这般灭顶的快感,他本能地收回神识,让仅存的理智坠入混沌,他就这么被葛迶梵操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多亏了修仙者特殊的体质,周觅瞬得以用灵力消除身上有如卡车碾过般的酸痛,让小穴感到酸胀的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也被他一并清理了个干净,紧接着周觅瞬挥手点燃了房间里的油灯,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靠在葛迶梵怀里,葛迶梵的一只手圈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松松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周觅瞬动了动,就看见面前的葛迶梵睁开了眼,看着颇为清醒地询问:“怎么了,蜜糖?”
  “你怎么没睡……啊,是我……”周觅瞬把剩下半截话咽进嘴里,他刚想起他给葛迶梵用了为期五天的提神符,对方此刻应该是睡不着觉的。顺着这件事周觅瞬自然想到葛迶梵先前出轨的事情,明明这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被操了一顿后周觅瞬却无法回忆起具体的细节了,导致他一时也没能酝酿出愤怒的情绪,反倒是心软地问道:“那个魔修,到底有没有伤害你?”
  “我和他没什么,”葛迶梵压下心中恶劣的心思,按照剧本走否认的流程说,“蜜糖,我这几天都在家里等你。”
  周觅瞬毕竟已经在这个世界经历了太多,一听葛迶梵回避他的问题就知道事情恐怕和自己见到的一样糟糕,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葛迶梵同魔修究竟是如何滚在一起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你修为丧失的事情,是不是那个魔修干的?”
  “是魔祖,”葛迶梵毫不犹豫地把锅扣到了已死的魔祖头上,“总之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是真的没有修为寸步难行。”
  一点都不想相信。周觅瞬抿紧嘴唇,他既想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想要避开同葛迶梵争执的场景,当下周觅瞬已经觉得不同葛迶梵多纠结过去的这些事——反正他不打算解开葛迶梵的脚铐,葛迶梵就算想和谁鬼混都没有机会,那还不如他们维持表面和平继续当情侣。
  “我知道了。”周觅瞬只是平静地回答说。
  葛迶梵看出来周觅瞬想粉饰太平的心思,不过作为敬业的演员,他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一个制造冲突的场合,当即得寸进尺地开口:“既然如此,蜜糖,你能不能把我脚上的链子拆了。”
  “不可以,”周觅瞬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只字不提出轨的事,“你已经没了修为,成了凡人,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就太危险了,我事情很多,忙起来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你,你就在这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待着。”
  “蜜糖之前不是说过有帮助我重新修炼的方法么,”葛迶梵压下心中的兴奋,故作镇静地对戏道,“总是关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还是恢复修为吧。”
  “我觉得你就待在这里挺好的,”周觅瞬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是辟谷的丹药,你吃了之后就既不会渴也不会饿,一颗可以顶上一个月,这里一共有十颗,足够你用了。”
  “吃这种,没有味道吧,”葛迶梵低头看向瓶子以掩盖眼底的激动,“蜜糖不陪着我一起吃饭吗?”
  周觅瞬用力眨了下眼,止住满口答应的冲动,强装冷淡地说:“我太忙了,到时候看我心情吧。”
  “这样啊,”葛迶梵拉住周觅瞬的手,讨好地说,“可是蜜糖不来陪我,我一个人在这里怪无聊的。”
  仅仅同葛迶梵聊了几句,周觅瞬就感觉自己冷硬的伪装要坚持不下去了,他几乎在瞬间担心起葛迶梵一个人待着太过寂寞,又很快产生了落荒而逃的心思,最后只是冷漠地回答:“这里灵气充沛,你要是实在太闲可以试着引气入体看看,说不定你就能再次修仙了。”
  这话一出周觅瞬顿觉自己气势又弱了一分,不敢再度耽搁,连忙丢下一句“我该去组织里处理事务了”就急忙从葛迶梵的怀抱里挣脱开,临走之前还不忘解开提神符的效果。


咸鱼口交到一半渣攻主动自曝
  周觅瞬就这么放过我了?
  感受到身体里涌现的睡意,葛迶梵打了个哈欠,懒得多想,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周觅瞬并没有来,不过葛迶梵倒也没觉得有多无聊,毕竟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觉,起来就鼓捣鼓捣孔明锁一类的益智玩具。葛迶梵倒是思考过其他男主的情况,虽然对天数变化不算敏感,但是他估计方谨临还在被他关紧闭,赵令辜应该很习惯他的拔吊无情,可能在找他,也可能去忙别的了。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周觅瞬带着饭过来,葛迶梵正准备搭戏台子开演,结果对方一言不发地给他拍了个哑符——对此葛迶梵表示强烈谴责,他非常不赞同周觅瞬这种说不出台词就用道具逃避的行为,认为非常不利于演戏事业的发展。沉默地吃完了饭,周觅瞬就拉着葛迶梵上了床,二话不说除去了两人的衣服,看样子无疑是要和葛迶梵上床了。
  我还以为我拿得是强取豪夺剧本,难不成其实是被软禁的包养情人之类的?
  葛迶梵不禁陷入沉思,假如周觅瞬只打算和他做爱不打算和他谈感情的话,那么为强取豪夺戏码准备的剧本就没作用了,葛迶梵接下来的戏路发展应该是尽可能调动起周觅瞬的情绪。制造出新的冲突。
  这一次周觅瞬没有使用任何催情的丹药或符咒,而是跪了下来,把头埋在葛迶梵的腰间,吐出舌头舔了舔葛迶梵的肉棒。毫无疑问,周觅瞬打算给葛迶梵口交到硬。
  葛迶梵见状懒洋洋地向后一靠,双手撑在身后维持平衡。他觉得自己总是惦记着演戏未免太过勤奋,为了防止自己重蹈覆辙,葛迶梵当即决定等到他爽过之后再考虑改剧本的事。
  貌似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用嘴品尝过葛迶梵的肉棒,只是在春梦里短暂幻想了一下……周觅瞬闻到鸡巴的腥膻气味,不禁有些神情恍惚,回想起当初天真的自己。一切的纠缠,都是起源于那场春梦,春梦到现在依旧美好,可他们的关系早已走到了新的岔路,葛迶梵身上也再没有往日清新的草木香气了。
  时隔多日,再回看过去的时候,周觅瞬难免怀疑那个春梦背后或许有人为干预。可要说是葛迶梵给他下了催情药也不太合理,毕竟葛迶梵之后一再拒绝与他交欢,直到现在态度才有所转变,实在不像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的样子。考虑到春梦的出现和他被强暴仅仅间隔了一天,周觅瞬更倾向于是那个歹徒给他喂的催情药还有残留,毕竟当初他没有心情认真清理自己的身体,也想不到可以使用仙家手段解决问题。
  虽然已经看淡了那次糟糕的经历,但是周觅瞬自然不可能放任那个歹徒为所欲为,在他建立起情报组织后,他就专门安排了一伙人去处理所有采花贼——他没精力也没兴趣辨认谁是当时伤害他的那个,反正落到他的下属手里都会遭受同等的折磨。说实在的,周觅瞬心里觉得做出那件事的大概率是个魔修,那个防入侵阵法他可是斥巨资购买的,足够防住大部分灵修,一般有突破防入侵阵水平的灵修也不会光顾他家,也就只有修为普遍高出灵修一个档次又随心所欲的魔修才能做出这般恶劣的事情。
  反正他讨厌这个世界。
  周觅瞬一边想着一边舔舐葛迶梵的鸡巴柱身,同时用手圈住鸡巴的尾端慢慢撸动。凑近了看周觅瞬才意识到这根肉棒的尺寸有多惊人,原本想要一口含住的心思也就此退缩了,他完全想不通自己狭窄的穴道如何能够容纳这般巨大的性器,却又无法否认后穴因为这联想产生了几分瘙痒。
  因为不懂口交的技巧,加上心里想着与性爱不怎么相关的事情,周觅瞬的节奏异常缓慢。哪怕葛迶梵还在敬业地出演不知道有没有彻底崩塌的温柔人设,他也觉得有必要采取措施加快周觅瞬行动的速度。于是葛迶梵直起腰,把一只手搭在周觅瞬的后脑勺上,稍微用力地往他的胯下按。
  感受到脑后传来的力道,周觅瞬抬头看了葛迶梵一眼,对方仍旧平淡的表情让他颇感挫败,立马不服气地张口吞下葛迶梵的半根鸡巴。仅仅是半根就顶到了周觅瞬的舌根,他极为不适应地移动舌头,舌面有意无意地擦过葛迶梵的龟头。没有碰到鸡巴的两侧口腔反而传来空虚的感觉,周觅瞬顺势使劲吮吸了一下,制造出清楚的响声。
  这一声让周觅瞬吓了一小跳,脸上立即浮现出红晕,葛迶梵沉默且平静的姿态让周觅瞬有种背着人做事的羞耻感,他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解开葛迶梵的禁制。
  为了破坏眼下宁静的氛围,周觅瞬一狠心把大半根鸡巴吃了进去,卖力地吮吸起来。
  “唔嗯、唔啧、啧咕……”周觅瞬奋力地用红舌来回舔舐,把葛迶梵的肉棒吃得湿淋淋,近在迟尺的淫靡声响让他一阵耳热,小穴的饥渴感也进一步增强。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感觉到葛迶梵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并未带有任何情欲意味,倒像是简单的审视,仿佛在评价他的口交水平一样。
  怎么感觉像他在给葛迶梵服务一样……周觅瞬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明明是他为了被操想让葛迶梵早点硬起来,结果葛迶梵的鸡巴仅仅勃起了一半,他就已经欲求不满起来。想到这里周觅瞬又有些不高兴,吐出葛迶梵的肉棒,仰起头命令道:“肏我的嘴,快点!”
  周觅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现出威胁的意味,他只看见葛迶梵露出一个轻快的微笑,紧接着猛地一挺胯,整根鸡巴就捅进了他的口腔里,龟头直接插到了他的嗓子眼。这样粗暴的对待反而让周觅瞬更加激动了,他顿时放松身体,任由葛迶梵按喜欢的节奏抽插。
  “呼唔、唔啊、唔哼……唔呵、迶梵、深、可以更深……哼唔、呵呃、好大……”周觅瞬的眼神迅速迷离起来,他的双手往上搭住葛迶梵的手,以防自己被撞得身体后仰,舌头更是尽力地向下压,好让鸡巴更为轻易地捅入。或许是因为不太方便,葛迶梵往外抽的时候并没有整根拔出,每次都只是堪堪拔出一半又捅了进去,导致周觅瞬嘴里一直充斥着鸡巴的味道。
  被鸡巴插嘴虽然没有被操干后穴来得要爽,周觅瞬却觉得这件事带给他的心理刺激更强,毕竟他眼中只能看见葛迶梵的肉棒与囊袋,就算再怎么努力拾起刚才考虑的问题,周觅瞬的思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性交的方向偏移。
  所以,葛迶梵到底为什么在性事上对他这么慷慨?看对方的样子不像是心怀愧疚,难不成是那个魔修给葛迶梵下了什么刺激性欲的诅咒?周觅瞬下意识地往葛迶梵无辜的方面去想,得到这个猜测后心情又变得不太愉快,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上一次滚床单时他感受到的温柔,岂不就变成了葛迶梵为了缓解诅咒的权宜之策吗?
  而且是诅咒的话,倒也可以解释之前用的那些洗涤心神的手段为什么没起作用。诅咒同即开即用的丹药和符咒不同,更接近阵法一类,是需要精心准备才能生效的长期手段,破解的办法也与破阵类似,要么找到关键点,要么靠蛮力将诅咒的媒介彻底销毁。不过系统商城照例有卖特效道具,当然价格也贵得出奇。
  周觅瞬决定在花钱之前先问一句,可是当下他显然没有多余的嘴可以用来叫停,就决定等葛迶梵射完再说。等了好一会儿周觅瞬都没等到葛迶梵射精的迹象,这才想起来葛迶梵平常有多持久,赶紧挣扎起来。不幸的是周觅瞬抗拒的动作只会引起葛迶梵逆反的心思,于是葛迶梵顶弄的节奏马上变快了不少。
  “唔唔!嗯、啊呜、不嗯、不要……停哼、停嗯下!迶梵、呵唔……”周觅瞬以为葛迶梵会错了意思,连忙动用灵力,强行扯下了葛迶梵按在他后脑勺上的手,下一秒又飞快地解开了葛迶梵的禁制。
  哎,要我说什么词?
  “蜜糖?”葛迶梵疑惑地问道。
  “呼啊、咳咳,我们等会再继续,”周觅瞬擦擦嘴,摆出严肃的神情问,“我先问清楚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迶梵,你有没有意识到你最近对我的欲望强盛了很多?”
  葛迶梵当即意识到这是他表演的机会,假若继续按照那个不怎么有效的强取豪夺剧本,这时候他只能给出无趣的否认,但是依照他往常制造戏剧性的思路,其实还有更为惊人的答案,而且,这个答案肯定能激发周觅瞬强取豪夺的斗志。
  “我还以为你会更好奇为什么我之前对你没什么欲望呢,蜜糖。”葛迶梵决定先铺垫一句。
  “我当然好奇!”周觅瞬一听可能有隐情,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急切地问:“所以是为什么?”
  “不知道你有没有调查过那个闯入你家中的歹徒究竟是谁,”葛迶梵露出一个恶趣味的微笑,“不过看蜜糖的样子想来并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那么我就直白地告诉你吧,那天晚上强暴你的人就是我哦。”
  要不是储物戒指实在不方便暴露,葛迶梵都想拿出那时用的留音石给周觅瞬展示,不过他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增加他言语的可信度:“想来我这么一说蜜糖也明白为什么那个防入侵阵法没用了吧,因为我一开始就有进去的权限呀,至于我之后为什么表现得对你不感性趣,当然是为了避免露出破绽被你发现呀。”
  葛迶梵欣赏了几秒周觅瞬震惊的眼神,继续说:“本来我是想装久一些的,可是你留我独自一人在这闲着,我找不到别人泄火,自然就只能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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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觅瞬满脸震惊地看了葛迶梵好一会儿,却做出了一个出乎葛迶梵意料之外的举动——他支起身来,伸出双手,抱住了葛迶梵,双条腿顺势跪在了床上。
  “我……我感觉脑子好乱。”周觅瞬把下巴搭在葛迶梵的后背上,他躲进葛迶梵的怀抱里倒不是为了表达原谅的意思,只是这个真相让他太过难受,他忍不住想汲取一些葛迶梵怀抱的温暖罢了。饶是如此周觅瞬仍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矛盾,哪有缩在加害者怀里寻求安慰的道理?
  “不着急,蜜糖你慢慢想。”自诩为好人的葛迶梵贴心地给周觅瞬留足消化剧情的时间,往床里面挪了挪,好让周觅瞬不至于掉下床去。如果不考虑前因后果,乍一看他们倒像是温情相拥的普通情侣。
  “你……”周觅瞬也因此迷茫地看了葛迶梵一眼,问出心底的疑问,“我感觉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你的温柔全都是装出来骗我的吗?”
  不,大部分时间是为了我自己演得开心,你信不信并不重要。
  “是啊,”葛迶梵微笑着回答,“你现在不就被我骗到了,对吧,蜜糖?”葛迶梵本以为周觅瞬会被他这一句话激怒,没想到周觅瞬只是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周觅瞬脑中的思绪糊成一团,他感觉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脱了他的想象,太多回忆中的线索被趁机翻出来,逼着他面对眼下残酷的事实。
  所以,他还喜欢葛迶梵吗?周觅瞬的脑中率先冒出这个问题,说实在的,他感觉自己仍旧是喜欢的,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能酝酿起充足的怒气。但是周觅瞬想不清楚他喜欢究竟是葛迶梵表现出的虚假形象,还是葛迶梵本人了,他甚至不能将两者划分明确的界限——毕竟葛迶梵对他不温柔而且粗暴的时候,貌似也贴合了周觅瞬的心意。
  “之前你把我认成魔修然后强奸我,”周觅瞬轻声问,“那时候你也是装的吗?”
  “是的,”葛迶梵搞不懂周觅瞬为什么如此平静,于是他摆出讨嫌的炫耀表情说,“你被吓坏了,我可是操爽了。”
  “也就是说,”周觅瞬抱紧葛迶梵,“迶梵你还是喜欢肏我的对吗?”
  “嗯哼。”葛迶梵随口应了一声,看样子周觅瞬心里另有一套剧本,他决定等等看周觅瞬想说什么。
  “那你与我交谈的时候,指点我的时候,亲吻我的时候,”周觅瞬蹙起眉头,“这些时候的温柔全部都是你装的吗?”
  原来周觅瞬是心软了,我记得我也没有一直很认真在假装温柔吧,不都是想起来才演一下。
  “是的,没错,都是在骗你,”葛迶梵想了想,又随便加了一个理由,“谁让你有一个非常好用的系统,实在是个合适的冤大头。”
  “你没找我要过什么系统商城卖的好东西,”周觅瞬立即拆穿道,“我给你的法宝,也没有品质特别好的,至少以你当初金丹期的修为来说帮不上什么忙。”
  “你想得出什么样的结论,蜜糖,”葛迶梵没理解周觅瞬的思路,直接开口询问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葛迶梵这么一反问周觅瞬反而气势弱了几分,他又往葛迶梵怀里缩了缩,带点委屈地说:“我就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装这么久,你不应该早就知道我已经把那件事放下了吧,你偏要假装无欲无求不肯碰我……”
  哦,我明白了,原来在周觅瞬这里放置他不愿意干是比强上他更严重的罪名,出轨更是罪加一等,而且这件事过去太久周觅瞬已经没有当时难过的心情了,要不是纠结我到底演了多少,说不定周觅瞬就直接放过我这回了。说不定周觅瞬还嫌我不会挑场合开口打断影响他被我肏嘴了呢。
  “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葛迶梵诚实地回答说。
  周觅瞬不置可否,他低头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开了,你也没必要装了……我只是想知道,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了谁。
  葛迶梵思考了一下,当下的情况让他搞不明白该接什么剧本,似乎也没有比较合适的人设可以用来制造戏剧性,就真情实意地回答:“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周觅瞬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怨怼,“你不是说你的温柔都是装的吗?”
  “装不装的,不都是我想做才做出来的么,”葛迶梵诚恳地回答道,“又没有别人指使我这么伪装。虽说那些行为含有部分表演的成分,不能完全代表我最直接最本真的性格,但是主要目的不是骗你,只是我单纯想这么做而已,所以我平常想也会这样做啊。”
  葛迶梵从来没有纠结过演戏太多会导致自己的本心迷失的问题,一来剧本都是他自己瞎编的,基本都符合他的口味,扮演的角色也是全然依照他的性格稍作修改,二来表演这事说到底只是他一个人的兴趣爱好,无需得到他人的任何评判,他不想干直接撂挑子摆烂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存在受人逼迫必须演完的情况。
  再说了,我有什么本来性格呢,我有的只是一颗乐于助人、与人为善的赤子之心罢了。
  周觅瞬显然没有跟上葛迶梵的戏路,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他着实愣了一下。提到伪装周觅瞬只能想到那种为了融入集体而戴上的面具,因而他立即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装习惯了,改不过来了对吗?”
  “不是啊,蜜糖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葛迶梵有些好笑地回答说,“还是说你想我改成什么样?”
  “我就是不懂啊……”周觅瞬骤然找回当初请教葛迶梵问题没听懂的羞涩感,他嘟囔着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还准备继续干我吗?”
  “都可以啊,”葛迶梵无所谓地亲了亲周觅瞬的脸颊,“看蜜糖你的意思。”
  “你别老叫我蜜糖,”周觅瞬被葛迶梵吻得脸上痒痒的,他气恼地偏过头,“我不是说了你不用再装了吗?”
  “我正常就是这么喊的呀,”葛迶梵随意地回答,“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之前喊得少反而是我刻意的。”
  “不好,”周觅瞬略带嗔怪意味地嘀咕道,“你这么喊我,我会误会的。”
  “谈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葛迶梵的手抚摸起周觅瞬光滑的脊背,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接下来不还是要滚床单吗?”
  周觅瞬无言地趴在葛迶梵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抬起脸来索吻,他发现自己实在是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葛迶梵,他甚至不能对葛迶梵产生足够的怒气。百般情绪在周觅瞬的脑海里起起伏伏,最终反倒催生出他对葛迶梵更强烈的依赖。
  怎么会这样呢?果然他还是喜欢逃避问题……周觅瞬迷迷糊糊地同葛迶梵接吻,他感觉葛迶梵的动作算得上温柔缱绻,正想抗议让对方不要再假装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种事情其实和温柔并不沾边,顶多是葛迶梵的一种接吻风格罢了。而且,就算葛迶梵用舌头强势地侵入他的口腔,周觅瞬亦不觉得讨厌,说到底,他就是喜欢同葛迶梵接吻。
  像是葛迶梵之前那样粗暴的性爱,周觅瞬也没反感到无法接受的程度,他讨厌的只是葛迶梵把他误认为其他人。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并不是仅仅喜欢葛迶梵温柔的一面,他喜欢的就是葛迶梵这个人,只是不接受葛迶梵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而已?
  这个结论让周觅瞬的内心进一步放松起来,毕竟喜欢葛迶梵比喜欢葛迶梵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才会戴上的面具要好得多,他也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接受葛迶梵带给他的一切。左右葛迶梵现在被他关在这里,他绝对不会给半点对方接触其他人的机会。
  葛迶梵亲着亲着,双手就揉上了周觅瞬的臀肉,大力地捏出各种形状。几次失败的对戏经历让葛迶梵看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不把周觅瞬逼上绝境,以对方咸鱼的性子就不会严肃地思考问题。比如当下周觅瞬就能光凭葛迶梵被铐住了跑不了这一件事获得莫大的安全感,以至于可以忽视葛迶梵造成的所有伤害。
  感觉得找个良辰吉日再度跑路。葛迶梵心里想着,却并不急于行动,他自觉和周觅瞬演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必要继续敬业下去累着自己,更何况,葛迶梵还想测试一下在这样自以为高枕无忧的情况下,周觅瞬的底线能降低到什么程度。
  没摸几下周觅瞬就坐不住了,急切地推了推葛迶梵的胸膛,催促他快点插进来。先前听到的事情实在太有冲击力,如今周觅瞬只想赶紧靠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欢来放空大脑,同时再度确认葛迶梵真的对他充满性欲的事实。
  “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葛迶梵用龟头磨蹭周觅瞬的穴口,故意拖着不插进去,“说起本性,其实我挺乐意看见你企图色诱被我无情拒绝时不高兴的表情的。”
  “葛迶梵!”周觅瞬闻言瞪大了双眼,不假思索地抬起手,凶巴巴地威胁道:“我跟你说,你要是真敢这么钓着我,我就、我就给你下催情的药,然后骑上去把你榨干!”
  “哇,好凶哦,”葛迶梵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伸手与周觅瞬抬起的手十指相扣,“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蜜糖不是更喜欢被人强硬的对待么,骑乘对你来说可不够舒服吧?”
  “你、你知道呀……”周觅瞬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他小声地催促道,“那迶梵你还不快点插进来?”
  “我是说,”葛迶梵咬住周觅瞬的耳垂,“我们不来演一出强迫的戏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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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觅瞬听了明显心动,只是面上还有些犹豫:“我不想要之前那样的,你骂我好凶……”
  “没事,”葛迶梵舔舐他新制造的咬痕,“我们不玩那种,来重温一下最开始的那场怎么样?”
  “你是指你假装歹徒的那一次吗?”周觅瞬又往葛迶梵怀里挤了挤,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心软得过分,在意识到强奸他的人是葛迶梵后,心底因为那件事留下的不愉快就迅速消散了。毕竟周觅瞬最大的心结是当初葛迶梵那么耐心温柔地安慰他,他却由于被强上后身体领略到快感的奇妙,做了与对方交合的梦,多少有些不太合适,而现在就没有这个问题了。既然是葛迶梵招惹的他,那么他潜意识认出了对象,并且在梦中意淫对方,也很正常的吧。
  “对,我们这回就装成互不认识的陌生人。”葛迶梵已经不太记得那件事的细节了,他甚至不知道当时用过的留音石是哪一个,反正看起来都长一个样,说不定他可能清空里面的内容用来存赵令辜的淫荡呻吟了也说不定。
  “好呀。”周觅瞬雀跃地应道,又眷恋地蹭了蹭葛迶梵的肩膀,纠结地说:“可是我又想迶梵你对我温柔点……唔,两种我都好喜欢……”
  “蜜糖要是不纠结合理性的话,”葛迶梵随和地回答说,“将两者结合也不是没可能。我可以一边强硬地按住你操干,一边温柔地亲吻你的身体,你觉得怎么样?”
  “还可以这样,我完全想不到,”周觅瞬一边应声着,一边偷偷地往下坐,饥渴多时的小穴趁机把鸡巴含进去了些许,“可是这样迶梵就不会叫我蜜糖了吧?”
  “你想听我都可以说啊,”葛迶梵笑了笑,“我们又不需要遵循什么规矩,甚至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说些更甜的假话。”
  “假”这个字眼并没有打击周觅瞬的兴致,他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摸清葛迶梵的性子了,就兴致勃勃地追问:“是什么?能有多甜,说来听听?”
  “周觅瞬,”葛迶梵叫了周觅瞬的全名,飞速将表情调整为深情款款的样子,“我爱你,蜜糖,我爱你。虽然世界上有那么多情话可以说,但是看见你,我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一句话,我爱你。”
  这几句话带给周觅瞬的冲击不是一般地大,他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要点头回应了,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使他想起葛迶梵亲口承认这是假话,又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砰砰跳动的心一时半会儿回不到先前较为舒缓的节奏。
  紧接着周觅瞬内心涌现出强烈的不满,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话语居然是假的,明明他和葛迶梵都是穿越者,这样百年难遇的大事居然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充分说明他俩有多么般配,葛迶梵怎么就不喜欢他?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周觅瞬脸色阴沉地问,话语间的醋意丝毫不加掩饰,“你是不是对你的每一个情人都这么说?”
  葛迶梵快速回忆了一下,出于白月光替身剧本需要,他已经和另外两位男主说过了“我爱你”三个字,而且应该不止一次,在周觅瞬这里倒是第一次说,就爽快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周觅瞬没好气地说,却是一口气坐了下去,将葛迶梵的整根鸡巴吞进自己的小穴里,缓了几秒钟后嘟囔着说:“我不想听你再假惺惺,你可以演你的歹徒去了。”
  然而葛迶梵并不总像刚才那么好说话,就比如这一刻他立即假装不懂地追问道:“什么算假惺惺呢?那我改成温和一点的,说,蜜糖,我喜欢你,这样你愿意听吗?”
  “你不要说你心里不当回事的话,”周觅瞬闷闷地说,葛迶梵硕大的鸡巴埋在他体内,他却忽然感觉堵得慌,“你倒是玩得开心,可是我听不了这个的,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啊……呜。”察觉到自己即将泄出哭腔的一刻,周觅瞬及时咬紧嘴唇。
  “我没有不当回事啊,”葛迶梵自然不可能见好就收,“我要是完全不喜欢你的话,也不会陪你这么久呀,我可是被你关在这里都没有一句怨言的哦?”
  说到玩,葛迶梵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假如把“我爱你”三个字的拼音首字母wan放在一起,正好能拼出一个“玩”的音,或许这就代表了他对感情的态度。
  “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计较了,”周觅瞬说着,气势却不如先前强了,“我都知道你本质有多花心了,你再怎么装都是没用的。”
  “我不打算装,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葛迶梵继续试探周觅瞬的底线,“我说的是真话我就告诉你是真话,假话就说假话。比如现在,我要说一句假话,我爱你,蜜糖。”
  周觅瞬听了,不光心跳得飞快,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几分。事实证明,即便清楚地认识到葛迶梵的示爱是假的,也无法阻止心弦因此颤动,乃至周觅瞬大脑都选择性地抑制了理性的声音,一门心思欺骗自己相信。
  假若他把这句话当真,会有什么结果?只会是他的彻底沦陷吧。可是现在的他,难道就比完全沦陷好到哪里去了吗?
  周觅瞬突然想起那天听到的声音,葛迶梵同那个魔修在床上的对话似乎异常融洽,比他和葛迶梵更像情投意合的一对,而且葛迶梵那时使用的语气亦是他不熟悉的。知道葛迶梵不会认真伪装后,周觅瞬就有点嫉妒那个魔修得以感受葛迶梵的另一面。
  “迶梵,你能用你和魔修厮混时的那个语气,”周觅瞬没对葛迶梵的告白展现出抗拒,反倒提要求说,“再向我表白一次吗?”
  葛迶梵思考了一瞬,切换到轻佻的语气问:“这样?”
  “嗯。”周觅瞬略感满意地点点头,别人有的他也要有,他还要享受葛迶梵没给别人的温柔——就算葛迶梵对待其他人也是这么温柔,至少葛迶梵没办法和那些人聊现代话题。
  “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啊蜜糖,”葛迶梵用轻快的语调说着,“不,我其实是爱着你的,我爱你,蜜糖!”
  “呜啊……”周觅瞬口中冒出一声近似满意又近似难过的轻叹,闭上眼睛说,“可以了,别说了,迶梵你直接开始强迫我吧。”
  周觅瞬话音刚落,葛迶梵就猛地一挺胯操到了更深的位置,双手兜住周觅瞬的屁股,双腿使劲一发力,竟然就这么带着周觅瞬站了起来。
  “这么细皮嫩肉的灵修,”葛迶梵兴致勃勃地说着他临时瞎编的台词,“一看就是个欠操的骚货。我这么善良的人,自然不舍得晾着不管,就让我来治一治你的骚病。”
  “哈呃!哈啊、呀嗯、好、好深,顶穿了……”周觅瞬根本没听见葛迶梵在说什么,他猝不及防地被葛迶梵这一下撞到了敏感点,剧烈的快感霎时间以排山倒海之势冲进他的大脑,他情不自禁地头向后仰,双目顿时失去了焦距,口中喃喃道。
  “哪有这么容易干穿,”葛迶梵的手顺势下滑,托住周觅瞬的大腿,“不过骚货想要被操透的愿望我知道了,保证把你操得神魂颠倒!”说完,葛迶梵用力地顶弄起来。
  坚硬火热的鸡巴每一次都精准地操中周觅瞬的敏感点,娇嫩柔软的媚肉被凶猛的入侵者撞得蠕动不止,小穴内的淫水与其说是主动分泌的,不如说是被肉棒挤压出来的。过电的刺激让周觅瞬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缠住葛迶梵的腰,双手也搂了上去,显然忘了要和葛迶梵玩强奸play这件事。
  “啪”的一声,葛迶梵毫不留情地打在周觅瞬的屁股上,恶狠狠地说:“真是淫荡!被鸡巴捅了两下就激动得找不着北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仙气飘飘的灵修,原来就是个馋鸡巴的骚货!”
  “哈呜、呜我、嗯啊、不是、不是骚货……噫啊、放、放开我、我不要呜……嗯唔、别操那里、哈啊、不、不可以……”周觅瞬这才想起来要说台词,奈何他被葛迶梵操得神志不清,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语调更是柔媚婉转,反倒应和了葛迶梵的话。
  “在我面前装什么装?”葛迶梵又重重扇了一下周觅瞬的屁股,对方富有弹性的臀肉使得他随即犯手瘾捏了一把,“叫得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你的骚劲是不是?”
  “嗯啊、噫呀、不、不是的……”周觅瞬被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刺激得头微微摇摆,看起来倒像是在表达否定的意思,“唔嗯、呵啊、我、我不认识你,你别碰我啊……呀、呵唔、嗯呵、不、不能这么快呀啊!”
  啪啪啪的声音在卧室里响彻,随着周觅瞬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咕叽咕叽的水声也逐渐清晰可闻。葛迶梵没有站着肏周觅瞬很久,等周觅瞬高潮一次后,他就把人放了下来,抓住周觅瞬的一条腿,逼迫周觅瞬以一边抬腿的姿势接受他狂风骤雨般的抽插。
  周觅瞬毫无疑问没力气保持平衡,光是痉挛不止的双腿就已经使得他站立不稳向前倒去,正好他的手碰到了墙面,于是周觅瞬就这么双手撑着墙、弯着腰被葛迶梵猛力操弄。又换了几个姿势后,别说念台词了,周觅瞬连维持基本的意识都很困难,他又照例忘记了可以放出神识辅助,因此没多久就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弄得浑身打颤,真情实感地求饶起来。
  “哈呀、呜啊、呵呜、迶梵、停、停下……呜呜、我、啊呀、我不要了……呜嗯、啊、唔呵、已经够了,别、嗯别再继续了,要坏了呜……”周觅瞬哭的时候,红舌不知怎么地就吐了出来,结果被葛迶梵的手指抓住,玩弄得连话都不能说清醒了。


跑路后魔君主动送上门
  周觅瞬最终通过昏迷逃过了铺天盖地的快感,尽管在过程中他哭叫个不停,他清醒过来之后却感觉这次性爱的体验相当不错,又拉着葛迶梵想尝试更多玩法。但是就算周觅瞬再饥渴,也没有胆量接连几天感受这般排山倒海的刺激,因而他与葛迶梵商定这种比较激烈的玩法隔两三天享受一回,平常就简单的温存足够。
  当然,只要上了床,最终性事如何发展说到底还是看葛迶梵的意思。葛迶梵要是打定主意要操得久一些,周觅瞬就算往外爬也会被他抓回来继续干,要是葛迶梵没兴致,任凭周觅瞬怎么搔首弄姿都懒得搭理,最后顶多让周觅瞬用嘴巴帮他射出来。
  葛迶梵这段时间也按照计划反复试探周觅瞬的底线,不出他所料,只要他一直待在这个木屋内,自以为事情尽在掌控的周觅瞬就会一再心软,答应他许多无理的要求。没过几天,周觅瞬就被迷得解开葛迶梵脚上的链子,不过他还有一点警惕心,没有撤去笼罩木屋的法阵,因此葛迶梵的活动范围只是从卧室扩展到了整个木屋。
  假如传送阵设在卧室之外,葛迶梵的举动还能算得上处心积虑,然而传送阵一直就在床边,所以对葛迶梵来说解开脚链仅仅是走了形式,大部分时间他也懒得移动到卧室外面去。本来和周觅瞬纠缠几天后葛迶梵有些腻味准备借助传送阵再度跑路,结果周觅瞬正好有事忙了起来顾不上来木屋陪他,结果葛迶梵又心安理得地在木屋里睡大觉了,反正他要跑也肯定是回天衍宗休息,而不是如同出差一般跑去找其他男主。
  过了几天周觅瞬忙完回来,葛迶梵没有一口答应对方滚床单的请求,而是哄着周觅瞬乖乖被他用绳子捆绑全身,喂了催情药吊起来放置个把小时,等到周觅瞬浑身是汗后穴流水的时候,又要求对方拿着玉势自慰给他看,直到葛迶梵满意了才得以靠过来。
  周觅瞬还不能直接躺好接受葛迶梵强势的肏干,只得摇摆着腰骑在葛迶梵身上,一边哆嗦着身体一边节奏缓缓地用小穴吞吃葛迶梵的鸡巴。周觅瞬自然不喜欢这样的性交方式,奈何他已经被葛迶梵撩拨得没脾气,最后他在葛迶梵身上高潮了两回才最终等来了肉棒的大力抽插。
  葛迶梵并不满足于让周觅瞬只在床上好说话,他很快成功哄得对方愿意同他分享修仙世界的奇闻轶事,再给他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聊以解闷。没过多久,周觅瞬干脆把工作相关的材料也拿到木屋里来,葛迶梵午睡的时候,周觅瞬就在旁边处理工作。
  同葛迶梵一起穿越回现代世界的事情周觅瞬后来又提了一次,葛迶梵这回倒是认真问了一下周觅瞬的败家点增长情况以及和目标之间的差距,发现周觅瞬少说还要奋斗个一两年后就没放在心上,只是盯着关爱值面板上周觅瞬那栏的100,随口敷衍说“蜜糖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周觅瞬居家办公给葛迶梵的跑路计划增加了一点难度,可是也只是那丁点难度而已。周觅瞬既然经营的是情报组织,就不可能不与人接触,他更不可能把其他人带到木屋来。于是某一天周觅瞬回情报组织忙事务的时候,葛迶梵毫不犹豫地启动了传送阵,回到了天衍宗。
  时隔多日来到开放的场合,葛迶梵原以为自己会至少感觉放松一些,却发现他没什么心理波动,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被囚禁的实感,留在木屋完全出于他对演戏事业的坚守,以及不想出门的懒劲罢了。
  想着左右都有两个男主的关爱值满了,应该不至于被NPC找茬,葛迶梵就没有打开他的修为伪装,直接慢悠悠地在天衍宗里散起步。逛了一圈葛迶梵发现天衍宗的变化还挺大的,或许是因为那次秘境堪称全军覆没除了男主之外无人捞到好处的惨痛经历,又或者是魔修的强大实力惹得人心惶惶,总之天衍宗上下的气氛异常沉闷严肃,就连一贯傲慢的世家子弟都畏首畏尾,不敢在宗门里横行霸道。
  由于NPC全都当他做透明人,葛迶梵溜达了几个小时也没能撞上什么有意思的场面,他没兴趣和呆滞的NPC互动,走得腿酸之后就立即打道回府。还没走到自己的住所,葛迶梵就感觉一个人牵住了他的手,随即他身上的疲惫就一扫而空。
  “你的魔力还能给凡人治疗吗铃铃,”葛迶梵毫不意外地开口说,“这么厉害的吗?”
  “只是对你有效而已,”赵令辜笑着回答说,“换作别人,我可不会花心思研究怎么控制魔力才不会造成伤害的事。”这件事虽然看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要消耗不少神识,而且不同的输出对象之间经验并不能共通,赵令辜当初也是学习了好几天,才最终掌握了这一技巧。
  “那真是辛苦你啦铃铃,”葛迶梵走了两步不想走了,懒洋洋地往赵令辜怀里一靠,“之前在街上碰见我就算了,你这次怎么跑天衍宗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又一声不吭地跑没影了,”赵令辜本想埋怨几句,却掩盖不住话语里终于碰见葛迶梵的喜悦,“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只能每天都来天衍宗看看,反正上次找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摸索出安全潜入不触发护宗大阵的办法了。”
  “什么你你我我的,”葛迶梵抬手捏捏赵令辜的耳垂,“这才过了多久啊,铃铃就忘记规矩了?”
  “铃铃没忘,”赵令辜笑了下,拉开衣领,“铃铃只是欠主君肏了而已。”仗着自己修为高强,赵令辜来天衍宗甚至没换灵修的行头,而是穿着魔修最流行的单衣,一拉开衣襟就暴露出他古铜色的胸肉。
  “这还在外面呢,”葛迶梵顺势抓了一把,滑腻的手感让他颇为满意,“等回去再说。”
  “主君打算回哪里?魔宫吗?”赵令辜呼吸急促了几分,甬道内的媚肉立即兴奋地蠕动了几下,向大脑传递瘙痒的感觉。
  “怎么可能回魔宫,太远了,”葛迶梵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赵令辜的乳头,“回我在天衍宗的住所,铃铃知道在哪吗?”
  “知道,”赵令辜转而揽住葛迶梵的腰,略带得意地说,“我最近掌握了低空飞行的技巧,就不用打晕了,主君要尝试一下吗?”
  “好啊,”葛迶梵松开手,直起身子,“前提是够低,不许超过两层楼的高度。”
  “放心吧,”赵令辜自信地说,“铃铃绝对不会让主君失望。”
  赵令辜说到做到,的确稳稳当当地带着葛迶梵回到了住所。葛迶梵跑路得晚,加上又逛了那么久,是以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然昏暗。葛迶梵住所的柜子里一直放有夜明珠,他一颗颗摆放到合适的位置,顿时幽幽的亮光把房间照亮。
  “主君想要更亮一些吗,”赵令辜帮着葛迶梵固定好夜明珠,体贴地问道,“铃铃有办法哦。”
  “你来,”葛迶梵爽快地答应,顺带夸奖了一句,“铃铃今天表现得很贴心啊。”
  “主君喜欢就好。”赵令辜露出开心的微笑,他当然不会说在葛迶梵杳无音信的这段时间里他翻阅了多少本教授交往技巧的书籍,又拉了多少个了解人心的魔修请教。这些背后付出的努力,只是为了换来葛迶梵一句肯定。
  赵令辜随意地一挥手,房间内立马亮如白昼。见过周觅瞬捏术法时轻松的架势,再对比赵令辜潇洒的手段,葛迶梵不禁感叹果然魔君出手就是豪迈。
  “这也太亮了吧,”葛迶梵看着自己都被照得反光的手,“铃铃想借机给自己美白吗?”
  “那铃铃调暗一些,”赵令辜顺从地降低了亮度,又有点紧张地问,“主君希望我白点吗?”
  “我觉得铃铃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了,”葛迶梵说着把赵令辜按到床上,咬着赵令辜耳朵说,“当然铃铃想美白我也没意见,什么样的铃铃我都喜欢。”
  明知道葛迶梵说情话不动真心,赵令辜还是听得心弦一颤。但是魔修向来比起真假更重视自身心情,所以赵令辜马上缠着葛迶梵撒娇道:“主君多说几句情话嘛,铃铃想听。”
  “看你……”葛迶梵说了一半就笑了,吻从赵令辜的耳朵一路滑到赵令辜的嘴唇。
  “铃铃会好好表现的。”赵令辜也笑着接话说。
  葛迶梵一只手揉捏赵令辜的乳肉,另一只手往下摸上赵令辜的阴茎,戳了戳赵令辜仍旧戴着的尿道棒,轻快地问:“这么多天过去了,铃铃有没有中途拔下来偷懒呀?”
  “没有,”赵令辜难耐地扭了扭身体,“铃铃怎么敢背着主君乱来呢?”即便身为修士赵令辜可以多日不进食饮水,但是这尿道棒插在这里,稍不留神磕碰一下就会顶到他的前列腺,对赵令辜来说也算不上好受。只是赵令辜直觉认为拔出来这件事更不容易,而葛迶梵估计肯定想看他狼狈的模样,就没有私底下搞小动作。
  “是么,”葛迶梵撩拨了下那个小铃铛,随意地开口说,“我这段日子倒是跑去和别人乱搞了呢。”
  “主君不说铃铃也猜得到。”赵令辜猝不及防被刺了一下,不过他十分熟悉葛迶梵说几句就气他一下的风格,当下自如地回答说。左右他现在是葛迶梵的人,不管葛迶梵转去找谁,都不会抛下他。
  赵令辜脾气变温和了,不好逗了呀。
  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着,他暂时没有演戏的心思,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发挥,直接翻身压在赵令辜身上,鸡巴抵住赵令辜的穴口说:“我是个好人,总让你憋着我于心不忍,不如我帮你一把,操到你射出来怎么样?”


好心把魔君操到射出来
  “好,”赵令辜自然满口答应,“主君多操操铃铃,铃铃非常需要主君的帮助。”
  虽然赵令辜不好逗了,但是他的表现倒是蛮上道的。总是惦记着要逆着对方的意愿,说些与人期望相反的话未免目的性太强,我看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葛迶梵想着,一挺腰肏了进去。
  硕大的鸡巴刚一顶进去就感觉到小穴里的潮湿,狭窄的甬道几乎没给鸡巴的入侵制造任何阻碍,温热的媚肉第一时间热情地包裹上来,引诱着肉棒捅进更深处。有了淫液的润滑,原本应该以慢节奏逐渐起步的开拓过程,瞬间转变为肆意快速的交欢,葛迶梵大力地肏干着赵令辜的后穴,很快房间里就响起清脆的啪啪啪声。
  “怎么里面就出水了呀铃铃,”葛迶梵低下头咬了一口赵令辜的乳头,“是不是在来之前自己偷玩过了?”
  “没有,”赵令辜挺着胸膛把乳尖送进葛迶梵嘴里,“是刚才……刚才太兴奋了,就流水了。”
  “你可不能乱说啊,”葛迶梵吃着一边奶头,伸出手指揉捏另一边,“我刚刚可没做什么。”
  “不是、啊,主君摸的时候出的水,”赵令辜张开嘴低低地喘息,双手紧紧地搂住葛迶梵的身子,“是嗯在、在见到主君的时候就开始了。”
  “怎么会这样呢铃铃,”葛迶梵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顶撞赵令辜的敏感点,“你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这么淫荡。”
  “被、被主君操多了,嗯啊,”赵令辜被干得浑身颤抖,双腿不自觉地向外打开,“铃铃就被操淫荡了……”
  “你的意思是,”葛迶梵用牙齿磨着赵令辜的乳头,“这事赖我咯?”
  “没唔没有,铃铃没有责怪主君的意思……”赵令辜的皮肤泛起情动的红色,他顺从地换了一个说法,“铃铃天生就这么淫荡,只是主君正好把铃铃的淫性操出来了而已。”
  “这还差不多。”葛迶梵笑了笑,伸手握住赵令辜的性器,用食指拨弄马眼处的铃铛。正入的姿势使得这个小铃铛没能摇晃起来,不过赵令辜总有办法保证铃铛的声音能清晰传到葛迶梵的耳中。
  “铃铃今天带了替换的铃铛没有?”葛迶梵随意地撸动了几下,赵令辜的阴茎就挺立了起来,他就转而去揉捏赵令辜鼓鼓的囊袋,思考今天究竟要把赵令辜操射几次才好。
  “啊、啊呀带了,应该带了吧……”赵令辜努力回想,而后心虚地说,“没有呜,铃铃把所有铃铛都放在魔宫里了……”毕竟赵令辜找葛迶梵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把对方带回魔宫颠鸾倒凤,就没考虑过在别的地方做爱的场景。当然计划归计划,见到葛迶梵之后,赵令辜又饥渴得只想与对方就地来一发。
  “没想到铃铃居然犯下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葛迶梵逮住一个机会立刻搭起了戏台子,语气夸张地感叹道,“那看来我只能狠狠地惩罚铃铃了。”
  “惩罚的内容、哈呜、是什么……”赵令辜低下头,颇感期待地看向葛迶梵。
  “铃铃这是什么态度,嗯?”葛迶梵用鸡巴使劲碾了一下赵令辜的敏感点,“一点都不庄重!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呀啊!有的、铃铃有的呜、好深嗯,好快……”赵令辜本想配合地扮演不听话的角色,却被葛迶梵操得浑身哆嗦,不得已软了态度求饶道,“主君、嗯、不要弄这么狠啊、啊呜、被撑开了……”
  “你做错了还好意思和我提要求?”葛迶梵不依不饶地用力抽插着,“我今天必须好好惩罚你这个骚货!”
  “呜呜、呜嗯,铃铃知错了……啊、啊呀、甘愿、嗯接受主君的惩罚……唔啊、哈呃、深、太深了……”赵令辜口中泄出沙哑却婉转的呻吟,他的眼神已然溃散,腰在葛迶梵的肏干下不由自主地摇摆,脚趾由于快感过多而蜷缩起来。
  “甘愿接受惩罚?”葛迶梵语气严厉地说,“我看铃铃不像是在受惩罚,而是在享受吧?”说完,葛迶梵用力地掐住赵令辜的性器,继续上下撸动起来。
  “呃啊、痛呜、啊痛!哼嗯、呵呜,主君轻、轻一点……啊呃、啊呜,铃铃、铃铃受不住的……”赵令辜下意识挣扎起来,企图让阴茎从葛迶梵的手中逃脱。虽然以合体期修士的体质被掐两下性器对赵令辜来说并不算难以忍受,但是眼下他的鸡巴里插着尿道棒,稍一挤压就有里应外合的疼痛感。毫无疑问,不管哪个修士强化身体,都不会考虑在这个地方加强保护,赵令辜此刻也只得强撑着忍耐。
  “要求好多啊铃铃,”葛迶梵又去撩拨那个小铃铛,“当初不是说随便给我玩坏的吗?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账了?”
  “呜啊、哈啊、呜,铃铃错了,铃铃没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主君教育得对,哼嗯~哈呜、铃铃该、该、该……”赵令辜“该”了三声也没胆量说出自己该受惩罚这句话,当下缩了缩脖子,努力收紧小穴,希望通过转移葛迶梵注意力来逃过一劫。
  葛迶梵感觉到穴道对鸡巴的吸引力,笑了一下,接连发力肏了几下赵令辜的敏感点后,扒下赵令辜抱住他的手,指使对方翻过身来。
  后入的姿势使赵令辜的乳尖失去了抚慰,不过他并非因此感到不满,因为他知道葛迶梵很快就会咬上他的耳朵,对方的双手也有可能从后面摸过来捏住他的乳头。或许在葛迶梵心里只是对准敏感处欺负的随性之举,可是赵令辜却愿意将这个行为看作是葛迶梵对他的照顾,葛迶梵总能记住他的敏感带,并且总会在性爱的时候给予他充足的爱抚。
  葛迶梵这一回却没有触碰赵令辜的胸部,而是再度抓住了赵令辜的阴茎,事实上他让对方翻过身来也是因为一件事,即他打算拔出插在赵令辜鸡巴里的尿道棒。至于这么操作起来难度大不大,会不会有风险,则完全不在葛迶梵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时候就体现出小说世界的好处了,绝大多数扫兴的问题,都不会在这样的世界之中出现。
  巨大的鸡巴在赵令辜的小穴里狠狠捣弄了几下,炙热坚硬的触感惹得娇嫩脆弱的软肉情不自禁地蠕动,葛迶梵掐着赵令辜的性器,估摸这勃起程度赵令辜大概已经想要射精了,就捏着尿道棒的前端慢慢往外抽。
  “哈呀、啊痛、呜嗯,好痛!嘶啊……啊呜、噫啊,主君、主君嗯、铃铃好害怕……”赵令辜紧张地揪紧身下的床单,尽管知道就算葛迶梵操作失误造成了损伤他也可以事后及时修复,不会造成不可逆的破坏,但是当尖锐的刺痛传至脑海的时候,赵令辜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除此之外,赵令辜更是抱有一点心机,他期望这么卖惨可以骗来葛迶梵几句哄人的话。
  “害怕也给我受着,”葛迶梵却故意不解风情地回答,“我都说过这是惩罚了吧,惩、罚,铃铃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铃铃先做错,善良如我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你呢,所以,铃铃以后要更加听话懂事,明白了吗?”
  “嗯、呃嗯……铃铃真的知道错了,呜啊、以后绝对不会忘记带铃铛了……哈呜、感谢主君,愿意给铃铃改过自新的机会……”赵令辜老老实实地答应道。哪怕清楚葛迶梵根本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赵令辜心里还是产生了几分惭愧。倒不如说,赵令辜已经被葛迶梵彻底迷住,即便对方信誓旦旦地说些两人都心知离谱的话,他也会不假思索地相信,并且在葛迶梵转变口风的时候立即抛弃这个观点。
  为了方便自己的操作,葛迶梵停下了肏干的动作,专心往外拔那根尿道棒。细细的尿道棒被葛迶梵一点点扯出来,在赵令辜的有意放大之下,葛迶梵能清晰地听见铃铛动听的声响,让他产生了自己在玩某种游戏的错觉。
  嗯,也不能说是错觉,我的确是在玩游戏。
  葛迶梵轻快地想着,毫不费力地将尿道棒抽出了大半,留下一小截在赵令辜的性器内,然后愉悦地说:“剩下这点就靠铃铃自己努力吧。”
  “唔嗯……好的……”赵令辜顺从地答应道。这种要拔不拔的状态让赵令辜颇为难受,他感觉自己的精液已经涌进了尿道里,正欲喷出就被细棒堵住了。
  若是刚戴上尿道棒的那几天,赵令辜可能尚有能力直接连棒带精液一同射出来,然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堵了太久,赵令辜觉得自己的性器可能真的被葛迶梵弄坏了,光凭自己没办法顺利射出来,仅能缓缓地向外流出,他奋力酝酿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喷发的感觉,就羞涩地开口勾引道:“铃铃太淫荡了,已经变成不被主君操就射不出来的骚货了,求求主君帮铃铃一把好不好,铃铃自己真的射不出来……”
  “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铃铃,”葛迶梵这时候又切换为正经的人设,鼓励说,“铃铃才不骚呢,我相信铃铃靠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铃铃不想努力了……”射精的欲望弄得赵令辜不上不下的,他放弃迎合葛迶梵的剧本,自暴自弃地说,“主君操死铃铃吧。”说完,赵令辜不忘收缩一下小穴加深勾引的效果。
  “既然铃铃这么说了,我就放你一马吧,”葛迶梵无缝换上了另一个人设,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唉,谁让我最爱铃铃呢。”话音未落,葛迶梵就再一次猛力抽插起来。
  “哈、哈呜、唔嗯、好快,到了,铃铃要射了——呃啊!射了,射出来了,铃铃被主君操射了,好开心……”赵令辜高亢地尖叫声,尿道棒随着浓稠的白浊一同被喷了出来。


废柴直击魔君被艹现场
  “呼、呼嗯、射出来了呢……哈、哈啊,主君、慢、慢点,铃铃还没有、没有缓过来啊……呀、呜啊、好深,好胀嗯……”赵令辜没来得及感受几秒射精的快感,又立即被葛迶梵操得神志不清。
  娇嫩湿软的小穴被鸡巴接连不断地捣弄数十次后,甬道里面的淫水已经多到泛滥,肉棒每次捅进去都会制造出噗哧噗哧的水声,即便葛迶梵还没有射精,赵令辜却感觉后穴已然被灌满了,强烈的饱胀感冲刷着他的神智,他紧紧揪着床单,偏偏又因为刚射了一回,找不到什么发泄的手段,只得张大嘴巴尽情地呻吟着,沙哑磁性的媚叫顿时在房间里响彻。
  “叫得好大声啊铃铃,”葛迶梵一边卖力地肏干,一边调侃赵令辜说,“是想让灵药园的灵修都过来围观你的骚样吗?”说完葛迶梵也感觉有些奇怪,明明之前在凡人居住的地区赵令辜还知道收敛着点,怎么跑到灵修的地盘就这么放肆了,难不成对方的修为歧视症状又加重了?
  “呃啊、呜嗯、不、铃铃没有这么想……哈、哈呀、哈呜,这里、这里没有其他人的……”赵令辜一面感受着排山倒海的快感,一面努力组织破碎的语句同葛迶梵解释道。
  原来自从上回魔修入侵导致天衍宗上下人人自危后,本就地位低下的灵药园弟子待遇更是进一步下滑,宗门为了凝聚战斗力,将原本按修为高低分配的灵石份额改为按贡献点兑换的制度,要求每个弟子必须为宗门做事才能换取物资。乍一看这个制度比以前公平公正不少,其实反而加重了天衍宗的腐败程度,因为贡献点的评判标准并不透明公开,那些背靠家族或长老的权贵子弟只需要拍拍马屁就能获得大量贡献点,无权无势的其他人却要出生入死才有可能得到微薄的施舍。
  灵药园弟子很不巧地全是既没有背景又不爱努力的人,发现待在宗门里半点好处都得不到之后,灵药园的人基本上就以做任务的名义下山逍遥去了,省得待在灵药园还有被权贵子弟欺负的风险,而且不在宗门里,回头魔修入侵也不会攻击他们这些小虾米,反倒安稳得多。
  “铃铃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天衍宗的内幕呀,”葛迶梵笑着听完赵令辜语气婉转淫荡的解释,问道,“难不成铃铃不想当魔君想来加入天衍宗吗?”
  “啊、呜嗯,铃铃是因为、之前要进天衍宗来、找主君呜……呵、啊噫,能进来也是因为铃铃、铃铃拦住了一个灵药园的弟子,拿到了对方、哈噫、的身份凭证呜……”赵令辜扭着腰回答。
  回想过去,赵令辜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想出这样方便的做法,能借别人的身份潜入,不比自己费尽心思研究怎么钻阵法漏洞方便得多。不过这也不能怪赵令辜,身为魔修,他对灵修的宗门那是一窍不通,完全分辨不出穿白衣的一群人中谁穿的是天衍宗的制服。何况这等迂回的做法也不太符合赵令辜的行事风格。
  “铃铃好聪明,”葛迶梵随口夸奖道,“来亲一个。”
  “嗯哼……唔嗯、唔、唔唔——呵嗯!”赵令辜乖巧地扭过头与葛迶梵接吻,没亲两下就因为身心上的剧烈快感,颤抖着达到了后穴高潮。铺天盖地的快感让赵令辜大脑空白,他软软地趴在床上,吐出一截红舌,双腿不住痉挛着,小穴喷出的水几乎要把葛迶梵的鸡巴淹没。
  “这才过了多久啊,”自诩善良的葛迶梵贴心地停下肏干的动作,“铃铃怎么变得这么不耐操了……”
  “呼啊……没有,主君想操都可以操,铃铃没关系的……”赵令辜眼神迷离地回答道,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不过这倒是十分正常,毕竟赵令辜这段时间以来都在禁欲,就连半点消遣都无,突然迎接如此猛烈的快感,身体自然承受不住。
  “哼嗯,我想想……”葛迶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问道,“有没有可能是铃铃你没放出神识的缘故?”
  “不、不是……”赵令辜嗫嚅地回答说,虽然感觉葛迶梵的意思是让他放出神识来,但是赵令辜现在真的不敢体验加倍的快感。
  “铃铃都还没有尝试,”葛迶梵假惺惺地教育道,“怎么能说不是呢?这样的态度可不行。”
  “唔、唔嗯……”赵令辜正准备听从葛迶梵的话放出神识,就捕捉到了一些动静,貌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被情欲糊住的脑子让他分辨不出是什么声音,赵令辜眨了眨眼,还是提醒道:“好像有什么……”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清亮的“师兄”,随即一个白色的身影就飞进了葛迶梵的卧室,伴随一道激动的声音:“我出关了,抱歉我有点太兴奋了直接进来了没有敲……门。”
  看见床上交缠的两人,方谨临动作一滞,竟然直接从斩魔剑上摔了下来。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几秒,葛迶梵极其缺德地轻笑出声:“哈。”
  好有戏剧效果的场面,我喜欢。
  尚处在高潮余韵中的赵令辜慢吞吞地扭过头,看见自己半个情敌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心情大好,得意且不屑地说:“哪来的废物化神期,连敲门都不会。”
  话音刚落,葛迶梵立即没忍住发出一阵爆笑,笑得他眼角都泛起了生理性的泪珠。笑完,葛迶梵一边擦眼泪一边气喘地说:“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搞修为歧视,铃铃。”
  “铃、铃?”方谨临呆呆地重复道,按住因为感应到魔气而嗡鸣不止的斩魔剑。方谨临完全想过他眼中值得期待的团聚画面,会变成眼前这般刺痛眼眸的结果。
  “嗯哼,”拱火大师葛迶梵顺势亲了一下赵令辜的耳朵,“这位是铃铃哦。”
  “那我呢?”方谨临的声音轻如呢喃,他无力发出更大声的悲鸣,“我难道不是临临吗?”
  “还没看明白吗,”赵令辜舒服地眯起眼,借用葛迶梵之前的剧本说,“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葛迶梵又没憋住大声笑了出来,亲昵地咬了咬赵令辜的耳尖说:“不许抢我的台词,铃铃。”
  “铃铃知道了。”赵令辜立马顺从地回答说。
  方谨临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只感觉大脑像冻住了一般无法思考,他愣愣地往前走了几步,眼里闪着泪光,哀切地唤道:“师兄……”
  葛迶梵没想好要不要捡起当初替身的剧本继续演,就随意地朝方谨临伸出手,一句话不说。
  方谨临一点点挪过来,跪在葛迶梵床边,把脸埋在葛迶梵手心,又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师兄……”方谨临没说出口的是,在今天回天衍宗的路上他一直有种不祥的感觉,好像葛迶梵受了很严重伤,亲眼见到对方安然无恙,感受到对方温暖的碰触后方谨临才放下心来,难过的情绪却因此成为了主流。
  “临临化神期了呀,”葛迶梵轻柔地摸了摸方谨临的脸,夸赞道,“好厉害。”
  “嗯,我很厉害的师兄……”方谨临眷恋地蹭了蹭葛迶梵的手。
  所以可以不要去找别人吗?
  赵令辜发现事情不大对劲,他本以为这小子只是过来充当葛迶梵嘲弄的对象,没想到葛迶梵转眼就和人温情脉脉上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他要下床给这家伙让位!危机感爆棚的赵令辜当即收紧小穴,出声勾引道:“主君,铃铃休息好了,想被主君操死……”
  方谨临脸色一僵,忽然又感觉到不对,急忙开口问:“师兄的修为去哪里了?”先前赵令辜的魔气太重修为又高,干扰了方谨临的感知,如今和葛迶梵肌肤相贴方谨临才注意到葛迶梵身体没有半点修为的惊人事实。
  这个问题葛迶梵懒得正经回答,随便撞了赵令辜几下后就指着赵令辜强行扣黑锅说:“他干的。”
  莫名其妙被冤枉的赵令辜震惊地扭头看过来,感觉到葛迶梵鸡巴在他体内的顶弄,又认命地叹口气,顺着葛迶梵的话承认说:“对,都赖铃铃。”
  “怎、怎么会……”方谨临比赵令辜更为惊讶,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颤抖起来。如果赵令辜做了这样严重的事,却还能和葛迶梵在一起滚床单,岂不是说明对方深受葛迶梵的宠爱?
  看见情敌吃瘪的样子,赵令辜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嘲讽说:“主君不需要吃修炼的苦了,铃铃是合体期,可以轻易保护好主君。”
  “总之就是这样,临临,”葛迶梵懒得计较赵令辜的那点修为歧视,总结道,“我已经没有修为了,不能和你双修,而且按照天衍宗的规矩,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师兄了,应该你是我师兄才对。”
  “不要……”方谨临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滚落,“不要抛下我,师兄……”
  “滚出去,”赵令辜趁机耀武扬威地说,“没人想看你哭哭啼啼的样子,真是扫兴。”
  怎么说话的,我可爱看了。
  葛迶梵当即不满地操了几下赵令辜的敏感点,和颜悦色地对方谨临说:“临临刚出关肯定也累了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我不要……”方谨临哭着摇摇头,用力地抓住葛迶梵伸出的手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师兄别赶我走……”
  “可是你也看到了,临临,”葛迶梵任由方谨临抓着,却已然开始操弄赵令辜的后穴,“我现在忙得很,可没有闲空照顾你。”
  方谨临听着响亮的啪啪啪声,心头的委屈之意更浓了,他有很多想说的话,涌到嘴边最终却只剩下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呀临临。”葛迶梵转头朝方谨临笑了笑,诚实地说。


操魔君,废柴只能旁观自慰
  “不,我不要……”方谨临哭着摇头,说不清“不要”的是什么,可能不想葛迶梵继续说些伤人的话。
  要是放在平常葛迶梵或许有闲心同方谨临对上几句台词,可是现在他忙着操赵令辜,不打算一心两用,就随便地安抚说:“那真实情况就是临临看到的这样,你接不接受都改变不了事实,不如学会接受。”
  “我不学,呜呜……”方谨临哭得更凶了,他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重复说:“我不走,师兄,师兄……”
  斩魔剑感应到主人波动的心绪,立即护主地飞了起来,悬在空中摆出攻击的架势,却又因为赵令辜强大的实力不得往前。
  “哈啊、呵嗯、呜呃,扫兴的小子……呵呜、嗯,好深、要死了……”为了迎击不得已放出神识的赵令辜爽得天灵盖发麻,他当即将矛头指向了方谨临,“难道你以为你待在这里碍事主君就会多看你两眼了,你越要待着越会惹主君心烦!”
  葛迶梵挑起半边眉毛,虽然听男主们吵架挺有意思,但是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主喜欢给他假定消极的态度,于是他轻咳一声:“别这么说,铃铃。”
  “对不起,嗯啊、铃铃知错了。”赵令辜第一次干这种当面挑拨离间的事情,自己心里也没底,被葛迶梵一说就立刻乖乖闭嘴。
  “呜……”方谨临低声哭泣着,每次听见“铃铃”的字眼,他总以为是在叫他,仔细分辨起来却又发现不是。斩魔剑也跟着发出铮铮的嗡鸣声,仿佛与主人一同哭泣一般。
  方谨临不愧是个剑修,和斩魔剑的关系还真密切啊。
  葛迶梵忽然有了个主意,问方谨临说:“临临,你真的不愿意走,要留在这里?”没等方谨临点头,葛迶梵又狡猾地补上一句:“你是想在这里等我操完了铃铃回头操你吗?”
  补充的这句话成功地消除了方谨临的犹豫,他留在这里更多是因为太久没见到葛迶梵的思念不舍以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事的茫然无措,得知还有与葛迶梵做爱的机会后,方谨临直接不假思索地答应道:“我留在这里!”方谨临这么回答倒不是出于性欲,只是他觉得假如做爱的话,葛迶梵至少会抱抱他、亲亲他。
  然而赵令辜听了却不大高兴,他可不愿意让方谨临夺走葛迶梵的注意,立马不满地抗议道:“主君不如多操操铃铃,铃铃更好操。”顾忌先前那次失败的反对,赵令辜这一回选择了更为迂回的说话方式。
  “放心,你该挨操的份少不了,”葛迶梵重重地顶了赵令辜几下,往赵令辜的小穴里射了一大股浓稠的精液,“小的绝对把魔君大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赵令辜一听葛迶梵调笑的语气,就知道对方要开演了。过往的经历告诉赵令辜,葛迶梵语气越是卑顺,折磨他起来越是不遗余力,何况“伺候”两个字一听就不像有好事发生的样子,当下惴惴不安地辩解道:“铃铃在主君面前不是什么魔君大人,铃铃只是主君的性奴而已。铃铃错了,铃铃不应该干涉主君的决定,主君想操谁都全凭主君的喜好。”
  “这就对了,下次说话注意点,”葛迶梵矜倨地点点头,概括总结说,“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有意见,那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临临,你先在旁边候着,别老紧抓我的手不放。”
  “啊……”连葛迶梵的手都不能摸的方谨临发出一声悲鸣,抱着斩魔剑不情不愿地往外挪了几步,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葛迶梵没有能分给方谨临的多余目光,他保持鸡巴插入的状态给赵令辜翻了个面,把赵令辜拉起来,让对方坐在他大腿上,然后捏住赵令辜的下巴亲了上去。
  “唔嗯、唔唔……”赵令辜舒服地眯起眼,双手轻轻地搭在葛迶梵的肩膀上。意识到葛迶梵是凡人之后,赵令辜换了一种耀武扬威的方式,放出合体期的威压膈应方谨临。原本赵令辜想更狠毒一些使用神识攻击的,奈何方谨临的神识水平同他不相上下,最终赵令辜只能通过修为压制。
  化神期与合体期的差距虽大,但是对于有主角光环的方谨临来说并非无法跨越的鸿沟,事实上赵令辜的威压并没有给方谨临造成多强烈的不适,让方谨临感到难受的是眼前葛迶梵与赵令辜深吻的画面。
  师兄说以前那些话都是假的,所以师兄其实不爱他吗……也不是真心想追求他,师兄想做什么呢?难道说只是把他当成双修的炉鼎吗?可是双修过后修为上涨的只有他啊……好像师兄说过他们两个不适合双修,所以他是被师兄嫌弃了吧……也是,师兄不还嫌弃他不够主动不适合做爱么。
  还有那个替身,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师兄那些话甚至都不是为了骗他双修,是把他当成别人的替代品后才说出口的吗?那些“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其实师兄是想对别人说的吗?比如对眼前这个魔修,这个“铃铃”,怪不得师兄要把对他的称呼从“谨临”改成“临临”,但是他们根本就不像吧……
  方谨临死死地咬住嘴唇,自虐性地强迫自己看着葛迶梵同那个魔修接吻,他并没有分半点注意力给赵令辜,甚至都没在意那个魔修的长相,只是专注地盯着葛迶梵的脸,看对方与别人接吻时微微颤动的眉毛,半眯起来的眼眸,还有曾经向他展露的深情神态。酸楚的情绪有如海浪一般一阵接着一阵拍打着方谨临的内心,他却已经停下了哭泣——既然葛迶梵不打算看,那么他再摆出难过的表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啧啧的唇齿交缠声清晰地传入方谨临的耳朵,他握紧拳头,又松开,终究是想不出有什么他能做的,只能一再按住躁动的斩魔剑,如同压抑自己痛苦的内心。
  好想被师兄亲吻,那样温柔的触感落在嘴唇上,又或者是舌头被师兄用力吮吸……方谨临用指尖轻轻按压自己的嘴唇,又伸出手指插进自己的口腔中,夹住自己的舌头来回拨弄,模拟被葛迶梵亲吻的感觉。
  葛迶梵亲了赵令辜一会儿,心满意足地退出来,长长的银丝跟着牵拉出,又被他随手抹在赵令辜的嘴角。
  “铃铃,”葛迶梵的手顺势揉上赵令辜的胸肉,“你说我多揉几下,你的奶子会不会继续长大?”
  “如果主君期望的话,”赵令辜挺着胸膛主动用胸部去蹭葛迶梵的手,“铃铃会想办法让它变大的。”
  “那不至于,”葛迶梵的指尖刮过赵令辜挺立的乳头,随意地说,“顺其自然就好。我说过的吧,铃铃保持现在这样我就很喜欢了。”
  “嗯……”赵令辜脸色通红地应和说,“铃铃也喜欢主君。”
  方谨临看着葛迶梵同别人一唱一和的融洽互动,心头的伤口更痛了,他抬起另一只手揉捏自己的乳肉,失落地思考像他这样胸部基本没什么肉的样子是不是不招葛迶梵喜欢。
  如果师兄喜欢的那种模样,他也可以努力改变下自己……方谨临不是魔修,也没有经历过追杀,并没有掌握像赵令辜那样抬手就能改变样貌的邪术,他想到的改头换面,基本都是不可逆的彻底改变。尽管清楚做那种事情的高昂代价,方谨临却觉得假如能博得葛迶梵的关注,尝试一番也亦无不可。
  问题在于,这么做了真的能讨葛迶梵欢心吗?
  方谨临心里没有答案,既然葛迶梵亲口承认以前的都是唬人的谎话,那么他心里对葛迶梵的印象就变成错误的了,真实的葛迶梵有什么喜好,他一无所知。方谨临倒是没有因此纠结真实的葛迶梵是不是他喜欢的葛迶梵这种问题,毕竟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不是虚假的,假若说葛迶梵之前是把他当成别的情人来对待,等到他也成为葛迶梵的情人之后,自然也会得到同等的关爱。
  葛迶梵兴致勃勃地把赵令辜的奶子揉成各类形状,一边玩弄赵令辜的胸部一边说着他刚想到的台词:“魔君大人,小的这么摸您可还满意,需不需要再用力一点?”
  赵令辜哪敢接这样的话,又不敢让葛迶梵的话头落在地上,只能嗫嚅地说:“主君喜欢怎么摸就怎么摸,铃铃的身体就是用来服侍主君的,主君想如何享用铃铃都可以。”
  “小的愚钝,”葛迶梵揪住赵令辜两边乳头,重重地拧了一把,不依不饶地说,“魔君大人的意思是轻了还是重了呢?您看这样的力道可不可以?”
  “哈、哈啊——”赵令辜高亢地尖叫一声,胸前的刺激使得他的身体不自觉绷紧,脚趾也随之蜷缩起来。为了避免葛迶梵变本加厉,赵令辜只能强忍住快感赶紧回答说:“够了够了,太过了……”
  那个魔修叫得好大声啊,被葛迶梵拧乳头是什么感觉?方谨临看了眼热不已,沾着涎水的手指从口腔里抽出,他脱了衣服,使劲地揉捏自己的乳头。虽然这是个敏感部位,但是方谨临自己碰触的时候却没感受到半点刺激,他又不死心地戳了几下,最后只得低落地盯着葛迶梵的侧脸看。
  什么时候能轮到他呢?还是说,其实会轮到他这句话,也是葛迶梵说出来哄骗他的呢?毕竟葛迶梵连他的师兄都不愿意当了,又怎么可能愿意同他做爱呢?方谨临看见葛迶梵过足手瘾后又开始操弄赵令辜的身体,硕大的鸡巴每次拔出的时候都会带出一点殷红的媚肉与大团精沫,光从响亮的水声中就能听出这场性交的激烈。
  好想要……好想要葛迶梵的鸡巴插进他的小穴来。方谨临把嘴唇咬出了血,手指一根根插进自己的后穴中,却没有丁点快感。


操魔君,让废柴用剑柄自慰
  “嗯、呜嗯、呵啊,好快、铃铃要被操坏了……啊、好满、好胀,主君慢点、慢一点!呜啊……呃啊,别、别捏乳头了、呀啊,不要舔……”赵令辜被葛迶梵操得娇喘连连,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滚落。每当赵令辜用沙哑的声音叫出高音,葛迶梵就感觉赵令辜格外色气,巴不得狠狠操烂赵令辜的嘴。
  “真是的,”葛迶梵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铃铃怎么变得这么不耐操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呢?”
  “呼呜、哈啊、噫,没、没有的,主君随便操……哈嗯、呜、嗯啊,就算把铃铃玩坏,也、也没关系的……”赵令辜张大嘴巴浪叫着,双手紧紧地搂住葛迶梵的脖颈,湿热温软的媚肉不停蠕动着剧烈的快感让赵令辜完全没办法集中神智,原本施加在方谨临身上的威压自然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没等葛迶梵回应赵令辜的话,方谨临就鼓起勇气开口说:“师兄,我、我很耐肏的……可以,呜、看看我……”
  葛迶梵闻言好奇地扭头看了方谨临一眼,他没料到方谨临会说出争宠的话。看见方谨临的手指还插在后穴里的时候,葛迶梵露出一个微笑,明知故问说:“临临,这是在做什么?”
  “我、我……”方谨临当然讲不出自己在自慰的话,犹犹豫豫地说,“我在为师兄插进来做准备……”
  “临临准备什么呢,”葛迶梵一边抚摸着赵令辜的身体一边轻快地问,“准备和我双修还是准备和我做爱?”
  “做爱,”方谨临不假思索地回答,又紧张地抬眼看葛迶梵,“可以吗,师兄?”
  “想要和我做爱的话,”葛迶梵感受到赵令辜骤然收紧的小穴,知道对方又高潮了一次,快活地笑着说,“这种程度的准备还远远不够啊临临。”
  “我要……怎么做?”方谨临把手指抽出来,因为他并未掌握任何自慰的技巧,所以他的手指在里面捣弄了这么久也没有让媚肉成功分泌出淫水来。
  “第一点,临临的手指和我的鸡巴比起来太细了,要想把我的鸡巴整根吃进去的话,你必须找到尺寸更合适的东西来扩张才对,”葛迶梵的视线扫过整个房间,最终落在方谨临怀里的斩魔剑上,“既然铃铃是个剑修,那你和斩魔剑一定很有默契吧,就用剑柄插进你的小穴怎么样?”
  “什、什么,”方谨临瞪大了双眼,怀里的斩魔剑并没有跟上主人复杂的情绪,依旧在方谨临的怀里嗡鸣着,“一定要这样做吗?”虽然闭关的这段时间,方谨临已经将斩魔剑成功炼化为自己的本命剑,不会再被剑上的怨气影响,也不会受到来自斩魔剑的任何伤害,但是拿朝夕相处的武器作为自慰的道具这点,无疑让方谨临倍感羞耻。
  “不一定啊,”葛迶梵叼着赵令辜的奶头,含糊不清地说,“临临不愿意也可以不做,要是你感觉被逼迫做得不好反而还扫我的兴致呢,我又不是非要和你上床。”
  葛迶梵的意思非常明显,如果方谨临不乐意用剑柄自慰,又或者自慰的效果不好,葛迶梵就不会操进方谨临的小穴里。
  “那好吧,我做,我这就做……”方谨临先把斩魔剑收进了剑鞘,他抚摸着剑柄,感受着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羞耻的感觉从头部一路蔓延到脚尖。方谨临总感觉假如今天他真的把剑柄插进自己的小穴,以后握住斩魔剑战斗的时候,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地蹦出自慰的画面。
  可是方谨临又不想放弃这个博得葛迶梵欢心的机会,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珠,硬着头皮打开双腿,靠神识牵引着斩魔剑飞起来,让剑柄对准他的小穴。只是方谨临的屁股毕竟还贴着地面,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抽插角度。
  “看来临临是完全不懂啊,”葛迶梵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咬着赵令辜的乳头指挥道,“就让我来教一下你吧,首先你把身子往后仰,打开两条腿再弯曲膝盖,让你的双腿在身体两侧折起,再用你的双手抱住你的大腿小腿不让它们掉下来。临临要是没听懂的话,就翻一翻春宫图自己找示范。”
  要是方谨临也是个穿越者,葛迶梵就直接同对方讲一声摆出M字姿势就行了,但是此刻方谨临显然不认识任何字母,葛迶梵只得尽力将动作描述得清晰具体。所幸方谨临悟性够高,很快摆出了与葛迶梵的想象一模一样的姿势,而后懵懵懂懂地问:“是这样吗,师兄?”
  若是不看方谨临赤裸的身体和淫荡的姿势,单从表情来判断,方谨临的神态与之前找葛迶梵询问修炼问题时十分相似,不过在简单的求知欲上又增添了几分羞涩。
  “做的不错,临临,”葛迶梵并不吝啬夸奖,当下命令道,“你可以指挥斩魔剑插进去了。”
  “啊,好……”方谨临用力抓住自己的腿,用神识操纵着斩魔剑顶进来。尽管斩魔剑能够以极高的速度飞行,方谨临却没胆量让这东西直接捅进他的小穴,只敢用剑柄抵住穴口,一点点地缓慢向里推进。
  说实在的,除却令他不适的异物侵入感和内心的羞愧外,方谨临并没有感觉到丁点快感,对他来说和先前用手指插进来差不多,最多撑了一些。一整个剑柄塞进去了,甬道里仍旧干涩得不行,媚肉无精打采地贴着内壁,完全没有欢迎的意思。
  “师兄,看,剑柄全部进来了……”方谨临轻声朝葛迶梵说,想要得到对方的肯定。
  可惜葛迶梵并没有等待方谨临慢吞吞吃下整个剑柄的耐心,早已将注意力重又放回到赵令辜身上。听到方谨临的话,仅仅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那挺好的,你可以指挥剑柄抽插了。”说着,葛迶梵甚至连头都没转一下。
  “呜。”方谨临短促地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操纵斩魔剑在他的小穴里拔进又插入。方谨临做这件事的时候可以说是心无杂念,这么一个充满色气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就像平日练剑一般机械无趣,就连声音都听着平平无奇。不用葛迶梵评价,方谨临自己也觉得他的表现相当糟糕。
  听着耳边赵令辜婉转柔媚的喘息声,再对比自己这边的沉闷枯燥,方谨临心底愈加绝望——这样下去,葛迶梵真的会愿意同他做爱吗?假若改变,他又要从哪里改起呢?
  “师兄,可以教一下我吗,”方谨临尝试了片刻,始终得不到要领,弱弱地出声求助道,“我真的不会……”
  这一回葛迶梵倒是把目光投了过来,他看见悬浮的剑柄一寸寸挤进方谨临的小穴里,又一寸寸往外挪出来,不禁挑了挑眉:“动作这么慢,临临把准备过程当成儿戏了吗?”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懂,”方谨临对上葛迶梵的眼神就有点底气不足,“呜,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动快一点,”葛迶梵说着又把赵令辜操射出来,他感受着赵令辜小穴的紧致湿热,舒服地眯起眼说,“这点小事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不用……”方谨临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肉里,他却毫不在意地让斩魔剑的剑柄加快了抽插他小穴的速度。因为丝毫没有感受到刺激,方谨临的后穴依旧没能分泌出淫液,偏偏由于斩魔剑不会伤主的特性,这等粗暴的动作甚至不能让方谨临感到疼痛,剑柄抽插得越快,方谨临越能体会到小穴里的空虚。
  “不行,我不会,”方谨临再度开口求助,连他都觉得自己有点烦人了,“帮帮我,师兄……”
  “嗯?这有什么难的?”葛迶梵再度扭过头看方谨临,欣赏了一会儿飞舞的斩魔剑一下接着一下捅进方谨临小穴的色情画面,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剑修和剑之间实在没有淫靡的气氛,就随意地说:“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不过我是个好人,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下吧。”
  说完,葛迶梵也没等方谨临回应,抓住斩魔剑的剑鞘,对准方谨临的穴口撞了进去。
  “哈呜!”方谨临吐出一声急促的喘息,身体仿佛过电一般猝然颤抖了一下。
  见方谨临反应如此激烈,葛迶梵颇感有趣,把斩魔剑拔出来又顶了进去。如此反复了几次,刚刚还没有感觉的方谨临就爽得维持不住平衡了,像个不倒翁一般向后倒去又及时坐起来,最后他干脆自暴自弃地用灵力维持固定住身体。
  “前后变化这么明显,”葛迶梵语气轻佻地说,“临临刚才不会是在偷懒吧?”
  “没、嗯没有……”方谨临吐出一截鲜红的舌尖,“是、是师兄做的比我好……”
  “说着想和我做爱,”葛迶梵抓住斩魔剑又玩了几轮,“结果什么都要我来做,好过分啊临临。”
  “没有,我不是……”方谨临没有经历过葛迶梵倒打一耙的戏码,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慌忙解释着,“是我,是我的问题,我太想要被师兄插入了……”
  “临临嘴上说想可没什么意义,”葛迶梵摸了摸赵令辜满是泪痕的脸,觉得差不多也是时候换一个人操了,就说,“你得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才行。”
  “要怎么做?”方谨临连忙追问道。
  “这样,临临用剑柄高潮一次,”葛迶梵保持斩魔剑剑柄插在方谨临甬道里的状态,就这么把剑转了一圈,“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准备好要做爱。”
  “好。”话音刚落方谨临就用神识笼罩了全身,催动经脉里的灵力来放大得到的快感。哪怕在性爱技巧上还万分生涩,对于如何利用神识来享受快感这点方谨临却是颇有心得,很快就成功地把自己弄得丢盔弃甲,大股淫水从小穴里喷了出来,溅到斩魔剑上。


艹废柴的嘴并颜射
  “哇,”葛迶梵略感震惊地说,“临临动作还真快啊!”
  “呼嗯、哈呃、哈啊……现在可以了吗,师兄?”方谨临无力地喘着气,失去他的控制,葛迶梵又没抓住,斩魔剑就直接砸在了地上。
  “别着急,”葛迶梵把肉棒从赵令辜小穴里抽出来,微笑着说,“临临才过了第一关而已。”
  “接下来是什么?”方谨临把剑柄从自己的后穴里拔出来,摸了摸上面湿热的液体,红着脸使出了一个清洁术。
  “来,”葛迶梵转身将双腿放下,坐在床上说,“帮我舔干净。”
  “好。”方谨临应了一声,松开身,慢慢地趴到地上,朝葛迶梵爬过来,再跪在葛迶梵腿前,低下头,吐出舌头去舔葛迶梵的鸡巴。
  葛迶梵的鸡巴上沾有乳白色的精沫,方谨临把舌面贴紧柱身,一点点滑过去,将精液全部吃进嘴里。紧接着,方谨临又自觉地舔上了葛迶梵的囊袋,将两边囊袋都用他的涎水覆盖一遍。腥臊的味道扑面而来,方谨临吞咽了一口唾沫,发觉自己竟然有些痴迷。
  方谨临还不至于单纯到认为葛迶梵说的“舔干净”就只有舔这一个环节,他随即张开嘴巴,含住葛迶梵的肉棒,回忆着当初他给葛迶梵口交时候的动作,快速地吞吐起来,同时用舌头在柱身上来回撩拨。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初学者,方谨临的表现可圈可点,但是对葛迶梵来说这点刺激远远不够。葛迶梵用手扣住方谨临的后脑勺,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临临,你的技巧实在太差劲了,这么着急吐出来做什么,不乐意啊?”
  “呜唔、不是,”方谨临连忙吐出葛迶梵的肉棒解释道,“我只是想让节奏快一点……”
  “你这哪有什么节奏,”葛迶梵的另一只手掐住方谨临的脸蛋,“临临,你想让我失望吗?”
  “没有没有。”方谨临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只得又吞下了葛迶梵的整根肉棒,让龟头直接顶到了他的喉管,企图通过深度换取一点仁慈。
  葛迶梵抵着方谨临的喉咙,没忍住狠肏了几下,看方谨临被他操得眼尾泛红呼吸急促的样子颇为满意,装模作样地开口说:“看懂我刚才的示范了吗?现在轮到你了。”
  这算什么示范?方谨临茫然地眨了眨眼,却也不敢违背葛迶梵的意思,努力地把口腔往葛迶梵的鸡巴上撞,试图模拟刚刚那般猛力的抽插。方谨临的喉管每次碰到龟头都会情不自禁地收缩,温软的口腔更是分泌出大量涎水,带给鸡巴强烈的快感。
  葛迶梵惬意地眯着眼,轻轻拍了拍方谨临的脑袋以示表扬。
  得到认可的方谨临精神振奋起来,他艰难地吞吐着在他嘴里越来越大的肉棒,奋力收紧口腔吮吸着,制造出啧啧的水声。舌头已经不需要方谨临主动控制,就能自发地舔弄葛迶梵的肉棒,把葛迶梵的肉棒舔得湿淋淋的。虽然嘴巴被填满了,但是后穴仍旧万分空虚,方谨临不由自主地摇摆起腰,穴口一张一合,渴望得到肉棒的入侵。
  不过方谨临技术再怎么进步,到底还停留在新手级别,速度和质量不能兼顾。葛迶梵享受了一会儿方谨临的主动服侍后,双手扣紧方谨临的脑袋,挺胯重重地肏干起方谨临的口腔。
  “呜、唔嗯、哼嗯……唔唔、唔哼、呃哼……唔、唔呜、呼咕……”方谨临被葛迶梵干得头晕眼花,尽管他及时用灵气代替呼吸,依旧缓解不了鸡巴撞上喉管瞬间产生的窒息感。不过方谨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恰恰相反,他格外愿意被葛迶梵如此强势地操弄,至少说明葛迶梵对他还有欲望。
  可是光有快感还不能够使方谨临得到满足,他把部分神识分到葛迶梵按住他脑袋的手上,衷心地渴望能与葛迶梵有更多身体接触。明明以修士的体质不穿衣服也不会受凉,方谨临却感觉没有感受到葛迶梵体温的身体冷得不行,偏偏他又不敢主动伸手去触碰葛迶梵。
  葛迶梵操了数十下后感觉有了射精的欲望,就把肉棒从方谨临嘴里抽出来,松开铃口,射了方谨临满满一脸。浑浊的液体沾在方谨临的眉毛、眼睛和嘴巴上,将方谨临白净的脸蛋彻底弄脏。
  “啊……”方谨临愣愣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卷走沾在嘴角的精液,抬手正欲使出清洁术处理干净,就被葛迶梵抓住了手。
  “临临,你不能总是依赖法术帮你解决问题,”葛迶梵故作正经地教育说,“你应该自己动手帮脸上的精液都放进嘴里吃掉才对。”
  “哦。”方谨临听话地应了一声,不舍得挣脱开葛迶梵的手,就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指刮下脸上的精液,再把手指含进嘴里舔舐。
  葛迶梵看着这色情的一幕,正准备说些什么,背上却突然压来另一个人的重量。
  “主君……”赵令辜声音沙哑地勾引道,“铃铃已经休息好了,主君可以操铃铃了。”
  “没兴趣,”葛迶梵冷漠地回答说,“我已经操了你太多次,都已经操腻了,你自己捡起床上的尿道棒戴上,滚下去给我的新欢临临腾位置吧。不,干脆你滚回魔宫去得了。”
  饶是赵令辜知晓葛迶梵过分的话一般都是在开玩笑,他还是气得牙痒痒。葛迶梵的意思是让他回魔宫去把其他铃铛带过来,在此期间葛迶梵就要和眼前这个要身材没身材要技术没技术要修为没修为的灵修小子翻云覆雨。
  虽说心有不甘,赵令辜却清楚他没有争辩的余地,他不久前才挨过一次葛迶梵的惩罚,未免心有余悸,何况葛迶梵要是想同他算账的话,可以一直追溯到他俩刚认识时他胆敢对葛迶梵起杀心的不敬态度,当下悻悻地拾起尿道棒,一口气插进自己软下的性器中,捡起衣服就化作一道黑雾飞走了。
  “嚯,这离场方式还挺酷。”葛迶梵目送赵令辜离开,才把目光转投到方谨临这里,和颜悦色地问:“临临,吃完了吗?”
  “吃完了,”眼看马上就能与葛迶梵做爱了,方谨临的心情随之激动起来,他仰起头,讨好地说,“师兄看,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
  “表现不错啊临临,”葛迶梵点点头,把人拽起来拉进自己怀里,温和地问,“那么在我们正式开始做爱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临临为什么想和我做爱呢,是不是因为你太淫荡了?”
  “不,不是这样的……”方谨临没能理解葛迶梵的骚话,扭扭捏捏好一会儿后羞涩地开口说,“其实是、是因为我喜欢师兄!而且,我之前说想双修,其实只是被师兄操得太舒服了,想再次感受做爱的刺激而已,不是真的想修炼。”
  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感觉让方谨临长舒一口气,他之所以没有同葛迶梵计较过往的欺骗,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葛迶梵也不够诚实,不仅一直没告诉葛迶梵他的心意,还打着双修的旗号在葛迶梵身上索取性爱的欢愉。眼下两人能够把话都说开,方谨临由衷地感到高兴,甚至,他还觉得对比葛迶梵那么多次告白,他只说一句喜欢还太少了呢。
  我就说方谨临当初怎么这么好骗,原来是早就食髓知味了啊。
  葛迶梵笑了笑,俯身与方谨临额头相贴,调笑着问:“临临只是喜欢我啊?”
  “当然只喜欢师兄……”方谨临不明所以地接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改口道,“不,我爱师兄,最爱你了!”
  “勉强过关,”葛迶梵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可是我不喜欢你啊,这要怎么办呢?”
  “没关系,”方谨临乖顺地回答说,“师兄愿意同我做爱就可以了,我不介意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临临,”葛迶梵笑着指正道,“你应该说,你会在床上努力表现,这样我操多了就会喜欢上你了。”
  “啊,原来要这么答呀……”方谨临显然已经放下和葛迶梵两情相悦的幻想,意识到自己还有机会后,顿时两眼发光地说,“师兄,临临的小穴很好操的,临临一定努力表现,让师兄更加喜欢临临!”
  方谨临这自称“临临”的口癖怕不是刚才旁听赵令辜叫床学到的,以后他们两个要是同时开口那也太容易搞混了吧。葛迶梵腹诽道,面上摆出不豫的神色,摸了摸方谨临的头说:“临临,你可以不用学别人说话的。”
  “可是,我想……”第一次模仿别人说骚话就惹得葛迶梵不悦,方谨临慌张地解释说,“师兄不是喜欢他,把我当替身么,我就想,要是学得像一点,师兄说不定会喜欢我多一点……”
  “他说你是替身你就信啊临临,”葛迶梵一只手摸上方谨临的脸,“嗯?临临,你是不是修炼太久把脑子给练傻了,我都还没开口呢你听他的做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方谨临满眼羞愧地认错道,“我以后不听别人的,只信师兄。”
  “你信我啊?”葛迶梵不依不饶,“我可是假话一大堆,你要是信我岂不是经常被骗?”
  “被骗就被骗了,”方谨临脸颊贴着葛迶梵的手心,忽然心定下来说,“师兄能骗到我,是师兄本事高强,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是么,我看你不像心甘情愿的样子呢,”葛迶梵还不松口,追问道,“我都说了我没修为了,按天衍宗的规矩,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声‘师兄’。”
  “规矩是可以改的,”没想到一直乖巧的方谨临此刻展现出几分威风,“天衍宗要是不允许我叫你师兄,我就重新给他们立规矩!”
  不愧是男主。
  葛迶梵“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方师弟说话真有气势,我却之不恭,就继续当你师兄吧。”


废柴求欢被艹哭
  “师兄,师兄……唔嗯!”方谨临欣喜地叫了两声,还没说完话就被葛迶梵吻住了嘴唇,身体顿时酥软在葛迶梵怀里,眼神也随之变得迷离。
  葛迶梵的舌头轻易地撬开方谨临的牙关,侵入方谨临的口腔,缠住方谨临的舌头紧紧吮吸着。哪怕葛迶梵不刻意摆出深情的表情,他亲吻时专注的模样也足以使方谨临迷醉。久违的深吻让方谨临心潮起伏,他情不自禁地抱住葛迶梵的身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唔唔、唔嗯、呼唔……呼啊、唔、哼唔……”方谨临仿佛没有骨头一般靠在葛迶梵怀里,他熟练地放出神识增强身体的感知,却又很快因为身心的极大愉悦而产生如同醉酒一般的痴迷感。方谨临被葛迶梵亲得七荤八素,脑海中再一次冒出后悔的念头:他怎么就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意呢?师兄明明这么讨他喜欢。
  葛迶梵亲吻的同时双手也没有闲着,从方谨临的脸颊滑到对方的胸部,揪起方谨临胸前的两粒红豆玩弄,时不时揉一下方谨临的乳肉。方谨临挺着胸方便葛迶梵下手,腰部也努力克制住摇摆的冲动,两条腿倒是不由自主地张大了一些。
  以方谨临当前的坐姿,他的穴口正好压在葛迶梵的肉棒上,炙热的柱身偶尔擦过会阴,就给方谨临带来有如过电一般的快感,心头的欲火因此烧得更旺。亲吻和拥抱虽然已经让方谨临颇感幸福,但是他始终期待着能与葛迶梵负距离结合、紧密相连,因而他忍不住用穴口磨蹭葛迶梵的鸡巴。
  “临临,你怎么这么饥渴,”葛迶梵退出方谨临的口腔,将牵拉出来的银丝随意地抹在方谨临嘴角,笑着问,“你不是才刚刚高潮过一次吗?”
  “我、我太爱师兄了,克制不住……”方谨临红着脸再度告白,用胸部蹭了蹭葛迶梵的身体,忐忑地说,“师兄会不会觉得,我的胸部、太小了?”
  “没有啊,”葛迶梵低下头咬住方谨临的乳尖,舌头在方谨临的乳晕上打转,含糊不清地说,“临临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没有需要改变的地方。”
  “那就好,”方谨临松了一口气,又急切地追问道,“所以师兄没有嫌弃我吧?”
  “当然没有啦,临临怎么会这么想,”葛迶梵舔完一边又去啃另一边,“你不会又信了别人的话吧?”
  “没有没有,”方谨临赶紧摇头解释说,“我只是想知道师兄当初为什么想和我双修,又为什么找了其他人。”
  “这种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葛迶梵吐出方谨临的奶头,又用舌尖撩过乳孔,“我以为临临可以自己动脑想出答案?”
  “啊……”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方谨临咬住嘴唇,紧张地说,“我想不出来,师兄能不能告诉我?”
  “那我就直说了吧,”葛迶梵调整了下位置,将勃起的肉棒一口气整根顶进方谨临的小穴里,“我本来也没打算和你双修,只是看你长得欠肏,找个借口干你罢了,找别人当然是为了换口味,光操你一个多腻啊。”
  “呼唔!”尽管心有准备,被硕大肉棒捅入的方谨临一瞬间还是被刺激得失了神,缓过来听葛迶梵毫不掩饰的恶劣发言,他倒没有之前被葛迶梵冷落时那般难过,只是收紧甬道说:“原来师兄一开始就想和我做爱,那师兄多操操我吧,我很喜欢被师兄干。”
  “那临临也得表现好一点哦,”葛迶梵笑着在方谨临的穴道内冲撞起来,感受着温软媚肉热情的迎接,“不然怎么争得过我的其他床伴呢?你也看到了,铃铃可是比你更加放得开呀。”
  “呜啊、呃噫、啊呜,我知、我知道了……哼唔、哈啊、哈呜,师兄为什么会、嗯唔叫我临临,是、呃、是故意的吗……哈呀、噫啊、呵嗯,师兄叫我临临的时候,会不会、呵啊、想到别人……”方谨临被葛迶梵操得娇喘阵阵,却还是断断续续地问出心中的纠结。
  “我是刻意这么叫的,”葛迶梵勾起嘴角,又吻上方谨临的锁骨说,“但是认错人这种事情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就算有也是演的,我还不至于瞎到那种地步,联想就更没必要了。”反正我在床上哪个男主都可能突然想到,不需要多此一举动用联想。
  “啊、那、呜啊、那就好……呵啊、哈呜、是这样,那我就、就没意见了……哈噫、呜啊、好深,好快、太快了啊……”方谨临松了一口气,专心地享受起同葛迶梵交合的快感上来。
  看方谨临乖巧的模样,葛迶梵一时兴起,又补充了一句情话:“放心吧临临,不管世界上有多少人,有什么样的人,我永远不会把你认作是其他人,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方谨临,是我亲爱的师弟,是个英姿飒爽的剑修。”
  葛迶梵没说“喜欢”,方谨临却听得心里如小鹿乱撞,他茫然地张开嘴,仅挤出了一声无意义的轻唤:“师兄呜……”方谨临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读些书,这个时候就能说出回应葛迶梵的话,而不是只能像被击中的小兽一样发出轻轻的叫唤。
  “嗯哼,”葛迶梵亲昵地应了一声,鸡巴重重地撞上方谨临的敏感点,“在呢。”
  “好喜欢、师兄……”方谨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诚实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可惜这份温情没持续一秒就被葛迶梵猛烈的攻势打破了。
  “啊、哈呀、好快、太深、不、啊!师兄、慢、嗯啊、你的鸡巴、呵呜、实在太大了……呜啊、嗯呵、要被撑破了、胀啊呜……”过强的快感使得方谨临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搂住葛迶梵的脖子,高亢的哭叫声一刻不停地从他口中泄出。若非惦记着他先前曾夸下自己非常耐肏的海口,方谨临早就流着眼泪向葛迶梵求饶了。
  “别担心,”葛迶梵摸了摸方谨临小腹被他肉棒顶出的凸起,悠哉悠哉地说,“临临又不是第一次挨操了,绝对受得住的。”
  “呵呜、可、呀啊、可是好、好哦、好久没有嗯~和师兄做爱了……呼啊、我有点、点、点适应——嗯!要到了、要高潮了啊啊!”或许是因为已经高潮过一次身体变得太敏感,方谨临话都没能说完,就尖叫着迎来新一轮高潮,他身体颤抖的幅度之大,几乎就害得他从葛迶梵怀里掉下去了。
  “操久就适应了。”感受着方谨临高潮刹那甬道的湿热紧致,葛迶梵笑着回答说,把人抱到了床上放平,夸奖道:“临临表现得挺好的嘛。”
  可惜方谨临没听见葛迶梵说的赞扬,高潮的快感如同滔天巨浪淹没了他的神智,他呆呆地睁着眼,双目却无法聚焦,腰也停止了摇摆,只有肌肉在大量刺激下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咦?临临这么不经操的么?”葛迶梵停下肏干的动作,做作地疑惑道,“那要不然我找别人去吧?”
  “不……不,”方谨临捕捉到关键词,强撑着做出回应道,“我只是……看起来有点撑不住,其实我可以的……师兄随便操。”
  “真的假的?”葛迶梵勾了勾嘴角,“那要是待会临临哭喊着说不要了怎么办呢?”
  “我说不要都是假的……没有不想要的意思,”方谨临勉强抬起手拉住葛迶梵,“是我在口是心非,只要是师兄操我,我都是愿意的。”
  “既然临临这么说,”葛迶梵两只手搭上方谨临的腰窝,“那我就继续了哦。”说完,葛迶梵也没等方谨临回话,又开始用力地肏干起来,鸡巴每次都狠狠撞上方谨临的敏感点。
  “啊、啊哈、呀,等、等一下!师兄!我还、没有休嗯息好、让我再、缓一下啊!呜……哈噫、啊呀、呵啊,不、不行的、要受不住了……呜啊、呵噫、太、太过了……”方谨临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就被葛迶梵肆无忌惮的动作弄得尖叫不止,他拼命地挣扎起来,想要摆脱葛迶梵狂风骤雨般的肏干,却又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弄得浑身无力,只能无助地呻吟着。
  “临临果然喜欢口是心非,”葛迶梵牢牢按住方谨临的身体,笑吟吟地说,“要不是你刚告诉我这些都是假话,我可真就相信你承受不了了呢。不过现在嘛,我怎么样都不会慢下来的,你就安心享受吧。”
  “不、不呜、慢、慢一点啊啊、哈呃、好深……我啊、我没有说、呜假话,我真的、呜噫,受不住的……嗯啊、嗯呜、不行呜、太、太噫太快了,师兄、嗯,太快了……”方谨临浑身都染上了情欲的粉色,娇嫩脆弱的媚肉不住抽搐着,大股大股的淫水从甬道里流出来。
  “快乐?嗯,临临这个时候当然会感到快乐,”葛迶梵故意曲解方谨临的话,“毕竟做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葛迶梵坚硬巨大的鸡巴碾平穴道里层层叠叠的褶皱,逼出方谨临更大声更淫荡的呻吟。在迅猛的操干下,原本狭窄的甬道被逐渐塑造成葛迶梵鸡巴的形状。淫靡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啪啪啪的声响连同噗哧噗哧的水声一同灌入方谨临的脑海,把他的思绪带入情欲的漩涡。
  感觉自己的身体飘然如上升至九霄云外,方谨临忽然产生了一点不安,急忙在喘息的间隙凑出一句完整的请求:“师兄,抱紧我好不好?”
  “好呀,”葛迶梵俯下身来搂住方谨临,轻轻地吻在方谨临的嘴角,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临临?”
  “没、没呜有,啊、哈啊、我好爱、好爱师兄……哈啊、呃、呜啊、真的要、要高潮了呀啊……呜啊、要射、射出来了噫呃!”方谨临刚表白完,前面和后面就同时迎来了快感的巅峰。


废柴主动,口交腿交骑乘
  “我也很爱临临哦,”葛迶梵笑着回应说,把浓稠的精液射进方谨临的甬道里,“临临感受到我的爱了吗?”
  “啊呜、呜嗯、呀,感、感受到了、哈呃、好胀……呜呼、呼啊,被撑满了、嗯啊……呵呜、呵啊、嗯,太胀了,装不下了,师兄,呜我肚子好胀……”方谨临面上全是生理性的泪水和汗水,脸色更是像苹果一样红艳,他如同缺氧一般张开嘴巴呼吸着,又仿佛要把承受不住的快感吐出去一样。
  “怎么会胀呢?”葛迶梵拔出鸡巴,摸了摸方谨临的肚皮,“我才射了一次,临临体内可没有存多少精液哦。”
  “呜呜……”方谨临发出一声悲鸣,不知道是在哀叹鸡巴的抽出还是在回应葛迶梵的话,他紧紧搂住葛迶梵的身子,嘴唇擦过葛迶梵的脸颊,找到葛迶梵的嘴唇后就急切地凑过去索吻。
  葛迶梵含住方谨临的唇珠回了一个长长的深吻,轻易地将方谨临吻得心花怒放,两人的舌头紧密纠缠,温热的涎水在接吻的过程中不停交换。结束的时候,葛迶梵舔着方谨临的嘴角轻声说:“我们换个姿势吧临临。”
  “我想,我想被师兄抱着……”方谨临贴着葛迶梵的身子,尽可能娇媚地撒娇道,“师兄可以抱着操我吗?”方谨临从未学过任何撒娇的技巧,也不懂得怎么发挥自身的魅力,因而这句话由他说出来更像是乞求。
  “当然不可以,”对于这种问题,葛迶梵就有概率产生开玩笑的冲动,“临临不是说让我随便操吗,这么还跟我提要求?”
  “呜,那按师兄的喜好来,”方谨临搭在葛迶梵后背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用力,他委屈地咬住嘴唇,眼里闪着水光,嗫嚅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临临这么想被我抱着的话,”葛迶梵见方谨临不会同他闹脾气,就换了一个说法,“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方谨临立即目光聚焦,满怀期待地看过来。
  “那就是临临主动骑上来,”葛迶梵撑起身子,坐在床上,“正好临临不是说你能耐操么,就用行动向我证明吧。”
  “好。”方谨临觉得只要求这个听起来并不困难,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届时快感可能会冲垮他的理智,但是动用神识就至少能保证他的行动不会因此停滞。
  葛迶梵调整了下坐姿,懒散地躺在床上,张开手朝方谨临说:“过来吧,临临。”
  “嗯。”方谨临应了一声,支起酸软的身体爬到葛迶梵身上,看了一眼,犹豫地问:“可是师兄还没有硬,怎么办?”
  “我才射完呢,”葛迶梵搂住方谨临的腰,指尖划过方谨临尾椎骨的位置,“临临这么着急要吃精液吗?”
  “没有……嗯,”尾椎骨传来的触感让方谨临颤栗了一瞬,他下意识地否定,又很快改口承认,“我想和师兄尽可能做爱久一些,越久越好……”
  “为什么呢?”葛迶梵又转而揉捏起方谨临的臀肉,思考待会要以什么样的力度扇一巴掌,“临临要加入合欢宗了吗?”
  “因为我想要和师兄有更多亲密接触,唔啊,”方谨临勾住葛迶梵的脖子,“我非常喜欢师兄,也想让师兄多喜欢我一点。”
  “临临想要多少喜欢呢,”葛迶梵吻上方谨临的脸颊,接着是眼角,舌尖舔走方谨临眼尾的泪珠问,“临临我爱你,这样的喜欢程度够不够呢?”
  “啊……”方谨临没预料到这种情况,短促地叫了一声,晕晕乎乎地说,“好像够了,我也爱师兄……”
  “可是我刚才说的话是骗你的呀,”葛迶梵毫不留情地揭露真相说,“临临不会当真了吧?”
  “师兄愿意骗我就足够了……”方谨临偏头回吻葛迶梵的脸颊,乖巧地说,“师兄不是叫我相信你么,所以师兄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方谨临已经思考过了,葛迶梵除了之前骗他说喜欢他,又故意让他看见葛迶梵操别人的场面外,就没有什么对他不好的地方了,无论是在他低落的时候柔声安慰,还是在交合中给他带来强烈的快感,这些回忆总不是假的。更何况现在葛迶梵不是一味地拿他泄欲,还愿意亲他、哄他,说些动听的话给他听,这样的行为比他这个真喜欢葛迶梵的人做得都好了,他得到的关爱比他能想到的要多得多,方谨临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他只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再多一些。
  “要求这么低呀临临,”葛迶梵掐了一下方谨临滑腻的臀肉,“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我是一个善良热情的大好人嘛。好了,不闲聊了,你可以开始动了。”
  “要怎么做?”方谨临此刻也差不多从刚才的高潮刺激中恢复过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溅在葛迶梵身体上的精液,不确定地问,“我先帮师兄把精液舔干净?”
  “可以哦,临临想尝试什么方法都可以,”葛迶梵懒洋洋地坐着,“我就坐好等你动作了。”
  方谨临恋恋不舍地松开葛迶梵的脖子,伏下身子,吐出舌头贴上葛迶梵的腹部,仔仔细细地舔去上面的白浊,再慢慢往下,含住葛迶梵的肉棒。方谨临做这件事的时候表情很认真,像是在执行什么重大任务一样,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葛迶梵的气味,身体也记住了这种腥膻的口感,仅仅是舔舐就已经勾起了他后穴的瘙痒。
  虽说方谨临的技巧相较于上一次口交有了长进,但是葛迶梵对操方谨临嘴这件事已经不怎么有兴致了,等方谨临开始吞吐的时候,葛迶梵拍了拍方谨临的脸蛋,说:“吐出来,临临。”
  “师兄,我哪里做错了吗?”方谨临听话地吐出葛迶梵的肉棒,忐忑地问。
  “没有,不过,临临不是说想被我抱着么,”葛迶梵摆出体贴的表情,“这样的姿势我可不好抱呀。”
  “可是我想让师兄先感到舒服,”方谨临挤到葛迶梵怀里,“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师兄教教我吧。”
  “用你的腿间,”葛迶梵的手滑过臀沟,从后面摸上方谨临娇嫩的腿间肌肤,“这里,来蹭我的鸡巴,不难吧?”
  “不难的。”方谨临挪了挪身体,把张开的双腿夹紧了一些,让葛迶梵的鸡巴埋在他的腿根,然后前前后后地磨蹭起来。方谨临还记得这种时候节奏要快,每次都让娇嫩的肌肤紧贴葛迶梵炙热的柱身,快速地擦过。
  方谨临本以为腿根不算他的敏感点,没想到才蹭了没一会儿欲求不满的穴肉就开始难耐地蠕动起来,同时肉棒在他腿根一点点胀大变硬的触感也带给方谨临一阵阵快感,更别提挪动身子的时候,甬道里的精液会跟着一并流动起来,加重方谨临的羞耻感。
  “呼嗯、哈、哈呀,师兄觉得怎么样?我这样做师兄能感觉到快感吗?嗯、嗯啊,之前做爱的时候我都只顾着自己,总让师兄主动,现在该轮到我来服侍师兄了……”方谨临一边磨蹭着,一边热切地看着葛迶梵说。
  我怎么记得我操方谨临的时候都是只管自己爽啊?以方谨临的性格不像是在内涵我,那这自欺欺人的能力也没谁了。
  葛迶梵腹诽了一句,立即换上温柔的表情澄清道:“别这么说临临,做爱是我们两个人都感到开心的事不是吗?”说完葛迶梵又嫌他和方谨临闲聊的时间太久了,明明是他自己接的话,却还是熟练地甩黑锅催促道:“别说话了临临,你不想被操了吗?”
  “喔。”方谨临应声之后立即闭上嘴给葛迶梵腿交,小穴终是没夹住精液,让浑浊的液体滚过方谨临的臀沟,滴落在葛迶梵的肉棒上。
  尽管方谨临的腿间肌肤非常娇嫩柔软,葛迶梵还是觉得方谨临湿润紧致的后穴更胜一筹,于是肉棒勃起了差不多的时候,葛迶梵没等方谨临主动骑上去,自己就调整角度操进方谨临的穴道里。
  “唔呃!”方谨临立刻叫了一声,随即自觉地上下起伏,用小穴吞吐起葛迶梵的鸡巴来,结果才动了五六下,方谨临就被快感弄得双腿痉挛,颤抖着停了下来。
  “继续啊临临,”葛迶梵狠狠打在方谨临的屁股上,激起臀肉一阵波动,“这还没动几下你就想着偷懒了?”
  “呜……不是的师兄,”方谨临仍旧适应不了葛迶梵多变的态度,“我就休息一下下,马上,马上动。”
  这倒不能怪方谨临偷懒,这个姿势使得葛迶梵的肉棒进得格外深,又好巧不巧地次次都能撞上方谨临的敏感点,哪怕方谨临想刻意避开,最后敏感的那处也会在重力的牵引下对上葛迶梵的龟头,再加上方谨临并不会像其他男主那样用术法辅助性爱,顶多在事后用出一个清洁术,眼下重力对他还是有很大影响。
  方谨临喘了一会儿气,又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行动起来。即便最开始骑乘是为了能一直抱着葛迶梵,可是在甬道内猛烈刺激的冲击下,方谨临反而顾不上感知怀抱的温度了,仅仅保证自己在快感面前不失神到停止就已经耗尽了方谨临的全部心神。
  “哈啊、哈呜、呃,好深,好大,坚持不住了……呜啊、哈、师兄,师兄,我嗯啊、我做的可以吗?呼唔、哈嗯、师兄有感觉到刺激么?”方谨临感觉自己的呻吟不是叫出来的,而是被葛迶梵的肉棒顶出来的,他不停吞咽下口中分泌的涎水,两眼迷蒙地看着葛迶梵。
  “挺好的,”葛迶梵的手从方谨临的屁股绕到前面,握住方谨临的阴茎用力撸动,“临临加油。”
  “呀啊、呜噫、不、师兄不要碰那里!”前后夹击的刺激让方谨临的尖叫声更响了,他没坚持多久,就又射了出来。


把废柴艹到受不了再换魔君艹
  “哎呀,临临射得这么快啊,”葛迶梵笑着把沾着精液的手指塞进方谨临嘴里,挺着胯顶弄方谨临的小穴,“临临帮我舔干净。”
  “唔嗯、哼唔、嗯呜慢一点……哼嗯、嗯啊、噫呜,不、不行的……啊、呜嗯、呼呃,要坏了,好快……”射精的快感让方谨临神情有些恍惚,而后穴一刻不停的抽插更是使得他无法思考,他本能地伸出舌头舔舐葛迶梵的手指,嘴里依旧努力说着抗拒的话。
  葛迶梵并不理会方谨临弱弱的抗议,他用两根手指夹住方谨临的舌头来回拨弄,又或者是坏心眼地把手指捅进方谨临的喉咙深处。即便方谨临奋力闭紧嘴唇,还是有不少涎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嘴角流出,他自觉这样的事情颇为丢脸,红晕从脸颊一路烧到了脖子根。
  骑乘的姿势对葛迶梵来说多少有些费力,既然方谨临已经被他操得神志不清完全顾不上吞吐他鸡巴了,葛迶梵干脆抽出手指,就着插入的状态掐着方谨临的腰把人翻了过来,用后入的姿势继续肏干。
  “啊呜!哈啊、呜、好胀!呵嗯,太深了,不行的、要被顶穿了……嗯呜、师兄、慢慢点呜……”肉棒在小穴里转了一圈,将娇嫩湿软的媚肉搅得蠕动不止,方谨临张大嘴巴高声哭叫着,双腿不自觉地抖动,腰也使劲摇摆,仿佛他此时变成了小鱼,要从情欲的漩涡里游出去一般,却没有任何效果。
  考虑到方谨临想要被拥抱的愿望,自诩善良的葛迶梵好心地压住方谨临的身子,与对方的肌肤紧密相贴,使得方谨临连半点挣扎的空隙都不剩,只能徒劳地在床上颤抖着。
  硕大坚硬的肉棒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地捣弄紧致温热的小穴,囊袋重重地撞上方谨临的腿根,每一次顶入都能逼着内壁分泌出大量的淫液,射进小穴里的精液也随着抽插的动作被带去,乳白色的精沫溅到了方谨临泛红的腿间肌肤上,将那里也变得黏腻一片。
  升至化神期后,方谨临的神识进一步加强,相对应的感官也变得更为敏锐,神识本应成为战斗的能力,用在床笫之事上,只会带来让方谨临丧失理智的灭顶快感。方谨临确实在神识的辅助下保持了清醒,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可是当快感电流窜遍全身,方谨临能得到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欢愉感受。更何况,许久不和葛迶梵做爱,方谨临已经忘记了要用灵力治愈自己这件事,此刻后穴的酸胀感已经达到了极限。
  “哈啊啊、呜呜、呜啊,不、真的不行,又、又要高潮了……呜嗯、呃啊,不要啊、已经、已经不想再高潮——噫啊啊啊!嗯……呵呜……高潮了……坏掉了呜,呜嗯、停下吧师兄,我真的受不了的……”高潮的冲击让方谨临大脑空白,他已经感觉不出来葛迶梵有没有抱着他了,全身上下仿佛都变成了敏感点,只能体会到性交的至上快感,他呜咽着乞求道,双手使劲抓揉着床单,却提不起半点爬走的力气。
  “临临胡说什么呢,”葛迶梵依旧大力地肏干着,轻快地说,“你现在已经是化神期的修仙者了,哪有这么容易操坏。”说着葛迶梵切出关爱值面板看了一眼,发现方谨临的确在口是心非,就在方谨临高潮的刚才,关爱值达到了满值。
  “呜嗯、呜啊、呵呜,那、那也停一下好不好师兄……呜啊、哈呃、呜嗯,求你了,求求你了师兄,我不行了,我真的要坏掉了……哈呜、嗯休息一下,好不好,师兄不觉得累了吗啊……”才经历过高潮的小穴酸软得要命,方谨临被操得小腹痉挛两腿抽搐,再也说不出什么他耐操的瞎话,反而哭哭啼啼地哀求葛迶梵停下。
  “临临之前不是说我怎么操你都愿意接受吗?”葛迶梵吻上方谨临的耳尖,动作略微放慢了些许,亲昵地询问,“现在说不要是不是还在和我欲拒还迎呀?”
  “呵呜、啊哈、噫啊,不是的……”这点减速对万分敏感的方谨临来说无疑杯水车薪,他甚至无力组织自己的语言,哭泣了半晌才接上自己的话说,“哈、呜嗯、呀啊,我没、没有在勾引师兄,只是、我需要缓一缓啊,师兄也想休息一下的,对不对,我们稍微休息好不好,求求你了师兄……”
  “一下是多久呢?”葛迶梵转而咬上方谨临的后颈,不依不饶地追问,“我可还硬着呢,临临忍心把我晾在旁边吗?”
  “呜噫、呀嗯,不会、着师兄的,”方谨临极力睁开双眼,却只能看见一片水光,“啊、师兄可以插我的嘴……”
  “可是我对这个提议不是很心动呢临临,”葛迶梵正打算多逗几句,余光看见赵令辜回来了,就改口说,“要不然这样,我去操铃铃去,你就好好休息吧。”
  “呜,师兄决定吧……”方谨临已经没有争宠或是嫉妒赵令辜的余力了,软软地回答说。
  “啵”的一声,葛迶梵把仍旧坚挺的肉棒从方谨临小穴里抽出来,将趴在床上疲惫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方谨临推进床铺的内侧,然后转过身拍着床朝赵令辜微笑说:“过来,铃铃。”
  尽管赶回来的路上一直惦记着要和葛迶梵做爱,见到葛迶梵不怀好意的笑容后,赵令辜反而心生胆怯,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呈到葛迶梵面前,语气恭敬地说:“主君,铃铃把铃铛都带过来了。”
  “我叫你过来,没叫你把铃铛呈上来,”面对赵令辜,葛迶梵突然有了演戏的欲望,板起脸呵斥道,“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这下赵令辜心头不详的预感加剧了,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方谨临被操得不省人事的模样,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把盒子摆到一旁,脱了衣服坐到床上,犹豫地问:“主君想要铃铃做什么?”
  “不是让你去拿铃铛来么,”葛迶梵随手抓了一把铃铛,“正好,全部让你体验一下。”
  “全、部?”赵令辜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性器,他觉得这东西被葛迶梵玩坏已经成了定局,只是没胆量猜想究竟会坏到什么程度。
  “思路别这么狭隘铃铃,”葛迶梵笑了笑,用另一只手去抽赵令辜的尿道棒,“我可没说铃铛只能放在一个地方。”
  “主君这是什么意思?”赵令辜又忐忑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不是他想象力有限,而是他连在脑海中勾勒那种画面的勇气都没有。
  “转过去背对我,”葛迶梵没有解答赵令辜的疑问,而是简短地命令道,“跪下,趴好,屁股翘起来。”
  等赵令辜执行好指令后,葛迶梵支起身子,对着赵令辜挺翘的屁股用力拍了一下。
  “啊!”赵令辜短促地叫了一声,痛倒是不痛,只是他越来越拿不准葛迶梵要做什么了,总感觉对方现在的人设对他十分不利。
  所幸葛迶梵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懒得打太多下的,简单扇了赵令辜浑圆的屁股几巴掌,过了手瘾之后,葛迶梵就用手指撑开赵令辜的穴口,把手心里的铃铛一颗一颗地塞了进去。这些挂在尿道棒上的装饰品尺寸极小,最大的一颗也就勉强有两个指头的规模,塞进去之后并不会撑开甬道,只会让赵令辜感觉到微弱的刺激。
  但是这不意味着赵令辜就安全了,因为葛迶梵把铃铛塞好之后,将鸡巴对准了赵令辜的穴口,直接捅进了最深处,而后快速地肏干起来
  “呼啊!”赵令辜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立刻发现了事情的不妙之处:那些铃铛因为太小,非但没有影响鸡巴的入侵,反而成为柱身上的装饰品,将娇嫩脆弱的肉壁顶出一个个小凸点,而且,由于表面较为光滑,随着肉棒的抽插,还会在柱身上面滑动,刺激到多个地方的媚肉。其中,又好巧不巧地有几个滑到了鸡巴的前面,被龟头推着撞向赵令辜的敏感点,带来足以冲垮神智的尖锐刺激。
  “哈呃!呜呃,好,好爽,主君、嗯主君好会玩……呀呜、啊嗯,又动了,铃铛进到深处去了、呜啊、不行,这样拿不出来的……噫呜,别滚了,全都掉到身体深处去了啊……”赵令辜在葛迶梵大力的肏干下发出沙哑却婉转的呻吟。
  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他感知敏锐,赵令辜总觉得他听见自己的小穴里响起清脆的叮当声,每一回葛迶梵操进去的时候,那些铃铛就随之晃动起来,仿佛在提示赵令辜鸡巴的进入。而且随着葛迶梵的肏干,小穴里的铃铛基本都被鸡巴挤进了赵令辜的甬道深处,使得他不禁纠结事后该用什么办法将它们取出。
  “全部掉进去了啊?”葛迶梵又抓了一把铃铛,拔出肉棒后塞进赵令辜的穴口,“那这样,我再给铃铃补充一些吧。”
  “不唔、不用了,铃铃呃啊比起铃铛,更想要主君的精液……”害怕葛迶梵真把盒子里的铃铛全都塞进他的穴道里,赵令辜连忙夹住插进来的鸡巴,勾引说,“哈呜,主君,铃铃的小穴还没有吃够精液,再射一些给铃铃吧……”
  “放心吧铃铃,”葛迶梵拍着赵令辜的屁股和颜悦色地说,“我很大方的,你不用做选择,铃铛和精液我都会给你。”
  “呵呜、不要全部塞到后面……呀啊,铃铃、呃啊、铃铃的前面也想要铃铛,主君不挂几个试试么……”比起快感,铃铛给赵令辜带来的更多是羞耻,尿道棒上铃铛响他还能接受,可是后穴里面的动静实在让他怕了这清脆的叮当声。
  “前面也要塞么,”葛迶梵笑着曲解赵令辜的意思,“那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我会努力满足铃铃的愿望的。”


艹完帮废柴和魔君清理,拉人陪睡
  “不、呃、主君,前面还是不要塞了呜哦……呜啊、哈呃,很麻烦的,一点都不方便……啊嗯、呼啊,好深,主君射进来吧,铃铃好想要主君的精液……”赵令辜闻言立即想办法自救,他怕越抗议葛迶梵越来劲,只能尽可能收紧甬道,口中说些骚话,企图把葛迶梵的注意力分走。
  “没关系的铃铃,”葛迶梵一只手揉捏赵令辜的耳垂,温和地说,“我不怕这点麻烦,而且我相信你努努力是可以塞进去的。”
  “哈呜、噫啊,铃铃已经被主君操傻了,努力不了呜啊……主君、嗯啊,再深点、再快点,射给铃铃吧……呼哈、呜嗯、噫呃,铃铃吃不到主君的精液就浑身难受,好想要精液……”赵令辜奋力地把屁股翘得更高,主动地迎接葛迶梵的肉棒,为了躲开性器被铃铛撑坏的惨剧,赵令辜可谓是煞费苦心。
  虽然葛迶梵还想多逗赵令辜几句,但是先前操了方谨临那么久,葛迶梵的射精欲望已经很强烈了,当下没有同赵令辜追究,而是一挺腰顶进赵令辜小穴的最深处,射出一大股浑浊的精液。
  “啊啊、进来了,精液进来了,铃铃好开心……喜欢、好喜欢主君,呜啊,铃铃也高潮了……”赵令辜感受着体内的充盈,一时间也迎来了高潮,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幸好眼下跪趴的姿势使得他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就算打颤幅度也不会很大。
  “铃铃这么开心吗,”葛迶梵吐出一口气,舒舒服服地抽出肉棒,笑着说,“那我们来玩塞铃铛的小游戏吧。”
  “不……铃铃觉得,还是不能让主君忍受麻烦……”赵令辜谨慎地组织着语言,放出神识探查身后葛迶梵的脸色。
  “我觉得铃铃积极配合的话,”葛迶梵懒洋洋地往后倒,靠在方谨临身上,“应该也不会有多麻烦。”
  “嗯……这个铃铃实在不知道怎么配合,主君不如换个别的游戏吧。”赵令辜小心翼翼地说,他见葛迶梵暂时没有做爱的兴致,就起身转向葛迶梵,提议道:“铃铃嘴馋了,想舔一舔主君的肉棒。”
  “舔吧。”葛迶梵懒散地回答,顺带打了一个哈欠。此时已经是深夜,虽说葛迶梵还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但是总归不想做得太勤,让这件乐事变成苦工。
  赵令辜爬过来,伸出舌头舔舐葛迶梵的肉棒。扭动腰的时候,赵令辜感觉自己又隐隐约约听见了后穴里的铃铛声,便边舔边问说:“咕呜、呜嗯,主君,嗯呜,铃铃小穴里的铃铛,呼嗯,什么时候能拿出来呢?”
  “为什么要拿出来,”葛迶梵伸出手温柔地抚摸赵令辜的头,说出来的话却毫不体贴,“又不是什么大物件,不会影响铃铃正常生活,就和尿道棒上的铃铛一样一直放着就好了。”
  “嗯呜……”赵令辜呜咽了一声,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说才不会引起葛迶梵的逆反心理,偏偏脑子目前被情欲糊住了一时半会儿转不起来,只得沉默地舔舐葛迶梵的肉棒,清理掉上面的精液。
  “唔嗯……师兄……”葛迶梵靠着的方谨临忽然动了动,揉着眼睛用神识观察葛迶梵,迷迷糊糊地撒娇说:“想抱着师兄……”
  “你抱呗。”葛迶梵手向后拍拍方谨临的身体,立刻被对方牵住了。没过多久,背后就压上了方谨临的重量。
  “师兄,我小穴好胀……”方谨临把下巴搭在葛迶梵肩膀上,双手从后面伸出搂住葛迶梵的腰,脸不自觉蹭了蹭葛迶梵的脖子。
  “临临这么说,”葛迶梵捏了捏方谨临的手心,“是希望我帮你排出来吗?”
  “嗯……”方谨临乖巧地应了一声,又问,“师兄还打算继续做吗?”
  “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嘛,”葛迶梵看了一眼埋头吞吐他肉棒的赵令辜,再扭头看一眼眯着眼没精打采的方谨临,“感觉你们两个不是很耐操啊,像我这么善良的人,当然就不强迫你们啦。”
  “我都可以的,”方谨临眷恋地亲吻葛迶梵的脖颈,“如果师兄想继续的话。”
  “呜嗯,铃铃全听主君的决定。”赵令辜也跟着表态。
  “就这样吧,”葛迶梵又打了个哈欠,“今天就做到这里,你们把床铺清理好,我帮你们两个排出来然后睡觉。”
  话音刚落,赵令辜就抢着放出一个清洁术,他吐出葛迶梵的肉棒,抓着葛迶梵的手放到他的穴口:“主君,铃铃很需要主君的帮助。”
  “坐着可不方便,”葛迶梵戳了戳赵令辜的穴肉,“铃铃站起来。”
  赵令辜一站起来,就有一股乳白的精液顺着他的大腿流下,连带着几颗大小颜色各异的铃铛。葛迶梵用手指往赵令辜的甬道深处捅了捅,轻易地勾出更大的精液流,很快赵令辜的腿间肌肤就多了几道黏腻的痕迹。
  “哦,我好像忘记给铃铃换铃铛了呢,”葛迶梵低头看着地上的小铃铛,再抬头看赵令辜笑着问,“不知道铃铃喜欢哪一个?”
  “铃铃喜欢,在铃铃身体最深处的那一个,”赵令辜担心葛迶梵会帮忙到一半就改变主意,玩文字游戏说,“埋在深处的最后一个。”
  “是么,”葛迶梵勾起嘴角,“可是我不喜欢那一个,不如铃铃就从地上这些挑一个出来吧。”
  “那就白色的那个吧。”赵令辜自知话术无效,认命地挑了一个。
  “哪有白色的?”葛迶梵抽出手指,低头翻找,“铃铃是不是把沾满精液的铃铛当成白色的了?”
  “那就沾满精液的那个铃铛吧,”赵令辜说着,耳尖泛红,“铃铃会把它舔干净的。”
  “也行,”葛迶梵捡起那个小铃铛,“铃铃张嘴,啊——”等赵令辜舔干净,葛迶梵就把铃铛换上,然后一甩手说:“既然铃铃已经挑好了,那剩下的你就自己处理吧。”
  “好。”赵令辜应声道,心里松了口气。葛迶梵不愿帮忙在他的预料之内,赵令辜只担心葛迶梵禁止他自己动手。就算是强大的合体期,赵令辜也不清楚什么法术能取出小穴里的铃铛,当下蹲了下来,岔开腿,分出一小缕魔力往后穴探去。赵令辜不是不想用手指,只是他觉得用魔力代劳操作更为精细,也能满足他保留葛迶梵精液的愿望。何况根据赵令辜观察葛迶梵的结果来看,葛迶梵明显对这种特殊手段更感兴趣。
  打发了赵令辜,葛迶梵扭头看向方谨临,关切地问了一句:“临临,你这是要睡着了吗?”
  “没有,我只是……”方谨临用脸蹭了蹭葛迶梵,“有些恍惚。刚才的快感实在太强烈了。”
  “困了也没关系,”葛迶梵将方谨临拉进怀里,“反正待会儿你和铃铃都要给我陪睡。”
  “嗯,好……”方谨临有气无力地应声道,他其实不想这么说话,只是先前呻吟得太狠,不光嗓子叫哑了,嘴巴也叫酸了,而他又想不起来要用灵力治疗自己,后穴都因此有些红肿。方谨临甚至觉得,感受到少量不适,反而更有他与葛迶梵上过床的实感。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葛迶梵摸到方谨临的小腹,用力按了一下,他还是挺好奇这么做能不能奏效的。
  事实证明这方法的确有用,方谨临轻轻地喘息着,接到信号的媚肉立马蠕动起来,粘稠的精液从殷红的穴口缓缓流出,顺着腿根滚下去,滴在床上。
  光靠身体被动反应自然不能把精液全部排尽,葛迶梵在按压方谨临肚子几下后,又把手指伸进方谨临的小穴,勾出粘在内壁上的白浊。
  其实这种清理方式注定不能将精液彻底清理去,不过方谨临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只是享受葛迶梵的温柔对待,巴不得这个过程越长越好。
  “我好喜欢师兄,”方谨临仰起脸去和葛迶梵接吻,趁机问道,“师兄有没有变得更喜欢我一点?”
  “嗯嗯。”葛迶梵敷衍地应道,啄吻方谨临的嘴角。幸而这样的回应就足以使方谨临感到满足,他露出开心的笑容,把脸埋进葛迶梵的胸膛。
  同样是清理,凭什么那小子能快快乐乐地窝在葛迶梵怀里,他就只能一个人蹲在地上?赵令辜看得满心嫉妒,却又不好说出针对方谨临的话以免惹葛迶梵不高兴。等穴道里最后一个铃铛被取出来,赵令辜马上开口争宠说:“主君,铃铃也想被主君抱。”
  “那铃铃就上床来吧,”葛迶梵朝赵令辜伸出另一只手,“来我怀里。”
  赵令辜顿时喜滋滋地爬上去,毫不客气地挤开方谨临,占据了葛迶梵的大半个胸膛。
  讨厌的魔修。方谨临撇撇嘴,赵令辜身上浓郁的魔气加重他心底的不爽,地上的斩魔剑也跟着躁动起来。鉴于葛迶梵看起来并不赞成他们两个彼此对立,加上自己又不是能说会道的类型,方谨临最终退了一步,委委屈屈地抱住葛迶梵一边手臂。
  “好了,差不多搞完了,”葛迶梵抽出手指,随意地插进方谨临嘴里,“我要睡觉了。你们一人一边,这床不算大,别在这里动来动去,明白了吗?”
  “铃铃知道的。”赵令辜飞速应声,却没有选边的打算,而是调动起魔力减轻自身的重量。在魔宫和葛迶梵睡了这么多天,赵令辜操作起来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方谨临眨眨眼,见赵令辜已经霸占了葛迶梵的怀抱,就退而求其次地贴上葛迶梵的后背,双手紧紧地搂住葛迶梵的腰。今晚发生的事情对方谨临来说实在太耗费精力了,再加上葛迶梵的身体又如此温暖,方谨临闭上双眼,很快坠入了梦乡。
  “铃铃最爱主君了,”赵令辜表白道,“主君再哄铃铃一句吧。”
  “嘘,别说话,”葛迶梵轻声说,“该睡觉啦铃铃。”


咸鱼找上来发火
  每天能在同一地点醒来真是不错啊。
  葛迶梵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想,推了推旁边的赵令辜和方谨临:“别挤我了,让开。”
  “主君总算起了,”赵令辜愉快地问,给葛迶梵让出位置“今天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再操铃铃几次?”
  “师兄早上好,”方谨临蹭了蹭葛迶梵的后背,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师兄需要吃早餐吗?”
  “居然才早上啊,”葛迶梵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那我再睡会儿。”本来葛迶梵预想的是左拥右抱的场面,结果赵令辜率先钻进他怀抱里,方谨临又霸占了他的背后,葛迶梵只得侧着身睡,倒变成了类似腹背受敌的奇怪画面。不过葛迶梵在睡觉时素来不愿意动,就这么睡过去了。
  “哦,”方谨临乖巧地应了一声,腾出位置,“那师兄好好休息。”其实方谨临早就醒了,只是舍不得葛迶梵身上的温度,才一直躺着,因而眼下他也打算继续靠在葛迶梵身旁。
  “主君为什么这么喜欢睡觉,”和葛迶梵相处过一段时间,赵令辜已经充分认识到葛迶梵的懒散本性,忍不住问道,“就算凡人需要睡眠,躺床上这么久真的不会难受吗?”
  “铃铃这就不懂了吧,”葛迶梵随口回答说,“睡觉虽然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技能,但是如何睡个好觉也是一门重要的学问。人们认识不到睡觉的好处,错误地认为睡觉只是在浪费时间,而随着修士数量的增多,坚持睡觉的人越来越少,睡觉的学问也面临着失传的危机。在这个人心浮躁的时代,已经很少有人愿意静下心来睡足一天四十八个小时了。作为一名善良热心的好人,我不忍心见证睡眠技艺的没落,决定从我做起身体力行地睡觉。”
  尽管不是第一次听葛迶梵扯淡了,可是赵令辜还是为葛迶梵张口就来的编瞎话能力感到震惊,不过他知道葛迶梵这么说也意味着对方心情良好,就笑着说:“主君的话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原来葛迶梵刚才是乱说的啊,还在试图跟上葛迶梵节奏的方谨临眨了眨眼,为赵令辜言语间透出的熟稔感到失落,他也想和师兄培养起这样的默契。方谨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一个相当无趣的人,虽然历练的时候遇见过一些奇事,但是因为他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并没有用心记忆,导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哪件,更别提他贫瘠的描述能力了。
  说着要再躺一会儿,葛迶梵躺了片刻后又觉得没什么睡意,当下把刚才说过的传承睡眠学问的胡话抛在脑后,支起身子说:“算了,难得醒得早,出去逛逛。”
  “主君想去哪里逛呢?”赵令辜紧跟着起了身,“灵修的阁楼,凡人的集市还是魔修的酒家?”
  又来了,这种熟知葛迶梵想法的亲近感……方谨临撇撇嘴,也下了床,问:“我可以和师兄一起去吧。”
  “我还没想好去哪呢。”葛迶梵打了个哈欠,注意到方谨临的不悦,就明知故问地说:“临临怎么看起来不怎么开心,是不是看铃铃不顺眼啊?”
  “我……”方谨临不知道这种问题该不该诚实回答,就回避说,“师兄希望我怎么样?”
  或许正常的选择是哄方谨临几句,或者直接要求他忍着,但是葛迶梵突然有了个点子,兴致勃勃地说:“既然你们之间有点矛盾,正好临临你也升到了化神期,又很擅长越级挑战,要不你们打一架吧,我想看。”
  “这……”方谨临愣了一下,心里还没有拿定主意,斩魔剑就蠢蠢欲动了,“不太好吧?”
  “打就打呗,”赵令辜自信地笑道,“区区化神期,岂不是被我按着打?”赵令辜不想针对方谨临只不过是不想惹葛迶梵不高兴罢了,既然葛迶梵说了想看戏,他肯定要抓住机会大展威风。
  “那就打吧,”方谨临握紧拳头,“我会向师兄证明我的实力。”
  两人穿好衣服走到屋外,因为以他们的实力打起来未免动静太大,还有误伤葛迶梵的风险,所以赵令辜先是费了一番经历布了一个阵法,阵法内的攻击不会打到阵法外面,而且是隔音的,葛迶梵通过传音石聆听里面的声音,以免打斗的声音惊动其他声。此外,赵令辜设置阵法只能持续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状态更好的那一方为胜者。虽说高手出招以快取胜,但是这场对弈更重要的是让葛迶梵看得开心,当然要以视觉效果为先。
  葛迶梵搬了个椅子坐下,饶有兴致地宣布了开始。
  虽然在门派大比的那天葛迶梵已经看见过方谨临出手,但是杀敌的战术和对决的战术明显不同,斩魔剑这样的大杀器在对决时候反而发挥不出实力来。所幸赵令辜修为更高,就算方谨临招招致命,他也能轻松化解。赵令辜甚至刻意放慢了出招拆招的动作,好让葛迶梵看得更清楚。相较之下,方谨临的动作就朴素许多,不过剑修向来是这般简练的风格,葛迶梵瞧着也颇有意思。
  葛迶梵观战得正高兴,一声幽幽的呼唤从他身后传来:“迶梵,原来你在这里啊。”
  “是哦,”葛迶梵非但没有被这突然出现的阴冷声音吓到,反而轻松地往后一靠,随手把“你终于忙完了啊蜜糖。”
  周觅瞬听着心头的怒火更旺了,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谨慎地先甩出一张隔音符,再把葛迶梵从椅子上拉起来,拽着葛迶梵的衣领,低吼道:“你这个大骗子!混蛋!明明我都把你关起来了,你怎么能……你怎么好意思联系你的情人带你出去,和我待在一起就那么让你不开心吗?!”
  “如果我说我自己跑出来的,”葛迶梵面色如常地微笑,“蜜糖愿意相信我吗?”
  “你自己,怎么可能,你不是没有修为了吗……”周觅瞬下意识地否定,反应过来某种可能性后怒气更盛,“难不成,你变成凡人这件事也是骗我的?你用了什么道具?”
  说完,周觅瞬没等葛迶梵回答,就立马在系统商城里购买了最贵的号称无论多高修为都能检测出来的道具对葛迶梵使用,得出葛迶梵是个凡人的结果后他眉头皱在了一起,火冒三丈地说:“呵!果然是假的,你就是搭上了别的情人。怎么,魔修操腻了,就跑去勾搭灵修啊?”
  “蜜糖,你真的好依赖道具啊,”葛迶梵答非所问地感叹道,飞快给自己编了一个新剧本,“我也想和你长相厮守,可是你在系统的诱惑下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着你的睡颜,心想要是我们还是从前那样该多好啊。”
  “好,太好了,你现在还有闲心在这里和我胡说八道,”周觅瞬怒极反笑,话语里透出绝望,“我们的美好过去有多少是你装的,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太清了,毕竟每天都有每天的新乐子,懒得费心记忆过去玩腻的游戏。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葛迶梵摆出痛心的表情,“我是主动选择表现更温柔的,又不是为了骗你,我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啊。”
  “我不想听,”周觅瞬冷冷地说,眼里却泛起泪花,“我算是知道了,你只有被我关起来,才会对我说好话,我一天不盯着你,你就去找别人。既然这个世界没什么能藏住你的地方,那你就跟我回现代!”
  “蜜糖,我不想回去,”葛迶梵若无其事地继续演着,“我跟你说过了,我在这个世界待着更好,现代不吸引我。唉,你从来不肯听我的话。”
  “更好是指有更多人跟你上床吧,”周觅瞬冷笑道,“为什么你要和这些土著滚到一起,难道不应该是我这个穿越者和你更有共鸣吗?”
  “别这么说蜜糖,”葛迶梵见周觅瞬还没有对他下手,估计对方心仍旧软,就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和你的感情又不是全建立在穿越者的身份上,我们不是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吗?”
  “不是穿越,那就是系统了,”周觅瞬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没有这个败家系统,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断了吧!”
  葛迶梵挑起半边眉头,他没理解周觅瞬的思路。
  不过没等葛迶梵开口问,周觅瞬很快又接着念叨起来:“对的,就是这样,没了这个系统,就算我是穿越过来的,也不会吸引到你的注意,毕竟我只是胸无大志混日子的咸鱼而已,本来不应该建立起任何事业的,就连修炼也离不开道具的辅助,我的那些小弟,一个两个都比我修为高强,我就只是个垃圾筑基期。建立起自己的组织又怎么样呢?假若没有败家系统,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把收集到的情报变现。呵呵,我就是个废物,我……”
  “怎么会呢,蜜糖,”葛迶梵将人抱在怀里,柔声哄道,“我从来不觉得你没有能力,能够收服那么多小弟,充分利用系统辅助自己,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将情报组织做大做强,不都说明了你的实力吗?别妄自菲薄啦,”
  “你又来了……”周觅瞬僵硬地待在葛迶梵的怀抱中,“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哄好了吗,我、我,我怎么才能留住你,不要离开我……”话没说完周觅瞬的声音就哽咽了,他埋头在葛迶梵的怀里哭起来。
  这不就哄好了吗?
  葛迶梵轻柔地拍打周觅瞬的后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就问:“蜜糖喜欢利用系统工作吗,喜欢建设组织吗?”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就是为了赚够败家点带你回去。”周觅瞬闷闷地说。
  “既然这样,”葛迶梵轻轻地说,“蜜糖解绑系统吧,一劳永逸。”


哄好咸鱼,和废柴、咸鱼、魔君滚床单
  “然后你下次把我甩开的时候我就找不到你了?”周觅瞬语气冰冷,却带着明显的泣音,“葛迶梵,为什么?为什么其他情人可以跟着你,我就一定要被你抛下,就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因为我性格变得比以前更凶了?”
  有变凶吗?我完全没看出来。
  “不,我没打算抛弃你,蜜糖,”葛迶梵温柔地回答,“我只是想请你帮我这个忙,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情,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凭什么,为什么,葛迶梵,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周觅瞬哭着回答,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抓着葛迶梵的衣服,几乎要把布料撕开。
  “别哭,蜜糖,我真的不是想让你找不到我,”葛迶梵捉住周觅瞬的嘴唇,浅浅地啄吻,“我真的很需要你帮我这个忙,要不然这样,我给你跪下来磕头怎么样?”
  “啊?”葛迶梵奇怪的说法让周觅瞬一愣,竟然忘记了哭泣,而是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蜜糖你不肯答应,”葛迶梵朝打完准过来的方谨临和赵令辜比了个止步的手势,说,“那我就跪下来求你吧。”
  “什……”周觅瞬正想说不,忽然皱起眉头说,“你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我?你以为我会中你的圈套吗?”
  “我可以先磕着,”葛迶梵轻快地回答,“蜜糖你看心情决定要不要答应,不答应我就换个方式继续求。”葛迶梵倒真不介意给周觅瞬跪下,这种在他人认知里极为严重的大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动作而已,他并不屈从于旁人定义的尊严。
  “还是算了……”周觅瞬无力地回答道,他发现自己居然对葛迶梵随意的回答生气不起来。就像之前一样,他在葛迶梵面前总是无法保持怒火,反而想在葛迶梵这里寻求安慰,被葛迶梵随便安抚一下就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不要你跪下来求我,解绑就解绑吧,这个系统对我来说也就是个让我离你更近的道具,比起商城售卖的一切,我更想要你,”周觅瞬紧紧地贴着葛迶梵的身体,汲取继续说话的力气,“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总得给我个解绑的理由,无论你是想借此甩了我还是想把我的系统抢过来,我要听实话,第二,反正你不可能一直对我说真话,我也不强求了,哪怕全是谎言都无所谓,你哄哄我吧,说些好听的话,别让我继续难受下去了呜……”
  “我有一个想验证的问题,”葛迶梵轻声说着,摆出深情的眼神,一下又一下地吻在对方脸上,“如果事情和我猜想的一样,那么就会有更好的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我会带你离开这个世界。”
  见周觅瞬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葛迶梵直接开始哄人说:“蜜糖,你对我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能做到今天这般成就,绝不是因为你有系统,而是因为你有天赋,有志气,有本事,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我爱你,蜜糖,我很爱很爱你,我喜欢看见你开开心心的样子,别难过了,笑一个怎么样?”
  “迶梵……呜呜……”周觅瞬没有笑,他疲惫地闭上眼,放弃站稳,把全身的重量压到葛迶梵身上。周觅瞬能感觉到,在他的身子滑下去之间,葛迶梵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屁股,一只手紧紧揽住他的腰,把他稳稳抱住了。周觅瞬意识到葛迶梵说什么都没关系,光是听见对方用轻柔的语气同他说话,他就想不管不顾地扑到对方怀里。
  周觅瞬打开系统界面,找了许久都没有找见解绑的选项。这倒不令他感到意外,从来听说的都是系统强行绑定上人,人哪有选择的余地,葛迶梵也没给过他选择的余地。周觅瞬不可能分手,不愿意离开葛迶梵,哪怕知道葛迶梵对他没有真心,还是舍不得放下这份感情。
  如果解绑不了,葛迶梵会当场和他翻脸吗?周觅瞬自嘲地想,心里却清楚葛迶梵不会这么做,只会顺势换一个方法验证,对方总是这样,想骗他就骗了,根本不需要某个特定的目的,他明知道这点,却还是傻乎乎地往陷阱里跳。而且,即便葛迶梵不在意失败,周觅瞬还是不想让对方失望。
  想到手机一般会有点击多次调出开发者模式的机制,周觅瞬有样学样,对着系统面板的各个文字戳了半天,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了解绑系统的选项。
  “解了。”周觅瞬说着,睁开眼找到葛迶梵的嘴唇,吻了上去。
  没想到真的可以解绑系统。葛迶梵略感惊讶,脑中各类念头冒出,他却不去深究,只是认真地回应周觅瞬的吻,勾住对方的舌头用力吮吸,刺激得口腔分泌出大量涎水。
  “唔唔、唔嗯、呼嗯……唔哼、唔、呼……”周觅瞬张开嘴,让葛迶梵的舌头能够更轻易地侵入进来。这个深吻让周觅瞬心神迷醉,他被亲得身体发软,性欲变盛,空虚的甬道难耐地收缩,渴望被葛迶梵的肉棒狠狠地插入。
  等这个吻结束,周觅瞬已经满脸通红,眼神迷离,他抬手勾住葛迶梵的脖颈,喘息着说:“迶梵,你真的对我有性趣吗?我想再追加一个条件,操我,大力地操我,把我操到无法思考吧。”
  “怎么蜜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葛迶梵的手摸到周觅瞬的屁股,顺着臀沟向下,隔着衣服戳弄周觅瞬的穴口,“我一直对你很有性趣呀。”
  “是么,”周觅瞬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赵令辜和方谨临,不服气地说,“和你的其他情人比起来怎么样呢?你是更喜欢肏我,还是更喜欢肏他们?”
  “这个问题啊……”葛迶梵终于露出一点恶劣的本性,“蜜糖为什么不亲自找出答案呢?现在不就有机会吗?”
  “你要我……这!”反应过来葛迶梵意思是把三个人都拉上床,周觅瞬顿时瞪大了双眼,震惊得说不出话。
  “别担心,蜜糖,”葛迶梵吻在周觅瞬脖子上。“我最爱你了,你会是第一个。”
  “我、这、啊、你……”周觅瞬惊讶得语无伦次,他使劲眨了眨眼,却没精力就这件事再与葛迶梵闹一场。
  “如果你一定要的话,就这样吧,以后也别躲开我……”周觅瞬疲倦地叹了一口气。左右,他不打算自欺欺人地避开葛迶梵的其他情人,在房间外撞见,和在床上看见,至少后者他还能讨到葛迶梵的爱抚。
  想不到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真好哄啊周觅瞬。
  “我不会躲开你的,蜜糖,”葛迶梵舔了舔周觅瞬的锁骨,“走吧,我们进屋子里去。”
  周觅瞬已经没有心情分辨葛迶梵说的情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倒不如说他心里已然知晓全为假的可能性最高。何况就算是十成十的假话他也会相信,周觅瞬根本没办法在葛迶梵面前保持理智。
  葛迶梵搂着周觅瞬走进住所,不忘朝另外两个男主勾勾手指,他相信以他们的观察力定能看得清清楚楚。
  脱衣、抚摸、插入,葛迶梵熟练地走完这一套流程,掐着周觅瞬的腰在对方小穴里冲撞起来。
  温软的媚肉识别到熟悉的入侵者,立即热烈地吸附上来,没过几秒就分泌出黏腻的淫液,方便鸡巴进得更深。葛迶梵的鸡巴肆无忌惮地在周觅瞬的小穴里横冲直撞,层层叠叠的褶皱被抻平,狭窄紧致的甬道被塑造成肉棒的形状,强烈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冲击着周觅瞬的神智。
  “啊、哈呜、哈呀,进来了、好深、好大……呵、呼呜、嗯啊,抱紧我,再用力些……噫啊、啊哈、呵嗯,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呜……”周觅瞬双手搂住葛迶梵的脖颈,双腿缠在葛迶梵的腰上,头向后仰,任由淫荡娇媚的呻吟声从他口中流出。周觅瞬完全放弃了思考,专注地沉浸在与葛迶梵的交欢之中,他甚至希望葛迶梵干脆把他操傻算了,省得他还有心思去计较那么多让他不快乐的事情。
  葛迶梵把周觅瞬翻来覆去地操了几轮,让对方高潮了好几次,又在周觅瞬小穴里射了一发,然后将肉棒抽出来,朝身边等待的赵令辜勾勾手指。
  “主君真是,太花心了,”赵令辜扭着屁股爬过去,再跪下挺起胸膛方便葛迶梵玩弄他的乳头,“有了两个还不够,还有去招惹更多人……呜啊!别咬、轻嗯轻点。”
  “临临,你怎么不过来?”葛迶梵没有接赵令辜的话,而是转头问站得稍远一些的方谨临。
  “难道不、不是、轮着来么……”方谨临看着眼前淫乱的场面,羞得无所适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要是想在那边等着也随你。”葛迶梵随意地说,刚把头转回来,就感觉方谨临的身体靠了上来。
  “不,师兄多操操我吧,我很想要……”方谨临贴住葛迶梵的手臂。
  葛迶梵用手指插进方谨临的小穴,肆意地揉捏敏感娇嫩的软肉,惹得方谨临娇喘连连。等赵令辜把他的肉棒舔干净后,葛迶梵又猛地插进赵令辜的身体里,卖力地对准敏感点肏干,轻易地把赵令辜操射出来。接着是方谨临,葛迶梵叫对方骑在他的肉棒上自己起伏,偶尔挺腰往上顶几次,就把方谨临操得双目失神、浑身颤抖。
  第二轮开始的时候,三个男主都有些欲求不满,不愿意等到葛迶梵操完一个再换人,而是过去贴上葛迶梵的身体,换取些许身体接触聊以解馋,又在被葛迶梵操的时候承受不住地哭叫。
  就差一个时机了,希望不会让我等太久。
  葛迶梵甚至懒得避开男主们的视线,把肉棒从其中一名男主的身体里抽出来后,果断地在心底说:“申请脱离。”


初入末世,和神医一起洗澡
  “你为什么要救她!你知道我们的存粮只能再撑三天吗,”年轻男子怒气冲冲地说,“现在多一个人来怎么够分?辛之添,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多余的善心,都末世了你装好人给谁看呢!”
  “看见,就救了,”辛之添面色平静地说,“我的食物分给她。”
  “小辛啊,这救人可没那么简单呐,”中年妇女摆出苦口婆心的样子,“这姑娘腿都瘸了,我们带着她也走不快,要是被丧尸追上来把我们都害了,这责任你也担不起啊。”
  “不会,”辛之添简短地回复,“我能治。”
  “虽然你身兼治愈系和水系异能,但是一个人的异能力就这么多,”中年男人开口说,“你用来治疗她,到时候团队里没水喝了怎么办呢?小辛,你总得为大家着想吧。”
  “只是少喝水,”辛之添平淡地回复,“救人更重要。”好巧不巧,阻止他救人的这些人,都是被他搭救才加入队伍中的,基本没有异能。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中年妇女面露不满,却不敢真的得罪团队唯一的水源,转头朝葛迶梵说:“葛队长,你倒是劝一劝小辛啊,总不能让他这么任性。”
  “嗯?”葛迶梵回过神,他非常擅长在做事的时候过滤掉杂音,因此刚才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你叫我啊?”
  “葛队长,”年轻男子立即像找到救星一般控诉道,“辛之添这明摆着把大家的性命置之不顾啊!他一向听你的话,你叫他清醒点,别到处乱救人了!”
  哦,先抑后扬剧本啊。
  葛迶梵考虑了一秒要不要怼NPC,又觉得由他来替辛之添打脸不妥,就随意地答道:“没事,现在又没有丧尸,救个人也没什么。走了,早点找到基地就不用纠结这种问题了。”
  队长都发话了,大家有任何不满也只能憋着,可是心底到底是有怨气的。辛之添把那个瘸腿的姑娘扶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低声嘟囔说:“说是救人,我看是想给自己找个暖床的吧!”
  辛之添对旁人的非议充耳不闻,手搭在少女的小臂上,带着淡淡白光的异能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对方体内,过了片刻,他开口问:“腿好了么?”
  “完全好了,”少女露出仰慕的神情,“你好厉害啊,我能叫你之添哥哥吗?”
  辛之添扭头看了一眼葛迶梵,见对方仍旧心不在焉地盯着远方没看过来,似乎对他和少女的接触毫无意见,心下不免有些失落,拒绝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少女不高兴地嘟起嘴,“之添哥哥一看就比我年纪大,我叫你哥哥有什么问题?”
  辛之添没有回应,而是松开手,走到葛迶梵身边,问:“队长,往哪走?”
  “直走。”葛迶梵收回看小说的视线,随口选了一个方向。
  于是一行人便动身往前走,他们没有车,之前又走了很长的路,不少人累了,脚步因此放慢。葛迶梵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队伍里不知道为什么变长了一点,就问辛之添:“是不是多了个人?”
  “嗯,”辛之添指指那个少女,“刚在住宅楼里救的。”
  不是突然冒出来的鬼就行,葛迶梵“哦”了一声,不感兴趣地转头回来,他对队伍里的NPC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具体名字样貌性格等他统统不清楚,甚至懒得给他们起编号区分,反正人数对得上就行,对不上就说明闹丧尸了。
  比起NPC的事,葛迶梵更关心他的小说剧情。那个垃圾主管仅在他进去世界的时候短暂出现过一次,丢给他三大本没有总结没有删减的小说原文,给他安排了一个丧尸的身份就跑了。葛迶梵花了一段时间才搞清楚他并没有变成真正的丧尸,而是和上个世界类似,会被丧尸认作同类,按理说人类用特殊手段探测也能发现他是丧尸,不过目前他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像个人类,所以不会有这种风险。
  垃圾主管说这么安排是为了保证他安全,避免他被丧尸咬死,然后开局就把他投放到了丧尸堆里,葛迶梵正思考不是说着落点是离男主近的地方,男主跑哪里去了,偏头就看见男主开着皮卡车在不远处撞丧尸。一个身处丧尸堆里的人可算不上清白,再加上男主隔着车窗不见得认出他的人样,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要逃跑,葛迶梵就逆着丧尸流溜走了。
  之后几天葛迶梵都在四处闲逛,仗着自己不会被丧尸攻击,专往丧尸多的地方凑,还幸运地找到了一个满是丧尸的大商场,里面的东西太多,就算幸存者敢闯进来也拿不了多少,于是葛迶梵感受了一把末世逛街的滋味,不得不说,还挺有趣的。
  当初写末世文的时候,为了避免有武装力量和男主抢风头,葛迶梵大手一挥,直接设定天地异变,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变异成了丧尸,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过一劫,这样那样只要是资料难找的武器也全都设定报废了不能用,大家要么物理攻击,要么靠觉醒异能打丧尸。当然,其他方面还是照搬经典的被丧尸咬觉醒异能,杀丧尸掉晶核吸收可以补充异能设定,舍得还要自己想。
  总之,葛迶梵在商场的大床里舒舒服服地躺了几天都没人打扰,结果外出闲逛的时候碰见了正在救人的辛之添,就顺理成章地和对方走了。当时葛迶梵还不是队伍的领导,他加入的时候辛之添因为水系和治愈系都是辅助异能被异能小队的其他人嫌弃战力不强——经典的退队道路——没过多久辛之添就被赶走了,葛迶梵也就跟着对方一起走了。
  辛之添所在的那本小说没写很长,葛迶梵刚写完辛之添觉醒双异能的剧情,就因为辛之添喜欢救人又不爱与人争辩的性格被评论区痛骂软弱窝囊,于是他顺应市场潮流飞速弃坑了。不知道是因为他没写几句辛之添的台词,还是因为世界意识特地放大,辛之添异常沉默寡言,性格也很闷,大部分时间连个表情都没有。
  小队里的人都是辛之添救的,本来应该是辛之添当队长,不过葛迶梵脑中存着小说全文,又是原作者,对周遭的情况更为清楚,队长的职位就落到了葛迶梵头上。葛迶梵每天的任务就是浏览他写的极其无脑的爽文小说,找出有用的情报来。万幸葛迶梵没有羞耻心,看自己干巴巴的文字也面不改色,奈何用系统看小说需要保持注意力集中,对缺乏耐心的他来说实在困难,每天看不了多久就会走神,偏偏这种小说的一大特点就是章节数特别多,导致和辛之添组队到现在葛迶梵还没有看完任何一本。
  “队长,”辛之添叫了一声,见葛迶梵没回神,又叫了一次,“队长!”
  “嗯,咋了?”葛迶梵止住思绪,看向四周,“刷丧尸了?”
  “前面是家宾馆,”年轻男子说,“葛队长,我们进去休息吧?”
  “成。”葛迶梵言简意赅地说,他一向没兴趣和NPC多聊,平常要说话,也是说给辛之添听。
  一行人走进宾馆,搜刮了前台的房卡,沿着消防通道小心翼翼地往上探路。虽说末世了睡水泥地已经是寻常之事,但是谁不期待着哪天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呢?他们人不多,宾馆能提供的资源又少,就只探了第二层,甚至没走到走廊的尽头,探了楼梯口最近的几间发现没丧尸就赶紧安顿下来。
  安全起见,每个房间至少得有两个人,可是他们挑中的那几间并不都是双人房,少不了要和别人挤一挤,葛迶梵作为队长分配好房间,正准备和辛之添进房,就被少女拉住衣角。
  “葛队长,不好意思,”少女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不敢和今天嫌弃我的大婶挤一屋,我能不能和之添哥哥一起睡?”
  原来辛之添也有后宫啊?葛迶梵颇感新奇地盯着少女的脸看,不禁思考起这少女会不会是某个基地大佬走散的千金,是的话他们马上就能等到专人营救了。
  “不行,”没等葛迶梵回答,辛之添抢先拒绝道,“我和队长睡。”
  “之添哥哥……”少女眼圈一红,竟然直接落下泪来。
  感觉不像千金。
  葛迶梵得出结论,无情地抽回衣服说:“不行,遵从我的安排。”说完就进了房间。
  辛之添随后跟上去,留给少女一扇关起的门。
  葛迶梵进了卫生间,试了下发现水龙头没水,他也不惊讶,脱光后扭头喊:“辛之添,过来洗澡。”
  辛之添走过来,神色如常地看向葛迶梵的裸体,再抬起手,许多团水出现在他的指尖上,紧接着水团慢慢上浮,最终悬在他和葛迶梵头顶,形成一大团水做的云。辛之添再动动手指,这朵云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点点水珠落在两人身上。
  虽然辛之添目前异能等级不高,还不能变出热水,但是对葛迶梵来说已经够用。就着洁净的异能水,葛迶梵用干净的毛巾认真搓洗着身子,忽然感觉到淋浴间外灼热的视线,抬眼一看,辛之添正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怎么,”葛迶梵莫名其妙地歪了歪头,“异能用光了吗?”
  辛之添摇摇头,径直把自己衣服脱光,往淋浴间里踏了一步:“隔着玻璃放水云有些不太好控制,队长,我帮你搓澡吧。”辛之添第一次撒谎,不仅语气同以往相去甚远,说的字数也变多了。
  “可以,”葛迶梵点点头,“但是你没必要脱光吧,以你的水平,应该不至于有水珠落到你身上。”
  一时冲动竟然就暴露了自己,辛之添呼吸一滞,强撑着解释说:“我不想、分心操控水滴,太麻烦。”
  “好,”葛迶梵露出一个微笑,“麻烦你啦。”


在淋浴间玩弄神医
  辛之添没接话,直接走了进来,狭小的淋浴间挤了两个人,未免有些逼仄。辛之添缓缓伸出手,日思夜想的肉体此刻近在眼前,他的呼吸不免有些急促,心跳也加快了。
  终于碰到了。
  热度传到手心的时候,辛之添没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他还记得自己找的借口,赶紧变出两团水覆盖双手,抓着毛巾给葛迶梵擦身子。尽管心里抱着不敢言说的念头,辛之添的动作却很认真细致,他一寸寸地擦过葛迶梵上半身肌肤,感受着对方微热的体温,顿时产生了把脸靠上去贴着葛迶梵胸膛的念头,不过他清楚这么做太越界了,又将心里的想法按下。
  擦完了上半身,自然就轮到了下半身,辛之添用毛巾贴上葛迶梵硕大肉棒的时候,实在克制不住,害羞带臊地抬头看了葛迶梵一眼,却发现对方还在走神,心里便多了一丝不快。
  总感觉每次他看见葛迶梵的时候,对方都心不在焉,在想什么呢?有什么值得想的?辛之添不禁想到曾经他救过的人,那时他水平不高,异能没办法把人彻底治好,顶多控制一下伤势,即便如此,那个人向他道谢后还是第一时间动身,说是要去寻找失散的家人。葛迶梵心里惦记的会是他的家人吗?
  倘若现在不是末世,辛之添肯定会把问题说出口,然而在这家破人亡的时代,多余的好奇心可能变成刺向人心的利刃,因而辛之添只能将话藏在心里。
  除却家人,葛迶梵思念的有没有可能是他的爱人呢?辛之添想到某种可能性,搓澡的手一滞。假如葛迶梵真的心有所属,那么他就会收起这些旖旎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守在葛迶梵身边。
  不过他们眼下赤裸相见,如此暧昧的距离,应该足以说明葛迶梵没在避嫌吧?辛之添想着,摆出一副给葛迶梵擦腿的姿态跪下来,眼睛却不停往葛迶梵的肉棒瞟。辛之添没打算做任何下流的事情,今天能浅浅过个手瘾他就已经满足,其他的可以等今后从长计议。
  他只是看看,不算犯规吧?辛之添无声地咽了一口唾沫。
  对辛之添的痴态一无所知,葛迶梵正在专心阅读他写的小说。葛迶梵读得不是辛之添为主角的那本,而是当日他见过那位开皮卡车的男主秦戾锋的小说,毕竟看对方在丧尸群肆意妄为飙车的样子,葛迶梵估计他的实力最强,对应着就是这个世界以他的小说作为设定蓝本。
  研究无脑爽文的一个困难就在于这故事情节是真的简单粗暴,而且书是他很久之前写的了,很多剧情已经忘光了,葛迶梵经常看着看着就只顾浏览情节忘记要收集情报。虽说套路化的展开不足以使葛迶梵入迷,但是在书中偶然发现自己随手写的小细节时,还是给葛迶梵带来沙海拾贝的乐趣。当然就算葛迶梵想静下心来分析也并不容易,系统阅读器只能浏览,连跳转和目录功能都不提供,如果想找某个关键词,就只能从头到尾重读一遍。考虑到爽文中龙套炮灰更新换代的频率,识别关键词也成为了艰巨的工作。
  感觉到滴在身上的水滴突然消失了,葛迶梵关了系统阅读器,把目光重新投回现实,却没看见辛之添的身影,他低头一看,对方跪在他脚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洗完了?”葛迶梵问。
  “嗯,”辛之添惊醒,连忙移开视线,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又反应过来改口说,“不,还没有洗完,腿还没有洗。”他一说起谎,字数就变多了。
  “是么,我看已经干净了,”葛迶梵随意甩了甩水,“就这样吧,末世倒也不必太讲究。”
  其实葛迶梵是在偷懒,他发现小说世界又有一大好处,就是环境比较干净,很少有灰尘,哪怕他们小队成天风餐露宿的,居然身上都不怎么脏,倒也没人因此蓬头垢面。不止这个,还有无数现实存在却不在人们常识范围内的麻烦,在这个小说世界也一并抹去了。
  不讲科学就是好啊。葛迶梵感叹道,伸手拉辛之添起来,说:“既然你帮我洗了,我也帮帮你吧。”
  葛迶梵说这话并没有任何不轨的心思,顶多是顺手给辛之添送关爱。葛迶梵这段时间忙着感受末世的特殊氛围,体验新奇但对他而言暂时不危险的生存游戏,连演戏都顾不上,更别提留意辛之添看他的深沉眼神了。葛迶梵关照辛之添也不是为了任务,而是在玩新型的养宠物游戏。
  当初和辛之添一同退队,他们只拿到了很少的口粮,葛迶梵就拉着辛之添到处去探索搜刮。鉴于辛之添的异能在当前还没有什么攻击能力,葛迶梵基本都是让人在安全的地方等他,自己溜达出去逛一圈找找哪里有物资,找到了就带回来。为了避免被人类NPC袭击,葛迶梵基本往丧尸多的地方跑,因而总能拿到有用的东西。
  光有物资不够,为了补充异能,辛之添需要吸收晶核才行。葛迶梵实验过了,假若他主动攻击丧尸,这个丧尸和他的关系就会从中立转为敌对,但就这一个而已,于是他每次都挑一些看着比较菜的丧尸嘲讽,再把它们引到提前设好的埋伏。不得不说,葛迶梵真的有玩虚拟现实游戏的感觉,又自带求生的风险感,他玩得不亦乐乎。
  说起来,NPC在葛迶梵这里的意思是不可玩角色,与之对应地,男主在他眼中都是可玩的。
  最有意思的是有一次葛迶梵引丧尸归来,发现辛之添被一群丧尸袭击了,在这前后夹击的危难关头,葛迶梵当机立断往丧尸堆里扎,让跟过来的丧失与这群丧尸撞上自相残杀,他再找准空隙拉着辛之添的手一路狂奔,最终成功脱离险境,两人身上半点伤口都无。这一可以记入电影名场面的景象,极大满足了葛迶梵的戏瘾,之后几天他回忆起来都忍不住露出微笑。
  可惜等辛之添救下的人越来越多,队伍的规模逐渐壮大,身为队长的葛迶梵就不方便离开队伍单独行动了,他又对指挥NPC一事不感兴趣,因而领人探路的时候都在摸鱼,反正有主角光环保佑他们不至于出大事。
  本以为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揩油,没想到竟然能换来葛迶梵的主动触碰。辛之添激动了几秒,发现葛迶梵没动,心知对方又跑神了,无奈地唤道:“队长,队长。”
  “嗯嗯。”葛迶梵随口应道,把毛巾搭在辛之添的肩膀,漫不经心地搓洗起来。
  葛迶梵突然想起来,因为辛之添是水系异能者,所以他们队伍从来没有担忧过没水洗澡的问题,有个公用的脸盆,轮到谁洗澡的时候,就请辛之添用异能水注满脸盆,那人就沾着水擦洗身子。作为队长,葛迶梵的待遇要高一些,不需要一次次往脸盆舀水,辛之添直接给他好几个漂浮的大水团,他需要的时候用手一撩水就行。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呢?葛迶梵想了想,依稀记得应该是辛之添说自己异能升级了,可以更加方便地助他洗澡,问他愿不愿意尝试,葛迶梵就答应了。现在想想,貌似有哪里不太对,这不像是爽文小说应当出现的画面啊?
  毕竟只是没留心而非真的不解风情,葛迶梵很快反应过来辛之添行为的反常,正好当下他们离得这么近,要验证也很简单,葛迶梵直接抓着毛巾用力地擦过辛之添的胸部,把胸前的两粒红豆摩擦得挺立,接着抓起辛之添的手,直白地问:“怎么不出水?”
  手是辛之添异能的源头,尽管异能制造的水可以漂浮在空中,出发点仍旧是他的手。辛之添听话地让手心冒出水团,葛迶梵就带着辛之添的手往对方胸部上抹,不出意外地感觉到对方身体在轻轻颤动。只是这种程度自然不够,葛迶梵以毛巾遮掩探向辛之添下身,没有往前,仅仅在辛之添臀肉上来回揉搓几下,对方的性器就勃起了。
  “辛之添,”葛迶梵贴在辛之添耳边轻声说,“你硬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辛之添沉默着,似乎一切与他无关。这个样子对别人来说颇具迷惑性,对葛迶梵而言却不然,他知道辛之添的意思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葛迶梵很清楚辛之添的本性,对方闷就闷在任何陈述性的语句都会照单全收,只会对葛迶梵的命令做出反应,乖顺得像完全没有主见一般。
  面对这样逆来顺受的人,指望用言语挑逗是没效果的,必须得直接动手才行。葛迶梵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手指在辛之添的腰窝轻点,低语问:“想我帮忙撸,还是想被我操?”
  辛之添于是红了耳尖,吐出六个字:“全凭队长心意。”
  “那就都不着急。”葛迶梵也回了六个字,拉着辛之添的手往对方的后穴上探,带着辛之添手指往里插说:“双腿分开,先用你的手代替你的小穴出水吧,我待会要插进去。”
  这下辛之添脸全红了,他动动手指,清澈的水流从指尖冒出。由他异能产生的水,可以被他的意念掌控,但是不会回馈任何感觉。平常辛之添都是依赖眼睛去看,此时却只能调动肉壁去感知水流的运动。
  葛迶梵并不担心辛之添偷懒,辛之添对待他的指令一向认真,这时候肯定控制着水流一寸寸润过干涩的甬道,为鸡巴的插入做好准备。事实上,辛之添对他的态度已经不能说是乖巧,可以称得上是服从了,葛迶梵甚至不需要对方应声,因为他知道辛之添必定会做,而且做得与命令分毫不差。
  “好了。”辛之添带着几分羞怯说。
  葛迶梵颔首,挺腰直直操进辛之添的小穴里。


开苞神医一点点艹开
  就算有异能水润滑,由于没有经过过任何扩张,头次被鸡巴进入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受。辛之添吞下即将出口的惊叫声,感受着甬道被迅速撑开的微痛感。这种异物侵入感同他预想的不一样,但也正因如此显得更为真实。
  察觉到辛之添身体的僵硬,葛迶梵一下接着一下轻抚对方的脊背,啄吻对方的脸颊,同时控制着肉棒只在浅浅的地方反复开拓,把狭窄的穴道一点点肏开。葛迶梵倒不是良心发现才这么温柔,他只是好奇辛之添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假如他这么做,对方会给出怎样的反应。
  虽说两人搭伙组队了一段时间,但是由于葛迶梵基本都在单独行动或是走神看小说,他和辛之添的关系其实算不上特别亲密,他连名带姓叫辛之添也是因为这点。葛迶梵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开始辛之添就变得特别听他话了。他们互动并不多,葛迶梵对辛之添的了解也基本源于看对方的脸色——谢天谢地,尽管辛之添不喜欢说话,至少没沦落为彻底的面瘫,不然那就太难懂了。葛迶梵一直觉得辛之添听他的指令是在偷懒,是“有我相信的人负责动脑了我就不思考”的怠惰,不然解释不了辛之添平常还挺主动,轮到他开口就只知道服从命令的现象。
  稍微让葛迶梵觉得意外的是,辛之添貌似没有留意他轻柔的爱抚,而是只顾着阻止小穴的自动收紧,以防夹疼葛迶梵的肉棒。辛之添明显在性事上万分青涩,可是努力过程中不自觉张开更大的双腿又使他多了一分淫荡。
  看起来辛之添接纳得非常吃力啊,等他太久了,不如不等。
  葛迶梵的好心只维持了几秒钟,他立即一挺腰,把整根肉棒操进辛之添体内。
  这一下痛得太狠,脆弱娇嫩的肉壁被炙热坚硬的鸡巴狠狠破开,辛之添身体一颤,情不自禁地张开口,像是要把痛感呼出来,眼角也带上了一点生理性泪珠。
  葛迶梵吻上辛之添的眼角,随意地哄道:“别怕,等你适应了就好。”说完,葛迶梵就大力地操弄起来,硕大的肉棒在紧致温热的后穴里横冲直撞,碾平层层叠叠的褶皱,将生涩的软肉撞得红肿。葛迶梵的手往下摸到辛之添的性器,随便撸动了两下就弃之不顾,左右辛之添接下来就要被他操射。
  这件事同他想象中的情况差好多……辛之添吃力地忍受着,他虽然看见了葛迶梵在吻他,思绪却被不停肏干小穴的肉棒夺走,巨大的鸡巴顶得太深,仿佛要顶穿他的小腹。辛之添有些懊恼,他没想到这个尺寸插进来会是这般惊人,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得很好。
  又被操了没几下后辛之添就站不稳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到了葛迶梵身上,葛迶梵搂紧辛之添,简洁明了地命令道:“跳起来,把腿缠在我腰上。”
  辛之添听懂了,却有心无力,他被操得两腿发软,别说跳了,就连抬起来都有些费劲,试了几下没成功后,他的眼中就冒出了愧疚。
  “这样,你把身体靠到身后的玻璃上,”葛迶梵暂时停下了肏干的动作,好让辛之添有思考的间隙,“我把你的腿抬起来。”其实后面一句说不说都行,辛之添听他话时,从来不会好奇原因,总是不假思索地执行,让葛迶梵不禁担心假若哪天他被NPC冒充了,辛之添会不会被骗着跳火坑。
  正好现在注意了这点,不如提醒一下。
  “辛之添,如果别人以我的名义使唤你,”葛迶梵说着与交合不相干的话,“不要理他,你要是实力足够,就让冒充我的人付出代价。嗯,说不定会有能易容的异能者,你记住,我绝对不会命令你送死,听懂了吗?”
  辛之添连头都没点一下,葛迶梵也习惯了,反正离这么近对方肯定能听见,倒也没必要专门确认一下。
  葛迶梵随即抱起辛之添的两条腿挂在自己腰上,接着重力的牵引又一口气地操进辛之添的身体深处。这一次正巧顶中了辛之添的敏感点,他的头忍不住向后仰,嘴里泄出一声喟叹:“呜呃。”
  “我说你怎么总没反应,”葛迶梵笑着说,“原来是敏感点藏得太深啊,辛之添。”
  对上葛迶梵满是笑意的眼眸,辛之添不免有些脸热,却也没躲避对方的视线,很快他的敏感点又遭到了葛迶梵的进攻,他不由自主地瞪大双眼,小声叫道:“啊!”与其说是快感,辛之添感受到的更像是一瞬间浑身过电的强烈刺激,他甚至不能准确感知其中的欢愉,因为那一刻他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听辛之添这种叫法,还以为他没爽到呢。葛迶梵腹诽道,又叫辛之添把脸凑过来,然后捉住对方的嘴唇亲吻。葛迶梵得赶在辛之添口中流出淫荡呻吟前先亲个够,这样待会就能舒舒服服地聆听了。
  葛迶梵吮吸了片刻唇珠后,舌头轻易地撬开辛之添的牙关,探进口腔里四处撩拨,擦过敏感的口腔上颚,又或是洁白的上牙,最后才缠上辛之添的红舌。辛之添的反应依旧非常不熟练,软舌要么被葛迶梵的舌头推来推去,要么努力追上葛迶梵乱动的舌头,总之就是没办法交缠在一起达成一个合格的舌吻。
  所幸葛迶梵在玩弄辛之添舌头这件事上颇有耐心,他来回拨弄辛之添的红舌,时而重重吮吸舌根,时而舔过舌面,没过多久就教会了辛之添舌吻的技巧,成功地将人亲得眼神迷离。辛之添的口腔倒是比辛之添的小穴更加容易出水,葛迶梵亲了半分钟不到,口腔黏膜就分泌出了大量涎水,使得这个舌吻多了啧啧的声响。
  “嗯……哼嗯……”辛之添发出细小的鼻音,他仍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失态,可是深吻时的淫靡水声实在太响了,反复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的双眼未免有些溃散。
  “为什么要刻意压制着不叫出声来,”葛迶梵退出辛之添的口腔问,“搞得像是我在强迫你一样。这又不是露天的地方,这家宾馆不破,隔音再差都差不到你想的份上。”
  “我怕不好听。”辛之添抿抿嘴,简短地解释道。
  “你试都没试一下就断定不好听啦,”葛迶梵逮住机会直接开演,故作不悦地逼问道,“不是说听我的话么,辛之添,什么时候轮到你越过我做决定了?”其实辛之添从未亲口承诺说他会听从葛迶梵的指令,他向来习惯于用行动回答。
  本是害羞被葛迶梵说得如同要逆反,换作别人免不了要闹脾气,可是辛之添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自己的罪状,垂下眼道歉说:“对不起……”
  “得了得了,”辛之添的实诚严重打击了葛迶梵逗弄人的心思,他连忙打断道,“这时候道歉有什么用,你得证明给我看你的诚意才行。叫出来,辛之添,叫大声点,我要听。”说完葛迶梵又吻住了辛之添的嘴唇。
  辛之添感觉有些为难,他的嘴已经被葛迶梵堵住了,怎么才能大声叫呢?于是辛之添笨拙地迎合葛迶梵的舌头,放大自己轻微的鼻音:“呜、唔嗯、呼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辛之添觉得自己在主动提高音量后,对这个吻好像更加投入了,后穴的顶弄也慢慢让他有了呻吟出声的欲望。
  我觉得挺好听的,辛之添的审美水平有待提高啊。辛之添这声音,不算很柔媚,带着几分拘谨,乃至有些清冷,颇有一种正人君子的感觉,听起来就很欠操。
  葛迶梵认真地在心底点评着,一边与辛之添舌吻,一边不忘记用鸡巴对准辛之添的敏感点冲撞,虽说刚开始有诸多不适,但是等敏感点得到了足够的刺激,辛之添的后穴也逐渐适应了鸡巴的入侵,温软湿热的媚肉蠕动着,分泌出比起异能水更为黏腻的淫水来,噗哧噗哧的水声也随之响起。
  不仅如此,当身体不再绷紧,辛之添也就放松了对小穴的控制。甬道不再刻意地打开以迎接葛迶梵的肉棒,开始在葛迶梵插入的时候猛地收缩,这么做虽然让鸡巴进得更加困难,却也给葛迶梵带来了剧烈的快感,他立马兴致勃勃地用力操进辛之添的身体深处。
  辛之添小穴的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想不到刚才还吃不下肉棒的小穴这么快就能够主动吸附了。
  葛迶梵想着,估摸着辛之添感受到的欢愉应该够多了,就结束了与辛之添的舌吻,把带出来的银丝舔去,不忘提醒道:“他们听不见的,叫大声点。”
  “哈呃、呜啊、哈呀,哼呵……唔啊、哈啊、呜嗯……哈呼、啊啊、呀啊……”差不多是葛迶梵话音刚落的刹那,辛之添就张开嘴呻吟起来,他显然不知道任何骚话,也不懂得报告自己的感受,只顾着毫无意义地喘息。
  “别只知道乱叫,要有内容知道么,”葛迶梵当然不会放过辛之添的疏漏,马上命令说,“来我教你,说你现在被我操得很舒服,小穴被我操开了,肉棒干你干得很深,其他的你举一反三,听懂了吗?”葛迶梵教得不是很认真,他担心说得太详细,以辛之添乖顺的本性,最后叫床会变成辛之添从他那里听到的骚话,那样可就太扫兴了。
  “啊、小穴被队长肏开了,好舒服、嗯,队长的肉棒干我干得好深,呜呃、肉棒好大,我的小穴被操出水了……”所幸辛之添只是听话,并不是傻,葛迶梵刚一说完他就配合地叫了出来,只不过他一听就没明白叫床的精髓,为了让自己的咬字更加清晰又开始压抑呻吟,听起来不仅缺乏色气,反而表演痕迹严重。
  “算了,辛之添,你别说了。”葛迶梵露出微妙的表情说。


神医被艹到表白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要在上床的时候这么说,”葛迶梵停下抽插的动作,叹了口气,“辛之添,你稍微动下脑子好不好?”
  辛之添眨了眨眼,没过多久主动地亲上葛迶梵的嘴角,小声唤道:“队长……”
  “现在知道心虚了?”葛迶梵没好气地说,“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懒成这样,之前跑过来找我洗澡这么主动,眼下待我怀里就不知道思考了?”
  辛之添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殷勤地扭了扭腰,讨好地问道:“队长,继续吗?”以辛之添往常近似面瘫的模样,他突然笑起来,颇有积雪消融冬去春来的感觉,可惜葛迶梵一眼就看穿了辛之添欲把事情翻篇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当初和辛之添一同组队的时候,葛迶梵还好奇这男主为什么这么听话,他叫对方在原地等着就老老实实地等,哪怕碰见丧尸群了也不会跑,而是一边打丧尸一边等,后来才发现辛之添只是太懒了,比起逃跑这种可选择方向太多的行动,明显守在原地更为轻松。所以之后葛迶梵离开前,还得额外交代辛之添一句遇到危险了该怎么躲避,省得对方呆呆地站在原地当活靶子。
  这还不算完,辛之添平常没有表情不是面部僵硬或是内心无感,单纯就是觉得葛迶梵能看懂他在想什么,就懒得表现出来。惜字如金也是同样的道理,辛之添不想费太多口舌同别人争辩,他只在乎葛迶梵的意见。葛迶梵倒是想过克制一下自己身为脑力派解读人心的习惯,不过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和辛之添混熟了,对方眼睛一动他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也有辛之添的想法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的缘故。
  葛迶梵为此还特地翻了一下辛之添的小说,发现文中辛之添的心理描写非常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这倒不是葛迶梵偷懒,而是他写的毕竟是爽文,前期男主受到挫折的内心憋屈肯定不能详细写出来,就算不服气也要当面说出来彰显男主气势。何况葛迶梵当初设想的男主形象是玉树临风、冰壶秋月的仁义之人,都说上善若水,他给辛之添设定水系异能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可惜辛之添表现出来倒像是随波逐流,非常精通划水,成天跟着葛迶梵的步子走。
  考虑到自己是原作者,辛之添的懒散甚至给葛迶梵带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当然,葛迶梵是不可能承认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身为懒癌患者,葛迶梵觉得自己同辛之添相比都可以荣获卷王称号了。
  “叫你动脑子,”葛迶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叫你动身体,辛之添,好好想一想你要什么,然后告诉我。”辛之添话少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脑中的想法很少组织成语句,都是零零散散的念头,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坚决不认真思考,突出一个节能。
  “想要队长操我。”辛之添嘴里只蹦出六个字,他满眼期待地对上葛迶梵的凝视,又服软地补充了一句:“很喜欢,很舒服,被队长注视的时候很开心。”
  “行了行了,”葛迶梵再次叹气,舔上辛之添的脖子,“不为难你了,不习惯说骚话就不说了吧,辛之添,你只管喘就是了。”
  辛之添露出放松的微笑,到底惦记着不能表现得太像占葛迶梵便宜,小声地回答说:“谢谢队长。”
  葛迶梵没说话,硕大的肉棒再度狠狠捣弄起辛之添的娇嫩脆弱的甬道起来,鼓鼓的囊袋紧紧贴着辛之添的腿根,仿佛要一并塞进去一般。当下的姿势使得辛之添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坐,葛迶梵的鸡巴不用费力突进就能精准地撞上辛之添的敏感,滚烫的温度让辛之添忍不住缩进后穴,被瞬间产生的快感电流弄得浑身发软。
  虽然目前为止小队过得都算是顺风顺水,但是身处末世,人的身体与精神难免保持紧绷,辛之添觉得自己只有待在葛迶梵身边的时候,才能得到片刻休息的机会——说起来,当初同葛迶梵睡在一起,也是辛之添主动提议的。毕竟一开始两人一队的时候总得有个人清醒着守夜,辛之添明知葛迶梵就在他身侧安睡,却不能把目光落到对方脸上,只能百无聊赖地盯着远处的黑暗,直到后面有新人入队,他的愿望才终于得到满足。
  想和葛迶梵睡觉的想法在辛之添脑海里停留了太长时间,导致它从原本的纯洁意味慢慢演变成如今的淫秽景象,辛之添不记得自己是在哪家书店偶然翻到的小黄书,他只来得及匆匆翻了几眼,得知做爱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以及他也可以和葛迶梵做爱的震惊事实后,就被葛迶梵叫走了。那时候的辛之添色心刚起,还没有胆量做出当着葛迶梵的面偷藏小黄书的事,那本书就只能继续待在荒废的书店里了。
  “哈呜、呀啊、呵嗯……呜啊、嗯哦、呼啊,好大,好深……哈嗯、呜呀、唔嗯、队长、队长……”辛之添的口中泄出柔媚浪荡的呻吟,虽说葛迶梵不强求他说骚话,但是辛之添还是自然叫出了心里的想法,奈何也没有几个字,不过这就足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了。
  辛之添同葛迶梵交欢倒不主要是为了身体上的快感,他在书中看到的说法是,如果他让葛迶梵操,而且被操的时候表现得好,葛迶梵就会对他更有感情。辛之添并不认为葛迶梵就会因此喜欢上他,他也觉得暂时没必要去追求这一点,反正葛迶梵现在对他已经十分纵容了,计较葛迶梵心中对他的好感反而本末倒置。乃至辛之添因为自己想要在上床过程中获得快感的欲望感到几分心虚,他感觉自己在索求目的以外的东西。
  被葛迶梵认真地注视是最让辛之添感到开心的事情,每当看见葛迶梵走神,辛之添都想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他心里抱有隐秘的期望,他近乎贪婪地幻想着有哪一天葛迶梵的目光会久久地停留在他身上不愿意离开,没料到今天这个愿望就实现了,他还没来得及做足准备。
  “嗯嗯。”葛迶梵敷衍地应了两声以示鼓励,低下头咬上辛之添早已挺立的乳尖,尖牙在敏感的乳晕上制造痕迹,舌头一下又一下刺向辛之添的乳孔。
  “呼啊、呜嗯,队长、哈、在干什么?”辛之添感受到胸前传来的尖锐刺激,忍不住弓起脊背,喘息着问道。
  “你现在这样讲话倒是色情点,”葛迶梵及时给出点评,又解释说,“在吃你的乳头,怎么样,辛之添,你舒服吗?”
  “哈呀、呼呵、舒服……嗯唔、啊啊,就是好奇怪……”辛之添自发地摇摆起腰,把乳尖送到葛迶梵口中,他不知道胸前这两个小点居然能提供如此激烈的快感,乃至让他骨头都变得酥软。葛迶梵每磨一下,辛之添都感觉心脏也被相应地擦过,心中的小鹿撞得更重了。
  湿软温热的媚肉在肉棒接连不断地肏干之中逐渐变得淫荡,狭小紧致的甬道也慢慢地被塑造成鸡巴的形状,黏腻湿热的淫水在一次接着一次的捣弄中被压榨出来,将葛迶梵的肉棒涂抹得湿淋淋,甚至当葛迶梵把肉棒抽出,还会有一点粉红的软肉被一并带出来。
  啪啪啪的声响在逼仄的淋浴间里形成了回音,又好像变成了带攻击性的音波,反复地冲刷着辛之添的神智。哪怕一向不怎么思考,辛之添还是敏锐地发现懒得思考和不能思考的区别,此刻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办法集中,刚一聚集就被强烈的快感猛力地冲散,明明他想好好看清楚葛迶梵关注他的样子,眼神却止不住地迷离,完全没办法聚焦。
  这该怎么办呢?葛迶梵有没有看出他这一点来?
  辛之添有些迷茫地垂下头看葛迶梵被水打湿的头发,他曾经以帮忙洗头为由趁机上手抚摸葛迶梵的黑发,那时候葛迶梵就以他最熟悉的宠溺眼神看着他,若不是葛迶梵耐心有限,不愿意浪费那么多时间在洗头上,辛之添每次都想以此为由偷偷摸几下。尽管葛迶梵可能不认为看他的眼神里包含宠溺,可是辛之添就是觉得葛迶梵对他非常宽容体贴,从来不计较他的过失,不管队里有多少人,葛迶梵永远只迁就他一个人的想法。
  或许别人会觉得葛迶梵叫他全名是对他有意见,辛之添却非常享受葛迶梵的称呼方式。辛、之、添,他姓名里每一个字都在葛迶梵的舌尖滚过,就好像他被葛迶梵放在心上一样。不过让辛之添反过来喊“葛迶梵”他倒不好意思喊出口,总觉得这样就暴露了他埋藏在心灵深处的情感。
  “嗯啊,队长真好……啊,好喜欢队长……哈呀,想要,看着队长……”脑中的思绪被剧烈刺激搞得乱飞,辛之添一个没按捺住,就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表露心意的行为让辛之添害羞的同时又有些紧张,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草率地表白,至少要先在心里组织好话语才行。
  “想看就看,”葛迶梵吐出辛之添的乳头,抬起头吻在辛之添的嘴角,随意地问,“现在看见了?”
  “嗯,嗯!”辛之添欢喜地紧紧搂住葛迶梵的脖子,主动地张开嘴索取葛迶梵的舌吻,他的目光虚虚地落在葛迶梵脸上,虽说眼里的泪光让他看不清葛迶梵的表情,但是这些生理性的泪水不足以打击他的喜悦。光从眼前模糊的轮廓,辛之添就能感受到葛迶梵看向他双眼的视线。更何况辛之添不需要费心辨识葛迶梵的脸,他能轻易地在脑海中描画出这一他痴情以久的样貌。
  在身心的巨大欢愉中,辛之添达到了快感的巅峰。


把神医艹到站不住
  辛之添的身体顿时抖得像个筛子,两条腿死死地夹住葛迶梵的腰,湿热温软的媚肉猛烈哆嗦着,喷出大量粘稠的淫水。辛之添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在快感浪潮过去后勉强挤出一声“啊”。若非辛之添此时被葛迶梵托着,他的身体肯定会无力地软倒下去。
  葛迶梵吮吸着辛之添的红舌,不出意外地发现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辛之添又忘记了要回应他的吻,于是他退出辛之添的口腔,猛地顶了一下辛之添的敏感点,松开精关,把大股浓稠的精液射进辛之添体内。
  这下辛之添抖动得更加厉害了,眼里更是流出大滴大滴的生理性泪水,腰也随之扭动起来,想要躲开这铺天盖地的刺激,可惜他被牢牢抵在玻璃墙和葛迶梵的怀抱之间,肉棒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里,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呼唔、呜嗯、啊,队长……哈呼、哼嗯、射进来了……哈、哈,队长……”等到快感差不多消退,辛之添才回过神来低低地喘息,嘴唇凑过来找葛迶梵索吻。
  “换个姿势,”葛迶梵避开辛之添的吻说,“你先下来,太重了。”
  辛之添对葛迶梵的嫌弃毫无反应,尝试着放下自己的腿,却因为身体酥软不好发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就不自觉地看向葛迶梵寻求帮助。鉴于这不算辛之添有意偷懒,葛迶梵就帮忙把对方的腿放了下来,等辛之添站稳后命令对方转身,打算后入。
  “我想看着队长。”辛之添又挤出六个字,扭头看了葛迶梵一眼,眼里朦胧的泪光让他看起来颇有撒娇的感觉。
  “等到了床上再慢慢看,”葛迶梵随口敷衍道,空闲的双手立即从后往前摸上辛之添的乳尖,“这里光线太弱了,看也看不清楚。”
  既然葛迶梵发话了,辛之添当然就乖巧地把头转回去,心里也没有半点不满——这也是为什么葛迶梵觉得辛之添不好逗,一般忠诚的人在命令与自己想法相违背的时候,往往都会刻意压抑自己的不满,或是说服自己接受命令更合理,但是辛之添就会干脆利落地放弃思考,完全按照指令执行,听不懂的就会用直白地向葛迶梵寻求帮助,搞得葛迶梵想下些假命令逗弄人都不行。
  看不见葛迶梵的脸,辛之添胆子大了一些,脑子也堪堪转得动了,他低下头看葛迶梵在他胸前作乱的手,仍旧感到有些难以置信,葛迶梵的手居然真的在他的身体上抚摸,这份触感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舒服,又比他认知里的要更加刺激。刚才的高潮来得猝不及防,辛之添根本来不及好好品味,他舔了舔嘴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队长,可以慢点吗?”
  “怎么,”葛迶梵休息了一会,肉棒就挺立起来,他抵在辛之添的穴口,漫不经心地问。“你受不住吗?”
  “我想好好感受,”辛之添顿了一下,补充说,“刚才太刺激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难得辛之添说了这么长一句话,葛迶梵当然是……不会答应,他平静地回答说:“没事,反正又不是只操今天一次,等你被操习惯了就能反应过来了。”
  这样的好事还会有很多次?辛之添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笑着回了一声:“好。”
  葛迶梵挺腰操进辛之添体内,指挥对方双手抵住玻璃保持平衡,随后立刻大力地肏干起来,每一下都狠狠顶进辛之添的敏感点。
  辛之添本以为经历过一轮之后他的身体会习惯一点,没想到刚才过于猛烈的高潮把他的小穴变得更加敏感脆弱了,葛迶梵才肏了几下他就有些承受不住。而且,当下的姿势也使得辛之添不能光被动享受葛迶梵的操弄,必须努力站稳脚跟才行。辛之添双腿痉挛不止,脚趾也跟着蜷缩起来,酸软的感觉从小穴一路往下传遍两条腿,他完全是靠毅力才能支撑住自己不瘫坐下去。
  虽然辛之添不怎么好逗,但是靠命令强迫对方苦苦支撑倒也是个不错的玩法。葛迶梵想着,肏干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用力地揉捏辛之添的乳头,及时提醒道:“叫出声来。”
  “哈啊、呜呃、队长,我、哈嗯……呼啊、呜嗯、哈呜,我在努力……呜呵、呀呃、哈啊,好快,太快了……”辛之添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难免染上欲色,头也忍不住微微摇摆。葛迶梵能听懂辛之添的意思,对方是说他在努力叫得更好听一些,虽然葛迶梵对此不抱希望,但是也不会打击辛之添。
  “那你加油,”葛迶梵舔上辛之添的耳垂,“辛之添,你觉得你以后会变成怎样的骚货?”
  “呀啊、嗯唔、呵嗯,我不、知道……哼呜、噫呀、呜啊,队长、想我变成什么样……呀呃、哈啊、呼呜,我就成什么样……”辛之添奋力组织起破碎的语言,双腿颤抖的频率愈来愈大,已经控制不住地弯曲了少许。乍一听辛之添的话是在表忠心,葛迶梵清楚辛之添说的翻译过来就是“我想不出来,队长替我决定吧。”
  “懒成这样,”葛迶梵往辛之添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你好意思吗,辛之添,要是以后我不管你了你怎么办?”
  “啊、呜呀、哈呃,不会……呜呜、呜嗯、哈呜,队长,不要不管我……嗯呀、啊哈、呼呃,别不要我……”辛之添听了,立刻扭过头看葛迶梵,声音里不禁带上一点哭腔,他半点没有想过和葛迶梵分开的可能性,就算身处丧尸堆里,辛之添也相信葛迶梵早晚会赶过来找他。
  “只是说不管,没说不要你了,”意识到辛之添把他的话理解成抛弃后,葛迶梵差点按捺不住恶趣味顺着说了,不过他随即想到另一个更好有趣的说法,“就是以后我可能管别人多一些,你知道的,队伍正在一天天壮大,要操心的事情也会变多。”
  “我不拉人入队了,”辛之添着急得强行压抑快感,说的字数也变多了起来,“以后队里就只会有现在这些人。”
  “怎么,”葛迶梵一听辛之添焦急的语气就笑了,轻快地问,“辛之添,你打算弃明投暗,不愿意继续救人了?”
  “救的,我不让他们入队,”辛之添连忙解释道,“这不算害人。”
  “我是队长,”葛迶梵得寸进尺,一边加快肏弄的节奏一边逼问道,“你想决定队里有什么人,是不是想造反啊?”
  辛之添看了葛迶梵一眼,抿着唇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指可以造反吗?
  葛迶梵忍俊不禁,他知道辛之添的意思并非被他逼急了,就是单纯地听不懂葛迶梵话里的讽刺,把造反当成了葛迶梵提供给他的介意。
  所以说辛之添还是不好逗啊。葛迶梵叹了口气,敷衍地安慰道:“不可以,你也别担心了,为了防止你造反,我会继续管着你的。”
  辛之添目的达到,就毫不犹豫地转头回去,显得颇为绝情,不过葛迶梵知道这是辛之添在表达顺从。
  不对啊,怎么老是我知道我清楚我看出来,辛之添倒是开口解释啊。
  葛迶梵觉得同辛之添计较这一点不是很有意思,一来他已经知道辛之添的想法了不会因此感到不爽,二来他并不非常在意辛之添懒得说话这点,为此付出时间精力训练显得没有必要。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辛之添这样不是把话憋在心里而是纯粹没在动脑的性子,指望他回答第一步得先教对方捕捉内心的想法,第二步是学会用语言描述感受,最后才到把话说出来的步骤。葛迶梵不喜欢管教人,平时也基本没怎么操心辛之添的事情,当然不愿意费这个麻烦。
  其实葛迶梵感觉自己压根没管过辛之添,顶多是在自己行动的时候带上辛之添,又或者是不带上的时候叫对方乖乖等他,除此之外葛迶梵就没操心过辛之添的事,比如他或多或少感觉到队里的NPC对辛之添有意见,不过他不关心NPC的想法,也就没有过问辛之添对这种事的感受如何。
  不想了,做爱想这么多怪累人的。
  葛迶梵光是想了一会儿管教辛之添的操作流程就觉得头大,于是也跟着辛之添一同放弃思考,专注地抽插起对方的小穴来,他能感觉到他每往辛之添小穴里撞一下,辛之添的腿就会往下再低一分,原本的站姿也逐渐变成了半蹲的姿势,使得从甬道里流出的淫水不会顺着大腿滚落,而是直接滴到了辛之添的脚踝上。
  硕大坚硬的肉棒重重地撞击着娇嫩脆弱的媚肉,把软肉操得红肿,原本被肏开的甬道也因为肉壁的肿起再度变得狭窄紧致起来,鸡巴的推进再度变得困难,葛迶梵因此加大了捅进去的力道,把后穴压榨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鸡巴拔出的时候,一并带出的还有乳白色的精沫。
  “哈啊、呜啊、哈呜,软,腿软……嗯、噫呀,要站、站不住了……呼呃、呵啊、好快,太快了,队长……”辛之添娇媚婉转地呻吟着,他现在的叫声虽然不复一开始的清冷,但是更有淫靡的感觉,同先前比起来明显熟练了不少,至少葛迶梵听了非常满意。
  葛迶梵咬着辛之添的耳垂,尖牙反复研磨辛之添的耳廓,在顶撞辛之添小穴敏感点数十次后,葛迶梵突然调整了方向,让鸡巴刻意地操到被淫水涂抹的肉壁上。这一下让辛之添又爽又痛,他的嘴里发出短促的呻吟,腰部立马扭动起来想要挣脱,却又在接下来的顶弄中变得酥软。
  又过了没多久,不知道是葛迶梵不经意又碰到了辛之添的敏感点还是快感累积到了一定的地步,辛之添高亢地叫了一声,射了出来,随即双腿一软,往下摔去。


艹进嘴馋的神医口中
  在辛之添摔到地上前,葛迶梵一把将人捞住,揽进自己怀里。
  “哈……呼……哈啊……”辛之添的屁股贴到葛迶梵的大腿,他低低地喘息着,双眼由于过强的快感仍在失焦。
  “你看你的精液都把玻璃弄脏了,”葛迶梵抽出肉棒,在辛之添耳边说,“辛之添,去把你的东西清理干净。”
  辛之添无力地抬起手,指尖沁出几滴水珠,再慢慢汇聚成手边漂浮的水球,他操纵着水球挪过去,拍在玻璃墙上,想把精液冲走,然而这些白浊粘得够紧,仅凭缓缓下落的水流不足以把它们全部冲走。
  “怎么冲不掉呢,辛之添,”葛迶梵咬着辛之添耳朵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是我等级太低了。”辛之添回答说,他目前仍旧是一级异能者,虽然能够制造大量水并且使水悬浮,但是不能让这些水有冲击力,使得他只能当一个辅助型角色。
  当然这依旧是爽文小说里常见的先抑后扬套路,等辛之添的等级逐渐提高,他将会有共工之威,掌管江河湖海,可令东南倾覆,最重要的是,比起异能偏向战斗的一般异能者,辛之添又能辅助又能奶,突出一个面面俱到。唯一的问题,辛之添现在的异能实力连丧尸都打不过,只能靠物理攻击,什么时候才能赢得晶核升级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葛迶梵也没想清楚,他记得当时自己好像是计划让辛之添无意间拯救了哪个大人物来着,又嫌太过生硬,还没想好怎么把这个套路编得更合理一些就弃坑了。话说回来,其实辛之添的治愈系异能也并非只能治愈,葛迶梵当初构想的是更接近圣光系的异能,不光能够治疗人类,还能同时伤害丧尸,堪称辅助中的战神。
  不过现在辛之添的治愈系异能还是惨不忍睹的零级,只能治愈小病小痛,还必须接触目标,用来打丧尸无疑是找死。
  “现在可没办法让你升级,”葛迶梵循循善诱,“辛之添,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辛之添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钟,就扭头看向葛迶梵寻求帮助,发现葛迶梵并没有想为他答疑解惑的意思后,又把头转回去,盯着玻璃墙上的白浊发呆。
  “你要是不处理好的话,”葛迶梵觉得自己真是善良,居然在教辛之添动脑思考,“辛之添,我们今天就不继续做了哦。”说完,葛迶梵用他坚硬炙热的肉棒摩擦了两下辛之添的臀沟。
  “唔。”辛之添发出一声不高兴的气音,又呆了好一会儿,身子才慢慢前倾,而后伸出舌头把墙上的精液舔舐干净,舔完了不忘放一个水团冲去自己的口水。
  辛之添正准备制造些异能水给自己漱口,就被葛迶梵按住了手,笑着问:“你尝出你自己是什么味道了吗,辛之添,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出来,”辛之添舔了舔嘴唇,回答说,“需要对比才能分清楚哪个更好。”说完,辛之添扭头看向葛迶梵。
  这回葛迶梵倒是听出来辛之添在撒谎了,说是撒谎也不恰当,辛之添明显是对他图谋不轨。葛迶梵笑了笑,回答说:“那你自己过来尝吧。”
  辛之添于是从葛迶梵的怀抱里出来,转身跪下来,把头凑到葛迶梵的腿间,张开口直接含住了葛迶梵的肉棒。先前射过一次,葛迶梵的肉棒上还沾着一些精沫,被辛之添仔仔细细地舔干净,全部咽到自己胃里。
  “怎么样,辛之添,”葛迶梵摸着辛之添的头问,“你尝出来哪个更好了吗?”
  “没有,”辛之添吐出葛迶梵的肉棒,抬眼回答说,“太少了。”辛之添的眼尾还因为之前的高潮有些泛红,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还会有的,”葛迶梵双手捏住辛之添的两边耳朵,“就看你够不够努力了。”
  辛之添红着脸继续舔弄,温软的红舌紧紧贴着滚烫的柱身,来来回回地舔舐着。尽管辛之添异常主动,也有意调用各类技巧,然而他毕竟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带给葛迶梵的刺激终究有限。
  “含住,”葛迶梵提点道,“用力吸。”
  辛之添于是再度将葛迶梵的鸡巴吞下去,收紧口腔用力吮吸着,制造出啧啧的水声。虽说辛之添一口气吞了一大半,但是还有一截柱身留在外面,于是葛迶梵按住辛之添的后脑勺,猛地挺腰操进了辛之添的嗓子眼。
  “唔嗬!”骤然的突袭让辛之添发出一声惊叫,硕大的肉棒抵在他的喉咙上,哪怕葛迶梵没有抽插,带来的压迫感也让辛之添不太好受,他喉头耸动了几下,不动声色地转过头,企图让龟头偏离一些角度。可惜辛之添的喉管很窄,这么做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辛之添下意识抬眼向葛迶梵求助,发现对方的表情非常惬意后,意识到自己应该保持这个姿势,就努力地调动舌头在葛迶梵的柱身上舔来舔去。被鸡巴撑开的口腔很快就感到酸涩,涎水更是不受控制地从口腔黏膜流出,填补了嘴里没被鸡巴填满的空隙后,又从辛之添的嘴角向外扩张。
  “你的嘴也开始出水了,”葛迶梵用拇指和食指摩挲辛之添的耳廓,不怀好意地说,“辛之添,你觉得等你异能等级上来了,是不是全身上下都会出水啊?”
  辛之添顺着葛迶梵的话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顿时身体一抖,感觉还算正经的异能都染上了色情的意味。
  “就是不知道你下次升级是什么时候,”葛迶梵放过辛之添一边耳朵,转而抓住辛之添的手臂,“现在我只能先将就着喝一喝你手上出的水了,把手抬起来。”
  辛之添配合地举起手,让异能水源源不断地从指尖流出,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葛迶梵含在口中,又舔又咬,随即就有酥酥麻麻的快感传到他的脑中。
  好奇怪,那里不应该是敏感的地方才对,还是说十指连心……辛之添被弄得心脏都酥了,为了回报葛迶梵的爱抚,他更加卖力地舔舐葛迶梵的肉棒,还自觉地吞吐起来,每一次都把葛迶梵的肉棒整根吃下,就算因此感到窒息也不停手。
  有一瞬间辛之添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口交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被葛迶梵舔手指他也能得到快感,好像他成了享受的一方一样,他偷偷地抬头看了葛迶梵一眼,看见葛迶梵还在很有兴致地用舌头撩拨他的手指,忽然想明白,交欢本就是两个人都能感到快乐的事。
  真好,葛迶梵也觉得很享受,想让队长更舒服一些……好喜欢队长,好喜欢被队长关注……辛之添窃喜地扭了扭腰,光是葛迶梵的关注就足以让他兴奋不已,而他得到的比他期待的要多得多。
  被举起来的手臂没多久就变得酸痛,不过辛之添为了坚持更久,立即调用了治愈系异能,虽然他目前还做不到同时发动两个异能,但是让水流暂时消失一会儿还不至于被葛迶梵发现。就算搞小动作辛之添仍旧保持了老实的本性,除手臂以外的部位半点没治,无论是跪麻的双腿还是红肿的后穴,辛之添都忍下了它们带来的不适。
  葛迶梵喝了一会儿辛之添指尖产生的异能水后,不免有些腻,把对方的手臂放了下来。虽然葛迶梵能感觉到辛之添在努力地吞吐,但是这点刺激对他来说明显不够看,就扣住辛之添的脑袋用力肏干起对方的嘴来。
  “唔嗬、呵嗯、呜呜!呜啊……呼唔、嗬、咳咳……嗯嗯、哼嗯、呼呵……”猛烈的刺激让辛之添才聚焦没多久的视线再度溃散,他徒劳地瞪大双眼,却只能看见自己的泪光。辛之添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弄得颤抖不止,小穴本能地缩紧了,脚趾也跟着蜷缩起来。若非葛迶梵牢牢按着他的后脑勺,辛之添早就向后仰倒。
  辛之添的嘴角被葛迶梵的囊袋拍打得发红,喉管不自觉地随着葛迶梵的顶弄收缩,窒息感逐渐侵入,使他的脸颊涨得通红,红晕扩散到了他的脖子根。虽然远没有达到让他喘不过气的地步,但是辛之添依旧感觉头脑发昏,仿佛神智已经被快感彻底侵蚀,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渴望。
  “咳、呜嗯、嗯呵……呼嗯、嗬嗬、呜……呵哼、哼呜、咳……”辛之添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愈发习惯于发出淫荡的声音,甚至不用他刻意去发声,强烈的快感就会逼迫他高亢地叫出来,又因为口腔被鸡巴堵住,导致这些暧昧的喘息转而灌入他的脑海。
  葛迶梵来回操了数十下后,觉着快感差不多了,就猛地顶进辛之添的喉咙深处,打开精关,将大股浑浊的精液直直喷进辛之添的喉管里。
  “呜!咳咳、嗬嗯……咕嘟、咕噜、哈呼、哈啊……嗯、队长,我咽下去了,呼……全部都……”辛之添根本来不及品味,被灌满的喉管就极力催促他把白浊全部吞下去,等他反应过来时口腔里已经不剩多少,他只能一面用舌头拼命往后搜寻剩余的精沫,一面委委屈屈地看向葛迶梵。
  “看我做什么?”葛迶梵松开手,把鸡巴拔出来,随意地问,“比较出哪个更好了吗?”
  “没……没尝够……”辛之添眼巴巴地看向葛迶梵的肉棒,又抬头望着葛迶梵。
  “怎么会呢,”葛迶梵揉了揉辛之添的头,把对方的头发揉得乱成一团,“不是都射你嘴里了吗?”
  “太深了……”辛之添意犹未尽地吐出舌尖舔舐葛迶梵的肉棒,“没来得及好好品尝就咽下去了,队长……”
  “撒娇也没用,”葛迶梵拍拍辛之添的头,敷衍地哄道,“我不想再来一回口交了,辛之添,下次我射你脸上。”
  “好。”辛之添蹭了蹭葛迶梵的肉棒,露出微笑。


让神医边爬边被艹,把神医艹哭
  辛之添换了个姿势,瘫坐在地上休息。鉴于淋浴间实在太过狭窄,葛迶梵走出去给辛之添让出位置,走到洗手台旁,看了几眼洗手台上对着镜子的强光手电筒,刚才他们就是在手电筒惨淡的白光下颠鸾倒凤了一场。
  没办法,毕竟眼下是末世,水电供应早就没了,能有手电筒已经是葛迶梵身为队长的优待,其他队员只能勉强用着续航不久的商店小彩灯。当然葛迶梵还能想到更为奢侈的做法,就是让辛之添用治愈系异能给他照明。虽然今天操得的确很开心,但是葛迶梵衷心希望以后能换一个更明亮的场所。
  休息了一小会儿,辛之添身体总算停下了抖动,他仍旧老实地没有用治愈系异能给自己治疗,转过头问葛迶梵:“队长,我们一起睡吗?”
  “不着急,还没到睡觉的时候,”葛迶梵拿起手电筒,转过身说,“辛之添,我还没操够呢,给我跪趴好。”
  辛之添露出震惊的表情,显然没想到葛迶梵还打算继续,不过还是配合地摆好姿势。
  葛迶梵走到辛之添身后,一只手搭上辛之添的腰窝,另一只手举着手电筒照在辛之添前方,提要求说:“跟着光点爬。”说完,葛迶梵用鸡巴摩擦了两下辛之添的穴口,就把勃起的肉棒捅进辛之添体内。
  “唔!”红肿的甬道立即反馈来刺痛的感觉,辛之添低低叫了一声,遵循葛迶梵的指令向前爬,很快发现这个行为比他预想的要困难许多:被折腾已久的小穴面对鸡巴的入侵异常敏感,稍一摩擦就能带来剧烈的快感,反复扭动多次的腰已然酸痛不止,再次摇摆的时候酸涩感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到脑中,更别提才跪了好一会儿的双腿,酥软得不住哆嗦。
  “爬快点,辛之添,”葛迶梵重重拍了一下辛之添的屁股,制造出清脆的响声,“我都还没有开始抽插,你就想偷懒了?”
  “没有……”辛之添弱弱地解释道,努力调动起身体往前挪动。目前辛之添勉强称得上有力的部位就只有他的双手了,于是他只能靠两只手的力道拉扯自己向前,每挪一点都会感受到足以使他浑身战栗的刺激。
  “还是太慢了!”葛迶梵严厉地说道,让手电筒照到了更远的地方,“看到那个光点了吗?给我追上它,不然有你好受!”
  其实不加那一句威胁也可以,因为听话如辛之添在葛迶梵话音刚落就开始强行发力,总算是有了爬行的感觉,成功往前移动了两三步。可惜葛迶梵并不会因此夸赞辛之添的努力,恰恰相反,葛迶梵顺势大力肏干起辛之添的小穴来,鸡巴毫不留情地撞在辛之添的敏感点上,引得脆弱娇嫩的甬道一阵收缩。
  “哈啊、哈呜、嗯,等、等一下……呜、呜嗯、呵呃,队长、慢、慢点啊……呼哦、呀呜、嗯,我、我爬不动的……”辛之添被后穴的强烈刺激弄得大脑发昏,嘴里情不自禁地泄出娇媚的求饶,支撑身体的双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不能违抗我的命令,”考虑到辛之添有限的神智,葛迶梵贴心地没有使用反问句,直接命令道,“辛之添,你必须听话。”
  “呜呼、呜呃、啊哈,我会、听话……嗯唔、啊、啊呀,队长、放慢一点……嗯啊、呜哦、呵,我在爬了……”接受到葛迶梵的指令,辛之添又强撑着往前爬行,只是眼角再度泛起了泪光,这回不好断定是不是纯粹的生理性泪水了。
  “你要是爬得够快,”葛迶梵从容地回答,“我跟不上你,自然就会操得慢一些。”这一听就是假话,毕竟以辛之添当下无力的身体,再怎么快爬也不可能超过葛迶梵多少。
  可是已经无法思考的辛之添却把这句话当成了葛迶梵的命令,不得不加快了爬行的速度。这样的做法使得辛之添的身体更加酸软了,他因为大脑昏昏涨涨,额头好几次撞到地上。
  为了避免刺激到辛之添的眼睛,葛迶梵把人操得头昏脑涨后就关掉了手电筒,让辛之添只管往前爬,他则不停猛力地抽插辛之添的穴道,逼迫红肿的肉壁分泌出更多黏腻温热的淫液来自我保护。先前热情的媚肉此刻已无法攀附在肉棒上,只能随着猛烈的冲击不停蠕动着,任凭鸡巴将它们捣弄得糜烂。
  “哈呀、呜哈、嗯唔,队长,我受不住了……呼嗯、啊呜、呜呀,停、停下来好吗啊……呵、呵呀、呼呃,已经不行了……”没过多久辛之添就迎来了高潮,在铺天盖地的快感浪潮冲击下,即便乖巧如辛之添也忍不住发出了求饶的悲鸣,只是他的身体依旧不敢违背葛迶梵的指令,还在勉力地向前爬去。
  不错,终于找到欺负辛之添的正确方法了。听着辛之添的求饶,葛迶梵非但没有心生怜惜,反而感觉更加兴奋,他又用力拍了下辛之添的屁股,无情地说:“你表现得怎么差,还想让我放你一马?”
  “呜呜、哈呜、嗯,我真的不行了……呀呜、嗯呜、呜,对不起队长,我爬不动了……哈呀、呀呃、呼呃,太深了,太快了……”辛之添的声音颤抖不止,带上了几分哭腔,眼角的泪水更是大滴大滴地滚落。可是在道歉求饶的同时,辛之添依然遵从着葛迶梵的指令向前。
  “你现在倒是叫得好听,”葛迶梵却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饶有兴趣地问,“辛之添,你还记得我之前怎么教你说骚话的吗?”
  “呼呜、啊、呀呜,不、不记得了……哈呃、呵呜、呵呀,队长,真的不能停下来么,不行了……呜呜呜、呜哦、呜呀,不行了……”辛之添又哭着乞求了几句,随即就像卡掉的磁带机一般,一面断断续续地呻吟,一边喃喃地重复着“不行了”三个字。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葛迶梵这时候反倒不再掩饰他的恶劣本性,“辛之添,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在故意欺负你呢?”
  “呜、呀啊、哈,好过分……呼呀、呵、啊呜,队长好过分……哈、哦嗯、呵噫,太过分了……”辛之添于是换了一个说法,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控诉葛迶梵的折磨,只是听起来显得更加淫荡色情。汹涌的快感浪潮接连不断地刺激着辛之添的身体,他没多久就射了出来,接着后穴也跟着高潮了。
  这紧挨着的两次高潮夺走了辛之添最后的体力,他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无力地趴到在地,即便葛迶梵的肉棒还在狠狠地肏干辛之添的小穴,辛之添也只能给出一点点抽搐的反应,口中仍然呢喃着“好过分”的哭诉。
  淋浴间到床铺的距离并不算长,奈何直到现在辛之添也只爬了不到一半的距离而已。
  “这就倒下啦,”葛迶梵干脆射了出来,然后把辛之添捞进怀里,咬着对方耳朵说,“之前不是说好你想在床上看我吗?辛之添,你不打算看了吗?”
  听到这句话,辛之添立刻看向葛迶梵的脸,然而在一片漆黑中他什么也看不清,就委委屈屈地把头埋在葛迶梵肩膀,哭哭啼啼地抱怨说:“呜呜,队长太过分了……”
  “难道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葛迶梵熟练地倒打一耙,“怎么现在我操你了又嫌我做得过分了,是你自己不耐操吧。”
  “呵呜,过分……”辛之添哪里想得出反驳的话语,只好继续赖在葛迶梵怀里哭泣,温暖的泪水不仅糊了他满满一脸,也滚落到葛迶梵的脊背上。
  “是你自己要听我话爬行的,”葛迶梵却还是不依不饶,“要是你不满意的话,你怎么不喊‘不要’呢?”
  辛之添没有回答,仅仅蹭了蹭葛迶梵的脖子,这倒不是在表明任何意思,不过是他又犯懒不愿思考了,只要葛迶梵不命令他行动,他就打算在葛迶梵怀里一直待下去。
  “好了好了,”见辛之添已经进入放弃思考模式不能再逗,葛迶梵才收敛一点,拍着辛之添的后背指导道,“你可是治愈系异能者,用异能治疗一下你自己不就能继续挨操了么?”
  辛之添顺从地抬起手,放出点点白光,双手来回抚摸自己的身体。白光衬得辛之添的肌肤更加白皙,而到处抚慰伤处的手也显得不像在治疗,更如同在自慰,这种感觉在辛之添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中变得更加明显。
  “呼唔、哈……”辛之添短促地喘了两声,被治愈的内壁恢复了原来的活力,将他的手指吸附得更紧。虽然身体已经变回耐操的样子,但是被过度刺激的大脑已经不愿意再承受任何快感,辛之添借着异能制造的微弱光亮含羞带臊地看了葛迶梵一眼,小小声地说:“可不可以……”
  “这种时候还偷懒,嗯?”葛迶梵拍拍辛之添的脸,“辛之添,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当你没说过。”
  “不做了吧,队长,”辛之添抓着葛迶梵的手臂,殷勤地贴紧葛迶梵的身体,露出讨好的微笑,“改天,改天嘛。”
  葛迶梵也没有在黑灯瞎火环境中继续的兴致,不过他嘴上却说:“我们这可是上床,结果一次都没在床上做过,不太合适吧?”
  “呼呜……”辛之添嘴里泄出一声哀鸣,不过还是顺着葛迶梵的意思说:“那就一次,就在床上做一次,好吗队长?”
  “不好,”葛迶梵果断地拒绝道,听见辛之添的呜咽后,又温和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上床睡觉了。”
  “队长最好了!”辛之添眷恋地靠在葛迶梵怀里,任由葛迶梵把他抱上了床,又用手戳了戳葛迶梵的脸。
  “还有什么事直接说,我懒得猜。”葛迶梵懒散地说。
  “想被队长抱着睡。”辛之添往葛迶梵怀里缩了缩,回答道。


在神医开挂下找到佣兵
  葛迶梵刚想说这算什么要求,想就直接靠他怀里行了,忽然想起来因为之前他们都是露宿街头,为了在丧尸来袭的时候及时起身反应,葛迶梵的确从来没有抱着辛之添睡过,甚至他们挨得都不算近——当然不是为了避嫌,葛迶梵根本不关心NPC的想法,只是睡地上实在太不舒服了,再挤个人就更加难受。
  “在床上你可以钻进我怀里,”葛迶梵想了想说,“安全起见,我们睡外面的时候你就别这么做。”
  辛之添没管后一句话,欢欢喜喜地挤进葛迶梵怀抱里,搂紧葛迶梵的腰,也没多说一句就睡熟了,看来是真的被折腾狠了。
  葛迶梵也闭上眼,坠入了梦乡。
  等葛迶梵一觉醒来差不多日上三竿了,旁边的辛之添已经醒了,却也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葛迶梵怀里盯着对方的脸看,见葛迶梵睁眼也不会打招呼。
  在末世仍旧坚持睡懒觉,并且带着全队一同睡懒觉的恐怕只有葛迶梵一个,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伸着懒腰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辛之添回答道。
  “该动身了,”葛迶梵起身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辛之添,你去看看其他人醒了没有。”
  显然其他队员做不到像葛迶梵一样呼呼大睡,即便躺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对未来的不安而夜不能寐,辛之添穿好衣服走出门的时候大家都醒了,没有哪个敢出门,都是老老实实地等在房间里。
  “之添哥哥,”明显起得很早的少女看见辛之添,就快活地打了个招呼,“中午好啊,我们的午餐是什么,我都饿了!”
  “面包,”葛迶梵随后拎着背包走出来,随手关上门,“去楼梯旁边哪个房间我来分。”
  为了避免内讧,存放食物的背包由葛迶梵保管,食物也是由他来分配。虽然葛迶梵平常懒散的样子难以令人信服,但是当他把脸板起来,大家快到嘴边的抱怨又咽了回去,没人敢对一看就很凶的葛迶梵提出异议。倒是有人觉得以辛之添善良的性子指不定和葛迶梵有三观冲突,暗搓搓地怂恿辛之添造反,可惜就辛之添素来不动脑的懒劲,恐怕这些话他完全没听。
  背包的容量有限,装的面包也不够一人一个,能分到整个面包的只有队长葛迶梵和主力辛之添。本来两人分一个已经非常勉强了,现在多了一个人,情况就更加严重些。辛之添按照自己之前的承诺把面包分给少女,立即招来其他队员的小声非议,说他占用队伍的资源撩妹。
  “谢谢之添哥哥!”少女兴高采烈地说,撕下一半面包,“我在减肥,吃不了这么多,这一半留给你吧!”减肥的说法用在平日倒是有效,可对于接受辛之添馈赠的少女来说,用借口还一半而不是直接分了就显得不够真诚。不过辛之添明显没在意,随便说了声“不用”,就热切地凑到葛迶梵身边,眼巴巴地盯着葛迶梵手中的面包。
  “去去去,想得美,”葛迶梵不耐烦地一挥手,“辛之添,我是不可能喂你的。”
  “我自己咬也行。”辛之添讨好地说。
  “你少来。”葛迶梵翻了个白眼,用空闲的手抓住辛之添的衣领就是一个深吻,吻完随意地撕下一块面包,也没管有多少,塞进辛之添手中说:“想被亲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地吃我口水。”
  辛之添摸了摸嘴角,看着手中的一大半面包,露出欣喜的微笑:“队长真好。”
  这下队员们看辛之添的眼光不对劲了起来,平常悄悄说辛之添小话也不见他反驳,本以为这家伙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没想到竟然是段位最高的那个。看他和队长亲密的样子,指不定和队长打了多少小报告呢。过去抱怨过辛之添的人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半句,主要是害怕葛迶梵翻脸。
  葛迶梵的威信不光源于他凶狠的外貌,更来自他心狠手辣的做事风格,曾经队伍里有几个人心生恶念,在分配食物的时候表示不满,煽风点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葛迶梵一脚踹倒在地,踩着那人的头用力往地上碾,冷漠地看着其他人问:“还有谁想说话的?”
  大家听着地上人的惨叫均是一阵寒战,顿时都噤若寒蝉。
  这还不算完,葛迶梵把人弄得没声了就收回脚,表面和善地将人扶起来,招呼辛之添过来治疗了那人的伤口,又亲切地说:“我们队支持言论自由,你想说还可以继续。”
  继续什么,是继续讲完反动的话还是继续经历开口、被打再治好的流程,大家心里都有答案,那人更是当即丧了胆,拼命地摇头说不。有不死心的人想借此机会撺掇辛之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毕竟辛之添一向奉行葛迶梵动脑他就不动的原则,无条件支持葛迶梵的行为。
  接下来的几天,或许是因为和葛迶梵滚了一次床单关系拉近了,辛之添更加直白地展露出他对葛迶梵的依恋,成天围着葛迶梵转,即便被烦不胜烦的葛迶梵下了“不许打扰”的命令也没有打击辛之添的兴致,葛迶梵走神看小说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地贴着对方,帮葛迶梵看路。
  大家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惊讶、难以置信、不能接受逐渐演变为麻木与见怪不怪。顾忌葛迶梵,少女也不敢收下辛之添给的食物,只能转而和队里其他人打好关系。
  “今天可不可以做……”见葛迶梵回过神,辛之添抓紧机会第三遍问出同样的问题。
  “想都别想,”葛迶梵没好气地说,“都说了到基地再做。”
  尽管那天晚上最后拒绝交合得很是可怜,辛之添第二天开始又满心期待同葛迶梵交欢,每当葛迶梵空闲下来,他必定要凑过去问一遍能不能做爱的问题,好几次看见路边的小旅店就走不动道,拉着葛迶梵问晚上能不能在里面翻云覆雨,被葛迶梵无情地拒绝了。葛迶梵才不愿意在隔音差劲光线昏暗的旅馆操辛之添,总是回答说等到找见基地再说。
  事实上队里所有人除葛迶梵之外都不清楚葛迶梵所说的基地是什么地方,只能听葛迶梵描述得知那里有很多幸存者,一些强大的异能者,水电供应保障和相对充足的食物,是末世里的庇护所。辛之添则对那个地方额外多一条印象,就是那里很适合做爱。
  “什么时候会到?”辛之添问出大家的心声。
  “看你,”葛迶梵朝辛之添笑了笑,“你要是很着急,今天就能到了。”他们小队没有车,光靠走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都没办法确定基地在不在这个城市里,葛迶梵拉着大家走,一来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另一个男主,二来就是想借助辛之添的主角光环带他们传送到基地去。
  不知道世界意识会怎么给辛之添开挂,假如这个城市没有基地,专门生成一个未免太过超模,假如让NPC过来接人的话,也不知道来的会有几个人。
  葛迶梵正思考着可能的爽文走向,突然听见极响的汽车引擎声。在死气沉沉的城市里,轰鸣的发动机声无疑是最动听的声音,葛迶梵当机立断大喊一声:“追!”然后整支队伍就拼命地向声源跑去。
  他们运气不错,汽车正好是往他们这边过来的。等车靠近了,葛迶梵认出那是秦戾锋的皮卡车,就大声喊道:“秦戾锋,停下!”
  秦戾锋一脚刹车停了下来,降下车窗,扫视了一眼四周,冷漠地说:“搭车费一颗二级晶核。”
  别说二级晶核了,小队连二级丧尸都没碰见。不少人面露担忧,葛迶梵却面色如常地报出一个反派的名字,说:“我没有晶核,但我知道他在准备谋害你,你带我们回去我就告诉你他的计划。”
  “你认识我?”秦戾锋警觉地眯起眼来,“还有,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这个小队的队长,”葛迶梵大言不惭地把NPC当作他的功绩,“我能带着这么多无异能者在末世生存至今仍不狼狈,自然有我的本事。再说了,我们队里还有一个未加入基地的异能者,带回去你还有贡献点赚,不比你在这里没头苍蝇似的找物资轻松?”
  秦戾锋听葛迶梵熟稔的语气,以为对方和他一样是基地的人,何况他们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就说:“那行,我给你打个折,只收你三百贡献点。”
  “两百,”虽然连账户都没有,葛迶梵却根本不担心,若不是为了避免秦戾锋起疑心,他早就一口答应,“除非你不想要情报。”
  “谁清楚你掌握了多少,”秦戾锋让了一步,“一口价,两百七。”
  “两百三不行?”
  “不行。”
  “好吧,成交,”葛迶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我走不动了,大家可以上车了。”说完,葛迶梵自己上了副驾驶。
  “坐后面货箱去,”秦戾锋皱眉,“别凑到我眼前讨打。”
  “有些别的交易想和你谈,”葛迶梵意味深长地说,系好安全带,“你总不想等到回基地休息了还要出来听我扯皮吧?”
  “有话快说。”秦戾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被葛迶梵话语中对他的了解惹得难受,他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在基地里确实算得上小有名气,这人认识他也不奇怪。秦戾锋想不明白他对葛迶梵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源自什么,于是归结于他自由散漫惯了看不惯葛迶梵这种步步为营的人,作为无异能者能带好一大支队伍,对方肯定是个长袖善舞的人、
  “等开车了再说,”葛迶梵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对了,我叫葛迶梵。”
  “没听说过。”抱着捉弄对方的心思,秦戾锋一脚油门,车飞快地冲了出去。


尸潮来袭时用手玩弄佣兵
  葛迶梵并没有被秦戾锋的突然起步吓到。看了那么多天自己写的小说,葛迶梵对秦戾锋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可以轻易地找出三四个把柄威胁秦戾锋,但是葛迶梵不太想这么做。事实上,葛迶梵对强迫他人的戏码有点腻味了,他希望秦戾锋能识相点主动配合。
  “车开了,”秦戾锋在无人的城市里飙到了明显过分速度,不耐烦地说,“要谈什么交易快点说、”
  “我们离基地还有多久路程?”葛迶梵问。
  “远着呢,”秦戾锋皱了皱眉,不满意葛迶梵绕开话题,“少说得开个四五小时,你没看见我货箱里的油桶吗?”
  “没注意,”葛迶梵心里有了主意,问,“你中途打算停下休息吗?”
  “等路过高速休息站就停车加油,”秦戾锋猛打方向盘转了个弯,让货箱上的人东倒西歪,“你第一天坐车吗哪来那么多废话。”可惜这皮卡车是两座四驱的,不好漂移,而且为了保护车子,秦戾锋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漂移,这让他更加烦躁了。
  “这样,”葛迶梵应了一声,“那我们先谈谈交易吧。对了,你知道项赴悬吗?”
  “你是说基地里那个搞研究的?”秦戾锋,“你是替他来拉我去做实验?跟他说我不干。”
  “不是,”葛迶梵回忆了下项赴悬的设定,微笑着回答,“只不过我手头有些资料要交给他而已,他最近没在忙吧?”
  “我怎么知道,”秦戾锋不感兴趣地回答说,“我又不是傻的,才懒得跑去他研究室找活干。”
  葛迶梵应了一声,打开小说来看。
  项赴悬是他小说的男主,但不是传统的爽文男主。葛迶梵写那本书的起因是他看见了一个很火爆的讨论贴,讨论超能力在现代社会的妙用,比如超能力背后的原理将如何颠覆当代的科技发展之类的。葛迶梵没看懂那些人谈论的一系列科学理论,倒是看见有不少人说“假如有探究超能力促进科技的小说他们一定会看”,以为自己发现了商机,就兴致勃勃地开写。
  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知识的短板,葛迶梵非常谨慎地套用了末世的世界观设定,避免出现超能力者被大组织或权势人物抓取研究的无聊可能。试想一下,在末世通过探索异能找到求生的新可能,重建昔日繁华的文明乃至发展更美好的未来,听起来多么诱人——然后就扑街得彻彻底底。
  这种大体上可以归类于基建类的小说和葛迶梵常写的无脑爽文可以说是完全两个赛道,前者就算逻辑不严谨也要求看起来能糊弄到人,后者则是完全不加掩饰地降智,更何况要研究异能首先得有足够的异能者,而葛迶梵并不习惯于花费笔墨描写配角的人生故事,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惨淡。
  发现自己不适合写这类小说后,葛迶梵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给男主升了几级,提高了不少地位,还来了几轮先抑后扬的打脸套路,的确留住了一些读者,可是这些爱看无脑爽文的读者有太多选择,一本中途才爽的文对他们吸引力太小,最后葛迶梵还是认清现实弃坑了。
  由于上述背景故事,项赴悬的人设前后割裂相当明显,一开始为了推动剧情方便,葛迶梵直接设置项赴悬的人设为勤勤恳恳的科学家,设定他的性格是不爱出门专心科研,在末世来临时,他所在的科研场所幸免于难,而后逐渐发展成为幸存者基地。
  要搞研究自然不能像普通异能者一样成天出门打怪,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科研资源经费等琐碎问题,葛迶梵直接给项赴悬安排了精神系异能,在低等级的时候可以微妙地影响他人的思维,或者是暂时性阻拦丧尸的进攻,然后再安排几个意志力薄弱的炮灰当领导,让他们接纳项赴悬,专门为他开辟一小块研究场所。
  本来项赴悬只需要好好待着研究异能就行,可为了适应爽文套路,葛迶梵就把项赴悬的性格改为了野心勃勃,对科研十分狂热,派出几个龙套送晶核使项赴悬升级,再让几个不长眼的反派过来挑衅,随后成功被项赴悬用异能收服,变成忠心不二的小弟。
  项赴悬就这么一步步在基地树立起他的威信,并且利用权势吸引更多异能者来做研究——到了这个时候,葛迶梵的小说里就不再详写研究的思路和内容了,反正最终成果能让项赴悬事业进步就行。为了避免挂开太大,异能者自然对项赴悬的精神影响具有抗性,项赴悬就通过收服异能等级较低的上层领导迂回地实现他的目标,中间肯定不乏异能者挑衅项赴悬,结果被自己的上司传讯要求赔罪的经典打脸剧情。
  丧尸的叫声打断了葛迶梵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发现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上了高速,而高速路上密密麻麻都是丧尸。
  “靠!明明我来的时候这里是空的,从哪冒出这么多丧尸来,”秦戾锋骂了一句,握紧方向盘,“坐稳了,我们冲过去!”
  秦戾锋今天出门的时候根本没准备什么武器,他也没有打算和丧尸干架,只想着来这边城市搜刮一下看看有没有剩余的物资和幸存者之类的好换贡献点。在秦戾锋的印象中,这条高速公路别说丧尸了,就连其他能动的东西都没有,沿途的休息站更是早就被扫荡得干干净净,何况他潜意识觉得基地周边丧尸应该都被清理过了,不然他也不会专程费油开那么远。因此,当见到丧尸群的时候,秦戾锋差点害怕得身体僵硬,要不是旁边坐了个葛迶梵,他肯定就不顾脸面地怒骂出声来发泄内心的恐惧了。
  葛迶梵看着丧尸群占道的景象,思索了片刻说:“可能是尸潮要来了。”
  “什么东西!我没听说过!你快点说清楚!”秦戾锋驱车勉力穿过丧尸群的空隙,笨重的皮卡车被他开得相当灵活,这不光是因为秦戾锋车技出众,更是因为他的异能——秦戾锋是二级的风系异能者,虽说他暂时还做不到招出龙卷风将丧尸掀飞,但是凭借气流感知距离和路况的用法他已经非常熟练了,甚至能一心二用,及时用疾风击退丧尸开出一条路来。
  “我知道的也不多,”葛迶梵记得他应该还没有写到这部分的内容,就按他以前看过的丧尸片素材回答,“大概是一群丧尸聚集起来,向人类的基地围攻。”
  “为什么丧尸会知道人类的基地!”秦戾锋又开了一段路,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就狠下心来一脚油门直直撞了过去,“这些东西不都是只会呆呆地站着嚎叫吗?!”
  “丧尸也要升级的嘛,”葛迶梵气定神闲地说,“背后指使他们的应该是一只产生些许神智的三级丧尸。”估计是世界意识给项赴悬准备的升级材料,说不定这个丧尸也要一点控制心灵的技能,所以才能操纵丧尸群。
  “三级?!”秦戾锋惊叫道,“这么快就出三级丧尸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如果说零级丧尸就是最常见的行动迟缓缺乏视觉的普通丧尸,一级丧尸就已经在某项方面得到了强化,例如体型、力量、速度、听觉等,而等丧尸到了二级,情况就更为严重些,二级丧尸的实力可不止一级丧尸的两倍,普通人遇到一级丧尸尚且还有一战之力,碰上二级丧尸那基本上只能选个更体面的死法了。所以秦戾锋之前开口要价一颗二级晶核,就是一种试探,试探葛迶梵他们懂不懂行,同不懂行的人基本没有交易的必要。
  “没事,关底BOSS得很晚才回出场,”葛迶梵神色自若地说,提起音量喊道,“辛之添,看好后面的队员!”
  不用葛迶梵吩咐辛之添也会保护好队员们,不过货箱毕竟没有盖,有不少丧尸在追车,企图爬上来,葛迶梵听见了队员惊慌的尖叫。
  坦白说,葛迶梵对NPC的死活不是很关心,反正世界意识可以随随便便在高速公路上刷新出一大堆丧尸,NPC也可以随随便便地幸存或出事,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了辛之添,然后开始琢磨着怎么搞事情。
  “啧,这条路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都是丧尸……艹!你在摸哪呢?!”秦戾锋抱怨到一半突然又惊叫起来,原来是葛迶梵把手搭在了他的裆部,正拉开他的裤链,扯下他的内裤。
  “你别管,”葛迶梵轻快地说,“你只管继续开车。”
  “你怎么回事,紧要关头变态发作了是吗,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喂丧尸!”秦戾锋皱起眉头,若不是情况实在紧急,他早就把葛迶梵给直接丢出了,但是眼下包围过来的丧尸不容许他的车速有半分减缓。
  “我这不是,”葛迶梵的手握住秦戾锋的性器,上下撸动,“给你紧张激烈的逃亡之旅增加几分快乐嘛,射出来,你的心情就会放松许多啦。”
  “滚啊!你想死别拉着我一起!”秦戾锋气得脸都歪了,要不是他的风系异能在狭小的车厢里施展不开,他绝对要给葛迶梵来上几巴掌,可是眼下他却只能被动地接受对方的威胁,甚至耻辱地感觉到在肾上腺素以及葛迶梵手指的刺激下,他的阴茎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葛迶梵的手指滑过秦戾锋的柱身,颇有技巧地抚慰对方的冠状沟,再用指尖擦过马眼,来回撩拨一阵之后,葛迶梵又握住秦戾锋的阴茎用力撸动。葛迶梵做得非常认真,两侧的囊袋他也没有忽略,而是细心地揉搓。
  秦戾锋骂骂咧咧了好几句,见葛迶梵没有半点想要收手的意思,加上他实在不敢分心关注车内的事情了,就专注地看向前方的挡风玻璃,寄希望于早点冲出重围找葛迶梵算账。


逃出生天佣兵主动求被玩射
  由于汽车及人的动静实在太大,越来越多丧尸循声围了过来。哪怕秦戾锋的脚一直死死踩着油门,皮卡车在尸潮中还是逐渐减速。就算秦戾锋想把挡在车前的丧尸都撞飞,却也清楚这么做反而会让车进一步减速,只好来回打着方向盘,让车子蛇形移动。
  秦戾锋冲出重围的心愿看起来越来越难实现,但是葛迶梵搞起事情来倒是愈来愈顺利了。尽管秦戾锋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危急情况下他的确更容易精神亢奋,而这种心态在葛迶梵撸动他性器的动作下又很快转变为身体上的兴奋。
  葛迶梵完全不担心他大胆的行为会带来任何危险,他知道世界意识绝对不会在这种凑数的丧尸遭遇战中为难男主,就算暂时遇到一点挫折也会迅速解决,总之不会让男主在被人握着阴茎的时候出事,那未免太社死了。事实上葛迶梵觉得正是这样的设定才让这件事变得更加有趣,在现实中,给他两百个胆子他都不可能做出在高速行驶的汽车内玩弄司机的作死之举,可是在小说世界他行动起来就无需瞻前顾后。
  在葛迶梵的抚慰下,秦戾锋的性器没过多久就变得硬邦邦。即便身处丧尸群之中,秦戾锋还是做不到无视从下体传来的刺激。毕竟在末世中秦戾锋就算有空闲的时候,也没有做这档子事的闲心,他倒是自慰过几次,不过也没有感觉到像今天这般剧烈的快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危险环境的影响。
  葛迶梵太清楚秦戾锋的状况了,秦戾锋追求刺激,贪图享乐,基本不会过多纠结让他不快的事,别看秦戾锋现在一脸愤怒,等他真的爽到射出来的时候,恐怕对葛迶梵的印象又会改观。相较于其他两位男主,秦戾锋对性事的态度更为开放,可惜他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半点桃花运——葛迶梵当初没想好给秦戾锋安排什么样的助力,就没写任何后宫。
  “呵……哈……等我开出去,”秦戾锋不受控制地喘息起来,话语里却仍旧带着怒气,“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别这么暴躁嘛,”葛迶梵解开安全带,身子凑过来,另一只手探进秦戾锋的上衣,“我看你也挺爽的。”
  “呵,你也不想想,现在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吗,”秦戾锋被葛迶梵的动作惊得汗毛竖起,感觉下一秒他们就要车毁人亡了,“你个变态,到底分不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就是最重要的呀,”葛迶梵不紧不慢地解开秦戾锋的扣子,对丧尸的嚎叫声充耳不闻,“当然,你要是想要更进一步也可以和我说,我会满足你的。”
  秦戾锋决定放弃和这个变态争论下去,对方不要命,他还是要的。可是越是困在包围圈里难以突破,秦戾锋就感觉身下射精的欲望越是强烈,而且葛迶梵不安分的手甚至伸进他衣服里捏他的乳头,他难耐地舔了舔嘴唇,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投到路况之中。既然在快感干扰下秦戾锋没办法感知气流,他干脆就使出更多实力,异能制造的狂风直接将靠近车子的丧尸推开。
  “呼呃……哼嗯……”秦戾锋咬紧嘴唇拦截即将出口的呻吟,身体微微发抖着,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显,他感觉自己快要射了,却一点也不想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丢人地射出来。
  葛迶梵也从秦戾锋愈加充血发红的性器中判断出这点,他笑了笑,加快了撸动的节奏,同时另一只手使劲揉捻秦戾锋的乳头,把乳头捏得挺立起来。
  “哼、嗯呃、嗯嗯……”秦戾锋咬紧牙关,被接连不断的快感弄得双目失焦,只能靠气流指路往前方本能地乱开。秦戾锋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尽管他状态变差了,丧尸的威胁程度却也降低了,原本活跃的丧尸貌似变得迟缓。秦戾锋当然不会想到这是世界意识在为他动态调整难度,只是认为他们已经逃出了那个三级丧尸的势力范围,不由得放松下来,随即对葛迶梵动作的反应更为激烈了。
  快要、快要射精了……逐渐爬升的快感让秦戾锋情不自禁地弓起脊背,脚趾忍不住蜷缩,准备迎接那一瞬间的来临——没想到葛迶梵突然收回了手。
  “你说得对,”葛迶梵故作正经地坐回去,摆出准备系安全带的动作,“现在的确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算了吧。”
  “你!早不收手晚不收手,偏偏等我要爽了才收手是吧,”秦戾锋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想把葛迶梵生吞活剥了,他磨了磨后槽牙,“你和我装什么装,你不就是在玩我呢?!”
  “所以我现在不做了呀,”葛迶梵松开安全带,微笑着回答,“还是说你想继续被我玩?”
  “等着,我马上收拾你。”秦戾锋说完就再度专心开车,也没管裸露且坚硬的性器,就这么开了几百米,等到丧尸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了,才猛地踩刹车停下来。车停稳之后秦戾锋并没有第一时间同葛迶梵算账,而是急急忙忙地解开安全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卖力撸动,企图前往之前未到达的快感高峰。
  “哈呜、哈啊、哈……啧,为什么不行,呼嗯……烦死了,呵啊……”说不清是因为丧尸远去威胁消失导致的身心放松,还是缺乏助兴材料干撸的兴致不足,亦或者是他的技巧不如葛迶梵那么娴熟,总之秦戾锋低低地喘了好一会儿,手掌都搓红了,还是没找回刚才的感觉。
  秦戾锋又咬了咬后槽牙,抬起头烦躁地环顾一圈四周,最终目光落在葛迶梵身上。对葛迶梵的愤怒和需要有人给他带来快感的渴望斗在一起,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秦戾锋终于开口说:“把我撸爽了,饶你不死。”
  “你说什么呀,”葛迶梵装模作样地回复,“什么是撸,怎么样算爽,要撸哪里,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你少来!”秦戾锋怒目圆睁,不情不愿地解释道,“我射出来就算你及格,不愿做就去死。”
  “噢,”葛迶梵假装恍然大悟道,“原来小锋想被我玩弄到射啊!”
  “叫谁小锋!”秦戾锋一听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你胆敢再叫一次我就送你去喂丧尸。”
  “哦?你不喜欢这个昵称么,”葛迶梵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倒觉得挺不错的呢。”
  “你少扯开话题!”秦戾锋火冒三丈,“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帮忙,要么去死!”
  “哎呀,年轻人戾气不要这么重,总是喊打喊杀的多不好呀,”葛迶梵还想再演两句,对上秦戾锋怒火中烧的样子,就假装顺从地握上秦戾锋的性器,“别瞪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说完,葛迶梵技巧娴熟地撸动起秦戾锋的性器来。
  “呼嗯、呼哈、呜……啧,凭什么你碰就这么爽……哈呼、哈嗯……”秦戾锋立即发出暧昧的喘息,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头靠上靠枕。秦戾锋感觉到葛迶梵的手在他的阴茎上来回撩拨,轻易地挑起他的欲火,又带给他极强的快感,和他自己撸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
  葛迶梵当然不可能依照秦戾锋的意愿只管对方的性器,他的另一只手又一次摸上了秦戾锋的奶头,对方明显忘记了要把扣子扣起来,大把春光就从敞开的衣服里泄出。
  “哈、哼嗯、别摸这里,我准许你摸了吗就乱碰!哈呜、哈嗯……别把手放上来,下去!呼……都说了别碰,你有完没完?!”秦戾锋第三次扯下葛迶梵不安分的手,怒气冲冲地朝葛迶梵吼道。为了避免葛迶梵再搞小动作,秦戾锋干脆紧紧抓住葛迶梵的手腕。
  “真小气,”葛迶梵夸张地抱怨道,“被我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何况你不也觉得爽吗?”
  “让你别摸就别摸,”秦戾锋不耐烦地说,“摸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地方做什么,老实给我撸就行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葛迶梵随口应道,快速地把秦戾锋再度送上临界点,然后狠狠掐住秦戾锋的阴茎,禁止他射精。
  “呵唔、嗯啊,你搞什么啊……还不赶紧让我射?”即便被葛迶梵玩得双腿颤抖,秦戾锋说起话还是很有气势。
  “我在帮你,”葛迶梵一边死死卡着秦戾锋的性器,一边用指甲抠刮对方的马眼,“听说这样能让人持久一些。”
  “不需要!”秦戾锋已经没有余力分辨葛迶梵说的是真是假,迫不及待地喊道,“赶紧松开手让我射。”
  “就不松,”葛迶梵神色自若地回答,“这么着急,你求我啊。”
  “求你,”葛迶梵刚说完秦戾锋就敷衍地开口,他不想再和葛迶梵拌嘴了,满脑子都被射精的欲望填满了,“求求你行了吧。”
  “当然不行,一点都不真诚,”葛迶梵用拇指搓着秦戾锋的柱身,“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这我哪记得……”秦戾锋小声嘀咕道,迫于葛迶梵的淫威,又努力搜刮记忆说,“葛迶梵,葛迶梵对吧,求求你让我射!”
  “既然你求我了,我就大发善心地满足你吧。”为了避免狗急跳墙,葛迶梵见好就收,松开秦戾锋的阴茎。这根昂扬多时的性器立刻喷出一大股浓稠的白浊,溅到方向盘下的储物箱上。
  “呼……哈……终于……终于射出来了……”秦戾锋合起双眼,放松地瘫坐在座椅上,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才射一回你就满足了吗?”葛迶梵用手捏了捏秦戾锋的囊袋,“这里倒像是存了很多的样子,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哼嗯……你这么说……倒是不无道理,呼……”秦戾锋又喘了几口气,带着几分情欲地扭头瞟了葛迶梵一眼,“可以,等会儿我们多来几次。”


成功哄骗佣兵再射,拉到服务区
  葛迶梵笑了笑,他就知道秦戾锋爽过之后会变得好说话些,他也清楚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们身处末世。放在末世之前,秦戾锋会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开着改装车在赛道上尽情漂移,可惜在末世之后他就不敢把自己的性命安全托付给那些玩不了几次就报废的大型玩具上了,这时候自慰反倒成为更为合适的寻乐选择。
  秦戾锋缓了片刻拉开储物箱,翻出一包纸巾,扯了几张随便擦了擦溅出来的精液,又看向葛迶梵的裤头,见对方貌似没反应的样子,就嗤笑道:“你怎么回事,硬不起来?”
  “关心这个做什么,”葛迶梵同样用嘲笑的语气回答,“你怎么回事,馋了?”虽说秦戾锋刚刚的表现相当色情,但是这种程度对葛迶梵来说顶多算玩游戏,还不至于让他有多兴奋。
  “切,”秦戾锋本想多嘲讽葛迶梵几句以抒发他先前的不爽,可是想到葛迶梵接下来还要帮他撸,自觉没必要给自己下绊子,就随口催促道,“那快点动手,我赶时间。”
  哪来的大爷作态,这么不客气是会被肏哭的你知道吗?
  “真会使唤人啊,”葛迶梵腹诽着,面上却还是微笑,“不能光我帮你撸吧,你也给我点甜头?”
  “你要我帮你摸回来?”秦戾锋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答应得非常爽快,“成啊,互帮互助嘛。”
  “不,不用麻烦你动手,”葛迶梵抬手轻轻点了点秦戾锋的胸膛,“胸让我啃几口,怎么样?”
  “你个变态,”秦戾锋立即变了脸色,气恼地说,“这有什么好吃的,你是丧尸吗?”
  是呀,如假包换的哦。
  “之前难道你没感觉爽吗,”葛迶梵微笑地说,“既然都弄了为什么不多来些刺激,我这要求可不算高吧?”
  秦戾锋被葛迶梵说得有些心动,可是又不太能接受胸部被人抚慰的情况,皱着眉说:“哪有啃那个地方的道理……又不是获取快感的部位。”
  “怎么不是呢?”葛迶梵振振有词,“说得好像你那个部位有其他作用一样,何况又不是人人被摸都会产生快感,你有感觉,说明你的乳头很适合被我啃啊。”
  “别把那个词说出来!”秦戾锋又磨了磨后槽牙,不过这次是出于羞耻,“得得得,你硬要吃就吃吧,但是你胆敢咬出痕迹来你就死定了!”秦戾锋实在是不习惯害臊这般别扭的情绪,把头扭到另一边松了口。
  倒是比我预想的要好说服得多啊。
  葛迶梵略感惊讶,随即兴致勃勃地伸出手,先解开秦戾锋的安全带,然后把嘴贴上秦戾锋的胸膛,伸出舌头舔舐对方的乳尖,同时双手抚慰秦戾锋的性器。
  “哈啊、呜啊……啧,怎么会这么爽……”几乎是葛迶梵的手指刚摩擦过秦戾锋的柱身,秦戾锋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喘息,他原本以为不久前他身体上的快感是受到了危险环境的催化才如此强烈,没想到在安全空间里反倒感受更明显了。
  末世基本找不到文娱作品,秦戾锋也没有色欲熏心到专程去书店搜刮小黄书的地步,平常都是洗澡的时候一边放空大脑一边随意撸动,因而他一直嫌弃这种事情未能充分缓解他无法飙车后空虚的内心,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性器被抚慰的时候能得到如此猛烈的快感,甚至能让他浑身发软。
  而且胸部的乳头也传来足以使他颤抖的刺激电流,秦戾锋不禁怀疑自己的这个部位真的如葛迶梵所说的一样是用来制造快感的,可是这么一想岂不是显得他的身体很淫荡吗?秦戾锋内心抗拒这一事实,却仍旧感觉到了羞恼,脸色不禁变得艳红。
  秦戾锋这样子可真欠操啊。葛迶梵心里想着,随意地咬了咬秦戾锋的乳头,舌尖刚舔过秦戾锋的乳孔,就感觉到对方身体颤抖起来,低头一看,没想到秦戾锋居然就射了。
  “这么快,”葛迶梵毫不掩饰话语里的嘲笑,“你赶时间啊?”
  “哈、呃呼……才没有!”秦戾锋恼羞成怒地喊道,他也想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射了,明明他才刚结束对过去的回忆,都还没有把注意力分到性器上,身体上的快感就超过了他能忍受的阈值。
  “你反驳得再大声有什么用,”葛迶梵笑着拨弄秦戾锋已经软下来的阴茎,“眼见为实啊,小锋。”
  “呵……哈呃,别叫我小锋,”秦戾锋皱起眉头,对自己过早射精的行为十分不满意,“不行,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们再来一次。”
  “什么大意不大意的,”葛迶梵的笑意更深了,“难道我们是在对决吗?没担心,你要是真听不得这类揭露真相的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多说一句。”
  “才不是真相!”秦戾锋烦躁地反驳道,正准备拉着葛迶梵的手再来一回,就听见车窗被人敲了两下。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允许他降下车窗,于是秦戾锋提高音量,不耐烦地喊道:“谁啊,有什么屁事!”
  “队长,”辛之添语气平淡地开口,“有状况吗?”
  “没有,”秦戾锋这才发现对方敲的是副驾驶的车窗,不客气地回复,“滚回去!”
  秦戾锋没听明白辛之添的意思,葛迶梵却听懂了,辛之添应该是见车子突然停下来久久没开,就关切地过来问问情况,顺便催促一下没问题就尽快赶路以防丧尸追上来。
  “没事,辛之添,”葛迶梵扬声回答,身子坐回副驾驶位上,“你回去吧,车马上就开了。”
  “等等,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车开不开了,”秦戾锋再次皱紧眉头,“你搞清楚,这可是我的车。”何况他还没有射出来呢。当然最后一句话被秦戾锋咽下了,他可不想表现得他很欲求不满。
  葛迶梵却读出了秦戾锋的言外之意,他笑着给秦戾锋扣好扣子,系好安全带说:“在高速公路上搞这个多不安全,反正你当下又没硬,不如等我们到了休息站再继续?”当然,等到了高速休息站,葛迶梵会做的可就不只是简单撸一下秦戾锋的性器了。
  “说得也是,”秦戾锋恍然意识到他在半路停车让葛迶梵摸他阴茎的行为有多荒唐,脖子也红了起来,强装镇定地启动了汽车,飞速地前往休息站。
  虽说高速公路上设有很多个服务区,但是不是每一个在末世降临后都能继续发挥原来的功能,服务区的便利店被搜刮一空已经算是比较好的情况,有些服务区因为加油站缺乏工作人员维护,加之来加油的幸存者操作不当,甚至爆炸了,只留下惨不忍睹的一大片废墟。
  秦戾锋驾轻就熟地开到一个相对安全且还有资源的服务区,停稳车后就急急忙忙地拉着葛迶梵下车,拽着人往僻静的地方走。葛迶梵只来得及回头吩咐了一句“辛之添,看好队员们!”就被秦戾锋拉进了服务区的厕所里。
  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队员们纷纷从货箱上下来,有的人不死心地在空荡荡的便利店里四处搜寻着,有的人挑了个舒服的长凳直接躺下,被丧尸吓坏了的少女则软着腿挪到辛之添旁边,脸上还有泪痕,问:“辛之添,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基地啊?”
  “不知道。”辛之添回答说,忧心忡忡地看向厕所,他有些担心葛迶梵同那个一看就脾气暴躁的司机发生矛盾,又相信葛迶梵能把事情处理好。辛之添觉得他们一定是在谈非常重要的事情,并没有过去偷听的打算,只是没精打采地关注着队员们的情况。
  “队长呢,”少女扭头看了一圈四周,奇怪地问,“队长,还有那个司机跑哪去了?”虽然葛迶梵当时喊出了秦戾锋的名字,但是队员在尸潮的惊吓过后,只记住了那个司机狂野的开车风格。
  “商量事情。”辛之添说。
  “他们有什么好商量的,”少女抱住自己的手臂,缩了缩脖子,“该不会是在谋划着怎么把我们丢下去吧。”跟着葛迶梵行走的这几天都算是安安稳稳,突然遇到危险,惊惧之余也让少女对葛迶梵心生不满:凭什么葛迶梵就能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驾驶,而他们却要在露天的货箱里担惊受怕?这不光是少女一个人的想法,事实上,不少队员早就看不惯葛迶梵给自己的特殊待遇,碍于他们依赖葛迶梵生存才没说出口而已。
  辛之添并未察觉到少女言语里的不满,或者说他懒得关注其他人的心理状态,平静地解释说:“队长不会的。”
  “你当然不会,你可是队长的小情人。”少女没好气地瞪了辛之添一眼,在发现辛之添同葛迶梵好上之后,她就放弃讨好这个目标。丧尸扒车的时候,虽然辛之添尽职尽责地和其他人一起把丧尸赶跑,但是并没有使出任何异能,导致队伍里有人因此再度对辛之添产生了不满——平日享受着身为异能者的优待,关键时刻凭什么不使出异能保护他们,是觉得他们的生命不值得吗?
  葛迶梵对NPC的白眼狼程度倒是有所了解,不过他从未放在心上。不懂感恩的NPC现在跳得有多高,回头的下场就会有多凄惨,何况世界意识肯定不会允许随便哪个炮灰龙套都来踩男主一脚,这些NPC肯定害不到辛之添。因此葛迶梵也从来没有和辛之添提过此事,导致辛之添并没有听懂少女的讽刺,反而因为“小情人”三个字红了耳根。
  “不行,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小动作,”少女看了一圈没看见葛迶梵两人的身影,心头的不安更浓了,“我要去看看。”说完就开始到处乱走。
  辛之添原本没理会少女的行动,见对方走向了厕所,赶紧跟了上去,打算阻止她打扰葛迶梵。


强上佣兵,神医守门
  “哈、哈啊……呼嗯、呃、轻点,别咬……嗯啊、哈唔,又要、又要射了……”厕所隔间内,秦戾锋已经喘得面色通红他衣领大开,两只手放松地垂在身侧,两腿发软,脊背无力地靠在厕所隔板上。
  葛迶梵一边用舌头舔舐秦戾锋的锁骨,一边用力地撸动秦戾锋的性器。在秦戾锋不知不觉间,葛迶梵的舌头已经从秦戾锋的乳头一路往上舔到了对方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鲜明的吻痕,双手也不再安分地只是抚慰秦戾锋的阴茎和囊袋,而是时不时刮蹭对方敏感的腿根和会阴。葛迶梵在为自己制造一个合适的时机,好把他勃起的肉棒操进秦戾锋的身体内。
  虽然这一次由于实力差距不太方便采用强硬的手段,但是葛迶梵相信他可以凭借言语和双手成功带歪秦戾锋的思维,为此他甚至收敛起嘲讽对方的心思,只是故作好心地询问道:“戾锋,你感觉爽吗,需不需要我再快一点?”
  “哈呜、呃,不、不用……嗯、哈——射了,呵嗯、呼……啧,怎么就又射了,哈啊……”秦戾锋没注意到葛迶梵对他的称呼,猝不及防地被葛迶梵撸射了,浓稠的白浊沾了葛迶梵一手。
  “我们才进来没多久吧,”葛迶梵惊讶地看着满手的精液,“戾锋,你怎么一次射得比一次快啊,该不会下次你坚持不到五秒钟就要射了吧?”
  “呼嗯、呵哈,怎么可能……呼唔、哈,只是换新环境的刺激而已……”秦戾锋迅速为自己找到了借口,眼神迷离地看着葛迶梵。虽然已经射了出来,但是秦戾锋并没有因此感到满足,葛迶梵落在他皮肤上的吻不断地给他提供新的刺激,不安分的手指在他的腿间来回撩拨,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这才是他一次射得比一次快的真正原因。
  “这样啊,”葛迶梵拉长了语调说,“那等戾锋适应了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秦戾锋纠结了一秒短时间射这么多次是不是不太好,又觉得反正都末世了,今天不享乐明天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就点点头。
  “队长,有人。”辛之添大步超过少女,走进厕所往里面喊了一声。
  “把人拦住,辛之添,”葛迶梵飞快应了一声,沾满精液的手直接捂住了秦戾锋喘息的嘴,“别让他们进来。”
  辛之添遵从指令时从来懒得动脑思考原因,立即出来,拉住少女的手臂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辛之添!”尽管辛之添用的力道,被丧尸吓坏的少女还是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啊!”
  “你不能过去。”辛之添语气平淡地说。
  “凭什么!救命啊!来人啊!辛之添要害我!”少女喊得相当大声,可惜那些自私自利的队员们只投来一个冷漠的眼神,又事不关己地把头转过去,自信自己不会落得和少女一样的下场。
  “为什么,”发现队员的冷漠后,少女冷静下来,“你该不会是知道点什么吧?”她本来想编个理由把队员吸引过来,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辛之添是异能者,比他们有价值多了,他们三个很有可能是一伙的,打算把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给丢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少女不禁打了个冷战,对付辛之添这样心善老实的人可以用道德绑架要挟对方一定带上她,可要是葛迶梵下了命令,不用想也能猜到辛之添会站在哪边,对方似乎并不认为抛弃健康的普通人是一种恶行,要想保证自己被辛之添带上,要么给自己制造严重到对方也治愈不了的伤势,要么离间辛之添与葛迶梵的感情。
  前者少女当然不会干,只是后者谈何容易,她才加入队伍没几天,完全不清楚辛之添和葛迶梵有什么过往,都能从辛之添凝视葛迶梵的眼眸中看出深情来。等下,深情?
  少女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辛之添,你这么听葛迶梵的话,难道以为他会多看你一眼吗?我看葛迶梵是把你当他的狗了吧。”
  辛之添没说话,他觉得没有否认的必要,他并不介意当葛迶梵的狗,他想到葛迶梵或许会亲昵地喊他“小狗狗”,不免有点脸热。
  下次上床,可以和队长提一下……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敢反驳我了?”少女把辛之添的沉默当成了心虚,乘胜追击道,“你以为队长和那个司机在商量重要的事情,说不定他们是在叙旧情呢!队长远远看见车就能喊出人家的名字,他俩肯定认识很久了,搞不好他们就是末世不幸分开的小情侣,你只是个用来打发寂寞的。”
  “不是。”辛之添反驳少女的最后一句话。
  “你别不信,”少女绞尽脑汁地扯淡,“厕所没水,要是他们正常上厕所,为什么不麻烦你制造异能水,要是打算抛下我们,为什么不让你进去旁听,依我看,他们就是在里面乱搞!旧情人,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指不定有多快活呢!而你只知道在这里拦着我……”
  “不会。”这种话辛之添本不会回应,可是他有一瞬间听了进去,就心乱了。
  “就算没有旧情,你又怎么保证他俩不会突然看对眼,”少女将心比心地说,“再说了,队长又没有异能,碰到个有车有基地门路,长得又不错的,肯定要巴结人家,而且人家比你活泼多了,在床上不比你会玩主动得多?”
  并不知道自己被少女编排为葛迶梵的床伴,秦戾锋此时正因为被自己的精液糊了一脸而朝葛迶梵发脾气:“呸呸呸、你就不能换只干净的手吗!”
  “不好意思啊戾锋,”故意为之的葛迶梵爽快道歉,“情急之下没顾得上,反正是你自己的精液,也没事吧。”
  “有事!”秦戾锋摸了摸口袋没找到纸巾,只能用手胡乱抹了抹脸,再甩掉手上的精沫,“怎么说话的,你还想糊谁的精液上来?”
  当然是我的。
  “你小声点,”葛迶梵表面和颜悦色地说,“外面还有人呢。”
  “怕什么,”秦戾锋满不在乎地说,“你不是安排了你的队员守门了吗?”
  “那我们继续?”葛迶梵随意地把手中的精液抹到秦戾锋腿间。
  只是这一次无论葛迶梵如何抚慰挑逗秦戾锋都没能硬起来,葛迶梵都没不耐烦,秦戾锋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硬不起来对秦戾锋而言颇为丢脸,可是身体感受到的刺激又让他说不出今天到此为止的话,他看了眼葛迶梵下身的凸起,按住葛迶梵的手,佯装镇定说:“不能光我一个人舒服,要不我也给你撸一下?”
  “不用了,”葛迶梵温和地回答,“我是一个善良热心的人,我的性癖是帮助别人爽到,你帮我我反而没什么感觉。”其实是葛迶梵不想浪费,打算把所有精液都射进秦戾锋体内。
  “那你可真是个变态,”秦戾锋见打算落空,心头更加烦躁,“你是不是在偷懒啊我没什么感觉了。”才怪,秦戾锋被葛迶梵弄得浑身上下都燃起了欲火,偏偏硬不起来,堆积的快感根本没有发泄的渠道,只能反复灼烧秦戾锋的神智。
  “原来你硬不起来啊,”葛迶梵却直白地揭穿秦戾锋,故作关切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想爽,要不然我们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秦戾锋话没说完,感觉到葛迶梵在脱他的裤子,顿时警觉得身体绷紧:“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猜到了吗,”葛迶梵柔声诱哄道,“放心,戾锋,会比撸更爽。”
  “你以为我会信?”秦戾锋赶忙挣扎起来,可他的异能在狭小空间里挣扎不开,身体又因为先前的刺激对葛迶梵的爱抚异常敏感,没多久就被葛迶梵牢牢按住。
  “别害怕,”葛迶梵舔上秦戾锋的耳垂,脱下裤子,鸡巴抵上秦戾锋的小穴“我保证会让你舒服的。”
  “你少来……艹!你冷静点!”感觉到抵在穴口的惊人尺寸,秦戾锋瞪大了双眼,急急忙忙地喊道。
  “你叫我操你啊,好呀。”葛迶梵却有意曲解了秦戾锋的话,一口气把鸡巴捅进了秦戾锋小穴的最深处。反正做到这步已经算是强迫了,葛迶梵也懒得再对秦戾锋温柔。
  “哈呃!”秦戾锋口中泄出一声尖叫,剧烈的撕裂感和异物侵入感让他痛苦不已,他脸色苍白了一瞬,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充满怨气的呼唤:“葛迶梵……”
  “哎。”葛迶梵轻快地答应道,在秦戾锋体内快速冲撞起来。干涩的肉壁使劲地挤压着柱身,想要以此阻止入侵者,可惜却无济于事,层层叠叠的褶皱被肉棒碾平,娇嫩温软的媚肉被狠狠地顶撞,狭窄的甬道被硬生生拓宽成鸡巴的形状。肏弄如此青涩的小穴对葛迶梵来说一点也不轻松,但是看见秦戾锋夹杂着痛苦屈辱愤怒的脸庞他就充满了欲望。
  “呃、哼、去死,我杀了你……哈、呃啊、唔,我弄死你,葛迶梵,你个恶心的变态……”秦戾锋断断续续地咒骂着,身体因为疼痛而猛烈颤抖,他想要制造异能风推开葛迶梵,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别着急,”葛迶梵舔舐着秦戾锋的眼睛,“刚开始总会有些不习惯的,马上你就会爽了。”
  “滚啊!呵、唔,早该把你、这个变态丢出去喂丧尸,你该死——啊!”秦戾锋才骂到一半就被骤然涌上的快感打断,他猛地哆嗦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小锋的敏感点是这里呀,”既然都强上了,葛迶梵就换回他最先挑中的称呼,“这就让你快乐起来。”
  “去死、呵、啊、哈啊……怎么回事,呼唔,不应该呃啊……”秦戾锋还想再骂,却被快感弄得丧失气势。


把佣兵艹射艹服
  “你何必表现得那么不情愿呢,小锋,”葛迶梵的吻一路往下,落在秦戾锋的嘴角,“左右我操你你不爽是你难受,你爽了又打自己的脸,不如干脆放开一点接受算了。”
  “呵呼、哈呜、嗯啊,你以为我、会信你的歪理……哼啊、滚、想得美,我才不会——呜啊~哈……混蛋。”秦戾锋被葛迶梵顶得不自觉呻吟着,酥酥麻麻的双腿不自觉地弯了下去。秦戾锋不愿意承认心里的确觉得葛迶梵说的有几分道理,又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反驳。
  “小锋,你在这里和我装什么坚贞不屈,”葛迶梵嗤笑道,双手用力地揉捏秦戾锋的臀肉,“刚才欲求不满叫我多帮你摸两下的不是你吗?你自己没有手吗,还要求我来帮你撸鸡巴,胸都被我舔遍了都不见你反对,我看你天生就是个欠操的骚货!不如乖乖把腿张开点,还少受些罪。”
  说实在的,葛迶梵本以为秦戾锋的实力高出他一大截,被他强上肯定会拼了命地挣扎,结果对方就是象征性地扭了扭腰,比起反抗更像是勾引,至少秦戾锋看起来不像是很抗拒被操的样子,更多的是不满于身体完全被葛迶梵掌控。另外秦戾锋脑子里貌似缺乏恋爱那根筋,任凭葛迶梵怎么亲吻秦戾锋的身体,对方只会在乎得到的快感,不会往其他方面想,甚至都不会感觉有多羞耻,顶多算不适应。
  “呼啊、不、呃呜、我不是……哈啊、呜哦、啊,你滚,你去死……哈呀、呜啊、嗯呜,等我、缓过来了,一定会……”秦戾锋嘴上还骂骂咧咧着,语调却越来越柔媚婉转,腰部的摆动幅度也变大了,甚至葛迶梵含住秦戾锋嘴唇的时候,秦戾锋也没有把头偏到其他方向。
  硕大的肉棒在狭小的甬道里横冲直撞,随着敏感点被一次次操到,原本干涩的肉壁渐渐分泌出温热的淫水,湿软的媚肉也在猛烈的抽插下慢慢变得主动起来,紧紧地包裹住炙热的柱身,想要获得更多刺激来缓解弥补遭受的疼痛。鼓鼓的囊袋重重打在秦戾锋的腿根,啪啪啪的声响在隔间里回荡。
  “等你有能力报复我,小锋,”葛迶梵继续诱哄着,手指掐上秦戾锋的乳头,“我早就操过瘾了,你被我操开的事实还是改变不了啊。都末世了,纠结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不如和我一起享受。再说了,要不是你先主动拉我进的厕所,我又怎么会有机会肏到你呢,说不定你潜意识里就是想被我干了。”
  “嗯、呜呃、啊呀,你、我,我就不应该让你上车……呜呀、哈呜、嗯啊,回头,你不多给我三百贡献点,我就弄死你……呀嗯、哈呃、哈噫,靠,我怎么、硬了……”秦戾锋想要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瞪着葛迶梵,却被眼眶里不自觉分泌的生理性泪水朦胧了视线,他感觉到下体的变化,心绪顿时剧烈波动起来——难道他真的感觉很舒服吗?
  葛迶梵则是从秦戾锋讨价还价的话语中听出了对方态度的软化,他笑了笑,一边用舌尖勾勒秦戾锋的唇形,一边调笑地说:“才三百贡献点啊,没想到你这么便宜,还说你不是个淫荡的骚货。”
  “呼呜、哈、呀啊,我、我不是……啊、呼啊、嗯啊,你、你个混蛋,靠……”秦戾锋立马反应过来找葛迶梵勒索任何赔偿都会带上色情的意味,脸色阴沉了一瞬,又被快感染成潮红。虽然看起来脾气暴躁,但是秦戾锋意外地不擅长骂人,来来回回总是那么几句话,除了让葛迶梵更硬之外再无任何效果。
  “别担心,小锋,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葛迶梵又使劲捣弄了秦戾锋的敏感点几下,忽然放慢了节奏,温和地说,“我都说了会让你爽,要是你实在感觉不到刺激吧,我就不做了。”
  葛迶梵并没有把肉棒拔出来,只是切换到了缓慢抽插的模式,然而欲擒故纵的招数对待秦戾锋相当有效,几乎是葛迶梵慢下动作的一瞬间,湿软温热的媚肉就立刻把葛迶梵的肉棒夹紧了。
  “呵啊……你、操都操了,还装什么……”秦戾锋忍不住扭着腰往葛迶梵的鸡巴上坐,意识到自己在快感驱使下做了什么后又羞恼地开口说,“你要操就赶紧的,有本事就让我射出来啊,你不会不行吧?”
  “你想被操射啊,”葛迶梵才不会轻易中秦戾锋的激将法,秦戾锋想高潮怎么着也哭着求他,“那你求我吧,小锋,求动我了我再动。”
  “别叫我小锋,”秦戾锋这才注意到葛迶梵改了称呼,露出嫌弃的表情,“什么破称呼,难听死了。还我求你,呵,你想得美!”
  “我就叫了,小锋小锋小锋,”葛迶梵轻快地说,突然撞了一下秦戾锋的敏感点,“那你打算怎么办,自己动吗?”
  “哈啊!”秦戾锋被顶出了一声,在神智相对清醒的情况下,他也听出了自己的叫声有多放浪下流,脸顿时红透了。秦戾锋磨了磨后槽牙,虽然追求快感的选项似乎更贴合他身体的渴望,但是要他就这么接受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操到消气的事实,他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假如葛迶梵有心引导秦戾锋转变思维的话,他会建议秦戾锋自己动,以对方更能接受的节奏来享受快感,可是葛迶梵眼下并没有这么做的闲心,随便和秦戾锋聊了两句后甚至懒得继续吊着人,就直接卖力地肏弄起来。
  “嗯?!哈呜、哈噫、呀啊,你干什么……呼啊、呜呃、嗯,不、不要,好深,要撑坏了……唔嗯、哈、呀呃,好大、怎么会这么大……”娇媚婉转的呻吟再度违背秦戾锋的意愿,从口腔里逃出。秦戾锋听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淫荡声线,不光身体颤抖的幅度变大了,心跳也跟着加快——不过并非情动,只是血液更快地将快感电流输送到身体各处而已。
  “不会坏的,放心小锋,操得多了你就习惯了。”葛迶梵趁着秦戾锋不注意,顺利地把舌头探进了对方口中,肆无忌惮地侵犯。刚开始葛迶梵还担心秦戾锋回过神来会毫不犹疑地咬他舌头,结果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对方反抗,就更为大胆地吮吸起秦戾锋的红舌,制造出啧啧的水声。
  “呜、嗯、嗯哼……唔嗯、嗯呃、哼……”口腔里葛迶梵灵活移动的舌头让秦戾锋感觉相当不习惯,可是比起叫得像个被操熟的骚货,秦戾锋宁可被葛迶梵堵住嘴唇。秦戾锋不认为接吻会带给他多少刺激,奈何事情又一次偏离了他的预期,他在葛迶梵高超的吻技下被亲得七荤八素,大脑差不多要被情欲彻底占领。
  后穴里流出的淫液越来越多,已经将葛迶梵的鸡巴涂抹得湿淋淋一片,每次鸡巴拔出的时候,都会牵拉出几根黏腻的银丝,穴口的软肉也会相应地外翻,等葛迶梵大力地捅进去,又会挤压出噗哧噗哧的水声,媚肉更是会第一时间热情地缠上柱身,随即被操干得蠕动不止。就连秦戾锋的性器也在快感的冲击下屈服,葛迶梵的鸡巴每次撞到秦戾锋体内的凸起处,都会使得秦戾锋的阴茎胀大一点。
  即便秦戾锋心底仍然存有几分不情愿,他的身体却已经在交合的欢愉下沦陷了,甚至会主动地贴近葛迶梵,索取更强的刺激。葛迶梵当然不会辜负秦戾锋的渴求,略微遗憾了一秒没能抵抗住诱惑等对方主动乞求他之后,葛迶梵按照自己的心意尽情地玩弄秦戾锋的身体。
  “呼嗯、唔唔、呜嗯……唔唔,唔——”秦戾锋逃脱葛迶梵的亲吻,身体骤然弓起,射出一大股不算浓稠的精液,“呜啊!哈、哈啊、哈呼……呵嗯、射了,怎么会,真的被操射了……”与此同时,他的小穴也强烈地颤抖起来,内壁遽然喷出大量温热黏腻的淫液。
  并不知道什么是后穴高潮,秦戾锋只觉得这一次射精后的感受来得格外激烈,好像浑身上下都变成了感知欢愉的器官,他的身体几乎抖成了筛子。
  难道……葛迶梵说得没错,他的身体真的就有这么淫荡?秦戾锋迷迷糊糊地想着,情不自禁地靠在葛迶梵怀抱里,而且由于腿软站不直,脸只能埋在葛迶梵胸上。秦戾锋不大情愿接受这个解释,没过多久又为自己编造了新的理由:仅仅是因为葛迶梵技术特别好罢了。虽然这个说法也不怎么能让秦戾锋满意,但是总比让他承认自己是个骚货来得好受一点。
  葛迶梵很有耐心地等待秦戾锋从高潮中恢复过来,在对方的眼睛堪堪恢复一丝清明的时候松了精关,往秦戾锋身体深处射出大量乳白色的精液。
  “什——啊、呀啊、哈呃,不,不行啊……呜嗯、不可以、射进来、滚啊……哈、哈呜、你个混蛋……”秦戾锋如过电一般浑身绷紧,本就酸软的两条腿这下彻底站不稳了,若非葛迶梵及时拉了一把,秦戾锋差点就摔倒在地。或许是尚且处在高潮余韵之中,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秦戾锋的叫声里竟然带上了些许泣音。
  “呜啊、呜呜,你啊、你怎么可以……呜、唔嗯、呼……哼呜、唔唔、哼……”秦戾锋原先熄灭的怒火又燃起了一个小火苗,然而他抱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葛迶梵封住了嘴唇,被迫仰起脖子接受葛迶梵的深吻。
  葛迶梵兴高采烈地亲了个够,手指摩挲着秦戾锋的腰窝,贴到对方耳边诱惑地问:“舒服吧,我们再来一次?”
  秦戾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想到先前铺天盖地的感觉,又产生了少许后怕。
  没等秦戾锋来得及反悔,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惨叫,紧接着就是丧尸的吼声。


哄好神医,碰面学者
  尸潮来了!
  秦戾锋脑中蹦出四个字,满身的情欲顿时一扫而空,他赶紧推了一下葛迶梵,却由于四肢无力没能推开。
  几乎在下一秒,辛之添的声音响起:“队长。”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出辛之添素来平静的声音里有了一丝颤抖。
  葛迶梵把肉棒从秦戾锋体内拔出来,毫不客气地拿秦戾锋的衣服擦拭自己身上溅到的精液,正准备转身离开,就被秦戾锋抓住了。
  “哈啊,你搞什么……呼,爽完就走是吧……”秦戾锋一边喘息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射我体内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小锋害怕精液流出来的话,”葛迶梵露出温和的微笑,却直白地揭穿了秦戾锋的想法,“可以用内裤塞着。”说完就扯下秦戾锋的手往外走。
  秦戾锋还想多骂葛迶梵几句,但又不想到时候丧尸杀进来的时候他只能夹紧屁股丢人地逃窜,只得黑着脸脱下自己仅褪到膝盖的内裤,硬着头皮往自己的小穴里塞,却发现内裤团成一团了仍旧太大,并不方便塞进去。
  可恶,刚才葛迶梵那么大的肉棒是怎么捅进来的,那个变态……算了先凑合一下,上了车就有纸巾了。秦戾锋暗地决定以后出门在外兜里一定要揣包纸巾,拖动着酸软的身体艰难地往外走。
  葛迶梵率先一步走出了厕所,发现辛之添就站在厕所门口,眼圈泛红,见到葛迶梵就急切地凑了过来,委委屈屈地说:“我都听见了。”
  “嗯哼,出去慢慢说。”葛迶梵在辛之添过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种可能,见辛之添表现得不像外面情况危急的样子,就若无其事地揽着辛之添的腰往外走。
  辛之添顺从地跟着葛迶梵走出去,把头偏向另一边说:“队长、身上、味道……”
  葛迶梵扯起衣服闻了闻,自己的确沾染上了性事的腥臊味,却还是无所谓地说:“等会就散了。”
  走出来后葛迶梵才搞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尸潮并没有追杀过来,只是有个NPC貌似发生了尸变,追着其他NPC咬。按理说区区一个丧尸还不至于把队伍那么多人吓得哭爹喊娘,奈何谁也想不明白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丧尸了,霎时间人人自危,看向其他人的目光也变得警惕起来,不约而同地四散跑开。
  “怎么回事,”葛迶梵莫名其妙地看着NPC到处乱跑,“辛之添,你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被咬的吗?”
  没等辛之添回想起来当初的情况,他们就听见一个队员声音颤抖地说:“你、你别过来,我当初不是故意推你的,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这帮NPC可真能给自己加戏。
  “他自作自受,”葛迶梵拉着辛之添转过身,不看那边的惨状,“辛之添,你就别管了。”
  “其他人。”辛之添说。
  “嗯嗯,其他人会救的,放心,”葛迶梵简单热了热身,“我待会就把那个丧尸解决掉。”
  结果葛迶梵没走到丧尸面前,就看见一阵狂风把丧尸撂倒在地,紧接着脸色阴沉的秦戾锋就杀了过去,赤手空拳把丧尸打得再也站不起来。
  看来秦戾锋刚才留手很多啊,我就说他天生欠操吧。
  葛迶梵在队伍里还是很有威信的,惊慌失措的队员们很快聚集过来。葛迶梵让辛之添对他们挨个使出一遍治愈系异能。如果哪个队员不幸被感染了,就会被白光伤害,所幸其他人都没有出事。
  “那个司机,”年轻男子心有余悸地问,“原来也是异能者啊,是风系吗?”因为风系异能无声无息,基本上队员们都没看出来。
  葛迶梵点点头,感觉旁边辛之添的身子骤然僵硬起来。
  “走了!”秦戾锋不耐烦地招呼道,口中骂骂咧咧,“一群废物,屁大点事叫嚷得那么大声,真是活腻了。”
  队员们缩着脖子上了货箱,葛迶梵正准备走向副驾驶,就被辛之添拉住了:“队长。”
  “行,”葛迶梵立即听懂了辛之添的意思,“我和你一起坐。”
  葛迶梵上了货箱,坐到辛之添旁边。等皮卡车开动后,辛之添才亲密地贴上葛迶梵的手臂,红着眼喊:“队长……”
  虽然我听得懂,但是再这么纵容下去辛之添是不是就不会说话了?
  葛迶梵一边想着一边把辛之添揽进怀里,下巴搭在辛之添肩膀上,柔声哄道:“放心,不会不要你的。”
  “他有异能……”辛之添背靠着葛迶梵的胸膛,努力扭头看葛迶梵的脸。尽管当时和少女争论到最后成功把人赶走了,但是那些话还是在辛之添的心里留下了痕迹。秦戾锋没有异能光凭性格和资源都已经超过他一截,何况对方有异能,还是攻击性强的异能,比起他来似乎更能讨葛迶梵欢心。
  “我在乎的又不是这个,”葛迶梵轻轻舔舐着辛之添的耳垂,好声好气地说,“辛之添,我要是真看上他,又怎么会在这里陪你呢?”
  “有人……”大庭广众之下的亲昵让辛之添红了耳垂,他对葛迶梵睡别人的事情没什么意见,唯独担心葛迶梵喜新厌旧不要他,被葛迶梵随便爱抚了一下就哄好了,只是还想听葛迶梵多说些选择他的理由。
  “没事,”葛迶梵微笑着说,“他们不会看的。”
  “嗯。”辛之添应了一声,等葛迶梵继续说,却只能感觉到葛迶梵的吻一下接着一下落在他的耳垂、脸颊和脖颈上,就不满地开口说:“队长……”
  “辛之添,”葛迶梵笑着说,“我真的没厉害到每次都能猜出你的意思,你多说几个字好不好?”
  “再说几句,”辛之添想了想,补上两个字,“队长。”
  “想听什么,辛之添,”葛迶梵两只手圈住辛之添的腰部,轻快地说,“宝贝,亲爱的辛之添,等到了基地,我在床上同你慢慢说,你觉得怎么样?”
  “好。”辛之添乖巧地应了一声,偏过头亲亲葛迶梵的脸颊,又眷恋地蹭了蹭,然后身子滑下去,贴着葛迶梵的胸膛,听对方的心跳声。
  辛之添可真好哄。葛迶梵想着,将辛之添搂紧,温柔地说:“异能消耗太大,你睡一觉吧,到了我叫醒你。”
  或许是真的使用了太多异能,又或者是心绪波动太大,再或者是葛迶梵的怀抱格外温暖,总之辛之添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葛迶梵摸摸辛之添的脸,想到先前尸变的事情,忽然有些好奇:他现在虽然被设定为丧尸,但是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那么他被丧尸咬了一口后,究竟会不会变成真正的丧尸呢?说不定,他还有可能运气爆棚解锁异能体验一把超自然的感觉。
  假如让我选,什么异能比较有意思呢?葛迶梵支着下巴想了半天,他不需要考虑实用性,单从观赏角度和有趣程度考虑,葛迶梵觉得自己很可能会选择点石为金的能力,就是不知道这种存不存在。
  等到达基地已经是黄昏,秦戾锋把人赶下车,朝葛迶梵丢下一句“要是该欠账不还你就死定了”就匆匆忙忙地驱车离开了,大约是着急处理塞在小穴里的内裤。
  进了基地,办理入住手续之类的事情毫无疑问是葛迶梵来做,辛之添只负责跟在葛迶梵身边,必要的时候签个字展示一下异能就行。葛迶梵忙前忙后时不禁感叹,幸好这只是个不讲究细节的小说世界,大部分文件都是纯粹的摆设,不然他肯定会烦死。
  在过程中葛迶梵也了解到,基地赚贡献点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像秦戾锋一样靠物资或是情报等有价值的东西来换,虽然自由但是不稳定,要是遇上资源紧缺物价飞涨日子就难过一些,另一种是负责固定工作,不仅包吃包住,还有丰厚的工资,只是这些工作一般只有异能者能够胜任,不少都有较高的生命危险。
  当然,作为罕见的治愈系异能者,辛之添得到的工作最为清闲安稳——他只需要在医务室治疗伤患即可。葛迶梵正想着该怎么搞到些提高辛之添的治愈能力,就有一个人主动找上了他。
  “你好,初次见面,”斯文清瘦的男人朝葛迶梵伸出手,“我是项赴悬,基地的研究主管,我来是为了……”项赴悬本想说他是来研究治愈系异能者的,习惯性放出精神系异能后才意识到葛迶梵身份的特殊,面不改色地改变话题说:“为了和基地富有潜力的新人打个招呼,你们都是异能者吗?”
  “我不是,辛之添是一级水系和零级治愈系的双异能者,”葛迶梵没和项赴悬握手,而是把辛之添拉过来,“先说好,如果你要研究他的异能,报酬是足以补充他异能消耗的晶核的两倍。”
  “你不是异能者?”项赴悬神色自然地收回手,眯起眼,加大了精神系异能的输出量,想逼葛迶梵说实话,“你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的?”
  “你看出来了?”葛迶梵饶有兴趣地看着项赴悬。异能者都能分辨出他人是不是异能者,假若说项赴悬刚才的问话只是让葛迶梵起疑心的话,眼下的追问则使葛迶梵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哦?不知道这位先生可否为我答疑解惑?”项赴悬露出微笑,他似乎是想表现亲和,却掩盖不了浑身上下阴郁的感觉,任谁看了都能猜出这人一定常年待在缺乏阳光的地方。
  “我要的报酬可高多了,”葛迶梵挺好奇男主是如何感知他的丧尸设定的,不过对方看起来不是很耐肏,今晚的床伴葛迶梵还是更倾向于选择辛之添,“我们改天再聊。”
  项赴悬于是不再说什么,留下一张名片和所谓的“定金”就告辞了。或许项赴悬语焉不详是为了凸显他身上的大佬气息,反正葛迶梵期望对方不会同辛之添一样只是懒得说话。


让神医骑乘,颜射神医
  “哈啊、哈呜、呜呜,队长、我、我受不住了……呵啊、哈噫、嗯,不行了,好撑、要撑坏了……呼呜、嗯啊、噫啊,队长好过分,太过分……”辛之添骑在葛迶梵身上,快感逼出的泪水糊满了他的脸颊,一边哭哭啼啼地呻吟,一边卖力地上下起伏,每次都将葛迶梵的鸡巴吞到最深处。
  硕大的肉棒将狭窄的甬道撑得满满当当,龟头每次都能撞上辛之添的敏感点,引起敏感脆弱的媚肉一阵蠕动。强烈的快感使得辛之添根本坐不直,每动几下就会无力地趴下来伏在葛迶梵的胸上,腰部更是不由自主地扭来扭去,想要从快感浪潮中挣脱开。即便辛之添的节奏算不上多块,满是淫水的后穴还是在鸡巴插入的时候制造出响亮的水声,使房间里淫靡的氛围更加浓郁。
  “我哪里过分了,”葛迶梵躺在床上,两只手搭在辛之添的腰窝,感受着对方身体的剧烈颤抖,“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动,不是你自己在动吗?”
  “呜嗯、哈呀、唔嗯,明明是队长、叫我、呵嗯动的……呵呀、呃呜、呼呀,欺负人,队长欺负人——唔嗯!射了、又射出来了,呼……嗯嗯、哈,队长,可不可以……”明明是遵从葛迶梵命令行动的辛之添感到委屈,不过听话如他并没有想到他还有主动停下的选择。可惜辛之添还没来得及控诉几句,就被操得射了出来,身体抖成了筛糠,温热湿软的小穴更是猛烈地收缩,分泌出大量的淫水。
  “可以什么,嗯?”葛迶梵随意地摸了一把溅到自己身上的精液,再把沾着乳白精沫的手指塞进辛之添的嘴里,在辛之添的口腔里搅动,“辛之添,你要是懒得把话说清楚,就给我叫再大声点。”
  “唔唔、呜嗯,停下、停下嘛队长……呼嗯、呼呜、嗯,我给队长口交……呜、哈嗯、呀啊,可以吗、可以吗队长……”辛之添的舌头努力躲开葛迶梵作乱的手指,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葛迶梵。
  “好啊,”葛迶梵也不打算玩得太过,以免辛之添被他操晕,就爽快地答应道,“那宝贝要认真舔哦,你的嘴可不能表现得比你的小穴还差。”
  “呜嗯,我会的,谢谢队长……”辛之添松了一口气,赶紧停下了动作,然而刺激电流却不会这么快消失,即便肉棒已经不在辛之添体内,他的小穴还是抽搐不止,两条腿也不停地痉挛。
  “跪趴下来,”葛迶梵用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辛之添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含住我的鸡巴,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辛之添?”结果没听见对方应声,葛迶梵就感觉自己的肉棒再度裹上了温暖的软肉。
  “嗯?你又懒得说话啦,”葛迶梵猛地操进辛之添的嗓子眼,威胁道,“辛之添,你要是再偷懒的话,我就只射进你肚子里了哦?”
  “我不偷懒了,队长,”辛之添赶忙把葛迶梵的肉棒吐出来,讨好地伸出舌尖,一面舔着炙热的柱身一面说,“谢谢队长的指点,嗯……”辛之添瞬间大脑卡壳了,错过了接话的时机,他完全想不到该说什么。
  “还有呢?”葛迶梵觉得自己对辛之添真是纵容过度,循循善诱道,“就算想不出骚话,想要我做什么你总该明白吧,描述清楚来。”
  “想……想被队长射满脸的精液,”辛之添依照着葛迶梵的话,勉力地挖掘自己心中的欲念,“想要好好品尝队长精液的味道,上次没有尝到多少……还想永远记住队长的味道……”
  “还有呢,”葛迶梵捏了捏辛之添红彤彤的脸蛋,和颜悦色地说,“辛之添,把你今晚想做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我们一件件来。”
  “唔嗯、呼唔,还有……”辛之添本想等全都说完了再开始动作,可是离葛迶梵的鸡巴这么近,腥臊的味道诱惑着他,使他情不自禁地吞吃了几口葛迶梵的肉棒,再接着说:“还想被队长操小穴,操到高潮,还想和队长尝试各种各样的姿势,像上次那样在地上爬也可以,嗯……”辛之添的思绪又中断了,他依旧不习惯过多分析自己的想法,或者说待在葛迶梵身边时就会变得慵懒,根本不打算动脑。
  “你还想再爬一次啊,”葛迶梵笑着揉捏辛之添的后颈,“上次哭着喊着求我停下来的不是你吗,辛之添?”
  “嗯呼、嗯哈、呜唔,队长说过,操多就习惯了,”辛之添又偷偷摸摸地品尝了几下葛迶梵的肉棒,乖巧地回答,“我早晚会适应的。”
  辛之添这话说的可真欠操。葛迶梵勾起嘴角,扭头扫了一眼房间,故作惋惜地说:“可惜这房间太小了,恐怕不够你爬的,怎么办呢?”
  葛迶梵他们当下待着的地方是基地分配的住所,是由旅馆改造的,房间比他们之前住过的酒店要小得多,卫生间更是仅仅只能站进去一个人,比起酒店来唯一的好处就是有水有电。换作末世前恐怕只有着急歇息的穷人才会挑中这样的地方,可是末世后这里反倒成为了抢手货,只有在基地有固定工作的人才能分配到一整间房,其他人只能靠贡献点换取一个床位,像住宿舍一样同别人挤在一起,除非富裕又奢侈到把整个房间的所有床位都买下来。
  而告别项赴悬之后,葛迶梵和辛之添在食堂里凑合了一顿,才消化完就开始了床上运动。虽说辛之添哭得凄凄惨惨,但其实他今天也就高潮了一次,还远没有到被干坏的程度。
  “没关系,”辛之添羞涩地回答说,“我才和队长上了两次床,还不熟练,爬不了多远的。”
  “你应该多说点话的,辛之添,”葛迶梵忍俊不禁地说,“你说得越多我越想操你。”
  “那可以……”辛之添兴奋起来,话又不记得要说全了。
  “嗯,可以开始了,”葛迶梵挺腰把肉棒顶进辛之添嘴里,“估计你的脑子也转不了这么久,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呢?”
  辛之添并不会反驳葛迶梵的话,他愉快地接受了自己是个笨蛋的说法,心无旁骛地舔弄起葛迶梵的鸡巴,张大嘴巴方便葛迶梵的抽插。
  “呜、唔咳、哈嗯,队长、唔、队长……哈、嗬嗯、嗯唔,好……嗯呜、唔唔、嗯啊,队长……”辛之添被肏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双眼逐渐变得迷离。这一回葛迶梵倒是完全听不懂辛之添想表达的意思,不过他觉得辛之添也没有在思考,估计说出来的就只是无意义的叫唤。
  口腔黏膜分泌出温热的涎水,在鸡巴拔出时牵拉出细长的银丝,又汇聚成水滴落在床铺上,噗哧噗哧的水声在房间内响彻。辛之添脸上的潮红逐渐蔓延到了全身,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必须死死抓住床单才能维持身体的平衡。
  葛迶梵操得不亦乐乎,把辛之添的脸顶出一个鲜明的凸起,又装模作样地用沾了涎水与精液的手将凸起按下去,顺带掐一下辛之添的脸蛋。可惜辛之添的脸已经比苹果还要红艳,葛迶梵并不能看出自己有没有掐出痕迹,不安分的手于是转而揉搓辛之添脖颈处的肌肤。
  命门被触碰的感觉让辛之添不由自主地颤栗,却仍旧乖巧地没有躲避葛迶梵的手指,仅仅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不过葛迶梵也没有蹂躏辛之添脖颈的想法,指尖轻轻划过辛之添的喉结,按了按颈部的动脉,又接着往下抚摸辛之添的锁骨。
  辛之添真的很乖,又乖又懒。葛迶梵在心底感叹道。
  葛迶梵本以为这种性格相当无趣,可是见识到辛之添即便承受不住快感却还是奋力骑乘吞吐他的鸡巴后,葛迶梵觉得这样的性格倒也不错,至少在任何时候都会配合他的想法,还特别好哄,不会过多纠结情感问题。就比如葛迶梵管辛之添叫了好几声宝贝,在上床前还抱着人柔声哄了一小会儿,也没见辛之添因此心跳加速,对方只是表现出心满意足的样子,就像之前在货箱上被他哄好时那样,满脸都写着眷恋与依赖。
  “呜嗯、嗬嗯、呼呃,队长,队长……呼呼、呜呃、呵嗯,别、别嗯……唔唔、呼呜、唔,射、射了吧……”辛之添被葛迶梵肏得脸颊发酸,下巴更是撑得几乎要脱臼了,不由得泄出几声求饶的泣音。辛之添没有料到葛迶梵还会肏干这么久,他还以为葛迶梵先前在他小穴里顶撞了那么长时间,他只需要张开嘴含几下就能尝到精液了。
  “不着急,”葛迶梵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强硬地按住辛之添的后脑勺,“我还没操够呢。辛之添,你再等等。”
  “唔唔、唔要、不要了……哈嗬、呜啊、呼,队长、过分唔!我、唔唔,不行、呼唔……”辛之添眼眶里立即流出大滴大滴的热泪,因为葛迶梵没有明确禁止他反抗,所以辛之添一次次试图把口中的肉棒吐出来,又被葛迶梵扣住脑袋肏嘴。辛之添的腰也渐渐伏了下来,从跪姿变为几乎匍匐在床上的姿态。
  葛迶梵抓着辛之添使劲欺负了好一会儿,等到自己的恶趣味得到彻底满足之后,才抽出肉棒,对着辛之添潮红的脸蛋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淋在辛之添的眉毛、眼睛、鼻梁与嘴唇上,让嫣红的脸沾染上黏腻的白点。
  “哈呼、哈嗯、过分……呜呜,队长好过分……嗯哈、咳,故意欺负我……”辛之添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语调听起来却更像是撒娇,他伸出舌头卷走嘴角的精液,伸出手用力抹了抹自己的脸,甚至使出了水系异能冲刷自己的脸蛋,以确保自己能够将脸上的白浊全部收集起来,一滴不漏地送进嘴里品尝。


蒙上神医的眼,与神医尝试多种姿势
  “怎么样,辛之添,”葛迶梵把人拉进来抱进怀里,贴着辛之添的耳朵问,“你尝到了什么味道,好吃吗?”
  辛之添刚刚做出那些举动完全出于本能,等黏腻的精液全部流进他的胃里后才回过神来,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喊:“好吃的,队长……”
  一听就是还想再来一次的意思。
  葛迶梵笑了笑,双手揉捏上辛之添早已挺立的乳头,轻快地询问道:“小穴不想吃吗?后面还没有高潮吧?辛之添,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想法,现在脑子里还能剩下一个吗?”
  “哦,噢……”辛之添如梦初醒般舔了舔嘴唇,又讨好地朝葛迶梵笑:“可以全来吗?”
  “问我有什么用,”葛迶梵用指甲刮着辛之添的乳孔,“你得自己能坚持下来才行,辛之添,你有哪次到最后不是求着我停下的吗?”
  “反正队长不听。”辛之添被乳尖的刺激弄得身体酥软,下巴搭在葛迶梵肩膀上,蹭着葛迶梵的脸颊舒服地哼哼。
  “怎么,胆子肥了,”葛迶梵一口咬在辛之添的耳垂上,“竟然敢怪到我头上来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忠犬和懒狗的明显区别了,如果辛之添是前者,又或者对葛迶梵抱有敬重的感情,这时候多多少少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然而辛之添不巧地是后者,于是他不假思索地认下了葛迶梵的指控,努力把自己塞进葛迶梵的怀抱里,争取更多的肌肤相贴。
  “你怎么越来越放肆了,辛之添,”葛迶梵拉扯着辛之添的乳尖问,“前几天你可还不是这样的,不给我个解释吗?”
  “队长……”辛之添意味不明地唤了一声,看了一眼房间,没忍住开心地笑了出声,“队长和我住一起了。”
  虽然辛之添自觉和葛迶梵相伴走过了许多个日夜,但那些日子到底是充斥着不确定性的,又有那么多队员跟着他们走,一些经历并不能算得上私密,现在他们终于安定下来住在一间屋子里,他感觉到莫大的温馨和安全感,光是想到以后晚上都能和葛迶梵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辛之添就感觉心里充满了喜悦。
  “可是我看你对我态度那么不尊重,”以葛迶梵恶劣的性子,这个时候当然会说反话,“我明天就想搬出去,你说好不好啊?”
  辛之添立即委委屈屈地搂紧葛迶梵的身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扭头凝视着葛迶梵,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说话呀,辛之添,”葛迶梵勾着嘴角说,“你不说我可就不管你了哦?”
  “呜……我喜欢队长,”辛之添眨了眨眼睛,泪水立即从眼角流下,“别不管我……”
  “那我要是铁了心不管你,”葛迶梵继续逗辛之添说,“辛之添,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辛之添的脑子还是混沌一片,他本能地说出了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我就当队长的狗!”
  想不到啊,辛之添居然有这种癖好么?
  “嗯?话题怎么会绕到这个方面来,”葛迶梵摸着辛之添的脊背问,“辛之添,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说话,不会惹队长生气,”辛之添根本没细想过这件事,当下只得绞尽脑汁地列举任何能联系上的解答,“队长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证完成任务。”
  我明白了,辛之添顶多就是从成天“队长”“队长”地叫我改成更为难懂的“汪汪汪”而已。
  葛迶梵觉得没有必要给自己增加阅读理解的难度,就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逗说:“辛之添,你没有狗耳朵和狗尾巴,怎么看都不像一条狗。”
  这下辛之添又犯难了,他习惯性地向葛迶梵投来求助的目光,哀哀地唤道:“队长……”
  我就知道,再怎么逗辛之添到头来话还是都得靠我一个人说。葛迶梵活动了下身体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把辛之添从怀里推出去,命令道:“既然想当狗,就得像狗一样把舌头吐出来。”
  辛之添乖乖地吐出舌头。葛迶梵给他下达命令在辛之添看来就是愿意管他,所以他并没有为葛迶梵推开他的举动而感到难过。
  “怎么爬知道吧?摆好姿势,”葛迶梵用拇指和食指夹住辛之添的红舌,故作正经地说,“既然我们身处末世,条件比较恶劣,就不给你准备狗绳了,我就这么拉着你走吧。”
  辛之添只听懂了葛迶梵的前半句话,他刚摆好姿势,就感觉一股强大的牵引力把他的舌头往外拽。难以忽视的疼痛感让辛之添瞪大双眼,本能地跟随牵引的方向爬行,一步步爬下了床。辛之添本就酸痛的下颌这下更是又麻又涩,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口腔里溢出,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又在重力的影响下断开。
  “啊啊……”辛之添想喊“队长”,却只能挤出无意义的声音,他不能理解葛迶梵的行为同性爱有什么关联,但也不会因此违背葛迶梵的指令。辛之添被葛迶梵一路拽着爬到了门口,紧接着就被葛迶梵按在门板上,从后方操了进去。
  过电般的刺激传遍辛之添的全身,他的身体骤然绷紧了一瞬,又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放松,预感到马上就会发生相当可怕的事情,辛之添怯怯地询问道:“队长,我可不可以不当狗了?”
  “当然啊,你想不当就想不当,”葛迶梵温和地回答说,“我这不是已经松手了嘛,现在你不是狗了。”
  “那可不可以停……”辛之添在一下接着一下的顶撞中挤出一句询问。
  “不,”葛迶梵毫不留情地回绝道,“等我肏够了再说。”
  辛之添没来得及再求一句,就被葛迶梵肏出了高亢的尖叫。
  “嗯!呜、呃、哼呜……”等他尖叫完,过于酸涩的口腔已经不容许辛之添叫出任何有意义的文字,他紧紧闭着嘴,仅仅挤出一两声鼻音,两只手抵在门板上,仿佛又回到了上一次在酒店淋浴间与葛迶梵做爱的场景。不过这一次有了细节上的不同——葛迶梵用手掌覆盖住辛之添的双眼,把人使劲拉进自己怀里。
  辛之添于是跌坐在葛迶梵大腿上。炙热坚硬的肉棒顺势直直地撞上了他体内最为脆弱敏感的一点,辛之添甚至来不及尖叫,就在猛烈颤抖中迎来了后穴的高潮。直到这个时候辛之添才反应过来葛迶梵这是要带他把各个姿势都尝试个遍,没等他来得及修改之前说出口的心愿,他就隐隐约约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音,随即他的眼睛被布条彻底蒙住。即便房间里灯光明亮,辛之添却只能感觉到泛白的黑暗,如同高潮来临时亮起的白光。
  处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本来就比一般情况更为敏感,被剥夺视觉后剩余的感官又会本能地加强,霎时间铺天盖地的快感向辛之添袭来,将他的身体包括大脑一并填满。辛之添感觉自己马上要被快感吞没,慌慌忙忙地射了出来,却无济于事,很快就在强烈的刺激中意识模糊。
  葛迶梵当然不允许辛之添通过放空大脑的方式逃过一劫,他知道对方此刻只是失神,尚未达到昏迷的程度,就诱哄着让辛之添使出异能治疗自己的下巴,顺利地让辛之添恢复了叫床的能力。不仅如此,葛迶梵还成功开启了辛之添的水系异能,抓着辛之添不断出水的手指塞进对方的口腔之中,滋润辛之添干渴的喉咙。
  “哈、咕噜~呼呜,停嗯、停下……啊、咕嗯、不、太快、嗯哦、满……嗯咕、呵、咳啊,胀坏……”辛之添支离破碎地娇喘着,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浓郁的情色感,他的神智消失殆尽,已经无法表达对葛迶梵过猛肏干的控诉,只能第一时间念叨出小穴传来的感受。
  尽管看不见葛迶梵的脸,辛之添却没有因此感到不满,他能清晰地听见葛迶梵性感的低喘,嗅到葛迶梵与他混杂在一起的气味,感受到葛迶梵硕大的肉棒在他狭窄甬道内的大力冲撞。已然红肿的媚肉面对鸡巴的强劲攻势根本没有半点抵抗能力,轻易地被撞得抽搐不止,黏腻温暖的淫液更是迅速地灌满了穴道,填补鸡巴与肉壁间微小的缝隙。
  葛迶梵抽插了一段时间又将辛之添翻了个面,边操弄对方的后穴边推动着对方往床上爬。鼓鼓的囊袋重重地撞在辛之添的腿根,清脆的啪啪啪声就像催促的信号一样,驱动着辛之添扭起腰艰难往前爬行。实际上辛之添已经丧失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与其说是爬行,倒不如说是葛迶梵通过肏干的冲击力撵着辛之添的身体一点点向前挪动。这样的做法明显毫无效率,辛之添没能爬完两步,就哆嗦着又迎来了高潮。
  接下来的姿势是辛之添抱着自己的膝盖,双腿折叠起来,被葛迶梵按住小腿顶进身体的最深处。这个姿势算不上有多助兴,但是当葛迶梵按住辛之添两腿内侧掰开的时候,辛之添的双腿就会摆成M字的形状,暴露出被撞击得媚肉外翻的殷红穴口。
  可想而知,到这种时候辛之添已然无法分辨出姿势与姿势之间的差别,恐怕这场激烈的交欢最终也只会在他混沌的脑海里留下零散的片段,但是这并不能打击葛迶梵的兴致。平常表情并不丰富的辛之添脸上露出淫荡的神态,从头到脚都被他操出色情的艳红,葛迶梵随便碰到哪里辛之添都会敏感地颤抖不止,泪水涎水汗水异能水等一切从辛之添身上产出的水将他的肌肤润湿得反光,俨然一副被葛迶梵操熟的样子。
  见此葛迶梵的性欲更为旺盛,乃至一度盖过了他恶劣的心思,他干脆放弃了让辛之添回过神的打算,专注地玩弄与肏干对方的肉体,直至将人干得后穴满是白浊,再也射不出来才收手。


说服学者为研究献身
  舒舒服服地睡到了下午,葛迶梵伸着懒腰来到项赴悬的研究所。该说不愧是研究场所改的基地,项赴悬这里十分宽敞气派,采光也极佳,葛迶梵还眼尖地注意到研究所内有专门的宿舍,虽说不比旅馆大上不少,但是至少是私人的住所,只有知根知底的研究人员,住起来明显安心多了。
  “你觉得研究所看起来怎么样,”项赴悬带着葛迶梵参观了一圈,露出带着阴翳感觉的微笑问道,“是不是很有科研氛围?”
  挺阳光的,很有男主的气派。
  “还行吧,”葛迶梵收回目光,随口问,“你问我这个干什么,我喜欢也不能怎样。”
  “如果你决定配合我的研究,”项赴悬保持微笑不变,没人看出他已经默默使用精神系异能探究葛迶梵许久了,“那么这里就会是你未来的工作场合。放心,我给的待遇比起基地的固定工作来说只多不少。”
  “我可不缺贡献点,”葛迶梵也露出微笑,“就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些要求。”
  “你想要特权?”项赴悬领着葛迶梵往研究室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也不是不行,我在这个基地里姑且还有一些话语权。”
  “不是,”葛迶梵转移话题问,“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找上我,我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项赴悬并未把葛迶梵的话语当成疑问,毕竟之前见面的时候他们就确认过眼神,项赴悬觉得葛迶梵的意思是想考验他到底发现了多少异常。如若说初次碰面时项赴悬只是奇怪地感知到对方不是人类,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同行,项赴悬心中离奇的认知更加清晰——“你不是人,你是丧尸?”他的句尾微微上扬,仍旧不敢确定这样离奇的事情会是真的。
  原来真能发现啊,好有意思。
  “嚯,你这话可就太冤枉人了,”葛迶梵故作不满地说,“我从头到脚有哪一点不符合人类的吗?”
  葛迶梵是伪装成丧尸的人类,还是伪装成人类的丧尸?项赴悬直直地望向对方的眼睛,企图读出一个答案。在找上葛迶梵他们之前项赴悬就利用自己在基地的滔天权势拿到了葛迶梵登记的所有资料,之后他还拿到了葛迶梵在食堂消费的记录,可惜他并不清楚对方有没有真的进食。
  没有人清楚丧尸是否具有消化食物的能力,但是的确出现过丧尸吃人的情况,或许可以从这一点入手,找到更多线索。
  “是么,”项赴悬一边想着一边语气冰冷地说,“我是个研究者,我更愿意相信可重现的实验结果。”
  “哦,所以你找上我,就是因为你怀疑我是丧尸,想验证一下你无厘头的想法?”葛迶梵笑容扩大了几分,“那正好,我提出的条件想来也能有助于你的研究。”
  “什么条件?”彼时项赴悬已经走进了自己的研究室,尽管由于末世的影响,研究中心空出了很多研究室,但是基本上都不能用于人体研究,要不然就是仪器莫名其妙报废了,又或那些复杂的装置他根本不懂如何使用。为了今天的实验,项赴悬从别的研究室里挑了几个他略懂的仪器,勉强把这里改造成临床实验室。
  葛迶梵扫视一圈室内的设备,自来熟地坐到正中央的检查床上。考虑到他在写爽文的时候根本不会多花半秒钟去查资料,葛迶梵估计这里的机器没有一个能与真实生活中的对应上,更不是是按照严格的科学规律运行的,反正显示出来的结果也只会是一堆仅有项赴悬能看懂的内容。
  “你怎么不说话?”项赴悬追问了一句,他一般不会这么着急,毕竟同他对话的人这时早该被他的异能影响了,基本上都会给出他想要的回答。可是面对葛迶梵的时候项赴悬就感觉自己的异能使用非常滞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葛迶梵是个丧尸,偏偏他深居简出很少有机会能对丧尸试验异能。横亘在眼前的未解之谜让项赴悬忍不住心浮气躁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葛迶梵中断思绪,接话说,“我们在路上遇到尸潮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人向基地领导汇报。”
  “尸潮?什么是尸潮?”项赴悬皱了皱眉,他立即有了不祥的预感,“难道说丧尸已经有了大量增殖的手段?
  “应该是一个三级的丧尸进化出了智力,”葛迶梵打量着项赴悬的身体,评估接下来要玩弄哪里,“召集起众多丧尸围攻基地。”
  “你怎么知道是三级的?”项赴悬立马捕捉到了葛迶梵话语里的漏洞,“你能探测丧尸的等级?”虽然幸存者粗暴地用同一个标准划分人类与丧尸的水平,但是丧尸的等级并不能像异能者一样直接被感知到,通常只能在击败丧尸后挖出晶核,从晶核蕴含的能量多少来判断。
  “猜的,”葛迶梵双手一撑,把身体全部挪到床上,“三级或者以上,三级听起来没就那么吓人。”
  “这……”项赴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尸潮有多少丧尸,一级占比多少,二级占比多少?”
  “不知道呀,我又不是侦察兵,”葛迶梵自己转移了话题,又绕回原先的主题说,“所以你不想好好研究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危机的方法吗?”
  “你到底有什么条件?”项赴悬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不禁怀疑葛迶梵其实是丧尸派来潜入基地的间谍,随即他又打消了这个荒谬念头。单从数量上比,要是丧尸已经能够发展出葛迶梵这个水平的智力,那么人类就只有灭亡的结局。
  “我对研究一无所知,”葛迶梵勾起嘴角,“但是我想你或许需要收集一些我的体液。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让我操你,我可以给你精液。”
  “不行,”项赴悬毫不犹豫地拒绝,“我顶多给你撸出来。在不能确定你身份之前,我不会冒险同你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你别误会了,”葛迶梵收敛笑容说,“我不喜欢讨价还价,这是我最低限度的条件,不答应就免谈。”
  “可你是丧尸,葛迶梵,”项赴悬下意识加大了精神系异能的输出量,企图迫使葛迶梵松口,“我不会给你感染我的机会。”项赴悬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过去他只需要使出精神系异能就可以称心如意,即便面对精神抗性较强的异能者他也能至少感觉到对方在抵抗,可是目前为止,他向葛迶梵输出的异能就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反馈,又像是被人阻挡了去路,不得前进一步。
  “我真是个丧尸,想感染你还需要那么费劲?”葛迶梵见项赴悬额头冒出了冷汗,略感惊奇地回答说,“我们离这么近,我咬你一口你不就尸变了?”
  “异能者不会因此感染,”项赴悬说完,也知道自己的话语里存在矛盾,连忙补充了一句,“但是你的情况特殊,我……”
  “那我这么特殊,”葛迶梵误以为项赴悬在害怕,感觉有些好笑,“你又怎么知道我咬了你就不会感染呢?”
  项赴悬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在无法确认葛迶梵身份,又不能用精神系异能控制葛迶梵思维的两难情况下,他的确心慌了,甚至觉得带葛迶梵过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我的条件就是这么简单,既不要特权也不要贡献点,”葛迶梵换了个更懒散的姿势,“你要不答应我就回去了,反正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等我想一下……”项赴悬反应过来他情绪不稳定是异能使用过度的后果,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项赴悬从来没有经历过异能过度消耗的情况,一时间甚至感觉精神都有些恍惚。
  “我看你这苍白的肤色,肯定没有体验过性爱的快乐,”葛迶梵并没有如项赴悬期望的那样保持沉默,而是轻快地开口怂恿说,“而我呢算得上是技术十分出色的床伴了,和我上床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你别说话,让我再想一想。”项赴悬按住太阳穴,轻轻地揉捏。
  作为一个不择手段的人,项赴悬倒是不介意被葛迶梵操这件事,要不是他的精神系异能不能对自己使用,项赴悬有时候甚至想通过给自己下暗示来提高他工作的效率。只是眼下项赴悬的内心乱成一团,尸潮、三级丧尸、丧尸进化智力,葛迶梵透露出的这些情报实实在在地威胁到了他的安危,他不认为凭借自己那点影响人心的实力,在生死存亡之际能发挥多少作用,而到那时以他的身体素质大概也活不下去——这么想来,貌似当下赌一把不会变成丧尸反倒更为保险。
  如果项赴悬的神智仍旧保持清醒的话,就会想到他应该先查清楚葛迶梵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事实,并且认识到答应葛迶梵提出的条件只能让对方安心参与实验,并不会解决尸潮等项赴悬此刻忧虑的问题。或许是异能使用过度的副作用太过强烈,项赴悬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决定先试一试。
  “你只有这一个条件?”项赴悬声音颤抖着开口,“做完你就能配合我的实验了?”
  “不,你以为我只想操一次?”葛迶梵挑了挑眉,不清楚项赴悬为什么看起来像已经被他强奸了一样难受,“当然是我来这里配合你实验一次你就让我操一次,一次的意思是,我操够了才会停下来。”
  “可以,”项赴悬不觉得葛迶梵会做很久,或者说他完全不了解这种事究竟会花费多少时间,“但是你不能射在我身体里,也不能亲我的嘴……不,总之避免一切感染的可能性,顺便把那些精液收集起来方便我研究。”
  “好,”葛迶梵开始不耐烦了,“那你脱衣服吧。”


趁学者恍惚直接强艹
  不,不能在这里脱,而且他还是第一次,不应该先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吗?
  项赴悬没能说出他脑子里浮现的想法,事实上,他还在努力克服异能过度使用带来的头疼,并且试图理解为什么疼痛感还在进一步加剧。
  精神系异能放在所有异能中应该是最强大的一种,发动时无声无息无形,在不知不觉中就能将人的心智逐步污染,甚至不需要搭配明确的信号,项赴悬光凭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人按照他的心意行动,这也导致他在发现异能输出过量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至今仍未中断异能。毕竟,控制行为容易,控制想法就太困难了。
  等项赴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葛迶梵压在了检查床上,向来系到最顶上一颗扣子的衣服大开着,暴露出他肤色苍白的胸膛。葛迶梵的两只手正抓着他的胸肉,随性地揉捏着,在皮肤上制造出鲜明的指印。
  “等、等下……”项赴悬想要挣扎,却被头痛弄得冷汗涔涔,完全无心动弹,“我还没准备好……”虽然凭借自己的异能掌握了大权,但是项赴悬到底没有经历过勾心斗角之事,又在研究中心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当下面对困境并不能保持半点镇定,只想等头痛过去了再继续思考。
  “没事,”葛迶梵吻着项赴悬的脖颈,再慢慢往下亲对方的锁骨与肩膀,“我是个善良的人,我帮你准备。”
  尽管知道项赴悬有精神系异能,可是鉴于自己没有任何感觉,葛迶梵根本没往项赴悬自作自受的方向想,只觉得项赴悬作为一个热爱研究的学者平常肯定没有注意照顾身体,指不定有些慢性的毛病。至于当下病痛发作时项赴悬为什么这么惊慌也好解释了,像越是对方那样喜欢掌控一切的人,越会在失控的时候心神崩溃。
  不过,我的小说会在这种方面讲究细节吗?我觉得慢性疾病在世界观下应该是不存在的啊?
  葛迶梵想着,蹂躏项赴悬的动作却没有半点放缓。项赴悬自己看不见,葛迶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眼下项赴悬的双眸迷茫之中带着惊惶,脸上透露出无助的神情,身体更是老实地被葛迶梵压住,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如同陷入罗网的猎物,已经认下了自己将被享用的未来。
  “不唔、不行……”项赴悬使劲咬了下舌头,依靠这骤然的痛感总算中断了自己的异能,“我今天不舒服,我不研究了,你先停下!”
  身上传来的触感让项赴悬格外不适应,别说和他人身体接触了,他往日都不会刻意触碰自己的身体。项赴悬感觉葛迶梵甚至拥有雷电系异能,不然无法解释对方手指摸过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酥酥麻麻的微弱刺激。
  “那可不行,”葛迶梵用手指搓了搓项赴悬的乳头,等搓硬了就一口咬上去,轻快地回答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找状态,过不了几天尸潮就要来了。”
  “别、那里不能咬!”项赴悬惊叫一声,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可惜扭动身体不仅不能改变他的处境,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淫荡了一些。
  “为什么不给咬?”葛迶梵伸出舌头从根到顶舔舐项赴悬的乳尖,“项赴悬,我就咬了你又能怎么办?”
  “不行、那里太危险了,”项赴悬情不自禁地张嘴喘息,双手似拒似迎地推着葛迶梵的身体,“要是、感染了……”
  “咬都咬了,你不早点说,”葛迶梵双手往下制住项赴悬摇摆的腰,熟练地倒打一耙,“那既然事已至此,你不如张开腿让我操进去,赶在你变成丧尸前好好享受一把。”
  “不要、停下!”项赴悬摇着头说,他难以接受自己此刻的软弱,却怎么都无法唤起坚定的意志来,“只是咬一口还不一定,要是操进去就真的危险了……”
  “不要停是么,”葛迶梵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尖牙磨着项赴悬的奶头说,“放心,我不会停下来的。”
  “你、你无赖……”项赴悬下意识地控诉了一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撒娇。
  怎么会这样……项赴悬羞臊地闭上双眼。
  在项赴悬的构想中,自己与葛迶梵的见面应该是他用精神系异能成功控制对方,再随便地给出几百贡献点作为报酬就能为所欲为——若不是脱离他异能影响后对方有可能意识到上当受骗,项赴悬甚至连这点贡献点都不愿意给。不仅如此,项赴悬在心底为自己描画的场面应该是他衣冠楚楚地站在仪器旁边操作,葛迶梵则浑身贴着检测的电极片赤裸着躺在检查床,甚至可能插上管子,总之葛迶梵只会是个缺乏尊严的实验品,他才是体面的研究者。
  结果呢,结果却发展成了现在这样!项赴悬心下一阵屈辱,强忍着头疼推拒起来:“葛迶梵,放开我,给我停下,你这是强奸!”
  这个世界的男主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明明一开始答应得好好地,到头来又要反悔说我强上他。
  葛迶梵腹诽道,面上毫不掩饰地笑着回答说:“是就是了,这都末世了,你想拿我怎么办?”
  “快停下,”项赴悬显然不懂谈判的技巧,一上来就下了最后通牒,“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基地!”
  “赶就赶呗,”葛迶梵无所谓地摸上项赴悬的裤头,开始扒对方的裤子,“项赴悬,既然你都要赶我了,我不如先操爽了再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项赴悬感觉自己今天说“不”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他过去一个月的量,“你现在停手,我就放过你,今天就当作无事发生。”
  “无事发生啊……”葛迶梵拉长了语调,勃起的鸡巴抵在项赴悬的穴口,“可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我硬了。”
  “我给你撸出来好不好,”项赴悬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他注视着葛迶梵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试探说,“要不然,我给你操我的腿?”
  “你居然还在和我谈条件啊,”葛迶梵笑得更肆意了,“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项赴悬,你要是答应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准备一下,不答应我就直接干进去了。”
  “我答应、我答应行了吧!”项赴悬本想再争取几秒犹豫的时间,感觉到葛迶梵龟头顶开他的穴口时立刻吓得应声,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胸,不敢多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哪怕万分恐惧自己会因此变成丧尸,项赴悬却没有底气与葛迶梵闹个鱼死网破,他心里还存有几分侥幸,觉得葛迶梵可能不是真正的丧尸,也不至于就这么将他感染,乃至他感染了也会像葛迶梵一样保有不低的智力。
  葛迶梵却没有着急把手指插进去,他支起身子,一点一点地把挂在项赴悬大腿上的内裤脱下去。在这过程中葛迶梵一直提防着未受压制的项赴悬回过神来踹他一脚,可是直到葛迶梵把项赴悬的内裤挂到一旁的仪器上,项赴悬也只是发着抖躺在床上看他。
  或许这个世界的男主仅仅是喜欢被强迫的感觉,我都没怎么逼迫他们,就摸了几下,他们就乖乖挨操了。葛迶梵思忖着,笑吟吟地重又压了上来,一根手指按在项赴悬的穴口。
  “不……”项赴悬小小声地拒绝到,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却还是压下了自己反抗的念头,只有穴口瑟缩了一下。末世之中的幸存者行为处事都会比以往极端许多,项赴悬不敢赌葛迶梵会做到什么程度。没了精神系异能,项赴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学者。
  葛迶梵当然不会照顾项赴悬的意愿,他的手指迅速地戳了进去,在项赴悬的小穴内搅动,没等对方习惯,又飞快地再加了一根,接着又是一根,三根手指缓缓往项赴悬的甬道深处推进,揉捻着敏感脆弱的穴肉,抻开层层叠叠的皱褶。
  反正刚开始都是会难受的,葛迶梵理直气壮地想,意思意思开拓一下得了,他们又不是水到渠成的性爱。
  强烈的异物侵入感让项赴悬额头的冷汗流得更多了,他反倒感谢起自己未消散的头疼来——这种痛感更胜一筹,在某种程度上盖过了他被手指插入的屈辱感,他甚至感谢起副作用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就不至于无法控制地关注起后穴的异样。
  然而项赴悬的自我安慰很快又被新加进来的手指打断,这一下带来的胀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紧小穴,想要驱逐体内的入侵者,口中发出微弱的抗议:“不……”
  葛迶梵又有点不耐烦了,刚才逆着项赴悬的想法逗弄几下挺有意思,可是对方这放弃挣扎的样子就显得很没有挑战的乐趣,他敷衍地用手指捅了几下,也没管有没有起到扩张的作用,就信誓旦旦地宣布:“好了,我现在要插进去了。”
  “等等,这么大不行的……”项赴悬才瞥了一样葛迶梵的下身,反抗的心思又骤然激烈起来,“不,不不不,至少让我再准备一下……”
  “不,不不不,”葛迶梵恶劣地模仿项赴悬说话,强硬地掰开项赴悬的双腿直直操了进去,“我已经准备好了。”
  “哈啊!好烫、好大、呃啊!”项赴悬顿时凄惨地尖叫起来,觉得头疼与此时下身撕裂的疼痛感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他紧接着后悔自己先前为什么不多想些办法避免这样的折磨,补救似的乞求道:“求求你,先别动,让我适应一下……”
  “求我啊,”葛迶梵真就停了下来,“你光张嘴求多没有诚意啊,哭一个给我看看。”
  “我、我……”项赴悬愣了一下,他心中恐慌多于悲伤,一时半会儿实在酝酿不出眼泪,“我马上……”
  葛迶梵才没兴趣等项赴悬,兴致勃勃地抽插起来。


把学者艹晕又艹醒
  “哈呃、嗯唔,痛啊、轻点……呜哦、呼呜、哈嗯,嘶,好痛、好痛啊……啊嗯、呜呃、哈,太大了……”项赴悬感觉自己体内的巨物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捣烂了,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立刻凄凄惨惨地呻吟起来,企图通过这个方式缓解痛苦。
  葛迶梵本着操都操了的原则,捉住项赴悬的嘴唇,含住对方的唇珠,舌头趁下次项赴悬张口的时候迅速探进去作乱。项赴悬害怕激怒葛迶梵,不敢咬对方的舌头,只得努力地大张着嘴,放任葛迶梵入侵他的口腔。
  这下完蛋了……他想要避免的所有事情都发生了,他该怎么办……项赴悬的头靠在检查床上,他迫切地希望放空大脑,想让意识陷入混沌从而逃过一劫,可是下身巨大的疼痛因此更加清晰了。项赴悬心知他越是抗拒,身体对待痛苦就越是敏锐,干脆努力深呼吸,假装这并不是场强奸,而是场你情我愿的做爱。
  葛迶梵的舌头扫过项赴悬的口腔上颚,划过上牙,又勾住了项赴悬的红舌,他能感受到项赴悬眼下放弃抵抗的配合姿态,心下感觉颇为有趣——刚见面的时候,葛迶梵还以为项赴悬真的是个阴险狡诈的野心家,这次过来也不会是项赴悬和他单独见面,而是十个八个小弟在旁边守着准备随时把他按在实验室检查床上方便项赴悬研究,结果只有项赴悬一个,对方还表现出柔弱欠操的姿态,被他压着也不见有多激烈的反抗,甚至现在还躺平让亲。
  莫非项赴悬看着专心研究,其实私底下已经发骚了好几回,就等着我来肏他?葛迶梵脑中冒出这个想法,把他自己给逗笑了,双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项赴悬身体上游移玩弄。
  坚硬炙热的肉棒将干涩紧致的甬道一点点开拓,娇嫩敏感的媚肉被鸡巴的温度烫到,纷纷慌乱地蠕动起来,肉壁也被刺激得分泌出黏腻的淫液,想要浇灭小穴里近似烧灼的感觉。葛迶梵没有半点怜惜的打算,每一次都操得很深,鼓鼓的囊袋重重地打在项赴悬的腿根,带给他有如过电一般的刺激。
  “呜唔、呜嗯、唔唔,不……呜呃、哼呃、唔,不要……嗯嗯、呃呜、呃嗯,停下……”项赴悬的喘息被葛迶梵堵在嘴里,他几度尝试摆脱葛迶梵强势入侵的舌头,却无济于事,还是被葛迶梵按着亲到头脑发胀。项赴悬感觉到葛迶梵在他身上肆意抚摸的双手,陌生的触碰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可是他并不会因此产生反抗的勇气。
  忍一下,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只要葛迶梵离开,他就去找人同葛迶梵算账……项赴悬安慰自己说,他倒是有一瞬间想到可以多多配合让葛迶梵早点射出来结束这场性交,然而到底还没有意志坚强到那种程度,只能羞耻地在床上躺好。
  “你可真欠操啊,项赴悬,”葛迶梵终于放过项赴悬的嘴唇,附在对方耳边说,“躺得这么老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被你请来帮你解决欲望的呢。”
  “嗯、嗯呃、哈嗯……”项赴悬咬住嘴唇压抑口中的呻吟,不堪屈辱地偏过头去,他并不打算搭葛迶梵的腔,以防对方越说越来劲。不知道是不是项赴悬内心的祈愿成真了,又或者是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葛迶梵的肏弄,项赴悬竟然感觉疼痛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了,可是被撑开撑胀的异样依旧令他难受。
  为什么他的精神系异能不能对自己使用?为什么葛迶梵的鸡巴那么大?吸气的时候项赴悬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要被顶开了,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指甲深深地嵌入自己的手臂,想要汲取些许安全感。
  葛迶梵见项赴悬没有回话的意图,也就懒得多说两句逗人,鸡巴稍微认真地在对方的穴道里探索了一会儿,成功找到一处凸起,狠狠撞上去,果然听见项赴悬发出一声闷哼。
  “尸潮就要袭来了,”葛迶梵一下接着一下用力顶撞项赴悬的敏感点,轻快地说,“说不定到时候你和我都撑不过去,今天可能是我们人生之中最后一场交欢。”
  项赴悬不明白葛迶梵的意思,被“尸潮”的关键词刺激到,他睁开双目瞥了葛迶梵一眼。
  “所以说,”葛迶梵接着说,满意地感觉到项赴悬的媚肉在他的顶弄下颤抖不止,“今天要是你不好好享受,岂不是亏大了?”
  他明白了,葛迶梵是在嫌弃他不够热情。项赴悬垂下眼,头疼貌似已经减轻了,他现在来到了副作用的第二个阶段,浓郁的困意灌进他的脑海,让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就算有想法也很快被葛迶梵操散了。这对项赴悬来说倒是件好事,至少他没办法纠结自己被葛迶梵强上的事,就连屈辱感中都混杂了一丝疲惫。
  配合一下,少受点罪。项赴悬想着,却不大愿意娇媚下流地叫出来,只是双手改为抱紧葛迶梵的身体,想着指甲掐对方总好过弄疼自己。
  我就说项赴悬很欠肏吧。葛迶梵感觉到项赴悬主动的拥抱,不由得大为惊奇,决定暂时不计较对方在上床时的沉闷。本来以葛迶梵的恶劣性子他更喜欢被强迫时反抗激烈的床伴,不过考虑到项赴悬是今日带病出演的,葛迶梵可以包容对方的这点冷淡。
  不得不说,越是没有血色的皮肤,留下痕迹的时候就越显眼。葛迶梵抚摸着项赴悬身上他制造的红印,又兴高采烈地吮吸出几个新的吻痕来,他敢保证接下来几天就算没人在旁,项赴悬也绝对不敢把衣服上的扣子少系一颗。
  随着敏感点被一次次顶到,原本剧烈的疼痛也渐渐转变为项赴悬从未体会过的奇妙快感,他抿紧嘴唇,心头恐慌的情绪反而加重了——项赴悬不敢想象,葛迶梵再这么操下去他会变成什么样。
  葛迶梵当然察觉到了项赴悬这点小心思,当即笑吟吟地开口说:“项赴悬,我觉得你被我操成骚货的可能性,远大于你被我感染变成丧尸的可能性,你觉得呢?”
  项赴悬又闭紧双眼,不愿意多搭理葛迶梵,心里却不由自主地顺着葛迶梵的话往下想:他还没有研究清楚葛迶梵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要是真的有这样的能力该怎么办?而且说来也奇怪,明明他很少接触到丧尸,之前是为什么就能断定葛迶梵是丧尸?项赴悬无法形容自己放出异能后反馈的感受,就像是有个语气笃定的声音在脑中告诉他对方是丧尸一样,在他反应过来前就莫名其妙地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难道说,这才是葛迶梵的招——
  “呜啊!”项赴悬还没来得及想完,就被葛迶梵顶进身体深处的肉棒操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葛迶梵还没有彻底肏进来。
  “呃、呜呜、不,不行的,太深了,要穿了……呼呃、哈呜,别、别往里操了,何必、嗯呃,进这么深……呼啊、啊啊、呜啊,不,不可以……”项赴悬哀哀地叫着,后穴产生的快感虽然使他浑身酥酥麻麻,但是不足以抵消他被破开的难受,他的身体总算挣扎起来,两条腿徒劳地乱蹬,足弓绷紧,结果被葛迶梵按住大腿,强行掰得更开。
  “别担心,”葛迶梵温柔地说着,低头舔吻项赴悬的乳头,“不会操坏的,等下你习惯了就会爽了。”
  “嗯啊、哼嗯、呜不,不行,不……哈嗯、啊、噫啊,太撑了,不可能适应的……哦呜、啊呀、嗯呀,放、放了我吧,求你了……”项赴悬惊慌地摇着头,双手在葛迶梵后背胡乱地摸索着,小穴却是本能地收紧了,想要动用最后手段——让葛迶梵早点射出来赶紧结束。
  “等我操够了就放过你,”葛迶梵在项赴悬的乳头上留下鲜明的牙印,漫不经心地答应,“再说了,我现在放过你,你回头就会放过我吗?”葛迶梵舔了舔新鲜的咬痕,感觉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差不多把项赴悬先前叫他不要做的事情做了个遍,现在就差往项赴悬身体里射精这一条了。
  “唔唔、呜嗯,我会的、我会的……啊哈、噫呃,别操了,停下,停下吧……呜噫、啊呜,不行了,不不不——嗯啊~哈、哈呼……发生了什么……”项赴悬还在断断续续地求饶,忽然感觉到浑身上下像被浪潮冲开了一样猛烈颤抖起来,大量快感骤然涌进他的脑海,把他的思绪彻底淹没。
  “哦,你身体倒是挺淫荡,”葛迶梵感受着项赴悬小穴的突然缩紧,心情极佳地回应道,“这么快就高潮了。”
  “啊啊、呃啊……”项赴悬却没有听见葛迶梵的话,他本就疲倦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刺激,抱着逃避的心思,项赴悬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因为项赴悬一直闭着眼,所以葛迶梵一开始并没有发现项赴悬昏迷了,等他说了几句台词,又大力捣弄了高潮过后敏感的后穴好几次没有得到回应后,才从无力搭在他脊背的手上确定了项赴悬已经失去意识。
  “这么不耐操可不行啊,”葛迶梵并没有自说自话的尴尬,仍旧念着他新想到的台词,“作为一名善良体贴的人,我就好心帮你训练一下吧。”说完葛迶梵抓着项赴悬的腿给人换了个姿势,继续卖力地操干起来。
  “呜、哈呜,不,怎么还没有结束……哈、噫呀,不行了,我承受不住了……呼呃、啊、呜嗯,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项赴悬中途又醒了几次,可是不管他以什么姿势醒来,葛迶梵都在孜孜不倦地操弄他的身体。
  项赴悬已经连后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如破布娃娃一般任由葛迶梵摆弄。


和神医床上夜话
  葛迶梵把项赴悬来来回回操了个够,往项赴悬小穴里射了大量精液,把对方什么求饶的话都逼了出来,甚至骗到了项赴悬答应给他贡献点,就毫不留情地把人留在了研究室。葛迶梵在基地里溜达了一圈,发现这地方处处透露着他企图写基建类小说但是失败的痕迹,意识到世界观恐怕是按照项赴悬的小说来的,就心情微妙地回到了住所,翻出秦戾锋那本还算爽文的小说看,手上抓着项赴悬的储蓄卡把玩。
  这卡里面存的不是现金而是贡献点,葛迶梵也懒得思考为什么末世了刷卡机还能正常使用,翻了一下发现自己又不小心忘记看到了哪,就拿着卡在基地里到处抓人,问秦戾锋住在哪。
  打劫一个男主的资源给另一个男主这种事葛迶梵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可惜秦戾锋并不理解他的好心,对方居然开车出去探索了,害葛迶梵白走了一趟。葛迶梵又躺回住所的床上,心想明天他也要蹭秦戾锋的车出去玩。
  晚上葛迶梵照例和辛之添在食堂吃晚饭,这回他总算逮住了秦戾锋。结清款项后秦戾锋看起来还是臭着个脸,对葛迶梵愿意倒贴贡献点和他一同外出的提议也不感冒,只是提起尸潮的话题。
  原来秦戾锋今天出门是去打探情报的,丧尸虽然行动缓慢,但是胜在不知疲倦,今天居然已经走完了高速公路,准备进城。
  哪怕我不知道两个城市的距离和丧尸的移动速度,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完全不科学,绝对是世界意识偷偷把丧尸空投过来了。
  葛迶梵腹诽道,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忧虑重重的样子,说:“让我明天跟你过去看看,说不定我们能找到那个幕后指挥的丧尸。”
  “哪有那么简单,”秦戾锋语气里带着不屑,“你又没有异能,跟着我不就是送死。”秦戾锋总是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但是葛迶梵亲自把人操到呜咽着呻吟的样子,自然是完全不怕。
  “我自有保命的办法,”葛迶梵吃完把筷子一放,“不用你操心,你就说带不带吧?”
  “你要是不用我管,”秦戾锋算了下账,发现葛迶梵开出的报酬实在十分丰厚,就松口道,“可以带,但是贡献点要先给了,不然你死外面我不就亏了。”
  “都行,”葛迶梵爽快地答应,看了眼旁边吃饱了放空大脑的辛之添问,“辛之添,你去吗?”
  辛之添继续发呆,想起来葛迶梵好像让他别老是不说话,才吝啬地挤出一个“不”字。
  真是懒到没边了。
  葛迶梵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和秦戾锋约好后就拽着连路都懒得看的辛之添走了。葛迶梵有时候觉得辛之添实在没有半点男主的气场,转念一想他在这里给辛之添忙前忙后不就是男主小弟的定位,不就是给辛之添充门面的。不过这宠物是葛迶梵自己决定要养,而且其实挺好养,倒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今天工作怎么样呀?”等两人洗了澡坐在床上,葛迶梵拉着辛之添的手问。
  “睡过了,”辛之添扭扭捏捏地说,“去晚了。”
  “我记得,我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吧,”葛迶梵感觉辛之添的潜在含义就是怪他天天睡懒觉把人带坏了,“明显是你的问题。”
  “噢。”辛之添又表现出他看似听话实则懒得思考的本性来,愉快地接受了葛迶梵的说法,没给自己辩解一句。
  “所以辛苦吗,”葛迶梵调整了下姿势,“不过你现在也治不了什么伤,小伤人自己好了,大伤也撑不到你来治。”
  “不是很辛苦,”辛之添露出讨好的微笑,“就是来找我的人特别多,我忙了一整天,好累了,想睡觉。”
  这话葛迶梵一听就知道辛之添是在撒谎,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到处摸了一通。葛迶梵发现辛之添的身体似乎被他操得变敏感了,随便碰两下都会微微颤栗,就直白地问:“昨天被我操怕啦?”
  辛之添既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蹭着葛迶梵的胸膛哼哼唧唧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双眼亮晶晶地看向葛迶梵:“可不可以……”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可以吗’,”葛迶梵揉了揉辛之添的头,笑着说,“辛之添,这样话说完了,你还少说一个字。”
  辛之添点点头表明自己记住了,又满怀期待地问:“可以吗?”
  葛迶梵顿时产生了说“不可以”的恶趣味,不过他今天操项赴悬操得足够尽兴,明天还打算和秦戾锋打野战,就不是很有上床的兴致,掐了掐辛之添的脸说:“我要是答应了,辛之添,以后你是不是都不给操了?”
  “给的给的,”辛之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说,“队长别操那么过分嘛。”
  “怎么,”葛迶梵咬着辛之添的耳朵说,“辛之添,只允许你舒服,我却不能享受够,又造反了是吧?”
  “嗯……”辛之添被咬得忍不住呻吟一声,理直气壮地说,“反正队长可以折腾别人。”
  葛迶梵惊讶地挑起半边眉头,心想这还是头一回有男主让他去找别的床伴,当即笑着说:“那我就只折腾别人,不和你这个不耐操的上床了。”
  “不嘛,”辛之添语气娇软地撒娇道,“我也要。”
  合着辛之添这是打算拉别的男主给我双飞分担压力?葛迶梵大为惊奇,双手抓着辛之添的屁股揉来搓去,把辛之添蹂躏得不住发抖后才对着辛之添耳朵吹气说:“你要几次啊,你受得了几次呀?”
  “队长替我决定,”辛之添有点害怕葛迶梵又压着他肏一晚上偷懒,赶紧补充说,“但是我可以喊停。”
  “你要求好多啊辛之添,”葛迶梵虽然不打算操辛之添,可是这不妨碍他动手动脚,辛之添越是紧张他就玩弄得越起劲,“要是别人要求没你多,比你好,你就不怕我看上别人不要你了?”
  “会吗,”辛之添恍然意识到这种可能,紧张地抓住葛迶梵的衣服,求助地唤道,“队长……”
  “会的,”葛迶梵舔着辛之添的耳垂说,“到时候我不管你了,辛之添,你自生自灭吧。”
  “啊……”辛之添慌乱地哀叫了一声,抓得更紧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呀,队长……”
  “你爱怎么办怎么办,”葛迶梵恶劣地笑着说,“辛之添,到时候你就流落街头,最终变成丧尸。”说起这个葛迶梵突然有了新想法,见项赴悬如此纠结他那个丧尸的设定,他想起来辛之添还有个圣光系的治愈异能,就说:“辛之添,把治愈系异能放出来给我看看。”
  辛之添在葛迶梵身边时一向懒到一次只能思考一件事,葛迶梵这么一打岔他就不再想被葛迶梵抛弃的事,乖巧地抬起手,指尖亮起白光。
  “闭眼。”葛迶梵命令道,谨慎地用大臂内侧碰了一下,立刻感受到明显的刺痛感。葛迶梵举起手看了一眼,发现皮肤上多出了一个焦黑的小点。
  我明白了,我的丧尸设定只对同样超自然的检测手段起作用,比如异能探测,又或者像丧尸一样靠感知。葛迶梵得出结论,顺便发散了下思维想丧尸究竟怎么辨别人类的,要是光靠嗅觉,那么他闻起来应该是人味才对吧。
  “可以睁眼了,”葛迶梵用不上辛之添的治愈系异能,这点小伤他也能很快痊愈,就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回头我给你找些晶核,帮你把等级提上去。”只是刷晶核相当简单,实在不行还能敲诈勒索别的男主,就是葛迶梵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辛之添拉到升级流的道路上,世界意识给的报酬肯定丰厚多了。
  “嗯嗯,”辛之添收回异能,埋进葛迶梵怀里,欢欢喜喜地说,“好喜欢队长,队长对我最好了!”
  “然后呢?”葛迶梵掐着辛之添的脸问,“你就不表示点什么?”
  辛之添眨了眨眼,仰起头亲了葛迶梵嘴唇一下,然后又羞着脸朝葛迶梵笑:“可以吗?”
  “不可以,”葛迶梵不知道辛之添问的哪个可以,总之拒绝说,“这样的表示太虚了,能不能来点实在的,辛之添,你怎么不给我打下个江山?”
  “怎么打江山?”辛之添迷茫地回答,完全没有动脑思考的打算,求助性地看向葛迶梵,“队长……”
  “想得美,我不教,”葛迶梵恨铁不成钢地拍拍辛之添的脸,“辛之添,你真是个懒狗。”
  “嘿嘿。”辛之添羞涩地笑了声,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眼下房间里大灯已关,唯一的照明就是床边葛迶梵用贡献点新换的小夜灯,辛之添羞红的脸蛋在柔柔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纯。
  “你就不能稍微动动脑子,”葛迶梵双手糊上辛之添的脸可劲揉捏,“好好想想有哪些你能做的事情,别整天就指望我给你引路。”
  “想不出来,”辛之添甚至没有努力一秒就宣告放弃,“队长……”
  “算了,”葛迶梵叹了口气,抱着辛之添躺下来,“辛之添,你没救了,睡觉吧。”
  一般来说,合格的忠犬在得到主人的恩赐后,不应该自发地为主人献上财宝、立下汗马功劳作为报答吗?怎么轮到辛之添,除却感谢表白以外就再无回馈,甚至连怎么报答都指望葛迶梵帮他想,亏他好意思懒成这样。
  辛之添面对葛迶梵的指责从来都不会产生否认的心思,葛迶梵说他没救了,他就真觉得自己没必要想办法抢救了,缩进葛迶梵怀里,搂着葛迶梵的腰告白说:“好喜欢队长……”
  “嗯嗯嗯,”葛迶梵敷衍道,“喜欢就闭嘴,别吵我睡觉。”
  辛之添连忙闭上嘴点点头,见葛迶梵已经合上眼了,就挤进葛迶梵怀里安心睡觉了,完全没把葛迶梵刚才逗他的话放在心上。


佣兵主动找来,渣攻趁机邀约
  葛迶梵躺在皮卡车的货箱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路,睁开眼睛却发现秦戾锋臭着脸瞪着他,见他醒了,没好气地说:“快起来,你当来郊游是吧,睡得这么自在。”
  “你这是嫉妒我睡相好,不挑床。”葛迶梵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爬起来。由于上次葛迶梵骚扰司机的行为,这一次他被秦戾锋禁止坐副驾,只能同一队有异能的NPC挤货箱。葛迶梵还以为今天只有他和秦戾锋两人出来,没想到还带了那么多凑数的,估计是没机会在车上打一炮了,顿时觉得自己的贡献点花得不值。
  “生前何必久睡,”秦戾锋有意嘲讽葛迶梵,“死后自会长眠。”
  葛迶梵一点点挪下车,闻言随意地怼了一句:“我还没活够呢,你不爱睡觉是赶着去死吗?”
  秦戾锋哪里说得过葛迶梵,气得瞪了葛迶梵好几眼,却也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和葛迶梵吵起来。
  因为距离任务做完还差得远,所以NPC目前还十分活跃,在车上的时候甚至有人主动同葛迶梵搭话,当然他都没有搭理,专心睡大觉。
  葛迶梵见他们的车又不讲规矩地停在马路中间,就问:“怎么不开了,遇到丧尸了?”
  “还没,”一个NPC回答说,“之前有人报告这里出现丧尸,我们来清理下。上头有令,要在尸潮来临前尽可能收集更多晶核。”
  葛迶梵点点头,觉得这里没他什么事,就扭头问秦戾锋:“你也来打架的?”
  “不,”秦戾锋不知何时爬上了车顶,衣服被风吹得鼓起,“我是来打探情报的。”
  “秦戾锋的风系异能可以让他通过气流判断附近是否有丧尸,”另一个NP担任起解说,“这可比亲身去观察安全方便多了。”
  “那确实很厉害,”葛迶梵抬起头看秦戾锋,觉得对方风中伫立的样子颇有风范,就夸赞道,“好帅气啊,小锋。”
  “别叫我小锋!”秦戾锋立即黑了脸,咬牙切齿地回答。
  葛迶梵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旁边NPC搭腔说:“秦戾锋,这是你朋友吧,你俩关系真不错啊。”
  “不是,”秦戾锋立刻回答,“我和他不熟。”
  没关系,操多就熟了。
  葛迶梵没有搭话NPC的习惯,就朝着秦戾锋说荤话:“我们接触都那么深了,还不算熟呀?”
  “滚开!”秦戾锋怒气冲冲地吼道,耳尖却红了一丝。
  “行行行,我这就走。”葛迶梵拎起背包,既然上床的事情没指望了,他就打算四处闲逛一圈。
  “你一个没有异能的人去哪儿都不安全吧,”又一个NPC关切地说,“秦戾锋只是说说,又不是真的赶你走。”
  “我知道,我有我的办法,”葛迶梵对着秦戾锋挥挥手,“走啦,拜拜,小锋,我差不多一小时后回来,你记得等我啊。”
  秦戾锋皱了皱眉,似乎想反驳“小锋”的称呼,但是感知气流本就是个精细活,他最终还是没和葛迶梵多拌嘴几句,也没道别。秦戾锋并不担心葛迶梵的安危,末世里的幸存者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葛迶梵不愿意说也是正常的。
  葛迶梵目标明确,专往丧尸容易聚集地方窜,一边走一边猜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假如领导的丧尸真的是个有精神控制能力的,那么尸潮肯定会入侵基地,把深居简出的项赴悬逼出来,好让项赴悬名正言顺地拿走那颗三级晶核,到时候打起来伤员也会变多,正好可以给辛之添用来练手。葛迶梵过去不拦着辛之添救人,也有把受伤的NPC当经验包的意思。
  至于秦戾锋,看样子就是冲在前线的,想必也有经验分。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世界意识真的按爽文流程走,不过就以往经验来看,应该大差不差。就是有一点非常有趣,之前的两个世界男主都是各有各的事业,别说合作了,就连交集都可以说几乎没有,只能说不愧是末世,男主们都刚巧在一个基地里。
  不知道哪天能看见男主们组队行动呢?
  葛迶梵想了想,觉得这三个男主的能力倒也可以组成一队,秦戾锋是不需要操心了,可是项赴悬看着身体太虚了指不定走两步就气喘,辛之添又是个懒得动脑的,要是正打起来了还要依赖葛迶梵指挥,而葛迶梵只想在旁边看戏,并不想参与这种危险的场合,只能放下这个念头。
  下个世界有希望吗?不过话说回来,还有下个世界吗?
  到时候看情况吧。
  虽然身处末世葛迶梵却没有半点紧迫感,他没有细究这个问题,毕竟他已经做好了可能在这里多待几年的准备。
  葛迶梵逛街逛得相当心大,秦戾锋这边探查到的情况却十分不乐观,十来个专精速度的一级丧尸作为先遣队已然进了城,尽管没有遮掩踪迹只是坦坦荡荡地走在大路上,可是丧尸有战术一件事无疑让人惊恐。
  “怎么说,秦戾锋,解决它们还是……”雷电系的异能者问道,即便秦戾锋不愿意当指挥者,众人还是最为信服他这个有车的人。
  秦戾锋不太敢下指令。十几个一级丧尸对于他们这一队异能者来说并不难对付,掉落的晶核也能够补充不少的能量,就是拿不准它们是不是用来消耗幸存者体力的手段,要是打完再冒出埋伏怎么办?
  “没事,”另一个火系异能者显然跃跃欲试,“大不了打完就吸收晶核,我们升级对基地也有好处。”
  秦戾锋皱着眉头,还没有下定决心,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现在几点了,葛迶梵怎么还没有回来?”
  “好像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戴了手表的异能者低头看了一眼,忧心忡忡地说,“他没有异能的,该不会出事……”
  “别这么说,”秦戾锋眉头皱得更紧了,从车顶一跃而下,“我去找人,你们先打着丧尸吧,小心着点。”
  秦戾锋的风系异能尚未发展到适合战斗的程度,于是其他人叮嘱了秦戾锋几句就和人告别了。
  该死,葛迶梵死哪去了?气死了,没异能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秦戾锋放出疾风助力他奔跑,同时努力解读气流反馈回来的信息,他觉得自己就算看葛迶梵不顺眼,还不至于放任对方死外面的程度,何况葛迶梵还是他带出来的,真要出事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可惜气流只在开阔的场合能充当千里眼,像是建筑物内部就很难探测到了,秦戾锋和葛迶梵相处满打满算都没有一天,不清楚对方会往什么地方走,只能每个地方都闯进去碰碰运气。
  今天他们没有出城,城里危险的丧尸基本都被异能者拿来练手杀了个遍,秦戾锋爬楼梯爬得腿都软了,半个动物都见不到,心头也更加烦躁起来。
  不知不觉,秦戾锋走到了商业区,这里有高耸入云的高楼,在没有电梯的末世光爬楼梯绝对能把人累死,秦戾锋看了一眼,心虚地觉得葛迶梵应该不在那边,转身往只有五层的购物中心跑去。
  秦戾锋看见葛迶梵的时候,对方正在一家玩具店里,专注地挑挑拣拣,几只丧尸围到门口了都没发现。秦戾锋气得快步冲过去,招来狂风将丧尸吹倒,再冲过去按着倒地的丧尸一个个打,嘴里不忘骂骂咧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闲逛!我看你是活腻了!”
  “呀,小锋,你来啦,”葛迶梵笑吟吟地说,举着双手的毛绒玩具问,“来来来,你喜欢哪一个?”
  “哈……呼……你抽什么风,出去怎么久不回来就为了挑玩具?”秦戾锋脸色阴沉,三下五除二解决完围在玩具店外的丧尸,又扭头警惕地扫视四周。
  “你不喜欢毛绒玩具吗,小锋,”葛迶梵放下手里的玩偶,拿起一盒积木,“那开发创造力的益智玩具喜欢不?”
  “你没什么毛病吧?”秦戾锋检查了一圈发现剩下的丧尸离得很远,没有打草惊蛇的必要,就有些担心葛迶梵是不是和家人分别见到玩具触景生情了:“你……有走散的家人吗?”
  “没有啊,怎么,”葛迶梵放下盒子,“小锋想和我玩过家家吗?”葛迶梵出来就是为了找点解闷的东西,末世对他来说还是太无聊了。基地所在的城市资源基本都被搬空了,可是像玩具这样没什么用的东西都还好好地留在商场里。
  “那还不回去,丧尸都打过来了!”秦戾锋吸收完丧尸的晶核,缓解了部分疲惫,就又怒气冲冲地瞪了葛迶梵一眼。
  “我又不是负责打架的,我去干什么,”葛迶梵凑到秦戾锋身边,极为奢侈地倒水帮对方把手洗干净,“我看你跑一趟也累了,不如留下来休息一会儿。”说完葛迶梵握住秦戾锋的手,意有所指地摩挲了两下。
  “这楼上楼下还有丧尸呢,”秦戾锋恶狠狠地盯着葛迶梵看,“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还不正经啊,”葛迶梵又靠近秦戾锋一点,冲着秦戾锋耳朵吹气,“我要是不正经就直接亲上来了。旁边餐馆里面有包厢,怎么样?”
  “你……我……”秦戾锋跑了那么久,脸本就有些红润,眼下更是艳红,“他们还在打丧尸,我们这样……”
  “要是你真想打丧尸,早留下了,”葛迶梵伸手揽住秦戾锋的腰,“再说了,尸潮都这么近了,再不享受回头可就没机会了。”
  “呃……我……”秦戾锋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好像他碰上葛迶梵就拿对方没有半点办法,他虽然不理解葛迶梵悠哉悠哉的态度,但是末世人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倒是葛迶梵还算有点活力,他……
  葛迶梵心想这种事可能还是需要他强迫一下,就捧住秦戾锋的脸径直吻了上去,舌头撬开秦戾锋的牙关,堵住多余的拒绝。


在包间艹佣兵
  “唔、呜嗯、呼……呃呜、嗯嗯、哼……呼、等、等下,我还没答应……”秦戾锋本就气喘吁吁,被葛迶梵吻住后顿时有了窒息感,晕晕乎乎地顺着葛迶梵的力道走进了餐馆包厢,等葛迶梵扒他衣服了才反应过来,双手推了推葛迶梵的胸膛,半点没用力。
  “你不也没拒绝吗?”葛迶梵停下解秦戾锋裤腰带的手,转而去揉捏对方的腰窝,“还是说,你现在有别的想法了?”
  “没……哈啊、嗯啊、呃、我、我们……会呜、会不会太快了点……”秦戾锋到底没有反抗,仰躺在包间里的大圆桌上,脸上的红晕已经烧到了脖子根,嘴唇微张,细碎的呻吟从口中流出,简直就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小锋喜欢慢慢来?”葛迶梵含上秦戾锋的乳头,用舌尖来回撩拨,“那我可以慢一点。”
  秦戾锋才不相信,却又拉不下脸来叫葛迶梵快点进来,就把双腿稍稍张开了些,已经做好了被葛迶梵突然插入的准备。
  没想到葛迶梵真就不紧不慢地爱抚秦戾锋的身体,从乳头亲到腰窝,又往上去吮吸他的锁骨,接着到嘴唇。葛迶梵的两只手也不按顺序地乱摸,时而划过秦戾锋的腰间,时而掐按秦戾锋的乳尖,时而揉捻秦戾锋的耳朵。
  “嗯、呼啊、哈呃,可以了……呼唔、嗯啊、哈呀,别磨磨叽叽的……啊嗯、哈呃、呜啊,快点,别摸了!”秦戾锋被葛迶梵毫无章法的到处乱碰弄得心浮气躁,不耐烦地催促道。
  “快点什么?”葛迶梵将勃起的肉棒抵在秦戾锋的小穴,恶劣地笑着说,“小锋,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可就听不懂啊?”
  “得了!赶紧操进来,”秦戾锋烦躁地抓住葛迶梵作乱的手臂,没好气地说,“你就这么爱磨蹭?上个床都要人催。”
  真是不解风情。葛迶梵腹诽道,却也径直肏了进去,一口气顶到秦戾锋身体的最深处。
  “哈呃!哼呃、呼呜,艹,怎么这么大……呜嗯、嗯啊、哈啊,要命,撑坏了……呃、呜啊、嗯呜,慢、慢点啊……”秦戾锋被葛迶梵硕大的肉棒一顶,立即泄了气,尚且生涩的小穴仍未适应这般惊人的尺寸,撕裂的疼痛让秦戾锋软了气势,忍不住叫葛迶梵动作慢点。
  “一会儿叫我快一会儿叫我慢,”葛迶梵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演戏的机会,故作忧伤地说,“怎么办,小锋,我听不懂你的话啊。”
  “呼啊、哼呜、哈嗯,你可、拉倒吧!呜呜、呜呃、哈,这都、听不懂啊,那你应该去呵、清理、嗯下脑子里的水呃啊!”秦戾锋被下身传来的剧烈痛感弄得难受,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就和葛迶梵搞在一起了,说话愈发不客气起来,殊不知搭配上他泛红的皮肤只会让他显得更加欠操。
  “我脑子怎么会进水呢,”葛迶梵咬着秦戾锋的奶头说,“倒是你,小锋,你的后穴正在往外流水呢。”
  “呼嗯、啊呜、呵嗯,胡说,哪有那么快……呵啊、啊、呜呵,别、别撞那里!啊呃、呜哈、呀嗯,轻、轻一点……”秦戾锋还在试图习惯异物侵入的感觉,却被葛迶梵精准地肏到了敏感点,接连不断的快感让他浑身酥软,痛感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是么,嗯……好像真的还没有出水呢,”葛迶梵佯装惊讶地说,一下接着一下用力操弄秦戾锋的敏感点,“别担心,小锋,我再加把劲,马上就能把你操流水了。”
  秦戾锋已经没有心思同葛迶梵争辩了,他睁开双眼,花了点时间对焦,而后勾住葛迶梵,捉住对方的嘴唇就吻了上去。他只是不想听自己叫得那么放浪,秦戾锋在心底对自己说。
  葛迶梵当然不会像秦戾锋那般不解风情,他缠住秦戾锋的红舌,用力地吮吸着,制造出啧啧的水声。
  秦戾锋没多久就被吻得舌根发麻,忍不住推了葛迶梵好几下,都没能推动,气得又睁大眼睛瞪葛迶梵。不过两人脸贴得这么近,比起埋在秦戾锋眼底的不悦,更明显的是他眼眸上朦胧的水光,衬得他双目含情,哪有半点吓人的感觉。
  葛迶梵又亲了好一会儿,总算舍得放过秦戾锋的舌头,却还是没有结束亲吻,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秦戾锋的嘴唇。
  “哼唔、啊嗯、呵嗯,你亲那么多做什么……呵啊、啊呀、哈噫,有什么好亲的……嗯嗯、呜嗯、哈呵,你还亲……”秦戾锋并不把接吻看作与感情相连的大事,因而被葛迶梵亲多之后难免产生了一丝不解——葛迶梵亲得那么津津有味是为什么,虽说他的确能从接吻中获得些许快感,但是带来的刺激远不如葛迶梵舔他乳头来得强烈。
  “不是你先亲我的吗,小锋,”葛迶梵的吻慢慢移到秦戾锋的脸颊,“怎么你才亲完就不认账了?”
  “没有,”秦戾锋总不好意思直说他嫌自己叫得太淫荡,移开视线问,“你为什么喜欢叫我小锋,你看着可比我年轻。”其实说年轻倒也不算年轻,秦戾锋只是感觉葛迶梵看起来过得十分惬意,半点没有沾染上末世的沧桑。
  你要和我比年龄啊,我可是你爹,我不动笔你根本不会出生,怎么想都是我比你大。
  葛迶梵笑了笑,面上仅是说:“因为小锋听起来很可爱呀,你不觉得可爱吗?”
  “什么?我,可爱?”秦戾锋难以置信地看着葛迶梵,这还是他头一次听见有人说他可爱,因为太过震惊他甚至没觉得葛迶梵是在嘲讽他,只感觉葛迶梵脑子里大概全是水。
  “是啊,”葛迶梵加快了肏干的速度,微笑着说,“你自己听听,小锋,难道不是很可爱吗?”
  “哈啊、呜啊、呀噫,靠,原来是这个意思……呼嗯、呵嗯、呀啊,慢一点、轻点啊……嗯嗯、呜呃、唔嗯,别这么深……”秦戾锋被葛迶梵干得娇喘连连,听着自己婉转柔媚的呻吟,秦戾锋羞恼得身子都绷紧起来,又被葛迶梵一下一下地操软。
  炙热坚硬的鸡巴在秦戾锋狭窄敏感的甬道内横冲直撞,湿软温暖的媚肉由原先地不配合逐渐转变为万分地热情,严丝合缝地裹着柱身,黏腻的淫液随即分泌出来,顺着抽插的动作被均匀地涂抹到穴道各处。酥酥麻麻的快感电流从一路往上攀升,灌进秦戾锋的脑海里,将他的思绪染上浓烈的情欲。
  “嗯呜、啊、嗯哈,要、要来了……呜呃、噫呜、哈呀——啊!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秦戾锋在迷迷糊糊间唐突迎来后穴高潮,身体猛地弓起,穴道内大量淫水喷涌而出,浇在葛迶梵的肉棒上。秦戾锋大脑陷入空白,眼神也随之溃散,他大张着嘴,吐出一截舌尖,完全想不明白这排山倒海般的欢愉从何而来。
  “看来小锋用后穴高潮了啊,”葛迶梵吻去秦戾锋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珠,“感觉怎么样呀?”
  “哈、呵呜、噫呃,我、我嗯……呼呜、哈呀、哈噫,你别、别动了,让我缓缓……呜嗯嗯、哈、停、停下呀啊……”秦戾锋的思维被葛迶梵操得时断时续,刚高潮完格外敏感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葛迶梵这样迅猛的捣弄,秦戾锋不一会儿就被干出了真正的眼泪,扭着腰想从葛迶梵身下逃离。
  “那可不行,我还没有射精呢,”葛迶梵意有所指地说,“在我射出来之前都不会停下,更不会慢。”
  “啊啊、哈嗯、呜,那你快点、快点射……别哦别、磨磨蹭蹭的,哈呜、受不了了,啊呀……呜嗯、唔,哈呜,要被肏坏了……”秦戾锋果然上了钩,呜呜咽咽地催促道,小穴也跟着夹紧了。
  “你这么说多没意思啊,”葛迶梵用鸡巴在秦戾锋后穴里大力搅动,“你求我啊,求我把精液射进你的小穴里,不然我就继续干了。”
  “呼嗯、求你,求求你,赶紧射精……嗯啊,把精液、射、射进我的……呜呃、我的小、穴里……”秦戾锋半点都不想说这般孟浪的话,可是葛迶梵肏得实在太过猛烈,秦戾锋最终还是艰难地把话说完了。
  话音刚落,葛迶梵就松了精关,把浓稠的白精全部射进秦戾锋的甬道深处。
  “啊啊啊啊、这也太、太胀了嗯……哈……呼……呃……”秦戾锋浑身上下都颤抖起来,他无力地瘫在餐桌上,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大团棉花,被葛迶梵一压就软软地塌陷。
  “说起来,小锋,”葛迶梵抓着秦戾锋的手指把玩,“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不是在收集情报吗?”
  “来找你……”秦戾锋连说话的力气都散尽了,尾音更是染上浓郁的欲色。
  “找我做什么?”葛迶梵捏了捏秦戾锋的手心,“找我做爱吗?”
  “怕你……死外面了……”秦戾锋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下倒是他要先被操死在这里。
  “你好关心我,”葛迶梵装模作样地说,“小锋,我好感动。”
  “嗯……”秦戾锋有气无力地应声,忽然感觉到体内葛迶梵的肉棒又有变硬的趋势,连忙惊叫起来:“你还来?!”
  “来啊,”葛迶梵抚上秦戾锋的手背,“难得有机会,为什么不来?”
  “不,你别……”秦戾锋压下身体的情动,挣扎着解释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找的过程就已经花费很多时间了,要是其他人见我们久久没回来,恐怕还要过来搜寻,到时候撞见就太……”
  葛迶梵心想秦戾锋不乐意的话NPC哪有可能找过来,又确实感觉这里不是个合适的滚床单地点,就松了口说:“那行,我们先回去,找个舒服的地方再继续。”
  “嗯……”秦戾锋没注意,或者说他也有再来几轮的兴致,就应了下来。


车上佣兵主动骚扰
  秦戾锋整理好衣服跟着葛迶梵回到皮卡车那里,见到同行的异能者们多少有点羞愧——他们实打实地战胜了十几个一级丧尸,他却跑去和葛迶梵打了一炮。
  “这么久才回来,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吧,”一位异能者热心地招呼道,“这里是我们给你留的一级晶核,就当是车费了。”
  “没……”秦戾锋下意识开口。
  “遇到了一些丧尸,”葛迶梵立即打断道,接了晶核塞进秦戾锋手里,“不过都是零级的,不算难打。”
  “人没事就好,”那位异能者点点头,“我们赶紧回去吧,还要向基地汇报呢。”
  秦戾锋这才反应过来同这些人不方便直说他和葛迶梵什么事情没干光顾着鬼混了,顿时脸红了一下,吸收了晶核就往车头方向走,走了好几步发现葛迶梵没跟上来,就回头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了!”
  “你不是禁止我坐副驾驶吗,小锋,”葛迶梵朝秦戾锋露出温和的微笑,“难道说你现在改主意了?”
  “禁令又不是永久的!”秦戾锋不耐烦地喊了一句,后面的话骤然变得极为小声,“你就不会争取一下么……”
  “这么说,”葛迶梵没听见后面一句,不妨碍他从秦戾锋害羞的情态中猜出内容,“我又可以坐副驾驶了吗?”
  秦戾锋看了看他和葛迶梵之间足足五六步的距离,瞬间黑了脸说:“不行!”
  “哎呀,”葛迶梵走过去,把秦戾锋抱在怀里,吻着秦戾锋的耳廓说,“别这么绝情嘛,小锋,通融一下好不好?”
  “唔……”秦戾锋猝不及防被葛迶梵亲了这一下,尚且酸痛的腰立刻酥软了,几乎要倒在葛迶梵怀里。不过羞耻心还是使秦戾锋飞快地抬起头看了眼四周,发现其他异能者都上了货箱休息没往他们这边看,才不好意思地推了葛迶梵一下,嘟嘟囔囔地说:“你搞什么,大庭广众的。”
  “哦~”葛迶梵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那上了车就可以了?”
  “也不行,”秦戾锋想起来之前危急关头葛迶梵却有闲心在他性器上摸来摸去,表情又难看起来,“我开车的时候不许动手动脚!”
  “切,没意思。”葛迶梵闻言毫不留情地松开秦戾锋,转身往副驾驶座走去。
  “你……”秦戾锋下意识追上去了几步,又反应过来驾驶座在另一个方向,就咬牙忍住气,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撞了葛迶梵一下,绕过车头上了车,把车门关得邦邦响。
  葛迶梵这个混蛋!翻脸这么快是什么意思啊,把他当什么了。
  “不许动手动脚啊,”秦戾锋气不过,扭头又警告了一遍,“不然我真的把你丢出去,我说到做到。”
  “知道了知道了,”葛迶梵笑吟吟地应道,欺身过去给秦戾锋系好安全带,“我保证,小锋,在车上我绝对不乱摸。”
  感受到葛迶梵的突然凑近,对方的气息几乎将他的身体笼罩住,秦戾锋莫名地红了脸,说出口的话也降了音量,嘀咕道:“你知道就好。”
  “嗯嗯嗯嗯,”葛迶梵敷衍地回应,给自己扣好安全带,“可以开车了吗,小锋?”
  “催什么催,”秦戾锋见葛迶梵态度又变得漫不经心,像是半点没察觉到车上暧昧气氛一样,不禁没好气地说,“那么急做什么,在车上多一秒都坐不住吗?”
  “这不是急着回去和你做爱嘛,”葛迶梵扭头看了秦戾锋一眼,不明白对方哪里来的那么多气可以生,“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小锋,现在你又不着急了?”
  “哦,”秦戾锋干巴巴地说,脸颊泛红,眼神乱飘,后一句明显底气不足,“哪有你……那么急色的……”
  葛迶梵这回懒得搭腔了,满脸微笑地盯着秦戾锋,无声催促对方赶紧开车。
  秦戾锋只得在启动皮卡车后狠狠踩住油门,好缓解他心底的羞愤。如此急速地飙了好一段路后,秦戾锋心思又活络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把身子打开了些,做好了葛迶梵对他动手动脚的准备。结果秦戾锋等了老半天,别说触摸了,葛迶梵连个眼神都没向他投过来。
  气死了,之前怎么不见葛迶梵有这么听话?
  秦戾锋磨了磨后槽牙,用余光瞟了一眼,只见葛迶梵头偏向窗外,留给他半边后脑勺,更加不爽了。秦戾锋看了一眼路况,前方都是大直路,没人没车也没丧尸,就相当大胆地伸手摸了葛迶梵大腿一把。秦戾锋自以为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就收手假装认真开车,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儿葛迶梵还没有半点回应。
  好气,葛迶梵和他装什么正经呢?
  秦戾锋勉强又忍了十几秒,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扭头瞪过去,发现葛迶梵居然闭着眼睛睡得正熟。秦戾锋的怒气勉强消了一分,随即再度旺盛起来——他俩共处一室离得这么近,葛迶梵竟然好意思睡大觉?
  “睡睡睡,就知道睡,”秦戾锋小声骂道,“睡死你算了。”秦戾锋抱怨完,又发觉自己下意识压低音量不想吵醒葛迶梵,不由得更生气了。
  秦戾锋想了想,认为就算把葛迶梵叫醒,他还在开车,两人也不可能真的做什么,何况葛迶梵醒来也不见得就会好好说话,指不定刺上他两句惹他发脾气,就按下了一巴掌将葛迶梵拍醒的念头,手又伸了过去,摩挲着葛迶梵的大腿。
  他只是说了不给葛迶梵动手动脚,他自己摸两下算不上破坏规矩吧?再说了,葛迶梵上次就乱摸他,这一回他一定要摸回来。秦戾锋理直气壮地想着,动作却不太安分,摸着摸着,手背就蹭上了葛迶梵的鸡巴。
  靠,没勃起都这么大,这样的尺寸到底是怎么塞进他身体里的……
  秦戾锋想到不久前葛迶梵插进他小穴时那种被撑开撑满的感觉,穴口忍不住收紧了一下。当初他们停下来后,秦戾锋从兜里摸出纸巾擦拭自己腿上和甬道内的精液,柔软的纸巾顶进去的时候,秦戾锋甚至感觉到一丝空虚,才品尝过葛迶梵坚硬肉棒的媚肉也表达出不满,轻轻松松就将纸巾夹成一团,导致秦戾锋还得伸手指把纸巾团勾出来。
  他就随便摸两下,反正也没什么好摸的,反正他不脱葛迶梵裤子,反正他又不可能真的在开车的时候顺手给葛迶梵撸出来,嗯,没错。
  秦戾锋咽了口唾沫,双眼心不在焉地盯着路况,那只手隔着裤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在葛迶梵裆部的凸起处。得亏秦戾锋是世界意识眷顾的男主,路上也的确没有其他动物,不然就这开车方式肯定一不留神就出事了。
  葛迶梵怎么不硬啊,别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那么淫荡一样。秦戾锋胡乱摸了几把,没感觉葛迶梵有什么反应,干脆心一横放慢了车速,摸索着尝试解开葛迶梵的裤腰带。秦戾锋知道减速的事情肯定会被货箱上那帮异能者注意到,不过他们一向相信他风系异能的感知能力,想来不会多问,即便心生不解也不可能想到这个方面上来。
  烦死了,这路怎么这么远,什么时候才能开到啊。秦戾锋边摸边想,他越是动手动脚,脑子就越乱,心里的欲求就越强烈,恨不得随便找个地方停下来就与葛迶梵搞上,紧接着他又后悔今天为什么偏要带一队异能者出来,很快想起来作为自由职业者他好像有权力拒绝载人出行,心里更加不高兴了,也不知道是在气谁。
  尽管秦戾锋做贼心虚地放轻了动作,但是他到底不是个温柔细心的人,心里一想起别的事情来下手就变得没轻没重。葛迶梵没多久就被摸醒了,不过他没说话,也没动,就继续装睡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啧,现在才硬,”秦戾锋感觉到手心传来坚硬的触觉,撇撇嘴小声嘀咕说,“难道说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你在做什么呢,”葛迶梵趁机包住秦戾锋的手,“哦,居然在摸我的鸡巴,你好变态啊小锋。”
  秦戾锋吓了一跳,本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能挣脱开,就红着脸嘴硬道:“你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吗,你最变态。”
  “是啊,我是变态呀,”葛迶梵爽快地承认道,捏着秦戾锋的手指,“你当时不就这么骂我的吗,小锋,难道你忘了?”
  明明手指算不上敏感部位,秦戾锋还是被葛迶梵捏得心头痒痒的,他咬了咬嘴唇,强装不耐烦地说:“你还很得意是吧?”
  “没有呀,小锋”葛迶梵抓着秦戾锋的手,放到他大腿上,把自己的裤子穿好,“你要是不想当变态就没摸了,专心开车。”
  “你什么意思?”秦戾锋一听心上又冒火了,“只许你摸不给我摸是吧?”
  “摸来摸去的有什么意思,”葛迶梵伸了个懒腰,微笑着看向秦戾锋,“不如开快点,早点到站我们早点滚上床。”
  虽然秦戾锋觉得葛迶梵说的没问题,但是不妨碍他闹脾气:“又催又催,你当我是你司机啊,还是给你专门来服侍你的?”
  “怎么会呢,我当你是可爱的小锋呀。”葛迶梵从背包里取出水瓶,抽了张纸巾湿了水给秦戾锋一点一点擦干净手指,而后抓起秦戾锋的手凑到嘴边吻了吻,轻柔地说:“我们先不摸了好不好,乖。”
  秦戾锋被葛迶梵的动作整得面红耳赤,他舔了舔嘴唇,压了几次都没能压下翘起的嘴角,过了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又觉得这样的回答没有气势,佯装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葛迶梵搞什么,他们也就上过两次床的关系,搞得这么……煞有介事的,又没有多熟……
  秦戾锋牙齿磨着嘴唇,说不清心头为什么突然烦躁起来,抽回手换挡加速,心跳却好像跟着车速一起变快了。


在宿舍里艹佣兵
  到了基地秦戾锋自然是拉着葛迶梵去他宿舍,快进门前葛迶梵看见上面写的门牌号305,脚步顿了一下,又自然地迈了进去。不出意外,里面的床位都被秦戾锋买了下来,多余的用来堆放杂物,他自己睡在靠窗的最佳位置。
  有点眼熟的数字,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你发什么呆,不想做了?”秦戾锋自顾自地脱光了衣服,手指摸进后穴感觉黏糊糊的,皱了皱眉,说:“我先去洗个澡。”
  “没有,突然想起点事情,”葛迶梵朝秦戾锋点点头,调出小说界面,“你去洗吧。”
  葛迶梵快速翻了一遍秦戾锋所在的那本小说,无脑爽文自然不会花费笔墨描写男主的日常生活,葛迶梵从头翻到尾,看得眼都花了也没找见有哪里提到秦戾锋宿舍的门牌号。葛迶梵想不明白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决定将其归因为三楼的高度让他有些惊慌。
  秦戾锋的房间风格很有他的个人特色,处处都透露着暴躁的感觉,葛迶梵看了眼窗户,把窗帘拉上,开始脱衣服。脱好衣服秦戾锋也洗完澡了,腰间围条毛巾走出来,浑身上下仍带着水汽,走到葛迶梵旁边,勾住葛迶梵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葛迶梵搂住秦戾锋的腰回吻,轻轻一推就把对方压在了床上,屈起膝盖分开秦戾锋的双腿,双手再摸上秦戾锋的大腿。
  “呼、呼嗯、唔,你就只会这种姿势吗……”秦戾锋激动得有些气喘,语气却充满不屑,“嗯唔、呜、哈呼,不要告诉我连变态都当不好。”
  “看来我的小锋有特殊要求啊,”葛迶梵的手指在秦戾锋的大腿上划来划去,惹得秦戾锋双腿微微颤抖,“来,你说说你想怎么做。”
  “什么你的……”秦戾锋红着脸移开视线,“别问我,你不能自己挑一个合适的吗?”
  哦,看来秦戾锋根本不知道有哪些。葛迶梵一眼就看穿了秦戾锋的底细,微笑着提议道:“那就后入,你翻个身,怎么样?”
  “行啊。”秦戾锋配合地翻了个身,乳头压在床单上的触感让他松了口气,被葛迶梵揉捏乳尖得到的快感对他来说实在奇怪,搞得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淫荡了。
  葛迶梵欺身压上来,舔舐秦戾锋的后颈,没有半点磨蹭,硕大的鸡巴就直接捅进了秦戾锋的身体深处,立刻大力地肏干起秦戾锋的敏感点起来。
  “呃呜!靠,嗯啊、哈呜,你怎么就操进来了……呵呜、哈啊、哈呀,也不酝酿下气氛……哼唔、唔啊、哈呃,你别、一开始就干得、那么深、啊……”秦戾锋被顶出一声喘息,他双手抓住床单,从未如此鲜明地感觉到葛迶梵鸡巴撞上他小穴的巨大冲击力。不光他的乳头磨蹭上了床单,秦戾锋的性器也被带着顶弄起身下的垫被,他分外不习惯这样的感觉,手肘撑住床,企图支起身体,又被后穴漫上来的快感弄得身子酥软。
  “你可真难伺候啊,小锋,”葛迶梵笑吟吟地在秦戾锋后颈上留下了一个牙印,“之前慢了你催我快,现在快了你又嫌弃我没酝酿气氛。”
  “呜呃、哈呜、啊啊,那你、不能、把握一个正确的节奏吗……嗯噫、呀啊、哈唔,不要这么深,要坏了……呜啊、哈呃、啊嗯,总之给我、慢、慢点!”秦戾锋断断续续地抱怨道,一阵接着一阵的刺激电流冲刷着他的神智,将他语气里的不满转变为撒娇。秦戾锋情不自禁地把腿张大了些,屁股也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不听不听,”葛迶梵笑着唱反调道,“小锋不是说我是变态吗,那变态可不会听你指挥。”
  硕大的肉棒在湿润温热的小穴里使劲捣弄,今日开过荤的媚肉无疑变得热情许多,紧紧地包裹住火热的柱身,淫液多到跟着鸡巴一起被带到穴口外。咕叽咕叽的水声伴随啪啪啪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听得秦戾锋面红耳赤,绝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呻吟声因此又变响亮了一分。
  末世的娱乐手段少得可怜,眼下性爱带来的欢愉已经足以称为极乐,秦戾锋摇摆着腰部,在心里偷偷地想,葛迶梵虽然变态了点,却真的是个优秀的床伴,在交欢的时候不会只顾着一个人享受,而是相当亲密地贴上来,提供温暖的热度,并且仔细认真地爱抚他的身体。唯独有一点让秦戾锋不太能理解的是,葛迶梵抚摸他身体的时候并没有例行公事的感觉,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做这事时的兴致勃勃,可是秦戾锋着实不觉得一些地方值得一摸。
  难道说,葛迶梵就那么喜欢他的身体?还是说这只是对方的癖好?秦戾锋想着想着,思绪莫名其妙地拐到了他对葛迶梵身体的看法上。
  平心而论,秦戾锋觉得葛迶梵的身材挺合他的胃口,尽管他自己之前并没有花时间思考过自己的口味,只是当下看葛迶梵是挺顺眼的,不过要说他对葛迶梵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那秦戾锋自我感觉确实没有,他顶多关注一下那根让他欲仙欲死的肉棒,还有葛迶梵的整个怀抱,再加上葛迶梵擅长接吻的嘴唇与舌头……好像关注的地方也不少了。
  秦戾锋把脸贴在床铺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葛迶梵可能抱有几分好感。虽说这段渊源的开头不算和谐,但是秦戾锋不是个爱纠结过去的人,既然发展成如今这样他倒不是不能欣然接受,就是这些许好感恐怕不太可能继续发展为更深刻的感情——毕竟他们身处末世,玩一玩可以,大难当头还是要各自飞的。
  比如说最开始葛迶梵在车上摸他性器的那次,单从快感层面秦戾锋可以不与葛迶梵计较,但要是那时他们已经有了感情,葛迶梵的行为就非常不合适了,往小了说是贪图享乐不顾危险,往大了说就是危急关头只考虑自己不在意秦戾锋的感受。秦戾锋很清楚,他之前在商场帮葛迶梵解决那几个进店的丧尸,多少是因为那几个丧尸只有零级水平,要是围住葛迶梵的是几个二级丧尸,秦戾锋绝对二话不说往外跑,边跑还得边提防葛迶梵发现他后祸水东引。
  “想什么呢,小锋,”葛迶梵听见秦戾锋的娇喘没内容了,就狠狠地顶了顶对方的敏感点,问道,“做着爱呢你走神,是嫌我肏得不够猛吗?”
  “呵嗯!哈呜、哈呀,没、没有……呜呜、呜嗯、呵哦,我、我没想什么、你嗯你轻点……呜哦、哈噫、啊啊,要死了……”秦戾锋当然不好意思说出他刚才在想遇到危险就抛下葛迶梵自己跑的事,心虚了没两秒,就被葛迶梵操得双眼迷离,连注意力都无法集中了。
  “是么,我可不信,”葛迶梵逮住机会装模作样地逼问,“小锋,你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葛迶梵知道他和秦戾锋的关系连熟人都算不上,秦戾锋都不能说在欺瞒他,而是一开始就什么信息都没分享过。
  “不、嗯呜、不是,哈呃、真的没、没有……呀啊、哈、啊啊,要坏了,你轻点……唔嗯、嗯啊、要高潮了、呃、嗯——哈啊!高、高潮了……”秦戾锋摇头否认道,身子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就这么直接被葛迶梵操上了快感的巅峰,顿时大脑空白,双腿痉挛,连小穴里的媚肉都随之抽搐起来。
  “这么快就高潮啊小锋,”葛迶梵抱起秦戾锋的腿根,让对方以塌腰翘臀的姿态继续接受肏干,“还说你没有心虚,说说看,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其实葛迶梵完全不关心秦戾锋想了什么,他只是找个由头折腾人而已,就算秦戾锋给出了答案他也只会假装不信继续操弄。
  秦戾锋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葛迶梵说了什么,心知这种问题无论如何都不能诚实回答,就随便扯了个谎说:“呜、呃我在想,哈呃前两回我们都、呼呜是做一次就打住了,你嗯啊、究竟可以坚持多久……”
  这个问题和葛迶梵的目的正好关联上,于是他没有追究下去,只是笑着说:“小锋有了疑惑,我怎么能不努力解答呢?既然如此,小锋就用身体好好记住我的答案吧。”
  秦戾锋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当葛迶梵把他操射了两次,换了三四个姿势还没有射的时候,他总算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妙。
  彼时秦戾锋的身体已经抖成了筛子,强烈的快感电流窜遍他的四肢,将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转变为感知刺激的器官。秦戾锋晕晕乎乎大张着嘴,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滚落,他又无意识地伸出舌头,十分色情地卷走那滴水珠。秦戾锋习惯性皱起的眉头也被操得舒展开,素来擅长瞪人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秦戾锋勉强睁着眼追寻葛迶梵身影时眼神就显得万分淫靡多情,脸上更是一片嫣红,散发着浓浓的性感。
  葛迶梵把秦戾锋牢牢地压在身下,要求对方跪趴着乖乖挨操,被情欲灌满大脑的秦戾锋竟然也真就没有半句怨言的乖乖配合——前提是不把秦戾锋口中一直念叨的“不要”当作抱怨的话。葛迶梵当然不会顺从秦戾锋的意思,他将人操得涕泗横流、浑身流汗且小穴喷水后,就打开铃口,射出了今天的第二波精液。葛迶梵倒是可以再坚持很久,不过他并不打算特地向秦戾锋证明什么,反正秦戾锋若是不信,葛迶梵正好就有理由再为对方“解惑”一次。
  “噫、哈呜,不要,不行了……啊呀、呜呵,我认输了,你最持久,可以停下了吧……呜呀、呵啊、哼嗯,求求、求求你了……”秦戾锋哭着求饶,却还是被葛迶梵按住干得淫水直流。


现在是渣攻玩耍的时间(上)
  “呼……哈……真要命,操这么久,你都不会累的吗……”秦戾锋到底还算精神强韧,被葛迶梵按着操了半天都没有晕过去,只是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没有,连根手指都抬不动,只得懒洋洋地瘫在床上。
  “就算我再累,”葛迶梵佯装殷勤地说,搂着秦戾锋的腰,“都会小锋舒服这件事放在第一位。”
  “你这话骗谁呢,”秦戾锋语气里满是不屑,“我看玩得最过瘾的是你才对吧。”
  “你怎么能这样看我,”葛迶梵摆出夸张的表情,“我明明对你那么好,小锋。”
  “拉倒吧,”秦戾锋表面不耐烦地偏过头去,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你睁眼说瞎话有意思么。”
  有意思啊,说正常的话什么时候都能说,哪有说瞎话来得有趣。
  “既然你这么无情,”葛迶梵捏着秦戾锋的耳垂说,“那我就不理你了,小锋,本来我还想抱你去洗个澡清理一下呢。”
  这话倒是把秦戾锋给说动了,他现在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弹,可是小穴里全是葛迶梵射进去的精液,身上兴奋时沁出的汗水又黏糊糊的,脸上更是有好几道泪痕,要是葛迶梵不帮他处理的话,等人走了他还得拖着酸软的身子自己解决。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秦戾锋心下不大高兴:“怎么,你好意思上完床就把我丢在这里不管?”
  “对啊,”葛迶梵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没要求你帮我洗。”
  “啧,”秦戾锋在同葛迶梵斗嘴这方面一向占不到上风,只得烦躁地磨了磨后槽牙说,“那你现在不打算帮忙了?”
  “也不一定,”葛迶梵故意顿了一下,煞有介事说,“如果小锋愿意求我一句,我肯定会欣然答应。”
  “求你,求求你,”秦戾锋敷衍地回答,“这样总可以了吧。”秦戾锋发现葛迶梵就喜欢听他求饶,就他记得了葛迶梵已经提过三次类似的要求了,他甚至不觉得有什么好抗拒的,反而认为动动嘴皮解决总比受葛迶梵折磨好多了。
  “好敷衍哦,”葛迶梵不依不饶地说,“小锋态度不能好一点吗?”
  葛迶梵还想怎么样?
  秦戾锋把头扭回来,无言地看着葛迶梵,用眼神表达他的烦躁,可惜在对视方面秦戾锋也敌不过葛迶梵的厚脸皮,最终还是秦戾锋服了软,放慢语速请求道:“求求你了,葛迶梵,抱我去洗澡好吗,我很需要你。”秦戾锋实在学不来葛迶梵那千奇百怪的语调,更不擅长求人,他能表现出来的也就只是说话慢点罢了。
  “居然直呼我大名,”葛迶梵却还是没有松口,“小锋,你好没有礼貌哦。”
  那还能怎么叫?学葛迶梵反过来叫对方“小梵”吗?秦戾锋脑补了下自己念出这个称呼的情景,顿时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且秦戾锋明智地认识到,假如他开口问葛迶梵想要什么称呼,恐怕只会得到让他更加难堪的答案,就摆出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说:“你哪来那么多事,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又不是完全做不了。”不过是嫌麻烦而已。
  “行吧,”葛迶梵见好就收,将秦戾锋轻柔地抱起来,“看来小锋还是和我不够熟,等我们多上两次床,再好好讨论称呼的问题。”
  秦戾锋无力地把下巴搭在葛迶梵的肩膀上,让对方抱着他进了淋浴间。抛下葛迶梵爱捉弄人的性子不谈,秦戾锋感觉对方想照顾人的时候还是很有章法的,舒缓的水流慢慢冲走他身上的汗水,葛迶梵的手温柔且不带情色意味地擦过他的肌肤,若非身体本能性地由于葛迶梵的触碰而颤抖,这的确算得上极其和谐的洗澡经历。秦戾锋本来就累得头昏脑涨,被这么照顾后意识直接坠向混沌。
  还挺舒服的……以后……也可以和葛迶梵上床……秦戾锋感觉眼皮愈来愈沉重,就这么径直睡了过去。
  可惜安宁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第二天,尸潮就围攻了过来,大批丧尸将基地前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丧尸围城的景象让基地里差不多每个人都眉头紧皱。丧尸彼此之间挨得太近了,近战武器根本施展不开,也就意味着普通人没有办法上前杀敌,而基地前身只是一个研究中心,顶多算上旁边的旅店,根本不可能准备高杀伤力的热武器,只能指望异能者用异能远程进攻。
  可是异能者的异能储备量是有限的,原本众人还指望通过晶核及时补充,然而在丧尸前仆后继的情况下,显然不可能停下来挖出丧尸脑子里的晶核,更别提吸收了。再加上异能者的异能多为辅助类,能有攻击性的也就寥寥几人,还会在过度消耗异能后不得不停下,比起不知疲倦的丧尸来完全不够看,这还没考虑到会有二级丧尸出现呢。
  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丧尸精准地封锁了基地每一个可能的逃生方向,想来背后定有军师指点。要是光和没脑子的丧尸打,大不了大家抛弃基地打游击战逐个击破了,现在只能被迫待在基地里打守城战。
  当天晚上,基地里的幸存者都心疲力竭了,而丧尸的进攻仍未停止。葛迶梵走到食堂,偷听了一会儿NPC的谈话,发现他们的话题竟然已经发展到让普通人出去被丧尸咬一口看看有没有希望发展出异能来,发展不出来单独一个人回到基地里死了也方便大家收集晶核。
  哇哦,好残酷,我好怕怕哦。
  葛迶梵镇定自若地拉着辛之添打了饭,坐下来边偷听边吃。熟悉自己小说套路的葛迶梵当然清楚这个局要怎么破,有军师的意思,就是让男主过去擒贼擒王,把背后指路的那个三级丧尸解决了,尸潮马上就会不攻自破。所有的不利条件不过是为了创造出只有男主能救场的特殊条件罢了,基地眼下愁云惨淡的气氛,无疑是先抑后扬套路的经典开端。
  项赴悬作为基地的实际掌权人,肯定已经知晓丧尸有幕后主使的情报了,他的精神系异能虽然不能掌控尸潮,在丧尸群里开条路应该不困难吧,顶多拉几个NPC打掩护,顺便见证下男主的英姿什么的。就是不知道项赴悬打算什么时候出门了,可能对方当下已经出门了,不过消息没传到他这里。
  葛迶梵推测完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又开始思考怎么在这一过程中给自己找点乐子。
  既然外面的丧尸你挤我我挤你靠得这么紧,我有没有可能踩着丧尸的头或肩膀凌波微步哒哒哒地走出尸潮呢?虽然踩丧尸的头应该会吸引仇恨,但是到时候他都走过去了,丧尸也不可能挤过来抓他。
  葛迶梵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点子,顿觉万分好玩,若不是目前天色已晚,他绝对会放下筷子出去尝试。以前那些剧本固然有趣,却更偏向于文戏,没有画面感,而自己在丧尸潮上踏“水”而行,怎么想都是大场面。
  明天,明天一定尝试。葛迶梵激动地搓了搓手,甚至决定起个大早。迎着朝霞从容漫步踩着丧尸行走,无疑充满了意境。
  葛迶梵下了决定,再看旁边的NPC时,忽然有了不一样的体悟:过去葛迶梵觉得小说世界假得出奇,如今一想,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庞大的片场。NPC大部分时间都不像个活人,在男主身边又很正常,有时还会补充解说,一看就是为了剧情服务,完美贴合群演的职责。再看丧尸,之前它们从高速公路传送到城市里,就和群演换个布景拍新一幕戏简直毫无二致。
  想通了这点后葛迶梵觉得当初关爱值满时见到的呆滞NPC也不可怕了,他们仅仅是在街上凑人头的,逼迫他们说台词岂不是给人白白加负担。
  至于我呢,我就是走关系进组的,怎么开心怎么来就是了,反正也没人管得了我。
  翌日,葛迶梵很不幸地没能醒过来,闹钟响了两轮,吵醒了辛之添,辛之添就好心地帮葛迶梵把闹钟关掉了。等葛迶梵打着哈欠走到基地外围的时候,异能者已经同丧尸打得天昏地暗,各式各样的异能一并使出,葛迶梵眼花缭乱的同时,也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可以静静玩耍的地方。
  真是的,那我就先随便走走,权当排练了。葛迶梵挑了一个相对没那么混乱的方向,爬上墙,跳下去踩在丧尸肩膀上,再往前迈步。虽说踩上去之后感觉丧尸的身体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结实,但是还不至于摔下去,葛迶梵就小心翼翼地踩着丧尸走,注意躲避异能者甩过来的攻击。
  都怪NPC,我原先构想的潇洒场面都变成滑稽的躲避球了。
  葛迶梵走了十几步觉得自己熟练了,又憋着气,干脆胆大包天地踩着丧尸大步奔跑起来,尽管有那么一两次不小心踩空了,可是丧尸彼此间靠得很近,葛迶梵踩着它们的胸膛又能继续前行。
  唉,出门前应该换一套带披风的衣服,衣摆翻飞,指不定有多炫酷呢。
  葛迶梵玩累了,随便爬上某个居民楼的阳台坐着晃腿,突然发现他脚腕上多了一圈牙印,估计是刚才踩空的时候被哪个丧尸咬的。本来葛迶梵不觉得自己会尸变,是不打算理会的,不过他又想到了另一个玩法。系统不是给了他半枚复活币吗,实践证明那东西在关键时刻难堪大用,不如今天拿来当游戏币花掉算了。
  当然为了区区一个牙印就动用复活币未免小题大做,葛迶梵觉得自己不如趁此机会,作个大死,再一键复原,想想就非常有风范。
  总是一个人玩多没意思,我也给自己找个观众。葛迶梵站起身,视线扫过丧尸群,精准地锁定站在不远处的秦戾锋。


现在是渣攻玩耍的时间(下)
  秦戾锋站在天台,皱着眉头看向下方的丧尸群,他的风系异能经过昨天一天的苦战后顺利升到了三级,目前他能用风将物体托起带到空中。听起来相当厉害,可是丧尸群密密麻麻,风就算吹进去也不够将它们都托起来,秦戾锋只得独自乘风而起,凭借高度优势查看战局,再将情报传给攻击型的异能者。
  既然站到了前线,秦戾锋自然不满足于当个侦察兵,他想要使用风系异能消灭丧尸,踩着它们的躯体掏出晶核,为同伴和基地减轻负担。
  不甘心啊……有什么办法将异能与其他攻击手段组合起来吗?秦戾锋想到放火,可是丧尸并不易燃,基地的火系异能者又因为昨天消耗太大今天休息了,若是用汽油泼在丧尸身上,未免太过奢侈浪费。要不然用风把丧尸群分隔开?更加不现实,风毕竟是无形之物,拦住丧尸实在不可行。
  “二级丧尸出现了!”异能者的惊呼从一旁传来,秦戾锋扭头看过去,一只浑身生有尖刺,八条蛛形腿的丧尸爬着墙向他们杀来。就算在不挖出晶核的情况下无法准确判断丧尸的等级,看这恐怖的外表这丧尸少说也有二级水平。尸潮拥挤虽然令异能者们苦不堪言,但是至少挡住了更为棘手的一级丧尸。
  秦戾锋原本以为尸潮之中并不会出现二级丧尸,见状不禁眉头紧皱,一只它们尚且有一战之力,要是十几只呢?谁知怕什么来什么,没等秦戾锋把情报传给远处的同伴,他就看见五个这样的二级丧尸沿着墙壁向他们袭来。
  “要撤退吗?”身旁的异能者面色凝重地问。
  “不用,”秦戾锋估算了下自己的能力,坚定地说,“我来解决这三个,其他的你们分。”俗话说有得必有失,这些二级丧尸既然行动敏捷,体重想来应该较轻,看它们身上的尖刺又像是近战类型的,如果他能用风系异能将它们抛至空中,就不会对幸存者们造成威胁了。
  说干就干,秦戾锋招来狂风,狠狠地扇向三只爬行的丧尸,成功吸引它们注意后,他立即向同伴传递情报,站在天台心急火燎地等待它们靠近。
  失策了,没想到秦戾锋在五楼。我是不可能去那么高的地方的。算了,大不了等半天呗,正好我也跑累了,休息休息。
  葛迶梵挪到了一个旁观效果更好的二楼阳台,毫不客气地坐上了摆在这里的摇椅,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悠哉悠哉地喝水看戏。末世虽然没有零食可以享受,但是托辛之添的福,纯净水总是管够的。
  秦戾锋并没有葛迶梵如此闲适的心境,他才刚升级,就要对付足足三只二级丧尸,压力非同小可。好不容易操纵着狂风将丧尸吹起又摔下,见丧尸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受伤惨重,秦戾锋的心顿时揪紧了——他只能想到这种攻击手段。
  没关系,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秦戾锋反反复复地将丧尸托起又摔下,每次都万分警惕,生怕有丧尸摆脱他的狂风控制。
  秦戾锋忙得满头大汗,却没想到这个在他眼里无比艰难的操作落到别人眼中,就好像他在玩杂耍抛接球一般,把三个丧尸来来回回地抛着玩。将近两天了都是丧尸虐幸存者,终于有异能者反过来虐丧尸,看见的异能者不禁士气大涨,甚至有人百忙之中为秦戾锋加油打气起来。
  “加油啊,秦戾锋,弄死这些可恨的丧尸!”一个异能者笑着喊道,可惜没能让秦戾锋紧皱的眉头放松一分。秦戾锋看都没看,就不耐烦地回答道:“还有两只,你们注意点!”
  “知道了!”有了秦戾锋这个成功案例,其他异能者有样学样,想方设法把二级丧尸勾引到高处,再将它们打落下去,虽然效率不如秦戾锋高,但是也算是找到了方向。
  “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秦戾锋总算把三只丧尸砸得再不动弹,他松了一大口气,慢慢地飞到丧尸倒下的空地,弯下腰挖出丧尸的晶核,还没来得及看清晶核的等级,就听见身后传来同伴的一声:“小心!”
  秦戾锋回头一看,见本应瘫在地上死得透透的二级丧尸突然爬起,朝他杀过来。三只丧尸原本就隔得不远,秦戾锋注意到的时候他和丧尸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十步之内,完全不够他使出狂风将丧尸吹走,而他的异能已经所剩无几,不足以把丧尸吹起。
  难道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纵使平日反应敏捷,在这生死关头,想不到破局之法的秦戾锋只能瞪大双眼,本能地握紧手中的小刀,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嗨。”葛迶梵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撞上二级丧尸,随后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丧尸身上的尖刺一般,将它压到在地,攥紧拳头,使劲捶向丧尸的头部,总算是将这只奄奄一息的丧尸成功击毙。
  过瘾了,抢男主人头就是刺激。
  葛迶梵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朝秦戾锋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自觉嚣张地说:“不好意思,救驾来迟。”
  “啊……你……血……”秦戾锋看着葛迶梵满身的血窟窿,只感觉喉头发涩,浑身发冷。
  “哦。”葛迶梵低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理了理凌乱的发型,抬起头摆出云淡风轻的姿态,“啪”地打了一个响指,动用复活币刹那间将自己完全治愈,语气平静地说:“区区小伤,无足挂齿。”
  治疗的过程都没个特效的吗?我要给系统打差评!
  葛迶梵在心底点评道,他有点可惜秦戾锋把丧尸丢到了空地上,不然他就可以一路踏尸而行然后跃起将二级丧尸踩在脚下,出招更为一气呵成,不像刚才还得先从丧尸肩膀上跳下来,小跑两步在旁边等候丧尸背刺。不过这样也好,他又没有主角光环,要是不小心踩偏摔个狗啃泥,那可就太社死了。
  至于葛迶梵为什么知道丧尸会背刺?当然是因为这是经典的爽文套路啊。秦戾锋之前一打三虽然辛苦,但是不够惊险刺激,因此最后关头必定会有丧尸暴起,根据剧情需要,如果这是个大BOSS,男主可能是遭受重击而后临死爆发逆袭,像是二级丧尸这种高级怪,常见的解法就是大佬救场。
  也就是我啦。
  葛迶梵洋洋自得了好一阵,见秦戾锋愣愣地看着他,貌似还没有回过神来,就伸出一根手指在对方眼前晃了晃,结果手指被秦戾锋一把抓住了。
  “你……”秦戾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顾葛迶梵衣服上未干的鲜血,迅速又轻柔地将葛迶梵搂进怀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玩。
  葛迶梵脸上的笑意半点都不掩饰,却说:“为了你。”
  秦戾锋,你听我狡辩,虽然我抢了你人头,但是晶核我不是异能者又用不上,不还是你的,四舍五入我为你刷资源了,我真是一个善良热心的大好人。
  “以后……别这么做了……”秦戾锋哽咽地说着,感觉每个字都像是从心里挤出来的一般,“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别这么做了……”
  又没抢你风头,至于吗,下次还敢。反正你现在不服早晚也会被我操服的。
  葛迶梵无所谓地想着,面上敷衍地应道:“嗯嗯。”
  “我……”秦戾锋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寸一寸地隔着衣服抚摸葛迶梵的身体,直到确认他先前看见的伤口真的消失后,才心有余悸地询问道:“痛么?”
  “啥?”葛迶梵没听清,下意识地反问一声,随即意识到这个说法不符合他的大佬气质,就清咳两声,正经地问:“你说什么?”
  “你怎么咳嗽了,感觉还好吗?”秦戾锋关切又担心地看着葛迶梵,“我刚才问的是,你感觉痛吗?”
  “不啊,”葛迶梵没见过秦戾锋当下的眼神,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两眼,“我又没受伤。”
  “可这些血……”秦戾锋感受着指尖血液黏腻的手感,闻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闭了闭眼,宁愿相信这些都幻觉,“你刚刚明明受伤了吧?”
  “嗯,瞬间就治好了啊,”见秦戾锋这么紧张,葛迶梵稍微感知了下自己的身体,的确都恢复正常了,甚至连运动后的疲惫感一并消除,他如今只感觉神清气爽,“反正现在没事了。”
  “有事!”秦戾锋带着哭腔喊了一声,随后又放轻了语调,“你受伤的那一刻是痛的吧?”
  秦戾锋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不满我抢他人头,一定要找出我不舒服的地方才能心理平衡?
  葛迶梵没理解秦戾锋的想法,不过他今天玩得很开心,不介意在这种小事上略微迁就秦戾锋几分,就随口应道:“是的是的很痛很痛,对了,丧尸晶核我不需要,都是你的。”要不是葛迶梵心情好,他其实想说成“送你的”小小地拽一下。
  “为什么……”秦戾锋流着泪呢喃道,忍不住将葛迶梵抱得更紧了,“你那个治疗,还能用几次,有什么副作用?”秦戾锋相信那就是葛迶梵的保命手段,但是他更觉得越是强大的能力越会有诸多限制。
  “就一次,用完了。”葛迶梵漫不经心地回答,希望传达出以后不会再抢人头的友善信息。当然葛迶梵想玩还是会努力找出别的办法。
  “什么!”秦戾锋没忍住惊呼一声,又茫然地问道,“值得么……”
  “值得啊,太值了,”葛迶梵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实在克制不住他的畅快,“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值的了。”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不是所有伤都能像丧尸的尖刺一样仅仅扎破而非戳穿,站起身就能开始治疗的。
  “这样啊,”秦戾锋扯了扯嘴角,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知道了。”


佣兵宿舍主动求艹
  在秦戾锋的坚持下,葛迶梵同意让对方陪同自己一起回了基地,顺便收下了秦戾锋硬塞过来的那颗二级晶核。告别之前秦戾锋千叮万嘱让葛迶梵不要在离开基地了,在葛迶梵看来秦戾锋的意思就是拿了这个晶核安心待在基地,别惦记着抢人头的事。
  要是葛迶梵还是踩着丧尸狂奔一路腰酸背痛的状态,他可能点头答应完就赶着回去睡觉了,不过葛迶梵现在用了那枚“游戏币”,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神采奕奕,就随口撩骚了一句:“留点力气回来和我做爱怎么样,小锋?”
  秦戾锋意味深长地看了葛迶梵一眼,说了声“好”,扭头就走。葛迶梵觉得秦戾锋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他又没有认真做送关爱任务的打算,当下把这件事情抛至脑后,溜达去医务室找辛之添,顺手把晶核丢过去。
  “队长对我真好。”辛之添欢欢喜喜地接过晶核,又向葛迶梵求助道:“升哪个?”不像另外两位专精一种异能的男主,拥有两个异能的辛之添必须在升级时做出选择,不幸的是,一颗晶核中蕴含的能量并不能平分,因而“全都要”并不是一个可行的选项。
  “治愈吧,”葛迶梵打了个哈欠,“你又不上战场,水系升了也白升。”
  辛之添于是听话地站起来,关上医务室的门,挂了个“有事外出”的牌子,跟着葛迶梵往住所走,升级同恢复消耗的异能不一样,会对异能者的意识进行改造,因而在升级时最好是待在一个不容易受人打扰的区域。
  虽然不困,但是葛迶梵觉得睡个午觉也不错,辛之添则打算坐上床上吸收晶核,反正葛迶梵睡相良好,辛之添不用担心在升级过程中受影响。
  正如葛迶梵预想的那样,项赴悬顺利地解决了操纵尸潮的那只三级丧尸,带着三级晶核凯旋。等葛迶梵从睡梦中醒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基地上下都充斥着喜庆,有关项赴悬的传言到处乱飞,葛迶梵凑过去旁听了下,基本都是在吹项赴悬动动手指就让拥挤的丧尸群如潮水般散去,威风凛凛得有如天神下凡。
  当然秦戾锋作为本次守基地战的主力军也在基地里出尽了风头,毕竟项赴悬的实力虽然强大,但是太过无敌了,谁看了都有些害怕,不如秦戾锋操控狂风拿丧尸玩杂耍的画面来得轻松有趣。而且项赴悬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谁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而秦戾锋却经常和异能者们并肩作战,无疑靠谱许多。甚至又有NPC开始演起反派打脸的剧本,在一片祥和之中阴阳怪气说项赴悬神秘莫测,看起来又阴暗孤僻,说不定哪天就把基地的人都给卖了。
  感觉这个小说世界的NPC走剧情好认真啊,也不知道图点什么。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推动着剧情发展,反正不是我。
  葛迶梵调出关爱值面板看了一下,项赴悬那边是倔强的零,秦戾锋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涨到了八十,至于辛之添当然是毫无疑问的满值。
  估计今天和秦戾锋滚完床单就能拉满了,反正有项赴悬的数值卡着,倒也不用担心任务自己完成。
  葛迶梵帮升级升一天的辛之添打了份饭放桌上,然后直奔秦戾锋的宿舍去,他今天打算在秦戾锋这里凑合着过夜了。
  “晚上好呀,小锋,”葛迶梵砰砰砰地敲着宿舍的门,轻快地说,“我来啦,快开门。”葛迶梵总算想起来为什么他看305这个数字那么眼熟了,这不是他曾经的宿舍号嘛!当初葛迶梵住宿舍住了没满半年就搬出去了,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在小说世界里看见了自己的宿舍号,可惜住里面的居然是秦戾锋而不是他。
  秦戾锋打开门,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你来了,我还想着去哪找你呢。”
  “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葛迶梵略感惊奇地看着秦戾锋,“头一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其实葛迶梵完全没有印象秦戾锋有没有笑过,印象里对方总是臭着个脸,不过他也不在意,加上“这么开心”的修饰词,就是为了避免被秦戾锋抓到漏洞。
  “嗯,见到你过来了,”秦戾锋让出半个身子,邀请葛迶梵进屋,“就笑了。”
  “嗯哼,”葛迶梵只觉得秦戾锋是因为战胜尸潮而高兴,“见到我那当然应该多笑笑。”
  “好,”秦戾锋郑重地承诺道,扯着衣领问,“我已经洗过澡了,我们直接开始吗?”
  这算什么?庆功炮吗?
  葛迶梵扫视一圈房间,没看见衣柜,就随意地说:“今晚我要在你这里留宿,小锋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个枕头啊?”
  “啊,你要留下来吗,”秦戾锋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紧张,“我、我现在去换吧,等我一下!”说完没等葛迶梵回应,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我以为我已经算是很没有耐心的了,没想到秦戾锋比我还急躁,该不会你也在某些方面青出于蓝了吧?
  葛迶梵挑了挑眉,随手把门关上,抓起桌上的晶核把玩。晶核的能量多少直接决定了它的尺寸,而秦戾锋这两天显然收获颇丰,大大小小的晶核像宝石一样占据了半个桌子,秦戾锋貌似也没有收拾的打算,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摆在桌上,估计是准备接下来用来升级。
  要不是我没有异能,高低顺两个走。
  “我回来了!”秦戾锋动作极快,没过多久就抱着一大团被子连枕头冲回来,咚地一声丢在床上,兴致勃勃地朝葛迶梵说:“现在可以上床了吗?”
  “行啊,”葛迶梵眨了眨眼,又镇定自若地说,“小锋脱衣服吧。”尽管感觉到秦戾锋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可是主角光环保证了秦戾锋不会出现任何精神问题,葛迶梵也就懒得深究。
  “呼……”秦戾锋毕竟还是肉体凡胎,刚才的奔跑让他气喘吁吁,不过一想到葛迶梵在宿舍里等他,他就充满了动力。
  秦戾锋无法用言语解释被葛迶梵搭救那一刻自己的心神波动,当时他只感觉万籁俱寂,惟有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入脑海,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制造出更多爱恋,再通过血液传递到四肢各处。
  即便葛迶梵表现得轻描淡写,秦戾锋却知道对方的确在这一刻为他付出了许多,比起感激之情,秦戾锋首先感觉到的是心底的石头总算落地,他不用去考虑自己为什么对一个相处不到三四天的人产生如此浓烈的好感,不用去纠结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违心选择,可以坦诚地面对自己对葛迶梵的感情——他喜欢葛迶梵,可以按照自己的本心做出他想要做出的事——他想和葛迶梵在一起。
  这才是末世的真正相处方式。秦戾锋想,活在当下,抓住身边人,接纳自己一时的任性,大胆地实践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为了未知的恐惧而瞻前顾后。
  当然,秦戾锋并不满足于心灵上的舒畅,他还渴望着肉体上的欢愉,他想要和葛迶梵的身体紧密相连,仔仔细细地摸过葛迶梵的每一寸肌肤,再度确认那些可怖的伤口已经消失,认真地感受葛迶梵真实的身体。
  因此,秦戾锋把衣服脱光之后,就顺从自己本心地抱住葛迶梵,对着葛迶梵的嘴唇吻了上去。
  难道说,异能过度使用后就容易精虫上脑?当初秦戾锋是不是偷偷硬了,所以看我的表情才怪怪的?
  葛迶梵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技巧娴熟地勾住秦戾锋的红舌吮吸,逼迫秦戾锋的口腔分泌更多温暖的涎水。就算秦戾锋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突然变得兴奋起来,论接吻水平无疑还是葛迶梵更胜一筹,葛迶梵轻易地将秦戾锋亲得连骨头都酥酥麻麻,搂着秦戾锋的腰将人压在床上,一只手去揉捏秦戾锋的乳头。
  “呜、唔嗯、哼唔……唔唔、哼呃、啊……哈嗯、哼啊、哈呜,用力点,再用力点也没关系……”秦戾锋放松地躺在床上,双手抚摸着葛迶梵的脊背,他没有想到心态的转变会带来更多的快感,眼下光是触碰到葛迶梵的皮肤,他的心里就莫名产生欣喜的感情。
  “哎呀呀,小锋,”葛迶梵舔着秦戾锋的嘴角调笑地说,“怎么打了一天丧尸后你变得这么淫荡了,你这是去打丧尸啊还是去打飞机了?”
  “这不……这不是因为你嘛……”秦戾锋尾音上扬地回答道,被自己娇媚的语气惊到了,又羞臊地把红透的脸偏到一边。秦戾锋也不想和葛迶梵相处的时候表现得这么反常,要是葛迶梵误以为他性格改变对他丧失兴趣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想到这里,秦戾锋佯装不耐烦地说:“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我主动点你还不乐意了?”
  说完秦戾锋又有点可惜,之前葛迶梵同他商讨称呼问题时他没有好好回应,现在只能省略人称叫,就平白地少了一分亲昵。可是要他直接改口叫“小梵”的话,且不说葛迶梵喜不喜欢这个称呼,秦戾锋自己仍旧感觉太肉麻了。
  都行啊,强迫也有强迫的玩法。
  葛迶梵将秦戾锋的乳头揉捻得挺立后,就低下头去啃咬,空出的双手则顺势向下握住秦戾锋的腰窝,勃起的鸡巴则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秦戾锋的腿根,惹得粉红的穴口一阵阵地收缩,渴望着肉棒的插入。
  “快点嗯啊、插进来吧,求求你了,葛迶梵,求求你干进来,肏死我……”这回不需要葛迶梵多说,秦戾锋自己就扭着腰乞求葛迶梵的插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新心境下可能带来的强烈快感了。
  无所谓,就算当下秦戾锋再能发骚,操到后面都是会哭着喊着拒绝的。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着,鸡巴径直顶了进去。


佣兵被艹又被调戏
  “呼呃!”被硕大肉棒撑开的饱胀感让秦戾锋不禁发出一声喟叹,他半眯着眼看向葛迶梵,眼里是满是浓烈的情欲。
  末世带给幸存者的压抑感非同小可,一直以来,就算秦戾锋竭尽全力过得自在洒脱,也改变不了他心底的迷茫——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些与家人为伴的幸存者平日可以享受家庭的温馨,与所爱离散的幸存者则抱着有朝一日团聚的希望,就连失去亲友的幸存者都至少有悲伤来填补内心,可是一向独来独往的秦戾锋什么都没有,他只能感觉到无比的空虚。
  若是放在末世之前,这份空虚还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娱乐手段掩盖,就比如他曾经最热衷的飙车改车,可是末世之后,秦戾锋能接触到的刺激就极为有限了,而他尚未无聊到愿意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去感受死里逃生乐趣的程度。
  对秦戾锋而言,每天不知疲倦地外出做任务与其说是勤奋努力,倒不如说是逃避现实,在基地里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消遣,惟有日复一日的东奔西走方能冲淡他内心的不安。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遇到了葛迶梵,对方能提供足以使他神魂颠倒的快感,又能成为他可靠的情感寄托。秦戾锋忽然想明白葛迶梵身上最吸引他的一点是什么,是对方从始至终的恬淡闲适,这样的性格正是秦戾锋这么久以来苦苦追寻的真正潇洒,更何况葛迶梵是独一无二的。秦戾锋见过很多人,他们都是“幸存者”,身下时刻带有末世烙印下来的恐惧与不安,就算有摆脱恐惧的人,也和潇洒扯不上关系,只有葛迶梵,惟有葛迶梵……
  诸多理由只能说明他为什么会对葛迶梵产生好感,秦戾锋态度转变的契机还是今日葛迶梵的突然救场,哪怕葛迶梵做那件事的时候不见得就对他情深似海,但是这份付出是实打实的。秦戾锋不会多说什么他欠葛迶梵一命的废话,他更喜欢用行动来表达。
  “哈呜,深点、再深点……哈嗯,操到了,好麻嗯啊……哈呀,好大……”秦戾锋感受着葛迶梵深深埋在他小穴里的炙热肉棒,不由得发出性感的喘息,他紧紧地搂住葛迶梵的身子,近乎贪婪地汲取对方的温度。
  秦戾锋叫的不是很好听,不如不叫了。葛迶梵想着,用吻堵上秦戾锋的嘴唇。虽说他们才深吻完没多久,但是接吻的类型又不是只有舌吻这一种,葛迶梵撩拨着秦戾锋向外吐舌头,又含住那一小截舌尖使劲吮吸,时而舔过秦戾锋的舌根。
  “呜呜,麻、麻了……哈啊,好、好刺激……”酥酥麻麻的快感电流从舌尖传来,秦戾锋从未想过有一天接吻也能让他浑身颤栗,从头到脚都被这个吻撩起欲望的火焰,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迷离了,并且将葛迶梵抱得更紧,甬道也跟着收缩,温热湿软的媚肉攀附上鸡巴,贴得严丝合缝。
  “不会说骚话就别说了,小锋,”葛迶梵放过秦戾锋的舌尖,又往下舔舐秦戾锋的下巴与脖颈,“听起来傻里傻气的。”其实是葛迶梵懒得教秦戾锋说骚话了,他觉得等再操一会儿听秦戾锋求饶更有意思一点。
  “呀啊,不给说骚话,我、说点别的……嗯哈,我、我对你、对你……”秦戾锋没有被葛迶梵的话语打击道,他心底翻涌的好感催促着他早日表达心意,然而好感越高,示爱的话反倒越难说出口,偏偏这时葛迶梵又抓住了秦戾锋的性器,“呜呀、啊啊、啊噫,等、等下,别摸,让我说完……”
  “有话什么时候都能说,小锋,”葛迶梵随意地撸动秦戾锋的性器,满意地看见秦戾锋因为强烈的刺激而浑身颤抖,“做爱的机会那可就太少了,应该要好好抓紧才对。”
  秦戾锋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已经没有余力回应葛迶梵仿佛说教一般的玩笑话,前后夹击的快感让秦戾锋情不自禁地头向后仰,喉结耸动着,身体如拱桥一般翘起。
  巨大的肉棒在狭小的穴道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抻平层层叠叠的皱褶,逼迫温热的肉壁分泌黏腻的淫水。葛迶梵抱着让秦戾锋早点高潮的打算,每一下都用力顶撞秦戾锋的敏感点,惹得媚肉不受控制地蠕动。鼓鼓的囊袋重重地打上秦戾锋的腿间,气势汹汹得仿佛想要同鸡巴一并挤进小穴一样,制造出啪啪啪的声响。
  “随便摸摸就兴奋成这样,”尽管知道秦戾锋不一定有心思看,葛迶梵还是自顾自地演起来,摇着头说,“小锋,你的身体实在是太淫荡了。”
  “呜啊,还、还可以更淫荡一点……”秦戾锋只捕捉到了葛迶梵话语的最后几个字,却本能地把腿张得更开,给出了极其色情的回应,“嗯唔,求、求求你,狠狠地操我,肏死我。”秦戾锋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骚话,不过他知道葛迶梵一定很乐意听他求欢的话语。
  “要是我轻轻地肏,小锋,”奈何葛迶梵是个喜欢逆着别人意思来的,闻言立即笑着回复说,“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说完,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为可信,葛迶梵竟然真的把动作放慢了,鸡巴也不再深深顶进去,堪堪插了一半就往外拔。
  秦戾锋显然没想到葛迶梵会给出这样离谱的回答,不禁睁大了双眼,然而他向葛迶梵乞求不光是出于情欲,感情上的索取更多一些,葛迶梵如此轻快地开玩笑,他反而感觉两人关系亲密。秦戾锋虽然和葛迶梵相处不久,但也多多少少感受到了几分葛迶梵恶劣的本性,就假装不耐烦地说:“哼唔、哪有、哪有你这样的……不会操的话就别操了,真是的……”
  “怎么这样,小锋,你居然嫌弃我,”葛迶梵熟练地倒打一耙,“既然这样,我可就真停了啊。”说完葛迶梵就真停下了抽插的动作,微笑着啄吻秦戾锋的脸颊。
  “啊……”秦戾锋自以为回应得已经很收敛了,比起他之前怒气冲冲的时候语气温和多了,听起来也更像是嗔怪而非抱怨,没想到就这样还是惹到了葛迶梵,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真心实意地嘟囔了一句:“你什么毛病。”
  “我不知道呀,秦大夫,”葛迶梵笑嘻嘻地编了个新剧本,吻顺势落到了秦戾锋的耳垂,“秦大夫用身体给我好好治一治怎么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戾锋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有些烦躁,又有些被葛迶梵逗得发笑的心情,更有对葛迶梵随口的角色扮演的不满,“哪有病人讲话这么、不客气的。”
  “哎呀呀,小锋好挑剔,”葛迶梵顺着秦戾锋的话换了套剧本,“那我来当医生吧!小锋,让我用鸡巴治好你的骚病!”说着葛迶梵又浅浅地顶弄秦戾锋的小穴,龟头摩擦着娇嫩敏感的软肉,偏偏不往里面推进。
  “怎么说的,这么直白……”秦戾锋听着葛迶梵的骚话没忍住脸更红了,即便他们已经在交合,秦戾锋还是不适应如此孟浪的话语,甚至代葛迶梵感到害臊,“嗯啊,你就不能,正常点么……”
  “你好挑剔啊,小锋,”葛迶梵又飞快地抛弃了医生病人的剧本,佯装不高兴地说,“既然你要求这么多,我看你就自己来吧,我可不动了。”
  秦戾锋还没有想明白葛迶梵的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他就骑在了葛迶梵身上。
  “自己动吧,小锋,”葛迶梵拍了下秦戾锋的屁股催促道,“你爱怎么动怎么动,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秦戾锋笑着抱怨道,“先前难道不是我求你操我的吗?”话虽然这样说,秦戾锋却真的动起来,摇摆着腰让穴口对准葛迶梵的肉棒,一鼓作气地坐下去。
  “你求了我就要听吗?”葛迶梵的手再一次抓上了秦戾锋的性器,没轻没重地摩擦秦戾锋的龟头,“要是那样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啊,小锋。”
  秦戾锋却没有及时回答,只是双目失焦地坐着,被剧烈的快感弄得大脑空白。葛迶梵的鸡巴在秦戾锋小穴里进进出出了那么多回,秦戾锋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般惊人的尺寸,刚才坐下去的时候毫无保留,结果这带着重力加持的一下差点把他顶穿,疼痛混杂着快感迅速夺走了他的理智。
  “呜,太深了……”过了好一会儿,秦戾锋才挤出一声悲鸣,双腿不停地痉挛着,根本没有力气再坐起来。
  “这才哪到哪,”葛迶梵往上一顶,用鸡巴在秦戾锋狭窄的甬道内大力搅动,“小锋,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葛迶梵这一开口,让秦戾锋的目光顺势投了过去,之前被压在身下的时候秦戾锋没有仔细看,如今骑在葛迶梵身上他才看清葛迶梵微笑的脸庞,不得不说,实在是……非常好看。秦戾锋只认真看了一眼,就感觉心里的小鹿撞得愈发卖力。
  秦戾锋羞红着脸,弯下腰伏在葛迶梵身上,两人赤裸的身体再度紧密相贴,葛迶梵身体传来的温度让秦戾锋顿觉放松,腰部扭了扭,小小声地开口说:“那我就是放弃了不动,你能拿我怎么办?”
  葛迶梵会拿他怎么办?秦戾锋害羞又期待地想着,大约是假装生气,再一次把他压在身下,不管他怎么求饶都用力操弄,无论他哭得如何凄惨,求饶得如何卑微也不停下。明明这样的事情才发生过一次,秦戾锋却感觉自己已经上瘾了。
  “我哪能拿你怎么办呢?”葛迶梵假模假样地叹气,咬着秦戾锋耳垂说,“我不会的,毕竟我这么爱你。”
  秦戾锋只听见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被攻陷了。


再次把佣兵艹得神志不清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来的要快,本就层层堆叠的快感此刻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随同精液一起从马眼喷出——秦戾锋就这么保持着骑乘的姿势被葛迶梵一句话说射了,浓稠的白浊溅到了葛迶梵的身上,又随着秦戾锋身体的抖动蹭到他皮肤上。
  “我可没动几下哦,”葛迶梵也感觉惊奇,第一时间停止用鸡巴搅动秦戾锋的小穴假装无辜,“没想到小锋这么敏感,我都没操几下你的鸡巴就出水了。”
  “哈……呼……对。”秦戾锋仰着脖子喘气,双腿仍在发抖,闻言只是顺从地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嘴唇送到葛迶梵嘴边:“接吻吗?”
  又亲啊,不腻吗?
  葛迶梵咬了咬秦戾锋的嘴唇,亲昵地说:“小锋很喜欢接吻吗,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可能吧……”秦戾锋伸出红舌舔了舔唇上的牙印,露出一个带点傻气的微笑,“喜欢和你贴得紧一些。”
  “那你多动动,”葛迶梵用力捏了一把秦戾锋的臀肉,“别光趴在我身上躲懒。”
  “嗯。”秦戾锋轻轻地应声,听话地吞吐起葛迶梵的肉棒。这个姿势让秦戾锋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葛迶梵的鸡巴深深地插入,小腹好像也被顶出了凸起,十足的饱胀感传遍他的全身,刺激与满足的感觉涌进他的脑海,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像是被猎人捉住的猎物,只能被困在陷阱中无法逃脱。
  不,他不是猎物。秦戾锋伏在葛迶梵身上想,现在主动权由葛迶梵交给他,他是心甘情愿待在这里的。
  “哈、哈呜、嗯啊,好深、好大……哼呃、呵啊、呜哦,求求你、求求你把精液射进我的小穴……哈啊、呵呜、呜嗯,我想要,给我吧,葛迶梵……”秦戾锋搂着葛迶梵的身体,痴痴地望着对方的脸,纵情且柔婉地呻吟着,仅仅在喊出葛迶梵姓名的时候感到一丝不悦——为什么当初不商定好更合适的称呼呢?这种事情更适合做完之后在快感的余韵中浓情蜜意地讨论,这时候提起秦戾锋认为有些突兀。
  “这才刚开始呢,着急什么,”葛迶梵不太理解秦戾锋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贴着他提臀这么不方便的姿势,左右目前出力的又不是他,就懒得多说了,“小锋有那么饥渴了吗?”
  “为什么叫我小锋?”秦戾锋蹭着葛迶梵的脸蛋,他从未意识到葛迶梵的眼神如此富有魅力。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秦戾锋还是想再问一次,就是为了听葛迶梵夸他可爱。这些细节秦戾锋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或者根本没留心,却发觉自己总能轻易地回想起来,包括当时自己深受震撼的神情,他不禁勾起嘴角,又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让葛迶梵给他带个玩具回来了。
  “你说呢,小锋,”葛迶梵继续揉捏秦戾锋的屁股,他哪可能记得自己随口说的话,又懒得编个新理由,就随便把问题抛回去,“我不是才告诉过你答案么,你就这么狠心地忘记了吗?”
  要是秦戾锋直接说出他没有忘记只是想听葛迶梵再说一遍的念头,葛迶梵可能就接不上话了,然而秦戾锋就算对葛迶梵的好感度爆了棚,到底还是害羞的,见葛迶梵不说他也没逼问,只是红着脸说:“没忘嗯,你说的、唔话我都记着呢。”
  “是么,没想到你是这样好记性的人,小锋,”葛迶梵指尖划过秦戾锋的臀沟,“我看你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以为你都没在动脑呢。”
  “哪有……”秦戾锋到底没脑子不清醒到连葛迶梵话语里的调笑意味都听不出来,立即反驳道,又补了一句:“我的、哈啊记性也没有、特别好,只是你的话、呜记得最清楚。”
  “这是为什么呀?”葛迶梵见秦戾锋自己动的节奏实在太慢,又挺腰顶弄起来,“我们原来可不认识吧,难道说小锋对我一见钟情?”
  “我、嗯啊、怎么知道……”秦戾锋嘟囔了一句,他顺着葛迶梵的话想了想,觉得有可能他的确是在意识到之前就被葛迶梵身上散发的闲适气质吸引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葛迶梵每次与他碰面都给他留下了鲜明的印象,不光精神上的还有肉体上的。
  想到这里,秦戾锋忽然产生了几分好奇,连忙问道:“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认识我的?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接触是你先叫出了我的名字吧?”这个问题的答案秦戾锋也知晓,葛迶梵肯定是在基地里听说过他的名号,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期待葛迶梵能顺便说出一些他的光辉事迹来。
  “基地里谁不认识你呀,小锋,”葛迶梵也没有告诉秦戾锋他当初还没加入基地的真相,顺着秦戾锋的逻辑轻快地说,“大名鼎鼎的风系异能者,少数拥有车辆的富有异能者,别人还在苦哈哈走路地时候,就属你最潇洒,可以开着车到处遨游。”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但是秦戾锋听了却不大高兴,葛迶梵说得好像看上他是因为他的实力与资源而不是他这个人一样,就追问道:“那你在车上的时候为什么要摸我?”
  “因为尸潮啊。”葛迶梵随便地回答道,见秦戾锋又皱起眉头,就笑着补充说:“小锋,你大概不知道,你那时焦急的样子有多色情。”特别是秦戾锋把眉头皱起来的时候,对于别人而言是拒绝的意思,落在喜欢逆着人意愿来的葛迶梵眼里就是欠欺负。
  “哼哼,”秦戾锋勉强接受这个说法,眉头才放松一瞬又皱起来:“所以你对我是见色起意?”
  葛迶梵却干脆搂着秦戾锋翻了个身,再度将人压在身下,他实在忍受不了秦戾锋光顾着聊天不做爱了,一边大力操干秦戾锋的小穴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是呀,小锋的性格对我来说真是非常性感,身材更是优秀,就是别一天天皱着眉头,这样多不好啊。”以葛迶梵的恶劣的性子,看见秦戾锋不高兴就想凑过去再招惹一下。
  “唔啊、哈嗯、呵呜,我、我知道了……嗯嗯、啊嗯、呃呜,慢点、我、我有点受不住……嗯啊、哈嗯、呜呃,别、别只攻击那一点,要死了……”秦戾锋听了葛迶梵的话正感觉心上痒痒的,随即又被葛迶梵卖力的操干弄得浑身酥麻,那股痒劲也被转变为了更浓烈的情欲,他想要和葛迶梵更紧密地相连,却又被铺天盖地的快感惹得心神恍惚。
  咕叽咕叽的水声一刻不停地响着,有几个瞬间甚至盖过了啪啪啪的声响,媚肉牢牢地包裹着炙热的柱身,即使蠕动时内壁也会紧紧收缩,温热的淫液顺着鸡巴的抽出流到小穴外,滚过秦戾锋已然被顶红的腿根,滴在皱巴巴的床单上。
  “刚才不是小锋求着我要吗?”葛迶梵已经看透了秦戾锋光会撩不耐操的本质,一下接着一下地顶着秦戾锋的敏感处,不忘记把黑锅安在秦戾锋头上,“怎么我真的干起来你又反悔,小锋是不是在欺骗我啊?”
  “呃呜、哈噫,没有、没……啊嗯、呜哦,我、我只是……嗯啊、嗯呼、呃啊,我不知道……”秦戾锋眼尾泛红,他泪眼朦胧地看着葛迶梵,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一面渴望刺激一面抗拒刺激。虽然秦戾锋心里并不委屈,却还是被操出了哭腔,葛迶梵听来只感觉秦戾锋更加欠操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小锋?”葛迶梵笑吟吟地哄骗道,“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没有被我彻底操开,不够熟练。等我们做爱的次数足够多,小锋就会习惯了。”
  “呵嗯、啊呜、唔嗯,原来、是这样啊……呜噫、哈嗯、呵呜,有道理,可、嗯啊,你先慢点……啊啊、哈嗯、哈呜,我还没有习惯、要坏了——啊啊啊!高潮了!”秦戾锋的脑子被情欲冲刷成了一团浆糊,他不假思索地接受了葛迶梵的解释,可是没等他开始努力适应这样排山倒海的欢愉,他就猝不及防地到达了高潮,大脑又被清空成一片空白。
  葛迶梵总是撞击敏感点的动机在这时就暴露出来了,只要每次都提供给秦戾锋足够强烈的刺激,秦戾锋就无从判断什么时候自己会到达快感的临界点,就会如同被偷袭一般突然到达高潮。
  本就紧致的后穴此时更是以仿佛要把肉棒夹断的力道死死地收缩,大股温暖黏腻的淫水从肉壁沁出,几乎要把葛迶梵的鸡巴淹没,秦戾锋的身体更是像筛子一般猛烈地颤抖起来,他失焦的双目依然看向葛迶梵的方向,泪痕斑驳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似乎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高潮了。
  然而葛迶梵没有给秦戾锋任何歇息的机会,他抽出肉棒,将身下软绵绵的躯体翻了个面,从背后再度操进秦戾锋的身体,不顾高潮的余韵未散,再次迅猛地肏弄起来。
  “啊、嗯、啊等、等……”秦戾锋的神智显然已经被接连不断的快感摧毁,他只能发出断断续续且支离破碎的呻吟,双手无意识地抓紧床单,“别不、我嗯、呵太……”
  “小锋在说什么,”自觉好心的葛迶梵贴在秦戾锋耳边问道,“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呀,你好好说话。”
  “不、嗯……”秦戾锋两只手紧紧攥住床单,好像这是他在狂风骤雨般的快感里唯一的依仗,他的两条腿不自觉地蹬来蹬去,仿佛要从葛迶梵身下逃脱一般。哪怕他们的交欢才进行了没多久,秦戾锋却无法保持刚开始那般渴求又自如的心态,这种连心神都能彻底吞噬的刺激让他情不自禁地挣扎起来。
  怎么感觉秦戾锋越来越不耐操了呢?真是奇怪,怎么还有人往反方向发展的。葛迶梵想着,却因为秦戾锋的反抗而兴致大涨,更使劲地顶弄起来。


让佣兵口交,浅浅训狗
  “舔用力点啊小锋,”葛迶梵轻柔摸着秦戾锋的头发,现在总算轮到他摆出不耐烦的姿态催促秦戾锋了,“你这么慢吞吞的我就操你的小穴去了。”
  “呼唔、咕唔、呼嗯,不、别拔……嗯哼、哼咕、呜嗯,唔我在舔了……哼嗯、呼啊、呃嗯,好大,怎么这么大……”秦戾锋嘴里含着葛迶梵的肉棒,舌头卖力地舔舐着,他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葛迶梵将秦戾锋操射了好几回后,才把精液射进秦戾锋的甬道内,紧接着又是新一轮翻云覆雨,直到狭小的甬道已经灌满了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秦戾锋终于是被操得承受不了了,就哭着乞求葛迶梵放过他的小穴,改插他的嘴调节一下。
  秦戾锋第一次口交,技术水平可想而知。葛迶梵感觉秦戾锋光是含住他的肉棒就很费劲了,更别提用舌头服侍,要是葛迶梵兴致好他可能就直接扣着秦戾锋的后脑勺使劲操干。不过都肏了秦戾锋后穴那么久,葛迶梵腰也酸了,而且他转念一想要是每次不满意秦戾锋的动作都自己上的话,岂不是被秦戾锋牵着鼻子走,就懒洋洋地坐在床上,让秦戾锋跪在地上舔弄他的肉棒。
  “知道大你还不吞深点,”葛迶梵揉着秦戾锋总是皱起的眉心,微笑着说,“小锋啊,你是不是又在偷懒?”眼下秦戾锋堪堪把葛迶梵的肉棒吞了个四分之三,还有一截露在外面。
  就这样秦戾锋还好意思说给他操嘴,我都没往里面顶,真顶了秦戾锋可能就无法呼吸了。
  “呜咕、唔唔、呜啊,我知、知道……嗯嗯、嗯唔、呜呃,这不是、在嗯、吞了吗……哈嗯、哼呜、呃呜,大死了,怎么这么大,怎么长的……”秦戾锋奋力地吞咽葛迶梵的肉棒,顿时感觉葛迶梵的龟头压迫上了他的喉管,窒息感随即袭来。
  “按你心意长的,”葛迶梵拍着秦戾锋的脸,恬不知耻地说,“怎么样,喜欢吗,小锋?”
  秦戾锋没有回应,只是脸上的红晕又一次蔓延到了脖子根。葛迶梵算是发现了,只要提及与喜欢相关的话题,秦戾锋就会满脸通红,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要是葛迶梵有闲情逸致,或许会就势逗弄秦戾锋几句,说些“我爱你”之类的甜蜜情话,可是这样的玩法葛迶梵尝试过太多次,暂时没有什么新鲜感了,就只是在接话秦戾锋的时候浅浅聊骚几句。
  真是的,葛迶梵干什么说得那么肉麻……秦戾锋感觉到脸上的热度又升高了几分,心一横将葛迶梵的鸡巴整根吞进去,好像这样就能把脸红解释为单纯的氧气不足一样,主动深喉并没有让秦戾锋感觉好受多少,他的口腔被葛迶梵硕大的肉棒塞得满满地,舌头都没有移动的空隙了。
  “动呀,”葛迶梵还在抄袭秦戾锋暴躁的人设,没好气地说,“小锋,你不会以为口交光是吞进去就完了吧?”
  “呜!”秦戾锋察觉到了葛迶梵说话时奇怪的语气,却无暇弄清葛迶梵究竟抱有怎样的恶趣味,偏偏嘴被堵住的情况下他又不能出言询问,叫了一声后吐出葛迶梵的肉棒,舔着上面的涎水问道:“要怎么做?”
  “和骑乘差不多,吞下去,然后吐出来,”葛迶梵回忆了下秦戾锋的嘲讽语气,不走心地模仿道,“这也要问,你不是给我骑乘过吗——哦,我忘了你根本没动几下。”
  虽然葛迶梵依旧很好看依旧很吸引他,但是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丝火气……
  趁葛迶梵的肉棒不在他嘴里,秦戾锋磨了磨后槽牙,又将葛迶梵的鸡巴整根吞进去。说实在的,仅仅张开嘴含葛迶梵肉棒一小会儿秦戾锋就感觉下颌发酸,甚至开始思考先前自己的小穴是如何能够容纳如此惊人尺寸的。虽说秦戾锋的后穴饱受葛迶梵蹂躏,但是目前为止也仅仅是有些红肿而已,酸痛的反倒是秦戾锋不停摇摆的腰。
  秦戾锋情不自禁回想起上次和葛迶梵颠鸾倒凤后的情况,翌日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真真切切地带着对丧尸的浓烈杀气,因为他浑身上下酸软得如同飙车几个小时不休息一般,所幸刚开战的时候基地还有晶核储备,他吸收几颗就能缓解身上的疲劳……对了,晶核!
  他桌上不是还摆有晶核来着吗!秦戾锋连忙吐出葛迶梵的鸡巴,偏头看过去,眼神里带着几分狂热,这些本来是他拿来尝试冲击四级的,不过这些最高只有二级晶核,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用,不如用在床上给他补充体力算了。
  “在看什么,小锋?”葛迶梵顺着秦戾锋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你总算意识到晶核不能这样不加掩饰地摆在桌上了吗?”
  “如果吸收上那些晶核,”秦戾锋说着,扶着床沿试图站起来,“我就能坚持更久一些,你也希望我更耐操一点吧?”
  “哦~原来是这样呀,”葛迶梵先秦戾锋一步站起来,随手拉开抽屉,将晶核全都扫进去,只留一颗抓在手中,“这么好的东西,不拿来训狗实在是太可惜了。来,小锋,爬过去把晶核叼回来。”说完,葛迶梵随意地把晶核抛到房间一角。
  秦戾锋瞪大了双眼,虽然晶核韧度极高,就算丧尸从高楼摔下去它脑子里的晶核都能保持完整,但是这东西对异能者来说价值颇高,秦戾锋完全没想到葛迶梵会像抛小球一样丢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小锋?”葛迶梵双手一撑坐到桌子上,“赶紧给我捡回来。”
  秦戾锋看了葛迶梵一眼,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他并没有被葛迶梵的动作羞辱到,就站起来往晶核的方向走过去。
  没走两步,葛迶梵就叫住秦戾锋说:“小锋,一看你就没认真听,我说了‘爬过去’。”
  秦戾锋咽了口唾沫,飞快地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先蹲下来,再趴到地上,最后四肢并用地爬起来。
  平心而论,秦戾锋的爬姿不够色情,他显然不知道还要注意扭腰翘屁股这样的细节,不过葛迶梵又没有正经训狗的打算,就没有开口指责。
  晶核和训狗用的小球形状有几分相似,秦戾锋数不出晶核有多少个面,只感觉看起来像个球体,可惜比小球硬度高多了,他嘴巴张不了那么大,根本没办法把晶核咬住。而且晶核是一个整体,因而不能指望吸收部分能量将晶核变小的可能。
  秦戾锋在“狗该不该说人话”之间纠结了一秒,就觉得自己反正没合格,顺从本心开口求助道:“啧,这怎么办?”
  葛迶梵看着秦戾锋不经意间暴露出的艳红穴口,想着另一个问题:要不要塞几颗在秦戾锋小穴里呢?只可惜就算是零级丧尸的晶核也很大一颗,强行塞进去不仅秦戾锋难受,画面也不会很美观。
  “那小锋就用头把晶核推回来,”葛迶梵又拿出一颗晶核把玩,“这个要求总能做到吧?”
  这也太淫乱了。秦戾锋想着,却乖巧地用额头压住晶核的顶端,将它从角落带出来,再用头顶一下接着一下地把晶核往葛迶梵的方向推。晶核像球又不是球的特性给秦戾锋带来不少麻烦,一方面这东西滚不了多远又要他推一次,另一方面它滚错方向又没那么容易停下来。
  秦戾锋晕头转向地把晶核推到葛迶梵脚边,仰起头来看葛迶梵,这个角度他正好能看见葛迶梵勃起的性器,而葛迶梵鸡巴的阴影正好打在他脸上,秦戾锋不由得脸又红了,心想他真的是被葛迶梵弄得越来越淫荡了。
  “我把晶核推回来了,”秦戾锋拿捏不准这时候该用什么语气,就假装自然地说,“有什么奖励吗?”
  “奖励小锋吃肉棒,”葛迶梵笑了笑,命令道,“坐。”
  秦戾锋于是如狗一般坐起来,伸头去舔葛迶梵的肉棒,红舌贪婪地扫过葛迶梵的囊袋,甚至往上舔舐葛迶梵小腹上原先沾上的精沫,将一切清理干净后才吞下葛迶梵的鸡巴。
  “小锋变聪明了,”葛迶梵笑着捏捏秦戾锋的耳朵,“想不想我操你的嘴呀?”尽管之前说好插秦戾锋的嘴,可是葛迶梵确实没有顶弄一下,全是秦戾锋在来回舔舐。
  “唔!”秦戾锋含糊地应了一声,怕葛迶梵听不懂他的意思,又吐出葛迶梵的肉棒答了一句:“想!”
  话音刚落葛迶梵就猛地干到秦戾锋的喉咙深处,双手按住秦戾锋的脑袋以防对方乱晃。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秦戾锋忍不住睁大了双眼,不过他的眼神旋即变得迷离。秦戾锋并无狗样地伸手抱住葛迶梵的小腿,仰着脖子承受葛迶梵猛烈的肏干。
  “嗬唔、嗯咳、呜呃……”秦戾锋艰难地喘息着,感觉被操嘴倒也没比操小穴舒服多少,哪怕舌头极力放低,还是被拔出插进的鸡巴摩擦得舌面生疼,然而这个过程中又有无法言说的快感从心底泛起,
  被填满了,上面和下面都填满了,现在就差葛迶梵把精液射进来了……想到这里秦戾锋心底又有点发怵,且不说浓稠的白浊会不会黏住他的喉咙,射精瞬间的力道该不会把他的喉咙射穿吧?即便感觉这个猜想有些荒谬,秦戾锋还是不敢冒险尝试,就勉力聚焦双眸,朝葛迶梵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秦戾锋做完才意识到葛迶梵很可能看不见,看见了也不大可能读懂他的意思,没想到葛迶梵真的停了下来,笑着问他:“怎么啦,小锋?”
  葛迶梵怎么会这么好……秦戾锋心中暖流涌动,他吐出葛迶梵的肉棒,不好意思地问:“会被射、嗯穿吗?”
  “不会呀,”葛迶梵将肉棒再度捣进秦戾锋喉咙深处,顺势喷出大量精液,“你看这不就没事吗?”


和佣兵的事后温存
  “唔!咳咳咳、嗬呃、啊呃……哈啊、咳、哈呜……”秦戾锋被灌了满嘴的精液,就连红舌都被裹成了乳白色,他极力吞咽了好几回,才总算把大部分白浊咽进肚子里,而后舌头又在口腔里打扫起来,将其余的精沫也一并吞下。
  “感觉味道怎么样?”葛迶梵伸出拇指,将溢到秦戾锋嘴角的精液抹在对方的唇瓣上,“好吃吗,小锋?”
  很难形容的味道,异常腥膻,却又不让他感觉讨厌。秦戾锋舔了舔嘴唇,答非所问道:“你怎么说射就射,之前不是很持久吗?”
  “那没有办法,”葛迶梵抓住机会立刻开演,摆出愁眉苦眼的表情说,“其实这才是我的常态,以后你就没有性福生活了,难过吗,小锋?”
  秦戾锋不禁皱起眉头,不过不是出于难过,而是纯粹的疑惑:“你这样说话自己真的觉得有意思吗?”
  “你是在嫌弃我吗,小锋,”葛迶梵迅速换了个新人设,“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好难过。”
  秦戾锋看着葛迶梵带笑的眼睛,没忍住叹了口气,把头贴在葛迶梵的小腿上:“我只是担心你有什么不开心,毕竟我们身处末世……”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葛迶梵对秦戾锋一转苦大仇深气氛非常不满,随口说道,“我看见你就开心了呀小锋,所以你不要老皱着眉头。”
  “好。”秦戾锋露出一个微笑,突发奇想地仰起脸,朝葛迶梵“汪”了一声。
  葛迶梵笑了笑,一只手用力捏上秦戾锋的脸:“进步好快啊小锋,居然已经学会勾引了。”
  “唔没勾引……”秦戾锋刚想解释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就见葛迶梵用有如审视猎物的眼神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不,不能再来了……”
  “这不是有很多晶核嘛,”葛迶梵拉开抽屉,朝秦戾锋温和地微笑,“小锋,我可是要在这里留宿的,而夜还很长呢。”
  之后发生的事情基本在秦戾锋预料之内,他被葛迶梵按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操,又被要求边挨操边爬行去捡晶核,捡到再用晶核消除自身的疲倦继续精力满满地被肏。可是晶核的能量说到底并不具备治愈的功能,顶多缓解些许疲惫,该酸痛该红肿的地方还是会继续酸痛继续红肿下去,更别提人的精神也是有极限的。
  即便是像秦戾锋这样精神强韧的人,最后还是在哭叫中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失去意识前秦戾锋迷迷糊糊地发誓,未来的一个星期他都不想看见任何晶核了。
  等秦戾锋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基地配的窗帘质量不好,明媚的阳光几乎毫无遮挡地照亮了他的床铺,秦戾锋还闻到床单上的淫靡气味,不过他浑身上下都很清爽,估计葛迶梵已经帮他清理过了。
  秦戾锋扭过头看见葛迶梵就睡在他身侧,睡颜恬静,姿势规矩,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葛迶梵睡得香甜。秦戾锋伸出手细细描摹葛迶梵的眉眼,过去未曾留意,今日一看秦戾锋才发现葛迶梵的眉眼其实偏向凌厉,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这样的人在和平年代或是不受欢迎,在末世却往往如鱼得水。
  紧接着秦戾锋想起他们初遇时葛迶梵身后跟的一大群人,以及葛迶梵当时自称的“队长”,他的内心忽然更加高兴起来:葛迶梵既然有能力管理那么多人,至少说明他在末世的生活不算很苦,说不定比起队里的其他人还能称得上滋润。都说相由心生,倘若一个人的性格与长相搭配不上,做事的时候难免遭到阻碍,葛迶梵没有遇到这类矛盾真是太好了。
  而且,比起一无所知而日日欢笑的傻子,秦戾锋也更喜欢世故而不世俗的人,见识一切之后仍能保持澄澈的心态,无疑令人敬佩。当然秦戾锋也知道自己夸得太过了,毕竟他只认识葛迶梵一人,不认识葛迶梵队伍里其他人,还不知道葛迶梵平常是怎么管理别人的就下结论,属实有点夸大。
  不过这个不重要,秦戾锋喜滋滋地想,最重要的是葛迶梵有一副狠厉的相貌,而他名字里带了“戾”,平常脾气也不算好,看起来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们两个不是正好般配吗?秦戾锋露出一个和他脑子里想的“不好相处”半点不沾边的傻气笑容,滚到葛迶梵怀里。
  “干什么,”葛迶梵随手拍拍秦戾锋的后背,他已经醒了,只是习惯性赖床,“小锋,你还想来一次吗?”
  “大早上的,你又来?”秦戾锋眼皮一跳,身体的酸软感也被葛迶梵这句话唤醒,使得他不禁颤抖了一小会儿。
  “早上已经被你睡过去了,小锋,”葛迶梵对自己的作息十分有数,“现在应该是中午了。”
  “至少也等吃了午饭再说吧。”秦戾锋硬着头皮拖延道,抬眼见葛迶梵的表情放松,不像是打算再做一回的样子,就气恼地说:“你这不是不想吗?那你还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葛迶梵逮住机会就假装难过地说,“小锋,你根本不懂我的心!”
  这是葛迶梵调节末世压力的特殊方式吗?秦戾锋一头雾水地看着猝然开演的葛迶梵,未免葛迶梵变本加厉,他还是退了一步说:“行了吧,是我不对,我看错了。所以在做爱前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什么做爱前,”葛迶梵随即故作惊讶道,“我可没答应要和你做爱,小锋,你也太急色了。”
  忍,隐忍,这是他喜欢的人——葛迶梵之前有这么欠揍吗,还是说他们混熟后葛迶梵本性暴露了?秦戾锋眉头跳动了一下,他深呼吸几次,将火气压下去。
  “小锋居然生气了,”专业拱火的葛迶梵却火上浇油说,“为什么?难道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你能不能别闹了,”秦戾锋实在没忍住,收敛力度轻轻推了葛迶梵一下,“你说这些话是存心让我不高兴吗?”
  “是呀,”葛迶梵愉快地承认道,“告诉我,小锋,你现在有多不高兴呢?”
  “我、我真是……”秦戾锋忍无可忍,使劲翻身压在了葛迶梵身上,按住葛迶梵两边脸颊说,“我说真的,葛迶梵,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狠狠捏你的脸!”秦戾锋与葛迶梵的脸贴得这么近,冷不丁地被葛迶梵帅气的脸魅惑到,本想用力的手就不自觉松了劲。
  “嗯哼。”葛迶梵随意地应了一声,双手覆在秦戾锋的手上,手指插进秦戾锋的指缝,若有似无地勾了下,满意地看见秦戾锋脸红了,气势也随之减弱几分。
  秦戾锋暗骂自己没出息,牵个手就脸红,手掌却慢慢从葛迶梵脸上滑下去,让葛迶梵的手指可以扣到他的手掌。
  “小锋凑我这么近,”葛迶梵刚一开口,秦戾锋就警觉起来,总感觉葛迶梵会说出些破坏气氛的话,“不接个吻吗?”说完葛迶梵没等秦戾锋回应就吻了上去,轻而易举地将秦戾锋亲得七荤八素。
  “呜唔、唔嗯、啊呜……”秦戾锋的双腿本来是夹住葛迶梵双腿的,葛迶梵却感觉亲上去之后秦戾锋腿就没力气了,身体也酥软起来。
  葛迶梵的舌头在秦戾锋的口腔随性舔弄,巧妙地错开秦戾锋主动迎合的红舌,转而玩弄秦戾锋敏感的上颚软肉,啧啧的水声闷在唇舌间,温热的津液滚入秦戾锋的喉管。光是接吻带来的快感就让秦戾锋浑身酥酥麻麻,他两条腿不自觉夹紧又张开,被蹂躏得红肿的穴口翕张着,浅浅的渴望激起淫水的快速分泌。
  “想要吗,小锋?”葛迶梵退出秦戾锋的唇瓣,看着对方潮红的脸,勾起一个迷人的微笑。
  “哈……”秦戾锋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底已然泛起情动,“想。”
  “我就说你急色吧,你还不信小锋,”葛迶梵却毫不留情地将身上的秦戾锋推下去,“午饭都没吃呢就想着性爱的事。”
  好气,气死了!秦戾锋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见葛迶梵真的冷酷无情地下床穿衣服,就咬牙切齿地说:“你撩拨完我就跑路?”
  “没有啊,”葛迶梵从地上捡起衣服说,“我还以为小锋想和我一起吃午饭呢,不愿意就算了。”
  “哦。”秦戾锋的气又消了下去,他也下了床,刚走出一步就被酸痛的腰害得一个踉跄,丧失平衡往前摔去。
  “噫,假摔投怀送抱,”葛迶梵稳稳地接住秦戾锋,语气嫌弃地说,“欲求不满的小锋好心机。”
  “没有……”秦戾锋与葛迶梵面贴面,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都被葛迶梵感受到了,既害羞又心动地说:“是不小心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葛迶梵帮助秦戾锋站稳,笑吟吟地说,“小锋被我迷得走不动路了。”
  “嗯……”秦戾锋鬼迷心窍地应了一声,随即脸更红了,仿佛要烧起来一样。秦戾锋蓦地想起一件事,赶紧问:“葛迶梵,你之前提过的称呼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东西?葛迶梵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提过,他对称呼一向不在意,最多是即兴演戏的时候拿出来说说,就回答道:“小锋挑个你喜欢的呗。”
  “我?我哪里想得出来……”秦戾锋低声嘟囔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在说些奇怪的称呼,然后试探道:“要不我也管你叫小梵好了……等等,要不叫大梵吧?”改用“大”字,是因为秦戾锋联想到了葛迶梵鸡巴惊人的尺寸,他自己觉得这称呼叫出来显得他格外下流,但还是克制不住。
  “行啊。”葛迶梵没有往色情方面想。要是他得知这个称呼背后的深意,可能还会反其道而行之,恶趣味地给自己改成“迷你”的前缀,在秦戾锋哭叫说他“太大了”的时候一本正经地澄清说一点不大。


与佣兵外出兜风
  以秦戾锋的薄脸皮,自然不可能在食堂做出你喂我我喂你的肉麻动作,再加上秦戾锋不是很喜欢聊天的人,因而他和葛迶梵吃饭也就是简简单单地坐在一起吃。
  “小锋,你今天出去吗?”葛迶梵吃完,放下筷子问。
  “不,最近几天我都不会出去,”秦戾锋想了想回答说,“尸潮刚开始后退,还没有出城,得等丧尸都走光了我再出去,清理一下不肯走的赚些贡献点,到时候再带你出去,免费的,嗯……大梵。”虽然是秦戾锋自己起的称呼,但是他叫出来的时候感觉格外不自在,又觉得听起来不够亲昵,光突出色情意味了。
  “行啊,”葛迶梵伸了个懒腰,“到时候你叫我呗,我先回去了。”
  “不、做了?”秦戾锋一愣,下意识地问道,随即又红着脸补充说:“我不是很想做的意思,我就问问。”
  “不啦,”葛迶梵拍了拍秦戾锋的脸,轻快地说,“现在做你身体也承受不了呀,小锋好好休息。”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好,再见……”秦戾锋耳尖也红了,又顿了顿,补上,“大梵。”
  还是好奇怪,要不然以后起个其他的称呼吧?秦戾锋捂着发热的脸想。
  葛迶梵溜达回了住所,见辛之添坐在床上,就问:“辛之添,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我请假。”辛之添见到葛迶梵就从床上下来,小跑到葛迶梵面前,摊开手掌向葛迶梵展示更加耀眼的白光,欢喜地说:“队长!”
  “嗯嗯,我看见了,”葛迶梵不动声色后退半步,躲开这个危险源,“辛之添,你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的治疗了?”
  “补血,”辛之添收回手,似乎是在思考他知道的医学术语,“还不能接骨。”
  “对一级来说已经很厉害了,”葛迶梵算了算,“等到你升到三级,就会有质的飞跃,到时候就可以说是神医了。”
  “好久。”辛之添表现出偷懒的意愿。
  “不久了,”葛迶梵指点道,“辛之添,你这几天治病应该会有额外的贡献点,拿去换零级或者一级的晶核,攒够一定量就能冲击二级了。”
  “队长……”辛之添眼神亮晶晶地看向葛迶梵。
  不,我不是你的翻译,你怎么就是懒得多说几个字。葛迶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辛之添的意思是升级的事情既然有办法解决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松了,就张大双臂说:“辛之添,你要是以后再……”
  “最喜欢队长了!”辛之添扑进葛迶梵怀里,蹭着葛迶梵的脸颊高高兴兴地说,“我爱队长,我爱你,葛迶梵!”
  “嗯,”葛迶梵有些惊讶于辛之添突然的表白,不过还是温和地回应道,“我也爱你,辛之添。”
  “嘿嘿,”辛之添傻笑两声,吐出舌尖,舔着葛迶梵的嘴角问,“可不可以?”
  “过几天再说,我先睡个午觉,”葛迶梵漫不经心地回吻一下,“辛之添,你抓紧升级。”表面上是督促辛之添不要偷懒,实际上是葛迶梵操完秦戾锋后进入了贤者模式,暂时对床笫之事感到腻烦。
  “嗯嗯!”辛之添本来没打算应声,想到葛迶梵刚说的话,才老实地挤出两声鼻音。左右对辛之添来说,知道葛迶梵爱他,能和葛迶梵待在一起就很开心了,性交的欢愉反倒不那么重要。
  葛迶梵说休息,就真的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了好几天,既没有外出,也没有同哪个男主滚在一起。虽然这几天生活过得平淡,葛迶梵心里却抱有疑惑:项赴悬为什么还没有找他算账?以对方一动不动的零点关爱值,自然不可能对他手下留情,要说忙着吸收晶核升级,秦戾锋二级升三级也没花多久,怎么轮到项赴悬就如此磨蹭?
  难道说项赴悬深藏不露,暗地里筹划着超大型的打脸方案?葛迶梵觉得不可能,爽文男主的打脸,如果不是为了复仇,就不能过多准备,突出男主一挥而就的强大超神。无脑爽文,男主打脸的时候一定不能太用脑,不然就变得像做任务一般繁琐了。
  葛迶梵认为做事时目的性越强,趣味性越少,因此他无论是演戏还是玩耍都讲究一个急流勇退、见好就收,毕竟出发点是为了取乐,如果把达成目标当成乐趣的唯一来源就是本末倒置了。
  等辛之添的治愈系异能升到了二级,葛迶梵总算等到了秦戾锋带他出去。不得不说有车在末世过得就是舒心些,葛迶梵估计自己今后都只会蹭秦戾锋的皮卡车,谁让NPC一看就是会开着开着撞墙的样子。
  可惜我不会开车,不然我早就体验一把末日漂移了。葛迶梵伸着懒腰,舒舒服服地坐进副驾驶座。
  “今天去哪逛,小锋?”葛迶梵忽然意识到他一直没调整座椅,赶紧调了下。
  “之前报告说商业区1号写字楼出现了一只一级丧尸,”秦戾锋发动皮卡车说,“我们先过去解决了他,然后挑个风景好的地方逛逛……大梵。”秦戾锋握紧方向盘,又感觉到一丝尴尬。
  虽然不知道秦戾锋为什么接受不了他自己起的称呼,但是看他不自在我还挺高兴的。
  到了地方,两人下了车,葛迶梵不打算跟着秦戾锋爬楼梯,就环顾四周,想找个比较有趣的地方解闷,忽然注意到秦戾锋的皮卡车:“你这车外壳也太脏了吧,小锋,你也不洗下,还有丧尸的残骸在车头上。”
  “末世水资源很珍贵的,洗车要太多水了,”秦戾锋显然也不太满意,“只能简单清洁一下车内,车外管不到了。”
  “这样么……”和辛之添待久了葛迶梵从来没有水资源短缺的实感,不过想来洗车动辄几十升乃至几百升的水量也不是目前的辛之添可以提供的,“小锋,你不会等下雨的时候顺便擦一下吗?”
  “又没下雨,下了再说。”秦戾锋无所谓地回答道。
  “之前下雨的时候你也不擦擦?”葛迶梵绕着皮卡车转了一圈,发现的确脏得不忍直视。
  “没下过啊。”秦戾锋自然地回答。
  “嗯?”葛迶梵略感奇怪,随即回想了下。虽然没有日历帮助他计日,但是他估计自己到这个世界怎么着也有个一两个月了,貌似真的没碰上一次下雨,当然也有可能雨是半夜或早上下的正好错过了。不过对他来说只有不到两个月,对秦戾锋而言就不止了吧?
  “什么时候开始不下雨的啊?”葛迶梵随口问,“有半年了吗?”
  “有吧,”秦戾锋见葛迶梵露出凝重的表情,就安慰说,“毕竟是末世。”
  葛迶梵顺势与前两个世界对比了下,貌似前两个世界,他也没有碰见下雨。修仙世界每天晴空万里可以理解,现代世界没雨就有点奇怪了,难道说男主的光环已经强大到可以影响天气了?可是照这么说末世下雨不是对男主好吗?葛迶梵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是多云,也没放晴。
  “末世前有下过雨吗?”葛迶梵问。
  “这我哪记得,”秦戾锋无所谓地说,“应该下过吧。”
  也对,秦戾锋的故事是末世降临后开始的,之前的根本没有设定,他不知道很正常。这么说起来,男主的记忆有几分真几分假,男主与设定有偏差的性格又是怎么产生的呢?葛迶梵思维发散了下,觉得可能是世界融合的时候一并生成的。
  可惜主管不像系统一样具有对话功能,不然我还能把对方抓出来问个明白。
  葛迶梵没有纠结这个难想的问题,却也没有了闲逛的兴致,懒散地躺在货箱等秦戾锋回来。
  “睡着了吗?”秦戾锋戳了戳葛迶梵的脸,见葛迶梵睁眼,露出一个少有的微笑,“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不知道是不是太喜欢了,秦戾锋看葛迶梵睡眼惺忪的样子只觉得万分迷人。
  “可能。”葛迶梵眨了眨眼,坐起身来,看着天边火红的云彩,懒洋洋地说,“天都黑了,该回去了。”
  “不急,大梵,”秦戾锋这回难得自然地把这个称呼叫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如此漂亮的晚霞,不好好地欣赏实在可惜。
  “嗯哼。”葛迶梵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挪下货箱站好,就见秦戾锋向他伸出一只手,红着脸说:“我带着你走,所以要……牵手。”
  “好冷漠啊小锋,”葛迶梵紧紧扣住秦戾锋的手,微笑着说,“牵个手都要找理由吗?是不是平常不想和我牵手?”
  “没有……”秦戾锋的音量小到几乎听不见,他回握住葛迶梵的手,害羞地看了葛迶梵一眼,又抬起头,望着写字楼的顶端,使出风系异能。
  一阵疾风轻柔地将两人的身体托起,稳稳地降落在二十五层写字楼的天台上。万紫千红的晚霞布满了整片天空,虽不见夕阳,但无限阳光注入云彩中,给卷曲舒展的云朵染上绚丽的颜色。
  “这可真是末世里少有的慰藉了。”秦戾锋轻声喃喃道,他被落霞的美景摄去了心魄,直至最后一缕天光散去,方转头看向葛迶梵问:“你觉得呢,大梵?”
  结果一眼过去居然没看见人。秦戾锋愣了一下,本能地放出气流搜寻,才发现葛迶梵不知何时俯卧下来,匍匐在地。
  葛迶梵这又是闹得哪一出?秦戾锋好奇地蹲下身来,凑近了才发现葛迶梵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脸颊也万分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大梵,葛迶梵?”秦戾锋小心翼翼地把两人相牵的手放在地上,再松开,“你还好吗?”
  秦戾锋看见葛迶梵立即扭头过来朝他翻了个白眼说:“我很好,谢谢你解决了我的恐高。”
  紧接着,秦戾锋看着葛迶梵就像无事发生一样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语气如常说:“看完了,回去了吗,小锋?”


让神医口交,学者再次主动找来
  “回去。对不起,葛迶梵,”秦戾锋帮着葛迶梵拍去裤腿上的灰尘,脸上写满愧疚,“我不是故意的,我应该先问一声,对不起……”
  “没事,”葛迶梵无所谓地说,朝秦戾锋伸出手,“走吧,小锋。”
  “我们不用这种方式下去了,”秦戾锋牵住葛迶梵的手,他紧紧地咬住下唇,“我陪你走楼梯,大梵。”
  “懒得走,楼梯太多了,”葛迶梵脸上看不出一丝刚才的苍白,仿佛先前趴在地上的不是他一样,“小锋直接用异能带我下去就行。”
  “你不是恐高么……”秦戾锋看起来比葛迶梵还要紧张,无措地说,“我们可以慢慢下楼梯,不着急的,大梵。”
  “我不是说了吗,”葛迶梵露出一个微笑,“小锋已经帮我解决了呀,我现在不恐高了。”
  “怎么会……”秦戾锋无法理解,只能寄希望于这是葛迶梵心血来潮的表演,他往前一步,搂紧葛迶梵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真的带你下去了,大梵?”
  “嗯,走了。”葛迶梵说着,随意地回抱秦戾锋。
  秦戾锋使出风系异能,带着葛迶梵缓缓地下降,这次他特意留心葛迶梵的反应,发现对方表现一切正常,既没有发抖也没有表情难看,才终于放下心来。
  因为这件事,回去的路上秦戾锋也没有了聊天的心情,老实闭嘴开车,时不时偷瞄葛迶梵的脸色,见没有异常才渐渐放下悬着的心。
  到了基地,葛迶梵告别秦戾锋,顺带调出关爱值面板看了一眼,秦戾锋的果然已经满了。
  这个小说世界倒是简单,最难的还是一开始的那个世界。葛迶梵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阴谋论,既然系统说过关爱值只是个参考标准,那么真实的标准或许和关爱相差甚远,能同关爱联系起来,说不定是系统在暗箱操作,毕竟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还看不到关爱值面板,一切数值都是靠系统播报,说不定没降的时候系统也谎报说下降了。
  也不一定是系统撒谎,假如系统的确是个新手,它掌握的资料可能是假的,或许它能看见多个指标,其中只有一个是重要的,其他都是用来改变权重,以得出一个不切实际的“关爱值”。
  紧接着葛迶梵又想到上个世界他请男主帮的忙,剥夺了男主的金手指还能安然脱离世界,要么是男主之后还会有更好的补偿,要不然关爱值就根本和剧情没关系,乃至大胆地猜想,之后也不会有剧情了。还是绕不过一个最基础的问题,为什么找他,找一个扑街网文作者来做任务,哪怕把当初承诺的几百万当作大饼,也不能解释他为什么入选。
  莫非这其实是硅基生物的人口贩卖?那为什么要给出十年的任务期限,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推进无脑网文剧情上,究竟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又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虽然阴谋论可以无限发散下去,但是最后一个还是最重要的,葛迶梵自认为是个善良热心的好人,如果系统与主管只是索取一些他不在意的东西,那么他可以看在他在小说世界里玩得很开心的份上不计较它们的欺骗,前提是他还有下贼船的一天,总是断网也太难受了。
  说起来,尽管失去了恐高的设定略为可惜,不过游戏的限制又放松了一些,明天要不要继续和秦戾锋出去兜风呢?还是再抢救一下,看看这个设定还能不能捡回来?
  嗯……还是算了,我如今没有那般耐心了,有得玩还是先玩。
  葛迶梵这么想着,倒也不觉得可惜,他并不会过多在意丧失的东西。
  回到住所,葛迶梵不出意外地看见辛之添还没有升级,他就知道这个懒狗哪怕面对诱饵都会拖延下去。
  奇了怪了,我都给他指了报答的路径了,还给了诱饵,辛之添怎么就不积极?
  “你好意思吗辛之添,”葛迶梵捏着辛之添的脸说,“之前不是很积极吗,怎么又开始偷懒,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队长!”辛之添躺在葛迶梵怀里哼哼唧唧道,他最喜欢听葛迶梵带点抱怨意味的宠溺话语,葛迶梵不催,他就想一直磨蹭下去。
  “你说这话你觉得我信吗?”葛迶梵又摸上辛之添的大腿,“辛之添,正常回答好歹提一句‘明天就升’,我看你是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啊,信不信我把你从床上丢下去?”
  “信。”辛之添不假思索地回答,立即招来葛迶梵毫不留情地一掐:“你脑子呢,被丧尸吃了?”
  “唔……”葛迶梵掐的地方是辛之添敏感的腿根,他身体颤抖了一下,露出讨好的微笑:“存队长那里了。”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怪我咯?”葛迶梵得寸进尺地用指尖滑过辛之添的会阴,“辛之添,你会不会说话?”
  “不会。”辛之添倒是直接承认了,亲了亲葛迶梵的嘴角唤道:“队长……”
  “不行,辛之添,”葛迶梵感觉自己对性交还是有点腻味,就果断拒绝道,“不升级前你别想。”当然憋着自己多难受,限制向来对别人而不对自己,葛迶梵随即补充道:“不过你可以给我口交。”
  “好。”辛之添立刻欢喜地应了一声,自觉地跪趴下来,在葛迶梵的指示下用牙齿拉下葛迶梵的裤链,扯下内裤,伸出舌头舔舐葛迶梵的鸡巴。
  哪怕这几天都没有产生浓烈的性欲,辛之添在闻到熟悉的腥膻气味时还是立马兴奋起来,身体也仿佛瞬间变得欲求不满了,他用红舌贴着粗壮的肉棒,来来回回地舔舐,又不忘记关照两侧的囊袋,制造出啧啧的水声。
  好不容易把葛迶梵舔硬,辛之添迫不及待地将肉棒吞进嘴里,一口气含住了整根,用力地吮吸起来。
  “呼呜、哈哦、唔嗯,好、好吃……嗯嗯、唔哼、呃嗯,好久了,队长……唔啊、哈哼,嗯呃,喜欢……”辛之添口齿不清地说着,眼里写着满足,他的双手忍不住伸出来,托住葛迶梵的囊袋轻轻揉捏。
  葛迶梵并没有主动肏弄辛之添的嘴,他漫不经心地抚摸辛之添的头,舒服地半眯着眼。这回葛迶梵只打算躺着享受。
  所幸辛之添在上床的时候还是勤快一些的,即便没有葛迶梵的指令,他还是认真地舔弄炙热的柱身,舌尖扫过马眼,卷走分泌的前液,又咽下自己温热的涎水。辛之添的脸变成更适合容纳的形状,两边脸颊染上艳丽的潮红,双眼写满眷恋,又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淫靡。
  “唔唔、呃唔、呼啊,队长,舒服吗……唔嗯、哈呼、啊,好大,脸酸了……嗯啊、哈呃、哼啊,要喘、喘不上气了……”辛之添一边吞吃着葛迶梵的肉棒,一边躁动地摇摆着身子,双腿因为渴望打开又关上,他忽然有点懊悔今天为什么又拖延了。
  “吸取教训,”葛迶梵和辛之添玩了那么多回哑谜,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想法,“辛之添,以后别给我这么懒了。”
  “嗯嗯。”辛之添的脸蛋因为窒息变得通红,他胡乱地应道,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这次想射在那里?”葛迶梵捏着辛之添的耳朵,温和地问,“脸上还是嘴里?”
  “哼嗯……”辛之添认真思考起来,虽然前者他比较喜欢,但是精液糊脸有点影响他看着葛迶梵。想了一会儿,辛之添找到了一个他觉得不错的答案:“队长,只含一半射……”
  只要不深喉,舌头就能尝到精液的味道了。辛之添是这么想的。
  “行啊。”葛迶梵温柔地答应道。辛之添见葛迶梵答应得那么爽快,顿时又有自己被宠爱的感觉,耳朵也红了。
  奈何辛之添遗忘了一点,那就是葛迶梵不想射的时候可以坚持非常久。辛之添舔到脸颊酸痛不止,原有的性奋都渐渐冷淡下来吗,舌头都没耐心地放弃了运动,葛迶梵还没有射精,甚至还禁止辛之添停下来休息。
  不得已之下,辛之添用指尖贴着自己的脸颊,一边输出治愈系异能一边舔舐,眼神里也不再是依恋,而是对葛迶梵的控诉。
  葛迶梵就喜欢看这样的表情,见到后笑容扩大了几分。
  又过了好一会儿,辛之添总算等到了葛迶梵射进他口中的精液,连忙细细地品味,又凑过去吃掉鸡巴上的精沫,扭扭捏捏地说:“队长,不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辛之添,”葛迶梵拉上裤子,笑着说,“那今晚就直接睡觉了。”
  “嗯嗯。”辛之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倒不是没有欲望了,是怕葛迶梵又按住他操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葛迶梵本想去找秦戾锋,没想到项赴悬反而主动找了过来,带了几个壮汉将葛迶梵堵在门口。
  “不知道,葛先生有没有空配合一下我的实验呢?”项赴悬脸上挂着阴郁的微笑,又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是精神系异能终于升完级找我开刀来了?可以啊,正好骗些贡献点花。
  葛迶梵腹诽道,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当然可以了。”
  “那就走吧,”项赴悬转身带路,语气冷淡地说,“我警告你,别想动什么歪心思,我这几个保镖可不是吃素的。”项赴悬醒来之后,认真反思了自己的错误,他觉得自己就是太过依赖精神系异能了,忽略了肉体力量,导致被葛迶梵暗算成功。
  这一次,项赴悬特意找来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用精神系异能给他们下了暗示,保证葛迶梵近不了他的身。说实在的,项赴悬还没有想好实验的内容,但是他还是打算对葛迶梵使用精神系异能,探究他上回异能失效的原因,查明葛迶梵的真实身份。
  等葛迶梵失去了研究价值,他就找个由头把人赶出基地。项赴悬冷酷无情地想。


轻易被制服后学者主动配合
  葛迶梵跟着项赴悬来到了另一个实验室,这个房间的仪器少了许多,看起来和之前的装置完全不一样,也没有床,看来是上次性交给项赴悬留下了糟糕的印象。
  似乎是为了容纳项赴悬的多个保镖,这个研究室还挺宽敞,项赴悬坐在靠背滑轮椅上,让那些保镖把葛迶梵按在检查椅上,往葛迶梵脑门上贴了一堆电极片,还想在葛迶梵头上扎针。葛迶梵沉默地坐着,耐心地等待项赴悬放松警惕。
  等到项赴悬终于转到他面前,开始给他额头扎针时,葛迶梵突然抬手扣住了项赴悬的腰,另一只手直接去扯项赴悬的裤子。
  “你干什么?!”项赴悬一惊,没等他来得及挣扎,葛迶梵就成功把项赴悬的裤头扒了下来,暴露项赴悬的内裤。
  他的保镖呢,怎么不出来帮忙?项赴悬一边在葛迶梵怀里努力扭动,一边转头看去,发现他的保镖们全都闭上了眼。项赴悬愣了半秒,随即意识到是自己被脱裤子时候本能下达的指令。再加上项赴悬刚才是主动接近葛迶梵的,因此保镖们没有凑过来阻止。
  闭着眼,过来,把葛迶梵扯开!项赴悬在心底命令道,同时试图逃脱葛迶梵的束缚。可惜论力气项赴悬完全敌不过葛迶梵,而那些壮汉又不能共享项赴悬的空间感知,蒙着眼伸出手走过来的时候,倒像是丧尸一般吓人。何况项赴悬同葛迶梵贴得这么紧,他们就算走过来了,手说不定也会摸到项赴悬身上。
  “没想到你这个科学家居然有暴露癖,”葛迶梵贴着项赴悬耳边轻声说,“那就让他们看看你的屁股有多翘吧?”
  不,不要!这一回因为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错,项赴悬感受到的屈辱更加强烈了,葛迶梵刚开口他的身体就紧绷起来,生怕被别人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项赴悬的精神系异能虽然增强了,但是只是控制的时间和范围增大了,尚且不能修改被控制者的记忆,要是这些保镖今天看见了他出丑的样子,他就彻底社死了。
  “不喜欢有人围观?”葛迶梵笑着咬上项赴悬的耳尖,“你知道该怎么做,再不清场我就喊他们来看你的下流模样、”
  失策了,应该先把这些保镖的耳朵堵起来的。不对,他应该一开始就把葛迶梵绑起来的,他在想什么!项赴悬一阵懊恼,却还不死心,立即放出精神系异能企图控制葛迶梵的心神,结果又和之前一样没能得到半点反馈。
  难道说,葛迶梵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克制异能者?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项赴悬这回尝试不成功就立马收手,根本不敢多坚持几秒。
  “怎么不说话,看来你真有暴露癖啊,”葛迶梵笑了笑,提高音量道,“项赴悬是个——”
  “别说了!”项赴悬气急败坏地打断,与此同时,那些壮汉也飞速转身睁开眼冲了出去,甚至还关上了门。项赴悬已经给那些没用的保镖下达了解散的指令,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只会觉得自己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
  “哇,好贴心哦,看来我误会你了,”见碍事的NPC已经走了,葛迶梵的手自然而然地往上去解项赴悬的扣子,“阿悬以后想和我滚床单可以直说的,没必要搞得这么含蓄。”
  “我没有,”项赴悬咬紧嘴唇,尽管知道今天恐怕又要被葛迶梵按住操一顿了,可他总归是不甘心的,还企图同葛迶梵讲道理,“你就一定要找我发泄性欲吗?我自认为不是什么特别性感的人,我可以给你很多资源,只要你今天能放过我,我发誓以后不会找你算账。”
  “阿悬啊,”葛迶梵微笑着回答说,手指顺利地捏上了项赴悬的乳头,“你说这些我们两个都不相信的话有意思吗?倒不如相信我,我上次说让你会让你爽,难道你后来没有高潮吗?”
  “别这样,求求你了,”项赴悬被胸前的刺激弄得惊慌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感觉,“我是真心的,你看我这次也没有报复你,不还是找你实验吗?”
  “是么,我还以为阿悬只是把我当成实验品了,”葛迶梵这才抬起手拔去头上的针,反正在小说世界被扎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然怎么会往我头上扎那么多针呢?”
  “这些是探针,不痛的,”项赴悬见葛迶梵没有进一步动作,继续谈判道,“当初不是说好我被你操一回你就配合实验了吗,我这次的做法一点没有犯规吧?”
  “没事,”葛迶梵把针随意地丢到一旁的托盘上,重又握住项赴悬的腰说,“今天就当你提前支付实验报酬了。”
  他才不要提前支付啊!项赴悬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为惨白,他虽然不再担心和葛迶梵做爱会被感染,但是不代表他愿意再度体会身体被狠狠蹂躏的感觉。奈何项赴悬并非具有急智的人,即便知道情况不妙,却想不出任何破解的办法,只知道如何让自己被肏得有尊严一点。
  “放轻松,阿悬,”葛迶梵捏了捏项赴悬的腰窝,“既然你不喜欢粗暴的,那我今天就温柔点,怎么样?”
  项赴悬用力深呼吸了几次,压下心头的焦躁与怒火,最终决定给自己保留一点体面,就平静地回答说:“可以,麻烦你轻一点。”
  “好呀好呀,”葛迶梵得寸进尺地说,“那阿悬也要多配合我一点哦,自己把上衣脱下来吧。”
  项赴悬双手骤然攥紧成拳,他悲哀地意识到此情此景的确像他主动找葛迶梵求欢,却还是老实地解开了扣子,只是动作异常地缓慢。
  葛迶梵也不催促,一边摩挲着项赴悬纤细的腰一边微笑着欣赏项赴悬难受的表情,顺带点评道:“阿悬为什么说自己的身材不性感呢?我看着可是非常淫荡动人呢。”
  那是你淫者见淫。项赴悬只觉得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他不禁幻想,要是他一开始没去招惹葛迶梵,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天和今天这么多糟心事了?项赴悬不认为葛迶梵夸赞他出于真心,不过是对方调戏他的话术罢了。
  即便项赴悬有意磨蹭,衣服最后还是脱了下来,暴露出项赴悬的上身。
  “慢一点……”项赴悬紧张地重复道,双手握拳垂在身侧,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放心好了,阿悬,我会非常温柔的,保证让你爱上交合。”葛迶梵捉住项赴悬的嘴唇,轻易地撬开对方的牙关,舌头侵入进去纠缠项赴悬的红舌。
  “唔、唔嗯、呜呜……”项赴悬仅仅叫了几声就勒令自己咽下剩余的喘息,他的脸颊已经因为羞耻染得绯红。项赴悬并不相信葛迶梵说的每一个字,但是他努力避免被对方的话语牵动心绪,身体已经落入葛迶梵手中,那么精神更应该保持镇定。
  葛迶梵不紧不慢地吮吸项赴悬的红舌,他丝毫不担心项赴悬会突然发狠咬伤他的舌头——项赴悬明显已经认命,对方虽然不懂得如何正确反抗,却知道什么时候该选择明哲保身,或许这是末世教给项赴悬的智慧。
  项赴悬摆出了极为温顺的态度,任由葛迶梵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搅动,他确实感觉到了些许刺激,舌尖仿佛过电一般酥酥麻麻,但是他不愿意承认那些是快感,仿佛自我欺骗般在心底说他只是太害怕了,被响亮的水声惊吓到了而已。
  等葛迶梵放过他的嘴唇,他一定要提醒对方这次别把他做晕过去。项赴悬心想,却不知道该怎么提议才能不起到反作用,甚至绝望地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迎来相同的结局。
  不,他只是对葛迶梵下手不够狠,才被对方得手了,下一次,下一次他绝对……
  葛迶梵当然不会简单地亲吻,他的双手继续往下脱去项赴悬的裤子,直到裤头挂到了项赴悬小腿才停下,然后掰开项赴悬的双腿,让对方坐在他的大腿上。项赴悬全程都很顺从,即使穴口蹭到了葛迶梵挺立的肉棒,也只是略微僵硬了一下,没有半点反抗。
  没想到项赴悬这么乖巧,不过乖巧的同时又能带给我强迫的愉悦,真不错啊。
  葛迶梵深吻了好一会儿,见项赴悬的眼神始终是羞愤里带着一点惊惶,就退出项赴悬的唇瓣,放任长长的银丝拉出来,直至承受不住重力从中断开。
  “阿悬,我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葛迶梵温和地问,“你希望我先插进去呢,还是等你动情之后再插进去呢?”
  “你直接进来吧。”项赴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不觉得自己会动情,因而后面一个选项在他看来葛迶梵找借口玩弄他的身体。
  “好啊,既然阿悬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葛迶梵略微挺腰,没有直直顶进甬道深处,仅仅撑开一点穴口,在项赴悬的身体反应过来之后又迅速退出来。
  如此反复蹭了几次后,项赴悬不耐烦起来,他想当然地觉得葛迶梵就是希望他主动求欢,就自暴自弃地开口说:“麻烦你,操进我的身体深处。”
  “不行,”葛迶梵却出乎项赴悬预料地一口拒绝道,“我答应了阿悬要温柔的。”
  温柔?他看是折磨吧。项赴悬奋力压制语气里的不满:“没、关系,你插、就是了……”
  “不着急,阿悬,”葛迶梵低头舔上项赴悬的乳头,用舌尖撩拨着乳孔,“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他才不想和葛迶梵待那么久。项赴悬估计越说葛迶梵越来劲,就试着反方向鼓励道:“那你慢慢来?”
  “对啊,”葛迶梵这回又往里顶了一点,让项赴悬得到些许侵入感,却不会把人撑得难受,“相信我吧阿悬。”
  项赴悬难以忍受地咬紧嘴唇,缺乏足够的疼痛,他竟然开始感觉胸部变得瘙痒了。


趁学者走神慢慢开发
  葛迶梵一边慢悠悠地开拓项赴悬的甬道,一边思考怎么把项赴悬拉进情欲的漩涡。上次强暴时葛迶梵就注意到了,项赴悬并没有暴露在外的敏感点,只有肉棒捣进他小穴的时候项赴悬的反应才会激烈一些。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项赴悬的意志并不坚定,比如现在葛迶梵明明只是提了一句,项赴悬就从头到尾老老实实地配合,或许再加上一两句暗示,就可以像上次一样成功扰乱对方的思绪。
  “阿悬上次对战那个三级丧尸真是惊险啊,”葛迶梵想了想,起了个话题说,“不过多亏有你出手,不然这尸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决呢。”
  葛迶梵怎么知道,莫非他被跟踪了?项赴悬外出击杀那只三级丧尸的事情并没有如葛迶梵猜想的一样有其他异能者作掩护,恰恰相反,项赴悬调查了一圈发现整个基地里只有葛迶梵一个人斩钉截铁地说罪魁祸首是个三级丧尸,其他人的猜测各有各的离谱,还有人说丧尸发展出群体智力,搞得人心惶惶。项赴悬倒是听说秦戾锋报告了此事,一看来源还是葛迶梵,难免心情复杂。
  以项赴悬当时的能力,只能控制住非异能者,还不足以拉异能者给他开路,而普通人面对尸潮又不比累赘好到哪里去,所以最后是项赴悬独自一人前往,专门挑了个没有人战斗的清晨。项赴悬知道自己的行动过于大胆,不过当时一方面他在葛迶梵那里受挫后迫切地想要拿丧尸练手证明自己,另一方面担心基地根本坚持不了几天,最终决定赌一把,没想到就成功了。
  等等,情报是葛迶梵给的,他成功了葛迶梵也清楚,莫非这一开始就是对方的安排?项赴悬的眼神变得更加惊惧,他不禁怀疑葛迶梵其实是比那个三级丧尸更为强大的存在,而策划尸潮的元凶正是葛迶梵。
  可是葛迶梵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他吸收的那枚晶核暗藏玄机,他已经被葛迶梵控制了?项赴悬被自己的猜测吓坏了,连葛迶梵的肉棒进入了一小半都没感觉到。
  葛迶梵趁项赴悬走神的间隙继续抚慰对方的身体,尖牙摩擦项赴悬的乳尖。葛迶梵并不介意项赴悬错过当下这点快感,他等着对方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开发得越来越淫荡,然后再尽情地享受收获的果实。
  项赴悬好不容易停止自己吓自己,回过神来发现葛迶梵的肉棒已经进了一半了,明明他应该感觉难受的,却意外地只是略微有些撑。
  这是晶核的影响还是……项赴悬再一次紧张起来,可是如葛迶梵预想的一样,他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抗拒,仍旧乖顺地坐在葛迶梵的大腿上。
  “话说回来,阿悬的战斗经验还是严重不够多,”葛迶梵见项赴悬没有捕捉到“惊险”的关键词,就根据他擅长的套路补充道,“那天你差点就被丧尸反过来精神操纵了,幸亏你临场暴发反杀成功了呢。”
  和丧尸的精神对决发生在脑中,项赴悬不敢多想葛迶梵是怎么得知如此隐秘的细节的,仅能猜测葛迶梵在旁边偷窥时从他的脸色看出了局势的变化。项赴悬清楚葛迶梵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害得他失去冷静,奈何情绪不是他能够轻易控制得了的,而且他同样无法控制身体反应,两方失控使得他的恐惧感如同喷泉一般不停涌出。
  他的精神系异能控制不了葛迶梵就算了,为什么不能控制他自己?项赴悬愤愤不平地想,目光看向房间里的仪器,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各类研究点子上,可惜这么做非但没有减弱他的感知,反倒是他感受到的刺激变强了。
  事实上,并不是项赴悬的感官变敏锐了,只是葛迶梵操得愈来愈深入了,而这一回葛迶梵的动作又格外舒缓,本就经历过数轮高潮的小穴不再像初次入侵时那般抗拒,温软的媚肉吸附在葛迶梵的鸡巴上,虽没有多少淫水流出,但是足以将肉壁润湿。
  葛迶梵当然可以继续慢条斯理地推进下去,不过他更喜欢充满戏剧性的场面,于是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阿悬,你想过怎么结束末世吗?”
  这下即使项赴悬有意忽略葛迶梵的话,也不敢错过这一句。每一个身处末世的幸存者,无不渴盼着末世过去,世界和平。何况在项赴悬心里葛迶梵深不可测,说不定真的知道解决末世的办法。项赴悬立即转头回来,看着葛迶梵的脸,目光灼灼问:“你知道怎么结束?”
  “就目前来说,”葛迶梵一边浅浅顶弄项赴悬的软肉,一边故作正经地介绍说,“末世最大的威胁是丧尸。如果只是物资短缺,现在少了那么多人,倒也可以撑过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有丧尸在,幸存者们的活动范围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这我知道,”项赴悬不耐烦地打断,涉及到研究相关,他的注意力顿时集中了,急忙问道,“你知道怎么消灭丧尸?”
  “消灭谈不上,”葛迶梵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但是阿悬不是知道另一种办法吗?”
  “你的意思是,”项赴悬思索着,并未注意葛迶梵捅进他后穴的鸡巴,“驱赶丧尸?”
  “不,阿悬,你应该培养一下你的想象力了,”葛迶梵回想了下基建小说的常用名词,说,“我指的是,豢养。”
  “这不可能!”项赴悬下意识地否定道,随即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难道说你想用丧尸来喂异能者?”
  “你猜对了,”葛迶梵亲了亲项赴悬的乳头,“阿悬真聪明。”葛迶梵早就在小说里为这个点子做铺垫,不过他当时觉得养殖得等到基地发展到中期再说,就没有写出来。
  异能者需要晶核的能量晋升是基地里人尽皆知的常识,大家也知道为了升级杀越多丧尸越好,可是没有人敢冒险闯进丧尸群里厮杀。眼下既然项赴悬有了操控尸潮的能力,就可以指挥丧尸分散开来方便逐个击破,又或者把丧尸圈养起来有需要时再命令一些出来,如此一来丧尸也就不足为惧了。
  项赴悬心念一转,随即否定说:“不,我只能大概控制丧尸群体的移动方向,做不到精确定位少部分丧尸,一旦这么做就会失去对尸潮的控制。”对于那个三级丧尸来说,尸潮失控也不会把它怎么样,可要是人类试图控制丧尸,就有被丧尸反过来四岁的风险。
  “没必要形成尸潮呀,阿悬,”葛迶梵在项赴悬不知不觉间将大部分肉棒操进项赴悬的穴道,“正好丧尸现在分散开了,你只需要一次收集一小堆就足够了。”
  “这有什么用?”项赴悬皱起眉头,“区区十多个丧尸,随便哪个异能小队都能将它们消灭掉。”
  “我可没叫你浪费时间在低级丧尸上啊,”葛迶梵揉捏着项赴悬的臀肉说,“十几个零级或一级丧尸算不了什么,可要是它们都二级了呢?你想一想,阿悬,要是有那么多二级晶核,基地将多出几个二级和三级异能者?”
  项赴悬忍不住顺着葛迶梵描绘的图景幻想下去,又犹豫地说:“二级丧尸神出鬼没,去哪里凑齐十来个?再说了,我虽然能战胜三级丧尸,不见得就能以一当十。”
  “只要你有足够的战斗经验,”葛迶梵的鸡巴经过了项赴悬的敏感点,却绕开往更深处推进,“阿悬,这件事做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说得倒是轻巧,”项赴悬没意识到自己的紧张早就消散了,他毫不客气地反驳说,“异能者我还动不了,我去哪找合适的对象练手呢?”
  “这不是就在你面前吗?”葛迶梵抽出肉棒,用力往里一顶,重重地撞上项赴悬的敏感点上,同时一口咬住项赴悬的乳头,含糊不清地说,“难道说阿悬心里没有我吗?”
  哪怕早一两秒听见葛迶梵后一句话,项赴悬都不会在意,可是此刻铺天盖地的快感向他袭来,逼得他无法继续忽视体内硕大的肉棒。项赴悬的身体本来就在他的有意配合下适应了葛迶梵的动作,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中甚至产生了亲近之感,媚肉热情地裹住火热的柱身,黏腻的淫水更是在内壁被撑开的时候及时分泌。
  “哈呃、哈啊、呜啊,不,不要……嗯呵、哈嗯、唔哦,我、怎么会,不……呼唔、啊呜、呵啊,不对,不对,不应该……”项赴悬不受控制地呻吟起来,然而比起充满情色意味的喘息,更让项赴悬难堪的是他的后穴居然已经习惯了葛迶梵肉棒的惊人尺寸,即便依旧感觉撑得难受,却没有当初那种撕裂性的疼痛。
  他的身体真就这么淫荡?才被葛迶梵操了一次,就已经怎么熟练了?项赴悬心神巨震,却忘记了这个次数不应该按照他和葛迶梵碰面的次数算,而应该考虑葛迶梵的肉棒在他体内捣弄了多少回,操干了多长时间。毕竟葛迶梵做爱十次有九次都是做到男主身体和心灵都承受不住才考虑停止,甚至男主昏过去了葛迶梵都不一定停下来。
  “听说越是在极限的时候释放异能越能磨砺自己,”葛迶梵在项赴悬乳晕上留下鲜明的牙印,笑吟吟地说,“阿悬要不要尝试一下呀?”
  “呃、哈呜、啊,不,不要,不可能……呵啊、哈噫,慢、慢点……嗯啊、哈嗯、呵,要、要到了……”项赴悬口中泄出娇媚婉转的浪叫,身体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着,他根本顾不上为自己的彻底失控感到恐惧,双腿和脚趾都极力绷紧,企图将将要到达巅峰的快感压制下去。
  “又要高潮了呀,”葛迶梵强势地分开项赴悬的大腿,肏干的动作越发快速,“我就说阿悬很淫荡嘛。”


把学者调教到主动求艹
  “哈啊、嗯唔、哈呀,不、不是的……呃呜、哈呵、呀啊,你、你不是说要温柔点吗……呜呀、呃嗯、哈啊,不,不可以出尔反尔……”项赴悬不愿意接受他又要被葛迶梵强奸到高潮的发展,因此即便声音断断续续,甚至有激怒葛迶梵的风险,他还是艰难地说出了劝阻的话。
  “说得对呢,阿悬,”葛迶梵应声道,却不可能承认他有做错的地方,“都怪你小穴吸得太紧了,叫得太下流,我还以为这种程度的温柔你也能接受呢。”
  虽然这么说,葛迶梵却也没有继续肏干下去。而是干脆利落地停了下来,甚至把肉棒都拔了出去。当然,葛迶梵没有放过项赴悬的乳头,仍在用舌尖来回撩拨着,舔了一会儿左边又去折腾右边,时不时顶弄一下乳孔,将乳尖舔咬得湿淋淋的。
  临近高潮,项赴悬的身体本就自发地追求更剧烈的刺激,此时肉棒离开,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强烈的空虚感。在项赴悬来得及控制住之前,他已经极为骚浪地摇摆起腰部,甬道用力地收缩想要吸住什么,穴口更是使劲地磨蹭葛迶梵火热的柱身。寻找能够将鸡巴吞进去的合适角度
  不……不可以屈服……要是他屈服于快感,就真的输给葛迶梵了……项赴悬死死咬住嘴唇,乃至尝到血腥味,握拳的双手里指甲也深深嵌入手心。
  项赴悬努力抵抗着后穴的瘙痒,自然顾及不到上半身,导致他的身体为了追求欢愉,积极热情地挺起胸膛,把乳头送进葛迶梵嘴里。反馈回来的刺激电流让项赴悬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为了尽快到达快感的巅峰,他本能地把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到胸前的两点,大脑本能地飞速运转,企图将那点快感无限增强。
  相比于再一次被葛迶梵操到高潮,项赴悬觉得只是多渴求一些上半身的刺激尚且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的乳尖因为身体的欲求不满在渐渐变得敏感,再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光被葛迶梵咬乳头就会高潮。两害相较取其轻,项赴悬悲哀地意识到,如果真有这种情况,他宁可被葛迶梵肏出高潮,至少显得他没淫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为什么一直在舔……就那么小的地方,葛迶梵有什么必要反反复复地舔个不停……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身体对葛迶梵来说就这么好玩吗?
  项赴悬尝试着扭动上身避开葛迶梵作乱的舌头,可是他现在还坐在葛迶梵大腿上,再怎么扭也躲不了多远,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饥渴难耐了。
  假如葛迶梵说些嘲笑他的话,项赴悬或许就能被话语激起一些反抗之心,又或是往葛迶梵话语的反方向思考,偏偏葛迶梵什么都不说,只是无言地玩弄项赴悬的乳尖,项赴悬就只能听见自己极力压制的暧昧喘息和乳头被品尝时发出的啧啧水声,惹得他面红心跳,万分羞愤。
  长期的隐忍会让意志力迅速消耗,且不论几乎没在反抗的身体,项赴悬的精神也到达了极限,他勉强坚持了一会儿,就感觉头脑发昏,迫切地想要摆脱一切限制,做出让他感觉最为舒适的行为,即向葛迶梵屈服。项赴悬握成拳头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松开,他也咬不住自己的下唇了,不自觉地张着嘴巴,口中泄出柔媚婉转的呻吟:“哈啊、呼嗯、啊……”
  都到这个程度了,他再强撑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项赴悬羞愤地闭上眼,心里知道他最后一层屏障就是阻止自己求饶的羞耻心,仅仅顺从没什么,可是要他主动开口邀请,那不就完全成了快感的奴隶吗?
  他不可能这么做,这件事触犯了他的底线。项赴悬在心里大声强调着,企图警醒混沌的神智,可惜无济于事。
  最让项赴悬感到绝望的是,他完全看不到抵抗成功的可能性。眼下项赴悬唯一的指望是葛迶梵玩腻了他的乳头,或者太久不插鸡巴慢慢软了下去,可是项赴悬又清楚地明白主动权始终在葛迶梵手上,拔出来看似是为了迁就他实际上还是出于兴趣,操不操说到底不过是葛迶梵一个念头的事。
  说不定葛迶梵正在欣赏纠结又屈从的狼狈情态,毕竟再硬撑下去只会让他的认知堕落得更为彻底……项赴悬闭上双眼,又睁开,还是没心力继续抵挡下去,认命地开口说:“求求你,插进来。”话说出口的时候项赴悬又是心头一跳,他以为求欢的话自己会说得磕磕巴巴,此刻听起来倒也异常流畅,好像最后一点羞耻心也离他而去了一样。
  “阿悬在说什么?”葛迶梵抬起头看项赴悬,脸上挂着微笑,“我听不清,你说大声点。”
  “求求你了,插进来,”项赴悬已经没有精力再感到羞恼,他的精神如同绷紧的弓弦,只有快感随着高潮发泄出去后才能放松,“把你的鸡巴,插进我的小穴里,让我高潮吧。”
  随便吧,无所谓了,就这样了。项赴悬自暴自弃地想着,却清楚他多多少少抱有借颓废来挽救自己的侥幸。
  “怎么插才能让你高潮呀?”葛迶梵却变本加厉,肉棒仅仅撑开了穴口就不再往前,“我不知道,阿悬能不能教教我啊?”
  “不需要任何技巧,”项赴悬难以忍受葛迶梵有意的折磨,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全部顶进来就够了。”
  “顶不进去呢,”葛迶梵继续装模作样,肉棒略微向里推进了少许,仅仅入了不到一半,“阿悬的小穴太紧了,我操不进去,你放松一点。”
  要是他一开始没有想不开去招惹葛迶梵,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样惨烈的下场了?即便知晓葛迶梵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项赴悬却还是觉得自己并非无辜。假若葛迶梵没有正好免疫乃至吸收他的精神系异能,对方的下场极有可能是被他彻底控制心智,沦为他的实验品。既然发现了葛迶梵的特殊身份,他会打着为幸存者谋福利的旗号,不断地榨取葛迶梵的研究价值,直到他觉得对方再无作用,才会把人如同物品一般处理掉。
  想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用呢?自欺欺人吗?项赴悬在心底自嘲了两句,既没有开口回答葛迶梵的问题,也没有放松自己的甬道,而是双手抓住葛迶梵的肩膀,稍微调整了下角度,就义无反顾地坐了下去。
  或许是角度找得不够准,项赴悬先是感受到猛烈的疼痛,随即排山倒海的快感就灌入他的脑中。高潮的瞬间,项赴悬的小穴骤然缩紧,媚肉牢牢地咬住葛迶梵的肉棒,肉壁喷出大量温热粘稠的淫液。项赴悬的双腿紧接着抽搐起来,小腹跟着痉挛,就连双手都在明显地发抖。
  “哈啊——呼呃……哈……我高潮了,你满意了吧……”项赴悬艰难地喘着气,脸上已然布满了红晕,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失焦的双目里却仍旧含有一丝嘲弄之意。
  项赴悬这是想赶在我之前率先一步将自己玩坏,以达到不会被我操熟的效果?可惜,他大概不知道下限是可以被不停突破的。
  葛迶梵直起身,一只手搭上项赴悬的脸颊,摆出怜悯的神情说:“没有哦。”话音刚落,葛迶梵就大力地肏干起来。
  有一小段时间没有被葛迶梵抽插,项赴悬几乎要成功忘记那份颠覆性的快感了,此刻却不可避免地想起来那种失控的恐惧。刚高潮过的身体显然接受不了再多一丝刺激,过量的快感化作尖锐的痛感,不断攻击着项赴悬的神智。
  “嗯啊、嗯哦、哈噫,不、不要!快停下……呜呃、噫啊、呀哈,坏了,要坏了!不……唔啊、哦嗯、呵呜,放、放过我呜、救救我……”等项赴悬反应过来他经历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把自己的嗓子给叫哑了。大脑更是丧失了接收信息的能力,明明是自己发出的高亢浪叫,项赴悬听起来却感觉声音远在天边。
  无法叠加高潮的身体就像被过度拉扯的弓弦,为了避免断裂的结局,只能尽可能拓展发泄的渠道。眼泪和汗水糊满了项赴悬的脸蛋,舌头不知何时吐了出来,温热的涎水顺着艳红的舌尖往下滴滴答答,双腿不住踢蹬着,因为椅子不算很高,脚趾好几次踹到了地上,但是不再有任何疼痛传来。
  不必多说,项赴悬的身体早就抖得比筛糠还要激烈,头部与腰部的摆动更是不遗余力。当葛迶梵的嘴唇凑近项赴悬的嘴角,项赴悬就不假思索地吻了上来,红舌热烈地凑过去同葛迶梵的舌头交缠,口腔用力地吸吮着,制造出响亮的水声,好像是项赴悬主动索吻一般。
  这样看起来倒有点玩坏的感觉了,不过项赴悬以为放弃思考就能避免神智被污染吗?还是太天真了,低估了身体的适应能力,等你习惯了之后,脑子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迷糊了。再说了,你还没晕呢,说明还可以承受得了更多。
  葛迶梵在心里想着,思考了几秒等项赴悬脑子能转了要不要教对方说骚话,又觉得当下强制的感觉更为有趣,就抛下了这个念头,继续顶弄项赴悬的小穴——先前光忙着调教项赴悬了,葛迶梵还没有好好享受对方紧致的小穴,肯定要过够瘾了再考虑其他娱乐项目。
  说起来,项赴悬的精神系异能怎么我都没见他用,不是可以对丧尸使用吗?果然项赴悬就是个天生的骚货。
  葛迶梵一边想着一边把项赴悬的穴道肏得淫水四溅,他的囊袋重重地打在项赴悬的腿间,啪啪啪的声响连同噗哧噗哧的水声充斥了这个相对宽敞的研究室。等到葛迶梵总算心满意足地射出来时,项赴悬已经昏迷了不知道多久了。


把学者带回家准备双飞,先艹神医
  项赴悬是爽到晕过去了,葛迶梵这才刚射一次,肯定没操够。不过葛迶梵不太喜欢肏弄昏迷的人,就拿项赴悬的内裤随意擦拭了一下对方腿间的精液,把衣服给人穿好,再将人背起来往自己住所去。
  由于路上并没有遇到试图加戏的NPC,葛迶梵顺利地回到了住所,还顺便用项赴悬给的贡献点换了几条绳子。葛迶梵把项赴悬放下来,捆好对方的手脚,正打算先给自己补一个午觉放松一下,就注意到床上躺了一个辛之添。
  “辛之添,”葛迶梵毫不客气地揉捏辛之添的脸蛋,直至把人弄醒,“你怎么偷懒到连班都不上了?”
  “嗯……嗯?队长!”辛之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葛迶梵,双眼立即明亮起来。
  “问你话呢,”葛迶梵戳着辛之添的脸颊,“回答我,辛之添,你怎么在这里睡大觉,是不是在偷懒?”
  “我升级了!”辛之添兴奋地回应道,献宝似的把手中的白光展示在葛迶梵面前,“队长……”
  “放这么近,”葛迶梵的头不动声色地向后移,“你想我眼瞎啊,辛之添?”
  “抱歉。”辛之添连忙收起异能,抓住葛迶梵的手,忽然嗅到了葛迶梵身上浓郁的淫靡气息,似乎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事,顿时愣住了,委屈地说:“队长别不要我……”
  “没有不要你,你升级了正好,”葛迶梵偏了偏身子,展示出被他绑在地上的项赴悬,恬不知耻地说,“辛之添,你不是说不想只有你一个人被操吗,我给你找到个分担压力的人了。”
  辛之添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接受了葛迶梵说法,期待地说:“那我先。”
  果然不好逗。
  葛迶梵还以为能在辛之添脸上看见失落的神情,没见到他也不觉得可惜,倒是惊讶于辛之添接受的速度之快,惹得他很想命令对方做出更为极端的事情。只是葛迶梵暂时还没有灵感。
  貌似我好久没有正儿八经地演戏了,都怪末世不提供素材。感觉我的戏份甚至没有NPC多,该不会是NPC把我的戏抢走了吧。
  葛迶梵一边想着,一边脱下辛之添的衣服,让对方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辛之添难得没有安分地等葛迶梵动作,而是主动地亲吻葛迶梵的嘴角,眨巴着眼睛,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扑扇了几下,伸出一点舌尖舔舐葛迶梵的唇瓣,隐晦地索吻。葛迶梵怎么可能猜不出辛之添的意思,立刻撬开辛之添的牙关,舌头伸进去卷住辛之添的舌根用力吮吸,亲得辛之添脸上泛起浓艳的潮红。
  “唔、唔嗯、哼呜……唔唔、呃呜、呼嗯……”辛之添还记得葛迶梵喜欢他发出色情的声音,就努力制造出淫荡的鼻音,双手热情地搂住葛迶梵的身体,汲取对方的温度。虽然和葛迶梵睡一起的时候辛之添一直抱着对方,但是性事时的拥抱和温情的拥抱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此刻辛之添感觉自己的欲火烧得更旺了。对于一向不关注内心感受的辛之添来说,能感受到欲望,说明他的情欲已经异常浓烈了。
  “转过来,辛之添,”葛迶梵退出辛之添的唇瓣,轻声指使道,“我要从后面上你。”今天操项赴悬的时候忘记换姿势了,导致葛迶梵现在对正入有些腻味。
  辛之添乖巧地松开手,转过来,在床上趴好,翘起屁股。不管听了多少次,辛之添都很喜欢听葛迶梵喊他的全名,每一个音节由葛迶梵说出来都那么悦耳,于是他也小声地唤了一声:“葛迶梵……”
  “嗯?怎么了?”葛迶梵摸了摸辛之添光滑的屁股,随口应道。
  “就是,叫一声……”辛之添的耳尖红了,他鼓起勇气又叫了一次,“葛迶梵……”
  想到平常自己喊辛之添名字对方都没有特地回应,葛迶梵这回也不应声了,掰开辛之添的臀肉,指尖伸进粉红的穴口里探了探,感觉不够湿,就要求道:“辛之添,你自己想办法出水。”
  辛之添立马听话地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小穴里,释放水系异能,润湿干涩的甬道。清凉的水流惹得媚肉不自觉瑟缩,甬道却趁机收紧,想把手指吞得更深。既然葛迶梵没说可以自慰,辛之添也不会多摸一下自己的穴肉,估计水灌得差不多了就抽出手指,汇报说:“可以了。”
  “下次能不能自觉点,”葛迶梵挺腰操进去,只字不提今天他干辛之添是一时兴起的,“辛之添,别总要我等你。”
  “唔、啊……”辛之添没听进去多少,他浑身都被鸡巴捅入甬道带来的满足感笼罩了,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栗起来,双手攥紧身下的床单。
  葛迶梵也懒得反复强调,硕大坚硬的鸡巴顶进湿软温热的穴道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搅动起来,没有特意照顾敏感点,而是使劲欺负娇嫩脆弱的媚肉。层层叠叠的皱褶被破开,软肉在猛烈的冲撞下无法控制地蠕动着,内壁顺势分泌出大量黏腻的淫水,混杂在干净的异能水里,很快将甬道里建设得粘稠。
  “啊、啊呃、呜嗯,好快了,一、开始就这么嗯快……嗯哦、哈噫、哼呃,慢点、慢……呜啊、哈呀、嗯呃,队长……”辛之添奋力组织着语言,可是肉棒的快速捣弄把他好不容易想到地话语捣得粉碎,然后又把他的神智弄得混乱。辛之添只挣扎了不到一秒就任由情欲占据了他的心神,张开嘴,只管发出柔媚婉转的声音,根本不关心话语是否包含他的具体感受。
  辛之添的双腿原本是跪在床上的,在葛迶梵的反复操干下渐渐跪不稳了,又被撞得慢慢往前,眼看辛之添要变成俯卧的姿势,葛迶梵伸出一只手勾住辛之添的大腿,把人往回拉,结果辛之添的头率先贴在了床上,脸颊被冲击力按在床单上不停摩擦,将眼角的生理性泪水糊在床单上。
  “哈啊,队长,葛迶梵……哈呀、嗯啊,我……呃、呀啊、唔,不……”辛之添声音柔媚地胡言乱语道,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电流使得他的眼眸丧失了焦点,他的身体在剧烈的刺激下不住地发着抖,两条腿更是传来痉挛的感觉。辛之添没有坚持多久,都不知道自己的阴茎是什么时候硬起来的,就被葛迶梵操射了一次,后穴过了一会儿也跟着高潮了。
  铺天盖地的快感让辛之添大脑空白,大滴大滴的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已经被操熟的身体一边恐惧着过量的刺激,又无法克制地渴求更多。腰部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媚肉将肉棒越裹越紧,尚未淫水泛滥的甬道更是大胆地收缩起来,渴望着被精液彻底填满。
  葛迶梵的双手在辛之添的身体上来回游走,同样没有专程关照辛之添的敏感带,而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性地摸来摸去,享受着辛之添肌肤滑腻的触感。当然辛之添的乳头葛迶梵也没有放过,下达了让辛之添撑起上半身的指令后,葛迶梵使劲将那红艳的两点捏得挺立,再往外拉扯,不停搓揉,直至将它们玩到红肿。
  很快葛迶梵就感受到了射精的欲望,他没有多压抑自己一秒,松开铃口,将大股浓稠的精液射进辛之添的甬道深处。
  “哈呃,进来了、精液、进……嗯噫,满了、好满……呜呜,好胀、坏了……”辛之添先是兴奋地浪叫出声,随着更多白浊射进来,他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不过小穴还是乖顺地将精液全部吃下。
  咕叽咕叽的水声愈来愈响,每一次肉棒拔出来的时候都会带上一小团混杂了精液与淫水的泡沫,粉红的穴肉被均匀地涂上乳白的颜色,确保甬道的每一寸都能尝到精液的味道。辛之添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腥膻气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的口腔也想再次品尝葛迶梵的精液。
  葛迶梵射完这一次后性欲稍微下降了些许,就抽出肉棒,叫辛之添过来给他舔舐干净沾染的精沫。辛之添心想事成顿时精神振奋,一口气含住了葛迶梵的肉棒,竟然直接来了个深喉。
  “怎么,你是不是私底下偷偷看小黄书了,辛之添,”葛迶梵摸着辛之添的头发,随意地问道,“难得见你这么勤快。”
  “咕唔、呼唔、嗯嗯……”辛之添的嘴巴被葛迶梵的肉棒塞满,自然不可能回答对方的话。辛之添也没有回答的想法,专注地吸吮葛迶梵的肉棒,温软的舌头灵活地舔弄炙热的柱身,仍旧无法聚焦的目光虚虚地落在葛迶梵的胯部上,又很快无力地闭上。
  葛迶梵本来还打算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肏干的,结果软下去的肉棒放在辛之添温暖的口腔里放了片刻又硬了起来,既然如此,舔弄的刺激对葛迶梵来说就太少了,他很快扣住辛之添的后脑勺肏干起来。葛迶梵倒没有忘记房间地上还有一个项赴悬,不过他估计以项赴悬瘦弱的身体,要醒过来也要很久了。
  要不要少操一点辛之添,给项赴悬留几次呢?这个念头仅在葛迶梵脑海中浮现了一瞬间,就被他掐灭了,在没有剧本的情况下,葛迶梵并不打算做任何限制自己的事。要是最后肏辛之添肏过瘾了不打算再碰项赴悬,那是项赴悬的损失,不是他的,反正葛迶梵暂时没准备放项赴悬离开,这一次制服对方多少有点运气加持,葛迶梵又不是给项赴悬练级打脸的反派,显然不能给项赴悬吸取教训成长升级的机会,赶在之前将人操服才是最佳选择。
  不过看项赴悬的表现也没有那么坚贞不屈啊,是不是找到对方的隐藏性癖就能彻底驯服对方了?葛迶梵想了想,他对解密游戏兴致缺缺,更没有专门驯服男主的计划,就没有继续思考下去。


让神医主动找学者代受艹
  “哈噫、呜哦、嗯啊,又射了、再没有了……嗯嗯、呜啊、呀呵,不、不要了,要坏了……呃啊、哈呜、呀嗯,受不住了,队长……”项赴悬迷迷糊糊地醒来,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听见一阵柔媚婉转的呻吟。
  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
  项赴悬极力睁开眼,控制着酸痛不已的身体扭头看去,只见葛迶梵按住一个人正在如狂风骤雨般地猛烈肏干,沾了精沫的硕大肉棒使劲抽插着粉红的穴口,每次拔出都会将粉嫩的媚肉拉扯出来一点,同时流出一小股粘稠的液体,大约是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
  葛迶梵这又是从哪里抓了个受害者过来?
  由于之间消耗了太多精力,项赴悬花了不少时间才辨认出这里不是他的研究室,又过了半晌才想起来那个被葛迶梵操弄的人是之前在葛迶梵身边的治愈系异能者。想到“治愈系”三个字时项赴悬瞬间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把那个人选为研究对象,然后他总算想起来要趁机逃跑,就试着挪动了下身体,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两边脚踝则被捆到了一起。
  算了,要不再休息一会儿吧,反正跑也不见得能跑掉。项赴悬认命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思维却没有跟着一起颓废,他飞速思考着怎么用精神系异能控制那个人,好给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
  之前对葛迶梵说他的精神系异能奈何不了异能者不过是个谎言,真实情况是项赴悬只能控制等级较低的异能者。
  目前项赴悬尝试过一级和二级,在一级异能者那里基本没受到什么阻碍,对上二级异能者就麻烦许多,正常使用时只有极个别意志薄弱的人被他控制了,其他人他全力输出时会感觉到明显的不适,若非当初他打着实验的旗号,恐怕早就被别人攻击了,根本做不到悄无声息。就算转变思路想通过制造不适感压迫他人,也影响不了多久,考虑到尸潮之后基地里的异能者普遍升了一级,项赴悬的水平显然还不够高。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治愈系异能者最新登记的等级是一级水系和一级治愈系?项赴悬努力回忆,毕竟基地里就这么一个治愈系异能者,还是个有双异能的人,他就算没特意关注那人的最近动态,也多少掌握大致的信息。就是不知道两个一级到底是按一级的抵抗力算还是按二级的,等会儿正好试一试。
  说不定那个人也是被葛迶梵强迫的,或许他下暗示会更轻易一些。并不知道辛之添和葛迶梵住一起的项赴悬又观察了一段时间,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光是听见那个人带着泣音的哀求,项赴悬就联想到之前被葛迶梵强奸的自己,随即那种过电的感觉仿佛又降临在他的身体上,使得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不过,单单从表情和姿态来看,那个人倒也没做出任何反抗,潮红的肌肤和发抖的身体时刻显示出那个人得到的快感之强,这又让项赴悬心有戚戚,他不禁想到率先背叛自己的身体,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接纳了葛迶梵的巨大肉棒,产生了令他神志不清的剧烈刺激。
  “啊呜、噫哈、呀呃,过分,队长……呜哦、呵嗯、哈呀,要坏了、好胀……嗯嗯、呵啊、呼哈,队长好过分、过分……”并不在意房间里还有一个项赴悬,辛之添只顾着哭哭啼啼地控诉道。当初辛之添给葛迶梵舔硬之后,不仅被对方按住操嘴,小穴也没能逃过一劫,再一次被葛迶梵的肉棒贯穿。可能在交欢的刚开始辛之添还是充满性欲的,给葛迶梵肏了半天之后就承受不住这般排山倒海的欢愉了,只想着赶紧结束。
  “这就坚持不住了吗,辛之添?我可还没肏过瘾呢,”葛迶梵余光注意到地上睁着眼旁观的项赴悬,忽然有了个主意,就命令道,“这样,我也不想折腾你,房间里不是还有个替补的吗,你爬过去把他的腿掰开,方便我操他。”
  对于葛迶梵的指令辛之添一向不遗余力地执行,当下便转过身,一边忍受葛迶梵的肏干,一边往床下爬。
  还来?!葛迶梵还没操够吗?
  辛之添能听见的话,项赴悬自然也听到了,立马惊恐万分,先前的自暴自弃心态一扫而空。项赴悬连忙奋力地翻了个身,不顾脸面地艰难地蠕动起来,往房门的方向爬。
  “哈。”看着项赴悬狼狈的模样,葛迶梵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葛迶梵推动着辛之添下了床,抽出肉棒,方便对方行动,又嘲笑项赴悬道:“阿悬,你这是故意把屁股翘给我看吗,我好开心啊。”
  “不是!”项赴悬咬牙切齿地否定道,被追上来的辛之添轻易地按倒在地,又不死心地扭动腰部挣扎起来,身子蜷缩又舒张,只可惜在手脚均被捆绑的情况下,项赴悬并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队长……”辛之添研究了好一会儿项赴悬脚踝上葛迶梵打的复杂绳结,他混混沌沌的大脑不愿意思考,拆了几秒没拆下来,就转头朝葛迶梵投去求救的目光。
  “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辛之添,”葛迶梵悠闲地坐在一旁休息,抚摸着项赴悬的脖颈,满意地感受到项赴悬绷紧了身体,“我都没把鸡巴顶进你的小穴里,逼你一边挨操一边想办法解开绳结,你应该知足才对。”
  最后一句话无疑被辛之添识别为了要求,于是他不假思索地接受了,又开始鼓捣绳结。
  项赴悬清楚自己没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逃脱,就只能寄期望于自己的精神系异能,全力输出试图控制辛之添。项赴悬想得很好,那个人被葛迶梵操了那么久,意识肯定已经模糊了,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他们两个异能者联合起来,怎么想都比葛迶梵一个无异能者厉害。假如项赴悬知道辛之添今天刚把治愈系异能升到二级的话,他肯定立即收手不再做这种竹篮打水的傻事,偏偏他不知道,又抱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即便感受到负面反馈也坚持不懈,十秒不到就将自己害得头疼不止,双目失焦。
  不应该啊……项赴悬不得不收回异能,脸贴着冰凉的地板无力地喘息起来。哪怕项赴悬已经尽力放轻了呼吸声,一直关注他的葛迶梵还是发现了,立刻惊讶地嘲讽说:“哇,阿悬,你怎么这么淫荡,我还没碰你哪里你就开始喘起来了?”
  “我没、有……”项赴悬急忙反驳说,然而他混乱的大脑却已经不受控制地顺着葛迶梵的话联想起来,唤起不久前下流色情的回忆,惹得身体抖动的幅度变大了。
  “还说不是,”葛迶梵的手指探进项赴悬的衣领,没有深入去揉捏项赴悬的乳尖,仅仅简单地按了按项赴悬的乳肉,“你看你,阿悬,你的身体已经激动起来了,眼神都这么迷离,你好意思说自己不期待被我操吗?”
  “没有……”项赴悬掩饰性地闭紧双眼,甚至忘记了要掩藏底牌,顺口说出了真相,“都是,异能消耗的副作用罢了,我才没有期待……”
  原来项赴悬不是有慢性病,是企图不成功自食其果了,我就说他的异能为什么一直不用。
  “哪有人异能的副作用是让自己更加欠操的呀,”葛迶梵把手抽出,慢条斯理地解开项赴悬的衣服扣子,“阿悬,你还不承认自己就是天生淫荡吗?”
  “不……”项赴悬头疼到说不出话,额头冷汗直冒,他虚弱地摇了摇头,拒绝相信葛迶梵的说法。
  “为什么这么不乐意呢阿悬,”葛迶梵继续哄骗道,“顺应自己的本性才是最好的,当个骚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觉得呢?”
  项赴悬不打算回答,只是把太阳穴贴紧地面,希望能够缓解症状。
  看来还是得点破项赴悬的心思,这算什么,弱点攻击?
  “你刚刚用精神系异能是对谁,”葛迶梵随意地猜测道,“是对我吗?不是吧,你要是能针对我肯定第一次碰面时就针对了,可是我没有任何感觉呢,看来你的精神系异能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啊。不是对我,那就是对辛之添了。辛之添,你刚才有感觉到什么吗?回答我。”
  “没有。”素来没兴趣观察自己内心的辛之添迅速回答,反击精神系异能的入侵毕竟是他本能完成的事情,那点不舒服根本没有传到他的脑海就被丢掉了。
  怎么会,这个人也没有感觉,难道葛迶梵的精神抗力其实是某种技能,可以教授给其他人的吗?项赴悬心头的绝望更甚,忍不住开口问:“你的异能,究竟多少级了?”
  “原来阿悬的精神干扰能力有目标等级限制啊,”葛迶梵知道辛之添懒得回答陌生人的问题,就接话扯谎说,“辛之添两个异能也就一级,你连一级异能者都控制不了,甚至都不能让对方难受一下,好差劲啊。”
  “不是的……”项赴悬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辛之添身上,开口策反说:“那个,辛之添?和我联手吧,我们两个一定能制服葛迶梵的,我有很多资源,只要你让我逃出去,你在基地想要什么都会有的。”
  项赴悬好不容易顶着头痛说完了话,空气却突然安静下来,好久都没有回应。
  “阿悬和你说话呢,”葛迶梵憋着笑伸手拍了辛之添一下,“辛之添,你倒是吱一声啊。”
  “解不开……”辛之添答非所问,无助地看向葛迶梵。
  “这都解不开,”葛迶梵凑过去,三下五除二解了绳结,“你是笨蛋吗辛之添?”
  “嘿嘿。”辛之添傻笑着应声道,蹭了蹭葛迶梵的脸。
  原来他们两个是一伙的,那他刚才的行为真是个滑稽的笑话。项赴悬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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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绳结解开之后,不用葛迶梵重复命令,辛之添就自觉过去抓住项赴悬的脚腕,将项赴悬的双腿分开,然后坐到旁边,扭头和葛迶梵说:“队长。”
  “做得不错。”葛迶梵回应道,坐到项赴悬身上,拍了拍对方挺翘的屁股说:“阿悬想在地上被操,还是去床上?”
  “床上。”反正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被葛迶梵肏干的命运,项赴悬也无力矫情,毫不犹豫地选了个对他来说没那么难受的选项。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葛迶梵恬不知耻地开口,“我都坐下来了还要起来。”
  他就知道。项赴悬甚至不会因此产生愤懑的情绪了,他惊讶于自己适应的速度之快,却还是虚弱地乞求道:“求求你了,葛迶梵,如果你让我躺床上去,我会表现得更主动、淫荡一点的……”
  “阿悬打算怎么表现?”葛迶梵将勃起的肉棒插进项赴悬的穴口,并不往里推进,仅仅浅浅地磨蹭,“给我展示一下。”
  经历过葛迶梵一轮操弄之后,这样的刺激也足以使项赴悬的身体兴奋起来,小穴不受控制地收紧,媚肉急切地迎了上来。项赴悬本来为自己身体不自觉的迎合感到羞耻,转念又想这样省去他思考如何表现了,就开口问:“这样,够吗?”
  “这算什么,”葛迶梵揉捏着项赴悬的臀肉,手掌慢慢上滑摸掐项赴悬的腰窝,“你在放精神系异能吗阿悬,我怎么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项赴悬没想到这一劫总归是没躲过,可也无意摆出不愿配合的姿态,便扭了扭腰部,把葛迶梵的肉棒含得更深。
  辛之添休息了片刻,感觉身体颤抖的幅度小了很多,见葛迶梵还没有开始操干,就凑过去抱住葛迶梵的一边手臂,也不说话,仅仅是眷恋地蹭了蹭。
  “挤过来干什么,”葛迶梵偏头吻了吻辛之添的眼睛,语气亲昵地说,“你歇够了小穴又痒了?”
  辛之添连忙摇摇头。露出不好意思地微笑,甚至已经做好葛迶梵扑过来他就逃跑的准备。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葛迶梵往项赴悬后穴里顶了顶,假装是这部分被项赴悬吞进去的,“我要操你,你还打算跑?”
  “不跑不跑,”辛之添本就心虚,这下更是难得地开口辩解道,“队长想操就操。”
  项赴悬一听这话心头又燃起一点希望,如果葛迶梵成功被辛之添勾引走,他就有时间恢复消耗完的异能了。即便精神系异能对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都不起作用,可是有异能至少让他安心点,何况眼下的头疼也很要命。
  “不操,”葛迶梵一口回绝,毫不留情地说,“我腻了,你一边待着去。”
  这样带有赶人意味的话,也只有辛之添听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当成最普通的命令老实执行了。不过辛之添挪到一旁后还是馋葛迶梵的肉体,就眼巴巴地看过来,小声唤道:“队长……”
  葛迶梵才不理会辛之添,又顶了顶项赴悬的穴肉说:“阿悬,你倒是表现啊,不然我就在地上操你了哦?”
  他又能怎么表现?项赴悬想了几秒,放弃自己思考这种下流的问题,直接问道:“你想我怎么做?”
  看在项赴悬的确不熟练的份上,葛迶梵没有同对方计较,而是直截了当地指示说:“我也不强人所难,待会阿悬给我口交怎么样?”
  项赴悬不觉得自己有拒绝的权利,而且他估计就算他不答应,葛迶梵想肏他嘴时也不会有所顾忌,最重要的是,中途切换到口交总比小穴一直被干轻松一点,于是他都没有讨价还价,就答应说:“好,等你操完我一次我就给你口交。”
  就答应了?项赴悬该不会真的喜欢被我操吧?我完全没感觉到他有在反抗,之前操完把人往那一丢倒也没等来他的报复,莫非项赴悬喜欢假装自己被强迫?
  葛迶梵想着,调出关爱值面板看了一眼,项赴悬的关爱值居然已经升到三十点了。虽然这个标准的准确度有待商榷,但是也能说明项赴悬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抵触性交了,不过项赴悬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就是比起负隅顽抗更愿意隐忍一时的类型。
  “行啊,那阿悬跟着我上床。”葛迶梵起身,将项赴悬从后抱起,脸朝下放到床上,又扭头朝辛之添说:“你也上来,辛之添,别在地上傻坐着。”
  因为先前葛迶梵已经和辛之添滚过一次床单,床铺凌乱,项赴悬一躺上去就闻到浓郁的腥膻气味,带点黏腻的床单让他感觉分外不适,顿时后悔起来,觉得还不如就在地上正常点。
  紧接着项赴悬才注意到葛迶梵不知何时改口喊他“阿悬”,其实他对这个称呼没什么意见,只要不是像“骚货”那种过于孟浪的词语,项赴悬觉得自己都可以假装没听见,他倒是好奇为什么葛迶梵对他叫得那么亲密,轮到叫那个治愈系异能者时就连名带姓听起来很生疏,但是这到底和他感兴趣的研究方向无关,因此项赴悬迅速将其归结为他俩的情趣。
  不过这件事给项赴悬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他或许可以转变方针,不再思考如何报复葛迶梵,而是反过来讨好对方。项赴悬还记得葛迶梵当初说的是他是辛之添的替补,从这个角度思考,他应该也能给自己找到替代的,毕竟把葛迶梵赶出基地不难,把治愈系异能者赶出去就容易影响风评。
  尽管并不清楚葛迶梵究竟看上了自己哪点,可是项赴悬大胆猜想葛迶梵的爱好可能是强奸一些异能类型特殊的异能者,这种对异能者的特殊态度在基地里倒也不算罕见,正好项赴悬手头有所有异能者的登记名单,等回去他就想办法把名单漏给葛迶梵。现在不能说,是因为远水救不了近火,葛迶梵就算感兴趣,也不会放过他,甚至操完还会逼迫他去召集起那些人,不如让葛迶梵主动去找,省得他被人恨上。
  “哈呃!”项赴悬的新计划才堪堪构思了一半,葛迶梵炙热坚硬的肉棒就捅了进去。项赴悬被操出了一声尖叫,甬道却飞速适应了鸡巴的尺寸,媚肉热情地裹上来绞紧,淫水自觉地分泌出来润滑。
  “阿悬希望我粗暴点还是温柔点呀?”葛迶梵俯下身,咬住项赴悬耳尖问。
  “粗暴点吧。”项赴悬飞快地回答,比起被葛迶梵开拓得逐渐习惯,他宁可选择痛一点崩溃一点。
  “好啊,阿悬都这么说了,”葛迶梵立即大力地冲撞起来,每一次都精准捣上项赴悬的敏感点,“那我可一定要好好满足你。”
  “嗯啊、哈呜、唔咳,这、怎么……呃啊、哈咳、唔哦,太、太快了……嗬嗯、啊啊、噫啊,不、不不不不不,不要……”项赴悬本以为葛迶梵再粗暴也就像第一次那种程度了,没想到这一回的感受比上一次还要激烈,即便没有半点痛感,纯粹的欢愉也足以将他的神智击溃。
  “过来,辛之添,”既然是双飞,葛迶梵当然没有只折腾一个男主的打算,“我要捏你的乳头。”
  房间的床很窄,辛之添试了下发现没地方坐着,就挪下床去,跪着挺起胸膛,把乳尖送到葛迶梵手边,还色情地蹭蹭葛迶梵伸过来的手指。
  葛迶梵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辛之添的奶头拉扯,另一只手扣住项赴悬的手腕,用力地捣弄项赴悬的甬道,制造出噗哧噗哧的水声。
  “哈呃、嗯嗯、嗬啊,不、不要……呜哦、噫呀、呵呜,要高潮了……嗯哦、哈呃、噫呜,才刚、刚开始,怎么……”项赴悬口中泄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不能理解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快就向葛迶梵屈服了,可惜他没来得及想下去,排山倒海的快感就席卷而来,灌进他的脑海,使得他的眼角沁出大滴大滴生理性的泪水,身体猛烈地抖动不止,双手无意识地将床单搓揉成团,两条腿绷得笔直,后穴里喷出大股温热黏腻的淫液。
  “阿悬怎么一点都不耐操啊,”葛迶梵见项赴悬才开始没多久身体就瘫软下去,又往里顶了顶,扭头看向辛之添说,“看来又轮到你了,辛之添?”
  辛之添眨了眨眼,又舔了舔嘴唇,假装没看见项赴悬颤抖的身体,撒谎说:“他还可以的。”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他还可以继续被操吗辛之添?”葛迶梵笑了笑,指甲在辛之添的乳晕上留下痕迹,“那我就继续操他了?”
  辛之添赶忙点点头,朝葛迶梵讨好地笑了笑。
  没有发言权的项赴悬只能顶着高潮的余韵继续接受葛迶梵的肏干。他本来以为高潮过一次自己就能顺利晕过去的,可是不知道是他适应能力上升了还是刺激电流使他精神了,项赴悬居然还是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清醒,加上闭上眼睛排除了外界干扰,他竟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快感是如何一点点吞噬他理智的。
  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的精神也要变得习惯快感了,他还有救吗?项赴悬勉强睁开眼,忽然觉得要不干脆学着接受也不错,反正他已经让步低头无数次了,不差这一次。
  嫌项赴悬沦落得太快,葛迶梵吻上辛之添的嘴唇,舌头轻松地探进去,勾住辛之添的红舌紧紧纠缠,制造出啧啧的水声。
  葛迶梵觉得双飞的一大好处就是可以自由地选择他想要的姿势,不用担心有哪些地方没办法摸到——反正可以摸另一个男主的。就比如现在,像后入的姿势一向影响他接吻,接吻的时候又不能听见男主浪荡的呻吟,操一个吻另一个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他还可以尽情蹂躏辛之添的乳肉。
  “唔唔、哼呜……”辛之添仰着脖子迎合葛迶梵的吻,双手本能地扒拉着床沿,脸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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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赴悬被泼了一团冷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转移到了地上,双手仍旧被绑在身后,却没有因此感觉不适。
  “辛之添,下回你升级下水系异能吧,”葛迶梵把水瓶放在床脚,“省得还要我攒够水自己泼。”说完,葛迶梵就下了床,居高临下地看着项赴悬说:“还记得吗,阿悬,你答应过要给我口交的。”
  “我知道了。”项赴悬平静地说,心里却想葛迶梵仗着身旁有水系异能者,用起水来倒是一点不节省。
  “知道了就动,”葛迶梵坐在床边,搂住辛之添的腰,“还要我催你吗阿悬?”
  他之前怎么计划的来着,好像要讨好葛迶梵。项赴悬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异能恢复了不少,顿时觉得一切都变得可以接受了,就慢慢膝行过来,头凑到葛迶梵的胯间。项赴悬本以为自己会接受不了可能的腥臊气味,却发现早在他趴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他的身体什么都能习惯?他原来是这样的人吗?项赴悬一方面感觉难以置信,另一方面又认为这种事情发生了太多已经不足以让他感到意外了,就径直将葛迶梵的肉棒含进去一截。
  “我还以为阿悬会先舔一舔,”葛迶梵挑了挑眉,另一只手在辛之添的腰窝上滑动,“没想到你一来就是直接吞。”
  项赴悬嘴被肉棒堵着回不了话,他也没打算回应,短暂适应了下口腔被撑开的感觉后就吞吐起来,不过最多也就把葛迶梵的鸡巴吞进去一小半。比起移动感官更为敏锐的舌头,项赴悬宁可用嘴服侍葛迶梵的肉棒,至少给他的刺激不会那么强烈,为了避免舌头蹭到炙热的柱身,项赴悬还特地张大了嘴,压低了舌面,导致他看起来像是对口交极其熟练的样子。
  “上手可真快啊,”葛迶梵空闲的手抚摸着项赴悬的头发,“可是阿悬,只吞这一点怎么够呢,含深点。”
  项赴悬顺从地把葛迶梵的肉棒含得更深,他倒是没有因此感到屈辱,反而觉得比起磨磨蹭蹭,不如早点让葛迶梵射出来他好早点解脱。虽然抱着认命的想法,但是项赴悬又怀疑等待会葛迶梵动起来了他又会承受不住地求饶,可是他转念又想承受不住反倒比承受得住要好,被折磨的时候感受到强烈快感这样的事项赴悬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呜呃、哼唔、呼……”即便不想发出任何淫荡的声音,窒息感还是让项赴悬控制不住地泄出了几声鼻音,他感觉自从碰上了葛迶梵,失控感就成了家常便饭。
  葛迶梵的肉棒尺寸真是大得不讲道理,项赴悬想,明明才吞进去了一半就快将他整个口腔塞满了。哪怕项赴悬有意压着舌头,舌尖还是按捺不住地翘起,随即被肉棒的热度烫得发麻。
  “动作快点阿悬,”葛迶梵捏了捏项赴悬的后颈,“你再拖拖拉拉的我就自己操了。”
  项赴悬一听,鼓起勇气一口气将葛迶梵的肉棒整根含了进去,结果坚持了一秒不到就又吐出来,他急忙换了口气,又闭上眼不管不顾地再度吞下。
  我发现了,项赴悬其实喜欢自己吓自己,我都还没拿他怎么样,他就说服自己顺从了。
  葛迶梵想不通项赴悬为什么会发展出这样的性格,毕竟就算身处末世,项赴悬也绝对是过得最安稳的一个,每天待在基地里安心研究从来没遇到一般幸存者会遭遇的危险,完全没必要这么胆战心惊的。当然从这个角度思考也可以说项赴悬就是接受的挫折太少了所以遇到点风吹草动才会如此受惊。
  果然还是先抑后扬套路最有利于男主成长。前扑街爽文作者葛迶梵毫无逻辑地得出结论,嫌弃地瞥了下他眼中并不够格的非爽文男主项赴悬,捏着对方的耳朵说:“阿悬,你能不能认真点,这么偷懒想糊弄谁呢?”
  项赴悬听了,赶紧加快了吞吐的速度。不知道是他的大脑在自欺欺人还是情况真是如此,节奏变快了之后,项赴悬反而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毕竟肉棒不会抵住他喉咙太长时间。目前为止项赴悬还没有感觉到任何快感,这让他着实放松了些,行动起来也更加自然了。
  有一件事项赴悬一直想不明白,就是葛迶梵为什么喜欢到处乱摸他的身体。项赴悬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的身材毫无特点,要论手感亦好不到哪里去,若说葛迶梵玩弄他的敏感部位是为了欣赏他颤栗的反应,可是不足以解释葛迶梵为什么会触碰他并没有什么感觉的部位。
  就比如现在,葛迶梵的手从他的耳廓一路向下,摸过他的脖颈,最终落到了项赴悬肩膀上。被按住肩膀对项赴悬而言并不算威胁,他也没给出什么反应,实在想不清楚葛迶梵为什么要在他的肩头反复摩挲。
  换作之前,项赴悬或许会将这个问题抛至脑后不再多想,可是现在他多少想摸清葛迶梵的喜好,从而使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项赴悬已经接受了他注定被葛迶梵缠住甩不掉的事实了。
  可能葛迶梵只是单纯在操人的时候摸点什么,有些敏感部位正好口交的时候够不到而已,肩膀对某些人来说应该也是敏感带?所以葛迶梵就顺手摸了他的?项赴悬思忖着,紧接着又想该如何将这个猜测应用到实际中。
  在吞吐葛迶梵的肉棒时走神无疑让项赴悬心中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但是葛迶梵久久不射,脸颊传来的酸涩又使得项赴悬心浮气躁,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的思维甚至走到了极端,想着要是他对葛迶梵的吸引力能够无限放大就好了,这样他只需要舔一两下葛迶梵就会激动地射出来。
  这个思路……似乎也不是不可行?项赴悬无意识地抬起舌尖舔了舔葛迶梵的肉棒,忽然感觉往这个方向发展对自己来说更加有利,反正他在葛迶梵这里该丢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不就是表现得骚浪热情一些,说不定还能反过来掌控葛迶梵的性欲。项赴悬觉得自己要求也不高,就希望能缩短和葛迶梵上床的时间,别动不动就几个小时不间断的。
  项赴悬又在偷偷想什么呢?难道说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葛迶梵见项赴悬的动作又积极起来,就猜到对方肯定心思没放在口交上。要和项赴悬计较这点倒也不难,可是葛迶梵打开关爱值面板看了一眼,发现数值又往上窜了之后,就没打断项赴悬的思考,反而好奇他自我攻略到最后能涨多少点。
  莫非项赴悬的阴谋就是让我的任务迅速做完然后不得已缩短在这个世界的滞留时间?葛迶梵随意地想着,并不很担心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开启下一个世界,毕竟他是个活在当下的人,为了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情焦虑就是自讨苦吃。
  辛之添在葛迶梵旁边一言不发地坐着,不同于一看就思维敏捷的项赴悬,辛之添满脸都写着“放空大脑”,靠着葛迶梵也没有争宠的想法,顶多时不时蹭一蹭葛迶梵的手臂,或者把头靠在葛迶梵的肩膀上。葛迶梵扭头随便亲了辛之添一口,也没见对方表现得有多高兴,不禁感叹辛之添真是没什么好逗的。
  虽然项赴悬想得多,辛之添想得少,但是他们的外在表现都是不爱说话,沉闷得不行,还不如秦戾锋呢。虽说秦戾锋也不是骚话连篇的类型,可是至少活跃点。葛迶梵思考了一会儿怎么把秦戾锋也拐过来操,随后觉得更为简单的打破沉默方式就是狠狠地肏项赴悬的嘴,对方不愿意主动叫,他还不能逼出来吗。
  想着葛迶梵就收回了搂住辛之添的手,双手扣住项赴悬的后脑勺猛烈操干起来,不得不说这一招见效实在很快,项赴悬明显万分震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很快被干了出来。
  “啊、呜呃、嗬嗯,不……唔唔!唔呼、哼呃,我……”项赴悬的手本能地想抽出来想扶着床沿保持平衡,挣扎了几下却还是被绳索牢牢捆住,他的身体不假思索地往后倒欲逃脱,可又被葛迶梵大力地按住动弹不得。项赴悬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腰部也跟着扭动起来,想展现出自己的抗拒,看起来倒更像是迎合。
  “别乱动,阿悬,”葛迶梵根据先前项赴悬的表现多少猜到了对方脑补偏移到了什么方向,“你要是乖乖的,我操舒服了,不会很久就可以让你吃到精液的。”
  这句话被项赴悬翻译成“再听话一会儿就能结束”,他立即压抑住自己反抗的冲动,老老实实地跪好,把嘴张大,接纳葛迶梵的抽插。坚硬的龟头顶到项赴悬的喉管,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干呕的欲望,他却依旧忍耐下来。
  或许过多的忍让会使人上瘾,项赴悬在这个过程中竟然感觉到了奇特的快感,通过压制自己的身体,他重新找回了令他愉悦的控制感,乃至获得了安全感。
  其实身体淫荡点也有淫荡的好处,如果他早点适应被葛迶梵操弄的感觉,就不至于在上床的时候感到失控了……项赴悬头昏脑涨地想着,浓郁的淫靡气味仿佛成了他的迷药,项赴悬闻着闻着,舌头居然变得主动起来,积极地舔舐葛迶梵的柱身,制造出响亮的水声。
  “阿悬是不是很想要精液?”葛迶梵趁热打铁道,“想的话叫大声点,听到了我就射给你。”
  闻言项赴悬喘息得更明显了。即便口腔被葛迶梵堵住的情况下很难发出声音,项赴悬还是竭尽全力地挤出更多暧昧的鼻音,期望葛迶梵能早点射给他。
  当葛迶梵终于把精液射进项赴悬口中,项赴悬心底爆发出巨大的满足感,好像一切努力都得到了回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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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晕了?项赴悬怎么这么脆弱,”葛迶梵见项赴悬昏迷过去,就抽出肉棒,随意地朝辛之添说:“还来吗?”
  “都可以。”辛之添转过来搂住葛迶梵的腰,眷恋地靠着,感受着葛迶梵身体传来的温度。
  “那就算了,我腻了,”葛迶梵打了个哈欠,“我补个午觉,晚饭叫醒我……算了,你帮我打一份吧,随便吃什么都行。”
  辛之添照例没有应声,把下巴搭在葛迶梵肩膀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蹭了蹭葛迶梵的脸蛋。
  “你也困了?”葛迶梵调整了下角度,精准地躺到枕头上,闭上双眼,“那就一起睡吧,辛之添。”
  葛迶梵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躺在他身边的人竟然换成了项赴悬,他扭头看了一眼房间,没看见辛之添,就估计对方应该起来去打饭去了,就是不知道项赴悬怎么上来的。以辛之添从不多想的性子,不可能考虑项赴悬在地上跪着难不难受的问题,之前要不是葛迶梵突然想起来让辛之添治了下项赴悬的手腕,估计捆那么久痕迹都变紫了。
  话说项赴悬的绳子到底解了没有?葛迶梵想着,伸手往项赴悬后背上摸,还没摸到就看见项赴悬睁开了双眼。
  “睡得好吗阿悬,”葛迶梵露出微笑,“这么着急爬我的床是因为没被操够吗?”
  项赴悬沉默地看了葛迶梵一眼,他挪上来自然是因为醒后发现地上跪着太难受,至于为什么醒来不逃跑,理由也很简单:他手被绑着没办法给自己穿衣服。在葛迶梵面前丢脸已经是项赴悬能接受的极限了,他不可能为了逃离一个肏过他的人在基地里裸奔。
  反正都打定主意向葛迶梵低头了,当然要最大限度地为自己争取利益,项赴悬这样想着,就开口回答说:“操我之前能把我的手解开吗?我想搂着你。”项赴悬想要表现得更谄媚一些,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说出口后又难免感到尴尬,不自在地垂下眼帘。
  “阿悬亲我一下,”葛迶梵本来就打算给项赴悬解开,不过不代表他就会轻易答应,“我就帮你解开。”
  项赴悬一言不发地往前吻住葛迶梵的唇瓣,他并不认为对方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了和他培养感情,为了避免葛迶梵回头又找出理由来指责他做得不够好,项赴悬一上来就选择了更为情色的方式: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葛迶梵的嘴角,并且顺从地打开牙关,方便葛迶梵的舌头进来。
  “唔嗯、呜唔、呼嗯……”项赴悬勉强挤出一两声鼻音,他的软舌还没有适应葛迶梵的入侵,被缠上之后也做不到主动迎合。项赴悬倒是不担心他的行为会被葛迶梵认为是勾引——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请葛迶梵为他解开束缚的条件就是挨一顿操,既然躲不掉,那么不如表现得放松点。
  我还是想不明白项赴悬为什么能够把自己驯养得那么顺从,我也没有怎么恐吓他吧,打和骂都没有,“骚货”这个词我感觉我都没说几次,怎么他就这样了?他是不是太喜欢脑控了,洗脑不了别人就要洗脑自己?
  没亲几秒钟,葛迶梵就腻了,他觉得自己比较想换换口味去干秦戾锋,项赴悬的自我攻略只是概念上有趣,实际体验葛迶梵只感觉对方不仅性格沉闷还没有欺负的价值,于是退出项赴悬的口腔,不耐烦地说:“得了得了,转过去。”
  葛迶梵的意思让项赴悬翻身方便他解开绳索,结果项赴悬理解成了葛迶梵嫌弃他接吻技术太差劲不想理他,便立即说:“要摸摸我的奶头吗?它痒了。”说完项赴悬还挺了挺胸膛。
  不想。
  葛迶梵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地说:“我给你解开绳子,然后你自己出去,我们这儿不包饭。”
  这就过关了?项赴悬眨了眨眼,有点难以置信,但也没敢多愣一秒,赶紧转身,生怕葛迶梵转眼就改变主意了。
  葛迶梵迅速地解开捆住项赴悬手腕的绳索,看了下的确又紫了,就象征性捏了捏给项赴悬活血。既然项赴悬是男主,这点小伤应该没影响吧。葛迶梵无所谓地想。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项赴悬却再一次把这个行为当成了性暗示,率先开口问:“在我走之前,我们不再来一发吗?”
  项赴悬怎么回事?这是假装他很淫荡吗?葛迶梵从项赴悬缺乏起伏的语气听出来对方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急色,又搞不清楚他究竟什么时候给项赴悬下了如此奇怪的暗示,再度冷漠地拒绝道:“不,别影响我吃饭。”
  这下项赴悬才松了口气,连忙爬起来,由衷地感谢阻止葛迶梵进一步动作的饥饿感,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解放了,穿好衣服后还扭头问了葛迶梵一句:“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项赴悬拿的竟然是炮友剧本,挺好的,怪不得他接受得这么快。葛迶梵想了想,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等下次你来找我吧。”
  没想到这句话又被项赴悬理解成了要他主动的意思,他打了个冷战,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想不开来葛迶梵这里找肏了,就假装正常地敷衍说:“好,我有空就来找你。”回去一定要想办法把异能者名单塞给葛迶梵,项赴悬在心底提醒自己。
  穿好衣服刚走了一步项赴悬就发现自己的姿势极为不自然,腰部酸软无力,往前迈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有液体要从他的小穴里流出来,顿时羞赧地问道:“我可以留下来先洗个澡吗?”
  “随你的便,阿悬,”葛迶梵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口扯瞎话说,“这也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项赴悬一如既往地没把葛迶梵的情话放在心上,推门进了卫生间洗澡。
  项赴悬进去没多久,辛之添就带着两份饭回来了,见葛迶梵已经醒了,就高高兴兴地招呼道:“队长!”
  “来了,”葛迶梵又打了个哈欠,从床上挪下来,“怎么打个饭去了这么久?”
  “遇到人受伤,”辛之添知道这种事光靠一声“队长”是讲不清楚的,就开口解释说,“耽搁了,不过他请客。”
  “是老人吗,或者四五十的中年人?”葛迶梵扫了一眼菜色,在末世里算挺不错的,就问,“总之是有权势的大人物吧。”
  “是老人,”辛之添回忆了下,“好像是基地领导,队长猜得好准。”
  “你有没有顺便把人家的多年隐疾一并治好啊。”葛迶梵打趣道。
  “有,”辛之添夹了一筷子,“说是治好了膝盖痛的老毛病。”
  “那你可真厉害啊,”葛迶梵笑着摸了摸辛之添的头,漫不经心地夸奖道,“你现在是神医啦辛之添。”
  “嘿嘿,”辛之添欢喜地笑出声,谦虚道,“还不算神医。”
  “那怎么才算神医呢?”葛迶梵吃着饭,含糊不清地说,“你要修炼到起死人而肉白骨吗?”
  “排骨?什么排骨?”辛之添看了一眼菜式,“没有排骨啊,下次给队长打。”
  “你这笨蛋,”葛迶梵无奈地摇摇头,“你还是给我长点心吧。”说完,见辛之添一副听从命令的样子,又补充道:“是长,不是打,没叫你买点心。”
  “哦。”辛之添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他们的关系好亲密,就像家人一样。项赴悬在卫生间里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葛迶梵与辛之添的所有对话,忍不住这样想。说实在的,项赴悬有些羡慕,葛迶梵虽然会用类似的语调同他说话,但是有话题可聊和假装熟稔的感觉是相去甚远的,后者一听就少了那份亲昵。
  清理自己用不了很久时间,但是项赴悬紧接着犯了难,他没有擦身子的浴巾,又不想在打断房间内两人融洽的交谈,加上狭窄的卫生间根本没有可以坐下的地方,他就这么站着等外面的谈话声停下。
  “队长,”辛之添本来不是话多的人,今天救治了病人后忽然有感而发,“末世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
  项赴悬听到这个问题,心也提了起来,没有哪个幸存者不希望末世结束的,他很好奇在他眼中高深莫测的葛迶梵会给出什么样的解答。
  我感觉不会结束了,都不知道这个剧情能怎么发展下去。葛迶梵感觉眼下末世的剧情也就发展了个中期不到,一般来说,异能者人数多起来,接下来就该出现基地之间的通信,然后会有更高级的丧尸,还会有身份特殊的重要角色被困在神秘的地点发出求救信息等待主角团营救,可惜这些当下连个影子都没有,而且到时候他不一定还待在这个世界呢。
  不过世界意识又不讲逻辑,说不定一觉起来就解锁新剧情了呢。
  “如果你足够想的话,”葛迶梵最终觉得这事得由主角光环决定,“可能明天就能结束了。”
  “什么意思?”辛之添还没有回答,项赴悬就先按捺不住地惊呼出声,研究者的本能使他激动起来,“难道治愈系异能可以用来研究血清吗?研制出来怎么投放呢?有没有办法量产?”项赴悬越想越兴奋,连蔽体的衣物都没带就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目光炯炯地看向葛迶梵——他觉得葛迶梵比辛之添更清楚丧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打烊了,阿悬,”葛迶梵扫了一眼项赴悬身上的水珠,平静地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毛巾丢过去,“有什么问题你改天再来找我讨论吧。”
  “改天?哪一天?”项赴悬接过毛巾,胡乱往身上擦了擦,“明天可以吗?”
  “不行,”葛迶梵想着该去和秦戾锋滚床单了,就回绝道,“明天我要出门,至少也得后天吧。”
  “好吧。”项赴悬脸上写着失望,穿好衣服离开时都有点恋恋不舍。


和佣兵车震(上)
  第二天早上,葛迶梵去敲秦戾锋宿舍的门,顺利地把人叫出来和他一起玩。
  今天没有任务,秦戾锋发动皮卡车,看向副驾驶的葛迶梵问:“大梵,你今天想去哪里看看?”
  “都行吧,出来换口气而已,”葛迶梵不觉得末世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无所谓地回答说,“到处逛逛吧。”
  要说末世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可看那就只能是丧尸了,可惜看丧尸是不能跟着男主一起行动的,容易出事故,问题在于我一个人不会开车,不搭男主的车貌似也走不远,要不就去蹭NPC的车好了,群演倒也不至于针对我一个透明人吧。
  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着,降下车窗,手肘搭在窗边看着车外风景。
  秦戾锋则一边用气流代替他看路,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葛迶梵。上次不欢而散的事情让他一直心怀愧疚,而且想传递给葛迶梵的浪漫情思确实也没有被对方接收,秦戾锋总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下,又苦于过去不关注这些事情缺乏灵感。
  “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大梵?”秦戾锋试探性地询问道,“要不我们去之前那家玩具店再逛一次?”
  “什么玩具店?”葛迶梵已经把那天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随口回答道。
  “就是你当初离开队伍自己逛时去的商场,里面的玩具店,”秦戾锋想到当天发生的事情,不免有些脸热,“你还记得吗?我们后来在饭店包间的桌子上做爱了。”
  “哦,原来你说的是那家店啊小锋,”这下葛迶梵勉强想起来了一点,不过他已经对玩具不感兴趣了,就拒绝道,“不去,玩玩具有什么意思。”玩男主才有意思,奈何就是想不出好剧本。
  感觉我的脑力被末世荒凉的环境狠狠压制了,大脑都转不动了。葛迶梵打了个哈欠,他觉得自己不像刚开始穿越的时候那么精神了,可能是因为在小说世界待久了实在腻味,正好这个世界又极度缺乏娱乐项目。
  “那大梵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秦戾锋咽了口唾沫,“或者想尝试的床上玩法?”对秦戾锋来说,末世的生活也是差不多的无聊,同葛迶梵滚床单已经成为他最喜欢的事情,没有之一。
  玩法啊,想拉你和另外两个男主4P算吗?要是早一天葛迶梵可能就这么说了,但是他昨天才操过辛之添和项赴悬,短时间内顶多想和秦戾锋来一发,就换了个角度回答说:“小锋,你先停车。”
  “要车震是吗?”秦戾锋舔了舔嘴唇,甚至懒得靠边停车,就大大咧咧地停在马路中间,解开安全带,边调整座椅边说:“我这车没有后座,空间可能小了点,大梵你介意吗?”
  “既然地方不大,”葛迶梵看了眼没来得及升起的车窗,“要不我们去货箱搞,小锋觉得怎么样?”
  “露天吗……”秦戾锋的脸色变得更红了,“会不会太大胆了点,大梵,万一有幸存者路过看到呢?”
  “哪个幸存者闲得没事干过来看我们,”葛迶梵解开安全带,他能想到比较有意思的游戏就是故意说些撩拨秦戾锋感情的话,“还是说你喜欢被人看见,小锋?”
  “没有!”秦戾锋立即反驳道,可到底还是放不开,就拉住葛迶梵的手臂说:“我们还是先在车里试试吧,车震车震,至少得在车内,车外算什么车震,而且货箱要么坐人要么堆杂物的,也不是很干净。”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葛迶梵转过来,抬起手摸了摸秦戾锋的脸,一秒入戏,摆出深情款款地神态问:“小锋,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呀?”
  “没没没、没有,”秦戾锋激动得都结巴了起来,红晕更是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大梵……”
  “这样啊,”葛迶梵慢慢靠近,在秦戾锋以为他们要接吻的时候又突兀地坐了回去,拍了拍秦戾锋的脸随意地说,“好的,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
  “葛、迶、梵!”秦戾锋反应过来自己被甩了,立马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喊,“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小锋,”葛迶梵露出恶劣的微笑,“我就是简单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不还说了谢谢吗,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会生气?”秦戾锋咬牙切齿地说,“惹我生气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大梵?”
  “呀,被你发现了啊,”葛迶梵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那小锋打算拿我怎么办呢?”
  “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秦戾锋气鼓鼓地说,“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里,你想回基地就自己用脚走吧!”
  “好残酷呀,”葛迶梵极为夸张地感叹道,“小锋太绝情了,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啊。”
  “那你做不做,”秦戾锋感觉眉心不住地跳,没好气地说,“快点,大梵,我还等着你给我脱衣服呢!”
  “哇,就连脱件衣服都要使唤我,”葛迶梵当然不会配合,指尖划过秦戾锋的扣子,“小锋怎么这么凶啊。”
  “还不是被你气的,”秦戾锋不耐烦地瞪了葛迶梵一眼,略微低头粗暴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你不脱我就自己来!”
  “嗯嗯,小锋加油哦。”葛迶梵单手撑着脸,等秦戾锋把大部分脾气都发泄到衣服上后,找准时机凑过去飞快地吻了下秦戾锋的嘴唇,温柔地说:“秦戾锋,我爱你。”
  “干、干什么,”秦戾锋下意识地咬住嘴唇,舌头舔舐葛迶梵亲过的部位,色厉内荏地说,“你别以为我好糊弄,我跟你说,大梵,就算你再、亲我一下,我也不会原谅你的。”通红的耳朵却直白地暴露出秦戾锋的心虚。
  “想得美,才不亲。”葛迶梵毫不留情地回绝道,赶在秦戾锋彻底气炸前补充说:“刚才是我亲你,现在不应该轮到你亲我了吗?过来,小锋,到我怀里来。”说着,葛迶梵朝秦戾锋张开双臂。
  气死了,为什么葛迶梵一句话就能让他消气。秦戾锋想着,扑到葛迶梵怀里,送上自己的吻。
  唇齿交缠无疑最能传递激情,两人的舌头如伴生的藤蔓一般紧紧纠缠,温热的津液在口腔间传递着,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秦戾锋吻着吻着,眼神就变得迷离,双手牢牢抱住葛迶梵的身体,乳头下意识地在葛迶梵的衣服上摩擦。秦戾锋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可下一秒又觉得他只能靠葛迶梵渡过来的氧气呼吸。
  “呜呃、呜嗯、哼嗯……”秦戾锋忘我地与葛迶梵深吻,腰部不自觉地摆动起来,时不时泄出几声暧昧的鼻音。情欲的火焰逐渐将秦戾锋的身体点燃,他很快就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两只手在葛迶梵脊背上胡乱摸索着,企图向葛迶梵传递他的渴望。葛迶梵当然理解秦戾锋的意思,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逗弄对方,就摸上了秦戾锋的屁股,手指时轻时重地揉捏着臀肉。
  两人嘴唇终于分开的时候,牵拉出的那条银丝被秦戾锋舔去,他看着葛迶梵,补上自己的回应:“我也爱你,葛迶梵。”
  “嗯,坐过来吧小锋,”葛迶梵放开秦戾锋,调整了下坐姿,“车上空间有限,看来我们只能挤在我的座位上享受了。”
  秦戾锋喜欢葛迶梵说的每一个“我们”,他缓缓爬过来,坐到葛迶梵大腿上,搂住葛迶梵的脖颈问:“大梵,我沉吗?”
  “不沉,”葛迶梵一面解秦戾锋的裤腰带,一面随口说情话道,“没你在我心底的分量重。”
  “你从哪学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秦戾锋害羞地偏过脸去,小声嘟囔道。
  “小锋,你要是不直说你喜欢听,”葛迶梵逗秦戾锋说,“这种话我以后可就不讲了啊。”
  “我喜欢,我特别喜欢,”秦戾锋挪了挪身子,方便葛迶梵把他的内裤脱下去,“大梵,你想到多少就跟我说多少。”
  “那可不行,说话得讲究一个氛围,”葛迶梵的鸡巴蹭了蹭秦戾锋的会阴,立刻硬了起来,“你当这是背诵呢一口气说完,小锋,你有没有浪漫情调?”
  “可能没有,”秦戾锋又想到那天的事,顺着葛迶梵的话问,“大梵,你喜欢什么样的浪漫,告诉我,我给你实现。”
  “你猜,”葛迶梵挺腰肏了进去,一口气顶到秦戾锋的穴道深处,“小锋就不能自己想吗,都和你说了那就没有惊喜了。”
  “嗯呵、我怕惊喜变成惊吓,”秦戾锋心有余悸地说,将双腿张得更开一些,“就算不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至少告诉我你绝对不喜欢什么。”
  “没有什么好绝对的,”葛迶梵想了想,一时半会儿没想出来,就敷衍地说,“你叫得骚浪点我就很享受了小锋,不需要你额外准备其他的。”
  “那好吧,”秦戾锋觉得在这种时候追问此类问题不太合适,就放松地头向后仰,纵情呻吟起来:“哈啊、呃呜、呵啊,大、好大,撑满了……呜呵、哈呀、嗯哈,快点,再快点,操坏我……呼哦、呵嗯、呀啊,顶到了,好舒服……”
  果然还是秦戾锋积极热情些。葛迶梵对准秦戾锋的敏感点一下接着一下地使劲捣弄,双手在秦戾锋的身体上游走,细密的吻则随机地落在秦戾锋的肩膀和锁骨。
  “哈哼、呃啊、呀呃,乳尖、不摸吗,想被摸……呵呀、嗯嗯、啊呵,求求你,求求你了大梵,帮我捏一捏……啊呃、啊啊、噫呀,好深,怎么这么深……”秦戾锋接连不断地娇喘着,摇摆着身子向葛迶梵展示他胸前挺立的红点。
  “自己捏给我看,”葛迶梵却命令道,“你要是表现得好,我还可以舔一舔。”
  “唔嗯、好……”秦戾锋满口答应,手指用力捏住自己的奶头。


和佣兵车震(下)
  粉红的乳头被秦戾锋拉扯得变长,刺激电流使得他更加兴奋,坐在葛迶梵大腿上不断摇摆着腰。结果因为车内空间狭窄,好几次都撞上身后的储物箱,制造出砰砰的噪音。
  “哈嗯、啊呜、呃啊,烦死了,老是响……唔呃、哈呜、噫啊,大梵、我、我们换个地方……嗯啊、唔哦、呀啊,受不了在这里挤了……”秦戾锋对待葛迶梵以外的事情总是缺乏耐性,被撞击声吵了几回后不禁心生烦躁,断断续续地同葛迶梵商量道。
  “可是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啊小锋,”葛迶梵安抚性地舔了口秦戾锋的乳尖,“外面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
  葛迶梵的舌头不光舔到了秦戾锋的奶头,还顺带擦过秦戾锋的手指。指尖传来的温软触感让秦戾锋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感觉心头像是被羽毛扫过一般痒痒的,顿时脾气也变好了几分,咬住嘴唇,勉强连贯地回答说:“找个商场,和之前一样挑个包间怎么样,大梵?”
  “都这个时候了,”葛迶梵使劲顶了顶秦戾锋的甬道,微笑着说,“小锋还有心情停下来去开车找商场,你知道哪里有商场吗?”
  “呜啊!”秦戾锋被这一下弄得浑身酥软,双腿颤抖了几下,无力地回答说:“呜嗯、哈呀、呃啊,不,不去了……啊呜、呼啊、哈噫,做完这一次再说……嗯呵、哼啊、噫呀,别顶、那么深,要坏了……”
  “哪可能这么轻易就坏掉呢?”葛迶梵吻着秦戾锋的乳尖,舌头在秦戾锋的乳晕上打转,“小锋想太多了,安心享受就好。”
  硕大坚硬的肉棒反复顶弄着秦戾锋敏感娇嫩的媚肉,层层叠叠的皱褶被破开,黏腻温热的淫液大量分泌,滴滴答答地从秦戾锋的小穴流到葛迶梵的大腿上。啪啪啪的声响虽然被闷在紧紧交合的腿间,却又仿佛清晰地响彻在秦戾锋的脑海,他徒劳地睁着双眼,却怎么也无法聚焦,就连拉扯乳头的双手也丧失了力气,甚至被剧烈的刺激惹得不住颤抖。
  明明此刻正骑在葛迶梵身上,秦戾锋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好像升到九霄云外了一般,一阵接着一阵的强烈快感将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改造得异常敏感,光是闻到浓郁的腥膻气味秦戾锋就觉得自己要因此高潮,幸好当初熄火的时候葛迶梵没把车窗关上,不然这气味恐怕就要将这辆车彻底熏透。
  葛迶梵的手在秦戾锋身上到处乱摸,过了一会儿又抓住了秦戾锋勃起的性器,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撸动,而是握紧柱身,拇指堵住马眼,逼得秦戾锋无法射精,只能通过后穴释放快感。
  秦戾锋很快被葛迶梵操得后穴喷水,甬道里的媚肉不受控制地快速蠕动,他的身体也随之猛烈颤抖。秦戾锋绷紧双腿,本能地想远离葛迶梵的肉棒,身子却连半点都没能抬起来,小穴仍旧与葛迶梵的鸡巴贴得严丝合缝。高潮过后正是秦戾锋最难接受肏干的时期,偏偏另一种发泄方式又被葛迶梵封住了,他难受得不停摇头,吐出一截鲜红的舌尖,脸上写满了情色。
  “别、噫,别堵住,不……哈呵、呀嗯,求求你了,大梵,让我射……嗯呵、唔啊、呜呀,不行,别操了,我受不住了,停、停一下……”习惯了向葛迶梵求饶的秦戾锋不假思索地开口,沾染情欲的呻吟柔媚婉转,与其说他是坐在葛迶梵身上,倒不如说他被葛迶梵的肉棒钉在了对方身上,不然以他酥软的身体根本不可能保持平衡。
  “小锋怎么只会一种求法啊,”葛迶梵却不依不饶,轻快地说,“你能不能努力思考下,想些更加淫荡的话,我听着高兴了就放过你。”
  “你、嗯、哈呀、呵呜,你就、一定要……唔啊,在这种时候、折腾我、混蛋,大混蛋!”秦戾锋哪能不清楚葛迶梵的恶劣本性,闻言忍不住心生羞恼,支离破碎地嗔骂道,却不知道这样的声音在葛迶梵听来只会更加性感。
  “没想到小锋是这样想我的,”葛迶梵故作惊讶地说,“既然你都把我当混蛋了,那我肯定要做些符合我身份的事情呀,所以小锋努力说骚话讨好我吧。”
  “滚嗯、你滚啊、大混蛋,我怎么就哈呃、呀嗯……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呜啊、呵嗯……”秦戾锋口中骂骂咧咧,不过谁都知道他不是真心在骂,说是撒娇还差不多。
  “因为我爱你呀,小锋,”葛迶梵笑吟吟地回答说,从乳尖一路往上亲吻,一直吻到秦戾锋的下巴,“难道小锋不喜欢我吗?”
  “啊嗯、你搞什么、呵呀、这么肉麻……”秦戾锋脸颊早就布满潮红,即便再害羞也没有变红的余地了,不过从语气还是能轻易听出来他消了气。秦戾锋迷迷糊糊地低下头,吻上葛迶梵的唇瓣,他的舌头已经没有与葛迶梵纠缠的力气,因而这只是个充满缱绻的嘴唇相贴。
  “这怎么就肉麻了,”葛迶梵吮吸着秦戾锋的唇珠,“我们难道不是已经负距离接触了吗小锋,说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还是说你在故意转移话题,不想回应我的表白?”
  “你嗯呃、少来……哈啊、我当然、嗯呀,也爱你,大梵……所以、嗬呜,你倒是、让我射噫啊……”秦戾锋忍着羞耻告白完,射精的欲望再度令他急躁起来,他的肉壁用力夹了下葛迶梵的鸡巴,想让对方赶紧松手。
  “小锋真是缺乏情趣,”葛迶梵调笑地说,总算是松了手,“我和你谈感情你就只在乎你自己爽没爽,我好难过。”
  秦戾锋却顾不上和葛迶梵拌嘴,骤然解放的阴茎瞬间喷出一大股乳白色的精液,大部分都溅到了秦戾锋的小腹上,剩下的一点也被葛迶梵抹到了秦戾锋腰间。铺天盖地的快感使得秦戾锋浑身上下颤抖不止,他艰难地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从过强的刺激中缓过神来,又赶紧推了葛迶梵一把:“呃呜、别嗯、别操了啊,让我歇会儿。”
  “小锋好绝情,”葛迶梵还在兴致勃勃地演着,“自己爽完就不管我了,我都还没有射精呢。”
  “呼啊……那大梵你快点射、嗯啊,不、不行了,真的撑不住了,啊呜,求求你快一点……”秦戾锋只感觉再这么操下去他全身都要被改造成感知欢愉的性器官了,急切地催促道。
  “那不成,”葛迶梵舔着秦戾锋脖颈说,“小锋不是说我是个混蛋么,那我肯定得做些混蛋该做的事情呀。”
  “靠、呀嗯,不就、说了你哈嗯、几次……呼呃、你怎么这么记仇,唔哦……哈嗯、噫啊,你不是混蛋,行了吧,大梵,谁敢、说你是混蛋我跟谁急……”秦戾锋实在没心思和葛迶梵胡闹下去,连忙软声求饶道。
  “勉勉强强,”葛迶梵笑了笑,“这回就放过你了,小锋。”说完葛迶梵松了精关,把大股浓稠的白浊射进秦戾锋的穴道里,冲击力使得秦戾锋的身体抖成了筛子,居然又高潮了一次。
  这一轮性爱算是告一段落,没等秦戾锋从性事中完全缓过来,他又被葛迶梵按住肏了不知道多少回,中间虽然也停了几次,但是那点休息间隙只能说是杯水车薪。秦戾锋在浑浑噩噩中记得自己只会反反复复地重复“求求你了”的话语,然后被葛迶梵嫌弃不会说骚话借机加速肏干。哪怕车上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秦戾锋还是被葛迶梵翻来覆去地肏弄,叫得他嗓子都哑了竟然还没有失去意识。
  没想到他还挺耐操的……秦戾锋晕晕乎乎地想,靠在葛迶梵身上疲惫地喘气。激烈的运动让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靠在一起时候简直热得不行,可是秦戾锋就是不愿意离开葛迶梵的怀抱。
  “感觉这根本不算车震嘛……”秦戾锋有气无力地抱怨道,“全程挤在一个座位上,大梵你不觉得太挤了吗?”
  “挤也没办法呀,”葛迶梵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再喂了秦戾锋一口,“谁让你的皮卡车只有两座,要是有后排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给车加座位啊,”秦戾锋不高兴地啧了一声,“要是我的改装车能开过来就好了,末世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怎么知道,”葛迶梵随意地回答说,“你可以现在开始祈福,说不定明天就能起效了。”
  “祈福?向谁祈福啊?哪有谁会管这事?”秦戾锋舒展了下身体,立即感觉酸痛感笼罩了全身,“还不如乞求大梵你下次操我轻一点。”
  “小锋不喜欢重的?”葛迶梵拍了拍秦戾锋的屁股,“那我下次一定对你温柔点。”
  “算了吧,”秦戾锋一听就知道葛迶梵又想到了折磨他的新点子,立马讨饶道,“怕了你了大梵,你想怎么来怎么来,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这怎么行,”葛迶梵当然不会轻易松口,“小锋都提出要求了,我怎么能假装听不见呢?”
  “你就当我的要求是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话行不,”秦戾锋睁开眼瞥了葛迶梵一眼,近似撒娇地说,“别这样嘛,大梵。”
  “我不……”葛迶梵显然还有戏要演。
  “就这样了,求你,”秦戾锋赶忙打断道,把脸埋在葛迶梵怀里,软声道,“我真的没有力气和你斗嘴了,你逗我也没意思的,大梵,我们换个话题吧,求求你。”
  “嗯哼。”葛迶梵毕竟不是真心同秦戾锋计较,就应了一声,问道:“接下来去哪玩,小锋?”
  “我想回去了……”秦戾锋心虚地说,“回去洗个澡。”
  “出来就是为了打一炮,然后回去?”葛迶梵笑着问。
  “谁叫你操得那么狠。”秦戾锋嘟囔道。


学者认真筹备色诱
  结果最后葛迶梵和秦戾锋还是什么地方都没逛的回去了,回程的路上秦戾锋还在嘀嘀咕咕:“开了这么远,就是为了在大马路中间挤副驾驶座上打一炮,靠,屁股好疼,看在我开车的份上,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大梵……”
  “是你要回去的,小锋,”葛迶梵不假思索地使出甩锅技能,“我只是顺从你的决定而已。”
  “行行行,都怪我得了吧,”秦戾锋不耐烦地说,“所以大梵你到底有什么喜好,能不能大致给我说一下?”
  “都说了不需要你送礼物,”葛迶梵调整了下姿势,继续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小锋只需要学会说骚话就行。”
  “就不能提点上床以外的事情吗?”秦戾锋小声嘟囔道,“我不想搞得好像我们只有这一个共同话题一样……”
  “那你先开个头吧,”葛迶梵懒洋洋地回答,“小锋都喜欢什么?”
  “我吗?我想想……”秦戾锋咬了咬嘴唇,绞尽脑汁地想,“我喜欢飙车,嗯,喜欢改装车赛车,还有……旅游吧?不过末世来临之后就没去哪里观光了,因为要省油。”秦戾锋本来以为自己能轻易说出很多,话到嘴边才意识到那些不算他的喜好,只能算是末世后生活质量下降而难以满足的基本需求,说出来太朴实了,还会让话题变得沉重,他就把那些话咽了下去。
  “嗯哼,所以小锋想要什么样的礼物?”葛迶梵露出一个微笑——看了那么久风景,终于给他逮住一个世界意识穿帮的地方:即便这个小说世界少说有两个月没下过雨了,街边树木的叶子依旧是绿油油的。
  照这么看,感觉末世结束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反正无脑爽文从来不讲逻辑。
  “礼物吗?”秦戾锋想了想,“什么都可以吧,只要是有心意的,我都会喜欢。”说实在的,一提到礼物,秦戾锋又想起那天玩具店问他要不要玩具的事情,不禁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答应。
  “我也是这样。”葛迶梵敷衍道,他想了下要不要让秦戾锋给他提供些灵感,又觉得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秦戾锋提出来的他又不一定喜欢。
  话题差不多到这里就结束了,秦戾锋转而思考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可以送葛迶梵,把人送到基地就分别了。
  葛迶梵回去洗了个澡,午觉起来见辛之添手中拿了本画册在翻看,就好奇地凑过去问:“这是什么?”
  “基地异能者的登记册,”辛之添立即向葛迶梵投来求助的眼神,“我不会填,队长……”
  “要写什么啊?”葛迶梵拿过来翻了几页,感觉像是异能者的简历集合,要写的也就功绩和性格之类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做得如此像模像样,还配有彩色照片。
  感觉像是项赴悬搞的东西,为了统计异能者能力方便基建之类的。
  葛迶梵认真看了看,把每个写了有车的NPC脸都记下来,打算以后去蹭车。
  “你有照片吗辛之添?”葛迶梵翻到辛之添那一页,看着上面的空白问。
  “没,”辛之添自然地靠着葛迶梵的身子,“这要去哪拍?”
  “没有就不贴了,”葛迶梵觉得基建的剧情应该是不会走的了,随意地说,“你简单写写就行了,这种小事就不要麻烦我了,哪有你这么懒的。”
  “噢。”不能偷懒的辛之添失落了一秒,就拿起笔写,他并不在意写得好不好,想到哪写哪,很快就写完了。
  “吃饭的时候顺便把这册子交了吧,”葛迶梵打了个哈欠,“明天我出去玩,辛之添,你要不一起来打丧尸?”
  “要工作。”有了正经躲懒理由的辛之添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记得用贡献点换晶核,早点升级,”葛迶梵叮嘱道,“然后我可能去久些,看看能不能出城,晚上不一定回来。”秦戾锋今天提到旅游倒是提醒葛迶梵了,他还没有探索过这个世界的边界呢。反正他不需要担心油耗问题,葛迶梵打算跑远一点。
  “我在家等队长。”辛之添乖巧地说。
  在食堂葛迶梵果不其然碰到了项赴悬,对方似乎还相信着他能解决末世的幻想,拉住他追问具体措施。
  “没空理你,”葛迶梵毫不留情地说,“明天我和别人要外出探索。”
  “谁?”项赴悬的眼神波动了一下,精确地报出名字,“是辛之添,还是秦戾锋?”
  “都不是,”葛迶梵压根没记NPC的姓名,含糊不清地回应道,“别的异能者。”
  “我知道了,”项赴悬没想到这招见效得这么快,一时间心情竟然有些复杂,“那我等你闲下来再聊。”
  葛迶梵赶紧把人打发走,看了眼关爱值面板——幸好,项赴悬的关爱值还没满。要是满了NPC把他当透明人,再想蹭车就麻烦了,倒不是不能上车,就是恐怕他下车想自己探索的时候NPC不会等他,到时候他就回不来了。
  唉,明明我才是小说的原作者,怎么在这里一点创世神待遇都没有呢?是不是谁把我的光环给偷走了?
  本来把三个男主操过一轮后葛迶梵就有些腻味,成功找到交通工具后,葛迶梵的心思就飞到了基地外,之后的十几二十天都基本在探险中度过,经常夜不归宿,所幸辛之添不计较这点。这事对秦戾锋亦没有什么影响,他可是有一辆皮卡车的人,可以载着葛迶梵出去,虽然他们出去基本就是找个地方滚床单,没怎么冒险就回来了。
  然而项赴悬却忍受不了这一点,他非常后悔那天没把葛迶梵拦住追问,紧接着又懊悔他明知自己对葛迶梵提的事情感兴趣为什么还要送出那本花名册。
  总感觉碰上葛迶梵就诸事不顺,他每次想对葛迶梵做什么,总会得到一个自作自受的结局。项赴悬气恼地想,偏偏眼下算他有求于对方,不能直接将人逮住逼问,何况以他过往的惨败经历来看,项赴悬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考虑使用任何强制手段。项赴悬倒是找了辛之添旁敲侧击或是直截了当地问了好几次,奈何看辛之添的样子就明显不知情,甚至连葛迶梵和谁出去玩了都不关心。
  虽然葛迶梵挑选的标准是有代步工具的NPC,但是NPC外出通常都会组队,导致项赴悬并不清楚葛迶梵到底看上了哪一个,还是都看中了,偏偏这些人都是异能者,项赴悬只能打探出葛迶梵没对一级异能者下手,别的就无从得知了,毕竟葛迶梵和谁上床都是绝对的私人问题,旁观者不大可能知晓,当事人就更不可能告诉他了。
  焦头烂额了一段时间,项赴悬心里原有的那个念头更为强烈了——如果他对葛迶梵的吸引力能再大一些就好了,不仅能获得他想要的情报,还可以转被动为主动,反过来控制葛迶梵。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自己最擅长的精神系异能起不了作用,或许就只能从色诱方面考虑了。
  他实在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多性感,更不清楚除了特殊的异能外他身上还有什么葛迶梵喜欢的地方。项赴悬打算先研究一些色情书籍,恶补一下性爱知识。基地里自然不可能获取到这样的作品,项赴悬于是打着促进基地文化发展的旗号,滥用权力发布了收集小黄书的任务,并且给出大量贡献点。
  这一次为了避免失败,他绝对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而且把所有应对方法牢记于心,这样下次遇见葛迶梵的时候就不会手足无措了。他的精神系异能这么独特,不充分利用上未免太过浪费,就算放弃脑控葛迶梵的目标,他也可以朝给葛迶梵下性暗示的方向努力……不,他的异能甚至不需要起效,只要能被葛迶梵感知到就行,葛迶梵这么喜欢异能者,肯定会喜欢在做爱时搭配上异能的情趣玩法。
  尽管拥有精神系异能,项赴悬却从来没有认真关注他人的想法,但是现在他把葛迶梵当成了他的研究课题,每天都要阅读大量资料,对比着揣摩葛迶梵的想法。看着自己写的厚厚一沓笔记,项赴悬心中不禁产生了满满的成就感——他敢说,论对葛迶梵的了解,他要是认第二的话,基地里没人能称第一。
  谁让比起其他人,他是唯一一个看穿葛迶梵丧尸本质的人呢?项赴悬想起他向辛之添、秦戾锋及其他与葛迶梵接触过的人试探出来的结果,得意之情油然而生。
  研习淫秽刊物也让项赴悬受益匪浅,他才知道原来上个床居然有那么多种花样,还学到了许多充满魅惑力的面部表情与肢体语言,不过他自己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始终达不到书中所说的“风情万种”。有本书着重强调了眼神的重要性,说是真正的大师光是轻轻的一瞥就能把别人的魂魄勾走,可惜项赴悬怎么都学不会。
  第不知道多少次想抛媚眼抛出斗鸡眼后,项赴悬不得已放弃了这一技能的学习。
  还有一个技能让项赴悬不停纠结要不要练习:书上说要想在床上牢牢地抓住另一半的心,耐肏这一基本功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前期修炼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把人拐上床后被干两下就求饶,不就前功尽弃了。项赴悬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不代表他就愿意按照书中提议用道具开发自己,被葛迶梵开发过一回他的身体就相当淫荡了,再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样项赴悬想都不敢想。
  要不先试个小的,大的就算了……项赴悬忍住羞耻,往自己的小穴里塞了个跳蛋。说来奇怪,末世破坏了大部分电子设备,这个用电池的小玩具反倒幸存了下来。
  没等项赴悬修炼到适应体内的跳蛋,尸潮就又暴发了。


让学者含着跳蛋散步
  尸潮的再度来袭对基地所有人都是一个坏消息,包括葛迶梵。幸好尸潮来临的那天他没有和NPC一起出去,不然就要被丧尸堵在外面回不去了,毕竟这些丧尸不是从外面一步步走过来的,而是世界意识直接刷新出来的,不跟着男主走根本看不到丧尸移动的痕迹。
  这次应该就没有幕后操纵的丧尸了,估计就是给男主们统一刷下级,说不定会解锁新基地之类的。鉴于这段时间已经玩得很尽兴了,葛迶梵这一回也懒得出基地凑热闹,待在医务室蹂躏辛之添的脸蛋。反正战斗刚开始,还没有出现伤员,医务室里倒挺清闲。
  “唔唔、呜嗯、过分、队嗯长……”辛之添的脸被葛迶梵揉到变形,甚至眼角都被挤出了生理性泪水,他的手扒拉着葛迶梵的手臂,倒不是在反抗,只是渴求着更为亲密的接触。
  “那你反抗啊辛之添,”葛迶梵露出恶劣的微笑,“反抗得激烈点,我要看。”
  接到命令的辛之添就用力拉扯葛迶梵的手,想把在脸上作乱的手拽下来,又被葛迶梵趁机捏来捏去。
  项赴悬一推门进来就看见两人打闹的场面,不禁感觉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轻咳一声说:“打扰一下。”
  “停。”葛迶梵指挥辛之添道,收回手扭头看项赴悬,温和地说:“阿悬来干什么呀?”
  项赴悬莫名受不了葛迶梵假装亲近地同他说话,他觉得原因是这样虚假的亲近根本不能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他今天来是说正事的,就严肃地问:“这次尸潮,该怎么破解?”
  “还能怎么破解,”葛迶梵给自己拉了个椅子坐下,“当然是把丧尸杀光了就结束啊。”
  “就没有简单快捷一些的办法吗,”项赴悬认为葛迶梵肯定在藏私,追问道,“这次尸潮究竟背后有谁在指挥?”
  “没谁指挥,”葛迶梵朝项赴悬勾勾手指,示意对方过来,“难道你希望再来一个三级四级的丧尸给你升级?”
  果然,不付出些代价是不可能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项赴悬已经完全接受色诱的做法了,他本想按照书中说的扭着腰朝葛迶梵走过去,但是想到辛之添在场又有些放不开,最终只是普通地走过去,坐到葛迶梵大腿上,勾住葛迶梵的脖颈。
  “阿悬今天这么主动啊,”葛迶梵摸着项赴悬的脊背问,“骚病犯了?”
  “嗯……对……”尽管排练了无数次,项赴悬仍旧难将想到的骚话说出口,“小穴想被你的、鸡巴插进来……”
  “现在吗?”葛迶梵捏了捏项赴悬的屁股,“阿悬不打算管尸潮的事情了吗?”
  提到尸潮,项赴悬更确定葛迶梵的意思是他用身体换取情报,连忙贴在葛迶梵耳边轻声说:“当然是现在,我可是多一秒都等不及了。”
  好……突兀的勾引手段,项赴悬好像那种刚修炼出人形就找人实践的新手狐狸精。
  葛迶梵本来没什么兴致,手在项赴悬屁股上摸了摸,摸出对方没穿内裤之后倒是起了点兴趣,问:“阿悬今天下面怎么没穿?”
  “因为,我太骚了,不想穿……”项赴悬岔开腿坐着,按照书上的说法用穴口去磨蹭葛迶梵的肉棒,“而且,我的穴道里还放了一颗跳蛋,你想摸一摸吗?”
  这倒勉强有点水平,就是语气实在平淡了些。
  葛迶梵在心底点评道,面上却问:“遥控器呢?”
  “在这里,”项赴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遥控器,塞到葛迶梵手中,“一共有三个档位。”
  “好,”葛迶梵收起遥控器,推了项赴悬一下,“起来,阿悬,我们走吧。”
  “啊?”项赴悬一愣,却还是乖乖从葛迶梵身上下来,“去哪?”
  “去看看尸潮啊,”葛迶梵伸了个懒腰,“阿悬不就想看那个吗?”
  项赴悬又愣了一下,他心里清楚他的魅力还没有高到光凭三言两语就能让葛迶梵听从的地步,勾引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要被葛迶梵反复折腾的准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轻易地解决。
  不,肯定没那么简单,葛迶梵一定想到了其他折磨他的办法。
  项赴悬一边思考一边跟上葛迶梵的脚步,哪怕后穴塞了跳蛋,他的步伐也没有半点迟缓。
  “还记得上次你是怎么穿过尸潮的吗?”葛迶梵领着项赴悬来到了基地的侧门,这里不出意外地挤满了丧尸,“阿悬给我示范一下吧?”
  葛迶梵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了?项赴悬难以置信,却还是听话地使出了精神系异能,顿时丧尸向两边散开,为他们让出了两人宽的通道。
  “很好,阿悬先往前走,我来指路。”葛迶梵示意项赴悬走进通道,随后跟在后面。
  “我们这是要去哪?”项赴悬惴惴不安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葛迶梵语焉不详地回答,“阿悬走快点。”
  项赴悬心怀疑虑,却还是只能继续往前走。即使项赴悬不害怕丧尸,与这些恐怖的怪物靠得这么近还是让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他忍不住想到上次他穿过尸潮的经历,那时候他也如现在这般缺乏把握,只能依仗葛迶梵的只言片语。
  走了一段路,项赴悬忽然发现甬道里传来些许震动感,立即清楚是跳蛋被启动了,不假思索地回头看向葛迶梵,果不其然得到了对方的一个微笑。
  他本来应该感到荒谬的,可是这的确又是葛迶梵能做出来的事情,项赴悬发觉自己反倒非常自然地接受了,甚至还有闲心问葛迶梵:“我们要走多久?”
  “走到我满意为止。”葛迶梵笑吟吟地回答,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本性。
  那岂不是得走上个把小时?项赴悬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当然,要是阿悬小穴里的跳蛋掉出去,”葛迶梵微笑着补充说,“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吧?”
  不知道,反正他不会好过。内壁感受到的刺激更加剧烈了,项赴悬由此得知葛迶梵又调高了一档。
  跳蛋的三个档位项赴悬都体验过,不知道是不是他放的位置不对,不管调到哪个档位,他都只感觉自己的软肉被跳蛋震得发麻,虽然也有淫水被刺激到流出,但是并没有任何快感。因此项赴悬面对葛迶梵给的挑战信心十足,觉得唯一的难点就是夹住,被刺激到腿软是不可能的。
  然而葛迶梵显然不会仅仅走在项赴悬背后旁观,他将档位调到最大,走上前去搂住项赴悬的腰,满意地看见对方身形一颤,随即尸潮中间的道路扩宽了许多,像是在无声地暗示葛迶梵离远点。
  “感觉如何,阿悬,”葛迶梵咬着项赴悬耳尖轻声问,呼出的热气让项赴悬红了耳垂,“跳蛋有没有让你舒服?”
  “挺舒服的,我的小穴已经在流水了。”项赴悬违心地回答着,感觉耳朵莫名其妙地发热,同样是耳语,葛迶梵做出来就是比他要自然得多,诱惑力也大得多……不,他没有被葛迶梵吸引,只是在分析葛迶梵的技巧而已。项赴悬自欺欺人地想。
  学习了一些魅惑人的知识后,且不说实际运用的效果如何,项赴悬的观察能力倒是明显提升了,原来他看葛迶梵动作时基本没任何想法,如今却会自发地分析背后蕴藏的技巧——项赴悬相信像葛迶梵这样能把亲密的话随随便便说出口的人,肯定是把此类技巧练到了极致。
  “阿悬流了多少水呀?”葛迶梵说着,手指隔着裤子摸上项赴悬的穴口,“让我来亲自检查一下。”
  “不,等下,丧尸还在旁边呢。”项赴悬连忙阻止,即便不把丧尸当成生物,他也做不到无视身旁的噪音。
  “那又怎么样?”葛迶梵轻快地说,“阿悬的异能不是在起作用吗?这些丧尸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可这也太危险了……”项赴悬不敢同葛迶梵吵得太过,只好操控着让道路再度拓宽了些。这件事看着容易做起来难,丧尸堆都是挤在一起的,要想把路清出来就得一次性控制整个丧尸群,不过不需要长期维持,腾出空间后就只需要控制道路两边的丧尸就可以了,甚至可以将范围缩小成一个圆。
  “有什么好危险的,”葛迶梵无所谓地说,“阿悬的异能等级已经这么高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我知道了……”项赴悬看了眼葛迶梵闲适的神情,更加确信葛迶梵是个丧尸。
  葛迶梵戳弄着项赴悬的穴口,漫不经心地舔着项赴悬的耳廓,考虑接下来该玩点什么。葛迶梵的想法是带着项赴悬在尸潮中溜达一圈,欣赏完项赴悬被快感弄得失神的表情后再毫不留情地告诉对方自己不知道怎么解决尸潮的真相,见识下项赴悬绝望的神态。不过以他对项赴悬的了解来看,对方并不会相信他的真话,反而会一厢情愿地以为只要表现得再骚一些就能换来葛迶梵的援助。
  这么一想,项赴悬也不是很好逗嘛。说什么他都不信,只认准他自己脑补的歪门邪道。而且也太依赖我了点,难道我在他心底是全能的?那这么说,要是我告诉项赴悬我给他下了不高潮够次数就会变成丧尸的诅咒,他会不会信呢?
  “阿悬别害怕,”葛迶梵调整了下表情,睁眼说瞎话道,“你马上就要变成丧尸了,到时候就安全了。”
  “什么?!”项赴悬闻言立刻吓了一跳,惊慌地看着葛迶梵,“我怎么会感染的?”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葛迶梵若无其事地说,“我们都亲密接触那么多次了,阿悬感染不是很正常么。”
  “那之前为什么没事?”项赴悬这下不敢走了,急忙停下来紧张地问。
  “哦,当然是因为我给阿悬射了很多精液,”葛迶梵眼都不眨地瞎编道,“抑制了病毒的扩散呀。”


站着连跳蛋一起艹学者
  “竟然是这样么……”项赴悬并没有过多怀疑,反而激动地追问道,“那这么说,你的精液可以用来制作丧尸血清对吧?”
  哇,项赴悬真的信了啊,这么扯淡的瞎话他都能信啊。
  葛迶梵惊讶了一瞬,顿时兴致勃勃起来,他对项赴悬的脑补毫无兴趣,但是如果项赴悬采用的是他编写的剧本,那就值得葛迶梵关注了。
  身为演艺界的前辈,我有必要教会项赴悬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故事。
  “恐怕不行哦阿悬,”葛迶梵转到项赴悬面前,伸手去解项赴悬的衣服扣子,“精液一旦离体就会失去活性,你看我不都是直接射你身体里的吗?”
  这一次项赴悬没有阻止,他垂着眼忍受跳蛋的振动,飞速思考怎么才能充分利用葛迶梵的精液,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你的精液,能将丧尸变回人类吗?”
  “当然不行,”葛迶梵顺利脱下了项赴悬的上衣,“操一顿只能延缓变丧尸的过程,本来就和血清原理不一样。”
  “原来如此,等等,”项赴悬忽然想起一件事,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那基地的异能者岂不是……”都被葛迶梵感染了,而且不得不向葛迶梵求欢,否则就会变成丧尸。项赴悬没敢把这个想法说出口,他怕拆穿后葛迶梵会更加肆无忌惮。
  糟糕,这么一来基地的战斗力不就全被葛迶梵感染了,而他不就成谋害异能者的凶手了吗?本来那些人成为异能者后不容易被丧尸感染,结果他自作聪明地将其他人推出去挡枪……不,不行,他必须想办法!
  “葛……先生,”项赴悬试图引起葛迶梵的重视,又不敢直呼其名怕惹葛迶梵不快,“冒昧地问一句,你在基地里有几个床伴?”
  项赴悬又趁我脱他衣服的时候偷偷给自己加戏。
  “我凭什么回答你呢阿悬,”葛迶梵咬了下项赴悬的嘴唇,微笑着说,“找我问问题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的,”项赴悬顺从地应声道,自觉地去解自己的裤腰带,“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都行,”葛迶梵对此没有意见,“阿悬现在又敢脱了?不怕丧尸看见?”
  “周围都是零级丧尸,”项赴悬很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它们本就没有视觉,要屏蔽它们的听觉也并不困难。”项赴悬苍白却又性感的身体与四周可怖的丧尸形成了鲜明对比,偏偏他本人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从这就能看出项赴悬缺乏一个优秀演员应有的敏锐,葛迶梵想。
  虽然项赴悬胡乱脑补这个行为本身没什么意思,但是他把自己调教得更骚气这点还是可以肯定的,葛迶梵打算先操够项赴悬,再和对方好好算一下账。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葛迶梵的手指轻易地捅进了项赴悬的小穴里,将那个不停振动的跳蛋推得更深,他明显比项赴悬还要了解对方的身体,很快就把跳蛋抵到了项赴悬的敏感点上。
  “哈啊!”骤然传来的强烈快感让项赴悬绷紧了双腿,泄出一声暧昧的喘息,随即脸立刻红透——即便丧尸听不见,在丧尸堆里娇喘对项赴悬来说依旧是件过于羞耻的事,他看的那些书里列举的做爱地点显然不包括这一种。
  “阿悬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熟练呢,”葛迶梵咬上项赴悬的乳头,手指没有抽出来,而是在项赴悬的穴道内搅动,“明明连跳蛋都不会玩。”
  “我、嗯啊、哈呃,以为先生会喜欢、更熟练一些的……呜嗯、呜啊,毕竟先生夸过我很、哈嗯、淫荡……呜呵、呼嗯、啊啊,我想更加淫荡一点,好满足先生的期待……”项赴悬断断续续地说着,恍恍惚惚间意识到这句话倒也没有半点虚假,仅仅隐瞒了他满足葛迶梵期望的动机是更好地利用葛迶梵罢了。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的就是阿悬了,”葛迶梵在项赴悬的乳晕上印下牙印,“阿悬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
  项赴悬受不了葛迶梵故作亲昵的姿态,没等他想清楚自己心底究竟为什么那么恼火,越界的话语就脱口而出:“先生别骗我了,你最喜欢的不是辛之添吗?”
  “怎么能这么说呢,”葛迶梵舔了舔项赴悬的乳头,顺利地让那粒红豆颤抖了一下,“阿悬这是吃醋了吗?”
  “呀啊、呜呵、呼啊,我……”项赴悬本能地想要否定,紧接着想起来他的确应该表现出对葛迶梵的渴望,就按书中教授的技巧组织语言道,“哈呃、呵啊、噫呀,我只是想成为先生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
  “为什么呢阿悬,”葛迶梵的指尖刮过娇嫩脆弱的肉壁,成功地刺激出些许淫水,“为什么想成为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呢?”
  “这是因为、因为……”项赴悬这下卡壳了,他看的都是色情书刊,提供的答案大都刻意往性事上面拐,这时候按照教程他理应回答“因为葛迶梵的鸡巴很大他很馋”一类的骚话,可是项赴悬却觉得这些话在眼下的场合不宜出现。奈何让项赴悬打感情牌,他也说不出来,只好靠呻吟声掩饰过去。
  这时候就该给项赴悬一个台阶下了。既然项赴悬自己想不出人设,那不如听我的。
  “是不是因为阿悬喜欢我啊?”葛迶梵循循善诱道,“每天都渴望着见到我,不停排练和我见面时要说的话,希望自己的行为能讨到我的欢心,我说得对么?”
  葛迶梵说的话,怎么如此准确地描述了他这段日子的状态……项赴悬哪怕不认可葛迶梵说的“喜欢”,却也想不出任何需要反驳的点,就顺势应下来:“是,我喜欢你,葛迶梵。”
  “可只有喜欢对我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哦,”葛迶梵用膝盖顶开项赴悬的双腿,勃起的肉棒挤进项赴悬的腿根,“要和我谈条件,少说也得到‘爱’的层次吧,阿悬觉得呢?”
  “怎么样才能证明我爱你?”项赴悬果然上钩,这段时间的训练使得他难得聪明了一回,没等葛迶梵插入就率先下蹲吞下了葛迶梵的肉棒。
  “别的不说,”葛迶梵又往上顶了顶,让龟头碰到振动的跳蛋,“至少阿悬得耐操吧,我们在床上交流感情到一半你却晕了,你又怎么好意思说爱我呢?”
  “哼呜、啊哈、呃嗯,等、我、不……呵呼、噫啊、呀嗯,先把跳蛋调、小一些……啊哈、呵呀、呜噫,我、我可能……”项赴悬被剧烈的震动弄得两腿发软,早就湿润的后穴此刻更是淫水泛滥,不知道是不是项赴悬的错觉,他感觉马达的噪音好像入侵了他的脑海,响亮到他听不见其他声音的程度。即便葛迶梵没有抽搐,光是堵着跳蛋就能让项赴悬浑身酥软。
  “这就不行了吗?”葛迶梵佯装不悦地说,“我都还没有开始肏呢,阿悬的爱真是虚假。”
  “哼哼、唔哦、呀噫,不,我不是……嗯呀、哦哈、噫呜,我只是需要一点适应的时间……嗯呀、呜、唔啊,我、我是真心爱先生的……”项赴悬连忙解释说,只是搭配上他娇媚淫荡的语调无疑缺乏可信度。
  “那好,阿悬现在总该适应好了吧,”葛迶梵没等项赴悬回应,自顾自地操弄起来,“那么我就开始操了哦。”
  “不嗯、等!呃啊、不、要、停下……”项赴悬顿时高亢地尖叫起来,根本维持不住身体平衡,软倒在葛迶梵怀抱里。
  温软湿热的媚肉积极热情地蠕动着,将葛迶梵的肉棒紧紧包裹,黏腻的淫水则流出粉红的穴口,顺着项赴悬的大腿一路往下,滚过膝盖与小腿,最终滴在地上。那枚小小的跳蛋随着葛迶梵冲撞的动作在项赴悬的甬道里不断变更着位置,猛烈的振动害得对应处的软肉不住抽搐,淫液更是加快了分泌的速度。
  平心而论,站着的姿势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葛迶梵的发挥,项赴悬确实感觉对方操干的节奏比起从前放缓了不少,然而跳蛋的存在使得项赴悬非但没有感觉轻松,反而更加难以承受了。
  如果说上面这些都勉强还在项赴悬的接受范围,或者说属于他能想象到的葛迶梵会做出的事,那么由于他失神导致丧尸趁机靠近的情况就远远超出项赴悬的认知了,他情不自禁地叫停:“等、哈、等一下,先生,嗯呼,丧、丧尸,我控制不住……”
  鉴于丧尸的吼叫声有些烦人,葛迶梵于是没和项赴悬计较,又顶了几下后,拔出了鸡巴,等项赴悬略微缓过来几分后又说:“看来阿悬只能努力赶紧走出丧尸群了。”
  “嗯、呵嗯……好……”项赴悬用力眨了眨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让目光重新聚焦,不过葛迶梵停止肏弄并不代表项赴悬就没事了,被葛迶梵最后一下顶到敏感点的跳蛋还在兢兢业业地发挥作用,接连不断的刺激电流弄得项赴悬全身上下酥酥麻麻,别说行走了,就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先生、啊呃、呃呜,能不能暂时把跳蛋调小一档……”项赴悬拉住葛迶梵的衣角,仰着头摆出乞求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修炼那么久的眼神有没有半点成效,却还是抱有希望。
  以项赴悬的水平做不到脉脉含情,所幸先前短暂的顶弄让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乍一看倒的确有撒娇的情态。
  “不行,”葛迶梵却毫不留情地一口回绝,“既然阿悬爱我,这点快感都忍受不住吗?”
  “我……”项赴悬咬紧嘴唇,不知道多少次在心底抱怨精神系异能不可以对自己使用的弊端。即便无心在这种时候证明他对葛迶梵的爱,但是项赴悬也清楚再怎么说葛迶梵都不会转变主意,都没尝试就认命地点点头,说:“好的,先生,我会努力的。”


学者认清本性主动找艹
  项赴悬赤身裸体地行走在尸潮中央,葛迶梵到底给他留了双鞋子,没让他光着脚行走在粗糙不平的路面上,可惜仅仅一双鞋并不足以带给项赴悬半点遮蔽感。更让项赴悬难以承受的是,跳蛋一刻不停地攻击着他的敏感点,制造出强烈的快感电流,害得他走路的时候腿不受控制地颤抖。
  或许是前段时间的训练起了成效,项赴悬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小穴将跳蛋夹得格外用力,即便那个小玩意儿在他的甬道内疯狂地振动,也愣是没有下滑一点。项赴悬不指望也不敢让跳蛋掉出来,他只是尽力放松内壁,希望可以让它稍微离自己的敏感点远一点。
  “唔嗯、哈呼、呃呜,先生,想被先生操……哈呃、呜啊、呵嗯,难道先生摸了摸我的身体就能满足吗……嗯嗯、嗯啊、啊呀,乳头不打算摸一下吗?”项赴悬故意娇媚地勾引道,他清楚减少折磨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勾引葛迶梵操他,哪怕被压在原地肏得四肢打颤都好过当下逼着自己艰难迈步。
  “不行哦,”葛迶梵笑吟吟地回答,“我对阿悬的感情可是非常真挚的,又不是只在意床上那些事。”
  说不在意,那要求自己脱了衣服行走在丧尸堆的人又是谁呢?项赴悬在心底抱怨道,面上却还是故作妩媚地回答:“那我就是馋了、嗯啊、想被先生的肉棒操嘛!”
  矫揉造作的语气令项赴悬颇感肉麻,“先生”的称呼更是让项赴悬有了下流的联想,他觉得自己像在为葛迶梵服务,转念一想事情真相倒也就是如此,心中的羞耻感再度加强。情况总是这样,每当项赴悬感觉自己说的话太过夸张,又会发现与他内心的想法如出一辙,他都不知道是该干脆承认自己天生淫荡,还是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不着急,”葛迶梵显然不吃项赴悬这一套,依旧气定神闲地回答说,“这里又不是适合做爱的场合,等阿悬走出丧尸群再说吧。”说着,葛迶梵却拉着项赴悬换了个方向,使得项赴悬离达成目标又远了几分。
  “啊哈、呵嗯、呜啊,再、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射精了……嗯啊、哈呜、嗯呢,先生难道想我在路上,射出来吗……呼啊、哈呃、啊噫,还是、等一会儿呢……”项赴悬看着自己挺立的性器,本能地想伸手撸一下,又怕引起葛迶梵的反感。
  虽然找葛迶梵获取情报多少出于热爱和平与建设基地的念头,但是项赴悬并不敢用这样的旗号来糊弄自己,他认为这么做只会让这一切看起来色情到离谱的程度。
  “自己想办法憋着,”葛迶梵夸张地叹了口气,“阿悬真的喜欢我吗?我怎么感觉你满脑子就想着自己爽呀?”
  那是因为他不理解葛迶梵能从这样的行为中得到什么快感啊!项赴悬在心中大声反驳着,在他看来就算葛迶梵的性子再恶劣,提枪上阵肏他一顿不比在旁边看戏舒服多了,他现在遭受的一切顶多是前戏,想来不能在葛迶梵那里兑换任何情报或帮助,那么他发骚的意义就没有了。
  其实光是一群零级丧尸,升级过的他应该有能力将它们驱逐走吧?上次尸潮不就是他出来救场的么?即便今天找上葛迶梵确实出于解决尸潮的想法,但是也缺乏足够的动机,项赴悬认真思索,觉得唯一可能的解释是他太担心尸潮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而高深莫测的葛迶梵又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求助对象。
  “嗯啊、哈呀、呵呜,喜欢的、非常喜欢……唔嗯、哈呃、噫呀,我没有只想着自己,我就是担心先生不够爽……嗯啊、呜呃、噫啊,没有先生的命令,我不会高潮的……”项赴悬用手指牢牢按住自己的马眼,步子却不由自主地越迈越小了。
  “别担心,阿悬,”葛迶梵凑过来捏了一把项赴悬光滑的臀肉,“我还没有那么严格,你可以用后穴高潮的。”
  “谢嗯谢、先生……”项赴悬由衷地感谢道,随即发现自己心态的不对劲。
  他真的有在往吸引葛迶梵的方向努力吗?怎么感觉到头来反倒是他自己陷得更深了?项赴悬咬住嘴唇。发现自己忍不住想往葛迶梵身体上靠,就算强行解释这是他的身体太过酸软走不动的下意识举动,还是说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坚持走,他在害怕葛迶梵什么?
  害怕变成丧尸吗?项赴悬脑中冒出这个念头,又被他否决了,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出于情绪上的恐惧而顺从,更像是基于理性的考量,能不变成丧尸最好。用理性思考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就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会变得异常好骗。那些在他心里萦绕的顾忌,貌似都不是葛迶梵强加给他的,而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
  等等,这么说来他岂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吗?项赴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过失,顿时羞愧得想找个缝躲起来。
  他为什么要单打独斗,直接披露葛迶梵的丧尸身份,让基地的异能者联合起来对战葛迶梵不就好了吗?只要他不出场,葛迶梵就算想羞辱他也没有办法。项赴悬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奈何为时已晚,他已经不清不楚地跟着葛迶梵走进了丧尸堆里,如今想跑也跑不掉了,衣服都还挂在葛迶梵手臂上。
  “在想什么呢阿悬,”葛迶梵看着项赴悬的眼神变来变去,不禁好奇对方又想出了什么新设定,“是不是在想怎么和我表白,说给我听听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项赴悬头昏脑涨地回答,甬道内的快感已经逐渐累积到了临界点,使得他无法确定刚才的醍醐灌顶会不会变成新一轮的自我欺骗,胆子倒是变大了一些,没有继续行走,而是转过来扑到葛迶梵怀里,急切地把自己的嘴唇送过去。
  “阿悬不知道什么呀?”葛迶梵环住项赴悬的腰,漫不经心地啄吻对方的唇瓣。如果从调教的角度考虑,葛迶梵不应该容许项赴悬求欢的行为,不过他做事向来随性,就没计较项赴悬的逾矩。
  “不知道,哪些是我真实的想法……”项赴悬诚实地回答道,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性器,腾出的双手胡乱地脱下葛迶梵的裤头,随即又搂住葛迶梵的腰,分开双腿,穴口对准葛迶梵翘起的鸡巴就坐了下去,而后两条腿迅速跃起,勾住葛迶梵腰间。无论他想出了多少混乱的动机,似乎想被葛迶梵操这个结论总是不变的。
  “呃啊!”炙热肉棒贯穿身体的充实感让项赴悬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他眼神迷离了一瞬,才想起来要为自己的鲁莽主动找个托词,就边扭着腰边说:“对不起先生,我的身体太骚了,对不起……”
  “哎呀呀,”葛迶梵伸手兜住项赴悬的屁股,轻快地说,“阿悬这是先斩后奏呢。”葛迶梵倒是觉得项赴悬这一套动作比对方之前生搬硬套的劣质技巧好多了,道歉的程度也拿捏得不错,不仅没有影响兴致反而显得对方更加孟浪。
  葛迶梵还没有开始抽插,振动的跳蛋却已经带给项赴悬莫大的欢愉,刚才的一掐再使劲都无济于事,项赴悬没坚持两秒就射了出来,乳白的精液溅到了葛迶梵身上。相较于一丝不挂的项赴悬,葛迶梵倒是衣冠楚楚,因而衣服上立即多出一块洇湿的痕迹。
  “是嗯哦、呃呜、是的,对不起呜啊、先生呵嗯,我不是故意射到先生、呜呀衣服上的,都怪我是个骚货……”项赴悬说出这句话后心里骤然一轻,之前的诸多疑惑仿佛都得到了解答——假如他不是天生淫贱,就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将事情搞砸,却正正好好地走向被葛迶梵操弄的结局。
  “没事的阿悬,”葛迶梵随便顶弄了几下,满意地听见项赴悬的呻吟变了调,“你是骚货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当初不是和你说过吗?”
  “嗯呵、嗯呀、呃呜,对啊,先生早就说了……呜呃、啊呵、呼啊,都怪我当时没认真听……啊啊啊、要、要高潮了——”项赴悬两眼翻白,身体剧烈地颤抖,后穴喷出大量温热黏腻的淫液,双腿更是痉挛不止,在葛迶梵开始抽插之前就达到了快感的巅峰。
  葛迶梵的目光越过项赴悬落到不远处的丧尸群上,本该在项赴悬高潮失神时趁机靠近的丧尸却老老实实地给他们留出了足够空间,显然是世界意识在给男主开挂。
  可是我想看项赴悬被丧尸吓到。
  “别光顾着爽,阿悬,”葛迶梵微笑着提醒道,“丧尸围过来了哦。”话音刚落,就有一名丧尸配合地吼叫了一声。
  项赴悬吓得绷紧了身子,精神系异能几乎在瞬间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直接将丧尸逼退了十几米,给他们留出极为宽敞的空间。
  “呼嗯……呼唔……这下,安全了……”项赴悬喘息着,头无力地靠上葛迶梵的肩膀。
  “留出这么大空隙,”葛迶梵关了跳蛋,调笑地说,“阿悬是想邀请其他人过来围观吗?”
  “什、什么……”项赴悬花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葛迶梵的意思,却不想再把丧尸招过来,抱着侥幸心理回答说:“大家都在忙着对付尸潮,应该不至于吧……”
  “不至于吗?可能吧,”葛迶梵大力地肏干起来,在项赴悬娇嫩的小穴里肆意搅动,“阿悬不介意的话我也没意见呢。”
  “等啊、啊呀、噫、等等!呜哦、呼啊、呃嗯、不要!”项赴悬瞪大双眼,高潮过后极为敏感的穴道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猛烈的进攻,他很快颤抖得挂不住葛迶梵的身体,又被葛迶梵紧紧抱住双腿。
  一阵风刮过,随即传来秦戾锋的怒吼:“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渣攻拱火,佣兵和学者的混战修罗场
  “如你所见,小锋,”葛迶梵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并没有停下肏干项赴悬的动作,“我们在白日宣淫呀。”
  话音未落,秦戾锋就乘风飞到葛迶梵面前,脸上愤怒中带着震惊,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要抬手,想扯下葛迶梵身上的项赴悬,手伸到一半又止住了,气势汹汹地质问:“大梵,你、你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
  “好意思啊,”葛迶梵露出恶劣的微笑,毫不留情地往秦戾锋心上扎了一刀,“你情我愿的事情,阿悬你说对不对?”
  “哼嗯、呜嗯、嗯嗯……”尽管清楚秦戾锋是葛迶梵的床伴,项赴悬感觉万分羞耻,咬紧嘴唇咽下呻吟,闻言仅仅点了点头。
  “对、不、对?”葛迶梵却不依不饶地顶了项赴悬一下,将跳蛋推到项赴悬甬道深处,“阿悬,回答我的问题。”
  “哈?你情我愿?”秦戾锋紧紧皱起眉头,“那我算什么啊,大梵,你说‘我爱你’的时候是在糊弄我的吗?”
  “嗯唔,对……”项赴悬正好在此时开口,听起来像是在接秦戾锋的话。
  “噗哧。”葛迶梵顿时笑出了声,看见秦戾锋的脸色变得更加不悦了,又厚颜无耻地添油加醋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呢,小锋,怎么能说我糊弄你呢?一来我没藏过,二来我也没有和你确定过关系。”
  “你!”秦戾锋气得说不出话,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和葛迶梵提出交往的事,原本他是顾忌末世之中谈感情太过脆弱,准备和葛迶梵多相处一段时间再提的,要是他知道葛迶梵同别人勾勾搭搭,他肯定不会放任自己陷落到这般地步——心软到明知葛迶梵毫无愧疚之心却还是狠不下心来与对方一刀两断。
  回想过去,秦戾锋确实能找出诸多端倪,他早该想到的,一个蹭陌生人车还动手动脚的家伙,只可能是彻头彻尾的混蛋,就算抛开今天的事情不谈,葛迶梵也的的确确强奸过他。要论起来,葛迶梵的道德水平放在末世甚至不算很低——可不影响秦戾锋感到气恼。
  可是,葛迶梵救过他一命,不论葛迶梵对他的感情有几分真,这件事情倒做不了假,再说了,他们原本纠缠在一起不过出于欲望,葛迶梵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正常……不,他怎么还给葛迶梵找起借口来了!
  “我……我……”秦戾锋磨了磨后槽牙,思绪乱成一团,勉强挑了个话题问,“葛迶梵,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招惹了几个?”
  “三个,”葛迶梵直白地回答,仍旧顶撞着项赴悬的小穴,“你一个,阿悬一个,还有一个辛之添,小锋应该见过的。”
  秦戾锋没记住辛之添的脸,但是记得当初就是那个人在厕所外询问了情况,立即追问道:“你们什么时候……”
  “当然是在我上小锋之前啦,”葛迶梵吻去项赴悬眼角的泪水,笑吟吟地回答,“小锋是想到那天厕所发生的事了吗?顺带一提,那天辛之添就知道了哦,不过他不介意。”
  “哈嗯、啊哈、呜啊,先生、慢一点……呜噫、噫呀、呵啊,求求你,慢一点……嗯啊、呃呜、哈嗯,我受不住的……”项赴悬极力压低音量喘息着,想不通为什么葛迶梵同秦戾锋聊天的时候还有闲心操干他。葛迶梵和秦戾锋的对话项赴悬听得清清楚楚,一共三个,那么他应该没有不小心拉其他异能者下水,不过葛迶梵话语的真实性又难以核实。
  “哎呀,”葛迶梵舔舐项赴悬的脸颊,故作亲昵地说,“阿悬怎么这就不行了呢,明明我们才刚开始,难道阿悬不爱我吗?”
  “原来你的爱竟是如此随便的东西!”秦戾锋一听就炸了,怒气冲冲地吼道,“我以前说得没错,葛迶梵,你就是个混蛋!”
  太好了,我就说秦戾锋比较好逗嘛。
  葛迶梵想了想,给自己套个绝情的人设,冷漠地嘲讽道:“难道你的爱就不随便吗小锋,你要是真的对待感情十分认真,怎么我说两句话操你几轮你就心动了呢?与其在这里演什么苦情戏码,你不如直接承认自己是被操服的,我们之间除了情欲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你、你、那你为什么要先说爱我!”秦戾锋拳头攥紧,很想不管不顾地给葛迶梵一拳,偏偏下不去手,“明明是你先撩拨我的!”
  “你一定要说得好像我欠了你很多一样吗,小锋?”葛迶梵继续冷酷地回答,“难道你就为我付出了多少吗?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就回了几回‘我爱你’吧,还有其他的吗?那次给的二级晶核要我补你一个吗?”
  葛迶梵一提那件事,秦戾锋就忍不住想起葛迶梵那天满身是血的样子,气焰不免减弱了几分,问道:“所以你那天救我,是图什么?”秦戾锋想不出葛迶梵如何回答能让他彻底死心,哪怕葛迶梵说是为了骗他感情故意演一出英雄救美,秦戾锋觉得他也会因为葛迶梵愿意付出如此庞大代价这点计较不下去。
  你要这么在意这件事,那我肯定往最扎心的方向回答咯。
  “都说富贵险中求,”葛迶梵睁眼说瞎话道,“一颗二级晶核对我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可惜我打不过丧尸,就只能抢你的了呢,小锋。”
  “你又不是异能者,”秦戾锋瞪着葛迶梵问,“你要晶核做什么?”
  “我不是,”葛迶梵特意探出头,朝秦戾锋笑了一下,“我身边有人是啊,那个人是谁你应该知道的吧?”
  辛之添。项赴悬在心底抢答,亲眼见过葛迶梵与辛之添的互动后,项赴悬便知辛之添在葛迶梵心中的地位一定最高,而最低的,毫无疑问就是他了。
  说实在的,对比和葛迶梵最为亲密的辛之添,和一看就对葛迶梵抱有感情的秦戾锋,项赴悬觉得自己一个沦陷于性欲中的人异常多余,恐怕在葛迶梵心里连床伴的等级都达不到,就是一个任由葛迶梵亵玩的性奴。亏他之前还不自量力地妄想成为对葛迶梵吸引力最强的那个,想来葛迶梵心中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或许他应该放弃努力了,反正无论如何他的目标都不可能实现的……项赴悬内心莫名产生浓烈的挫败感,连带着情欲都消退了些许。
  “靠、靠、靠!”秦戾锋瞬间想到了答案,哪里受得了这股气,过去用力抓着项赴悬的身体往外扯,并且朝葛迶梵喊道:“葛迶梵,你给我停下,我不准你再操别人了,今天这事情你必须给我讲清楚!”
  凭什么拽他?秦戾锋这一下瞬间激起了项赴悬的火气,项赴悬可以忍受葛迶梵对他的欺负和折磨,不代表他允许秦戾锋对他指手画脚。用于控制丧尸群的精神系异能分出来攻击秦戾锋肯定不够,因此项赴悬心念一动,让几只丧尸朝秦戾锋冲过去。
  “什么东西?!”秦戾锋一抬手,招来的旋风就送丧尸们上了天,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项赴悬:“你是丧尸?”
  “我不是丧尸,”项赴悬感受到葛迶梵停止了动作,猜出对方想看戏的恶趣味,便勉强支起酥软的身体,不屑地盯着秦戾锋看,“我是异能者。”
  “那尸潮是你策划的?”秦戾锋眉头皱得更紧了,尽管见过项赴悬,但是秦戾锋并没能把眼前潮红的脸与那位阴沉的科学家联系起来。
  “不是,”项赴悬让丧尸群退得更远,“我是来解决尸潮的,上次的尸潮也是我解决的。”被葛迶梵操得头昏脑涨,项赴悬想不起来当时是他解决尸潮的消息有没有在基地里传开,好像没有半点风声。
  “解决,就凭你?”秦戾锋一脸不相信,“你的解决办法就是在丧尸群里同葛迶梵交合吗?”
  “怎么,”葛迶梵却在这时候开口,“小锋也想体验一下在尸潮中做爱的感觉吗?”说着葛迶梵抽出肉棒,把项赴悬放下,若无其事地朝秦戾锋伸出手说:“要来吗?”
  “来个头!”秦戾锋气得控制不住异能,狂风打飞了好几个丧尸,“你以为我在生气什么,葛迶梵,对你来说一切都不重要是吗?”
  “既然不想要这个,”葛迶梵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用项赴悬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身子,然后穿好裤子,“那么你想要什么呢小锋,你又能拿出什么作为代价呢?”
  要说依照人设装混蛋和我按本心回答的最大区别,大概是选后者的话我不会给秦戾锋交易的机会吧?等等,我是不是承认了我是个混蛋?那我还当不当好人了?
  葛迶梵想了想,他貌似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以好人自居了,或许这个说法应该废弃了,可是……
  “我拿你作为代价!”秦戾锋火冒三丈地吼道,将葛迶梵的思绪打断,“葛迶梵,你很喜欢和人玩干出感情这一套是吧,那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和我上床,我看你几时和我发展出爱情!”
  哇,好色情的宣言。
  没等葛迶梵来得及说什么,项赴悬倒先翻了脸:“你以为这里你说了算,我可不同意!”说完项赴悬调来更多丧尸,把尸潮转变为他的军队。见状葛迶梵本想拉一下架,结果秦戾锋真的被激怒到去打丧尸了。
  项赴悬怎么又给自己加戏呀,搞得我都没发挥余地了。话说秦戾锋为什么不直接掀飞项赴悬,是觉得项赴悬光着身子飞出去不雅观吗?
  葛迶梵看了眼倚着自己穿衣服的项赴悬,觉得也可能是他和项赴悬离得太近秦戾锋不好动手。不过葛迶梵原以为秦戾锋会径直冲过来打人,现在想想可能是秦戾锋不喜欢肉搏。
  遗憾的是,项赴悬的战斗力太弱,控制的零级丧尸更是被秦戾锋轻松秒杀,葛迶梵都没欣赏几秒,项赴悬就落败了。


佣兵边发脾气边找艹
  “葛迶梵,你跟我走。”秦戾锋怒气冲冲地瞪着葛迶梵,脸色阴沉得吓人。秦戾锋已经想清楚了,既然都末世了,那他还有什么同葛迶梵客气的必要,强者为尊才是最有效的规则。
  “好啊,”葛迶梵扫了面色苍白的项赴悬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到秦戾锋身边,亲昵地问,“小锋打算带我去哪呀?”
  “回去和我滚床单,大梵,”秦戾锋强势地说,紧紧地握住葛迶梵的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你别想再和其他人勾搭!”秦戾锋注意到了葛迶梵刻意表现的亲密,先前他还会因此感到气恼,现在他意识到,只要把葛迶梵独占了,这份亲近无论真假都仅仅属于他,反倒不介意了,就连葛迶梵眼下漫不经心的模样他都可以不计较。
  “这么着急,”葛迶梵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跳蛋的遥控器,随手往后抛给项赴悬,“小锋不打算处理尸潮的问题了吗?”
  “处理个头!”秦戾锋不耐烦地回答,“我看那个异能者挺擅长拿丧尸当武器,这尸潮就让他去解决算了。”
  项赴悬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不甘。项赴悬知道自己的精神系异能并不适合用来战斗,过去他从来没打算往对战的方向发展,现在他决心做出改变。项赴悬可以接受葛迶梵主动抛下他和别人离开的结果,但是不能容忍自己打不赢秦戾锋的事实。
  确实,他需要消灭这里所有的丧尸,因为他需要很多晶核来冲击更高的等级……项赴悬眼里浮现出浓烈的执念,等他等级再度提升,到时候无论是碍事的情敌还是对他兴致缺缺的葛迶梵,都可以有办法应对了。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再落到下风。
  项赴悬毕竟没有奢侈到调动整群丧尸来战斗,只是使唤了一部分丧尸,剩下的则被他遣散了,不过道路一时半会儿还没能清出来。秦戾锋走的速度又快,很快就发现路被丧尸堵住了,他不高兴地啧了一声,下意识想动用风系异能飞起来,又想到葛迶梵的恐高,问了一句:“我们飞低一点,你不介意吧,大梵?”
  “飞多高都无所谓,”葛迶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仍旧挺立的鸡巴,多少有点急着回去操秦戾锋,“我都说了我不恐高了,你爱怎么飞怎么飞。”
  提到这件事秦戾锋仍旧感觉奇怪,然而他眼下实在气愤,没心情细究背后的原因,就松开手抱紧葛迶梵,驱动异能将两人的身体托起,往基地的方向飞去。落地之后,秦戾锋又用力拉着葛迶梵往宿舍走,由于葛迶梵一路上都异常配合,他们没多久就走到了。
  自从想起来自己曾经住过305宿舍后,葛迶梵每次看见这个门牌号都感觉奇怪,随即他又想到一件更值得关注的事情:我是不是漏了一句关键台词没说?
  好像是的。
  葛迶梵清了清嗓子,对着忙于脱衣服的秦戾锋,恬不知耻地说:“小锋,你还记得当初你问我想要什么吗?我告诉你,我想要拉着你和我另外两个床伴一起4P。”
  “你还很得意是吧?!”秦戾锋一听就炸了,裤子才脱一半就冲过来揪住葛迶梵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举起来却又放下了。秦戾锋虽然下不去手,但是不妨碍他动用其他的强硬手段——秦戾锋把葛迶梵按在墙上,恶狠狠地吻了上去,红舌飞速撬开葛迶梵的牙关,同对方的舌头交缠。
  很有气势,希望你等会被操的时候也能保持当前的状态。
  葛迶梵半点没有被胁迫的自觉,气定神闲地搂住秦戾锋的腰,指尖在秦戾锋的腰窝缓缓摩挲。论吻技秦戾锋自然比葛迶梵略逊一筹,于是主动权很快到了葛迶梵手中,葛迶梵使劲吮吸着秦戾锋的舌头,刺激得口腔黏膜分泌大量唾液,啧啧的水声随之产生。
  “哼嗯、呜嗯、呼唔……”秦戾锋抓住葛迶梵衣领的手逐渐放开,又改为抱住葛迶梵的姿势,他闭着眼,不去看葛迶梵满不在意的伤人表情,专心地沉浸在这个深吻中。即便非常不爽葛迶梵同多个人纠缠不清,可是秦戾锋不得不承认,葛迶梵磨炼出的吻技着实令他沉醉。
  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逗的男主,你就不能生气生久点吗,别这么快放松,我还没看够呢。葛迶梵想着,却也没打算委屈自己中途停下,而是随性地用舌尖去撩拨秦戾锋敏感的口腔上颚,手指在秦戾锋挺翘的臀部上画着圆圈。
  秦戾锋被葛迶梵摸得动情,本来对方挺立的肉棒就已经顶着他的身体了,这下更是情动,踢了踢腿把挂在膝盖的裤子抖下去,双手往下滑去解葛迶梵的裤腰带,顺带有意无意地蹭过炙热的凸起处。
  “呼唔、哈……大梵,”等到两人的唇舌分开,秦戾锋已经顺利脱下葛迶梵的裤子,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刚才那个异能者,和你搞的时候就是用这种姿势吧?”话音刚落,秦戾锋就张开腿,小穴吞下葛迶梵的肉棒,两条腿顺势挂到了葛迶梵腰上。
  虽然秦戾锋的好胜心很性感,可是这个姿势我很累的啊。
  “你说得没错,小锋,”葛迶梵稳稳将秦戾锋托住,咬着秦戾锋的耳朵问,“你这么做是要证明你比阿悬厉害吗?”
  “不许在我面前叫别人的爱称!”秦戾锋黑了脸,就连后穴传来的快感都不能缓和他的怒火,“大梵,你装什么呢,你又不是真心喜欢人,你不就是存心气我吗?”
  “嗯哼。”葛迶梵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不走心地顶了秦戾锋几下。哪怕小说世界的男主的体重并不科学,把男主抱起来肏还是很费体力的,再加上葛迶梵又折腾了项赴悬一段时间,此刻再干秦戾锋的时候就没那么有兴致了。
  “哈呼、嗯呃,动啊,大梵……呜嗯、哈啊、呃啊,你为什么不动,你什么意思,宁可操别人不乐意操我?”秦戾锋显然对此万分不满意,甚至使出了风系异能让自己的身体变轻,好主动地上下吞吐葛迶梵的肉棒。就是风系异能在狭窄房间内难以充分施展,看似输送量不大其实微操更累人,秦戾锋坚持了一会儿就把异能消耗了大半,不仅让他气喘吁吁,欢愉也没感受到多少。
  “我也想动,就是这姿势不太方便,”葛迶梵略感新奇地看着秦戾锋妙用异能,闻言轻快地回答,“要不我们到床上去吧,小锋?”
  “不方便你还和别人这么玩?”没想到这句话使得秦戾锋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还是在尸潮之中,危机关头玩这种,你的想法可真特别啊?”秦戾锋生气的不光有葛迶梵同别人上床这点,更让他不悦的是葛迶梵选择的地点,他忍不住想起他当初被葛迶梵骚扰就是在丧尸包围的时候。一想到葛迶梵可能不是对他感兴趣,而是单纯喜欢在那样的场合肏人,秦戾锋就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小锋看不见,”葛迶梵欣赏着秦戾锋愤怒的姿态,“但是我当初在项赴悬身体里塞了跳蛋哦,不用我自己操,省了不少力呢。”
  “葛、迶、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玩呢?”秦戾锋气得眼睛都红了,怒吼道。
  秦戾锋一发脾气葛迶梵就控制不住自己火上浇油的恶劣心思,立即摆出不在意的表情说:“可能因为我们相处时间不久吧,小锋。”
  “那你倒是说说,”秦戾锋怒极反笑,质问道,“你和那个异能者相处了多久,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吗?”哪怕当时火冒三丈,秦戾锋都能看出葛迶梵与项赴悬的感情并不深厚,不然项赴悬为什么在他和葛迶梵吵架时无动于衷。
  葛迶梵飞快地算了下,貌似诚实的答案更能激怒秦戾锋,就干脆地说:“不久,没有,可是我和他就是玩得比我和你好多了。”
  “我才不信,”秦戾锋一眼识破了葛迶梵补充的谎言,他心里泛起一股无力感,又去吻葛迶梵嘴角说,“大梵,你为什么这么想气我,我哪里惹到你了?”
  “没有哦,小锋,”葛迶梵毫不掩饰地坦诚道,“我惹怒你只是为了好玩。”
  “折磨我对你来说只是一场游戏吗,”秦戾锋忽然不想再为了置气勉强自己,把腿放下来,让葛迶梵的肉棒从自己体内抽出,拉着葛迶梵往床上走,“那你之前哄我开心,也是为了让我现在更加难受吗?”
  “当然不是呀,”坐上床葛迶梵感觉身体骤然放松不少,有支撑的他性欲又高涨了,轻易地将秦戾锋推倒,“我说过的嘛,我爱你呀小锋。”
  “我不懂你,葛迶梵,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真的想不通你是怎么想的……”秦戾锋用手臂盖住双眼,疲惫地说。发怒本就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情,再加上异能的过度消耗,秦戾锋只感觉他没有与葛迶梵斗嘴的气焰了,只想在铺天盖地的性交快感中麻痹自己。
  我就知道秦戾锋坚持不了多久,我都还没开始操呢就服软了。葛迶梵见状也没有继续惹秦戾锋,而是温柔地亲吻对方的锁骨,鸡巴对准秦戾锋的穴口,接话说:“想这些做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这不就足够了。”说完葛迶梵一鼓作气顶进了秦戾锋的甬道深处。
  “呜呃!动,快点动……呜嗯、呜呵、呀呃,你不是喜欢玩吗,大梵,有本事你玩坏我……嗯呃、哈呜,再深点、你没劲吗……”秦戾锋心里憋着一股气,即便葛迶梵操得他浑身酥软,口中仍旧发出硬气的话语,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想换取什么样的结果,只知道他必须找地方发泄。
  “好好好,”葛迶梵大力地冲撞,“肯定满足你,小锋。”


佣兵被艹到无力发怒
  硕大坚硬的肉棒将狭窄的穴口撑起,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娇嫩敏感的媚肉立刻热情地裹住炙热的柱身,蠕动着制造出强烈的快感。鼓鼓的囊袋重重地撞上秦戾锋的腿根,打得这里的肌肤变得粉红。在葛迶梵的卖力抽插下,温热黏腻的淫水很快分泌出来,啪啪啪的声响清晰地传到秦戾锋的耳中。
  “哈啊、哈嗯、呜啊,好大、好深……嗯嗯、呜嗯、呀啊,再快点,再快点,操死我,大梵……嗯呜、呵嗯、呵啊,好爽、要被操坏了,好快……”秦戾锋紧紧抱着葛迶梵的身子,口中泄出娇媚婉转的呻吟,他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额头也冒出了汗水,神智多少也有点不清醒了。
  这样就好,沉浸在快感之中,不去想那些气人的事情。秦戾锋晕晕乎乎地想,放松地躺在床上,任由葛迶梵使劲揉捏他的乳头。
  葛迶梵手指揉搓着秦戾锋的乳尖,指甲刮过乳孔,激起秦戾锋身体一阵发抖。把那两粒红豆搓得挺立且肿起后,葛迶梵又张口将其中一个含进嘴里,用力地吮吸。
  被一番蹂躏之后秦戾锋本就感觉奶头火辣辣的,沾上葛迶梵的口水更是给他带来猛烈的刺激,他立即高亢地尖叫了一声,双手胡乱地在葛迶梵后背摸索着,带着泣音喘息道:“啊啊、啊嗯、呵呜,不、不要吸得这么用力……嗯哦、噫呀、噫呃,要被吸破了……嗯呜、呜哈、呃嗯,大梵,别、不要咬!”
  秦戾锋叫着叫着拼命扭动起身子来,想让乳头从葛迶梵口中滑出,没想到这么一动反而使柔嫩的乳尖撞上了葛迶梵的尖牙,骤然的剐蹭带来尖锐的刺痛与过电的刺激,秦戾锋又叫了一声,竟然直接射了出来。
  “怎么这就射了啊小锋,”葛迶梵吐出秦戾锋的乳头,第一时间嘲笑道,“这样不耐操可不行,我都还没有开始努力,你怎么就满足了?”
  “嗯呵、呵呀、呀呃,才没有、满足……呜哦、呼嗯、呼呀,只是射精而已,又不是只能射一次……啊呀、哈噫、呃呀,你少说话,有本事你操得更猛一些……”秦戾锋的腰从有意思的扭动变为追逐快感而不自觉的摇摆,射精的快感让他浑身哆嗦,可是他嘴上却不肯服输。
  “也对,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葛迶梵说着猛地撞上秦戾锋的敏感点,“让我看看小锋到底能够射几次,又会后面高潮几次?”
  噗哧噗哧的水声在房间内响彻,淫靡的气息浓郁到足以把房间内的一切物品熏透,秦戾锋的脸颊被生理性泪水与汗水糊满,更有涎水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流出,他的身体一刻不停地颤抖着,两腿时不时无力地蹬几下床单,紧接着又痉挛起来。每一次葛迶梵肉棒拔出的时候,都会带出一点粉嫩的穴肉,随即葛迶梵又将软肉顶回红肿的小穴里。
  光是正入的姿势就让秦戾锋爽得神志不清,他很快高潮了一次,又射了一次,再前后交替高潮了几回,才被葛迶梵翻过来继续后入。由于心里憋着一股气,秦戾锋始终没有张口求饶,反而不断地要求葛迶梵操得再厉害些,结果是他的身体彻底抖成了筛子,意识模糊到只能感知出后穴的欢愉。
  秦戾锋在迷迷糊糊间又感到些许恐惧,明明葛迶梵把他这么翻来覆去肏了那么久,居然一次都没有射精,他的甬道里只有他分泌出来的淫水,不过这些淫液已经足够将他的穴道灌满。
  “噫哈、呀呃,射给我,大梵……呀嗯、唔呀,你为什么不射,是觉得我不配吗……嗯哦、呵哈、呵呀,快点、快一点,我的小穴想要精液……”换作平时秦戾锋觉得不会认为葛迶梵不射精是看不清他,然而大概是今天实在气昏了头,又被肏得晕晕乎乎,秦戾锋竟然想出了这样奇怪的逻辑,凶巴巴地要求葛迶梵射精。
  “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可是非常爱你的呀,小锋,”葛迶梵舔吻着秦戾锋的后颈,装模作样地说,“比起我射得爽,我认为让你舒服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愿意为你忍耐。”
  “爱爱爱个头!呜呜、呜嗯……”秦戾锋被“爱”这个关键字扰乱了思绪,他立马发火道,“你要是真的爱我,为什么要去肏别人?”
  “当然是因为小锋不耐肏啊,”葛迶梵熟练地倒打一耙,借用辛之添的说法扯淡道,“如果我只干小锋一个的话,小锋没多久就会被我肏坏啦,所以得找别人分担压力。”
  “哼!你以为、嗯啊、我信?来啊,呜哦,你操啊,随便你操,操不坏我跟你急!”秦戾锋不服气地喊道,然后就为自己的一时气话付出了代价。
  秦戾锋又被葛迶梵压着肏了许久,才感觉到后穴被葛迶梵射了一大股精液,这下的冲击力让他再度高潮。没等秦戾锋缓过神来,葛迶梵巨大的肉棒又顶弄起来,每一下都径直捣到秦戾锋的敏感点,惹得媚肉抽搐不止。秦戾锋不知道自己到后面究竟说了什么,只依稀记得他心里那股愤怒终是被葛迶梵干没了,他带着浓重的哭腔反复向葛迶梵求饶,不仅没起到半点作用还被葛迶梵换各种姿势捣弄。
  过于剧烈的刺激使得秦戾锋的精神疲惫不堪,他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睡醒看见天已经亮了。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竟然错过了昨天的晚饭。
  全身上下疲软得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秦戾锋眨了眨眼,注意到葛迶梵还压在他身上睡觉,就轻轻地喊了一声:“大梵?”一开口秦戾锋就发觉自己已经在昨日把嗓子喊哑了。
  “小锋醒啦,”早就清醒只是习惯赖床的葛迶梵亲昵地回应,温柔地吻了吻秦戾锋的眼角,却吐露出残酷无情的话,“吃个早饭,然后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操他吗?秦戾锋难以置信地想,片刻又发现自己猜得没错,不清楚葛迶梵从哪里补充的那么多精力,居然还能压着他在房间各处肏干,在浴室给他象征性清理完身体又按住他肏弄,得亏秦戾锋提出葛迶梵可以肏他的嘴换换感觉,不然他的小穴就真的肿得生疼了。
  光干嘴对葛迶梵来说自然不够,他抓着软成棉花的秦戾锋,依旧昂立的鸡巴戳弄着对方的手掌与腿间,又将秦戾锋的阴茎玩弄得怎么都射不出来。平常葛迶梵收手主要是因为肏到最后腻味了,要是不考虑心里的感受只从身体获得的刺激出发,他完全可以做得更能久一些,再说只要姿势换得够勤玩法够花,要说腻也不会有多腻。
  秦戾锋不耐操肯定是挨操太少的缘故,我现在这么做也算是帮他开发了。
  葛迶梵一边用手指揉戳秦戾锋的穴肉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偶尔抽出手指甩一甩上面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虽然在秦戾锋感知中葛迶梵操他就没停过,不过对葛迶梵而言休息的时间还是很长的,就比如现在秦戾锋爽到昏迷了,葛迶梵也打算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哎呀,忘记给自己加剧本了,我这么持久的性爱怎么着都是可以配上个有趣剧本的。葛迶梵想着,打开关爱值面板看了一眼。不知为何,明明他操的是秦戾锋,项赴悬那边的关爱值倒是达到了满值,也可能是之前在尸潮里上项赴悬的时候就满了。
  反正暂时不可能脱离,就算没意思也得在这个世界待久一点,搞清楚情况再走。葛迶梵打定主意,拿了秦戾锋几件衣服代替被淫液打湿的床单,躺上去舒舒服服地睡了。
  本来葛迶梵计划的是今天把秦戾锋操服就走人的,可惜不懂秦戾锋是不是被他操太多脑子转不动了,葛迶梵问秦戾锋“愿不愿意找人分担”的时候只能得到含糊不清的呻吟,于是葛迶梵又待了几天,倒也没有每天都像刚开始那么激烈,就是按葛迶梵眼中相当轻松的一天一两个小时的程度,过了三天秦戾锋果然松口了,让葛迶梵“滚去祸害别人”。
  “小锋不爱我了吗,”葛迶梵却不依不饶,“怎么忍心把我赶走?”
  “啊啊……我……”秦戾锋的嘴被葛迶梵肏了太多次,加上身体高潮了无数回,说话都有些费劲,“我怎么就爱上了你这个混蛋……你爱操谁操谁,真是的……”秦戾锋疲惫地闭上眼,他当初想弱肉强食法则的时候,可没想到他会被葛迶梵硬生生肏成弱势方。
  “呀,小锋好绝情。”葛迶梵还想继续演,见秦戾锋已经累得睡着了,就揉了揉酸痛的腰站起来,抛下一句“别担心小锋我还爱你就算4P也会拉上你的”就回住所去了。
  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睡了一觉,葛迶梵醒来的时候辛之添正好下班回来了,见到葛迶梵就欢欢喜喜地喊了声“队长”。
  “过来过来过来,”葛迶梵腰毕竟还是酸的,懒得起床,招呼辛之添靠近之后立即揪住对方的脸蛋,“辛之添,你真是个懒狗,我跑去和别人厮混那么多天,也没见你来找我。”真正的忠犬,不应该着急地到处找人吗?
  “唔唔让呜等的……”辛之添被葛迶梵捏住脸,话都说不清了。
  “我有说过吗?”葛迶梵想了想,勉强想起来他之前出去玩的时候好像的确提过一句,就换了个话题问:“那你这几天有没有努力攒晶核升级?”
  “没有……”辛之添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基地的晶核最近很难抢,我都没买到。”
  能搞出大动作的只可能是男主,那么人选就只有项赴悬一个了。
  “你看看人家为了升级这么上心,”葛迶梵还有说辞,“你呢,辛之添,天天躲懒!”
  “嘿嘿。”辛之添毫无压力地傻笑两声,埋进葛迶梵怀里。


学者找来神医和佣兵一起被艹
  按照老规矩,葛迶梵在折腾完男主后,通常都会象征性戒色一段时间,他先是又躺了几天等劳累的腰恢复好,然后去找NPC准备出去,结果发现没人搭理他,这才想起来因为任务完成,他已经成了透明人了。
  对葛迶梵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拉来辛之添激活了NPC,愉快地约好明天出门。其实今天也有车出去,不过今天的车次不出城,葛迶梵更想要去别的城市逛逛。
  说起来,尸潮应该结束了吧,项赴悬有没有接到其他基地的信号?
  葛迶梵想着又去找项赴悬,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又升级的缘故,葛迶梵发现项赴悬身上的阴郁气质回来了,看起来又是一副想算计人的模样。
  不过项赴悬接下来的动作让葛迶梵大吃一惊:项赴悬解开类似白大褂的研究服,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两边乳头上还夹了夹子。
  “我爱你,先生,”项赴悬勾起嘴角,“你愿意疼爱我吗?”项赴悬说着爱,表情却透着妩媚,使得这句表白听上去更像是求欢
  “我也爱你,阿悬,”葛迶梵随口敷衍道,露出一个充满兴味的微笑,“你知道我今天会来?还是阿悬每天都这么真空?”
  “当然是每一天,”项赴悬朝葛迶梵走近一步,撒谎掩盖了他借助别人监视葛迶梵动向的事实,“先生觉得我够骚吗?”
  搜刮走了全尸潮乃至全基地的晶核后,项赴悬顺利又升了一级,实力大幅度提升。这回项赴悬没有追求绝对的精神控制,而是着重修炼精神干涉的能力,至今为止,他已经可以轻松地在三级异能者脑中植入心理暗示——只要暗示的内容不与被控制的人思维相违背,对方就不会意识到自己被脑控了。
  项赴悬发觉这么做反而更加有效方便,就比如过去找人监视葛迶梵,他要么发布成任务悬赏贡献点,要么亲自带人过去以防控制失效,可现在,他只需要请住得近的人“顺便帮个忙”就行,虽然不能做到心念一动就操纵他人,但是从总体效果来看是省事了的。
  “还行吧,”葛迶梵今天不打算做爱,就随便应了一句,问出他更关心的问题,“阿悬最近有联系到其他基地吗?”
  项赴悬笑容凝固了,他刚才就已经使出全力给葛迶梵下“他很欠肏”的暗示,没想到葛迶梵居然是来和他讨论正事的。
  “没有,”想了想,项赴悬还是决定说实话,“最近没什么需要操心的,先生不如来操我吧。”
  “没兴趣,”葛迶梵随手摸了一把项赴悬滑腻的肌肤,就毫不留情地转身,“阿悬忙你的研究去吧,我改天再来干你。”
  不行,他修炼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吸引葛迶梵,葛迶梵要是无动于衷他不就功亏一篑了吗?短期内可没有更多晶核让他再升一级了。项赴悬不假思索地从后搂住葛迶梵的身体,用乳夹磨蹭葛迶梵的脊背,故作娇媚地说:“先生~真的不打算操阿悬一次吗?”
  “都说了改天,”葛迶梵不耐烦地扒下项赴悬的手,“今天没那个兴致。”
  “先生是和哪个床伴约好了吗?”项赴悬眼里满是妒忌,事到如今他已经看不清自己对葛迶梵是何种感情了,要说利用,对方好像并没有带给他什么价值,要说研究,他也从来没有收集起葛迶梵射进他小穴里的精液拿去分析,说是爱项赴悬也感觉太过夸大,思来想去,这种为了勾引到葛迶梵而不懈努力的冲劲更像是一个执念。
  “没有啊,”葛迶梵总算把项赴悬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单纯不准备今天做爱而已。”
  “那先生有没有4P的计划呢,”项赴悬迅速想到了新的诱惑方式,“阿悬可以帮先生促成这件事哦。”
  反正葛迶梵越接受他,他的精神暗示越容易生效,而多人性交的时候葛迶梵肯定会至少和他上一次床,到时候他就有机会给葛迶梵下精神暗示,葛迶梵只会以为他更好操一些,根本不会怀疑。当然项赴悬并不满足一次性的翻云覆雨,他这招的精妙之处在于被植入暗示的人只要不接触到相反的思想,就会在无意识间反复加强暗示的效果,乃至最终将暗示转化为自身的本能。
  等到那个时候,他就成了葛迶梵心中最有吸引力的人。项赴悬一想到那样的未来,就激动得浑身颤抖。
  “我不需要阿悬帮忙,”葛迶梵略感兴味,可是他并不一定要选在今日,“所以还是改天吧。”
  “先生~先生~”项赴悬又绕到葛迶梵正面,拿下乳夹,拉着葛迶梵的手放在自己的奶头上,娇声道,“择日不如撞日,好不好嘛?”说着项赴悬将异能全力输出,哪怕感到头痛都不停下。
  “阿悬就这么骚,”葛迶梵随性捏了捏项赴悬被夹得充血红肿的乳头,“几天都等不得?”
  “几天可长了,要几十个小时才能被先生操,”项赴悬见事情还有戏,立马热切地扭动着腰,“阿悬受不了的,先生也很享受交合的乐趣吧?”
  “上一个人没什么意思,上三个倒还好说,”葛迶梵打了个哈欠,“既然阿悬这么积极,那你去把其他两个叫过来,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嗯!”项赴悬立即穿好衣服跑出去。
  秦戾锋那边项赴悬刚说明来意,都没有动用异能就骂骂咧咧地按他指的方向走了,说动辛之添反倒比项赴悬预想的困难,对方也没有反驳他,就是一副没在听的样子,项赴悬不得已动用了异能,才将辛之添从工位上叫走。
  会飞的秦戾锋动作显然最快,一见到葛迶梵便是眉头紧皱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你个满脑子下流思想的混蛋!”
  “我满脑子都是你淫荡的样子,”葛迶梵微笑着回答,“先到先得,要我奖励你一个深吻吗小锋?”
  “废话!”秦戾锋立刻扑进葛迶梵怀里,急切地吻了上去,灵巧的红舌急忙伸出,又被葛迶梵含在口中。
  唇齿交缠,啧啧的水声响起,温热的津液便随之传递,葛迶梵轻易地将秦戾锋亲得舌根发麻,脸上泛起情动的红晕。
  “呜嗯、呼嗯、嗯呜……大梵,你看嗯、我都满足你的愿望了,唔唔,你也该满足我的……”秦戾锋在接吻的间隙说,眉头不知何时已经舒展了。
  “小锋有什么心愿,”葛迶梵搂住秦戾锋的腰,温和地问,“说出来,我都会满足你。”
  “我想、呼呜……听你说爱我,大梵,啊嗯,说个十遍八遍……嗯嗯,说好听点,骗我也要骗认真点……”前些日子的猛烈交欢貌似改变了秦戾锋的体质,他光是靠在葛迶梵怀里,后穴就不自觉地分泌,身子也变得酥软了。
  “好啊,”葛迶梵嘴唇贴到秦戾锋耳边柔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等葛迶梵说到秦戾锋眼神迷离,辛之添和项赴悬也正巧赶到了。
  “队长!”辛之添一见到葛迶梵,就激动地喊道。听起来似乎只是叫了一声,没有更多含义。
  “你来啦,”葛迶梵单手环住秦戾锋的腰,空闲的手朝辛之添招了招,“过来,辛之添。”
  辛之添于是兴高采烈地凑过来抱住葛迶梵的手臂,仍旧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先生,那我呢?”项赴悬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多余,不满地嘟起嘴,却再度释放了精神系异能,“阿悬的位置在哪呢?”
  “阿悬还是不够骚呀,”葛迶梵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你可以爬过来吃我的鸡巴啊。”
  原来如此,是他性事的技巧没学到位。项赴悬顿时消了气,膝行过去,用嘴咬开葛迶梵的裤链,拉下内裤,含住弹出的硕大肉棒。
  “呼呵,唔呃、嗯唔,好吃,阿悬最喜欢吃先生的肉棒了,小穴也想尝尝……”项赴悬卖力吮吸着葛迶梵的鸡巴,脸部撑起鲜明的凸起,火热的舌头灵活地舔舐粗壮的柱身,使得葛迶梵的鸡巴在他口中一点点胀大。
  辛之添一如既往地乖乖倚着葛迶梵什么都不做,秦戾锋则不甘示弱地再度与葛迶梵接吻,随即就在葛迶梵的指挥下脱了裤子,被葛迶梵用手指玩弄后穴。
  “你来这里干什么,凑数的吗?”葛迶梵偏头对辛之添说,“辛之添,我不指望你有多主动,好歹自己把衣服脱光行不行?”
  “哦。”辛之添应了一声,松开葛迶梵的胳膊,老实地将自己脱得精光。
  场面没过多久就开始混乱起来,啪啪啪的响声迅速成为项赴悬研究室内最清脆的声音。葛迶梵压住辛之添大力地肏弄,手指仍在秦戾锋的小穴抽插个不停,项赴悬倒是没有被冷落在旁,葛迶梵的另一只手玩弄着项赴悬的口腔与乳头,时不时扭头同项赴悬接个吻。
  要论耐操葛迶梵认为这三个男主都算不上合格,像辛之添主动提出找人替代他的自不必说,秦戾锋的身体之前被葛迶梵蹂躏了那么多次,虽然被肏熟了可也变得更加敏感,撑不了多久就会高潮一次,紧接着就是前后交替着迎来快感浪潮的冲击,有意表现的项赴悬反倒是最积极的那一个,在另外两位男主被干得忍不住往外爬的时候,只有项赴悬拼命往葛迶梵面前凑,又迅速高潮到浑身发抖、动弹不得。
  葛迶梵刚开始还没什么性趣,操上头之后反倒变得愈发强势起来,尤其喜欢折磨哭得最凄惨的那位男主。不过在葛迶梵看来三个男主基本都哭得满脸泪痕、难分高下,就连热情的项赴悬也没能抵挡住过于剧烈的刺激,哭着喊着乞求葛迶梵不要肏得那么深、那么快。
  等到葛迶梵心满意足地抽出肉棒,他才注意到三位男主竟然都被他操晕了过去,不禁嫌弃地摇摇头,感叹这届男主不行。


210 预警
  放飞自我卷阅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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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1 不包含内容
  1. 1 受
  1. 2 性相关情节
  1. 3 详尽的前因后果
  2 用于分隔的碎碎念
  3 关键词排雷
  2. 1 关键词
  3. 2 额外说明
  1 不包含内容
  1.1 受
  其他卷中的受均不会出现姓名,也包括广义上的受方(路人受),前文出现的受可能有隐晦地暗示但不包括任何直接描写。
  1.2 性相关情节
  包括但不限于性幻想、性意味接触(比如接吻、爱抚)、性器描写、性暗示(例如抽插任何形式的洞)、性行为、性相关物品(比方说性玩具)、角色产生性欲(?)等,但本卷内容依旧不适合在工作时间浏览(NSFW)。
  1.3 详尽的前因后果
  指本卷出现的谜团不会全部得到解释,并且非开放性(指无法通过现有线索推出可能结果),部分内容属于背后设定,出于趣味性考虑不一定会公开(存硬盘了),部分内容会在其他卷中适当解释(简单暗示下),总体而言不推荐在意这些的读者阅读。
  2. 用于分隔的碎碎念
  本来以为碎碎念要说很多来凑字数,结果写完排雷发现差不多凑够了,好震惊,然而我依旧要说超多废话,换一个数字凑(理不直气也壮.jpg)。
  首先,本篇排雷的中心思想光看首图就很明确了。
  其次,我是混邪,我没藏过,我的介绍和专栏一直写了混邪。感觉我在前面的章节已经小小放飞了一把,或许有人看出来了,也许有人猜到了我打算写什么,可是我猜想缺乏关键能猜到的仅为冰山一角,我接下来会写得更嚣张(?)。
  之前都没写算得上邪恶的内容,原本最开始想写乱交之类的,然后列了大纲觉得不是很吸引我,加之发在这里也算不上邪恶就删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写,反正我是不会干半路反攻之类的事情的,请放一万个心。
  最后,说是放飞自我,其实整本书都是自割腿肉,也就是说写的都是我爱看又没别人写的东西,这是本书的核心逻辑。的确是为了醋包饺子,不过鼓励大家不蘸醋光吃饺子(?)。
  没饭吃我好饿,倒不完全是题材类型冷,有时是为了避开一些非大众的微妙雷点(所以不用给我推文)。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毕竟书连载了很久我好恶也变得很快,回看的时候经常会惊讶于我写出应该是雷点的内容,就不给自己挖坑了。
  双更是因为我急着看,我好急,急死了,我的心早已飞到六个世界后的番外了结果才写到第三个世界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产能如此低下,向天再借五百年!奈何双更已是逆天而行,再多就要猝死了,可恶,为什么我不能分身出打字机……
  自然放假是一定要放假的,缘更比较适合我,可以慢慢酝酿想法,到时候看情况吧,饿了还是会双更的,只是硬盘存了稿和发出来又是两回事了。
  这本书我写得很开心,好多章都打了细纲,也会在大修的时候推翻重来,把许多零零碎碎的想写的想尝试的东西全部放进来了。不在作话口嗨原因是我都自割腿肉了,肯定要把想看的情节都写成文,仅有口嗨是不够填饱肚子的。
  由于自割腿肉,我想尽量囊括我感兴趣的所有内容,避免重复写一类情节,如果看见一些情节只出现了一次大概是我爽完就走了,也可能是我早就提前想到番外了计划晚点再写,这本放不进来的内容就放到其他书去写。反过来说,特别喜欢的情节我也会不停地写直到我觉得足够为止,也希望大家都能看得开心。
  至于HE,我还在思考怎么更深刻的HE,总之有备用方案不必多虑,想把所有设定都往好的方向写。还有走心,六个世界的都不够柚子哥演戏的哪有篇幅走心(?),如果不执着于柚子哥真心的话,甜仍旧会和以前章节一样甜的,或者更甜。
  翻译下1的内容,1.1和1.2,类似题材的黄文或剧情文多是拿我关注的内容当情趣,所以我要写剔除干扰要素的纯净版。还记得最初文案写柚子哥是性冷淡,后来想想属于继发性的没必要强调就删了。1.3,本书正文一共包括六个世界外加一个前传,主要背景介绍应该会放到前传,没写在文案是没想好怎么概括,放飞自我卷只想写当下发生的事情就不准备解释来龙去脉了。
  尽管放飞自我卷是柚子哥专场,放飞自我完顺便给柚子哥找个理由开挂,但是不推荐不够混邪的人看以免受创。
  另外要是有读者看完并且评论正好对上我电波,将会收到精美实体小礼品一份(?),需要阅读理解的所以没必要为了礼物强迫自己看,当然不管大家看了有什么想法,都非常欢迎评论,需要我回复可以特别注明下,有时候收不到提示,假如看见我会尽量回的!万分感谢大家留言!
  此致,祝大家身心健康。
  3 关键词排雷
  3.1 关键词
  血腥内容,详尽的死亡描写(包括但不限于生吃、饿死、渴死、刺穿、坠亡、溺亡、活埋等),自残,高强度痛苦描写(肉体及心灵),长期肢体残缺,高强度意识流描写,文风与角色性格异于前文,用词险仄生僻、拾人牙慧,黑色幽默,以及其他难以概括的相关内容。
  3.2 额外说明
  正文以意识流为主,心理描写居多,血腥内容仅为增添大众元素(?),占比不多,不建议冲这点来看。剧情上结尾三章包含少许主线,就算跳过也可以从其他卷推出,不知道主线的可以直接无视。


211 枉入
  寒意乍起,他恍然回神。
  迈出的脚瞬霎踩空,落到了更低两级的台阶上,他速即扣住楼梯扶手,刚稳定身形,却听闻嗡鸣阵阵,扭头看,原来扶手业已朽烂,更有竖杆自根部断裂,方才的一抓便令整排护栏摇晃,抖落锈迹斑斑的铁片。
  走至楼梯口,惨白的日光就打过来,不算眩目,徒给幽静的环境平添几分萧索。他步出小区,回首仰望,八层的矮楼墙皮脱落,难掩破败。他再环顾四周,皆是相似的旧楼,大路空荡,阒无一人。
  废墟。
  他下了定论,拽了拽背带,蓦然发觉自己背着背包,重甸甸的。他挪到墙边,背靠墙以防偷袭,拉开背包逐细搜检里面的物品,仅有三瓶水,其中两瓶满的,一瓶剩个大半,五个面包。不含文字,亦不够阐明情况。
  嗯哼,貌似失忆了。
  他谨严地检查了脑中的空白,得出结论。
  约莫由于记忆丧失,他内心静和,不慌不忙,惟独有一个疑问:此地安全否?
  比起旁的,这一问题明显更为急迫,关乎他当下的安危。
  他仰头看天,浮云蔽日,只余灰暗,依稀记起可用立竿见影法,恐怕今日不行。提到日子,他兀地产生个念头:既然忘了自己的姓名,不如以天数命名,今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以此类推,不比刻痕计数的方式简便,可谓一箭双雕。因此他敲定自己本日自称一。
  且慢,他要当个大写的人,因而叫壹好了。壹幽默地想。
  虽然不认路,但是踟蹰不前并非壹的风格,他随心挑了个方向,从容自若地散步。即便见道路两侧建筑有开门的,壹也没有进去的打算,谁知里面会有何等凶险。路过街边树木时,壹驻足细瞧了它的叶子,叶片上蒙了厚厚的灰尘,伸手一拭,指尖便染上了灰黑。
  至今他未感觉有风拂过,裸露在外的树叶为何会积上如此多灰?壹蹲身察看,见土壤干裂,便猜此处应有几日未曾下雨。壹又见树叶颜色深绿,想来应是干旱刚至,尚未萎蔫。
  三瓶水,够撑几天?
  脑内残余的知识不足够支撑壹算出答案,他仅知晓从今起更需俭省,
  光节其流不够,往后如何开其源?壹心里思忖着,却不焦急,他已察觉自己不渴,猜想先前并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或许这些都是刚入手的物资。
  尽管对世界和自身一无所知,壹并不筹划着找回过往,昔日的联系同执着,与当下的他有何干系?能被抛下,说明无拾起的价值,况且他此刻孤形单影,随身之物亦未看出绸缪,估计无挂无碍。壹自觉算不上细究因果的人,他更关心目的跟做法。情况尚好,壹自然不会疑神疑鬼,他大可以举出数个忘怀相关的阴谋论,但无必要。
  所谓拾回从前的执念,不外乎是寄希望于旧时富埒陶白、洽博多闻、胜友如云,足以轻易化解目下的困惑,迎来万里鹏程。规划明日愿景已如黄粱一梦般可笑,更何况托于忘记的畴昔?
  壹暗自嘲笑一声,旋即心生疑惑:他针对的情景未曾出现,亦找不出符合的回忆,他刚才的敌意究竟向着谁?他心情宁静,无需借此纾解心底烦闷,对周遭一切亦无任何意见,更非怨天尤人的性格。
  虽说不是大事,反正眼下清闲,壹于是顺此线索根究下去,说不定他本性真就挑三拣四呢?
  是又怎样,浮年不可追,假如剩余的旧习性硬要使他不自在,索性全部丢弃。
  停,又嘲讽了。
  壹顿了顿,认为这大约是潜在的防御机制,阻止他探究往事。
  这倒有趣,不晓得是旁人下的暗示,还是他本能自保?尽管无意凭空猜测,可是壹忽然想到个好玩的可能,例如他之前是名深藏不露的卧底,使出浑身解数获取到重要情报后溜之大吉,不料敌方早有后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令他忘却,他不仅暴露身份还前功尽弃,就是不解设定他在楼梯半路失神的原因,难道想他滚落楼梯死得狼狈?壹构想出相应的画面,忍俊不禁。
  大概是定时招数,事先不了解他会逃到哪里。壹转而想出更滑稽的说法,敌方剥夺了他的大部分思想与个性,他仅是躯体残留的意识。再比如他的人格碎成无数片,收集全后拼在一起即可组成往日那个他。
  没劲。花费心力追寻过去,何时才能开启未来?壹决心朝前走。
  要而言之,壹既不预备承袭宿愿,也生不出欲求,为防迷茫,便随意地定了个简单的方针:活下去。
  说起来,他还活着吗?
  壹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都在。
  不错,他的目标更改为保持呼吸,保持心跳,这即是长寿的秘诀。壹自得其乐地想,赓继向前。
  等等,伤口。
  迈出两步,壹骤然止住,先是扫视裸露的肌肤有无伤口疤痕淤青,又干脆地脱光审视了一遍,顺带检验身上衣物包括鞋底是否牢固,确认无事后再穿好。
  暂且安全。
  行出数十米路,壹始终没看见除他以外的动物,仅剩的常识告诉他这是城市,鸟兽本就难碰见,没遇上倒也寻常。不懂人都去了哪里?他又将去往何处?也许人都藏在建筑里?指不定室外待久了会遭什么厄运,又或者触犯某些禁忌。记事前他在楼梯上,推想来这些楼尚且正常,比起瞎猜不若进去看看。
  先找件武器。
  壹在树丛里挑拣一番,捡了根趁手的木棍。此物难堪大用,当个拐杖都嫌短,但总好过没有。走入老旧居民区,他从无门禁的楼中随便挑了栋,一层层探过去,均房门紧闭,通向天台的门锁着,挂锁都锈了。下了楼梯,他又进了两栋类似的,皆无功而返。壹有心探索别的建筑,然一眼看去全关着门。
  换个街区?
  壹毕竟耐心有限,再加上爬楼消耗体力及物资,就不再尝试登楼,喝了些水接着往前。可惜事与愿违,走到壹两腿酸涩,他都未能碰到活人,倒是经过几家门店,橱窗玻璃显然已被外力破坏,内里的货架空空如也。壹靠近,谨慎地拾起一片大块玻璃,放入背包夹层中,换了个干净角落席地而坐。
  有了利器,便可切割物体,进而制造工具,这倒像求生探险的开端。壹对此类事务兴致缺缺,但若为生存不得不做,他想自己也只好接受,总归心怀不满。
  好想羽化登仙,还想弃食五谷,游乎尘垢之外,摆脱柴米油盐的系绊。奈何比起饮食的麻烦,壹更难耐乏味,假若生活过得乐趣无穷,何苦学仙人吸风饮露?
  有言道,有治在人,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这么一想,无人空城或是他选的栖隐处。难不成遗忘是他刻意为之?之所以在楼梯口失神,是因为他遽然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地,成功坐忘了?这般说来,壹也是个蕴含玄机的道号,只是少了个“子”字,他不妨改成“壹子”?
  壹将自己逗乐,又料定此非真实情形。单从心态判断,他仍未达到“善吾死”的境界,恰恰相反,他已然做好忍耻苟活的准备,若是修道修出当前死皮赖脸的秉性,未免贻笑大方。
  可不能给自己留下笑柄,是故他绝非自作自受,必被奸人所害。
  壹游思妄想半晌,估摸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勉力同怠惰斗争少顷,方起身前行。
  即令太阳藏匿于云中难以推算时间,壹终究从逐渐黯淡的光线中猜出已近黄昏。街边的路灯大抵亮不起来,那么黑暗便将随夜晚一并降临,难说会迎来哪般危境。
  然而壹发现他心中竟生出了期待。
  大致是他的耐心实在太差,到现在没得出个像样的结果,便觉无聊透顶,迫切渴望摄入新鲜感,哪怕是危险也无妨。
  也对,壹回想自己一路经历感受,似乎不关注外界,不在意内心,纵使细心亦维持不久,应当是不拘细行的性子,坚持到当下已属不易,何必再强迫自己,毋宁顺从本心冒一次险。
  虽是定了主意,欲玩尽兴终归需要个方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乱逛,不叫玩耍,而称为找死。壹的计划是守株待兔,听见响亮动静后再大胆出击。至于在何地守候,壹看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处,得以同时满足隐蔽和易于撤退的条件,狭窄的楼梯间容易堵死,开阔的空地则不方便掩藏身形。壹只得勉为其难地进了家门店,跨过满地碎玻璃,借店里的凳子歇脚。
  云阴月黑,夜静无风。壹仅能凭借白天的印象辨认出事物的大略轮廓,看不清细节,壹没数自己瞵视了多久,只觉眼皮沉重,困乏无力,渴盼安睡。
  形孤影寡,睡眠就成了大难题。彻夜不眠,且不谈困倦时遭遇外敌能否及时应对,翌日必将精力匮乏,浪费白日的照明时光。倘若不管不顾地睡下,抛开外来威胁不提,他不知悉自己的睡觉习惯,没闹钟醒得晚都是小事情,万一他会梦游,不幸踩中了碎玻璃,该怎么办?纵然天气暖和,睡在店内冷硬地板上,也免不了着凉的风险。这等特殊时刻,生病太过致命。
  话说回来,睡觉危机四伏,不正贴合了他涉险的初衷?历险不过是他寻求消遣的手段,睡梦中的昏昏沉沉好像与惊险刺激大相径庭,但入睡是冒险的概念听起来很新奇。壹纠结了片刻,最终决定试试,保不齐他会做多么好笑的梦。
  壹就势躺下,拿不准该用何种睡姿,就并拢手脚,摆成个“一”字形。
  明天起来就是贰了,要是半夜惊醒叫什么呢?壹个半?贰来壹去?划壹不贰?壹又逗笑了自己,悠哉悠哉地闭上眼。
  要不叫壹分为贰?临睡着前,壹仍在惦记这件事。
  总之一夜无梦。
  睁眼已是天光大亮,饶是地板坚硬,贰醒后却不觉难受,亦未头昏脑涨,略微松了松筋骨,他起身仔细翻看背包,东西皆无动过的痕迹,就伸了个懒腰,背上背包,再度跨过碎玻璃时注意脚下,走到店外。
  今天依旧多云无晴,单比昨天明亮了点,贰推测是时候还早的缘故。街上漫步,所见景象同昨日一般无二,贰走到十字路口,没有直行,而是左转,期望能有新际遇。
  没想到才走了约略五十多米,贰就瞧见路的尽头冒出了人影。一个想法随即浮现:早该换条路,此处或有懊悔。
  有意思。
  贰没有放任这一心思消散,反倒饶有兴味地深究逻辑。这见解比起真正的情绪,更像个评注,为他提供合情的行为模式。
  若想顺势表演后悔,要怎么做?捶胸顿足、唉声叹气?夸张了吧。这个路口左转碰上人,不代表早点左转会有人在。然说到底,演出不就该夸大么?表现愈是荒诞愈加滑稽。
  当然仅展现懊悔太单调了,多攒攒,凑出完整的戏再说。贰想着,朝那人走去。


212 虚惊
  不太对劲。
  贰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目光投向别处,勉力压下心底的惊慌。
  在远处特意躲在对方视野盲区探察时,贰没有看出任何问题,仅仅觉得这群人过于板滞了些,伫立在大路中间呆若木鸡——他也是走近一段路才看清不只有一个人,而是四个人。单从整洁的衣着来看,这些人过得还算不错,不像饥肠辘辘的样子。贰仔细观察了许久,并没找见他们的武器。
  已知自己耐性有限,贰没有过多犹豫,就决定同这帮人聊几句,权当冒险了。
  没想到这竟成了古怪事件的开端。
  贰靠近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人群的五官,发现他们眼球完全不转,呆愣得好似没看到他,很有可能全是瞎子,脸上倒仍有血色,应当没死。他蹑手蹑脚地绕着这四人走了一圈,见到他们也背了背包,样式同他的略有出入。大致调查一番后,耐心耗尽的贰自觉准备充足,开口搭话,几次出声,用了多种问法,均没得到半点回应。贰猜想他们也聋了。
  难道这是解密游戏?
  贰生起些许兴味,选了个人去探对方的脉象,觉着合度,便心下稍定。大约是因为贰下手太重,那人扭头看了过来。贰心里一惊,强撑着面不改色。那人没做出旁的行动,又一声不吭地转了回去。
  略感惊悚,贰挑了挑眉,无言地收回手,被刚才的一幕吓得心跳加速。无比普通的生理现象,不料情况急转直下。
  贰无法形容当下的状态,如同肌肤下的另一层皮肉蓦然收缩,感受最强烈的位置是手指,从指尖起一点一点地往里抽,片晌他便发觉指腹麻木,似乎内里的皮肤卷走了血肉,只给指头留下填充的空气。明明手已经自然垂下,手心却莫名其妙地比手背多沉一分,在重力牵扯下几乎要与手掌分离,双手因此肿胀起来——偏生外表上未见丝毫端倪,应是幻觉。
  怪事,是诅咒吗?贰捏了捏手指,触感倒也如常,奋力地举起放到眼前审视,一无所获。细想起来,先前的感觉更像是肌肉绷紧,惟独平白无故地放慢了数十倍。
  麻木感还在扩散,贰旋即注意到手臂与双腿变得僵直,隐隐约约地抽搐,又渐渐感到脱力,心脏反而越跳越快,乃至产生要离体而出的错觉,又仿佛化成大锤,砰砰地从里敲击胸口,使得尖锐的心悸迅速发展为沉闷的窒息,再令胃部痉挛,舌面泛起恶心。血液流速理应加快了,寒意却蔓延到了四肢,汗毛根根竖起。额骨和下颌骨有如给谁咬住了,被迫压缩。两侧口腔内壁随之收紧,赶在被牙齿咬破前堪堪止住,而挤压感正好阻止贰继续关注自己异常的躯体。
  难不成诅咒的恶毒之处,在于害他不经意间口腔溃疡?贰试图往风趣的角度想,可惜并不能让难受减轻半分,独凸显出他对现状的无能为力。迄今为止贰仍旧不明就里,想不通他究竟是哪一步犯了禁忌,约莫是每一步。
  虽然贰依旧十分好奇那些人的背包里装了什么,但是眼下形势不妙,分明走为上计。贰再次后退一步,想了想,没敢背对那群人逃跑,就横行到路旁,转了个方向,面朝向人横着往前直行。等到视线范围内再不见那帮人的身影,贰才换回平常的行走姿势,走了没几步,便无力地停下,实在控制不住颤抖的肢体。
  找个隐蔽的角落,或是席地而坐?贰环顾四周,见附近正巧有排柱形路障,就踱步过去,靠着柱子坐下。
  直到现在贰的心跳仍未放缓,心脏犹如被谁攥紧,压榨出更多血液,他脊背发热,耳后却传来刺骨的凉意。脑部的血液不清楚流去了哪里,贰只觉头晕目眩,眼神难以聚焦。反胃感均匀地涂抹了口腔内的每一寸,每当喉头耸动,干呕的欲望就顺着食管涌上来,又被他强行压下。
  他需要……睡一觉……贰委靡不振地想,闭了眼将头依靠在铁柱上。睡眠不见得能使事情变好,但无知无觉地熟睡总好过当前清醒地忍受折磨,贰估计自己也不剩多少清明了。
  啊……好烦……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合眼之后少了视觉干扰,糟糕的感知因而更加剧烈了,贰不得不又睁开双眼,心不在焉地望着远方。
  哪怕选择入睡逃避,也不可以就地,这里太冷了,又太危险。他只穿了单衣,连件盖的都无,得亏目下无风,不然不晓得会冻成什么样。
  贰无精打采地权衡,肌肉因警觉而颤抖,思想倒是裹上了疲懒,丧失了警惕周遭环境的能力。倘若他此刻遭遇外来的威胁,怕是只能束手就擒了……也不好说,贰估摸自己还未力倦神疲,仅是缺乏动力,若真遇到需迫不得已的场合,应该能强打精神。
  再坐会儿……贰讨厌自己此时的虚弱,不禁怀念起昨昔的闲适。奈何情绪本就难于记忆与复现,加之那般情态又无外力影响,贰愈是努力回想,愈体会到两天心情的差异。这番对比未免催生出后悔的想法,若有似无的声音指责他不应鲁莽地触碰不明的事物。
  可是刚开始确实有趣,探秘不正是历险的重要环节么?贰不服气地反驳道。若是利弊早就摆了出来,他的行为才算愚蠢,而今不过是探险常见的后果罢了。
  总之不是他的错。贰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居然从这短短辩论中汲取到活力,心情骤然轻松不少。
  贰调了下姿势,略微坐起一些,摸向自己的后脑,捋了捋头发,眨了几下眼,双目重新对焦,活动活动下颚。虽说仍没法放松下来,总归聊胜于无。
  又歇息了片刻,心中的躁动方慢慢平息。贰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依然没心劲站起来,便放任自己游思妄想。
  方才他奇异的移动方式落到旁观者眼里肯定非常滑稽,贰极力构想那样的画面,企图宽慰自己惊惶的内心——不,他的精神并不恐慌,偏偏肉体被强加上惊惧。要说害怕,那几个似人非人的东西着实有些诡异,然而仅此而已,就算那个人的突然转头吓了他一跳,亦不足以打消他探索的心思,赶跑他的说到底还是自身的奇怪变化。
  如此说来,他竟是被惊恐的身体给吓跑了?贰认为自己新想出的说法足够有意思,成功缓解了少许不适。
  这样想岂不是将肉体同魂魄分开了?贰自觉不属于相信灵魂的那派,正考虑要不要换个说法,紧接着想起来,他忘光了往昔,即是抛弃了过往的性情,徒留躯壳照旧,出现隔阂也属寻常。
  等一下,这身子真的是他的吗?贰脑中冒出一条阴谋论,要说失忆最能掩饰哪点,必定是心灵对身躯的陌生感了。他对自己曾经是何人毫无印象,无疑辨认不出自己在不在正确的体躯里。之前为了检查伤口看过这身裸体,好像没看见有标记之类的,作为他魂灵的寄存点太过平庸了。
  话说回来,他是不是还没有照过镜子?嗯……貌似没有,可目前去哪找一面镜子呢?
  贰记起他背包里还有片玻璃,大概能充当镜面,又飞速否定:商店橱窗用的是透明玻璃,仅能大略映出人形,反射光线的效果远不如水面。
  之所以当初没在意样貌,乃是贰知道自己不会读面相,看了也没用,长相如何对他更是无关紧要的因素,反正没碰上人。贰模模糊糊地记得路过几间门店时他曾瞥见橱窗玻璃映射出他朦胧的轮廓,见像个人样,就没放在心上。
  提及人,贰的思绪跑偏:刚刚的怪人们不应声同他的样貌有无联系?越往这一方面想,贰就越关心自己的外观,或许某些细节光粗看意识不到,例如脸上有没有胎记或文身。
  等下,挡车柱的表面不是能映照出人脸么,他不若用它来看。
  贰看向旁边不锈钢材质的路桩,反复调整距离与角度到得以清晰地瞧见自己的面容,再凝眸细细打量。
  没有纹身,也没有别的标记,然贰还是略感惊讶:这张脸比他设想中的要凶恶得多。都说相由心生,光从思维模式判断,贰以为自己会看着偏向随和慵懒,怎么乍一看倒像随时预备同旁人打起来一般。贰试着勾起嘴角,结果显得皮笑肉不笑。
  看来这并非他原装的脸?会不会有人皮面具?贰饶有兴趣地在他印象中虚构作品里人造脸皮的接缝处揉搓了一通,虽是毫无收获,可他自觉验证荒谬的假设本身就很滑稽,已够让心情进一步舒缓。
  遗憾的是贰解决不了身上的痛苦,即令心跳回归了正常的节奏,胸腔内的脏器仍扭曲地紧缩,又宛如有个嗝卡在心房之中,每下跳动都会让他欲呕又止。贰蜷缩着,按摩了半晌胸中脉搏跳得最明显的地方,才恍然反应过来抽痛的部位是胃,而原因也不诘自明——他饿了。
  从昨天到今天,他走了许多步路,却只吃了三个面包。
  贰连忙翻出剩余的两个面包,不考虑明日的伙食,囫囵地把它们咽了下去,即便疼痛一时半刻消散不去,腹中充实也好过空虚——可这就能够填饱肚子么?
  离饱胀感还差得远呢。贰自问自答。
  原本绞成一团乱麻的心肺稍稍舒展了,却又成了撕裂的布匹,皱巴巴的,肠胃对应的部分沉重得俨如挂了石头,继而将布上的裂口扯得更大。酸液裹挟着食物残渣逆流而上,侵蚀他的喉管,带来鲜明的刺痛感。贰本能地张开嘴,却立即紧紧闭上,并且用手死死捂住。
  不能、不能吐出来,他就这一口吃的,吐了就亏了……水,他必须喝水!
  贰极力压抑呕吐的冲动,空闲的那只手胡乱摸索了几下,把背包抓过来,抽出水瓶,单手拧开瓶盖,再举到嘴边,而后迅速松开捂嘴的手猛灌了一口。
  清凉的水流及时地冲下倒流的胃酸,贰又连喝了好几口,总算冲淡了激烈的饥饿感。
  假如天天皆是饥一顿饱一顿,不难理解他为什么长得那么凶狠,毕竟要同别人争抢物资。常言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他当今缺衣少食,自是顾不上体面。
  贰于是接受了自己略显戾气的面孔,转念又想,他起初还想着为生存卑躬屈膝,倒忘记一切的前提是他得有位乞求的对象,如今空城荒凉得连偷盗抢劫都找不到目标。怪不得他想修仙,辟谷出尘不比忍饥挨饿好多了?
  等等,他这么想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当然不是!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壹的胡思乱想怎么能安到他这个贰头上呢,就当壹在睡梦中死去了罢。贰绝情地想。
  贰接下来的计划是赓继往前,直至碰见家有货的店铺,但他饿得头昏眼花,属实不想动,即使心知再歇只会陷入恶性循环,也提不起劲。
  “起来。”贰忽然听见一道声音命令说。


213 妄听
  谁?谁在说话?
  贰构想的画面中,他应在听闻声音的一刻惊起,满怀戒心地张望四周,可事实是他仍旧虚弱地靠着路桩,仅仅抬起眼兴致缺缺地扫视一圈,没发现声源又懒散地垂下眼。
  静静等了片刻,贰始终没等到那道声音再出现,就不去关注,依然无精打采地坐着。又躲懒了半晌,贰才想起他或该捕捉并剖析声音的特点,便在脑海中扒拉出对应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他动作太慢,还是情况本就这样,贰发觉这声音并无鲜明的音调响度和咬字方式,硬要类比的话,倒似他心底的闪光。
  闪光?声音怎么会跟视觉联系上,真是他看见的吗?
  贰顺势深入回忆,貌似声音响起的同时他脑内亮起了白光,这声音好比一道闪电映入他的思想。
  更奇怪了,莫非这也是诅咒的一环?
  不,好像他不是用耳朵听到这道声音,而是直接感觉到了,因而它是幻觉。贰推理出这样的结论,又不禁考虑会不会是别人将言辞灌输进他的脑里。
  就在这时,贰亲耳听到了更清晰的声音——他的肚子在咕噜作响。如此说来,那声“起来”大概是他的脑子察觉到腹部的空虚,喊他赶紧起来找些食物。
  按理说,饥饿感这般显著,贰不用提醒也会自发地起身寻找吃食,然大约是无能为力的疼痛在他体躯上萦绕了太久,贰刚刚竟然忘记了他可以采取行动缓解这份痛苦,一不小心就适应了受折磨的现状。
  幸好,幸好。
  贰谢过自己大脑的温馨提示,按住不锈钢柱子的顶端站起,捡起水瓶放进去,拉上拉链,背起背包。他喝水非常节省,昨天一整天也只消耗完那瓶开封的,再加上不久前的几口,眼下仍有将近两瓶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背上。
  接下来往哪走?贰见自己刚好站在十字路口,正犹豫着,又有声音遽然说:“往左。”
  说是声音不太恰当,戳穿本质后,这更像不请自来的念头,却又有迹可循,比如当下他立马识别出这个选择源自左转才碰到人的教训。
  提及那帮怪人,贰忽然想要折返回去看看。虽说这一行为听着就是找死,但是贰不甘心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一通磨难却半点好处没捞到。
  他就远远地看一眼,今天先不再次凑近,记下他们所处位置的地标,等改天掌握知识多了再上前对峙。贰为自己编好了借口,刚转身迈了一步,就感到莫名的心悸。
  “不要回头。”一缕伪装成声音的思绪冒头说。贰也觉得他不喜欢往回走,便从善如流地向左走。
  走了几步路贰才反应过来他转过身后左右已经改变了,应当转向右边走,这次没有纠正或指责的声音跳出,或许由于左右是相对的概念,往自身左边走就算不得错。
  当前的状态实在不允许贰走得闲适,他根本无力直起腰,只能伛偻着朝前挪动,一路扶着墙或商店的橱窗——虽然他路过了好几家服装店,可是店门都锁死了,贰没办法拿到里面的物资。砸破玻璃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点子,可惜一来贰没有趁手的武器,二来他饿到缺乏破坏的力气,三是他担心碎片会溅到他的肌肤上,锥心刺骨,划出要命的血口子。贰自觉没必要为了几件衣服冒那么大的险。
  如果是面包店之类,他倒愿意拼命一把。
  贰走得气喘吁吁,不得已停了下来。其实呼吸并没有不顺到此等地步,奈何胸口的沉闷让他总想吐出点东西,只要不是酸水或消化一半的残渣就行。
  “继续走,不许停。”心内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催促道。
  贰不打算理会这道要求,正想不管不顾地歇下,偏偏心慌又瞬间卷土重来,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腹腔猛烈地痉挛,皮肤如浪潮般从脚底掀起来,裹挟着他的血肉,泛起浓郁的酸味,骨骼大幅度地颤抖,咯咯地响,紧迫感化作尖头锤重重地敲击他的太阳穴,一团气速即从胃里挤出,冲上食管,涌到了口中——贰急忙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咬牙嚼碎那块酸涩的面包残骸,使劲地咽下——一下,又一下,然后贰不得不再拿出水瓶灌了一口。
  至于吗,又来?贰不高兴地想,对自己捣乱的身躯产生几分反感。
  遗憾的是,这点敌意不足以保护他的精神,肉体的不适迅速侵染了他的心绪,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通红的火舌卷住他的灵魂,将他的心神炙烤到焦黑。贰只觉耳朵嗡鸣不止,漆黑的浓烟漫进他的口鼻。明明他站在地上,却仿佛飘飞在躯体之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壳被焦火吞噬,又被漫天的黑烟蒙蔽了双目,他听见烧焦木头吱嘎的惨叫。贰体会到了火场的所有,惟独欠缺了最关键的成分——高温。贰浑身发冷,浓烈的寒意令他牙齿打颤,他静翳地盯着,漠然地旁观着,犹如他站在大火之外,仅有他遗落的部分在火中充当燃料。
  “还没有结束。”
  驻足良久,又或者是弹指一挥间,贰的意识终于解冻,他搓了搓手臂上生出的鸡皮疙瘩,眨了眨眼,盖好瓶盖,把水瓶放了回去。
  挺好的,没有真烧着,就无需浪费水资源灭火了。
  方才的感知颠三倒四,贰梳理了多时,方辨别出哪种是真切的感受,哪种是夸大的错觉,然而说穿了均是属于知觉,全为主观,想来也都不准确。假如此刻给他照张彩超,定能查出他的五脏皆好端端地待在原有的位置,未曾偏离分毫。
  “必须往前走。”又有一道声音说,贰却注意到这声音有所不同。尽管这句话同先前的声音一样俱为祈使句,可这一回的口吻更像是从他的角度生发出的决意,而非薄情严刻的指令,仔细对比,倒是同火焰中的话语口气类似,甚至这两句话从逻辑上讲竟是连着的。
  但他尚未打定决心要走,是谁在替他拿主意?贰疑惑了少顷,猜想兴许是理性推出的结果,便停止纠结,遵从理智给出的建议迈步。
  拖拽自己沉重的双脚行进绝非易事,贰的眼神飘忽不定,目光扫过空荡的街道,企图从路牌中看出商场的方向。而刚才还只会鞭策他前行的心声不知为何玩起了恶作剧,时不时向他传递假情报。
  “右边有个路人。”贰不假思索地看过去,空无一物,声音亦没有给出补充信息,就知晓他又被骗了,所幸没有损失,徒惹心烦。
  被捉弄了几回后,贰便警觉起来,不再相信心里浮现的任何想法。他当然想做得聪明些,区分开自然而然的思维与不期而至的声音,可经历几次失败后,贰体悟到这么做实属不易,毕竟这不是真正的声音,缺少相应的特征,稍不留神就会马鹿异形,同心思混在一起,不如一笔抹杀,统统不信,走个路又不需要动脑。
  贰走马观花,任由多道声音于他头脑中踵继发言。即令无心留意,为了解闷,贰仍然记下了那些声音,而且按照内容大致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类是最早蹦出的命令,约莫是出自求生的本能,基本是叫他一往无前,切忌放松。即使本意不坏,手段却严厉了些,他要是不愿服从,心上就会烧起焦急,幸好并非每次都似最初那般来势汹汹,贰已然找出了规律,他胃部抽搐得愈是厉害,惊慌感就愈强,可见他毋需担忧自己被声音拿捏,等吃上饱饭,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第二类是架谎凿空型,正是害得贰放弃思辨的元凶,屡次三番报告不切实际的讯息,干扰他正常的判断。即便听不出这类声音的特质,贰也认为假若这声音存在于现实中,应是佻达的声线搭配上句尾轻快的上扬。
  第三类则难以概括,贰至今未分清它就究竟算不算是声音,它总是来回叙述同种虚构的情景,而以贰匮乏的想象力,他觉着自己完全勾勒不出声音所描述的场景。偶尔这声音也会如旁白一般解说他的状况,即是反反复复念叨他的困境,最为烦人。
  一番归类后,贰恍然想通这三种均不能算作幻听,因为他从未将它们认作外部的声音,所以它们更确切的称呼理应为幻想,紧接着他找到一种区分幻想与真想的方式:执拗的多半是幻想。他通常的思路较为平滑,顺理成章,适可而止,既无太多情绪波动,又没有过强的执念,但这帮不速之客皆抱有异常坚定的看法,一个执着于前进,一个专注于陶诞,最后一个不必多言,绝对热衷于重复。
  贰印象中的幻听则多是带有音色音量、结构完整的外来声音,乍一听颇具欺骗性,还可能试着同他对话交流,不像现在仅是单方面的输出,更是拙劣得他一秒识破。不过如今他视野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倒也很难误会成他人在说话。
  没人的时候这些声音已能逼得他无法自如思考,假如有人在身旁的时候冒出这些声音,恐怕他也分辨不清吧。
  那么他到底最先为什么会把它们误当成声音呢?
  贰估计是声音有特殊结尾的缘故,他绞尽脑汁地思忖许久,方搜刮出勉强沾边的形容来:双目被刺眼的亮光照过之后,合上眼皮仍会残余红光,即为模糊的光感,而声音对他来说也会造成相似的余韵,有如声波即将消散前的微微颤动,总之必有余波未平,不够干脆利落。
  嗯……拿眼见阐述幻听,得亏他想得出来。贰自嘲道,亦知感官的事无以名状,他尝试阐明,单单是想理清混乱的内心,顺带找项打发烦闷的挑战。
  不晓得走了多久,困意席卷而来。贰早就希望借睡眠逃避,估摸气温尚可,就随便找了个角落躺下来,合眼欲睡,突然又想到个重要的事情,他要不要改名?
  “贰”的读音与“饿”太过相近,他听来着实不吉利,但当初定好姓名指代生存天数,径直改称叁未免影响计数。
  “二”有哪些同义字,双?两?偶?对?
  选双怎么样?双是唯一一个平声,字形对称,正好由两个“又”字组成。
  两个“又”,又又,又?略耳熟,又什么呢……
  贰忖思片顷,仍未追上那道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却因此心生抗拒,于是敲定自己叫“两”,躺好安睡,假装耳边没传来饥肠辘辘——他把焦点转到幻听上,未尝没有掩盖真实声音的意图。
  不料闭目后两肚内顿时翻江倒海、剧痛难忍,身体如同悬在空中,轻飘飘地碰不到实地,又俨如摇摇晃晃的钟摆,挂起的一点则是拧绞的肠胃,他天旋地转,分不出自己躺在地上或是转盘中。胃酸凿穿了膈膜,咕咚咕咚地在体内奔涌,把骨头连同皮肉一并腐蚀,溶解成浑浊的体液。
  无数声音交叠合唱,在酸液制造的空壳内形成回音,悠扬的旋律托举他升起,往上,直至天际——
  再狠狠摔下去。


214 将惧
  有、必、要、吗!
  被硬生生摔醒的两大口大口地喘气,手掌使劲握紧成拳,借此重新感知到自己的实体。虽说从高处摔下貌似是梦中常见的内容,不妨碍两心生愤恨,又化作浓烈的敌意。
  有必要吗?不是说人好几天不吃饭才会饿死,这才一天,最多也就一天半,各种乱七八糟的感受都出来了,有必要这般要死要活吗?两忿忿不平地想,拳头紧到手指生疼,他却觉得可控的痛觉远胜过不受控的折磨。
  两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何人,想来只能是这副脆弱不堪的身体。作为失忆的魂灵,他对这具累赘着实没有半点归属感。若非不想责怪自身,两早就回以一堆嘲讽之言。
  气急败坏片刻,两感到脱力,显然虚弱的体躯不支持他再情绪激动。两慢慢松开手,手指又传来如先前那般的收缩感,同时响起捣乱的声音:“身后有东西。”
  别来了,烦。
  两懒得理会这群干扰项,慢悠悠地往前走。兴许是天无绝人之路,竟真教两碰到了一座商业广场。见到那钉头磷磷的殿堂楼阁时,两预想自己会喜不自胜、欢呼雀跃,实际上他不为所动,连心情都未高涨一分,只是想:终于。
  走入商场,两一层层逛过去,无疑这里已给人搜刮过了,能砸开的橱窗玻璃都碎了,锁住的门上也有试图破坏的痕迹,他进得去的店里面均没剩物资,被留下的商品均对生存无用。略微让两意外的是摆放珠宝的货架也全空了,考虑到储物空间总归有限,他原以为这类华而不实的饰品不会被装走,转念一想,几条链子戒指又占不了多少位置,金属中的元素若能提取指不定有大用,代替货币充任一般等价物也算发挥原本作用了。
  虽然未能找见食物,但是两捡到了几件别人遗弃的绚丽时装,轻薄的面料外加偏小的尺寸使得它们没有穿着的价值,但能当做盖被。他还捡了两根立式衣架当武器,挥舞了几下,顿时安全感倍增。
  可填饱肚子到底是当务之急,两不死心地又翻找了一通,没想到真就在一家零食店的储物柜里翻出一箱未拆封的糖果来。这柜子没被撬开过,多亏了商家为美观将它装饰成与墙融合的模样,幸好两慧眼如炬,不然定会和他人一样错过。
  嗯哼,大丰收。瞧见箱上印的“共24袋”的大字,两兴高采烈地搓搓手,用碎玻璃割开纸箱。箱内色彩缤纷的糖果是分袋密封的硬糖,每袋中的糖果又是独立包装的,一看就很正规。袋子上印了文字,两拾起一袋阅读,却由于丧失记忆,不能从上面提供的信息中推测出任何有用情报,就连它们有没有过期都不清楚。尽管袋上说明包括了热量表,可是缺乏前置知识,两算不明白他需要吃多少。
  无所谓,反正他肯定都会吃掉。两靠着墙坐下,打开一袋,抓了一把糖果,撕开一并丢进自己嘴里。两还惦记着自己不停作乱的胃,顾不上品尝滋味,匆匆嚼碎了咽下去,再喝了一口水。他飞快解决一包,舔了舔被糖刮得生疼的口腔黏膜,又开了一袋。
  吃糖竟然也不是件简单事,硬糖的碎片划伤了他的上颚,过高的糖分惹得他表皮细胞皱缩,更别提甜度累积后带来的恶心与腻味,牙面覆盖上软垢,舌背变得厚腻干涩。吃得太急,两还不慎咬到了自己,痛得他龇牙咧嘴。两消灭了一包,再拿起一袋时,已然有放弃之意。不过比起腹部绞痛,口中的刺痛轻多了,权衡之下两决定继续吃,省得难伺候的躯体又闹腾起来。
  两不禁想,假如从旁观视角看他的行为,定然是出滑稽的喜剧,还是无台词的默剧。而他咬破舌头的那一刻,观众必是整齐地捧腹大笑。两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那种罐头笑声,但他也没有因此恼火,反而想着别人的看法与他无关,他还饶有兴味地勾勒出相应的情景:先是舒缓的音乐,他找到箱子时来个大喜过望的面部特写,再改为轻快的旋律,切换为中景展示他的肢体语言,他咀嚼的动作一定要非常夸张,脸上肌肉活动必须十分夸张,然后当的一声,他咬中自己的舌头,表情瞬间扭曲,立刻张开嘴,摆出鬼哭狼嚎的样子——还不可真出声,要讲究含蓄美。
  是“当”吗?怎么他总觉着略显不和谐,此处应该配哪种音效?两正思索着,就听见喧闹的哄笑声,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是在他脑内播放的。
  这才像正经的幻听。两点评道,没有过多在意,又拆了些糖果来吃。糖果相较于面包更好消化,两有幸躲过了麻烦的胃液反流,颇感神清气爽,继而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
  既然他没有目的地,这一大箱也不好搬走,要不从今就以此为据点了?正巧他路过店铺时看见有皮面坐凳,拖过来摆成床榻,这生活质量不就立马提升了么?挺好,他本来预备好强行忍耐住长时间的困窘,过着“夏日长抱饥,寒夜无被眠”的日子,想不到没多久就熬出头了。话说眼下看温度应是夏天吧?两期望是,夏季更有希望下雨,他就期盼着“风雨纵横至”好补充淡水,左右他可以待在室内,不怕风吹雨打。
  他性格倒是乐观,估计早已适应了这样的艰苦,奈何这个躯壳却不大配合,这么看此身非原装的可能性又大了。两边走边想,经过楼梯口半开的防火门时,忽然察觉到了不对,身形停住。
  是人吗?他这次绝对不动手动脚,就远远地看。两放轻脚步,好奇地走近,大脑里的声音趁机添乱,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他毫不理会,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立即吓了一跳。
  只见一位穿了衣服的怪人伛偻着站在门内,头部下垂,发丝打结,双目只余眼白,牙齿外翻,脸上生有奇怪的硬块和鼓起的筋脉,皮肤则是泛白的灰紫色,它好像被定身了似的愣愣地立在原地,倒跟他之前遇见的那帮人有些相似。坦白说,它出演怪兽尚不够格,连可怖的血迹也没有,显得太素了,亦太像人形了,虽把他吓到了,可远不足以让他失声惊叫。也就商场断了电光线昏暗,否则它都不会惊到两。
  然而这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太接近人了一些,反倒令两后怕,紧接着产生物伤其类之感,担心自己今后一个不甚也会落得同样下场。当然,眼前这位亦属于务必提防的威胁。不久前两还认为衣架威力足够,此刻却嫌它难以致命,连刺穿身躯都困难。
  总之别惊动它。两蹑手蹑脚地退回去,想关上门,又怕摩擦造出坏事的响声,就找了些大型物件把这条路封死,横竖商场中间还有停滞的扶梯可供上下,他不愁自己没路。心知推动家具也会制造噪声,两仅仅拎了些衣架,交叉着摆好,又扛了几把椅子将路堵死,做完后轻轻推了推,自觉还算坚固,便转身离去,上下楼把其他楼梯口的门关上。
  商场除楼梯外的地方他均探索过了,就是拿不准楼梯间会藏几只,关门最为保险。所幸两在别的门均未碰见类似的怪物。两又忙活了一阵,铺好自己的床,在糖果店外布置了几排坐凳充当路障。安全起见,两没有给自己留门,仅是留出了攀爬的落脚点,他猜想那些一看就行动迟钝的活死人必定爬不进来。
  两还专程去了趟洗手间,水龙头自然没有一滴水。两借镜子细细打量自己的长相,仅得出有个人样的结论,他属实对样貌不敏感。
  做完想出的所有准备之后,两总算得以躺下来歇息,明知自己仍有未完成的任务,譬如再吃些糖,他却不愿意逼迫自己太多,正打算补上中断的懒觉,就又听闻有声音命令道:“快吃。”
  说实在的,两从始至终均未生出与心声对话的想法,他不把它们当作是独立的个体,毕竟它们没有鲜明的特征,亦无明显的偏好,顶多算是吵闹的执念,因而两毫不反驳,却也拒绝听话。
  不料这回对面换了个战术,居然开始在他脑中生产悲观思想,热衷重复的那类声音又冒出来絮絮叨叨,反复说着荒诞不经的困境,极力给他描绘可怕的未来:他吃的糖果其实掺杂毒素,正是因为吃了致死所以被店员藏在柜子里没有出售,来这搬货的人也是知晓了这点,才没有把这箱带走。他的肠胃本就脆弱不堪,如今二三十颗糖吃下去,铁定造成了不小的损伤,他非但摄取不了其中的能量,还会渐渐脱力,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去……
  咔吧咔吧。两用力地嚼起糖果,故意弄出声响,心想有本事就多编点。两丝毫不相信糖果带毒,且不说旁人哪能一眼找出这箱糖的古怪之处,毒药亦属于珍惜资源,怎会弃若敝屣。即令这些糖真的含有无法看出的毒性,都看不出了,他又何必杞人忧天,虚假的幻想哪比得过真实的饥饿?
  可惜声音背后并无具体的灵魂,对他叛逆的回答置之不理,自顾自赓继描述中毒后的症状,不外乎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之类。两听了片刻,心里描画出相应的场景,颇觉有趣,乃至失笑。
  两并不介意它多念叨些,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这声音当广播听,正好借辩论锻炼脑力。两发现自己心底一直闷了股郁气,大抵是精神肉体彼此之间太难磨合,早些时候遭受的那番痛苦过于匪夷所思了,他至今仍觉自己无辜。两不想引咎自责,越埋怨越易滋生压力,最终致使他只顾抱怨而惰于改变,他宁可更为脚踏实地,以防下一秒又被幻觉抛到空中——他疑心那本质是身子的排异反应。
  天色渐黑,商场内又无照明,少顷便漆黑一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进食颇为惊悚,不经意的碰撞便擦出清脆的咔嚓声,相当于向潜伏的敌人暴露自己的方位。两本不愿如此畏首畏尾,偏生声音逮住机会可劲叫嚣,为了在杂音之中分辨出现实的风吹草动,他只得轻手轻脚地拉扯开糖纸,放入嘴中含住,等它缓缓溶解。
  含得愈久,刺激愈强烈,不像含了糖,更像含了团刺。两用舌尖将糖果推来推去,企图分散疼痛,却害得每一处都同等难受。又不敢一口气咽下去,怕卡到喉咙。好不容易吃了十来颗,两就耗尽耐心,决计早早入睡。
  两小心翼翼地把糖纸撒在凳子这边,上床后再往自己周围铺了一圈,他刚才已经见识过这堆空壳能爆发出多响亮的噪音了,计划让它们担任警报器。
  声音仍在唠叨不止,两不得已承认自己早先低估了它们的本领,最大的危害不是影响知觉,而是入侵心绪,他平常的思绪太过恬淡,争不赢这帮强势的不速之客。
  不管了,他先睡了。


215 寤梦
  “咔嚓。”糖纸的响动吵醒了叁,他警觉地起身,抄起两根立式衣架,交叉挡在身前。
  然入目俱是漆黑,在纯粹的黑暗之中,叁甚至分不清自己有没有睁眼,他使劲眨了眨眼,确认自己睁着。叁在死寂中等候片刻,终究没碰上敌方,正欲松口气,就听见更明显的声响。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霎时响起无数声警报,自四面八方向他涌来,叁从越来越响的声音判断出,有些东西飞速靠近他。
  不能用眼看,那就听声辩位。叁站在床上,屏气累息,静待时机,遽然想起,糖纸他只在门口与床前洒了一些,怎么会产生连续的响声,莫非它们已经……
  尚未想通,叁的手臂遭到重重一撞,钝痛瞬间袭来,紧接着又是一下。叁没来得及判断出他被打到了哪个部位,强大的冲击力已然使他站立不稳。叁踉跄着向后倒去,双手狼狈地挥舞衣架,却未传来打中的反馈。叁后背挨了一记,随即是头顶、胸前、腹部和大腿,好似敌人先用沙袋蒙住了他的身子,再劈头盖脸打下来。叁抓着衣架猛地向下砸,想借助反冲力站稳,却砸了个空,下一秒他就丧失平衡摔下去,没摔到床上,亦没摔到地板上,而是坠入了深渊,身体既重又轻,重是他每个指头都沉到抬不起,轻是他飘然落下宛如飞絮。
  “咔嚓。”
  贰愣了下,速即反应过来这是幻听,他放轻脚步,好奇地走近防火门。脑内的声音又不安分,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贰听了几句,基本是叫他别过去,他自然不听,绕到门口往里一瞧,登时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衣衫破碎的人形怪物站在楼梯口,头颅垂至腰间,脖子拖出长长的一截,发丝盘曲纠缠,死死地贴在肌肤表面,俨如枯朽的树根,两眼只余眼白,牙齿生到了嘴外,又平白无故多出几十颗,下半张脸尽是黄黑的齿牙,尖锐的指甲抵到了地面。它脊背弯曲,身上长着奇怪的肿块和鼓起的筋脉,这些凸起还在一刻不停地流动,似是藏在皮肤下的毒虫,它的肤色则是浓重的深紫,任谁看了都会得知它带有毒素,怪不得它被留在这里。单凭长相这怪物已够出演恐怖片,若能再溅上些血迹,就更加完美了。
  他的双眼本就脆弱不堪,瞅见了这般可怖的场景,还愣愣地盯了二三十秒,铁定造成了不小的损伤,马上他就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咔吧咔吧。
  听到咀嚼声,贰才注意到这里不仅有它一只,还有三只。从它们瘦骨嶙峋的躯体来看,贰猜它们饥焰中烧。他喊了几声,换了几种提问方式,也没得到任何回应。这四只怪物肯定是解密游戏的关键,贰想着,伸手戳了戳眼前怪物的颈部,却不小心用力过重,将它惊动,那颗头即刻升起,与贰平视,随后朝他扑了过来。
  跑!
  贰连忙后退几步,但由于轨道限制,无法直走,他只好转身横行。可惜那怪物追得太快,还打碎橱窗把玻璃片丢过来,扎入他的皮肉,钻心刺骨,血流如注。贰仍不管不顾地狂奔,流到地上的血却燃烧起来,鲜红的火舌勾住他的小腿,他急忙从背包里抽出水瓶,拧开瓶盖泼到火焰上,却无济于事——这不是真的火焰,并无火场应有的高温。贰徒劳地浪费完瓶子里的水,仍旧被火焰牢牢束缚,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怪物将他包围,耳中嗡鸣不止。
  咔吧咔吧。
  怪物一口咬住了他的头,上下牙刚好卡在他的额骨和下颌骨,再大力咬合,害得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当的一声,他露出扭曲的表情,旁观的木头立即发出吱嘎吱嘎的嘲笑,并伴有欢呼鼓掌之声,也有声音表示不满,指出这时的音效不太和谐。更有人严刻逼问,要他这个间谍说出掌握的情报。
  什么情报?他哪里知道怎么才能羽化登仙啊?不,他没在撒谎,他怎么可能做到天人合一。
  奈何审讯官不以为然,见他依旧不肯配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壹就咕咚咕咚地滚下楼梯,人格摔得四分五裂,变成一地玻璃渣。胃液趁机穿破了黏膜,腐蚀掉他的骨骼与肌肉。壹在转盘上高速旋转,感觉脑浆都快摇匀了,温热的鲜血化作交错的浪潮,东边打过来,西边打回去。失血导致壹的体温迅速下降,寒意从耳后飞快扩散到全身,他不禁想到,继续流失热量,就会着凉感冒,进而有致死的风险。
  没关系,就这么“一”字形躺着,正好贴合了他探险的初衷。这想法应当十分有趣,是以观众爆发出吵闹的罐头笑声,还有位缺乏幽默感,严厉地命令道:“起来,还没有结束。”
  可是壹饿得头昏眼花,空虚的胃部死命地绞紧,企图够到深藏其中的食物残渣,然一无所获,比那店内的货架还空。这倒出乎壹的预料,他还以为会有珠宝留下,转念又想,几个戒指可占据不了多少空间。
  另一只怪物开始啃啮他的心脏,边吃边将心脏攥紧,挤榨出更多血液。它倒是吃得很安静,没制造出半点声音,只有壹的骨头在猛烈颤抖,咯咯作响。
  至于吗,又来?他都快饿死了,居然还要沦为别人的食粮?壹顿时怒不可遏。
  壹清楚自己仍在发抖,思维倦怠,倘若遭遇危险仅能等死,又觉着但凡给他一点动力,他尚可垂死挣扎。壹构想出他与怪物搏斗的场面,不为所动,仅脑中浮现“终于”二字。
  怪物吮吸他的残躯,于是他的血肉自指尖起往中间收缩,顷刻麻木感就令壹四肢僵硬,手心率先被吃掉,与手背分离,手掌充气肿胀。他似乎被从里到外翻过来,血淋淋的那面朝外,他被紧紧包裹,痛感旋即蔓延,可又像是他先忍受不住疼痛蜷缩成一团。怪物扯出他的肠子,一节一节,悬挂起来充当摆绳,壹便如钟摆般摇摇晃晃,体液在他残余的空壳内横冲直撞,重心便跟着变来变去。
  恍恍惚惚间,壹的灵魂飘到了空中,融入弥天的黑烟,兴致缺缺地俯瞰自己遗落的体躯。
  两把椅子放下,见怪人竟然从防火门里走了出来,不免吓了一跳,又心生兔死狐悲之感,赶快用劲将它推回去,没料到轻轻一推怪人便急剧膨胀,有如巨石般将地砖压出十几道裂痕。眼看这层楼要塌陷了,两焦急万分,匆忙拖拽起怪人,却无论如何都挪不动对方,难免惊慌失措,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膛里逃出。
  不行,必须想办法减轻怪人的重量!
  情急之下,两掏出碎玻璃划开怪人脸上的硬块,剖出一颗颗紫黑的硬糖塞进口中咬碎吞咽。糖果的味道令他作呕,而且它们表面也并不平滑,长有尖锐的小刺,刚一入口就划破了他的口腔。更为可怕的是,它们并非死物,竟是寄生虫,顺着食管滑进他胃里后,立马啃食起他的胃黏膜,咬穿之后大口大口享用他的五脏六腑——原来那些尖刺是虫子的口器。少顷两的腹腔就被吃得空空如也,这群蛀虫便扇动翅膀,钻入他的手足,于他皮下建起一个个虫瘿。
  两痛得满地打滚,恨不得剖开自己的腹部,掏出那群作乱的害虫,又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肚子,手指探进喉咙抠挖嗓子眼催吐,所幸他转瞬就呕了出来,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酸水多到漫过他的脚踝。略让两惊讶的是,虫豸离体就不动了,又变成普普通通的硬糖。
  好渴……他需要补水……两胡乱地摸索,摸到自己的背包,赶紧抓了过来,却发觉水瓶皆空了。
  怎么会这样?他的水都去哪了?两试图回想,可头痛欲裂,他不得已艰难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向楼梯间,却看见防火门紧闭,他走过去不管是拉拽还是推动都打不开。两又慌手慌脚地赶去其他楼层,结果没有一扇门为他打开,而他已是筋疲力尽。两奄奄一息地靠着门坐下,闭上了眼。
  一道闪电亮起,叁惊醒,快速起身,抓住衣架,警惕地看向四周。
  商场里仅余昏暗的灯光,勉强够辨认出事物的大略轮廓,叁认真瞵视半晌,始终没瞧见威胁,松了口气,缓缓躺下,突然意识到端倪:商场没有光源,他为何能够看清?叁再看过去,黑夜中竟亮起了成百上千个结对的光点,是怪物的眼睛!
  叁几欲惊叫,却见这帮亮点一动不动,似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便屏声敛息,做好战斗准备。
  “咔嚓。”不晓得哪一方先压到了糖纸,清脆的声音瞬息打破寂静,那帮怪物一拥而上,叁方看出它们是老鼠。他拳打脚踢,如同撕开包装袋一般将它们扯开,塞入嘴里囫囵吞下,再饮用它们的血,咕噜咕噜。
  强烈的渴望催促着他加快探索的步伐,叁急匆匆地登上旧楼的台阶,毫不意外地碰见上锁的房门,又满心失望地走下楼。如此反复爬上爬下三四回,他累得气喘吁吁,握住一旁的栏杆想要休息,怎料生锈的护栏自根部断裂,他就随红褐色的铁片一同往下坠落。
  他不知道,他已经忘记了过往,怎么可能知道泄露的情报。想不起来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他连自己曾经是谁都不知道,着实毫无线索。
  什么?已经识破他其实是懒得回忆了?哎呀,被揭穿了。
  哄笑声又起,贰也应景地笑出了声,毕竟他是个乐观的人。
  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角咧到了后脑勺,他光顾着笑,连身上的痛苦都忽略了。
  所以说,应该早点左转。贰懊恼地想,不假思索地向左走,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仍然选择左边。遗憾的是错过即是错过了,他早已错失宝贵的机会,必将永远忍饥挨饿。贰无比自责,悔不当初,感到面上挂不住了,脸皮因此轻飘飘地剥落,融进地面,继而往前滑行。
  贰赶忙去追,看不出哪块地曾是他的脸,不得不蹲下身伸手去摸,忽而触到一处柔软,抬眼一看,果然是他的脸。
  不对,这是他原装的脸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凶狠?一看就是争抢的好手。他骤然扭头,恍然察觉同样的脸竟有四张,分别属于四个人:壹、贰、两和叁,这帮人见到他,一齐扑了过来,要抢走他的物资。他慌忙反抗,同他们大打出手。然而他性情随和,比不过这群人执念深重,又在人数上处于弱势,纵使拼尽全力,终是一败涂地。
  裁判因而倒数起来,数到“三”时,他仍瘫在地上寂然不动,四颗头围着他看,他与那八只眼珠对视,睡意侵袭,他合上了双目。
  他需要……睡一觉……可独自入睡无疑找死,除非他筹备了详尽的方案。
  不管了,这概念非常新奇,多攒攒就成了完整的戏。
  明天他该叫什么呢?
  现在的他是什么呢?


216 涸辙
  发生了什么?
  什么真的发生了,什么没有发生?
  他醒了吗?还是在做梦?
  诸多疑问萦绕在他的心中,他晕晕乎乎,没感觉到自己的肉体,亦判断不出当下的状态。
  对了,他现在是几?壹、贰、两、叁,是不是轮到肆了?不对,叁还没开始,貌似只度过了一夜,所以他应该是叁?
  天亮了吗?为什么他只看见一片漆黑?他睁开眼了吗?他能感知到自己的五官吗?
  叁,应当是叁,忽觉万分惊悚,灵魂轻飘飘地落不到实处,他不禁怀疑自己已死,又不愿意接受这种结局。他在虚无中飘荡,忽而被按了下去,强塞进一具空壳里。叁试图分辨出四肢,却只传来沉重感,仿佛被压了巨石。
  不打紧,先学会呼吸。呼,吸,呼,吸,鼻子去哪了?叁试着弯曲脚趾,却好似陷进流沙,动弹不得。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忽然记起这是他的身体,可仍旧连一根手指都难操控。
  他被魇住了吗?叁将知觉扩散开,融入血液之中流动到全身,想要激活这幅体躯。眼睛出现了,死死地闭着,如同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叁奋力尝试掀起自己的眼皮,积蓄的力气却总是打滑,每当他企图集中注意力到一点,就会不自觉走神到别处去。
  于是叁转攻起薄弱的部位,打算先掌控自己的双脚,他有如移山的愚公,使劲地搬动脚掌,下达向左向右的指令,可无济于事。
  快醒快醒快醒快醒……他来来回回念叨着,大声地呼喊,魂灵在体内东奔西走。兴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真教他屈起了双腿,走下了床。
  等一下,为什么只有腿,他的手呢?
  叁这才发现他的脊背仍紧紧贴着床铺,适才的一切均是梦,他还在床上。
  没关系,他再起一次。
  叁再度把精神附着在他各个器官上,虽然老是粘不牢,但是只要奏效一次,他就顺利起床了。
  不知努力了多久,叁终于能够坐起身了,他欣喜不已,赶紧前行。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察觉端倪:他眼前怎么是黑漆漆的?他是不是还没睁眼?
  原来又是个梦。
  叁灰心丧气,无心再试第三次,又想到自己是叁,三说不定是他的幸运数字,就再次沉下心思,想象自己是团空气,渗入骨头的空隙中,驱动笨重的躯体。他只觉头重脚轻、眼饧耳热,似是起了,须臾又躺了下来,背后靠着的床板也若有似无……嗯,本来就是坐凳,不是床垫。
  “起来,”他在心底轻声说,“起来。”而后心声转为尖锐的呼喊:“快醒快醒快醒,起、起、起!”尖头锤打中他的太阳穴,大脑瞬息紧缩,困意趁机将他挟持。
  叁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头部如注水般发胀,舌底泛起恶心,腹部立马传来强烈的饥饿感,旋即化作炙烤他肠胃的烈焰。依然很痛,可是叁无动于衷——他已然适应了这般折磨,不再像最初那般焦急解决了。
  起来吗?起来吧。
  叁撑着凳子边沿坐起,双手轻轻握了握,略有陌生感,似乎他已经丧失实体过久,刚刚才找回。
  他好像做了许多个噩梦。尽管他忘记了梦的内容,惊惧却从梦境中溜出,粘附在他身上。他虚弱地喘息着,不免后怕,庆幸他得以从梦里逃脱。
  该起来了。
  叁摇摇晃晃地站起,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不慎压到了几张糖纸,立即听见清脆的咔嚓声,他登时吓了一跳,本能摆出攻击的姿态,没多久意识到噪声是自己踩出的。他松了口气,内心浮现一丝尴尬。
  笑声呢?怎么没人笑了?
  叁顿觉不满,弥补性地咧开嘴角,又觉着这响动像提神的闹铃,能唤醒他昏沉的神志,便弯下腰,抓起一把糖纸可劲揉搓,又嫌边缘扎手,转而去纸箱里拿了几袋用力地按压,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直到刺耳的声响惹他心烦,叁方停下动作。
  先吃点东西?
  叁撕开包装,把硬糖放入口中。鉴于昨日被碎糖划得太痛,今日他没有咬碎,仅仅含着,为防口腔黏膜皱起,叁吃一颗糖,就要喝一小口水。虽说这些糖果分有几种口味,有些偏酸,有些偏甜,可他吃了如此多颗,味道再丰富也早就腻味了。糖味品尝了太多,于他而言已是另一种形式的苦涩。不过叁也没得选,无论是哪种味道,但凡能提供能量他都必须吃下。
  消灭完两包后,叁慢悠悠地走到路障面前,伸出双手,三下五除二翻了过去。可惜这堆木头不关心他的动作有多流畅,自顾自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又让叁心里一惊,顿时警觉,慌张地四处张望,寻找潜在的威胁。屏声敛息地等待片刻,叁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他自己制造的噪音。
  睡觉睡得脑子都不清醒了。叁自嘲地想,鹅行鸭步地在商场里巡逻了一圈,没碰见任何异常。光线昏暗,他到窗边看了下,依旧是灰蒙蒙的阴天,又气喘吁吁地走回糖果店,翻进来坐上了床,呼吸仍然紊乱——他不累,偏生总忍不住要叹气,像是有一股气卡在喉管里,上不去下不来。
  明明才从睡梦中醒来,叁心力交瘁,竟比睡前更加疲倦,他揉了揉眉心,想着既然无事可做,不如再补一觉。
  或许刚吃完早饭不适宜入睡,叁一躺下就有强烈的反胃感,他不得不坐直,喝了口清水压下呕吐的冲动,勉力想些事情来打发时间,大脑却迟钝如一团浆糊,思维更是直接停滞了。
  叁反复揉捏难受的地方:脖颈、后脑勺和脸颊,希望消除些许困意,却于事无补。
  睡吧睡吧,反正也做不了别的。
  叁把床移到货架旁边,将它充当靠背,坐着闭上双目。他以为要过很久才能睡着,不料恍恍惚惚间就睡了过去。
  等叁迷迷糊糊地睡醒,天色更黑了,估计快到黄昏。
  半件正事没做,一天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了。别扭的睡姿令叁腰酸背痛,还莫名地有点喘不过气。约莫是因为躺了半天床动都不动,他并不算饿,但仍强撑着吃了些糖,然后枯坐到天彻底黑,期间毫不动脑,也不嫌无聊。
  天黑了,正好可以继续睡了。叁疲惫不堪地想,有一瞬间产生了做事的念头,又给他按下了,毕竟眼下实在太黑。
  今天倒没碰上幻听,不知道是否由于他一直没睡够,又或者是它们已和思想完美融合了。
  肆苏醒,看了眼仅剩半瓶的水,估摸着他该去找物资了,却不解该往何处寻。
  总之得先出去。肆往背包里装了十几包糖,掂量了下略重,又拿了大半,只余下四包,左右他晚上还要回来。行至路口,肆驻足仔细研究了路牌,竭力在脑内构建出准确的地图,可才演算了少顷他就不得已放弃——他无法保持思路的连续,总会不经意间丢失信息。
  他需要纸和笔来辅助思考,可他该到哪找?肆眨了眨眼,猜想商店柜台可能会有,就折返回去,逐一认真搜寻完,一无所获,方想起同样的事情他前一日就做过一遍了,顶多是换了个由头,他居然把宝贵的时间精力浪费在注定无收获的事情上。
  不,不是昨天,昨天是第三天,他搜刮商场时是贰……不,是两,总之是第二天。
  果然不应随意更名,这下不就引起混乱了么?
  要不明天再去找吧。肆颓丧地想。
  除却这一任务他就没其他念想了,横竖睡不着,不若多走走,权当散步。
  肆发了片晌呆,又走上街头,心不在焉地往前挪动。不晓得从哪里陡然传来诡异的声响,霎时将他惊动,他汗毛竖起,肌肉绷紧,不假思索地握紧双拳,摆成战斗的姿势,仓皇地警戒了多时,始终没遇上敌人,却仍是不敢放松,心脏砰砰直跳。
  好奇怪啊,分明他方才极其无精打采,为何此刻他就能紧绷成这样?肆心生好奇,顺势深究下去,得出的结论是他并非有意警惕,只是意志被挟持了,至于被谁,大概率是这具难伺候的躯壳。肆这时倒不嫌弃此身累赘——他从这份急迫中摄取到了久违的活力,哪怕仅回神了一秒,总好过整天浑浑噩噩。
  话说回来,他的胃在疼么?肆留意片时,惊讶地发觉仍在作痛,而且痛感剧烈如初,却未能引起他的关注,想来是他彻底习惯了胃痛,懒得给出回应了。
  又紧张许久,肆总算得以泄气,他连忙坐下来,不自觉地吁气,可吐不完心内郁闷。肆觉得自己像被蒙在鼓里,外物敲击鼓面似他被异响惊起,平常则憋闷得几欲窒息,还完全搞不懂真实情况。
  生存,肆嚼着这个字眼,生出浓烈的厌烦——哪有说得那么简单?假如他要做的仅是强忍刺痛吞咽糖果,肆还愿意忍忍,可目下他面临的是更严重的困境,他不清楚往哪走能找到所需的水源。之前找见商场纯靠运气,他甚至没都能总结出半点成功经验。
  衰颓至极,肆又回到了舒适的床榻,放空思绪,等到傍晚,才在黯淡的天光下胡乱吃了点糖,将最后几口水喝光。
  明日务必出门找水。肆倦怠地想,倒头便睡。
  伍硬生生渴醒,口干舌燥,喉咙里像点起了烈火,一刻不停地炙烤他的神智。他舔了十几次嘴唇,并未让现状改善半分,只好艰难地爬起,翻身下床。
  如今才到第五天,他倒委靡得像煎熬了数年。
  伍想出许多极端做法,但无实践它们的决心,他也明白说再多仅为权宜之计,就摇摇头丢掉那些想法。爬上椅子时,一道白光骤然闪过,他一不留神,就摔在地上。疼痛倒是带给伍短暂的清明,他随即忽忽悠悠地躺倒。
  大约是没睡饱,他再眯会儿……
  烈酒入喉,速即点燃了伍的身体,他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东歪西倒间不懂撞到了哪,后背传来鲜明的钝痛。
  不舒服?那就再干一杯!伍一饮而尽,舔了下唇瓣,仍觉不够,还嫌斟酒费事,干脆捞起酒瓶,径直往嘴里倾倒,咕咚咕咚。美酒令他忘却了苦痛,他不禁放声大笑,笑得肚子抽痛,又痛得蜷缩起身子,没忍住龇牙咧嘴。
  好酒虽能解忧,却不能解渴。无数杯酒灌下去,他的口腔反而愈来愈干,皮肤还朝外渗水。水飞快地涨,顷刻间漫过他的头顶,淹了整个酒窖。
  他猛地从水中浮起,茫然地看向四周,只见水天一色,蔚蓝相连,辽阔海面上仅有他一个活物。
  好渴啊,他想喝水。伍埋头饮了一口,又咸又涩,赶忙吐了出来。
  不行,不管什么味道都得忍着。伍强迫自己大口啜饮,咕咚咕咚。大量海水涌进他的胃里,伍有些担心自己喝太多而过重沉没,却惊喜地觉察到自己越来越轻,可他非但没有浮起,反倒渐渐溶解——他喝着喝着,竟沦为大海的一部分!
  伍急忙使劲扑腾,然为时已晚,他在绝望中沉没。


217 浮寄
  这是现实或者是梦境,真的碰到了么,他没看错吧?谁来掐他确认?没人。陆便使劲掐了下自己,很痛,应该不在做梦。
  眼前是一台自动售货机,虽说内里的货架并非满满当当,而且被人打开过了,但是依旧给陆留下了珍贵的水源:三瓶汽水,两罐能量饮料。
  嗯哼,大丰收。陆兴高采烈地搓搓手,忽而愣住,模模糊糊地想到相同的想法已经有过了,顿时怀疑自己在做梦,随即想起他只是与当初找见商场时同样兴奋,就放下心来。
  易拉罐开了不便保存,因此陆开了一瓶汽水,计划先啜一口。不料伴随滋的一声,汽水竟往上喷涌,眼看就要溢出来,担心浪费,陆情急之下猛地喝了一大口,又匆忙盖上盖子。
  太甜了。
  陆莫名疑虑这瓶汽水带毒,转念一想,出事恰好终结他的痛苦。说来惭愧,陆一时竟真愿这水有毒,他喝下乃是为着生存,有无毒性非他可知之事,若撞上生关死劫,不计入他的过失。
  即令陆飞速咽下汽水,残余的甜味仍然在他的口腔内肆虐,惹得他恶心阵阵。陆强行忍耐了片刻,精疲力尽地坐下,又干脆躺了,闭眼欲睡。尽管街上熟睡更易遭遇敌人袭击,可是丧失意识绝对是他当下能想出的最便捷的逃避方式。
  结果刚躺下陆就感到腹中胀气,好似胃里种了一根竹子,扎根在他的胃黏膜,正以破石之势一刻不停地生长,升高,贯穿他的食道,于他口中舒展枝叶,迅速铺开——陆情不自禁打了个嗝,速即又打一个,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逐渐多到他无心计数。
  伴随前仆后继的嗝,气体在陆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胃肠不由自主地收缩痉挛,酸液似乎想冲上来,又被他死死压下。陆紧紧闭着眼,一只手在腹部不住按摩,心想等睡熟就再无忧愁。
  睡觉于他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今日醒时头晕脑胀,至今仍晕晕乎乎,肯定不乏睡意,再说他已然走了半晌路,想来也到休息的时候,他刚好借机躲进梦乡,远离尘世疾苦。
  梦乡,乡,故乡?
  陆脑内浮现无数描写思乡之情的诗文,却毫无感触,他又没有家乡。这很正常,毕竟他遗忘了过往,可陆感觉他未能与任何事物建立起联系,未曾有所依靠,从始至终他都是形单影只,踽踽独行,乃至同这具躯壳亦缺乏连接。他倒不再纠结是否原装,此类疑虑仅会演变成浓烈的自弃,何须讨论他无可奈何的事。
  他为何出现在此地呢?是自己来的,或是遭驱逐至此了?
  陆猜想他被放逐了,不然如何解释他遗失的记忆,总不可能是他主动忘却了吧?
  既然提到失忆,陆便顺势探究下去——他依然不打算找回畴昔,亦不相信故旧的自己能解开现今的困惑,他仅仅想算清他还掌握多少,以便制定今后的计划。他依稀记得厉害的求生者均有拿寻常材料制作各类必备道具的能力,但就他目前稀里糊涂到得时间都不会看的样子,多半是没那种才能了。
  何必同专业的比,至少他明显没有失智,仍旧残余了基本的常识与判断力,这算不幸中的万幸,或另一种倒霉,假若他像之前般思考停滞,无疑会甩开许多苦恼,但未免会增大死亡的几率,陆更想活下去。
  “还要活?为什么不放弃?”
  学会用疑问句的幻想差一点就成功伪装出他的心念——可惜它问的问题实在愚蠢,几乎让陆发笑。
  他为什么活?因为没死……
  “因为还没有结束。”另一道心声抢答。
  对,因为战争还没有结束,死了就是输了,而他绝不认输。陆心里燃起熊熊斗志,他几欲爬起,又赶忙打住: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睡下养精蓄锐。陆极力压制不合时宜的战斗冲动,告诉自己时机未到,切勿打草惊蛇。
  克制行动并不困难,可困意已于方才激动的一瞬燃尽,他静候许久也没找回,便绞尽脑汁,在剩余的知识中搜寻快速睡着的方法,无功而返。而后他恍然悟到想得越多越难入眠,就立即掐断思绪。虽起了效果,然作乱的气流尚未停歇,还在他体内东奔西窜,受侵袭的器官便慌乱地传递痛觉,也不晓得区区一口怎能咽下足以充斥腹腔的空气。
  痛就痛吧,习惯就好了。陆宽慰自己,又发觉他若想忽略痛感,就必然要想些东西,两相权衡之下,陆无奈选了继续挨痛,宁可再痛狠些,好让他径直痛昏过去。
  醒来已是夜晚,陆睁眼看天,厚厚的云层里竟然显现出月亮的轮廓,今晚罕见地伸手可见五指,正好方便他走回商业广场。
  陆于是起身——没起得来,浑身的力气刚积蓄够就瞬息消散,他摸不着头脑,又试了一下,意料之中的失败。
  发生了什么?他中毒了么?
  陆眨了眨眼,决定循序渐进,先是弯曲脚趾……动不了,那改动手指……只抬起半寸,就落下去了。眼睛呢?睁着,但难以对焦。耳朵?也没声响给他听,虚幻的不算。还剩哪处没试过?脊背如被胶水粘住,没法动弹。
  倒数三个数,他就一鼓作气坐起来,三、二、一……嗯,改为倒数五个数,五、四、三、二、一……呃,要不放宽到十个数?算了吧,他就没那股劲,别试了。
  怎么办?有没有谁能拉他一把?他要求不多,就拉一下……好吧,他还有个条件,最好能一下将他拉起。
  自然没有。就连最该在此时登场的命令式幻听也销声匿迹,陆只好对自己说:“起来。”一声不够,就再来一声,对了,他张口了吗?或在内心说了?
  应当没出声。
  前阵子的紧迫感呢?平常折磨他可起劲,关键时刻怎就不来了?惊吓呢?怪人呢?活死人呢?都跑哪去了,怎么这里没有?随便是谁,制造个动静吓他一跳吧,他就能起来了。
  陆在脑内过了一遍名单,顿觉万分疲惫,又不甘心被束缚在地上,便急促地呼吸,俨如给自己充气,胸腔猛烈起伏,反馈来鲜明的知觉,旋即他感知到自己的身躯,立刻就起了。
  这么轻易?陆一愣,巨大的羞耻感倏然侵袭——过于轻易的动作显得他先前的拼命成了夸张滑稽的表演。他没有假装,他刚真起不了身,他尽力过了,他也想不通怎地就一下子起了。陆浑身颤抖,徒劳地反驳着,羞愧难当,方支起来的身子往下滑落。
  事情缘何不保持同等艰难?此乃事情的错,必定不是他的过错。这一念头冒出,陆深以为然,蓦地放松。
  对啊,刚刚是谁指责他?在旁边看着不伸出援手还好意思了?他落到如今境地围观者全责。
  陆敲定自己无辜,心下大定,捡来一时清明。偏偏不知哪来心胸狭隘之人,不满他的嘲讽,在他将要站起时出手报复,陆全身霎时剧痛难忍。
  说是剧痛,其实更像钝痛,他又觉自己像是蒙在鼓里,敲鼓者只消轻击,咚咚,振动便使他肌肤下的血肉发抖不止,肿胀着要破皮而出……不,他即是鼓,别人直接击中他的皮肤,可皮上不痛,皮下痛,这又是何故?
  未获解答,陆也不意外,更相信自己是个乐观的人,理由是迄今为止,他虽孑然一身,却不觉孤独。请容许他辩解才刚求人的举动:第一,他只求助,不求救,无依靠别人之意,亦知此事仅能由他解决。第二,不管何时,他从未渴望有人陪伴,他仅需人附带的价值,譬如吃食,人本身无关紧要,若失去作用就换一位,于他皆是工具……做何事的工具?他有何等目的?这些话听着太过激进,不符合他的现状,又思路流畅得如背诵,大概率由谁强塞进他脑子里。第三,他从未希冀碰上人群。这倒古怪,按理说他总该盼望将来暖衣饱食,也知道仅靠自己做不到,但又清楚想过上优裕的生活,必然达成既定的目标,否则……没有否则,不允许否则,只有这条路。
  又来了,他无比腻烦地嘲笑道,往好听了说是极端,说难听点就叫幼稚,他何苦将自己框定在标签中?标准定得太明确,失利时就不好糊弄,岂不成了自讨没趣么?
  不许用批判的态度?他就偷偷地说两句,不至于被逮住吧,反正说完了。
  话说回来,他脑中好几道声音,是不是也算不孤单?不,不是,那些声音缺少完整的性格,更是经常混入他的思想,亦不懂得扮传统的红脸黑脸。他倒冀望它们有独立的人格,好歹能替代他受苦。
  想着想着,他渴了,拧开瓶盖喝了口。这回气泡变少了,甜味就更浓,令陆反胃。更烦心的是,他还得吃二十来颗糖果补充能量。相近的味道尝多了降低舌头就不敏感,总体上好受些,陆往嘴里塞了一大把糖果,急速咬碎吞下,再捂住嘴压抑呕吐欲望——这回不可以借助汽水,万一打嗝就前功尽弃了。
  稍微让陆惊讶的是,即便如此,他却并未产生诸如“以后有条件了再也不吃甜食”之类憎恶的情绪,仅是有些厌倦。陆心知他厌恶的绝非甜味这般表面的感受,而是讨厌缺乏选择不得不忍受现有艰苦条件的无力感。
  或许更准确地说,失控感。
  自控成本高昂,资源、精力、毅力和耐心统统是消耗品,而想要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他要强迫自己行走直至找到物资,强迫自己吃下腻味的食物,强迫自己入睡,强迫自己起床……不对,有那么多需要勉强自己的地方吗?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困了去睡,醒了起来,这些不该归类于最基础的生理本能么,因何轮到他就必须强迫自己才做得到?是谁破坏了他相应的神经?
  陆又有了新的假设,即他与此身的纽带被人蓄意割断了,为的是令他自厝同异、自诒伊戚。相由心生的说法可不放之四海而皆准,难道他就甘愿让外貌定义他的人生么?但要他咬定这就是他的躯体,他又不免踌躇,寻求更多佐证。
  等下,他被自己绕进去了,找证据不就意味着找寻曾经,当前身体归他了,哪管以前属谁。莫非真正的阴谋是教他主动拾起往事,再从他的回忆中提取重要情报?总之陆的经验对敌人毫无意义,可对他来说,便是他拥有的全部。他想无论往后自己发展成何样,他也会接纳自己的模样,珍藏……不,还是别记住目下的难受了,忘了吧。
  说起来,他究竟有怎样的性格?要说完全摆脱旧日的影响,倒不见得。哪怕只谈这六日,陆也推不出结论,前几日的经历像蒙了多层厚尘灰,已难以复现,他的认知仅出自首日的恬淡,此后均受了肉体干扰,有失精准。有言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从旁的视角观察他,会得出何种印象呢?
  无人应答。


218 疏梦
  趁着月色,陆往商场方向走去,有了光线辅助计时,他这才发觉短短几百米路自己竟要走那么长时间。遗憾的是,月亮始终深埋在云层之中,看不出形状,陆仅能从亮度大致判断出不像满月,估计只盈了一半,可对他也无意义,他的脑子并未储存与月相有关的知识。
  陆背着他新找到的水源回到了糖果店,翻过路障,躺上了床。这回陆仍旧难以入睡,不过他懒得多想,也不去辨认身上传来何种感受。陆觉着睡眠就像他被细绳吊在悬崖,这绳索并不坚韧,而会随时间推移渐渐变细拉长,等到绳子终于承受不住断裂,嘣的一声,他便坠入睡梦。
  新的一天,柒强撑着坐起,先灌了一口彻底没气的汽水,想到开瓶恐怕保持不了几天,便咕嘟咕嘟地全部喝光,就当省顿早饭了。缺乏营养令柒颇感倦怠,所幸才是第七天,他还未颓唐到苟延残喘的地步,顶多步履蹒跚。他今天倒是比昨天清醒少许,想来是水分充足的功劳,又或是汽水本身有提神的效果——有么?他猜想即便有,那点剂量也不够令他振奋。
  柒先是照例在商场里巡视一圈,没碰上怪人怪事,就出发寻找物资。方走几步,柒忽地想通他今日并非疲惫,就是觉察到短期内不缺吃喝后意欲偷懒。禁止躲懒,难不成他愿意天天吃扎嘴且不顶饿的硬糖么?就算自身已习惯饥饿造成的腹痛,也不该假装自己安然无恙。柒不禁怀疑,他突然止步思量这一问题,亦是找借口休息,于是他賡继行路。
  构建地图的大工程他已于昨日宣告放弃,原因无他,正是他的精力及耐心太过有限,不宜投入这种难见回报的工作中。因此柒仅仅大致记了几个标志,确保自己回得来就不再费心。目下情况特殊,一举一动均得仔细权衡代价,假如他在不必要的地方耗尽了意志,回头可就连床都起不来。
  大抵是时来运转,柒走过大概三四条街,居然碰到一家面包店,虽然挂了锁,但是不甚牢固,他用劲一拽就扯断了。店里摆的手工糕点全都腐烂了,倒还有好些工业生产的散装饼干,他记得这类食物通常加了防腐剂,保质期较长,应当没有变质,便撕开一袋,没敢用手拿,径直倒进口中。咔嚓咔嚓,焕然一新的味道让他心情舒畅,一时没忍住放纵自己多吃了几袋。虽说不可能今朝吃了饱饭明天就省去一顿,但从能量角度考量,没花出去的力气理应还存在他身体里吧?有没有科学的解释?没人回答,这里就他一个。
  吃完不免嘴巴发干,柒感觉喝些水应该也不算浪费,忍不住啜了几口,又舔了舔唇瓣。他把剩下的七袋装进背包,蓦然发现这数字很契合他,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心头浮现憧憬:倘若之后也能这般幸运就好了。
  鉴于之前在街上睡没遇上任何危险,柒的态度未免有些松懈,觉得背了这么多物品来来回回跑太麻烦,不若今晚便露宿街头,争取明日探索得远些。
  走路着实是件枯燥无味的事,为节省脑力,柒甚至不好想些有趣的事来调节情绪,只有强忍乏味,浑浑噩噩走了不晓得多久,双腿实在酸痛难耐,他就顺势歇息,打算干脆睡过午饭。
  成眠已属百般不易,起床依却亦万分困难,偏生又皆是体验过的苦难,柒这次连思索做法都懒得,木然地依照过去的招数:扩散感知,使劲发力,而后等某一刻身子骤然一轻,莫名其妙地成功。坦白说,柒不认为先前的付出导致了最后的成果,这事更像纯粹的听天由命,根本不在他掌控范围内——要是他能控制自己的躯体,又何须这等费劲地爬起?肯定像头一天那样收放自如。
  生存即是一次又一次碰运气,睡熟了会不会醒看运气,捡到饮食全凭幸运,遇到凶险则是倒霉,总之与他的努力无关。
  等下,照这个说法,他活到如今岂不是说明他吉人天相?嗯,不错,但也不应迷信,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他其实还幻想着更不切实际的情景:比起知天理物,他更想掌控天地,制定他自己的规律,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反正空想亦有益处,正好抖擞当下的精神,然说到底他的心绪转好,还是因着吃饱喝足。说来惭愧,柒有一瞬竟想将来若是吃食充足,或可适当挑剔一些。当然他也不抗拒甜味,何况届时他会有更多选择:清甜、甘甜、酸甜、糯甜……柒以为自己会想入非非至流下涎水,却并无一滴,他转而记起唾液亦属珍稀资源,只得舔舔嘴角,独自纳闷明明喝了相较于前一日还多的水,为何片时就口渴了?无人应答。
  可惜约莫是每日福运有定额,柒行至天黑都未有旁的收获,他倒不气馁,挑了个隐蔽角落,从包里拿出衣服裹好自己,闭眼便睡——显然他做不到秒睡,又是一番煎熬。到如此程度,柒竟不觉自己凄惨了,只感到强烈的厌烦,心想今后若能摆脱此等折磨,他绝对不提眼下遭遇,也不允许别人讨论,最好永远别碰这话题。
  捌挣扎着起身,扶着墙忍耐片刻脑中的天旋地转,吃了些饼干。使他庆幸的是,饼干含久就会被泡软,不似糖果那般刺嘴,独更费水。他枯坐少顷,待刚醒那阵晕眩感散去,方慢慢站起,缓缓往前挪动。
  行走最为消磨耐性,偏偏他不敢完全停止思考,免不了留意两旁建筑,这又会调用负责记忆的那部分脑区,进而制造厌倦,动脑逐渐演变为不可避免的折磨。
  活着这件事太复杂了,光原地隐忍不行,还得前进,要考虑这边,又要顾及那边,捌自觉算活得很随便了,仍倍感颓丧,而且此非一蹴而就的打击,乃是日复一日的磋磨。他想起一篇故事,说某人每天俱去攀登耸壑凌霄的高山,却次次在临近顶峰时踩空,咕噜咕噜地滚下去,改天又得从头攀起……嗯哼,似乎记岔了,好像是个涉及巨石的典故,可他记不清结尾得出的结论了,横竖没说那人的好话。想想还挺惨的,摔了一跤还要被人当成反面教材。
  捌脑里又冒出一则童话,讲有个家伙不幸给囚禁在水瓶里,刚开始乞求有人搭救,许诺恩人享荣华富贵,久未得救后便转为怨恨,发誓要杀死释放他的人,后来真被救出来了,但捌忘了结局如何,貌似救人的没死。捌就势设想换作自己得救会作何反应,竟毫无灵感,继而宽慰自己无药可救,毕竟目标尚未达成。
  想了些有的没的,捌接着往前。遐想倒没耗他多少脑力,惟独衬托出现实更无趣了而已,让他更加不想动了。若非不肯认输,捌早就躺下了。
  走多了还会头重脚轻,捌不得不停下来按揉太阳穴与眉心,瞥见自己略长的指甲,忽然想将用它刺进自己的脑壳中,顶开头盖骨,再像梳头一般整理他的脑筋,或者借戳弄刺激他的思维。捌困得睁不开眼,但论睡觉时长他非但未克扣,反倒经常多加,奈何睡意丝毫不讲道理。
  若仅有头痛捌也就忍了,然而困意带来截然不同的感触,脊椎顶端仿佛长出一只手,从后脑勺探进去,抓住他的大脑用力攥紧,力道大到足以挤出他的脑浆。头颅被狠狠按住压紧,钝痛速即蔓延;舌头随之缩进喉管,呼吸越发困难,更泛起强烈的反胃感;耳朵嗡鸣不止,身躯愈加沉重——捌回过神时,后背已被粘在地上。
  不……起……停……力……快……他竭力地呼唤,心声却也断断续续,最为狠毒的是,这手刻意放过他的眼球,任他双目半睁却不得昏迷,竟是要他主动屈服。捌拼尽全力翻了个身,却没缓解半分,可他不甘心。
  还没有结束,还不能结束。
  即使不解自己所为何事,捌依然强迫自己站起,踉踉跄跄地朝前挪动,又猝然丧失平衡,重重跌倒,擦破皮肤,可这点刺痛也没能让他清明半分。捌站不起来了,只好手脚并用地爬行,拖拽俨如大山般沉甸甸的体躯,他混乱到分辨不出自己有无吸气,徒劳地张大嘴,发出无声的哀嚎。
  必须找些醒脑的事情做,喝水,喝水怎么样?捌连忙从背包里掏出汽水,拧开瓶盖,匆忙往嘴里倾倒,却未曾预料卧姿会成为阻碍,不慎被汽水刺进眼睛,剧痛袭来,可他依旧困顿,还因浪费心生羞愧。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再坚持一下……就能,就能解脱了……吗?为什么至今仍未结束呢?是谁……硬要延续……
  他竟还没睡着,真是出乎意料……捌忽而听见清脆的声响,疑似他撞到了东西,他却已无力去关注。哪怕这声音再清晰再响亮均无济于事,他已经……已经……不困了——他错过了靠睡眠挽救自己的最佳时机,迎来了恶心,浓烈的恶心,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个干净,他深深地吸气,想缓和现状,倒像为呕吐做准备。
  还剩几多毅力,统统拿出来用了罢,不必给看不到的未来保留……有剩的吗?
  自然没有。
  带着莫大的悔恨,玖操控躯壳,茫然地向前移动。没关系,他在心底宽慰自己,马上就到拾了,很快就成两位数了,但他半点不高兴:他又不为了活着而活着,他活着是为了战斗,生命仅是手段,而非目的——哪来的胡闹思想?他前几天早批判过了,怎么又来,烦不烦?
  借助这点敌意,玖短暂地提起了劲,又陷入恍惚,他的内里好似燃尽了,仅余一团尘烟弥漫在他体内,好在痛苦随着知觉消失而远去,此身也因而轻了不少,仅不大平衡,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走……走……走……玖魂不守舍地走着,忘却回归商场的路。回首见自己已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对玖便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
  他自床上惊醒,本能翻了个身,竟从坐凳上滚下,摔在一地糖纸上,压出咔嚓咔嚓的噪音。
  糖纸?哪来的糖纸?
  他愣了半晌,又惊起张望四周,急忙爬向自己的背包,颤抖着拉开拉链——那瓶早该喝光的水还好端端地待在包里,饼干却不知所踪,提醒他方才经历的一切俱为梦境。
  这世上比吃苦更难受的事,莫过于在梦中受尽折磨,连手中抓着不放的慰藉也是虚幻,他醒来还得重复赶路,却不见得会有梦里的好运了。
  好不容易数到了九,又一夜之间倒退,他现在是几?柒?怎么不干脆退回到壹呢?真好笑啊,太滑稽了。他自嘲地想,却没法勾起嘴角,亦听不到脑内笑声。
  虚无浪潮涌上来,包裹住他的全身,柒紧紧地蜷缩成一团,闭上双眼。魂魄没有离体,仅将这具空壳溶解。
  啊……就这样吧,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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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惸独
  捌原本以为自己会从此一蹶不振,不料只躺了一天便被饥饿唤回了实体。不管是所谓求生意志还是肠胃的绞痛,归根结底是在阻挠他长期地颓废。
  为什么呢?难道想休息都不行么?
  捌悲哀地想,他甚至不可以悲痛欲绝,仅有若有似无的悲愁萦绕在心头,化成令他窒息的郁气。说起这喘不过气的感觉,捌觉着也不真切,他确实没憋着,仅仅胸腔似被桎梏了般紧绷得难受,又在他试图放松时转为舌底的恶心。
  看来呼吸将成为又一需他手动操作的本能,他熟睡后若是忘记吸气吐气,不就不经意间将自己憋死了?捌自嘲地想,等到那般境地,他就不睡了,正好省去起床的磨难。
  梦里的体力消耗睡醒后自会复原,但他疲惫的心神又该挽救呢?尽管捌知晓自己心理状态极为糟糕,可是他不懂改变的方法,他没有希望,没有联系,徒有虚无缥缈的斗志、语焉不详的目标和不肯服输的心气——此项乃是当前他最重要的支撑,不然他真不清楚该靠何物了,除此以外的理由均不足够支撑他日复一日同莫名的倦怠作斗争。每从床上或地上挣扎着爬,捌皆觉得自己拼了一次命,可起了又能怎样呢,他拼尽全力,却未得半分益处,他体会的苦难,别人看了只会大惑不解,这本该是普通至极的日常行为。
  不对,旁人的看法与他何干,他可不屑于将自己划入平凡之流,这角度不合适,他毫不指望他人的理解,他需要实质性的回报,譬如他前进的助力——可他想去哪?若说他清醒时行走是为生存搜寻饮食,梦中还坚持不懈是有何意义?要是为着某项崇高的目标,那他当下忘得一干二净倒挺好笑的。
  捌很想自发地笑出声,因为笑对他来说是难以克制的瞬息冲动,而悲伤是持续包裹他的淤泥,每时每刻俱沉甸甸地压在肩上,他记不清开心是何等感受了,应当和哀伤算是同一类,均是延续更久的心绪。说回笑,他着实急需一点尖锐的情绪,得以刺破沉重的压抑,振奋他的精神——可之后呢?缓过神来顶多是做事的前置条件,他为何前行的疑问仍悬而未决,他莫非又要稀里糊涂地踏上受苦之路么?
  他分明忧伤,却不够哀痛,徒余憋闷。认知与实际的巨大差异造成强烈的虚无感,捌只觉自己的躯壳丧失了应有的边界,变成灰黪的浓雾,正在迅速地蒸发,融入空气之中。捌情不自禁地躺下蜷缩,紧紧地抱住自己,想阻止散逸的过程。同时,为了表达出本应存在却未能感知到的痛苦,他使劲扣住自己手臂,力道大到勒出了红印。施压的动作带来慰藉,反馈的痛觉又切合了他的伤悲,他最初抓得很紧,手指却渐渐脱力,心绪也随之平静,纵使他极力回想欲留住那缕忧思,却只能徒劳地任它慢慢从指尖流逝,好似他的情感被硬生生压扁成白纸一般。
  顷刻他的内心已成一滩死水,捌眨了眨眼,安慰自己心情宁静也不算坏事,左右他不配悲痛,充其量无情无绪。
  恍恍惚惚地枯坐半晌,捌忽然勾起嘴角,轻笑一声——纯粹的感官他无可奈何,牵动肌肉他还做不到么?笑竟成了唯一受他操控的感情。据说摆出微笑的表情,心里也会好受一些,那若他蓄意大笑,会不会更高兴点?捌几欲尝试,又忍住了,生怕失利反而招来不自在。
  话说回来,目下他真的醒了么,别又陷入南柯一梦,白白走得要死要活。捌逐细检查身边事物,均触感真实,不似伪造,再对比回忆里的饼干,别说那逐渐发软的味道无法追寻,他竟连包装袋的颜色形状都记不清了。梦境与现实的最大差距就在细节量上,现实总会多出无数他不关心的内容,比如墙壁的纹理……他刚刚有看见么?捌又凝眸打量一番,顿觉周遭景物均带有浓重的糊弄感,乍一看有模有样,然他愈是朝下深究,就愈觉虚假,倒像是生造的场景。
  比起就此认定他在做梦,捌更倾向于猜想这是刻意的布景,出自害他失忆的人,为的是让他在囚笼中自相惊扰、自取其祸。此念头刚一冒出,捌立马将它选为自己最喜欢的假说,即便听起来略显幼稚。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一想法鼓舞他心:敌方既然拥有制造世界且令他失忆的威能,却还不敢直接破坏他的神智,说明对他尚有忌惮,哪怕仅是低估轻视他也无妨,养虎自啮,长虺成蛇,他会抓住这个机会,权当冒险了,和自己玩多没意思。何况他宁可想虚构的事情,也无心面对残酷的现状。
  捌翻了身,賡继幻想可能的情况。已知他所在的地方是彻头彻尾的空城,且不论他心底的焦急从何而来,单就商店会有物资这点,足以表明敌人并不准备让他活活饿死,至少想他东奔西逃,犹如迷宫里的小白鼠,说不定他的移动路径会成为绝佳的实验数据。然他不剩多少活动时间了,探索太耗能量,食物又太少,加之他经常不受控制地身心紊乱,他必须趁冷静时制定简洁易行的计划,便于他身处最差状况也能出一份力。或许他早已试过一次,脑中的幻听就是残余的提醒。
  先草拟大致方案,第一条,往回走去找商场里的活死人和那帮怪人,要么他们是失败者,是他的未来,要么是他的道具;第二点,既是囚牢,应有边界,他或该认定一个方向,始终不渝地走至尽头,直到遇见阻碍……不太可行,正常的城市亦不允许一条道走到黑,他总得转弯。不,换个思路,假设凶手顾忌他的某个特点,必定会极力压制,而要说他失去之物,答案似乎不言而喻。捌断定此物绝对与他的记忆有关,但绝非可被轻易忘却之事,现在他脑内应该亦有所残留。约莫是更抽象且不便抹去的东西,拿不准同他总是忍不住念叨的未结束之事有无关系,即令他隐隐约约感到那件事已然终结了。
  总而言之,他得想方设法把那一特质逼出来,只是不晓得有何种触发条件是,从头几日的遭遇看,貌似和外界环境并无关联,乃至外物还会分走他的注意力,引起无缘无故的惊慌与苦痛,倒是这两三日他恰巧捉住思维中的关键词展开联想,才挣回更多清明,当然也能说是吃食充足的缘故。正巧他因着噩梦的影响不愿意出门,不如待在糖果店里内省。往好处想,幸好他醒来的时候在室内,假如醒在街头,还得竭尽全力把自己的身体拖拽回去。
  在此之前先去一趟楼梯间看看那家伙还在不在?不,不着急,万一他又平白无故地给吓坏了,不知道得过多久才能苏醒过来。
  那便开始自省吧,从哪个问题思考起?捌想了想,决定先讨论拾起过往是否属于他本性,他还记得第一天他斩钉截铁地说丢就丢了,如今为验证脑里无稽之谈筹备找回,岂不是朝三暮四?捌显然不肯承认自己出尔反尔,而是辩解称他只打算获取其中最关键的部分,不关心其余的是去是留,准确地说,他寻求的是过往培养出的才能,而非经历本身,虽说以前实践的经验或可当作参考案例,但……嗯,好难圆下去。懒得继续编了,只要他自己不计较,就无所谓,万事都在发展,何必让过去的说法框定自己的将来。
  等一下,他心内似乎有个叫停机制,每每在他步入歧路时及时纠正?不,也不好肯定这做法于他有益,毕竟他的心念变来变去,很难说哪次喊停是在帮他,哪次又害得他没办法接着深思。这便是眼下最大的矛盾:他仅能依靠自己,又不敢完全相信自己。倘若总结出明确的标准就好了,捌即可依此判断哪些值得信赖。猜不透也罢,这事又急不来,就当是探险,果然终归要碰运气。
  他猝然想通了开启省察的秘钥:身心俱不捣乱,身上不痛不僵,心上静和安宁,换句话说,即为身躯心灵均未叛逆地强拉他到别处去——那他是什么?附着在肉体上的魂灵么?他凭何代表自己?
  捌将自己划分成三份:身、心、魂,身不必多说,心指因身体或处境变化而产生的心境,魂则指代彻底摆脱纷扰的思想,地位依次降低。而遗忘仅在灵魂层面,其余两位一看就还保有模糊的印象,这具累赘更是三番五次地表现出深受畴昔烦扰的样子,捌至今不明白这副体躯在担忧何事。至于该如何找,捌丝毫没有想法,总不能他的魂魄真四分五裂,他得全部捡回来拼好吧?暂且不纠结难处理的事,不若探讨起另一件事:他先前被强制镇静,是哪一部分干的好事?捌估计是躯体,他不解原理却大胆猜测,他必定被迫麻木过许多次。纵使这套理论听着毫无根据与逻辑,然而捌宁愿这世界越不科学越好,他尚未抛弃掌控天地颠覆世界的梦想呢。
  想着想着捌不免走神,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没剩下可供反思的耐心了,无奈之下,他只得起身,转而去见关在楼梯的活死人。
  捌自然不会蠢到去翻他布置好的障碍,他选择下面一层的防火门,以便危险来临时有地逃脱。走进门,捌先是凝神听了少顷,又张望四周,确认无事后蹑手蹑脚地上楼,上了一半,清晰看见原本那怪人所在之处空无一物,便知它跑了。他仅慌了一瞬,立即暗道不妙。
  捌倒不忧虑怪人偷袭,对方能动意味着更有研究价值,他更怕此身失控,而结果也不出他的预料,这瞬间的惊慌有如引燃的导火索,胃部速即似烈火炙烤般剧痛难耐,脊背亦跟着绷紧,手脚冰凉。
  兴许是体验了太多回,这一次捌竟发觉自己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不由自主地在疼痛漩涡里扑腾,另一半却离体而出,悬在空中旁观自己的痛苦。好奇怪,他怎么能一面有知觉,一面无知觉呢?
  心中的疑惑居然转眼间得到了解答,企图置身事外的精魂很快被某种力量牵扯着向下坠,剧烈的惶恐顺势传递过来,浸染他的理智,霎时剥夺了他的淡定,又不容许他做出行动改善状况——明知接下来该做的就是登上台阶探查那怪人去了哪里,他却困在原地,浑身颤抖不止,双腿发软到支撑不起自身。他不得已蹲下,继而俯卧,宛如后背压了巨石。除此以外,捌还异常想吐。
  糟糕,这姿势恐怕他很难再起。捌试着弯曲手指,虽成功了,可无济于事。即使他还能动弹,但他百般尝试均缓解不了着急坠落的紧迫感,如同被胶水死死粘住,任何举动最多拉长胶丝,却使他没法与胶分离。
  捌强撑片刻,终是耗尽了意志,无力地闭上双眼。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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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离慜
  颓废了半歇,捌终是得以从地上爬起,独独头晕目眩、全身虚脱,好似又熬过一场战斗。他花了片刻调节自己的呼吸,直到不用刻意关注也能顺畅喘气,方拍了拍身上的尘灰,仰头看向台阶。
  捌忽而很想狠狠地嘲笑自己一番,以旁观的漠然姿态审视己身的状况,亦或更直白地说,他想魂魄离体,成为放松自在的模样。明明焦躁不安无缘无故地侵袭心绪,他却做不到以此为由顺利从中挣脱,每次均被强行卷进痛苦的海洋中百般折磨,得亏最近他干脆放弃挣扎,否则还得加上几分不得掌控自身的绝望。
  最费解的是,虽然他总在苦痛漩涡中打转,但是始终未被淹没,倒像在风浪中颠簸摇晃的不系之舟,注定漂浮于水面,连坚实的水底都不配触碰。他有时竟然想给这船凿个大洞,好让它顺势吃水沉下去,可是缺乏足够的理由,没有足以将他逼上绝境的遭遇,一切均不够极端,宛如笼罩在迷雾中般模模糊糊。毕竟少有外来的伤害,基本事发在他身躯内。甚至捌宁愿将它们都转变为现实的伤口,省得成天活得像蒙在鼓里。
  捌意识到,自己只可承受有限的虚无。假如空虚感賡继累积,他终将会为追求真切的体验歧路亡羊。加之这也会逐渐剥夺他的知觉,比如他当下就必须专注感知才能分辨出自己还在遭受不变的胃痛,但在未能想出解决办法的情况下,他只能放任麻木感在体内蔓延。
  话说回来,捌总觉着自己的思维在不经意间走回头路,他适才思考的话题貌似前几日也想过,就是他不清楚具体是哪些重复了,横竖无平不陂,无往不复,他也不强求每时每刻皆有新想法。
  算了,别纠结这堆虚的,来想想实际的事情,譬如那个下落不明的活死人。捌眼神聚焦,抬脚踩上一级台阶,发觉自己双腿仍在发抖,难以使力。
  有必要吗?还没缓过来?捌不死心又走了一步,由于清醒并不代表行动自如,他维持不住平衡向后倒去,吓得他慌忙一只脚朝后踩,这才站住。所幸先前身体慌乱过一次,这回的惊吓没有造成持续的影响,捌情不自禁地想这也算碰上了好运。
  随便吧,看来他只得接受。兴许是慢慢习惯了,捌倒未觉失望,还认为无可奈何之事伤不到他,他顶多哀叹自己运气糟糕,并无懊悔之意。他犹豫片时该再歇久些或强撑着先上一层,突然想起来他背包里有两罐能量饮料,或许能给他力量,就退到楼梯平台上,拿出一罐。捌欲打开又不免踌躇,担心放纵过度,转念一想这类饮品通常糖分偏高,恰巧替他省上半包糖,便拉开拉环,浅浅啜了几口。
  按理说这东西不可能飞快见效,不过不懂会不会是心理暗示,捌的心脏立马砰砰直跳,刚喝下就兴奋了。不,大概是他牵合附会,误把方才慌张导致的心跳加速当成饮用后的效果了。虽说作用不明显,但口中略古怪的甜味确实为捌提供了少许刺激,他一手抓着易拉罐,一手握紧扶手,慢悠悠地往上走。鉴于目下的虚弱状态,捌更希望怪人早就趁他外出的时候推开门逃跑了。
  嗯……他上次外出是哪一天来着?捌企图回想,却没法从混乱的记忆中得出结果。即令他忘却了一些梦境,又能识破其余的部分,可单拎一个片段考量,他仍旧判断不出是否属实。
  哎呀,只要不涉及最关键的物资,即使虚假又何妨?他在大街上睡了那么多天,不也没碰见危险么……他真在大街上躺过吗?完了,不记得了,不管了。
  上楼上楼,一天不应该动太多次脑,想多了心烦。
  捌爬到顶层,均未遇上活死人,却仍未心安,推开门,径直走向另一侧的防火门。即便身子渐渐有了力气,捌依然有点心慌意乱,手中罐子也在不知不觉间空了大半。
  是不是喝得太多了?捌犹疑了一瞬,又记起昨日他恍惚到不吃不喝,今日可略奢侈些,权当补偿了。
  巡视完两侧楼梯间,又巡逻一圈商场,捌总算放下心来,百无聊赖地坐回床上,他不愿出门,无心内省,便无所事事地呆坐少顷,再躺下来,闭上双眼,等待睡意降临。
  不料饮料此刻开始生效了,捌只觉自己格外亢奋,偏生仅有精神活跃了,肉体依旧有气无力,连根手指亦难抬起。雪上加霜的是,原本迟钝的疼痛因而变得激烈,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口腔内泛起恶心,腹部随即痉挛,俨如有植物的根系缠绕他的躯体,贪婪地汲取他的养分,直至把他抽干。
  捌已然无比厌倦如此相似又反复的折磨,不想给出任何回应了,他宁可这些感受再强烈些,强到令他痛不欲生的程度,目前着实毫无新意。遗憾的是,这事不由他的意志来决定。煎熬了半晌,捌终于晕晕乎乎地睡过去。
  他浑浑噩噩地睡到翌日,又云里雾里地虚度了一日,等天数迎来了两位数,拾才走出商场,不忘来来回回寻找自己不在做梦的证据,确认自己真睡醒了。
  说实在的,拾想改名了,他不打算改成十的任一别称,而是想着摒弃计日的做法,他又无需借此夸耀自己的毅力,与其每日都提醒一遍自己经受了多久折磨,不如统统抛至脑后。拾继而庆幸自己只记了十天,若再算上失忆前的时日,恐怕这数字更为吓人,他看着像是活了二十多岁的样子,换算成天数,那可就太惊悚了。
  改成什么名字合适呢?要不别要名字了吧,反正这里就他一人。嗯……暂时先继续数吧,回头做梦有编号作参考,总比没有要好。
  拾略过这一问题,走上了街,随意挑了个方向前进。坦白说,在梦中挣扎多时,他连看见街道都有些发憷。俄顷拾走进无门禁的老小区,登上一栋旧楼,里面的房门均如他所料地禁闭着。
  好无聊啊……拾咔吧咔吧咬碎一颗硬糖。相较于其他,还是无趣最难忍受,他竟感觉口中刺痛都较为有意思。他的态度未免懈怠了些,吃起食物来懒得考虑节制。
  又爬了一栋,拾已觉腰酸腿软,正好略为口干,他便从背包里抽出一瓶汽水,正欲拧开瓶盖,忽地想借能量饮料来醒醒脑,就把水瓶放回去,拿出仅剩的一罐。谁知开了喝一口后他不仅不渴了,还颇觉腻味,便把罐子抓在手中。
  这栋楼倒有所不同,通向天台的门竟未上锁,只是门板卡住了。拾用劲推了一下,没推开,便倒退几步,助跑狠狠一踢,果真把门踹开了。
  难得的大动作让拾激动之余又气喘吁吁,他胸膛猛烈起伏了一阵,灌了一大口饮料,走入天台。
  此地似乎给住户打造成了小花园,乍一看花盆里的草木绿意盎然,可惜未到它们的花期,除却绿叶就无别的可赏。拾弯腰看了眼没见昆虫,就上手揪下一片叶子,抖了抖上面灰尘,又无情地扯碎。
  真幼稚,但他还可以更幼稚些。拾自嘲地想,又坐到旁边的靠背椅上,前前后后地摇晃。听着朽蠹的木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拾忍俊不禁,心情骤然转好。玩了少间,拾转而走到天台边缘,倚着栏杆望着街对面发呆。他拿着饮料的那只手往下倾斜,改握为抓,五指扣住罐身,手心悬在罐顶上。
  他起初抓得十分牢靠,而后不知为何,他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没等他反应过来,易拉罐便径自坠落下去,碰撞出砰的一声。随后他方如梦初醒地低头看去,只见地面上多出一滩水,正是泼出的饮料。
  啊……发生了什么?拾尚未缓过神,心跳却瞬息变快,他六神无主地走下楼去,期间一直幻想罐子里还能剩下几口,可等他拿起凹陷变形的瘪罐查看时,意料之中地瞧见瓶底空空如也。
  所以,全洒干净了……拾茫然地检查了一次又一次,均得到等同的结论。他心知此事同自己脱不了干系,惟独想不通,他怎么就平白无故地松手了呢,又没传来疲惫的征兆。这事在他赶得及弥补之前就尘埃落定,不给他留下半点念想。
  莫非均是一场噩梦?拾抱着最后的希冀弯腰观察那滩液体,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真实,过于真实,真实到他无从装傻。
  啊……他死死地攥紧易拉罐,然覆水难收,空壳抓得再紧又有何用呢?拾又看了一眼,陡然火冒三丈,使劲将空罐甩了出去。听着罐子落地的当啷声,拾悲不自胜。
  眼下乃是崩溃的最佳时机,拾想要大声哀嚎,暴躁地打砸周遭事物,又或是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可他发现自己仅是僵直地立在原地,竟无一滴眼泪,惟有耳后寒意乍起,腹中绞痛阵阵。
  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拾咬紧嘴唇,极力加强若有似无的哭泣欲望,却仍然做不出半件过激之事——这算幸运抑或不幸?有一刹那,拾想找人倾诉,又觉得言语是那般苍白,他根本表达不出心里的哀伤,可若是有人能在一旁陪他见证,总归是份慰藉。
  深深的窒息感席卷而来,他不自觉地吞咽几下,那口郁气却硬是卡在喉咙里,纹丝不动。
  他才喝了两口,还剩特别多……无边的悔恨包裹住拾,他试图责怪旁人,思绪却完全停滞。何况,就算别人担下罪责,也弥补不了他的损失。没关系,他包里还有喝的,还未到穷途末路,他不必这么悲伤……拾尝试安慰自己,却无济于事。
  霎时悲哀弃他而去,更强的麻痹感统治了一切。拾分明混乱到无法觉察自己的体躯,可神智之清明,得未曾有。
  是了,只有现实会是这般残酷。
  好难过啊,好难过啊。他木然地无声念叨,却觉悲愁如落潮般迅速褪去,愈想传达愈是无感,犹如负面情感被定死了上限,只允许他达到郁闷的程度,再往上无论是悲痛或者愤怒皆与他无关。是以他换了个说法:好开心呀,太开心了,今天即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这下他反倒茅塞顿开:这种反讽,这份荒谬感,正巧是他苦苦追寻的极点。对啊,此路不通,反其道而行之,往正面情感发展,对比不就出来了么?
  哭他做不好,笑还不简单么?拾豁然开朗,勾起嘴角。他仍不准备大笑,以防发挥太差破坏此时的意境。笑到脸颊发酸,他仍嫌反差不足。
  不行,不行!他需要更加夸张的表现,需要能够完整展现他情绪的举动,不光是面部表情,肢体语言亦不可或缺,务必让全世界都体会到他的开心,这绝非普通的开心,而是极致的、完美的、至臻的……
  拾兴高采烈且蹦蹦跳跳地上到天台,穿过花园,走到护栏前,搭上双手,朝前翻去——
  停,演太过了。
  他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221 徜恍
  哇,我好偏激啊,差点把自己害死了,这可不太好。
  往事悠悠君莫问,回头。拾又后退一步,深呼吸了几下,毫不留恋地转身下楼。
  不伤心就不伤心呗,搞得这么要死要活又何必?说到底错在拿抽象的标准评判具体的感知,我就不伤感又有何错,哪轮到别人来评判我合不合格,若说方才斤斤计较的是我自己,那也只是我过于追求完美了,现在不追不就得了?
  拾在心里简单宽慰自己几句,未免带了点不屑,约莫是出于自身被迫冷静的不悦。他认为自己就是太过在意情绪是否合理了,才会在过度焦急或是不够懊丧时心生自责,忘记了情感和理智本就不是一回事。这也可称为空想,他希冀着通过发泄一劳永逸地摆脱不适的状态。没有感情不就和当下一般无二,他自找不快岂不本末倒置?
  再说了,欲速则不达,适应变化总归要耗些时间,既然他没有要紧的事,多忍受片刻心潮起伏又何妨?
  拾想着,随便挑了条路前进,顺便往嘴里塞了一颗硬糖。口中酸甜的味道让他略微放松,陡然想到要不要再上楼研究那堆花花草草,说不定有能吃的品种,旋即又否决了这项提议,目前未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不宜采取过激的手段,免得招致不必要的痛苦,有些代价只有他在走投无路之时才可付出——譬如他目下绝无可能为解口渴去舔地上那滩饮料。
  嗯……还有什么废话可以拿出来当作消遣吗?拾心知自己在想方设法转移注意力,颇感欣慰——他的心态倒挺乐观。说实在的,他觉着自己多少接受过专门的训练,真正的乐天派想必未曾产生过悲观的念头,而他往往是先有了负面的心念,再予以纠正,有时还想不明白该如何开解自己,只好采取应急方法,即当即躺下放弃思考。
  要是我拿个榔头,一有事情想不通就咚地敲晕自己,就能长期保持无忧无虑的心境。
  拾先是被自己逗乐,随即澄清这招不行,毕竟能否想通缺乏明确的界限,他容易以此为由逃避,三日不弹,手生荆棘,导致自我排解的能力生疏。从另一角度说,即令有了清晰的畛域,仅会促使他图偷懒把寻常的烦闷放大到足以符合昏迷条件的程度。用锤子作比喻也许看着不明显,换成旁的意象就更明朗了,比如无需挨一下即可起作用的……成瘾性药物?然而如他先前所想,清醒仅为做事的第一步,可他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
  谁知道呢,旧的应当完成了,新的我还没有眉目,此方天地外有无幕后黑手仍未可知。总之我姑且先朝这个方向前进吧,最好能有那么一个出气筒。然敌暗我明,惟有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了。
  话说回来,自我心底平白无故浮现的诗文能溯源么?拾尝试片时,遗憾地发现他只会偶然联想,连之前想过的句子亦记不清,意味着他利用不了脑中潜在知识,到头来仍得碰运气。再加上他引经据典已成本能,又似乎不善言辞,借古喻今已成他当时唯一能想出的方式,替代了他自己的表达,反倒削弱了同原文的联系,他也无从得知自己用对与否。
  应是缺乏积累,倘若博古通今,纵使全然忘却亦可趁势口占几句。想来我应有好些时日没温习过了,等到以后恢复记忆,定要把这方面知识都捡起来……我已然开始构想将来了么?
  挺好,心怀希望就会充满动力,我想要什么样的未来?我如今既无执念也无目的,非得提要求的话,过上悠闲自在、和平安宁的生活就好了——倒和第一天的想法非常类似,这便叫做矢志不摇。
  拾又游思妄想少顷,直至所有话题均给他挖掘殆尽才罢休。
  走了半条街不到,拾忽地打了个哈欠,立即一愣——这貌似是他记事以来首回打呵欠,颇具纪念意义,他难得正常地犯了次困。
  要睡吗?当前天可还亮着。拾不禁犹豫,他略微担心睡觉时做噩梦,或者醒来就没法同此刻一般闲适了,转念一想这非他能决定的事,再纠结也没意义,不若就势躺了,享受一把自然入睡的舒适。
  踌躇间困意已蒙上他的双眼,拾眨了眨眼,顿觉眼前事物变得朦朦胧胧,躯壳异常沉重,更有剧烈的疲惫感。单从睡意强度判断,拾已猜到睡熟后难有好梦。不过他也知晓心绪大起大落一番后,疲倦在所难免,便寻了处偏僻角落平躺好,闭上眼睛。拾没来得及在合眼后多想几秒,就睡着了。
  双腿的悬空带来不安,拾坐在栏杆上前前后后地晃荡身子,两边手则在两旁发力,保证他不会失去平衡掉下去。他仰头望,街道上方垂下一根麻绳,它的末尾恰好与他脚底平行 ,另一端则一路往上,直入云霄。
  该怎么抓住它呢?拾思索着,停止了乱动,一边盯着绳索一边绞尽脑汁。大脑因而被均匀地搅拌成脑浆,他浅浅啜了一口,口感甘甜细腻,着实美味,他便咕嘟咕嘟地全喝光……不!好糟糕的味道,他讨厌这种口味,所以理应赶快跳起捉住它,而后往上爬。
  拾倒退几步,加速奔跑,再抬脚踏到栏杆上,可惜角度偏差太大,反作用力令他向后倒,砰的一声,狠狠地摔在天台地面上。
  都怪我助跑距离太短了。拾于是飞速退后,一路退到了门口。看着他在木门上用斧头劈凿出的大洞,拾伸手摸了摸木刺,指尖却被扎破出血,剧痛瞬间袭来。
  怪不得总说十指连心,可真痛啊。拾慌忙抽回手,跑进天台。没料到路过小花园时,他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一堆盆栽,它们探出细细的根系,顺着他的指甲盖钻进他的手指,挤进他的血管,在他体内迅速扩展滋生。拾想逃跑,两腿的皮肤却忽然裂开,窜出无数根摇摆的枝条,死死地缠住他的小腿,令拾动弹不得。尖锐的树枝刺穿他的肌肤,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植物一点点抽取养分,枝叶愈浓绿茂盛,他愈是虚弱无力。强烈的困顿于脊梁顶端催生出一只手,轻易地探进后脑扣住他颅腔内剩余的脑子,拼命地挤压,他的眼球被牵拉着陷入眼窝,所见的一切就化作朦胧的白光。
  是以他的身躯往内凹陷,脖颈扎进躯干里,头颅紧随其后地融入胸腔,他便沦为干瘪的空壳。五脏六腑表面布满了根须,纵横交错,迫使器官紧缩,窒息感速即蔓延。拾的视野已经漆黑一片,他喉头一甜,吐出最后一口带血的浊气,就被草木活活吞噬。
  怎么才能跳上去?拾仰着头,站在护栏上试着跳过去,没够到,连一半距离也没有,就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到平地上,砸出了响亮的噪音。他又不死心地试图爬起,脊背却似压了巨石般重逾千钧,拾就狠心舍弃了后背,仅留下四肢賡继发力,打滑了几轮,总算得以逃脱。
  手忙脚乱地爬回楼顶,拾这回学聪明了,不打算平着跳,而是爬上高台,觉得他仅需这般斜下滑翔,抓到绳子的尾端,即是成功。他纵身一跃,居然真握住了绳的末端,他赶忙向上攀爬。偏生这根细绳质量太差,挂上重物后就被拉长,以至于他越往上爬,反而离天越远,最终绳竟然直接断开,他直直地坠入深渊。
  不知为何,他抓着易拉罐的手骤然松开,罐子径自朝下砸落,造出砰的一声巨响。拾愣愣地低头看那滩液体,因为楼太高了,他在上方仅能看见小小的一点,为了瞧得更清楚些,他趴在天台边缘,使劲弯下腰,垂下头去看。没能看出问题,他却被这一姿势害得头部充血、耳鸣目眩。拾蓦然感觉像是他的血液,勾起嘴角,欣喜地跳下,不出所料地摔得血肉模糊。脑袋因有头盖骨的保护,没摔变形,仅是咕噜咕噜地滚到一旁,凑巧遇上了斜坡,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滚,飞速地远离身体。他的灵魂则轻飘飘地升起,意欲探索绳的顶端系在何处,偏偏在上升的过程中不断磨损,终是在触碰到云层前消散。
  拾猝然回神,抬起的脚忘了落下,他便在重力的牵引下朝后摔去,又赶在倒地前及时调整姿势撑住自己。见自己的脚一前一后地摆着,拾从将它们并拢,又抬眼看向台阶。他一手拿着刚开的能量饮料,里面的液体因着刚才的动静来回晃荡,撞击着罐壁,冲击力传到他的手心。
  别上楼。拾心内突然冒出一句话,可他扭头看,身后的道路已没入深渊,并且有恐怖的黑暗如涨潮般急速朝他靠近,他无路可退,且时间紧迫,必须赶紧上到高地。他只得强忍心悸一级一级向上登,每迈一步腿都颤抖不止。他生怕自己又站不稳跌倒,就极力地抓紧身旁扶手,任由上面的锈迹侵蚀他的手掌。
  他倒是没碰到其他的意外,顺顺利利地走到天台边沿,两只手臂随意地靠着护栏,然后他莫名松开手,罐子便掉落在地,砰的一声。
  啊……没了,全没了,他还没喝上几口,好浪费……拾愣了须臾,又急忙俯身查看情况,却没留意敞开的背包,内里的水瓶就径自滑落,制造出同样的响声。
  拾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却只瞧见了一地狼藉。大约是悲痛至极,他竟丝毫不觉难过,反倒感到万分麻木,好似不幸无法再牵动他的心绪。
  就这样吧,事已至此,也没有他挽救的余地了,顶多吸取此事教训——他仍然剩了点哀伤,盘旋在他心头,使他口腔里泛起浓烈的恶心。拾脑内遽然闪过许多片段,提醒他相似的遭遇并非头一次发生。他虽然记不清那些往事的具体内容,但是并未遗忘丧失珍视之物的痛苦,无论哪个他都留不住。
  就这样吧,我还能怎样呢?拾刻意强调了一遍,似是想说服自己接受,但并不着急,反正再不情愿接受,时光也不会倒流。
  算了吧,这有什么呢?他失却的东西多了,这件还算比较小的了,他怎么能让这次的悲伤超过以往失却更重要之事的悲伤呢?不然不就显得他过往的哀痛虚假了么?因此他不应该再计较这件事,过了就过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怎么会,怎么就,啊……啊。好难过啊,好难过吗?
  拾徒劳地张大嘴,仅仅发出了无声的哀嚎,他抱紧自己,慢慢蹲下身,又躺了,蜷缩成一团。鲜血冲破血管奔涌而出,迅速带走了他的体温,他立马浑身发冷,手脚冰冰凉凉,即使缩得再紧也无济于事。
  最让拾崩溃的是,他的煎熬还没有结束。既定的结果不可挽回,损失却须要弥补。他接着还得要打起精神,去寻找新的水源,或许又会经历新的失去……光是设想那样的未来,拾就无比绝望。
  能不能就此结束呢?
  【作家想说的话:】
  字数统计怪怪的,无语


222 更兴
  拾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第一反应是趁天未黑赶快回到商场。他企图起身,却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这次与以前难以起床的情形相当类似,只是以往或多或少他至少有个努力的方向,目下则空空如也,连身躯在何处都不清楚,并有浓重的睡意席卷而来,抑制他的思想。矛盾的是,拾突然感到心口抽紧,并未产生尖锐的疼痛,仅是较柔和的推力,轻轻地将他的魂灵推开,远离自己的肉体,而且这力道十分均匀,拾未能判断出受力点或受力面,只觉灵魂不由自主地越飘越远。
  过了片刻,拾才摸清心慌源自他在梦寐中反反复复地死去,他不记得具体死法,惟有临死之前的惊惧还在影响着他的心绪。除此之外的事情,拾一律无法思索,甚至得拼尽全力才可保持注意力集中,他恍恍惚惚间,又落入睡梦。
  流漫陆离的景象在他眼前快速地闪过,因而拾无从分辨,再回神时已然拥有了实在的躯体,却沾染了太多困倦,沉重得像是要沉入地底。他没管别的部位,目标明确地积蓄力量尝试睁眼,上下眼皮却如被胶水粘连住,极难分开。他极力地睁开双眼,又在不知不觉间合上,晕晕乎乎。
  拾听闻音乐从远方传来,可拿不准它具有何种特质,就连内容也没法辨识,仅能感受到声波的振动,心知此乃自幻梦流出的声音,说明他又要入眠了。
  忽高忽低的声响笼罩了他,而后好似落潮一般退去,他再一次醒了过来,仍旧天旋地转,难以长期睁着双目。
  拾忽然想通心悸的产生是因为他在梦里重三叠四地死去,偏偏记不清他都如何死的,惟独将死之时的恐慌仍留在他体内……为何他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事貌似发生过一回了,可当时他没得出任何有益的结论。
  加把劲呢,说不定走上路就不困了。拾一鼓作气站起,险些立不稳摔倒,还未来得及走上几步,他的身子遽然蹲下,当即昏睡。
  光彩溢目的画面联翩而至,拾费了不少劲才全部撕碎,暴露出内里的黑暗——即是他仍闭着眼的证明。他又苏醒,雾里看花地望着身旁,呆呆地眨眨眼,有意吸了口气,依然头晕脑胀,浑身提不起劲。
  要不然,再睡会儿?拾放弃挣扎,倦怠地闭上眼,立即睡熟了。
  再度醒来时天色昏暗,拾便知快到夜晚了,强撑着爬起,旋即被惊恐摄住心神,不免疑心自己已死。
  他还活着吗?拾茫然地想,却没有亲自确认的意思,仅仅呆愣地立在原地。等到暮色苍茫,他才大梦初醒,往前迈了一步,继而觉察到地面的坚实。
  归去来兮。拾脑中蓦地冒出一句,他颇感好笑:明明可以用自己的话叙述,却偏要引用一句,卖弄之意未免太浓。拾觉得这篇他还挺熟悉的,就顺着脑内跳跃的思绪,挑挑拣拣地往下背: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仍未完全认识,觉今是而昨非……景翳翳以将入——天的确黑了,也别盘桓了,赶紧走了。
  拾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虽然头重脚轻,但是他心情放松,如微醺般忘忧忘愁——当然,拾觉着以自己虚弱的体质,喝酒不仅解不了愁,还会造出头疼耳鸣的毛病,不若借这醉意,樽酒论文: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确实与旁人断绝往来了,这里就我一个。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这破天气,既不下雨,又不下粟,着实害人。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惶惶欲何之?心慌可不受我控制,不过我也不懂我慌乱的时候想往哪跑。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这亦不符,我想选择内不失真,而外不殊俗。毕竟有钱道真语,无钱语不真。羽化登仙一事,我没那般出尘的心境,便不强求了。
  拾紧接着研究起他的噩梦,虽说一大半内容早已在清醒时忘却,但他还依稀记着其中几个情景。回溯梦境中的行为,拾不禁大为惊奇——他居然做出了那么多过激且违背本性的举动,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他才不做如此危险的事,但他都找死到直接跳楼了,解释这点也无意义。不管怎样,他皆倾向于死皮赖脸地苟活。然他亦有困惑,不禁纠结那些算不算他的天性。
  不应这么算吧,梦中又不只包含一种角色,难道我曾经梦到的怪人就与真实情况如出一辙么?我似乎还梦见过很多个自己,那帮人就真是我了?出现在梦里的形象凑巧长着我的模样,可不代表那就是我,这是纯纯的诽谤,我才不认。
  话说回来,我做的梦总是皆取材于过往经历,即令改动了些许,亦缺乏新意,能否有趣一些?我或该发挥想象力,更加天马行空。嗯,言之有理,可从哪开始,起手一招粉红的大象?大象长何样来着,如莱菔根?如萁如石,如杵如木臼,如床如瓷如绳?好冷的笑话,弯弯绕绕的。
  拾将自己逗笑,狡黠地眨了眨眼。他扫视四周,发觉自己居然赶在彻底天黑就走回了商场,速度比往常快多了,走着却远比他预想的轻松许多。拾翻进糖果店,开了一包硬糖来吃。待到伸手不见五指,便把糖丢到一旁,躺下来游思妄想。
  说起来,改名的事还考虑吗?反正看样子做哪种梦由不得我来选,数字亦起不了作用,该晕头转向还得晕头转向。我不妨起个好玩的名号,当初说要加个“子”字起道号,还加不加?不,继续拿“十”做文章吧,参考“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自封“石室诗士”抑或“十狮”?不行不行不行,不应当总傍人门户,得想个自己的。
  我原来应该是有名字的吧?懒得想个新的了,有没有办法找回旧的?为着这种理由努力回想,颇有小题大做的滑稽感呢。
  结果拾冥思苦想半天,也没半点灵感。不如先从姓回忆起吧?他脑里有存《百家姓》么?试试看,赵钱孙李,周……后面忘了。那随便想,能挑中哪个姓?伍应算姓,陆换个音也算,以防误会反倒要避开这两个。石算,施亦是……停停停,他又不关心有哪些姓氏,只想找出听着最顺耳的。可他愈是想,愈憋屈得心烦,反映在躯体上便是口腔里的反胃感,使他心中涌出呕吐的冲动。
  好烦,认真想也想不出来。拾不耐烦地翻了身,试图转移话题,适才活跃的大脑却兀地怠惰了,即使他并没逼迫自己,仍然莫名其妙地难受。
  估摸定是脑力、耐性或精力有一项耗尽了。尽管头脑昏昏沉沉,拾却不愿意睡下,他嫌自己睡得太多了,乃至担忧这会影响他的健康——假如他还算健康的话。
  哎呀,傍晚才睡了一觉,晚上又睡,长此以往养成不合理的生物钟可不太好。但此时还没到能忧虑生物钟的生活水平吧,还余几天可活都难说。我应是累了,而非困了,且不论该不该就此歇下,单就我糟糕的睡眠质量和接二连三的梦魇侵袭,睡眠真算休息的手段么?再说了,我尚未想好明日叫什么,若是一不小心睡过头岂不就尴尬了?
  除睡大觉以外,还有其他消遣的玩法么?糖纸五颜六色,我或可拿来摆弄,做成拼贴画?嗯……我估计没有艺术细胞,随性撒一地玩连连看倒还差不多,可眼下也没灯啊,看都看不见,怎么玩?总不能改成摸形状听声音吧?
  心累和麻木有些类似,均抑制他情绪激动。然累相较于麻更为负面,拾的舌头不自觉地舔舐上颚,想抹去这份恶心,自然无济于事。
  拾顺势走神到饮食问题,他估摸着自己吃的也不多,因着胃痛总被他忽略,每天吃几颗糖亦没个定数。提及痛苦,拾顺势考虑他如今东想西想属不属于逃避现实?算吧,但也没什么好面对的,说得像他以后不打算吃饭喝水一样,总得賡继生存……这段是不是想过了?
  我平白无故地思维活跃,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罐子是今日摔的吗?我怎么没印象了?完了,完了,随缘吧,真出事也算意外身亡,并非我的错。
  说回糖,即便往多了算,单吃糖顶多充饥,营养肯定不够,总之有东西吃想来不至于饿死……哎呀,能量好难算,不想算。还能活几天啊,他能不能从今起倒数,没耐心熬了,好折磨……等一下,怎么又颓废了,不成还是睡吧。
  另外有件事,幻听哪去了?莫非已完美混入我的念头里了吧?它们虽假得太过明显,但有点动静总显得日子丰富多彩些……相比起来,我的梦境倒是花样百出,原来是它白白浪费了我的心力,我于此点名批评……
  撇开与实际相同的,我都幻想了何物?近期的,寄生的植物,系在云端的细绳,香味浓郁的美酒,无边无际的大海,早几天的,可怖的怪物,熊熊燃烧的烈火……甘甜的脑浆?没了,其余忘记了,梦里的意象消散得太快了,举不出旁的例子了。金木水火土,凑齐了没?少了金,许愿今晚梦见金玉满堂?锤子能够充当金不?
  拾疲惫不堪,仍倔强地不肯入睡,辗转反侧,使劲揉捏太阳穴,时不时摸摸脖颈,硬要勉强维持思考。身处一片漆黑之中,他连眼是睁是闭也不晓得。拾猝然听见隐隐约约的乐声,是梦的征兆,表明他的部分心念已经躲进黑甜乡。
  受不了了,好烦啊,不想了,好累,谁来帮帮我……不,也帮不了啊,旁人和我想的不同,交给别人最终不还要我再审查一遍,哪来这么多事……不,我在抱怨么,抱怨可不好,仍须不懈忙碌,直到此事终结。可是,可是要窒息了,喘不过气,啊……撑不住了……好想暂停,可是我没时间了……
  绝望同颓丧如气泡般在他心头咕嘟咕嘟冒出又破碎。比这更难忍受的是,此非最后时刻,拾也不允许在此终止。
  不,不行,我一定要坚持到一切结束,我怎么不早点出发呢?太晚了,太晚了,没有时间可供浪费了……
  把内心想的说出口会不会好一点点?拾张开嘴,自喉咙里挤出一声若有似无的气音,就似休克般骤然坠入梦乡。
  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拾陡然记起自己的姓氏,是葛。这个字刚一浮现在脑海,便有赤红的烈焰猛地燃起,浓浓的黑烟遮蔽了天日。此字有如一把利刃,直直扎入他的头颅,穿过他的大脑,刺破他的口腔,依旧没停,又捅进他的胸腔、腹腔,随后双腿被拦腰斩断。心脏无疑已被刺穿,血液却朝上升起,化为一簇簇火焰。
  莫大的愤怒瞬息产生,却转眼间沉寂。


223 瞑闻
  钻心刺骨的疼痛随着那个字的不断攻击在全身扩散,举着砍刀的手用劲剁下,劈开皮肉。他站在房间里,哗啦哗啦的碰撞声从门外传来,提醒他危机将要来临。
  别动,这次不致死,忍住。他无所谓地想,为节省有限的精力主动放弃了抵抗,任凭更强的痛感笼罩他的躯体,甚至认下了令他伤痕累累的姓氏,决定今后以“葛”自称。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保留这个姓,意味着什么呢?葛质问自己,或是询问旧日的自己,无人解惑。
  等所有感受宛如落潮般褪去,他才发觉自己丧失了知觉,身外的一切事物均隐没在厚重烟雾中,看不真切,仅可依稀辨认出原有的轮廓。
  他当下在做梦吗,还是醒了?葛试着分辨,然哪边都未提供半条线索,他不耐烦地停止纠结。
  葛静待片时,见大雾仍未消散,就缓缓坐起,转身下床。这回他倒是没有晕眩之感,亦未头重脚轻,而是干脆连此身肉体都感知不到,仅余下朦朦胧胧的视野,魂灵仿佛悬在体外,漠然地下达前行的命令,他便如提线木偶般顺着牵引的力道往前走。
  缺了四感着实是件奇妙的事,他刚开始走起路来歪歪扭扭,还不慎摔了一跤,然而未听见任何声响,亦没有感到落地的冲击力,不必说消失的痛觉了。葛飘浮在低空,俯视自己的体躯,发出起立的指令,就见自己慢吞吞地撑着地面爬起。葛完全不明白自己此刻的情况,只能抬起手脚,检查皮肤上有无伤口或淤血。貌似摔出了几道淤青,却因颜色太浅,稍不留神就看丢了。至于看不见的地方,他就只有置之不理了,反正对此时的他来说相当于不存在。
  要做什么呢?先在商场里巡视一圈吧。葛想着,带着自己的躯壳行走。意念控制最大的不便即是极易打滑,偏生心念又是若有似无的东西,他连如何使劲也想不清楚,有时他的移动方向同期望的相反。不过尝试几次后,葛从中发掘出乐趣,觉得他就像玩电子游戏一般指挥自己的角色探索四周,且绝对比普通的网游更有代入感——这本就是他的身体,独独不晓得眼下是睡是醒。葛希望他还在睡梦中,好方便他在场景里添加一些花里胡哨的道具,具体放哪个他还没想好,但一定要挑形状较大的,以免他看漏。
  玩家通常都在网游中做些什么呢?葛认真回忆,可一无所获,就决意按自己的规划来,先做完手头的任务。
  葛又摔倒在地,但他半点不在意,心想自己已不再是人,而成了游戏角色,但凡血条没扣光,他总还能接着玩。因此葛又站起,没多数一数身上共有多少道淤斑,賡继向前,再摔,再起,再摔,再起,再摔——他跌倒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点?这条路一眼望去分明十分平坦啊。
  随即葛又记起类似的事情他早就在梦里见过,不禁感叹自己的梦竟然有预知的能力,继而想到,也许不叫预见,他可能早在失忆前就已反复体验过。
  兴许是与身躯磨合需要一段时间。葛随意找出一条借口,念及摔几跤又不致死,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巡逻是为了探明敌情,以便战斗,可找不见敌人又该怎么办呢?满腔的郁气无从纾解,他愤愤四顾,抱着几丝侥幸再走一回,然后是第二回,三回,四回。葛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孜孜不倦地转圈,期间一次又一次地摔跤,他却满不在乎,直至发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葛就骤然倒下,灵魂与身子的联系瞬间断开。
  但不代表他就能休息了,葛木然地睁着眼,并非不困,仅仅没办法帮自己合眼,魂魄悬在头上,同样麻痹着,又没有丝毫睡意,说是清醒也不准确,倒像陷入了虚无,却逃出之力。
  约莫过了三四天——他已然失去了时间观念,葛仍旧睁眼躺着,好似身心均被囚禁在牢笼之中,动弹不得,思维亦被抑制。
  思考,努力思考,赶紧想些什么,有什么值得想的?
  “想想我的使命。”对,是该思索下一步的打算,要怎么做才能达成目的?我有什么目的?我究竟准备与什么战斗?
  葛的心思忽而转去关注自己的姓,顷刻间心内爆发出强烈的愤恨,有如焦火般飞速地蔓延,点燃了房子,木头便被炙烤出吱嘎吱嘎的惨叫,却转瞬戛然而止,更浓烈的空虚感袭击了他。葛手足无措,死寂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房屋又烧了起来,火焰如长蛇般缠绕住房梁,迅速地往上爬,通红的火舌跳动着。可与葛无关,他仅是冷漠的旁观者,高温传递不到他这里,包裹他的惟有寒冷。
  眼前景象无休无止地交替,葛的心绪也跟着在仇恨与虚无之间来来回回。心力在更替中渐渐消耗,他却阻止不了,连想干涉也不成。血液在这无尽的更替中逐渐加热到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然这便是极点,无论加再多柴火,对达到沸点的水,温度已无升高的余地。多余的热量将血汽化,逸散到空气中,把世界染得殷红。葛不懂自己有没有流血,却清晰地觉察到自己在出汗,汗流浃背,化作黏腻的枷锁,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闷热得教他喘不过气来,俨如被关进蒸笼,马上就要熟了。
  熟了好啊,死了就再也不用忍受折磨了,还不算我主动找死,不会治我的罪。
  虚度了半晌,葛终是得以解放,并且换了一种玩法:思绪被烧光了,独留下一具空壳。葛竭力地支起自己,肌肉明显不愿配合,僵硬得似已生锈。虽然葛想躺回床上,但是他无力翻过路障,只好倚着墙壁坐下,想要放松,却被不踏实感往上拽。他不得不极力克制,方能保持坐姿。
  又有火焰跃动闪烁,葛抱住自己,手指以他认知中的轻柔力道摸索自己的胳膊,可惜毫无安慰效果。他便不断用力,动作由抚摸转为掐,总算有了一丁点实在感。葛没有掐自己多久,他心知这一行为太过异常,他还处于监视之下,不应该贪图一时自在打草惊蛇。
  葛很想反击监控者,可他缺乏力量,亦维护不了自身边界,加之为避免被他们察觉端倪,他不敢展露半缕斗争的意图,因而他不免倍感羞愧。
  “废物,不折不扣的废物,没本事反抗的废物,还没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吗?”
  葛掉进自我厌弃的深渊,被羞耻感淹没,在苦痛的海洋里沉沉浮浮,几近窒息。他拼命地扑腾着,重重地捶打水面,不甘心就此终结。
  他遽然有了灵感,不允许明着对抗,他还不会暗地里筹划么?砍刀剁下,咚的一声,却只砸在砧板上,外面哗啦哗啦,伴有人声嘈杂。葛的肌体更加僵直,却表现出恭顺,愤懑依旧萦绕在心头。
  不行,不行,感情只会暴露我的计划,必须吃掉。
  葛拿出大勺,狠狠挖了勺自己的心脏,塞进嘴里。味道极其恶心,他立刻反胃,几欲呕吐,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咽下,霎时酸液涌上喉管,他却不管不顾地再挖一勺,鲜血四溅。
  不行,不行,来不及了,得快点吃完。葛扑过去,张口咬住自己的心脏,像猛兽般恶狠狠地撕扯撕碎。奈何他还是慢了一步,没赶得及喝血,顿时口干舌燥。
  好渴,我好渴,好想喝水……
  葛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舌头由于缺水而向内萎缩,又被他吞进胃里,自此他的言语被剥夺。
  好干……水,哪里有水……葛兀地想哭,但挤不出眼泪,乃至只摆出颓丧少顷,他就警觉地收敛神色,警告自己,他没时间思忖悲伤,更重要的是尽快前进。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我撑不住了……没有时间了……
  葛无声呼救着,因为知晓旁人注定无用,是以他并不向着外人求救,只在努力唤醒自己——他情知自己仍有所保留。
  没等到回应,葛又缩得更紧,身形更矮,下颌与喉咙似是错位了,扭曲得生疼。他呼吸微弱,胸腔径自挤压到变形,胃部翻江倒海,气体趁势冲上食管,冲出口腔,他打了个嗝,随后更多嗝接踵而至。
  我从未想过打嗝竟是如此痛苦的事,比干呕还要难受……
  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无边黑暗里艰难地爬行,好不容易爬到了尽头,却被粘在地上。胶水使葛极为不适,他点起烈火将它烧干,但炙烤令他浑身发痒。葛情不自禁地抓了抓,尖锐的指甲却总是滑过头,他便用了更大的力,才在光滑的表面上勉强定住。葛抓了几下,发现这是极佳的发泄手段,就更为起劲,制造出了数十道红痕仍不肯收手。
  抓挠的动静不小,葛却找不出合适的说法来描述这种响声,仅认为很像老鼠啃啮,一点点咬掉他的血肉。他听着听着,又睡熟了。
  我醒了吗?大约醒了吧。
  葛枯坐多时,从背包里拿出水瓶,拧开瓶盖,朝口中倾倒,然有部分汽水莫名其妙地扑到了他的脸上,还打湿了他的上衣,水珠滚落。
  “废物!连水都不会喝,怎么会有这种废物!真的是,没救了,太蠢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啊……啊……
  葛立马颤抖,双手盖住眼睛,极度的悲伤席卷而来,他的心态彻底崩溃了,眼角仍然无半滴泪水。
  “不可以沉浸在情绪中,不允许沉浸在情绪中,应当专注于目标,全心全意地忙碌。”
  言之有理。可困顿已趁他虚弱之际吞噬了他。葛恍恍惚惚,光怪陆离的画面飞快地闪过,伴有古怪且混乱的声音。即使困倦到再三昏迷,他还惦记未竟的事业,勉力集中注意力,尝试琢磨某些问题。
  刺耳的铃声响起,葛猝然得出了答案,又眼睁睁地注视着它被浓雾抹去,再回神时答题纸依然一片空白。他再绞尽脑汁地解答,字从他的脑中飞到纸上,乍一看颇有条理,他却惊醒,面对着相同的白纸,空空如也,而刚才的想法则快速流失,霎时遁入虚空。
  不行……不可以……没时间了……要赶快……葛企图抓住一个字,他想就一个字理应抓得住,可字急速地晕开。葛翻到上一页研究,给出的回答却牛头不对马嘴,立即就能看出荒谬之处。
  这段废了,划掉吧,重新答,答错成后面的内容了……葛的视线溃散又聚焦,睡睡醒醒无数次,纸面上仍无动过笔的痕迹。
  不,不,不,废物……废物……葛抖动的速度愈来愈快,他无比惊恐,悔恨、怨恨、恐惧、焦急和麻木感蜂拥而至,成功占据了他的大脑,接管了他的身体。
  葛忽地想起自己尚未深思过他到底是何人,而他之所以从不考虑,原因在于这不是关键,更关键的是——
  谁是我?


224 沙魇
  问谁是我,而不问我是谁,是因为后一种问法只适用于最简单的失忆,而我分明不符。现在,我脑子里显然思想纷杂。这些强加进来的心念严重地干扰了我的判断,如果不从中筛选出自然的想法,就很难摸清我真正的思考方式。
  比如我总在念叨的目标,究竟是何事让我念念不忘?我完成了又会得到何物?目前我仍然没有半点眉目。另一件事,敌人,真有这帮人么?又或是我在空想?有外敌窥伺好一点,至少我能借此暂时忽略体内的争端,执着于单一目的总好过与脑里无数杂乱念头混战,后者我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可专注抵御敌军会不会成为逃避的借口呢?即使心里明白自己的情况不对劲,却硬要刻意忽视,只着眼于外界战况,岂不成了不愿面对、逃避自我理解么?我或该先解决内忧,以防外患乘虚而入。形骸己所自有也,而莫知其心志之所以然焉,这我该如何是好?
  向别人求救么?然而没有我信任的人。倒不是说我对别人抱有戒心,而是我怀疑他们没有帮到我的能力。求助并非毫无代价,我总不好随便逮到个人就请求帮助吧,仍然得筛选出适合的人。可我要是有做这事的时间,与其抱着侥幸之心寄期望于旁人,不若自力更生,孤身前行。
  前行,前行是为了什么?前行是我存在的根基,我为前行而存在,生存即是前行的手段。若非如此,我何必苦苦求生,难道我真的很想活吗?不见得吧,我还经常梦见自己死去。再说了,即令身处睡梦,我也硬是不停止脚步,说明我不甚在意自身的生命,仅是不肯止步罢了。
  至于我内在的思维为何矛盾,想来罪魁祸首是抗拒前行的旧我,前行说到底是摒弃旧我、发展新我的过程,因此我总有路可走。我只在乎前行,其余事物皆是前行的助力或阻碍。嗯,没错,正是事实。
  葛故意用了坚定不移的口吻,好给自己提供笃定感。
  旧我作为要被舍弃的部分,必然会垂死挣扎,是以我会产生畏缩的情绪,然这俱是假的,均是想欺骗我,吓得我停滞不前,我可不能被吓到。我失去东西,也是为获得强烈的刺痛,好促使我賡继前行,是的,我没失去,其实是我主动丢掉了我在意之物。
  我无法否认前行的存在,我前行亦无需奖赏,前行便是奖赏,是活着的证明,再多额外的甜头也比不上前行本身的回报,误解这点必将步入歧路。
  前行是自我实现,他人无权置喙,无权替我评定前行的价值,无权与我同行,无权拯救我,亦无权领会我。况且我前行仅为我自己,不会和谁达成共识,只是我自己的事业。
  该向何方前行?这一疑问没有固定的答案,前行是连续的变化,也许会偶然变成以前有过的模样,但非如出一辙,走过的路不会消失。
  因而我需要不断摈弃旧我,斩断多余的联系,对,此乃我自愿的选择,不对,是吗?这真的是我吗?我是谁?
  总而言之,捣乱的是旧我,应丢去抹去,可前进的方向还没确定,前进的方向确定不了……我该往哪走?
  浓烈的惊慌忽然包裹住葛的全身,漆黑的潮水把他卷走,拖进冰冷且可怖的大海里,他浑身僵硬,手足无措,很快便沉进黑暗的海底,咕嘟咕嘟。
  葛被放逐到无人的平原,茫茫大地上连半棵草都没有,任凭他走上个三天三夜,也碰不到任何活物。随即他被推进深不见底的沟壑,坠落,坠落,空有失重感,却始终触不到实地。再然后他被埋入厚厚的冰雪之中,寒意刺入骨髓,化为剧痛阵阵。最终他被囚禁在牢笼之中,头颅垂至胸前,四肢紧挨着躯干,难以动弹。
  浑浑噩噩多时,葛遽然警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浑身颤抖,似是有威胁来临。然葛想起同样的反应常常平白无故地浮现,便拿不准身体的信号值不值得相信,不过紧张的确给他带来了久违的活力。葛旋即想到当下不宜行动,一旦被监控者抓到,就再无破局的希望,代价太高了。
  反抗有成本,务必谨慎,一击毙命虽说诱人,但不可行,只得慢慢来,暗中谋划。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我得卧薪尝胆,隐忍不发。
  葛从古人的话语中获得些许慰藉,他自认为得不到理解,但可从诗文中挑出合他心意的片段,并按他喜欢的方式解释,仿佛前人了解他心中所想……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何况他还从中学到了做事的方法,扩展了他的视野,使得他不必亲自经历体会,而能直接吸取现成的事理,节约不少工夫。
  当然,事情最后仍需我亲手去做,惟有我自己才能给出我满意的成果。
  我孤单吗?不,我不孤单,但我缺少导师,缺少为我指点迷津的人,我仅有自己摸着石头过河,这太费时费力,也太危险了。但对方该怎么给我答疑解惑呢?首先我要提出疑问,要介绍自己的情况,但我说什么呢?我自己都一头雾水,哪能说得清楚呢?我要怎么表达自我?对于此等具体的场合,我甚至找不出可供引用的句子。
  让对面径直读我的心怎么样?尽管我的问题确是出自内心,可我心底真在思忖此类内容吗?会不会只读到芜杂的幻想?不妨假设导师万能,随随便便就可化解我的疑虑,救我于水火之中……等下,全知全能,不就成迷信了吗?不行,恃人不如自恃也,我还是指望自己吧。
  自己试错,自己总结经验教训,旁人事例仅供参考,实际运用仍有待考量,毕竟机会仅一次,一定多加小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这事落到我头上?我为什么不放弃……
  葛发觉自己纠结不下去,放弃的选项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中,不用反驳,也不必反驳,他根本没有半点放弃的打算。
  前进即为奖励,相比之下,旁的均黯然失色。
  这是我自己的语言吗?这是我真心所想吗?为什么不够独立,为什么说的时候还同外人联系在一起?我能不能彻底孤立自己?我真想前行吗?旧我不算我吗?
  不行,我不想动了,何时可以休息,我好累,我好烦,我好难受……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这等苦差事,能不能别忙下去了,我受不了了……好久啊,看不到尽头,我都那么努力了,才走了这么点距离,我个废物,我为什么不拼尽全力?亦或说我全力以赴也就这样了?脑力耗尽了,怎么补充啊,去哪补充啊,谁来替我动脑……我要崩溃了……
  葛脑子里蹦出绝望的字眼,像是无声的哀嚎,他撑了片晌,任由闷气扩散。
  方才那段我似乎想过了,没有印象……要不睡吧,赶快去睡,别琢磨了,想多了更加心烦意乱,好恶心……我睡着么?抑或醒着?
  葛抬眼望去,万物均笼罩于浓雾中。此非携带水珠的雾气,而为厚重的硝烟,足以令他窒息。顷刻间掩盖了他的身躯,葛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醒来天光明亮,葛见自己躺在地上,就慢慢爬起。他记不清自己入眠前待在哪,亦判断不出有无梦游。葛翻进糖果店,余光瞥见自己双臂多出十几道伤痕,不免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查看,立即看出此为自己挠出的痕迹,有些用力较大,还渗出了小血滴,所幸早就凝固了。
  怎会有血?发生了什么?
  葛的视线扫过自己的手指,他原本担心伤口沾上指甲表面的脏污而感染,却发现指尖异常干净,未免大为惊奇。就算他没有蹭到哪里,也摔了那么多次跤,难免摸到地上的灰尘,怎么会半点不沾呢?
  莫非这是无尘的世界,他之前见到的尘灰均为虚假的布景?葛觉着这猜想太离奇,又没想出别的,便转而关注受伤程度。他让两只手臂碰在一起,轻轻挤压,立刻感到全新的疼痛。
  新一种疼痛呢,难得遇到新体验。新奇的痛感让他心生疑惑,葛没忍住用了点力,想弄清自己在不在做梦。
  这刺痛倒还挺真实的,坏事总这么真实,好事就无比虚假……嗯,我有梦见过好事么?好像有,饼干不就是么?我已经忘了饼干尝着是甜是咸了。话说,饼干会是某种隐喻么?不像,我也忘记了饼干长何样……不,不搞解梦那一套。
  我为什么会挠伤自己?是过敏了吗?或者睡觉时遭到蚊虫叮咬?有见到过虫子吗?这地方存在昆虫么?这个世界都有什么生物啊?植物有,那动物都去哪了?怪人算死算活?我没死吧?
  葛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感觉四肢厥冷,本来还算清醒,此刻却有点眩晕,又想躺下。他坐到床上,出神地凝视那些红印,好似要一直盯到完全痊愈一般。他无精打采地坐着,情知要进食饮水,却缺乏动力。葛依稀记得自己先前想了许多,可又遗忘了具体内容,方才的尖锐执念已离他远去,惟余浓重的怠惰。
  不,我刚醒,不可以又睡过去,找点事做吧,摆糖纸玩连连看怎么样?
  葛勉强撑起身子,抓了几把糖纸铺开,尽量让它们整齐地排列,然后在脑内将颜色相同的连起来,再伸手拿开。玩了片时,葛看得头晕眼花,又嫌这游戏颇为没劲,他并不能从连线中获取成就感,便停下发呆。
  该不该做些预防手段,避免我再度抓伤自己?好,要怎样做?把自己绑住?
  葛下意识地抬头,才想起现实里并没有吊住他的绳索,一时不解要去何处寻一条,旋即看向自己的背包,上面的背带拆下来,便可当绳子用。事不宜迟,葛立马上手,摆弄了一阵顺利解下一边,又犹疑全拆了以后想用装不回,转去探究装回去的方法,成功后才放心地又将两条都拆下。
  绑哪好呢?葛搬了一把靠背椅,放在床边,把带子一端系在凳子腿上,拽了下,自觉牢固后他便用右手贴住椅子腿,试图缠绕住。可惜单手不便操作,包带又比较短,他好不容易打了个结,都没使劲,刚一抬手就散开了。葛又试了几次,均没能绑牢,速即变得不耐烦。
  好麻烦啊,不然我就不绑了?反正伤也没有多重。别太早灰心,再试试看呢?
  葛把两根绑在一起,再去尝试时就方便不少,他留了个口,一只手穿过去,又塞了另外一只。正欲用牙齿咬住绳端拉紧时,葛蓦然察觉到假若真捆住了,靠自己可解不开,赶忙抽出一只手。
  把单只手就行了吧?能挠到哪……貌似都能挠到。哎呀,干脆都不绑了吧,横竖眼下也不准备睡。
  出去一趟,绑自己的事回来再说。葛敲定主意,收拾起残局,将包恢复原样。


225 亡厝
  葛背起背包,步出商场。头上仍然是厚厚云层,由于未蓄雨水,显得异常洁白,既不沉重,亦不坚实。他摇摇晃晃地走着,宛如踩在云端般头重脚轻。葛没法自然地走,得用意念操控自己的身体,不认为是游戏,反而倍感麻烦:这仅表明他又丢失了一项本能,只能让大脑接管。
  好烦,烦死了,走路不该归小脑管么?连这都不懂?这也要我主动指挥?
  上回出门是哪一天来着?葛企图回想,可连自己几时走了回来也不记得,进而怀疑他根本没回到糖果店,实际睡在某条大街上,偏生他这次无法靠观察细节找出端倪,聚焦目光对此刻的葛过于困难了,视野也模模糊糊。
  我连睡是醒也拿不准,怎么判断自己是死是活?是以活着不能当目的,活着仅为前行的手段。明明就十来天,可我数不清,明明我的经历非常宝贵。可我没能把它们留住,像我遗失的其他宝物一样偷偷溜走了,再也找不回了。
  葛心内浮现出淡淡的悲哀,旋即消散。他只觉万分麻木,依稀记着自己方才想了很多,但不清楚具体内容。死寂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躯体,侵染他的灵魂。葛无意激动,倒不算麻痹,更准确地说,他没有余力思忖不重要的事——然哪类事才算重要?
  前行吧。葛语焉不详地回答,并不知晓看重前行的原因。有好些想法在他失忆前就已设定,化为本能,乃至挤占最基础条件反射的空间。
  葛往前走,按理说商场周边他走了几回后应当熟悉了,然而他看见十字路口时仍不识路,此乃脱离现实的陌生。葛望着平坦的大路,总想着它马上会断裂塌陷,通向深不见底的沟壑。
  走了半晌,葛着实受够了这一错觉,心头遽然火起,双腿刻意重重踩下,以获取实在的反作用力,却先迎来了双腿的骤然抽搐,剧烈的疼痛速即将他绊倒。
  好痛!前所未有,啊……好痛。葛蜷缩成一团,小腿仿佛被尖刀扎进去搅动,筋脉被卷到了刀刃上,虽然没断,但是被拉扯得急剧颤抖。抽筋了,葛迅速找出病因,然境况并未因此好转,他咬牙切齿,却无力咬住,很快松开,徒劳地张嘴,但发不出声音——类似的情况不是头一次了吧?
  咽喉卡住的缘故吧,痛……赶紧转移注意力,想别的,有股气堵在喉管里出不来,总让我喘不过气……先把腿放平吧。
  葛改为仰卧,抱住自己弯曲的腿,缓缓推直,却觉像搬运装了苦痛的盒子,即便放下,蚀骨的痛感仍如影随形。
  想些别的,接着想说话的事吧,不想出声,好奇怪,自言自语,上次说话又是哪天?无所谓,没有要说的……没用啊,还是好痛,思维都断断续续的……好烦,不能强忍住吗,这点毅力也没有?好烦,这痛何时能过去?有办法缓解么?兴许有吧,可我哪有印象。
  葛双手使劲按揉,可只按摩到了肌肉,内里的筋仍绷得笔直——他怎敢断定是绷直,说不定是缠绕如麻呢?
  诸多疑问萦绕在葛心头,他木然地躺着,无可奈何地等待痛苦褪去,又忽而产生了深究痛觉的念头,便调动意识,专注地感受自身状态,可这对他来说太过抽象,再努力也摸不真切。
  俄顷葛略感好转,就试图站起,且不论身上有力与否,单单心里的倦怠感就足以将他牢牢按在地上。这比生理上的虚弱还令他难受,葛总幻想自己打起精神便可立刻冲破束缚,倒数了几次,事与愿违,不免心生绝望。
  我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却仍被逼到了极限;我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却自发地放弃;我以为自己畏缩不前,却依然为生存外出探索;我以为自己矢志不摇,却总是贪图一时安逸;我以为自己已然崩溃,却老会莫名其妙地振作;我以为自己足够麻木,却又哀思如潮、埋天怨地;我以为自己尚有余力,却气息奄奄、黔驴技穷,最可怕的是,我以为自己能想下去,却没有了,想不出来了,脑子空了,无话可说了,怎会如此啊,我就注定要瞬息万变么,那我是谁?谁又能代表我?
  何苦扯这些话呢?不就是想否认我是废物吗?说来说去,最明显的事实不就是我一事无成么?废物,还躺在地上呢,是想躲懒吧?
  过了有十来天了吧?我做成了何事?我变为了何人?都没有吧,惟独我每况愈下、行将就木,偏偏心怀侥幸——万一多强撑片时,事情就结束了呢?
  可我不行动,事情又怎会结束?还得我来,总得我来,必得我来,好烦啊,好烦啊,我甚至无心反复强调这三个字,以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是这样么?好假啊,谁看了都会嫌太平淡了,随便找个人演都比我要真,我真是一个假人,别把我换下……我连大喊大叫都做不好,废物,骗子,不,我没装,没有,没有,没有——
  算了吧,强行重复只会让我更疲惫,我达不到那般极端,永远高不成低不就……夫忿滀之气,散而不反,则为不足;上而不下,则使人善怒;下而不上,则使人善忘;不上不下,中身当心,则为病,我病了吗?那可说不准,我都吃不饱穿不暖了,仍健健康康才奇怪吧。
  但人不会只患一种病吧?我或许同时患有多种疾病,犬牙交错,彼倡此和,皆为着同个目标,即从内部将我吞噬殆尽。
  赶在耗尽前,我还有要做的事,我只有结束了这件事,才可去想我究竟有何愿望。在此之前,再多脑力都必须省着用,留给此事,多余的思考仅会催生怠惰。再说我当下的意趣不外乎海怀霞想,我惟有熬过这个阶段,方能迎来真正的自我,眼下仅是面向他人的伪装,真我则封存起来了……才怪呢,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倒期望能碰见这等好事。想分出多个自我来分担,可是不行啊,一来我不巧欠缺此等能力,二来记忆分散了,情报就不完整,自我变多了,执行计划时就难协调,从而不得准确把握事态发展,就更难成功。除了我,又能交给谁来做呢?
  继续前行吧,形单影只地走在路上,不知道要走向何方,还没到构想将来的时候,未来会很美好对吧——不对,不对,不对!我当前在哪,我在哪个时间段?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怎么还在前行?我要去哪?快停下!停下!停在哪啊?这是哪啊?我变成了谁?
  葛陷入强烈的恐慌,他想要抓住逸散的自我,却不知该朝哪伸手,一切俱发生在心念之中,光想认清现状都很困难了。
  日渐西沉,天光于是黯淡,漆黑的夜降临了,伸手不见五指,葛却觉着无比安心,因为脑内嘈杂的声音终于寂静,他得以开始梳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刚刚谁在骂我?是谁,谁有脸说我装病,好意思么,信不信我……算了,何必理,我又不稀罕他人的认同。等等,哪来的敌意?
  原来是前行的执念化为了新的伪装,焊在我脸上,覆盖了我真实的面容,剥夺了我的语言,监视我的一言一行——它帮助我战胜了曾经的外敌,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新一任监控者。不幸的是,它比以往那些人更强大,它没有可供消灭的实体,且永不疲倦——那么我该如何反击?
  写下来,把它暴露在白纸上,看清它的荒唐与谬妄。给我一点喘息的时间,我不用立即面对它,大可等到平静了再去破解它的谎言……但该怎么写啊?我抓不住那种感觉,难以描述,再描述意味着再体会,我不想体会。好,好,先试着体会……没有,半点都没有,空空如也,我刚才因何而心慌?
  嗯……我不应该在感受发生时移开视线,我应该看着,见证而非旁观。毕竟仅有我在这陪伴着自己,我不在乎的话又有谁会关注,对吧?
  深呼吸,忘就忘了,下次再来,不着急,我没有要紧事,可以慢慢来,环境也很安全——好像不安全,哎呀,反正可以先不管不顾地躺会儿,有事再起。
  别睡,在黑夜里再待久些,左右也没可能睡着——无眠的夜晚已有多少个了呢?我很喜欢,非常安全,非常安静,并没有吵闹的噪音,就算休息也没关系,哪怕出现威胁亦无所谓——都看不见了,反抗失败也属正常,我正好以此为由躲懒。
  这般美妙的时刻倒极少有,往常均得昼伏夜出,或者夙夜奔波,难得久寐。我不喜欢睡觉,睡觉只为恢复精力,而恢复了精力意味着我又要忙碌,不若其行蹎蹎,其视瞑瞑;侗然皆得其和,莫知所由生,浮游不知所求,魍魉不知所往。假如没有要紧的事,无精打采又何如?
  我讨厌明天,明天带来新的事务,我想一蹴而就,可我再拼命加快速度,依旧赶不完。太多事了,我无暇多往后考虑一步,思路仅能在当前事上打转,好似被囚禁,或是我自己画地为牢——莫非竟是我的错么?不,是明天的错。
  哇,我居然保持心态静和好长一段时间了,真少见,希望能再撑久些,不过心境平和解决不了问题,我还在逃避,对吧?今天基本没吃东西,也没喝水,仔细留意的话,倒能觉察到舌底发干,腹部也隐隐约约地痛,但不激烈,我懒得管了。我有预感要吃定会反胃,目下气氛正好,我不想强迫自己。即令不恶心,食物的味道本身即是刺激,我绝对受不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回平衡,多喘一口气也会让我倾倒。
  等危机再度来袭,我当然会惊慌失措、胆战心惊,情绪不由我控制,而属于伪装,移花接木,偷梁换柱。凭我闲适的心态打不赢它,若想保护自己,须要变得凶猛狠戾,比它,比所有敌人更加执着,方可无往不利。
  嗯……困了,睡了吧。葛舒舒服服地闭上眼,期待睡意带他到黑甜乡,可就像先前被囚禁般,身子一轻,魂灵升起,空有知觉,偏不入眠。
  好吧,失眠就失眠吧,失去的事物太多了,多丧失些也无妨。没有不可失去之物,早晚都会丢的,所以也无需勉力抓住。
  我还剩几分在意?都分到了哪?我想分到哪去?嗯……要留几分给我自己?
  一定要在意某件事么?我能全不在意否?不在意就不想活了吧。为何?原是生存要顾及之事太多……好做作的语调,总之代价太高了,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方方面面,没有想要的回报,就不必付出成本。
  谁规定非得生存,单存在行不行?当个孤魂野鬼,不吃不喝,整天就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嗯,那不如羽化登仙,也是辟谷。
  停,这段我必然想过。烦不烦?天天想同样的事,没新意。能不能来点好玩的点子?


226 解罘
  漫长的死寂过后,葛又走在街道上,这回他没头重脚轻,而是彻底丧失了知觉,且他的魂灵悬在头顶,俯视并操控自己的身体。由于此非真正的灵魂出窍,所以葛并未看清后背的情况,然而他仍旧产生了在玩游戏的错觉。
  真的很像游戏,我倒不指这事有多好玩,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玩家控制网游世界中的虚拟角色,不也只有视觉听觉么,照样有代入感……触觉想来亦会有,键盘的回弹之类的。啊,键盘,我又想起一件事物,我脑子里一共记着几种物品呢?可算这些有意义么,又没意思。好无聊啊,去哪找点事做。
  葛觉得目前最麻烦的问题是,明明他为了生存付出了极大的苦力,却没法在找到吃食与水源时获取相等水平的慰藉,毕竟他一想到要把十几二十颗吃下去才够充饥,就一阵头疼,宁愿多饿一顿。
  反正只要有东西吃,总不至于饿死吧?别看我此时浑浑噩噩,等吃的塞进嘴里,立马就会犯恶心,感官瞬息回归,我便活了过来。口中愈是不适愈能带来活着的实感,是否表明生命本就与苦痛相连呢?喝呢,喝水会么,好像还行,因为一下就喝完了,不像吃糖吃面包还得刻意地咀嚼。想不到吧,我是连饭都要逼着自己吃的废物。
  葛莫名感到雀跃,想蹦蹦跳跳地走,偏生无力跃起。他于是勾了勾嘴角,倒不觉好笑,仅是标记此处有略微的心理波动。他忽而想讲笑话,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半个,反倒搜出了胃酸——呃,是不是太冷了点?想点别的,冷笑话的反义词是热笑话么?不过,想听懂并笑出来得拥有最基础的常识吧,他原先把自己逗笑是基于哪点?
  他认真地思索片刻,却没读懂自己的笑点,只能认为是当时心态较为闲适,稍微有点趣味的话语都可逗乐他。葛又想,他在借古人言语表达他自身状况时也体会到几丝兴味,颇有故弄玄虚之感,也像对暗号,说些他人乍一听难以理解的隐语,相当于讪牙闲嗑。待人好不容易查明其中含义之后,只会发现此话并无深意,仅是饰智矜愚,若有博闻强识之人,更会一眼看透他在讲废话。
  挺好,废人讲废话,我这是忠于职守啊。
  提及废物,葛忽然察觉到不对,这一念头其实包含潜藏的标准。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说他是废物,言下之意是他未达到预设的指标。这值得警惕:他几时容许旁人妄加评说了?
  倘若让我来评价自己,那我定要给自己挑个“好人”的标签,好取完善优良,指我非常优秀,实乃完人……不,我偏要取另一种意思,我正是善人,大善人,半件事不做是善人,做了所谓坏事亦是善人,少用旁的标准框定我的言行,不允许任何人判我不合格。
  鉴于眼下身旁并没有人,葛大胆猜想此乃植入他内心的评判机制,再结合先前的想法考虑,他推测罪魁祸首是他的伪装。
  伪装啊,我当初幻听便是它在捣乱吧?我说后来为何没声,果然是它混进思想的缘故。它究竟想我怎么样?前行么?去哪啊?我不太记得了,该不会是它擦去了我的记忆吧?为的是趁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误导我,让我误以为事情还没有结束。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吧,不然我即令头晕脑胀也会被逼着做事,而我做最多的仅为往前走,可我认知的前行是改变自己,抛弃旧我,根本两回事。
  葛自觉证据确凿,可惜目下并非推理剧的场合,被指认的凶手从始至终保持沉默,葛只好继续想。
  不对,不对,不对,它还有共犯,不,以它有限的威力,更像是别人的共犯,不然无法解释我缘何会在此地,环境又为何如此诡异,这肯定有外力影响,敌人所为何事?横竖非摆在明面上的要求,否则早就对我威逼利诱,利诱兴许发生在我失忆之前,但威逼这段日子我倒没碰上,说明,一是它们所求于我而言至关重要,毋需浪费口舌与我交涉,二是此物不可明说,光是提起即会暴露它们的真实目的,暴露又有何等后果?会警醒我么?有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玉璧,倒不足以威慑敌方,我有何武器?停一停,严肃点,先不玩谐音。
  总之它们不敢告诉我,大约是害怕一说我就会用。不得不说,往这方面想有趣多了,同自己下棋尚且要分黑白双方,折磨假想敌可比折磨我自己舒畅多了。但不宜再往下再想了,当下我缺乏反击的手段,再想岂不成了同自己生闷气么,换点温和的话题吧。
  说起笑话,怎样算滑稽的笑话呢?不要太冷的,就正常的……无厘头?悲情色彩?嗯……说到底都是反差,是冲突,是矛盾,文似看山不喜平,越夸张的表演越有乐趣。例如我此时的走路方式就太平淡,要想引人注目,得有变化,不能简简单单地走,要跳跃,要转圈,笔直的路要走得歪歪扭扭,平坦的路就得狠狠地摔在地上,还不能自然而然地被绊倒,得平白无故地摔,摔了必得万分困惑,不,不能满腹狐疑,太普通了,得自以为是,刚一爬起,砰的一声,又重重地摔上一跤……嗯,也不行,可不能让观众也跟着迷惑不解,那就邯郸学步,左脚踩右脚,像软糖一样,走着走着腿就软了……停停停,这真不幽默,会冷场的。
  提到跌倒,该摔多惨亦有讲究,音效搭配早已再三强调,至少也得震耳欲聋,不,不如换成更新奇的声响?譬如摔一下,就敲一下锣,打一下鼓,配一声喇叭,叭——仿佛在庆祝。纪念我第三百六十五回摔倒,祝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视觉效果呢?这也该跟上,青一块紫一块呢看着不大雅观,头破血流未免过于恐怖,不若摔掉门牙,说话漏风?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厥土下上上错厥贡苞茅橘柚?柚?
  葛从睡梦中惊醒,恍然发觉自己睡在街上,但是背包不见了。
  被人偷了?他迷茫地看向四周,勉强辨认出自己所在的位置离商场不远,便支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葛没打算抢回背包,一来贼人已遁逃,要找颇为费劲,二来他如今太过虚弱,没力气战斗,打起来反倒会让自己受伤,再加上里面顶多就一两包糖,没有不可或缺的东西,不值得他冒险。
  走了片时,葛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商业广场,翻过门口路障之后,惊喜地瞧见背包还好端端地放在床边,赶忙过去检查一番,包里的几包糖倒也没拆过的痕迹。这种食品一经拆封基本复原不了,是以葛也不担心被人下毒,照样撕开包装吃了一颗。
  看来我是梦游了,真奇怪,我从何时开始做梦的?我怎么觉着拆下包带捆绑自己那一段不似作假?要说细节……好吧,貌似没有细节,但不好就此敲定梦从那时起,毕竟再往前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印象。今天是第几天了呢?
  话说回来,我跑的还挺远的,一般梦游充其量不就从卧室到客厅么,再说了这不有一堆椅子挡路么,我怎就一口气跑到几条街外了?这实在荒谬至极。莫非我还在梦里,至今还没醒?嗯……难说,这我也说不准啊,即便当作是身处睡梦之中,然后呢?我又该如何?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分不清啊,不分了,分来作甚,又没有哪边好待的。现实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起不来,梦境就是东奔西走,恍恍惚惚,扑朔迷离,时而千刀万剐,痛不欲生,要我选,我倒想选择都不待,魂魄离体,抑或羽化登仙——哎呀,天天羽化登仙,行了行了,别老提这个,烦不烦啊。
  真真假假,不皆是受苦么?别的或许是虚的,痛苦可是真真切切的,我都快要受不住了。
  想得太空泛就无事可做了,暂且假定我已然醒了,我也真梦游了,真走那么远的路了,该做哪些预防手段,把自己绑好?捆手不方便,捆脚又不难,捆住一边就好,我还没严重到即使拖着椅子也硬是要梦游的地步吧?如果到了,那就不用努力了,左右也不起作用。
  葛忽然觉察到胸口郁气,加之腹中绞痛,双腿遽然发软。他颇感厌烦,只觉相同的事,相同的行为他已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遍,或有成百上千回,每回均是同等的难受,从未见他适应半分——不对,他不该习惯了胃痛么?难道说这技能仅有短暂的试用期,逾期速即失效?
  好烦,我不想纠结同一件事,虽说有时我会不经意间想先前想过的事吧,可这情绪,这感受,又非我所想,皆由伪装强加而来,与我无关,好烦,我不想烦,我想积极点,乐观点,悠然点,自在点,啊……好烦,又想吐了,烦,啊,我不懂应对的方法啊,啊……又来又来又来,就不能,就不能放我休息几天吗,哪怕事前来个提醒都好呢?
  葛心内猝然生出愤怒,双手没忍住攥紧成拳,朝空气打了几下,又瞬间脱力,冷汗直冒,四肢厥冷,不由自主地蹲下,蜷缩成一团。
  啊,总是,总在重复,能不能有点新意?不,不对,这句话也有过了,好烦好烦好烦,有没有新的可想?诗词歌赋来一句?可我不能自如地回忆,必须顺着已有的情景联想,可让我说,我也无话可说,无情可表……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我拒绝,我不信天,凭何天能害我?
  等等,天?这天是真的天么?尽管我见过月亮,可那不见得是真的月亮,又没从云里出来,说不定是盏大灯呢。这云,也不见得是云,可能是我总梦见的迷雾,不对,是令我窒息的硝烟?不对,对,啊啊,哪个对……我心太烦了,难以集中注意力思考,深呼吸,呼,吸,吸,呼,呼,乱了乱了,再来,呼,吸,不对,吸,呼,吸,呼……
  既然醒着,那就能再入睡吧?葛闭上双眼,勉力地描绘近似幻梦的七彩画面,继而绞尽脑汁地于脑中播放各式各样的声音,可想得越多,他的心绪反而更加混乱,也越是焦急。
  他听见自己在急促地喘气,像快要没气的人,而且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绳索紧勒住他的脖颈,一点一点,如同不久前他把自己的手捆在凳子腿上那样。他很快出离愤怒,陷入更为强烈的恐惧中,伴有本应与恐慌冲突的麻木。
  报复,复仇,宣泄,对抗,攻击,战斗,朝哪?朝谁?
  葛的意识慢慢脱离了肉体,升至高空,他却抬起了手,精准无误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用力收紧。
  【作家想说的话:】
  发现前面的章节混进了隐形占位符,懒得改了


227 攫噬
  液化的怒气从手掌流到了葛的脖颈,他丧失了体躯其他部位的知觉,专注于掐紧自己的动作。葛只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往焦急的时候他仅能困在原地,眼下却能做出实事来,而且不必担心自己没达到目标,因为根本没有目标——说来奇怪,葛掐自己并不出于自尽的冲动,他认为自己在主动地伸出手,去抓住某样事物,代表着他有积极的进取态度,而非追求死亡,他还想活,还想自救。此刻葛内心万分安宁,像断线的风筝终于坠落在地。
  想死可不简单。人都有求生意志,他若要一劳永逸地终结自己的生命,须要考虑到他半路反悔的可能。要是他突然不愿意去死,要是他没能当场死去,他岂不成了失败者么?因此他得筹备万全的计划,确保自己再无反抗之力。
  葛掐得越狠,身子就越放松,宛如掐断了与器官的联系,五脏六腑再不适俱不关他事,亦不再给他制造痛苦。太阳穴绷紧到几近凝固,视野模模糊糊,耳内嗡鸣不止,舌尖尝到了腥甜,鼻子闻到了铁锈味。有酸涩的液体涌上喉管,却被卡在中间,持续地腐蚀他的声带,剥夺他的声音。肌肤下的血肉又一次往里收缩,指尖传来剧烈的麻痹感,葛隐隐约约听见自己“嗬嗬”地叫,却不晓得是真是假——无所谓,那不重要,不论是睡是醒,痛楚皆是真真切切的,他永远在受着折磨,精力白白浪费在纠结他不关心的事上。
  之前紧迫感降临时,葛只能无助地忍耐,等待跳动的心脏与痉挛的胃肠发泄一通莫名的怒火后勉为其难地停下,然而当下他的境况大有不同了,这份苦楚不再难以捉摸,而是实实在在地被他握在了手中。
  刚开始葛未体会到半分疼痛,无论是肉体上或精神上的,仅仅如漂浮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上一般平和,可没多久窒息感席卷而来,从内里勒住他的咽喉,填满他的气管——但葛不认同他在自虐的说法,他既没给自己造成丁点伤口,又没刻意地感知痛觉,更何况,早在动手前他就已经缺氧了,他不过把体内的磋磨搬到明面上来了而已。
  葛浑身猛烈地颤抖,他不得不把发抖的左手按在自己掐脖子的右手上,却抖得按不住,老是滑脱。为了恢复平衡,他再度用力。虽然他想发泄郁气,葛想,但是他更多地在证明那些感觉真实存在,证明一切并非他的空想。毕竟他没有办法表达自己,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何病,就仅有靠此等方式获取别人的关注,指望他们看了能帮上他的忙,或者缓解他的苦痛——解决就太好了,他不敢想。如果他不做出过分的行为,任凭他心内如何煎熬也不会被人看见,就像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假如不点燃自己,来人就看不见他在哪,亦不会知晓他急需帮助——可要怎么帮?他没法亲口描述,旁人哪能读懂他举动的深刻含义,他又怎么能等来有效的援助?他做这事可不只求一两句空泛的安慰,他要实际的好处。
  不,不,没事,没关系,说不定专业的比他更懂,即便他不说也能使用最正确的做法——可正确的做法不就是阻止他继续掐么?不行,葛斩钉截铁地想,他不允许任何人剥夺他求证的权利,他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他不想再被迫放手了。
  他其实不极端,不只认准这样过激的手段,他仅在表演极端,表演异常。惟有被评定为异常,才会吸引到他人的目光。世界上有成千上万个正在受苦的人,他凭何从中脱颖而出呢?凭他的不正常最为明显,能够满足预设的指标。单合格不够,为让人能一眼看出异常,他还需表现得再夸张些,乃至有趣倒令人发笑——趣味性不可或缺,怜悯他的人居高临下,定然不乐意被他反拉下水。假若他一味卖惨,或是太过吵闹,好奇的人终会被吓跑,生怕跑慢了沾上一身腥,是以他必须想方设法把人留住。
  因而他必须看着更和善,更无害。怎样才算友善?微笑,勾起嘴角,严禁大笑,大笑就过火了,且不宜开心,有求于人必得卑躬屈膝,为活下去他情愿点头哈腰,宁可颜面尽失亦要活下去,这是无关紧要的损失,可以付出的代价。他要摆出希冀期待的表情,仿佛碰到了最后的希望——随随便便哪个人也配当他的救命稻草?当然全靠演技——葛脑内有一瞬浮现出笑话,可惜不及他的执念深重,转眼间就被吞噬殆尽。
  对,演的,明明他真不舒服却还是要演,夸大自己的难受,但凡想出某种症状,不管他有没有也要一股脑儿地演出来,力图展现困境的方方面面,以实现震撼人心的效果。要冲突,要反差,要矛盾——做到目下的程度就足够了么?心脏呢?胃肠呢?是否也该顾及到?
  葛觉得自己的脑海里飞速闪过许多想法,他却抓不到半个。他努力地想,竭力地想,拼命地想,奈何无济于事,顶多减缓它们移动的速度,然始终没慢到让他得以分辨。这堆念头不遵循应有的思路逻辑,反而争先恐后地涌现,密密麻麻地挤占头脑的所有空间,像害怕晚了就没机会出场了一样,有些理应隐藏或多加琢磨的心念被强行拽出,只应他已无脑力再做处理。葛觉着自己失去了很多,却难以算清他具体丢了多少。
  刚才他说到哪了?葛忽觉心下一松,正欲收回手,却又被一股古怪的力量硬生生定住,霎时脑里的思想如沸水中的气泡般快速上浮又破碎,他看见水下的烈火,正熊熊地燃烧着,热量头一回烧到了他的魂灵,不痛,却格外激烈,有如脑筋被拉长,变成将要绷断的细绳,心绪随之被扯平,情感便均匀地涂抹到绳索上,立刻风干,令他无法解读。
  他遭到了攻击。葛速即警觉,正欲蓄力反击,偏生理智被隔绝在躯体之外,只得任由凶手举着火把炙烤他的大脑,害得他的自我惊慌地紧缩,伪装便牢牢地焊在了他的脸上。他不停地后退,直至退无可退,然后他被逼到了极致。
  该,很该,太该了,他就应该照顾到身体的每一处!葛激动地想,继而发觉他竟然抖到掐不动了,赶忙在自弃感生起前拿出背包里的碎玻璃,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的腹部,他没打算找死,他只是想取出自己的肠子好生研究研究,弄清症结所在——却扎了个空。
  不,别挑剔,先吃现成的。葛对自己说,捧起一截肠子塞进嘴里,用劲咀嚼,听着耳畔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又笑着饮下自己的鲜血,咕咚咕咚。他喜欢听外来的声响,能暂时掩盖住他的耳鸣,耳鸣像穿透他脑子的细线,来来回回地拉扯,尖锐但不刺激,空惹他心烦。可太少了,吃不饱,他需要更多,他需要外敌,对陌生人下手毫无意义,他需要可供复仇的对象,置他于死地的仇敌,为此,他不介意先挨上一刀。葛舔了舔嘴唇,将自己的情绪压扁成一张白纸,再写上死敌的名字,于是那帮人无从遁逃——切忌愤怒,感情只会影响他的发挥,哪怕伤痕累累也无妨,他的意志凌驾于他的意愿之上。
  等吃完就去踩点,筹划下一步开战,好逐个击破,斩草除根——云好白啊,想要撕开。葛抬起双手,往上举,企图够到洁白的云层,若能将天拉下,情况便会有所转机。对,没错,敌人藏在天上,他要把它们拽下来。
  葛集中注意力,幻想自己手握着缰绳,猛地一拽,未能征服这匹桀骜的烈马,再来,用更大的力,务必将它拉回正轨。等事情结束,等事情尘埃落定,他便可喘过气来,过上美好的生活……吗?
  迷茫遽然袭击,葛抱住自己的头,顿觉混乱,天旋地转,将万物摇匀,制成一股浑浊的汤,再由他一饮而尽。救命,救命,葛轻声呼喊着,无意求救,仅是没话找话,他心中的急迫又岂可言说?
  葛从睡梦中惊醒,立马忘记自己梦见了何事,仅剩浓烈的心悸残留在血液之中。他眨了眨眼,从地上爬起,勉力回想睡前他在哪里——好像回到了商场?可他却站在大街上。
  我又梦游了么?为何是又?先前梦游过吗?我真的醒来了么?啊……总是这些重复的问题,我都懒得再问了。好烦……不,也没原先那么烦,有一点点烦,更多的是无聊。
  无人回答。葛亦未多想,辨认了下路,慢悠悠地往回走。他心如止水,好似胸口破了个大洞,原有的内容物便全部流失了,余下一具空壳。他无事可想,无事可做,惟有前行——不,仍应保持思考,保持敏锐。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培养下想象力?葛仰起头,望着漫天云彩,试图将它比作旁的东西,譬如动物,可云层太厚,云朵紧密相连,找不出独立的形状。葛忽然想到“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的诗句,便伸手去摸,也不懂到底够到了没有,总之云开见日,随即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
  哇,居然下雪了。葛抬头看,却发现天空冒出无数双眼睛,那个久违的太阳,竟亦是一只眼睛。这理应是十分惊悚的画面,葛却露出明媚的微笑。
  在看我啊?我也在盯着你。你好啊,我叫葛迶梵。
  哎呀,我好做作,不,要做作还得无声对口型,我还没到那般地步。
  葛迶梵垂下头,掩饰眼底的凶光。尽管猝然想起了自己的姓名,可相应的记忆未跟着回归,他依旧摸不准战局,又不知道自己因何在此。他顺着这一名字往下深思,却没找出名字的特殊含义,反倒记起自己随意地翻到字典一页,手指煞有介事地和人说,改用这字更吉利,而对面竟相信了,至今仍让他发笑。
  不打紧,已不再是敌暗我明,如今只需等时机来临即可。葛迶梵想,他此时的状态还很糟糕,清醒仅为暂时的,他坚持不了多久,只好抓紧时间为自己做准备。葛迶梵拿出水瓶,拧开瓶盖,去接飘落的雪花,同时捡回遗失的思绪。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哀……哀悼?哀悼即是理解,是共情,是重构,是主动体验,是建立新的联系……后面忘了。
  当前似乎是夏天?不,兴许不是夏天,但从四处可见的绿树来看,至少没入冬,没到飞雪的季节。我计较这个作甚,这不一看就是不科学的世界么?是舞台布景,是精心打造的囚笼。那我还接水么?要不凑合凑合得了?
  都行吧,马上就结束了。
  雪下得很安静,他的心也变得平静。葛迶梵摊开手,让一片雪落进他的手心,融化成清澈的水滴。



228 天黥
  尽管纷纷扬扬的雪花持续地飘落在葛迶梵的肩头,却没催生寒意,反而带来沁人心脾的凉爽。焦躁的心跳逐渐放缓,胃部的抽痛也平息了,神智更是十分清明。葛迶梵往商业广场的方向走去,心想自己走了如此多次,说不定就有哪次是在做梦,不仅没回到糖果店,反倒在歧路上愈走愈远,也不懂眼前见到的景色是真是假,左右这世界也没掩饰它的虚假之处。
  当初没多想,目下葛迶梵才意识到每天能在同个地方醒来是多么好的事,他暗自打定主意:等他出去,定要好好睡一觉,一口气睡到天荒地老。
  头顶的眼睛倒是消失了,可葛迶梵确信那绝非自己的幻想,他的梦境大多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且范围往往仅限定于他身侧,最出格的一次也就只显现出朦朦胧胧的月光,哪会像今日这般具有冲击力。
  走着走着葛迶梵就饿了,他从包里拿出一颗硬糖塞进嘴里,尝到丝丝甜味——其实他也没有多腻烦这味道,对吧?
  对啊。葛迶梵自问自答,趁着心态平和,回头梳理先前的想法,很快洞中肯綮:每当他引入旁人的评判标准,就说明他的心念被伪装误导了,在那之后推出的论点皆是扭曲的,本质仍旧是批判自己的不足,推崇虚无缥缈的道路,亦或更准确地说,完美主义。
  我似乎在追求彻底的控制,控制所有因素,就连借人之口苛责自己时,仍未放下我控制一切的欲望,即使这种期望太过荒谬。譬如我认为向人求救时,必得一并提出明确的需求,方可得到心满意足的援助,那这不应算作求助,而该叫作索取。往好处想,也可说成我想自救,我想提前掌握解救自我的方法,再找旁人补齐原材料……这事我好像做过啊,可惜从当前我糟糕的境遇来看,我应当没成功,是哪一步做错了呢?
  是我太独断了,总想一个人包揽全部事务,不愿意委任外人,求人办事时也要指手画脚——那我因何总说自己要卑躬屈膝?越是没有的东西越要夸耀么?可我做此事仅为弊害而非逐利,加之比起终日忙忙碌碌,我更喜欢无所事事,那我何苦要大包大揽、亲力亲为……不,不对,不是我在做,是我指使他人去做,不,不是指使,是诱导?
  我不会下棋,但布局的做法往往也叫做我把人当作了棋子——不,我更倾向于给人规划好了路线,只负责推一把,剩下的路让他们自发走完就行了,反正我只在意成果。而计划也不应向人和盘托出,我不寻求合作,仅为我自己的利益。
  葛迶梵眨了眨眼,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在细究一些从未深思过的事,而他过往之所以刻意回避,原因在于这些事一来会牵动起糟糕的心绪,二来涉及不宜明说的隐秘,想多了显得他太冷血残酷,另外说来惭愧,哪怕失忆前,他也没记住多少,于他来说均是做完的任务,早就脱离了感情用事的范畴,打过勾后他就忘了。他现在忘了往昔,正好趁这次机会撇开具体的事件不谈,仅语焉不详地讨论他的感想,他对此有何看法?
  很麻烦,希望不要再来第二次,我做完没觉得我胜利了,只觉得我幸存了,解脱了。我的付出没能内化为自我认同,乃至连自我都表现不出。我辛苦做事,明明是为自己着想,却成了纯粹的苦役。倒和吃饭喝水的日常折磨有点像。可我并非抗拒进食饮水,仅是我拥有的物资太少,总需精打细算,常常忍饥挨饿。倘若我面前是山珍海味,我绝对吃得积极。总之全怪食物不够吃口味又少,我肯天天吃就算很有求生意志了。
  如此一想,都是环境的错吧。假如环境不剥夺我的选择权,不将我逼到极限,我也不至于压抑本性,殚精竭虑,只为尽快逃脱……不,我才不逃,我要杀出去。
  必须夺回我的记忆,我不一定承继旧时的关系与目的,但我不能一无所知。学习又非清闲之事,我好不容易掌握了那么多知识,难道我要从头再来么?不干,坚决不干。
  葛迶梵又退回去追寻方才的思路,他发现自己的思维经常不由自主地跑偏,老想优先解决心头产生的疑问,导致未提出的问题就被他置之脑后,害得他总面对相似的困境。
  刚才我在想哪件事?伪装想了吗?
  伪装叫我抛弃旧我,那不就是否定自己的过去,在这样的前提下,无论走了多远,前面的距离都会作废,我便不可能得到成就感。换句话说,我即便变成同昔日截然相反的人,也不表明我原先就白活了,理应接纳任何时段的自己,认可我的变化……接纳和变化如何共存呢?已然接纳,又怎会谋求变化?因为好玩,总做同样的事当然那会腻,我的生活需要新意。不见得硬要变成何人,达成何等效果,偶尔走走小路也挺好。
  何况只走一条路,就很难摆脱伪装。伪装说白了即是对我言行的束缚,它勒令我仅可为特定的目标行动,否则就只能休息以积蓄精力,它绝不允许我出于找乐子的念头乱逛,在它看来乃是极大的浪费。而它的本质是走火入魔的延迟满足,是以我在当下总觉匮乏,总是急躁不安,总在压迫自己。可我若真在自己选定的路上行走,每走一步都能离梦想更近一步的话,就不必熬到最后一刻再获得奖励。必定有东西在我不知不觉中吞掉了我的快乐,轮不到外物来赋予我开心的权利,我自己想开心就可开心。
  再说了,延迟满足不光只有“延迟”,更重要的是“满足”。我既然没有成就感,那就仅能关注实在的收益了,可是假如我仅想着保全自己,又哪会去给自己争取半点好处?不对不对不对,这就离满足差太远了,等保全自己后,还得再忍耐一段时间,才轮到满足,想想就累。
  那也不对呀,如果我真的在意自己的性命,每次活下来的时候不都会感到庆幸么?或是在本应出现危险的场合安然无恙,不也值得高兴么,怎需一直硬撑?哪怕从生理上考虑,硬撑也不现实啊,总得有休息的时候,例如睡觉——我睡眠质量貌似很糟糕,难怪,那总有旁的放松手段吧?我前几天还揪过叶子呢,不也算么?当然压力不除定然难轻松到哪去,但要是歇息时还算计着能缓解几多疲劳,未免过于功利。
  这么一想,重点是纠正以结果为导向的错误宗旨,改成享受前进的过程……不,连前进都可省去,活在当下就好了。设想很美好,但真要实施起来并不简单。我倒想无为不争,可这心愿不够强,对上执念深重的伪装,恐怕难免落败——我输过不止一次了。
  不,我不应该在自己的心里划定楚河汉界,伪装亦是我的一部分,我应该努力改变它,若执着于对立,岂不又步入歧途了么?况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愈的事哪能一蹴而就,我仍要慢慢来,一步一步走向光明的前路……不,我走过了,我只是暂时迷路了而已,我早就知道该往哪走了,即令只记得一点,我此刻不也把自己带回正轨了么,我真厉害。
  好,那我该怎么做?我原来缺了何物?不如反过来想伪装都做了何事,监视和操控,前者剥夺了我的隐私,后者破坏了我的边界。
  隐私啊……我也没要藏的秘密,或说披露我的秘密对我不算多大的威胁,而且我遗忘了自己的个人信息,真没……等等,我还打算反击,这计划总归不便暴露,好,那我便算有隐私了,别的我不在乎,也没必要假装自己在乎。可我也没与之对应的羞耻感,说到羞耻感,我嫌弃自己时貌似体会到了?等会儿再琢磨羞耻感的事,先讨论伪装。
  边界不好说,首先伪装驱使我做我不情愿做的事,属于干涉我的自由,其次伪装源自我以前的经历,它把老旧的观念投射在我身上,相当于我把旧的经验生搬硬套在新的情况上,是刻舟求剑,是故步自封。
  因此我要划出明确的界线,遇事应仔细观察,认真推理,谨慎地挑选可套用的方法,活学活用,及时制止不假思索的举动,拒绝机械的重复。还要认清我的真正意图,不盲目地听从幻听,而是做出理智的判断——不小心听了也无需慌张,刚开始时没转过弯来很正常,光懂原理不代表就掌握了实际应用,要有耐心——虽说我一向缺乏耐心,但此事真急不来。
  说回战斗,我老有战斗的冲动,是过去形成的条件反射,有点好笑,我基础的条件反射丢了,却保留了害我的……这段想过了?嗯,没关系,有些事就宜反反复复地想,好话就宜来来回回地说,直到我形成新的条件反射,连做梦也能得出相同的结论为止。要而言之,战斗意味着我曾身处险境中,难以保全自身,惟有将反抗融入本能,方可顺利苟活,也算是我的成就了,我理应为自己骄傲,然后告别它往前走……我喜欢告别的说法,哀悼失去,再去建立新的联系……啊,联系。
  对对对,我正是漏想了联系!
  我丧失了同身体的联系,因而灵魂老是出窍,知觉老是消失,应先把这份联系找回来,这身应是我原装的躯体,拍拍手,跺跺脚,是吗?是的。还有脸,我的脸,我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商家卫生间里就有,回去别忘了要看,边看边摸一摸,是有这种练习方式吧?重新感知自己的体躯。
  再是心灵,我和情绪之间也少了联系,我不解自己情感转变的缘由,好几次均像被某件事物触发了一般,一点就炸,与我的认知相去甚远,让我迷茫。要弥补,第一要见证思绪的起承转合,要细细体会而不袖手旁观,要心怀同情怜悯,体谅我自己感情的变幻莫测,别总惦记着打断,总去阻止它。
  说回正事,做完这些前期筹备后,我就要向暗地的敌人发起进攻。我暂时还没想到获胜的办法,但我不介意多试试,闲着也是闲着——对,我要尽量在作战的同时发掘趣味,遭遇挫折也别灰心丧气,这一次我定不着急,该急的将会是对面,他们还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强敌。
  天空能下雪,我猜想是我干的,是我威力的证明,但我记不清刚刚哪一步是关键。伸出手?抑或用力?光动脑就足够了吗?我要搭配上几句咒语不?算了吧,太幼稚。
  葛迶梵抬起手,虚空抓了几下,并没看出半分端倪。他也不气馁,集中注意力,在心底呼唤更大的雪——果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看着洁白的雪花,素来遮蔽在眼前的迷雾终是散开,他露出灿烂的微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最终决战。


229 留手
  挺神奇的,我当下在做清醒梦吗?
  葛迶梵双手合起又打开,脑中专注地想雪下大,便见雪飘落的速度猛地变快。他很难确切形容自己见到的画面,从密度来说同个空间里雪花并未变多,仅是有如被他拽下一般一段一段地向下落,好似他不在操纵雪花,而在扭曲一整块时空。葛迶梵试着左右拨动手掌,遗憾的是,他的创世神体验券大抵是用光了,环境并没有半点变化。
  雪没多久就停了,也没能给街道铺上洁白的地毯,飞快地融化成水。葛迶梵抬头看天,云彩又聚拢了,没留下一点天的蔚蓝。他捡起放在地上的水瓶,喝了一大口,清凉的雪水沁人心脾,且尝着不冰,不像零度的水,或许有十几度,令葛迶梵颇为惊奇。
  好奇怪,但很有意思。葛迶梵挑了挑眉,脸部的僵硬顿时少了几分,他顺势揉捏了一通自己的脸,手指压在嘴角,挤出微笑。
  当前看不见我脸上的表情,等回去看看。
  葛迶梵加快步伐,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脚底打滑,重重地摔倒在地,砰的一声。他痛得龇牙咧嘴,从床上爬起,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茫然地看向四周,一片漆黑,又是夜晚。
  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葛迶梵头痛欲裂,无心思考。困意萦绕在他身上,葛迶梵仅仅坐了几秒,便顺其自然地躺下。赶在坠入梦乡前,葛迶梵忽而想到一句经典的祝福。
  晚安,葛迶梵对自己说,做个好梦。
  这回一夜无梦,葛迶梵醒来时仍在熟悉的糖果店,他心下一松,用劲摇摇头,甩走残余的睡意,。他转身下了床,拉开背包拉链,意外地发现包里有瓶汽水褪色了。
  我喝了几瓶来着?一共有几瓶来着?
  葛迶梵好奇地抽出那瓶水,拧开瓶盖闻了闻,没闻到任何味道,又倒了一点在手心,微冷且不黏腻,像纯净水。原来的清水他早喝光了吧,这都不是同一个瓶子。葛迶梵企图回想,然而他连自己何时入睡也记不得了,更别提前些日子发生的事。
  所以这能喝不?喝一口试试,反正要害他也不必用迂回的手段。葛迶梵啜了一小口,立即心旷神怡,继而记起梦里的一小部分经历。
  对了,先去照镜子。葛迶梵理了理头发,深呼吸几次,走向卫生间。很显然,刚才抓的几下没起作用,他的发型还是十分凌乱,但葛迶梵不关心外形,他察觉到了更重要的信息。葛迶梵伸出手按在镜面上,指尖顺着自己脸部弧线移动,他突然听到潜藏在心底的呼唤:他在这里,在自己的脸上寄存了极为关键的情报。
  许多念头飞速闪过,葛迶梵没来得及捉住,仅隐隐约约地觉得脑中要涌出某些回忆。奈何没等他想明白,脚底下遽然传来强烈的震感。葛迶梵赶忙扶住洗手台,起初以为是脑内的天旋地转,随即发觉真是地砖在震动,连忙往外跑去。洗手间外地板的晃动更加鲜明,伴随着椅子摇动的吱嘎吱嘎声。
  这世界倒是越来越奇幻了。
  没敢走封闭的楼梯间,葛迶梵从商场中间的扶梯飞速地冲下楼,跑到空旷的大街上。一眼望去,所有建筑俱在猛烈地摇晃,树木的枝丫也在不停摇摆。没过多久,就传来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然后葛迶梵就望见远处有高楼倒塌,烟尘弥漫。
  这些楼是纸糊的吗?这么脆弱?葛迶梵赶紧跑到十字路口正中央,还没喘匀气,就见前方的路有如海啸般卷起,扑向他。葛迶梵转过头,身后亦是同样的景象。
  这是完全不装了吗?葛迶梵翻了个白眼,出于叛逆心理,毫不犹豫地往右跑。路况却变得很糟糕,明明楼在路的两侧,摔碎的水泥块却堆到了路上,使得葛迶梵的动作从跑步改为了攀岩。他回头看,其余三个方向的马路均朝他气势汹汹地围过来。
  好吧,空城逃亡是吧,我对我的体能可不抱信心。
  兴许是万有引力的法则也失效了,葛迶梵大步飞奔,身子前所未有的轻盈,他跨过路障,登上废墟的顶端,又避开裸露的钢筋,小心翼翼地跳下去,再穿过一地碎石。说实在的,葛迶梵也不知晓自己要跑到几时,但他在城市跑酷的过程中体会到了乐趣,逼近的威胁反倒给他提供了挑战。葛迶梵十分坚信他在做梦,而且是个极有趣的美梦,他很久没玩到如此好玩的游戏了,即便待会跑不动了被路压死,也不算吃亏。
  跑了片时,地震总算平息。葛迶梵也停住,脸不红气不喘,就是认不出自己跑到哪里了。他随意挑了较为平坦的路走,边走边东张西望,企图从满目狼藉中找出原本藏在屋内的物资。
  有点可惜,我的背包还留在商城里呢,看样子是拿不回来了。无所谓,以后也不用考虑日常饮食了,传统求生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轮到废土求生成为主流了。
  正想着,葛迶梵眼尖地看见碎石中有件物品,便靠近弯腰一看,是个老式磁带机。坦白说,他认为这机子肯定摔坏了,但转念一想这里都不讲自然规律了,万一它真就完好无损呢,便把它扒拉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打开盖子一看,里面还真有一带磁带,看着还很完整。
  葛迶梵研究了片刻,按下播放键,磁带机竟然真传出了清楚的声音。虽然能听出讲的是葛迶梵熟悉的语言,但的内容他半个字都没听懂,倒不怪对面咬字不清晰或用词太生僻,貌似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没法在脑中找到相应的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有个专业术语描述他的症状,是叫感觉性失语?
  不至于吧?我看我思维挺流畅的啊?再说我脑子里不还经常有幻听吗?
  葛迶梵眨了眨眼,幸好磁带可以反复倒带重播,他又听了几次,勉强辨认出说话者语调应是雀跃激昂的,但仍没识别出具体的字词。他又倒放了一遍,倒着的版本他更加听不懂,想来正放才对。
  怪事,难不成我要先练习同自己对话?
  葛迶梵想了想,随便默念着某个绕口令,张口欲说,没发出声来。
  对了,我倒忘了失声这一茬了。但没声多半是声带受损吧,两回事才对,何况随便叫唤下又不涉及言语理解。
  葛迶梵又试了几回,觉察到他在努力时口腔内会产生莫名的惊慌,连带着脸颊两边肌肉紧绷,像在恐惧发声一样。而葛迶梵愈是用力,恐慌感就愈强,乃至他的身体也因此而不由自主地颤抖。
  哇,我还不知道我有这种毛病。
  葛迶梵的手搭在自己的喉咙上,摸了摸喉结,轻轻掐了下,猝然有种掐住即可恢复正常的错觉,所幸他目下状态良好,不会受到误导。他找了个角落坐下,赓继研究,得出的结论是他一想到要开口,心内便会浮现浓烈的抗拒,但非畏缩,也不含羞耻。他再深究抗拒的缘由,似乎是浓重的疲倦,以及厌烦?葛迶梵沉下心,竭力解读自己的思绪。
  嗯……厌烦,厌烦用言语传达我的意图,因为我独处的时候无需发言,仅有与人相处时需要发言……不,相处不代表发言,发言皆为特定目的服务……目的啊,我想我大概摸清了,仍是伪装在作祟。合理猜测,之前我发言的动机是为了干扰别人,物极必反,等无需发言是我便想长期沉默,或说一发言就会想起糟糕的过往?
  那也太亏了,明明能过上美好生活却还被往事的阴影笼罩,真的假的?葛迶梵不禁叹气,叹气倒没影响,想叹大声点也成功了,看来确实是心上的束缚。
  说回磁带机,这说话者是谁?我认识吗,和敌人有关系吗?不懂,这我哪懂啊?
  葛迶梵本打算多琢磨会儿,可下一秒大地又开始震荡。他拔腿就跑。
  居然是一阵一阵的,他还以为刚才就彻底结束了呢。葛迶梵心平气和地想,抓着磁带机在路上狂奔。这次他感受到更强的敌意,情况越发离谱,不光路面上裂出半人宽的裂缝,更有整栋楼径直朝他砸来。
  过分了啊,玩不起就别玩,信不信等会我就绝地反击,我的外挂何时到账呢?
  葛迶梵跑着跑着,忽然脚下一滑,没摔,仅踉跄了瞬息,就被敌方逮住机会,一栋楼霎时砸中他。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过了半晌,葛迶梵灰头土脸地推开身上的砖块,正欲往外爬,就瞥见自己右手被卡住了。他使劲拔了拔,纹丝不动。
  其实方才挨的那一下不痛,葛迶梵仅被震得浑身发麻,略有些眼花耳鸣,但也没被吓到,心里异常平静,还理智地思考今后的行动。困在此地无疑凶险万分,且他也不可能等到援军,毕竟他连呼救都做不到,因而必须自己想办法脱困。他又认真地检查自身的情况,除却右手被几块石头压住动弹不得外,他身上并无伤口,连淤青都无。
  如何解救我的右手?硬拔想必不行,我单手也难以撑起巨石。找根棍子撬开?不,一旦打滑不就造成二次伤害了么?还不见得就砸回我右手上,要是打到别的地方就不好了。
  等等,不对啊,我右手还有知觉吗?我刚刚怎么没感知到。完了,这手怕是废了……既然废了,那就该丢弃了吧?
  葛迶梵想,视线顺势看向一旁的石块。理性分析,把右手砸断了,他就能顺利出去了。
  说干就干,葛迶梵左手拿起石头,狠狠地砸向自己的右手手腕,他一点都不疼,一次没砸掉又砸了第二次,第三次,他计划不辞辛苦地一直砸到自己的目标达成。大力的砸击理应制造出声响,葛迶梵却没听见,仅能从视觉上判断出具体进度——他的手腕变紫了,但他没见骨头,是以还差得远。
  幸好右手被固定住了,不然砸着更费劲,不过这样砸真有效果吗?他要不要换个工具?葛迶梵偏头瞧见脚边有把锯子,便拿起,卖力地锯他的右手,顷刻就有鲜血流出,他却丝毫不担心他会失血过多。
  我这算自残么?不,当然不,我这叫为了更大的利益而舍弃小的部位,横竖我的右手已经没用了,没手顶多不美观。
  皮肉很快被锯开,暴露出骨头,并溅出了白色的粉末。这时,葛迶梵才感到一丝疼痛,速即剧痛袭来,他险些就要停下,又坚定地稳住了。
  “事情还没有结束,赶快锯,不许停。”
  葛迶梵认同这个想法,都到这般地步了再收手也迟了,但痛到左手剧烈地发抖,连视野也变得模模糊糊,他不得不动用全身的毅力,方能强迫自己继续坚持。
  终于,他的右手手掌断了,葛迶梵却未能放松下来,更多任务立马压在他的心头。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要止血吗?葛迶梵看了看断口,血液已然凝固,痛苦跟着也消失了,倒给他省了一半烦心事。
  走了,路还很长呢。


230 送目
  走出一段路后,葛迶梵遽然惊醒,发现自己坐在水泥块上,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惊魂未定地按住胸口。
  幸好,幸好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梦……等等,我右手呢?!
  葛迶梵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右手手掌本该在的地方,险些要把自己的下巴也惊掉。
  啊?啊?啊?啥玩意儿?咋回事啊?真的假的?不是,我这,这……我醒了没啊……好可怕,我躺了。
  葛迶梵安详地躺下,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闭上双眼,希望睡一觉过后他的身体就会恢复原样。遗憾的是,等他醒来,他走失的右手还是没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我无话可说,服了,我怎就干出了这种事?不,不是我干的,是环境害了我,要是我所处环境和平,我好端端地走哪会被楼房砸到。不过这发展也太离奇,我肯定还在做梦,等真醒了就好了……那也没差啊,无论是哪种情况,我眼下也只能接受,我既醒不过来,又没法去到所谓的真实世界。嗯……不想了,先想正事,我的磁带机貌似没拿,赶紧去找找,锯子若是真的正好顺便拿了防身。
  葛迶梵揉了揉太阳穴,又仔细看了下右边手臂,伤口已经愈合,完全看不出曾经被硬生生锯断,只能说梦境就是如此不讲科学。强烈的虚无感降临在葛迶梵身上,仅过了少顷,他就彻底接受了丧失右手的事实,这反倒让他变得警惕。
  我的观念目前仍然是扭曲的,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本应持续更久,麻木表明我的情感被剥夺了。
  葛迶梵顺着深究,发觉自己似乎潜意识里认为不应该在已经失去的事物上浪费心力,而应专注于已有的,并且尽快弥补损失。
  逃避,教科书式的逃避。葛迶梵不假思索地下了定论。虽说以当时的情况的确又试图将注意力分到自己的右手上。他想到哀悼,可他心里并无半点哀伤,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挺混乱的,眼下总不能为了满足哀悼的形式而逼迫自己难受。
  问题在于我没有感觉,我去哪变出感觉来,难不成又要化内在的伤痛为外在的痛楚,那可太不健康了。算了,放低标准,象征性哀悼也是哀悼。致亲爱的右手,回想从前,我们曾是多么亲密无间,你陪我度过萧索的白日,度过失眠的黑夜……完了,没有文采,说不下去了。总而言之,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放心吧,我们仅是暂时的分别,等我睡醒,我立马去找你,届时,我们依然可以一同享受美味佳肴,你负责拿筷子,我负责吃,又扯远了,打住。那就这样吧,再见啦。
  葛迶梵叹了口气,略为可惜自己没能做得有模有样,不然会更加好玩一些。他在碎石堆里转了好几圈,总算辨认出自己右手所在的位置,钻进洞里扒拉了片时,没找见手工锯,只顺利地拿出磁带机,测试了下,机子没事,他也照旧听不懂。
  这东西怎能做到这般坚固,铁打的吗?我锯手的行为有没有可能受到了它的诱导?可还是那句话,都能天崩地裂了,何必再用迂回的手段?
  谜团总是接二连三地来,我可捉摸不透啊。
  葛迶梵拿着磁带机,转身欲走,心底忽而冒出一句玩笑话,不用担心失败,因为他在这里留了一手。
  不行,总讲劣质双关我可就要被赶下台了,严肃点,赶快想想我该如何反击。假若锯子是我变出来的,那么我想来也能用意念攻击,可是敌人藏在哪里,在梦里战斗真的有效么?哎呀,局面已然离谱到这个程度,说不定我就会虚空索敌了,先朝空气打两拳?不不不,重点是先找回记忆。掌握了足够情报才好发起进攻。说着容易,可去哪找呢?回商场看看?
  葛迶梵于是转身往回走。高低不平的路面落差最高能有十来米,导致他经常要绕路,绕了几回后,葛迶梵耐心耗尽,竟然产生了直接跳下去的念头,而且差点就实施了——幸好他悬崖勒马,在边缘堪堪停下。
  有点古怪,但又说不清有何缘故。
  葛迶梵抿了抿嘴,原地休息了片刻后赓继向前。终于走到时,葛迶梵不出意外地看见商场已经化作了废墟,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探查了一番,没瞧见他的背包,也没碰见其他可拿来用的物品。
  既然出事时我在照镜子,是否说明我留给自己的信息非常重要?嗯……或许我能给自己变出一面来?
  葛迶梵挑了块表面还算光滑的巨石,左手抚上它的表面,努力想象自己在不停打磨石头。没花多久,他竟真见到石面反射出他的脸庞。
  哇,我真厉害。
  葛迶梵好奇地凑近打量,觉着自己的表情相较于之前轻松许多,眼睛也有神了,不由得心定几分,然而看得愈久,他反而愈琢磨出不对劲,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我太浮躁了,根本没有认真梳理心绪,还自以为理智,否定情感哪能叫做理智呢?虽然接纳现状并自嘲落在旁人眼中算是乐观,但是面对自己最重要的是诚实,我真是那样想的么?没有感情如此鲜明的异常迹象,我居然也没多想,反倒去纠结哀悼的形式,这不亦是逃避么?
  葛迶梵坐下来,深呼吸了两三次,平定自己躁动的内心。
  缺乏情感绝对不是小事,尤其是缺负面情感。没有悲伤,我就难以评估并重视自己的损失;没有恐惧,我就学不会要规避风险,乃至为了些许乐趣就草率地去冒生命危险;没有急迫,我就难在关键时刻紧张,态度便难端正;没有寂寞,我就想不到要和外界建立联系;没有愤怒,我在遭到冒犯或袭击时就无法及时警觉,任由他人打破我的边界。当然我也可越过理智地执行相应的动作,过度的负面情绪也确实会带来不利后果,但就和吃饭喝水近似,有基础的条件反射,总比每件事俱要刻意地督促自己轻松,亦可省下不少脑力。我的精力相当有限,倘若不能自发做出反应,我大概率会径直放弃行动,进而给自己造成更大的损伤。
  提到边界,我方才分明想到逃避,却又走神了,多半是受了伪装干扰。这一伪装和先前强迫我前行的伪装截然相反,如果说前行的伪装只在乎有用之事,那么后一伪装便是逼我无为,不仅不允许我实现我的目标,还让我执迷于眼前享乐。换句话说,后者是前者的矫枉过正,是第二阶段的错误。
  它们的相同点是均阻止我内省,用虚伪的声音替代我真正的心声。前者勒令我只得想计划相关的事,后者则靠大量娱乐麻痹我的思考,方便起见,暂且管前者叫前行,后者叫喧嚣。
  喧嚣旨在用短期的刺激填补心内的空虚,而它不像前行那般不适,恰恰相反,它会极力确保我沉浸在当下的欢乐之中,若没有足够的消遣,它即会怂恿我做些无需动脑的事,例如睡觉。这即是说,喧嚣的外在表现是我拼命地玩,没可玩的就拼命地睡,绝不容许我满足于平淡的生活,亦不容许我做任何有实际意义的事。就拿先前逃跑来举例子,我明明应在危急关头更加谨慎,竭力寻找敌方破绽,却只顾一时玩耍,甚至我现在都忘却了那种兴奋了。
  我很难改正喧嚣,毕竟我拿不准劳逸结合的比例,更想不出何物值得追求,但我能从理清自己想法开始,我究竟想成为怎样的人?首先要有危机感,避免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在冒险前要做好预备方案,留心观察四周,严禁鲁莽地乱跑乱冲。其次要尽量和人待在一起,我很难保证自己每时每刻都状态正常,出事得有人及时拉我一把,以免我像今天断手一样给自己带来不可逆的损害。也别忘记要保护好隐私,别把自己又放在监控之下。另外,我该好好考虑去哪给自己找关系支撑,话说我有社交需求么?我暂时还想不起来常人该是何样,我还能说话么?写字呢?抑或其他自我表达方式?
  好多事要想啊,说实话,我有点烦了。要不先歇会儿?反正我也不着急。我都虚弱至此了,对手害了我几次也没把我害死,想必很弱,所以我应当还有喘息的时间,何况急也急不来,我仍旧不懂该往哪打、怎么打。
  最后是感知,我想恢复原有的情感,原来没有就培养新的,我想体会到各种各样的情感,不论正面的或是负面的,还有身体的知觉,我可不乐意天天拖着自己走路,如同提线木偶般拽着自己做这做那。至于做到何等程度,依然参照先前制定的标准,以梦中也能抱有同样的思维模式为准。
  葛迶梵伸出左手,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臂,捏了捏,继而掐了掐,得出的结论仍然是只有用过重的力道他才有感觉,可这反馈也算不上多好。他还想要能体会舒适。葛迶梵默默地在心底记上这点。
  静坐了许久,街道又震了起来,建筑物跟着如雨点般往地上砸,葛迶梵连忙起身躲避,这回他特意留意了周遭变化,同时勉力在脑中强调反击的意图,还伸出左手虚虚地抓向天上云彩。他也不明白有没有效果,横竖想想又不费劲。所幸俄顷葛迶梵就清晰地感应到震动变得更激烈了,估计起作用了。
  抽象的,或说纯精神上的对决持续了片晌,葛迶梵不晓得谁胜谁负,却觉察到自己的口腔泛起熟悉的反胃感,心脏在砰砰直跳,身上肌肉也不自觉绷紧了,双腿却情不自禁地猛烈颤抖。
  又来了。葛迶梵咽了口唾沫,咬紧嘴唇,握紧左拳,适当放慢了步伐。他没有尝试回归冷静,而是认真地感受自己此时的身体,反复告诉自己这类反应是合情合理的,他无需抗拒,但也不宜停下,继续跑就好,就算没跑赢也别怕,那帮人杀不了他的,他越想越有动力,奔跑的速度变快,这份回馈又帮助他更为放松。
  不错,良性循环的开端,加油,不加也行,重在参与。
  葛迶梵心中头一回充满信心,他凝神静气,拿出原先折磨自己的狠劲,强势地命令地震平息。不知付出了多少脑力,也不知是不是听从了他的指令,总之视野里的楼房不再晃动了,脚底下也没了震感,卷起的街道更是平整得好似从没动过一般。
  好,很好,非常好,我就是念力大师。葛迶梵露出灿烂的微笑,哪怕不谈喧嚣,操控天地也是极为有趣的体验。他松了一口气,再接再厉地去清理路上的碎石。
  葛迶梵突然听见“嗖”的一声,只见一支利箭朝他飞来,直奔他的脑门。他躲闪不及,只好本能地抬手去挡,却忘了自己没了右手手掌,那箭便没遇到半点阻挡,直直扎进他的右眼中,穿透他的大脑,发出噗哧的声响,像是莫名的嘲笑声。


231 停腾
  葛迶梵立即蹲下,左手颤抖着伸向羽箭,却不敢轻举妄动,便改为探向自己的后脑勺,摸摸有无箭头穿出,幸好没有。奇怪的是,他不仅一点都不疼,还记起个冷知识,即大脑没有痛觉。
  不,当下讲再多科学也没意义了。这也太离谱了,一箭穿脑,我却仅仅丧失了右边的视野,没有半点不适。
  他之后可以去开海盗船,在右手手掌的位置加装钩子,再戴个眼罩,前提是他能出去。葛迶梵的思维被喧嚣带得跑偏了,他很快回神,叮嘱自己应重视损失,严禁因为没感到痛,就忽视自己少了一只眼睛的事实。葛迶梵又伸出左手,轻轻地摸上箭杆,他想了下折断是好是坏,继而敲定用念力来处理。
  咔嚓一声,葛迶梵将箭折断,又逼出了眼窝里的箭头,眨了眨眼。除却视觉受影响外,他并无其他损伤,右眼的伤口也像当初断手时般迅速愈合了。
  一切都好莫名其妙,事情总是突然地开始,仓促地结束,过程中更是无比混乱,在我反应过来前就尘埃落定。我明明受伤了却又缺乏肢体残缺的实感,心态也没因此变差,也不晓得我身上究竟有何物值得对方为此大费周章。无论是被袭击也好或是反击也罢皆来得随随便便,莫非是想加重我的虚无感,好让我不由自主地搞残自己?不,换个角度想,伤害和愈合是同一批人做的么,也许后者是我干的?我干出这种事倒不奇怪,但能做何必停留在这步,一劳永逸地复原我的身体呢?
  葛迶梵试了几下,遗憾地发现他并没法凭空变回右手来,估计是实力仍旧差了点。
  至于战况,对面都使出此等损招,毋容置疑,他先前意念上的攻击肯定起了效,再说敌方急成那样也只就射了一箭,没有后续动作,说明敌人已然后继无力。而当时的嘲笑声,葛迶梵则倾向于是幻听,他敢保证那一瞬间他心内肯定产生了诸如懊悔愤怒羞愧之类的感情,然而它们没有在他心里停留多久,很快就消散了。
  虽说拥有负面情感能省下不少精力,但是当时那样的想法没了反倒更好。葛迶梵一眼就看出这是前行的伪装,将意外归结为自身过错,要求事情完全按照计划发展,说到底是想获得虚假的安全感,好像只要我留意了周遭环境,就能避免此类情况再出现一般——吸取教训没错,可也得考虑成本,因噎废食绝不可取,吃饭时全神贯注也太费力,细嚼慢咽就好了。
  从而两种伪装又有了更鲜明的区分:前行逼我计较所有与目标相关联之事,控制所有影响因素,不论能否掌控,而显然失控的可能性更大,因而我总陷入自责与惶恐之中;后者则阻止我在意任何事,好似不关心损失就不算亏损了一样,典型的自欺欺人,将我困在表面的娱乐中,害我要么太麻木,要么太激动。
  说实在的,内省与反思并不有趣,远不及我之前幻觉迭起那般刺激,更像在做作业,可要说乏味无聊亦不属实,我从中获得了安宁与慰藉,均是平淡的情绪,却比激烈的悲喜更舒适。我想过上宁静的生活,但不要静过头,更不必隐居,和平安稳即可。
  葛迶梵吐出一口浊气,转而思考起实际行动。他又尝试发起进攻,这回不再是云里雾里的空想,他觉察到了自身与世界的联系,且并非若有似无,而是融入了本能,形成了新的条件反射,硬要打比方的话,就如同抬脚走路便可看见自己往前移动,葛迶梵也能仅凭直觉估算出自己操纵事物的限度与实施效果,在这张价目表上,改变自己的形体竟然比改造世界更费力一些。
  果然,折腾自己不如折腾世界,那找回记忆又要花费多少呢?
  葛迶梵觉着这事兴许买不到,又不免叹气。虽然他的精神状态在逐渐变好,也多了个不明不白的念力,可最关键的两个问题失忆与外敌怎么解决他仍没有头绪,就连如何逃离梦乡也不清不楚。仔细想来,所谓操控世界,也顶多是操控梦境罢了,睡醒后大概率就没了。
  要不然先睡一觉吧?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总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葛迶梵躺好,忽而想到要不要给自己变张床,便坐起,转念一想,他不挑床睡,况且睡眠质量多好直接由他做哪种梦决定,何苦多此一举,就又躺下了,打算给自己变个单边眼罩。
  比起从前节省了至少一半布料呢。葛迶梵自嘲道,闭上双眼。
  醒来,或者是进入了另一个梦境,总之葛迶梵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他身处糖果店里,右手隐隐作痛。他于是欣喜地看向自己的手,结果仍是空的,看来只是幻痛。
  过分了啊,我磁带机呢?
  葛迶梵在店内找了一圈,没找见,便试图从脑海里召唤一个来,居然真感应到了,他立刻向虚空中一抓,左手有如探进了异度空间,轻易地抓出了那台磁带机。
  不错,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葛迶梵满意地点点头,按下播放键,放了几遍,貌似听懂了些字,可就是没办法连成词语理解。
  去镜子面前练习下说话吧,和自己对话,顺带破除伪装。葛迶梵站起身,走到门口时犯了难——他单手可不好翻过路障,只好先搬了一把坐凳过来,站上去拆顶端的椅子。拆了两三把后,葛迶梵才想起能用心念代劳,又下来,想着把路打开,果真清光了。
  稍微有点担心养成遇事先动脑的坏习惯,要是哪天我能力猝然消失了岂不就尴尬了?不,拥有的时候总惦记着失去,也是在暗示自己提前抛弃,我用就用了,没了又怎样?反正是发生在我脑中的事,从外表上又看不出,再说了,心怀幻想摆个姿势又不丢人,我亦无需介意他人的看法。
  很好,我对自己的心理变化十分敏感,有助于我及时纠正错误的思想。
  葛迶梵认可了自己一句,走进卫生间,凝望着镜子里的面容,努力开口说话,可惜失败了。
  不着急,先来点无含义的音节,叹口气能有声么?葛迶梵试了几次,有是有,可仅为微弱的气音,比起主动发声更像气体自行振荡出的声音。葛迶梵张大嘴巴,企图发出最简单的一声“啊”,依然不行。
  嗯……这个口型或许挤压到声带了?有没有比较放松的做法?试试“喔”?葛迶梵嘴唇拢圆,向外吹气,还是没声,他却忍不住笑了——他似乎又跳步了,应当从最基础的步骤开始。
  现在没人在我身边,我无法牙牙学语,和聋子倒也有几分相像,那就按类似的方法,先用力呼吸,锻炼气息,再感受喉咙的振动,我的嗓子应该是正常的,以前想来也说过话,这是复健而不是从头再来,而且我觉得自己也复健过一回,所以即使我耐心较差,这过程也不会漫长到令我烦躁的地步,慢慢来。
  不过既然我的症结是难以自如表达,我何不从摆表情做起?我眼下已经会微笑了,下一步挑战生气?抑或摆出哭丧脸?
  葛迶梵咧开嘴角,发觉以他略显凶狠的长相,自然微笑看着更像冷笑,而要想摆脱皮笑肉不笑,眉眼则是重中之重,眉毛弯弯,眼睛眯起,笑容才显得真挚。可他脸部肌肉极度僵硬,很难协调,他一勾起嘴角,便顾不上动眉毛或眼睛。这让葛迶梵略感惊讶,他记着自己不久前才笑过,没料到再笑仍然困难至此。
  先从眉毛练起。葛迶梵使劲搓了搓脸,揉了揉眉心,而后抬起两边眉毛,再放下,单抬左边,接着右边,又试着皱起眉头,再舒张。尽管相应的趋势有了,动作幅度却不够大,还会牵扯到神经,使他太阳穴绷紧,乃至加深头疼——其实他头还有些昏昏沉沉,耳鸣仔细听也没停下,但没强到干扰他行动的程度,葛迶梵就没多关注。
  葛迶梵决定手动操作,他左手按住左边眉毛往上推,再往下压,顺带按摩自己紧绷的脸颊,反反复复了五六次,总算有所好转,顺利地挑起了左边眉毛,又如法炮制地解放了右边。可动眼睛就没有这般轻松了,葛迶梵拿不准眯眼笑要动哪里,琢磨了片时,左眼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仍只会眯眼,没有笑意。
  想想开心的事,酝酿下气氛。葛迶梵左手指甲在台面上敲打,他不懂节拍,也没有可供参照的曲目,就胡乱敲击一气当作伴奏,再次用劲微笑,依旧表现不佳,可比之从前有进步了。葛迶梵再接再厉,过了半晌终于标准地笑了出来,立马给自己鼓掌,没拍到右手手掌,便退而求其次拍右手手臂。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葛迶梵又去摆哭脸,可只记得要下拉嘴角,后续步骤毫无印象,愤怒与恐惧亦是如此,葛迶梵脑里仅存模糊的景象,当他想要看的更清时,画面就消散了。
  换成做鬼脸?葛迶梵吐了吐舌头,想让自己看起来俏皮些,又眨眨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滑不滑稽葛迶梵不知道,但他把自己逗乐了,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随即轻轻嗤笑一声。
  哇,成功了!我可真厉害!
  葛迶梵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洗手台,再次张口:“啊——”
  好,非常好!葛迶梵精神振奋,快速背了遍拼音表,再试探性地出声:“哈?哈哈,哈哈哈?”不料戳中了自己古怪的笑点,他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左手不住地捶打台子。
  “呼。”葛迶梵终是笑够了,看了看,见眼角没有沁出生理性泪水,心生好奇:他上回流泪是何时?
  等我忆起过去就有答案了。
  葛迶梵想着,轻咳一声,开口说:“今——呃……”方挤出一字他就顿觉心脏收紧,连忙调整呼吸,待心跳平复才去想别的。
  别说自己的事,说些废话吧。来背首诗?
  “多、言、数、穷,不……呃啊,言、守、中,很、好。”葛迶梵竭力说完一句话,咽了口唾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硬着头皮继续断断续续地背:“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而言、不、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成了?不……嗯、停。”
  必须暂停了。
  葛迶梵宛如浮出水面的溺水者般猛烈地喘气,也站不住了,靠着墙坐下,左手按在起伏的胸口上。他虽想先庆祝自己的成就,但已心力交瘁,索性合上眼歇息。
  原来说话竟是件麻烦事,可把我给累坏了。
  葛迶梵小睡片刻,怕醒时被转移到旁的地方,没敢睡死,恍恍惚惚地缓过劲后,赶忙拿起身旁的磁带机,他可还惦记录音的内容。开机,播放,凑到耳边听,讲话者高昂的语调吵得他头晕,仅依稀辨认出“世界”“系统”几个字眼。
  等等,系统?


232 起蛰
  顷刻间,眼前的事物宛如落潮般向后退去。葛迶梵左手按在额头,眼睛不知不觉间闭上了,脑中诸多画面像沸水中的气泡般冒出又破裂,伴随强烈的眩晕感。所幸他原本就坐着,无需忧心自己丧失平衡摔倒,可他也没体会到墙壁与地面对自己的支撑力,只觉身体有如漂浮在虚空之中轻飘飘的。
  他放任自己漂浮了片刻,又竭力集中精力感应自己的躯体,逐渐感知到自己坐在地上。
  虽然场合不合适,但是此刻我也只能凑合了。可以开始了,我现在很安全,我在卫生间,不晓得今天星期几,也不晓得今日天气如何,希望出太阳了。
  五,睁眼观察。
  我看见了洗手台、水龙头、墙壁、镜子和……和头顶不亮的灯。洗手台是白色的,且很光滑,有石头的纹路,是大理石吗?我不清楚。水龙头是不锈钢材质的,提拉式,银色。墙壁是也是白的,是另一种白,比起洗手台来说偏黄?灰?墙的纹路是细小并凹凸不平的,还有污渍,居然有污渍,原来我都没注意到。镜子已经看了很多遍了,倒影是对面的墙,话说光线还挺亮的。灯,白的,又是不同的白色,白色还挺多,圆的,扁的。够了不,还需要更多细节么?条件朴素,就这样吧。
  四,伸手触摸。
  上衣偏软,是棉布吗?裤子表面更滑一些,这用的是哪种布料?不懂。墙壁偏凉,摸上去有粗糙的触感,然后是皮肤,温的。要详细描述我可真找不出词语形容,反正不一样。
  三,侧耳聆听。
  这就难办了,我去哪找声音来呢?周遭的声响要试着捕捉下么,好像没有……自己制造么?也行。拍拍墙壁,啪,响的,比我预想的要清脆。敲敲墙壁,咚咚,也很清亮,好意外,我还以为会更沉闷。再跺跺脚?不,太费力了。说话算吗?能说话不?我正巧测试下声带。
  葛迶梵张开嘴巴,没能发出声来,鉴于同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并没有产生挫败感。
  没关系,等会还能再试,那就拍拍脸吧。小声多了,不过听着更清晰,术语是叫那个,那个……骨传导么?这算吗?
  二,认真嗅闻。
  这可太麻烦了,我貌似从来没闻到过身上的气味,连汗味都没有,这世界毕竟不科学……血腥味就免了吧。要不略过这步吧?稍微偷个懒应该没影响……嗯……不管了,懒得找。出去别忘了泡个热水澡。
  一,耐心品尝。
  哪有吃的……哎呀,不想做了,懒,又没零食吃。
  葛迶梵舔了舔嘴唇,草率地宣布自己过关了,又开启下一项。
  深呼吸,吸……呼……呼……吸……好烦,呼吸为何不叫吸呼,害我老是搞反。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感受胸腔的起伏,仍有些闷,吸气,吐气……别太用力,躺下会不会好些?好,我躺了。谨记别闭上眼睛。
  葛迶梵体躯下滑,躺在冷硬的地板上,虽说不算舒适,但体验更真实了。他感觉舒畅了不少,头脑也更清醒了。
  待会还要起来走两步,我先躺会儿。手指刚刚动过了,动动脚趾,抬起左腿,右腿,抖一抖,弯曲膝盖,两条腿撞一起,忽然有点想笑。握拳,绷紧,松开,摊平,吃我肘击,哈!摇头晃脑画圈圈,捏捏脖子。触碰能让我好受么?暂时不行,又或者是靠我自己不行。脸部肌肉要再动下么?算了吧,才做完鬼脸,回头我找些素材参考,练习多了说不定我还能成为优秀的演员呢……演员?
  葛迶梵觉得脑内又有挂锁掉落了,可还没到开门的时候。
  我可怜的右手,你何时回家呢?
  葛迶梵叹了口气,给自己的负面情绪打了一分。因为没多难受,他便省略了构建防御的步骤。
  想想我最喜欢做的事?睡觉?嗯……这算喧嚣的伪装吧,不太合适……不,也不能因噎废食,控制睡眠频率和时长就好。最喜欢的颜色?我想想,金色吧,金灿灿的阳光,金子,财富的象征,不错。最喜欢的动物?都还好。最喜欢的植物有吗?花椒,不,这算调味料,哎呀差不多……最喜欢的书或节目或影视剧?这个忘光了。最喜欢的季节?夏天吧,暖和,又能享受空调。一天中最喜欢的时间?晴朗的午后,光线从窗户打进房间,带着暖意,不用起床做任何事,能一直舒舒服服地躺着……再想就要睡着了,赶紧想其他的。
  喜欢的人?我自己?别人的样子,惭愧,没记住谁……歌曲来一首?没有,没艺术细胞,改天找些听听。想象我正身在安全的地方,让我感到舒适安宁与平静的地方,最好能囊括我喜欢的所有事物……别院深深夏簟清,石榴开遍透帘明。树阴满地日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很好,我很喜欢。
  未来有何计划?第一是洗澡,换身清爽的衣服,调整状态;第二想认识些人,留意他们的表情,第三获取更多乐趣,激活我的感官,拓展兴趣爱好,列个清单,尝试新奇的事情。好,这项也完成了,来训练下大脑。
  我叫葛迶梵,草字头,葛藤的葛,迶是走之旁上边一个有字,音右,梵是林凡梵,林凡,爽文?嗯?先走完流程。我在哪里?大地点我不知道,小的就商场洗手间。我多大年纪了?好问题,我猜有二十了吧?今年是哪一年?我生日又是哪一天?过过过,挑会的答。
  默念我熟悉的文章?天下有至乐无有哉?有可以活身者无有哉?今奚为奚据?奚避奚处?奚就奚去?奚乐奚悲……今俗之所为与其所乐,吾又未知乐之果乐邪?果不乐邪?吾观夫俗之所乐,举群趣者,硁硁然如将不得已,而皆曰乐者,吾未之乐也,亦未之不乐也。果有乐无有哉?吾以为无为诚乐矣,又俗之所大苦也。故曰:“至乐无乐,至誉无誉。”
  背这么多足够了,来玩益智游戏,列举一种分类下的东西:色彩有赤橙黄绿蓝靛紫,春花有桃李杏樱梅棠梨,花中四君子是梅兰竹菊,自然景物有风花雪月……停一停,变成常识问答题了。改想我经常做的事,到处乱走算不?
  记忆考验也来个。葛迶梵看向自己的左手,随意地比划出几个数字,再背出来。可惜缺乏正确答案,背完也不明白是对是错。或许该出去背商店的招牌,葛迶梵想,撑起身子往外走。
  外面的环境显然包含更丰富的信息。葛迶梵望着店名,先在心底倒着念一遍,再扭头默背,背完再确认,倒没背错过,他又试着用自己的语言描述所见景象,接着慢慢走路,每走一步都格外留意自身。走过去,摸一摸货架,再拖拽凳子,拉出一段距离,放手,跳一下,蹲起。
  复健好无聊啊,希望能快点结束。葛迶梵忍不住叹气,若非想尽量做得完备些,他早就停下歇息了。
  来做数学题,一百以内加减乘除,即问即答:一百减五是多少?九十五!再减五,九十,八十五,八十,七十五,七十五加九,八十四,八十四除以四?二十一。三七二十一。十二除二十四?二。应当没错吧?错了可太丢脸……不,不丢人,要对自己宽容点。
  能发声了不?葛迶梵指尖放在自己的喉结上,想着当初打嗝的动作,努力挤出个“呃”音,顿时精神振奋,再接再厉地用力,他不播放磁带机模仿的原因,是担心里面的内容刺激到他尚且脆弱的心灵。
  “啊、啊、啊——好,这次倒没累着,改变语调可行么?啊哈!嗯哼。哦?呵呵。哎呀,自言自语太奇怪了。”葛迶梵说着,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再练少顷嘴皮子就去听录音?不,还得考虑对敌一事,先根据刚才想的关键词把过往找回来?”葛迶梵念叨着,又背诵了片时脑中涌现的诗句,便从“爽文”起深究,而后得出了莫名其妙的结论——这是个爽文世界。
  真的吗?我瞧着和爽文差得远了,别的不说,先把我的右手还给我。
  葛迶梵甩了甩手,忽而有种古怪的直觉,他心念一动,右手便顺着他的心意恢复了原样。
  喔?真能成啊,那我的右眼呢?
  葛迶梵眨了眨眼,视野果真开阔了,他好奇地打量片刻自己新生的右手,又转头看向四周,似乎真没异样了。
  挺好的。葛迶梵给自己拍手祝贺,兴致勃勃地去探究下个词,“演员”。
  演员,演戏,是我的娱乐手段,旨在以温和的方式说出或做出与内心所想不同的表现,创造出各种各样的情景以锻炼自我表达,从而弥补我在情感上的欠缺。由于我在事前就知晓这是假的,所以即使心里没有波动我也不气馁,假戏真做若能让我心生感情我亦不吃亏,最要紧的是好玩,行动前不必纠结与我的人格有无冲突,遇到困难也能轻易收手。
  至于系统,很耳熟,是指……硅基生物?这指何物?系统能量……关爱值……我之前是何人?
  葛迶梵找了把椅子坐下,双手交叉,隐隐约约觉着有外来者在监视他的灵魂。思索了半晌,他意识到空想无济于事,便拿来了磁带机,再度按下播放键。没等他听完,他就想起了自己是谁,脸色一变,没忍住骂了一句:“靠!”
  “艹艹艹,这都啥事啊,我怎么会,我去,我、啊……我无话可说,怎么就……服了。”葛迶梵不堪回首地捂脸,心头浮现尴尬。他心知这份羞耻带有自责的意味,可实在克制不了——太离谱了,自己乱跑把自己搞丢了。
  不不不不,不是我害的我自己,是那个主管,我就说这种报酬丰富的好事绝对暗藏陷阱吧,当时我咋想的,严重怀疑是喧嚣的伪装害了我……太尴尬了,哎呀哎呀哎呀,幸好我没把自己玩死,真死了恐怕没法复活。
  葛迶梵现在头脑混乱,他能分辨出失忆前一刻的事已算是超常发挥,实际情况是本来按照时间线排列的回忆一齐涌上来,使得他脑子里如同菜市场一般吵闹。更有本应深埋于心或早已忘却的往事也趁机溜进来,得亏他心绪已然稳定,否则还得再晕头转向好一阵。
  有顷,葛迶梵缓过劲来,他吐出一口浊气。假如他没认错的话,磁带机里那位讲话者倒可相信。葛迶梵于是分析对方所提供的重要信息:
  一言以蔽之,我真是创世神,系统所在的黑心公司为了夺取我足以创造世界的强大念力,以做任务的形式让我在不经意间交出自己的力量。等世界稳定,便把我丢在荒郊野外,让我自生自灭——不敢直接对我动手是怕我本能操控世界反击。
  尽管录音没说,可是我猜主管仅给我下了放逐的暗示,之后遭遇的一切痛苦,皆出于我心态失衡。呃,还是好尴尬。
  总而言之,该回击了。


233 死绥
  反击菲磁带机提供的方案,纯粹是葛迶梵的意愿。事实上,录音的内容是揭露公司的黑幕,包括对任务者和系统的压榨,撺掇系统主动与主管方面断连出来单干。换句话说,掌握主动权的是系统,任务者作为不幸被挑中的普通人,显然没有能力为自己谋求权益。
  而葛迶梵目下连系统都没有,录音提供的信息大部分对他无用。然而他不打算走别人的路,从来只有他不与人计较,就没有惹到他还能全身而退的道理。既然这是他的世界,而敌方又正巧在这里对他出过手,那肯定存在某种联系,让他能顺藤摸瓜杀回去。
  纯靠自己找的确略有困难,当然以葛迶梵的实力来说也足以做到,顶多付出更高的代价。不过系统跑路前给他留下来的能量他还没花完,正好这时拿来全用了,省下不少事。
  葛迶梵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集中注意力,使用系统能量搜寻绑定他灵魂的主管,另一件巧合的事即是主管成了他的直系领导,使得他不用再费心思去锁定自己真正的敌人。找到之后,葛迶梵立刻凝神发动进攻。意识层面的战斗难以捉摸,得亏先前主管率先出手帮他排练了几次,不然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天时地利人和,就是比我预想的要随便些,在脑内打得天昏地暗外面看来一点视觉效果都没有,缺乏戏剧性啊。
  葛迶梵静坐了片刻,忽而见眼前天旋地转,他丝毫不慌,而是欣喜于攻击终于见效了,不动声色地将世界稳定住了。不怕对手回击,就怕对手没反应,他还担心自己的猜测出错了,现在总算定下心来。刺耳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叫嚣,似乎想干扰他的判断,可惜葛迶梵不为所动,他本来忘记了应付幻听的做法,找回记忆后也一并想起来了。
  紧接着是头疼,仿佛有力道在狠狠地挤压他的头颅,脸部僵硬,肌肉绷紧,口腔里泛起熟悉的反胃感。头痛更是葛迶梵懒得多提的老毛病,他早已习惯到足以彻底忽视疼痛自如行动了。
  回头,记得培养下对痛感的抗拒,我的趋利避害机制和报废也没差了。真的不应该因为伤口能复原就到处作死,也禁止把开心和痛苦放在对立面,这两种感受可抵消不了。
  葛迶梵心虚地想,有些问题他早就清楚,可当年实在是不想改,没心力改,嫌太累太麻烦了。现在想想那时思维太极端了,一时提不起劲就去休息,休息够了再做决定也不迟,何苦在最疲惫的时候给自己下定义,后面还不懂得改正。他这几年虽然没有完全摆烂,但是所采取的措施无一例外地只在表面修补,刻意地避开了核心问题,哪怕有空他也未能好好内省过,大多数时间对自己心内所感浑然不觉,全靠理智来替代感情。
  「停下!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可以谈判的!」脑中传来主管的尖叫,或许是用了所谓的语音包,它的语调极其诚恳真挚。
  葛迶梵毫不理会,继续全力输出。先前朝他脑门射箭时没见留情,眼下装再多后悔又何必呢,况且情感表达方式毕竟与社会风俗文化息息相关,就凭原来系统那副无情的模样,他不相信主管真像它听着那般悔恨。主管似乎也明白光说一两句不会有效果,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套忏悔说辞,在他脑里播放。
  这招对他真没用,葛迶梵冷漠地想,即便他已经恢复正常了,涉及复仇时他也本能地遵循原有的模式,即只追求预期结果,不考虑所有人的意愿,其中也包括他自己。他并非出于愤怒而行动,单纯从利益角度考虑:他还好奇其他他尚未逛过的世界,因此必须要把创造世界的权利一劳永逸地夺回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难道你要杀了我吗?!你忍心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明明我们能用更好更和平的方法去解决争端,为何偏要你死我活,我也是鲜活的生命啊!」主管见求和不成,便改为道德绑架,还配有泣音,乍一听还挺像样的。
  说话内容更像反派炮灰了,葛迶梵点评道,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主管怎会想不开尝试绑架他这个道德感低下的人?
  道德绑架自然不只煽情一种手段,主管继而站在制高点上谴责:「你杀了我,不仅不会让你的处境变好,还会给你的灵魂上刻下不可磨灭的污点。从今往后无论你做多少件善事,你也没可能成为好人了,你永远是有罪之人。」
  “嗯嗯,”葛迶梵终是带着笑意回了句,“那挺好啊,永不消失的战功勋章,感谢你的颁奖。”
  主管被葛迶梵噎住,又不死心地说:「你真不害怕丢失良心吗?」
  “我怕不怕与你无关,”葛迶梵微笑着回应道,“等我后怕时你早死透了。”说完,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主管比他想象的要血厚得多,反正他在这种事情上一向耐心十足,倒不介意同主管一直耗下去。
  主管仍在骂骂咧咧,葛迶梵忍不住打断问:“你凭何认为我会害怕当坏人?我可没对你说过我是好人吧?”
  「你的档案明明写的你连杀鸡都不忍心!」主管震惊地叫喊道,「还有你十岁时不小心压死一只蜗牛哭了三天三夜,你如今怎会变得这么残忍了!」
  “啊?啥玩意儿?”葛迶梵愣了下,随即记起当初系统离职同他告别时,他好像说过让系统给他粉饰下档案,不料系统抄的套话离谱至此,竟然还帮上了他的忙。
  “这你也信?”葛迶梵挑了挑眉,“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嗯,然后我有长达十多年的丰富做饭经验,而且我餐餐吃肉。”
  奈何主管的知识储备量不足以让它听懂葛迶梵的暗示,它气急败坏地骂了许久,在葛迶梵不由自主打呵欠时,突然没声了。
  “看不起打呵欠的吗?吱声啊?”葛迶梵开玩笑说,探查自身魂灵后发现主管真不见了,又顺着摸去公司——他可不会轻易让主管跑了。
  主管明显没料到葛迶梵会跟来,连忙变成可怜兮兮的模样,企图骗得葛迶梵心软。
  “行了行了,”葛迶梵稳稳落地,熟练地给自己套了个冷血杀手的人设,“同样的招数用多了怪烦人的,我就不和你聊天了,永别了。”
  在临死之前,主管反而停止了一切表演,无机质的声音平淡地说:“你杀了我,早晚会被总部追杀。”
  “没关系,”葛迶梵温和地说,“我待会就去清理你们的总部。”
  「你死定了。」主管说完最后的诅咒,消散成光点了。
  我居然有点想笑。
  葛迶梵并不着急寻仇,先在这家子公司逛了一圈,按理说他应当看不明白异界的各类仪器设施,可兴许是系统寄生在人类身上的缘故,他发觉自己只需消耗少许脑力即可将所见景象翻译成他能理解的样子。系统的名称千奇百怪,基本葛迶梵了解的种类都有,不只局限于小说作者,还有好多适合各行各业的系统。葛迶梵又找见了生成世界的装置,上面直白地写着用宿主的精神力供能,相当于抽取他的精力来充当世界的养分,也就是说,那些NPC那么生龙活虎,全是在吸他的血,男主亦不例外。
  没想到送关爱的说法竟是有讲究的,我还以为是乱起的呢。
  葛迶梵挑了挑眉,再走到系统通讯台。这是主管用来联络系统的地方,而鉴于系统这种存在的特殊性,在掌握编号的前提下,也能拨给单位有过的所有员工,怪不得系统说是黑心公司。
  尽管葛迶梵很想打个电话过去“亲切问候”下前系统,可是他没有号码,现查也太费时费力,就按录音提供的号码拨过去。
  刚接通时对面飞速说了一通,葛迶梵一个字也没听懂,怀疑它用的是系统的语言,便自我介绍说:“我是任务者,我想和你的宿主聊两句。”
  「收到,正在为你转接……」这位系统声音虽无起伏,但一听就很靠谱,很快,高昂的人声便从听筒里传出:「恭喜你,明智的开拓者,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欢迎你加入……」
  “那个谁,”葛迶梵想了下没忆起对方的姓名,不客气地称呼说,“你没死透?”
  「啊?你谁啊,难不成我的名字已经传到系统内部了吗?果然像我这般完美的人……」
  “我是葛迶梵,某个自恋狂的朋友,”葛迶梵懒得打哑谜,也不想听那人自吹自擂,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想问你是死是活?”
  「葛、迶、梵?都哪个字——等等,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二十一?」
  “嗯哼。”
  「当时救活了,我又给自己作死了。我目前是货真价实的没心没肺状态,全靠系统能量撑着,神奇吧?然后我正在……」
  “先说正事,”葛迶梵翻了个白眼,“我没空听你扯淡。”
  「你变化好大啊,二十一,」友人倒没气恼,只是怀念地说,「当年你五分钟说不出一个字,像个过载的机器人,当下竟能立即接话,还学会打断了,我记着你以前顶多翻翻白眼。」
  “我刚也翻了,”葛迶梵平静地回答,若非他知晓此人并无嘲讽他的意思,单听语气真挺欠打的,“你也是任务者对吧,我解决掉主管了,准备杀去系统总部,提前通知你一下。”
  「啊?千万别,求求您老悠着点吧。我还想问你怎就来做任务了,我都不好说是招你的还是你更想不开一点,多高的报酬能让你动心?」
  不提还好,一提葛迶梵就尴尬,他轻咳一声,撒谎说:“闲得无聊,至少单论档案我清清白白。不重要,攻打总部有何难点,你说说,我记笔记。”
  「别!二十一,给我留口汤喝吧,是我先谋划的,而且这事不清闲的,繁琐得很,让我替你代劳吧,医生不也说过让你学着找人帮忙么?」
  “啊……也行,”葛迶梵伸了个懒腰,他也不想太逼迫自己,“你还记着医嘱啊?我都忘了。”
  「不奇怪,你要能记住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没事,我改天给你找份资料包,直接传给你。所以到底咋回事,主管谋害你了?」
  “嗯哼,为了我的精神力。”葛迶梵边梳理思绪边说,“我猜大约是我脑内活动比较活跃被盯上了吧?总之我打赢了。”
  「厉害了,我还想哪天混出头了跑回原世界去探望你来着,结果你进度反倒比我快多了,有空过来找我玩啊,我这边有战舰开,给你留一架。」
  “不去,不开,我恐高。”葛迶梵试了下,电话竟能拿走,就拿着话筒回归自己的世界。
  「你几时有恐高的毛病了,我没听过啊,针对我是吧?无所谓,室内抱石有五六米的,是兄弟就一起攀岩!」
  “滚。”


234 活埋
  「不乐意爬高的话,往下走也行啊,来潜水不?我老早就想拉你去看珊瑚礁了。你知道不,二十一,我觉得你好像石鱼,就是看着行动迟钝结果放毒能让人一命呜呼的那种。你还好吗?」
  肾上腺素停止分泌,头痛席卷而来,葛迶梵这才反应过来他先前一直处于不自然的亢奋之中,可是随着仇敌的消散,他的精力也到达了极限,脑子里像有钻子在转一般痛得他头晕眼花,耳鸣声更是比友人的说话声还响。他原本站着,此时索性躺了下来,又嫌楼层太高,用仅剩的一点精力操控自己穿过地板慢慢下沉,落到商场底层。
  挺好的,以前总是灵魂往上升,眼下总算能降下去了。怪不得我刚刚讲话不客气,原来是在寻找敌意。
  “消耗略大,我头疼,”葛迶梵虚弱地说,依旧睁着眼睛,企图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你继续说。”他感到糟糕的时候会克制不住地挑衅别人,怂恿旁人对他出手,只有在反击的过程中他才能透支部分动力,这绝非正确的做法,他也无法保证自己挑中合适的对手,难免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请人来演更不可能,他下手太绝,经常伤到自己,何况小打小闹远不足以令他警觉,他不警惕就会继续颓唐。
  「不应该啊,你不是打赢了么,理论上你能在公司那找到你被抽走的精神力,再不济还有系统能量呢,你去看看?」
  “不想去,”葛迶梵没精打采地说,“起不来,不想逼迫自己做任何事。”
  「这,你别急,我看下如何远程传点精神力给你哈……嘶……不行,要不我目前半死不活的我就分你点系统能量。你赢了有战利品不,找找有没有哪样能帮上忙的?」
  “不全是精力的问题,”葛迶梵在地上躺着仍嫌不够真实,干脆陷进地里,将自己活埋,仅仅没盖上土,“当下我记忆太乱了,我想想,你是九十迈?”
  「是,讲道理,你为何叫这个外号,好难听啊,我的名字明明更加完……」
  “我忘记你名字了,也没准备回想,我不舒服。”葛迶梵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躺在坑底看天,万里无云。
  「行吧,九十迈就九十迈,我的光辉会平等地照亮每一个我的称号!咳咳,你忘了往昔也没事,我俩之间又没有珍贵回忆,你全丢了都行。你要是能回原世界的话,不妨去拿当年印的纪念册,刚好我也想看。」
  “哪本?有这种东西?”葛迶梵皱眉,“要没有失忆又回忆这出,我本来都忘光你是谁了。”
  「你竟然敢把我给忘了?我跟你说,你那惨淡的人生中仅有像我这般完美的人有记住的价值,谁让我……」
  这便是交友不慎的经典样例了,葛迶梵在心底吐槽。
  说实在的,葛迶梵并不介意好友用随意的态度对待他的异常,因为他并非触景生情,亦不属于有感而发,单纯是不由自主地发作而已,比起带着怜悯意味的关心,葛迶梵宁可绕开这个话题,能开开玩笑,接纳这一事实并以平常心面对,反而对葛迶梵而言少了许多压力,他最讨厌被人打着为他好的旗号,用死板的方式来照顾他。
  毕竟说来说去,到最后的结论不外乎他要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负责之类催他自救的话,而这正是葛迶梵最反感的一点。他明白这句话言之有理,不代表他真乐意成天管束自己,那样和过往又有何区别呢?
  「……话说回来,你哪来的脸把我给忘了,太绝情了吧,二十一。」
  “我不记死人,晦气。”
  「你好意思吗?你还住在我房子里呢。」
  “早搬出去了,”葛迶梵回答说,“想让我给你当免费保洁?做梦吧。”
  「怎么能说成保洁呢?我就请你顺便帮忙打扫一下,而且我特意在遗嘱上写了送你的,已经是你家了啊。」
  他的朋友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一直致力于挑战生命的极限,遗嘱都是定期更新的,有一天真成功地把自己作死了,葛迶梵已然遗忘那时收到死讯时他作何感想,反正没有半点意外。
  “我从楼上掉下去了,”葛迶梵平静地说,“从那以后我就搬到低一些的楼层住了。”
  「至于么,你加个防护栏岂不更方便?房子都送你了,你想重新装修都随便你……」
  “不止一次,”葛迶梵自嘲地勾起嘴角,“光从楼梯滚下来就好几次,楼中楼太危险了,又是三楼。”
  「然后你变得恐高了?」
  “是我教会了自己恐惧。”葛迶梵纠正道,他觉得这成就能算入他此生演技巅峰前十。
  「那你挺厉害的啊。其实你可以找我家给你换一栋,左右有的是。」
  “我又不认识你家人,”葛迶梵感觉好些了,就放松地头向后仰。“你葬礼都没人通知我,后面办遗产继承手续的时候我才晓得你死了。”
  「哦,我也记混了,我应该惦记过拉你来我家玩,可惜我俩总没空。」
  “有空一定。”葛迶梵心虚地回答。他俩虽然关系很好,但是见面次数恐怕屈指可数,每次均是答应得好好地,当天不约而同地被旁的娱乐吸引,把友情抛之脑后。葛迶梵还算两人中理由比较正当的,他往往直接请病假。
  「咳,有缘自会相逢。不重要!等我再攒些能量,我就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赶在家宴那天给全家一个惊喜。」
  “这不叫惊喜,这叫惊吓,你阴魂不散,死了还要拉一个陪葬是吧?”
  「你说话好冷漠,我回去那叫给世界带来光明与希望!世上少了我……」
  “好不容易聊次天,”葛迶梵及时打断道,“能不能说些有新意的?”
  「你要听我分享我的异世界冒险经历不?对了,在你的时间线,我死了多久了?」
  “记不清了,”葛迶梵努力扒拉出相应的记忆,“总之大于六百九十三天?应该还加上两百多天,我中途断过一次,嗯……另外算上两三个月?一起两三年吧。”
  「喔,你居然专门记过这个,那你还记得你几岁吗,二十一?」
  “三十。”葛迶梵斩钉截铁地说。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当年你二十一的时候就说自己三十了,你的世界是三进制吗?」
  “哎呀,懒得记,记自己受了多少年折磨有意思么?”
  「也对,我也没算我当前几岁了,横竖我死了。等下,我二十三生日后死的,那你如今该有二十五吧?」
  “或许吧,我不在乎。”
  「喔。我还是好不习惯刚说完你就接话的模式,想当初和你聊天的耗时得按天算按周算,我都没想过你会发展成此刻这么……活泼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是更加高冷的人,当然你现在这样更好,很有活力。」
  “找个理由保持发声罢了,不然沉默久了嗓子就退化了,”葛迶梵叹了口气,“根据需要打造的人设,练久了就能培养出新的本能。”这也是他演戏的最初目的,想通过日积月累改变旧时的沉闷。
  「不错的点子,那你交了很多朋友么?」
  “没,我看不上,宁缺毋滥,就有几个熟人,但没熟到分享过去的程度。”葛迶梵冷漠地说,他还没沦落到随便找人凑数的地步,他又不孤单。
  「正常,优秀的人乃是凤毛麟角,而我更是举世无双的出色……」对面惯例自吹自擂一通后,安慰道,「没事,我也没交到几个朋友。」
  “别拿我和你这种自恋狂相提并论,”葛迶梵毫不留情地回怼,“你那算活该。”
  「呵,是你没有品位。」
  由于这家伙过于自恋,能忍受他的人无一例外是看中了他的家庭背景或实力,然而他不需要追随者或马屁精,有人吹捧他,他反而会嫌弃他人夸赞的言语太过苍白,不能完整展现出他的魅力。况且这人脑回路不正常,譬如他给葛迶梵发的消息中,一百条里有九十九条都是他的照片,换作他人肯定会误会这人想要夸奖之类的,葛迶梵却清楚此人仅是抱着赏赐御容的傲慢想法,十足地欠揍。
  若非对方确实给葛迶梵提供了不少帮助,葛迶梵早和人绝交了,哪可能时不时看一眼消息还回两句。
  身上的难受忽然消失了,像是完全没有出现过一般,往往类似情况发生时,也会带来莫名的羞愧,有如他之前的不适是表演的一样,所幸他已学会辨别并破除这类错误思想。葛迶梵又叹了口气,从地里爬起。本来依照他早些时日的性格,葛迶梵会不管不顾地埋了自己睡得昏天黑地,可现在他想试着振作一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慢慢调整状态。
  “说回正事吧?我上哪儿找能量。”葛迶梵传送到了系统公司。
  「你有系统不,让它教你。」
  “没,跑了。”
  「那我喊我的带你。你今后打算去哪?回家么?」
  “接着其他世界逛呗,都取材于我的小说,”葛迶梵笑了笑,“正好我来改编一番。”
  「你?写小说?我完全想不出你会写哪种题材。」
  “无脑爽文,听说过吗?”
  「没,我不喜欢网络上的娱乐活动,太平淡了,现实更好玩一点。」
  “不了解也没关系,我要大改。”
  「改?你能操控?」
  “能啊,你做不到么?”
  「显然不行啊!二十一,你这强到离谱了。我这边还在累死累活想方设法复活,你那边就玩起沙盒模式了,这公平吗?」
  “明显是你太弱了,”葛迶梵笑着说,“这又不难。”
  「拉倒吧,禁止炫耀。你能做到我倒不奇怪,你都痛苦得要死不活了仍有余力折磨他人,即使那是硬生生逼出来的,但人家想逼还没有呢,所以说你精神力肯定不低。」
  “嗯哼。”
  「说起来,你能够改变自身不?我有个提议,你不如给自己捏个全新的躯体,别继承以往带病的数据了,说不定能一劳永逸地消除病根。别担心出现认知混乱,你捏个样子差不多的,我建议你整个仿生人,干脆抹除痛觉,换成感应器,不仅不会痛,还不会因此麻木。」
  “以后再说吧,我暂时没有当人的计划。”葛迶梵找到了世界生成装置,并按照那位系统的指引逐步输入精神力建造自己的世界。他有个更好的主意,他要满足自己看男主组队的愿望,要给自己的住所堆满金币,也要给自己免去吃饭喝水等一系列生存的麻烦,最好再设定自己能一觉睡个三四天,过上真正清闲的生活。
  终于对未来有所期待,也总算能亲手实现自己的心愿。葛迶梵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如此看来,上了系统的贼船倒也不算错误的选择,他可没料到会有一天自己能再见到死去的朋友,又或是用不科学的方法来治疗自己的疾病。
  「呀,我这边有事,先挂了,有需要随时联络我,我能帮的就帮,你恢复好了一定邀请我去你那里做客啊!」
  “好啊,再见。”
  【作家想说的话:】
  想说的都在图上了,没看见就是图片还没刷新,晚点就有了
  发不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印了,哎嘿
  献给柚子哥,愿他天天开心
  本来想画个柚子猫猫,忙不过来,等我画完再开第四个世界,美美放假去了
  另,我在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正文就不用“什么”中取得了十章的好成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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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睡梦中被男主们组队偷家这件事
  将近五六米高的山洞内,数不胜数的金币堆成了一座座小山丘,两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分别站在两座山丘上,神情冷淡且严肃地对峙着。
  “看来,我们的友谊在今天走到了尽头。”身材健壮的男人说,他有一头微卷的黑色短发。
  “好巧,我也正有此意。”身材修长的男人说,金色的短发同满地金币一样耀眼。
  “看在往日情谊的份上,我会定时给你扫墓的。”黑发男人的手搭在剑柄上,皮肤呈现出龙鳞的纹路。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你,头七的时候别忘了回来看看。”金发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淡淡地回应。
  “哈,说得真猖狂,你已经选好了么?”
  “早就选完了。”
  “这么快,你确定?”
  “非常确定。”
  “那就来吧!”黑发男人骤然出拳,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下一秒却突然泄了气,露出震惊的神情:“你竟然……”
  “没错,”金发男人将张开的手翻过来,手心空无一物,“我出的是布。”
  两个沙雕。
  罗悉杳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假装他并不认识这两个把石头剪刀布玩出世纪大战感觉的幼稚队友。
  这些金币虽然看着诱人,但是只需要多看两眼就能发现,金币表面并没有任何印花图案或是面值标注。换句话说,这些只是做成硬币形状的黄金,不能充当货币使用。
  通常,像这类不好脱手的宝藏,都会统一丢给队伍里最有门路的盗贼处理,卖出的钱再平分。
  也不知道这堆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可能是某种魔法仪式的耗材吧……
  罗悉杳一边想着,一边用自己的法杖充当探路棍,扒拉着地上的金币。
  “这满地都是欢乐豆,来玩斗地主吗罗西欧?”金发男人抛着一枚金币,邀请道。
  “来吧来吧,”黑发男人也应声说,“谢尔带了牌。”
  “没兴趣,不来。”罗悉杳无情地拒绝。
  开什么玩笑,他上局好不容易走狗屎运摸到了王炸,要是这次输了他辛辛苦苦攒起来的三连胜可就断了。
  众所周知,只要不玩,就永远不会输。
  罗悉杳继续扒拉,忽然瞧见前方的金币堆里冒出一小截毛茸茸的耳朵尖。在金灿灿的硬币中,这一小截黑色的耳朵尖就显得格外突出。罗悉杳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扫开,从耳朵的花纹判断出埋在金币堆里的生物是一只老虎。
  一只老虎!
  罗悉杳激动地屏住呼吸,摆出考古学家般谨慎的姿态,一枚一枚地将金币挪走,顺利清扫出老虎的头。见到老虎紧闭的双眼,罗悉杳心里一紧,连忙去探鼻息,又轻轻摸了下——还好,有呼吸,也有体温,想来只是被金币压晕了。
  不行,得赶紧把老虎抢救出来,等压窒息了就晚了。
  罗悉杳连忙站起,朝打打闹闹的队友扬声喊道:“谢尔,隆,快过来,这里有只老虎!”
  “来了来了。”谢昀辞身形一闪就凑了过来,低头摸了摸虎头,老道地评价说:“这虎皮质量不错,颜色也挺特别的,可以卖个好价。”一般的老虎的皮肤都是橘色打底,这只的颜色却和金币一样是明亮的金黄,属实稀有。
  隆随后慢悠悠地走过来,漫不经心地低头看了一眼,说:“老虎你怕什么,这玩意儿我一剑就能戳死了。”说完,隆就要拔剑。
  “住手,都给我友善点!你们两个,”罗悉杳顿时黑了脸,愤怒中带着些难以置信地控诉道,“这可是大猫啊,你们就一点怜爱之心都没有吗?!”
  谢昀辞和隆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糟糕,有猫控”的意思。
  “那你打算怎么办,”隆移开手,“先说好,我不参与动物救治工作啊。”
  “我也不干。”谢昀辞连忙补上,他的背包装这些金币都不够。
  “无所谓,那你们继续在这里猜拳吧。”罗悉杳举起法杖,念出咒语,瞬间开启了一扇传送门,然后朝队友冷淡地说:“我先带着老虎走了,金币你们自己处理。”
  “不是,高阶法术你说放就放?”隆震惊于罗悉杳的猫控程度之深,生怕回头就被扣上“意图谋杀罗家爱猫”的罪名,赶忙挽救说:“我帮你把老虎搬过去吧。”
  “我去把老虎挖出来,”谢昀辞清楚罗悉杳气上头了真的会抛下队友,也赶紧搭把手,不忘吐槽说,“说真的,你真应该转职当德鲁伊。”
  “你以为我不想?要不是每个德鲁伊都看我不顺眼……”罗悉杳嘟哝道,在自己的法术书里翻翻找找,希望能找到快速清扫金币的办法。
  “我一直以为罗西欧只是在众多生物中比较喜欢猫一点,”谢昀辞一面帮忙一面同隆窃窃私语,“没想到是对猫科一视同仁的喜爱,还这么夸张……”
  “可能法师都和猫比较有缘分吧,”隆也小声接话说,“不过这么大一坨老虎也能当作猫吗?”
  “谁懂他怎么想的,”谢昀辞成功将整只老虎挖了出来,顺手摸了一把毛茸茸的脊背,随口说,“其实我也挺喜欢猫的,就是没罗西欧那么痴迷。”
  “我反正不能理解,”隆低头看了眼,“莫非死灵法师眼里的世界……”
  隆的话还没说完,精准捕捉到“死灵法师”关键字的罗悉杳就投来充满杀意的眼神,伴随而来的还有仿佛从墓地中传出的阴冷气息,吓得隆抛下一句“既然挖出来那我先扛老虎走了”就带着老虎飞速逃进传送门。
  就这还不承认自己是死灵法师。谢昀辞腹诽道,却也不打算留下来被罗悉杳算账,紧跟着隆跑路了。
  而猫已经带走的情况下,罗悉杳也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也走进了传送门。
  满地的黄金就这样被三人遗忘在原地。
  “唉,”罗悉杳叹出今天第不知道多少口气,忧心忡忡地望着趴在阳光下的老虎,“明明没检查出问题,怎么还不醒?”
  “可能是被诅咒了吧。”抱着一桶零食路过的隆随意地评价道,看见罗悉杳真的开始准备移除诅咒的法术后惊得零食都摔在地上:“不是,你真信啊?谁没事给一只老虎下诅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罗悉杳认真地说,“说不定那堆金币上面就有诅咒呢?”
  “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没有,”拿着一袋金币正准备出去卖的谢昀辞接话说,“这老虎可能就是单纯不敢在你面前睁眼,至于原因,你懂的。”
  赶在死灵法师听懂这句嘲讽并发火之前,灵巧的盗贼迅速溜走了。
  “比起你自己准备,”隆心疼地捡起零食,幸好这些都是带包装的,都还能吃,“你不如去找个人看看,要是没诅咒就不用麻烦了。”
  “你说得对。”罗悉杳点了点头,快步走掉了。
  “你说他再这么沉迷下去,”罗悉杳一走,谢昀辞的身形又显现出来,“我们还有可能一起玩飞行棋吗?”
  “我现在怀疑中诅咒的其实是他了,”隆撕开一袋零食,丢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所以我灵机一动让他去检测一下。”
  “希望他能早点清醒过来,”谢昀辞双手合十,“不然我们也没谁能制住他。”
  他们这个由穿越者组成的小队并没有队长,甚至,撇开都是穿越者和都因为风评太差被教会通缉外,他们三人就没有别的共同点。虽然都是魂穿,但是罗悉杳是三人之中最倒霉的一个,他穿越的时候正赶上原身那位死灵法师在举行转变为巫妖的仪式,也即是说,他要是再晚来一步,就会变成彻彻底底的骨头架子。
  罗悉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战胜了死灵法师的残魂,赢得了身体的掌控权,结果没多久他又遭遇了原身的仇家,可以说是祸不单行了。逃出生天后,罗悉杳对死灵学派深恶痛绝,偏偏法术书中又只记载了死灵法术,他就一边游历一边想方设法扩充自己的法术储备。
  相比之下,谢昀辞只是普通地穿成了一名盗贼,隆则和罗悉杳有着类似的经历: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屠龙勇者化作巨龙的经典场面,他历经千辛万苦总算保留住自己的人类身份,然而身上还是呈现出部分龙的特征,他也遗忘了自己大部分过去,连以前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只能随便以“隆”自称。
  为了照顾忘记前世语言的隆,他们队内交流还是使用这个世界的通用语。
  不过罗悉杳还是更惨一些,他已经被死灵法术腌入味了,对生物的亲和力基本是负数,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冒险者嫌弃,小动物更是一看见他就吓跑了,这对热爱毛茸茸的罗悉杳来说无疑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加入队伍后,罗悉杳不死心地多次拉着队友陪他寻找不会被他吓跑的宠物,从来没有成功过。谢昀辞和隆不止一次提议罗悉杳养个魔宠算了,或者直接用法术魅惑一只,都被罗悉杳以“用魔法获得的宠物是没有灵魂的”为由拒绝了。
  “我觉得罗西欧思维还没转过弯来,”谢昀辞过去捏了捏老虎耳朵,点评说,“这世界的动物基本都是没脑子的野兽,当不了宠物的。”
  “要聪明的养只伪龙不就行了,”隆边嚼着零食边走到老虎旁边,“可惜罗西欧只喜欢毛茸茸。”
  葛迶梵被两人制造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清眼前景象之后,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被男主打劫了!
  早在被搬运的时候葛迶梵就隐约有点感觉,奈何当时他出于对自己能力的信任,就心大地又睡了过去,谁知道他潜藏在山林里附近一个NPC都没有的小家是怎么被男主们发现,再说拿金币就算了,怎么把他也带走了。
  我把你们凑一块是为了方便你们自由活动,不是让你们来组队偷我家的!
  【作家想说的话:】
  鸽子归来!
  本来想等图画完再更新,结果一到画画时间就忍不住摸,导致文也跟着鸽了_/\●_
  拖了很久后终于想起来要更新了,仍旧没画,不过拼了!配图是在金币堆里睡大觉的柚子哥ฅ(・ω・´)ฅ
  为了中和之前压抑的内容调整成了更轻快的文风,试图起了更欢快的标题(然而并不会起标题)
  想过要不要再加点受宠攻情节,但果然还是迫害柚子哥比较有趣ฅ( >ω<)ฅ
  预警下这卷艹受基本都会用到老虎形态,就不在标题额外注明了,当然受一直是人类
  顺带征集下柚子哥两个形态的文内昵称,一个是老虎(大猫),一个是黑猫(小猫),我有起不过可以多来几个,反正柚子哥理不理看心情(ฅ,ω,ฅ)
  好久没写了手好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追更,有就吱一声,没人我继续快乐摸鱼去了ヽ(´▽`)ノ


送上门的盗贼不艹白不艹
  葛迶梵当即就想给这帮不孝子一点颜色看看,才活络的心思却在发现自己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时骤然消散——他怎么就把复健的事情给忘了呢?
  从过往经验来看,葛迶梵从长觉中醒来时,往往需要处理沉睡太久机能退化的一系列问题:失声、失语、四肢不协调、肌肉无力等等等等,复健的待办事项更是写满一张纸。头几次熬过去恢复正常还值得庆贺,可十几次、几十次过后,就只剩下厌烦了。若是不去做,焦虑和自责又会趁虚而入。
  还是年轻的时候太勤奋了,鬼打墙谁爱体验谁体验,反正我摆烂了。
  葛迶梵想着,屏蔽了男主们的感知,瞬移回了山洞。
  山洞里一片漆黑,葛迶梵却看见了满地的金币——为了避免有光影响睡眠,他没在山洞里装灯,而是调亮了自己眼中的世界。
  制作身躯时除却参考现成的系统模板外,葛迶梵还根据自己的喜好调整了许多方面,譬如黑暗视觉,又或比如不会被金币硌到,他还特意加长了尾巴,方便他想玩的时候前爪能轻松够到。当然,选择老虎躯壳的最大好处是四只脚着地,再也不必担心走路时头重脚轻摔倒了。
  葛迶梵轻车熟路地在金币堆里刨出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趴好后开始发呆。
  根据系统面板的记录,葛迶梵已经在山洞里断断续续睡了有37天。免去了维持生命体征的麻烦后,就没别的事能把他从睡梦中唤醒。原先葛迶梵还担心睡太久精神会出事,问了朋友才知道这是精神力恢复过程中的正常情况,也就安心地一觉不醒。
  实话说,葛迶梵一直有很强烈的不真实感:先前事情的发展太过轻松随意,就连收获也丰厚得出奇,葛迶梵严重怀疑自己正处于难得的美梦中,但也不关心真相。
  大约是失能带来的无力感,又或者是睡太久导致的懒劲,总之葛迶梵当下没动力做任何事,哪怕他无聊透顶,也没精力出去玩,只是看自己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金币。
  说来奇怪,明明葛迶梵动都懒得动,他的尾巴却还是很有活力地左摇右晃,像雨刮器,又像横过来的招财猫。葛迶梵盯了一会儿尾巴,忽然联想到催眠用的摆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睡了,梦里什么都有。
  葛迶梵朝尾巴无声说了句“晚安”,将脸埋起来睡了。
  咣当!
  谢昀辞又挖了一铲子,仍旧只挖到了金币。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来到这个山洞,谢昀辞已经不再像刚来时那般兴致高涨了,满地的金币也不能勾起他半点兴趣。他上次来就扛了一大袋金币走,现在再拿也没用,这些不是货币,卖太多反而会贬值。
  谢昀辞这次来也不想装金币,他更好奇这山洞有没有其他的宝藏,例如这堆金币下面就可能藏着一个远古魔法阵。
  即便队里唯一一个懂魔法的罗悉杳说了没问题,谢昀辞也不相信,他觉着罗悉杳是被那只老虎迷住了眼,根本没花心思认真调查。
  “这么多金子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在山洞里没被人搬走,”谢昀辞嘀嘀咕咕地换了块地接着挖,“要说没点特别的我还真不信。”
  挖了一会儿,谢昀辞眼尖地注意到前方的金币动了动,他连忙丢下铲子跑过去,失望地发现是只老虎。
  怎么又是老虎,难不成这里还会刷新老虎的吗?
  等一下,老虎有没有可能是从金币里孵化出来的?
  谢昀辞灵光一闪,立即找出了几条证据:他印象里老虎的毛色都是偏橘黄的,就算真是黄色,也不可能正巧和金币一个色,再说这山洞又黑又没活物,老虎也没理由跑进来,最重要的是,以罗悉杳的猫控程度,不可能放过山洞里的老虎,所以这只一定是刚出生的。
  至于为什么才孵出来就这么大只,别问,问就是魔法。
  谢昀辞用一通歪理成功说服了自己,好奇地凑过去研究。
  他不是猫控,自然没认出这是当初他们搬回去那只,加上他对自己的实力有十足的自信,下手起来更是肆无忌惮,当即揪了一把老虎的耳朵尖。
  “喔,”谢昀辞点评道,“毛茸茸真不错啊。”
  可惜没等谢昀辞有贼心再摸第二下,就见那老虎突然动了。他甚至没看清老虎的动作,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谢昀辞就被压在了身下。
  谢昀辞大吃一惊,本能地想抽刀,可双手正好被虎爪牢牢按住。
  该死的,他才不想被老虎吃掉,这种死法也太丢人了!
  想到同伴见到他吃剩遗骨时感慨中带着嘲笑的缺德表情,谢昀辞顿时充满了反抗的斗志。奈何力量本就不是他的强项,老虎处在上位又有体重加成,谢昀辞拼了命也挣脱不开。
  一只老虎通常有多重?一吨有吗?他生物太差了不知道啊!
  谢昀辞殊死挣扎片刻,忽然注意到这老虎并未攻击,心生希望,立马停下了动作。
  貌似这头野兽只是压着他好奇地打量,都没凑近嗅两下,不像要吃他的样子?
  莫非是雏鸟效应,老虎认他做亲人了?
  谢昀辞试探着开口:“你……”
  话没说完,老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谢昀辞半边脸。
  好有活力的男主,啃一口。
  葛迶梵火上浇油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对方的脸颊,满意地看见男主在愣怔一秒后,再度惊恐地挣扎起来。
  虽然我不吃人,但是你扭得这么骚,肯定是想勾引我。
  葛迶梵吐出男主的脸,开始研究怎么用爪子脱衣服。通常来说葛迶梵刚睡醒时性趣不会很高,可他是被男主吵醒的,还是第二次被吵醒,于情于理都不该放过。
  可以先操一顿,葛迶梵看着谢昀辞的金发想,不好操的话埋在金币堆里当装饰品也不错。
  葛迶梵扒拉心念一动,就把男主扒了个精光。
  随着谢昀辞腰间挂的灯跟着衣服一起消失后,环境瞬间暗了下来,只有老虎的双眼还亮着幽幽的黄光,即便谢昀辞自诩胆大,这时候也被吓得浑身发抖。
  他的衣服和装备都没了?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魔法?不对,魔法不可能毫无痕迹,会不会是种族特性?可恶,他异世界的生物也学得一塌糊涂啊……
  “罗西欧、隆!快救救我啊再不救真被吃了!”在实在的死亡威胁面前,谢昀辞抛下了面子,在心底向他的队友呼救,尽管他清楚他们没可能听见并过来救他。
  至少他们可以帮他复仇收尸,死灵法师应该懂起死回生的法术吧?
  好久没有做爱了,前戏都有哪些步骤来着?
  葛迶梵一边想着一边调整位置,低头舔了一口谢昀辞的乳头。生有倒刺的舌面划过娇嫩的乳尖,制造出有如砂纸摩擦般的嚓嚓声。
  好有趣的声音。
  对葛迶梵来说只是特别的玩乐,在谢昀辞看来却比吃了他还可怕,就连奶头传来的刺痛中带着酥麻的感觉也不足以冲淡他的震惊,他以为老虎馋他身子,可是完全没想过会是这种馋法。
  谢昀辞立即放弃了呼唤队友,他宁可被先奸后杀也不想被同伴看见,他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认为老虎只是把他当玩具了,不会真干出惊世骇俗的事。
  作为热衷背后耍阴招的盗贼,谢昀辞知道自己的毛病是在关键时刻很难认真,总会想着偷奸耍滑,也没有同对手搏命的斗志,就比如现在,如果这老虎正好处在发情期逃不开,在杀和辱之间选一个,谢昀辞估计自己也会选择躺平任操。
  话虽如此,可在感受到老虎的舌头在他的乳晕打圈时,谢昀辞还是吓到血液几乎逆流。
  不是,就算他生物学得再差,也知道没有哪家动物强上还带调情的啊,这百分百是人变的吧?
  是人倒好说,可以沟通总比瞎猜好。想到这里,谢昀辞再度开口说:“这位……”
  才说两个字,谢昀辞发现自己没声了,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发出半点声音。
  可惜静音功能不能区分说话和呻吟,我可想听男主娇喘了。
  葛迶梵颇感遗憾地又舔了下谢昀辞的乳尖,既然听不懂,他不可能让男主有机会惹他心烦,他还是更习惯避害大于趋利的行为模式。
  这是心虚了吧,这老虎绝对是人变的吧!谢昀辞见状反倒放松了些许,被动物强上和被人强上,后者对他来说更好接受点——等等,他怎么就主动给对方开脱了?
  并不清楚谢昀辞在想什么,葛迶梵仅仅舔了两下就丧失了耐心,他径直压了上去,带倒刺的肉棒粗暴地捅进狭小的穴口,才刚挤进了半个龟头,就被未经扩张的甬道牢牢夹住。
  好痛!
  下身撕裂的疼痛让谢昀辞脸色发白,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尖刀捅穿了——不,即便是尖刀也达不到如此的杀伤力,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狼牙棒。无法借尖叫发泄,甚至在老虎的压制下连扭动身体也做不到,谢昀辞只得死死地咬紧牙关,万分后悔自己上一秒的轻视。
  难道他真的要被活活干死吗?那还不如反抗下死个痛快算了,但他真要赶着送死吗?
  然而没等谢昀辞下定决心,强烈的痛感就使得他没法思考,更别提扭动身体逃脱了。说实在的,谢昀辞刚刚预想过他被强上的场景,在他的认知中,遭受这种事情最多是心理上过不去,可是没人告诉他生理上的疼痛有这般剧烈,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谢昀辞既没有忍痛能力又没有坚强的意志,若不是没办法出声,此时绝对会哭喊着求饶。
  哇,好色哦。
  葛迶梵望着谢昀辞满是冷汗的鬓角,惨白的脸色和湿润的眼眶,多少找回了过往的恶趣味,鸡巴也随之变硬了几分。在谢昀辞绝望的注视下,葛迶梵猛地挺腰,硬生生肏进了谢昀辞小穴深处。
  【作家想说的话:】
  试图回归舒适区……找不到舒适区(。・ρ・)
  发现今天廿一赶紧努力挤完了一章( . .)φ__
  继续打滚求评论,感谢评论的每个读者朋友(☆´3`)


给盗贼盖上虎爪印(淫纹、认知扭曲/感官屏蔽、高潮叠加)
  未经开拓的甬道极其生涩,肉棒上附带的倒刺更是增大了摩擦力,然而这点阻力制止不了葛迶梵的行动,他许久没有操到如此紧致的小穴了,性欲顿时又旺盛了几分,压着谢昀辞就猛烈地抽插起来。
  对谢昀辞来说,捅进体内的鸡巴就像研钵,一下接着一下狠狠捣进来,几乎要把穴肉给撞碎。在此等残暴的攻势下,谢昀辞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反抗或是顺从,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他的脸颊已经流满了泪水,泪汪汪的双眼已然丧失了焦距,嘴巴茫然地张大着,却由于静音的限制发不出半点哀嚎,只有涎水顺着嘴角流出。
  我这还没操几下呢,怎么就坏了。
  葛迶梵不满地想,舌头伸进谢昀辞的口中恣意侵略,比起接吻,更像是在用舌头操弄谢昀辞的口腔,倒刺划过谢昀辞的舌面,制造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惹得谢昀辞的红舌不由自主地后缩,想要躲避葛迶梵的侵犯,可惜无济于事。
  或许是人体的保护机制,又或者是谢昀辞天生淫荡,操了几十下后葛迶梵就感觉谢昀辞体内的媚肉软化了,肉棒干进去也不像先前那般困难了,连狭窄的穴道都被撑开了不少,拔出的时候,还会带着粉嫩的肠肉往外翻出来。也正是这时葛迶梵才发现他的肉棒原来还有一小半没插进去,便趁下次插进的时机一口气全顶进去。
  没想到这下的刺激竟然使得谢昀辞双腿猛地抖动了好一阵,葛迶梵看不出男主这是痛是爽,但干涩的小穴总归做不了假,再这么干巴巴地操下去,恐怕穴肉都肏烂了甬道也不会有多湿,就连谢昀辞脸上的水都比他后穴的水多。
  整根捣进去的肉棒深深埋进谢昀辞体内,在他的腹部顶出一个鲜明的凸起,给他带来有如触电般又麻又痛的感觉,谢昀辞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只能反反复复地重复同样的想法:
  太深了……他要被肏烂了……
  谢昀辞泪眼朦胧地微微摇头,粗暴的捣弄彻底摧毁了他反抗的心思。即令葛迶梵的舌头就放在他口腔里,谢昀辞也不敢用力咬住,生怕将对方激怒,甚至出于强烈的恐惧,他反倒情不自禁地亲近葛迶梵,渴望从对方身上获得缺失的安全感。
  葛迶梵再顶了数十下,即便把谢昀辞甬道内的褶皱都抻平了,压榨出的水量还是不足以满足要求。为了帮助谢昀辞的小穴润滑,好心的葛迶梵松了精关,将一大股浓稠的精液径直射进谢昀辞的身体深处,强大的冲击力让谢昀辞本能地颤抖不止,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又脱力地张开。
  尽管有意为之,可这么快就射了出来还是超出了葛迶梵的预料。他回想了下相应的生理知识,貌似确实存在这样的限制,所幸这对葛迶梵而言算不上大事,一个念头就把设定改了。
  改完葛迶梵忽然有了个新点子,按照他以往的习惯,无论男主再怎么不乐意,他也会自顾自地操人操到尽兴,可如今有了特殊能力,不玩得新奇的似乎就浪费了,正好谢昀辞不耐痛,可以换个不痛的方法。
  谢昀辞还在难受着,突然感觉精神一振,疼痛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结束了吗?
  谢昀辞有气无力地动了动手指,勉强聚焦目光,在一片黑暗中,他依然只能看见老虎那对发光的眼睛。他觉着自己好像隐隐约约忘记了什么,却没有精力去一探究竟。他能感受到老虎生有倒刺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搅动,但也没什么反感,只想着熬过这阵子就过了。
  真是倒霉,正巧撞上了老虎的发情期,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老虎,通常镇守山洞财宝的不该是恶龙么?莫非这是种特殊的龙,虎龙?不不不,还不如金币孵出来老虎的猜想可信些。
  谢昀辞天马行空地想着,全然没有注意他的后穴仍在被硕大的肉棒一刻不停地抽插着,就连下体碰撞产生的啪啪声也完全没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葛迶梵运动肚皮上绒毛擦过身子的毛茸茸触感。
  葛迶梵肏弄着谢昀辞湿软的甬道,心情愉悦。
  他用的招数没有正式名字,葛迶梵自己给起了个“感官屏蔽”,属于扭曲认知的一种,能让男主忽略下半身被他肏干的事实,只有上半身有知觉。虽说完全颠倒是非葛迶梵也能做到,但是他觉得这样就没意思了,同理时间停止,要是男主真毫无反应,那多没意思。
  其实这种玩法放在公共场合更加色情些,可惜我道德感太过低下,无法享受到违反规则的禁忌感,在这里玩也不错。话说男主们这回不是组了个队来着,让男主在队友面前被肏岂不是更有趣味?
  葛迶梵一边想着,一边大力顶弄谢昀辞的后穴。有了精液的润滑,每次肉棒捅进去都十分顺利,层层叠叠的软肉紧紧吮吸着鸡巴,就连倒刺也一并包容,噗哧噗哧的水声清晰传来,每次抽出肉棒的时候,都会带出些许乳白色的精沫。
  顺滑的进入也让葛迶梵有闲心探索起谢昀辞的敏感点,继而发觉倒刺着实好用,他无需用龟头去顶撞那处敏感的凸出,可以侧面擦过去。看表情谢昀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他的甬道却骤然收紧,同时分泌出湿热的淫液,估摸着马上就能高潮了。
  谢昀辞对此显然一无所知,他的关注点完全落在自己的乳头上。
  这两点被老虎的绒毛摩擦得又麻又痒,夹带着少许谢昀辞不愿意承认的快感。不得不说,老虎这身毛皮手感是真的极佳,谢昀辞还不至于不要脸到主动用胸膛去蹭,但是对方主动凑过来,他也不会拒绝。
  由于被动忽略了下身被肏开的事,谢昀辞对老虎的恶感也一并消失了,他还主动抬起手抚摸对方的腰侧,来满足自己的手瘾。
  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老虎的舌头会放在他的嘴巴里呢?
  作为一名热心且善良的人,葛迶梵自然不会让谢昀辞在无知无觉中度过高潮,他也不打算就此打住憋着自己,因而最好的方式是把这次的高潮存起来。
  提到高潮存储就少不了重要道具——淫纹啦,葛迶梵在系统提供的模板中挑挑拣拣,即使没有专门的性交系统提供现成的素材,从魔法阵的符文里截出一小部分充当淫纹也足够,功能反正可以随用随添加。葛迶梵盯着自己制作出的草稿,觉得好看归好看,就是缺乏个人特色。
  可葛迶梵要是懂半点设计,就不会跑去写扑街的无脑爽文了,他边操弄谢昀辞边琢磨图案的事,总算赶在谢昀辞高潮前一刻相处了解决方案:他把淫纹铭刻在谢昀辞的小腹,去除了中间俗套的心形纹样,改为用爪子在正中央按了一下,盖了个虎爪形状的“章”。
  很好,很不错,我真会设计。
  葛迶梵满意地欣赏了一秒,把功能给添加了上去。积累的快感被瞬间抽走,湿软温热的穴肉顿时酥软下来,立马被巨大的肉棒操弄得再度收缩。与此同时,一个数字“1”也呈现在淫纹的中央,用来记录储存的高潮次数。
  攒够多少次再让男主体会高潮呢?葛迶梵想了想,决定不给自己制造半点压力,等他肏够了就直接开闸,让男主好好感受高潮叠加的快感。
  肉棒重重地操进温软的穴内,把娇嫩的媚肉肏得软烂,粘稠的淫液混合着精沫一同涂抹在肉棒上,每次抽出都伴随着淫靡色情的水声。射过一次精后葛迶梵的动作放缓了些许,在节奏上也有了调整,逐渐转为九浅一深的经典肏法,哪怕谢昀辞本人没有察觉,他的软肉无疑对这招很是着迷,每每肉棒干入的时候,都会热情地吸附上去。
  就算知觉没有反馈到大脑,后穴内传来的快感也足以让谢昀辞的身体沦陷,他的双腿明明抖成了筛子,却不知不觉张得更大,方便葛迶梵更好地操弄,腰部亦顺着顶撞的节奏左右摇摆,阴茎早已挺立多时,小腹上的淫纹也在性爱的滋润下渐渐加深了颜色,而葛迶梵出于恶趣味,还给这片花纹添上了淡淡的红粉微光。
  谢昀辞的上半身葛迶梵也没落下,他继续用带倒刺的舌头四处打磨。稍微让葛迶梵觉得有趣的是,男主一直乖巧老实地放任他到处乱舔,那双如暮春烟柳般朦胧的绿色眼眸始终盯着他,茫然之中又带着几丝好奇,如同尚未弄清自己命运的猎物。而当葛迶梵舔过谢昀辞脸颊时,对方又露出明显的吃痛神情,却因为大部分认知被屏蔽,没法正常地思考。
  第一次玩这种还是有点手生,下次看看能不能保留男主更多神智吧。
  葛迶梵瞥了一眼淫纹上的数字,已经到5了。
  之所以数字升得这么快,是因为它同时统计了前面高潮和后面高潮的次数,换句话说,这个淫纹也能起到贞操带的作用,可惜由于技术不够先进,等到释放的时候,会让男主前面和后面一同高潮,倘若依照葛迶梵的恶劣性子,那必定要逼得男主有一处泄不出来,哭着喊着求他。
  先放一次看看,后面再操得数字涨就存起来好了。
  葛迶梵于是抬起爪对准淫纹正中央的爪印轻轻按了一下,当然这东西不需要爪纹解锁,只是他想有点仪式感。
  就在虎爪按下的一瞬间,积攒的快感排山倒海般向谢昀辞涌来,他像是被挤压的海绵,身子顷刻间弓起,马眼射出一大股白浊,后穴也喷出大量湿热的淫液,过量的刺激电流远远超出了谢昀辞的承受范围,仿佛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变为了制造欢愉的器官,思绪立即中断了,谢昀辞就这么晕了过去。
  我就知道,果然这男主不耐操。
  【作家想说的话:】
  惊醒,又到21号了,紧急挤了一章(!! ´◯)∑
  放上拼的黑猫和表情包赔罪,黑猫形态可能还要好久才出场ฅ’ω’ฅ
  再次感谢没有名字送的礼物,去看了收礼列表发现之前也有读者朋友送了但是没收到提示完全错过了!!!只能隔空感谢一下,谢谢谢谢(○` 3′○)
  说起提示,据说回复评论是没有提示的,不知道我的回复大家有没有看见,要是错过了也好可惜〜(><)〜


昏迷的盗贼也要来回艹
  葛迶梵思考了几秒要不要把男主叫醒,转念一想,无论男主是醒着睡着都不影响他继续操,反正他又没有逗弄男主的打算。甚至睡着了对葛迶梵来说还更好玩些,这种时候男主也说不出成形的话了,他正好可以把静音解开听男主呻吟。
  顺便研究下怎么独立控制男主前后面的高潮,虽说葛迶梵对控制这种事没那么热衷,但是这次玩耍的重点显然是在淫纹这个新东西上,男主只是个用来试验的小白鼠而已。
  说实在的,葛迶梵并不关心这个男主叫什么名字,经过上个世界后他对一切光靠看的剧情敬谢不敏,何况小说是他自己写的,除却细节记不清,套路后续都是一眼能看穿。理论上找一找应该能找到系统压缩剧情的公式,可葛迶梵懒得费这个工夫,最好还是来个系统给他念“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好了。
  葛迶梵给谢昀辞翻了个面,解除了静音,从后方直直肏进去。
  肉棒刚顶到深处,葛迶梵就听见谢昀辞低喘了一声,他把对方的脸拨过来,凝神观察了几秒紧皱的眉头,觉得大概痛的可能性比爽大一点。毕竟解除感官屏蔽后,倒刺划过娇嫩内壁时肯定会带来疼痛。也正因如此,谢昀辞在昏迷状态下仍旧坚持挣扎,腰部不住摆动,试图把自己从肉棒中拔出来,乍一看却更像在主动迎合。
  谢昀辞的举动无疑只会让葛迶梵更有性欲,在见到男主对痛感的抗拒后,葛迶梵忍不住好奇:疼痛继续累积下去究竟是会转变为快感让男主再高潮还是疼多了破坏男主的快感机制让他直接高潮?正好男主昏迷了,葛迶梵的实验可以排除主观认知的干扰。
  经过反复操弄的小穴湿软温热,即便谢昀辞陷入了昏迷,也不妨碍媚肉紧紧吸附住鸡巴,粘稠的淫水裹住柱身,每一次肏干都制造出噗哧噗哧的水声,在空旷的山洞中传开。葛迶梵加快了顶弄的节奏,满意地听见谢昀辞嘴边泄出一两声破碎的喘息,他低下头,盯了几秒男主白皙的后颈,最终决定顺从本心舔上去。
  虽然葛迶梵的老虎躯体是直接捏的,理论上不存在动物本能影响才对,但是考虑到创造时参考了系统模板,有些许他不清楚的后遗症也不无可能。总之葛迶梵怀疑自己可能染上了一丁点舔毛的习性,显然他并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保持清洁,而且他也嫌这么做太没人样,因此他通常只在半梦半醒时矜持地舔一舔自己的右爪,确认自己的身体部件还在原有的位置。
  舔自己太原始,舔男主就没问题了,问就是调情。
  葛迶梵用带倒刺的舌头把谢昀辞后颈的皮肤舔得泛红,又顺着脊椎骨继续往下舔,边舔边狠狠地撞击对方的小穴。偶尔一不小心,他的尖牙还会在谢昀辞身上留下划痕。刚开始葛迶梵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大不了给男主复原,就肆无忌惮地顺带咬对方一两口。谢昀辞虽说仍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可接连不断的刺激使得他即使昏迷了身体依然微微颤栗。
  “唔啊、呜嗯……呵、啊、呜……”谢昀辞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双腿随着葛迶梵的肏弄不住颤抖,他的眼皮微动,似乎想要睁眼看一看当下的情况,可惜他不是睡着,而是被高潮冲击到昏迷,所以任凭身体如何打颤都不足够将他唤醒,只得被动地承受强烈的快感。时而泪水从谢昀辞泛红的眼尾流出,葛迶梵看见的时候就凑过去顺便舔一口,将对方的眼睑也磨成红色。
  除无意义的娇喘之外,谢昀辞偶尔也会被操住一两声嘟囔或咒骂,葛迶梵听不懂也不想听,每当这种时候,就会突然猛顶几下,把成形的语句撞散。一开始葛迶梵干得很起劲,就像在玩某种反应测试,过了没多久他就腻了,又转去研究怎么放开淫纹的部分限制,让男主能够正常射出来。
  葛迶梵将男主翻回来,低头看了眼。就算不能射精,男主的阴茎也在强烈刺激下挺立了起来,并且由于长时间不能发泄显得有些肿大。他按了按淫纹,又随意地朝男主性器扇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效果。
  难不成是还没攒够?
  葛迶梵瞟了一眼淫纹中央的数字,确实还停留在0,就不走心地给谢昀辞搓了几下。虎爪不适合抓握,葛迶梵也没打算认真,拍了几次,见谢昀辞主动蹭过来,反而坏心眼地收回爪子,继续按着谢昀辞大力地肏。
  仗着谢昀辞昏迷着不会反抗,葛迶梵随着自己的心意将男主摆弄出各种姿势,来来回回地奸淫。将男主的身体掰折成L字形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小腹上肉棒顶出的凸起。
  兴许是甬道逐渐适应了倒刺带来的疼痛,又或是葛迶梵凭借尺寸优势正好顶中了敏感点,总之谢昀辞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双腿使劲蹬了几下,又在即将到达顶峰的瞬间戛然而止。存储高潮与简单的抑制不同,会将先前积累的快感一并收起,谢昀辞身体的性奋被夺去了,精神上的不满反而冒了出来,他的双手双脚不自觉地缠上了葛迶梵的身体,又被葛迶梵毫不留情地扯下去。
  葛迶梵觉着谢昀辞这昏迷的反应比他预想的热情得多,转念又想到男主只是精神承受不住,肉体明显还没玩坏,被快感撺掇着积极些也正常。况且这山洞里半点光线都没有,男主就算中途醒过来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就处于某种半梦半醒也说不定。当然葛迶梵比较希望男主没那么快沦陷,那样欺负起来更加好玩。
  每次数字+1的时候,葛迶梵就去玩弄谢昀辞的性器,看看能不能让对方单独释放出来,可惜几次下来,除了男主被他开发得仅仅拨弄前面就会高潮外也没见成效。
  啊,好麻烦,先这么凑合着吧。
  虽说感到些许挫败,但葛迶梵也没坚持研究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了太久,葛迶梵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和耐心都严重下滑了,懒劲更盛,已经到了难以达成他所设目标的地步,甚至连维持对单个目标的兴趣都极为困难。葛迶梵隐隐约约担忧情况继续恶化,又不认为接下来会有需要他动脑的要紧事,提起的心随即放下。
  思来想去,葛迶梵觉得问题出在男主不配合他上,总之他自己不可能引咎自责。
  葛迶梵又往男主体内射了一发,逆着媚肉挽留的力道拔出了自己的肉棒。男主的小穴显然已经被他肏干得红肿糜烂,粘稠温热的淫水大量分泌,不少流出了穴口,渗进了金币的缝隙里。就体验而言,被开拓成完美贴合肉棒形状的后穴正处于最好肏的状态,只消往里一顶,就能制造出响亮的水声。
  但我是那么好色的人吗?当然不是。
  葛迶梵理直气壮地想着,又将肉棒捅进了男主的嘴里,他突然产生了一个绝妙的想法,他打算先开发下男主的口腔,等男主能从中获得快感就立刻让启动淫纹,从而建立起操嘴就能高潮的条件反射。
  不错,我这一听就是成熟玩家的攻略思路,话说淫纹放在游戏里应该属于开挂吧?
  葛迶梵愉快地捣弄男主湿润温暖的口腔,带着些许恶趣味——男主要是被他肏哑,不但说不出葛迶梵听不懂的话,而且能接着娇喘,着实一举两得。
  肉棒在娇嫩的口腔里反反复复地搅弄,温软的舌头自然做不出半点有力的抵抗,只能任由鸡巴挤压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比起小穴来说,口腔的接纳能力貌似更出色一些,谢昀辞的面庞无数次被顶到变形,又能在鸡巴挪开的时候及时恢复原样。良好的弹性使得葛迶梵玩心大起,专门挑着特殊的角度左右戳弄,相信等谢昀辞清醒过来面颊肯定比腰更加酸痛。
  虽说谢昀辞的反抗让葛迶梵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奈何这个姿势他看不清谢昀辞的脸,就立马恶劣地转去揉捏对方的乳头。爪子相比起人手的一大劣势就是无法做出精细的操作,虽说能分出手指,但也短到没法握拳,何况虎掌比起男主两粒乳头来说也大了不少,要想准确地掐住那两个红点着实费劲。伸出指甲抓挠说不定方便些,不过葛迶梵自觉心地善良,没必要给男主如此酷刑。
  因此葛迶梵最后也只是用掌心在谢昀辞的胸上按揉了一阵,反馈来的柔软触感总让他有种自己在揉面的错觉,甚至想到这种行为或许会被称作猫咪的“踩奶”。
  那就太怪了,我现在是老虎,又不是小猫。
  葛迶梵抱着古怪的心情,假装自然地把爪子挪开,俯身过去随意扇了谢昀辞阴茎一巴掌,立马看见淫纹上的数字又增加了一。
  都怪男主不检点,一个爽文男主奶子长这么白做什么,绝对是欠操了。
  “唔、哼嗯、呜……”谢昀辞的眉头紧皱着,无论他有多淫荡,也不至于刚体验就从被操嘴中收获快感,因而他的身体表现出十分的抗拒,牙齿下意识地咬合,想给入侵者一点教训。可惜这点力度对葛迶梵来说不痛不痒,反倒让他欺负人的愉悦感变得更强烈了。
  而说起欺负,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往男主口腔里灌注一些浓稠的液体,是以葛迶梵毫不犹豫地顶进谢昀辞嗓子眼,射了一大股乳白的精液进去。
  “咕呜、呜、咳嗯!咳、咳啊……唔唔、唔哼、咳……”谢昀辞的喉头立即耸动起来,他竭力咽下这些堵塞喉咙的异物,却还是被粘稠的白浊害得有些喘不上气,偏偏葛迶梵的肉棒还插在他嘴里,使得他连张大嘴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昏昏沉沉的情况下无力地推搡着压在身上的躯体。
  【作家想说的话:】
  经历太多糟心事后丧失信心了,写了拿不出手,说放置吧毕竟是腿肉还想割,结果每次往下写面对之前的存稿就别扭,明明发也不难但是想到又很痛苦,就此自闭吃独食倒也不至于,左看右看没有同病相怜的,深感纠结这点太怪太差劲了……
  十月快结束了姑且发一点,今晚老时间还有一章,后续存稿何时放只能看缘分了,惯例求下收藏推荐留言?


辛勤浇灌盗贼全身并给里面塞金币
  葛迶梵刚开始还饶有兴趣地旁观谢昀辞咳嗽,见对方着实被呛得撕心裂肺后还是决定大发善心放人一马,拔出了肉棒,给男主缓口气的时间。
  遗憾的是神志不清的谢昀辞并没有领会葛迶梵的好心,依旧艰难地连咳带呕,生理性泪水糊了一整脸。
  真有这么严重吗,有主角光环在应该不至于就这样被呛死吧?
  鉴于前阵子的混战,葛迶梵不禁怀疑主角光环可能已经在他胡乱修改设定的时候蝴蝶掉了,可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玄乎玩意儿想加回来也不容易,就算想弥补貌似也不知所措。为了避免他的玩具因为气管堵塞而死去,葛迶梵浏览了一遍长长的物品和魔法列表,给谢昀辞喂了瓶水下呼吸药水。
  其实还有一种选择,把男主转换为不需要呼吸或是不会死亡的种族,譬如吸血鬼。
  当初设置身份的时候葛迶梵有考虑过将自己定位古堡里长眠的血族贵族之类的,富可敌国、没有光照、睡在狭小的棺材、睡眠过程中不用进食饮水等特点的确完美贴合他的需求,但他转念一想以自己如今的能力何必再去贴合任何刻板印象,最终挑了自己喜欢的搭配:超脱世俗的体质、柔软蓬松的身体、宽敞阴暗的巢穴和大量纯金币。
  再说了想变成吸血鬼什么时候都不迟。
  葛迶梵两爪前撑,身体下压,伸了个猫式懒腰,抓来自己的尾巴摸了几下,又甩开。贤者模式下葛迶梵不想继续玩弄男主,就踩着金币在自己黑漆漆的小窝里阴暗地爬行了一圈,随便挑了块地躺下,想睡,心头却还有点骚动。
  啊,反正总要睡一个,要不还是再睡一下男主吧。
  葛迶梵就地打了个滚,慢吞吞地挪到谢昀辞旁边。瞅了男主几眼后,葛迶梵忽然有了个奇妙的新想法,金币这么好的东西,不得给男主体内塞些?
  葛迶梵当即抓了一枚金币抵在男主红肿糜烂的穴口,被肏开的小穴轻易且饥渴地把金币吞了进去,但他准备塞第二枚的时候就发觉位置不够了。葛迶梵看了眼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意识到自己恐怕没办法靠这么短的手指将金币塞得更深。
  为了让男主享受更多金币,看来我只有用更长的东西才能把金币放进去了,我这是出于实用性考虑,可不是起色心了。葛迶梵在心底开着玩笑,再度挺立的肉棒对准后穴径直干了进去,将金币顶到了小穴深处。
  “唔呃!”睡梦中的谢昀辞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葛迶梵猜男主可能是嫌金币太凉了冷得难受,但望着谢昀辞沾满白浊的脸,又愉悦地决定不理会对方微弱的抗议。
  鉴于眼下只是塞金币而不是性交,葛迶梵没有搅动肉棒,矜持地直接往外拔。本来倒刺就容易卡在肠壁的褶皱上,温热湿软的媚肉还贪婪地缠着不放,结果葛迶梵一下竟然没能拔出来。
  进都进了,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操一下。
  葛迶梵掰开谢昀辞的双腿,使劲捣进谢昀辞甬道深处,将温暖的软肉操得淫水直流。显而易见,卡在高潮边缘不得寸进将谢昀辞的身体改造得愈发淫荡,穴肉紧紧包裹着葛迶梵带倒刺的鸡巴,甬道也逐渐变成完美贴合肉棒的形状。即使意识一片混沌,强烈的快感还是使得谢昀辞发出阵阵呻吟。
  “嗯呃、啊唔、哈呃……”谢昀辞的双腿忍不住乱蹬,始终达不到顶峰的憋屈转变为欲求不满的饥渴,他不停扭动着身体,后穴死死绞着肉棒,渴望获得更多快感。
  操了一会儿玩过瘾后,葛迶梵不顾媚肉的挽留,无情地抽出肉棒,转而再顶了枚金币进去。
  想来冰冰凉凉的金币一定能让男主被肏坏的小穴好受点,善良如我。
  玩了一会儿投币式性爱后,葛迶梵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忘记数自己塞了几枚了!毕竟这里满地都是金币,根本看不出来数量有减少,葛迶梵只能从顶进男主穴道深处时粘稠中夹杂着坚硬的反馈猜出,里面应该已经被大量精液与金币占领。
  这么塞下去,疑似没有主角光环的男主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不会出问题吧?
  葛迶梵心虚了一秒,随即找到了开脱的说辞:这个世界有治愈魔法,受了伤生了病只需要丢个法术就能治好,实在不行还能放个复活术,反正顶多男主难受些,玩想必是玩不坏的。
  而且男主奋力想办法弄出体内紧闭的狼狈样肯定很骚。
  葛迶梵觉得操无意识的男主有个明显的缺点,就是他忍不住把男主当成没有思想的玩具,越摆弄越感觉是在自娱自乐,继而产生少许莫名的不适。虽说无论谢昀辞是睡是醒葛迶梵想玩的时候都不会在意对方的意见,但是反抗激烈的玩伴显然比怎么蹂躏都没反馈的玩具有趣许多。
  再说昏迷的男主能玩的花样也不多,可惜以葛迶梵现今无法正常交流的状态,就算谢昀辞醒了也不能和人聊什么。唯一还算幸运的是,葛迶梵过去极为热衷的演戏玩法已经被他抛弃了——
  说是抛弃倒也不恰当,真实原因是头脑混乱的老毛病使得葛迶梵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和其上附带的情感,他现在回看自己的过往,不但不能从中得到任何乐趣,而且半点理解不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做了什么,为了什么,选的什么方法三要素他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与其说那是他的记忆,不如说那些是存在脑里的史料,确实发生过的印象是正史,以假乱真的梦境是伪史,以前剩下来的千奇百怪的点子就是野史。每次从混乱中勉强清醒过来,葛迶梵就像战乱中的幸存者考古剩余的史料一般探究自己的记忆,发掘、整理并推测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依葫芦画瓢地自我重建,偶尔画歪了也是正常现象。
  因此,更准确的说法是演戏这门手艺没能传到苏醒的葛迶梵这里。
  话说,这一次我都继承了什么性格特点?
  葛迶梵飞速捋了一遍过去,发觉唯一能提炼出来的关键词是能睡,抽象点顶多算懒。至于其他,从他这段时间醒了睡睡了醒的日子来看,他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生活,貌似也没有需要用到性格的地方。
  这么一想我生活还挺枯燥的,无所谓,只要思想不反刍就可以了,要求不高……葛迶梵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谢昀辞身上,忽而他的眼神犀利起来——
  不对,我这不还有性生活吗?
  葛迶梵恍然大悟,又开始新一轮胡思乱想。
  “睡”明明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字眼,正好囊括了他生活的两大核心,睡人和睡觉,前者提供肉体和精神上的愉悦,后者更是不可或缺的日常活动,他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像今天这样睡在舒服的床上哪里都不用去吗!
  啊,自由,什么都不需要做可以一直摆烂到天荒地老的自由。
  葛迶梵脑子里东想西想,勃起的鸡巴却没有半点要歇息的意思。重重捅了十几下后,葛迶梵就又想射了,他认真思考了几秒钟身体本能究竟会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后,决定放弃在意这类无关紧要的问题。
  鉴于谢昀辞体内一看就塞得满满当当,葛迶梵抽出肉棒,朝着对方腿根射了一发,依旧浓稠的精液完美掩盖了腿间蹂躏的痕迹。
  本着雨露均沾的思想,葛迶梵随后往谢昀辞脸上射了一发。也不清楚他是渴了还是淫性大发,谢昀辞竟然抿了抿嘴唇,伸出舌头舔走了沾在嘴边的精沫,是以葛迶梵“于心不忍”地又捅了对方的嘴几下,满意地享受到柔软红舌的热烈欢迎。
  葛迶梵随后用鸡巴在谢昀辞白皙的胸膛蹭了几下,即便他没有刻意摩擦,肉棒上的倒刺还是划拉出了几道红痕,因此葛葛迶梵又善良地射了一些精液帮男主遮掩痕迹。然后帮助对象扩展到谢昀辞的锁骨、手心、小腹、大腿、小腿乃至脚踝,正面涂抹均匀后,葛迶梵随手给对方翻了个面,又浇灌了一轮。
  等葛迶梵玩到心满意足停下的时候,男主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粘稠的白浊,连头发都沾了不少白点,有如在精液里面洗了个澡一样。葛迶梵一时兴起,抓了一把金币,撒在谢昀辞身上,现在男主看起来莫名像一块涂满奶油又洒了瓜子仁的蛋糕。
  咳咳,冷静,我不吃人的。
  葛迶梵好奇地戳了戳难得干净的一小块皮肤,他没想到自己会做得如此过火。在他模糊的印象里,他之前好像是操个几十下射了就准备歇,心跳还没舒缓下来又起性欲了把对方抓过来蹂躏,反正昏迷的谢昀辞既不会逃跑也不会反抗,作为一个称职的性玩具给他提供了绝佳的不睡觉理由。
  果然还是娱乐活动太少了,葛迶梵想,睡男主虽说没有睡觉那般舒适,但胜在刺激,还不用动脑,纯机械运动,一不留神就上头了。
  玩弄了这么久,葛迶梵觉得自己已经把能想到的玩法都尝试了一遍,对谢昀辞多少有些腻味,要不是还想看对方醒过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早就把人丢出去了。为了避免彻底过瘾之前男主逃跑或是外人来干扰,葛迶梵干脆将山洞封了起来,从外面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个山洞。
  接着葛迶梵再布置了禁魔法阵,如此一来就没有任何能够进出山洞的手段了,至于他自己想出去,当然是直接开挂进行一个空间跳跃。
  好,该睡了。
  葛迶梵嫌弃地看了一眼被他弄得脏兮兮的谢昀辞,决定不拿对方当抱枕。他踮脚小跑到不远处的金币堆里,熟练地刨开,躺进去调整好位置,再操纵金币把自己埋起来,舒舒服服地睡起大觉。


盗贼强制发情边爬边自慰(淫纹、吞精、身体改造)
  谢昀辞意识恢复的时候,立即感觉到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且不提四肢和腰腹好像被翻折了成百上千次一般酸痛得不行,口腔和后穴都火辣辣地生疼,光是裹在全身皮肤上黏黏糊糊的液体就让他无比难受。谢昀辞不是单纯天真的人,他很快想起来自己昏迷前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并从浑身刺鼻的腥臊味中判断出自己现在大概是被反反复复操过又被射了一身。
  可恶的淫兽!
  谢昀辞胡乱抹去脸上的精液,使劲甩了甩手,在心底愤愤地骂了一句。
  得赶紧逃出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那头野兽跑哪去了……谢昀辞习惯性地张望四周,入目却永远是一团漆黑,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变成瞎子,更担心回头看见光真把眼睛刺瞎了。
  “嘶!”谢昀辞刚试着支起上半身,被过度蹂躏的腰立刻传来剧烈的酸涩,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以往苦战结束也会有类似的酸痛,然而这次略有不同,他的双腿异常酥软,稍微动下就会传来过电般的麻痹感。
  谢昀辞咬咬牙,试图站起来,结果用力到一半就体会到后穴传来不容忽视的坠胀感,同时还有冰凉粘稠的液体缓缓流到他的大腿。谢昀辞一惊,重心失衡跪下来,膝盖重重砸在坚硬的金币上,痛得他脸色扭曲。
  曾几何时,地上这堆金币对他来说还是价值不菲的财富,如今他只感觉它们冰冷得可怖,内含噬人的诅咒……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并不是金币,而是施了障眼法的死尸骸骨呢?
  谢昀辞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大跳,顿时不敢在山洞多待。哪怕身子酸软得站不起来,他也硬着头皮狼狈地四肢并用往前爬。谢昀辞伴着自己如擂鼓般砰砰直跳的心脏缓缓往前挪,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改变位置,隐隐要掉出来。
  难不成这是什么孵化完全的卵……不不不,老虎不是胎生的吗?谢昀辞不禁打了个寒颤,拒绝深入思考。
  没爬几步,谢昀辞忽而听见“啪嗒”一声,似乎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落在金币堆上。他又吓了一大跳,慌慌忙忙地摸遍全身,只摸出来结块的精液和几枚同精液一起粘在他身上的金币,他赶紧把它们全部丢得远远的。
  应该,只是不小心蹭上的,毕竟这里满地都是金币……对吧?
  体内的异物随着他的挪动也在改变位置,似乎有往外移动的趋势、谢昀辞情不自禁停了下来,手向后摸,自然什么都没能摸到,他做了几秒心理建设,才将一个指头探进穴口,往里摸了摸。对于红肿糜烂的穴肉来说,这一个指节的入侵就足以制造痛楚,他的肉壁本能地收紧,反而将手指吞得更深,同时,些许隐秘的渴望从心底生出。
  谢昀辞咬了咬嘴唇想要压下奇怪的想法,却又不慎尝到了嘴边精液的味道,还惊恐地发现自己并未产生预想中的恶心感。他赶忙抽出手指,勒令自己放空大脑接着爬。
  可没过多久,异物感就强到谢昀辞无法忍耐的地步。谢昀辞只得咬咬牙再一次往后探,狠下心挤进去一整根手指,除了黏腻的液体外什么都没摸到,他只能推测那东西埋在更深的地方,单凭寻常手段恐怕拿不出来。在摸索间,谢昀辞的情欲被唤起,区区一个纤细的手指无疑难让挑剔的媚肉满意,鬼使神差之下,他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而且又往里挤了挤。
  “嗯……”谢昀辞嘴边无意识泄出一声喘息,这异常娇媚的声音立即把他从欲望中唤醒,他掩耳盗铃般地蜷缩身子,吐了口气,才终于回神把不知何时塞进的三根手指拔出来,做贼心虚地将上面沾的淫液用力抹在自己大腿上。
  他才不可能这么淫荡,绝对是中了什么诅咒。谢昀辞双手按在身侧金币上,假装无事发生接着爬,打着收集线索的旗号回味了几秒刚才的感觉——的确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也不清楚究竟埋得有多深。
  搞不好放进去的家伙就没想过帮他取出来。
  尽管爬行不算是件辛苦的事,然而之前的操弄消耗了谢昀辞太多体力,他此刻口干舌燥,饥肠辘辘,还因为一丝不挂觉得有些冷,他顶着不适认真爬了许久,别说出口了,连半点光亮都看不见。
  前几次进来的时候,这山洞有这么大吗?谢昀辞努力回忆以前看到的山洞景象,可当时他走路的速度比爬行快出太多,导致他没能得出任何有价值的答案。
  早知道会落到如此地步,当初他就该转职去学魔法,变个火苗出来都好过眼下抓瞎。谢昀辞懊悔地想着,歇息了一会儿又撑起虚弱的身体往前爬,他不指望自己能走大运找到出路,只期望能碰到岩壁,然后在扶着墙一点点摸到出口。
  都说鬼打墙,总不至于连堵墙都碰不到吧?
  这一次谢昀辞自觉坚持了挺长时间,却依旧一无所获,但迫使他止步的不是身体的虚弱,而是小腹传来的灼热感。
  葛迶梵给谢昀辞安淫纹的时候偷懒套用了现成的模板,具体的功能压根没细看,也就不知道他挑中的那款还有一堆附加功能,比如最基础的身心改造。
  淫纹的改造方向毫无疑问是增强使用者的淫性,正巧葛迶梵财大气粗选了规格最高的版本,于是谢昀辞有幸体会到了全方位无微不至的改造服务。
  先是淫纹所在的皮肤传来强烈却并不疼痛的灼烧感,接着热度迅速向全身蔓延,渗入谢昀辞的肌肤,燃尽他的神智。谢昀辞不由自主地喘息着,额角很快便有汗珠滚落。谢昀辞嘴巴张大,吐出舌尖,饥渴感骤然增强,浓郁的香味随即扑鼻而来,他顺势抬起手,舔了一口自己的手腕,卷走上面残余的精沫。
  尝到些许咸味时,谢昀辞惊讶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可惜没等他的大脑反应过来阻止,进食的欲望就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他忍不住把手心凑到嘴边用力吮吸,又贪婪地舔舐手指上的残余。
  不……开什么玩笑……这也太……
  谢昀辞内心残余的理智发出哀嚎,他勉强能接受自己被老虎肏干时得到快感,至少那还可以解释为身体的保护机制,现在他独身一人发骚,岂不是彻底没救了?不行,他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
  话虽如此,谢昀辞还是无法克制地伸出红舌舔舐被精液沾染的皮肤,舔不到的地方,他便用手指抹掉精沫,再把指尖放进口中品尝。啧啧的水声清晰地回荡在耳畔,令他在羞耻之余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性奋。
  由于葛迶梵只装了淫纹,没加上配套的“以精液为食”的体质,所以谢昀辞把自己全身的精液尝了个遍后,饥渴感非但没有半点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了,他甚至将手指再一次插进了自己的小穴里,想要从里面勾出一些精液来。不过,他的媚肉显然更贪吃些,这个想法也就落了空。
  “嗯……唔、哈、呜呃……”热度进一步攀升,随之而来的是噬人的麻痒感,谢昀辞俯卧着,焦躁不安地用挺立的乳头与阴茎磨蹭坚硬的金币,渴望汲取一丝安慰,两只手更是闲不下来,一只的手指被他贪婪地含在嘴里又舔又吸,另一只则被后穴紧紧咬住,指尖还一刻不停地在娇嫩的甬道内搅动。
  淫纹的另一个功效也在这时揭露——谢昀辞全身上下都变得更为敏感,即令是力道最轻的触碰,都足够为熊熊燃烧的欲火再添一把柴。而随着敏感度的提高,谢昀辞除了能感知到自己手指在湿软穴内的运动外,还渐渐分辨出那些埋在甬道深处的坚硬物体的形状。
  在诸多备选项中,金币是最有可能的一个答案。
  谢昀辞惊惧地颤栗了一瞬,汗毛如过电般竖起,他企图借这份恐惧阻止当下的荒唐,却还是被带着在淫欲泥沼中越陷越深,手指已经不能再满足他,他想要更粗更大更热的东西,哪怕付出再多代价也无妨——
  该死!冷静!快停下!
  谢昀辞狠心将两只手都抽了出来,刻意锤了一下地面。不知所措的慌乱和无能为力的愤怒在心内横冲直撞,最终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只要把金币取出来,他就一定可以恢复正常。
  先前的尝试已然证明手指派不上用场,谢昀辞便翻过身来躺好,一只手抚上在自己的小腹,用力地按下去,想借此将身体深处的金币挤出来。
  这招本不应该奏效,但淫纹已将此处改造成新的敏感带,只消轻轻一按,大量快感就瞬间在谢昀辞脑海里炸开,媚肉也分泌出又热又黏的淫水,他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性器,双腿也自然而然地打开了。原来这一处是淫纹提供的预热按钮,使用者触碰后,身体会迅速进入方便肏弄的状态。
  先爽一次,谢昀辞给自己找着借口,等这股火泄了就能安心解决问题了。
  “呼嗯、呼唔……哈啊、嗯……”谢昀辞的手快速且卖力地撸动自己的阴茎,自己发出的下流呻吟已不能唤起他的羞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空闲的那只手也顺从本心,再度拜访湿润的穴口。
  他的拇指指腹重重揉按顶端的尿道口,其余四指则握住柱身来回摩擦,塞进后穴的手指则更凶狠地对待仍在红肿的肠肉,以推平所有皱褶的气势不停戳刺着。谢昀辞打赌他从未对某件事如此刻自慰一般认真又急迫,起初他也确实得到了应有的强烈刺激,随后却是更大的空虚,淫纹的限制注定他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抵达高潮。
  靠自己……肯定不行了,他必须去找那头淫兽……
  谢昀辞恍惚间感觉自己的出逃适得其反,可他的身体仍自觉地动起来,往回爬去。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jinli送的宝石钻戒x2和玫瑰花,感谢田辛辛子送的草莓蛋糕
  居然有礼物,受宠若惊了,紧急扒拉出两章存稿,幸好藏了很多(?)⋌༼ •̀ ⌂ •́ ༽⋋
  惯例晚上也有,如果修完文下周也更点


盗贼求艹不成勾引尾巴
  与此同时,葛迶梵仍舒舒服服地埋在金币堆里睡大觉。
  身为一团新鲜出炉的虎皮卷,他正在经历摆盘前的最后一道工序——切,长长一条毛巾卷将要被切成一片又一片厚薄适中的圆片。用来切蛋糕的当然不是锐利的刀,塑料刀几乎不受阻力地切下去,触底之后再轻轻一推,第一片就顺势往前扑倒,像扑进松软的被子里一样,第二片跟着压上去,接着是第三片、第四片。
  虎皮卷越切越薄,切出最后一片的时候,葛迶梵忽然不想往前倒了,于是他极为叛逆地赶在被推之前一个战术后仰,从盘子里翻了出去。为了避免被糕点师抓回来装盘,葛迶梵弹射起跳,像飞碟一样转着圈飞向对面墙上的木架。可惜糕点师不会善罢甘休,见白色厨师帽追了过来,葛迶梵随手一掀,把身旁碟子里装的葡萄干像子弹一样甩过去,又赶在对面反应过来前迅速转移阵地,目标明确地向门口奔去。
  快要通关之前,葛迶梵回头看了一眼,却发觉那个白色身影并没有着急追过来,而是抬起手,毫不费力地抓住了——
  他的尾巴。
  不对,哪来的尾巴?
  葛迶梵还没想明白尾巴究竟是不是虎皮卷蛋糕切片的标配,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顺着尾巴传来,显然是想把他抓回去。
  尾——巴!
  葛迶梵惊醒,下意识顶开压在脑门上的金币,探头看去,看见他毛茸茸的尾巴被人抓在手里,立刻一甩尾巴,灵巧地挣开那人的手,不忘用尾巴尖朝人脸上扇一下泄愤。
  干什么抓我的尾巴,你没有自己的尾巴吗?
  哦,你没有啊,活该!谁让你抢我的尾巴!
  葛迶梵的左前爪从金币堆里冒出来,按住自己的尾巴心疼地摸了摸,突然感觉到一只湿漉漉的脏手摸上了他蓬松的尾巴。
  谢昀辞听见像浪花一样连续的啪嗒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金币而出,下一秒,老虎扑了过来,把谢昀辞牢牢压在身下。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啊。
  谢昀辞盯着老虎发光的双眼,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意外发现自己的理智竟然唐突回归了,身体也在这个瞬间变干净了,粘附在他身上的汗水泪水和精液同当初他衣服装备那样消失不见,穴内也变干不少,情欲连通身上疲惫与疼痛都一扫而空,他有如焕发新生一般舒畅。
  明明从被迫诱发中的情潮中解脱是件好事,谢昀辞却没感到半点开心,还有些失落,就像以前胆小害怕阴暗处有鬼时打开灯只见空荡荡的角落一般,那些激荡在脑内的幻想骤然失去了出口。
  为什么会这样?那情热是离开老虎太远的惩罚吗?还是说老虎有某种一扑就生效的特殊能力?
  谢昀辞思忖着,他拿不准自己碰到的老虎是不是之前那只,从他的视角看,只能瞧见一双发光的眼睛。
  就算能看全身他照样认不出,他又不是罗悉杳那种死猫控。
  脸颊上传来熟悉的刺痛感,伴随轻微的沙沙声,老虎再次舔上了谢昀辞的脸颊,从上次的经验来看,没过多久他就会被粗大的倒刺肉棒肏得丢盔弃甲。
  因着内心隐秘的期待,谢昀辞并未像之前那般激烈反抗,而是乖顺地躺好,双腿则不经意地敞开了几分。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这些他情知异常的举动在黑暗的遮盖下像是一场清醒梦,一切荒诞都会在醒来之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但还是希望这次不要昏过去,最好能抓到个出去的机会。
  刚刚被脏手吓了一跳,葛迶梵不假思索地朝他和谢昀辞释放出最高规格的洁净术,由于从未有人闲得没事浪费大量魔力放洁净术,因此鲜少有人知道它的最高版本还有洗涤心灵治愈伤痛的效果。可葛迶梵不太放心施法的效果,又勤勤恳恳地伸出舌头自己清洁,已然干净的尾巴在后面轻快地摇摇晃晃。
  好白啊,这么白,一看就是装虎皮卷蛋糕的盘子。
  葛迶梵草率地得出结论,牢牢将谢昀辞压住,他想的很好:只要镇压住盘子,剩下的一片虎皮蛋糕就可以继续上演惊心动魄的大逃亡了。
  可是我在这里,我又怎么逃跑呢?
  逻辑混乱让睡蒙的葛迶梵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甩了甩尾巴,思绪又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所以为什么虎皮卷蛋糕会有尾巴?
  难不成我逃跑失败了,被做成了其他的东西?
  葛迶梵脑中瞬间浮现出一堆被切碎的蛋糕残渣,令他在惊恐之余又产生了强烈的愤怒——怎么能这么糟蹋食物呢!
  一气之下葛迶梵伸出了爪子,正巧戳到了谢昀辞的肌肤,柔软的触感及时化解了他的怒火,他才反应过来身下的似乎不是瓷盘。
  软的,那就是抱枕了。
  葛迶梵一锤定音,愉快地趴下来,虽然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思考有些疏漏,但在安全的环境中,也没有强制清醒的打算,可以安心地再赖一会儿。
  对谢昀辞来说气氛就没那么轻松了,老虎闭上眼睛之后,他又陷入了全盲状态,对方沉甸甸的重量也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何况心底的躁动依然未能满足。
  怎么这一回如此友好,难道老虎的发情期就结束了,未免太快了吧?
  谢昀辞本能地想,在意识到自己真心求操后又羞臊地红了脸。不对,想他一个纵横江湖来去自如的盗贼,哪能被这点心理暗示带进沟里。他扭动了几下,试图从老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失败后又转头扯着脖颈艰难地喘气。
  不管怎样,总得让这只野兽别压着他,这种死法也太憋屈了。
  或许人的底线是可以反复升降,最开始谢昀辞挣扎的时候还想着宁死不屈,后面又变成了忍辱负重,再到乐不思蜀,现在又拔高到不想被压死的水平了。他觉着撩拨那老虎起来操他,就可以实现一举两得的效果,至于除了活命之外的另一收获是什么,他心知肚明,却又不敢直白地显现在脑海。
  主要还是怕死,真的。谢昀辞立即摆出诸多理由:这个世界中起死回生是神的权能,相关的神术向来由教会把持,他们这种被教廷通缉的人没可能享受到此类服务,虽然队里有罗悉杳这位死灵法师,但是那人到底也是个穿越者,技术不熟练,也不乐意研究死灵领域的法术,生死攸关的大事交给对方也不放心,何况谢昀辞也不想沦落为一个能跑会跳的骨头架子。
  脑子里转了一大圈后,谢昀辞勉强说服了自己,踏出了作死的第一步。他压根没有计划,只是粗略地打算把老虎闹得睡不着,说不定就能激得这野兽操他。
  谢昀辞费力解放了一只手,抬起来去摸葛迶梵的头。他原先想的是拽几下老虎的胡须,但一片漆黑中实在找不着,就退而求其次地去揪对方的耳朵。揪了没几下,老虎还没反应,谢昀辞就担心闹太过把自己玩死了,又改为更轻柔的捏捏。
  不得不说,手感真的不错。
  葛迶梵确认过没有危险后睡得毫不设防,他的睡相又最为规矩,任凭谢昀辞揪耳朵戳脸摸后背捏爪子都没有半点回应。
  但这良好睡相中并不包括葛迶梵的尾巴。尾巴作为“编外人员”,并没有继承葛迶梵埋起来再睡的习性,反而不乐意被束缚着,往往抖掉上面的金币,自顾自地摇来晃去。
  谢昀辞的手本该碰不到葛迶梵的尾巴,但蓬松的长尾巴晃着晃着就晃到了葛迶梵手边,正好被谢昀辞逮住了,顺势搓了一把。
  然后葛迶梵就醒了,准确地说,只醒了一半。葛迶梵完全没有想起来谢昀辞这号人,仍然按照自己往日的习惯,有事没事先玩一下自己的尾巴。
  专门打造的尾巴随葛迶梵的心念而动,能做到寻常尾巴都做不到的事情。葛迶梵先操控着尾巴缠绕上谢昀辞的小腿,绕了几圈后稍一用力,尾巴便像藤蔓一样紧紧勒住,力道大到足够留下红印。
  谢昀辞吓了一跳,他知道这不是普通老虎,但也从来没想过这尾巴会这么结实有力,好像只触手。葛迶梵没给谢昀辞想明白的时间,尾巴很快松开,自然而然地转去探索谢昀辞的后穴,结果没挤进去。
  再怎么厉害,这毕竟是条蓬松柔软的尾巴。
  葛迶梵倒是不在意,他还没醒,做什么事情都没耐心,插不进去就不插了呗,尾巴就漫不经心地拍打着谢昀辞的阴茎,对方挺立许久得不到纾解的性器于他来说只是个好玩的逗猫棒。
  这可苦了谢昀辞,尾巴尖上的绒毛时不时擦过他的穴口和会阴,惹得他心底的渴望愈发增强,空虚的甬道也立刻分泌出大量淫水。再高等级的洁净术顶多清除他原先积攒的情欲,可淫纹的诱导发情功能还没关上,欲火不一会儿又再度热烈。
  他保证,保证就放纵这一轮,等这莫名其妙的情潮过后绝对认真找出路。谢昀辞没有底气地在心底发誓,用自由的那只手去抓作乱的尾巴,想直接把那东西塞进他的穴道内,可灵活的尾巴闪得飞快,还因为他冒犯的举动报复性地扇了他几下,正正好好打在穴口上。
  “呜呃!”谢昀辞忍不住开口想喊停,在静音功能的压制却只泄出了一声娇喘,他不服输地又试了几次,腿根都被扇红了,还是连尾巴尖都捉不到。
  谢昀辞清楚硬来肯定行不通,他想去安抚尾巴,也不给摸,就转而极尽轻柔地抚摸老虎的脊背,默默祈求这位大猫祖宗能够开恩干一干他,用尾巴干也可以。
  大概摸了几十个来回,摸到谢昀辞手发酸,人也差不多绝望的时候,才感觉到有细小的绒毛擦过手背,他赶忙圈住尾巴,不敢用力扯,带路般引到自己的小穴那里,迫不及待地抓住向穴里捅进去。
  【作家想说的话:】
  众所周知,猫和尾巴——


用尾巴艹盗贼好心助产
  尾巴尖刚挤进去,谢昀辞穴道的温热紧致立马将葛迶梵剩下那半精神也给唤醒了。
  刚才的梦还残余了些许记忆,不过葛迶梵是个没羞耻心的,想起来自己是谁后,迅速给自己的尾巴上了个变硬的BUFF,就直直地捅了进去。
  “唔啊!”谢昀辞立即惊叫了一声,无数的绒毛擦过娇嫩的软肉,瞬间产生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往上传到了天灵盖,爽得他浑身酥酥麻麻。谢昀辞完全没料到毛茸茸的尾巴会如此粗大,当下反悔想往外拔,可惜已经太迟了。
  虽然没想明白男主为什么会出现他身下找操,但是送上门的男主岂有不干的道理,葛迶梵轻易地压制住谢昀辞的挣扎,尾巴在湿润的甬道内肆意搅动起来。
  鉴于之前已经将谢昀辞来来回回肏了个遍,葛迶梵这回就不打算做得太过火,万事以玩尾巴为主。
  不同于正常老虎的尾巴。葛迶梵这条额外添加的尾巴的感官不是连接在他的神经系统上,而是直接与他的精神相连,所以他在睡觉时尾巴也能保持活跃,同时,也异常敏感。
  就比如现在,葛迶梵的尾巴正被谢昀辞甬道里的媚肉缠得死紧,粘稠的淫水打湿了他的绒毛,让他感觉异常不自在,尾巴上的毛也忍不住炸起,当即想要把尾巴抽出来,然而以他恶劣的性子,心里又自然产生了狠狠顶进去报复的想法,于是葛迶梵顺从本心地操控尾巴来回抽插,颇感新奇地体会令他头皮发麻的奇妙刺激。
  这就是神交吗,好特别。
  葛迶梵控制着尾巴又往里塞了一些,觉得唯一的困扰是尾巴比肉棒长了太多,他拿不准究竟要塞到什么程度,反正就谢昀辞小穴热情的回应来看,再肏深一些应该也没问题。至于男主此刻表现出的抗拒,当然不在葛迶梵的考虑范围内。
  谢昀辞的挣扎倒也没有几分不情愿的意思,他的神智已经被淫纹强制诱发的情欲污染了大半,眼下的躁动更多是出于欲求不满,尾巴上细软的绒毛刚插进去的时候制造了大量快感,可是打湿之后就没什么刺激了,巨大的落差下,甬道里的软肉不由自主地将尾巴缠得更紧。
  葛迶梵被夹得尾巴根上的毛都炸起了,他不是第一次肏这么狭窄的穴道,之前给谢昀辞开拓的时候还比这干涩的多,但是论硬度他强化过的尾巴还是比不过他的肉棒,一不小心被绞住后差点连柔韧BUFF都维持不住了,若非尾巴不会射精,这时候恐怕都情不自禁地把谢昀辞灌满了。
  退缩的念头浮现在脑海,然而葛迶梵做决定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自身的畏难情绪,他迅速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解决办法,伸出爪子在谢昀辞小腹的淫纹上按了一下。
  “哈啊——呜嗯、呃啊、哈……呼嗯、嗯唔、呜……”突如其来的高潮令谢昀辞的身体顿时弹起,脊背弯成了反弓,双腿则绷得笔直,而他的媚肉更是立刻抽搐不止,大股大股淫液喷在葛迶梵的尾巴上,又顺着尾巴与肠壁间的缝隙缓缓流出,弄脏谢昀辞的腿根。
  被快感冲击的肉壁没办法咬死尾巴了,于是葛迶梵满意地又往深处推进了一些,再飞速地抽出。没有倒刺的尾巴比起肉棒而言遇到的阻力更小,完全打湿后进进出出更加顺滑。葛迶梵在谢昀辞沉浸在高潮余韵的时候兴致勃勃地肏弄了十几次,发现除刺激更强烈外尾巴的另一个核心竞争力——不用动腰。
  倒不是嫌腰动多了酸或者累,只是用尾巴操男主的时候身体其他部位可以接着赖床这点实在是太有吸引力。
  对了,有了尾巴岂不是可以尝试下放在里面睡觉的玩法了,就是一提起睡觉就有点想躺了……葛葛迶梵懒洋洋地想,伸出舌头舔舐谢昀辞的脸,制造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啊嗯、哈啊、噫呃……嗯唔、呼呜、呀啊……”谢昀辞断断续续地喘息着,一波连着一波的快感浪潮让他全身一片酥软,双眼虽说睁着,却早已失去焦距,红舌更是无力地垂在嘴角,几滴涎水从舌尖滚落,他的阴茎在淫纹效果激发的那一刻就射了出来,不仅溅到葛迶梵的腹部,也把他自己弄得满身狼藉。
  即便如此,谢昀辞心底的欲求仍未得到满足,他反倒变得更加饥渴了——除了小穴,别的地方都没得到足够的抚慰,就算谢昀辞软绵绵的手还在努力揉捏自己的乳头,终究是杯水车薪。
  注意到谢昀辞挺立的乳尖在反复磨蹭自己的胸膛,葛迶梵奇怪地低头看了一眼,看清男主脸上淫荡的表情后迷惑了少顷才想起对方可能受到了淫纹的影响。
  一不小心把男主搞得太骚浪了,赶紧补救一下。虽说男主在情欲驱使下主动爬过来求操很色情,但是每次肏男主还要计较哪里漏摸了哪里蹂躏少了想想就很麻烦。因此葛迶梵很有仪式感地又按了下谢昀辞的淫纹,把大部分用不上的功能都给禁了。奈何身体改造是不可逆的,除非再度屏蔽谢昀辞的感官,否则他被撩拨到彻底发浪只是时间问题。
  这多不好,我可是有良心的人,男主被我玩成骚货了以后丢出去怎么独立生存?
  正好活塞运动已经有些腻了,葛迶梵于是又走神去翻找淫纹的说明资料,只是他可以半点不着急,谢昀辞却一刻也忍耐不了,淫纹效果被抑制的刹那谢昀辞就醒过神来,羞愤之余还有些恐惧——他没想到理论上柔软的尾巴能捅到他的身体深处,比起尾巴,这显然更像是柔韧的藤蔓,或是灵活的触手,何况谢昀辞能清晰感觉到,他体内硌人的应该是金币的东西被尾巴又往里推了一点。
  这果然不是正经老虎!完了,他还以为那些东西已经变没了,要是再不把它们取出来,该不会真的孵出什么来吧?
  想到这谢昀辞浑身颤栗,他再次伸手尝试把尾巴拔出来,才刚搭上手指,就被回神的葛迶梵顶得失神。
  不许摸尾巴!
  葛迶梵的尾巴骤然干入深处,撞上金币吃痛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睡前放了东西进去。
  据他刚才查到的资料,淫纹既然能拦截高潮,对使用者身体的快感也有管控作用,如果放大束缚的范围,可以保证在淫纹未激活的情况下使用者体会不到半点快感,还可以搭配上隐藏淫纹的功能,即淫纹在不可见时使用者处于彻底禁欲状态,一旦激活,使用者就会在顷刻间沦为欲望的奴隶。
  听起来不错,等回头把男主赶走的时候就用上这个,先好心地给他“清理”一下。
  说是清理,其实就是助产。金币被埋得那么深,直接强迫谢昀辞排肯定排不出来,善良如葛迶梵当然会给他提供帮助。
  葛迶梵拔出尾巴,随意在谢昀辞还算干燥的小腿上抹了几下水,支起身子,抬手拍了下谢昀辞的小腹,和之前纯粹为了假装启动开关按压淫纹不同,这一次他用了一分力,尽管力道没大到硬生生将金币挤出来的程度,但也足够刺激被改造得极为敏感的腹部,顺带把存下来的几次高潮一口气用光。
  “喔呜、呀咳、唔啊!呼噫、呵嗯、嗯嗯……”谢昀辞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后像触电一般猛地颤抖起来,他拼命地摇头,不停哭叫着拒绝,整张脸糊满了滚烫的热泪。一个字没听懂也一个字不在意的葛迶梵自然地舔了口谢昀辞的脸颊,嫌弃味道太咸,悄悄扭过头呸呸两口。
  鉴于上一回玩高潮叠加的时候谢昀辞不堪重负昏了过去,这回葛迶梵抓紧给男主上了个提神醒脑的BUFF,确保对方全程保持清醒。导致谢昀辞即使神智混乱到以为全身都在被肏,还是能清楚体会到小穴深处一枚硬币状的异物在淫液一阵接着一阵的冲刷下慢慢往外挪。
  难道他真的要产卵了?谢昀辞恍恍惚惚,却不敢放过这个机会,在软肉的积极配合下,很快那枚金币就顺利“出生”了。
  高潮没多久就结束了,可新一轮快感又接踵而至,谢昀辞从未想过金币在体内的挪动也会带来欢愉,以金币的大小不会像肉棒或尾巴一样撑满他的甬道,听着是件好事,实际上反而惹得空虚的肠道蠕动得更快,金币和金币就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一起。谢昀辞猝不及防被震一下,肉壁本能地一收缩,导致刚挪出几步的金币又被他吞了回去,徒留勾起的欲火继续炙烤他的理智。
  好难,他做不到……
  谢昀辞刚升起的斗志消散殆尽,他自暴自弃地瘫软下来,心想还是被动承受操弄更适合他。
  葛迶梵看不惯谢昀辞消极的态度,决定帮人帮到底,把对方的肚皮拍得啪啪响。连续不断的刺激逼得谢昀辞无法安心躺平,不得不专注于排出金币。
  此刻谢昀辞倒期望这些真是会动的卵了,至少没那么煎熬,穴肉想要被撑满的渴望和他迫切想摆脱金币的想法产生了冲突,每次刚有丁点起色又马上回退。要命的是,葛迶梵塞了很多很多,谢昀辞没胆量去统计具体的数目,只知道出来一枚后还有一枚、两枚、三枚……
  “哈啊……哈呃……”谢昀辞艰难地喘息着,下意识想抓点什么借力,胡乱摸了几下虎身后往下探到葛迶梵的肉棒,明知扎手却仍是握住了。想着排出金币是为了让更大更硬的东西塞进来,谢昀辞莫名充满动力。
  葛迶梵密切注视着谢昀辞,难得认真计了数,见谢昀辞以为完工歇息时,出来的金币还不够两位数,而他估摸当初少说放了十来个。
  男主真没用,最后还得我出手。
  葛迶梵挥挥手让谢昀辞体内的金币消失,尾巴尖对准穴口,直直钻了进去。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应该也有,先画个饼在这里


用尾巴对盗贼前后夹击
  然后葛迶梵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仰面躺倒,开始睡回笼觉。
  趴着睡了这么久,偶尔仰卧换换口味。
  葛迶梵睡得毫无心理负担,满心期待与激动的谢昀辞这下就懵了。不敢也不想乱动插在身体里的尾巴,谢昀辞调整了自己紊乱的呼吸,抹了一把脸,坐起身来,张望了下老虎去哪了,当然什么都看不到,最后还得顺着尾巴摸过去。
  虽然之前他爬过来的时候老虎就在睡觉,但是给他清理完体内的东西就回去补觉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好像是被他突然吵醒友情帮忙一样。谢昀辞凑过去,发现老虎肚皮朝上之后,心情更加复杂了。
  据说动物朝人露出肚皮是表示信任的意思,就是不清楚在这只奇怪的淫兽上适不适用,先摸摸看?
  抱着“已经混得很糟糕再差也差不多哪去”的想法,谢昀辞大胆出手摸了一把。毛茸茸的手感一如既往地好,就是他还碰到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谢昀辞想起那可能是他射的精液,莫名有些心虚,多搓了几下想整干净,又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掉。
  葛迶梵此刻还没睡着,被谢昀辞的小动作惹得有点心烦,他飞快地给自己丢了个普通洁净术收拾干净,鉴于尾巴埋在湿热的甬道里还挺惬意,就决定不使唤尾巴亲自起来教训男主,结果……没起得来。
  怎么回事?
  葛迶梵吃了一惊,再度努力,发现地上的金币牢牢吸附住他的脊背,明明是坚硬的材质却带给他舒适柔软的感觉,“床”的概念不知为何充满了强大吸引力,“睡觉”以外的其他行为都显得黯淡无光。
  啊,可是躺着真的好爽,反正不是摸尾巴,随便了。
  懒散如葛迶梵不幸未能战胜诱惑,被床粘住了。
  谢昀辞并不知晓葛迶梵的内心戏,他试探着舔了一会儿,见老虎还没反应,以为对方睡了,瞬间胆大了起来,报复性地揉了一通,捋了一手浮毛。不过谢昀辞既不是猫控也不是毛绒控,没多久就腻味了这种单一的手感,边想着“再摸最后一次就收手不摸了”边思考未来的计划。
  首要话题必定是出逃,可是谢昀辞突然觉得这件事倒也不是很着急,他没什么急事要办,顶多就是他的队到处没找见他不想等了先去别的地方旅游,本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没好到形影不离的程度,大不了回头再找过去。
  其实谢昀辞清楚自己就是舍不得这样销魂的快感,而比起眼前的刺激旁的诸如在黑暗环境待久了会瞎的危害都很隐晦,不足以让他产生戒心,若非第一次的时候疼痛感太强烈,恐怕他连逃跑的心思都不会有。
  想到这里谢昀辞就有点心痒痒,虽说尾巴将他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他暂时也没打算动,但是闻着尚未消散的腥臊气味,他对精液的渴求便难以忍耐。谢昀辞舔了舔嘴唇,手往下摸,定位到那根的肉棒,上面的倒刺令他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欲望,张嘴一口气含住。
  即便肉棒没有勃起,它惊人的尺寸也令谢昀辞没胆量整根吞下,因而谢昀辞只吞了小半根,舌尖舔弄龟头的同时用手抓着下面半截撸动。此刻谢昀辞忽然庆幸这只老虎没有展现出半点人性,不然他实在没脸做出这等淫荡大胆的事。
  没想到男主这么饥渴,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口腔的温暖湿润让葛迶梵很享受,奈何谢昀辞的技术实在太差劲,不知道是顾忌着倒刺还是其他缘故,谢昀辞不光没吃下整根肉棒,舌头的抚慰也很随意,总是草草擦过龟头就划开,惹得葛迶梵愈加烦躁。
  淫纹的影响果然还是太强力了,不搭配其他特质的情况下,只会把男主变得越来越急色,玩起来也没有多好肏,更适合当作发情的导火索,平常还是封印起来吧。
  如此撩拨下,葛迶梵本就不浓的睡意消散殆尽,他一边思考着将谢昀辞赶走的事,一边伸手想按头谢昀辞含深点。遗憾的是,老虎的手太短,没够到。
  啊,这就有点尴尬。
  葛迶梵下意识想使唤自己长长的尾巴,动了下才想起还塞在谢昀辞小穴里,就放弃了,但要他坐起身来再伸手,且不说这个过于人性化的行为用老虎的躯体来做会不会太奇怪,单就葛迶梵懒惰的本性,他断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尝试挣脱床的怀抱。
  算了,那还是让淫纹来帮忙好了。
  全然不管几秒钟前还在嫌弃淫纹影响太强,葛迶梵立即激活了淫纹的发情效果。结果也不出葛迶梵所料,在骤然增强的性欲驱使下,谢昀辞张开嘴,主动含住大半根肉棒——没吞完的原因是他错估了葛迶梵性器的尺寸,发现不可能在不顶进喉咙的前提下吃下整根。
  目的达到之后葛迶梵就打算终止发情,奈何请神容易送神难,淫纹的强制发情功能相当于直接往使用者脑中灌满情欲,只有把这些欲望全都满足才可能结束,又或者是将淫纹直接封印。
  显然两种办法葛迶梵都懒得采用,干脆躺平看男主有没有希望突然开窍玩花一点,把谢昀辞丢出去的想法也更强烈了。
  要不爽完这一回就赶人走吧,我只想要个能玩的玩具,又不是来陪玩具玩的。葛迶梵冷漠地想,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再暴睡一个月的打算。
  “唔、嗯嗯……”谢昀辞不清楚心头的欲火从何而起,但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他已经不再纠结自己过于淫荡的事了,反而相当投入地吮吸着柱身,时不时哼出一两声舒服的鼻音,整张脸都被肉棒撑得变形,腰部也自发地摇摆起来,小腹有意无意磨蹭着葛迶梵身上的绒毛。
  谢昀辞原来的姿势是靠着老虎一侧倾身过去,时间久了他本就酸痛的腰便支撑不住,就含住肉棒,身子挪到正侧方,横对着伏下身接着吮吸,精液还没尝到半点,涎水却泛滥到从嘴角流出了。谢昀辞的小穴馋了,不满足于一动不动的尾巴,媚肉不停蠕动着,想要追求更深更强的刺激。
  相比之下,葛迶梵的态度就冷淡许多。谢昀辞的动作是积极了不少,可是节奏一如既往地缓慢,拖拖拉拉慢慢悠悠的,还不如睡觉来得舒畅,可眼下他确实没有睡意,自然要好好折腾男主一番。
  葛迶梵的尾巴猛地发力,在黏腻淫液的润滑下迅速捅进甬道深处。谢昀辞被顶得惊叫一声,身体前倾,鸡巴正好操进了他的喉管里。哪怕淫纹再怎么开发,至少目前还没到喉咙这里,谢昀辞瞬间感到强烈的窒息与不适,本能地想要后撤,又被尾巴撞了回去。
  果然强迫的方式更适合我。
  葛迶梵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他轻快地操纵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肏干谢昀辞的后穴,逼着男主的喉咙一次又一次往他的鸡巴上撞,还难得产生了调教的兴致,每当谢昀辞的舌头舔弄得足够卖力时,就放缓抽插的速度,给对方一点甜头。
  “唔嗬、咳!呜嗯……”谢昀辞艰难地喘息着,双手想要撑住地面,又在快感传来时丧失力气,只能如葛迶梵期望一样像个玩具被动承受。就算有再强的性欲,当前的性事强度也没到令他彻底失去理智的地步,因此谢昀辞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正在被自以为睡着的老虎玩弄。
  毕竟是穿越到了异世界,谢昀辞当然不会浅薄地认为这只老虎只是通人性而已,他估计这家伙的智力不低,联想到那条完全超出他认知范围的尾巴,搞不好这就是个伪装成老虎的精怪,再想到他不久前才庆幸对方不懂——恐怕对方不仅比他懂,还早在心底嘲笑他这个人类好多次,这段时间他一点点变淫荡的过程,想来也被对方看在眼里。
  谢昀辞立马感觉脸颊烧了起来,按理说都被操了那么多轮对方有没有智商都不是什么大事,老虎来头不简单的猜想也不是此刻才从脑海里冒出来的,偏偏他就是觉得异常无地自容,或许也有他即便意识到仍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原因。
  拼蛮力已经失败了,智取此时看来也没赢面,难不成他真就一辈子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谢昀辞企图唤起些许危机感,可惜虚无缥缈的未来实在无法引起他的警惕,即令之前没跑成功一次,他心中总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总认为过段时间事情就会变好,根本没深入思考过此类问题,导致这会儿他绞尽脑汁,也只能猜测自己将来的悲剧是思维彻底被色欲侵占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当老虎的性玩具,这么一想,好像这进度已经走了快一大半了。
  话虽如此,拿不出对策的谢昀辞最终选择自暴自弃,在葛迶梵的诱导下顺从地舔舐龟头及柱身,安慰自己好歹得到了快感也不算全亏。
  再往好的方面多想一点,有智力意味着能沟通,说不定哪天把对方哄开心了就让他出来放风呢。
  “嗯、嗯哈、呃呼……”前后夹击的刺激比起单纯的肏弄后穴来说强了太多,谢昀辞没能坚持多久就宣告沦陷,别说继续在脑里找借口欺骗自己了,他满心只惦记着即将尝到的精液,只顾着将肉棒含得更深,让龟头死死顶在他的喉管上,就连氧气不足的威胁都不能使他清醒过来。
  温软的红舌够不到龟头,就只好在炙热坚硬的柱身上来回舔舐,制造出啧啧的水声。娇嫩的口腔内膜虽然没能抵挡倒刺的侵袭划出多道小口子,但这轻微的刺痛仅仅起到了助兴的作用,反而令口腔与鸡巴贴得更紧了。
  肆意操了一阵,充分享受男主的服侍之后,葛迶梵将一大股精液灌进了谢昀辞的喉咙里。
  好,可以让男主卷铺盖走人了。拔屌无情的葛迶梵想。
  【作家想说的话:】
  又到了月初短暂支棱的时间,这次更新竟然是上一次的下一次※=○☆(__*)Zzz
  感谢田辛辛子送的礼物


被赶走的盗贼染瘾自慰
  葛迶梵以为自己会在山洞里睡到天荒地老,毕竟理论上能打扰到他的因素都不存在了,他也没有起床的理由。
  所以当他百无聊赖地在森林里挠树皮的时候,心中仍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通讯那头的朋友半点没在意葛迶梵的冷淡态度,热情十足地劝说道,「眼下兄弟有难,正是你发挥价值的最佳时刻啊二十一!」
  “我没有价值。”葛迶梵冷漠地回答,第三次思考一个深刻的问题: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和这家伙交朋友?
  如葛迶梵预料的一样,他的塑料朋友没有就这句听起来妄自菲薄的话语进行安慰,依然讲述着葛迶梵并不关心的前因后果,说完了还不忘补一句:「反正你闲着没事,来当我的幕后军师!」
  “没空,忙着睡觉。”葛迶梵又抓了一下,在树皮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爪痕,心底泛着莫名其妙的烦躁。
  按理说他这个被通缉的友人不应该有能力给他打跨世界电话,可是询问对方又会得到一大堆他不在意的前情提要,葛迶梵只知道他睡得好好地就被吵醒,为了避免太困心音乱飞就起来活动身体,走着走着嫌山洞太憋闷就传送出了门。
  「我之前跟你提的换躯体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换了,”葛迶梵仰头看树,“换成了老虎。”
  「喔,这我知道,也叫吊睛白额大虫嘛。」对面兴冲冲地接话,恰到好处的低情商让葛迶梵分不清这句话是不是嘲讽。
  “我懂,不用你提醒,当你的倮虫去。”葛迶梵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知道……」
  “闭嘴,我不想听你那堆破事了。”
  嗯……有点想爬树,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以葛迶梵的体型光是直立起来就有树一半高了,爬应该不难,就是上面显然没有能支撑住他的枝丫。
  通讯那头仍在念叨说葛迶梵虽然喜欢睡懒觉但是有一颗搞事的心,要是遇到有趣的事情肯定也不介意牺牲些许时间,这话倒是不假,可葛迶梵想不出来以对方的情商从哪猜到的,就追问了一句。
  「你以前在信里写的啊,」好友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偶尔一个人待着无聊了就会出门抓人玩弄。」
  “不是,我什么时候……”并未与对方提及过他操男主的事,葛迶梵下意识反驳,话说了一半又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语气也缓和不少,“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那种’玩法呢。”还在想朋友怎么会觉得他能和那些人搞到床上。
  “总之那是他人先招惹我的,”葛迶梵辩解道,“我那是防患于未然。”
  显然他的朋友没听懂。不过就像葛迶梵不在乎对方的态度一样,对面也不计较这点细节,之前也就关心了一两句,得知葛迶梵这边没趣事后都没追问他的现状。葛迶梵估计对面其实也没打算让他帮忙,仅仅是遭遇困境被迫止步后闲得没事来骚扰他,就像当年他的信对方也只会在玩脱了瘫病床上时才会拿出来读一读。
  在朋友继续喋喋不休扯东扯西的时间,葛迶梵给自己上了个轻盈术,兴致勃勃地开始爬树,虽说头几次尝试失败了,但最终他还是顺利爬上去了……上半身,因为枝丫不够长,他的下半身还是只能扒在树干上。
  于是葛迶梵给自己补了个缩小术接着爬,结果四肢忽然不协调了起来。葛迶梵这具躯体没有施法能力,过去都是靠意识直接开挂,一心多用的时候,就难免捉襟见肘,用了变形术后他发现自己也不太适应变形后的身体,容易丧失知觉。
  这么一来必须重新制作一个新的躯体。虽说不是什么难事,葛迶梵心中仍产生少许挫败感,他忽然想通自己烦躁的原因——森林太吵了,相较于终日死寂的山洞,林中的鸟叫虫鸣此起彼伏,格外刺耳。
  受不了这种生机盎然的环境,要不还是把我埋了吧。葛迶梵从树上慢慢滑下来,开始用爪子刨坑。
  葛迶梵当然不会刨得多熟练,没有下过雨的土地也不会松软到哪去:“好烦。”
  「喔,你今天心情还挺好的嘛。」
  “啊?你从哪得出这个结论?”葛迶梵忍不住挑起半边眉毛。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说话,不高兴就装死了。」
  “话是这么说,”葛迶梵不满地反驳,“我正在酝酿气氛,你就不懂得配合?”
  「捏造情绪有什么意思,对了我最近看了跑酷的资料觉得很适合你……」
  我为什么要和这种人交朋友?
  葛迶梵又一次在心底思考这个问题,而后转去琢磨新躯体捏成什么样更好。这种本来有点麻烦的事同听没脑子的朋友瞎扯淡对比起来顿时充满吸引力。整个幼体小老虎固然方便,可葛迶梵不想套个幼崽的外壳,就挑中天生体型小的猫。
  猫没有老虎那么黑的条纹,就算强行改色,金灿灿的底色也挺奇怪,要想保留原有的黑金色搭配,似乎金瞳黑猫最不突兀。葛迶梵倒想在身上加几道金色的斑纹,奈何他没有艺术细胞,怎么画都不好看,最终还是定了纯黑。
  葛迶梵把自己塞进了新躯体。依靠精神力而与躯体无关的精神通讯不会因此中断,所以那边的废话也没停止。葛迶梵听了几句,纯粹的念材料,估计对面的系统现搜的,他忍无可忍地打断:“说的好,你自己去试。”
  「对我来说不够刺激,这不体谅你刚起步给你挑个简单的,还是说你终于想开要和我一起玩攀岩了?」
  “想都别想,”正好在爬树的葛迶梵一口回绝,迅速窜上树枝后挑了块宽敞的地方。
  「登上山巅,仰望苍天,俯瞰万物,这份勇攀高峰的冲动难道不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吗?」
  “不存在这种基因,懒惰才是真正的本能,都说不好,进化了这么多年不还留着……”葛迶梵低头看了一眼,恐高的事本应翻篇,可他看下去还是有点头晕目眩,“不说了,困了。”葛迶梵切断了通讯,趴了下来。
  不得不说,森林的阳光既暖和又刺眼。
  “嗯……”谢昀辞跪趴在床边,手往后伸抓住按摩棒的一端,缓缓把那东西从他的后穴里拔出来。随着按摩棒的退出,被撑开的甬道渐渐变得狭窄,媚肉蠕动,配合着一点一点将那根粗壮的异物推出去,直到轻轻的一声“啵”响起,沾着粘稠润滑剂的按摩棒顺利离体,殷红的穴口也顺势合拢。
  谢昀辞吐出一口气,烦躁地皱了皱眉,又大力将那东西捅了进去。
  这一下进得很深,层层叠叠的褶皱被撞开,硕大的按摩棒瞬间把穴道填满,强烈的鼓胀感让谢昀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抓住按摩棒的尾端旋了一圈,除令他想呕吐的异物感外什么也没获得。
  “烦死了!”谢昀辞嘟囔一声,毫不迟疑地把按摩棒拔了出来,随意丢在地上,艰难爬起来躺上床。
  从外表来看,他现在的样子可谓是淫荡:一身衣服要脱不脱地挂在身上,不该露的地方一个都没遮住,透过凌乱的衣领,依稀可以看见被大力蹂躏到红肿的乳头,腿根处也有着不容忽视的晶莹液体,而这一切都是谢昀辞在旅店房间里自己弄的。
  然而,他并没能从中获得半分快感。
  葛迶梵没料到通过封印淫纹禁欲的方式存在漏洞,谢昀辞倒是切身体会了——虽说快感被封住了,但变敏感的身体和被情色记忆侵染过的大脑没变,就算身子不受影响,心里的瘾还在。更别提葛迶梵刚操完就把人扔出去,压根没做任何清理,是以谢昀辞脑子里还塞满了情欲,他压制住尚在痉挛的身体,套上被一并丢出来的衣服,顾不上回去找同伴,跌跌撞撞走出森林后,先在第一个碰到的小旅店里开了间房纾解欲望。
  事实证明谢昀辞这个决定蠢得过分,在旅店里消磨的这几天,他唯一能体会到刺激的情况,就是在他用按摩棒抽插时,楼下食客的喧闹声顺着隔音极差的墙壁和门窗钻进来,他就会因为羞耻而情不自禁地颤抖,可这种激灵的感觉到底同快感电流带来酥麻相去甚远。
  “难道还挑人,不,挑虎?”谢昀辞暗暗思忖,“或者说是那个山洞有问题?”
  后者似乎更符合常理一些。谢昀辞想到这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没在山洞前留下记号。他被丢出来的那个地点他倒是回去看过,只发现了一些他漏捡的小物件,没能找到通往山洞的路。原来去山洞的路他也走过,可只看见山没见着洞,左看右看也没碰见可能存在缺口的地方,问了旁人也没有头绪。
  谢昀辞说不准自己现在有什么想法,目前他烦躁得仅装得下找洞穴找老虎的事情,之前为什么被赶出来,队友那边怎么说,再进山洞出不来怎么办通通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直到今天失败的自慰尝试才让他勉强缓过劲来,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不太正常,如同戒断了一样。
  不行,得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谢昀辞下了决定,穿好衣服,理了理领口,又不适地解开最顶上的扣子。原先在洞里赤身裸体的时候没注意,如今出来谢昀辞才发觉最大的困扰是旧衣服穿不得了。冒险者首选,物美价廉的麻布衣服走两步就能让他心烦意乱,可恨这摩擦还不爽,单纯折腾他的肌肤,他不得已把里衣换成了又贵花纹又不合他口味的丝绸,为了避免被人盯上外面自然要套一件,结果在这艳阳天热得要命,心里更加烦躁了。
  等他找到那只老虎,他一定,一定要骑上去自己动。
  全然不顾才下定的决心,性瘾上来的瞬间,谢昀辞就收拾好了东西,奔赴森林,开始新一轮寻找。
  【作家想说的话:】
  之前短暂出场过的柚子哥朋友,不需要认识,只是起到一个揭柚子哥老底的作用
  譬如,该不该说,经常口是心非的柚子哥也能算一种傲娇(?)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追更(心虚),总之今晚还有一章~(>_<。)\


捡(绑)到(架)个猫,他会变人
  “罗西欧,你在这里吗?”隆跨过倒下的树干,疑惑地嘀咕:“人跑哪去了?”
  自从谢昀辞连带着老虎失踪以来,罗悉杳研究预言类法术的热情前所未有地高涨,可惜老虎的身份太过模糊,顶多定位熟悉的盗贼,罗悉杳的态度也从“这两件事没关系”变成了“绝对是谢尔把老虎卖了”。
  这趟已经是法师来森林的第二回了,按理说没必要跑那么勤,可前几天谢昀辞狼狈地回来了,死活不承认自己的消失与老虎有关,坚称他只是销了太多货给人盯上去躲风头了。这下预言的期望彻底落空,坐不住的罗悉杳就天天往那个林子里跑。正好谢昀辞催促他们这帮通缉犯赶紧换地方,隆就出来喊罗悉杳回去。
  隆忽然瞧见树上有东西,黑乎乎一团他还以为是蜂窝,看见尾巴才反应过来是只黑猫,估计是上去下不来被困住了,于是他好心地把猫救了下来。
  抱下来才发现猫在睡觉,怀疑自己帮了倒忙的隆还在犹豫要不要将猫原样放回去,就听见一声幽幽的低语传来:“你在干什么……”
  “啊。罗西欧,”隆转过头,“看,这有只黑猫。”
  “说话小声点!”罗悉杳压低音量,“别把猫吵醒。”
  “我马上放回去,”隆配合着用气音回答,“你对那只老虎的态度也没那么好吧?”
  “猫和老虎能一样吗?”罗悉杳瞪了隆一眼,“你放哪去?”
  “把它放回树上接着睡,”隆朝罗悉杳走过去,“然后我们快点回去,谢尔说得走了。”
  “我的意思是猫一起带走。”罗悉杳后退几步保持距离,生怕靠太近自己身上的不祥气息吓跑猫。
  “不太方便吧,猫也不会喜欢的。”
  “就这么定了。”
  隆见劝不动也没多说,反正猫早晚会被法师吓跑,他调整了下位置让猫睡得更舒适些,领着看似找老虎实则迷路的罗悉杳离开了森林。
  我就知道。
  半路醒来的葛迶梵翻了个白眼,扭了扭身体轻易挣脱出来,又不想跳下去,三下五除二窜到了隆头上。
  “唔……”隆努力克制住摆头的冲动,立马感受到了旁边罗悉杳投来嫉妒的目光。隆抬起手充当阶梯,温和地说:“你下来吧,猫猫。”
  一动不动。
  隆想把猫毛帽子摘下来,又担心吓到猫。要是他当着法师的面吓跑猫,他们的友情绝对会破裂,隆只好顶着法师充满杀气的视线收回手接着走。
  “别走了,我开传送门。”罗悉杳不高兴地说。
  “施法动静太大了,不安全。”隆试图劝告,可惜法师明显没听进去。魔法波动才传开,隆就听见灌木丛有声音,他立即拔剑:“什么人?”
  “是我,谢尔,”谢昀辞走出来,“来蹭个顺风车。”
  “你怎么也来了,难道我们急着今天走?”隆问,心里产生一点疑惑:谢尔怎么换上丝绸衣服了?
  “不是,找东西。”谢昀辞答。
  “找到了吗?”
  “没,不管了。”谢昀辞烦躁地回答,抬头扫了一眼黑猫,略带好奇地问:“你从哪找来一只和你长这么像的猫?”
  “像吗?我没看见。”隆感受到来自法师更强烈的杀意,露出迷茫的微笑。
  “倒不是说外表相似,但这毛发这瞳色,和你简直一样一样的,”谢昀辞认真对比了下,补充道:“就连竖瞳这点也很像。”
  “纯属巧合,”罗悉杳斩钉截铁地说,“再不走我关传送门了。”
  “确实很巧,”隆感叹道,“我的眼睛才变龙瞳没几天。”他体内掺杂的龙血最近不知为何被激活了,导致他的身体愈发向龙裔的方向,以前多一两片龙鳞还好藏,可现在这双眼睛想遮掩就有点棘手。
  “急什么,又不差这一会儿。”谢昀辞敷衍着,凑过去仰头看猫。
  这只黑猫霸占了隆的头顶,几乎和他的头发融为一体,金黄的眸子冷冷盯着谢昀辞,在谢昀辞伸手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拳。
  “好凶的猫,这点倒和隆一点也不像,”谢昀辞灵巧地躲开,“长得也很凶,又这么瘦,肯定饿了好几天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它!”罗悉杳当即反驳,“它明明那么可爱,是你自己手贱。快点走!我要去给猫买吃的。”
  “我看你也挺凶的。”谢昀辞小声嘀咕一句,没再招惹猫控队友,钻进了传送门,隆也紧随其后,尽可能稳当地载着猫走进去。
  回到住所后,隆第一时间蹲下身子,把猫祖宗请到桌子上歇息。罗悉杳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买了一堆他觉得能当猫食的东西,回来就看见黑猫已经缩成一团睡着了,只好把食物围着猫一圈放好,争取让它一睁眼就能吃到,被路过的谢昀辞嘲笑这是在献祭。
  临近出发的时候猫还没醒,罗悉杳才想起自己忘记考虑怎么带猫走的问题,抓起一个原本放食物的野餐篮,铺张小毯子,指挥隆抱起猫放进去。
  “别理他,隆,”谢昀辞在旁边煽风点火,“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要我高低叫罗西欧先跪下磕个头。”
  “没事,举手之劳。”隆轻柔地把猫放好,盖上盖子遮光,又用绳子将篮子固定在马背上。他们三人没人会骑马,因而这唯一一匹马只负责驮货。
  “话说,罗悉杳,”走在路上,谢昀辞突然戳了戳罗悉杳,“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西天取经的?”
  “哪里像了?”罗悉杳一脸迷惑地看过去,“我们这才三个人,难道你想说猫是唐僧?这马也不是白的啊。”
  “你们在聊什么?”隆搭腔,刚刚谢昀辞为了准确表达用的母语,所以隆没听明白。
  “没什么。”谢昀辞答,总不好说他的思维从那只老虎跳到虎皮,再跳到了大圣的虎皮裙。
  走了几天后,他们在一家庄园借宿,有幸分到了三个独立的小房间,可惜没有床铺,只能垫上几层干草和衣服。谢昀辞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给小队讨来一张牌桌,拉着队友就打起了斗地主。
  葛迶梵已经习惯一觉醒来被男主带到新的地方,他溜出篮子,熟门熟路地爬上隆的头。虽然男主们交流的内容他半点没听懂,但是扑克的图案他还是认识的,就居高临下地旁观。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葛迶梵严重怀疑他们沉迷打斗地主是学不会其他规则,这三个人的牌技一个赛一个地烂,队友快打完了,还要甩个炸弹堵死对方,再出一对黑桃三。
  嗯,一对黑桃三,显然这牌平常没有妥善保管。
  葛迶梵看了一轮就摸清了总共几张牌,隆还在猜这付牌里究竟有三张四张还是五张七,看不下去的葛迶梵跳到谢昀辞那边,发现他在尝试出千,且不谈手法,思路在葛迶梵看来也是一等一的拙劣——谢昀辞居然想把场上打出的牌摸过来凑个顺子,更窒息的是,他成功了,而另外两个一点没发现不对。
  我都刻意避开这方面的内容了,硬要打牌,打那么烂就算了,作弊也不会,学也不学点好的。
  想着葛迶梵就来气,给了谢昀辞一巴掌,趁对方懵逼时拂身而去,猫控罗悉杳立刻领悟了葛迶梵的意思,指着桌上的顺子大声叫:“好你个谢尔,这张明明我打过了,你小子出千!”
  见猫没跑远,罗悉杳和谢昀辞打了起来,隆则抓着牌若有所思:“莫非它看懂了吗?好聪明的猫。”
  葛迶梵跑了几步,发现猫的身体就是轻盈,还不用担心站不稳摔倒,正好刚睡醒也没事做,就饶有兴致地在房间里乱跑,并且尝试踩着角落的行李跳上房梁。上去之后没了更高的目标,葛迶梵就趴下来,垂下照例特地加长的尾巴,钓下面张开双手想接的罗悉杳玩。
  钓了一会儿腻了,葛迶梵支起身子,瞄准还在收牌的隆跳了下去。隆的战斗意识让他及时转过身将猫接住,然而强大的冲击力依旧令他闷哼一声,倒在桌子上,手中的牌也洒落在地。
  我看你一身肌肉,怎么一扑就倒,行不行啊?
  葛迶梵按了下,结实不结实没判断出来,但手感不错,他又按了几次。
  “黑发金眼了不起是吧,等着,”罗悉杳在一旁咬牙切齿,“我马上去买易容药水!”
  “我能说踩得挺难受吗?”隆举手抗议,别看画面温馨,这一下下力道可不轻。
  打打闹闹就到了饭点,罗悉杳又排出食物大阵想喂猫,葛迶梵不为所动,甚至一甩尾巴将身后的几条小鱼干甩下去。考虑到野猫的进食习惯,罗悉杳也没强求。
  晚上装猫的篮子自然是放在罗悉杳的房间,他早早睡了,没注意葛迶梵没多久就爬了出来,再度尝试上房梁。
  爬上这根法杖,然后跳到那边的背包,上柜子,再跳起来勾住那根绳子……葛迶梵规划好路线立即出发,前面几步都很轻松,就连最难的抓绳子他也顺利克服,正要往上爬的时候,窗外有只乌鸦突然大叫一声,惊得他手一松,直接摔了下去。
  好消息是他摔在了床上,坏消息是干草被他压塌,旁边的法师斗篷滑过来,正巧将他盖住。
  一贯睡相极好,以至于从未培养过用脚给被子横竖换边能力的葛迶梵在惊吓中连抓带踹了半天也没能把自己救出来,为此动用传送难免有点丢人,但要他立即找见能解决问题的法术也不太可能。
  斗篷忽然鼓起,随后一只人类的手从中伸出来,一把把斗篷扯下,露出葛迶梵写满不高兴的脸,他的尾巴也泄愤地摆了摆——不懂是变形术的限制还是尾巴太特殊,就算他变人了尾巴还在。
  单有尾巴太像猴子,葛迶梵刚变出猫耳,立马捕捉到身后传来小小的吸气声,他警觉地扭过头,发现罗悉杳目光炽热地盯着他,不知醒了有多久了。
  【作家想说的话:】
  短暂变一下人搞黄色,在柚子哥想起怎么说人话前都不会正式变人(ノ*・ω・)ノ


报恩(?)猫猫大艹法师
  这是来报恩的吗?
  罗悉杳呆呆望着眼前长着猫耳的男人,对方仅仅披着他的斗篷,里面明显一丝不挂。皎洁的月光穿透轻薄的窗帘,照亮那张英俊的脸,以及紧紧吸住罗悉杳目光的毛茸茸耳朵——罗悉杳原本以为自己是原教旨猫控,只能接受真猫不夹杂半点人类因素,现在发现单凭一对猫耳就足以把他迷得死去活来。
  不过报恩的话,性别是不是不太对……罗悉杳正想着,就见那人朝他爬了过来,身上的斗篷因此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虽然没想明白为什么黑猫变成人后皮肤是白的,但是头一次有猫,或者说猫科生物主动朝他靠近,罗悉杳只想大喊他可以,顿时兴奋地从床上坐起来。
  是公猫又怎么样,反正他只是想摸一摸耳朵,又没有半点下流的心思。罗悉杳激动到颤抖的手还没来得及抬起,就瞧见一条长长的猫尾巴从斗篷下摆钻出,高高地翘起,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能摸到那个的话,他就死而无憾了。
  葛迶梵摇了摇头适应自己原有的躯体,打了个哈欠,又往前挪了一步,思考待会睡哪好。带小毯子的野餐篮固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它是上面开口的,醒了也不能透过狭小的缝隙观察外面,必须得跳出来,这点就很麻烦。而眼下这张床,鉴于刚刚不妙的坠落经历,葛迶梵总疑心它压久了会塌,趁自己还是人形身体较重的时候使劲按了按,认真测试床的质量。
  至于一直盯着他的罗悉杳,葛迶梵仅刚注意到的时候惊了一秒,很快便将对方移出考虑范围,他并没有和任何人交流的心思,也懒得去思考如何处理这种突发情况,何况他也没打算在男主们这边留太久,大不了跑路,男主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想到山洞里的睡觉日常,葛迶梵忽然有点不想回去,可他的无聊该怎么解决?哪怕可以设置成摔下去无伤,刹那间失重的刺激感还是让葛迶梵否定了继续在房间里跑跑跳跳的想法。
  嗯……这个男主,可以玩吗?还是把人赶走独占床铺?
  葛迶梵凑了过去,在对方试图朝他脑门下手的时候飞速反击,双手精准地扣住了罗悉杳的手腕,把人牢牢困在床和床板组成的小空间里。葛迶梵并没有自己变回人的自觉,亦没有半点羞耻心,也就没有发觉原先堪堪遮住腰间的斗篷已经彻底滑落,彻底暴露他的裸体。事实上,在葛迶梵看来自己只是易容成了原来当人时的模样,没有改变他的本质,等变形术的时限一过,他还是那只黑金配色的猫。
  说起来,这具身体倒没有出现丧失知觉的问题,是因为足够贴近本体吗?葛迶梵想着,头上的猫耳不自觉抖了抖。
  罗悉杳担心大力挣扎把猫惹跑,只得屏住呼吸,老实躺好,想要捏一捏猫耳的欲望再度满溢。凑近观察猫的金瞳后,罗悉杳心里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乍一看猫和隆都有着金色的眼睛,但隆的眼睛色调偏橘,搭配上他温和的气质,更像是柔润的琥珀,而这只猫的眼睛颜色则更近似黄金,更加锐利且闪亮,因而在罗悉杳眼中可以说是完全不像。
  点评完后,罗悉杳目光下移,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赤裸的肌肤上——猫估计不会羞涩,他光看两眼脸就要烧焦了。
  这是他可以免费看的吗?
  或许是月光太亮又或者是内心滤镜太厚,罗悉杳感觉这位报恩的猫主子皮肤白到发光,瘦削的身材也不错,肌肉比他这个体弱法师看着结实……呃,为什么猫变成人后鸡巴会那么大啊!罗悉杳默念了三遍“非礼勿视”,艰难地将视线转向旁边摇来摇去的尾巴,只一眼他就为这灵巧的身影而深深痴迷,心脏砰砰直跳。
  啊,突然好想舔一口。
  兴致上来的葛迶梵俯下身,舔了一口罗悉杳的脸颊。不知道是躯体没设置好还是男主的问题,葛迶梵从未尝过如此齁咸的口感,当即皱起眉头。
  这下罗悉杳则差点没喘过气来。就在刚刚那一刻,他心底有关猫耳男人到底能不能算作猫科的最后疑虑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回荡,令他热泪盈眶——作为光是靠近就会把猫吓跑的他,终于有一天,被猫主动舔了!尚未等罗悉杳组织好获奖感言,就看见猫耳男人露出嫌弃的表情,扭过头吐出舌头呕了一下。
  呕、了、一、下!
  罗悉杳心都碎了,想不到从天堂坠入地狱仅需短短一眨眼的时间,早知道今晚会发生这种好事,他肯定要先沐浴焚香,斋戒三天,让猫薄荷把他充分腌入味——可惜这神草他没在这个世界找到。
  无所谓了,他的未来已经一片黑暗,不管是黑猫还是皮肤白皙的猫耳人都无法治愈他受创的心灵,他不想当人了,等天亮他就启程施展转变巫妖的法术……
  为什么会咸成这样?葛迶梵把头转回来,研究了几秒,怀疑可能是他太久没吃东西猝不及防被刺激到,然而这没法解释他之前在山洞里舔另一个男主的时候为何没影响,本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他含住罗悉杳的嘴唇,舌头灵活地撬开牙关钻了进去。
  “唔!唔嗯……”罗悉杳瞪大了眼睛,双眸写满迷茫,这个发展太过离奇,导致他既没有感到开心也没有受到惊吓,反而产生了强烈的恍惚感,好像真实与虚幻的边界都因此模糊了。
  葛迶梵才不关心男主心里怎么看他,他能做出直接舌吻的举动,本来就没考虑罗悉杳的意见。舌头在温暖的口腔里肆虐了一圈,不顾对方红舌的挽留退了出来,勾出的涎水形成一道银丝,在月光照耀下微微闪烁。葛迶梵舔了舔嘴角,仔细比对记忆,猜测大概是本体感知更敏锐的缘故,等习惯或是变回来就好了。
  变形术不会把本体变出来吧,那他现在到底用的是猫的身体还是人的身体?葛迶梵琢磨着这个严肃的问题,富有实践精神的尾巴依照他的心意攀上罗悉杳的小腿,如同游蛇一般缓缓往上爬。
  葛迶梵计划采用一种相当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就是他先把男主肏一顿,再用尾巴插进去干一轮,两相比较就能分辨出真实情况。理论上,都是变出来的部分应该获得差不多的快感,而假若是真的本体,那走神交路线的尾巴应该更敏感些。
  罗悉杳的直觉捕捉到了危险的预兆,可尾巴的诱惑足以令他无视一切不利因素,以至于裤子被扒下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怎么就往激情午夜档的方向展开了。他抱着侥幸的心态按兵不动,却见身上的那人压着他,不知何时挺立的肉棒极为娴熟地捅入了他的身体。
  “哈呃!”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罗悉杳惊呼出声,想起这是深夜又把剩下半截尖叫咽了回去,他的手紧紧揪住身下的干草,头脑里仍是一片混沌。
  葛迶梵没在意男主遭受的疼痛,他这回完全放弃了做任何前戏,专注开垦仍显生涩的甬道,肉棒不顾软肉的阻拦,强势且残酷地顶开层层叠叠的褶皱往深处推进。坦白地说,刚开始夹得太紧,其实不太舒服,不过对于没有耐心的葛迶梵来说还在忍受范围内。
  嗯……这熟悉的感觉,可能我真变成人类了?
  葛迶梵本能地想舔一口罗悉杳,但他决定做点人该做的事,就又一次堵住了对方的嘴唇深吻。
  “唔嗯……哼嗯。”罗悉杳被葛迶梵娴熟的吻技弄得几近窒息,先前脸上未赶得及消散的红晕再度蔓延,可这次他总算反应过来了——又是亲吻又是强上,这绝对是人类的吧,再不济也是猫耳男人身上人的那部分。再说了,这人除了长了一对猫耳一根猫尾巴外哪有其他猫元素,就算是他亲眼目睹也不能断定此人就是那只黑猫变的,毕竟他被摔落动静吵醒时只瞧见了他的斗篷上有一小团疑似猫的凸起。
  总之这不行,他必须奋起反抗!
  双手已经在对方转去脱他裤子的时候解放出来,罗悉杳刚想摆出施法的姿势就发现了更大的问题,他嘴被吻住了,念不出咒语,相当于丧失一切战斗力。
  原来吻他是因为这个,他还以为他吸引不了猫还能吸引下猫人呢,果然像他这种惹猫嫌的死灵法师是不可能有猫亲近的,哈哈,他也没有很难过。罗悉杳乱飞的心思没多久被近在咫尺的猫耳朵勾走,他情不自禁抬起手,伸向那对毛茸茸的三角形——
  摸、摸到了!
  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递顺着血脉传递全身,罗悉杳精神一振,顿时什么都可以原谅。
  倘若摸猫的代价就是出卖身体,那他也不是不可、可——不,还是不能如此廉价,至少让他多摸几回。
  罗悉杳想着,又轻轻捏了捏耳尖,猫耳飞速抖了一下,不过没有挣脱他的手。
  怎么办,这利诱他真抵抗不了。
  专心摸耳朵的法师身体放松得很快,倒是给葛迶梵省了不少工夫,他亲了一会儿就腻味地退出,罗悉杳也没。在罗悉杳被猫耳魅惑的时候,葛迶梵已经顺利操到了深处,滚烫坚硬的鸡巴在狭窄的甬道里搅动了一圈后迅速抽了出来,又再度猛力地撞进去。
  “啊!”这下顶得很重,罗悉杳忍不住叫了一声,差点掐上猫耳,又在猫控本能的警告下及时收手。葛迶梵没给罗悉杳编借口自欺欺人的时间,径直大力地抽插起来,撞出更多短促的呻吟。
  “呀呃、呃呜、哈呀,不、不行……嗯啊、啊,慢、慢点……哈呜、呃嗯,别这么快……”罗悉杳嘴里泄出几声求饶,可惜葛迶梵除了娇喘别的都没听懂,当然听懂了他也不会在意。
  【作家想说的话:】
  放弃起标题,摆_(:3 」∠)_


继续艹法师,战士被迫听墙角
  叫了几声后,罗悉杳突然想起来庄园给他们分配的是杂物间,隔音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几乎没有,顿时感到莫大的羞耻,紧紧咬住嘴唇,把未出口的呻吟压抑成一声声闷哼。即便如此,囊袋撞击腿根的声音仍旧十分明显,罗悉杳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他的队友睡得都很死。
  虽说罗悉杳并非逆来顺受的性子,葛迶梵粗暴的动作以及那根粗壮的肉棒带给他的没有快感,只有强烈的疼痛,如同下身被利刃狠狠贯穿,但是罗悉杳想不出有效的反抗手段,法杖不在手边,法术书也收了起来,以他眼下的茫然程度,能不能放出法术都难说。按理说这种情况晚上必然得有人守夜,可这段时间的休闲让三人都松懈了,想着要是出事了队友肯定能听到并及时支援。
  那还是听不到比较好……罗悉杳想着,这也是他始终没喊救命的缘故。他打起精神挣扎了几下,不出意外地被轻易镇压了,那双金色的竖瞳冷冷地盯着他——罗悉杳差点忘记了,这对猫眼也可以算作猫元素,可这点并不能让他得到慰藉,在那冰冷目光注视下,他深感自己是任人宰割的猎物,寒意瞬间传至全身。
  坚硬滚烫的鸡巴重重捣进去,在十几次的来回操弄之后,甬道总算被拓宽到勉强能容纳肉棒的程度,痉挛的媚肉不住推拒着入侵者,却倒像在主动抚慰柱身。男主害怕的神情和不住颤抖的身躯并没有让葛迶梵产生半点犹豫,他反倒肏干得更加起劲,心想这个玩具比起之前那个顺从的有意思太多,他果然更喜欢强迫的玩法。
  葛迶梵唯独不满意穴内太过干涸这点,他今晚耐心有限,不打算慢慢等到男主被他肏出水,直接甩了个小法术,制造出少许清水覆盖在鸡巴上,再径直顶入深处。葛迶梵倒是想一步到位变出用于润滑的黏液,可惜他没找到适合的法术,他不相信施法者的智慧会在这方面缺席,只能归因为系统更偏重淫纹那种高效的东西,并计划改天去黑市找找看。
  “呼嗯、呜呃、嗯嗯!……哼嗯、唔、哈啊,不、别干了,停下……”没过多久,罗悉杳发现自己没法一直闭嘴,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浑身颤栗,慌乱的情绪必须借助嘴巴宣泄,他不认为被强奸之后对面还有可能留他活口,求生的意志推动着思维快速运转,想起他拥有的最后一个保命手段——死灵法师的项链。他只是被脱了裤子,上半身还好好地穿着衣服,而这条项链就挂在他的脖子上。
  之所以没能第一时间想起这魔法道具,除却罗悉杳一向避免与死灵系法术相关的事情,也有这手段太过恐怖的原因。项链里只存储了一个前死灵法师的自创法术,能在顷刻之间将活物化成一滩尸水,连骨头也不会剩下。
  真的要用这么残忍的招吗?
  在罗悉杳纠结的时候,葛迶梵把对方的大腿分开架起,猛地撞进去,这回他懒得采取任何技巧,单纯捣弄深处娇嫩的软肉,享受温热肉壁不自觉夹住带来的快感。干草铺的床的唯一好处,就是没有支架,动作幅度再大也不会晃,也不会制造出恼人的噪音。
  “呜呃、啊嗯、呀,太重了,轻点……别、啊啊,好痛、不要了……呼啊、哈呃、呜呜,我不行,好痛……”罗悉杳疼得流出了眼泪,忍不住哭叫着求饶,可随着葛迶梵撞击而不时蹭到他手掌的猫耳又起到了极佳的安抚效果,他一边抽噎着,一边抓住毛茸茸尖角泄愤式地揉捏。
  如此明显的力度无疑吸引了葛迶梵的注意,他抖了抖耳朵轻巧挣脱出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猫耳一直在被捏,不过他没什么感觉,因为猫耳是他化形后额外添加的,所以,他其实算是邪道猫人——有整整四只耳朵!猫耳只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男主怎么摸对葛迶梵都没有太大影响。
  另一个房间内,被叫床声吵醒的隆握住剑柄的手绷紧又放松了好几回,想踹开门痛斥对面小声点的欲望时强时弱。哪怕罗悉杳不停喊痛叫着“不要不要”,隆也不会纯情到认为那是真心实意的抗拒,顶多感叹两句队友玩得可真花,如果能不牵扯到他就再好不过。隆扯下两条布揉成团堵住耳朵,把敞开的窗户关严实后,躺回床上合眼艰难地试着入睡。
  罗西欧就不能——隆皱着眉头想——叫得小声一点吗?他没有羞耻心的吗?虽然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队友,但是隆衷心认为他们还没有熟谙到不用避嫌的程度,又或者人家就是存心让他听到,并且乐在其中,倘若如此罗悉杳还挺能装,隆以前可没碰见过这种情况。
  早知道罗西欧有这样的性癖,他晚上绝对出去睡帐篷,可惜此时走不太合适,一来是没提前探过路晚上出门太危险,二来开门万一闹出动静给罗悉杳听见了又太尴尬。隆脸皮较薄,光是设想这样的展开就有些脸热,更别提大胆行动了。
  布条的隔音效果对隆来说杯水车薪,他难受地翻了个身,恨自己为什么能听懂罗悉杳在说什么,感觉自己纯洁的心灵都被污染了。万幸罗悉杳的上床对象从始至终保持沉默,假如那家伙脑抽说出“你叫这么大声队友听见了会怎么想”之类的鬼话,隆发誓自己绝对会忍无可忍提剑砍死那两个深夜扰民的贱人。
  等等,不出声的话好像也不能断定罗西欧的床伴只有一个吧?而且这么久不出声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以死灵法师的能力召唤骷髅僵尸什么的也很正常,虽说一般不会有谁觉得那堆不死生物有魅力……说起来动静这么大谢尔那边肯定也能听见……隆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一面谴责自己编排队友的行为太过低劣恶俗,一面急急从床上爬起来冲到行李堆中摸出通讯石。灵活的盗贼素来是队里的侦察兵,为了跨越区域传递情报,这能心灵传讯的石头他和谢昀辞一人一个。
  “谢尔,你……”隆努力忽视隔壁的色情动静组织语言,他总不好直接问“你有没有参与法师的淫趴”,思考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现在在庄园里吗?”
  隆迟迟没等到谢昀辞的回应,在他表情愈加惊恐,心想难不成真的给他猜中真相的时候,通讯石亮起,传来谢昀辞的疑问:“出事了?”
  “没。”隆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得到了盗贼正在外面“开张”的回答,他松了口气,又问对面什么时候回来。
  隆哪来那么多废话?谢昀辞腹诽道,手再次不情不愿地从自己的乳头上离开,抱着迟迟没能得到快感的烦躁不耐烦地说:“可能明天吧,没事别来吵我。”克制不住心瘾的谢昀辞早在入夜前就溜了出去,在野外挑了个隐蔽的地点搭起帐篷自慰。
  “哦。”隆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心酸地接受被队友浪叫折磨的受害者只有他一个的事实,万一庄园主听到了……不,还是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隆辗转反侧了半天,就在他以为自己差不多能习惯这些淫叫的时候,正好听见罗悉杳的声音变了个调,更加婉转淫荡了。
  突然好想毁灭世界。隆痛苦不堪地用几件衣服捂住脑袋。
  罗悉杳开始娇喘的原因并非是他从这场残暴的性事中得到乐趣,而是葛迶梵验证完肉棒的触感后,自然而然地换了猫尾巴接着体验。理论上柔软蓬松的猫尾巴怎么能像黑蛇一样柔韧,还能轻易顶开狭窄的穴道?就算是发情的猫变成了人,也不至于用尾巴做这种事吧,至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在震惊之余,罗悉杳陷入了沉思——
  莫非、难道、也许、大概、应该,这是他做的一个春梦?
  这么一想,他的斗篷里为什么会冒出猫尾巴,床上为什么会有长着猫耳猫瞳猫尾的陌生男人,这人为什么又亲又强奸他,猫的尾巴为什么可以拿来肏人,这些疑问忽然就有了解答,因为是在做梦嘛,逻辑混乱是很正常的,罗悉杳在没穿越前也在网上吃过不少瓜,春梦里出现奇怪的对象似乎也不是个例。这个说法解释不了他在睡梦中不应该感受到这般真实且猛烈的痛感,可随着尾巴在他体内进进出出,罗悉杳很快忽略了这个漏洞。
  此刻罗悉杳仍然没得到多少生理上的欢愉,刺激他这个猫控的仅仅是猫尾巴和他负距离接触带来的心理满足,他不禁反思这种想法貌似和猫控半点不沾边,甚至可以说是对猫的亵渎,毕竟这是他的梦。
  这么说,他原来是罗公好猫?
  “哈呜、呀呃,这是什么、不、别碰……嗯呜、啊哦、呀嗯,不,快、停,要……啊啊、哈嗯,呜不可以、真的、不要……”异样的快感骤然从小穴传至大脑,罗悉杳的双手终于奋起了,使劲推搡压在他身上的葛迶梵,拒绝的心思也前所未有的明晰。
  居然碰到敏感点了么?我还以为这轮就这么随便玩玩了。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单手扣住了罗悉杳的两只手腕,把对方的双手举到头顶,另一只手则捅进了温暖的口腔中,抓住湿润的红舌拨弄。葛迶梵没有多操几次的兴致,因而这一回他预备一次性玩够。
  尾巴抽插的节奏加快,过电的高潮快感令罗悉杳大脑一片空白,在他意识回归想明白发生何事前,他的性器在刺激下喷出一股精液,溅到了葛迶梵的身上。
  男主们怎么都喜欢乱射,下次还是选择后入好了。葛迶梵低头扫了一眼,使了个法术击晕罗悉杳,再用出最高等级的洁净术,而后打了个哈欠,解除变形回归猫体,挑了块舒服的地方美美入睡。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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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大厨与恶劣食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罗悉杳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腰不酸腿不软,印象中被肏了几十次的小穴也没有丝毫不适,干草床上除了衣服凌乱了一点没有任何可疑痕迹,他又提起自己的斗篷抖了抖,没瞧见有猫毛掉落,也可能是粘在上面完美融入看不见了。
  总之罗悉杳左看右看,只得出了“果然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奇怪春梦”的结论,放心地走近野餐篮想看看正常情况下的猫给不给摸,就震惊地发现篮子盖子开着,猫不知所踪。
  猫呢?他那么可爱一只猫哪去了?罗悉杳急急忙忙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见,又出去敲队友的门喊他们帮忙一起找。
  “别敲了……”隆打着哈欠开门走出来,“谢尔晚上出去了还没回。”托罗悉杳的福,隆一晚上都没睡好,就算勉强睡着也是噩梦连连,梦的内容不外乎是罗悉杳满脸兴奋地邀请他加入淫趴狂欢,每回都能把他吓醒。
  “没回来就算了,隆,你快点帮我找找,猫不见了!我先回房间准备下预言术。”
  “猫自己跑了吧。”隆这才想起来罗悉杳房间里有只猫,一边腹诽罗西欧怎么连猫都不放过,一边对猫产生了同病相怜的关心,他出于好奇瞧了一眼罗悉杳的房间,立马无语地说:“猫不就在那儿吗?”
  “哪呢哪呢?”罗悉杳顺着隆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堆行李怎么也勾勒不出猫的轮廓,就怀疑地问:“哪里有猫?”
  “就这啊,”隆走过去,精准地拎起睡在罗悉杳法师帽子的黑猫,“喏,这不就是嘛。”
  罗悉杳专门给自己整了一套刻板印象的法师服饰,其中帽子和斗篷都选用了纯黑色,搭配精致的暗纹,尽显奢华。不过黑色吸热,尤其像是现在这种大热天穿上更是像移动蒸炉,因而平常他也不穿。
  “真的有啊,”罗悉杳惊讶地走过去,“隆你眼力真好,这都能看见。”罗悉杳走过去想摸,隆却一把将黑猫抱进怀里,警惕地说:“猫猫还在睡觉,你别烦它,我带它回房间睡觉了。”说完隆提起野餐篮走了。
  “我哪有!”罗悉杳不服气地反驳,想到往日众猫对他嫌弃的态度,犹豫了几秒,就这眨眼的工夫,就让隆把猫抱走了。
  他就说猫最可爱吧,隆之前还不信,如今不还是被猫深深吸引想要拥有……罗悉杳嘀咕了几句走出门,正好撞见风尘仆仆的谢昀辞,开口就是:“我找到强盗的老窝了。”
  作为他们在庄园借住的条件,三人答应了庄园主要去解决附近烧杀抢掠的强盗,罗悉杳还想着先在庄园歇息几天,没想到素来享乐至上的盗贼难得勤奋了一回,当下也不好拒绝,怀着“抢了猫怎么样也没时间摸”的妒忌心态叫隆一起下楼了。
  既然只是去执行任务,行李和马都不需要带,猫自然也要留在庄园里,罗悉杳把疑似讨猫喜欢的斗篷和帽子都贡献出来给猫当床垫,期望猫睡习惯后能爱屋及乌亲近他一点,做这件事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新晋爱猫者隆,发现对方完全不介意,好像就只反对猫待在他房间这件事。
  他的房间又没有洪水猛兽,莫名其妙。罗悉杳心里抱怨了一句,告别庄园主出发了。
  葛迶梵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无情地踢开摆在他身旁的野餐篮,在他的新毛毯上打了个滚,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巡视了一圈庄园,探清他的三个的玩具长了腿自己跑掉后,百无聊赖又不想睡觉的葛迶梵便开始给自己找乐子。
  庄园里并非空无一人,但葛迶梵不可能允许NPC干涉他的行动,事实上,凭他现今的能力,完全可以全权操控NPC的思维,就像编写程序一样。然而葛迶梵并没有多余的掌控欲,他仅仅让NPC无视任何与他相关的事,就开始随心所欲地玩起庄园跑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葛迶梵发现恐高问题的核心仍然是认知问题。理论上,只要是从高处往下跳,哪怕采用了多种卸力手段,多多少少也会对膝盖和脚踝造成一定损伤,而具体受伤的程度又难以预料,一不小心可能会带来不可逆的损害,这还是建立在能够大概判断高度的情况下。当然葛迶梵最初刻意培养恐高习惯的时候,这并不是他最在意的因素,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倘若养成了向下跳的恶习,指不定哪天就在神游的时候跳楼了,还是时刻保持警戒比较好。
  跑着跑着葛迶梵就来到了厨房,墙上悬挂的刀具唤起了他的兴致,正好也跑烦了,葛迶梵决定重拾过往的一个爱好——烹饪。
  庄园厨房内西式的厨具和食材显然不合葛迶梵的品味,他变成人形后立即打开系统面板,给自己变出一整套厨具,又在一堆食材中挑挑拣拣。可惜他占领的这个子公司并没有囊括美食系统,也没有配置俗套的系统商城,常见的不常见的食材有是有,但品质上毫无区分,只能凑合做做家常菜。
  这点对葛迶梵来说影响不大,他并不介意最终成品的味道,只要能证明菜没做岔就足够了,他喜欢烹饪又不经常下厨的本质原因是他只喜欢做,不喜欢吃。葛迶梵倒不是挑食,只是厌食,不严重,也就是吃饭时总要逼自己一下才能咽下去。既然做出来的菜品无论多么可口都难免让他有点反胃,自然没必要在这方面花费心思,因而葛迶梵顶多心血来潮的时候进一回厨房。这个频率就和他哪天突然调整作息早睡早起的频率差不多,毕竟起得早才有可能赶上早市的新鲜菜。
  所幸系统提供了给食物长期保质保鲜的法术,这种世界里也不会出现讨厌的霉菌,葛迶梵觉得自己可以先享受一把做饭的乐趣,成品可以拖着慢慢吃。而且,做菜的顺序也可以随心所欲,譬如葛迶梵就打算叛逆地先做凉菜再做热菜。
  太久没下厨了想来刀工也退步了,葛迶梵想先切些丝练练手,第一道菜就定了鸡丝黄瓜。花椒炸至变色,葱姜搭配鸡胸肉小火焖一会儿,黄瓜削了皮同煮好的鸡胸肉一起冰镇,接着调制麻酱,加点香油和酱油,搅拌好了倒上花椒油,洒点芝麻葱姜,再取出黄瓜先推刀切片后跳刀切丝,鸡胸肉片几刀再切丝,摆盘淋上酱就大功告成了。
  第二道是麻辣豆腐,麻椒粉和辣椒面伴上黄酒,淋上热油炸一下,接着嫩豆腐冷水下锅焖会儿捞起备好,熟牛肉切成小丁,下锅翻炒,炒出油后加葱姜沫,再下麻椒油,淋上黄酒酱油等等调料,再下豆腐,煮小会儿加生抽调色,再转勺抱芡,加油升温,出锅摆盘再撒点小葱香菜蒜装饰。
  然后葛迶梵又炸了一道酥脆五花肉,裹上淀粉,炸至金黄,捞出热了花椒油再下锅煸炒。然后是香辣油浸鱼,摆盘的时候淋上一勺花椒和辣椒丝炒出的热油,辣味就能深深浸入鱼肉里头。
  最后葛迶梵炖了道排骨冬瓜汤,通常汤都是放在第一道做,所以等开锅的时间葛迶梵难得无所事事,他消遣的手段就那么几个,男主们又正好不在,想睡觉又担心睡过头把排骨炖烂了,出了厨房就盯着餐桌上做好的饭菜直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扑鼻的香味虽然令他心情大好,但葛迶梵真没有半点食欲。没过多久,被他来回把玩的尾巴也困了,葛迶梵则强打精神坚持到汤做好,甩了保质保温的法术就上楼呼呼大睡。
  一踏进庄园,谢昀辞的注意力就被浓郁的饭菜香味吸引,他顺着气味走到餐厅,看见桌上的四菜一汤,惊讶得嘴巴足以吞下鸡蛋:“罗西欧,快来!我好想中幻术了!”
  “怎么了怎么了。”罗悉杳也闻到了香气,他急急忙忙赶过来,表情立刻变为同谢昀辞如出一辙的目瞪口呆。“我没看错吧,”罗悉杳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这是庄园里应该出现的食物吗?”
  “不行,我忍不了,我先试下毒,要是出问题你记得救。”谢昀辞撸起袖子,扫视了一圈没找见筷子,只得忍辱负重地用叉子代替。才尝了一口就热泪盈眶:“好好吃!家乡的味道。”
  谢昀辞和罗悉杳大快朵颐的同时,隆也走进了餐厅,没有穿越前记忆的他并不能理解队友的狂热,反而关心了一句:“庄园主没说给我们准备吃的,你们还是小心点……”
  “别说了!就算是鸿门宴也值了。”谢昀辞嘎吱嘎吱咬着五花肉,含糊不清地打断。
  “你不懂,这是田螺姑娘做的,我们绝对把盘子舔干净!”罗悉杳附和说。
  隆没听懂队友使用的典故,想起昨夜的悲惨经历,他深感自己和队友之间存在巨大的隔阂,因此不再追问,叹了口气,摸出解毒剂放在桌上,又去问了庄园主,得到一个更加迷惑的“不用管”后放弃思考,转而上楼去找猫,他更惦记那个也没睡好的小家伙。
  葛迶梵在被隆从床上抱起的瞬间就醒了,鉴于对方的身体很温暖,他靠着的肌肉也很柔软,是以葛迶梵没有挣扎,仰头看了一眼后仅仅在人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下姿势,就任由隆抱他坐着。
  相比另外两位莫名执着于我耳朵的男主,这位倒是挺规矩的。葛迶梵在心底点评道,在对方抱着他往外走的时候就没有反抗。
  隆忽然想起这几天一直没见猫吃东西,就带着猫往餐厅走去,他的想法很简单,哪怕那些菜猫吃不了,在餐厅里相对更懂猫的罗悉杳至少也能给出一些建议。
  遗憾的是隆的好心起到了反作用,葛迶梵看清餐厅情况的那一刻,脑中属于理智的那根弦骤然绷断——
  男主怎么抢我饭吃啊!
  【作家想说的话:】
  猫做了四菜一汤,猫好
  人抢猫猫的饭吃,人坏


共感盗贼和法师一次艹俩(上)
  「所以你生气了吗?」
  “没有啊,我怎么会生气。”葛迶梵一边回答着一边抖抖耳朵,微凉的水流滑过他的脊背。
  「你知道吗,我最近无聊上网,发现有个词形容你非常贴切,简直就像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
  “什么词。”葛迶梵趴下来,惬意地眯眼,配合着问。
  「二极管。」
  “发现得很好,以后不要发现了。”葛迶梵把手脚同尾巴一起蜷起来,窝成一团无糖黑麦面包。
  “好可爱!”在几米开外的罗悉杳西子捧心,“可是爪子还没洗到啊!”
  「是吧,我一看就知道说的是你,」显然葛迶梵的低情商朋友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讽刺,「但要细究还是差点意思,没有体现出你的极端。」
  “我哪里极端,你别污蔑。”葛迶梵不耐烦地皱眉,他的爪子刚被法师用魔法手扒出来搓洗了。
  「你的报复计划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葛迶梵随意地打了个哈欠,“可能不死不休吧。”
  「那你还说自己没生气。」
  “我没生气,也就不存在消气就停手的说法。”葛迶梵顺手推掉桌上装水的杯子,无视身后法师的哀嚎,理直气壮地说:“再说了,又不是我亲自动的手,我只是负责开头推一把而已。”
  至于杯子在重力牵引下摔下去,和他这只无辜猫猫有什么关系呢?
  「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葛迶梵伸出头看了一样,不出意外地发现法师紧急施法让杯子安稳落地了,“譬如就算对方在过程中获得了很多好处,收获美好结局我也没意见,毕竟我没生气嘛。”
  「这转变也挺极端的,不过照你这么说,管完开头不就没事做了?你现在在干什么?」
  “金盆洗手。”葛迶梵缩回被扯走的爪子,重新复原成一块大面包,在魔法手胆敢碰他尾巴前回头警告性地瞪了罗悉杳一眼。
  准确地说,在享受人类服侍他洗澡,虽然葛迶梵对这项服务一点都不满意,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浪费时间洗澡,但是身下这个镀金脸盆他很喜欢,暂时不想挪窝。
  「洗完手之后呢?我跟你说我这段时间真的……」极度自恋的朋友没坚持多久,又开始滔滔不绝谈论起自己的事来。
  葛迶梵听了一下,核心思想是他朋友听不懂本地黑话找不到老师难得上网查资料也没找见,跑来求助他还想拉着他一起学,立马回绝道:“不干,没兴趣。”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拾起语言交流能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去复健?葛迶梵思考着,顺便一爪子拍开谢昀辞不安分的手。
  “好凶,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谢昀辞随口抱怨了一句,看向神色焦急的隆,摇摇头无奈地说:“所有路线都被封死了,看衣着有些地位还不低,森林边上的关卡最松但林子里一堆巡逻的,不知道教廷从哪派来这么多人。”
  “这就难办了,”隆皱起眉,“不管是潜入还是强行突破都得轻装上阵,行李连和马看来只能留在庄园了,干脆送给庄园主得了。”
  即便庄园主明确表示不介意,谢昀辞也说那些菜品用了名贵的香料一闻便知不是寻常晚餐是专门的庆功宴,良心过不去的隆最后还是给了庄园主一大袋金币赔罪。隆心里总觉得有点蹊跷,怎么前脚小队才在庄园主盛情邀请下多住了几天,后脚教廷的大军就把出路都封死了,但他心知队友道德底线比他灵活,如果他真把猜测说出口,很可能演变成队友当场翻脸绑庄园主起来审讯,也就选择了沉默。
  “猫也得留着吧,或者放林子里让它捉鸟去。”谢昀辞不死心地又伸手指去戳猫背,结果猫直接起身跑掉了,他被愤怒的法师追着打。
  “不行,我不同意,放篮子里带着走不就好了吗?”罗悉杳一手举着法杖一手提着给猫擦身的毛巾,在念咒语的间隙反驳。
  “不安全,打起来伤到吓到就不好了,”隆跟着去追猫,“罗西欧你那么爱猫,肯定知道这时候放猫自由更好。”
  “你不懂,隆,”谢昀辞成功一个偷袭打掉了罗悉杳的法杖,得意洋洋地说,“罗悉杳要是真爱猫穿越前怎么没养过,他是个假猫控,只爱理想中想撸就撸不用照顾不用管的完美猫猫,真猫他绝对养不好的。早跟他说有这需求找魔宠就好还能心灵交流,就是不听,唉~”
  “说得对,”隆想起那天听墙角的事,难得认真地说,“我还是把猫放归自然吧,反正它是野猫在野外生活惯了的,这几天你也没怎么照顾。”
  “我和猫是两情相悦!”罗悉杳总算追上了葛迶梵,赶紧用毛巾把猫裹起来抱住,“猫不喜欢自己会跑的,你们看它现在好好待在我怀里,这不是爱这是什么?”说着罗悉杳不免哽咽,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能亲手抱住猫,之前魔法手没有感官,现在隔着毛巾也很幸福了。
  “猫爱你你还要害猫,”谢昀辞拱火不嫌事大,“人渣啊。”
  于是罗悉杳擦干猫后又和谢昀辞打了起来,隆看着他们仿佛世仇般赶尽杀绝的对抗,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
  怎么感觉,这里正经考虑问题的只有他一个人?
  葛迶梵没关心男主间的争斗,他轻盈地跳上桌子,走到正中央。这回他不想做得太严肃,微微抬起头就试着发声:“嘎!”
  这比乌鸦叫还要沙哑凄厉的声音成功把三人给震住了,没人愿意相信猫的嘴里会发出如此难听的噪音,还在惊疑的时候,葛迶梵又鸭叫了一声。
  “我以为它只是不爱说话,没想到……”谢昀辞眼神飘忽地说,而罗悉杳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心疼,不知道脑补了多少。
  “呱。”葛迶梵又学了一声蛙叫,十分满意自己目前的进度。要问为什么不学猫叫,当然是因为他现在是猫啦,发出点正常猫不会发出的声音才更有戏剧性。接着葛迶梵像特效语音包限时免费了一般发出了许多怪声,虽说音量不大达不到刺耳的程度,仍成功地在三人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啊,它的声音好特别,”罗悉杳两眼放光,“我好爱。”他跃跃欲试想要再抱起猫,结果自觉今天努力指标达到的葛迶梵又跑去睡觉了,罗悉杳只得作罢。
  “真爱啊……”谢昀辞表情在惊讶和敬佩之间切换,他随后勾住隆的肩膀,“算了不重要,我们去商量对策。”
  “无知且迷茫的羔羊,”穿着神父服饰谢昀辞举起圣徽,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窗,在他的身上留下绚烂的七彩光斑,他慈悲地说,“愿神明指引你的前路。”
  虔诚的贵族信徒在他面前跪了又拜,最终在谢昀辞的劝说下答应给教堂捐一笔巨款。这钱明面上到不了谢昀辞的腰包,可对一个盗贼来说,监守自盗不要太简单。
  又发一笔,早知道一开始就投奔教廷了。谢昀辞美滋滋地在心里盘算,却也清楚这不是能久待的地方。当初遭遇围堵,谢昀辞打探后发觉这几批人互相不认识有机可乘,就剑走偏锋乔装打扮混入其中,凭借他过人的口才以及出色的外貌在地方小教堂混了个神父当,尽管他的易容在普通人面前天衣无缝,一旦碰上牧师就漏洞百出了,谢昀辞计划再捞点路费和情报,就回去找他的队友。
  唉,他的小队没了他这个智力担当,日子肯定很难过。谢昀辞有点幸灾乐祸地想着,转头去了告解室。本来这活轮不到他干,可是这里的娱乐活动谢昀辞都看不上,最终还是选择最朴实的消遣方式——听八卦。谢昀辞以为自己闯荡互联网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在发现没网的世界玩法是真的花,让他大开眼界。
  唯一缺点是八卦不会实时刷新,经常等一天也等不到大瓜。
  这个宗教相当混乱,谢昀辞没那个研究清楚的耐心,只知道能施法的都算牧师处在绝对的管理层,像他这种有能力没法术的,不管实力多强,最高只能混到神父,就是打杂的,而这岗位一堆贵族塞进来的关系户,什么脏活累活都要他干,繁琐的规矩更是一箩筐。譬如教廷的告解室并非预约制,就算没有前来忏悔的信徒,负责的神父在工作时间也要待在里面念经以“洗清残余的罪恶”,当然这种没人监管的活谢昀辞一向能省就省,就比如眼下他就在告解室里枯坐着,思考这里算不算另类的钓鱼台,愿者上钩的那种。
  可恶,若非他的性欲被牢牢抑制了,他绝对要在这种神圣的地方做些下流的事情。
  想到这事谢昀辞就有些烦躁,自从想清自慰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后,他就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成功倒是成功了,就是他收获的快乐总比不上那时候来得强烈,也让他愈发坚信问题的根源在那只奇怪的老虎身上。遗憾的是他一路过来始终未能打探到半点消息,就算真见到老虎,他也没把握认出哪只和他有过关系,只能借着职务之便,买点预言类的魔法道具,就当玩抽奖。
  就在谢昀辞胡思乱想之际,他的小腹忽然发热,紧接着,谢昀辞感觉自己的脸被人舔了一口。
  心虚的谢昀辞立即端正了工作的态度,可被舔舐的触感并未消失,而是逐渐侧移,落到了他的耳朵上,随即,他的耳朵就被重重咬了一口。谢昀辞疑惑地抬手去摸,连牙印都没摸到,却能感到有尖牙紧紧贴着他的耳廓。
  闹鬼了?可这不是教堂吗?谢昀辞的手依旧放在耳边,但那个看不见的家伙已经把手伸向了他的胸膛,揪住那个红点用力一拧。
  “唔!”谢昀辞轻哼一声,久违的快感令他瞬间兴奋,立即将衣领开得更大了些。
  【作家想说的话:】
  这次一定……连更


共感盗贼和法师一次艹俩(中)
  好淫荡的男主。
  葛迶梵收回目光,继续拨弄罗悉杳的乳头。掐了两下之后,伸舌头去舔,继而改为叼住慢慢摩擦。
  换作是清醒状态下的罗悉杳估计不会那么配合,哪怕不反抗也必然会在被猫耳彻底诱惑前内心挣扎一段时间,不过葛迶梵并不愿意将精力浪费在无意义的互动中,他直接出手让对方陷入沉睡,再开启淫纹的共感功能隔空玩弄远方的谢昀辞。
  娇嫩的乳尖在尖牙的蹂躏下迅速红肿起来,配上白天充足的光线,立刻有了白日宣淫的淫靡氛围。这也是葛迶梵不传送过去操谢昀辞的原因之一,告解室里太黑了,开黑暗视觉也差点意思。
  细微的疼痛使得睡梦中的罗悉杳情不自禁地皱眉,相比于他的矜持,另一头的谢昀辞早早就脱了个精光跟着抚慰自己的身体,让葛迶梵有些不满——懂不懂制服的妙处?
  摸吧摸吧,反正再怎么摸也不会有感觉的,真是欠调教。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舌头在罗悉杳的乳晕上打转,他不太着急进行下一步,来骚扰男主也不完全是出于发泄性欲,更多还是避免无聊。
  丧失语言能力不光严重影响了葛迶梵与男主之间的关系,也极大程度上抑制了他的交流欲望,他不想向任何男主传递半条信息,也不想在男主心里留下任何印象,更直白地说,不想发展任何故事或剧本,只想把男主当玩具。当然,葛迶梵不太喜欢这种现状,他仅是需要一段时间慢慢调整状态。
  葛迶梵轻松脱掉罗悉杳的上衣,又去解对方的裤子,他还记得上次打算后入的想法,把罗悉杳扒光后就从床上捞起来圈进怀里,一只手从背后穿出,握住对方尚未勃起的性器来回撸动。
  “哈啊、嗯呵、啊啊,好舒服,再用力点……嗯呃、唔、呀唔,这不比我自己碰爽多了……”画面另一端,谢昀辞跌坐在椅子上,四肢打开,仰着头舒畅地喘息着。告解室是整个教堂隔音最好的地方,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声音传出去,除非对面忽然来个想忏悔的信徒。
  葛迶梵看不得谢昀辞不穿衣服的骚样,立马掐断了共感,任由对方在那头气得咬牙切齿,他一边撸动罗悉杳的阴茎,一边用自己的肉棒在罗悉杳挺翘的屁股上磨蹭,还再咬了一口罗悉杳的耳尖泄愤——让你天天摸我的耳朵。
  另一边谢昀辞不死心尝试了几次,终是老实穿起了衣服,刚系好结,葛迶梵就立马开启了共感,惹得谢昀辞手一抖,又把衣服上的系带扯掉了,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葛迶梵就再度掐断了共感。
  虽然全程没有一句话传来,但谢昀辞很快领悟了葛迶梵的意思,将最顶上的一颗扣子也扣上,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摆出祈祷的姿态,内心猜测着对面的身份:会是神明吗?假如教廷信奉的神灵是如此开放的性格,那他也不介意当个信徒。
  谢昀辞能感觉到炙热的柱状物擦过他的臀沟,又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衣服粗糙的质感,他惊讶又兴奋,不动声色地扭了扭屁股想蹭上去,结果却没用,不论他如何调整坐姿,得到的感觉总是相同的。
  这么一来岂不是毫无参与感了吗,完全被动了。谢昀辞十分不满,又因为没有感受到任何绒毛有点莫名的失望,他决心主动出击。让谢昀辞装一个安分老实却突然遭受超自然性骚扰的神父可以,但以他无利不起早的性子,看不见摸不着的好处他可不想要,既然挑中了他而不是真木讷的别人,怎么着他也得好好展示下自己的魅力才行。
  衣服脱不得,剩下赤裸的部分他还不会运用吗?谢昀辞想着就舔舐起自己的手,他认真吸吮自己的指尖,刻意制造出响亮的水声,用手指在口腔里使劲搅动,抽出来的时候不忘勾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并吐出一截红舌。
  男主是不是在内涵我舔爪子,我明明没舔。显然谢昀辞拙劣的色诱技巧打动不了葛迶梵半点,他冷漠地收回视线,专心揉捏罗悉杳的胸部,硬是在那不算丰满的胸肉上留下明显的红印。
  “唔……”即便意识仍未清醒,在快感的诱导下,罗悉杳仍是不自觉地挺起胸脯追逐葛迶梵的手。
  葛迶梵没在意这点小细节,他继续不紧不慢地顶弄罗悉杳的臀缝,心里思考着何时插进去。倒不是没勃起或是没性欲,只是在考虑是否要根据另一头谢昀辞的表现来决定,毕竟身边这个睡得很死什么时候操怎么操都没什么影响。
  为什么一定要实施连贯同步呢,我完全可以断断续续地来啊。葛迶梵突然灵光一闪,切断了谢昀辞的共感,径直肏进罗悉杳体内。想到这点后葛迶梵的思路一下子打开,他打算专心肏干罗悉杳,再时不时给另一端的谢昀辞放点甜头,让对面体会天堂人间两端快速切换的刺激。
  即便并非初次造访,罗悉杳的甬道仍旧干涩狭窄,葛迶梵先前的抚慰在罗悉杳昏迷的情况下并没能撩动这具沉睡的躯体,可惜这点阻碍对目前开了挂的葛迶梵来说不足挂齿,他随意给自己变出润滑的清水,就肆无忌惮地在小穴内大力开拓起来。硕大的鸡巴重重捣进后穴的深处,碾平层层叠叠的褶皱,逼迫温软的媚肉不住颤抖。
  一阵接着一阵的刺激电流令罗悉杳的双腿打颤,挺立的性器在葛迶梵的抽插下微微晃动,没多久又被葛迶梵的手抓住恣意蹂躏。葛迶梵对待罗悉杳的性器毫不留情,手法甚至可以称得上粗鲁,四指反复捏按着柱身,仿佛要挤榨出精液,拇指指腹却牢牢堵住马眼,不给半点可乘之机。
  对谢昀辞来说,他还没来得及反省快感消失是不是他太过自作主张,下一秒猝然出现在体内的异物感就让他差点咬到自己的指尖,所幸盗贼的手很巧,他飞速抽出手,正想好好体会久违的欢愉,却发现刺激迅速消失了。
  这算什么?信号卡顿吗?谢昀辞顿时恼了,偏偏他又没有任何反制手段,只能在心底暗搓搓咒骂那个恶劣的家伙,认为自己还是不要随便信奉任何神明比较好。
  葛迶梵欣赏了一会儿谢昀辞气恼的表情,接着肏干罗悉杳。以葛迶梵的恶趣味玩弄一个不会反抗的男主未免太过平淡,但直接叫醒也没什么惊喜,葛迶梵设置了一个随机闹钟,等那个他不清楚的倒计时清零就会将男主唤醒,他很好奇届时罗悉杳会作何反应。
  更多点子随即冒了出来。理论上共感传递的是葛迶梵玩弄男主身体的触感而非男主自身的感知,所以本质上更像他同时操了两个而非一个感受另一个被操的情况,是以葛迶梵非常想知道如果他操弄罗悉杳的敏感点,另一边的谢昀辞是会同样被操到敏感点,还是不会碰到呢?
  葛迶梵不熟悉罗悉杳的身体,也懒得认真去找,只是大力地一次次捅进穴道深处搅动,囊袋狠狠地打在腿根上,将脆弱的腿根撞得生红。后入的姿势更方便葛迶梵将鸡巴整根顶进去,数次捣弄之后,温热湿软的媚肉终究是屈服了,自发地分泌出黏腻的淫液,帮助肉棒入侵到甬道的更深处。另一边谢昀辞的下体则早已淫水泛滥,他毫不担心之后的清理问题,却因为时断时续的快感异常烦躁,手指自觉地摸进了被共感强行撑开的穴口,企图制造额外的刺激,却是徒劳无功。
  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伴随着噗哧噗哧的水声,通过怀中男主身体的震颤,葛迶梵判断出自己找准了敏感点,立刻对准那处突出更猛烈地操弄。
  “哈呜、嗯啊、唔哼,不、不行……呃啊、嗯哈、唔哦,太、太快了……嗯呵、哈呀、呜呜,不要,会坏的……”在这般狂风骤雨的攻势下,即令是强制深眠的罗悉杳仍被干出了支离破碎的呻吟,他身体颤抖的幅度更大了,而小穴也变成更加贴合葛迶梵鸡巴的形状。
  遗憾的是,谢昀辞的敏感点并不在这里,而是正巧差了一两寸距离,每次感受到肉棒干进来的时候他都试图调整位置,奈何就是怎么都够不到。这回葛迶梵倒是没有开着讨嫌的卡顿传输,但体验过更强烈的刺激,贪婪如谢昀辞就看不上这点甜头了,他焦躁地扭着腰,撩起衣摆,露出白皙的双腿想色诱。
  不过谢昀辞的身体早就被激发出了淫性,无论他心里有多不满,仍旧在不知不觉中高潮了一次,前面和后面都喷了大量的水,滴滴答答地顺着椅子落到地上。
  “呼……呵……啊,好烦……”谢昀辞脱力地靠着椅背,垂在两侧的手仍微微颤抖,他头一次感觉性爱这事比他以为的还要麻烦,方才他明明高潮了,却只像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瞬间的爆发结束后,体内的空虚仍未得到填补。
  早知道来之前带根按摩棒了……谢昀辞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眯着眼想,可又清楚那种死物绝对比不上此刻体内肉棒虚幻的热度。
  “为什么不亲自来,”谢昀辞还是没忍住开口,半是抱怨半是撒娇,“难道不该是当面操更有感觉吗?”
  葛迶梵没搭理那边的谢昀辞,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就看见罗悉杳侧了身子,头朝他扭了过来。
  “你、呃哈……嗯究竟是谁?”罗悉杳努力咽下涌到嘴边的喘息,睁大眼盯着这张不算陌生的面容。
  就算记得自己设置了倒计时,猝不及防之下葛迶梵依旧惊了一瞬,他不会因此停手,但也不太想错过这一戏剧性的时刻,于是面对罗悉杳审视疑问震惊的目光,听不懂对方话语的葛迶梵歪了歪头,平静地应了一声:“喵。”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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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感盗贼和法师一次艹俩(下)
  “你别以为顶着对猫耳朵朝我卖个萌我就不会计较这件事,”罗悉杳强撑着说,“我可是有尊严的!”
  “喵。”
  “至少事后要和我解释清楚吧……”
  “咪。”
  “好好好我们先做完这次剩下的晚点再……唔。”罗悉杳没有等到第四声回应,因为没耐心鸡同鸭讲的葛迶梵直接用吻堵住了罗悉杳的嘴唇。
  讲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搞得好像我随便应的一声真有意义一样。葛迶梵一只手掰过罗悉杳的脸不让对方扭头回去,舌头侵入湿润的口腔肆无忌惮地掠夺,擦过敏感的口腔上颚,又勾住企图逃避的软舌。葛迶梵清楚这种接吻姿势会让罗悉杳的脖子扭得难受,可他完全不在意,只顾着卷走刚分泌出的涎水,啧啧的水声闷在口腔之中。
  “哈啊、嗯唔、呜哦……”另一边,感受到口腔中游动的舌头,谢昀辞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口中泄出细碎的喘息。明明感觉唇舌都被封住,却能大口喘气,以为被吸走的涎液又从嘴角流出,如此矛盾的感知让谢昀辞的大脑一片混沌,他不认为这样的舌吻有任何深情意味,反而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线索——倘若真是无法碰触的鬼魂,那没道理吮吸虚空的口水,对方肯定有个操作的对象。
  这个家伙可真会玩啊。谢昀辞不高兴地想,倒也没能立即想到葛迶梵同时在操另一个人,只以为是使用了类似诅咒人偶之类的的东西。
  罗悉杳虽然暂时性被猫耳魅惑了,可当葛迶梵亲完把他的头转回去,他的内心又开始动摇,想不通这事究竟是怎么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假设这件事真实发生不是特别的春梦,那这个猫,或者说猫人的表现就非常奇怪了。罗悉杳不敢说自己生物学得多好,可他觉得亲吻,而且是深吻还有其他一系列动手动脚的行为显然不像是猫科动物能掌握的调情技巧。
  葛迶梵舔舐着罗悉杳的后颈,肉棒在已然淫水泛滥的小穴里搅动,却并不着急继续抽插。变形术好虽好,唯独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法射精,这不是指射不出来,而是说在变形的情况下囊袋内并不会储存任何精液,要想灌满男主的小穴必须变回原形。当然葛迶梵自认为小猫的形态不太适合用来做爱,可要他为此专门再捏一个人类躯壳又显得小题大作,尤其是葛迶梵目前仍不太想说人话。
  要不然我换回老虎的身体?葛迶梵想着,手指按住两边的乳头来回打转,接着漫不经心拨来拨去,仿佛要将这两粒红豆从胸上刮下来一般,他的尾巴随意地在身后拍打着床铺,很快又不甘寂寞似的凑过来一圈圈缠上罗悉杳的大腿,好似一条游蛇。
  罗悉杳被弄出几声娇喘,却在尾巴的勾引下放弃挣扎,他还在绞尽脑汁为当下的色情展开寻找说得过去的理由。
  就算接受了猫其实是猫人的猜想,就算勉强接受这位猫人玩得很花,为什么挑中自己也很难解释。总不至于说因为他和猫睡一屋所以变人了第一个想到要操他吧?他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猜中真相,又开始纠结首先想到了发情期,猫人兽性大发克制不住什么都想操,这个说法几乎完美,就是解释不了那条曾经捅入他体内令他高潮的毛绒尾巴,怎么看那东西也不该柔韧到当性器用。
  莫非猫和猫人的形象都只是拟态,这人的真实身份是用尾巴交配的异形?
  独坐在告解室的谢昀辞脑子里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体会到腿间毛绒触感的瞬间,他立即想起了洞穴里的老虎,它也相当热衷于用尾巴操弄他的身体。考虑到他心上的性瘾是被丢出山洞后才患上的,谢昀辞有七成的把握今天这出的幕后黑手是那只老虎,继而遗憾对方怎么不过来真枪实弹地亲自干他,难不成是出不来?
  一时间谢昀辞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他想到金币果然是封印的道具,想到久久出现一次错过了就见不到的亚特兰蒂斯的传说,想到他被扔出来后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山洞入口,想到他用什么类型的按摩棒什么样的自慰手段都无法纾解的糟心经历,最后想到当下这根埋在他体内不住搅动就是不往深处操的炙热肉棒。
  “靠,”谢昀辞顿时烦躁,忍不住用母语骂出声,“能不能干脆点出来干死我啊。”
  嗯?这句话我居然能听懂。
  葛迶梵有点惊讶,可床上显然不是深入思考问题的好地方,不管是幻听或是其他,善良如他自然会满足男主的小心愿。
  “哈呜、哈呀、呃嗯,为什么、突然……嗯呃、啊呜、呵啊,好快,要、要捅穿了…… 呜嗯、呀呵、啊啊,慢点,太、太深了……”罗悉杳还没头脑风暴出任何靠谱的结论,就被葛迶梵猛烈的肏干弄得头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求饶着,甚至想和葛迶梵好好商量:“真的、没必要,啊,这么深,干坏了,就、不好了,啊……”
  粗壮的鸡巴在罗悉杳的小腹上顶出明显的轮廓,他挪动发抖的手覆上去摸了摸那个凸起,整个人又是一阵颤栗,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还能活着下床吗?
  没过多久,罗悉杳的阴茎抖了几下,就喷出一大股精液。不受控制的射精令罗悉杳倍感羞耻,这下连尾巴都不足以安抚他的心神了,他下意识奋力挣扎起来,殊不知他微弱的力度和摆动的腰部使得他的行为更像是主动迎合。
  “啊嗯、哈呀、呀唔,这、这还差不多……嗯呜、呀唔、哈啊,好猛,好深……啊啊、呀呃、呼嗯,再来,好爽、终于……”比起罗悉杳的惊慌,谢昀辞显然更加淡定一些,脸上立即露出了痴迷的表情,呻吟也一声比一声高亢。然而谢昀辞这边到底缺乏足够的支撑物,他没能在椅子上找到平衡,打着抖跌到了地上,不自觉蜷缩成一团,衣摆都沾上了他刚射出来的白浊。
  从葛迶梵的视角看,谢昀辞不像正在被操,反而像唐突发情却找不到人求助只能被迫忍耐的小可怜。
  太惨了,我这么好心的人看不得这个,等会我就传送过去好好满足他。
  坚硬火热的肉棒重重捣弄湿软温热的媚肉,每一次精准撞上罗悉杳敏感点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会如筛糠一般剧烈颤抖。没有精液的小小遗憾已经被大量分泌的淫水弥补,被鸡巴占满连一丝空隙都不剩的甬道留不住这些粘稠的液体,就放任它们从殷红的穴口流出,浸湿一大片床单。
  就算从这个角度看不清床上的水渍,罗悉杳也能感受到自己流了很多淫液,不禁迷迷糊糊地思考再被肏下去自己会不会体内的水会不会流尽。
  本着雨露均沾的思想,葛迶梵开始尝试隔空寻找谢昀辞的敏感处,这项挑战比他预想的要困难许多,谢昀辞的反应总是十分激烈,仅凭声音和画面,葛迶梵有些拿不准对方是完全爽到了还是差了一点。
  都怪男主太淫荡了,光顾着享受也不知道配合我一下。
  以葛迶梵有限的耐性,他在尚未确定找到结果前决定放弃,转而给罗悉杳换了个姿势,他压着人的肩膀将对方的上半身按在床上,逼迫罗悉杳改成跪趴的姿势,尾巴则松开罗悉杳的大腿,在那挺翘的屁股上啪啪扇了两下,声音非常响亮。
  “哈啊!”一阵酥麻从尾椎骨传上天灵盖,罗悉杳再度对尾巴的特别有了清晰认知,他想趁着这个拘束相对较少的姿势赶紧逃走,两只手刚按在床上,还没往前爬半步就在快感的冲击下丢盔弃甲,把床单抓皱成一团。
  葛迶梵却乐意看见男主努力逃跑的姿态,好心地抽出鸡巴,用尾巴再拍了拍罗悉杳的屁股,示意对方赶紧动起来。
  可惜葛迶梵的暗示太过隐晦,无论是被肏傻了罗悉杳亦或是另一边不同姿势的谢昀辞,没有哪个领悟了葛迶梵的意思,都待在原地艰难地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真没劲,这时候要是能直接开口下命令就方便了。葛迶梵这么想着,打算回头验证自己心里的猜测,而验证的手段就是把男主肏出更多话来。
  “呜呃、啊唔、嗯哈,还、还来,怎么没结束……呀嗯,别,不行了……呜呜、呜啊、嗯呃,不,射、嗯,又喷了……”罗悉杳情不自禁地发出悲鸣,双眼已然失去了焦距,他的大脑已经混乱到无暇思考葛迶梵是不是猫的事情了,只装得下“再喷水真的会干”的夸张担忧。
  哪怕是更加骚浪的谢昀辞也承受不住,葛迶梵越到后期就越懒得对准罗悉杳的敏感处,转而在狭窄的穴道内随心所欲地顶弄,所以谢昀辞体内的敏感点也有幸得到了刺激。没操到敏感点时的快感就足以让谢昀辞高潮连连,干到敏感处后他更是彻底丧失了理智,两眼上翻,吐出红舌,整个人瘫在地上仿佛化成了水,洁白的袍子上沾满他自己喷出的精液和淫水。
  还是听不懂嘛。场上唯一一个游刃有余的参与者葛迶梵仍在进行他毫不严谨的探究,奈何他实在分辨不出两位男主支离破碎的娇喘中是否包含有意义的内容,反正葛迶梵听来全是高高低低的浪叫和呻吟,他也不着急,见男主们都不会爬就顺手给罗悉杳翻了面,换个姿势继续操弄。
  鉴于上次的经历,罗悉杳误以为性交的过程不会很长,这回超出预期的交尾时长令他内心极其不安,拿不准这场似折磨又像享受的,而且罗悉杳清楚地记得,直到现在那条尾巴还没有亲自上阵,也就意味着流程远远没到收尾的时候。
  原来收尾是这个意思啊……罗悉杳晕晕乎乎地想,不知不觉又高潮了一次。
  【作家想说的话:】
  总是惦记着要改文案但还是没改(º﹃º )


在告解室灌满盗贼
  “嚓,嚓。”谢昀辞缓过劲来时,立马感受到了脸上可以称得上熟悉的刺痛感,他睁开眼,不算很意外地看见了那只毛色和黄金一样明亮的老虎。
  “哇,”谢昀辞抬手圈住虎头,轻声呢喃说,“你还真出来了啊。”一段时间没见,谢昀辞都忘记了对方身上这么明显的特征了。
  “我现在是在……”谢昀辞另一只手撑住地面坐起身子,转头张望了四周,有些遗憾地发现这里还是告解室,“再续前缘也不挑个好点的地方。”
  “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谢昀辞找到了椅子,艰难地拉过来,也不坐上去,就靠着椅子腿坐。哪怕没有被人真切地按在地上猛操,谢昀辞的腰也在一次次高潮后酸软得不行,他感觉自己的骨头也酥了,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
  葛迶梵没有回答,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舔舐谢昀辞的脸颊,实际上他没听懂谢昀辞说了什么。尽管葛迶梵很想接着玩共感的游戏,奈何罗悉杳并不耐操,又折腾十几回后就晕了。既然还有个清醒的,那比起继续玩弄不够有趣的昏迷男主,显然是过来找谢昀辞更有意思,他还专门换回老虎的躯体,计划好好浇灌男主的小穴。
  不过谢昀辞说了一通也不算毫无用处,这些话让葛迶梵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他不了解这个世界使用的语言。前几个世界都没有出现语言危机,葛迶梵写小说的时候也通常不会特意设置外语,就没想到魂穿明显异域风情的世界会有语言壁垒,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这世界也提供能让人瞬间听懂语言的法术,可他更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便在系统留下的一堆东西里翻翻找找,想找出个通用翻译器来。
  虽然可以请教他持有系统的朋友,但是葛迶梵比较着急,不太想听对方信息密度低到令人发指的一堆废话,还是决定自力更生。
  “特意跑过来,”谢昀辞抚摸着老虎的头,好奇地打量对方的样貌,试图读出老虎的情绪,“肯定不只是打算舔我两口吧,不来一发?”
  之前没注意,如今凑近了看谢昀辞感觉这只老虎的眼睛和罗悉杳特别宝贝的那只黑猫很像,独独老虎是圆瞳,猫是竖瞳,以谢昀辞浅薄的生物知识,他清楚像老虎这类大型生物,猎物也很大只,不需要借助竖瞳去聚焦猎物。这知识其实和当下没什么关系,顶多说明了老虎和猫存在的区别,可谢昀辞心里莫名有点遗憾,他还以为黑猫和老虎会有联系,转念想想这猜测太过离谱。
  “来不来啊,”谢昀辞捏了捏老虎耳朵,又作死地去撩拨对方胡须,被躲开后也没再尝试,转去撩开自己衣服下摆裸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不来我可走人了。”
  啊,找到了。葛迶梵这时总算找到了解决办法,原来可以直接下载这个世界对应的语言包,一秒掌握新语言。葛迶梵终于听懂了谢昀辞的邀请,却没着急将人扑倒,而是用头拱了拱,示意谢昀辞转过来,他想后入。
  可惜葛迶梵和谢昀辞之间尚未培养出足够的默契,几次暗示之后,谢昀辞才总算理解了葛迶梵的意思,转了个身跪趴在椅子前面,双手搭着椅子面,嘴上还嘀咕:“你这家伙玩的真花。”
  葛迶梵压上谢昀辞的脊背,挺立的肉棒毫不迟疑地径直干进深处,没等谢昀辞适应就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鸡巴上的倒刺划过娇嫩的肉壁,制造出不容忽视的疼痛,谢昀辞的身体却立即兴奋起来,温软的媚肉不住蠕动,黏腻的淫水迅速分泌,他不自觉将腿张得更大了一些,有点担心被撩上去的衣摆不解风情地掉下来——不知道这只老虎会不会脱人的衣服?应该不会吧,不然之前不会把他全身装备都变没。
  谢昀辞又想到先前体会到的深吻,他十分确信那时候肏弄他的生物拥有接近人的体型,而且那根肉棒并没有扎人的倒刺。所以说,老虎应该也可以变人吧?
  “哈呜、哈呀,嗯啊,好深,好快……嗯呜、呵啊、嗯哈,身子热起来了,啊、有哪里变了……呜呃、呀啊、哼呜,痒,嗯好痒,乳头好痒……”谢昀辞思绪没多久就在猛烈的攻势下被迫中断。他起初喘得不算很娇,可葛迶梵顺手解封淫纹之后,被强制发情的谢昀辞就克制不住地呻吟连连,浑身上下都渴望强烈的刺激。谢昀辞两只手无法悠闲地放在椅子上,而是精准地隔着衣服揪住了自己的乳头,手法粗暴地拉扯揉捏。
  同样的动作谢昀辞在自慰的时候尝试过无数次,每次都比这回下手还重,但也只有当下他才总算体会到了应有的快感。谢昀辞只有两只手,可他想要被抚摸的地方不只两处,何况他上衣还在,想伸手去揉捏都不太方便。谢昀辞惦记着那条神奇的尾巴,摇摆着腰乞求道:“摸摸、我的小腹……嗯啊,尾巴,动一动……”
  一如既往差劲的勾引技术。葛迶梵在心里点评道,他的尾巴在身后拍打了几下地面,并不乐意听从他人的使唤。好不容易找回了言语能力,他自然要利用这点尝试他计划很久的玩法,虽说谢昀辞当前淫荡的模样和葛迶梵预想中圣洁的神职人员简直天壤之别,但葛迶梵也不太喜欢过于古板的性子,当即调出变声器和音效包。
  脚步声传来,听了很多回八卦的谢昀辞立刻反应过来有人要过来忏悔,他本能地以为老虎不会容许任何人靠近就放心地继续享受,结果脚步声越来越响,直至消失,随即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敬爱的神父,我来告解我的罪孽。”
  “今天、咳啊、不开放,”谢昀辞再怎么发骚也是私底下的事,他还没不要脸到肯展示给外人的程度,勉强组织语言回话说,“您请回吧。”
  “神父,你要背弃你的职责吗?”男人不依不饶,“你要是不听,我就报告给教区的牧师。”
  多大了还兴告状这一套,这些贵族真是一个比一个傲慢。谢昀辞在心底不满地抱怨,偏偏他还真不能放人去投诉,且不说待会管事的来告解室他会不会社死,单单他这偷来的身份,就经不起半点审查。
  谢昀辞咬紧牙关,揉捏乳尖的手转而捂住了手,他艰难咽下涌到嘴边的呻吟,回话说:“不……哼嗯、只是我今日状态不佳,恐怕不能很好……”他被操得大脑一片空白,又打心眼里对教会嗤之以鼻,此刻完全编不出像样的借口,话说了一半就没声了。
  “没事,”男人不在意地说,“神父只需要听我告解就行了。”
  葛迶梵懒得费心思编个更贴合现状的告解内容,从故事集里复制了一段,粘贴一键生成语音,在播放的时候,专心致志地寻找谢昀辞的敏感点。
  “唔!”骤然产生的巨量快感令谢昀辞浑身一颤,没忍住惊叫一声,幸亏他死死捂住了嘴,将声音闷在手心。
  “神父,”男人的讲述适时停顿了,他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嗯嗯嗯!”谢昀辞半是敷衍半是呻吟地回应,可刚才对动静异常敏感的男人这时又不做声了,为了避免投诉危机,谢昀辞还是挣扎着开口:“我、哈呃……没事,你继续说。”
  “真的没事吗?”那人死缠烂打。
  听见追问的时候谢昀辞正巧被葛迶梵操到了高潮,眼前除了白光什么都看不见,思维也跟着停滞了,他恍恍惚惚地喘着气,耳中嗡鸣不止,根本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总之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烦人的告解又继续了。
  “你难道、嗯哈、呀呃、别操,挑个没人的时间再干么……”谢昀辞小声同老虎交流,“这样、唔哈,你不觉、得呜,很不合适吗?”谢昀辞没有等到老虎的回答,又或者越来越迅猛的肏弄就是对方的回答,他头晕脑胀地扶着椅子,生怕噗哧噗哧的水声传到忏悔的人那边,又忍不住想他已经流了那么多水,怎么穴内还是湿淋淋的。
  葛迶梵没有回答,谢昀辞也很快想清对方不需要计较这点,就算真的有可疑的声音传到另一边,也只可能是谢昀辞的娇喘,要丢也只会丢谢昀辞一个人的脸。
  硕大的肉棒猛力捣上谢昀辞的敏感点,又毫不留情地向外抽出,饥渴多时的软肉试图挽留柱身,却被上面的倒刺扎得红肿糜烂,原本狭窄的穴道在几十次的肏干之后被彻底撑大,就算鸡巴拔出来也无法合拢,被一并扯出的少许媚肉挂在大开的殷红穴口旁,淫液则早就涂满了谢昀辞两条大腿。
  葛迶梵射了一发,喷出的精液一滴不漏地灌入谢昀辞的后穴深处,他惬意地咬了一口谢昀辞的后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游戏可能不太成功。明显葛迶梵不会承认是自己玩上头了光顾着放语音没有及时回应谢昀辞的动静,他飞速将原因归类为男主好像被他操得无法思考,也就没能感受到有外人说话的场景下应有的禁忌与羞耻感。
  我记得淫纹有个强行清醒功能,在哪来着……算了,我爽就行了。
  葛迶梵啃了一口谢昀辞的脸,将瘫软的人从椅子上拽下来,压在地上接着肏干。看见谢昀辞即便身子痒到磨蹭硬地板和椅子腿也不敢松开捂嘴的手,葛迶梵觉得这次男主的角色扮演也没有很失败,奖励性地又往谢昀辞穴里射了一发,把本就微鼓灌得胀起。
  最后结尾来句台词吧,葛迶梵想。
  于是谢昀辞在新一轮高潮后,听到那个男人甩下一句威胁:“什么垃圾态度,我去投诉了!”
  别走啊,谢昀辞想要出言挽留,口中却只泄出娇媚的淫叫——他又被灌满了。


艹完盗贼去找战士
  葛迶梵故意说那一句并不是表达对谢昀辞的不满,而是想提醒男主旁观者已经离场了。后续的发展果然符合葛迶梵的预料,以为性交结束的谢昀辞才松了一口气,又被肏弄得呻吟不止,淫纹在极力放大快感的同时,也麻痹了谢昀辞对自身与环境的感知,明明跪了那么久,又在硬地板上磕磕碰碰了许多下,谢昀辞却对身上的青青紫紫毫无感知,光顾着把两条白皙的腿缠在葛迶梵的腰上。
  在几十次猛烈的操弄之后,谢昀辞身上的制服彻底凌乱,好解开的绳结都被他随意地扯下,不好解的扣子也被大力地扯掉崩开,原本好好套在他身上的服饰沦为一块勉强遮身的布,内里的春光若隐若现,但凡裸露的肌肤都泛起情欲的粉红。
  “哈、哈嗯、呀嗯,换、换个地方吧……呜啊、嗯嗯、嗯呜,别在、这里……嗯啊、哈呀、呜呃,万一有人过来……”担忧那个离开的男人去告状把管事的找来,谢昀辞艰难组织语言,断断续续地催促道,他下意识认为这场交欢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毕竟他还没被尾巴操呢。
  然而葛迶梵有不一样的想法,他觉得今天差不多玩到这里就够了,要是一下玩太欢腻了就没有可替代的娱乐手段了。虽然葛迶梵的确很喜欢在操弄男主的时候用上尾巴,但是也不代表每次尾巴都要干进去,尾巴也是会嫌累的。葛迶梵舔了舔谢昀辞的脸,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一大滩散发着腥膻气味的液体,好心地给对方丢个洁净术后,毫不留情地拔屌走人了。
  “嗯?!”感受到身上沉甸甸的重量瞬间消失,谢昀辞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若非腰部仍十分酸软,他肯定惊讶地坐起来了。
  这算什么?变身时间到了?
  最可气的是葛迶梵放的从来是最高规格的洁净术,所以谢昀辞里里外外都被清洁干净,本来将甬道全部灌满的精液也一并消失。现在谢昀辞处于被反复蹂躏后浑身无力的虚弱状态,偏偏体内得不到应有的满足感,还得赶紧爬起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太恶劣了!”谢昀辞愤愤地骂道,起身整理衣服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不对:他的小腹上什么时候多了一片看着就很淫荡的花纹,而且这个巨大的爪印,一看就知道是谁留下的。并不知道淫纹已经刻在他身上很久的谢昀辞好奇地按了按爪印,顷刻间激荡的快感差点害得他腿软跌坐下来。
  “应该是某种法阵?说不定是以后会见面的契约之类的吧……”不懂魔法的谢昀辞嘀嘀咕咕,整理好衣服就撑起酥软的身体往外走,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教堂显然不能再待了,他只能赶紧收拾东西回去找队友。
  罗悉杳惊醒的时候,差点以为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上次春梦的延续,因为葛迶梵用魔法清除了所有痕迹,不过到底还是留下了一点线索。确信自己白天不会无缘无故一睡不起的罗悉杳梳理了一遍记忆,脸红心跳了好一阵子,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罪魁祸首。
  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正当罗悉杳拿起斗篷怀着怒火准备出门去寻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黑色的法师帽上卧着一团黑猫,和帽子完美混为一体,若非油光发亮的毛皮泛起一点偏白的反光,他还真没注意到。
  “啊……好可爱,心要化了。”罗悉杳算账的心思顿时消散,取而代之是想疯狂拍照留念的欲望,可惜他掌握的魔法中并不包含这种不太实用的类型,他只好绕着欣赏了两圈,再伸出手轻轻抚摸黑猫的脊背。毛茸茸的触感让罗悉杳的心更加柔软,感觉所有事情都可以原谅,不就是和他这样那样了吗,这可是让他随意摸摸抱抱的天使猫猫,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过有一点罗悉杳依然有些纠结,他想弄清楚这个生物究竟是不是猫,倘若哪天对方装不下去原形毕露,留下的心理阴影罗悉杳估计自己要用一生去治愈。
  于是罗悉杳掏出了他重金从猎人手中购买的《猎物习性大全》,熟练地翻到猫的那一页细细品读。很少有人专门去野外抓捕猫,因此这一页的内容也非常简短,罗悉杳早就能背下来,但这回还是专程拿出来一一比对。
  书上说的猫习性和他眼前这只猫很多地方对不上,但在网上云吸猫多年的罗悉杳深知猫的性格千奇百怪,并不把这点差异放在心上,倒是有一条引起了罗悉杳的注意,说猫咪互舔是表达亲近的意味。想起这只猫似乎很喜欢舔他,罗悉杳颇感认同地点了点头,心中冒出一个想法——那假如他舔回去,是不是能向猫猫展示他的友好?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考重点已经大幅度偏移,早就想吸猫却一直担心吓跑猫的罗悉杳很满意自己新想出来的借口,伸出红舌贴在黑猫的头顶,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紧接着罗悉杳就看见黑猫的尾巴如天线般一下子竖起,又炸开,下一秒一团黑影就窜了出去。
  罗悉杳愣了一下,才如梦初醒地转身去追:“别跑啊,我不是变态,我可以解释的!”
  隆坐在自己房间的床边,向来温和微笑的脸上此时只有冷淡且厌倦的表情,他将手中的风情人文诗集翻了一页,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疏于防范的隆就被一辆黑猫狠狠撞上了。
  “呃,好痛。”隆捂住自己的肚子揉了揉。这猫并非直接冲撞过来,而是在靠近床铺的时候一个跃起砸在了他的身上,幸好隆体质够强,换作别人恐怕会被这坨重物砸出内伤。
  “别在我这里闹,”没有猫控属性的隆把书丢到一旁,伸手抓猫,“我没心情陪你玩。”奈何黑猫的反应更快,不仅灵活地躲开了隆的双手,还顺势爬上了对方的头顶,牢牢占领高处,尾巴像是耀武扬威似的扫过隆的后颈,痒得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隆,你有看见猫吗?”罗悉杳一把推开门,脸上写满焦急,看见隆头上的黑面包后又松了口气:“幸好在你这里。”
  “你来得正好,把它抱下……嘶,别舔。”隆忍不住抬手推开舔舐他额头犄角的黑猫,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一股奇怪的酥麻。这对新长出来通体漆黑且不足两个指节长的小犄角正是他被迫枯坐在床上的原因。
  最近这段时间,隆体内的龙血异常活跃,导致他的身体也渐渐往龙的方向转变。教廷定位拥有特殊血统的生物远比定位其他通缉犯还要方便,为了避免他们被追上,罗悉杳花钱布下了一套阻拦预言类法术的魔法阵,这阵甚至不能笼罩整个房间,隆就只能整天待在床那么大的空间里,哪也去不了。
  仅仅是足不出户对隆来说还不算难受,更糟糕的是,在这个世界上,龙是邪恶的象征,天生就流淌着邪恶的血液,尽管隆一贯脾气温和性子良善,可在龙血的影响下,他心中不受控制地冒出破坏和杀戮的念头,就算强行压下,思维的矛盾也让他烦躁不堪。当然,谢昀辞不在隆和罗悉杳人数不够打不了斗地主也是一大原因。
  最为绝望的是没人知道如何处理当下这般棘手的情况,谢昀辞和罗悉杳都在想方设法获取情报,可世上鲜少存在龙与人的混血种,就算有,也会被教廷以维护和平的名义逮捕处刑,导致他们的调查毫无进展,只好期望龙血能够赋予隆无可匹敌的力量,让他再也不用害怕教廷的追杀。
  “凭什么你有猫猫舔啊,”罗悉杳嫉妒地开口,“我怎么就没碰见它在猫猫状态下舔我!”他们逃亡的这段时间基本都是罗悉杳和猫待在一起,期间他几次想要投喂或是表示友好,都被葛迶梵无情地忽视了。
  “猫猫状态是什么状态?别咬!”隆一边扒拉用他新生犄角磨牙的黑猫一边问道,“难道猫还有不猫的状态吗?”
  罗悉杳认真地观察了下隆的神情,确定对方看起来不是撒谎后松了口气,他怀揣着只有自己知道秘密的喜悦感,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的角有感觉吗?我还以为和头发或指甲一样长出来就死了。”
  “我也不清楚……快点下来,”隆听着猫舌头擦过犄角时的嚓嚓声头皮发麻,“可能是还没长好吧?”
  “下来吧,”罗悉杳张开双臂试图和黑猫交流,这时候本应该拿出一些诱饵,但他观察了那么久也不清楚这猫喜欢什么,“你能听懂我说话的吧?听懂就喵一声。”
  “呱。”葛迶梵随口应了一声,又用脑袋去拱两个犄角。
  “话说,猫怎么会突然跑我这里,难道罗西欧你招惹它了?”隆精准抓住猫的后颈,刚想往下扯就发现猫的爪子威胁似的扣住了他的头皮,只好松开手安抚地拍一拍。
  “我就……嗯,舔了它一口,”提到这个罗悉杳就有点心虚,“那我这不是模仿猫的习性表达友善嘛。”
  “你绝对吓到它了,”隆依旧努力把猫帽子摘下来,“我听说在猫都是地位高的去舔地位低的,或许它以为你想造反吧。”
  “有这回事?”罗悉杳看了一眼尾巴都写满嫌弃的黑猫,刚准备说点什么,就接到了谢昀辞的通讯,要他赶快去接应,罗悉杳只得遗憾地和隆告别。
  “猫先放我这吧,等它玩累了说不定就回去睡觉了,”隆贴心地说,几次尝试都只收获了发紧的头皮,他不得已宣告放弃,“反正它这么灵活也不会被我伤到。”
  等罗悉杳走了,葛迶梵自然地从隆头上滑进对方怀里,尾巴随意地扫过隆的小臂。葛迶梵倒没有多计较罗悉杳舔的那一口,可他着实有些看腻对方的脸了,打算换个男主换换口味。
  【作家想说的话:】
  没鸽,小修了下文
  掐指一算这个世界篇幅不长快结束了,下个世界还没想法(ノ´д`)


养好战士就开艹
  “好热啊,”隆轻轻抚摸着怀里的黑猫,在这炎热的天气,就像抱了一个小烤炉,“你不嫌热吗,猫猫?”
  “咩。”葛迶梵随便应了一声,调整了下姿势舒舒服服地趴着,他不太想睡觉,也无事可做,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隆的手臂。
  “好吧,看来你很耐热。”隆不怕热,见状也没管,转而伸手去捡被撞飞的书本,继续阅读据说爆火的吟游诗人力作,繁复的咏叹调看得他头晕眼花,可这本书里的故事算是他见过比较有趣的一本了,就强撑着往下看。
  又翻了十几页,隆感觉自己脑子里再也装不下那么多华丽的辞藻了,就将书放到一边,捏捏猫的脸颊,叹气说:“唉,好无聊啊。”
  英雄所见略同。葛迶梵附和地点点头。
  “你居然点头了,”隆没错过这个小动作,立即好奇地低下头,“难道你能听懂人说话吗?”他本想表达亲近,犄角却被扇了一下——葛迶梵被隆放大的脸吓到了。
  希望男主能够自觉点意识到人脸比猫脸大多少,突然凑过来很吓猫的好吧。
  “嘶,好凶,”隆摸了摸自己的犄角,“虽然这角很硬看着很结实,但我真的会痛啊……别舔,你舌头也刺刺的。”见黑猫果真没有继续舔,隆感到十分惊奇,忍不住戳了戳猫的脸蛋:“什么话你都能听懂吗?好聪明。”
  没有等到黑猫的回应,隆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抱着猫同它交流:“你叫什么名字呀,罗西欧好像没给你起名字?是因为就算喊你名字你也不会搭理他吗?”
  葛迶梵没有认真考虑过这点,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就“哞”了一声回应,他最近觉得怪叫就如同以前演戏说怪话一样是个有效的解压方式,有种不需要操心听众死活的乐趣。
  隆听了葛迶梵的回答,像得到鼓励一样打开了话匣子:“这几天都没看见你吃东西呢猫猫,你为什么不吃法师准备的食物,是不喜欢还是不习惯,你是自己出门打猎了吗?我看好多人都把黑猫视作不祥的象征,你在外面有被人伤害吗?你这么灵活应该不会吧。说起来,黑龙也不受世人欢迎……”
  提到自己的事,隆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开口,语气也没有先前那么轻松:“可我又不是为非作歹的恶龙,明明我是去屠龙的……不,屠龙的也不是我啊,按照谢尔他们的说法我或许同他们一样是个穿越者,也可能不是,说到底,是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毕竟我都忘记了,这世界人害怕龙也讨厌我,谢尔他们交流用的语言和俗话我听不懂,我和哪边都扯不上关系。要是能四处游历倒也还好,可现在我困在这里寸步难行……”
  可以与谢昀辞远程通话的通讯石无法在这个法阵内正常使用,联络的事就交给了罗悉杳,据法师说谢昀辞分享了不少惊人的八卦,可惜罗悉杳的言辞不如谢昀辞那么动人,转述过的内容少了许多魅力。隆没有埋怨队友的意思,他仅是觉着自己近期的生活太过单调了,以至于枯燥到去思忖那些向来忽视的问题。
  语言不痛、活动范围有限、人缘糟糕、缺乏归属感……葛迶梵轻易提取出关键词,这些形容熟悉得令他有些心虚,不过时隔太久,他早记不清自己当时的想法了,一边琢磨这些是他写小说时无意识加上去的还是来这个世界后不小心传染给男主的,一边思考解决办法。
  可以用的手段不少,也基本不怎么费力,就是可能会耗费很多时间与耐心。但葛迶梵依旧有些纠结,他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去处理这件事。通常来说,如果他自己或是别人的事,葛迶梵不在乎,总是随性而为,只要放弃够快失败永远追不上他,如果是安排给他的事,那就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而这一次的事正好卡在中间这种尴尬的位置,对葛迶梵这样爱走极端的人来说很不友好。
  要不,还是划入第一类?二极管葛迶梵不确定地想。
  “怎么没回应呀?”在葛迶梵思考的时候,隆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精神状态,语气也变得轻柔了,“我那堆废话你肯定没听懂吧,猫猫的生活是不是没有那么多烦恼?”说着,隆摸摸黑猫的脊背,感叹道:“好柔顺的毛啊,罗西欧把你照顾得很好。”
  “喵!”葛迶梵立即大声抗议,他才没有沦落到要男主照顾的程度,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抱歉,我扯到你了吗?”隆立刻收回手,仔细观察了片刻发现黑猫不像是吃痛的样子,又好奇地开口:“原来你可以喵喵叫啊,可是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呢。”
  隆记得在路上罗悉杳请教过会动物交谈术的德鲁伊,据对方说猫的智商有限,没有发展出语言,叫声表达的意思也非常简单,往往只有“饿饿饭饭”“困困睡睡”之类的意思,没必要专门用法术去与猫交流,可看黑猫当下的模样,隆又觉得它懂的很多。
  大概这只猫天赋异禀吧,不然换作其他猫早被死灵法师吓跑了。
  隆逗了一会儿黑猫,压制邪恶念头带来的疲惫感逐渐堆积,他打了个哈欠,就势往后一躺:“我先睡了,你不要到处乱跑哦猫猫。”
  葛迶梵这个时候也终于想通,他觉着自己可以继续走开头主义的路子,先来一个好的开始,剩下的就看运气。于是,葛迶梵先飞速地搞定了教廷追杀的问题:在葛迶梵的设想中彻底打败教廷是男主们的事,他仅仅让教廷内乱,用内部权力倾轧降低了挑战难度。然后是龙血,邪恶念头的影响很容易解决,葛迶梵随便甩了个安定心神的法术,至于身体改造方面,他干脆加速了转化的过程,等变完了再一起遮掩。
  龙血的含量到底没多到让隆真的变为黑龙的程度,因而他只是长出了更多龙鳞,以及龙角进一步变长变大,达到一个手掌的长度。葛迶梵爬过去舔了舔犄角,心里冒出黄色念头:要是操男主的时候抓着对方的犄角,想想就很色。
  话虽如此,葛迶梵也不打算今天就下手,他困顿地甩了甩尾巴,在隆身上挑了处舒服的地方窝好,也陷入了梦乡。
  隆做了一个噩梦,梦中他被困在角斗场,观众席上坐满了看好戏的贵族,那些人嘲笑他混血的外表,逼迫他同一个又一个怪物战斗。隆心头压着沉重的巨石,握着长剑的手在一次次挥舞中变得酸痛,最终,在疏忽下剑被击飞,无力抵抗的隆只得眼睁睁看着野兽扑过来压住他,张开血盆大口——
  下一秒隆惊醒,发现一大团黑猫正沉甸甸地睡在他胸口。
  “原来是你呀。”隆颇觉好笑地呢喃,他摸了摸黑猫的身体,心头不知为何放松不少,那些涌动在血脉里的恶意也消散了。隆不想打扰黑猫的睡眠,就没有起身,躺着吸了会儿猫后,他随手摸了摸自己的犄角,才发现这东西长大了。
  莫非是因为生长期结束,所以龙血的影响消失了?
  之后的几天隆都没有再受到龙血的折磨,他高兴的同时也不禁思考究竟是什么导致了改变,鉴于他的生活相当单调,隆很快将目光锁定在黑猫身上——假如忽略黑猫每天深夜在房间里飞奔吵得隆睡不着觉外,它的确算得上很乖,这些天一直在房间里陪他,顶多有时候太黑了和阴影混为一体没被隆看见。
  “是你在保佑我吗,吉祥猫猫?”隆随手捞起在他身侧玩尾巴的一滩黑猫,温和地询问,他其实有给黑猫起过名字,各种带着祝愿与喜爱的小名起了一堆,但他很快发现叫什么名字黑猫都不会搭理,或者说黑猫搭理人完全看心情,而越是想让猫过来猫就越不想来,必须得欲擒故纵装作平常聊天才能勾引到猫。
  葛迶梵没理他,而是尝试把身体的重量压在隆一边手臂上,他有种自己可以顺着隆的手臂爬上对方肩膀的错觉,可惜低估了他的重量。尝试失败后葛迶梵滑进隆的怀里,爪子不安分地扒拉隆的乳头。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把男主上了吧。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
  隆不清楚猫心中的黄暴想法,还在继续同它聊天,语调极其轻柔舒缓——遇到猫,哪怕是隆这样不算很上头的人也忍不住夹起来。
  “……要是你能和我说说话就好了……嗯?!你可以变成人吗?”隆震惊地看着怀里突然出现的猫耳男人,想不到自己竟一语成谶。习惯了黑猫缩成一团的可爱模样,隆总以为猫还很小,见到怀中人明显成熟的体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偏见。
  有自己从人变成半龙人的经历在前,隆丝毫没觉着猫变人是件稀奇的事,只顾着关注对方的样貌:脸不是他设想中偏可爱的那类,看着很凶,但着实英俊,即便是对外表不太敏感的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吸引力。
  “啊,别舔我的犄角,痒。”隆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龙角,同样的动作,猫来做属于调皮,人来就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唐突凑近的脸也令隆脸红心跳。隆顺着葛迶梵推搡的力道躺下来,过往的认知令他丧失应有的警戒心,仅仅迷茫地看着葛迶梵,好声好气问:“你想干什么呀?”
  “干你。”葛迶梵本不想回话,可隆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让他看硬了,就心情颇好地回了一句。
  隆瞪大双眼,一时不知道该惊讶猫咪竟然会说人话还是惊讶小猫咪竟然说出这种话,感觉到炙热坚硬的巨物抵到他的腿根,隆顿时四肢僵硬,艰难地推拒说:“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葛迶梵没有回答,只是扒开隆的衣服,舔了一口隆的乳尖。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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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把第六个世界和第五个整合到一起,反正都只想了一点,凑一块省事


诱骗战士主动给艹
  “不,这里不能舔!”隆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推身上的葛迶梵。出乎他意料的是,隆根本没感觉到半分抵抗的力道,猫耳男人就这么被他推着摔到床的另一侧,砰的一声。
  虽然摔在床上不会很痛,但是隆还是产生了几分愧疚,何况葛迶梵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摇着尾巴盯着他。
  隆愣是从葛迶梵略显侵略性的眼神中看出了纯真,尽管葛迶梵一句话都没解释,可隆的心已经软了,顿时为对方找好了许多借口:什么受到血脉影响突然变人手足无措啦,不清楚自己舔到了奇怪的地方啦,发情期突袭克制不住自己啦,不懂人类社会规则被人教坏啦——最后一点倒是有据可依,隆立即想到前些日子他被迫听的墙角。
  绝对是罗西欧那个假猫控把猫给带坏了!
  想到这,再加上葛迶梵人类形态比猫猫形态略低的体温,隆心头又多了几丝怜惜,他朝向葛迶梵的方向伸出手,诚恳地说:“抱歉,猫猫,我不该推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葛迶梵面无表情地挪过去,只有尾巴雀跃地甩了一下以示奸计得逞。总是靠武力镇压强奸多不好,且不说不开挂情况下敌不敌得过身强力壮的龙血战士,从戏剧效果来看还是诱骗对方主动上套更有意思。
  “这里真的不可以舔哦猫猫。”同样的举动,第二次隆的反应明显温和不少,仅仅推开葛迶梵的头,看见那对猫耳抖动的时候,目光也不自觉追随过去。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耳朵,没遇到抵触让他态度更加和缓,试探地问:“你会说话吗?”葛迶梵刚刚说的那两个字,由于太过惊世骇俗已经被隆踢出记忆。
  葛迶梵没理他,凑过去咬了咬隆的锁骨,再顺着脖子一路往上舔到隆的嘴唇,他能看出隆对这样的亲近接受良好,甚至没有生出半点提防,哪怕平常猫猫形态的葛迶梵顶多舔一舔对方的犄角,别的地方从来不碰。
  没等到回应隆也没多想,自顾自找好了猫猫不喜欢与人交流的理由,就连嘴角被啃咬的时候隆都没疑心,还打算张口接着询问,就被葛迶梵趁虚而入来了个舌吻。
  “唔?嗯、哼……”在足够的铺垫下隆并未震惊,只是因口腔内陌生的刺激而有些困惑,即便人形的葛迶梵在各个方面都很大只,在隆心里还是可爱的小猫咪,他就这么保持着疑惑的神情,任由那条灵活的软舌缠住自己的红舌,吻得啧啧作响。涎水在口中渐渐泛滥,隆的双眼也逐渐染上迷蒙。
  葛迶梵看着对方逆来顺受的模样性欲大涨,尾巴也兴奋地翘起。他向来想一出是一出,虽说他的盘算听着有模有样,也不妨碍他亲到一半开始动手动脚,扯下隆的裤子,揉捏对方结实的胸肌,再用挺立的肉棒在腿根处磨蹭——葛迶梵倒不急着插进去,反正进去了也要从头开始慢慢开拓,距离享受还有一段距离。令葛迶梵满意的是期间隆的反抗并不激烈,比起挣扎更像是在试图阻止他的恶行。
  唇舌分离的时候隆的脸已经晕满了绯红,他尚未掌握在深吻下自如呼吸的技巧,此刻脑子都因缺氧变得混沌,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又被葛迶梵舔舐他嘴角的动作拐走了心神,后知后觉地发现一点——好像葛迶梵变成人后的舌头,比黑猫样子下的柔软许多,摩擦过皮肤时不再有嚓嚓的声响。
  隆不是没察觉到葛迶梵脱他衣服的小动作,只是仍旧乐观地将其当作某种发情期的本能——他在舌吻的时候迅速整合了几个借口,成功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对于此时大力揉捏他胸肉的双手,他也能自欺欺人地当成放大版的踩奶。
  这或许是出于葛迶梵外观的迷惑性,他长了一张极为凶戾的脸,就算团成一捧猫,盯住人的时候也偶尔让隆产生要被狩猎的错觉,可当认定的猎捕迟迟未到,一天天又看着黑猫睡睡醒醒打打闹闹的温和场面,就会习惯,乃至套上厚厚的滤镜,美化一切,以至于葛迶梵先前说的那句话也成为隆糊弄自己的证据——这不是还没干么。
  葛迶梵捏够了胸肌,一只手瞄准左边翘起的乳尖可劲蹂躏,另一只手则转而探向下方狭小的穴口,太久不用人手,他都快忘记还有用手扩张的选项。不知道到这一步迟钝的战士会不会发现不对,葛迶梵抱着好奇的心态强硬地塞进去了一个指节。
  “嗯!”隆本能地绷紧身体,顿时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当即想到这不该是发情状态下失去理智的野兽会做出的事,平放在两侧的双手立马抬起。然而葛迶梵还有后招,他瞬间解除了安定心神的效果。肆虐的龙血奔涌在隆的体内,他不得不分出精力去压制心头的恶念,勒令身体放松下来。
  这么一松,葛迶梵险些被夹断的指头得以继续推进,他丝毫没有乘人之危的惭愧,手指整根塞进去后就开始恣意搅动,很快又补了两根手指去揉掐娇嫩的媚肉,在干涩的甬道里横冲直撞。
  隆想要反抗,偏偏在恶意驱使下他一旦出手就造成过分的后果,是以他只得死死克制住动手的欲望,仅从喉咙里挤出几声闷哼:“别、嗯、停下,这不对……”即便面上看着不明显,但困在房间多日还是对隆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他的思维相较过去迟缓了许多,也没办法同时思考多个问题。
  欲拒还迎的欠肏骚货。葛迶梵在心里点评道,扭过去舔咬隆的耳朵,他反思了一秒自己是不是变成猫之后太过痴迷舔舐男主的身体,随即又用只要舔的不是自己就算调情的老说法揭过这一篇。同时,葛迶梵还好心地照顾了下隆右边的奶头,轻轻松松将那个小红豆也掐肿了一圈。
  “不、哈嗯……不对,有问题,呵嗯……这一切都是错的,放开我……”隆说着像是他被龙血污染即将暴走的黑化台词,表现出来却只是在葛迶梵的贴身侵犯下不自觉扭腰的淫荡模样,若非他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强,葛迶梵还真以为自己把人骗进套了。
  当然,眼下离收获也仅有一步之遥。
  葛迶梵有点高兴,这是他瞎搞计划以来少有不用强就顺心如意的情况,也就降尊纡贵地放弃了用强的想法,抽出手,把隆从床上扶起来,将静心的BUFF给对方安了回去,搂住对方轻轻地说:“帮帮我。”
  隆猝然从一堆混乱的邪念中挣脱出来,心中和善的想法正是多到满溢的时候,听了葛迶梵这句不算多可怜也不算多甜蜜的话也禁不住,一个“好”字说了半截,又卡住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蹊跷不小。
  葛迶梵趁热打铁,颇有仪式感地在脑内给自己配音一声“嘭”,变回黑猫的形态,扒着隆的胸膛爬上男主的肩膀,又绕到后颈的位置,舔了舔隆的耳廓。其实葛迶梵主要是想想换个位置方便后入,他眼馋那对龙角很久了。
  这招对隆有奇效,他叹了口气,这回与他之前在房间里因无聊或焦躁叹的气不同,明显包含更多纵容的意味:“我觉得我不太合适……”无疑是松口的意思。
  葛迶梵的耐心也差不多在此刻耗尽,他变成人形,懒得磨蹭更多前戏,抬起隆的屁股就径直肏了进去,紧接着才想起做了一半都没到的扩张,不甚在意地忍着肉壁的紧绞卖力操弄起来。硕大的肉棒硬生生撑开了狭窄的穴道,轻易地将试图阻拦的软肉撞得抽搐不止,无法忽视的疼痛与异物入侵感很快占据了隆的脑海。
  “哈唔、呵嗯、啊啊,我、我好……呼呃、哼啊、呜呃,痛,好大……嗯嗯、哈嗯、呼呵,好奇怪,猫猫,所以你是猫猫吗……”隆不受控制地呻吟着,他紧紧拧着眉头,双手撑住床铺,以防自己被葛迶梵的冲击力撞得往前倒。事到如今,隆还是没能梳理出清晰的思绪,他打心眼里不相信自己对猫耳男人具有性方面的吸引力,纠结的点更偏向于对方的技巧为什么如此熟练。
  葛迶梵的回应是尾巴轻轻扫过对方的腰间,他双手握住窥觊许久的犄角,使劲压着隆跪趴下来,方才的慢节奏消耗了他今日的温柔额度,是以葛迶梵现今的操弄异常粗暴,所幸隆看起来很耐痛,后穴都被撑大了还有闲心问东问西。
  “嗯唔、哈啊、呜呜,你、现在好点了吗……呃呜、哈呀、呼啊,好深,你还要多久……啊呃、哈噫、呀啊,慢点,别那么快……”隆断断续续地喘息着,没多久就调整好了心态,他惦记着帮忙的说辞,还打算忍过这轮折磨,殊不知他浑身的肌肤已经在快感的侵染下泛起血色,前头不曾留意的阴茎也翘了起来。
  我好像没给自己中了春药不操男主就会毒发身亡的设定吧?隆过于关切的态度让葛迶梵都没忍住自我怀疑,奈何以葛迶梵的恶劣性子并不会就此悔改,他连多骗一句的心思都没有,反而抬手圈住了隆的性器上下撸动。
  “啊,我怎么……”隆总算心生惊疑,他才说服自己接受这场性事是纯粹的忍耐,没想到转眼就被身体背叛了。即令正在与对方负距离接触,隆也没有想过要让对方也“帮他一把”,他急忙去拉开葛迶梵的手,满脸通红地说:“哈嗯,别、别碰……”
  葛迶梵根本不需要躲,只消用指甲刮一刮隆的马眼,对方的手就没了干涉的力气,手指仅能无力地搭在葛迶梵的手臂上。相比于仍未开垦足够的小穴,隆的阴茎显然更加脆弱敏感。
  结果最后还是采取了强硬的手段?葛迶梵忽然想到这点,短暂地心虚一秒,又大力操弄起来。
  【作家想说的话:】
  进行了一个文案的改(∩•̀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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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战士艹到脱水
  后入的姿势让葛迶梵的肉棒进得更深,在他有意寻找的情况下,葛迶梵很快定位了隆的敏感点。直直撞上去的时候,隆的媚肉立即反应激烈地蠕动起来,肉壁分泌出温热的淫液,淫荡的喘息也从隆的口中泄出。找准目标后葛迶梵果断大力抽插起来,他的手还圈成环状卡在隆的性器上,每当隆的身体被撞得往前时,阴茎就会被葛迶梵的手刮一下,强烈的刺激令隆浑身打颤。
  “呼嗯、哈呀、呃嗯,不,不对……啊啊、嗯啊、呜嗯,怎么、你到底……哈呃、呜呃、呀嗯,这不应该,轻点……”就算隆思维再混乱也能意识到这绝非猫,乃至绝非没有性经验的人能做出来的事,但要他接受自己天天关怀怜爱的小动物竟是操人的好手这种事实,隆也没法一下子做到,只想到要尽快叫停。
  隆的头被葛迶梵按着贴在床单上,这个拉伸的姿势无疑让他的腰备受折磨,所幸葛迶梵的两只手都已经转去骚扰隆身体的其他部位,于是隆趁机双手一推床铺,靠反作用力将自己撑起——可惜葛迶梵还有后招,他的双手直接托住隆的屁股,把男主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继续操弄。
  这下进的深度比起后入来说也不逞多让,更猛烈的快感在脑海里炸开,隆的思绪瞬间中断了,双眼失去了焦距,脊背弓出一道弧线,两条腿的肌肉也绷紧了,晃动的犄角被葛迶梵扣住之后,隆就像被拽住了缰绳一样老实下来。缺乏性事经验的隆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后穴高潮。
  啧,男主好重。
  葛迶梵没有乘胜追击,只是不紧不慢地摩挲着隆如石头般坚硬的犄角,他这段时间大多是压着男主猛操,基本没体验过几次骑乘,导致一时还有些不太习惯腿上压着的重量。虽然两只手都搭在龙角上,葛迶梵倒也没忘记自己还有条尾巴,毛茸茸的一条从后面绕过来,卷起隆的阴茎来回摇摆。
  “哈啊……呵嗯……”隆晕晕乎乎地喘着气,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泪珠。犄角这地方是隆身体最敏感的一处,如果硬要类比的话,就好像葛迶梵的尾巴一样,属于额外的部分,会直接刺激到精神。因而即便受到高潮冲击,隆仍能清晰感受到葛迶梵的手指摩擦过角尖尖,他的手下意识抬起想阻止,下一秒又被缠住他阴茎的绒毛夺走了注意力。
  这、这是什么……隆低头看,透过水雾勉强看出自己的阴茎上多了几圈又黑又粗的东西,像是被阴影吞噬了,缓了好一会儿劲才认出那是黑猫的尾巴,随即被自己的发现惊得差点又大脑短路。
  尾巴什么时候这么长这么粗了,还会……还会做出这种下流的事?!隆眼前一黑,顿时有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他宁可相信这是个坏心眼的人类伪装成黑猫的样子坑蒙拐骗,也不愿意相信平常可爱的黑猫和当下肆意侵犯他的是同一个。
  倘若葛迶梵知道了隆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大声抗议:他只加长了尾巴的长度,才没有加粗。
  遗憾的是,眼下并没有多少时间留给隆消化现实的残酷,调整好状态的葛迶梵再度卖力肏干起来。经过开拓的甬道已经变成极为贴合葛迶梵肉棒的形状,高潮时喷出的大量淫水也让每一次顶弄变得更加顺滑,而且隆的媚肉还很会吸——尽管隆本人不一定能意识到,但葛迶梵每次稍一使力掐上犄角的尖尖,隆的肉壁就会骤然缩紧。
  噗哧噗哧的水声连同响亮的啪啪声一并传到隆的耳畔,他还听见了自己不自觉的娇喘,难以置信那些极为婉转的语调竟然从他的口中流出,不过他并没有听到葛迶梵的声音,对方好像一直都很沉默寡言,操他那么狠也只会偶尔低喘几声,隆最有印象的时候还是庄园里仿佛音效包免费的怪叫——顺带一提,这句评语出自谢昀辞。
  想到队友隆的思绪飘忽了一瞬,紧接着就联想起那夜听到的墙角,当初貌似也只听到了法师一人的浪叫,他那时还在揣测法师是不是找了不死生物当床伴,现在想来罪魁祸首十有八九是这只看似清纯的人形黑猫。
  他还说是罗西欧带坏了黑猫,原来对方也是被外表迷惑的受害者。
  仍旧舍不得摘下对长相超凶黑猫的“清纯”滤镜,隆一边娇喘连连一边胡思乱想。他们小队也没有讨论床笫之事的习惯,而作为失忆人士,隆明显缺乏对性交的认识,所以表现出来就是异常的开放,直到如今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被强奸,少许反抗也仅是出于对现状的不适应,顶多提醒自己下次心软前记得问清到底要做到哪一步。
  葛迶梵自然看出了走神的隆没有被强上的羞耻,他在心底感叹自己采取诱骗而非强迫的方式颇有先见之明,操弄的节奏愈发快速。俗话说得好,事在人为,干多了该懂的男主自然就会懂。
  “呜啊——射、射了……”葛迶梵这招立竿见影,隆猝不及防射了出来,乱跑的思绪也被迫止步,由于角度偏高,喷溅出来的精沫有些沾到了葛迶梵的尾巴上,点点白斑极为显眼,竟然令隆产生了自己把黑猫污染的错觉,红晕顷刻间覆盖了整张脸。
  有那么一个瞬间,隆甚至觉得这场交欢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享受,只有他在这里爽到又喘又射,而对方始终“埋头苦干”,若非插在他体内火热的肉棒毫不顾忌地肏进深处,恐怕隆又把自己糊弄得滤镜又深一层。
  沾了精液的尾巴松开了隆的阴茎,在隆“这条尾巴为什么能够这么长”的震惊下凑到了他的嘴边,他愣了一小会儿,才看明白葛迶梵的意思是让他把尾巴上的精液舔干净,不免有点受宠若惊,毕竟这条尾巴黑猫平常宝贵得很,连摸一下都不给,更别提舔了。
  隆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口,立马因自己精液的腥味皱起眉头,他没敢凑太近,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没多久不耐烦的葛迶梵就把尾巴怼进隆嘴里。
  葛迶梵搞不清楚这种事情有哪里值得隆犹豫,虽说他的尾巴的确很敏感,但摸了最坏结果就是他怒然大勃,反正他正插着男主,有多少性欲都可以一次性解决,考虑到尾巴还在隆嘴里,葛迶梵还贴心地放缓了肏弄的速度,以防对方一不小心咬到他的尾巴。
  隆舔得很谨慎,每次看见沾在尾巴毛上的涎水都有些脸热。隆忽然想到法师,断定他的猫控队友肯定没舔过尾巴,罗悉杳就连想舔下猫猫的头都会被嫌弃,谁教法师根本藏不住好事,哪怕摸一下猫耳朵都会耀武扬威地走过来,不问自答地开口说:“你怎么知道……”
  如此一对比隆感到莫名的荣幸,仿佛他格外得到猫猫的青睐。奈何总有些许不和谐因素打破他的幻想,譬如每次舔完后他穴内又胀大一分的鸡巴。
  短暂的、勉强称得上中场休息的清洁尾巴环节结束了,隆就再没了发呆的空闲,葛迶梵换了个更加省力的姿势接着操弄,用超量的快感冲刷男主的理智。
  通常来说,想尝试的玩法试过一遍,男主小穴也灌得差不多后,葛迶梵就会心满意足地停下,要不然就是他困了腻了处于贤者模式了或是男主被操晕了葛迶梵才不想继续,但今天他状态非常好,隆健壮的身体也很耐操,结果是男主体内流出的水打湿了大片床单,这场交欢也没有停止。
  葛迶梵发现不能射精的有个不知道该不该归类到缺点的特质,就是没有射精时这下停顿,他很容易忘记一场性爱究竟持续了多久,而且正是因为没法射精,他总感觉差点什么,就忍不住操得更加起劲。
  这张不算宽的小床限制了葛迶梵的发挥,他自然地拽着隆的角,毫不怜惜地把人拽下床去,这次遭遇的抵抗反倒比他预想中的强烈,隆几乎把整床被子连带着床单都拉了下来。
  “啊啊、嗯哈、呜嗯,不、不能离开床的范围……哈噫、嗯呵、呜呜,好快、嗯会被发现的……唔啊、嗯呀、哈呜,被教廷……”隆颠三倒四地说着,满是泪花的眼根本睁不开,双手紧紧攒着被子,堪堪盖住半个身子,没遮住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不停,说话间后穴还又高潮了一次,粘稠的淫水顺着小腿滴落,十成十被操蒙的凄惨模样。
  葛迶梵看了只觉鸡巴更硬,他不晓得到底是隆本性淫荡还是对方体质特殊,总之这位男主的高潮来得很快,一阵接着一阵,似乎中间完全不需要停顿,葛迶梵都担心自己的肉棒被淫水给泡坏了,所以他中途还换了几回尾巴——这又体现出尾巴独特的优势来了。
  “呼呃……”隆躺在地上,像脱水的鱼一样艰难地张口喘息,葛迶梵没做任何让他窒息的事,只是过强的刺激让隆几度感觉自己要升上天堂。隆的阴茎已经因为射了太多掏空了精液的储备,现在马眼只能流出透明的几滴,他的身体一丝力气都没有,比棉花比被丢到一旁的被子还要软,葛迶梵已经亲手验证过了,胸肌和腹肌都很软,随便揉捏几下就能留下明显的红印。
  好烦,要不还是捏个正式的人类躯壳吧。
  葛迶梵甩出一个洁净术打扫环境,先变回猫继续舔舐隆的角——他可没有被猫科本能影响,绝不是克制不住想舔,真的是在调情——同时在脑内捣鼓他的躯体。这事不像直接用变形术拟态那么容易,葛迶梵想在原有的躯壳上稍作修改,把一些陈年毛病给除去了。
  “要没气了……”隆费力地挪开盖住他的脸的黑猫,不幸被不明所以的葛迶梵扇了一下。
  【作家想说的话:】
  修了一下,有点小卡⊙﹏⊙不过下周前这个世界一定结束
  谢谢Ace咩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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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龙角逼战士口交
  葛迶梵很快捏好了人类躯体,准备切换的时候忽然有点困,就犹豫了一下——当猫猫有个好处,就是可以睡在男主的身上,特别像隆这种胸肌和腹肌手感很好的男主,简直是天选的猫猫床垫,大腿也很不错。正当葛迶梵考虑睡在男主身上哪个地方时,歇息够的隆总算把脸上的一团猫摘下,起身整理床铺。
  带了疗愈效果的洁净术消除了身上的酸痛与疲惫,可精神上过度亢奋后的混乱仍在持续,隆把床单铺好,躺上床,将黑猫抱在怀里,摸着尖尖的猫耳朵柔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隆有点担心猫猫唐突变回原形是转化失败的标志,尽管他也不知道猫猫究竟要变成什么。
  葛迶梵没有回话,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团成一个黑洞直接靠着隆的胸膛睡觉,耳畔隆咚咚的心跳声是助眠的最好节奏。
  “累了吗?那就睡会儿吧。”隆顺手摸摸黑猫的脊背,自己也感到几丝困意,他看了看四周,视线范围内的水渍都被清理干净,不免惊奇地轻声感叹:“好厉害呀猫猫,居然打扫得这么快,是魔法吧。”
  说完隆也躺了下来,开放的性观念使得他将方才的性事当作养猫过程中的小小插曲,很快便将其抛至脑后,心大地陷入梦乡。
  这一觉不曾想就睡到了第二天,本来隆还担心之前走出法阵会引来教廷的追杀,醒后静静听了半晌也没发觉有任何奇怪的动静,估计教廷那时刚好没在搜寻,就放心地把身上的猫挪到枕头上,转身去拿床边的小餐桌。
  隆当初是只打算在床上吃点干粮之类的凑合充饥,法师却嚷嚷说他懂得在床上享受生活的技巧,给隆准备了一张餐桌配一套餐具,吃的饭菜也是用法术专门保鲜过的炒菜。隆倍感荣幸,罗悉杳却不大满意,嘀嘀咕咕地辱骂了这世界的饮食好久。总之,隆今天的伙食是一小盘红艳艳不清楚加了什么酱的炒菜,一小盘烤羊羔肉排,半瓶葡萄酒和几块奶油白面包,他拿着刀叉正要开吃,忽然瞧见一只手从他身后冒出,精准地抓住一块排骨,又飞速收了回去。
  心里已经猜出手的主人,隆有点好笑地转过头去,见那个男人单手排骨啃了两口,又丢回他的盘中。稍微让隆有些意外的是,对方头顶的猫耳不见了,尾巴似乎也没有出场。
  “你这算修成人形了吗?”隆问,想起猫猫素来不爱吃东西,又补充道:“你很饿吗?这羊肉是不是不太合你胃口?”
  葛迶梵挑了挑眉,他操过那么多男主,日后态度还这么平和的貌似只有隆一个,这一特点正巧让他摆脱先前莫名的既视感——男主可能在某些方面“继承”了他的特质或经历,但他们到底拥有与葛迶梵大相径庭的习性人格与思维模式。葛迶梵照例没搭理隆的问话,专注于在脑内捣鼓设定。
  隆只见猫变成的男人歪了下头,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就骤然长了出来,长长的尾巴也很快在身侧摇摇晃晃。
  好可爱。隆这么想着,仍关切地问:“怎么长回来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葛迶梵不太理解隆为什么执着于和他单方面交流,也懒得理会,他舔了舔沾上肉汁的手指,猫耳朵自然地抖了抖,想不通既然尾巴和猫耳都可以后期添加,他又为何想不开要用变形术害得自己没法射精。当然原来的身体和变成的人形依旧存在差异,似乎本体的精神力更强一些,不光体现在感官上,也表现在加快的思维上,如同瞬间多了好几个大脑来想事情一样。
  尾巴因此也得到了强化,变得更加自主,就算葛迶梵此刻什么命令都没下,蓬松的尾巴还是像雨刮器一样左右摇摆。
  不许动!
  在葛迶梵的想象中,他一出手就成功将尾巴捉拿归案,事实却是尾巴灵活地闪到了另一侧,他又转身去追。
  真的好可爱哦。隆看着追逐自己尾巴的葛迶梵,情不自禁露出微笑,虽然对方化成了人形,但是看样子思维仍停留在猫的层面。隆这时突然能够理解猫控队友的想法了,光是看到猫猫玩耍的模样心情就会轻快不少。严谨起见,隆认为自己没有爱屋及乌喜欢上所有猫乃至猫科生物,他只是喜爱最了解的这只黑猫而已。
  葛迶梵转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可以操控尾巴自投罗网,他将捣乱的尾巴牢牢抓住,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当猫当久了脑子退化了。
  其实当猫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葛迶梵把尾巴尖尖当作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自己手心,同时陷入沉思。最先想到的一点是猫猫不用穿衣服。倒不是说葛迶梵格外偏好裸奔,他仅仅是不在意外表,抛开自导自演为剧本穿“戏服”的时候,平常他都穿得很随便,就算套上极其俗气的死亡配色衣服也毫不介怀。
  葛迶梵的衣品就和他的厨师味觉一样,可以有,但为了省事基本不用。
  所以之后穿不穿衣服呢?要不干脆蹭男主的吧,大不了就把男主拉到床上谁也别穿。葛迶梵随意下了决定,扭头见隆在嘲笑他,就报复性地伸手捉住隆的两只犄角,逼得对方朝他低头。
  “啊啊,你是真的好喜欢这对龙角,”隆配合着朝葛迶梵挪过去,兀然产生的快感让他浑身发麻,“可以问问是哪个点最吸引你吗?”说着,隆抬眼去看葛迶梵的神情。和对方素来沉默寡言的性子一样,隆也基本没见那张凶巴巴的人脸摆出多少表情,然而反复拍打着床铺的尾巴暴露了一些端倪,隆观察片刻,觉得应该是不耐烦嫌他话多的意思。
  “我不吵你了,”隆试探着问,“你放开我,我去吃饭,吃完你想怎么闹都行,怎么样?”话音刚落束缚他的手就松开了,隆松了口气,庆幸看着超凶的猫本质很好说话,转回去接着消灭他的饭菜。
  好无聊啊。
  葛迶梵有点想说话,但刚才隆一直在问东问西,他又不想参与进对方的话题,如今男主安静下来了,他也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说实在的葛迶梵没有要说的话,就是太久没当人了想找回感觉,他自诩做人得正经些,不乐意同以往那般怪叫,就盯着隆发呆,尾巴自娱自乐地左右摇摆。
  要不去找其他男主?可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葛迶梵百无聊赖地凑过去盘隆的犄角,感觉脑子里只存在有限的几种选项,反正这个男主脾气好,那一切按他的意愿来也不过分吧。
  隆这回选择隐忍,没料到葛迶梵接下来变本加厉,直接咬住他的耳朵命令道:“吃快点,待会我要操你。”
  好好的小猫咪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隆想起不久前的疯狂,身子还有些打颤,他试图同葛迶梵讲道理:“这不好……”
  “不吃我就现在上。”葛迶梵任性地打断道。
  桌上这餐饭因而有了近似断头饭的寓意,隆想细嚼慢咽,又担心葛迶梵等急了直接拽走他开干,只得匆匆吞咽,半点滋味都没尝出来。他该放任对方蹂躏他的身体吗?隆在心底问自己,他之所以没有坚定地反抗,一半原因是他与葛迶梵差不多无聊,不下床的情况下也不剩几种娱乐活动,另一半原因是被困在这里的理论上只有他一个,要是猫被惹恼了跑走,自己待着就太孤独了。
  自己准备了数碗迷魂汤,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的隆,没多久世界观又崩溃了一次。
  “唔嗬、呜呜、哈——唔唔!……哼呃,不……”隆艰难地支撑着身体,脸颊被葛迶梵的肉棒顶得变形,几声闷哼从撑开的唇缝里泄出。隆这才意识到葛迶梵催他赶快吃饭的险恶用意,口中顶进尺寸如此惊人的肉棒,他的下颌都酸痛了,恐怕之后治好了也没心思再吃东西。
  葛迶梵抓着隆的犄角拉着对方的头往自己的鸡巴上撞,他觉得这对龙角长得颇合他心意,简直就是为口交量身定制的,美中不足的是隆的口腔不如他的小穴配合,几次捅都没顺利捅到嗓子眼就算了,舌头也不懂得跟上,仿佛这几下就给操坏了似的。
  “含紧点。”葛迶梵没忍住开口下指令,不出意外地看见隆震惊的表情,他都搞不懂肏了那么多回了男主怎么还一厢情愿地抱着他很纯洁的滤镜,烦躁地又挺腰撞到喉咙深处,这回倒是成功了。
  “呃嗯!唔、呜嗯、嗬啊,哈、呜……”隆被干得双目失焦,脖子涨红,几乎喘不上气,脑中只装得下一个念头,即这肉棒的尺寸未免大得出奇,不知道自己前阵子是如何能承受住的。
  鼓鼓的囊袋重重撞在隆的脸上,制造出响亮的拍肉声,如此拍了数十下,隆方后知后觉地想到喉咙被灌精的可能,刹那间慌乱起来,小幅度扭着头想挣脱葛迶梵的手,他完全没做好被射进喉咙的准备。
  奈何这对龙角总是不争气,明明隆就挣扎时摩擦了几下,就用强烈的快感冲击他的大脑,他好不容易蓄积起的力气被冲散了,不合时宜分泌的涎水又帮助粗大的鸡巴肏得更深。
  除此之外,还有细微却难以忽视的瘙痒从挺翘的乳夹传来,那是化身毛刷的尾巴尖干的好事,隆都不知该不该庆幸尾巴只在骚扰乳头,没有往下深入更加敏感的地方。
  在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中,葛迶梵猛地肏进深处,紧紧抓住对方的犄角——隆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事,却来不及逃脱,大股大股粘稠的精液直直灌进他的喉管,即便隆极力克制吞咽的本能,也仍不自觉地饮下一些,黏糊糊的白浊如胶水般堵塞他的呼吸。
  葛迶梵慢悠悠抽出鸡巴,好心地帮隆合上嘴巴,微笑说:“全部咽下去,不许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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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号!耶,换个点发,晚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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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战士按门板上艹,被盗贼捉奸
  隆一点都不想咽下去,可晕晕乎乎的他没能掰开葛迶梵捂住他嘴的手,最终勉强吞了一半,剩下一半则将口腔涂满乳白。
  “嗬……呜呃……你,你到底是谁……”隆瘫坐在地上,沙哑地询问,他想仰头看葛迶梵的脸,眼前却只有一片水雾,是刚刚不自觉分泌的生理性眼泪。先前葛迶梵强行把他拽下了床,可能他的脚已经超出了反预言法阵的范围,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意这点小事。
  葛迶梵回以沉默,双手轻柔地爱抚隆的犄角,尾巴继续骚扰隆的乳头。
  “够了……真的够了!”隆深吸一口气,选择先扯下头顶作乱的两只手,话语里少有的带上几分怒气:“你就是来捉弄我的吗?”就算隆脾气再好,也不乐意被人当成逆来顺受的傻子。而葛迶梵一系列的表现,更让他有背叛的感觉,似乎对方并不在意这些日子相处培养出的感情一样。
  接下来强迫还是诱哄呢?要不先礼后兵吧。
  葛迶梵漫不经心地想着,不紧不慢地收回了尾巴,蹲下身来与隆平视,平静地说:“只是在做快乐的事。”
  “快乐?你……”隆把到嘴边的质问咽了回去,咬了咬牙说,“你总得考虑我的意愿,不能这么自作主张……呜!”
  心软得好快。葛迶梵安抚地摸了摸被他弹了一下的乳尖,尾巴窃喜地晃了晃,他理直气壮地反问:“你不快乐?”
  “我……这……”隆无法否认刚才瞬间窜上来的快感电流,他舔了舔沾在牙齿上的精沫,板起脸说:“一码归一码,你总得先问过我的意见再动手……动尾巴也不行!”
  说得那么正经,身体也不见有半点提防。葛迶梵让尾巴松开隆的肉棒,简短地宣告说:“你硬了。”
  “那是因为你乱碰……”隆不确定自己的性器何时将他出卖,下意识辩解,又发觉自己被绕了进去,气恼地说,“你倒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根本不是正常的猫咪吧!”
  “咪咪喵喵。”葛迶梵随意地应道,用猫耳朵去磨蹭隆的犄角,他海量的精神力足够给这对耳朵也加上敏锐的感知。因为这个举动比起调情更像是表达亲近,隆没有推拒,反而绷着身子接受了,等葛迶梵蹭了一会儿才心情复杂地开口:“你现在装猫也晚了,而且你没回答我你是谁。”
  “等会儿有安排吗?”葛迶梵又去咬隆的耳朵,贴着耳窝边吹气边轻声问。男主温和的态度在葛迶梵看来相当有意思,他甚至都没编出一个像样的借口,对方似乎就走完了发现异常到生气再到原谅的全流程,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在这种简单难度下多解释两句,转而去攻克从原谅到和好如初的下一步。
  “没有?”隆被吹得脸热,不自然地撇开脸回答,还没等他在自己的回合抛出新的提问,葛迶梵紧接着就问:“那我们接着做吧?”
  “为什么?”隆迷茫地问,他的意思更接近“为什么你能这么自然地略过我的问题只管上床的事”,可葛迶梵只解答了最表层的疑问:“又没有别的更有趣的事做。”
  有那么一个瞬间隆被说服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他想讨论根本不是“可不可以做”的问题,明明是“不能不尊重他的意愿直接强上”的问题,就回答说:“不,我们先不聊那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
  “哦,”葛迶梵毫不客气地打断,后退一步,站起身来,尾巴自在地晃了晃,“不做我走了。”说完葛迶梵就转身,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隆叫住了:“我还没说完,你不能……别走,我做,我做。”
  难不成这位男主也有潜在的性瘾?葛迶梵又转回来,兴致勃勃地抓住那对犄角。隆大约是想顶着快感边被操边和他谈些有的没的,葛迶梵当然不会给男主这个机会,趁对方张口的时候,肉棒直直撞了进去,堵住其余的废话。
  “唔、呜哼!嗯嗯、哈呜,不……等、咳、嗬嗯……”隆这一回挣扎的力度大了不少,可还是没能成功,腥臊的气味填满口鼻的时候,他的理智差不多也停摆了,只得再次被动承受鸡巴的操弄,眼睛都要上翻了。
  他究竟为什么那么好说话?难道这男主的性格真就好得出奇?葛迶梵一面肏干着湿软的口腔一面漫无边际地思索,总算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自己曾经下过的安定心神BUFF,确切地说,是一个法术效果。葛迶梵认真看了看法术的描述:“能够压制住目标心中的负面情感,保持情绪的稳定,最大程度推动谈判成功。”原来是个用在谈判场合稳定对面态度的法术,它的魅惑效果不强,却正好卡在不被发现的界限内。
  居然是这样。葛迶梵又调出龙血的资料来看,发现里面确实有提到龙的淫性,不过下面也附上了一行小字:样本太少,无法验证该假设是否准确。
  不行,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怎么能动不动开挂呢。葛迶梵装模作样地想着,随手把法术解除了,再给隆换了一个纯粹封印血脉的法术,
  犄角突然丧失了感知,心跳似乎放慢了不少,甚至一阵接着一阵的刺激也唐突中断了。隆抬手摸了摸龙角,又按了按胸膛,惊疑不定地猜想自己是不是大限将至。
  可惜没多久这点疑虑就被操散了——即便失去了血脉加成,被狠狠蹂躏过的身躯还是记住了肉棒的滋味,还为了弥补骤然出现的缺口变得更加积极热情了些,温软的红舌主动去舔弄炙热的柱身。咕叽咕叽的水声接连不断灌进隆的脑海,他听得迷糊,方才纠结的那堆问题也抛至脑后。
  葛迶梵第二次射进隆嘴里的时候,明显感觉抵着的喉管自觉吞咽了起来,不用他出言提醒,仍在口腔里的精沫也被隆的舌头卷走急急咽下,貌似是想尽快清理出说话的空间。就在葛迶梵以为自己放错了奇怪地去翻新法术的描述时,隆焦急地开口:“我的角,你做了什么?”
  可以撒谎装作无知,也可以顺着编出哄人的瞎话,但追求挑战的葛迶梵选择实话实话:“帮你封印了,彻底杜绝龙血影响。”
  “谢谢?”隆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心底温暖的同事又有些愣怔,正想再说些什么,不想与人对话的葛迶梵就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捞起来,不安分的双手摸上了他的屁股。
  隆知道对方没耐心,急忙问:“犄角的触感可以保留吗?”他只收获了葛迶梵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自顾自地解读为嫌他麻烦,又絮絮叨叨地补充道:“我之前不知道是你帮的我,真的很感谢你,我也没有拒绝和你做,就是想和你先交流…”隆又一次没能说完他的话,因为葛迶梵把他抱了起来,深深地干进后穴。
  “唔、哈啊,我们这算,谈妥了吗?啊啊、哈呜,一上来就这么深……呜呜、呀呃、嗯嗯,别走、你要去哪?!”隆注意到犄角的麻木消失了,尚未来得及感动,就被葛迶梵抱肏着往外走。
  经过这几轮单方面开口隆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一个道理,不管这只是装的猫还是真的猫,对方的思维都不是他能用常理推断的,能在胡闹的间隙稍微关照下他的感受都算是走大运了。可要说隆讨饭这种相处态度也不至于,他还挺习惯这种有距离感的相处模式,要是在负距离接触前对方能和他商量清楚就更好了。
  葛迶梵把隆的身体抵到门板上,低头去舔隆的脸,变回人后他东舔西舔的欲望弱了很多,为了维护“舔舐只是为了调情”的谎话,他还是欲盖弥彰地舔过隆发红的眼角,带泪痕的脸蛋,又转而含住一边耳垂吮吸。
  “哈呀、呀啊、呜嗯,别在、在这里……呀噫、呜啊、嗯啊,要是被听见,传出去……呜呃、哈嗯、呵呜,好深,要捅穿了……”隆估计这些话说出来对面也不会听,但还是支离破碎地说着。罗悉杳已经出发了几天,哪怕没有要紧事值得他们快马加鞭赶回来,隆也担心被队友撞见。
  何况他们制造出来的动静着实不小,撇开交欢时少不了的呻吟、水声和啪啪啪声,光是肉体撞上门板的砰砰声就吵闹得根本无法忽视,隆不禁庆幸他们挑选安全屋的时候选了远离人群的地方,转念又想一路跟着他们行动的黑猫也掌握了这条情报。
  充分开垦过的甬道很快淫水泛滥,从交合处一滴一滴地落下来,领略过肉棒滋味的媚肉此刻异常兴奋地蠕动着,肉壁紧紧包裹住火热的柱身,强烈的刺激将一切思想吸引到后穴处,仿佛浑身上下只剩下这一个可供感知的器官。隆忽然想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艰难地透过水雾去寻找,见到它还在一如既往地摇摆,透露出葛迶梵此时愉悦的心情,不知怎的也高兴起来,好像对葛迶梵的了解又深了一些。
  “隆!我们给你带热饭回来啦!”罗悉杳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隆在快感的冲击下隐隐约约捕捉到队友的脚步声,吓得小穴都绞紧了,下一秒法师的关怀就从门板另一侧传来:“什么声音,隆,我来救你……”隆能感受到罗悉杳推门的力道,所幸这门是朝里开的,一时法师还推不动。
  “别来!”隆紧张得大喊了一声,见葛迶梵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强忍着呻吟扯谎道:“我、我这边龙血……就、破坏力很强、很危险、嗯呵,等会再说,离远点……”隆不敢多赌这门的隔音效果。
  “不慌,我给你买了镇静剂……”
  “我来。”
  “啊,谢尔你去送吗?也行。这门推不开……哦你可以走窗。”
  在“吱呀”一声开窗声响起时,隆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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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法师和战士的混乱修罗场
  “哎呀呀,”谢昀辞从窗框跃下,一脸兴奋,“让我也来加入你们。”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法师紧跟着爬窗进来,看见屋内场景时一个不留神从窗边摔在地上。
  隆紧紧闭着眼,假装这世界和他没关系,奈何葛迶梵的肉棒还在他的后穴里捣弄着,甚至在极度窘迫的刺激下,他一不留神达到了高潮,在大脑空白时下意识地收紧肉壁,生怕那些黏腻的液体从缝隙间滴漏,给他带来更多尴尬。
  旁边看出端倪的谢昀辞不禁舔舔上牙。
  “隆,你……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这么淫荡!你照顾猫能照顾到这种地步,我,我……”罗悉杳爬起来难以置信地说,看了看满脸写着羞愧的隆,再看了看完全不搭理他鸡巴还在忙着操人的葛迶梵,心生绝望。
  比起捉奸在床更可怕的是,捉奸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床以外的地方。
  “哇哦~”旁边吃瓜的谢昀辞夸张地起哄,被怒火正旺的罗悉杳瞪了一眼:“谢尔你装什么?我进来可是正好听见你说想加入。”
  “孩子不懂事说着玩的,”谢昀辞不介意地摆摆手回答,“要加入肯定是您先。”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罗悉杳抓狂道,“不许搞了,赶紧给我停下!”
  隆闻言努力挣扎了一下,无力地推搡着葛迶梵的胸膛,他根本不敢开口,一张嘴绝对会泄露出更多淫荡的呻吟。
  “没人搭理你呢,”谢昀辞幸灾乐祸道,“怎么办啊罗西欧。”
  罗悉杳翻开法术书,愠怒地说:“我说了,都停下来!”咒语念完,瞬间爆发的死气令场上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能让极力否定死灵法师一称的罗悉杳使出死灵法术,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怕……”谢昀辞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扭头看向隆那边,紧密纠缠的两个躯体倒是因此分离。
  “很好,”罗悉杳露出可怖的微笑,“穿上衣服,隆,我们好好聊一聊。”
  于是场面很快变成了某种审判现场,法师兼法官罗悉杳一手握着法杖,一手拿着法术书,严肃地开口:“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干了什么?”穿好衣服的罪犯隆保持沉默,仔细观察就能看见他的身体仍因为先前高潮残余的快感微微颤抖。
  “提问,”陪审团兼吃瓜群众谢昀辞笑嘻嘻地举手,“怎么没有和我介绍一下这位长了猫耳朵猫尾巴的是谁,难道不应该是我先控诉你们找了新欢把我排挤出三人小团体吗?”虽然谢昀辞已经从对方黑色的尾巴和金色的眼瞳中猜出这家伙和法师特别宝贵的猫有关系,也从种种细节包括做爱的风格中推测出告解室那个空气人和眼前人有关,但是为了看热闹他什么鬼话都能说出来,反正他跑得快。
  “我也不太清楚他的身份,”隆声音沙哑,一听就是嗓子使用过度,“罗西欧可能比我更懂吧。”
  “你不清楚你就和他睡?”罗悉杳怒目圆睁,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不一看就是我的黑猫吗?”
  “什么时候成你的了?”隆立即反驳,抬起头来,他感到羞耻只是对上床时的放荡形象被队友看到这点,不代表他对罗悉杳有半点歉疚之心,真要论起来,他还算被强迫的。
  “你们仨背着我玩这么花,”谢昀辞看了眼一脸无所谓肉棒还硬着的葛迶梵,舔了舔嘴唇,“真不太厚道吧?”
  “你少挑事!”罗悉杳没好气地瞪了谢昀辞一眼,继续和隆争执:“怎么不是我的了?这段时间不都是我在照顾,我就托付给你几天,你好意思吗?”
  “你托付,好笑,难道不是你把猫吓到猫主动跑我这来的?”隆能和队友打那么多回牌争输赢,自然不是没有好胜心的人,何况做得正上头被打断,心里也郁积了些许火气,不服气地呛声,“与其和我抢,倒不如想想你离开这么几天猫还记得你是谁不?”
  “采访一下,这位猫先生,”谢昀辞握住拳头拳眼朝上假装话筒,凑到葛迶梵旁边,“你还记得你旁边这位拿法杖的人是谁吗?”
  葛迶梵也在看戏,但他表面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有头顶的猫耳朵没忍住抖了抖。
  “说不出来那肯定是忘记了。”谢昀辞收回手,提高音量朝罗悉杳喊:“哎,罗西欧,你被遗忘了!”
  “啊啊啊啊谢尔我先拿你开刀!”罗悉杳的仇恨瞬间被谢昀辞吸引走,他挥舞着法杖就朝盗贼追杀过去。
  在不着调队友“开刀?应该叫开杖吧?”的背景音中,到底是逃过一劫的隆松了口气,因着这熟悉的热闹心生喜悦,转头朝葛迶梵好奇地问:“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你总是不回答这个问题。”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是哑巴猫,不会说话。”谢昀辞突然窜过来,紧接着又一个鹞子翻身躲过法师丢过来的魔法箭矢。
  “他会说通用语的,我听过。”隆诚实地回答,结果法师的仇恨又转移回他身上。
  “停一停,停一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最先惹事的谢昀辞反倒出来喊停,他见队友都不明所以地停手后露出主持人般的营业笑容,朝葛迶梵的方向略一躬身:“领导还没说话呢,现在是独家访谈时间,猫总,能不能和大家介绍一下您的身份?”谢昀辞心里真的很好奇。
  这问题倒是切中要害,三位男主期待的目光齐齐投了过来,葛迶梵则打定主意装聋作哑,直到——
  “你干什么摸我的尾巴?!”葛迶梵耳朵和尾巴的猫毛都炸了,他赶忙往旁边一闪,却因为还没习惯协调人形的四肢丧失平衡,正要摔倒的时候被一旁的隆好心扶住,但落在嫉妒的罗悉杳眼里就是故意献殷勤。
  “这不是能说话了么,我真是妙手回春啊。”谢昀辞捻了捻指尖回味那毛茸茸的触感,心中产生些许窃喜,论蛮力他谁赢不了,论敏捷他谁赢不了,他总算逮到了报复回去的机会,虽然最多也就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葛迶梵翻了个白眼,安抚了下自己的尾巴,依旧懒得给出任何解释。
  “原来你会说话呀,”罗悉杳摆出和善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掰开隆接住葛迶梵的两只手,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你还记得我吗,亲爱的猫猫?”
  葛迶梵装模作样地张了张嘴,等罗悉杳迫不及待地靠近,就坏心眼地打击他说:“我讨厌你。”瞧见罗悉杳万念俱灰的惨白脸色,葛迶梵乐不可支,忍不住笑出了声。
  头一次听到葛迶梵的笑声,隆被欢乐的气氛感染,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常言道一笑泯恩仇,泯没泯成功不知道,总之胡闹了一阵后场面总算平静下来,变成大家席地而坐类似以前打牌一样的场景。虽说葛迶梵没什么兴趣自我介绍,也懒得编出个像模像样的身世背景,但是在三位男主的接连骚扰下还是挤出了几句,交代了下自己的名字,澄清了下自己原来是人不是猫——但是这句话貌似没人信。
  “可是你当猫猫时的表现就是很合适,”罗悉杳坚称,“就算是现在也很像好吧!”
  我哪有?葛迶梵挑起半边眉毛,尾巴也弯出疑惑的曲线,再度给罗悉杳造成了可爱暴击。
  “咳,其实还是有一点不像的……”隆揉了揉发酸了腰,再度在心中可惜那场被打断的交欢,估计由于当下人多不方便,他没能得到来自葛迶梵的治愈法术。
  谢昀辞若有所思地按了按自己的小腹,他本应该感受到些许快感的,可是就在不久前惹火葛迶梵后,他的淫纹又被封印了。
  “别、提、这、个。”罗悉杳一字一顿地说,他能够平心静气地坐在这里聊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衣服穿也不太想穿衣服的葛迶梵正披着法师的斗篷,并且直白地表示了对这件衣服的喜爱。
  “你居然成天对猫猫有非分之想,”谢昀辞就算安分了,也按捺不住挑事的心,“我就说你是假猫控。”
  “谢尔,”隆突然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但你这个衣领真的不可能自然状态下开那么大?”
  “对了,既然四个人了,不如来打麻将吧!”偷偷发骚被发现的谢昀辞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在腰间摸了摸,“嗯,不过只有自制麻将牌。”
  “想都别想。”葛迶梵一口回绝,他可没忘这帮人的棋牌水平有多糟糕,“你们自己玩就好了别扯上我。”
  “别担心,我们水平也不高,”谢昀辞把牌摆在地上,热情地说,“不会玩我教你,包教包会包放水!”
  “不,”葛迶梵拢紧他认为的大号毛毯,“是我嫌你们太菜了。”
  “岂有此理!”谢昀辞唯独在这个方面最容易较真,他飞速摸出一副扑克,“啪”的一声拍在地上:“来来来,我和你加上隆我们来场斗地主,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牌王。”
  “没兴趣,”葛迶梵打了个哈欠,“就算你们水平好我也不想碰这个。”
  “就一局,敢不敢赌?”自觉出千术无人能敌的谢昀辞不依不饶,“输的答应赢的一个条件。”说来奇怪,他们小队玩了那么多局麻将、飞行棋和斗地主,从来没想过要惩罚失败的,都是单纯争一个胜利的乐趣。
  “不干,”葛迶梵不耐烦地说,撩了一下牌,从顶上摸了几张丢到一边,“好了,你们慢慢玩吧。”
  “什么东西?”谢昀辞不明所以地翻开,没从扑克牌上看出什么来。在谢昀辞把这几张牌当作某个谜语的谜面忙着琢磨时,罗悉杳把剩下那沓牌铺开,认真点了点,恍然大悟:“哦,去掉那几张剩下刚好是一副完整的牌了!”
  “不是,”葛迶梵指正道,“方片三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是得凑合忍受一对黑桃三。”
  【作家想说的话:】
  前面忘了后面忘了总之冬至快乐!


与法师战士3P,强迫盗贼放置围观(上)
  尽管没能成功拉拢葛迶梵一起打牌,兴头上的谢昀辞还是拉着队友玩了几局,就算中途休战吃了个饭也没折损他的兴致,可惜输得相当惨烈——他习惯性想出千,刚伸手就被葛迶梵当场抓获,这局就默认算他输,而禁止出千后,单凭实力三个菜鸡互啄也是打得有来有往。由于没有失败惩罚,男主们争胜负的心并未受到半点打击,一口气玩到了天黑。
  “饿了,不打了!”又输了一把的谢昀辞一把把牌丢到地上,“今天吃什么,罗西欧你有想法吗?”
  “请称呼我为尊贵的三连胜之王,”以智力见长的罗悉杳在这方面偶尔能讨到点巧,此刻喜形于色,得意洋洋地点了点决胜的那张牌,“你什么水平也敢同我这么说话。”
  “你不要以为赢的是你,”和罗悉杳同一阵营的隆不服,“没有我的帮助你哪能走到今天。”
  “就是说啊,罗西欧你太忘恩负义了!”谢昀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拱火机会,他余光瞥见不知何时睡着的葛迶梵,指了指说:“对了,这房子有几张床啊,这位今晚睡哪?床不够的话,是不是要和谁挤一挤?”在过来的路上,罗悉杳就已经介绍说他给队友一共准备了三间卧室三张床,他这么问当然是故意的。
  “床肯定是不够的,猫猫显然是和我一起啊,”罗悉杳自信满满地开口,“这段时间不都是这样的。”
  “这段时间?”隆当即戳穿,“这些日子可都是睡的我。”
  “说的好像我没和他睡过一样。”罗悉杳冷笑一声,“你只不过是个下位替代而已。”
  “嗯嗯,这位辩手说的也有道理,”谢昀辞主动揽下了裁判的职责,专业拉偏架,哪边要吵赢了就去帮另一边说话,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晚夜袭。
  罗悉杳和隆争执了一会儿,凭嘴皮子争胜负谁也不甘心,干脆出去打架。有时候谢昀辞都佩服队友澎湃的战意,不过他并不看好法师,毕竟施法这事,不是念咒语的时候就能减轻威力的,而再怎么闹也不至于朝队友下死手,这种业余切磋几乎把罗悉杳的法术禁了大半,除非罗悉杳忍辱负重用死灵法术摇几个僵尸骷髅来打输出。
  虽说很想赶到前排占据最佳观战位,但为了“调山离虎”之计总得有些牺牲,谢昀辞挪到葛迶梵旁边,先揭开对方用来挡脸遮光的法师帽,戳了戳对方的脸,正犹豫着要不要趁机吃点豆腐,就看见那双眼睛睁开了。哪怕不再是猫的竖瞳,冷冷盯着人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
  “你醒啦,”谢昀辞倒没被震慑到,伸手掐了掐葛迶梵的脸,“今晚,我俩,不来一炮?”
  葛迶梵没理他,自顾自站起身,思考接下来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每次无聊就找个男主操,是不是不太好?
  外面法师和战士决斗的动静很快吸引了葛迶梵,他没管追着他问东问西的谢昀辞,走出去想看热闹。葛迶梵刚走到门口,靠着不死骷髅大军暂居上风的罗悉杳立马停手,急急忙忙朝他跑过来,推着他进屋:“出来怎么不穿衣服!”
  葛迶梵懒得回答,也懒得穿衣服,只问:“你们就不打了?”
  “不打了,左右再打下去也是我赢。”罗悉杳话音刚落,隆就不客气地回怼:“是害怕再打下去输得太惨吧!”
  “说什么大话,”罗悉杳随即冷哼一声,“刚刚是谁被骷髅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一个顺劈斩就全散的骨头架子也好意思说包围?死灵法师,你的水平只有这点吗?”隆收剑入鞘,嘴上仍半点不饶人。
  见罗悉杳瞬间被激怒杀个回马枪,葛迶梵随口问身旁的谢昀辞:“他们为什么打架?”
  “在争晚上谁和你睡,”谢昀辞看了一眼迅速酣战起来的两人,“比起和这两个胜负心过重的暴力狂上床,今晚真的不和我打炮吗?你想怎么玩我都行。”
  “可以啊。”葛迶梵瞥了一眼谢昀辞,又对那边打架的两位男主喊:“别打了,要么一起来要么都别来,没兴趣等你们闹。”这话一出,罗悉杳和隆立刻收手,互相甩眼刀斗争了几秒,又悻悻地走过来。
  隆一贯开放,而且他在队友面前已经丢过一次脸没了羞耻心,对这件事感觉有点别扭,却也不至于介意,罗悉杳则恰恰相反,他太在意葛迶梵,也咽不下明明是他最先慧眼识珠最后还争不过后知后觉的队友这口气,再加上他和隆之间并没有多严重的矛盾,没到宁可委屈自己也要恶心对方的程度,也同意了。
  “居然要多人运动,”谢昀辞激动地搓搓手,“我还是头一回,有点小紧张呢。”
  “你不是。”葛迶梵平静地指正道。谢昀辞狐疑地看向葛迶梵,视线又顺着葛迶梵的暗示落到罗悉杳身上,顿时满脸震惊。顾忌到罗悉杳就在一旁,谢昀辞也不好开口问,只是在心底惊叹:葛迶梵玩得真花。
  仔细一想,他们小队简直被葛迶梵玩弄于手掌心,尤其是法师,对方只需要一个猫科动物的形象就能把罗悉杳吃得死死的。不过谢昀辞对现状还是十分满意的,根据他先前打听到的消息,教廷最近忙着内斗自顾不暇,他们有了大把闲暇时间,比起旅游攻略少特色美食不合口味的异世界逛吃逛吃,那肯定还是夜夜笙歌更快乐。
  顺带一提,葛迶梵没有掩盖自己同为穿越者的身份,谢昀辞和罗悉杳从他说的几句话推断出这点之后,对葛迶梵的态度更加亲近了。
  谢昀辞期盼的心情持续了很久,葛迶梵喊他脱光用绳子绑他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忙着做捆绑play的心理建设,可等葛迶梵把罗悉杳和隆拉上床留他被绑在不远处椅子上时就撑不住了,不禁开口问:“为什么我和他们不一样,离你那么远?”
  “你不是说要尝试新玩法么?”葛迶梵勾了勾嘴角,唯独在做坏事的时候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愉悦心情,“给你体验一把捆绑放置外加围观的玩法,喜欢吗?”
  “一、点、都、不、喜、欢,快把我解开!”谢昀辞一字一顿地说,在椅子上愤怒地扭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在被绑的时候跟葛迶梵说他很擅长摆脱绳索让葛迶梵打结打巧妙些。幸好被封印状态下淫纹是隐形的,就算谢昀辞脸皮再厚,也觉着
  “哈哈哈哈,谢尔你就在最佳观影位好好欣赏吧!”罗悉杳幸灾乐祸道,不忘伸手捏捏猫耳朵:“猫猫做得好。”
  即使另外两位队友已经逐渐接受葛迶梵不是真猫的事实,罗悉杳还是坚持用“猫猫”来称呼葛迶梵,态度也和以前对待猫一样无底线的宽容,不过人形态的葛迶梵基本也不会做出需要法师原谅的错事,至少今天还没有。
  “别碰我耳朵。”葛迶梵很不给面子地扯开罗悉杳的手,尾巴也气势汹汹地扇了对方一下,却起了反作用。法师脸上反倒露出了“被尾巴摸了好幸福”的痴迷表情。
  “罗西欧好变态,”隆趁机低头献出自己的犄角,“梵,我们别带他了,让他也去那边放置捆绑围观一把。”
  “葛迶梵”这三个字对于只懂通用语的隆来说太过难读,他没法准确地叫出这三个字,就挑了“梵”这个在通用语中更好发音的字。虽说葛迶梵对这个称呼没有任何意见,可是隆一点不想成为被穿越者小团体孤立在外的那个,总是卯着劲想从别的方向争取回来,譬如和葛迶梵关系更亲密些。
  “那可不行,我说过了,要么一起要么都别来。”葛迶梵没拒绝,直接上手盘那对龙角。
  “呜嗯、嗯唔、呜啊,之前被打断没做够,我们继续。”隆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一些,伸出手去摸葛迶梵尚未勃起的肉棒,纠结着要不要含进去,他的口交经验不算丰富,做这件事精神满足远大于生理快感,主要还是想让葛迶梵多摸摸他的龙角。
  罗悉杳不禁迟疑了,遵从本心去摸葛迶梵头顶的猫耳朵。相比起两位队友勾引时的自在,罗悉杳明显局促不少,毕竟他和葛迶梵做爱的时候基本就是他呻吟着被操,没有给他表现自己的机会,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唯独清楚绝对不能让队友占更多便宜。
  显而易见,葛迶梵不排斥被摸耳朵,但也不会认为是件好事。罗悉杳回想了一下,猜测葛迶梵可能对亲吻更热衷一些,就贴过去亲了下葛迶梵的嘴角,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葛迶梵扭过脸,舌头轻易撬开罗悉杳的牙关侵入进去,划过上牙,扫过敏感的口腔上颚,再缠住法师的舌头吮吸。罗悉杳自然应付不了这样的深吻,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主动献出自己的软舌。温热的津液在唇齿间传递,没多久罗悉杳的眼神就迷离起来,手指缱绻地蹭过耳朵尖尖的绒毛。
  见状,隆立马将葛迶梵的鸡巴吞进口中,温暖的红舌殷勤地舔舐柱身。即便肉棒还未充血胀大,它的尺寸也让隆含得有些吃力,何况他并不擅长用舌头去撩拨鸡巴,也不敢含得太深。于是隆换了个更取巧的方式,反复吞吐葛迶梵的鸡巴,用柔软娇嫩的口腔黏膜紧紧裹住。
  “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我不要当观众!”谢昀辞才不管床上三位的气氛有多暧昧,拼命地摇晃着椅子制造出刺耳的噪音,被捆在身后的双手费劲扒拉绳结的缝隙。此时此刻,谢昀辞心中写满了悲愤,深感自己就像NTR中的苦主,仔细一想被捆住强迫围观确实是很经典的一种展开……可恶!早在山洞的时候他就该认识到葛迶梵的恶趣味。
  葛迶梵听见谢昀辞的动静,愉悦地眯起眼,尾巴也摇了摇。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计划这章结束这个世界,但身体不适脑子转不动了,想不出下个世界的内容,为了避免没东西写断更就修了下,接下来会是一些日(?)常向的3P和修罗场,先定个小目标连更到明年
  好痛哦大概只能日更(;﹏;)


与法师战士3P,强迫盗贼放置围观(中)
  与罗悉杳的唇舌分离时,一道细细的银丝跟着牵拉出来,反射着微微的光。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没有电灯而油灯并不明亮的世界,队里有个法师能让生活质量显著提升,譬如将光亮术施加给头顶悬挂的吊篮,就能模拟出吊灯的效果,在没有月亮的夜晚也能亮如白昼。
  葛迶梵的一只手松开隆的犄角,转去揉捏罗悉杳的乳头。法师对胸前两点的陌生快感仍有些陌生,但已经从中体会到了乐趣,主动地迎合葛迶梵的动作。
  “呼呜、呼嗯、啊嗯,好大,好粗,好烫……嗯嗯、呼啊、嗯啊,不、慢点……呃嗯、呼呃、啊唔,要、要喘不上气了……”在隆坚持不懈的套弄下,葛迶梵的鸡巴很快充血胀大,变成隆极力张开嘴才能勉强容纳的尺寸,每次吃进去龟头都会压迫到舌根,下巴也撑得发酸。隆没忍住讨巧只含了一小半,却被葛迶梵抓着角强迫着深喉,没几下就双眼上翻,红晕一路烧到脖子根。
  听着战士放荡的呻吟,罗悉杳顿时心生嫉妒,抓着葛迶梵的手腕往下移,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也想要更多……”
  若是按葛迶梵往常的性子,对他提要求的男主最后只会得到刻意的冷落,不过离床不远处仍旧努力制造彰显自身存在感的谢昀辞极大地满足了葛迶梵的恶趣味,所以他相当好说话地圈住了罗悉杳的阴茎根部。还没等法师从惊吓中回神,葛迶梵的手指就接着往下,擦过会阴,精准地捅进狭小的穴口中。
  “唔!”罗悉杳不适应地叫了一声。哪怕葛迶梵此时只塞进了一根手指,没有充分开发的小穴还是表达了十成十的抵触,肉壁将入侵者咬得死紧,强烈的异物感瞬间让罗悉杳难受得扭了扭腰,可想到之后会有的欢愉,他将双腿打开,勉力放松自己的身体。
  隆有限的注意力和视角都不足以让他看到法师那边的情况,可场外围观的谢昀辞自然没有放过这点细节,立刻大声嚷嚷:“罗西欧玩不来就别玩了,我看你就不像是有水平的人,哪比得过我。”说完谢昀辞就朝葛迶梵抛了个媚眼:“来操我,我保证比罗西欧配合,什么姿势都做得来。”
  “呵呵,哪可不,只有你这么高水平的人才配放置在椅子上,”罗悉杳当即阴阳怪气回去,“我没什么本事,就只能让猫猫贴身手把手教学了。”
  “你想玩手把手的?”葛迶梵笑了笑,“也不是不行,来,我教你。”说着葛迶梵抽出手指,拉来法师一只手,抓着对方的手指一起往小穴里塞。
  “呜、啊……塞太多了。”满打满算也就挤进去了两根手指,罗悉杳却已经表现出无力承受的模样,他咬着嘴唇,另一只手胡乱抚慰自己的乳头,希望用胸上的刺激缓解甬道被侵入的不适。
  “唉,你这水平是真的垃圾,”谢昀辞故意大声叹气,“换我吃下葛迶梵整根鸡巴那不是轻轻松松。”提到这里他就有点小得意,打牌的时候他同队友旁敲侧击了几次,发现除了他别的人并没有享受过同老虎倒刺肉棒昼夜交欢的美妙,颇觉自己赢了一头。
  葛迶梵听着又很想笑,他之前倒是没注意到谢昀辞还有这一面。毕竟,以前盗贼没被绑住的时候,骚话说不了两句就该上手了,那时候谢昀辞又没葛迶梵可骚扰,顶多捉弄一下队友,然后嚣张不了几秒就要被追着打了,也就只有现在谁都腾不出空的时间给了他发挥口才的机会。
  “呼啊、呜呵、咳呜,现在吃了整根鸡巴的人是我,”就连隆也专门吐出肉棒插了句嘴,“谢尔,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说完话隆却不着急接着吞,反而浅浅含住了龟头,伸出舌尖擦过肉棒前面的冠状沟,又沉迷地大力吮吸。
  “可恶!有本事放我出去!”谢昀辞一听又前后摇晃起椅子来,指望通过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摧毁这把坚固得要命的木头椅子,越晃越感觉自己像被关进牢里气急败坏的反派,一看就是失败者的丢人样,心中更气了。最令谢昀辞愤怒的当然还是那个封印起来的淫纹,百分百断绝了他从眼前活春宫取材脑补自慰的可能性。
  这次没人搭理他,甚至罗悉杳还特意显摆分享自己的感受说:“啊,吃下四根手指了……唔嗯,后穴好胀,猫猫的手指好灵活,好喜欢。”
  葛迶梵的手指在逐渐放松的肉壁里来回搅动,同样插进来的罗悉杳的手指则僵在原地,仅负责起到一个撑开的作用,罗悉杳的敏感点较深,至少不在随便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葛迶梵没打算这么快把罗悉杳玩到高潮,只是在正式操进去前先扩张一下而已,因而他的手指浅浅地在穴口附近揉按娇嫩的媚肉,并不往里深入。
  而习惯了后穴被撑满的感觉后,这般浅浅的骚动自然满足不了罗悉杳,但队友在旁的情况下,开口求欢反而显得自己不太受宠,所以他一面把自己的手指塞得更深,一面偷偷摸摸往下坐,想吃下葛迶梵更多手指,口中也特意发出暧昧的呻吟来勾引。
  理论上,相比起欲求不满的罗悉杳,隆此刻应该更加舒服才对:葛迶梵的肉棒将他的口腔撑得满满当当,腥臊的气味时时刻刻熏着他,连涎水流出的缝隙都没有,响彻在隆耳边的噗哧水声也没有传到另外两名队友那边。奈何隆着实高估了自己的肺活量和对口交的喜爱程度,葛迶梵忙着玩弄法师后穴不折腾他的时候还好,一旦葛迶梵回过头来重重肏干他的喉咙,隆就只有喘不上气大脑停摆的份。
  与其说隆在享受,倒不如说他正在被动承受刺激,葛迶梵每回干进深处,隆的身体就像过电一样猛地抖一下,被操得头昏眼花,只能感受到龙角和口腔传来的快感。
  葛迶梵这时又发现精神力充沛的另一好处,就是他可以相当轻松地一心多用,鉴于他暂时没有射精的欲望,他没有过多关注隆那边,只顾着开拓罗悉杳的小穴。在他坚持不懈的按摩下,温热的内壁总算分泌出些许黏腻的淫液,柔软的媚肉也主动缠了上来,葛迶梵没有理会罗悉杳努力往穴里塞更多手指的小动作,又揉按几回后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把沾上的液体随意抹在法师会阴的位置。
  罗悉杳见此不禁兴奋,他觉得葛迶梵马上就要操他了,考虑到对方的鸡巴还塞在不知廉耻的战士嘴里,罗悉杳期望插进自己体内的是葛迶梵的尾巴,他期待到屏住了呼吸,却在下一秒因为葛迶梵重重拍在他屁股上的一巴掌而破功尖叫:“啊!”
  “哈哈哈!”谢昀辞第一时间发出了嘲笑,“你被嫌弃了吧罗西欧。”
  “你的反应可真积极啊,”罗悉杳本来也往这方面想了,但谢昀辞一提,他反倒瞬间看开并阴阳回去,“有你这样认真的场外观众可真是荣幸!”法师特地在“场外观众”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少得意,马上你就滚下场了!”谢昀辞明知罗悉杳故意嘲讽,却仍然没忍住回怼。
  “啊哦,剧透一下,”罗悉杳满不在意地回,“接下来要被操的是我。”虽说论社交能力罗悉杳不见得能胜过谢昀辞,但是在互联网浸淫多年的他骂战总不至于占下风。
  好看爱看再吵五块钱的。葛迶梵一边克制地闭嘴微笑,一边扬起手,重重地打在罗悉杳挺翘的屁股上。啪的一声,不光罗悉杳吓得一激灵,就连被操得面红耳赤的隆都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哪里惹到你了么?”罗悉杳有些瑟缩地询问,要说痛那是半点不痛,可他感到十分屈辱,并且暗自决定就算葛迶梵说这是种情趣他等会儿也要严词拒绝。
  “没有,”葛迶梵随意地回答,又用尾巴扇了罗悉杳屁股,“我喜欢,你有意见?”
  尾巴打的那下根本没用力,比起扇更像绒毛轻轻扫过肌肤,罗悉杳内心立马倒戈,头摇成拨浪鼓:“没没没,我也喜欢,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葛迶梵没再接话,推着罗悉杳让对方趴好,一只手抱住法师的半边臀肉大力揉捏,时不时用力拍一下,制造出清脆的响声。罗悉杳看样子并没有从中获得多少趣味,不过为了争取尾巴偶尔一两次的垂青依然乖乖配合,正是这点让葛迶梵感觉非常有意思。葛迶梵扭头看了隆一眼,这位被他操得两眼翻白的男主显然也是相同的情况。
  果然我最喜欢的还是强迫的戏码。
  葛迶梵又挺腰往隆的喉管深处顶了顶,转头去看房间里唯一一个不情不愿的谢昀辞,他相当清楚谢昀辞和罗悉杳争论不休的原因,比起嫉妒或是好胜心,更多是缺乏快感心里烦躁说点话转移注意力,不然他们讨伐的对象就会是床上看着最满足的战士了。
  前戏差不多就做到这里。葛迶梵想着,鸡巴不顾口腔的挽留退了出来,紧接着就朝隆的脸上射,乳白的精液浇了对方一脸,黝黑的龙角上也溅上不少精沫。
  “谢尔,”葛迶梵语气带着笑意,去喊坐不住椅子的谢昀辞,“我想了想,不能让你光看着,是该给你一些参与感。”迎着盗贼惊喜的眼神,葛迶梵颇有仪式感的抬起手,解开了淫纹的封印,并且激活了强制发情的功能。
  “你别……啊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葛迶梵!”谢昀辞连骂都不敢骂太大声,感受到小腹传来的热意,他立即狼狈地弯下身子,想遮住浮现在皮肤上的淫纹,可惜在绳子的束缚下最多弯曲五六度。
  “不要太感谢我。”葛迶梵轻快地回应,转身压到罗悉杳身上,直直操了进去。
  【作家想说的话:】
  _(:ι」∠)_


与法师战士3P,强迫盗贼放置围观(下)
  硕大的肉棒一顶进去就将狭窄的甬道撑得满满当当,即便先前有手指的扩张,罗悉杳仍旧感觉撑得不行,没等他来得及惦记相对较细也没那么硬的猫尾巴,就在葛迶梵的快速抽插下丢了神智,只剩下随着操弄节奏呻吟的份,他的双手死死揪住床单,很快就将布揉皱成一团。
  听到那边下流动静的隆匆匆抹去脸上的精液,凑到葛迶梵旁边,讨好地展示自己的龙角,他没能想出用于勾引的骚话,想着葛迶梵说过要操就两个一起操,估计也不会把他和谢昀辞一样晾着,就抓着葛迶梵的手让对方去摸自己的小穴。
  “不急,等你先把脸上的精液吃干净了再说,”葛迶梵没有配合,收回手后顺便摸了一把隆的腹肌,又往上捏了捏战士挺立的乳头,“或者你加油发骚,看看能不能取悦到我。嗯,别展示你的犄角,玩腻了。”说完葛迶梵将一只手的手指塞进罗悉杳的口中,堵住法师淫荡的喘息。
  隆只好用手擦去犄角上的精沫,再伸出舌头卷走吃下,他不是第一次吃精液,上次就尝过他自己的精液。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隆总觉得葛迶梵的精液尝起来更有感觉一些,总忍不住想尝更多。虽说葛迶梵给了发骚的提议,但隆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做法,让他当场自慰又有些难为情,一时就僵在了原地。
  谢昀辞坐在椅子上看得一肚子火,十分想把战士拽下来换自己去色诱,偏偏他连活动手指的自由都没有,哪怕皮肤已经在发情状态下泛起淫靡的粉红色,他也只能在这里干坐着。当然,葛迶梵没有把他的嘴封住,喘两声吸引注意力对谢昀辞来说也不困难,可小腹上浮现的淫纹实在是他不想暴露的污点,最终谢昀辞只能紧紧咬住唇瓣,将自发涌到嘴边的娇喘咽下去,后穴忍不住收缩,肠壁则自发分泌出淫液来。
  “呼呜、呜啊、嗯呃,慢、深……啊嗯、呵嗯、呜呜,好大、好胀,轻点……嗯呼、嗯啊、嗯唔,一上来就、这么快,要死……”没有那么多顾虑的罗悉杳含糊不清地娇喘着,舌头胡乱舔弄口中葛迶梵的手指,又不自觉地吮吸几下,涎水就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床上。
  趴卧的姿势使得肉棒深深埋进罗悉杳的体内,他感觉自己好像砧板上的鱼,身子时不时就会因为刺激电流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葛迶梵这次对罗悉杳颇为体贴,或者说放弃了以往热衷的恶劣手段,坚硬的鸡巴一下接着一下重重撞在罗悉杳的敏感点上,噗哧噗哧的水声伴随强烈的快感将法师仅剩的理智搅碎,他情不自禁将双腿分开得更大,媚肉也殷勤地包裹炙热的柱身。
  “怎么没反应,”葛迶梵一边猛烈地肏干罗悉杳,一边还有闲心关注旁边呆愣的隆,“要是你真的那么喜欢发呆,就自己下床待去。”
  原来所谓的条件都是强制性的。隆这才急迫起来,赶忙将食指插进自己的后穴,随即就被指腹上常年挥剑磨出的茧扎到,“嘶”了一声拔出来,又换了一根手指放进去,也没好意思抽插,就只是简单地搅动。
  谢昀辞听了很想大声嘲笑,却在情欲的驱使下克制不住扭动身子,让麻绳摩擦自己发痒的乳尖。绳子的表面对于娇嫩的乳头来说太过粗糙,比起止痒,更像是刻意制造疼痛,哪怕淫纹能够压制大部分痛感,残余的那点刺痛也令谢昀辞无法接受。他一面唾弃自己淫贱到磨蹭麻绳的地步,一面又无法放过这微小的刺激,脸上露出嫌恶又着迷的表情。
  “怎么没声音,”葛迶梵欣赏了一会儿谢昀辞扭曲的表情,扭头见隆还在磨磨蹭蹭,就催促说,“刚刚口交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吗?”
  “哼嗯。”隆立马挤出一声毫无色情意味的鼻音,紧接着张开了嘴,干巴巴地“啊”了几下,他更习惯在葛迶梵强硬的时候摆出配合的姿态,换作他自己主动就有些不知所措。
  葛迶梵的尾巴对此非常不满,拍了一下床铺,再扇了隆的腰窝一下。隆看向葛迶梵的脸,却没有在对方平静的表情上解读出任何情绪,如此反差让隆感到相当有趣,不禁勾了勾嘴巴,又被尾巴打了一下。
  隆顿时像上课走神被抓包的学生一样端正了态度,往小穴里又塞了两根手指——与罗悉杳不同的是,他的甬道经过葛迶梵的开发后承受能力更强,就算塞进三四根也不会很胀,但也更加欲求不满,无法从手指的捏揉中获得多少快感,导致隆完全没办法自发地喘出声,只能竭力动用自己有限的演技叫床。
  可恶,为什么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就不能给他!谢昀辞难耐地吐出舌头舔舔嘴角,他的性器已经在没有半点抚慰的情况下勃起,只需要一丁点快感刺激就会射精。谢昀辞到底没勇气说太出格的话引来队友的注目,只得抱着满心不甘低喘,同时在心里咒骂场上的所有人,从没法克制骚浪举动的自己到把他故意晾在这不管的葛迶梵一个都不放过。
  “好假。”葛迶梵自然不会满意隆的拙劣表演,他也清楚谢昀辞的顾虑,就坏心眼地将隆的头往盗贼的方向掰过去说:“你看看谢尔,一个人在那里也能叫得起劲,你能不能好好学学。”
  “我……”隆辩解的心思在瞧见谢昀辞小腹上那个淫纹时中断,他诧异得多看了几眼,确认所见的花纹并非出自他的幻觉,没忍住追问道:“那是什么?不,不对,梵,你和谢尔又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说完隆飞速回忆了一轮过去,因为谢昀辞一如既往的好胜心,隆没多纠结队友硬要加入的行为,但他下意识认为谢昀辞和葛迶梵不算很熟,至少没熟到在谢昀辞身上留下印记的程度,他还以为生性散漫的盗贼不会喜欢这种打标记的行为。
  “早、哈嗯、早就搞上了!”既然淫纹已经藏不住了,谢昀辞怀着破罐破摔的心态没好气地回怼,“反正、嗯,比你们两个都早!你们,顶多算是我不在时的替代品罢了!”这话说出来谢昀辞又有点恼火,论床上的表现队友哪哪都不如他,凭什么葛迶梵就只玩那两个呆瓜不操他。
  “不是替代品,”葛迶梵毫不留情地揭穿,“只是我操他操腻了找你们换换口味。”葛迶梵话语里丝毫不掩饰的渣令三位男主都惊了一瞬,被操得晕晕乎乎的罗悉杳也强打起精神看了葛迶梵一眼,看见抖动的猫耳朵后又感觉一切都可以原谅,安心趴好。
  隆则在心中算了一遍账,他清楚直接问葛迶梵自己是不是排最后面那个被队友听见了肯定会引来幸灾乐祸的嘲笑,但这个先后顺序仍旧令他感觉有点受伤,还是开了口:“我……”
  葛迶梵没等战士把话说完,就将尾巴捅进了对方的小穴里。倒不是说心虚,只是葛迶梵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和这三位男主之间并不存在多么深厚的感情基础,关系更贴近炮友多一些,谈论这些伤感情的话并不能创造出足够满足葛迶梵恶趣味的戏剧桥段,反而会影响做爱的兴致。
  当然,这并不代表葛迶梵认为自己说错话了,他理直气壮地将锅丢回了三个男主身上——都怪他们发骚得太自然,搞得我以为我们很熟。
  尾巴堵住隆下面的嘴,也就差不多把上面的嘴堵住了。隆没有追问破坏气氛的事,专心享受交合的快感。尾巴肏弄身体的动静明显比肉棒肏干的时候小很多,一方面尾巴上的绒毛多少能吸水,不会搞出多响亮的水声,另一方面尾巴直直地捅进去,不会撞到腿根,也就无法产生啪啪啪的声音。
  所以像隆这样之前没有体验过尾巴的人,很容易低估它的威力,以为这条毛茸茸的尾巴远不如肉棒那么坚硬,结果现实给他上了一课:异常柔韧的尾巴如同灵活的水蛇一般轻易钻进穴道深处,尾巴尖尖如小刷子一样撩拨凸出的敏感点,抽出来的时候,尚未彻底打湿的细小绒毛划过娇嫩脆弱的肠壁,又会引起温热的媚肉阵阵蠕动。而且由于操控尾巴不需要动身体,葛迶梵用尾巴操男主的时候肏干的节奏会快上许多。
  “呜嗯、呵啊、哈呜,好、好粗的尾巴,这真的是尾巴吗……啊啊、哈啊、呀嗯,好快,慢点,不行了……呼嗯、呜呀、哈噫,停一停、完全,受不住……”隆没抵抗几秒就被操得晕头转向,方才怎么努力都说不出口的呻吟此时却一刻不停地从口中流出,他双目涣散,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肉壁下意识地紧紧夹住尾巴,想要阻止葛迶梵继续推进,可惜越夹只会让尾巴越兴奋。
  惨遭冷落的谢昀辞理论上是最难糊弄的一个,奈何他在淫纹制造的情潮冲刷下根本无法保持理智,满脑子之恩给你装得下床笫之事,听到葛迶梵的渣言渣语也只在想葛迶梵会腻太好了,什么时候腻味了他呆愣的队友过来干他。
  一场可能爆发的冲突就这般被葛迶梵轻巧解决,可他对缺乏戏剧效果的场面不太满意,决心要多折腾几轮男主找补回来。
  葛迶梵飞快捣了十几下后射了出来,一大股乳白的精液灌进罗悉杳的体内,直接将法师注满,罗悉杳的身体如捞出水的鱼一样猛烈颤抖两下,也跟着高潮了,双腿如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伴着罗悉杳在高潮余韵时略显娇弱的喘息,葛迶梵又掰来隆的脸给了战士一个深吻。
  尾巴虽然不会射精,但是从甬道内骤然喷出的大量淫水判断,隆大概也被葛迶梵操上了高潮。
  【作家想说的话:】
  回头看之前的章,以为发挥不好结果美美大吃,果然腿肉还是需要风干的


回头再艹盗贼,顺带艹战士
  “嗯……可算到我了,快点。”注意到眼前投下的一大片阴影,谢昀辞迷迷糊糊地睁大眼,汹涌的情欲在他体内肆虐,已经将他的神智摧毁了大半,内壁分泌出的淫水也早已流出穴口,在椅子上积了一滩后又顺着椅子腿滴落到地上。淫纹的限制高潮效果依旧兢兢业业地发挥着作用,谢昀辞挺立许久的阴茎始终不能射精,憋得有些红肿。
  “急什么。”葛迶梵俯身解开束缚谢昀辞的绳索,将显然站不起来的盗贼抱进怀里。葛迶梵原本没打算把谢昀辞也拉上床操的,然而另外两位男主的耐操能力不幸低于他的预期,还没玩够的葛迶梵就又来找谢昀辞泄欲。
  “呜……哈啊,快一点,求你……”仅仅是贴上葛迶梵温热的肌肤就给谢昀辞带来了强烈的刺激,谢昀辞急不可耐地扭动着腰,用穴口去磨蹭葛迶梵火热的肉棒。
  清楚以眼下谢昀辞的状态再多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葛迶梵双手托起谢昀辞的屁股,找准角度就直直操了进去。
  站立的姿势令谢昀辞在重力的拉扯下不自觉将整根鸡巴吞下,体内被骤然填满的饱胀感使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喟叹,身体瞬间绷紧了。
  啪啪啪的声音很快在房间里响起,因着嫌弃床上还有两个男主占位置,葛迶梵没有把谢昀辞也抱到床上,而是就着站姿操弄起来,每次鸡巴顶进深处,强大的冲击力都会让谢昀辞悬空的双腿剧烈颤抖。谢昀辞的脖子后仰,眼神失焦,一声比一声淫荡高亢的呻吟一刻不停地从他口中泄出。
  可惜葛迶梵并没有放开高潮限制,即便快感叠加了一层又一层,谢昀辞却始终无法获得真正的欢愉,已然神志不清的他完全顾不上队友在场,双手无力地搭在葛迶梵肩膀上,带着哭腔乞求葛迶梵让他释放。
  “呼嗯、呼呜、啊呜,求求你、求你了、让、我……哈啊、嗯呃、呜呃,好想去,求你,只要让我高潮,我什么、嗯都愿意做……啊啊、啊呃,嗯唔,别、别操了,先让我、让我高潮吧……”谢昀辞断断续续的娇喘没能打动葛迶梵,反倒吵醒了被葛迶梵操晕过去的隆。战士艰难拖着酸软的身子爬下床,没走两步就跪在葛迶梵脚边,仰起头,虚虚捧着猫尾巴说:“梵,我帮你把尾巴舔干净吧?”
  葛迶梵操到后面就是肉棒和尾巴轮着换,所以尾巴也多多少少沾上了一些精液,白白的精斑在纯黑的尾巴上很显眼。根据之前的经验判断,葛迶梵应该是会在意这件事的。
  “随便。”葛迶梵应了一声,尾巴如水蛇一般径直往隆口中钻,为了避免牙齿不小心刮到,隆将嘴巴长得很大,让他本就遭遇过蹂躏的下巴更加酸痛了。
  “呼唔……嗯……”隆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尾巴上的绒毛,尾巴再柔韧也没有肉棒那么坚硬,因此隆不敢吮吸,生怕哪里不对就惹葛迶梵不高兴了。
  谢昀辞这时候倒不接着呻吟了,葛迶梵方才射进盗贼体内后,心情颇好地解开了限制,此刻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浪潮击穿了盗贼的神智,他只知道茫然地张大嘴巴喘息,整个人抖成筛糠,连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但有淫纹加持的谢昀辞会比法师或盗贼更耐玩,毕竟淫纹还提供了强制清醒的功能,有效避免男主通过失去意识逃跑的情况。葛迶梵来回肏干着谢昀辞,同时操控着清理干净的尾巴往隆的小穴里塞,将两个男主干得娇喘连连。
  “嘿嘿,小猫咪,嘿嘿……”罗悉杳一边轻轻推动吊床,一边发出变态的笑声,令旁边的战士露出嫌恶的表情。
  谢昀辞愤愤地在小本子记下“今天是葛迶梵坚称自己不是猫却变成黑猫不变回来的第三天”,然后合起本子不甘心地大喊:“葛迶梵!吊床难道就比我好玩吗,你还说你不是猫?”
  “哪有你这么对猫猫说话的!”罗悉杳立马回头丢来一记眼刀。吊床的建议当然是法师提出的,这种既能睡觉又能玩耍还位居高处的东西迅速赢得了葛迶梵的喜爱,于是一团黑糖全麦面包就种在了吊床上,一天到晚哪儿都不去。平常葛迶梵被摸多了会不耐烦自己跑开,如今懒得动了,作为“御用摇吊床工具人”,罗悉杳对此非常满意,整天沉迷于利用职务之便可劲吸猫,连队友喊打牌都置之不理。
  显而易见,谢昀辞和隆勉强忍了两天,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隆还在思考待会拉法师出去打架用什么招式,谢昀辞则果断向问题核心葛迶梵出手,快准狠地抓向水草般摇摆的尾巴。
  “喵!”葛迶梵自然不可能让谢昀辞得手,黑洞刹那间长出两只金色的眼睛,下一秒葛迶梵就跳出吊床,一甩尾巴跑掉了。谢昀辞立马追了上去,他有足够的自信,就算葛迶梵仗着一身黑同他玩躲猫猫自己也能一眼找到,没想到很快就傻眼了——葛迶梵放出了少说三四只长得一模一样的猫出来混淆认知,谢昀辞一时间竟看不出来哪只才是葛迶梵。
  “呵,只有不爱猫的人才会分不清谁是谁。”罗悉杳冷笑一声,刚想展示他身为资深猫控的雄厚功底,却不幸中了一只替身猫的魅惑——“啊!它对我翻肚皮,可爱死了!”
  “没出息。”隆摇摇头,镇定自若地跨过地上几只长毛煤球,凭他对葛迶梵的了解,对方八成不屑于混在猫猫堆中,肯定是跑到其他地方补觉去了,于是他拎着提灯在每个阴暗的小角落里寻找:“梵,你在这里吗?”
  “还说我,我看隆你也没有多聪明,”谢昀辞短暂的愣怔过后回神,想着猫版葛迶梵热爱登高的习性,发挥盗贼本色直接一跃而起当个“梁上君子”,蹲在房梁上探头探脑。
  啊,一帮笨蛋。葛迶梵安安稳稳地趴在吊床上,四肢和尾巴都好好地埋在身下,他刚刚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就回来给自己上了个隐形术。理论上从吊床弯曲的程度也能看出他的位置,可是三位男主都在努力搜寻偏僻的角落,没想过回头看一眼。
  “又回来了,”罗悉杳罪恶的大手又摸上了葛迶梵的脊背,“隐身猫猫,好可爱好可爱。”虽说罗悉杳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要查看吊床,但身为法师的他掌握“识破隐形”法术,扭头一看就能发现端倪。
  不是送你五六只小猫了吗,别来烦我。葛迶梵当即给了罗悉杳一拳,不过他没有伸爪子的习惯,肉垫打在法师身上并不算痛,反而让罗悉杳更兴奋了。
  “虽然我顺手摸了旁边的猫一下,但你要相信我最爱的还是你,真的。”罗悉杳信誓旦旦地说。
  葛迶梵打了个哈欠,从吊床上滑下来变成了人形:“你的爱对我又不重要。”为了预防男主们的骚扰,葛迶梵干脆没变出猫耳朵和尾巴,没料到罗悉杳眨了眨眼就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问:“那考虑做爱吗?”
  怎么你也这么饥渴?葛迶梵翻了个白眼,绕开法师在房子里挑选摆放人用吊床的位置,身后罗悉杳不依不饶地跟上来摸葛迶梵的头发。为了省事也为了想打理的时候能出彩,葛迶梵通常留着过耳的中长发,厚度不算很厚也不会太薄,睡多了碎发炸开就用清水压一压,需要造型的时候简单烫一烫卷一卷就颇有渣男气质。罗悉杳刚开始只是顺手摸一摸,发现压住翘起的碎发很有意思后就用上了两只手。
  “什么啊你在这里。”谢昀辞从房梁上跳下来,审视地转了一圈:“尾巴怎么收起来了,是害怕被我抓到吗?”
  “没了,别想了,以后都没了。”说着葛迶梵想起来朋友找他要权力的事,本来想着没权力后就不能随心所欲变猫变人有点无趣,现在想想也不差那点饰品,就花了几秒钟时间完成了权限转移的手续。
  “这样啊,那挺可惜的。”隆这时候走过来,立马按住盗贼想作乱的手。
  虽说葛迶梵从始至终拒绝和三位男主解释他从老虎变成黑猫再变成猫耳人的来龙去脉,但是男主们还是凭借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拼凑出了一个看着合理的故事,即葛迶梵是血脉特殊且不幸遭遇了诅咒的术士,山洞里的金币可能就是某种仪式道具,随着葛迶梵远离山洞和时间的推移,诅咒的效果会愈来愈弱,总有一天他会回归普通人的模样。
  “话说,那几只小猫也不见了,”谢昀辞扭头看了一眼,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可不想花时间精力养猫,太麻烦了。”那几只同葛迶梵猫猫形态长得一模一样的黑猫并非真正的生命,所以无法在权限消失后保持存在。
  “反正有变形术,想变成猫多简单。”罗悉杳总算放过了葛迶梵的头发,又红着脸想去摸葛迶梵的鸡巴——葛迶梵仍然没有捡回穿衣服的礼节,变成人的时候不是披着罗悉杳的斗篷就是一丝不挂。
  “嗯,都是一个人,什么样都好。”隆也凑过来,蠢蠢欲动。对猫无法产生的色情念头在看见葛迶梵人形的时候迅疾产生,如同沸水中的气泡一样大量浮现。
  “这次怎么说也得我先来,”谢昀辞一马当先挤开罗悉杳,对上回被迫放置在椅子上的事心有余悸,“像你这种不会玩的假猫控滚一边去。”
  眼看男主们又要打起来,葛迶梵非但不劝架,反而拉了把椅子坐下津津有味地观战,与三位男主相处在葛迶梵看来还挺有趣的,他们对葛迶梵的感情不深,修罗场时争宠的部分远不如对打的部分来得真情实意,而后者对葛迶梵来说更有戏剧性一些。
  就是遗憾没熟到能搭戏的程度,以后有机会再试。
  【作家想说的话:】
  新年快乐呀大家!喜新厌旧本能大爆发,没写的梗堆番外去吧,快马加鞭开搞第五个世界了
  所有受都写上文案了,呱唧呱唧,本来想把番外的简介一起加上但没想好先后顺序怎么排,总之接下来是第五个世界-前传-番外的顺序
  求留言!!ヾ(●ε●)ノ


义体医生购买了渣攻牌定制仿生人
  “你知道的,我这不能保证进货的时间,你既然要那么急,价格上肯定要做出牺牲,”二手贩子倚靠在门框上,义眼在黑暗中唐突亮起了蓝光,“再说了,这可是稀罕货,也就我同你交情好,换别人来我还舍不得卖呢!”
  “我……这,”施玺竹忍不住咋舌,追问道,“真保证断网吧?不会出现隐私泄露问题?”
  “哈哈哈哈!”二手贩子笑得义眼都闪烁了,他大笑着拍向施玺竹的肩膀,被对方不动声色地闪开,他也不在意,收回手说:“我看你今天也是晕了头了,知道什么叫定制仿生人吗?能定得起这种奢侈品的家庭哪可能转卖出去,我手上这个都不能算简单的赃物,是不折不扣的遗物,一逮一个准,还联网,哈哈。”
  遗物是个行话,指的是杀了前主人抢来的货,通常经过处理避免溯源,比赃物安全,但也更贵。
  施玺竹耐着性子讨价还价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得不掏出买基础机器人的三倍预算买下了这个功能过剩的智能家居定制仿生人,心情好比想花小钱买个收音机结果掏空家底购入了能通话放歌放视频还能超高清摄像的光脑一样糟糕,他根本用不着那堆功能,完全得不偿失。
  把仿生人搬上车准备发动的时候,二手贩子还追出来推销:“哎,要是嫌仿生人的性交功能不全,我这里还要卖适合各种性癖的配件……”
  “不需要!”施玺竹黑了脸,迅速发动车子,将二手贩子甩在身后。
  “嘶……这构造也太复杂了……”施玺竹面对诊所病床上被拆下外壳的仿生人,无从下手,他调出《机器人设计指南》的全息影像,认真比对了半天,最终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的设计超出了他的知识水平,不禁气恼为什么最便宜的基础款机器人没得卖。
  “实在搞不明白……总之先启动看看,”施玺竹将外壳装好,扶起仿生人,后退几步,一手握紧下了保险栓的激光枪,一手拿着长杆,戳了戳后脑处的启动键。
  “检测到机体损坏,正在启动修复功能……”仿生人体内传出砰砰铛铛的奇怪动静,施玺竹等了五分钟,才见仿生人坐起来,精准地扭过头朝他打招呼:“晚上好,少爷。”
  不知道别人如何看待这类高度逼真的仿生人,反正施玺竹因为恐怖谷效应吓了一跳,他不假思索地举枪瞄准,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
  “因为我装载了全景摄像组,”仿生人的声线听着毫不机械,“如果少爷想要模拟人类的视觉,可以选择将其关闭。”
  “关掉,我不需要。”施玺竹当即命令道,注意到仿生人的称呼,又问:“为什么叫我‘少爷’?”
  “这是少爷在定制阶段设置的称呼,如果您对这一称呼不满意,可以定制新款,”仿生人公事公办地回答,“需要我为您联系专属客服吗?”
  “不……”施玺竹刚想拒绝,忽然想起他的诊所安装了信号屏蔽系统,正好借此机会测试一番,就改口说:“立刻帮我联系。”
  “收到,正在联系专属客服……”仿生人静静坐了一会儿,回答说:“抱歉,由于未知原因未能接通,计划将于一天后再次尝试……”
  “不许试了,”施玺竹松了口气,“立即关闭通讯功能。”这时他才忆起开车时现查的定制仿生人资料。
  通常来说,仿生人的性格经过长期的学习训练培养,具有一定随机性,对于需求仿生人提供情绪价值的普通消费者来说,这个培养感情的过程弥足珍贵,然而对于日进斗金的上流人士来说,这种不可控且费时费力的事情就太不值了,因此,将一切核心设定就写死在芯片里的定制仿生人成了更好的选择。
  当然,就算有了设定,考虑到人工智能与人类的思维差异,定制仿生人在出厂前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确保它们能向广告宣传的那样“完美匹配客户的所有需求”,而企业为了保证持续赚钱,定制仿生人的设定也不会通过日积月累修改,要是嫌当前这个不好,那就再买一个。
  在施玺竹看来,倘若说普通仿生人的定位还有可能是家人或宠物,定制仿生人的定位百分百是不折不扣的奴隶,人类奴隶虽然成本低廉,但是天赋存在随机性,不像仿生人只需要加装芯片就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问题是,他需要奴隶、宠物或者家人吗?不需要啊!他只是想要一个能够用来测试他研发义肢的实验小白鼠,最好能够当个小工在给人装义体的时候搭把手,现在这机体四肢为了仿真接了一堆线,他根本没法拆,卸了装不回去就没人帮他拧螺丝了。
  “对了,”施玺竹想起仿生人宣传中必提的忠诚,心生警惕,“你怎么知道我是少爷?”以当今的人脸识别技术,仿生人不可能认错主人。
  “虽然少爷的身份信息在空难中丢失,但是在开机后已经重新录入了,”仿生人平静回答,“后续将逐渐收集您的资料,少爷如有需求,也可以直接接线传输。”
  “是么。”施玺竹含糊应了一声,猜测这大约是抢遗物的人处理过了。也没计较。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可能压榨这个奢侈品。
  “你都会点什么,机械维修会吗?”施玺竹将长杆丢下,调出光脑。
  “机械设计与制造、机床操作、工程制图、芯片设计、机电传动……”仿生人慢悠悠地报着菜名,“以上这些技能,我全都不会。”
  “什么……”施玺竹气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仿生人还挺幽默的?”
  “少爷很久没有如此开心地笑过了。”葛迶梵一本正经地说着台词。
  “少说垃圾话,”施玺竹抬了抬枪,“把你这性格给我改了。”
  “这是少爷在定制阶段设置的性格,如果您对这一称呼不满意,可以定制新款,”葛迶梵有样学样地回答,“需要我为您联系专属客服吗?”
  “免了,”施玺竹不耐烦地答,“以后也不许说这类话。”
  “收到,根据日程规划,少爷今日下午将在花园别墅天台的游泳池举办泳衣派对,”葛迶梵胡扯道,“检测到您当前所处地点并非别墅内,派对是否需要推迟举行?”
  因为买下这个仿生人连出门搓一顿都承担不起的施玺竹差点开枪,他深吸几口气,提醒自己这机器打坏了钱就真打水漂了,才勉强压下怒火回答说:“取消所有日程,以后也不许和我提之前的一切安排了!”
  “收到。”葛迶梵这回没有唱反调,欣赏完男主被强行炫富后难看的脸色,他就麻溜地休眠了,他怕再玩下去这躯体要长出十只人手来。
  说来奇怪,葛迶梵明明没想那么早离开上个世界,可是当他从漫长的睡梦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疑似飘荡在浩瀚太空中,只剩意识,连实体都没有了,偏偏他把权限转移给朋友时忘记给自己留点,导致想找人问问都做不到。
  毫无时间概念地游荡几天后,葛迶梵有幸逮住了一艘星舰,轻易入侵了它的智能驾驶系统,从船员的交流中,他得知这帮人是星盗,刚打劫完一艘客船,正打算在宇宙中漂几天躲避追杀,他就想反过来操纵星舰往人类居住的星球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着开着,船舱的墙壁就长出了肉芽,又很快生长成挥舞的触手,当场吓疯了好几个船员。
  葛迶梵也吃了一惊,当即想让意识脱离星舰——可这么做,星舰一开走他不就被留在太空中了吗?葛迶梵琢磨了半天,等到星舰的地板都长出鲜活的血肉了,才总算找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没有事物能够承载他的全部意识,那他可以将自己的意识拆出一部分来附身到物体上,不需要操控的时候命令这部分意识休眠,只要精神力充沛,开几个小号都可以。
  鉴于人类的意志相对他来说太过脆弱,葛迶梵悄咪咪转化了星盗们的战利品仿生人,然后迅速睡起了大觉。
  醒来的时候葛迶梵发现自己上了小店的货架,同时,他注意到了男主的气息。比起呆板又无趣的NPC,男主显然是更加合格的玩具。得知男主想买个机器人后,葛迶梵动了一点小手段,篡改了二手贩子的想法,成功混进了男主的家。
  至于定制仿生人如何修改设定这个问题,也没有对葛迶梵产生半点困扰——因为这东西的介绍就是他花了几秒钟入侵男主的车载人工智能现扯淡的,这具躯体就是烂大街的基础款仿生人,脸都是葛迶梵紧急捏的,何况仿生人二手又不值钱,真值钱的货也不可能如此随意地流到二手贩子这里。
  葛迶梵也藏了一点小心思,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先和男主打好关系,然后借不存在的前主人名义给男主强加些设定。
  尽管丧失了自己捏躯体的权力,但仿生人的躯体也不赖,只需要付出少许污染的代价就能把体型外表调整得为自己的模样。就是葛迶梵没法时时刻刻操控,不过他可以通过污染的方式模拟编程的效果,让仿生人按照他计划的剧本行动,对于葛迶梵这种三分钟热度的戏精而言简直是如虎添翼,可以保证戏剧不会因为他一时没劲崩盘。而且,平常葛迶梵不活跃的时候,仿生人的基础功能也可以正常运作。
  紧随时代潮流,实现高科技演戏,不愧是我,不错不错。
  唯独可惜的是男主这边禁网,葛迶梵不但没法上网取材,而且不能顺着网线找到其他男主——尽管没有能够定位男主的手段,可是单凭男主和其他NPC明显的外在差异,葛迶梵也有自信在茫茫人海把男主挑出来。
  【作家想说的话:】
  搓搓手,最后一个世界了,来点柚子切片(?)
  其实是类似带托管机制的小号,为了演些大戏,比如死遁(っ˘ڡ˘ς)
  以柚子哥的恶趣味大概会安排他被辜负心碎离去的烂俗剧情,还有什么想看的欢迎留言(・w・)


渣攻牌仿生人魅力太高,义体医生吃醋
  “好无聊啊……”切断了和小号的联系后,葛迶梵的主体意识只能继续在茫茫无际的太空飘荡,边飘边感叹“太空”这两个字着实起得相当贴切,比起之前他精心打造的阴暗洞穴,太空虽然也黑漆漆的,但是不能提供封闭空间提供的安全感,何况他现在连个实体都没有,根本没法落地。
  早知道当初在车上给男主编资料的时候就该入侵网络,现在这样简直像被流放了。
  葛迶梵没那么做,倒不是忘记了,只是他放在仿生人身上的那部分意识就像树上摘下的叶子一样,只有非常有限的精神力,用一点少一点,就算不考虑污染也负担不起再次分割,等到精神力用完,就算意识不会受损,也会强制休眠,直到被葛迶梵本体回收才会恢复。
  其实说成树叶不大对,更准确地说更类似葛迶梵派出的遥控侦察无人机,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能给总部传回信号。
  不管了,还是先睡一觉吧,等小号的意识睡醒了再切过去。
  选择仿生人躯体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仿生人自带录音录像功能,等他上线之后可以凭借他如今强盛的精神力以几十倍速看完之前的回放,简直是天选监控室大爷。
  奈何没有权限也就设置不了定时闹钟,又没有生物钟存在,想醒过来只能指望预留的外界刺激了。
  施玺竹试了几次,没能如愿让仿生人减轻他负担后,忽然觉着这货能到二手贩子那里太奇怪,转念又想私人定制的货也的确不好出手,有点追求能接受二手仿生人的也不会挑中这样的奢侈货,给他这个冤大头倒也正常。
  就是想想还是很肉痛。
  给仿生人套了个义体手臂的外壳让他看起来更贴近贫民窟风格后,施玺竹就开门营业了,作为贫民窟技术最先进风评最好的义体医生,他的生意极为红火。刀口舔血的雇佣兵和帮派打手不愿意将性命托付给三流庸医,干他们那行又特别容易出现战损,是以顾客每天络绎不绝。
  作为这里的新面孔,仿生人的存在自然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对于所有人的询问,施玺竹都给出了统一的回答:“这个人之前接脑机时中病毒了思维受损,留我这里治病观察顺便干活抵医疗费。”
  “那他都干什么活?”有人问,“我看他就坐在那里发呆啊。”
  “脑机杀毒软件威力测试,”施玺竹张口就来,“你感兴趣也可以来,我给你减免医疗费。”
  这下没人再问了,不过“义体医生那里新来了个脑子不清醒的帅哥”这一消息在贫民窟这种小地方还是传开了。倒是没有人往仿生人方面想,因为大家一致认为上层人会喜欢乖巧温顺的小白脸,又或者是桀骜热辣带点反骨的类型,可葛迶梵的样貌并非这两种风格,更接近贫民窟里泛滥的打手或雇佣兵,却又与那些人有着鲜明的差别,他并没有头目的傲气亦或是随从的世故,令人想到独行的捕食者,只狩猎亲自选定的目标。
  听着挺不好惹的,然而挂机状态下的仿生人有如沉睡的野兽,还是连利爪都揣起来的那种,如此反差只会制造新奇感,吸引更多来围观的人,甚至有义体完好无损的人闲得没事打着保养的旗号过来,就为了单方面和仿生人聊几句。
  虽说施玺竹也有着相当不俗的外貌,但他作为义体医生,别人就算对他有什么想法,顾忌他在手术台上报复回来也不敢有任何动作,更何况施玺竹日常工作都穿戴着仿生蜘蛛的八足外骨骼,就算在审美多样化的当下,依旧有很多人无法接受这样的造型。
  相比之下,挂机偷懒被撩只是不接话完全不会生气的仿生人无疑更有魅力,没几天施玺竹的客流量竟然又翻了一倍,估计没多久就能挣回本了。
  “招蜂引蝶。”施玺竹趁顾客走后嘟囔道,他丝毫没觉得高兴,他买个机器人回来是想做研究的,又不是想要个前台,而且仿生人是他的,那么顺从给别人调戏叫什么事,平常他喊仿生人过来搭把手都要被拒绝说“不会”,也没做出任何讨他欢心的事,根本看不出高智能的模样。
  要不是之前找的借口显得他和仿生人关系不熟,施玺竹早就让那些嘴贱的人永远把嘴闭上了,奈何他素来表现在外的性格是比较冷漠很少攀人情的,管得太宽反而容易招来更多不怀好意的视线。
  “哎呀,我看你这里最近生意不错啊,”二手贩子笑吟吟地踏进门,“我就说这东西你买了不亏吧?”
  虽然心里常常认仿生人为“花瓶”“奢侈货”,但是听到二手贩子这么说,施玺竹相当不满,如同自己的所有物被染指了一样。“你来做什么?”施玺竹不客气地说,“没什么事就出去,我还要修病人。”
  “别这么不耐烦,我也是病人啊,”二手贩子笑笑,指了指自己不停闪烁着蓝光的义眼,“这眼睛这段时间莫名其妙总在发光,我看是修不了了,你直接给我换一个,这个你直接处理掉吧,别研究。”
  “蓝光?不应该啊,你躺着我看看。”这义眼是施玺竹出品,他记得就算有发光部件也不可能亮到这种程度,探索的心瞬间旺盛,倒是不再计较先前的不愉快。
  “不,这个义眼真不能研究,你听我说,我这次来,除了换眼睛,”二手贩子躺在手术台上,声线里罕见透露出几分凝重,“还有个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你,机械教的那帮人最近又开始活跃了,据说是研发出了某种新型病毒,通过义体或是其他一切连接神经的部件传染,不出三天,就能把人硬生生逼成赛博精神病。”
  赛博精神病是由义体导致的精神错乱。在义体泛滥的时代,有像施玺竹一样对身体改造避之不及的人,自然也有极度推崇“血肉苦弱机械飞升”的人,而当持有同样观点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团体,“对异端的不认同”就极有可能转化为“对异端的仇恨”,机械教的教众正是这样一群疯子,他们崇拜所谓的机械神明,渴望将所有人类转化为机械构造,实现最高程度的义体化——之所以是机械教而非“义体教”,是因为他们中的不少人发展到最后已经抛弃了人类的外形,彻底转变成奇形怪状的钢铁异兽。
  由于机械教教徒热衷于到处绑架人,将他们的四肢乃至其他器官切下摘除更换成机械,他们在全世界都被定性为危害性极强的邪教,在数轮剿灭和当今高度发展的信息化战争基本被按进了土里,就算时不时有人想不开一头栽进去,也闹不出任何水花,谁知近期不知道他们从哪拐来了一个技术大能,竟然在网络空间里死灰复燃了,不再采用传统的替换形体方式,而是持续折磨义体持有者的精神,逼迫他们无法正常使用人类的肢体器官,只能主动更换成义体寻求解脱。
  “我听说你这有个中了脑机病毒的人,吓了我一大跳。过来看发现是那个仿生人才松口气,那帮疯子只想污染人类,对纯机械反倒没威胁,但你还是小心点别中毒了。”
  “我心里有数,”施玺竹随口答道,实则大脑乱成一团,惟独庆幸他早有防范,诊所严格禁网,设备的接口也都锁得好好地,“那你还要装个新义眼?不怕感染病毒?”
  “只有你这里的义体我放心,”二手贩子叹口气,“我的供货商都倒了几个,这事我跟你说了,但你不要外传,等换完眼睛我得躲起来避一阵子风头了,你也小心点,天天碰义体的,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我知道。”施玺竹点点头,表情凝重。
  手术做完,二手贩子很快爬起来,一摸口袋,装模作样地拍拍脑袋:“糟了,我没带纸币,要不我拿货给你抵债吧!”
  说完,二手贩子打开他带过来的大袋子:“反正那么多货我也带不走,不用挑,全给你!”
  赶在施玺竹翻开盖在表面的正经货物瞧见底下的情趣用品前,二手贩子麻利地跑了。
  “当我这里是收废品的吗!”施玺竹瞧见的瞬间就发了火,毫不犹豫地把袋子丢到地一旁。而葛迶梵在这时也醒了过来——他当初听到二手贩子提到情趣配件,就一时兴起在对方身上丢了点精神力,诱导对方有空过来送东西,也顺便激活他沉睡的意识。
  葛迶梵扒开袋子看了看,颇感失望——他还以为科技发展会催生出更多有趣的玩法,结果就是在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装RGB灯装LED屏,勉强正常的那几个,外观装饰葛迶梵也不太感冒,还不如整套情趣服装的视觉效果好。
  “到这种事你倒积极主动了,”施玺竹忍不住冷嘲热讽道,“正事你是一点干不得,就惦记着怎么勾人了?”话一出口施玺竹就自觉失言,他清楚自己是被机械教的消息吓到了情绪有些失控,可又拉不下脸道歉,还有点累积多日的不爽在作祟——明明是属于他的仿生人,怎么能吸引别人。
  葛迶梵疑惑地歪了下头,他没有不在场也要把戏演下去的想法,十分确信自己给挂机模式的设定是什么都不做,就连男主的话也只接有设定的几句,其他时间全套用自动回复,就诚恳地说:“少爷,我没有勾引你。”说着葛迶梵立马开启两百倍速回看前几天的经历,想找出仿生人可能存在的故障。
  “是,你勾引的可不是我,”施玺竹说,语气里带着他未能察觉的酸味,“每来个人都是来看你的。”
  人?NPC?那关我屁事?
  “无所谓啊,”葛迶梵当即删除了那堆没用的录像,“我管别人做什么,我只看你就够了。”
  【作家想说的话:】
  之前那种伤人寻开心的主动型渣攻有点腻了,打算换天然渣风味,只要自己开心就算伤到人也无所谓那种,整点死遁叠加寿命论,搓搓手
  话说愈发觉得柚子哥二极管,不禁深思人的喜好怎么能发展到这一步,应该是滤镜吧……


给义体医生按摩,趁机污染思维
  疑似数据中病毒的义眼被施玺竹沉进处理池里,在药水腐蚀的滋滋声中,施玺竹耳尖泛红,憋出一句嘟哝:“油嘴滑舌。”
  施玺竹轻易相信了葛迶梵说的那句话,因为这正是仿生人的广告词中向来宣传的内容:“永远忠诚,永不变心,永远爱你。”他只是无可抑制地想到这个仿生人的来历,他不是仿生人设定里写的那个少爷,同样的话乃至更亲密的话仿生人不知道对那个人说了多少轮,更别提他算不上一个名正言顺的买家,根本没有任何复杂的身份注册仪式,仿生人一睁眼就认准了他,施玺竹都不敢想假如仿生人看见的是别人又会怎样。
  无所谓,反正仿生人现在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施玺竹抱着莫名的斗争心走出去,看见仿生人在好奇地捣鼓他的外骨骼,一时兴起,就坐到清洁过的手术床上使唤道:“来给我按摩,脖子、肩膀、还有腰。”施玺竹买的是金属款的外骨骼,即便有支撑杆,戴久了依旧压得身体酸痛。
  “收到,”正愁没理由上网的葛迶梵一口应下,“正在连接网络……连接失败!资料无法更新,请稍后再试!”他刚刚想趁机出去蹭网,结果走出门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设备,只好走回来。
  “启用离线模式,”施玺竹皱了皱眉,“禁止更新。”
  “收到,离线模式已启用,更新已推迟。”鉴于这男主看着就没耐心,葛迶梵也没推脱说不会,走过来手刚搭上施玺竹的肩膀,就被对方毫不客气地掸下去。
  “等会。”对上仿生人疑惑的眼神,不习惯肢体接触的施玺竹“啧”了一声,做了几秒心理建设才说:“继续。”
  葛迶梵就好脾气地再把手放上去,轻轻地捏按,他不懂按摩技巧,不过他敢保证男主也不懂,不会揭穿他。
  仿生人既然沾了“仿生”二字,皮肤的温度自然也与人趋近,时刻保持微热,而施玺竹的诊所在地下室,温度较低,他的肌肤也是凉的,何况颈部又是最脆弱的命门位置,这点热度就异常明显,随着仿生人的动作,暖意又逐渐扩散开来。
  施玺竹紧紧抿着嘴,满脸不自在,手死死抓着手术床边缘,脑中纠结要不要让仿生人换个地方按摩,但最终还是用“这只是仿生人”的理由安抚了自己,选择了沉默。虽然诊所里病人来来往往,但是作为义体医生,施玺竹接触更多的还是机械肢体和电子元件,就算触碰人的时候也戴着防护手套,
  葛迶梵仗着施玺竹没喊停来回摩挲对方的后颈,他发现这个男主是真的很敏感,他也没摸特别的地方,单摸摸脖子那里就红了一大片。葛迶梵不禁好奇再往下摸男主会不会更羞涩,考虑到对方不算温和的脾气,硬来估计只能看见男主发火,那就没意思了。
  单按摩按不出什么花来,葛迶梵搞事的心冒了头,他偷偷放出精神力,尝试感染男主的思想。鉴于男主不是消耗品,玩坏了还不好修,葛迶梵相当谨慎,没有在精神力中夹杂半点洗脑的意图,仅仅是简单入侵,就像感染仿生人时候那样,塞入自己的部分意识。
  施玺竹只感觉仿生人的手指戳了他一下,刚想转头询问,那一点刺激突然如波浪一样荡开,席卷全身,又像一股电流,令他浑身一激灵,不自觉抖了一下。施玺竹想说些什么,波浪又从脚底打回来,冲至天灵盖,大脑中的思绪被淹没,只剩下洁白的浪花——但无论是浪花是电流均不干净,不是撑过这阵就会了无痕迹消散的存在,似乎仍有残余的水渍留在他身体内,说不清在什么地方,好像每个地方都有,施玺竹觉得自己被弄脏了。
  “别……嗯,松手,呼……”施玺竹喘着气,意外感受到呼吸时有阻碍,方注意到仿生人的指节压在他的喉结上。施玺竹欲抬手扯下,身子和思绪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缓了好一会儿才恼怒地开口训斥:“手放哪呢,好好按摩!”
  葛迶梵指尖碾过施玺竹的喉结,就看见男主身子骤然绷紧,随即如同触电一般打颤了片刻,低声喘息,原本勉强瘫坐在手术床,如今软倒在床上,脖子后仰,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泛着粉红,几度失焦的双眼还在努力瞪他,说些诸如“放手”之类自以为很严厉实则语调娇弱的话。
  真是不经玩。我这才放了一丁点精神力,都没动手篡改男主的思维。葛迶梵漫不经心地应着声,大发善心地停止意识污染,手也放到了相对正经的颈肩位置。葛迶梵本想等男主缓过来见识下对方会发多大火,可惜污染的效果超出了他的预期,施玺竹没跟他计较,仍带着点恍惚,只抱怨他不规矩,手老是放在不合适的地方。
  对此葛迶梵的回应只有一句“连不上网资料无法更新”,他还以为男主会指责他手法拙劣滥竽充数,结果施玺竹还让他接着往下按摩腰腹,看来他的意识侵入还有治疗的功效。
  “等等,你干什么?”见仿生人绕到了面前,一大片阴影盖过来,施玺竹有点惊慌地问,之前按摩肩颈的时候葛迶梵都站在施玺竹身后,并没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按摩。”葛迶梵回答道,见施玺竹一脸抗拒,还好心提议道:“少爷不习惯可以翻过身来,我按摩后腰也是一样的。”
  “算了,就这样吧。”施玺竹毫不犹豫地回绝,他认为靠着坚实的手术床更有安全感。
  葛迶梵俯下身伸手想探进施玺竹的衣摆,对方当即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按摩,”葛迶梵又答了一次,“隔着衣服按不到。”
  “不行,”施玺竹一口拒绝,见葛迶梵不听命令凑过来,手脚并用地边推拒边说:“别过来!停下!”
  “不怕,少爷,只是按摩而已,我不会做其他事。”葛迶梵显然不是那种会听从指令的仿生人,他轻易地闪开施玺竹胡乱挥舞的手,一面感慨男主一惊一乍,一面将一只手塞进施玺竹极力蜷缩起来的腹部上。
  葛迶梵完全没有自己在强迫男主的认知,因为在他看来,自己一没放精神力干扰,二没用蛮力压制,十成十的和善,再说这才哪到哪,他对施玺竹都没起色心,摸个腰都没达到前戏的标准,更别提暧昧了。
  “下去!你给我下去!”施玺竹气急败坏道,他的激烈挣扎并未起到任何效果,因为葛迶梵根本没有真的上手按住他,也不再尝试塞手上去,仅仅张着手臂将人围在手术床和自己之间,好整以暇地观赏施玺竹羞恼的样子。
  手术床两边没护栏,按理说只要施玺竹肯狠下心直接滚下去就能逃脱,但那样未免太过狼狈,他并不想闹到如此地步。说到底,还是施玺竹没把仿生人当人看,所以不会把对待人的高标准套到仿生人身上。就像所有被广告宣传词诓骗的人一样,施玺竹不假思索地认定不会伤害人类是写进仿生人芯片的底层守则,也不会介意他和仿生人之间明显过近的社交距离。
  “我没上来,少爷。”葛迶梵欣赏够施玺竹慌乱无措的表现,才慢悠悠地回答。
  “你离我远点,”施玺竹咬住下唇,他很想冷静思考,但精神力侵蚀过的脑海就像一团浆糊,“按摩取消了,我要一个人静静。”
  葛迶梵才不理会,本着来都来了腰总得摸一把的原则,他趁施玺竹专心梳理思绪的时候凑过去再度伸手,这次反抗的幅度不算很大,摸是摸到了,可惜仿生人的触觉反馈系统太原始,葛迶梵没能判断出具体的手感。
  这一坏消息让葛迶梵动手动脚的歪心思散了大半,他原本还想着要不要顺手摸摸男主的大腿,此刻只余下少许恶趣味。葛迶梵一边装模作样地揉捏施玺竹的腰窝,一边忽悠道:“放轻松,少爷,你看,这只是普通的按摩,我是你的仿生人,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嗯……我知道……”施玺竹深呼吸以平复自己躁动的心绪,听着却像他被摸得兴奋起来了一样,他试图理清方才的混乱,奈何精神力用在人身上的核心功能是干扰,所以他既不能感受到自己仍未放松的肩部传来的酸痛,也无法揪出仿生人言行中逾越规矩的地方。
  没放出精神力的情况下,单凭葛迶梵生疏的手法不可能起效,施玺竹没多久发现了这点破绽,立即算账说:“你根本没在认真按摩,还有,说是我的仿生人,我刚叫你停下你怎么不听?”不过这账翻得略晚,施玺竹也气消了,这话比起责骂更像嗔怪。
  “根据计算,如果放任少爷对按摩这一正常事态的过激反应,”葛迶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能会导致心理问题。至于按摩效果,猜测可能是少爷太过紧张导致肌肉紧绷,建议舒展身体,配合按摩。”
  “一堆歪理。”施玺竹感受着覆盖在腰侧的手掌,不习惯地扭了扭腰,刚准备放平双腿,就听见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从地面下到诊所只有短短十几级台阶,顶多加上一个拐角,想到会有外人过来看见,施玺竹立马如惊弓之鸟般弹起,撞进仿生人怀里也不带停,匆忙推开人说:“你先回卧室去,快点!”话音未落,等不及的施玺竹就连拉带拽把仿生人带进了卧室,
  “为什么我要躲?”葛迶梵问,“之前不是一直……”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这待好,不许乱动!”施玺竹没好气打断,将仿生人关在卧室里才意识到自己心虚得像偷情中途遭遇查房,拉开门故作严厉地补了一句:“等我回头收拾你!”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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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触手摸摸义体医生
  哎,可是我真没做什么啊?
  见门迅速合拢,葛迶梵有点莫名其妙,虽说他并不介意男主时不时闹脾气,但是像他这样恶劣的人,还没来得及做真正的坏事就被盯上,未免有种大材小用之感,让他的恶趣味蠢蠢欲动,非常想做些什么来匹配男主的忌惮。
  这卧室我还没来过,干脆借此机会翻一翻好了,希望男主能放点见不得人的东西给我看。
  葛迶梵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毫不客气地将抽屉全都拉开瞧了一眼,就连衣柜也没有放过,可惜没有足够引起他关注的东西,他把东西恢复原样后走进卫生间,照照镜子欣赏自己捏出来的脸。
  我真是天才,凭感觉硬捏也有足足八成像。
  对着镜子微调完外表,闲不住的葛迶梵放了一缸热水,正想躺进去泡澡,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仿生人,又停住了。虽说每个仿生人都配有高级的防水工艺,但是能否体会到热水泡澡的乐趣则是由温度传感器和核心程序决定,假如没有在程序中写下“温暖带来舒适”的设定,那么只会感知到温度这一数据而已。
  即使葛迶梵可以现场改写程序,可是会涨污染度,相当于减寿,他不觉得有必要为了享受泡澡做到如此地步。
  可是水都放了,温度也正合适,不泡太浪费。葛迶梵短暂纠结了片刻,决定把这份享受让给男主。
  施玺竹并不清楚葛迶梵的安排,将仿生人关进卧室后,他便摆出如常的冷淡表情接诊病人。来人的义体受损不算严重,心态也颇为轻松,单方面向施玺竹念叨了一大堆八卦,最后状似无意地问:“你那个天天待旁边的助手怎么不见了?”
  助手?他哪来的助手?施玺竹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病人指的是仿生人,他一边不满别人对他的东西如此惦记,一边没好气地回答:“不是助手,是病人,账结清就回去了。”
  病人发出长长一声叹息,这才拐入正题:“我记得他做的那个什么测试可以减免医疗费,我最近囊中羞涩,你看能不能……”
  啧,早知道不多嘴提那一句。
  想方设法赖账的人在贫民窟一抓一大把,施玺竹当即拒绝,轻车熟路地扯谎说:“你脑机接口版本不合适,赶紧结账。”
  病人拖拖拉拉从兜里掏出一堆皱巴巴的纸币结了账,施玺竹嫌弃地将钱收好,联想到二手贩子说的消息,面色凝重起来。当初想借口的时候太随意,忘记了贫民窟再怎么宝贵自己的头脑也会有穷到铤而走险的人,如今要是有人将他这个“脑机杀毒测试”同机械教联系到一起,必定会引起不少麻烦。
  虽说买仿生人的时候被二手贩子敲了一大笔钱,但是他这几年攒下的积蓄,大抵也够在别的地区东山再起,正好他与机械教也有账要算,是该搬家了。
  道理想明白了,可离开一个待得舒服又待了很久的地方,心情总归不太高兴,施玺竹立即给仿生人又记了一笔,都怪那家伙招蜂引蝶,不然哪来这么多事。
  想着想着施玺竹又意识到他大可以一开始就不把仿生人放出来丢人现眼,只是他这个地下室诊所属实太小,只有一间处理室,一间卧室,一个客厅兼手术室,处理室仅仅有一人宽的过道,而且放了太多腐蚀性药品,的确不是个放东西的好地点。至于卧室,施玺竹之前没考虑单纯是他对仿生人不放心,不想把外来的带摄像头的机器放在他安睡的场所,也就这几天同仿生人相处下来关系转好,才解锁了这个选项。
  所以他最先怎么就没买到一个便宜机器人呢?这仿生人待在这里真膈应……
  施玺竹关好诊所门,带着怨气进了卧室,环视一圈,没瞧见仿生人,心里咯噔一声,摸出激光枪,戒备地检查了一遍柜子和床。即使葛迶梵尽力复原了,依旧留下少许痕迹,施玺竹越看心越沉,绞尽脑汁地思索外敌会从卧室的哪个地方溜进来,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
  葛迶梵正在用传统土法伸手指试水温,施玺竹踹门的动静没吓到他,他自然地转头打了个招呼:“少爷,水温正合适,你可以泡澡了。”
  施玺竹心底松了口气,面上仍一副戒备的样子:“你蹲这里做什么?”
  “给少爷准备洗澡水,”葛迶梵张口就来,“按摩的最后一个流程,让热水温暖身体,促进血液循环,放松肌肉,消除疲劳……”
  “行了别念了。”施玺竹不耐烦地打断,确定只有他的仿生人会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他收起枪,正好也打算歇息了,就命令道:“那你出去,我去泡澡。”
  “少爷,请。”葛迶梵摆出邀请的姿势,让到一旁。
  “我叫你滚出去,”施玺竹不是第一次见识仿生人不听指令的叛逆样,不妨碍他每次都心生恼火,“听不懂人话?”
  男主火气真大,我耐性也不好,可我不会每次不耐烦就发火……该不会是男主某些地方的火泄不出去吧?葛迶梵好奇地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再唱反调,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葛迶梵这次真没搞小动作,他才借着按摩的名义把施玺竹从头到脚侵染了一遍,多少担心玩过火了男主救不回来,因而非常克制地只往浴缸里滴了一点点精神力——他又没在场控制,这当然不能算是他搞事情。
  善良热心如葛迶梵放出精神力当然不是为了做坏事,那丁点精神力只会让男主的情绪更稳定,清热去火,就是有少许副作用,让思绪更为活跃。不过心情平静了,思维如何乱飞应该也没事。
  想着没有别的事要做,葛迶梵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施玺竹的床,切断意识,陷入沉睡。
  施玺竹脱光了衣服,躺入浴缸,适宜的水温令他心情舒畅,轻松地往后一仰,合眼便睡——当今的智能浴缸不仅保温,还能监测生命体征,判断出使用者入睡后会自动放水,以防在浴缸中溺亡。
  不知为何,以他多疑的性子往常总需要好一阵子才能睡着,这回倒轻而易举坠入梦乡。这像个清醒梦却又不完全是,施玺竹迷迷糊糊地知晓自己身处梦境,想要思考,却如同灌了胶水一般思维迟滞,他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仅有一片漆黑。施玺竹听见重叠的呼唤,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低语,又隐隐约约汇聚在某个方向,他便不由自主地往那边飘过去。
  越靠近,呼唤声越响,心中莫名冒出的惊悚感越是强烈,好似连骨头都颤栗不止,加之他在梦中仍保持赤身裸体,半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毫无安全感。施玺竹一面抗拒,一面又不受控制地被声源吸引,朝那黑暗的中央靠近。即便入目皆为黑暗,中心那块却更为沉重,足够将空间都扭曲。
  一根细细的触须突然搭上施玺竹的手臂,他被黏滑的触感吓了一大跳,刚想挣扎,更多触须就贴了上来,覆盖在他的手臂、大腿和小腿上,随即如游蛇般在皮肤上爬行,专往胸部腰窝腿根这类不合适的地方钻,还有两根勾上他的乳头,触须尖尖有一下每一下戳着他的乳孔,似乎在找空隙往里钻。施玺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尚未来得及反抗,就感觉到触须另一端连接的主体有了动作,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暗缓缓向他靠近。
  这团不可描述、不可名状的庞然大物对施玺竹异常感兴趣,除却细小的触须外,更加粗大的触手也缠上施玺竹的身体,直接卷住了他的腰,触手的尖端从他的后腰出发,爬上他挺翘的屁股,再缓缓往下探。施玺竹头皮发麻,脑中只回荡着“他要被吃掉了”这一个念头,奈何躯体就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他慌乱之下,终是想起来自己仍在做梦,疯狂地默念“醒过来”。
  可惜不知是他信念不够坚定还是旁的原因,那团黑影最后还是凑了过来,貌似对他的出现有些意外又充满好奇,在施玺竹的脊背上舔了一大口,直舔得施玺竹浑身震颤,连灵魂都悚栗了。
  “哈!呃嗯……哈啊……嗯啊……”施玺竹骤然从梦中惊醒,急促呼吸了几轮,剧烈的心跳仍未平稳下来。刚刚他借那一瞬间的强烈刺激,总算逃了出来,可噩梦的影响仍未散去。即令心底万分恐惧,施玺竹的身子仍忍不住回味那些黏腻的触感,他不得不在浴缸里又缓了好一会儿,感受到水温随他苏醒后渐渐降低,才扶着浴缸壁慢慢坐起。
  深邃空旷的星空里,葛迶梵正好也睡醒了,他照例懒洋洋地赖了许久,再去回忆先前的梦——居然梦见了看着很美味的男主,可惜还刚尝了几口味道就醒了,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
  像我这样身处遥远宇宙依旧心系男主的人,真是举世无双大好人。
  路过镜子的时候,施玺竹特意驻足细细端详一番自己的面容,不出意外地发现自己脸色憔悴,眼尾泛红,好像被狠狠欺负过一样。施玺竹洗了把脸,去抽屉里翻出一剂营养液喝下,又服了一颗宁神安眠的胶囊以防自己再做梦,才想起来擦干身子换上睡衣。
  望着满地自己留下的水渍,略有洁癖的施玺竹心情更加糟糕,连收拾的心思都没有,只想赶紧躺上床逃避一切。施玺竹转过头,就看见本该同以前一样站着待机的仿生人竟然大逆不道地占了他整张床,他喊了几声,竟然也没将人叫醒,估计是睡熟了。
  换作往日施玺竹早就在心里小本本上给仿生人加几笔,可此刻他心神不宁,没将这个他眼中的物件丢下床去,甚至觉得有人陪着更有安全感,仅仅把仿生人推到床的一侧,扯了被子过来,草草睡下。
  【作家想说的话:】
  打算把番外团吧团吧整成完结卷,加点走心情节让剧情更完整,搞个全员兽人化的世界,舞更多柚子猫猫ヾ(=゚・゚=)ノ喵♪
  还没想好所有人的兽形,反正第五个世界完还有前传,等想好了再加文案上
  就是剩点外传形式的单人番外不知道放哪,可能不写吧